正文 第1章 收养   当今天下四海皆定,当今圣上自继位以来内修文德外整边关,整个帝国之内呈现一片祥和之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一条条官道上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天下各地的商货皆被其收集又贩卖他处。四境之内日益繁华而帝都更是寸土寸金,只是这繁华的背后又上演着什么样的悲欢离合,只能任凭人说。   帝国的北部地势起伏不定,各种奇异的树木郁郁葱葱的装饰着这片土地。置身其中不显得风景的幽美,倒显得有些阴暗,仿佛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黑暗,让人心悸、压抑、窒息。树木随着地势起伏排列着,如同一道道篱笆把人们分地圈禁了隔绝了起来。   小河缓缓地穿过这座北部的小村庄,河水滋养着这里的乡民,而乡民也恋着这条养育着他们的河水。清晨蛋黄色的阳光照着水面,金黄的碎波随着溪流流向远方。草叶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五光十色。水面升起气团团氤氲的水汽。远处的人家也在这似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   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时,乡村的乐曲也开始奏演了。低音和高音混杂其中,随后狗吠声也嘈杂其中,随后声音变得混乱了,乡村也变得热闹了。随后又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乡村的人们也在劳累的一天后慢慢的恢复了体力苏醒过来。   “死鸡子、臭狗子叫你妈的头啊!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昨天的农活都累死了”女人的吆喝鸡犬的声音在乡村中闯荡开来。打开房门的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拍了拍打着哈欠的嘴巴,随后手拢了一下略显蓬松的头发。随即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顾姐是不是昨天夜里太劳累了?”。   随即又有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那位被称为顾姐的女子道:“吴家妹子,这么早就去地里干活?”“家里几个孩子都要养活,得早点去地里干活啊”。她背着锄头的背影在阳光中慢慢远去。“何家大姐,你要死啊,乱说话”那位被称为顾姐的说道。   祥和又热闹的乡村在这样的日子中慢慢苏醒,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清晨在这个乡村显得各位欢快。每天都有新的生活,一日又一日的生活却不重复着。今天与昨天相似着却又在不断更新着新的内容,虽有些吵闹却也只是邻里间的玩笑,彼此间不曾感觉生疏间隙却反而觉得更加亲密。柔和的阳光和喧闹温馨的乡村溪面的雾气使这个偏远穷困的乡村显得如梦如幻变得不真实如同一个美好的梦。   或者说这样温暖温馨祥和的村庄就是一个梦。   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沿着村庄的河岸走着。“政哥,这里好美啊,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个乡村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位男子道:“这里的人们看似粗俗,言语中有些许粗鄙,但是对人友善没有伤人之心。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假仁假义礼义廉耻的人可爱多了”。   “政哥,我又让你想起以前的事了”那女子又道,“对不起,我又提到那些过去”。那女子温和清脆的声音响起,此时她的双眉微蹙直视着那位男子。如此理由又让人怎不怜惜!   “碧君,我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我又怎会怪你!”男子握着女子的双手道。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读懂了双方未曾所言,千言万语都能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懂得对方。这也是他们长期的同甘苦共患难彼此间的默契。她懂得他的才华懂得他的志向更懂得他没人理解的孤独,他放下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名垂青史的荣耀。她呢?她又为他放弃了皇亲贵胄的荣华,陪他相伴来到这个偏僻的乡村。相知是来自他们这些年的共同相互扶助更是他们都经历了荣耀利益的诱惑,更是将尘世的繁华荣衰看透。   一路携手他们远离村落的小湖畔,这个湖是在在村落的上方位,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显得有些荒芜僻静。小湖四面环山,湖畔相对有些许开阔,各种野草和花在湖畔生长着。蝴蝶在花丛里起伏飞舞,一只蝴蝶翅膀振动的的频率慢慢降低,慢慢的飞向一朵花瓣,吮吸着花中芬芳。   那名“璧君”的女子突然挣脱了男子的手一路又走又跳的奔向了花丛,她摘取一朵花儿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起舞起来,粗布褐色的罗裙也在起舞中旋转,慢慢的她停了下来,双眼微闭着仰着头,双手在虚空中微张,有几只蝴蝶也围绕着飞舞,看到这样的场景那名男子心中微微泛起苦涩:自从他们来而立之年来此到如今以是知命之年,自从那次事件到如今,几十年他们呆在这个山村。   粗茶淡饭褐布麻衣,躬身劳作于此,渐渐都有些白发了,无儿无女孤身流落异乡荒野,碧君无怨无悔的陪伴着他,辛苦劳作织布,而今她显出小女孩的情态,他们的心情也在这段岁月中得到了舒缓,丑恶黑暗波澜起伏的生活也记忆中重新温习。想到此处男子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就转身到别处。   叹息中有些许无奈更多的是轻松和欣慰。茂盛的草在脚下被压倒,草也上的水珠也沾湿了他的衣裳,同时也欣赏着周围的景色。这里他们不是没来过,春天的百花争妍,夏日湖里的荷花芬芳,秋日的百果金黄红叶落下,冬日的银雪素裹。景还是以前的景,心情心境却和往日不同了,今日的景色也显得格外不同。   往前几步花草也更加茂盛了,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前面有个古旧锦布中包裹的的婴儿,锦布上绣着几支莲花还有一个“莲”字,轻轻的抱起襁褓中婴儿。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婴孩,婴孩淡淡的眉毛时而有些微皱,似乎经历了许多困难在熟睡中仍受着痛苦,嘴角仍时而不时的砸着。   同时他心里心生疑虑:这幽僻荒凉的野外怎么会有这么个婴孩,村里也没有人家最近生了孩子,更没有外村的人来到这座村落。他伸手摸了摸包裹婴孩的锦布,只是接触草叶的地方被露水稍微侵湿,其他地方却仍是干燥的。如此可以断定这个婴孩是今天早上才出现在这里的,这又使他更加疑惑。   “碧君,快过来”声音中显得有些兴奋和急切。“政哥,什么怎么了?”那位称为璧君的女子道,“你怀中是那来的婴孩?”此时碧君已经来到男子的身边。   她伸手轻轻抱过男子怀中的婴孩,仿佛怀抱的一件精致的瓷器,生怕不小心落在地上摔碎了。她仔细的看着怀中孩子的脸蛋粉粉嫩嫩的,双眉向眉心紧蹙,额头前也皱起小小的皱纹,嘴时而不时的砸着。   男子看着女子,她怀抱着怀中的婴孩,此时的眼神显得慈祥和兴奋,心中感到刀绞般的痛;他们本有一个孩子的只是因为他被牵涉其中,自此后变无法再拥有孩子了。“碧君,你看这个孩子多漂亮!”   女子期盼地看着男子道“政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你看看”男子说着说话的时候已经轻轻打开婴孩的襁褓。一个粉粉嫩嫩的孩子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是个男孩”男子道。同时他们发现婴孩的左手的手腕处有一个透明晶莹的玉镯,玉镯中隐隐的有一枝莲花。于此同时男婴也醒了眨了眨黑黑的眼睛看了看他们。好奇的眼珠很是有几分灵气。   女子也被男婴的表情逗得格外开心,随即又将男婴的襁褓裹紧在男婴的身上。女子似想到什么似的:“政哥,这婴孩是哪里来的?”“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他的来历,村子里没有小孩出生,而且最近也没有外人来我们的村子”,男子纳罕道。   “政哥,不如......不如,.....我们收养了他吧”女子祈求似的看着男子。   听着女子拉长的声音男子轻轻的抚摸着男婴“我们是该有个孩子了”。   这个被称为政哥的男子名为张政,而他的妻子则叫王碧君。他们来到这个村子已经十几年了,至于他们是哪里人没有知道。有一天他们突然来到这个村子,那个时候村民对他们都很是好奇,像他们这样的小山村就像一个隔绝的世界,村子里的人可以到达外边的世界,而外边的世界的人却不知道这个村子。   那个时候村民就像天上来了神仙一样对张政夫妻好奇,他们想知道张政夫妇来自哪里,他们怎么找到这个村子,然而张政夫妇的回答让他们不知道所以然,村民只有一种感觉他们在张政夫妇面前就像孩子一样,他们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   很快村民都被张政夫妇的热情所感染,他们很快的将张政夫妇两人当做多年的邻居,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样。在得知张政夫妇想在这里定居下来,全村的村民都来为张政盖房子,张政夫妇的新家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这一方面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天性淳朴,一辈子都在山村里度过,在他们的认识中张政夫妇就是很新鲜奇特,他们充满的是好奇和热情,更多的是张政夫妇做人手段很是高明,村子的人很乐意同他们交往,正是多方面的原因致使张政夫妇很快便融入了这个村子。   张政夫妇他们想到了他们会在这个村子度过一段快乐的时间,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也为这个村子带来灾难,即使他们自己也死在这场灾难之中。也正是这场灾难让他们的收养的孩子在整个大陆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正文 第2章 成长   自从那天那对男女发现那个男婴之后便将他带回家充当自己的孩子教养。张政夫妇流落这个美丽的乡村生活多年,日子虽然孤苦但感到的却是轻松、自由、欢快;但膝下无子难免有孤寂、哀伤、后继无人、老无所养之叹。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张政夫妇感到更多的是欢乐,那曾经的悲愤在这个时候都消失了,但是一旦想起往日的那些事情仿佛还在眼前,就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发生在自己身上。普通人可以逃避,他们他们逃避不了。   很多人在遇到困难挫折痛苦的时候会肆意宣泄,他们往往会到酒楼青楼好好的放松一番,酒麻醉的是精神,可以让他们逃避现实的苦楚,即使太阳依旧会在明天升起但是留在身上的伤痛怎能因为一场醉而消失,当再次面对依旧不能去掉那曾经的屈辱。   青楼只不过是另一场宣泄,所受的屈辱普通人找到发泄的途径,因而他们只能依靠一种意淫式的征服。把所受的屈辱全都洒在他们身下的女人身上,肉体上的快感让他们感到不再恐怖和屈辱。   张政却不是那种普通的人,他不能像普通那样宣泄自己的苦楚,他选择勇敢的面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耻辱什么的失败他都心怀着一种梦想去继续前进,因为他觉得面对失败和挫折逃避只是一种陶醉,过去的耻辱永远无法消失,而且日后还要受到同样的耻辱。   张政选择勇敢的面对,他更是把他的目标定位使整个帝国富裕强大起来,让每一个百姓都能不再屈辱的活着。   张政心怀着这样的人生目的不断前进,即使曾经遭受贬谪排斥他仍然坚定的走了下来。正是心怀着这样的高傲张政不屑于精神和肉体上的逃避,他以为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承受,他所面对的困难他都能坚定的走下去。   当张政知道王碧君怀孕的时候他是那么欢喜,那个时候他觉得他的追求终于有了果实。   突然有一天他得知王碧君流产,那个时候他仍然觉得自己还会有孩子的。后来一位精通医术的朋友告诉他,他们此生在也不能有孩子了,他悲愤的去需找流产的原因,当他查到是他的对手做的手脚的时候,他悲愤的想报仇,更想在娶一个女子为妻,那样张政便能继续有孩子,但是他刚有那种想法的时候他意识到他还是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如果在娶一个女子,他是会有孩子,但是他却感到无尽的屈若,因为那是他无能为力的妥协,更是向他的对手说我已经输了。张政不断的反省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回想了一边,他只能黯然的流泪。   心中满怀着一种悲愤无法说出,他不顾一切的都是为了使国家富强,使官员不再贪污腐败,为此他劳心劳力,多少个深夜他在为美好而努力,但是他最终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拥有,而那些腐败官员却能儿孙满堂享尽人间欢乐。张政终于认识到,这种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人生中到底还是有许多他不能克服,这个时候他不在前进,他逃避了。他想找个地方去寻找他理想的生活,他不在前进,逃避到了这个山村。   这个孩子的出现稍稍抚慰了张政夫妇心中的创口,也给了他们慰藉和希望,几年的乡村欢乐磨淡了张政的曾经的心,孩子的出现也他们平淡的心多了许多期待。   张政夫妇不事稼穑,但是在这个村庄的衣食都得自给自足。和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相比总没有他们种的好,同样的土地男子要比同村的村民少收获几十公斤的粮食,因为新添了他们的“儿子”这对男女只好“以勤补拙”,比同村人更加勤奋的劳作。   说来也怪从收养这孩子到现在已有两三年矣,只是这孩子未曾哭过一次,即使你百般逗他他也是很少嬉笑。这个孩子越发清秀可人粉妆可爱,只是他的双眉时而不时紧蹙,光洁顺滑的额头也偶尔显示出了几道浅显的纹沟。   他的养父母和村里人都认为这个孩子奇异,这个孩子将来或许有许些不同之处,当新与旧的交替时历史的车轮慢慢向前滚动。山村的日子始终保持着平静祥和,当初的男婴已经能开口叫“爹、娘”,在他养父的耳濡目染的教养下当今的小男孩已经能时的许多文字;男子书房里许多的珍藏也渐渐的留下了男孩的印迹。   这时男孩正坐在他养父的书桌前翻阅着一本泛黄的书籍,而男孩的养母手里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看见男孩的看书的样她似乎有些男子的形象,心中感到慰藉和遗憾:清儿很想政哥,但毕竟不是亲生的。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有些求全责备毁誉求全之情然又想这孩子乖巧懂事所有的遗憾又都随之消去了。   “清儿,你都看了一上午的书趁热喝点鱼汤吧,然后去田里为你父亲送饭菜去”,每当女子忙于织布之时便让男孩去送饭菜,而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了。听到此男孩合上手中的书籍,只见“意志与表象”几个字映入女子眼中,对于她的“清儿”能否看的懂这本书她心存疑虑却也没怎么在意。   女子随即便将整理好的饭菜放入篮中,之后又去织布了。男子在清早吃过饭后便去了田地了;只是田里的杂草繁盛,便将中午的时间也用在劳作上了。虽说今天的太阳虽不似往日那样毒辣,对于男子这样的来自帝都的人来说却是相对的炎热,他时而不时的用衣衫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沾染上的灰尘,此时男子正依着锄头,左手同时捶了捶酸痛的腰部。   只见他的儿子一摇一晃小跑似的在田埂上奔走着,看着将近五岁多的儿子心生感慨:儿子日益长大,他的眉目变得跟家清秀好看眉如山峰聚集眼如水波荡漾,鼻子如凝脂光滑细腻,双唇微闭的时候脸颊就会显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将近五岁的他没有其他男孩那样的壮实,却显得瘦弱柔软皮肤白净;希望这个孩子能在这个乡村过着祥和安稳平静的生活吧。   回过神来只见儿子已经走到身前便道:“清儿,你吃过饭了么,这么乖来为父亲送饭了,你娘亲在家做什么”?   男孩道:“父亲,您日日在田间劳作,为了我和娘亲不能回家吃饭,父亲的衣服在劳作时都磨破了娘亲在家织布想为父亲做新衣服,便让孩儿来了;父亲和娘亲日夜操劳,孩儿不能为你分担忧虑,只能为你送饭,孩儿心中万分惶恐”。   张政听了男孩的话笑了笑,这个意外出现的孩子的回答让他很是高兴,他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孝顺体贴的话,这个聪明的孩子让张政心里乐开了花,他摸了摸男孩的头,随机又在田垄上整理一片干净的地方,将儿子安置好便开始吃饭,男子时而不时喂着男孩几口饭菜。   男子吃完饭后将碗筷整理妥当递给男孩道:“清儿,你也多到村子里叔叔婶婶那里去玩玩,和他们家的哥哥姐姐家去玩,你还太小,做不了什么农活的”。   男孩点了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男孩说完转身便离开了而男孩细腻清脆的声音还留在男子心间,男子看了看渐渐消失的男孩摇了摇头便又开始劳作了。   日子在忙碌中很快就结束了。   夜里月亮和星星的光辉洒满了这个农家小院,显得格外宁静祥和和温馨。昏暗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窗外的花木上,而一阵风吹来使得灯光和月光投射在地上的阴影也移动了起来;这点动又使这做院落多许多生气。而窗棂上悬挂的风铃也叮咚叮当的响了起来,此时的院子更加有了诗意美感。这个家庭的成员已经相互融合在一起彼此爱护着关心着一个人的生命已经融入了其他成员的生命中。   窗内男子正在书桌前翻阅这一本书,细看正式男孩今天上午所看的《意志与表象》。   “碧君,清儿今天都做了什么”?   男子边看着书问道,“清儿,今天看了一上午你手中的那本书,这孩子真是让人奇怪,这么小就看那样晦涩的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下午边去顾姐家玩了”。   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男子到道:“清儿太安静了,其他男孩像他这个年龄都是到处玩,而他几乎有些不像个男孩,而且这些年来他的外貌变得越发俊美有些像个女孩了”。   听到女子的话男子想到今天中午男孩的话语随即放下手中的书仰着头随即又叹了口气看着女子道:“清儿他太聪明了又太善良了,把他留在这个乡村我都不知道对不对,外面广阔的世界或许更适合他,正是如此我有些担心他”。   此时女子也是双眉紧锁心中忧虑道:“虽说清儿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但是这几年下来看着他长大,我在心中都把他当做亲生孩儿”。   “当清儿的来历本来奇怪,现在想来,当初在他手腕上的玉镯更是让人奇怪,那玉镯光滑细腻触之宛如肌肤,就是帝都的那位也不一定拥有,再看那玉镯中的那枝莲花清晰明艳,天然的又怎么能形成这么巧的美玉?就是清儿当初的襁褓也不似这个朝代的物品”,女子边说边拿出了男孩当初随身出现的玉镯。   男子和女子都没有说话,室内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几声夜鸟的声音传入了室内,这样的沉默才得意打破。   男子哈哈笑道:“碧君我们真是杞人忧天,或许清儿以后会在这个村落落叶归根”。他们怀着这样的忧愁过了一夜,但是刚才的谈话都在男子女子心中留下的难以忘却的痕迹。   此后,男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做完家里他可以完成的家务之后偶尔也会随着村落的小伙伴们的一起玩耍,跟着伙伴们玩乡里人的游戏学村里人的知识---打猎,设陷阱河里摸鱼。   张政是村里唯一懂医理的,为村里百姓医治疾病,治好了许多人,并且分文不取。因而他们家更加深受村里人的尊敬,虽然村里许多人都知道男孩的“身世”,但是他们都会意的没有谈起,孩子这一辈的都不知道他的身世。   况且男孩性格温和外貌俊美虚心向他们学村里的知识,村里的伙伴也乐得和他一块玩耍。时间虽一天天的过去,外面的世界或许已经上演了许多场悲欢离合而村子始终在岁月中保持者平淡想和,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或许这种 宁静会永远保持下去。   而此时在遥远的帝都却上演着另一场悲欢离合。 正文 第3章 贬谪   一位有着些许白发的老年人依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只见他仰着头微闭着双眼。他桌上的放着一沓宣纸,而最上面还有几个字“万里江山”,上面还残留着点点的墨迹。似乎说明这几个字是不久前才写上去的。若细看可以发现这几个字苍劲有力,特别是那个“万”字的那一撇拖得比一般的长;若是将这几个字连载一起看又会发现这几个字显得大气仿佛书写着心中显得格外自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若让人感觉到的是霸道,而其身后则挂着《高山长城图》。   一个仆人摸样的男子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耳语者。太师椅上的男子微声道:“叫他进来吧”。不久之后那位仆人领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而那仆人也随即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那位中年男子为抬着头看着老人:老人虽然有些许白发,额头上也有一些皱纹,但是老年男子的脸上的线条却仍分明。不显得沧桑却给人一种成熟老练印象。桌子上的那几个字也进入了中年男子的眼中,男子不禁感到今天的衣服穿得有些紧了,脖子微微扭了扭,额头上也冒着些细密的汗珠手臂也不禁抬了抬,却又放下了。   老人似乎感到那中年的动作似的睁开了眼,看着男子表现很满意似的说道:“你来了”。中年男子道:“王爷对下官有之遇之恩,若无王爷就没有下官的今天,王爷要见下官是下官的福气”。   老年人看着他微微点头道:“本王提拔你也是因为你的才华,你无需谢本王。以你的才华足以胜任宰相了,你现在的官职有些委屈你了”。   那男子今天来到见这位王爷不知何原因,听王爷如此说道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此时额头上的汗珠不由得冒得更多。在心中仔细的斟酌着老人话中的含义放试探着道:“小人今天的一切都是王爷给予的,小人只想追随王爷,从没有非分之想”。   老人似乎料到中年男子这样的回答。他站了起来转身欣赏着身后的那幅《高山长城图》。“你觉得这幅画如何?”老人道,中年男子思索一会道:“这幅画虽然简练画着很少浓墨图画,却蕴含着一种高贵俯视天下的气势。如此美画也只有王爷才配拥有,小人能欣赏这幅画也是占了王爷的光”。   中年男子讨好似的回答着。老人叹了口气以微弱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到了半百之年啊”!老人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道:“本王如果要你做宰相你会如何"?男子想起了眼前老人的一些往事也明白此时他不能再搪塞乃道:“小人的一切都是王爷给予的,如果没有王爷也就没有小人的今天,小人将为王爷之命是从”。中年男子以极诚恳的语气以表明他的忠心。老年人摆了摆手,中年人也在夜色中回到了家中。   次日,两排巨大高耸的柱子伫立在雄伟的大殿之中,而在柱子的两边分列着两列年龄各不相同的男子他们有的以步入古稀有的刚及弱冠。一位衣着华丽脸庞胖微胖的男子坐在大殿的上方位,他高坐在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的男子,他抬头看着台下的人们,他们都恭敬的站立着,弓着身微低着头,而当他抬头看着那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捏着扶手的手不知不觉的捏紧了几分,那位坐在台下的男子正是他的皇弟寿王赵受益。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许多年了,而这也正是他愤怒的原因。此时只见他站了起来道:“皇上,臣弟有事要奏”。   “皇弟有事尽管奏来”。“丞相崔浩多年来毫无建树,上不能为国家开疆扩土使我大宋不能免除水火之患,下不能是国家富足百姓无衣食之忧,此人当免除相位”。   台上的男子的手不知不觉的捏紧了几分,随即有无力的松开了,崔浩与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与自己相识,而今已经辅助自己多年,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再这个位置安稳过了这么多年。   他脸部的肌肉微有放松乃道:“皇弟,崔浩位相多年,这些年我们大宋之内安定祥和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足,他还是足以胜任这个职位的”。那寿王道:“皇上,臣弟亦是为了我们大宋着想,这些年来边关时而受到邻国的侵扰,如果我大宋想要解决外敌困扰需先稳定国内,若国内不安,又如何驱除外敌,明日郑国将会来到京都城下”。   此时这位王爷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了好几分。话已经说到此种地步高台上的那位皇帝心中已经知道今天保不住他的臣子他的好朋友。他的声音也不禁带了几分冷漠淡淡的道:“皇弟,认为何人可以为相郑国人才不会侵入京都?”。   “李仁甫历任户部侍郎已有好几年了,在职几年把户部的工作做得仅仅有条堪有丞相之才,而崔浩就押监待审吧。”“崔浩在皇弟眼中虽然不才,为国操劳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把他贬为陵城县令吧,不知皇弟可满意”?那寿王听到此也知道他那位皇兄的性格知道不能太过分而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但是仍然假装愤然道:“如此甚好”。   夜晚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到了崔浩的后门,从车上下来一个浑身罩在黑衣中的人,他的仆从敲开了门,向开门的仆人递了一封书信。过了一会只见崔浩神色恭敬的走了出来向黑衣中的男子躬身施礼。黑衣中的男子摆了摆手阻止了他,随后他们一同来到崔浩的书房。黑衣男子退掉了身上的黑衣,露出了他真实的容貌,正是那位微胖的皇上。   崔浩欲重新施礼,皇帝握住他的手道:“你我是多年的好友,就不必有君臣之礼”。“你会不会怪朕,今天没有保住你的相位”。   “若不是陛下,微臣今天将性命不保,又岂会对陛下心生怨恨”?“况且微臣能理解陛下的苦衷,寿王弄权朝野皆知,只是因为他掌管着我大宋的边境军队,百官才对他迁就”。   皇帝点了点头道:“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你可知我为什么把你调到陵城?”崔浩沉思了一会乃道:“寿王的根基主要在北方,外人几乎很难插足北方,陵城有靠近北方,陛下将微臣调到那里也是一种对寿王的警告,而吏部、礼部、兵部、工部、刑部这几个部的实权还掌握在陛下的手中,因而微臣的贬谪反而有机会接触寿王的根基”。   “这也是朕今晚来看你的用意,爱卿虽不在相位,你到了陵城的压力还很大”。   此后的京都都在谈论着他们丞相贬谪的事,崔浩在相位几十年还是做的相当不错的受到京都百姓的爱戴。这几天时而有人拜访也算是对这位丞相的送别。   他也洒脱的在京都附近四处游玩,看一看在这里浮沉了几十年的帝都,看看的山山水水,那栏杆上的轻拍,在城墙上的长叹,更是到了京都的三大世家的张家看看,这里有他和挚友的足迹有和他一块饮酒和诗的惬意,也有他突然失踪后来此的追忆。   京都的山水风景看过之后,崔浩便带着他的家人离开这个让人感到存在有喜欢又厌恶的地方,在这个天还没亮的冷清早晨崔浩便携带着家人和几个忠心的仆人也离开了。离开了这个不断有登台和退出的舞台,离开了这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场,这次是他看着别人的落幕和兴衰了。   相对于外界的兴衰浮沉,乡村还是像以往的平静,春耕,秋收,冬藏。   在这里人们仍然真诚而“粗俗”的开着玩笑。白天人们劳作,夜晚滋润着人们,人们也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知不觉的成长了........ 正文 第4章 夜舞   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远近几颗孤星或明或暗的闪烁着,山与湖泊在月色下露出隐约的轮廓。秋风不懂红叶的美将其一片片的吹落,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而在那些名山大川则又是另外一幅景象,这里被人人们认为的分离开了,而普通人一般几乎不能进入这些这样的人间仙境。   这里大多被一些修仙问道的门派占据,这里也就是修道人口中的玄界,修仙虽能求得长生脱离凡尘,可又有几人能达到那个地步呢!到头来许多人都似经历一场梦,空欢喜一场,因而取意为玄界。长此以来这里已经形成复杂格局。   深秋的季节的玄空界仍然郁郁葱葱只是偶尔有些叶子随风落下。   泉水咕咕咚咚的往外涌出着,水气和玄空界氤氲的灵气混在一起使这里更加迷离。   夜是宁静的又是寂寞的。   叮咚的一声琴声在一座院子里响起,二层的木质小楼构成了这座院子的主体,没有琉璃碧瓦雕梁画栋也没有繁花绿锦的装饰点缀,只有几棵枫树在院子的角落里,此时枫树的叶子也微微泛黄,所有的这一切都使这个院落显得幽静典雅同时也显得冷清。   一个身穿藕荷色衣衫的女子在院子扶着琴,悠悠的琴声在整个翠云峰响起,每当女子抚琴整个翠云峰的人们都会随着她的琴声思绪起伏,他们的眼前也会出现一些幻觉。当然也只有那些功力低微的弟子才会有这样的幻觉,那些年长的长老们则不会有这样的幻觉。   琴声在悠扬之处又透露出许许哀愁,在低谷伤感之处又有些许兴奋昂扬,以娴熟的琴技将高潮和低谷衔接了起来。   此时那些功力稍低的弟子眼前浮现这样一幅场景:一位身材略显瘦弱单薄的男子面对着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只是他们的容貌形状模糊无法看清;他们此时已经抽出随身的武器警备的看着那瘦弱的男子。   男子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女子,面色平静的抽出随身短剑冲向了对面的敌人,曲子到了此时转到了高峰可这高峰又透露着些许哀愁,男子此时与那些敌人相战到了高潮,可是那比斗的过程却是无法清,只依稀看见男子与一个陌生的人男相互对峙着而其他的人已经倒身四周,曲子此时又转到低谷期期艾艾惹人垂泪,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与刚才紧张的气氛迥然不同;到此时曲子在昂扬处嘎然停止了,翠云峰功力低微的弟子眼前的幻景也已经消失了。   每当那女子弹奏此曲的时候听到此曲的人们就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此时一些翠云峰的弟子已经有点滴的泪水粘在他们的眼角,说不出是对那女子的羡慕还是嫉妒或者说是对男子的豪情而激发了自己豪情。   一阵微风吹来,几片泛红的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叶子翻转着落在了女子的琴上,女翻身跃入空中;抽出随身的短剑,虚踏着虚空起舞着。只见她削肩细腰手脚腰随着身体运动着,她提、沉、冲、靠、含、腆、移、横拧似乎表现女子内热外冷,内坚外柔,可敬而不可藐,可近而不可欺,高贵人生,冰雪禀赋。   所造之舞,风姿卓越;所蕴之情,邃谧深幽;如月在中天月被半掩,花期正盛花遭风蚀;从始至终弥漫着世事本来美好、却永难周全的缺憾之美。   此时在另外一座阁楼上有两个女子看着空中舞动着的身影。   身穿粉绿相间的女子身材微丰眼睛略显茫然空洞的看着空中的女子,而她旁边的女子身穿紫衣身材尚小看来不足髻年。女孩此时又被舞动女子唤起好奇心,她曾多次问过旁边的师傅此曲的名字来历,但是她师傅每次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女孩。   女孩仗着师傅的疼爱又道:“师傅告诉芝儿好么?”,话道最后女孩的声音显发腻,显然女孩又在向师傅撒娇了。那粉绿相间的女子道:“紫芝你真的想知道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师就告诉你”后面的一句话似乎又是自言自语。   “这些年玄界那几位突出被人称赞的男子都向她提过亲,可都被她拒绝了;紫芝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女子随即有道:“这又要从你的五师伯说起,只是他已经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五师伯,五师伯,五师伯........."女孩反复的念叨着几个字,显然有些不解。   女子似乎觉察到了女孩的不解,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在虚空中舞动的女子显得有些羡慕又有些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力黯然的道:“当年你师祖共收了七名弟子,你大师伯也就现在得掌门钟润生,而师伯高月也就是大长老,三师伯杨明胜也就是二长老,四师伯叶梦得也就三长老,而你五师伯李格非李格非格非他已经永远不再了,为师叫梅雨婷排名第六,而你现在的六师叔沈淑莲则是我们的小师妹”。   女子此时的眉似皱非蹙久久才舒展吐露出她此时心里的纠结复杂,接着道:“你五师伯和你七师叔是双修伴侣,他们这对神仙伴侣当年被玄空界称赞道美,一次你七师叔外出归来之后同你五师伯吵了一架之后,便负气离开了;你五师伯四处寻找她只是人海茫茫又哪里需找,她从那以后便了无音讯,为此你五师伯从玄空界找到人世间,在这天地间四处寻找了,那人间界又分布着众多的国家,似乎每一座城市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只是你七师叔若想躲起来又是你五师伯能找到的。当他踏遍所有的土地之后黯然的回到的翠云峰,便整日饮酒抚琴度日,一天你五师伯突然收到你七师叔被仇敌擒住的消息,你五师伯闻此消息便到传闻出事地点查看,而这也正是那些人想要看见的。最后只有你七师叔一个人回来了,自此她便一直留在翠云峰,再也没有下山了”。   女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每当说到那个男子她都非常激动,仿佛说的就是她自己。她说的那么婉转,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说的是那么动人,话中含着无限的情谊,就连在她旁边的徒弟都能感觉到她那话中所包含的所不能言。   “当年你五师伯离开翠云峰时或许便知道此生在也不能回到翠云峰了,只是当年的事谁能说清楚,当年的事太过复杂。”,只不过这最后一句那那女子在心中没有说出来吧。   “当年你五师伯和你七师叔争论的原因以及你七师叔被何人所擒以及你五师伯消失的原因我们也曾问过你七师叔,只是你七师叔不愿回答,世人也就不曾知晓,掌门师兄怜惜小师妹,自此要求门中等人不得再提你五师伯,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早知道这段往事。关于你七师叔所弹奏的曲子应该是你五师伯所普,天下能有此才华的也就只有你五师伯了”。   梅雨婷双眉已经揪在一起,眼睛怔怔地看着空中舞动着的女子淡淡的道:“紫芝你回去休息吧”。   那紫芝看了看师傅乃道:“徒儿告退,明天徒儿再向师傅请安”。   梅雨亭走进室内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了起来。   今天对徒儿所说的那些话不禁让她想起往事的一幕幕:在小师妹进入师门之前五师哥与她几乎形影不离,教她师傅传授高级心法,教授她高级法绝,做错了事物师兄替她承担,为此师傅没少责罚他,而她继续作弄五师哥和他一块嬉闹;那时她也曾认为她和五师哥此生将会是一对伴侣;而后来小师妹来了一切也都变了……..。   梅雨婷已经饮完壶中的酒,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女子不知不觉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蜡烛明灭不定的闪耀着,男子在墙上的影子也变得时大时小,男子静静看着男子,满眼都是溺爱之情,男子摆放好歪倒在桌上的酒壶;手伸向女子的脸,轻轻拨开她这在这在她脸上那发梢还沾着许些酒渍的乌黑秀发,看着那光洁润滑的脸颊,他的手很想抚摸一下他的肌肤,只是他的手停留在空中又收了回来。   轻轻地道:“我很早就知道你爱慕者五弟,可他毕竟是七妹的双修伴侣,况且他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能把他放下?你可曾又知道我对你的情谊?”若是那紫芝在此就会发现此人正是被人称为“翠云第一剑”叶梦得。   夜已经深了,舞还在继续,这不是第一次夜舞,也不是最后一次夜舞,或许每一次都会是新的一次,每一次是一次重生和毁灭,但心境在不同的变化着。   路慢慢的延长在两方,人们在路上走着,有一天再次相见时他们还是曾经的他们么? 正文 第5章 伙伴   乡村的孩子的童年最是欢乐的,由于这个乡村地处偏僻民风淳朴,百姓以农事为业,自己种田自己织布,养活一家老小,偶尔也到外面的集市去交换一些生活用品,似乎这就他们的生活,朴素而简单。   或许在外面世界人们的眼中他们的生活单调枯燥乏味,早起、务农、晚归、夜睡,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一天又重复今天的生活,农闲时或者节日他们才能稍微放松闲暇一下,看似劳累的工作过程他们却乐在其中。   而在那些的生活“繁华之地的人们贫者日为衣食所累,而富者更是含有不足之心,日日都在奔忙着相互争斗着倾轧着,彷徨着,痛哭着,挣扎着,怨恨着,每天他们的生活充斥着这样的种种繁琐,在不知不觉之中度过一天、一月、一年、乃至一生。   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过着自认为“丰满、充实”,因为每天他们都在贪婪中度过,当人们在满足自己的一点贪婪时,又陷入了更大的贪婪,在贪婪中成长也在贪婪中消失。贪婪一时的满足心中才会感到充实。   当有一天看到天空那一片飘过的云朵时才会感到生命如此美好,但那被风吹起的白发或许也告诉他们自己,自己剩下的人生不多了,或许他们会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遍布全身。一片微黄的树叶在空中翻着几个滚落了下来。   这个小乡村中的人们恬静的生活着,以他们古老流传下来的方式庆祝着。   村里的男女到了婚配之年,村里人相互嫁娶着,偶尔也有一些外来人加入者个村落,就像小清儿的父母这样的。这样的外来者来到村落之后,便从此在这儿定居了,补充者这个村子的血液,也为这个村子带来了祥和的发展。   这些年轻人结合之后又继承先辈们的传统。   那村里河塘里有撒网的影子,田地里有劳作的伫立的身影,那在山林里砍柴的身影,那纺车前有的身影,那厅堂前一起欢聚的身影..........。   这些身影中都有欢乐的笑容。   这些真心的笑容就是乡村和外面世界的一些区别。   小清儿一家仍在这个乡村里快乐的生活着。   小清儿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灵秀,他在父亲书房里的时间也更长,偶尔也会被父母或者伙伴们叫出去玩耍。这天村里的伙伴又来找小清儿。   “伯母,清弟弟,在么?”   来的是高大胖小伙子,他叫李大牛,因为他父母希望他将来能健健康康高大壮硕,因而为他取名李大牛。   那中年女子道:“大牛来了,进来吧,清儿,整天呆在书房里,如果不是你们陪他玩,我还真是为他担心”。   说着小清儿出来了,随即向他母亲施了一礼道:“娘亲,我出去了,孩儿若回来晚了,还望娘亲不要担心”   那中年女子道:“去吧,清儿,和伙伴好好一块玩”,小清儿又施了一礼。   旁边的大牛笑了笑道:“清弟弟,快走吧”。   说着便拉着小清儿飞快的奔走了。   一路上他们和村里的那些伙伴相遇了,男孩女孩一群孩子,在村里玩着他们的游戏。   村里的孩子在农忙的时候在家里帮衬着做些农活,在这闲暇时,父母们也很放心的让他们在村里嬉闹着。   “今天我们到哪儿去玩?”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道,一个小女孩道:“我们玩捉迷藏吧”   另一个女孩附和道:“现在才是上午,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不如先玩一会捉迷藏吧”。   于是众孩子开始抽签起来,而此次恰好是小清儿,被抽到了,清儿开始了蒙眼倒数数,而其他伙伴们纷纷开始寻找躲身的地方,当数数完毕后,小清儿开始在稻场里寻找。   这儿是村里人家晒稻谷,堆放稻草的地方,这里是村里一块较大的开阔地地势平坦,这里堆放着村名的稻草梗,而在稻场的不远处,则是村子里的祠堂。祠堂一直是村名举行重大活动的场所,这里供奉的都是第一代移居到此的先辈们,村名对这个地方有着很浓厚的情感,平时村民婚嫁丧亡之事都在此处举行。   此时只见小清儿没有丝毫的由于便走向祠堂,不一会小清儿便在祠堂中将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出来了,这个女孩粉妆玉琢,此时只见她微鼓着樱桃小嘴嘟囔着道:“每次都是最先找到我”。   此时她的双手用力挽着裙带,但她还是跟着小清儿走了出来,这个女孩名为顾兰,她经常去小清儿家去找他玩,在村里和小清儿很是亲近,并且小小年纪就生的十分清秀,如烟一般的浅浅的双眉,皱眉时显得十分可爱,更是显得有几分忧愁,十分惹人怜惜,村里人都说小兰儿将来会是美人胚子。   小清儿在祠堂和稻场的周围又随即转了几圈看了看,就把所有的小伙伴都找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孩欢呼的笑着说:“清哥哥,太厉害了,每次都能将我们找到”。   其他几个男孩都一脸愁容显得很是不高兴,每次玩捉迷藏别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找出所有人,而他偏偏不费一点时间就将他们都找出来,因而也就显得意兴阑珊。因而都异口同声的道:“不玩了,不玩了。每次玩捉迷藏都被清弟弟找到,没意思。玩玩别的吧”。   那清儿道拱了拱手道:“都是各位兄弟姐妹怜惜我身子弱,怕我不能经受长时间劳累,故意让我找着呢,不然清儿也得好长时间才能将大家找到呢!"   那牛大道:“清弟弟,你每次说的话都能让大家舒服;你们看他的模样的行为举止,哪一点像个男人,你没看见他刚才离家的时候和母亲拜别的样子,十足的女人模样,以后大家都叫他“清姐姐””。   那一群孩子都起哄道:“哦,哦,清姐姐,清妹妹”。   小清儿看了一眼周围起哄的伙伴说道:“现在还没到中午,我们还到哪儿去玩呢?不如我们到月梦湖那儿去捉鱼吧”,那些男孩听他如此说都都兴奋的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奔向了月梦湖,而此时刚才孩子的叫他“清妹妹,清姐姐"的起哄都消散了。   看着散去的伙伴们小清儿抚摸着垂在耳畔前的头发会心满意的笑了,笑的时候脸上微浅的两个小酒窝一时仿佛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那样灿烂让人迷醉。   让旁边的顾兰看着一声惊叹道:“好美啊,清哥哥,不,是清姐姐”,其他女孩子也是迷醉的看着。   小清儿看着周围的伙伴们自知有些失态,点了点顾兰的额头道:“我们的兰儿时我们村里最美的女孩,长大定然是个大美人,大家说是不是,我们也快去月梦湖吧,不然我们都不能找到大牛哥他们了”。   闻此众人都一哄而散了,奔向了月梦湖,也就小清儿被他养父母发现找到的地方。   他们也一路飞快的奔向了月梦湖,一路上顾兰一直嘟囔着小嘴巴,手中的裙带都被她拽皱了,时而不是的看着小清儿。   小清儿也发现了旁边小女孩的心思,他明白小兰儿是想和他好好比比外貌,看看是谁更漂亮。   小清儿其时心中也很无奈,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是男子而顾兰则是女子,将来即使他们都长大了,也不会有男子娶自己的,因为他清儿是男子,不会有一个男子娶一个男子,对于小兰儿的担心他也不好明说,只能装作什么不知道。   很快他们一群人便到了月梦湖。只见李大牛胡小宝何强等一群小伙伴,已经在湖里游着泳,岸上满是脱掉的衣服,而时而不时有一些鱼被扔到了岸上。   小清儿来到此处时不知不觉朝着西北的方向看着,那里似乎有他很熟悉的东西,可是看着虚空中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在这一群伙伴面前他也不好仔细体会那种熟悉的感觉的来由,只好作罢。   小清儿对着岸边的一众女孩道:“我们去找些干柴吧,今天我们烤鱼吃咯”。   女孩们随即就散开去拾取木柴,而大牛何强等人也发现了岸上一众伙伴大声道:“清弟弟,一块下来吧”,“你们玩吧,我不会水啊”小清儿也对着水中的伙伴们道。   “下来吧,我们告诉你怎么游”他们似乎很想让清儿下去坚持道,“大牛哥,多抓些鱼,我们烤鱼吃”。   只见那些伙伴们在水中低头小声说话,随后大牛和何强也岸上游了,当离岸有一段距离时他们停下了说:“清弟弟,下来吧,咱们村里的男人可都会游泳,剩下的也就是女人不会了,清弟弟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正在此时只听见噗通一声,只见许多浪花溅起,这一声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来是顾兰在小清儿背后,将他猛地推入了水中。   此时只见她欢快的拍着手道:“哈哈,清哥哥,你就跟大牛哥他们一块下水游泳吧,难道真的要加入我们姐妹之中么”!   这话自然让岸边的一种女孩心里舒坦,村里人私下都说他们的清哥哥可惜不是女孩,不然定是个大美。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心思虽然不嫉妒他但看到他称为落汤鸡的样子心里心里还是一阵欢呼的。   水里的李大牛何强在水中也是一阵欢呼,此时水中的小清儿也擦了擦脸上的水,甩了甩那又黑又长的湿发,这不经意的一回头,又让岸边的小顾兰又撅起了嘴。   小清儿眼见如此索性就上岸脱下了外衣同大牛学游泳。   及至晚间一群伙伴在就在月梦湖畔升起一堆堆火并烤着今天摸上的鱼。小清儿也穿上了晾干的湿衣服。   一群人有说有笑,小清儿用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小顾兰的额头道:“死丫头,哥哥都快被你淹死了”,小顾兰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好玩”。   此时那顾兰低着头手中紧紧地拽着裙带,显然他是很紧张。   看见顾兰此时的样子,轻轻的拢了拢小兰儿的头发;“好了,兰儿,哥哥早就没怪你了,来吃点鱼”说着话时便将手中的烤鱼递给了小兰儿。   兰儿看了一眼小清儿接下了他手中的鱼,而后只见小清儿也拿起了一条鱼,只见清儿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顾兰又看着自己,不知不觉得用力张着嘴使劲的咬着手中的鱼。   看着旁边的小兰儿小清儿的样子,小清儿放下手中的鱼,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边擦着小兰儿的嘴道:“兰儿慢点吃,看看你满脸都是肉屑,也不怕被刺卡着”说着将手帕塞给了小兰儿。   小兰儿点了点头结下了,而后之间李大牛笑道:“清妹妹,等我们将来长大了哥娶你”,他的话音刚落便引起一阵哈哈大笑。   何强又道:“刚才清弟弟为小兰儿擦拭的时候就像俺娘给我照顾我一样,比女人还女人,看来你以后清妹妹的称呼是得定了”。   小清儿这次显然是有些生气了站起来双手插着腰皱着眉道:“不要再叫我妹妹了,我是男子,在那样我就生气了”。   小兰儿这次难得没有趁机起哄道:“大家都别说清哥哥了,是兰儿不好,兰儿不应该把清哥哥推入水中”。   大家听了清儿的话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大家素日在一块相处,且清儿待他们极好,都本能的保持了沉默。清儿眼见如此也知道不能太过乃道:“大家以后别叫我妹妹姐姐了,如果在那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清儿坐下道:“大牛哥小宝何强哥你们今天摸了那么多的鱼,改天你们也教教清儿吧,今天我学会游泳,我还想向你们学抓鱼捕猎呢”!   说完大家又是一阵的乱哄哄的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小清儿向大牛询问游泳抓鱼捕猎的一些事,而旁边的小兰儿则是时而不时的偷偷的看着她旁边的男孩。   乡村的孩子总是那样欢乐,充满欢乐的记忆,这些伙伴是一生的财富——友情。   巨石在风雨中化为沙粒,这些只能成为时间存在的痕迹。   时间却不能磨灭永恒在心灵之间的投影,它只会越来越浓,就像珍藏的一坛佳酿,最后你却不舍得去打开它的封藏,张清后来不断感叹,他们在也回不到当初了,幼年在南山村里的一段时光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正文 第6章 夜宴   夏日乡村里的小河略显得有些干涸,几只白鹭在河滩边懒懒的晒着太阳,岸边两旁的野草茂盛的长着。   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发腻绿油油的。河岸四处分布的水田已经种满了禾苗,几只青蛙在水田中嘎嘎的叫着。   这是南山村夏日的景象,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自然安详,一切都似乎在沿着造物者的安排行动。   中午人们陆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相互攀谈着说笑着。其中一个身穿粗布衣衫高大满脸胡子的男人道:“干了一上午的活活动活动真舒服,不然整天闲着这身子都又酸又涨,身上都有些发霉”。   一群乡间男人也都和着声道:“顾兄弟说的是,咱们这些乡下人闲不来,每天得干些活,这身子啊才更加舒服”。这些村民并不是虚伪客套的假话,而是他们内心中真情的表达,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这些村民每天居住在荒僻的山村,他们每日的生活都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干活成了他们每天的必需品,就像一个烟鬼每天无法戒掉吸烟一样。   “张兄弟你还好么,你们读书人这么瘦弱,能干下来么?”那顾姓男子粗声道。   这个张兄弟自然就是张政,来到这个村子之后张政一家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每天跟着村民一起出去干活。   张政呵呵笑道:“这里的活我一个人干真有些干不下来,每天干完活后身体都十分酸痛,可是啊渐渐的干着干着我这身体越发强壮”。   听着此话随行的男人都点头称道:“张大哥刚来咱们村的时候每天只能干一会农活,现在张大哥已经能干一天了,而且张大哥也比以前精神多了”。   张姓男子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一阵叹息:“说来惭愧,咱们村里的吴姐倒真是令敬佩,从早干到晚一个人干那么多的活,还要养活两个孩子”。   听到此话众男子也都是叹息道:“可惜了,吴兄弟得了怪病,死得早”。   说着走着一群人已经各自离开走向自己的家,只有张姓男子和顾姓男子两人仍未到家。   顾姓大汉转过身体对张姓男子道:“张大哥今晚和嫂子孩子来我们家来吃晚饭,今天我在河里抓了一条大青鱼,晚上让我家那婆娘做一桌酒菜”。   “顾兄弟,这几年你帮了我们家很多忙,若不是你教我耕种时而帮我们家做些农活,我们一家人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立足,我们又怎们好再到顾兄弟家去打扰”。   听到张姓男子的话,顾姓大汉忙急道:“张大哥,若不是你我当年早就病死了,那里我们现在的这一家子,我做的那些小事那里及张大哥的救命之恩,张大哥若是拒绝就是看不起我”。顾姓男子说话时的声音也随之提高,显得很是认真。   眼见如此,张姓男子知道不好拒绝否则就伤害了眼前看似粗鲁却感恩的男子,如果他真的拒绝可能会伤害这位朴实的村民,张政想到此处回谢他吧乃道:“那就打扰顾兄弟了”。   听到张姓男子答应了自己的邀请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回走,那样子就像娶了媳妇那样高兴。   张政看着顾姓大汉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继续往回走了。   夜色渐渐降临,笼罩这这个乡村,村里的人家渐渐的亮着昏黄的灯光,月亮在空中照耀着,星星也陪着月亮散发着光芒,萤火虫也在田野里四处飞舞着,它们用着它们的方式诉说这自己的欢快,各种小虫也开始鸣叫,青蛙在潜水中不断地发出呱呱声,使眼前的景色增添的几分动感,也是这样的景色更加迷离。   在顾家的大堂里众人坐在一块吃饭着。席间顾兰飞快的吃着饭,并时而也为张清夹着菜肴道:“清哥哥,你也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去玩”。看着小女孩的样子,众人不禁莞尔。   顾姓大汉道:“张大哥,你也吃吧,我们乡下人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吃饭就是大碗的吃饭喝酒,这样我们也就有了力气干活”。   张政放下手中的碗筷道:“顾兄弟今晚的饭菜很可口,我们以前即使在家里也不曾有这样的口福,只是可惜了我这肚子,不能装下这么多的美味”。   听着张政此话顾家夫妇二人也都是心头一喜,这句话解释了张政没有吃太多的原因,也安慰了顾家夫妇。   “张大哥你们是从哪里来?你认识那么多的字,而且还会看病。”顾姓男子道,显得有些好奇。   此话让张政一阵失神随机缓过神来道:“那里每天都会面对麻烦混乱,我们那里没有咱们这里的生活快乐”。   听到此话那顾家夫妇齐道:“不明白”。   听到此张政也知道不宜在多说什么,越解释越糊涂。   张政忙道:“可惜了,我还是不能挽救吴兄弟的性命,不然吴家妹子也会这样辛苦”。   此时顾兰见张清也吃过饭,就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道:“清哥哥,我们快出去吧”。   顾家夫妇和张家夫妇聊了一些乡村的趣事耕种狩猎以及节日,张政也对他们将了一些外面的世界的生活。   而后顾家女人道:“张大哥,你们家的清儿长得真好看,如果是女孩就好了,而且你们家清儿又是那么懂事。你觉得我们家兰儿怎么样?你看他们这样亲密,清儿过几年也要娶亲了,我们不如为他们定亲,大哥大嫂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到自己的女人如此说顾家男子道:“对,这样正好!”他显得很激动。   素日里村里人都对张清称赞不已,虽然他长得瘦弱,但是仍让顾家夫妇心里对他满意,更何况他是恩人家的孩子,自然没话可说。   张政笑了笑道:“谢谢顾兄弟嫂子的厚意,兰儿长得清秀可人活泼热心孝顺,清儿能娶兰儿为妻那是他的福分也是我们张家的福分。挑个好日子,我们正式来提亲。先为他们定下这门亲事”。   听到如此回答顾家夫妇也是十分高兴,道:“大哥考虑周全,一切都倚大哥决定”。   而此时张清和顾兰来到了河边,偎依地靠在一起。顾兰拉着张清的胳膊欢快地说:“清哥哥,你看萤火虫,真好玩”。   说话的时候用手去抓飞过他们光亮的萤火虫,随机伸开手掌看着那萤火虫在她的小手中一闪一闪的,小女孩也就任着这萤火虫飞走了,萤火虫飞过河面,河面的水草也显露出朦脓的轮廓,几只萤火从落到那何种盛开的荷花上一闪一闪,这里显得十分静谧安详,兰儿也随即靠在张清的肩上抱着他的胳膊,张清很喜欢这样的时刻,每当这个时候他心中总是混乱,让他心绪不宁。   这个心绪不宁在张清想留在南山村的时候升起,当他和顾兰在一块的时候这种情绪猛烈地让张清无法承受。张清并不是不喜欢顾兰,而是他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是什么他有不清楚。   张清看着旁边的女孩转身起来道:“兰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顾兰道:“清哥哥,你干什么?”。   张清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道:“兰儿,一会给你个惊喜”。   顾兰随机双手抱膝趴在膝盖上,她齐腰的长发散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河面的约隐约现的莲花。   看了一眼女孩,张清就随即离开了。过了一会小清儿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回来了,只不过这盏灯笼与往常的灯笼有些不同。   这盏灯笼不是淡黄色的光而是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而且灯笼皮是一条极薄的丝巾。   “兰儿你看,喜欢么?”女孩看着张清手中的灯笼,一下子跳了起来。   顾兰将张清手中的灯笼接了过来:“好漂亮”   她拿着灯笼欢快地在跳着转着,飞快的往家走去。走的时候还哼着小调。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对兄妹,男孩叫吴安女孩叫吴苗,这对兄妹就是吴家的孩子。   男孩年长和张清年龄相仿,女孩还要比顾兰小两三岁,男孩见母亲一人在家辛苦操劳,便很少和伙伴们去玩耍,照顾着妹妹帮着母亲做些农活,这女孩眼见母亲和哥哥的辛劳也很懂事,尽量的不哭闹,然而也偶尔也闹小脾气,毕竟她仍是个小孩子,今天就是又闹小脾气了。   非要嚷着要抓萤火虫玩,就拉着哥哥一块出来了。眼见顾兰提着萤火虫灯笼,觉得十分漂亮:柔和的灯光绣着花精美的“灯笼皮”,在灯光下更加灵动仿佛丝巾上面的花儿活了下来。   吴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兰手中的灯笼吞吞吐吐的道:“兰姐姐,灯笼可不可以给我玩一会好么?”。   说着往后退想往他哥哥身旁靠近,怯生生地拉着哥哥的手臂,似乎因为向别人要东西有些害怕,似乎在哥哥旁他能感到温暖。   兰儿显然也是此时正高兴着,她哪里肯把“灯笼”给别人。   顾兰右手挑着灯笼左手轻提着裙子道:“不嘛,清哥哥刚送给我的,我还没玩好呢!”。说着便将要离开,吴安看着妹妹低着头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不知不觉得拉紧了忙对顾兰道:“顾兰,我妹妹今天有些贪玩,你能不能给她玩一会就一会,不然她晚上回家又要哭闹了。”。   顾兰皱眉毫不在意道:“我玩好了过几天再给吴苗玩”。   张清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眼见此时的清景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一边摸着吴苗的头一边向顾兰道:“兰儿你就给小苗苗玩一会吧”。   顾兰却在一旁抱着张清的胳膊一边轻轻的跺着脚道:“清哥哥,我们快回去吧,我们都出来好长时间了”。   眼见如此张清也知道兰儿不肯让步,从身上一小巧的竹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曲调高扬顿挫,把他们三人都吸引住了。   张清道:“苗儿喜欢么?这比灯笼好玩多了”。   吴苗满心欢喜的接过竹笛,也像张清那样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是她吹的就没有像张清吹的那样好了,不成曲调。   “苗苗这可比那灯笼好玩多了,喜欢么?”张清道。   小苗苗连忙点头道:“喜欢”,便自顾自己的吹了起来,接着便拉着哥哥转身回家。   吴安对张清顾兰笑了笑领着妹妹回去了。   再回去的路上顾兰显得没有刚才那样兴奋,低着头。   看着顾兰的样子张清道:“兰儿刚才还是那样开心,现在这是怎么了?”,顾兰抬头看着张清道:“清哥哥你偏心,你给吴苗的那东西比这劳什子灯笼好”,说着话的时候扭着身子用力撒气似的踢着路边的小草。   看着顾兰的表情,张清呵呵一笑双手摸着顾兰德脸颊道:“兰儿,明天我也送你一个,怎么样?”顾兰看着张清仰着头撅着嘴道:“真的么?”。   张清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他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的他两还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已经为他们定了亲,安排好了他们的将来。   只是将来谁又能看的清呢? 正文 第7章 故人相逢   自从那日张家与顾家将要结亲的消息便在这个小山村里传扬开来。   这个消息也在村民的意料之中,张家和顾家极为要好,每当节日他们两家常常聚在一起。而张两个孩子也时常在彼此家中吃住一起。知道这个消息后顾兰在外人面前自是故作生气,而私下无人处却是暗自傻笑。   山村没有帝都那样的规矩,在这里女孩也有自己选择婚姻的自由,顾兰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如果让她在山村里的这些男孩当中选一个的话,她选择也自然是张清。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顾兰自然是很高兴,即使她不知道那个在一起要发生些什么,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张清知道父母的安排后只是独自到月梦湖走走,呆呆的望着西北方向叹了叹气,然后就回家了,仍像往日一样。张清心中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当他询问自己是否真的要顾兰定亲,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顾兰确实很漂亮很美丽,张清却对于村名和伙伴们的嬉笑他只是恰到好处的将他们的话引导别处。   说话时既保留了应该有的青涩又显得几分成熟,重要的时 张清将着两者表现的恰到好处自然真诚,既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又博得他人的欢心。   两家长辈既然已经把亲事定了下来,虽说他们俩还小但是这定亲的仪式还是的隆重的举行。   虽说在这个淳朴的乡村没有外面世界的复杂,只需要双方长辈彼此同意,这门亲事也就算定了下来。小乡村请媒人这个礼节还是不能缺少的,这是对张家顾家的尊重也是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然而张政毕竟是在外面世界来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张清和顾兰将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此生将要相互扶持爱护。   张家自从来到此乡村收到村民的诸多照顾,张家因而想宴请村里的一些长者使他俩的订婚仪式庄重一些,同时也是表达对村民的谢意和尊重。   时值除夕将至张政夫妇也希望在小年之日为他两正式订婚。因此张政打算出一次山村,去外边的城镇采购一些订婚宴请的食材礼品。   这日一早他们一家便早早的离开了村子,沿着村中的小道走向外集市的道路。   合抱的树木密密的分布在小道的两旁,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时而会有几片叶子从树上落下,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也在鸣叫着,阳光从那常青树的缝隙中漏了出来,此时的树林显得格外安静祥和。   一段路程之后张清一家停了下来坐到路边的树休息,毕竟张政夫妇已经杖乡之年,走了几十里山路需要坐下稍作歇息。   张清取下身上的水壶来到脸上有些许汗水父亲的面前道:“孩儿不孝,为了孩儿的事连累父亲走了这么远的路,父亲喝点水吧”   张政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下了水壶随即道:“拿给你母亲吧”。   “母亲你喝点睡吧”,说着便坐到母亲的旁边,替她轻轻的捶着她的双腿。   母亲喝过之后随即递给张清道:“清儿,你也喝点水吧,坐下休息一会,我们还要走几十里的路。”说着随即轻推开了张清的双手。   抚摸着张清的一边道:“清儿,等到了城镇你紧紧地跟着我们不要四处乱走,外边的人很多,别走丢了。”   张政夫妻很是高兴,他们对儿子的孝顺乖巧很是欣慰。   休息好后他们一家又继续上路了,穿过密林眼前豁然一亮,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由于山路较为遥远,此时已经已是下午。   金黄色的落日的余晖洒在身上,眼睛都显得有些迷离,远处有些山民从地里回家,手中的篮子中却装满了各色蔬菜。   一些大叔大婶路过张清一家时呵呵一笑显得是新年将至的欢快愉悦。不远处的路上零星的马车慢慢的浸在夕阳中。   张政看着夕阳看看身边妻儿道:“碧君、清儿我们快些走吧进了城找家客栈,明天我们在四处看看。”   王碧君道:“清儿,我们要去的城镇叫陵城,那儿是离我们最近的城镇,我们村里人换取一些生活用品都是在那里,由于这儿靠近北方边境,天一黑陵城将会关闭。今天你也走了将近一天的路,等到客栈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张清轻轻整理了双鬓的发丝道:“娘亲,孩儿不累孩儿还能走,孩儿让双亲受累了。为了孩儿婚事让你们奔波,孩儿无以报答你们的恩情”。   张清双手捋着垂在胸前发丝说话时双颊浅浅的酒窝双眉向两侧弯曲,此时的他显得格外单纯真诚。看着儿子的样子张政夫妇满心欢喜,王碧君牵着儿子也消失在着夕阳的余晖中。   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亲切温暖柔和,没有了夏日的爆烈也没有冬日寒风的冰冷。   一缕晨光照在窗棂上,街道上的吆喝声也已经渐渐的响了多了起来,显然这又是新的一天。   昨晚张清一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一觉也就是到了第二天。张政领着妻儿四处购买所需之物,但更多的是让张清见识外面的世界,因而让便到这集市的热闹处转转。   张清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见到新奇好玩的事物也时而不时的拉着父母到跟前询问。   风车随着风呼呼的转着,摇鼓在乒乓的响着,各色似人似神似精怪的的面具,栩栩如生的泥人,还有各种珠串发簪玉镯等饰物;驴打滚、艾窝窝、糖卷果、奶油炸糕、蜜麻花、豌豆黄等等各色食物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人总是对新鲜美好的感到好奇,此时也充满探索精神,想了解他们不曾了解的事物,或许当好奇心满足之后也就会觉得平淡无奇,譬如男女之间的感情,初时相间彼此感到新鲜好奇,随着交往的加深好奇也就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好奇只是对于表面的不同,而对于内涵其又无法深刻的领悟,当肉体上的激情过后,慢慢的也就厌倦了。   张清也不能免俗,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对这些同样是好奇,对于不明白的他不断地问着身边的父母。父亲母亲似乎总能回答他的问题。   “父亲,为什么买东西要用钱,钱又有什么作用”张清来到陵城之后,看到人们买东西都要使用钱币,张清毕竟是第一次来到陵城,他有这样的好奇心也是可以原谅的。张政想到了张清会问许多的问题,他也知道张清会发现钱的问题,他没想到张清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却也很复杂。   他叹了口气道:“清儿,创建金钱是为了更好地交换货物”。   张政想着儿子可能不太理解,接着又道:“金钱是一种标准,衡量了货物的价值,发展了社会,也束缚了社会,更重要的是,束缚了人心。换种方式说,我们家又许多白菜而你顾叔叔家有许多青菜,我想用白菜换取青菜,但是你顾叔叔不想要白菜,我们也就换不成青菜了。但是我们如果用钱的话你顾叔叔就会同意和我们换青菜”。   张政看着儿子随即似有意无意的道:“钱是一种可以买到其他东西但你却无法长久拥有的东西。清儿,明白了么?”   小清儿揪着眉摇了摇头道:“不是太明白"。   张政蹲了握着张清的的双臂道:“清儿,长大了之后要做一个有信仰有追求的男子,在你的人生遇到困难时要记得快乐、坚韧、勇气,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一般人可能会说钱是什么东西,甚至从经济政治上的影响说起,对待亲人更重要的是关心他们,重视他们的品德问题。张政希望张清做一个正直勇敢坚定的人,他在生活中不断地向他传达这样信息,若干年后当张清站在大陆的巅峰的时候,他很有感慨的说道:“若果没有父亲对我品德的塑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张清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道:“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张清的母亲王碧君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两道:“清儿,父亲的话有些你不太懂得含义,但是你只要记住这些话就好,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们也快到别处转转看吧”。   崔浩自从被贬为陵城也有些许年只是与当初的皇帝的愿望有些出入。   此地处于边境,属于半军事化管理,况且此地在寿王封地之内,皇帝当初交给他的任务若要完成也有许多难度。   这些年他过着似假似真半遮半掩的生活,一方面他知道寿王不会放弃对他的监视,卧榻之侧岂能让他人酣睡。   他仍然活着本身也就不易,不愧为做过宰相的人。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即使是铁板一块这些年来不断地渗透,也会腐蚀出一个洞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些年来崔浩在陵城也有些许收获,寿王安插在他身边的几个探子崔浩早已洞察,他甚至将其中的一名探子策反。   近日来除夕将至,而崔浩也无甚事,因而时常外出走走。他随意的走在集市中手里拿着刚买的些许小吃,身后跟着几个衙役。   突然看见前面晃动的几个人影,拿着糕点的手不知不觉的一顿,随即转身对着身边随从道:“陈五你们去西街给我买些艾窝窝,水晶门钉,茶汤,焖炉烤鸭,快来找我”。   看着随从离开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走到那几人跟前,拉着他们到了身边的小吃摊位坐下。   崔浩看着眼前有些细密皱纹有些健硕的男子和粗布褐衣仍显得瘦弱带着几缕白发的女子和清秀好看的孩子道:“张兄大嫂你们怎么在这里?”。   张政看着身体有些发福脸色苍白的男子道:“崔浩,我们多年未见,想不到我们没有在帝都相见却在此处重逢。”   崔浩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发生许多变化,许多事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张政看着崔浩的肥胖的身体道:“我的家人还好么?”   “他们都还好,只是令尊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崔浩此时显得有些疲惫声音低沉了许多。   一阵沉默之后崔浩道:“你们现在哪儿落脚?我晚上去找你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晚上详谈。”   张政默然此处是寿王的领地,而寿王对他们几人都是对头,乃道:“我们在常来常往客栈,我们明天早上离开陵城”。   听到此处崔浩结了帐便仍旧提着满手吃的走了。看着崔浩胖胖的身影此时显得格外滑稽,女子道:“岁月真是无情,让聚变成散,让美变成丑,让希望变成挣扎。这些年来我们已经老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平静祥和的生活,习惯了每天看着清儿的样子”。   说着女子溺爱的抚摸着一直低头吃着东西的孩子。   其时张政夫妇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孩子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他们谈话 正文 第8章 醉夜坊   这日崔浩自从小吃摊位前走后便到醉夜坊。   醉夜坊是城中有名的青楼,日日笙歌千夜醉,年年如是坊中眠,这正是最醉夜坊的真实写照。   醉夜坊也是陵城最大青楼,在宋国郑国边境地区也算排的上号。   也这里老板表面是楼里的老鸨汤细柳,这女人虽是半老徐娘却胜过许多碧玉年华的女子,无论是声音还是肌肤都似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如果说豆蔻年华的少女像亭亭玉立的荷花洁白带着一些不忍凉风的害羞,而三十岁的女人则像一团火,让你感受到她的温情,不舍地离开。汤西柳则拥有这两种女人的特性,她的这两种特性更多的是诱惑,少女的容貌和害羞激起你全身的思情,成熟女人的温柔让你感受到思情实现后的畅快。   如果说女人给你的感觉是娇滴滴,需要依靠男人保护,汤西柳与许多女人不同。这个女子的手段颇令人敬畏,平时温如细柳在风中抚摸你的脸颊,最能吸引男人自然是欲拒还迎,羞涩中带有几分放荡,温柔掩盖着渴望,她很善于利用自身的资本去实现最大的价值,这样的女人也更让人聪明畏惧,当然越是某些趣味也更加雄厚。   她看似柔弱,就像风中的细柳,风一吹似乎就要东倒西歪。如果她如真是生起气来却比许多男子还要决绝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在陵城也是一号人物。在这边境之地能有此手段地位自然是不易之辈,这方圆十几万平方公里上一句话就会影响很多人的生死,整个陵城她说的一句话也能让很多人找不到东南西北。   此时崔浩迈着往常一样的漫步走来,醉夜坊的姑娘看见县令大人的到来早有人通知了汤细柳,这位坊主立刻迎了上去,粘到崔浩的身上,挽着他的手臂道:“丞相大人来了,让奴好生想念”。   崔浩闻着传到鼻孔的香味不发不禁有些滞慢,看着身边娇嫩可口的女子,手臂上的传来的荡人心魂的让崔好的眼睛都有些迷离道:“若我还是丞相我非要日日夜夜的配伴着你,定要把你吃了。”   此时的最好就像一个饥渴已久的野兽没有一点斯文。   说着他的手轻轻的在汤细柳的脸颊抚摸。   细柳感觉到脸上手上的隐隐未发威严,神情一滞心中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几分畏惧,虽然眼前的男子仍是贪婪的看着她,可她心中似乎觉得以前这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子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猥琐下流似乎都是一种表演,可是那些夜晚的下流贪婪种种常人都做不出的动作仍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次陪完他之后自己都要在澡盆里泡上几个时辰,如此才让她稍稍忘记那种种恶心。   那种恶心下流似乎又不是演戏,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清。   看着老鸨的神情崔浩似乎也知刚才那一瞬间的不妥,为了不让他辛辛苦苦的隐忍表演都付诸,他随即眼神更是眯了起来看着汤细柳的身前自己手肘触摸的地方道:“可人,几日不见肌肤似乎更加柔嫩细滑,今天可要好好陪陪我”。崔浩的那双包含着精神的双眼就像一个刚睡醒的人,似乎很贪婪欣赏这种感觉,更想把眼前见到的一切都吸收在自己的眼中。   说时崔浩在她身前的手力度更大了,他的那个姿势怎么看都是在揩油,而且他的动作很下流,几乎是迫不及待。   汤细柳感觉到崔浩的嬉笑调弄,看着崔浩那眷恋兴奋的眼睛,似乎眼前的男子就是一个下流猥琐的男子,一个官场失意后的心理变态下流的男子。   汤细柳欲绝欢迎的迎了上去,她的动作没有一丝青楼女子的随意,仿佛是很不小心碰到崔浩的,就在那一不小心的时候那种触摸又很快的离开了,汤细柳的脸颊很快变得绯红,她整个人也与崔浩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在说话间拉紧了。   说着他们二人已经来到醉夜坊的顶层,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陵城县城,更是僻静正好行其事。细柳此时坐在崔浩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许多青壮男子都不如大人,能侍奉大人奴家很是受用,奴家更是希望夜夜都有此荣幸”。   说着将一杯酒送到崔浩口中,而崔浩早已经把手伸进汤细柳的衣服中。崔浩一边肆意的侵略着一边道:“如此甚好,今日我又几种新鲜的玩法,定要吃了你着妖精”。   而汤细柳则尽力的迎合着崔崔浩的动作,喉咙中也发出着声音,汤细柳此时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更似乎是一种极端的欢乐的痛苦,粉嫩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坐着的男子的颈部,昂着头微闭的双眼似乎此时的痛苦达到了极端。嘶啦声响起房间里的激情如同久旱中的暴风雨的来临凶猛而残暴。   另一边张政自从见到崔浩心里一直兴趣索然,然而他还是陪着家人四处游览。   张政也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见崔浩,现在得生让他舍不得分心去想别的甚至不想去回忆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即使张清不是他亲生的骨血都承载着他的希望憧憬,即使他内心是矛盾的他仍然恋着眼前的时光,这些年张清在他们心里似乎就是欢乐的代言。   张清的欢笑喜乐他的乖巧听话甚至偶尔比他们还要犀利的言语都成了他的生活,妻子每日乡间漫步偶尔时少女的漫烂的延续都让他迷醉。   既希望张清能过着乡村祥和的生活又希望他在这世上为宋国的万万百姓谋福利留下一段传奇,这个时候他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这个时候的张政内心矛盾着。再次看着妻子的欢乐,儿子的乖巧伶俐,张政活泛的心有变得冷静下来。   或者人都是贪婪的吧,在危难之中渴望得到已经失去的幸福,得到幸福之后又患得患失,想拾起曾经“囹圄”。张政有普通人的情感,他却又不失普通人,不然当年的他就会停妻再娶妻。   张政很快抛弃回到帝都的那些想法。   看着一边兴奋的吃着小吃的孩子,容貌的清秀俊美性格的温和善良,使他有种立刻带着家人回到乡村的冲动。他很喜欢现在的幸福,这种幸福是对亲人的关爱。   内心对往日种种又浮现在眼前,对那个他辅佐的人的牵挂对不能为父亲送终侍奉母亲的愧疚对家族的担忧,看着旁边锁着眉的妻子,张政知道她心中对家人也是有着放不下的深深思念,他们来到陵城已经有了数十年了,亲友的亲情在这个时酝酿发酵。   夫妻两心有灵犀的对视着,他们都知道此时都没有心思对于熙熙人流,渴望着崔浩的的消息。   买齐了他们的宴请物品,张清也有些累了就回到了客栈。静静的等待夜晚的到来,似乎今天在夜晚到来之前时间将会格外漫长,而夜晚将会格外短暂。   当暮色降临时,陵城又进入了另一种生活。一些人刚刚开始他们新的生活,醉夜坊的花灯已经点亮,粉色的光辉使得它有些迷离,一些男子进进出出,显得很是热闹。崔浩悠闲的穿着衣服,任汤细柳在床上躺着,她坐了起来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有些吃力。   “大人你今晚不在这儿过夜么,这慢慢长夜奴家由如何慢慢熬过”。   崔浩转过身看着那蹙着眉的女子,若是常人还真以为她是包含着无限幽情怕寂寞的思妇,男子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微蹙的眉道:“你还要么?”,说着哈哈大笑的走了。   随即汤细柳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粉色鸳帐,那双吸引无数男人的双眼,不再含水,不再春波荡漾,也没有对下人的凌厉的光芒。那双漆黑的双眸没有焦距,空洞的正开着,挣得的很大很大。汤细流心中说不出的屈辱,这种屈辱让她已经麻木了,每当她认为自己可以随意的时候,她又感觉到自己整个身躯都悬在空中,那双脚没有力量可以支撑,她看不到尽头,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随即一个侍女进来低着头怯生生的道:“妈妈,你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女子仍然怔怔的木然。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沾湿了被衾。   她汤细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当她是少女的时候也期盼着美好的婚姻爱情,嫁给一个能照顾自己的丈夫,如今却又是如此下场,爱情对于年少的她是一个梦,而且终身也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汤细柳似乎意识到侍女在旁边轻轻的反转背过身去道:“你下去吧”。   汤细柳她心中还不曾屈服,她心中还有无数的火焰,她不能让下人看到她的脆弱。因为她汤细柳没有屈服!   侍女慢慢的退出房门,咯吱的关门生警醒了女子急道:“慢着,今天的洗澡水多放些梅花。要是往日的两倍”。   侍女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汤细柳穿着还没有完全撕裂的衣服,来到她的秀房,坐在巨大的澡盆之中。   轻轻的用手抹洗着身体,梅花的花瓣随着水流落在她的身上,手不知不觉摸到她的身体上那些耻辱的痕迹,那些带着扭捏产生的红印子,对她来说是耻辱,可是她又无法反抗这种耻辱,汤细柳涌出一阵阵无力之感。   此时内心深处的委屈涌了上来。   泪水再也不能控制的往下流了下来,双手抱着木桶的壁掩头哭泣。似乎坚硬的木桶能给她些许依靠,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光洁的脸颊留了下来。如果说梨花带雨是因为梨花的憔悴柔弱,一种想要保护美的勇气责任。此时的汤细柳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诠释,常常的睫毛说不出的怜惜。   崔浩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醉夜坊,在陵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走。若是细看可以发现崔浩有意无意的朝着常来常往客栈走去。   当到了客栈,又让店家上了一座好菜,崔浩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乃道:“陈五你们坐着一块吃吧”。   陈五弯身弓腰道:“大人你是主,我们是仆,我们怎么能和大人一块吃饭呢?”。   “这么菜我应该和大家一块分享”说着已经为他们摆好酒和座位,眼见如此几个随从忙道:“多谢大人厚爱,小人定将为大人效力”。   说这话他们已经落座到位子上了。   崔浩等人在那儿吃喝的时候张政一家下来吃饭,看见在那儿酒肉的崔浩,心中是一惊,随即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到角落坐下。   只听见崔浩的一个仆从道:“大人虽已年老,可是老发益壮”。崔浩如何不懂得他的这些仆役奉承话中的含义,他又怎么会别这露骨浅薄的话迷惑,无论怎么说崔浩都是做过丞相的人,但是这些仆役却又不能不将他们当回事,他们名义上是崔浩的仆役,实际上则是寿王的探子,既然是探子崔浩一直将计就计,故意表现的下流无耻,以此让寿王误以为他因为贬官而心力憔悴,就此堕落下去。   崔浩看着这些随从道:“你们知道本大人如此健壮的原因么,把这些酒菜都吃了我就告诉你们,让你们也都像我这样老当益壮。”   一听这话客栈里的其他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就连客栈的老板都摇头叹气,反感他们如此下流粗俗。   就是张政夫妇也都叹气,张政道:“子建,今天的酒有些酸味,这酒是好酒只是可惜在酿制的时候有些走味”。   王碧君听到丈夫的话心中便知的含义,子建是他们初识相见的名字,此处明着是说酒暗指崔浩就像这酒。其实也难怪张政夫妻不了解崔浩,这对相知的朋友十多年不曾相见,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的对方还是曾经的对方么?   崔浩听到故友的评酒,便知他心中的怒意和不解。   此时只能希望夜里和他详谈时候能得到他们的谅解。   一名仆从看了看张政道:“大人,这乡下的土皮在这絮叨,打扰了大人的雅兴,我把他们赶走吧?”看着讨好似的下属,崔浩放下酒杯道:“我们在这吃饭是找乐的,今天我心情不错,不要管他们”。   那仆役为了讨好崔浩于是自作主张地对张政嚷道:“土皮,我家大人仁慈,不计较你少兴之罪,今天算你们走运”。   王碧君连忙拉着丈夫的衣襟,她怕丈夫动怒,他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却被这样的泼皮侮辱,她怕丈夫一时不能忍受,在这惹出事端。   而张政却只对她笑了笑,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道自己碗里道:“子建,快吃吧”。   王碧君看着丈夫的样子心中平静了不少。   张清则是盯着崔浩一群人看着,王碧君看着有些蹙眉发怔的儿子,心中不觉一紧,她真的怕孩儿不知轻重的闹起来,连忙加了漂鱼给他安慰道:“清儿,这是你最喜欢的漂鱼快吃吧”。   张清刚才心中是非常愤怒,他差点就站了起来和那奴才争论。张清虽然小,他却不容许他的父母受到那种无耻下流的仆役欺辱,他看着父母的的样子他迷惑的道:“娘亲”。   王碧君摸着他的头笑道:“清儿,快吃吧”。   张政一家吃过饭后便会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明天的天明,就此回到那个祥和的乡村。崔浩借着喝酒之时看着张政一家走的方向也大致知道了他们的房间。   夜很快就浓了,各种黑暗中的生活将要上演。   只是谁的悲泣成就了谁的笑颜! 正文 第9章 孤单的深夜   街道上的人流随着夜色的增加又随着人流减少。   客栈人们也都渐渐的散去,及至夜深崔浩和他的仆从仍然还在吃着,只是现在他们中的几乎都快趴在桌上,不说崔浩是陵城的县令,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仆役都凶恶如狼,这些百姓自然不敢催促他们离开。   崔浩也是半趴着,轻微的鼾声也响了起来。他的仆们挣扎着起来,来到崔浩身边道:“大人,我们扶你回府。”   崔浩仍是昏睡着,他的仆从轻轻地将他搀扶了起来,此时崔浩也是醒了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人,我们扶你回府,也已经深了”搀扶他的仆从道。   崔浩看着他的仆从道:“本大人今天喝多了,回去还要见那黄脸婆,看着心烦。今天就在这客栈歇息,你们是各自回家呢,还是陪着本大人?”   陈五随即笑道:“我们兄弟四人的职责是保护大人,既然大人在此歇息,我们应该侍奉在大人身边”。   随即他们又在店家那里要来两间房崔浩一间他们四人一间。   没过多久崔浩的房间又响起呼呼鼾声,而他的仆从等人仍然坐着,听着他崔浩房间的鼾声,他们中的一人名陆奇看着一块的同伴道:“五哥,我到醉夜坊去了,你们去么?”,其他三人看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同伴,都嘿嘿一笑道:“又想你在醉夜坊的相好?”   看着那三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陆奇也是嘿嘿一笑:“三位大哥都有嫂嫂相伴,兄弟只好到醉夜坊了”。   当那陆奇下楼之时,崔浩睁开了双眼,只是他喉咙里仍然响着鼾声,崔浩的哪里曾睡着。他知道那些仆役基本上都是寿王的奸细,此时若是让他们知道张政在这里,只会为他的老朋友招来杀身之祸。   不多时这三名仆役也是鼾声响起,这个时候崔浩睁开眼睛,听着隔壁那不同韵律的鼾声,猜测自己的那几位仆从已经睡着,慢慢的起身轻轻的走过走廊来到他房间对面的处停了下来推开房门闪身进了去,他进入的正是张政一家的客房。   崔浩只见张政坐在桌子边喝茶,而王碧君正在照看在床上熟睡的孩子。   看见崔浩到来张政,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你变了,你不在是那个满腹才学,有着济国利民宏愿的的崔浩了”。   看着比自己年长却显得年轻壮硕的张政崔浩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乃道:“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我想很多事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如果我不变的这样我还能活到现在么?”   听完崔浩这种带着无限无奈自嘲的话心中也都是微微泛酸,张政相信他的朋友没有变化,仍然是那个满怀正义的崔浩,仍然是那个为了救民与水火的张政,只不过那个崔浩又有变化,这个崔浩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的崔浩,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的崔浩。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我有时也真的像你们那样拂袖而去乐得休闲自在,可是我不能”,崔浩说完低着头默默不语。张政夫妇看着崔浩,只见他的额头的皱纹一层层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张政道:“我们现在在南山村”,王碧君随即补充道:“那里很美宁静祥和,没有无意义的争斗,没有权谋。”王碧君很担心自己的丈夫离开自己,这些年平静的生活让王碧君很是满足。   崔浩看着相互凝视的夫妻心中一阵痛楚,难道他崔浩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么,不他不是他也希望祥和温馨的家庭。想到此处崔浩不觉得哈哈大笑,这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早知道你们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留在帝都,何必掺入你们的争斗?”   崔浩不知不觉中已经流满了泪水,一个男人的哭泣,一个花甲之年的男人哭泣,这是他真的累了疲倦了,他内心中不想在这样伪装着下流的生活,不想一举一动都要算计的生活。看着满脸泪痕的故友,张政心里也是无奈的挣扎着。   “我明白你的苦楚,如不是如此伪装沉迷酒色我们恐怕此生都无相见之日。”张政道。   崔浩擦了擦双眼道:“你能明白我的苦衷,这些年所受的屈辱也算值得”。崔浩就是那种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付出的男人,朋友的理解让他多少觉得这些年的付出值得,至少还有至亲朋友理解,还有什么比朋友的理解珍贵呢。这一刻崔浩觉得值得!   躺在床上的张清早已醒来,父母们的谈话他已经听了大半,心中也是困惑:父母有什么来历身份么?。   只是他没能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起身道:“娘亲父亲”,说着话便来到王碧君的身边坐了下来。   崔浩看着那孩子清秀忙对张政问道:“张兄,这是你的女儿?”听到崔浩的话张清双眉微蹙盯着崔浩。   王碧君则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儿子,他叫张清。清儿,这是你崔叔叔”。   张清立刻叫道:“崔叔叔好,只是张清低沉清澈的嗓音,让他想到的是醉夜坊的汤细柳,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男子特征在这个孩子身上。   看到崔浩的疑虑张政解释道:“清儿从小身子就弱,因而长得很像女子。”   “张兄你的父亲几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张家由伯母主持,大嫂的家人都还好,这年我对帝都的消息也不灵便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崔浩看着那殷切的眼神道。   听到父亲的去世张政内心自然难过 ,但是他早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这个现实,当初他离开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现在一阵沉默后也就慢慢的收起了内心的痛楚。   随后问道:“现在得局势怎么样?你又是如何贬到陵城?”   “寿王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过寿王和陛下在相互僵持着,我就是因为寿王的而来到陵城,我们想到我会活到现在。”崔浩道。   又是一阵沉默,即使现在暗流涌动他们又各自能做什么。   “我怎么才能找到你们所在的村子?我现在每时每刻几乎都被人监视着,我的那些随从就是寿王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会去看你们。”   张政思虑了一会还是把详细的路线告诉他。   崔浩也随即离开了张政夫妇的客房,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听到随从的鼾声又仔细看了看自己做的印记仍在,那门缝的一片羽毛,随着自己的开门落了下来,便又回到自己床上,鼾声又响了起来,可是他的眼睛却仍是睁着。   这一夜让崔浩有些难以入眠,朋友的理解固然珍贵,但是朋友的温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张政坐在那儿喝茶,只是又随即站起来了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反反复复如是多次;而另一边王碧君则是安抚着张清入睡,只是他怎么都睡不着。   难道自己的父母还有许多自己不了解的秘密。只是他的乱想只能没有结果,慢慢的昏睡过去。   王碧君看着丈夫又看看孩子,心中踏实许多。显然这一夜他们都不能入睡。   陵城的崔府,一个中年妇女在跳耀的灯光前昏坐着,这位正是崔浩的夫人。   她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似乎那漆黑深处有着吞噬她灵魂的东西,这夜是这样的难熬,时间似乎是这样的漫长。   旁边的侍女不时的点着头就像啄米的小鸡,她显然她是困极了。   这样的生活这位侍女也习惯了,每当他们的老爷在外留宿这位夫人都会这样端坐着,孤单单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于此同时另一个弱冠的男子也正在独自饮酒,此人正是崔浩的爱子崔华仁。   此时他也是有几分沉醉,晃晃悠悠的来到他的母亲面前道:“母亲,你何必为了我父亲那种人自我折磨?”那中年女子看着晃晃悠悠几乎站不稳身上散发着浓烈酒气的儿子。   女子连忙走近身旁搀扶着他道:“孩子,你父亲他是好人一个好官。你不了解你父亲的过去,所以才会对他产生误解。”   那醉酒的男子道:“母亲别再为他说好话了,他现在整天在外吃喝淫乐,现在他肯定是醉夜坊。母亲你太善良了。”   男子随即又喝了几口酒,他的身形更加不稳,显然今天他是达到极限了。   那女子看着醉酒放纵的儿子又想到那常常整夜不归的丈夫心里一时酸楚痛哭道:“孩子,母亲以后只能依靠你了。无论你父亲如何,你都有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男子。如此我才能安心。”   说完那中年女子掩面哭泣。   男子看着痛哭的母亲,酒已经醒了大半,于是跪下道:“孩儿不孝,不能为母亲分忧,让母亲有所依靠,孩儿该死”。   说着话那男子抱着他母亲的双腿又道:“母亲,从此孩儿定将改过重新,做一个正直的人。好好侍奉母亲”。   那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道:“你能如此更好,仁儿,你可要记住为娘的话。你回去歇息吧”。   说完那女子便转身回到了内房。   那汤细柳自洗过后已经回到堂前处理了一些事物好好的将今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她想到崔浩的种种表现时心中仍是有疑惑不解,于是她把今天的种种事情都详细的写了来,并且把自己的疑问和自己的判断也写了下来,然后将密信绑在信鸽身上放飞到夜空中。   她久久的站在走廊之中,任寒夜中的风吹着自己,那一缕缕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明亮的月光照在她身上使他显得更加圣洁。   冷风吹的她不觉的缩了缩身子,裹紧身上的衣服。   只是今天似乎她的眼泪特别的不争气,又落了下来,只是她也曾渴望过,渴望有个男子能真心的待她,当自己冷的时候,他能为自己添一件衣裳。   夜是如此的漫长,人生又是那么孤单,孤单真的是一个人的狂欢么? 正文 第10章 订婚   次日清晨张清一家就离开了陵城回到了南山村,张政不知道如何面对崔浩,他不知道面对崔浩的劝说的时候他自己是否会动摇。更多的是张政但是会被寿王的随从发现。   张家在南山村随机是一番忙碌,因为定亲之日即将到来。   此时除夕将至,而又至冬春交替之际,山村又无特别的农事,因而村民时常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生活中的琐事,他们或三或五的聚在一起,张清和顾兰的婚事也似乎成为村里人的“谈资”。   乡野间的女子很早就成亲嫁人,有的甚至刚及金钗之年便已为人妇,顾兰此时已经九岁,顾家长辈也多次对顾兰讲述一些“人事”,她已经略同人事,她似乎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中似欢喜又似羞怯。每当人们在她面前谈论的时候顾兰总是故做生气,但是她的这种掩饰却又暴露她心里的窃喜。   这日清晨张家便开始张罗。   王碧君在家烹饪饭菜,而张政则携子去村里拜访那些长者,他们都是南山村里的比较有威望的的老者,李大牛的爷爷便是其中之一,他也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老人,李家的人素来长得都很强壮,因而李家人口极繁盛。   张政父子携带礼物到顾家拜访同样也是少不了的。   来到顾家,张政和顾家夫妇彼此表达祝贺之意,随后便商量定亲的一些细节问题,当然这一切都是张政在引导着谈话。   张清则被顾兰拉着出去玩了,他们刚出门口就传来顾家娘子的声音:“兰儿,快点回来,一会还要去你清哥哥家”。   顾兰头都没回答道:“知道了”。   说着吐了吐小舌头,对张清道:“我娘就是这么罗嗦,我都么大了还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顾兰吐了吐舌头。   说着便把张清拉到村子里的小河边,冬日河水干涸露出一大片河床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冰面上,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但是却显得格外晶莹。   张清和顾兰来到河边一块大石头上,顾兰急着就要坐了下来,张清急忙拉着她道:“等一下兰儿,这石头上落满了尘土”。   说着吹了吹石头,把怀中的一块手帕摊在石头上,然后对顾兰道:“可以了,坐下吧”。说着顾兰就坐了下来,轻轻的靠着张清,虽然石头仍然传来丝丝的寒凉,但身边的依靠却暖着她的心,张清很细心的一个关怀让她很是感动,这也是顾兰很喜欢张清的原因,村里的一些伙伴总是那她开心,和张清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不曾有的关怀,这种关怀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心里感受到的是放松随意还有不曾有的理解。   他们静静的在着坐着,顾兰的小嘴却是不知不觉的咧着,不过她的傻笑张清却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他也会很无奈。   张清端坐着看着远方的山林,看着那些落光叶子的光秃秃的树心里有些凄凉,他不是一个容易被外界影响的的人,更不是那种乱发感情的人,他父亲书房里的书籍很早都被他看完了,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得人才能说出其中的韵味,而书籍则像走马观花,张清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现在拥有的智慧远非同龄人可以相比,他曾认为:人首先是个把自我向着一个未来推进而且知道自己正是在这样做的生物。人是一个具有主观生活的设计,他不是一片薛苔,一种菌类或者一棵花椰草。在自我设计以前什么都没有,连在理智的天堂里也没有;只有当人成为他所打算成为的东西的时候他才是获得了存在。   外边的变化只是一种标尺,譬如当秋天的第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张清会叹一声,但是他不是感怀伤秋,而是一种他了解世界的途径,一种用来衡量他如何更好地通向自己的彼岸度量。   正是有这样的认识,张清很坚定,他知道他自己是目标他的人生。   此时他想到前些天见到的那位老人崔浩,让他心理有些难以释怀,精彩总是伴随着惊险。正如粪便,粪便虽然恶心,但是从粪便里出来的虫子长出蝉翼时只喝秋天的露水,腐烂的草,却能生出虫子却能在夏日里放出光辉。因而他有种渴望,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却登临高山涉足河谷。   今天订婚仪式让他看到自己父母的深情和疼爱让他又有些踟蹰。   淡淡的芬芳飘进的鼻孔,张清知道这是从顾兰身上散发的,原来顾兰已经偎依在张清身边。   张清收敛思绪对顾兰道:“兰儿,你知道今天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顾兰眨着眼看着张清道:“听娘说,将来我们两会在一起,然后就像娘亲生我那样,我以后也会为你生属于我们的孩子。”   顾兰没有一丝外边女孩应该有的害羞扭捏紧张,反而说的很轻松但是很认真。   说着顾兰靠在张清的身上,张清也顺势抱着顾兰道:“兰儿,以后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好好地照顾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看着张清俊俏清丽的轮廓,那说话时微蹙的双眉,似乎很好看,虽然有些单纯但这却是顾兰心中真实的想法。   虽然她不知道张清为什么说:一辈子、照顾、不受伤害,她也不明白这些词的具体含义,但是她觉得这些词似乎是张清表达对自己喜欢,她心中真的很高心。   她看着张清,就让她抱着自己,虽后趴在他的胸膛,微微的张开的小嘴,露出像石榴那样的牙齿,那牙龈红润似乎能看清里面的血管,牙齿洁白,不正是像石榴么?   太阳从东边的天空慢慢的升到了高空,转眼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张家邀请的客人也都先后来到了张家,张清也回到了家中,随着父亲招待这些客人,同时张清也在看着父亲和客人的表现,学着父亲的手段。家里人少张清也就不时为各位长辈添些茶水等物,但是他却用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不时也询问几句,像他这样的小辈却不适合同长辈们多说太多的话,因而张清的询问很小心。但是留在这些长辈中张清的印象却是好学。   他把一个问题拆开了几瓣,这样那些长辈也就不能了解自己真正的意图了。   很快饭菜便已经端上了餐桌。   顾家和张家和村里的长者都在了一起。   李大牛的爷爷居中其他年长的老人分居两侧,其时细说张政夫妇远比顾兰的父亲年长,毕竟张政算是晚来得子。虽说如此但是毕竟长幼有序,仍以顾兰父亲那辈人看待。   张政举着酒杯道:“各位叔伯是我们村里受尊重的长者,各位叔伯光临寒舍是我们一家的荣幸”。   李大牛的爷爷笑呵呵的拢了拢胡须道:“张政啊,你太客套了,自从你来到我们的村子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帮助,我们村里的很多人都得到过你的救治。”   另一位老人道:“我们早就把你们当做我们朋友亲人了”。   听到此处张清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一家不是本村的原住居民,是由于什么原因从外面迁入这个村庄的,似乎他的家庭还有什么背景故事。   而顾兰听着却是有些奇怪:清哥哥不是和我们一样么?不都是南山村的住着的么?不过是张伯伯王婶婶年龄比较大吧?这是顾兰此时的困惑,然而她毕竟也知道一些礼仪,知道在这个餐桌上她不适合说话。   此话说到在座许多人的心中了,他们都或多或少收到过张政的医治。   张政看着在座相亲的亲切笑脸和真诚地接纳之意心中也很是感动,这些年来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是异客,正所谓近乡情更怯,对亲人的思念成为他们夫妻二人的内心深处的矛盾,每当节日来领之际他和妻子多少会有些孤独。   此时他内心真正把此地当做故乡,说着不觉之中已是沾满泪水。   顾兰的父亲看着张政道:“张大哥你怎么像女人样哭了?今天是我们两家的好日子,来我们两先和一杯”,说着举起了酒杯。   众人不知此时张政内心所想所思,只以为今天他儿子定亲欢喜。   看着那向自己举杯壮硕强壮的男子,张政心中也是感动,尽管他有很多不明白,但是那份真诚却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   张政昂头一饮而尽道:“顾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顾兰的娘刚要因为他男人看不起女人要掐他,但是听到张政的话却是十分欢喜。张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和顾兰都心发怒放说不出的畅快,只听张正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此处的几位老人道:“今天请各位长辈为小儿张清和顾兰的订婚做个见证,等他们俩长大一些就为他们成婚”。   听到此处王碧君和顾兰的爹娘也都站了起来,顾兰也被张清拉了起来。李大牛的爷爷一等老人也都笑呵呵的,他们喜得是他们的村子从此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他们从此也就在南山村落叶生根了。   李大牛的爷爷忙道:“你们都坐下吧,能做一件好事我们也乐得高兴”。   张清的母亲随后拢起左臂的长袖,从手腕上取下一块晶莹澄透的玉镯。   对顾兰道:“兰儿,这是我当初嫁入张家的时,我的婆婆张清的奶奶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在座的众人都很是惊异,像这样的美玉他们还不曾见过,这玉镯十分精美,连这些常年在乡下的村名都能看得出它的价值可见确实不一般。   看着各位长辈的眼色,张清心中纳罕,父母的秘密太多了,一般人家定然不会有这样的珍品。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张家又是什么样的家族?这让顾兰的娘亲满心欢喜,张家能送顾兰这么贵重的物品可见张家对顾兰的喜欢。她忙对顾兰说:“兰子快谢谢你王张婶婶?”。   顾兰满心欢喜的拿着它看,听到娘亲的话,王碧君水灵灵大眼看着道:“谢谢张婶婶,兰儿以后会好好照顾清哥哥的”。   她之前从张清哪儿听到“照顾”一词,她不是很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是她觉得很动听,想着长辈们会喜欢,便脱口而出。   谁知却惹得在座各位长辈哈哈大笑。   在这群随和无所拘束朴素的村名耳中意义自然有所不同,照顾,妻子照顾丈夫,不让他太“劳累”,在座的众人能不笑么?可是张清也明白了各位长辈为什么发笑,脸变得如同秋日里的枫叶,低着头,恨不得能有个地方钻进去,毕竟他还有些害羞。   顾兰却歪着头,显然她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发笑。   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会比张清还想找个洞钻进去。   一场订婚宴席也就在欢乐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