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这么火爆 秋夜,温柔的夜风带着大海的一丝咸腥味柔情万分地吹拂着L市这座风景优美的城市。 在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上,早已是灯红酒绿,人流如织,其中造型极其独特,整个大楼建筑像极了性感的人形的纯色酒吧更是华灯闪烁,门庭若市。 装饰得金碧辉煌大气奢华的门口立着两个相貌英俊,高大魁梧的门僮。 他们礼貌地对着进门的小姐女士们微笑,体贴地接下她们脱下来的外套,并且领着她们进入大厅。 大厅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时不时地有炫目刺眼的华丽光束打在大厅四周分别矗立的几个圆形玻璃柱上。 那里面有寸缕不着的牛郎正随着狂放而激情的舞曲放浪形骸地跳着深具挑逗而色情的舞蹈。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遐想联翩,简直让人脸红心跳得无法喘息过来。 每个节目结束,总有女人兴奋地扑上前,扯住她们心仪的男人就走。 也有女人迫不及待,直接就将手伸向了男人…… 夏小昕看着那些欲望毕露的女人们深觉不可思议,只觉得自己置身于这种场所中都变得有些色情了。 今天是她升任华硕银行客户经理的好日子,死党廖玲硬是死打烂缠地要她请客。 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廖玲竟然会要她到这种场合请客。 尴尬地扯了扯自己动不动就往上缩的裙子,低了头恨不得地面有条缝好让她钻进去躲躲。 哎!早知道这里这么火爆,她死都不会来! 正窘迫间,突然音响里放出了一首奇怪的音乐,她一愣,终于听明白那分明就是男女激情时的呻吟之声。 晕!这声音如魔音钻入人的耳朵里、心里,刹时现场就失了控,很多男女就随着那声音也跟着摆动身体。 眼前这淫乱的一幕让她看得脸红耳赤,惶恐不安,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呆下去了。 一只手半遮了眼睛,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金卡往廖玲手里一塞,“廖玲,你自己玩吧!这里实在不适合我呆!我可不想花钱失身!肖伯尧知道了,非得活剥了我不可!” “别啊!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男人喜欢女人有经验,你太纯洁,男人觉得你不懂风情,不会想娶你的!”廖玲急忙扯住了她,不肯让她轻易逃脱。 “这是什么歪理?如果肖伯尧是这副德性,我不嫁也罢!”她啼笑皆非,用力挣脱转身就想走。 可就在这刹那间,原本闪烁的灯光突然全都熄灭,激情的音乐也刹时停止,一片突然而来的寂静与黑暗让所有的人都禁不住禀住了呼吸。 “要出来了!”廖玲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尖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她娇嫩的肌肤里。 很痛。 夏小昕痛得咧了咧嘴,却没有再挣开,只因为她胆子小很怕黑。 更何况,这是个极其特殊的场合,她可不敢乱走,万一撞到一牛郎纠缠她就死定了,实在无奈,只好低头举着酒杯狂饮酒。 都说酒能壮胆,她喝醉了酒后会不会变得大胆些,最起码大到能适应这样淫乱奢华的场合呢?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声巨响,让她本能地抬头。 只见整个大厅光明重现,而在他们面前的那个高台之上,一束蓝色的聚光灯束打在了一个身材修长而且健壮的男人身上。 他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 背光而立,一股神秘感扑面而来。 他低着着,碎碎的刘海盖了下来,遮住了眉目。 在蓝色光晕的照耀下,男子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闪耀着漂亮的星光。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他的惊艳出场让在场的来宾气息为之一窒。 “天!好美啊!”廖玲禁不住一阵惊叹,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掐得原本有些昏沉沉的夏小昕禁不住也朝他看去。 视线刚锁定他,他却突然朝她一指,然后屈起小指头勾了勾。 这个貌似随意,却承载了邪恶,挑逗,激情的动作让全场的女人疯叫了起来。 廖玲又惊又喜地推她,“小昕小昕!他钦点了你!今天晚上,他属于你耶!天!你这家伙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刚升官,现在又走上了桃花运!我快要羡慕死你了!” 夏小昕的目光有些呆愣,木木地看着那个正朝她冷冷逼近的男子,有些晕眩地说:“拜托!我还没有饥渴到花钱去失身!” “不是啊!你误会了!他并不是牛郎,他只是来客串的!这里的老板有一大批地位高贵又帅又放得开的好哥们,他们每天都会打赌,输了的那一个就得上台客串啊!正因为这样,这纯色酒吧的生意才比其它同类酒吧火爆啊!你看看那些女人的脸,她们都妒恨死你了!因为她们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机会认识他们,与他们春宵一度不仅不要花钱,他们满意的话甚至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啊!”廖玲兴奋地抓着她的胳膊叫着,因为太激动,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她柔嫩的肌肤里,痛得她脸直抽搐。 “你喜欢他就送给你吧!我不要!我既不饥渴,更不缺钱!”她用力地挣脱了廖玲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惶恐不安地转身想离开这个让所有女人都不正常的地方。 可下一刻,腰间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却失去平稳,倒进了一个男子的怀里。 浓郁的香气带着男性炽热的气息就这样诡异地扑面而来,让她极其地不舒服。 正欲用力挣脱,男子的嘴角斜斜地高挑起,“夏小昕!我们又见面了!” 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贪婪而忘我地像雷达般地扫视着。 十年不见,她已经从那个美丽而天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性感而火辣的女人了。 从中分开的黑色波浪长发随意披散着,让她看起来多情而浪漫,样式简单大方的V形领真丝裹身连衣裙将她曼妙婀娜的身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胸前的深勾若隐若现,还有那双白皙而修长的美腿惹得他欲火喷张,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宠爱。 呵呵……折磨了他多年的妖精,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好好地驯服她! 第一卷 第2章:不去!他是变态!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一惊。竟然忘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我当然知道!你好好想想。”男子挑眉冷笑,一双阴冷的眸子像千年寒冰般地锁定她的眸子。 竟然敢忘记他? 很好!今天晚上,他会让她记住他的名字一辈子! 不!永生永世! “是你?乔以天?你……你怎么在这里?”看着越逼越近的那张脸,还有眼中的那抹冰冷阴险,她突然在记忆深处找到了那张已经变得模糊了的脸,不禁又惊又骇地张开了嘴。 幼年时的阴影一下子跃入脑海。 曾经他们的父辈是交情非浅的世交,他们也比普通的朋友还要好一些,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因一次事故而导致两家再不相往来。 她记得那一天是她十二岁的生日,有客人送了只泰迪犬给她,她开心得不得了,给小狗取名为‘小喏’,整晚地抱着舍不得撒手。 后来因为喝了太多饮料想上厕所,便交给坐在她一旁的乔以天抱着。 乔以天小心翼翼地接过,百般疼爱的模样让她很放心。 只是没想到小解完出来,却找不到他了。 她四下都找遍了,最后才在后院的假山边看到他抱着小喏,心一喜,正欲靠近,却突然听到他冷冷地说:“小喏小喏,你凭什么让她这样喜欢你?凭什么那么舒服地躺在她怀里?” 话音未落,双手突然扼住了小喏的脖子,渐渐用力。 小喏四足乱蹬,嘴里发出奇怪的响声。 月光下,他的脸俊美非凡,又邪气阴冷无比,嘴角边的那抹冷笑含着一抹嗜血,让她看得心惊胆颤。 因为太害怕,她竟然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小喏由起初激烈而奋力的挣扎最后到气息全无…… 看到小喏完全没有气息了之后,他冷笑一声,将手里身体渐凉的小喏用力地往假山上一甩。 ‘啪’的一声,小喏软软地落地,嘴角流出血液,四肢撒了开来,很显然,是怎么样也救不活的了。 这声音打破寂寂的黑夜,惊飞了几只麻雀,也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年纪不过十五的他是想要闯进她世界毁掉一切美好的恶魔! 她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甚至连气都不敢喘,直到他得意洋洋地离开,这才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屋子跑去。 刚进屋,他就笑嘻嘻地迎面走向她想要去握她的手。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她只觉得那是只染满了鲜血的魔鬼,正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她囫囵吞入腹中。 她惊叫连连,因为害怕被他碰到而撞翻了门口的花盆,还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手按在地上的花瓶碎片,立时鲜血横流。 他想要扶她,她却更加害怕得尖叫不已,手在地上直撑,身子不断地往后退缩。 血手印拖了一地,让人怵目心惊。 他愣住,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没有再逼近。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闻讯赶来,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她的父亲冲上前,将一直惊叫不已的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一直低声软语地安慰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这才让她的尖叫声慢慢地停歇了下来。 抱着她上楼进卧室,哄了她好久,这才从她嘴里得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她伏在母亲柔软温暖的怀里哀哀地哭泣,“小喏好可怜!乔以天太可怕!我不要再见到他!不要他再到我们家里来了!他变态的!” 母亲抬起头忧郁地说:“那孩子小小年纪却这样残忍,心理可能是有些不健全。清江,我看我们家和他们家是时候不要再来往了。不然,这样下去,咱们的孩子可能就要被毁了!” 夏豪明沉重地点了点头,温柔地宽慰了她几句,就转身下了楼。 他对乔以天的父母说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但是乔以天再也没有踏入夏家一步,再过得两三个月便听说他们举家迁到美国去了。 虽然他们走了,但是那个晚上就是个噩梦,在以后的四五年里,她还经常被吓得从那噩梦里惊醒过来。 后来,父母安排她去美国进行了三年的心理治疗,这件事这才渐渐地从她记忆里淡忘了。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没想到却在这里再度相遇。 “你还记得我!我是该感动吗?”乔以天冷笑,强而有力的胳膊揽着她的纤腰不由分说地就向一旁的电梯走去。 “喂喂!你放开我!我不去!你不要强迫我!”她惊恐万分,想反抗,却因喝醉了酒根本就连脚都立不稳,哪里还有力气推开他? 更何况,即便她不醉,也根本敌不过这个孔武有力的男子。 此时此刻,她又急又怕地回头不停地向廖玲眨眼睛,期盼她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 廖玲却兴奋地朝她直挥手,嘴里大叫着,“今天晚上一定要尽兴哦!嘿嘿!不用担心我,我也会去找乐子的!” “廖玲!我不要!我不去!他是变态!”她脸胀得通红,双手死死地卡住电梯作垂死挣扎。 可是下一刻,却被乔以天以蛮力掰开了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入了电梯。 电梯门徐徐关闭。 电梯外,一片女人的惊妒之声。 而电梯内,夏小昕却胀红着脸,不断地尖叫地对着乔以天拳打脚踢,试图挣脱他对她的束缚! 第一卷 第3章:狠狠地吻上 “烦死了!”乔以天的俊脸被她狠狠地抓出了好几道血痕,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举起手掌就毫不客气地对着她的脸狠狠地给了几巴掌。 她被打得头晕目眩,一时之间眼前直冒金星,连乔以天的脸都看不清了。 乔以天冷哼一声,悻悻然地自口袋掏出手帕轻轻地沾了沾脸上的血痕。 他从小就喜欢她,对她有着很强烈的独占性。 但她对他似乎并没有那种感觉,一直只是以朋友的方式与他处着,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激情。 那天晚上,他看到她对一只小狗如此宠爱,莫名的就被激发了嫉妒之心,一时糊涂便对小狗下了狠心。 没想到被她看到,因为此事,他成了众人眼里的变态,不但不能再与她见面,更不得不举家搬迁离开故土。 这些年,他日日夜夜都想她,想要找她问清楚,为什么在她眼里,他乔以天还不如一只狗! 他终于长大成人,终于事业有成,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回了国,只是想向她一讨公道。 本来想着要找机会慢慢靠近她,没想到今天却意外地遇到了她。 她一向自命清高,竟然会来如此污秽的场所,这让他既感意外又觉愤怒。 只觉得她虚伪得要命! 但愤怒的同时,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多年压抑的欲望一下子又激情高涨了起来,一心一意地只想得到她,压倒她。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在得到她的那一刻时她会有什么反应! 这样一想,身上已经是一片炙热。 抬手将尚搞不清状况的她用力往墙上一推,强壮的身子随即紧压而上,一只手捉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掐住了她尖削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如樱花般的唇瓣也不得不微微开启。 她的牙齿真的好美。 一颗颗饱满晶莹,像珠贝一样。 他禁不住饥渴地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低头就欲狠狠地吻上去! 今天晚上,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他要让她这辈子都后悔拒绝他! 她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眼角悄悄地滑落下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伯尧,对不起…… 只是,吻并没有落下,反而酒里被灌进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液体。 她明知道不妥,却因为嘴一直被掐着,所以只能无可奈何地由着那股液体经由喉管缓缓地滑下肚子里。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她愤怒地睁大眼睛,含糊不清地问。 “当然是助情助兴的啊!我不喜欢一味地蛮来,我喜欢互动……”他邪恶地说,低头咬她那柔美如花瓣的唇,“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娶你……” “叮咚!”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乔以天心情很不好,皱着眉头正欲呵斥来人别来打扰,不料头还未转,就被一重物重重地击中了头部。 头‘嗡’地一声响,一股晕眩感传来,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轰然倒在了地上。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朦胧地看到两张肖似的脸。 她们是那般惊人的相似,五官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张脸是张惶无比,一张脸却是冷漠幽静。 怎么回事?! 竟然看到两个夏小昕…… 带着不解的迷惑与不甘心,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无力,最后头一歪,眼皮耷拉下来,终于无力地任由自己飘飘荡荡地向黑暗里滑去…… 夏小昕同样震惊无比,看着面前那张熟悉得可怕的脸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前这个女孩皮肤白皙,化着很浓的妆容,但即便如此,仍然不难看出她和自己几乎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她的上身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着一条黄色小短裙,修长白皙的大腿并没有穿丝袜,就这样光秃秃地裸着,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 脖子上手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配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狂野诱惑气息的女孩。 夏小昕震撼无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得不说她们的差别只能通过服饰的不同还有妆容的轻重来区分。 她一向崇尚自然,不喜欢太浓重太浮夸的妆容,所以平时只做基础的皮肤护理,上班的时候才抹点唇油让自己看起来更活力一点。 “愣着干嘛?难道你要呆在这里等着他起来再侮辱你一次?”女孩没好气地皱着眉头冲她嚷,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出了电梯,转身往一旁的安全通道走去。 “你是谁?”她一边走一边疑惑不解地问。 “不用管我是谁!我不过是见你眼熟,所以禁不住出手相救而已!”女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夏小昕看着明明妆容打扮都火辣无比,可脸上眼睛里透露的却是让人心凉的冷漠的她莫名地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女孩动作快速而敏捷,拖着她快速地下着楼,出了大门后又拼命地跑了老长一段路,直到跑到了热闹非凡的步行街后才停了下来,松了她的手,捂着胸口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那人不是善类,不跑远点我怕他找人对我们下黑手。现在到这里了,应该差不多行了。你以后别去那家店了,万一给他碰上可不好办。” 夏小昕也连连喘息,好一会才呼吸平稳了下来,伸手往旁边一指,“走吧!我请你吃肯德基。” “你是得请我!我可救了你一命!”女孩大喇喇地毫不客气,转身率先向肯德基走去。 她急忙跟了上去,与她并排走着,禁不住悄悄地瞄她,总觉得有些可怕。 像啊!太像了啊!如果这女孩铅华洗净,再换上她的衣服的话,把她带到自己的爸妈面前,他们只怕也很难分辨出来吧? 买了个全家桶找了个临窗位子坐下,她悄悄地呼了口气,将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喽!我真的有些饿了呢!”女孩嘻嘻一笑,看着食物的时候眼睛光芒四射,竟然一扫方才的冷漠,说着就抓起一个汉堡三两下拆开了包装低头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见她只打量自己,女孩又抓了个汉堡塞她手里,“你也吃啊!” “我不饿。你吃吧!”她摇头,突然卷土而来的乔以天,还有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都让她完全没有味口。 第一卷 第4章:体贴入微,百依百顺 “你不吃?那这些我可打包带回去给我弟弟吃了!”女孩的眼睛越发地明亮起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生动不少,比之先前竟然要美丽许多。 夏小昕笑着点点头,将手伸了出来,“做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夏小昕。” “蒋盈。”女孩并没有伸出手,只是冲她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对付手里的汉堡。 她觉得挺怪的,讪讪地缩回了手,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你觉得我们像吗?” 蒋盈没有接镜子,只是一边大口地吃着东西,一边点头含糊不清地问:“不用看了!当然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看到他抓你进去后才拼命地跑着楼梯上去堵截你们呢!才会救你呢!哎!看到你,我真的怀疑我们是不是走散或者因拐卖才分开的双胞胎。”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夏小昕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哎!不过不可能是走散。我老家在江西的一个山里面,穷乡僻壤的与这座城市隔着十万八千里。两年前,才从那里出来到这座城市扎根落户呢!也不可能是拐卖,因为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没有谁会对女孩感兴趣,他们求香拜佛的都只是想要个男孩!所以,我们是双胞胎的可能性几乎没零。长得像,还有今天相遇,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蒋盈挥了挥手。 “是啊!”她听了,这才稍稍安了心。 “哎!不过这样一来,我可惨了!我再也回不去了!”蒋盈说着突然口味全无,将吃了一半的汉堡抛进了桶里,烦躁地揉了揉乱篷篷的卷发,“哎!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丢了,回去一定要被那个糟老头啰嗦半天了!” “你原来是在那里上班的啊?”夏小昕这才醒悟为什么她要化那么浓的妆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像我这种连吃个汉堡都舍不得的人会舍得花几百块钱的门票去那种场合玩乐吗?”蒋盈耸耸肩,无可奈何地笑笑。 “对不起,连累你了。”她极度内疚。 “哎!这不怪你,谁叫我自己管闲事?”蒋盈愁闷地挥了挥手。 夏小昕想了想,拿出钱包来,打开,拿出里面的现金全都推了过去,“这里大概有六千来块,你先拿着应应急吧!工作的事情,或许我也可以慢慢帮你找找看。” 蒋盈看着桌上那一沓厚厚的钞票,咬着下唇没吭声。 夏小昕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钱上面往她面前推了推,“拿着吧!千万别跟我客气,虽然这钱远远抵消不了你救我的这份情意,但至少目前可以帮你解决失业带来的困难。我夏小昕说到做到,一定会帮你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的。” 蒋盈脸色白了白,突然抬头一笑,伸手将那沓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工作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会搞掂的。” 夏小昕见了心里不禁大松了口气,笑道:“好!可如果搞不掂就CALL我。”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总是让她感觉不安,只要一想到欠她的情就很不舒服,总觉得如果不偿还的话很可能有可怕的后果。 “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去了!”蒋盈站了起来,将食物全都放进袋子里提起来晃了晃,“这个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还需要什么吗?告诉我,我再下去买!”她也急忙站了起来。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我先走了!”女孩挥了挥手,不待她回答转身就走。 “有困难的话找电话给我,那张名片收好了!”夏小昕急忙叫道。 女孩没有答话,更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下了楼。 夏小昕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竟然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呼了口气,拿起包也下了楼,推开大门走出去,走到街头正要招手叫的士,突然记起自己方才把钱包里的钱一股脑地全给蒋盈了,根本忘记给自己留车费。 而自己开来的车还停在纯色酒吧的地下停车场里,而现在打死她都不敢去那里了。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调出廖玲的号码拨了过去。 谁知却显示已关机。 这家伙,难道真的跟牛郎疯玩去了? 想起乔以天狰狞的模样,她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寒噤。 甩了甩头,用力将他的影子从脑海里摒除,又拨了肖伯尧的号码。 电话通了,传来肖伯尧文质彬彬的声音,“喂?小昕?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伯尧,你来胜利路步行街的街头这里来接我吧?我忘带钱包出来了,现在回不去了。”她温柔地说。 “等着!我马上就来。”肖伯尧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好。我等着。”她的心暖暖的,柔柔地应了,挂了电话走到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来。 肖伯尧,那个从南方的大山里走出来的男孩,话话不多,长得也很普通,可是却稳重大气,对她更是体贴入微,百依百顺。 有他在,她的心便很安定满足。 等了不过一刻钟,便看到身着蓝色衬衣黑色西裤一副标准白领打扮的肖伯尧匆匆地走了过来。 她急忙站起迎了上去,“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没睡吧?” “还没呢!正陪张科长他们打麻将。”他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包。 “又输了吧?”她闲闲地看了他一眼问。 “嗯。这个月刚发的薪水又缩水了一大半。你若不及时打电话过来,只怕我这个月连方便面都吃不起了。”肖伯尧无可奈何地说。 第一卷 第5章:想谋杀亲夫 “你啊,太固执了!其实我早说过,如果你早点跟我回家见爸妈,说不定你升职的事情早解决了,哪里用得着去应付什么张科长?”她叹了口气,真的有些心疼他。 他太老实了,从前一直专心工作,从不搞歪门斜道,若不是看她升职了,薪水也比他高了几乎两倍的话,这才急了,也勉强自己跟人去跟上级领导打交道了。 她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要她的父母可以安安心心地把她交到他手里。 可惜的是,她的父母出身名门,对她的指望高得不行,若真要计较,无论他怎么做都不管用。 她唯一希望的是他可以通过她的强势进入到她的家庭,用他们真挚的爱来感化他们。 可惜,他不认同。 他想让自己混得功成名就的时候再与她光光耀耀地拜会她的父母。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她很想说他的这种观念有些过于天真了。 但每每看到他那双真诚无邪的黑眸,话到嘴边却又悄悄地咽了回去。 她害怕,自己一旦说出,就沾污了他。 哎!幸亏自己年纪并不大,不过才二十二而已,所以也能耗得起。 他们一起来到街头,他伸手就想叫的士,她急忙将他的手拉下,吊着他的胳膊娇娇地说:“我不想坐的士,我想坐公交车回家!” “坐公交车?这里离站台可至少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他一愣,随即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家伙这是为我省钱吧?” 她皱了皱鼻子,笑道:“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我们最近都很忙,忙得连一起散会步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正好赶巧了,不如咱们就散会步吧!” “好啊!”他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一搂。 她的脸颊飞上了两朵红云,虽然心里早就有了非他不嫁的决心,可平时两人都挺纯洁的,除了勾勾小手指,基本上像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这些情侣必修的功课两人都还没有尝试过。 因为他说过他希望一切的美好都留在新婚之夜,而她也一向不是主动奔放的人,所以自然也是赞成的。 正因为这样,她一直很信任他,觉得这样纯洁的男人在当今如此浮躁浪荡的社会上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极品了。 也正因为这样,她拒绝了无数在其它人眼里堪称钻石男的男人。 就这样,两人搂着默默地走着,都没有说话,但她能够感觉在温柔的情愫在他们之间静静地流淌…… 很美好。 她希望这条路可以无休止地延续下去。 走到站台的时候,他停下,低头看她,笑着说:“站台到了。” “就到了啊!”她有些惆怅地回头看看来时的路,竟然有些不舍。 “这里离你家估计也就半小时的路程,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要不我们就这样走回去?”他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提议。 “我不累。”她欣喜地抬头冲他笑。 他凝视着她,莫名地轻叹一声,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一点,“累也不要紧,跟我说声就好了,我可以背着你走。” “好!我不会客气的!”她用力地点头,笑容越发地灿烂。 他低头看着她的脚却又轻叹一声,蹲下了身子,拍了拍背说:“来吧!现在就来吧!我瞧你那高跟鞋把你脚背都磨红了。” “嘻嘻。一直背到家吗?”她心动莫名,眼眶悄悄地湿润。 他没有出众的外表,没有了不起的家庭背景,更没有让女人心动的巧舌如簧,可是他却有着最温柔最朴实的一颗心,常常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感动莫名,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不仅背到家,更要背一辈子!”他轻笑,举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腿,“快上来吧!”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伏了上去,两只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干咳几声,笑道:“不要勒得那么紧,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难道你想谋杀亲夫么?” “呀!对不起。”她脸一红,心跳得厉害,急忙将手松开了,只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傻瓜!你这又太松了,小心一个不稳把你摔着了!”他无可奈何地提醒。 “哦。这样行了吗?”她窘迫不已,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老是很狼狈。 急忙又把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只是很注意分寸地没有勒得太紧。 “行了!”他笑,抱着她轻松地迈开步子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他们家乡的民间小调。 此时,已经差不多有十点了,街道上行人车辆已经稀少,少了喧闹的夜晚,他的歌声显得特别的悠扬而美好。 一路走着,他歌声不断,她却只是伏在他宽厚的背上静静地聆听着,只觉得岁月无限静好,只盼着时间就此固定在此时此刻。 但愿望终究是愿望,路再长,也有终点。 当他们终于到达她住的市中心最豪华的小区门口时,他放她下来了,看着她笑,“舒服吗?” “舒服。”她用力地点头,心疼地拿出纸巾擦去他额头上那层薄汗,轻问道,“我很重吧?你一定累坏了吧?” “不累!我身体壮着呢!更何况你的体重还没一担谷子重呢!你可别减肥啊!你若减了一斤,我非跟你急不可!”他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笑得灿烂。 “好。不减。”她的心柔得像一汪春水,回头看了看大门,“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要了。下次吧!”他摇头拒绝了。 “那……我进去了!” “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看你进去后我再走。” “再见。” “再见。” 她恋恋不舍地退后一步,朝他挥了挥手,这才转身朝小区走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只是因为不舍得立即从他眼里消失掉。 当即将要拐弯再也看不到他的时候,她蓦地回头,却见路灯下,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处,温柔而深情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心一颤,突然就激动地想转身朝他扑去,想再与他多呆一会,可身子还没完全转过来,手却突然被人抓住。 第一卷 第6章:男人不要也罢 “谁?!”她一惊,本能地用力挣扎,同时转头去看,却原来是自己的母亲,急忙笑着叫道,“妈出来做什么?” “那个男孩就是肖伯尧吧?”朱颜华皱着眉头说。 她心一惊,明知故问,“谁是肖伯尧?” “别假装无辜了!你以为我和你爸爸真的耳朵聋了眼睛瞎了不成?”朱颜华没好气地用力朝她背上拍了一掌。 她疼得呲牙咧嘴,却索性豁了出去,笑道:“既然知道,不如请他进我们家喝杯茶再走吧!” 朱颜华笑着又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倒挺会顺竿爬的!”看了一眼外面却禁不住冷笑,“我们倒无所谓,只不过某些人看起来似乎胆小如鼠!” 她一愣,回头一看,却见小区门口灯影寂寂,早就没有了他的影子。 “走吧!别看了!像这种连父母的面都不敢见的男人不要也罢!八成是没打定主意和你好的人!”朱颜华没好气地拉着她的手就走。 “他只是没有准备好。准备充分后再来见你们,我觉得是一种尊重。”她心一慌,急忙力挽狂澜。 “别说他了,扫兴!快回家吧!”朱颜华兴趣廖廖地摆了摆手,突又笑道,“你爸还在等着跟你商量一个星期以后你的生日该怎么举办呢!” “我晕!难道你们又要给我大肆举办了?不要了!那样好累!”她无力地哀嚎抗议,“妈,我真的很不喜欢和那些人应酬,那样不叫给我过生日,叫折磨我!天啊!想想不得不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的华服带着一副假面具端着假笑游走在那些同样惺惺作态的所谓名门贵族之间我就头痛!” “夏小昕!你本来就出身名门,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学着融入他们。”朱颜华脸一板,声音也严肃起来。 “我但愿没有出身名门。”她无语地低声嘟囔。 “你说什么?”朱颜华没有听清。 “没什么啦!”她急忙摇手。 今天她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多生事端,只想回去洗个澡后再好好睡一觉。 说实话,虽然方才肖伯尧让她的心里宁静而幸福,但偶尔的,脑海里还会时不时地划过乔以天狰狞的脸。 一想到他,她就很不舒服。 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乖乖地听着父亲夏豪明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完全没有插半句嘴,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夏豪明很满意她的表现,慈祥地说:“好了,你也累了,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吧!”“爸妈晚安!”她如获大赦,手在沙发上一撑一跃而起,在夏豪明与朱颜华的额头上分别印上一吻,就往楼上冲去。 “活脱脱像个逃犯!”朱颜华看得直皱眉头。 夏豪明突然记起一件事,便急忙叫道:“小昕,这次吴世伯和彥寒也会过来。” “莫彥寒?”她脚步一顿,惊喜地回头。 莫彥寒,那个在她的记忆里英俊潇洒,又温柔大气的大男孩,竟然要来了么? 在美国治疗的三年里,几乎天天都是他陪着去见心理医生,还老是带着她出席他的各种大小聚会。 他的同学老是嘲笑她是他的跟屁虫。 其实可以说,她的心理恢复健康,多亏了他的陪伴。 他阳光般的笑容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总是能够让她的心温柔起来,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的所有美好。 多年不见,她真的有些想念他了。 “哈!瞧!不出我所料,说到彥寒,小昕便很开心!”朱颜华禁不住笑了起来。 “当然开心啊!我可好多年没见着彥寒哥哥了啊!”她开心地点头,“他们哪天到,到时候我负责去接机吧!” “呵呵……因为那边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所以他们会在你生日的当天才到达。而且用不着你去接机,他们会开私人飞机来的。彥寒这小子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啊,真的是个商业天才,完全没有依靠家族的力量自己在美国开了家投资公司,发展得挺顺利的,现在打算到国内开分公司,可能长驻这里。”夏豪明呵呵笑着说。 “他那么棒,这点成绩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啊!”她笑得那么骄傲,仿佛他取得的成绩也是她的辉煌。 看着她明艳的笑容,煜煜生辉的眸子,朱颜华与夏豪明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了满意与安心。 “时间不早了,早些上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这几天有空去美容院做做SP,把皮肤护理护理,把你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你彥寒哥哥看!”朱颜华笑着提醒。 “彥寒哥哥才不关心我是丑是美。我有信心我再丑他也愿意我跟他说话。” “是了是了!你彥寒哥哥最好最有内涵!”朱颜华笑着宠爱地说,“不过再怎么样,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最好的!” 她一愣,清楚地从父母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期许,几分暗示,这让她的心又有些不安。 “这个是自然。不跟你们说了,我上楼去睡了,真的好困了!”她假装没有看到,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转身上了楼。 上楼后心绪不定,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以江彥寒那般出众的人才怎么可能要靠烧灼之言呢? 他整个人就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都引得无数女子疯狂追捧,又哪里会少了女人呢? 哎,她这是太多虑了! 想到这里解嘲地笑笑,自安心地取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第一卷 第7章:父母的诡计 这天夜里,她梦见了江彥寒,他笑微微地走来,牵起她的手快乐地在黄昏里奔跑着。 她的心暖暖的,快乐而幸福的笑声一直清脆地回荡在耳畔…… 第二天起来心情大好,草草地洗漱便下楼吃早餐,看着母亲仍然年轻秀丽的脸庞,突然想起昨天的女孩,不禁就问道:“妈,我们家有过生双胞胎的历史吗?” “没有啊!生双胞胎哪那么容易?你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了?觉得寂寞?”朱颜华笑着抬头看她。 “呃……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她笑笑,并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 不知怎么回事,那个与她有着惊人相似外貌的女孩老是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这女孩看她的时候充满着算计和欲图不轨。 这感觉很奇怪,让她说不出的害怕,害怕女孩跟她有什么血肉联系,如果是那样,那这辈子可有得担心了。 幸亏没有!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吃过了早餐便匆匆地往银行赶。 到银行的时候,时间还早,仍然是她和廖玲最先到达。 廖玲一见到她脸就变了色,鬼鬼祟祟地拉她走到一边,悄悄地问:“昨天晚上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大事?”她一愣。 “乔以天被人打伤在纯色酒吧的后巷里,血流了一地!我正想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啊?”廖玲一脸惶恐。 “血流了一地?”她一惊,细细回想昨天发生的经过后,很确定地记得当时乔以天只是被打晕了倒在地上,头部完好无损。 “是啊!警察跑去调监控录像,结果发现监控录像出问题了,根本什么都没照到。哎,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打的啊!”廖玲胆战心惊地问。 “我能有那么大力气吗?你也知道我,连基本的防狼术都没学过。”她苦笑着摇头。 “哎!谅你也没那么大的胆!”廖玲先大松了口气,随后又好奇地问,“只是昨天你们怎么分的手啊?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哎,其实我们是认识的。”她叹了口气,随后将他们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虽然我不喜欢他,不过也不希望他有事,但愿他能好好康复吧!” “康复?只怕很难,报纸上说成植物人了,如果苏醒要靠奇迹。”廖玲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到她手上。 她摊开报纸一看,果然看到一大幅乔以天躺在血泊里的照片醒目得刺眼。 文下有详细的报道,说凶器是一砖头,被匪徒弃之于墙角,警方已经从上面采集了指纹,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调查。 “他才回来会跟谁结仇呢?”她皱着眉头凝思。 “或许是劫财吧!听说身上值钱的全都洗劫一空!” “哎!不说他了!开始上班了!”她抬头看银行的门已经打开,人渐渐多了起来便急忙把报纸一扔忙着开始整理文件。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每天下班她照样会与廖玲出去逛逛街,或者与肖伯尧在小饭馆里吃顿便饭,乔以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而上次救她的那个女孩也并没有打过电话给她。 这样的平静让她感觉很舒服。 她喜欢生活一尘不变,喜欢安定和平稳。 一个星期的时间眨眼飞逝,这一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愉快地准备下楼吃早餐。 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很莫名其妙的,她禁不住有了想偷听父母在里面说什么,于是便将虚掩的门推开了一点点,侧耳细听。 “今天晚上的机票订好了吧?不要有什么差错才是。”夏豪明担忧的声音传了出来。 “能有什么差错啊?咱们女儿虽然酒量不错,可是怎么样也敌不过安眠药的药力啊!等宴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我会让彥寒劝她喝下放了安眠药的酒,到时候她还能不乖吗?”朱颜华笑道。 “唉!用这种方法真的不是我所愿!”夏豪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愿意吗?这样对她,她不知道得恨我们多久!不过,不这样做的话,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甩了那小子,答应我们跟彥寒订婚?她知道彥寒要来,可却并不怎么兴奋啊!这些天仍然跟那小子纠缠在一起,哎,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就泥足深陷了!不采取点强制措施,她会听我们的话吗?唉!怨就怨吧!等到她将来懂事了,就知道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嗯。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那小子表面上看起来木讷得很,可是哄人却真的有一套!”夏豪明皱着眉头说。 “行事谨慎着呢!我请私家侦探查他,本来想查查他有没有做龌龊的事情,没想到硬是什么都没查到。越是这样,我心越不安!” 听到这里,夏小昕气得直哆嗦,一冲动,手就欲将门大力推开拆穿父母的诡计,可是手还未触到门却又及时地缩了回来。 不!她不能冲动! 就算这次拆穿了他们的计策,难保他们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让她防不甚防啊! 她不如将计就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哼哼!肖伯尧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孩子,为人本分老实,身家清清白白的,竟然找私家侦探去查! 看来,是时候动真格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轻轻地掩上了门,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连早饭都不吃地就奔出了门。 一星期后,美国纽约曼哈顿酒店的电梯里。 夏小昕全身无力地靠在肖伯尧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天啊!今天转了一天,把我累坏了!” 肖伯尧宠溺地笑笑,伸手替她将一绺垂下来的留海轻轻地挽到了她的耳后,温柔地说:“呆会好好泡个澡,美美地睡一觉吧!” “嗯。”她眼睛早已经闭上,只疲惫地应了一声。 不过一会,‘叮咚’一声响起,她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看着那缓缓开启的电梯门叹道:“哎!才眯了一会眼。” 说着直起身子就欲抬脚走出去,谁知脚一悬,身子一轻,竟然被他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第一卷 第8章:结婚前不能怀孕 “你不累吗?”被这样悬空抱着的感觉很舒服,她不禁轻笑了起来。 “不累!我很享受。”他深情款款。 “你真是我的白马王子。”她轻叹,安心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是他们私奔整整一周的日子,不知道父母会不会急得快疯了? 哼哼!急急他们才好! 硬是看不起出身寒微的肖伯尧,只看得到他寒酸的外表,却看不到他本份忠厚又对她一往情深的心。 她家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锦上添花地找个门当户对的来联姻呢? 虽然她对吴彥寒感觉不错,但一直是当哥哥对待啊! 哥哥突然变成老公,感觉也太怪了吧? 最重要的是,虽然肖伯尧没钱,长得也普通,可是他却宠她宠上了天,她真的感觉他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嗯。要做一辈子。”他轻笑,稳稳当当地抱着她进了房间。 这是一套两个房间的套房,很奢华,当然房价不低,但她早有准备,早在出门之前就借了廖玲的身份证办了张卡,然后把自己卡里的钱全都转到了这张卡上。 所以他们在这里消费,完全没有消费纪录,即便父母查到了他们在美国,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座城市哪个街区。 身子突然触到一片柔软,微微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房间。 肖伯尧把她放在床上,立起身温柔地说:“我去帮你放热水,放好之后叫你。” “嗯。谢谢。”她娇娇地说,嘴角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昏昏沉沉地睡。 正迷糊之间,突然觉得脖子耳朵之处好痒,知道他一定来了,也不睁开眼,直接张开手就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柔柔地撒着娇,“抱我到卫生间吧!” “好呐!你这个小懒猫!”他在她耳边轻笑,双手一用力,轻巧巧地就将她抱了起来。 抱着她进了卫生间,他将她放了下来,笑道:“快醒醒,要不然我亲手帮你脱衣服了!” “呀!不要!”她心一惊,急忙睁开了眼。 “傻瓜!我怎么舍得轻薄你?我会等着你给我一个完美而浪漫的新婚之夜呢!”他暧昧地靠近,轻咬她的耳廓。 “赶紧出去了!人家要泡澡了!”她急忙用力地将他推了出去,利落地关上了门。 脸红心跳地想,他这几天越变越开放了,从前她主动地让他吻自己,他都不肯,说什么要把一切美好留给新婚之夜。 今天,说的话做的动作却那么暧昧与色情。 要不是她尚且清醒,估计真的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呃……她还没准备好啊! 虽然她并不觉得一定要结婚后才在一起,但最起码得保证自己在结婚前不能怀孕啊! 他们现在连套套都没准备。 还有她现在里面穿的小内内一点都不性感…… 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她急忙甩甩头,用力地把自己脑海里某些带色情的片断甩掉,红着脸手忙脚乱地脱掉了衣服,然后躺进了那早已放满了水的圆形带按摩的大浴缸。 水温恰好,含着玫瑰花香的水汽扑面而来,水波荡漾冲击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她感觉通体舒泰。 好舒服啊! 她舒服地缓缓地闭上了眼。 半小时后,她才神清气爽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小小的客厅里,肖伯尧已经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来急忙站起牵着她的手坐来,然后把茶几上已经倒好的一杯红酒端给她,“睡前喝杯红酒,不仅能有个好睡眠,还能让你美容养颜。” “谢谢。你真好。”她惬意地接过红酒浅浅地抿着。 “你坐着,我去拿吹风机替你把头发吹干,这杯酒喝完了,正好头发也干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早些去休息了。”他站了起来,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幸福又满足。 不一会,他就拿着吹风机回来了。 她闭着眼睛由着他吹,时不时地浅抿一口酒。 果然是等他把她的头发吹干的时候,她的酒也喝完了,睡意更是盎然。 站了起来,冲他说了声晚安便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倒在大床上,头一挨枕头便昏昏然然地睡了过去。 咳咳!好冷!好不舒服! 夏小昕本来做着美梦,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而且也感觉背部被硬硬的东西铬得生痛,这让她极不舒服,挣扎着从睡梦里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色怔得瞪大了眼睛。 晕!她不是应该在床上睡着的吗?怎么会躺在冷清清的海滩上? 这是在做梦吧? 她不甘心地举起双手用力地揉着眼睛,然后又闭着眼睛用力地掐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当一阵阵难耐的疼痛感那般真实地传来时,她倏地睁开了眼,双手在沙发上一撑站了起来。 海浪阵阵,早晨的太阳正从海平线冉冉升起,晨曦的照射让珠海显得更加瑰丽迷人,美丽的海鸥欢快地鸣叫着展翅飞翔。 这样的景色很美很美,她却没有心情欣赏。 低头打量自己,只见自己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休闲服,脚蹬一双白色运动晨,分明就是一副晨练的打扮! 晕!一定是肖伯尧在跟她开玩笑了!把睡熟的她搬到这里来,然后再悄悄藏起来,这是准备吓吓她吗? 第一卷 第9章:有个富婆相好 哎!原本以为他本份老实,没想到他还很爱玩,而且玩得这么奇特。 她无奈地摇了头,看着方才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有七八块鹅卵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难怪觉得那么铬呢! 这个马虎鬼,竟然也不看清楚再把她放好,她逮到他以后非得好好惩罚他不可。 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根本没有能够藏得住人的地方,当然除了百米开外的一块大岩石之外。 一定是在那躲着呢! 他一直那么宠她,肯定是舍不得躲在她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快乐地高高挑起,拔腿就朝那岩石跑去。 可是当她跑到岩石后时,上上下下地找了一大圈之后,最后甚至恨不得把岩石敲碎了来找都没有找到他的半点影子。 “伯尧!你在哪里?”十分钟后,她绝望地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大声地呼喊,“你快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啦!你听到没有?我现在喊一、二、三,一二三之后你再不出来我就跟你翻脸了!” 说着停下,爬上岩石之顶四下张望,然后大声地喊,“一……二……三……” 可是海滩上仍然空寂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在欢快地回应着她。 “坏蛋!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她愤怒地咆哮着,“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没有人回应,仍然只有海浪声,还有那偶尔飞过的海鸥的叫声。 她愣愣地在岩石上坐地下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但很快,她悻悻地站了起来,不满地嘟囔,“不出来就不出来!你最好躲在这里一辈子!” 跳下岩石,她决定不去管他了,自己先回酒店再说,看她回去了,他总是会乖乖地露脸的,到时候看她把他整惨! 只是走几步后才想到要摸摸口袋有没有钱。 结果很可悲,摸遍了全身上下只摸到了五十美元! 他甚至连手机都没给她放口袋里! “好啊!肖伯尧,你这是变相地逼我节俭!”想起他这几天看到高昂房费那副心疼不已的模样,她立即省悟他可能是用这种方法逼得她改变生活方式。 想通了以后反而不着恼了。 因为她既然决定与贫穷的他共度一生,当然也有心理准备以后的生活也贫穷而平凡地活着。 只是可以好好说嘛,她会注意节俭的,采取这种方式未免有点过了。 哎! 她垂头丧气地走了好远一段距离,最后才拦到了一辆的士,一问,幸亏口袋里的钱恰好够回到酒店的。 近一小时后,车子停靠在了曼哈顿酒店门口。 她付过车钱后推门下了车,小跑着进了酒店。 站在空荡荡的电梯里,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咕’地不安份地叫着。 揉着肚子,看着电梯门上方不断跳跃变化的数字,她不满地想,待会一定非得要罚他亲自喂自己吃早餐不可! 不一会,到达她所住的楼层,门一开,她立即如脱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天可怜见啊!她昨天晚上本来就吃得少,一大夜过去了,再加上早上找他这样一穷折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有只鸡,估计三两口就会被她吃干净了。 兴匆匆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屈起手指敲门,可敲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应,不禁生气地用力一拍门,谁知门竟然应声而开。 原来他竟然没锁门呢! 这是向她示弱的信号吗? 她甜甜地笑了,推门走了进去,可是越往里走心里越愤怒越悲凉。 每走一步都有女人的衣服。 先是看到一件黑色的女裙,再依次看到BRA、小内内,最后是引人无限遐想的黑色丝袜…… 虽然没有拣起来细看,但从小就穿各种国际知名品牌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些衣服件件属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而且是专门订制的,从内到外件件价值不菲。 这些衣服很多人穷极一生都不可能赚到这笔钱。 他……并没有她想像的纯洁真诚…… 他,是把她弄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只是为了与有钱的女人春宵一刻…… 心像被猫抓一般地难受,她仿佛赤祼祼地看到自己的心被抓出了一条条血痕,鲜血淋漓。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很沉重,心里有万千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赶紧转身逃跑不要亲眼看到他的肮脏,可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仿佛都不由她控制般,就这样机械地朝着那个溢出男女暧昧之声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怎么到达那个房间的,当房中那一对赤祼而激情的男女映入眼帘时,她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拿着硕大的铁捶重重击了好几下一般,当即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连站都站不稳,若不是及时地靠在了门框之上,恐怕早已毫无悬念地栽倒在地上。 而床上的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春情四溢的房中已经有了个悲痛欲绝的旁观者。 夏小昕呆呆地看着,心里仍然不敢置信。 一直以来,在她的眼里心里,肖伯尧都是那般的古板正统,甚至有点封建,固守着一开始对她的承诺,绝不肯轻易染指她。 对于他的纯情,她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拣了一个绝世大宝贝。 今天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他竟然有如此狂野奔放的欲望。 原来,他不是纯情,原来,他并不爱她,原来,他在这个异国他乡竟然有个富婆相好…… 泪水悄悄地濡湿了眼睛,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滚烫的泪水划过冰冷的脸庞。 好一会,才睁开了眼睛,绝望地打算收拾自己的东西独自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听到男人戏谑的调笑声突兀地响起,“舒服吗?比起你那老公来怎么样?” 第一卷 第10章:走错了房间? 女人呻吟出声,“当……然……是你厉害……” 一股热血突冲大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她不假思索地顺手从门旁的高尔夫球袋里抽出了一根球棍几步上前举手就照着那正兴奋地做着热身运动的男人后脑勺狠狠地打了下去。 男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停住了身下的动作,倏地转身,只是还没看清她的面貌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啊?!这男人是谁?不是肖伯尧啊! 当她愣住的那会,床上的女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睁开眼一看到晕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再看看床边举着球棍傻愣愣的模样不禁惊惶失措地就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说着伸手想推开身上的男人逃跑。 夏小昕也被吓住了,听着女人不停的尖叫声一时心慌意乱,手莫名其妙地就抬了起来。 又是一声闷哼,女人不甘心地瞪着她倒在了床上,最后无力地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夏小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晕倒在一起的男女,眼睛瞪大再瞪大,反复确认着,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对男女真的不是她想像中的狗男女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走错了房间? 心里困惑不解,扔了球棍转身向门口奔去。 抬头看到那房号,反复看了又看,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房号没错! 难道是那对狗男女欲火难耐之下走错了房间? 关上门,惊魂未定地靠在门上思来想去,最终确认了这一点。 只是肖伯尧哪里去了?是到底不放心所以又回头找她去了吗? 一定是了!赶紧打电话给他让他不要回来了! 这房间得赶紧退掉!不然的话,等那一对狗男女醒来非得告她个故意伤人罪不可! 她不要在异国他乡坐牢啊! 她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肖伯尧啊! 沮丧地奔到电话前拨了肖伯尧的手机,谁知却关机了! 一定是没电了! 还是自己先收拾东西先离开吧,到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里坐着等他好了,等他一露脸,赶紧拉他离开这里。 急忙转身就去房间收拾东西,可是打开衣柜,却全是陌生的衣服,件件华贵无比,却没有一件属于她。 最重要的是,她放证件的小包也消失不见了。 她头痛欲裂,无法想清楚这诡异的一切。 支撑着向旁边肖伯尧住的房间跑去,打开衣柜却空空如也,肖伯尧的东西同样一件不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心里迷雾阵阵让她困扰而绝望。 正要打电话去总台询问,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似乎有了些动静,心一惊,不敢再停留,立即拔腿跑出了房间,没命地朝电梯跑去。 冲进电梯,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看着外面繁华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眼泪不争气地就这样滚滚而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在做着一个可怕而荒唐的噩梦啊? 禁不住伸出手又去掐自己的大腿,尖锐的指甲掐得自己生痛,让她绝望无比。 电梯开门的那一刻,她那慌慌张张地举手用力擦去了眼泪,竭力假装镇定地朝总台走去。 “小姐,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她刚一靠近总台,服务小姐就友好而礼貌地冲她笑。 “我想找肖伯尧先生,他是一星期前入住这酒店1602房间的。”她也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 “请您稍等,我帮您查询一下。”服务小姐手指在键盘上如飞地跳跃着,随后歉意地抬头,“对不起,小姐,肖先生在今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就退房了。” “退房了?!”此话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头晕眼花,险些栽倒在地。 “小姐,您没事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服务小姐担心地问,“您哪里不舒服?需要为您叫车去医院吗?” “不。不需要。”她气若游丝地摇了摇头,犹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我是夏小昕,你查查,我是与他一起入住1602的,他是我的男朋友。” “啊?!是您!我说觉得您很眼熟呢!”服务小姐恍然大悟,但随即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只是他真的没有留下东西,更没有留言。而且他是拿了你和他的身份证来办的退房手续。另外,您确定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如果不是,我可以替您报警!希望他还来不及出境哦!” 说到最后,服务小姐的声音渐低,眼睛里也满满的全是同情之色。 仿佛在告诉她,她碰上的是一个专门骗财骗色的老千! “我当然确定!我们交往整整一年了!他待我如珠如宝!他才不是你口里的大骗子!”她无法忍受那服务小姐眼中的同情与怜惜之色,难抑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崩溃地大叫大嚷起来。 “我没有说他是骗子,小姐您别激动。”服务小姐一惊,急忙轻言软语地否认着。 “你就是说了!你的眼神,你话里暗藏的玄机都在说他是个骗子!你必须向我道歉!道歉!”她疯了,劈手抓过台上的酒店宣传单就朝服务小姐脸上摔去。 服务小姐连连惊叫,四下躲闪着。 这动静终于吸引了两个三大五粗的黑人保安,他们毫不客气地像抓小鸡一般一左一右地挟住她的手臂,架着她走到了离酒店对面的街道旁放下,然后松开她,指着她严厉地说:“警告你,不要再踏入酒店一步了,否则我们会告你骚扰罪的!”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抱头默默地流泪。 无法相信啊!真的无法相信啊! 那个一直疼她疼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翻脸无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