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生活的艰辛   第一章 生活的艰辛   手臂伸直,武毅将话筒放在电脑显示器上面书台上的电话座机上,内心却是一阵伤痛、却又哭不出来。   回首自从离家外出打工到现在已将近二十一年了,期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单身时还能一年回去一次,而结婚后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十一年了,至今年二零一二年为止刚好十一年了、是他不想回家吗?   不是的,武毅特别想回家、想回家看看生他养他长大的老家、想看看千百次在梦中梦到的学校、想看看伴随着他长大的家门前的那口池塘、记忆中的小时候武毅整天都在池塘边挖空心思的怎样钓鱼、挖泥鳅钓黄鳝、虽然武毅本人不喜欢吃鱼。   也想看看伴随他长大的一草一木、更想回家看看他的老母亲、将近八十岁了、却独自一人生活着、生养的儿女虽多但都不在跟前陪伴侍候。   想到这里内心更是悲痛、眼角不由的湿润、泪珠似是就要夺眶而出,沉默片刻、眼珠下意识的望向显示器的时间显示,两点五十了、在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要上班了、是上中班。   武毅在煤矿上班,所在的煤矿属于国有煤矿,是西部众多的中型煤矿之一、位于山沟里,交通自是不太方便、离最近的县城还有七十多公里。   这两年还可以,路修了几次,铺上了沥青路;原先武毅刚来时县城至矿上之间基本上都是土路、一眼望去全是土,道路就夹杂在其中、而这里下雨次数又少、便导致了只要一过车、灰尘便扬了起来,很多时候自己都分不清路和土的区别。   下井时间长了、再加上自己的性格影响、武毅怀疑自己可能患有轻微抑郁症。   是的,每到他上中班时内心就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阳光如此明媚、矿区路两边的杨树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在枝头窜来蹦去的唱着曲子、而他却要下井了、下到几百米深没有阳光的井下干活,说句严重点的话、就是暗无天日,而武毅一干就是二十一年了、并且还是一直都在井下一线干、不是掘进就是采煤、说实话武毅也烦了。   说来也奇怪武毅上白班及夜班时却没有这种感觉,虽然同样也是不想再下井了、但是比起上中班来说还是强多了,至少武毅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每次上中班只要一到下午三点左右、脑海仿佛有人对他不停的在说话一样、‘上班了、马上就到时间了、该上班了’内心就紧张。   今天也是如此、就是不想去。但是想想家里的情况、就由不得武毅不上班,老婆没有工作、儿子要上学……   唉!出门就要花钱啊、若是不上班谁来给钱呢?想到活波可爱的儿子、温柔体贴的老婆,内心不由得一阵温暖,她他们俩是支持自己干下去的源动力。   在一个有时候想想若是不下井上班?现在的他能干什么呢!   唉,不上班不行呀,有时候自己挖掘内心的思想时、反问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上中班,具体的答不上来、但脑子里就会想到一些话来形容、阳光灿烂、微风轻拂,绿树成荫、远处的荒山羊儿牛群成堆、脚下流淌的溪水,身旁人工绿化的不知名的花朵绿叶,构成一幅美妙的图画、而自己却要下井去了、下到若是不靠矿灯照明就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井下里、内心的惶恐可想而知。   伴随着的还有绝望、而没有希望,唉、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要能让老婆吃饱穿暖、儿子不被同龄人耻笑家穷、自己苦点累点无所谓了。   穷了这一代、说啥也不能让下一代再受穷吃苦。   说起来武毅也够委屈的了,酒很少喝、烟也不怎么抽,口袋里通常不装一分钱;同龄人每每说起来在哪泡脚、在哪唱歌跳舞、在哪睡了玩了……武毅通常都是一阵沉默,没有羡慕没有嫉妒、只是没有和他们同样的经历插不上话而已……   要说起来武毅每月的工资也不错了,每月扣完各种费用‘其中包括养老、医疗、公积、个人所得等等……’后平均能拿到四千多,虽然如此但还是买不起房、只想着等儿子上高中时再买、这样有个缓冲、利用这几年、再多存点钱、少贷点款。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武毅换上工装穿上鞋子。   武毅是采煤队里一名班长,交接班时听到安排给他中班的工作、就有些不太满意,连续好几天了白班都没有什么工作量、工作都是由中班完成的,中班完成的任务占总任务的百分之五十。唉,没办法、生气在自己肚子生吧,就这样自己还不能有意见、还得笑嘻嘻的奉承两句……   换完衣服碰到白班已下班、在工作面干活的工人,武毅又大概了解一下工作面的具体情况、随后开班前会针对工作面的情况作了安全生产部署,并明确说了哪地方不安全作业时没有他在现场的情况下不允许干,并且明确了生产任务,随后入井。   这几天老是感觉不对劲,口渴的厉害、在家时也没有吃什么太咸的食物啊,并且班中餐时还有水,怎么还会这么渴!便找了个顶板淋水较大的地方接了几口水喝了。   今天中班出了五刀煤,工作面收拾的还可以,设备列车也前移了,包括运输巷的转载溜子,就是回风巷没有支护好。   估计是因见工作面人走了、上端头人员也有些着急着下班、以为武毅不会上去检查、便想着糊弄过去,而少打了一颗柱子。   忙叫住已走了十几二十米远的支护工,回来将柱子补齐,今天的工作算就是完成了,之后就等着交接班就行了。   班中来回走着看各个作业地点,并时而动手干活、没有闲暇的时间;现在下班洗澡了全身才放松了下来。   不理会从喷头里流出落在头上的热水、脑子一阵空想,哎,又混了一天,说是采煤简单、其实过程比较复杂,环环相扣少一环节都不行。随后又想到这么多年来脑海一直想着的话题、我的人生就是挖煤吗?就是在这个山沟里呆一辈子吗!   唉,武毅长出一口气、不这样还能咋样,别的又不会、偶尔去买的彩票又不中,本来还想泡一会澡的武毅、匆匆将身上的煤灰冲掉、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想到这么多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就在这度过了、我的青春已不在,干了二十一年了却无所作为、武毅不由长叹一口气,生活过的很无奈。 正文 第2章 重新的起点   第二章 重新的起点   走在并不是很寂静的街道上,无意中看到一家小商店还在营业、感到口还渴着、想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喝啤酒了,并且心情也不好,刚好口袋里装着本来要交工会费的钱;嗯、先挪用一下,明天再问老婆拿吧,走进商店买了几瓶啤酒,提回了家。   换下外套穿上拖鞋首先打开了电脑,老婆搂着儿子在另一个房间睡、倒是影响不了他们。又过去看看他们俩、确认睡的正香甜。   儿子今年本来是十岁了早就该分床睡了但老是想着跟他妈睡、说是一个人睡不着,没办法那就睡呗、谁让就这一个宝贝呢。听着他俩气息均匀的呼吸声、武毅站立片刻回到主卧室。   看了一会新闻,两瓶啤酒已经下肚了、头已经有一点晕了,自然这时候也解了口渴、看了剩余的一瓶啤酒、干脆也喝了吧、既然喝一次就要过瘾。   其实武毅酒量不大、最大的量就是两瓶多一些,三瓶以前也是有喝过的,醉的时候倒没有、就是有些难受。   喝完啤酒睡意一阵涌来、头稍微有些晕了、武毅直接将电脑电源关了、上床睡觉。   睡到被尿憋醒、头还有点晕、迷迷糊糊就要起床去解手。   嗯,我的鞋子、鞋子呢!   此时天已大亮,借着亮光看到地上有一双鞋子、但是明显不是武毅的,他的是拖鞋、而这一双就是布鞋,并且还小。   感觉到从脚上传来的凉意、武毅不由自主地顺着腿部向下看去;啊,怎么是这样呢!房子里铺的是白色稍带青颜色的地板砖啊,什么时间成了黄土颜色的地板砖了!再一看什么地板砖、明显就是土地。   不对呀,昨晚上我是睡在自己的家里啊!武毅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并且还有些迷糊,这是在哪!   不对,我的脚丫子怎么小了,武毅不由一惊,顺着在看着自己的腿手、身上就穿了一件裤衩子、还是老粗布做的;床上铺的是一个老粗布织成的被单子;里侧靠墙处叠着的是一床有着格子花纹的被子、一看也是老粗布做的,铺的凉席床也变小了、这是怎么回事!再看向房间其他地方、不由的一阵子惊讶、打了一个冷战、这是哪里!   这明显就是茅草房,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房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麦圈,还有一些农具;而地上没有打地坪,光线极差没有灯泡,只能透过从钉着薄膜的窗户穿过来的阳光来看清房间内的状况。   这是做梦还是发癔症!   小毅吃饭了。   嗯,此时传来的一声呼喊打断了武毅的沉思,这明显是母亲的声音、只不过似乎是没有印象中苍老。   随着母亲走进屋来,看到她明显年轻很多的面孔、暂时抛开疑惑、扑到她身边一下搂着她,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喊了一声‘妈’。   咋了,又做赖梦了?随即母亲双手抚摸上武毅轻轻拍打,片刻后又道,中了,赶紧洗洗吃饭去吧、都在灶火案板上放着里。   嗯,武毅低头弯腰磨磨蹭蹭费劲的穿上有点紧邦夹脚的布鞋、接着听到他母亲说道:你脚长得快了、去年做的鞋子又穿的小了,等过几天打下玉米、卖了给你买双鞋子。   武毅没有应答,现在的他分不清是现实中还是梦境、但见到母亲、武毅就算是在梦中也很是兴奋。这一段小插曲、就算是在他真实的生活中似是也没有记忆,这在武毅和他母亲一起生活的十几年里这样的生活片段微不足道,再一个那时候光顾着玩了、哪会记着这一生活琐事。   走进厨房、来到案板跟前,拿开两个盖着盘子的碗,这是为了不让饭的热量流失而专门盖的。   看着放在案板上的小半碟青菜及掺着白面的玉米面饼子,打量着这间厨房、里面的摆设和几十年前一模一样、因为在武毅的记忆中厨房这个格局及摆放位置一直到二零零零年以后回去时都没有多大变化。   你不喜欢喝稀饭也没有给你留、馍还热着里、赶紧吃吧、就等你吃完刷锅洗碗了,随后跟着武毅进来的母亲说道。   武毅嘴里吃着掺着玉米面的饼子,脑子里却闪电般转着,这是梦、还是现实,若说是梦、这也太逼真了,若是现实中那我另一个世界哪去啦!虽然我不喜欢下井、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有我的老婆儿子啊、看着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武毅脑子里一阵头疼……   唉,发生了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这事该怎么办,并且现在到底是咋回事、以后还会从里面出来吗,还会回到我的另一个世界吗!   答案是未知的。   武毅脑子突然一闪,难道我这是重生,想到以前偶尔一次在网上看到的小说……只是以前自己不喜欢这类的题材小说,大概的看过内容介绍,却是没有具体看过书里内容,但重生这个词自己还是知道的。不禁有些小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好好看一下那重生类的小说,看看里面都是咋回事。   嗯,这很有可能是重生了,现在我肯定是在三十多年前是我的小时候。但是我怎么还有几十年后的思想记忆呢!我草,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我的上一辈子经历过的以至于现在的重生!武毅脑子此时一阵慌乱……   但是若说是上一辈子的话也不对,怎么上一辈子里过的却是未来的日子呢!上学、广州打工,随后去了西部下井、又结婚生子;难道这就是重生,可既然是重生为什么不是娘胎里从新来过呢,若不是重生为什么我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的小时候呢!   站起身来看到周围的环境,眼前是他刚才起床出来时住的土胚砌的房子,上面铺着麦秸、然后又打了一层土、这应该是武毅家的堂屋了。身后的厨房也是同样的材料盖起来的房子,不过比着堂屋小了很多;而堂屋门口西边大概有三米的地方种着一颗槐树,一到四月份就开满了槐树花,就在它旁边有一口菜窖、上面盖着一个烂了一个洞的铁锅、到了秋天菜窖里会装满了红薯白菜……   离菜窖一点五米的后面是一个玉米杆和树枝搭的小棚子,说是棚子、其实比狗窝大不了多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武毅自己搭的,里面放着他的用书纸叠的纸牌及其它的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但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看着地上来回转着找食和在压井跟前喝水的几只鸡,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公鸡正歪着头钉着武毅、跃跃欲试的,好像看中了武毅手里的饼子、欲窜上来抢夺一般,武毅便随手将剩余不多的饼子扔给它、却引来了另外几只鸡来抢食……   看到压井,武毅还想到一件事、自己家没有压井需要到别人家打水,但家穷受人欺负、被人家说过很多次,说是用他们家压井了怎么回事的……   在这里、农村就是这样,家穷人家看不起、有钱了又眼红你,武毅家里没有办法、最后便花了些钱打了这压井,记忆中也就是这一年打的,但是具体时间却是忘了。   武毅身子右转,看到靠着堂屋的东山墙又搭了一个大棚子、这里应该就是养猪、羊的地方,后来又买了一头驴、也在里面喂着。而东山墙与厨房之间错开了有一米左右的过道,做了一个木栅栏刚好将猪圈挡住。   武毅走了几步,来到猪圈门口探头向里望去看到母亲正在喂猪。   母亲看到武毅、便道:‘你别进来了、都快喂好了’。   武毅没有吭声,抬起右脚就要跨越猪圈门,一瞬间他身影忽然定住,看向抬起欲跨栏的而放在低矮的猪圈栅栏门上的右脚上,他的鞋子、武毅的鞋子鞋面上秀着一块白布,再看看左脚、也是如此,只不过或许是秀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就这一双鞋天天穿的、白布早已变成灰布了、只能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秀的是白布,这也是导致武毅刚才起床穿鞋时没有注意到的原因。   不禁泪如雨下、武毅知道这块白布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正文 第3章 历史没有改变   第三章 历史没有更改   在老家有个风俗,凡是家里自己的直系长辈去世了,就会以某种方式寄托哀悼、也是守孝的一种方式。小孩子的话一般会在鞋上缝块白布,而在原来的那个世界穿过、所以武毅会难过,想不到重生过来了、父亲还是去世了。   上一世里父亲就是因为患了癌、而医治无效去世了、父亲走时武毅十岁,看现在天气状况、现在应该是八月份、这么说来父亲已经去世三个月左右了。   咋了、母亲见他突然呆住不动、眼光看向鞋子、而两眼泪光。便说道:想你伯了?   老家以前称呼自己的父亲为伯、母亲为娘、而武毅是最小的父母亲疼爱他、就让他学城市里的称呼直接叫妈。   嗯,武毅回了一声。   唉,你说说你伯撇下咱们孤儿寡母的咋过呀,说着母亲眼角泪水也流了下来。   说是这样说,经历过后世的武毅知道、母亲很坚强,比一般男人都能干;做事争上游、农田耕种、粮食产量不比别家差、而自家一亩左右的自留地里经常还种着春夏两季吃的季节蔬菜,菠菜、辣椒、茄子、西红柿、黄瓜、韭菜,而当这些才吃完后、就刚好又接上萝卜白菜。   瓜果上种的还有小甜瓜和面瓜小甘蔗、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他们解馋了,用母亲的话说、她不能让我们亏着嘴、看着别家吃。其实他们那一片就他家种、街上有卖的但都是在外面运来的,有时候看他们不想吃了、而她自己却又不舍得吃、拿到街上卖了。   为此都让左邻右舍知道了、就上武毅家地里摘、顺便将他家的蔬菜也摘割了不少。就这,用武毅母亲的话来讲,吃了我们家的东西、不诚情、还老是面和心冷、背地里老是欺负我们家,为此武毅母亲还哭过几次、诉说武毅伯不在了被人欺负、骂他伯走的早。   他们明着摘割的次数多了、也不好意思了、就开始偷了,后来武毅就专门去看着菜地、并顺便在路边放羊;当时武毅还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种菜却来偷我家的呢!他们也有自留地啊!   他们的自留地大部分都种上玉米、棉花、不过收成不好、后来几年他们都跟着武毅家学、但种的都是不咋地、比不上他家的。   在武毅记忆里母亲除了不会织毛衣外、基本上不会干的不多了、农田耕种、家禽喂养、纺纱织布、针绣纳鞋、无一不会……   看到面前的母亲,以前武毅小、感觉不到、也不懂事;现在、经历了上一世回想起来不由的泪如泉涌,与其说是他伤心父亲去世、倒不如说是见到母亲的惊喜而泣、哭出声来、跨过猪圈栅栏门、双手紧抱着母亲的腰、喊了声、‘妈’。   上一世里武毅去了西部煤矿下井、两个姐姐都在那,而武毅几次让母亲去跟着他、她都不去、后来武毅回去了一次接她、才一块来住了半年就回去了,说是不习惯。   是的、别看武毅去西北二十一年了、也还没有完全习惯。   十几年了没有见到母亲了、此时乍见之下、确定不是做梦、而武毅又带了上一世的记忆回来了,一时片刻之间哪里忍得住、哭的稀里哗啦的,他母亲也陪着掉泪。   半晌,武毅止着哭泣,问母亲道:妈、我哥我姐里?   你哥不是参加民兵训练去了,你姐早下地薅草去了、不是等你吃饭、还有喂猪,妈也下地了。   武毅有五个姐一个哥,哥排老三底下还有三个姐,除了他哥、其她几个姐对他母亲和他都可以,只是嫁出去后也都是生活水平一般、不是富人家。而武毅去了西部下井后他母亲就独自在家,刚开始几年自己还种地、后来干不动了、就不种了,之前几个姐姐姐夫在忙时帮忙、收麦时去将麦子打下、拉回家,后来不种时由几个姐姐时常带加工好的面粉去,并顺便买点蔬菜肉鱼。武毅虽然有寄钱回去、但是毕竟不在身边、照顾不到。   俗话说得好有远亲不如近邻、意思是再亲的亲人若是在远方也不如身边不亲的邻居,而武毅若是和在老家的几个姐姐的距离比起来自然就差的太远了。   想想现在的三姐应该已结婚了、跟大姐在一块、也是在西部煤矿上班;二姐在家、嫁在了附近村庄、现在也应该有了小外甥。   武毅哥大他十三岁,应该还没有结婚、但可能有说媒的,四姐大他八岁、还小着呢,五姐大他六岁也应该还在上学……   武毅来到堂屋看到墙上贴着带有日历的明星画、确定今天日期一九八五年八月十五号、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二十七年前,看到日历上过去的日子里都用铅笔画了个对勾、所以武毅能肯定今天的日期,看到五月的某天用铅笔都将印刷字涂得看不清了,知道这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和后世记忆里一样、没有改变。   武毅想想上一世里遭受过的苦难如历历在目,几次的拼搏也未成功,而那些记忆里生活中的不美好、工作上的不顺心、等等都在这时候涌上脑海,可就算是如此武毅也是没有想过要重来一遍呀!   苍天呀,你说你干甚让我重来一遍啊,还要让我再遭受一次苦难啊,也罢、重生了也就算了,但不要让我有上一世的记忆啊,你你,你这不是双重打击我么,非要将我精神弄垮、变成神经病才行是吧……   感觉到胸口有些凉,低头看去,只间自己胸口挂着一玉牌;哎,我没有玉牌啊、记得自己脖子里从没有挂过玉牌呀!   这时母亲刷完锅碗瓢勺进来堂屋对着武毅说道:今天你不舒服、不中就不去玩了、在家看看书、都要开学了、作业写完了没有?没有就在家写作业吧。   武毅:去、我跟着你下地里去,我要牵着羊去、还能放羊、妈,咱家喂了几只羊啊?   母亲:这孩子、今咋了、几个还不知道啊?   嗯,武毅伸下舌头就不敢再问。   母亲戴上草帽拿了一个小铲子,随后给了武毅一个草帽、他没要。   母亲:戴上、不戴要晒黑了。   武毅:不碍事,晒黑了人显得精神,随后拿上母亲随手放在身边地上捆草的绳子、跑了出去。   出了大门口,说是大门口其实门框是用稍微粗点的木头做的框架、门板就是用树枝编的,树枝交织一起、就组成了一扇门,门外种着几棵树、有椿树和榆树、只是椿树居多。   解开拴在椿树上的小羊羔,看着走了出来并随手关上门的母亲、武毅牵着羊跟在后面。 正文 第4章 重体亲情   第四章 重体亲情   一路上跟着母亲、看她和别人打招呼说话、很多人武毅都不认识了,毕竟隔了几十年了,并且不是熟悉的人、早忘了;再一个,就算是刚才细思融会今天之前的记忆,这一世的也不认识她们啊,看来我以前很少和母亲一起出去,唉,光顾着玩了、武毅不由感慨着。   随着母亲让他喊这个嫂子、那个婶子的打招呼问好声中,渐行渐远,不久便出了村子。   站在村口、不理会硬拽扯着绳子拉着自己、去啃路边青草的小羊羔,转身看向被淡薄烟雾笼罩、沐浴在晨光下的村庄,武毅不由在心里喊了一声,武庄、我回来了,我武毅回来了。   我先走、你在后面走慢点让羊吃点草,母亲回首说道。   武毅:不哩、等住我,说着武毅赶紧拽上不愿意走、正在啃草的羊羔,自己几十年没有来过地里了、家里的地在哪都不知道,让他一个人走、啥时候能走到啊!   哟,少爷舍得下地里来啦?刚走到一块地头、就听到一个刚从地里走出来,正抱着一堆草的女孩子调侃的声音。哦,是武毅五姐、穿着洗的有些发灰的粗布衣服、离他也就是间隔了一个沟渠、笑眯眯的盯着武毅,身上的衣服明显比较大、不是穿母亲的就是四姐的。   武毅将羊拴在路边小树上,让它啃食路边一绳之内的青草;随后多走几步路绕过沟渠、来到五姐面前站着,看到她身上沾着草屑和灰尘,脸上被玉米叶子划的细小血痕、便脆生生喊了声‘姐’,就要上前抱她胳臂。   五姐:咋了?随后又忙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别碰我、身上脏。   武毅:不碍事、我身上也不干净、再一个过一会还要背草、也干净不了。   五姐:就你,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还来背草?别闹了、趁着天不太热得赶紧干,等一会太阳升高热了,就干不动了……   跟着母亲和五姐进入玉米地里、看到前面另一个玉米拢里有一个蹲着的身影正在边铲边薅草,知道这是四姐、武毅走快几步、喊了声‘四姐’。   四姐:咋了、今天咋舍得下地了、平常喊你送水你都不送,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玉米地里薅草是个累活,别的草还好说、有一种叫抓地龙的草、特别多,它每节分叉的地方、都又分出根须扎进土里、因此要一手抓着它、一手拿着小铲子去铲,必须将它根须都铲了、才能算完整薅掉了,但是、最后必须将草收走、否则、一下雨它就又复活了,生命力极其顽强;一般人家都是将草收回去喂猪、但猪却不怎么爱吃。   这年代、养驴羊的少、往往一个村也没有一家、而养牛的也不多、一般都是在河坡放养。   越来越热、感觉都快热晕了,武毅收着草、将它摊在事先摆好的绳子里、人小力气小、便捆不紧、只好等母亲来捆。   母亲和姐姐抱着薅掉的草、走了出来,看到码好的草堆,哎、儿子会干活了?嗯,你就别背了、我和你姐背就差不多了,你牵着羊就行了。五姐在旁边插话说、娘你又偏心、你再惯他、以后真的成少爷了。   武毅:不碍事妈、我背的动,你捆草吧、我捆不动。捆草时、母亲又将自己码好的小草堆上减了一半、要加到她那一堆上,武毅没有同意。   中、你背不动时、给妈说一声。   走到已经吃饱卧在树荫下假寐的羊跟前,武毅将拴羊的细绳子盘绕在羊脖子里、拍了拍它的头;别的家畜武毅不知道、但是武毅放牧过羊和驴、知道若是吃饱了它们就不再需要人牵、会自动跟在主人后面、但是不能被惊吓。随即背起草、跟在姐姐旁边、果然羊随后站起、跟在他们后面、母亲跟在最后、也有怕羊跑了的意思。   一路上坚持着没有喊背不动了、只是来回换了几次肩膀,母亲心疼的在路上让休息了几次,才回到家。   帮着四姐将猪圈门打开、将背回的青草扔给猪一些,虽然它不爱吃但聊胜于无、省得它在那哼唧;农村养的猪不像后世里养猪场那样、光喂饲料,只要是剩汤剩饭,甚至刷锅水、给它加点菜叶子、和麸皮、照样吃得香。随后又将羊赶进圈里、扔了一些草给它,等做完这些母亲和五姐已经洗漱干净、准备做饭了。   中午一般都是汤面条,吃过饭平常都是要午睡的、一般都是到太阳西移、天稍微凉快了才起来,再下地,随后便又是小半天忙碌。   除非是家里来了串门的、就坐在枝叶茂盛的槐树底下道家长里短的闲聊并顺便做些针线活时、才不午睡,每当这时两个姐姐就坐在一边听讲,偶尔插一句半句的。其实武毅家房子里也不热,茅草屋盖的厚实、冬暖夏凉,不像后来盖的砖瓦房、冬冷夏热、除了比草房好看亮堂之外、没有一点好处。   照武毅以前的性格、肯定不会听大人们的说话聊天内容,反而会拿着鱼钩钓鱼或者去菜地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长熟的瓜,不过这个时候自家菜园里的瓜基本上都罢圆了。   街上虽有卖西瓜的,但武毅家却是没有多余的钱买,拿粮食换、武毅母亲又不舍得,因此、虽然每年都有春夏、有西瓜,但若不是家里来客人、武毅是很少吃的,知道家中的情况、所以武毅从来也没有问家里要求买西瓜吃。   这种现象基本上持续到武毅十八岁的时候,虽然在此期间、家里的情况有所好转、两个姐姐陆续嫁了出去、但母亲仍然节约、说是要给武毅攒钱娶媳妇、因此仍然是不舍得乱花。   拿了一张用两三个化肥袋子剪开拼接成当做凉席用的垫子,挨着母亲铺在槐树跟前,又去房内在堂屋椅子上找到书包拿了几本揉搓得像芝麻叶一样的书本过来、垫在头底下,平躺在那、眯着眼,透过茂密枝叶中的空隙看向蔚蓝的天空;这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还是自己三十七岁的灵魂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岁的自己身上。想到这一世的自己还会长的象在上一世里自己的身高面容吗、这一直是他自傲的、或者有些自恋、但是在上一世里武毅长的确不错、很多人都说他下井干煤矿亏了。   唉,一阵头疼、想不通,算了,就当自己重活了一次、不过是从十岁开始而已。   从头底下抽出一本书、随意的翻了两页,哎、这时候的题真简单啊!不对,即是简单、为什么记忆中的那一世里、学习却不咋地,排在后几名、小学一年级就留级!想想现在的自己应该上二年级,八几年农村孩子上学晚、一般都是七八岁上学、没有现在的幼儿园或学前班、就这留级的还是不少。   翻过来书本、找不到书皮了,又将头底下的几本书本拿了出来、看到其中一本还是新的,书皮上写着二年级暑假作业、数学,底下是歪歪扭扭自己写的名字;翻开里面,看到除了印刷体、全是空白的、里面一个字也没有写,唉、看来自己小时候真是不用功啊!母亲不懂、可还有姐姐啊、她们也不吭声吗!想想她们可能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说我、母亲就要说她们,唉,小时候母亲还是太宠我了、生怕我受委屈……   随手将书本又垫在头底下,现在做暑假作业、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再一个自己刚重生回来思绪不清的咋做!   躺在树荫下、微风轻抚、几只麻雀在树枝叉上来回的窜着叽叽喳喳的欢叫,远处猪、羊、鸡时不时传来的叫声,在身旁大人说话聊天时的轻声慢语中、武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文 第5章 穷则思变   第五章 穷则思变   一觉醒来太阳西沉,树荫早已跑得远远的了,落日余晖的光线便照在武毅身上、浑身金黄,身旁的大人已不见了踪影。   坐起身,背靠着槐树上,陷入了沉思。   重生了,难道还要按照那一世的历史的轨迹、再这样走一遍吗?   是,自己有记忆知道以后需要文化,对于这个以后自己是要好好学习的,但经济上呢!   看着面前低矮的草房,生活的窘境、母亲的节衣缩食、任劳任怨,地里家里、每日每夜的操劳,可一年忙下来、生活水平还是没有提高多少,就这般不舍得吃还存不了什么钱……   武毅不由一阵的感慨,随后又想自己该做点什么呢!那一世里文化水平也不高、上到初三就不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去下井,虽然后来迫不得已函授学了专科,但那基本没用都是混的、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知识没有学到什么,并且就算是有也是关于煤矿的。   有什么发财致富的门路吗?   想了半天、又想到妻儿身上,现在他们过的怎样了、有没有因为自己不在了而伤心欲绝,或者那个世界里的自己并没有消失、还在生活着,回来的只是自己的一丝精神思想。又或者这是时光倒流,回到了自己十岁时、一切都是从这十岁时节重新开始……   那么这个世界里未来的妻子还在吗?以后找个机会去看看、若是在,那么这辈子还是不能放弃她,想了一下、自己比她大三岁、现在的她也就是七岁,好像也是于今年开始上学。嗯,反正现在还小以后再说吧。   想到自己今天重生了,面对目前的困境却依然是无可奈何,要是按照那一世里的日子过下去,那么武毅家过四年后才盖房子、并且是被他哥的老婆逼得无法了,记忆里盖房子工钱没有花多少、主要是花在材料上了。二姐夫不少下劲、带了一帮人、只要管饭有烟抽就行了、工钱倒没有,所以房子才勉强盖起来,具体怎样不太清楚了、记忆里当时买不起公家烧的红砖、就买私人烧的青砖,便宜、但不如红砖结实。   等等,记忆,我有上一世界里的记忆,也就是说我知道以后未来世界的发展轨迹趋势……   哈哈,这带着记忆来重生还是有点好处的,完全不像刚开始时自己想的那样就是为了让自己再次尝试一遍苦难的……   可现在干什么能致富呢!能干什么呢!在这农村!   在一个家里肯定没有本钱、借也借不来呀。   农村除了种地还能干甚!   种地、种粮食种菜,嗯,对了种菜、种大棚蔬菜,在此时武毅的想象记忆里,大棚蔬菜在省里可能有种的、但是在区县里有没有却是不知道了。不过纵然是有也是无所谓,对于现在的武毅家来说、本钱不足种的肯定少,产量少、光周边乡镇就消化完了,完全不用跑到地区县里卖。   立秋了,夏季的蔬菜已过去了、秋天虽然还能凑乎吃点秋菠菜、但是到了冬天就只有萝卜白菜了,并且还不是天天都能吃上的,若是种点新鲜的蔬菜、肯定能卖出去。农村一般不舍得买、那就卖到乡镇去,那些工人及干部拿工资的可不会在乎。   可是种到哪里呢!地是有、可若是种到无人看守的菜地里、恐怕要丢完。大田地里也不行啊、那是要种粮食的、再一个种到那、丢得更快。   但若是让人看守着、也不是个事呀!光是让武毅哥一人看也不行,而武毅自己还小、谁会把他放眼里呀!晚上人家还是大摇大摆的来偷,哦,不对、是拿、明目张胆的拿。   茫然若失站起身来,左右度步;唉,我咋这么笨、面前不就是一个地方……   此地位于在武毅家的西边隔壁,而它的西边是武毅叔的房子,武毅叔无儿无女、就他老两口,武毅父亲没有去世时有意把他哥过继给他、老了好有人送终,至于事情最后有没有成武毅就不知道了。   但中间这房子都塌了一半的这家却是没有子女,老头子早就去世了、剩下一个老太婆也去世好几年了,这块宅基地也没有人要、只剩两间土房要倒不倒的,破败不堪的立在那里、院子里面积也够大了,宽约十五米、长有三十多米左右。不过房子占了大概四十平方、这个倒不是个问题,若是嫌房子碍事就扒了它。   哎,房子里可以种食用菌呀、若是种了食用菌卖的价钱更高、获利的也就越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食用菌这时候还没有人种、我连菌种都不会培养、咋种。   想着建蔬菜棚都需要什么材料,咋建,都要花多少钱!   在一个冬天或许还要烧炉子、控制大棚的温度,利于蔬菜的生长。嗯,烧炉子的材料倒好解决、农村里丢弃的秸秆、麦糠到处都是……   里面的架子采用木头搭制,保温毡也可以用秸秆编、唯有薄膜铁丝需要买,另外还要温度计。并且虽然有了院子后墙做蔬菜棚的后墙,但是左右两边还是要砌起来的,在一个里面前后两端最好还要砌上两道火墙、要不然那么大的棚子仅仅光烧两个炉子,热量是不够的。   棚内温度不高、就会影响蔬菜的生长,这些需要砖,不过这个也好解决、拉点土、自己家都会做,只不过不是那种烧出来的砖、而是土坯。   还有种菜的土、用宅基地院子里的土显然不行,恐怕菜种下去、都不会长,在一个在哪取土、咋样拉回来…… 这些都要好好想想。   最后的关键还要看育苗、这也是最关键的……   说起来种蔬菜大棚或许简单、但是真干起来了、事情就多了,等晚上母亲回来了与母亲好好说说。   去猪圈里看了看小羊羔又加点草,转身打压井将水缸打满了水,又去门外背了麦子的秸秆放在厨房里、晚上一般是喝稀饭馏馒头炒菜。想了想就将大锅里加了一大半的水,点起火、拉起风箱、先将水烧开再说。   母亲回来后自是少不得一阵子夸奖,姐姐在一旁揶揄道:以后可得保持啊……   武毅心中一阵感慨,干了这一点活就让母亲姐姐满足高兴了,以前自己干家务还真是少啊,地里的活恐怕更是不干。以后还是要多干点、尽量分担母亲姐姐身上的担子……   刚做好饭武毅哥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在小桌子一圈吃饭。   在记忆中武毅哥武凡好像种完麦子出去打工了、但工资不高……   吃完饭,随手一抹,妈、姐,等会你们收拾完了、我想给您说说话,‘中’妈随后答应道,俩姐在一旁忙问说啥啊?   武毅倒是装作保密的样子说道:等会你俩就知道了。   哥,看到放下碗又要往外走的哥、武毅赶紧喊了一声,你也不要走、我说的这事和你也有关系。   嗯,武凡似是考虑了一下答应一声,‘中’,随后武毅便搬着小板凳到了堂屋里。   武凡随后跟着进来,嘴里说道:弄啥、有啥事呀?   不着急,等咱妈我姐过来之后再说,武毅回答道,看看没事乱转的哥哥,武毅又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帮着咱妈去喂猪吧。   武凡看了一眼武毅、似是有些不满武毅的安排,但也没有说甚,扭头转身就要出堂屋时却是听到母亲话音,不用帮着喂猪了、都干好了……   说着话、母亲和俩姐走了进来。   啥事呀小毅,现在可以说了吧?   武毅看着母亲姐姐坐好、便说道:中、我马上就说,说着话起身将堂屋门关了,回身坐在母亲身边。   咋了,说啥话、还得关着门说,有啥保密的呀?五姐打趣武毅道。   不碍事、没啥大事……   随后武毅在脑海里大概理了一下头绪,便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至于此举是否会引起母亲、哥、姐姐的疑惑他则是顾不上了,当然、他多少也找了些起因借口,万一母亲几人质疑时他也好推脱。 正文 第6章 未来的设想   第六章 未来的设想   弄啥?   薄膜棚种菜?   咋弄、咋盖、咋种、赚钱不?   薄膜棚是啥东西啊,还要盖,盖哪?   哥、姐姐纷纷发表自己的疑问。   武毅看着母亲哥姐俱是一脸疑惑的表情,随后便将详细的将盖棚、种植说了出来,以及包括销路……   几人听完武毅的一番讲解个个有些发呆的望向武毅,   反季节蔬菜肯定赚钱、虽说不知道反季节蔬菜这个名词、但冬天里若是能吃上青辣椒黄瓜及韭菜,那么谁还会天天吃白菜萝卜……   想想就令人欣喜,母亲几人听了武毅的描述、不用武毅解释就知道这菜若是种出来了定是有人买,赚钱是肯定的、只不过就是赚钱多少的问题了。   又说了种种好处后,母亲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盖在咱家西边、行是行,砖用土坯代替包括土都好说,菜种子也有、你说的树枝木头、到处都能砍来,就是买你说的薄膜、铁丝都得花钱……   母亲稍停顿片刻、似是思量一番,随后接着又道,你也知道你伯才去世、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本来外面还借着钱没有还、前几天你俩姐邮寄些钱回来、才将债还掉,现在你哥等着娶媳妇都没有钱,你要盖这种菜的棚子、得多少钱啊!   武毅:借钱中不中?   去哪借钱啊!都知道咱家的情况、谁借啊?母亲感慨道。   武毅想想接着又说道:其实买建薄膜棚的材料依着咱家现在的底子肯定是不行的,也买不起。不过咱们可以走曲线救国方式,我想了一下,咱们现在可以先买头毛驴,这样、拉土时也能用上,否则、用咱们人力拉土、累就不说了、一天两天的还无所谓,多了咱们也受不了啊,也拉不动啊、那么多土、咋弄回来,并且就算是拉回来也没有力气打土坯了。   武毅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再过上一年,不知母亲听谁的劝说买了一头驴;之前估计母亲也只是想着买驴能帮家里干些活、减轻些体力就行了,例如用驴拉上地里用的猪粪,麦忙时节拉麦子、秋种后拉耘锄等等。结果养了近一年后、卖了时却是还赚了三分之一……   之后武毅家一直养着驴,直到九几年后母亲不种地了才不再养驴。   买薄膜的钱都没有还买驴、哪有钱啊,四姐问道。   不是,我是想着薄膜不是最后才用么、咱家先买头半大的驴,花钱少、边养着边拉土,等到大棚盖起来了、再将烧的柴火拉回来、就差最后覆盖薄膜时、再将毛驴卖掉,这样驴也长大了些卖的价钱更高一些,还能赚上一些钱。   就算到时候一时之间驴卖不出去,咱用它抵押也能借到钱啊。   五姐:中啊、你咋想到的、真聪明,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   母亲沉思一会:前几天碰到西街你明华家婶子,她娘家就养驴、无意说起现在驴是正便宜的时候、等俩仨月后就贵了、现在买也正合适……   只是、母亲随后叹了口气,买驴的钱也没有。   武毅:贷款中不中?   母亲:咱们家和人家不熟,并且都是知道贷款需要利息,万一赔了本、若是自己的钱也就算了,要是还有贷款那以后咋还?并且它每天还长着利息。   武毅:妈,实在不行,贷款贷不来就卖点麦子、大不了今年少吃点面、多吃点粗粮?   卖麦子啊!武毅母亲陷入了沉思……   的确,麦子就是农民的命、一般不是特别急着用钱、或是收获在望时,是绝对不会卖麦子的。   今年麦子收成还可以十三亩地打了七千多斤、交公粮一千多斤,应该还有不到六千斤粮食。现在粮食便宜、也就是三毛左右、现在卖有点亏了,母亲沉吟片刻后说道。   是啊,等到明年四月份左右、正是青黄不结的时候,粮食要比现在贵上好几分、有时甚至一毛;毕竟现在麦子刚下来、谁家也不缺粮食,私人来收麦子的现在一般还来不了,所以也提不上价。   在一个麦子还牵涉着年末春节时家里的办年货钱,家里人要添新衣服钱等等。还有过了年就要给麦子上化肥的钱……   不对、你咋知道要种蔬菜棚的?这时武毅哥武凡好像做梦醒来了一般问道。   说实话,从上一世武毅哥结婚后武毅就对他有些反感,自己老婆与母亲有矛盾时、还经常帮着媳妇说母亲,弄得母亲老是说他是个白眼狼。   现在虽说是重生了,但对于他哥却是依然有些反感,只是武毅随后想想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那么哥还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不再找上一世时他的那个媳妇不就完了,便只是斜了他哥一眼说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武凡:报纸上看到的?在哪、我咋没有看到?   武毅:我有一次上学校厕所,看到扔在一边的报纸就多看了两眼,怎么、你要看呀?那只好在粪池子找了。   不过、你若是想看的话、可以给我钱、我去给你买去。   武凡:多少钱?   武毅:一百五。   武凡:你……   武毅:怎么、你要看、我去买,就算是报纸不值钱、但不要路费呀,不要住宿吃饭花钱呀?   武凡看着武毅样子、得知自己定是被他作弄了,并且武毅今天对自己的语气也是不怎么好,便眼睛一瞪,我收拾你……   妈,我哥要打我,武毅拉了一下母亲手腕。   母亲没有吭声看表情还在想着这事,但下意识的拿起身旁的扫把、斜了武凡一眼,只见他马上就不吭声了、武毅俩姐在旁偷笑。   这时几人都是忽视了一个问题,武毅才上完二年级,认识几个字,他能看懂的报纸么,能了解其中的一些意思么!   之后武毅又大概的说了这建大棚的一些事项以及建好后都种什么蔬菜等……   武毅母亲沉思一阵、就在武毅有些着急时才说道:如果这大棚真的赚钱、咱们就弄弄试试也中,正好咱家西面的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说赔了会损失一大笔钱,对于咱家来说犹如雪上加霜,但要是真赚了钱、也有钱给你哥结婚用了。   武毅:嗯,还有一个事。妈、这块地要先拿到手归咱家才行、别等到盖起来赚钱了别人又要回了就麻烦了。   母亲:小毅、你觉里这大棚菜真哩赚钱?   看来母亲还是不放心呀,也是、大长一年收获的一半都要花去了,这事放在谁家都心疼呀;关键这所办的事情还不是对于农村来说的大事情、诸如建房办喜事等……   见到武毅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母亲便又道,我先给你说好、要是不赚钱又或赔了、到时我可是要使劲打烂你屁股哩。   随后,母亲又想了一会,嗯,现在我就去吧、妮、跟我去吧?   母亲也是急性子,事情已确定干、就急了、不过现在天还早着,农村一般办事都是晚上去。倒是没有人说什么闲话,诸如说你送礼溜须拍马之类的等等,因为白天都是下地忙了,谁有工夫时间给你办呀、村长主任也是有地的,他们也要忙着下地啊。   武毅:妈还是让我哥跟你去吧?   嗯,也中。   武毅:不过妈你不要说是盖大棚、就说是以后要盖房子用地。   中,母亲答应了一声就站起身来……   哥,回头我再给你细说、你现在可是不要乱说出去啊。   武毅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哥武凡了,所以又专门叮嘱一句。   中,武凡重重的回应一声,便跟着母亲出门办事去了。   等不到母亲、哥回来、武毅坚持不住就睡了,第二天才知道昨天晚上事情办成了,母亲一说完、村长二话不说就写了证明、让明天找大队会计、登记注册盖章,将那块地更改在哥名下。出来后母亲看到天色还早、就绕道去了信用社主任家。   说是主任、其实就她一个人、所有的工作都是她干了、她也就是个办事员,之所以喊她主任、也是对她的尊称。   没有贷下来款,信用社那个主任不同意、说是要抵押房子、但是武毅家是茅草房、没有什么价值,因此此事就不了了之。   其实母亲一听说利息高,心里就打了退堂鼓了,武毅母亲一般不喜欢借钱,包括武毅自己的上一世里、一般也不向人家借钱。   经历过上一世的武毅知道农村信用社是有扶持基金的,不要利息、专门扶持农民的,只不过轮不到他家而已,信用社主任家还开着商店、还卖别的杂物,估计钱都被他们家用了。   既然贷不下来款,那就卖粮食吧,望了一眼没有见到武凡,问母亲、说是趁早起村会计还没有上地里、就办过户去了。   想了想也是,现在的农村里村干部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村部开会、时常还能听到喇叭的叫声、喊谁谁去村部开会,之后大约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开会时间。哥早饭没吃、趁着这个机会去、事情还是能办成的。   武庄是独立村、也是独立大队、队部就在村里、离武毅家不远、充其量也就是八百米左右。   果然没多长时间武凡就回来了,喜气洋洋的拿在手里的一张纸在武毅面前晃了晃,知道定是办成了,便没有多理他;只是说:哥、你也不要去民兵训练了、有啥用,等会卖了粮食、你去说家里要盖房子、没有时间去训练,我不信他们还要逼你去。在一个、去了也是瞎玩。   卖麦子武毅没有去,总共卖了一千七百多斤,两毛九一斤。   说起来他哥武凡还有点生气,收粮食的粮站、不一个价钱,和别人认识的、三毛或者三毛一一斤而我们不认识他就给了两毛九!   这事情哪都有,算了,现在要想想咋干、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在一个后天我和五姐要上学了、家里就母亲四姐和你、肯定忙不过来,尤其还是体力活、你明天去将二姐夫叫来、帮忙先拆那两间小土房。能用的土胚收起来放一边,不能用的到时候打碎用水泡着重新拌土做,当然,这肯定不够还要拉土造土坯、还要砍树、及棚架薄膜的树枝等等。   趁着现在稍闲赶紧弄、最好就先把大棚的基础框架弄好,要不然过一段时间掰玉米、掰完玉米犁地,后又种小麦、忙完大田地里,就又忙着菜地里收白菜、萝卜;等收完了、天也冷了、肯定会对大棚的建设有影响;你等会和咱妈去买毛驴,去集镇上买、肯定能买到合适的;不过不要太大的、这样咱们养一段时间后卖掉还能赚钱。另外,买的时候问他们要驴拉车用的东西、驴夹板……   买回来后下午将拉拉车收拾一下,套上驴先拉拉试试,不过要少装一点,要试好、掌握好驾驭驴的窍门,嗯,可是不要多装土、别把驴使伤着了……   试完后,不中的话你下午就去二姐家吧、这样明天姐夫一来就能帮忙干活……   一口气将话说完,看到母亲哥姐姐都愣住了,咋了,我说错了?   小毅、你啥时候变得真厉害?武凡问道,母亲也是一脸疑问。   如果说我提出大棚种菜是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么现在怎么懂这么多、该怎样解释?   武毅想了一下说道:平常不都是听你们说种地、种完这个种那个、什么时间忙闲不还是你们说的?在一个就我看到的种大棚菜的报纸上也说了不少。   嗯,还是小毅聪明、母亲夸奖道。   哎、啥时候有钱了我也找着看看、武毅哥插话道。   武毅:等你有钱报纸早没了。   嘿嘿、我先把这话说出来打下伏笔、万一以后他真去找、找不到还来问我,到时好解释。   武毅又道:妈、最好今天就买上毛驴、现在就等着用它来拉土呢,建大棚就指望它了 。   母亲点点头:你就别去了、后天就得开学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作业没有做完的赶紧做,你姐搁家里不会问她。   中,武毅答应一声,看着母亲揣上钱、就要走,武毅便又提醒了一句、妈,你看好钱、别让人偷了。随后又拉哥到一边交待、咱们一到地方人家就知道咱们是买家畜去了,小偷也聪明着呢……   中、你别管我了、还是自己看好屁股别挨打吧……   知道他说的意思,武凡是知道他的作业没有做。   卖驴的地方就在村子西边、不太远并且也没有出村、倒是不怕路上有什么变故。 正文 第7章 思想付诸行动   第七章 思想付诸行动   俩姐要去菜地看看、顺便挖点菜回来做中午饭,给武毅说了一声就走了。   武毅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应答,俩人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后天就开学了,他得趁着这个空闲的机会将书包内的课本文具整理好,免得到了开学时候再去摆弄。   其实,说是书包、就是以前当兵的背的一种帆布包、黄颜色的、装上七八本书感觉就满了、好像还是拣他哥武凡用过的书包。   文具盒也是旧的、是铁质的、不过这是武毅自己用旧了的,是他刚上学时他伯花了两块钱给他买的,盖子内面是乘法口诀。在记忆里在武毅上三年级时就不用了扔在家里,主要是嫌弃上学放学时、在书包里装着的文具盒里有铅笔或者削铅笔刀子撞击文具盒的声音,走一步便呼啦一次,有些难听……   再一个也是要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日子自己该怎么做,都该做什么!至于暑假作业、老师若是问了、大不了说是丢了,或者被大人卖书本时卖错了、无意中连暑假作业也卖了……   大不了被老师说上几句、最多罚站一下而已,刚开学老师对于学生摸不着底细一般还是不敢打人的。   想想以后还是得要好好学习的,再加上武毅有学习过一遍的记忆,虽然只上到初中、但也够用了、只要学习好,还是能很快改变老师对他的印象的。   上一辈子没有上过大学、就连初中也没有上毕业,这一辈子要补补遗憾、说啥也要上一次。   在一个要好好想想以后到底要怎么做,发展思路要想好,上一世里有权就是爷、有钱就是爹;虽然他重生了、当官?却是没有想过、就他这智商、还是算了吧,权是得不到了、那么就剩下钱了,想了想虽然自己智商不咋地、但是他有后时代发展的记忆啊,想世界首富不太可能、那么亚洲、或者中国呢!实在不行本省本地区也行,要不再退一步本县也凑乎,最起码不让家里挨穷了……   那好吧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奋斗吧。   重生两天了、惭愧的很、还没有拜祭过父亲、回头问问母亲、看啥时候去拜祭合适……   记忆中这几年家里基本没有啥事情发生、不就是他哥武凡结婚、盖房子,当时好像最后没有钱了还让他姐又寄了钱回来,最后母亲又将珍藏多年的玉佩卖了、说是玉佩、其实说是玉牌更恰当、因为这个玉佩有近十公分长、宽有个三四公分、厚度大概有零点五公分左右。   玉的顶端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穿绳子用的,整个玉面是有绿白两色组成,而白的极白、绿的极致,绿色占整个玉面的五分之一、在上部、而白色的占了剩余的部分、在下部。   整个玉面两面都也没有什么花纹,俱是一模一样,因此也不分正反。武毅也不懂事,分不出玉的好坏、没有当一回事。   当时有一个外面收古董的、转到家门口,武毅母亲听到后喊住了他、经过讨价还价就将玉佩卖了给他、卖了二十元钱。当武毅母亲姐姐从大门外面走到堂屋门口时、已后悔了、赶紧出去找,欲退钱,可已找不到人了。后来武毅母亲一想起此事就抱怨自己,说是在五八年吃不起饭时也没有卖、现在日子慢慢好了反而卖了。   武毅此时不知咋地突然想起这事、便想起昨晚自己睡觉时从脖子里摘下而放在枕头下的玉佩、似乎就是母亲存放的那一个,想到这里、武毅便起身回到房里。   拿在手中、反复打量、确认就是母亲保存的那一个玉牌。   武毅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印象里,从没有过戴什么挂件的习惯啊,据母亲讲、极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挂脖子里的银锁就经常被摘扔掉,不管什么东西、自己都是反感戴在脖子里的。   而这玉牌怎么会在十岁的自己脖子里呢,并且还是在自己重生后就在脖子里挂着的。   仔细打量着,在太阳光照耀下,看到这玉的白色一部分稳如磐石、绿的一边部份犹如被风吹动像池塘里的水样泛起道道波纹,仔细看去似乎又没有,玉的另一面也是一模一样。   上面带的绳子是青色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使劲拉了一下没有反应,应该是比较结实的。看着也比较新、好像是刚穿上去的,也没在意。   玉牌有些大了、挂脖子里肯定不合适、不过武毅也没有想着挂脖子里。   随手便又塞到枕头下,想着等母亲回来后交还给她。   片刻,武毅想想觉得还是不合适,虽然自己这房子一般没有外人进来、但万一小朋友或者同学来找自己玩,被翻到的话岂不是丢了!别这一世没有被卖掉、却被偷了。   便掀开床里侧单子、将玉牌放了下面,随后又将被子拉来压上……   嗯、要不现在收古董怎样,保存个十几二十年的,转手就是几千上万倍的利润……   哎、此事可成,只不过关键还是没有本钱呀。   武毅在上一年级时留了一年,复读的一年学习还不错、前几名、可到了二年级、学习稍微靠前十名左右、等到升学考试前、班内排名又落了六七名、就这样上了三年级、好像上三年级时他已是中下水平了,上四年级时基本就是倒数、最后是被推上上的五年级,五年级时、又留了一级、才上的初一。   在上四年级时、遇到了他在重生之前还在想着的人、暗恋的女生,也是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生。她圆脸、大眼睛、微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构成一幅精致的面容、二十年没有见过了,现在经常想到的是她那双大眼睛,是想了也是怀念了二十年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武毅有时也会想这个问题。   武毅确定她不会知道自己在暗恋她,因为武毅每次看到她似是无意看自己、就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且由于她母亲与武毅母亲认识、偶尔她会跟着她妈而来到武毅家,这是武毅在上四年级之前所不知道的。   一次她跟着她妈来了、但武毅事先不知道,刚从外面玩耍回来准备进屋、猛然看到她小鸟依人似的偎依在她妈怀里,她自是也看到了武毅,有着疑惑、武毅没有敢进屋、脚下转了个弯、径直走了,后来类似的情况又出现了三四次,每次都没有敢打招呼,只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   她学习好、每次都是双百分、而自己却是差生,在一个也有家庭也不如她家的感觉,所以从来不敢和她说话,只是在远远的望着她。所幸四年级时武毅坐在她后面、可以每时每刻看着她,想想也满足了。偶尔脑海里想着也要好好学习的赶上她、向她看齐、这样离她的距离就近了,但是有此念头还未到落实时、看到别人在玩他就又抛到脑后、学习哪有玩乐好,并且还辛苦,随后的日子里依然是该咋样还是咋样。   由此、武毅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暗恋她。后来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回到老家、她母亲给他母亲说想把她姐姐说给武毅处对象;武毅考虑了一下没有答应,先不说她姐姐长得怎样,单说自己天天面对暗恋的小姨子这一关就过不去。喜欢的人以后成了小姨子了、对于这一点、武毅接受不了。   她们姐妹好像是四个,没有兄弟,而她在家里也是最小的,至于要给武毅介绍的她的姐姐却是排行老三。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她母亲似是还不认识武毅母亲、所以也不会来到他家、她现在应该也要上三年级了、嗯、是三年级二班吧,这样、他们才会在四年级时会分在一个班级。学校里每到暑假重新开学时都会将原来的班级打散、重新分配、也就是这样武毅到四年级时才会遇到她。   有没有个办法去三年级二班上学、这样就能提前一年见到她。   武毅想了想觉得事不可能,他家也没有在学校里当老师的亲朋好友,咋调!   算了,现在都还小、真要找她说不定还会吓着她,这事只能说是找机会,不过这一世里自己肯定会表白、不会让遗憾延续。   放暑假时母亲已经给他洗刷过书包,现在径直将书包装上文具、准备后天上学报到时背着去、到时肯定要发书、刚好背回来。又看了书本跟前的弹弓、鱼钩……   唉,以后这些东西也不要带了、上学就好好学习、放学乃至休息天咋玩都行……   不过,以后要落实自己的发财大计、也没有多少时间玩这些小儿科了。   拿了语文数学来到槐树下,想看看书,大概了解一下、毕竟马上二三十年了、有些恐怕都忘了,字不会忘、但是课文里的内容记得的恐怕就不多了,复习一下还是有好处的。   小家伙、你家大人在家吗?   正在看书的武毅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抬起头冲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一中年妇人站在自己家门口处、隔着一米多高用树枝编就的栅栏门、正探出身子往院子里张望。   便说道:婶子、我家没有狗,你直接进来就成,说完武毅便起身迎了上去。   农村一般关系不是比较近的话、见到和长辈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叫叔、或者大爷,女性就叫婶,又或大娘。若是关系比较近或者是左邻右舍、称呼上就要论资排辈、按辈分称呼了。   啊,武毅不由一惊,险些叫出声来,这不就是我暗恋对象的母亲么、也是未来想把她三闺女嫁给我的人,不过就她一人,我那未来的女同学、暗恋的对象倒是没有跟来。   武毅:婶子你进来吧、我妈出去了、您是不是有啥事找她?武毅小心翼翼的问道。   由不得他不小心,这可是暗恋对象的母亲呀,以后想追人家女儿的话,她这一关是避开不了的。   只听同学母亲说道:你这孩子怪有礼貌里,没啥事、俺在房子里没事、就想来找你妈说说话。   武毅:那你坐婶子。   同学母亲:不里了,你妈不在、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也不进院子了、转身就要走。   武毅忙又说了些问候语、送走同学母亲。   随后姐姐从菜地里回来了就要忙着洗菜做饭,武毅便帮着摘韭菜、并问今天做啥饭啊?   四姐:捞面条中不中?   武毅:中、咋不中、不过吃捞面条的话、调料要弄好,比如说蒜汁、芝麻酱。   五姐在一边揶揄武毅道:哟、这武少爷学习不咋地、对吃上倒是讲究的很呀,嗯,会吃……   武毅忙解释道:这怎么能说是会吃呢,这捞面条还有一个称呼就是蒜面条,是要在面条里加蒜汁的。可想而知这缺了蒜汁就不能称之为蒜面条了……   四姐:这一阵子地里忙没有时间做,今闲了,再一个有一阵子没有吃了、就想着做了,   武毅又说道:中、今天也该做。   为啥?五姐问道。   武毅伸手从面板下的木板上掏出一骨朵大蒜、掰了开来,见俩位姐姐似是有些等着急了才说道:第一个,咱们今天卖了粮食、有钱了,估计等一会咱妈回来还要买点肉吃。第二个么那就是买毛驴了、你们想啊?以后咱们家只要用车拉的重活,都用驴拉了、咱们以后是不是省劲了。   话刚说完、五姐就又插嘴道:你刚才说错了,‘是我们’、不是‘咱们’,这拉车的活都是我和四姐干的,啥时候有你了?再一个不说你了,就是咱哥,我看咱娘也是偏心,不舍得用他。   武毅尴尬的一笑,我不是小么、好,以后拉车的活都交给我了,你们该轻松轻松了。   你,你是见咱家今天要买驴了才这样说的吧,四姐你说是吧,就他这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还要拉车驾辕帮着家里干活!说出去我是不信的,五姐笑吟吟的朝着武毅说道。   四姐见武毅脸上尴尬之色越来越重,生怕照他之前的脾气又闹翻了、要是再一哭,到时母亲一回来还是要说她俩,便插嘴道:武毅、你刚才说了两个原因、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个要吃捞面条的原因?   武毅本来被五姐这一阵说叨脸上正无光之际、乍听四姐这一插话,自是忙就着梯子往下溜,只是为免五姐继续说他、便不敢再摆谱了,径直说道,第三个、你俩说说为啥买驴?   四姐生怕妹子又和武毅抬杠,先是使了眼色给妹子,随后便问道:为啥、你说是为啥?不还是弄你说的什么蔬菜大棚。   武毅:对啊、以后咱们家建大棚后只要弄好了钱会越来越多,不是很快就脱贫致富了么。   那和今天有什么关系啊?五姐似是有些忍不住了,再次问武毅道。   武毅:今天是开始干、咋能说没有关系。   五姐:不是说明天开始干吗。   明天是开始拆房子拉土正式动工、今天是准备、是为了建大棚做准备、那两位姐姐说说今天卖粮食买驴不是开始干?   五姐:算你有理,嗯,不过你什么时间这么能说会道了?不是老手里掂着鱼钩围着池塘转圈的那什么少爷么。   武毅再次尴尬的一笑:早就能说了只不过就你不知道而已。   可我也不知道呀、四姐也是来了兴趣插嘴说道。   武毅:哎,练的,正在武毅寻思怎样找又或找什么借口免得俩姐再问自己好应付时,听到大门外有响声,便丢下剥好的大蒜起身出了厨房…… 正文 第8章 生活琐事   第八章 生活琐事   正说着话、母亲回来了,武毅忙起身迎上并问道:妈、买上了没有?   买上了,说着将手里掂的肉、递给出来迎接的武毅五姐、五姐看了武毅一眼转身拿着肉进了厨房。   妈,那买的驴在哪我看看去?   在后面,让你哥牵着多溜溜、我先走到集市上、又割了点肉。   嗯,买驴的时候碰到你大华叔了、他帮忙看的又谈的价钱……   说到这,武毅听到门口响声,探头望去、他哥武凡走了进来、后面是牵着的驴,驴背上放着两个袋子、一左一右放在毛驴身上、应该就是驴拉车子用的夹板。   不待武毅开口、他哥就沾沾自喜的说道:一路上碰见懂行的人说、咱们买的这毛驴,值,才一年多的驴,现在转手卖、就能赚个二十五十的,武毅哥笑嘻嘻表功似的说道,还有啊、那些地方小偷真多、上午刚去,就听说一个刚卖了一只羊的、钱就被小偷偷走了、我就加紧了防备、就这也感觉有人老是盯着我和咱娘看。   母亲倒是有些不是很高兴,武毅想想便理解了,大长一年、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麦子、转眼少了三分之一,就换了一头驴。   唉,麦子就是农民的命啊!   搂着母亲的胳膊,妈、以后种菜赚钱了再将麦子买回来就行了,卖麦子就是为了换更多的钱。母亲嗯了一声、武毅赶紧将母亲扶着到槐树荫下旁边的凳子上休息,又倒了开水兑了些白糖给母亲端到身边。   随后打开猪圈帮着哥、将驴牵进了猪圈,又拿些草喂驴、并顺便也给小羊羔加了点草。   本来大门外拴驴的地方不少,但一头驴值不少钱、刚卖的一千多斤粮食钱、还没有暖热就换了一头驴来。别拴在外面被人偷跑又或被狗咬惊了。   下午,按照早上说好的、先是套上驴熟练一下怎样驾驭它、随后又少装了点土、拉了几趟回来,感觉毛驴拉这一点土、还是比较轻松的。   就是好像第一次使套拉车、不习惯,路上老是蹦着跳着走,就这武毅还是交代他哥、千万不要多装了、免得把它使住了、以后就用不上劲了、武凡连声答应。   之后武毅哥武凡去姐夫家喊姐夫明天来帮忙干活,并问问有没有扒房子用的工具、要有就顺便带来用用。   说起武毅姐夫,也是个能人、在武毅的记忆里,二姐夫家算是他村子里比较富的了、不过都是姐姐姐夫干出来的,也是吃了不少苦、每年初春开始收鸡蛋炕鸡娃;再往后一有空闲就推着自行车到处跑着收家禽、卖到城镇里,来赚取差价。后来看到养猪赚钱、就自己在自家院子里砌了猪圈养猪,最多时有六十多头。   几个姐夫里武毅最佩服的就是他,若不是后来两个外甥、外甥女,考上了大学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他们家算是村里最富的了;不过说起来也挺自豪地、那个时候谁家能一下子出来两个大学生……   来到准备要拆掉盖大棚的茅草屋前、心里想着该怎样拆好。左右看了一阵子发现,虽然房子比较破旧了、好像风一吹就倒了,但是想一下拆掉它还是不太容易的,并且还要保证人员安全、不能被砸着碰着,最后想着最好的办法就是拿绳子套在已经岌岌可危的房梁上、人站在远处、拉倒它。   看了半天感觉这个计划还是可以的,要不然若是到跟前掏墙根、还危险还费事。   又来到房子西边、就是武毅叔叔房子的东边,眼前忽然开朗、突然想到、如果将这两间房子推到、不就与他叔家院子连成一片了?他的院子虽然不太大、宽也是十五米,长、大概有十三米左右、但是与等着拆掉的房子连接起来地方就大了、加起来得有将近一亩地了,就是将建大棚的建筑面积减去、也是不少了、八分地总有了吧?不过要先与叔叔谈好、别到时候因为这一点利益闹翻脸不好、本来之间关系就凑合……   嗯,这个还是让母亲说去吧。   回到自家、出去找做土胚模子的母亲刚回来、说是没有借到。   武毅本来就没有报多大希望、没有找到就算了,自己做也成。   其实模子并不复杂一般人都会做、只要知道尺寸,找几块木板用钉子钉起来就行了、只不过没有集市上卖的木工做的那种掏榫子铆上的耐用,并且也顺手。   晚上等哥回来了让他买几个钉子、帮自己拉下锯,就能做了。不过这个要两天之后才用、现在倒是不着急。   将刚才自己想的用叔家院里的事给母亲说了。   母亲却是有些小抵触,说不用他里不中吗?武毅说加上他院里的地、种的更多一点、在一个既然建大棚了、也不在乎多掏这一点钱、去问问试试、看中不中。   随后又问起母亲姐姐去哪里?   让你姐去将地里的草、背回来好喂驴羊,母亲回答道。   那她俩那能拿的动啊?我去接一下吧,说着武毅便将已卸下套的拉拉车拉上。驴刚卸套、并且草又不多、就不想再套车了。   当武毅拉着车、走到昨天那块地里时候、姐姐们已将草捆好、准备走了。   和姐姐一起、将人家扔在路上已晒的有些干的草收了装车,地头的草、武毅四姐倒是不让收,怕人家找事说是故意放在那等干了再用的……   说起武毅的两位姐姐、也是非常能干,在娘家时就不说了。出嫁后颇得公婆的喜欢,评价甚高、包括武毅二姐、都没有农村里一些村妇的陋习,比如打麻将天天不搁家,孩子不看、地里不去、与邻里之间男人打情骂俏说着荤话之类的行为。   可以说、母亲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将武毅几个姐弟养活大、并操持着成了家,教会了做人的道理。   说实话养着几个孩子不容易,据武毅所知道的、前几年还有些家庭家里孩子多的,没有东西吃了、将孩子送人的,虽说这样的例子不多,但每个村里都还是有的。   但是家里孩子多的、有几家能多过武毅家的!就是这样,虽然吃的不好、用武毅母亲的话来说、她没有对不住他们,最少没有让他们饿着冻着,更没有将他们之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姐姐送人,对于此武毅很感谢母亲、没有让他和几个姐姐分开。   当然,虽说父亲现在去世了、但同样,没有父亲前几年的辛苦操劳、度过了那几年最大的难关,单靠母亲的话还是很难说是会不会放弃其中的一或者两个姐姐的。用母亲想起父亲后经常说的话来说‘苦日子熬到头了、好日子要来了、你却走了……’   但若是没有我们母亲的全力付出、若她像别的村妇一样生活的话也是做不到这些的。   拉着一车草、姐姐要拉武毅没有让、说是光会拉轻车了、还没有拉过重车、要体验一下拉重车的滋味。   五姐还打趣说武毅,说自己中午说的话是戏言,兄弟别放心里去,别等会拉车子累着了回头母亲还是要找自己和四姐算账……   回到家时武毅快累散了、路上虽然有两位姐姐一左一右推车、但是他还是累的不轻。   武毅见到母亲好像不太高兴的表情、就问母亲咋了。   你叔说是哪有院里种菜的、不让用他院子。   武毅:妈你给他说了咱们要种菜的事了?   他问干什么用、你不说他不让用啊!   我问问去,武毅随即身子一扭便去了西院。   来到叔叔家、正好他两口子都在,武毅便主动说话、叔婶、在家啊?   嗯、小毅来啦,来赶紧过来坐,婶子热情的欢迎小毅。   不了,没别的事情、就是我妈过来问想用你院子的事情?   不中,武毅叔嗓门大、声音飘出老远。   婶子忙道:你小声点、嫂子说了不让说出去,武毅婶子在旁劝道。   在记忆里婶子倒是一般,也是不大看得起武毅家,住得近了平常磕磕绊绊的自是少不了。   武毅叔:小声也不让用。   想想给他们说什么道理之类的也不管用,亲情就更不用说了,武毅便直接问道,怎样才让用?   武毅叔:咋样都不让用。   婶子踢了他一脚、武毅叔才不再说话,婶子便说道:不行就赁吧、反正你家要用到来年春天了。   武毅:中、咋说?   武毅婶子:二十块咋样?   中,我给您五十、用到夏未、中不中?   武毅婶子:中、你说话当家不当?   当,不用喊我妈来了、咱们写个字据就成。   武毅婶子:中、不过先说好,你们可是不能反悔。   他们也不想见到武毅母亲可能也是不好意思。   随后武毅写了两张字据签上名字,递给叔让他签名字、他不签、婶子一把拉过去、找了红纸沾水按了手印,你这孩子别骗我……   武毅回到家将字据交给了母亲,唉,母亲叹了一声气……   吃晚饭时还不见武毅哥武凡回来、肯定是被他姐及姐夫留住了、可能明天一块回来。   晚上时喂过猪、又给驴羊添了一把草、随后几个人围坐在煤油灯下在屋里说着话,主要还是咋样盖大棚、种啥菜合适……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起来家里亲人去世后是不能干这些拆房建房又或婚宴喜事的,只不过明天要拆的是刚转到咱们户下的破房子,并且也是为了种菜、那么也是没有办法了…… 正文 第9章 重回学堂   第九章 重回学堂   上午醒来,起床来到院子里,没看到有人、却听到隔壁有人说话声音、便走了过去,看到姐夫已经来了、正和武凡拿着工具站在准备要扒的房子前面说着话,估计是商量着咋干。母亲和姐姐站在旁边、准备帮忙。   武毅走过去和姐夫打了声招呼、随后又问他姐咋没有来?   武毅姐夫崔树说道:你姐现在看着你外甥女、在一个她来也帮不上忙。   母亲在旁喊道饭在锅里温着、你赶紧吃饭吧。   武毅摇下头:妈、今我不饿不想吃,姐夫、哥这房子你们准备咋拆?   崔树:从门口这里拆山墙、将山墙挖断、没有东西支撑它就倒了。   武毅一听就知道这个方法和自己之前想到的第一个差不多,不过这样却是要危险多了…… 便说道、我说个办法、你俩看行不行?   找根绳子、咱们上个人到房顶上、将绳子拴在梁头上、人在底下拉、看能不能拉倒,反正我觉得就算这个办法不行、拉不倒它、也不会伤到人,武凡看向姐夫、试试?   中,小毅这个办法也中,咱们先试试,崔树说道。   便找来梯子、不过没有让他们上,自己个子小重量轻、掉不下去、他俩重、快要塌的房梁及山墙恐怕也支撑不住。便说道还是我上吧,说着武毅就爬上了梯子,站在山墙上、喊了声,姐夫便将绳子扔了上来。   抓住绳子、将它捆在梁头上、扶着梯子下来,此时武毅哥、姐、母亲都帮忙抓着绳子准备拉了。武毅赶紧跑到最后面、姐夫喊了声号子、拉着晃了几下,只听‘砰’一声将梁拉了下来,连同另外几个檩子一起拽了下来,但墙没有倒。武毅解下绳子、再次爬上梯子、将绳子捆在山墙上,由于山墙根基常年被风吹雨打、早已不稳当、用力一拽、就倒了,没有费多大劲,这一下两间房子就剩一间了。随后又用同样方法、将另一半拉倒、之后就是收拾木头等杂物能用的码到一边、不能用的都扔了出去。   将土隆在一堆、原来的土胚已摔烂完了、就是没有摔烂恐怕也用不成了,挑了几桶水泼在土堆上,等阴透了打碎搅拌成泥状再打成土坯……   做完这些也到中午了,吃过饭在树下乘凉至感觉太阳已不是很晒,武毅哥和姐夫驾着驴车去河坡拉土去了。武毅趁着这个机会找了几块板子、大概量了块旧的土坯尺寸,在姐姐的帮助下勉强钉好了土坯模子。   不说别人了、就连自己都感觉着难看,武毅不禁感慨道,哎、隔行如隔山、还是眼高手低啊、看着简单但就是做不好,不过也能凑乎着用,   能用就行了,姐姐安慰道。   等黄土拉回来、活好、搅拌均匀、做了几个试试、觉的还可以用。   终于开学了,早上背着书包走在上学的路上,看到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武毅感到很是别扭,两世加起来都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还背着书包上学。   唉,没办法、看着自己小手小脚的、不上学、能行吗?母亲那一关都过不去、在一个还想着上大学呢,这辈子、不管咋说也要圆上一世的梦想之一。   来到学校,走到原来的二年级教室门口、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的是升三年级的学生名单、包括上三年级几班。   找到自己的名字、看到自己被分到一班,和记忆里一样、没有改变;便来到隔壁的教室、三年级一班、看到里面快坐满了、大部分都是二年级的同学、当然也有别的原来二年级二班的分到三一班的。   武毅、来这里做。   随着声音望去看到即是邻居、又是同学的王志新叫我、走了过去、将书包放在桌子上、说道咱们坐的有点偏了吧、不碍事发完书老师肯定要重新排座位,在说、你不是喜欢坐在后面吗。   武毅没有再说话、老师排哪就坐在哪吧。   王志新拉着武毅,显得亲热的说道:这几天我不在家没有找你玩,昨天晚上才回来的也没时间找你。   武毅:不碍事咱们住得近、想玩还不是方便的很。   武毅比他大了一岁、他家住在武毅家后面、正二八经是邻居、就挨着,不过两家关系一般,他还有一个姐姐、和武毅五姐差不多大。   这时、武毅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军延,其实和武毅关系最好的就是他、不过他家离武毅家远一点,没有上学及搬家前俩人倒是经常在一块玩,是从小玩到大的、当然主要还是大人关系好、就能玩到一起。他叔结婚后、他爸由于是家里老大就搬出去了、把房子及老宅让给了他叔叔,如此一来两家相距就远了。   军延是两兄弟,他是哥哥、还有个弟弟、还小没有上学,军延和武毅一般大、学习也是一般。   军延:武毅、刚才我叫你咋不答应我呀?   你在哪坐着,没有看到你喊我啊?武毅不禁有些迷茫的问道。   军延:走、去那边坐、   武毅扭头看了看志新、还是不用了、就坐在这里吧、刚好还能做一个、就让志新往里挪了一个座位。   中、我拿书包过来,说着话军延起身窜了出去。   看着周围叽喳的同学感觉一阵恍惚、重生回来几天了、虽然融合了记忆、但还是感觉到眼前的同学有些陌生。   随后陆续又有一些同学进来,在乱糟糟的声音中、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进来了,以为要训话、班级一下静了下来、谁知老师随意叫了几个离门口近的同学说是要去搬书。   咋不叫咱们?军延说道。   不就是搬书吗、还费劲、志新在旁边插话道、但看他眼里明显流露出期望的神色。   你俩现在过去坐那也不晚啊、搞不好等会还要拿别的东西、就用着你俩了,武毅揶揄道。   就是、走、说完两人就站起来。   不去,坐在这多好。看武毅不去、俩人无可奈何的坐下。   其实这个时候的学生都喜欢被老师叫着、就算是干活都是光荣的、感觉老师是对他好、要不然不叫别人、偏偏叫他。   发书时数学老师也走了进来,等发完书、全班学生起立、根据身高排了座位,排好后、又根据二年级时的学习成绩、将几个学习比较好的座位重新调整了一下,并派了代理班长组长,还是根据二年级原来时的班长、组长排的。武毅记得十四岁之前自己身高都不出众、因此就排在了第三排、最边上靠墙位置、刚好靠在窗户、他们两个在第二排、也不是中间,自然、班干部也没有武毅他们的份。   武毅的同桌是个女生,很平常、以前不认识,在记忆里似是也没有什么印象。   做完这些、也到放学时间了,老师通知说是下午从家里带盆子扫把抹布来打扫教室卫生、然后就放了学,   武毅五姐还没有放学,她是毕业班、可能要抓紧些的。   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已打了不少土坯、还有一堆拌好的土、母亲和四姐在忙着打,姐夫、哥刚把驴卸了车、坐在一边休息喝着水,母亲姐姐看到武毅回来就慌着要去做饭。姐夫在一旁打趣说道、大学生回来啦?   接着母亲打的土坯位置打了几个、感觉还不错,就问姐夫大概还需要多少黄土。   姐夫沉默了一会、嘴巴却在嘀咕着,大概在计算。嗯,今下午再拉一下午就够了,以后在拉就要拉种菜的土了。   小毅呀,我听说这个是你想出来的点子,你说的这个行不行呀、说着话扭头看了一眼厨房处,似是深怕武毅母亲听到。随即话音就又低了些,我怎么看这有些不太可能呀…… 别弄不成了,要知道建这棚子不光是要出力气,听你武凡哥说最后还要铺薄膜、我说你得要考虑好呀,别到最后钱花了事情没有办好呀!   看着二姐夫质疑的目光,武毅无奈又将具体的一些事项说了一遍,主要自是说些蔬菜生长要靠什么之类的等等,无非是什么温度、养分、光合作用……   由武毅嘴里说的一些名词倒是将他姐夫唬的一愣一愣的,静思一阵似是豁然开朗,欲寻武毅、他却是正在帮着母亲姐姐做饭,便拿起土坯模子叫起武凡大干起来,搞的武凡刚在槐树下打一会瞌睡就被叫起浑不知咋回事。   随后的日子里做土坯、晾干盖山墙搭架子、砌火墙、盖炉子,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武毅的指导与帮忙,期间等土坯晾干时姐夫回去了几次、母亲带着四姐、用去年的高粱杆以及玉米秸秆配合蓖麻绳编了几十张保温用的毡子。   二姐夫再次来时,说起武毅二姐对于这件事也是怀疑、武毅出的歪主意行吗! 正文 第10章 准备就绪   第十章 准备就绪   武毅上学在学校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安静的在班级里上课,以前的不注意听讲、和前后左右同桌说话的情况、却是不会发生了。   主要是他心理年龄都好几十了,在一个出于是要好好的学习原因。   老师们对他的行为倒是没有感到惊讶,不过他们的关注点在学习好的学生身上、对于期终考试一般的武毅、自然不会给予多少关注。   很是奇怪,重生后,对于童年的伙伴不再感到印象中的亲热,这或许和他年少离家出外打工慢慢的不在联系、感情有些淡薄有关系,刚开始离家的前几年里还有书信联系、随后的日子里就互相杳无音信,时间久了、友情自会慢慢淡薄,毕竟隔了几十年了。   利用每次到学校但还没有开始上课、及课间的时间里、和同学打火柴皮、就是有画面的为正面、背面则为反面、将火柴皮弯成u型用拇指、食指、中指拿着、摔在地上、u字变成n朝天为赢、反之则输。   在武毅重生前、就老是输,而在上一世里、小时候也是玩,最后发展到撕家里未用完的火柴、及每次偷偷的一分两分钱的偷母亲的钱去买。   以前大额钱少、尤其是乡下,最大的就是十元、一般都是几块、几毛的,分钱最多、因此偷了几次母亲也不知道。   而每次偷来钱买来的或者撕下攒起来的火柴皮、都被同学夏振军赢了,并且主要就是向他买的、记忆里他赚了不少钱,在当时的武毅看来就不少了。   不为赢钱、只为一雪前耻而已;有了几十年的记忆、学起并掌握起技术来当然要快的多,结果就是大杀四方、让他反过来找自己买。   最后赢的火柴皮卖了钱、之后又赢,反正赚了在这个年代的学生眼中来说已算是巨资了。买了几次冰棍请志新军延吃,剩下的还有不到三块五毛钱,但也够他一阵子的本子及笔钱了,当然也是包括冰棍钱在内的。   内心很是高兴、这在当年来说是武毅的一个遗憾,没有想过的重生、却重生回来弥补了这个小小的遗憾。   这几天晚上睡觉时常做梦,梦到一个地方、整个空间是绿色的,也就是有个足球场一般大小。整个空间里面只有一口井,说它是一口水井吧、它比着井口大、说是池糖吧、又比着池塘小多了,只能说是一个池子、五米乘五米左右、方方正正、水是绿色的、绿的有些平和,武毅浑身热的难受就想跳进去洗澡、只是却怎么也进不去,只能围在池子边上转圈圈……   武毅睡醒后也没有在意,不就是平常一梦么!再加上天热、以为自己是想洗澡、想的了。   期间志新、军延分别叫了武毅几次出去玩、他都没有出去,心系着他的大棚、发财大计,那里会想出去,并且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些可都是小娃娃呀!   别的几个同村同学也来找过几次,最后实在推不了了、就约在星期天时、出去玩了一会,随后借口说是要回家写作业,搞得同学他们几个还莫名奇妙的、说是武毅啥时间变好了……   他们来找武毅时见他家盖着的大棚也不在意、大人还看不出来呢、小娃娃能看出来吗?不过也就是还没有铺盖上薄膜、若是盖上了他们也只会感到怪异而已……   一次帮着捆架子时却被铁丝扎着手,虽然不深、但是却流血不止,武毅就回了堂屋找线绳子布条捆手。   不知道针线筐放哪去了,武毅转了一会没有找到,便想着自己床头里侧单子底下放着的杂物里有没有能用的。掀开床单找时、无意中将血弄到了床单上,害怕被母亲看到说他、就将床单一蒙、去找抹布沾水想擦掉。   当他再次掀开沾着血的床单时、却没有找到沾血的位置,大概依稀知道找到刚才的位置时、却没有血迹,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看看刚才血迹的位置处刚好盖着玉牌、难道血沾到玉牌上了!   便拿起玉牌,看看也无甚血迹呀,随后又将还在渗血的伤口凑到玉牌上也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便长出一口气,刚才若真的是这玉牌将血迹吸走的话他还会害怕呢。   或许是刚才自己眼睛看花眼了吧,没有更好,这样被单子就不用洗了,我也就不用被母亲说了。   此时伤口慢慢已不再流血,武毅想想就也不在在意,将玉牌又放在原处、盖上单子、随后又压上被子、之后才走了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时想起白天的事就拿出玉牌,翻来覆去的研究,最后又对着灯光看来看去、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异状,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凉。   这段时间家里忙着盖大棚,但地里也没有闲着、母亲姐姐时常去地里看着、等大棚里面架子搭好、火墙砌好、就等着铺盖薄膜时、这时地里玉米也熟了,一家人便又忙着收秋……   至此时,蔬菜大棚的基础工程量已完成十分之七八。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使用,武毅母亲觉得有个毛驴用着就是好、拉车根本就用不着人拉,省了很大的力气,拉的东西也多,并且驴还能拉着云锄松土地、耙草,就不想卖了、打算将过几天打下来的玉米卖掉买薄膜,武毅没同意。因为冬小麦种了后地里基本上就没有啥大活了,就用不着驴了,而这时候的人还没有外出打工的想法、因此这时候的人一闲下来就想喂着家畜赚点钱,因此这时候的家畜都贵、而毛驴这个时候卖最是划算。   而玉米是刚打下来的、很多人家都是要卖点玉米,好还种玉米买化肥时佘欠的帐,再一个也好买麦种以及冬种化肥,所以这个时候玉米是最便宜的,现在卖了未免会吃亏。   而想喂养毛驴的话、可以明年便宜时再买…… 听了武毅的话、母亲想想也是这个理,只得答应了。   不同意卖玉米是因为武毅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赚钱的想法。   其实这一阵子很忙、光是秋收的忙碌就不次于夏季收麦时,掰玉米、晒玉米,之后便用石磙碾玉米、脱完粒后又是晒玉米,随后将其拉回家。   并又砍了玉米杆子拉回家、给蔬菜大棚做燃料,之后撒化肥、拉猪粪、然后犁地、将土翻上来盖着猪粪与化肥,最后就是种小麦。忙干净利索、已有二十天了,期间武毅和他五姐也放了几天假帮着家里收秋……   虽然母亲没有说、但从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感到她很是欣慰;以前武毅基本上不干活、酱油瓶子倒了不扶的人、一休息就围着池塘转圈圈……   但自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却能帮着家里干活了。   终于大田地里农活干利索了、就剩下菜地里的白菜、萝卜要收了、不过这个不太急、再过半个月下霜了再收都不晚,现在要赶紧买薄膜铺上去、好种菜了。   经过这快两个月的喂养,毛驴明显比刚买时大了一些、胖了一些,再加上现在正是需求量大时…… 毛驴卖了六百多,够了、这样买薄膜铁丝等一些东西后应该还有剩的。姐夫前两天来了一次已是问好了铺薄膜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武毅还没有上学走、他姐夫就来了。   等武毅放学回到家时、薄膜及保温层已铺设完了、连房头的墙上泥巴都已糊好。   就是收放保温层时不方便,需要收放时、人要上去慢慢卷起来,还不能踩烂薄膜。而不能人站在底下拉着绳子自己卷起来,唉,麻烦就麻烦一点吧、毕竟是第一次种,哪有事事如意的。   家人早就商量计划好了就种三样菜,黄瓜、辣椒、韭菜。   早在武毅父亲百天忌日那天、家里几人带着已准备好的、祭品、烧纸、鞭炮,来到父亲的墓地、将祭品摆好后,武毅燃起鞭炮、一家人痛哭流涕,武毅跪在哥姐后面,伯、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