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干哥哥你真帅   【第001章 干哥哥你真帅】   何其光拔完秧里最后棵杂草,长长地舒口气。他感觉自己累得直不起腰来,于是就着田埂,从田里拔出双脚,瘫坐在自家田头上。他的脚在渠道里拨弄着,被搅起的水纹一波一波的向四边扩展,但每次都很快又消失了。   他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的样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想站起来回家,可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无奈,他四周张望着,田野不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出来打早工的人都回去了;他又眺望通往回家的路上,也鲜有人走动。   当何其光扫过被自己过了遍的秧田,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他记得早上来时,面对这一大片田地很恐惧,心想不知何时能趟到头?现在,自己剧然已做完,觉得人的能力真的不可思议。   他又很疑惑:不知田间的杂草是否真的被除了。其实很多时候,他连稗子也分不清,只记得母亲交待过:有点扎手的是水稻秧苗,不划手的是稗子。他想,肯定有不少水稻秧苗被自己随手拔了。   “不管它了,田间的事已搞定,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何其光自我安慰道。   他俯下身,就着渠道的水,把脚面和小腿上的泥巴洗清。他缓慢的站起身来,拍拍身后的灰土后,拎着自己的凉鞋顺着圩埂朝大路走去。   何其光早上六点钟就出来了,是要趁着早凉把水田间杂草除一遍;此刻,时已晌午,天气显得非常热,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尽快赶回家,喝上几碗早上熬的粥,既能解渴又能充饥。   他走上大道,弯腰把凉鞋穿好,放下卷起的裤筒,又拍打掉沾在上面的灰土,起身抬头时,发觉自己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姑娘。   只见这个姑娘十七、八岁年纪,皮肤偏黑;她中等身材,发育良好,饱满的胸脯令他不敢直视。   “其光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扣兄。”那姑娘又笑呤呤说道。   何其光这才看清姑娘的脸庞,还是有点不相信,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叫王扣兄?是我妈的那个干女儿。”   “对呀,对呀,我就是你的干妹妹王扣兄。”王扣兄兴高采烈道:“干哥哥,一年多不见你,想不到你这么英俊高大,真是帅极了。”   何其光被王扣兄夸得很不好意思,挠着自己的头皮道:“去年春节,来给我妈拜年时,你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如今已是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王扣兄开心道:“哥哥说话这么俏皮,到底是有文化的人。”   何其光听到这话,忽唉声叹气道:“小妹,不要取笑哥哥了。有文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呆在农村里插秧拔草干杂活。”   王扣兄见自己无意的言语陡然使干哥哥很伤感,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为好。   何其光见王扣兄涨红着脸,手无足措地立在一旁,也为自己情绪不定懊恼。为了打破尴尬,忙装着很关心问道:“小妹,怎么到这儿来的?”   王扣兄还没恢复常态,有点语无伦次道:“我今天是和你妈一起从宜兴回来的。你妈听屋后周二妈说你在这儿拔草,就叫我来喊你回家吃午饭。”王扣兄回答说。   何其光听说在宜兴搞水上运输的妈妈回来了,心里虽特别高兴,可也直打鼓:不知妈妈这次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扣兄见何其光没有应声,很胆怯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说:“哥,外面的太阳很晒人了,我们快点回家,省得干妈在家等得心急。”   何其光被王扣兄的小手牵着,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看着王扣兄一脸天真无邪,也不好意思挣扎拂开她的手,直走到射阳镇街面上,才找个理由从王扣兄手中抽出。   射阳镇是个笼统的称呼,其实它是射阳镇人民公社政府所在地。不过在历史上,它还是比较有名的。   射阳镇地处江苏省四县交界,是古射阳县的旧址,在大汉帝国时朝极为鼎盛,“九里一千墩”就是最好的佐证。墩里面蕴藏灵气的宝物,有不少散落在当地民间。   她还有一条较有名的街叫“驻马街”,传说项羽起兵时,军马曾在此驻扎。经过岁月的流逝,如今这条街也只是条普通的街,街两边是住户与店铺混杂。   在驻马街北端,有座古老的石拱桥—临龙桥架在神鞭河上。过了“临龙桥”就是临龙大队。在桥的东堍,有座刚落成青砖乌瓦的四合院,很是惹眼,这就是何其光的家。   正在自家屋后与周二妈拉家常的何其光的母亲范正英,在瞧见自己儿子和干女儿扣兄从桥上下来,见他俩很亲热的样子,很是不高兴。   从内心里来说,她是很反感干女儿与自己儿子走得近的。她现在倒有点后悔,支派干女儿去田头叫儿子回来吃饭。   何其光见母亲脸色不好,很关切地问:“妈,看你脸色很疲倦,是不是累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也不向儿子打个招呼。”   范正英见儿子连珠炮似的在问自己,忙阴天转晴笑着说:“儿子饿坏了吧。我们现吃饭。”说着,与周二妈打个招呼后,吩咐干女儿王扣兄到厨房端菜盛饭。   王扣兄应了声,飞快地跑进厨房,手脚麻利的忙碌着。范正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只顾与儿子说话。   王扣兄把碗筷摆好,又急忙出来喊干妈与干哥哥进屋吃饭。屋的桌上摆满了菜,多数是何其光爱吃喜欢吃的。   范正英很心疼地望着儿子,感觉儿子真的长大了。   当初,她是很不放心把儿子一个人留在家中。可舍不得归舍不得,又不得不离开家,因为宜兴的船上运输,丈夫何广德一个人也不好cao作。   如今回家,见家中收拾得很清爽,不得不对儿子刮目相看。特别当听到后面的周二妈说自己的儿子六点钟就下田拔草,更是感动不已。   她本想下地去帮忙,可算算时间,儿子也快回来了,于是就支派干女儿去田头叫儿子,自己在家做饭,好好犒劳儿子。   何其光真是饿坏了,两碗饭几乎是狼吞虎咽地下了肚。当他吃饱后,与母亲和王扣兄打个招呼就去内屋休息休息,准备好好睡一觉。   当他躺下,头刚着到枕头,母亲就推门进来。她在儿子床沿坐下说:“妈本想让你睡一觉再说的,可时间急迫,只好先打扰你休息下,与你通气下。”   “什么事?”何其光忙支撑起身子问道。   “妈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与杨小兰的亲事。过两天是杨小兰二十岁生日,我准备顺便为你提亲。”   何其光听后没有吱声。 正文 第002章 干女儿的心思   【第002章 干女儿的心思】   范正英见儿子没有应声,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又问道:“儿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妈也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不要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同意。”何其光坐直身子,撂下句话道。   范正英见自己的儿子闷了半天,说出这么句话,忙追问道:“杨小兰那里不好?我看你俩蛮般配的。”   “好不好是你们认为的,反正我觉得不好。”何其光回敬道:“再说,现在是九十年代了,婚姻那有父母作主的,都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   “自由恋爱也好呀。”范正英将儿子一军道:“你说出你自由恋爱的对象,我就不逼你。”   “反正在我心里,等瓜熟蒂落时,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何其光不露声色道。   范正英还要说什么,被儿子拦住并把她往外推道:“我的好妈妈,你让儿子睡一觉,我早上六点钟就起床,现在困得不行了。我求你了,有什么事,待晚上再说吧!”   “可晚上,我还要去请三媒六证的。”范正英哀求道。   “我的亲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总归好了吧。”说着,何其光把母亲推出并把门重重关上。   儿子的行径使范正英心里打个激灵,特别最后那句不咸不淡的话使她左右为难,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在回家的车上,她把每一步都计划好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刚开头,却在儿子这儿遇到了坝头。   范正英是个从来不服输的女人,也从不在困难面前低头。   她记得自己刚到宜兴搞水上运输时,船停在码头没有货装。老实巴交的丈夫只是唉声叹气,没有什么办法,是她出谋画策,去请客送礼,把码头上上下下的大小领导打点到,使自己再不愁没有货装。   有时,自己装不了的,还介绍给自己的老乡,所以一般的同辈的,无论大小都尊称她“范姐”。   可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范正英真有点无计可施,不免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   王扣兄在厨房里把锅碗瓢勺都收掇后,进了正屋的客厅,见干妈范正英呆坐在桌子后面。她没有敢惊动干妈,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吊扇下,享受着它带来的惬意。   范正英愣了半天神,回悟过来时,见王扣兄正在吊扇下乘凉,觉得自己闷在肚里的气有发泄的对象。   她正想发火时,忽想起什么,她要来验证一下,自己儿子所说的“自由恋爱的对象”是不是干女儿。于是,她很亲昵地叫道:“扣兄,你到干妈这儿。”   王扣兄听着这亲切的话语,有点受宠若惊。她清楚地记得,干妈每次与自己说话都高声高调的,有时自己简直受不了。   她也跟自己父母诉过苦,可她父母总劝她说,你是她的干女儿,爱你越深就会对你要求越严。其实,王扣兄心里明白得很,主要缘由是自家搞运输,主要是仰仗干妈的帮衬。   范正英见自己的干女儿没有动,挪过身子靠到干女儿这边,手拍拍她问道:“我的好女儿,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王扣兄不明白干妈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她感到一种温柔,有点热泪盈眶回答道:“干妈,你对我太好了,我没有在想什么。”   “傻女儿。”范正英抚爱着王扣兄道:“你这么勤快能干,又这么乖巧,谁不喜欢。”她说着,叹口气道:“要是你干哥像你样,你干妈就省心多了。”   “干哥不是挺好的嘛,王扣兄问道:“是不是他那惹您生气了?”。   “没有没有。”范正英否认着,又追问道:“你认为其光很好,你喜欢不喜欢他?”   王扣兄见干妈突然问这个问题,支支吾吾道:“喜欢是喜欢,应该是妹妹喜欢哥哥的那种吧!”   范正英听后若有所思,沉呤半晌道:“你说何其光喜欢你吗,有没有向你表白过?”   “干妈!”王扣兄听后有点忸怩道:“您在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妹关系,那有哥哥爱妹妹的道理。”   王扣兄的话一惊醒梦中人,范正英觉得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的,自己儿子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其貌不扬的王扣兄呢。   她想到这些,不免露出心声: “我为了你干哥的婚姻大事费心劳神的,可他是那么无动于衷,做父母的总是吃力不讨好。”范正英说着,又对王扣兄摆着手道:“其实你还小,对你说也不懂。”   “干妈,我不小了,我已十八岁了,再过两年,我也可以成家立业。”王扣兄一时激动,口无遮拦道。   范正英见自己的干女儿真有点傻呼呼的,为刚才怀疑儿子何其光喜欢她而懊恼。她现在明白,儿子是与自己在怄气,他心中究竟有什么心结?她想不出所以然。   王扣兄见干妈无精打采地站起身来,拽拽她的衣服问道:“干妈肯定是为干哥哥与我表姐杨小兰的亲事发愁,我是知道干哥哥心里怎么想的。”   范正英忽愣住,心想,真有点小瞧了干女儿。但她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只淡淡道:“随他去吧,儿女自有儿女福。再说,他不吃点苦头,不知父母的好处。”   说着,她走出大门向院外走去。她要到村里走一趟,早作准备,先与媒婆李三奶奶打个招呼,谈论提亲时的一些细节。   王扣兄见干妈没有理自己出门去了,心里有很失落。她明白,干妈是瞧不起自己。可干妈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她的心里真不明白。   她向门外张望着,见不到干妈的身影,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干哥何其光的卧室外,轻轻地去推门,门反锁着。   王扣兄又从门缝中窥看,见何其光八叉躺在床上,台扇吹动着他的衬衫,不时露出健硕的胸肌,看得她面红燥热的。   她真不知为什么,自己从小就暗暗的喜欢干哥哥何其光,可今天怎么如此强烈呢?   王扣兄瞧着何其光心里相思着,又害怕干妈突然回来。于是,又出去张望张望,没有见到干妈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她立在围墙的大门前,犹豫半天,还是把门从里面拴上。   王扣兄返身回来后,对着门缝往里喊道:“其光哥哥,你醒醒,小妹有几句话想就与你说说。” 正文 第003章 王扣兄想献身   【第003章 王扣兄想献身】   何其光正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以为是母亲,所以懒得理。然他感觉,时断时续叫他的声音很清脆,睁开眼,见周围没有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王扣兄见何其光在动着身,估摸着他已被自己叫醒,又叫了声:“其光哥,是我扣兄在叫你,快开开门,小妹有几句重要的话要与你说说。”   这时,何其光听清楚了,是王扣兄在叫自己。他打开门嘟囔道:“好妹妹,什么事?你也像我妈样,不让我睡个好觉。”   王扣兄本想与何其光说出自己的知心话,见无缘无故地被他责怪,心里非常不快道:“你是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何其光见王扣兄生气了,忙来道歉道:“好妹妹,我只随口一说,真没有别的意思。”   王扣兄见何其光在哄自己,破涕为笑道:“还是干哥哥好,懂得小妹的心思。”   何其光忽想起问道:“扣兄妹妹,我妈妈呢,她到那儿去了?”   王扣兄很神秘道:“你妈出去了,而且我把围墙的门锁上了。”   何其光很疑惑地看着王扣兄。王扣兄道:“其光哥哥,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说,不想让你妈妈知道,所以把门关上了。”   “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何其光坐下仰倚在床框上。   “好哥哥,你不要文绉绉的,我扣兄很喜欢你!”王扣兄一脸认真道。   何其光笑了:“扣兄妹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打小就喜欢我?”   王扣兄满脸绯红,嗔怒道:“其光哥,你明知小妹的心思,为什么视而不见,是不是心里在喜欢着我表姐杨小兰。”   何其光见王扣兄提到杨小兰,浑身不自在道:“请你不要提她,我们之间只是儿时订的娃娃亲,其他并没有什么。”   “还有几天你妈就到她家为你提亲了,你难道不同意?”王扣兄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心里正烦着呢。你说,我该怎么办?”何其光实话实说道。   “这事还要你自己拿主张。不过,其光哥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爱你,如果今天不说出来的话,或许以后没有机会了。”   何其光又笑了:“傻妹子,我们是兄妹关系。你不要想得太多,想多了可要伤身体的。”   “可我不管,我从小就喜欢你了。这次见到你,我更不能控制我爱你的心,不信你来摸摸。”王扣兄说着,一把抓住何其光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何其光猝不及防,手真的被放在王扣兄的胸脯上,瞬间被电倒了,自己手中触到的感觉太好了:柔柔的软软的;而且,她的胸脯就在自己眼前,像波浪样起伏着。   他的心悸动着,一股血流莫名的脉动着,手也下意识地动了两下。   王扣兄感到身子一阵阵麻酥,想说的话被冥冥之中的愉悅所代替。   她曾无数次想象,被自己喜欢的男孩抚慰的感觉。现在,她切切实实的感触到了,想动又不敢动,怕这种感觉瞬间消失。   何其光竭力地遏制着自己,然而自己的手被王扣兄牵引着,想拿开却没有力气去摆脱。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不觉中,他靠近王扣兄的身体,手也离开胸脯,抖抖擞擞地向下,摸索着他想象的世界。   王扣兄感觉身上汗涔涔,想与对方滚热的身体融为一体。   当她感觉有只手要接近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事,不由很惊恐地捉住那手道:“其光哥哥,你不要侵犯它。”   何其光并没有停止,而是挣开她的手,双手把王扣兄的上衣向上捊,嘴往内面乱拱,想吮吸丰满的胸脯。   他的双唇刚触动王扣兄的樱桃时,王扣兄的身体瘫痪了,软软的一点对抗力都没有了。   何其光把王扣兄轻轻地放倒床上,回身准备把卧室的门关上进一步行动时,发现母亲进了客厅。他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后退。   范正英见儿子神色慌张,又一脚跨进卧室,猛地去拉床上的人。   此时,王扣兄还敞着胸脯仰躺床上,不知道何其光母亲回来,以为是何其光,一句“其光哥你弄疼我了”还没有说完,发现是干妈,吓得脸变得刷白,慌忙把自己的上衣拽下。   王扣兄诚恐诚惶地立在范正英面前。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把围墙的门从里面拴上的,何其光的妈是怎么进来的。   范正英指着王扣兄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掌掴到她脸上骂道:“小丫头,你要死了,这种事你也敢做。”   “妈,你不要乱说,我与扣兄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时,何其光的理智已清醒很镇定说道。   “你不要护着她。”范正英问道:“围墙的门是谁拴的?难道不是她。”   “是我怎么样,我喜欢其光,我愿意把身子把他。”王扣兄捂着自己的脸示威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父母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范正英嘲讽道。   “我是清白的身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王扣兄说着,把身子靠近何其光。   何其光见她俩麦芒对针尖,互不相让,故装着很不耐烦道:“好了,干妹妹,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还要与我妈妈说些事情,你先出去。”   王扣兄眼里噙着委屈泪,倔强道:“凭什么我出去,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何其光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把王扣兄拽了出来,送到厨房旁的南屋里,并附在她耳旁小声道:“好妹妹,我是在救你,你把我妈惹急了,她会在庄上瞎说的。”   “我才不怕她呢。”王扣兄大声道:“我巴不得她出去说呢!”   “好了,你不要再闹了,再这样,我下回一次也不睬你了!”何其光威吓道。   “你忘恩负义,你欺骗我的感情。”王扣兄捶打着何其光。   “我何时骗你了,我也没有说不爱你。”何其光哄骗道。   “真的假的?你可不许骗我。”王扣兄边抹眼泪问道。对她来说,干哥何其光是她最亲近的人。   “绝对是真的。”何其光打量着眼前黝黑的王扣兄,饱满的身体使他欲罢不能。“你待在这儿,等我与母亲谈几句话就过来。”   王扣兄拉着何其光的衣服不松手道:“其光哥,你快点回来,免得小妹想你。”   “好的,我快去快回。”何其光说着,在王扣兄脸上轻描淡写的吻了一下。   王扣兄见何其光突然间吻了自己,像是得到他庄重的承诺样。她不由得松开手,很放心地让何其光去与他母亲谈事情。   何其光进了自己的卧室,面对着母亲,也不知该说什么。   范正英不放心的问道:“你与扣兄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我向您保证,绝对没有发生什么事。”何其光信誓旦旦道。   “你去南屋那么长时间又干什么了?”范正英追问儿子道。   “没有干什么,我就把今天的事向王扣兄说清楚,她情绪也稳定了。”何其光自圆其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范正英责怪道:“她还小着呢,你就陪她一起疯。我要不是从围墙后门进来,再晚回来一步,我估计后果就不堪收拾,你的一辈子就会被毁了。”   “妈,不会怎么严重吧。”何其光心有余悸地问道。   “好了,我们不说她了,你与杨小兰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范正英问儿子何其光道。 正文 第004章 让他去爱吧!   【第004章 让他去爱吧!】   何其光见母亲又说起向杨小兰家提这个话题,起身想离开自己的卧室。母亲拦住教训道:“何其光,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逃避困难。”   他被母亲镇住了,耷拉着脑袋,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范正英瞧见儿子这孬样,心里很痛,真想刺激他:养种像种,像你老子一样,一副没有出息的德性。但她忍住了,怕说出这样的话,后果不好收拾。   何其光见母亲再没有说什么,心里稍微好受些。他知道母亲的禀性,家中大事小事都是由她cao 办,也是由她说了算。   范正英见儿子不说话,两个人僵持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只好先开口,小声地问道:“好儿子,你心里想些什么?与妈妈说。再说,你与杨小兰的亲事迟早要面对的。”   何其光抬起头,瞅了母亲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又低下头默默坐着。其实,他心里是挺喜欢杨小兰的,就是对杨小兰是否喜欢自己没有底。   杨小兰与他是同村人,她家住在前庄。由于两家关系较好,在他们还在襁褓时,双方父母就口头承诺互为亲家,为他俩订了娃娃亲。   小时候,他俩也觉亲,常在一起玩耍,也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前几年情窦初开时,何其光还想象杨小兰日后是他的老婆呢。   可自从他上高中后,他俩接触就少了,就是见面,也是很有少言语的交流,不知是生疏,还是害羞。   范正英知道儿子不善言辞,可这件事马虎不得,必须等到儿子表态。   她急了,口不择言道:“何其光,你不能像你爸样,三拳打不出个闷屁来;就是有其他想法,也要说出来。”   何其光见母亲又发火了,回敬道:“你儿子我也没有其他想法,不过我说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了,到时人家不同意就不是我的事了。”   范正英听出儿子的一些弦外之音,便打气道:“儿子,有些事你不必担心,我与杨小兰父母早已沟通过。再说,你妈从不做不靠谱的事,杨小兰她父母不首肯,我不会去这样做的。”   何其光见母亲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强调道:“我不是说杨小兰父母,我是指杨小兰本人。”   “杨小兰怎么了?她也是父母养育的,难道她会像你样,不听父母的。你要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位家长不会把儿女往火坑里推。”   何其光见母亲啰啰嗦嗦一大筐话,越说越离主题。他只好耐心剖解道:“妈,我上次也跟您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用了,现在是九十年代。”   “这些我也明白。”范正英说:“可好的传统我们不能丢失。你也是知道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们按古礼上门提亲不会错吧。”   何其光见母亲说得也不无道理,仍有顾忌道:“妈,您也知道的,杨小兰这几年在维扬市上班,眼界高了,不可能看上你的儿子的,我看不必自受其辱吧!”   “你这没有出息的儿子。”范正英笑了,自我夸奖道:“我家条件不比别人差,这崭新的四合院,周围谁家有?我与你爸在宜兴搞水上运输,一年收入也可观。再说我们家儿子你,要文化有文化,要人品有人品。”   何其光见母亲把自家夸得像枝花,心里也乐滋滋的。但他仍不放心地建议道:“妈,我看不如这样,今晚我约杨小兰出来与她谈谈,看她什么态度,以免到时我们双方都尴尬。你看怎么样?”   范正英见儿子说出这样的想法,是心里直打鼓。她很怀疑地问道:“儿子,你行吗?要是话说不好,倒会把事情搞砸了。”   “我的好妈妈,您刚才还夸自己儿子有文化呢。”何其光拍着胸脯道:“这事准能办成。不就是与杨小兰说话嘛,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以前常在一起说笑呢。”   范正英见自己儿子信心十足,内心十分高兴,不过仍不放心地问:“谁去约她出来,你自己吗?”   “我看王扣兄能行,她们是表姐妹关系。”何其光说出自己的想法。   “儿子,我看你这样做有点不妥。现在,你与扣兄的关系很敏感,有可能会引火烧身。”范正英建议道:“我的意见是,让屋后周二妈的小儿子周平凡去传个话。”   “妈,您不必费心了,这些事还是让儿子来锻炼锻炼,由我来按排吧。”何其光满有把握道。   范正英听儿子这样说,也没有反对。她出来后进了厨房忙晚饭了,何其光随母亲出来后,拐进厨房旁的卧室。   这间卧室以前是何其光居住的,高中毕业后,他父母就把东厢房的主卧室让给他,这间卧室就成了来往客人晚上休息的房间。   何其光进了卧室,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正在听收音机的王扣兄见他进来,不顾一切的就扑进他的怀里。在她看来,她与何其光已有过肌肤之亲,也没有大的顾忌了。   王扣兄偎依在何其光怀里,感到自己很甜蜜,仰起脸噘起小嘴,示意何其光来吻她,因为刚才他的吻给自己的感觉太好了,湿润润的,温暖着她萌动的心。   何其光并没有去吻王扣兄,而是随手拉起她道:“小妹,哥想请你办件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你吻了小妹再说嘛!”王扣兄撒娇道。   “我吻了你后,你肯定会耍赖的。你要你答应我办这件事,我才会去做的。”何其光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妹答应帮你办就是了。”王扣兄催促道。“其光哥哥,什么事?你快说…”说话时,丰满的胸脯很有韵律的起伏着。   何其光的眼光扫描着王扣兄的身体。在他印象中,王扣兄一直瘦瘦小小的,很不起眼。他记得,王扣兄去年从兰亭来给自己父母拜年时,总跟着自己跑东跑西,想甩也甩不开,是个疯丫头。   想不到一年多未见,王扣兄出落成标致的大姑娘了:个子长高很多,脸旦丰润了,双唇鲜红鲜红,似含苞欲放的玫瑰,诱人心扉。   王扣兄见何其光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玩笑道:“其光哥,看你样子,是不是要吃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何其光的嘴就盖住她的唇。刚才的吻只是青蜓点水,现在,何其光把自己的濡湿的舌,缓慢的通过她的唇进了她的口中,先是小心翼翼搅动着,后又大幅度上下挑拨着。   何其光似个情场老手,其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与女孩接吻,所有这些动作,只不过在模仿言情小说的描写。   王扣兄也被何其光吻得浑身燥热,但她内心清楚得很,作为一个未婚的少女,与自己喜欢的人,最多只能走到这步,再向前,那是婚后的事。一个少女的贞洁是最重要的,自己的母亲曾无数次告诫过她。   此时,何其光脑海里又浮现在自己卧室的情景:王扣兄那裸露的白玉兔是那么挺拔白皙。他全身的血脉再次膨胀了,唯有一泄方能为快。   他的手离开王扣兄的上身,在她的下身处游离,装着不经意,捊下了她的衣服,手迅速盖住他想要盖住的地方。   当王扣兄感觉何其光的手已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时,满眼的泪几乎要流下。   她想拒绝想把何其光的手推开,可自己的心又不听自己使唤。   “随他去吧,走一步算一步,谁叫他是我喜欢的人呢!”王扣兄闭着眼,心里自言自语道。 正文 第005章 你是我的最爱   【第005章 你是我的最爱】   王扣兄想拒绝又渴望的心,因有何其光的爱抚丰盈而充实,她的身体也显得更加饱满。   她扶着床沿,摸索着让自己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朦胧而模糊爱情的到来。她不知那将是什么感觉,将是什么滋味。   何其光先是跪坐在床下抚摸王扣兄的,当他起身来时,王扣兄近似全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眼睛贪婪的欣赏着:丰满的胸脯,在衣衫里若隐若现;平坦的小腹与山丘间的弧线,既很流畅也很神秘,白晳而挺实的小腿,就似八月刚出水的莲藕。   王扣兄曲线的优美使何其光疯狂了,他想进入王扣兄的身体,更想深入探索她神奇的世界,可理智在提醒他:王扣兄不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自己的行为应适可而止,过度了会伤害别人更会害了自己。   何其光痛苦地闭着眼睛,头埋在自己胸口,两只拳头紧紧地纂着,他要把心中的魔鬼一步步扼杀掉。   王扣兄躺在床上,时间过去好久好久了,她很恐慌的心所期待的、所向往的并没有如期而至。倏然,她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而孤寂。   何其光抬起头,见王扣兄乃躺在床上,便坐在床沿上伸手要为她整理衣衫,却被王扣兄的手紧紧抓住,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扣兄侧眼瞟去,卧室的窗帘虽被拉上,但日光灯下的何其光的身体仍令她怦然心跳,棱角分明的脸庞沁着细小的汗珠,仿佛晨曦的露珠,晶莹纯洁,令人忍住要去抚摸,但又怕去弄碎它。   她顺眼往下,瞧见干哥哥虽穿着宽大的裤衩,但两腿间仍傲然挺立着。她想象不出,这男孩的东西究竟是啥样?令自己神往想与他相爱。   何其光见王扣兄含情脉脉的眸子噙满情意,自己倒有点手无足措,不知怎样说话?   王扣兄就着何其光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感受着男孩特有气息,泪眼婆娑地道:“其光哥哥,小妹真心爱你,愿意把一切奉献给你,你懂我的心吗!?”   何其光见王扣兄与自己说话了,情绪稍微平和后道: “我明白你的心,我的好妹子,可有些事,我不能对你做,你要把你最美好的留给你心爱的人。”   “其光哥,你就是我最心爱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心。”王扣兄很深情道。   “小妹,你放心,我定把你当作最心爱的女人。”何其光诚心诚意的安慰着。   “可你内心并不喜欢我,并不爱我,要不,不会对我奉献的爱无动于衷。”王扣兄说出自己的疑惑。   “傻妹子,你还是个姑娘,你的路很长,我们的路都很长,不知未来会怎样?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何其光耐心地解释着,想让王扣兄明白他的心。   “其光哥,知道你为我好,我相信。”王扣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茫然若失:“你肯定有个很好的未来,像我这样土里土气的姑娘,嫁像你这样帅气的男孩子,肯定难上加难了。”   何其光见王扣兄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心酸,不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比动情说道:“好妹子,你不要说了,我说过:会把你当作最爱的女人的。”   王扣兄仰起脸,用手为何其光擦拭着眼泪道:“我的好哥哥,你一个大男人,不准哭鼻子,羞不羞。”说着,就来刮何其光的鼻子。   何其光没有躲闪,而是凑到王扣兄面前让她刮。王扣兄是边刮边笑,她的心情渐渐舒畅了。   当王扣兄要把手缩回时,不想被何其光捉住道:“我在你小妹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吻就吻。”说着又来吻王扣兄的手指,吻了一只又只。   王扣兄被他吻得痒痒,春心又荡漾起来,赶忙向何其光求饶。可何其光仍不依不饶道:“好妹妹,你答应过我的事,也该为干哥哥去办了。”   “什么事?”王扣兄不知何其光是指的那件事。何其光张嘴要说出,又觉得很为难。   王扣兄见何其光半天说不出话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什么事,忸忸怩怩的,像个大姑娘似的。”   何其光故作很轻松道:“也没有什么事。我妈把晚饭肯定做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王扣兄忽想起什么,勉强一笑道:“我记起来了,你说吻了我以后要帮你做事。好呀,你已吻过我多次,我也该兑现诺言。”   她又急着追问道:“其光哥哥,什么事?快点说出来,免得小妹心情不好时反悔。”   何其光还是不想说出来,在他看来,这件事太难办了,就是在作践王扣兄。他想了想,约杨小兰出来还得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自己到她家,直接面对面。   王扣兄见何其光心烦意乱的样子,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她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发誓道:“其光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何其光见王扣兄再三恳求自已说出何事,最后还是嚅嚅嗫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我想请你去约你表姐杨小兰,我有些事想与她谈谈。”   王扣兄听说是这件事,感到很诧异。她是知道何其光母亲两天后去杨小兰家提亲,可在此境况下,心里是十二分不愿意。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这门亲事反正是我母亲的意愿,我也是逼迫的。”何其光欲擒故纵道。   “是不是谈你家向她家提亲的事?”王扣兄淡淡一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刚才那么爱我,我定做好这件功德圆满的事。”   范正英把晚饭忙好了,见儿子还没有从南屋里出来,敲敲门道:“儿子,好出来吃晚饭了,别忘了你的正事。”   何其光听见母亲在叫他们,冲王扣兄吐着舌头,扮着鬼脸,想引她一笑。   王扣兄没有理会何其光,径直拉开门道:“小妹一定为你把这件事办好,不枉你一片苦心。”   何其光听了此话,心里忐忑不安,不知王扣兄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更担心她会不会把他俩之间的事泄露出来。   范正英又从厨房出来,只见儿子不见干女儿问道:“扣兄那丫头呢?这么长时间,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能干什么,”何其光没好气道,“我在劝王扣兄去她表姐家,她现在已经去了。”   范正英上下仔细端详何其光,不由得夸奖儿子道: “ 进步了进步了,不像你爸只种我这个一亩三分地。”   “妈,我是您儿子,这么说出这种话来。”何其光责怪道。   范正英自知在儿子面前失言,脸微微泛红,不过很快过去了。   她善意的提醒儿子:“傻小子,你可别犯浑哟,更不要与扣兄动刀动枪的。她个子不高长得又黑,与你是不般配的,做媳妇的就要像杨小兰样的。” 正文 第006章 暗恋的对象   【第006章 暗恋的对象】   何其光听后母亲的话,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他忽觉得自己很龌龊,明知与王扣兄之间不会有结果,还利用她纯洁的爱,窥探她的少女之身。如今又要她去约杨小兰来与自己谈话,自己的心为什么如此冷漠?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把王扣兄喊回头。   他想到这儿,没有与母亲打招呼就往外走。母亲问他去干什么?何其光撒谎的回答道:“去约周平凡,晚上我们几个打牌。”他边说边快步向外走出。   何其光上了路,满眼望去,却没有瞧见王扣兄。照他的估算,王扣兄应还没有走多远,更不会已到她表姐杨小兰家。   他慌了,想与旁人打听,可这傍晚时分,路上却没有一个行人。他又瞎想:王扣兄会不会想不开,跳河自寻短见。   何其光目光搜索路旁的神鞭河,寻觅着蛛丝马迹。他又不情愿有所发现,如王扣兄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何其光就是个罪人,身上会永远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良心上一辈子受到谴责的。   他又仔细寻思:王扣兄临出门时,没有什么大的反常,大概不可能干出那样的傻事。   现在,何其光是六神无主,想找母亲商量又不敢回家。他绕过家门,走进周二妈的家,找他的好友周平凡讨主意。   周平凡听明何其光的来意,劝他不要着急。他建议道:“我的何大哥,我看你还是先去杨小兰家看看再说。”   “我不想去,要不,你帮我去看看。”何其光恳求道。   “我去,可以呀。”周平凡只是很疑问:“你何大哥怎么不亲自去?看看你那个漂亮媳妇。”   “周平凡,我现在没有心思与你说笑。再说了,我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好好,我去就是了。”周平凡不知何其光为什么怕见杨小兰。他没有多说什么,推出崭新的自行车跨上飞快地向杨小兰家骑去。   何其光跟着周平凡出来,站在自家屋后犹豫不决的。   现在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杨小兰家方向,往东是通往王扣兄家的所在地—兰亭大队,有三十多里路,他估摸王扣兄不会回家去;   向西过桥就是射阳镇的“驻马街”,她会不会到镇上散心?何其光对此没有多大把握。   “驻马街”上行人不多,何其光急切地向前走着张望着,期盼尽快地找到王扣兄。   当他见不远外有个姑娘的个头像是王扣兄,就加快步伐上前一把抓住她说:“小妹,你这么在这儿?快跟我回家。”   那姑娘回头刚骂句“神经病”,很快又惊喜地叫道:“何其光,是你呀,我们真有缘。”   何其光听出这个声音很熟悉,经他仔细辩认,心里暗暗叫苦,正是他的初中同学,曾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姜玉秀。   他装着不认识,赔礼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姜玉秀却开口怒骂道:“好呀,何其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有了奶妈就忘了亲娘了。”   何其光不想与她纠缠,急着要去找王扣兄:“好了好了,我的姜姐,我真的有事,要去找人,下次再聊。”   姜玉秀咯咯地直笑,凑近何其光耳边低声道:“何其光,几年不见你长见识了,这么知道我比你大的?想不想试试。”说着,一脸的坏笑。   何其光真想不出,姜玉秀这样没有涵养女人会是读过书的人,看样子她的书是白读了。   姜玉秀见何其光一脸窘样,又开口道:“我的哥哥,本姑娘不耍你,你要找的人在我那儿。”   “你满嘴跑火车,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说着,何其光扭头就走。   姜玉秀拉住何其光道:“我的老同学,你若不相信就去找呀?我敢肯定:你何其光就是把射阳镇上大街小街翻个底朝天,也不会见到你的干妹妹王扣兄的。”   何其光听见姜玉秀提到王扣兄的名字,有点相信她的话了。不过,他仍疑心重重问道:“姜玉秀,你不会骗老同学吧?”   “何其光,我应该没有理由骗你吧。快跟我回家,把你干妹妹领走。”姜玉秀边说边贴在他身边。   何其光推却道:“我说姜同学,本人还没有洗澡,你难道不嫌我身上的汗臭味。”   “那是男子汉的味道,我喜欢。”姜玉秀说着,装着很陶醉的样子。   何其光很厌恶姜玉秀的做作,暗想:不是为了找王扣兄,才不愿意与她搅在一起。   姜玉秀长得娇小玲珑,不仅会唱还能跳,是学校里的活跃分子,有很长段时间,她曾是何其光心中暗暗喜欢的女生。   某天晚自习,他听班上几个女同学闲谈,照她们话的意思:与姜玉秀谈过恋爱的男生不止一位。从那刻起,姜玉秀的形象在他何其光心中一落千丈,再没有她的位置。   在这事情没有过多久,姜玉秀却塞给他一个纸条,说她自己喜欢何其光,并约他看电影。他看后,没有回应姜玉秀。   然姜玉秀没有就此罢手,在初中最后大半年,变着花样的来追求他,使何其光厌烦透顶。直到初中毕业后,他才如释重负,不想三年后在此不期而遇。   何其光随姜玉秀踏上她家临街的阁楼,木板“咯吱咯吱”的声音,使他感到毛骨有点悚然。   他走上去,楼上只有一张床,几件简单的家俱,并无他物,更没有王扣兄的身影。   何其光觉得自己被姜玉秀骗了,怒气冲冲地往下走,嘀嘀咕咕着:“真无聊真无聊。”   姜玉秀喊住他道:“老同学,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样子,来找你干妹妹王扣兄是假的?”   “怎么是假的?”何其光在楼梯口停住脚步反问道。“人在那儿?王扣兄又在那儿?姜玉秀,你告诉我。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不是无聊是什么。”   “我说王扣兄在我这儿,你爱信不信。”姜玉秀也生气了:“我是一片好心叫你来把王扣兄领走,我话还没有说明,你就出口伤人,我看你是真没有意思。”   何其光见姜玉秀说得像真的样,不得不信。可见她坐在床边,是上是下?他真的左右为难。   他为了找到王扣兄,尽快见到王扣兄,了却心中一桩的心事,哀求道:“老同学,我的周姐,你快把王扣兄交给我,我的心快要五内俱焚了。”   “何其光,我给你交个底吧。你也应知道,我也是兰亭人,与王扣兄也算邻居。”   “这我知道,王扣兄与我聊天时说过你。”何其光附合道。   姜玉秀继续告诉何其光道:“刚才,我在街上看王扣兄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把领回来了。我怕你担心准备去找你,不想正好碰见你。”   “原来是这样的。”何其光现在终于明白,又问道:“王扣兄她人在哪儿?”   “现在,她在里面的小卧室,有可能还在哭泣。”姜玉秀说道:“你上来进去把她领走吧,省得你心焦。”   何其光这才明白:为什么感觉姜玉秀家楼上没有楼下宽敞,原来楼上有两间卧室。他见自己误解了姜玉秀,很不好意思地连忙招呼。   姜玉秀催促道:“你甭客气,还是把你干妹妹领走吧。天快黑了,我到楼下看看,去田头的母亲有没有回来。”   何其光被姜玉秀说动了,上楼进门后就往里面走。姜玉秀在后面招呼他说:“何其光,我把门关上,让你与干妹妹好好谈,我下楼了。” 正文 第007章 惊现“透心戒指”   姜玉秀见何其光往里走,她并没有出门下楼,而是关上房门,靠门口卧室的床上坐下,心“怦怦”直跳。   初中时,她暗恋着何其光,当鼓足勇气向他说出,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以为毕业后能把何其光忘了,然而,每当有人为她介绍对象时,自己总拿别人与何其光对比,没有一个能如她心愿的,所以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今天自己是否能如愿以偿?她抚摸着中指上的戒指,心中五味杂阵,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何其光走到里面,果然有间卧室。他推开虚掩的门,以为能看到王扣兄,可卧室内空无一人。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姜玉秀耍了。   他想转身走出去,却被从后面进来的姜玉秀拦腰抱住。   姜玉秀喃喃昵语着:“其光,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想死你了。想见你,可又不知在哪能找到你。”   何其光觉得好笑,自己的家与驻马街就隔座桥,她姜玉秀竟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没有点明,更没有揭穿她的鬼把戏。   他好心劝道:“老同学,有话说话,千万不要这样。你是知道的,我是出来找干妹妹王扣兄的,你这儿没有,还是让我去别处找到她。”   “老同学,你不要担心,王扣兄肯定在我这儿。你陪我说几句贴心的话,到时定亳发无损的交给你。”姜玉秀保证道。   何其光听姜玉秀又说出这样的话,是一万个也不相信。但为了摆脱姜玉秀的纠缠,装着相信她的话道:“好吧,我听你的,你赶快松下手,让我坐下休息。”   姜玉秀见这样说,不得不松开手。她不等何其光反应过来,跃上床扑上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何其光本想趁姜玉秀松手时溜走,却被她抢先一步。现在,姜玉秀与他面对面,是近在咫尺。他没有办法,只好弯腰坐在床上,并去掰开她的手。   姜玉秀见何其光来掰自己的手,暗自高兴,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在松手之时,又与他的手指交叉着。   何其光见自己一步步被算计,而且姜玉秀是得寸进尺,他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摆脱,只好随她去了。   然他还是担心王扣兄的安危,不由得问道:“老同学,你实话告诉我吧,你有没有看见过王扣兄?”   “你放心,到时保证把她交给你。”姜玉秀信誓旦旦道。   何其光又追问:“她到底在那儿?你应告诉我句实话。”   .“好,我实话告诉你,王扣兄她陪我妈去田头了,这里绝无半点虚言,如再有,天打五雷轰!”   何其光见姜玉秀发这样的毒誓,仍半信半疑的问道:““天快要黑了,她们去干吗?”   姜玉秀解释说:“我妈乘晚凉要到田头割些韭菜回来,王扣兄非缠着要去,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如知道你要来,我非死活不让她去的。”   何其光听到此话,忽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为了王扣兄,你特地去我呢。”   “我说过吗?我忘了。”姜玉秀打招呼道:“老同学,都怪我姜玉秀不好,本应把你干妹妹送到你家,省得你烦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其光觉得自己无法验证姜玉秀话的真伪,惟一的办法:等她妈妈回来。   他见姜玉秀的手还与自己手指相扣,相劝道:“老同学,你还是松开手吧,不说我浑身是汗,就说若被你妈她们瞧到不好。”   “你放心,时间我算得准。”姜玉秀说着,眸子里盛满深情道:“其光,我要求不高,你吻吻我吧!”   何其光伸手探探姜玉秀的脑门道:“我的老同学,你脑子没有发热吧。我现在连干妹妹王扣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说我那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照你话的意思,你何其光心里是有我的,只是碍于你干妹妹王扣兄。”   “什么有你没有你的,你别瞎想。再说,又与王扣兄有何关联。”何其光提醒着。   “不是我瞎想,你这么关心你干妹妹,关系肯定不一般。”姜玉秀猜测道。   “我看你真无聊。”何其光听此话,很生气道。   姜玉秀见此境况,忙哄道:“我的老同学,是我口不择言。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决定来安慰安慰你。   她说着在何其光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羞红着面颊低低自语:“我的妈,吓死我了,这可是我的初吻。”   “初吻?你姜玉秀初中时男朋友就不止一个了,你没有吻过人?老天爷都不会相信。”何其光嘲讽道。   “谁说的。”姜玉秀不由得跳下质问道,忽又明白什么似的:“怪道你不理我,原来心结在这儿。”   “什么理不理你,你吻不吻别人与我何干?我只随口一说而己。”何其光无所谓道。   “你看你吃醋了。人家常说:有人为你吃别人吃醋时,说明这个人爱你,最起码在乎你。”姜玉秀沾沾自喜着。   “姜玉秀,我没有时间讨论谈情说爱的事。我求求你,你还是带我去见王扣兄,我想尽快地见到她。”   “可以呀!”姜玉秀毫不推辞道:“只要你答应个条件,我立马带你去。”   何其光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便问道:“你说说看,我看能不能做到。”   “没有什么,很简单的。”姜玉秀很镇静道:“解开你的皮带陪我上床,了却我的相思之苦后,王扣兄就会自动出现在你身边。”   “你觉得有可能吗?”何其光反诘地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情我愿就行。”姜玉秀道。   “你认为仓促去做这种事,你能得到什么快乐?除非你有过体验。”何其光的话很刺激人。   ”何其光,你以为老娘是随便的女人,本姑奶奶还是黄花大闺女。”姜玉秀很着急地为自己辩白。   “你知道就行。你没有过体验,我也是毛头小伙子,什么也不懂,你强迫我有什么情调,你要的是爱情还是情yu呢。”   姜玉秀被何其光驳得哑口无言,觉得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她怪自己太心急了,看到何其光就想爱。现在如此尴尬的后果,怎么收拾?   她悄然地把戒指移戴到无名指上,决定验证此戒指神奇魔法。是不是像母亲所说那样,能看透自己所爱人的心思,让对方悄然爱上自己。   何其光见姜玉秀瘫坐在床上,是自己的话起效果了,然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这位自己暗恋过的对象, 娇小玲珑的身材,俏皮灰诙的话语,动听的歌喉,似缕缕清新的春风,吹拂过自己的心扉,曾生过无限爱慕之意。   现在,他觉得过去的梦早已结束,不应再想她。于是他抓住把手,想出门下楼。   姜玉秀却不急不慢道:“老同学,你火急火燎的要走,是不是心里想着你的姜水妹。”   何其光的手嘎然而止,心虚道: “我想你干嘛,真是笑话。”   姜玉秀提醒道:“老同学,我不是在说我自己,”她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的初恋姜—水—妹。”   何其光身子一颤道:“这名字很陌生,跟我有关系吗?”   姜玉秀见何其光不承认又道:“你说不认识姜水妹也没有关系,但我以后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直到你爱上我。”   “你别枉费心思了,过两天,我与杨小兰订亲了,杨小兰将是我未来的老婆。”   “你与杨小兰既然要订亲了,在你家南屋里,为什么还想与王扣兄肌肤相亲?”   何其光听见姜玉秀提起这件事,直怪王扣兄心里藏不住事,把这么隐秘的事都向外人说。   姜玉秀知道何其光心里怪王扣兄,忙晃晃左手上戒指道:“你不要怪你家干妹妹王扣兄,是它告诉我你心中的秘密的。”   何其光知道姜玉秀鬼点子多,很是不相信她的话,什么破戒指还有魔法?   “你何其光不相信拉倒。”姜玉秀又提醒道:“你与姜水妹的事,我怎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是两年前在王扣兄家认识的,至于姜水妹的身份,我就不明说了,你心里明白。”   何其光更狐疑了,他与姜水妹恋爱的事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虽说是在干妹王扣兄家认识姜水妹的,王扣兄是不知情的。   “你也不要怀疑王扣兄,她当时还小。”姜玉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手上这枚戒指叫“透心戒指”,戴在手上,能看透自己所爱人的心,当年我妈就凭这枚戒指让我爸爱上她的。”   何其光见姜玉秀越说越离谱,是根本不相信。可她怎知我何其光与姜水妹相恋的事?难道姜玉秀无名指上的戒指真的有这么神奇的魔法?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我妈就要回来了。”姜玉秀又叮嘱道:“今天的事,不准与其他任何人提起;我也向你保证:不去打扰你与杨小兰的事,但你要记住:等你与她订亲后必须来找我,如不来的话,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   何其光觉得好笑,全没有把姜玉秀的叮嘱记在心上。 正文 第008章 等收渔翁之利   【第008章 等收鱼翁之利】   王扣兄提着菜篮子,跨进姜玉秀家大门时,看见何其光坐在那儿,很是意外。   她从何其光家出来后,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自己被他抛弃样;她的思绪乱糟糟的,也辨不清方向,记得是向着表姐杨小兰家方向去的,怎么会走到“驻马街”?又何无缘无故地跟着姜玉秀回家。   王扣兄把篮子交给姜玉秀说道:“玉秀姐,你妈在后面与人谈事情,叫我先回来了。”   何其光见到王扣兄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二话没有说,就来拉她回家。   王扣兄赌气地甩开何其光的手,使没有防备的他一个踉跄,不是连退几步稳住身子,肯定要趺倒。   她偷偷瞄了瞄何其光,见他急得满脸是汗,很是心疼他。又见天色已晚,怕干妈担心何其光,心里很想尽快回去。   何其光见王扣兄不肯回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拿眼光向姜玉秀求救。   姜玉秀正掩面而笑,想装着没有看见,但为了验证“透心戒指”魔法的功效,低下身悄地问道王扣兄:“小妹妹,你家这位哥哥是不是在他家南屋欺负你了。如果是,我来教训他。”   王扣兄连连摇头,何其光对她做的那些事不想说给别人听。   姜玉秀附在王扣兄耳边小声问道:“扣兄妹妹,你若想你干哥哥爱你,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得到他的心。”   “真的假的?”王扣兄很欣喜的低声问道。   “当然真的。”姜玉秀肯定道。“你得叫你干哥先回去,你留下仔细说给你听。”   “好的。”王扣兄答应后转身对何其光道:“干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在玉秀姐家吃好晚饭后回去。”   何其光听说王扣兄现在不回去,心里明白:是姜玉秀出的主意,真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也没有多想,只叫王扣兄晚饭后早点回家。   王扣兄见何其光走后,急切地问道:“玉秀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告诉我,你看我干哥哥多帅呀,我爱死他了!”   姜玉秀听了王扣兄这番话,才明白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杨小兰,而是眼前这位王扣兄。她想利用王扣兄与杨小兰竞争,自己坐收鱼翁之利的想法更加明确了。   王扣兄见姜玉秀不理自己,生气道:“玉秀姐姐骗小妹,我不相信你的话了,回家去了。”   姜玉秀一听说王扣兄要走,怕自己的计划落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小妹妹你别走,在门口说话不方便,上我阁楼。”说着,把王扣兄连推带拽的拉上阁楼。   她关上门很神秘的对王扣兄道:“姐姐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么东西?”王扣兄问道。   姜玉秀从手上除下戒指道:“就是这枚戒指,我送给你。”   王扣兄很不解地问道:“戒指送给我,有什么用处?”   姜玉秀解释说:“这枚戒指叫‘透心戒指’,戴在女孩的无名指上,能看透自己所爱男人的心。”   “这么神奇!我有了它定能得到干哥哥的心,到时我肯定幸福死了。”王扣兄甜蜜的憧憬着。   姜玉秀见自己初步计划就这么实现,心里不免暗自窃喜。   她为了麻痹王扣兄又道:“王扣兄,我跟你说一声,你要好好保管这枚戒指,等你与何其光成了好事后,你要完好无损的交给我,我也要靠它找对象的。”   “好姐姐,你放心,我会像爱惜生命样爱护这枚‘透心戒指’。”   王扣兄说着起身要走,被姜玉秀拦下问道:“你准备怎样得到你干哥哥的心?”   “用你的‘透心戒指’呀!”王扣兄很天真道。   姜玉秀连连摇头,按下王扣兄道:“这‘透心戒指’只能看透所爱之人的心思,自己好有办法应付他。要想对方最终爱上自己,还得有步骤有计划地实施。”   “谈个恋爱这么烦,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上床得了。”王扣兄吐露自己心思道。   “你嫌麻烦,还是把戒指还给我吧,免得被你弄丢了,到时我找不到好丈夫。”   “不给不给。”王扣兄把手直往后缩道:“好姐姐,小妹妹不懂,你教教我就是了。”   “教的曲子也学不上。不过,你王扣兄第一步要做的事:阻止你干哥哥与表姐订亲。”姜玉秀出主意道。   “具体怎么操作?我心里真没有底。玉秀姐姐,你教教我吧!”王扣兄恳求道。   “这好办。”姜玉秀附在王扣兄耳边,怕是被其他人听到一样,与她低声说了一阵。   王扣兄听后,连连点头。她顾不得吃晚饭,与姜玉秀打个招呼,戴上“透心戒指”就下楼回家,决定今晚就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刚上“临龙桥”,就看见何其光往这儿张望,心中一阵狂喜。她紧走两步,几乎贴近何其光。   何其光从姜玉秀家出来后,一直在桥上踯躅着,怕母亲追问自己不能自圆其说,所以在这儿等王扣兄一起回家。   现在,他见王扣兄这么快就回来,心里很高兴地道:“小妹,我们快点回家,肚子饿死了。”   王扣兄见何其光对自己这么亲昵,不由地情不自禁道:“其光哥,小妹离不开你了。我想好了,待回到家,我就跟干妈说,不要再向杨小兰家提亲了,让我俩在一起。”   何其光听了此话,犹如五雷轰顶,呆立在那儿。心想,看样子姜玉秀真的跟王扣兄说了什么,他很想回头去责问姜玉秀。   王扣兄说完话走了几步,听不见后面有何其光的脚步声跟来,回头发现他在桥上没有动身。   她转身跑过去,拉住何其光的胳膊道:“其光哥,小妹那儿不好,你告诉我就是了,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何其光听见王扣兄的说话,知自己刚才已走神。他想起王扣兄的那句话,本想骂她“神经病”,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他心中的气无处释放,只好猛地甩开王扣兄快步往自己家走去。 正文 第009章 我要嫁其光哥   【第009章 我要嫁其光哥】   范正英见儿子何其光回来了,忙问道:“刚才周平凡来过,说你去了杨小兰家,你与杨小兰谈得怎么样了?”   何其光明白周平凡来时,没有见到自己故意这样说的,不由得佩服周平凡的应变能力   “还好吧!”他随口答应母亲一声,就去厨房盛饭吃。   范正英不知怎么回事?心想杨小兰家太小气,也不挽留吃晚饭。心里正嘀咕着,见干女儿又回来,忙叫她自己到厨房盛饭吃。   晚饭后,王扣兄没有像往常样收拾碗筷,是连招呼没有打就去厨房旁的南屋里。   何其光跟着她要出去,想把话与王扣兄说清楚,却被母亲拽回客厅很严厉地问道:“儿子,你老实告诉妈,你俩午后在南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了吧,我是在劝她去她表姐家。”何其光掩饰道。   “不对吧。”范正英满脸狐疑道:“我看扣兄这个丫头不对劲,你是不是与她有了过火行为。”   “妈,你说什么呢。”何其光急了:“你不相信儿子,就去问你的干女儿得了。”   范正英还是半信半疑,告诫道:“儿子,你做事也应掌握分寸。我说过,王扣兄不适合你,杨小兰才与你般配。”   “好了,我知道了。”何其光显得很不耐烦。   “好吧好吧,儿子,妈不多说你了,更不想教训你,去洗把澡睡觉!”   范正英收拾好碗筷,心里仍七上八下,她敲响南屋的门叫道:“丫头,你在里面干吗呢?好打水去洗澡了。”   王扣兄开了门,把干妈让进屋。她估摸干妈有事找她便问:“干妈,找女儿有何事,你就说吧!”   范正英听出干女儿语气的冷漠,不似以前活泼开朗,心中已有八九分数。她斟酌着措辞:“其光与你去你表姐家,他们谈得怎么 样?”   “反正我没有去杨小兰家,我不知道。”王扣兄硬梆梆地回答道。   范正英见干女儿用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更确信自己的判断。她不好多说只是委婉道:“丫头,你还小,以后做事要自重,免得别人说闲话。”   王扣兄见干妈这样说自己,心里好委屈,可憋在肚里话不知怎么开口。   当她见干妈要开门出去,失声叫道:“干妈等会儿,女儿有话想与您说。”   范正英虽不确定干女儿说话的内容,但她确信与儿子有关。她为避免向杨小兰提亲出差错,好心的劝慰道:“丫头,你洗澡后早点休息,有话到宜兴船上说。回去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父母的生意的。”   王扣兄的话被干妈软软挡回,一时不该说什么。忽然间,心急的她“噗通”声跪下:“干妈,你不要向杨小兰家提亲了,我要嫁给其光哥。”   “你?”范正英气得说不出话,觉得王扣兄这个丫头没有这个胆量,肯定是儿子在后面指使的。   王扣兄见干妈没有理自己,又往外走,一把抱住道:”干妈,扣兄求你了,我一刻也离不开其光哥了。”   范正英觉得好笑,接触还不到一天,她王扣兄竟说出这样轻重不分的话,真后悔带她回来到杨小兰家出人情。   她俯下身去扶干女儿道:“丫头,你起来说话。”   王扣兄直拗道:“干妈,你不答应女儿的话,我不会起来的。”   “我答应你什么?丫头。”范正英佯装不知。   “干妈,我要嫁给其光哥,做他的妻子,为他铺床垫被。”王扣兄哭泣着。   范正英很心烦地训斥道:“你不要哭哭啼啼的,最好把话说清楚些。”   “干妈,我说不清了,反正要嫁给其光哥,做牛做马都愿意。真的,我敢发誓。”   范正英见王扣兄说话越来越离谱,快刀斩乱麻地问道:“其光与你是不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王扣兄不知干妈“肌肤之亲”的含义,以为是指搂搂抱抱,她啜泣着重重地点着头。   范正英得到王扣兄的肯定后,心想这个完了。她曾再三告诉儿子:杨小兰才是他最适合的媳妇,怎么就不听话呢。如今怎么收拾残局?她脑子在盘旋着。   王扣兄见干妈没有说话,又讨好地说道:“妈,待我与其光哥结婚,我定好好孝顺您。”   范正英见到此地步,也无话好说。她明白,一个女人的贞洁有时比自己生命还重要。她无可奈何道:“好女儿,你先站起来吧!”   王扣兄听着干妈亲切的话语,很温顺地往起站。也许跪在地上时间有点久,她的身子踉踉跄跄的,看起来要摔倒的样子。   范正英看到王扣兄这个架势,感觉情况不妙,赶忙伸手去扶她一把,很贴心道:“好女儿,你喜欢其光,我儿子也喜欢你,我绝不阻拦你们在一起。今晚,你们住在一起,你看怎样?”   王扣兄是很想与何其光在一起,可此时听到干妈的话,脸还是刷地红了,不好意思道:“妈,你不要这样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其实,只要白天能看到其光哥与他在一起,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傻孩子。”范正英说着又故作神秘道:“女儿,你知道吗?当年我与其光他爸处对象时,很想与他在一起,可那时父母很封建,绝不允许我们那样做的。现在,我们开明了,你们赶上好时代,多幸福呀!。”   王扣兄见干妈妈很理解自己,心里很舒畅。忽然,有种愧疚涌上心头:“干妈,我表姐那儿怎么办?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抢她的男朋友。”   “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范正英安慰道:“你其光哥与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不要在意这些。再说,有什么事,干妈会处理好的,干女儿,你说是不是?”   “当然是了。”王扣兄很开心道:“在宜兴船上,没有事能难倒干妈,没有人不佩服干妈你的。”   “你这孩子,嘴越来越甜,也越讨干妈喜欢。”范正英有嘴无心道。 正文 第010章 今晚你俩住一起   【第010章 今晚你俩住一起】   王扣兄被干妈妈夸得乐滋滋的,有点忘乎所以道:“干妈,女儿想洗澡了,全身粘乎乎很不自在。”   “你这孩子,也该早点洗澡了。”范正英故意责怪道。   王扣兄放好洗澡盆打好冷水进南屋后,范正英随后拎两瓶热水进来。她看干妈的架势,是想呆在屋里没有走的意思。想提醒她叫干妈离开,可不知怎么开口。   范正英见王扣兄没有脱衣服去洗澡的迹象,忙催促道:“丫头,你快点了。”说着,她就来扯王扣兄的衣服。   王扣兄不知干妈为何要这样,她老打老实道:“干妈,自从我成年后,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脱光过衣服。”   “我是外人吗?”范正英反问道。   “不是不是,是我的干妈,从今往后就是亲妈。”王扣兄连忙讨好道。她说着,推开干妈的手,自己在脱衣服。   范正英拿眼睛不时扫描王扣兄,见她全身肌肤很紧实,特别是喂孩子的妈妈相当不错,自己与她比,真是有天地之分:干女儿是刚出笼的大馒头,又白又嫩;自己是秋后的干茄子,身长皮又老。   她记得自己刚发育时,心里非常害怕,以为自己胸前在长疙瘩;当明白是以后喂奶用时,就憧憬自己有孩子的心境。   一晃二十几年过来了,自己不久就要做奶奶,到那时又是什么心境。她想,只有自己亲身体会了,才有那种幸福感。   王扣兄脱得只剩条短裤时又犹豫不决的,在干妈面前实在不好意思。   范正英抬头见王扣兄又呆立那儿,笑道:“丫头,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害羞的。”王扣兄见干妈说得在理,不再忸怩,刷刷两下就脱下。   王扣兄在洗浴时,她旁边帮忙擦洗道:“女儿,干妈今天为什么这样做,是借为你洗澡的机会,教你些夫妻结婚时的常识。”   “妈,你对扣兄太好了,你的恩情,这辈子定忘不了。”王扣兄真的感动了,掏心掏肺道。   “不要说了,你俩只要相亲相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   范正英边说边为王扣兄讲解道:“新人刚上床只要不紧张,就能利自己航道的打开,那样的话,男方进入时就会少些阻碍。”   “可我很害怕。”王扣兄颤声道。   “女儿,你不要怕。据我的经验,如自己盆骨过低,可在身下垫上枕头,这样方便夫妻更好的相爱。”范正英耐心细致的为王扣兄讲解着   王扣兄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想不到男女相爱有这么多环节。她是越听越紧张,越听全身的肌肤越紧缩。   当范正英要触摸到她下边时,她忽然失声哭了,抽泣着:“妈,我怕晚上与其光哥在一起,听我们兰亭庄上的女人说,头一次很疼很疼的。”   范正英听到此话猛地一惊,尔后心中又暗暗自喜:照干女儿话的意思,她与自己儿子还没有过实质性接触。   她为了进一步确认,又借着为王扣兄洗身体的机会,用自己的手指探试她的少女之身,感觉那里还是完好无损。这时,她彻彻底底放心了,心里祷告道:“谢天谢地,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被搬走了。”   范正英表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做着打算,用什么办法把此事办妥?不影响后天向杨小兰家提亲的计划。   王扣兄洗好澡后,被干妈范正英送进东厢房,儿子何其光的卧室。范正英对何其说道:“儿子,我把扣兄交给你了,你今晚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何其光躺在床上看书,听见母亲说这些话,真的很不明白。他清楚的记得母亲今天说过多次:杨小兰才与自己般配,今晚又为何?把王扣兄送进自己卧室。   王扣兄见何其光低头看书不理自己,觉得自己很尴尬,想离开他的卧室。可自己心里想着何其光,很想与他呆在一起。   她把手背在身后,按照姜玉秀教她的方法,把“透心戒指”从中指移到无名指上,她要利用戒指的魔法,来感觉何其光的心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范正英见自己的话语没有见作用,又对儿子说道:“你们休息吧。”说着又吩咐王扣兄道:“丫头,你要与其光要好相处,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今晚后,你就是大人了,就是我的儿媳。”   干妈的话使王扣兄很舒心,可何其光听起来很刺耳,他叫住外走的妈道:“妈,你不要走,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主,为什么总自作主张。”   范正英笑了道:“好儿子,扣兄是你自己的选的,不要不好意思的。”   何其光急了道:“妈,反正我不同意,你把王扣兄领走。”   王扣兄见他们母子俩在争吵,不知该帮谁。   她心里明白,其光哥对自己没有意思,感到很伤心,回头拉拉干妈衣襟道:“干妈,我们走吧,其光哥心中没有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范正英拍拍王扣兄道:“干女儿,不要怕,干妈为你做主,不能让这个小子占了便宜就算了,他要负责。”   何其光见母亲帮衬王扣兄说话对付自己,心里本已很恼火,又听母亲说自己占了王扣兄便宜,于是恼羞成怒道:“王扣兄,你把说清楚了,我占了你什么便宜。”   王扣兄见自己喜欢的人发怒,很害怕,怕自己彻底地失去他,忙胆怯地解释道:“你没有,你没有。”   范正英在后面支撑着王扣兄道:“好女儿,你不要怕,你把身子已交给他了,你就是他的人了。”   听了母亲的话,何其光心里已十分明白:王扣兄把他们之间的事全告诉母亲了。他不敢对母亲发怒,把气全撒到王扣兄身。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随即又把手中的书砸向王扣兄,像是泼妇似骂道:“王扣兄,死不要脸的,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暗示我,你把衣服脱光,我能看到你的身体。”   王扣兄吓得抖抖擞擞的,绻缩在角落里。在她眼里,何其光是个文雅的人,如今像头狮子,要吃人的样子。   她心里直骂姜玉秀,什么破戒指,还称“透心戒指”,怎么一点也感不到何其光爱自己的心,真想把这个破玩艺抛掉。   范正英见此境况,忙拉着王扣兄回自己的卧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儿子脾气如此暴躁,全不像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她恍惚地甚至怀疑:儿子何其光不是他老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