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一章 色,如刀!情,饮血!   夜,月朗星稀之夜!院,清净优雅的院。院子很大,院中却只有两栋房屋,各据东西。此刻却从西侧的房中传来一阵阵异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牟哥哥,再来嘛!快一点嘛!下面,对,就是下面,这种事情你不主动点儿,难道还要我这个女孩家家的帮你。。。?人家害羞,不要摘下面纱嘛!”。   “嗬嗬!呲呲呲!”。欲拒还迎、充满挑逗的声音更加刺激了那个牟哥哥,于是如野兽低吼般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断的衣帛破裂之声,在房间中回荡。   这是一个虽然不大,但却很雅致的房间。房间的右侧摆放着一局瑶琴。房间的左侧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经史子集无一不有;书架前有一张桌案,想来是主人读书用的,因为上面笔墨纸砚齐备;墙壁上也挂着几幅山水画。除了挂画,这些摆设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无一不体现出了主人的多才多艺和恬淡的性格。   不过此时桌案上却铺着一张纸,上面描摹着一副仕女图,图中人是个年纪不足双十的妙龄女子,身穿绿色宫裙,秀发弯成日月双环,用一根玉簪穿定,身段婀娜、容貌绝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左侧嘴角那一颗美人痣,让那原本甜美的笑容更增加了一丝媚意。   正对门口的位置,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杯盘罗列,共有两副碗筷。样式精美的几个小菜让人见之就有垂涎欲滴之感,却好像没有被吃了几口的样子;两个酒盅分列两厢,左边的这只已经倒在了桌上,右边的那只里面却还是满满的,只是上面有淡淡的粉色樱唇印痕;只有一个酒壶,里面的酒却还有一半以上。   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张牙床,左侧斜挂一根玉箫,右侧高悬一柄宝剑,宝剑剑柄都已发亮,应该是经常被人握入掌中摩擦所致。看来此间主人不光是文人雅士,却也兼修武道。淡青色的床幔此时已经放下,不住的摇晃、不断的突起,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没错!此时一个男人正和一个女子一同躺在那张牙床之上,不断的纠缠、不停的动作。   男人正是此间的主人,而女子则是那画中之人。   此刻,看年纪只有弱冠的男人,正骑坐在女子的双腿之上,长衫和内衣已经破损,丢在了一旁,只剩下一条亵衣短裤还在顽强的抵抗着那越来越尖锐的压力。原本俊朗白皙的面容此刻却布满了潮红,显得有些狰狞,再配上那双充血而又发出兽性光芒的朗目,更显得与房间的格调格格不入。而那画中的女子则更是不堪,仰卧在男子的身下,绿色的宫裙已经从胸部被撕开褪到了脚下,上身的亵衣已经被粗暴的撕碎。雪白的肌肤 裸露在空气中,硕大的双峰傲然挺立,峰顶之上两颗蓓蕾仿佛葡萄粒一般,粉中带紫的颜色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却也更加强烈的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下身的亵衣已经被褪到了圆圆的肚脐之下,一抹黑色隐约可见。不过女子那厚厚的面纱倒还完好的蒙在脸上,而且女子虽然声音中透露出挑逗之意,但双臂却不住的抵挡男子意图摘下面纱的双手,甚至有意的将男子的双手往下身去引导。   正当男子意乱情迷,但明显是个初哥,不能得其门而入的时候。   小院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和两个人并不掩饰的说话声。   “乔长老,您先请!您德高望重,更是执掌传功堂多年!是我天玄门的中流砥柱啊!我天玄门能够成为这乾天国的护国教派,更让其改名,以我天玄门之名为国名!都是您的功劳啊!小侄经常听父亲提起您的丰功伟绩,心下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所以还是您先请进,不然小侄可就汗颜无地了。再说了您也不是头一次来寒舍鉴赏小侄的收藏了,也无需小侄引路不是?”。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生得俊美异常、甚至尤胜女子的男青年,满脸堆笑的落后于一名器宇轩昂的老者身后半步的距离,正自谀词如潮。   这个看面貌年约六旬的老者等到那个秀美青年说完,口中才说了一句:“哦?掌门师弟真的那样说过?不会是贤侄你太过于夸奖老朽吧,我又怎么能当得起掌门师弟如此谬赞呢?”。不过面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居之不疑的神情。   两人倒也不怎么忌讳,根本不去想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二人如此谈话会不会影响他人。只因这两人的身份地位,在这天玄门还真没几个值得他们刻意忌讳的。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开在东侧的院门,那个乔长老说道:“孙略贤侄,这几日我总来你这里见识你的藏宝,不会影响到你的修炼吧!你那藏品虽然不算太过珍贵,但胜在奇技淫巧,新奇有趣,你可别玩物丧志!你现在九转嫁衣神功应该是修炼到了第五转了吧!相当于天启境界中期修为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将来玉玲能够托付于你,我也算是放心了。不过你和你那弟弟相比,可是差了一点儿,我半月前见过他一次,这小子不光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九转嫁衣神功他居然也修炼到第五转了,虽然火候和你还差一些,不过他今年才二十岁吧,和你可是差着六七岁呢吧!我记得一年前他才刚刚突破到四转。咱们天玄门此前的最高纪录可是二十三岁才突破到第五转的。”。   “是是是,小侄记下了,您的教诲小侄必将谨记心头。”孙略不由的眉头一皱,不过紧接着低头恭谨的回答到。   “不过小侄断然比不过中牟弟弟的,将来也就给他当个帮手,于愿足矣!”孙略又大声的补了一句,神色异常郑重。   “呵呵,你二人到是兄友弟恭。”。   正说着,突然听到西侧不远处房间内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不要啊!中牟!不要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玉珑!你今后又如何面对你哥哥!玉珑本就患病,你这样做,不是要她的命吗?啊!你这个禽兽!我和你拼了!”,到了最后声音已经是异常尖利,和刚才那充满诱惑的声音迥然不同。   乔长老闻听一愣!而那个孙略却大叫了一声“不好!是玉玲!”,随着声音响起的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奔向了西侧房屋的门口。到了门口一脚踹烂了原本只是虚掩的房门,也许是太过于心急救人,“啪”的一声撞翻了正对门口的桌案,上面杯盘碗筷顿时散落一地,酒壶酒盅自然也不例外,当场破碎,一片狼藉。   这段时间,那名半裸的女子也没闲着,先是用双手将厚厚的面巾从脸上摘下,迅速的从面巾的系带中拿出两粒药丸儿,一粒白色的自行吞服;一粒绿色的送入正自“嗬嗬”傻笑的男子口中。男子立时眼睛一闭,脸上潮红逐渐消退,神情却越发恍惚。半裸的女子见此,急忙将面巾往自己的私下处一塞,看看没有露出,然后又迅速的将自己的发髻抓乱。   此时,孙略也窜到了床前,一把就将床幔拽了下来,刚好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孙略那更胜于常人大小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液。半裸的女子却并不惊慌,而是冲着孙略妩媚的一笑,甚至有意无意的还挺了挺胸前高耸的双峰。但口中却还是不停凄厉的喊叫着:“孙中牟,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边说边用手在那个叫孙中牟的男子左脸上抓了一把,顿时四道血痕浮现。   孙略顿时醒悟过来,先是冲也半裸的女子淫邪的一笑,然后一把将还骑坐在半裸的女子身上的男子拽了下来,跌倒在一旁。孙略同时口中厉声喝道:“玉玲!你竟敢勾引中牟!?他可是我弟弟!我亲弟弟!”。一边说着,一边将绿色宫裙收起。右手一拂左手上戴的一枚戒指,顿时绿色宫裙消失不见,半裸的女子的脚下同时出现了一条破烂的黄色的宫裙。然后右手又迅速在半裸的女子的身上连点了几下。   此时那个中牟已经有些清醒,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周围,见到床上的半裸的女子猛的一惊!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充满了怒气的声音:“哼!孙略,说话可要注意点!孙中牟是你的亲弟弟,难道就可以玷污我乔震寰的干女儿?”。   原来是那乔长老紧随其后进入屋内。先是提鼻子一闻,眉头一皱说道:“什么味道,乌烟瘴气,污秽难闻!”。随手一挥,门窗就全部打了开去。然后用脚一踢,本就翻倒在门口旁边的桌子直接倒翻了过去,将杯盘更压得粉碎,混在了一起。   那床上的半裸的女子一抬头,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急忙抓起一旁掉落的床幔,围在胸口。但却并没有蜷缩于床的一角,而是起身将床幔胡乱的一扎,下床扑到乔震寰的怀中只是喊了一声“义父!”就埋头痛哭不已。   乔震寰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如何安慰,双手又如何安置了。只好不停的柔声说道:“玉玲!玉玲!你放心,我乔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有义父给你做主!哼!刚才还夸孙中牟这小子是天才,哪知道却是禽兽不如的畜生!居然敢做出如此辱门风、犯门规之事!看我现在就毙了他,给你出气!给门中除害!”说完手掌一挥,一道赤红色的掌劲就要喷薄而出。   孙略见状赶忙一个箭步跑了过来,双臂一张将孙中牟挡在身后急急说道:“不可啊!乔长老,我看其中必有隐情啊!刚才您也说了,中牟他知书达理,又怎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等兽行呢?”。   孙中牟此时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先是用另一块床幔将身体一裹,然后说道:“乔长老,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玉玲?玉珑呢?”。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二章 师兄弟与双生子   “孙中牟!你个畜生!你还在装傻充愣!还说什么玉珑?你还有脸提我妹妹的名字?我刚才一直苦苦哀求于你,说你既然与玉珑两情相悦,就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这样做,既对不起玉珑,也对不起你哥哥!你却说什么两情相悦不如兼收并蓄来的爽快的混账话!更说什么你是天玄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就算你将我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会有人将你怎么样!现在我义父老人家来了,是个男人你就再说一遍!”。此时乔玉玲从乔震寰的怀中抬起了头,用手点指着孙中牟。凄厉的声音传出多远,而此时的声音已经彻底和刚才的那充满诱惑的声音截然不同。   “你!乔玉玲!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刚刚分明是玉珑,怎么会是你!”。孙中牟悲愤异常、怒不可遏的说到。   突然转念一想又急忙厉声喝道:“我明白了!你刚才穿着玉珑的衣服,装成玉珑的样子。还说什么中午想是吃了什么不对付的东西,脸上起了疙瘩,怕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带了一个面纱。我说的可对?你可敢承认?”。   “对对对,中牟说的有理!我看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孙略!没想到昨天还和我海誓山盟的你,今天为了你弟弟,就毫不犹豫的将我舍弃了!你们兄弟情深,我就弃如敝屣!好好好,你也算是个男人?亏我乔玉玲还想将终身托付于你!义父,他兄弟二人亲亲相隐、狼狈为奸!我百口莫辩,我也没脸见人了!我还是死了算了!”。乔玉玲举起手来就要自碎天灵。   乔震寰急忙用手拉住,乔玉玲用力一挣没有挣脱,不过本就胡乱扎在身上的床幔松了一些,原本就露出的一抹雪白胸脯,变成了白花花一片,连那深深的沟壑都清晰可见了。   乔震寰眼前一花,赶忙将头扭了过去。乔玉玲也急忙又重新扑入他的怀中再次埋头饮泣,不过嘴角一丝冷笑一闪而逝。   孙略也一愣神,但紧接着就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看此事应该禀明我父亲,并将玉珑师妹也请来,多方对质,误会解除,也就真相大白了。”。   “不必了,孙掌门这就到了!”。乔震寰冷声说到。   果然几个呼吸的功夫,一阵呼啸的风声过后,一名慈眉善目的五旬老人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三名年纪和乔震寰相仿的老者。   那名领头的老人一身青衫,看了看屋中的情形,面色不由一变。尤其是看到平时知书达理的孙中牟衣衫不整,或者说干脆就是裹着一个床幔,脸上更是浮现四道抓痕,眉毛顿时一挑。不过还是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原来乔师兄先到一步,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我和三位师兄正在房中商议秘境试炼一事,想要拿出一个章程,再交予乔师兄过目,就听到这里一片喧哗,我等就急忙赶了过来。”。   “是啊,乔师兄,到底怎么回事,中牟这是怎么了?那个?那个是玉珑还是玉玲啊?”。另一个身穿蓝袍,面色微微有些发黑的老者问到。   “对啊,乔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其余一个身穿紫袍,面容白皙和一个身穿白袍,面色有些姜黄的老人也随声附和到。   “哼!田师弟、覃师弟、江师弟,你们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孙中牟这咱们天玄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如何将生米煮成熟饭的!难道天才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掌门的儿子就可以欺负我的女儿吗?”。乔震寰气势汹汹的说到,但言语中却连孙掌门搭理都没搭理。   “哦?呵呵,乔师兄,您是大师兄。只是由于祖师有训,咱们门中只称呼姓氏,不得按排序称呼大师兄、二师兄之类的,说是以免有人依仗排位高而压迫排位低之人。当然乔师兄一向都对我们四位师弟爱护有加,我们四人对于乔师兄也是尊敬的很!这门中日常事务虽然是我这个做掌门的在打理,不过大事一般都是我们四人商议之后,再获得师兄你的首肯后才执行的。乔师兄,我说的可是事实?至于刚才说的中牟他依仗是我孙强的儿子,又小有成就,就欺负别人,如果是事实我肯定不会轻饶!”。孙掌门却丝毫不动气,一番话娓娓道来,既点明了祖师有训,你乔震寰不要仗着自己是大师兄就想压制我;又说出了我尊重你的事实,证明了我们做师弟的对你这个师兄已经是相当尊重了,不过你说的却未必是事实了。   “嘿嘿,掌门师弟,怪不得师傅他老人家将掌门之位不传给我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却传给你这最小的弟子。原来我还不太明白,今天终于明白了。你不但治家有方、还能言善辩啊!不过今天事实俱在,任你父子巧舌如簧也难公论!”。   “乔师兄言重了!师尊他老人家传位给我的时候,四位师兄也在场,田师兄和覃师兄以及江师兄我就不说了。当时他老人家说的明白,说乔师兄你性情耿直,扩大门派光耀门楣是我们师兄弟五人中最强的,但进取有余,守成不足;而我则与你刚好相反,守成有余但进取不足。此时天下安定,更适合守成,因此才决定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但要求我如果遇到外敌或天下大乱之时,就听命于乔师兄你。我感念师尊恩德,也感激四位师兄相让,因此就算此时天下太平,但只要门中大事我都与三位师兄商议,然后更是报与乔师兄。敢问乔师兄,师弟我刚才所说,哪里不是事实?哪里巧言?哪里善辩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玉玲,你来说!不用怕,咱们天玄门位份最高的五人都在此,谅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义父!玉玲见过掌门,见过田师叔、覃师叔和江师叔。”。乔玉玲此时早已经止住了悲声,正低头占在一旁,孙氏兄弟则站在床的另一侧。   “玉玲,不要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话,你就都说出来,我来为你做主!如果真是如你义父所说,中牟欺负于你,我定不轻饶!”。孙掌门和颜悦色的说到。   “嗯!启禀掌门,我想在我说之前,先将玉珑妹妹喊来,虽然玉玲今日身体不适,但事情因她而起,还是叫来为好。”。此时的乔玉玲虽然衣衫不整,但面容却显得异常的娴静端庄。   “说的有理!略儿,你去将你玉玲师妹叫来!记住不要进房,只在门外呼唤即可!我们修仙之人,五感灵敏,不要大声喧哗,免得惊扰了门中其它弟子。”   “是,孩儿明白!各位长老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说完孙略一闪身出了门口,一个纵跃消失不见。   大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孙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父亲,各位长老,玉珑师妹带到。”。   随着话音一名身穿绿色宫裙的女子缓步进入了房间,看面容和乔玉玲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左边嘴角有一颗香头大小的美人痣,顿时让原本清纯的有些清冷的气质显得活泼了一些。和桌案上那副仕女图更是极其相像。   为什么此人和画中人相比,和与乔玉玲相比,还更相似,就是因为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此人和画中人的气质一致,都是那种清纯到了极点而又不是灵动的感觉。而乔玉玲虽然给你的感觉也是十分的娴静端庄,却没有那种清纯的感觉。   “玉珑见过掌门和各位长老,不知深夜唤玉珑到此,有何事垂询?”。乔玉珑先是用眼扫了一圈屋内的情形,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尤其是看到孙中牟那狼狈的样子更是一顿,目光中透露了浓浓的关切,但随即低头,轻轻道了一个万福后说到。   “呵呵,玉珑啊,听你姐姐玉玲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吗?”。孙掌门笑着关切的问到。   “谢谢掌门挂念,玉玲就是午后吃了些从后山新采的山果,可能是不太适应,头有些发晕,晚饭后睡了到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好!玉玲,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孙掌门微微一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乔玉玲。   “是,掌门!今日午后,妹妹说身体有些不适,想要休息一下,但昨日孙中牟给她画了一幅仕女图,约好今晚要过去比照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她不能去了,反正我们姐妹是双生子,面貌相同、身材相仿,我过去也是一样的。就让我替她走一趟。妹妹,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嗯,姐姐说的没错。”。   “中牟,可有此事?”孙掌门问到。   “禀父亲,正是如此。”孙中牟躬身施礼答道。   “嗯,玉玲,你继续说。”。   “是,我用过晚饭,看妹妹还没醒来,就来到这里,刚好孙中牟正在用晚饭,见我到来,十分的高兴。又拿出一副碗筷和酒盅,非要让我陪他喝两杯,我知自己不胜酒力,多番婉拒,但盛情难却,就饮了一杯。哪知孙中牟喝了几杯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早就对我倾慕已久,只不过被他哥哥捷足先登,他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趁此良辰美景,何不成其好事?边说还对我动手动脚!”。乔玉玲说到此处,珠泪滚滚而下。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三章 对质   “你撒谎!”。孙中牟顿时怒不可遏的嘶声吼道。   “哼!我问你了吗?闭嘴!”。孙强顿时浓眉一立,脸色一板的厉声喝道。   “中牟,稍安勿躁!先听她怎么说!咱们没做过,不怕!”。孙略安慰道。孙中牟这才不再言语,但嘴唇紧咬、星目圆睁、双拳紧握,身体不住的颤抖。   “玉玲,不要管他,你继续说!”孙强说道。   “嗯,我听他如此胡言乱语,想他定是喝多了,就对他严词申斥!跟他说,玉珑和你两情相悦,我和你哥哥也要订了终身,你这样说怎么对得起玉珑,将来怎么面对你的哥哥?再说玉珑自小就有病,受不得刺激,一激动就会头晕,甚至昏厥过去,动辄有性命之忧!你这不是要玉珑的命吗?”乔玉玲看了一眼妹妹,再次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乔玉珑闻言也是眼眶微红,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一眼气的头上青筋暴起的孙中牟,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有什么愤怒。   “不错,正该如此!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孙强平静的说到。   乔玉玲哭了一阵又继续说道:“可是,孙中牟却说,什么两情相悦?还不如兼收并蓄来的爽快,来的实在!二女共事一夫有何不可?我就站起身来警告他说,你再如此无礼,我就禀告掌门和我义父!按门规治你的罪!可是他却说,他是天玄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将来广大门楣全靠他呢!不管是谁都舍不得治他的罪,更何况他是掌门之子?!”。   孙中牟再也忍无可忍,用手点指着楚楚可怜的乔玉玲,怒吼道:“你混蛋!你。。。”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的受伤的左脸上被狠狠的扇了一下,话音戛然而止。   孙强用左手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帕,缓缓的将右手上的鲜血擦去。然后用平淡的声音说道:“玉玲不要管他,没有我的吩咐,他再多说一句,我就要了他的命!”。   在场众人神情都是一震,乔震寰的眼睛更是迅速的睁大,然后又是一眯。因为孙强和孙中牟的距离起码有一丈远近,抬手给孙中牟一巴掌然后再站回原地倒也不算什么,可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就连他都有看清,就仿佛孙强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   乔玉玲也是娇躯一震,脸上的颜色有些发白,但还是一咬牙继续说道:“然后他就猛地一伸手,扣住了我的脉门,迅速封住了我体内的灵力,将我抱上床去。然后就。。。呜呜呜!我自然抵死不从,可是他力气太大,我又不能动用灵力,只能苦苦哀求和严词呵斥,甚至我趁他撕破我衣衫的时候,抓破了他的脸!正在此时,孙略破门而入,紧接着义父他老人家也赶到了,我这才逃过一劫!”。说完不住的低声抽泣。   “嗯,你说完了吗?”孙强问到。   “回禀掌门,我说完了。”。   “孙中牟,从现在开始到真相大白,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天玄门的掌门!你说,从你吃晚饭开始说起,前面的你们都对质过了,不用重叙。”。   此时的孙中牟反而冷静了下来,朗声答道:“是,掌门!弟子孙中牟在此立誓,下面说的话如有虚假,天打雷劈而死!”停了一下,刻意的看了一眼乔玉玲,举起了右手继续说道:“我正在用晚饭,玉珑走了进来,说要看看我为她画的仕女图,我心想这刚好是我们约定好的,就和她一起看了看。不过我注意到玉珑今天居然带着一副厚厚的面纱,声音也有些不太对,于是就询问玉珑。玉珑说她今天午后吃了一些水果,想来是不太适应,脸上居然起来一些小疙瘩,怕被我看到影响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干脆带了一副面纱,声音也是因为那个水果刺激了嗓子。我不疑有他,就和她看完仕女图后继续用饭。玉珑此时却说她知道我此时应该是吃晚饭,就带了一壶酒过来,陪我一起饮酒,说完就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壶酒。我自然大喜过望,原来玉珑虽然和我亲近,却从未主动和我一起喝过酒。我饮了几杯后,就感觉浑身燥热,头晕目眩,仿佛有种难以描述渴望在我体内升起!我还听到好像玉珑再喊我‘牟哥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清醒之后,就发现大哥站在床前张开双臂护着我,我自己只穿了亵衣短裤,乔长老也站在屋内,一个女子也不知是玉珑还是玉玲扎在乔长老的怀里。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   “乔师兄,略儿,他刚才说的你们站的方位可对?可有不实之词?”孙强问到。   “没有!”。   “回父亲,没有。”。   “孙中牟,我再问你,你说你饮酒之后就感觉头晕目眩,那么和你同饮之人,不管是玉珑还是玉玲,喝的可是同一壶中的酒?你喝了几盅,她又喝了几盅?”。   “禀掌门,弟子隐约记着喝了三盅之后就意识模糊了,至于到底喝了几盅实在是记不清了。而和我对饮之人,弟子不知道她喝了几盅,甚至不知道她喝了没有。因为她只是左手持盅放在面巾之后,右手在面前虚挡,由于宫裙衣袖宽大,我根本看不到她是否饮下,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她那厚厚的面巾却好像湿了一片儿。”。   “好,那酒壶和酒盅何在?”。   “在地上,碎了的便是!”孙中牟低头仔细寻找了一番,又将桌子搬开后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当时和你对饮之人你为何确定她就是玉珑而不是玉玲?”。孙强也看了一眼混在一起的杯盘菜肴,然后眉头一皱,继续问到。   “禀掌门!第一是我们有约在先,玉珑确实应该此刻到我房里来;第二是玉玲只穿黄色、玉珑只穿绿色,一般的弟子,包括我也往往是从衣服再结合那颗美人痣来区分她们姐妹的,当然和她们姐妹熟悉的人可以从声音和气质上区分,不过要面对面仔细交流之后才会有所比较。而我看到对方身穿绿色宫裙,依约而来,因此才先入为主;又因为面纱的遮挡,现在想来确实不能绝对的断定那是玉珑。”。   “玉玲,你说孙中牟将你抱上了床,欲行非礼,可有撕破你的衣衫?衣衫何在?”。   “禀掌门,衣衫在这里。”乔玉玲转身来到床边,将一头的黄色宫裙拿了过来,双手一张往下一垂,上面果然有几道被撕裂的痕迹。   “玉珑,你看看这是你的衣服吗?”。   乔玉珑仔细看了看说道:“我不能确定,因为样式倒是一样,可我的这个样式咱们门中就有好多女弟子穿。而且我的衣服一般稍有破损或旧了我就会扔掉或者弃之不用的。”。   “好,孙中牟,你现在还有什么辩解的吗?”。孙强此刻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有!第一,面纱,我相信面纱一定在这个房间内!第二,就是大哥既然先进来的,定然看到了那条宫裙到底是黄色还是绿色的。请大哥为我作证!”。   “哼!面纱?不要说是否有没有,就算有,你怎么找?还有你既然知道孙略是你大哥,他的证词怎能作数?”。   “掌门,我此次前来,确实带了空间戒指,那是前几日,义父在我突破九转嫁衣神功第四转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我自然随身携带了。我这就打开禁制,让你们观看。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我的灵力被封住了。”。   “我来吧!”。孙强用手一搭乔玉玲的脉门,然后眉头一皱,运气一冲,乔玉珑的气息顿时变得强大了一些。   孙强继续说道:“果然是九转嫁衣神功的独门禁制手法。”。   孙强在乔玉玲解开戒指的禁制后,神念一扫,然后说道:“里面衣物之类的东西中,有绢帕,但没有面纱,还有一套黄色宫裙。”。   “孙略,虽然你的证词没有效力,但我还是要问问你,然后你也打开自己的空间戒指,让我看看。”。   “这。。。,父亲,我看到的是。。。”孙略嗫喏着不敢往下说下去。   “说!”。   “是,父亲,我看到是黄色的宫裙~~~~”孙略一咬牙,脸上现出痛苦的挣扎之色说到。然后一挥手继续说:“这是我的空间戒指,父亲请看!”。   孙强的身躯晃了一晃,目光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孙略,然后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不必了,看不看也没有意义了。你的证词如果对孙中牟有利,那也无效,因为你是他的亲哥哥!但如果你的证词对孙中牟不利,反而更加有效!同样也是因为,你是他的亲哥哥!”。孙强特意在两次亲哥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大哥!你!”孙中牟此时已经有些傻了,先是冲着孙略怒吼了一声。然后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目无焦点的喃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啊!”   房间里面的人此时的神情、目光、心情都各不相同。有厌恶、有疑惑、有同情、还有深深的悲痛,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四章 誓言   “乔师兄,虽然事实已经清楚,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和孙略又怎么会恰逢其会呢?”。孙强强自镇定的问到。   “这点你可以问你的儿子,孙略这几日总邀请我来他房中鉴赏藏宝,今日也是如此。幸亏我来了,不然的话,哼哼!既然你已经查看了空间戒指,事情都已经如此清楚了,你还不按门规处置你那逆子吗?难道说你非要检查我干女儿的身体不成?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所谓的面纱?玉玲!解开床幔,让他们看看!”乔震寰十分不耐的说到。   “乔师兄,不必如此!这点我还是相信的。”孙强见乔玉玲居然真的抬手要解开胸上围着的床幔,急忙说道。   然后又迅速的问到:“孙略,乔长老说是你邀请他来你的住处鉴赏宝物,事实如此吗?”。   “回父亲,正是如此!”   “持续多久了?”。   “今天应该是第四日了。”。   “好!很好!”孙强狠狠的看了孙略一眼。   沉思了一阵,孙强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孙中牟已经发誓,绝无虚言。我辈修仙之人最重誓言,我非是为他辩解,不过为表公平,还是要玉玲和孙略你二人发下誓言,借以证明你们所说也都是实话。你们可愿发誓?当然就算你们不发誓,可事实俱在,我也会按照门规处置孙中牟。”。   孙强眯缝着双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掌门师弟,我觉得不妥吧,你也说了,事实俱在,还发什么誓言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乔震寰有些不悦的说到。   “乔师兄,我觉得掌门师弟说的有道理。既然掌门师弟已经承诺必将惩处孙中牟,而且他们二人也都说自己说的是实情,那发个誓言有何不妥?连孙中牟都敢发誓,他们又有何不敢呢?田师兄、江师弟,你们说呢?”一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覃志复突然说到。   “不错,我也觉得如此。”田顺平看了一眼覃志复和孙强,后者投过来感激的一瞥。   “嗯,我也同意。”江难平见三位师兄明显都站在了一起,自己一向也看不惯乔震寰的嚣张跋扈,也就随声附和到。   乔震寰顿时气的须眉皆乍,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四位师弟对我多有不满,不过他从来不在乎。因为他觉得田顺平为人清静无为;江难平性格圆滑;两人都不足为惧。只有覃志复由于是创派祖师覃天玄的后人,因此一向孤傲,还算是个人物。至于掌门人孙强,一向软弱,对自己十分的恭谨,不过经过今日之事,他才真正的了解了孙强,这个掌门人可谓是绵里藏针啊,而且修为怕是已经达到了第八转的巅峰境界了。   想到这里乔震寰哈哈一笑道:“是我关心玉玲太甚,没想太多。既然四位师弟都同意,你们二人就发下誓言吧。”。   孙略从父亲着重点出自己是“亲哥哥”开始,就提高了警惕,父亲更要自己发誓,那时候心思就一直告诉的运转。见此情况,立时下了决断,右手一举,庄严发誓道:“我刚才有关于孙中牟的话,都是事实,如有虚言,叫我魂飞魄散,永不轮回,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就盯着乔玉玲。   乔玉玲偷偷的瞥了一眼孙略,也咬了咬牙,举手发誓道:“我今夜所言也都是实情,如有妄言,将来我必死于孙中牟之手!”。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你孙中牟这次不死也差不多,还能威胁到我?   “好吧,你们的誓言也都还算说的过去,就这样吧!”最后一线希望破灭的孙强有些落寞的说。   “那掌门师弟,此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置呢?我等愿闻其详!”。乔震寰见达到了目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不过还是步步紧逼。   “本门门规只有三条。第一条,尊师重道,违者杀,并逐出师门;第二条,奸淫掳掠者,杀,并逐出师门;第三条,结党营私者,杀,并逐出师门。孙中牟身犯门规第二条,按律当逐出师门杀之!”。孙强郑重的大声说到。   众人,包括刚才还喃喃自语的孙中牟都是身子一震。   孙强此时却又接着说到:“不过,此事虽然事实俱在,却也有诸多疑点,这些疑点虽然不能证明孙中牟所言,但倒也自称体系。譬如众所周知,孙中牟一向知书达理,为何今日一反常态?再比如孙中牟就算蓄谋已久,但为何选在自己房中,而且别人都知道玉玲来此的时机?还有就是孙中牟既然能够想到并用禁制锁住了玉玲的灵气,为何没有想到也没有封住玉玲的嘴和身体?就算进一步推论,孙中牟心理扭曲,不喜欢对方不能动弹,因而没有制住对方,那不论蓄谋已久和临时起意,起码他也应该将房间和房门布下禁制,防止声音传出或者有人闯入吧?刚才你们也都说了,孙略一下就破门而入,这说明根本没有禁制存在。我本来想要检验一下她们所说的酒,可是现在已经查无对证了。因此此事暂时只能定性为孙中牟酒后失德,意图奸淫,但并未得逞。所以我觉得,孙中牟应从轻发落。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都是沉吟不语,就连乔玉玲都止住了哭声,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最后还是乔震寰说道:“掌门师弟所言不无道理,但毕竟事实俱在,依掌门所言,应该如何处置?”。   “不错,看来此事另有隐情,或许有人陷害也未可知!当然我不是指玉玲,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来陷害别人,而且玉玲与孙中牟也没有冲突,反而关系不错。门中上下都知道玉珑和中牟、玉玲和孙略都是两情相悦,就算看在玉珑和孙略的份上,玉玲也有陷害中牟的理由。所以我觉得还是要细细查访此事,在真相完全大白之前,还是不要太过严苛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真的冤枉了中牟,杀了他,那对我们天玄门可是难以估量的损失啊!”。覃志复一番话入情入理,田顺平和江难平也都纷纷点头。   “既然如此,我现以天玄门掌门的身份,对孙中牟惩处如下:第一,废除修为!第二逐出天玄峰,前往天玄国国都天玄城担任副国师之职,无掌门宣召永世不得回返天玄峰!”。   “掌门,不可啊!姐姐,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要啊!”只有乔玉珑突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为孙中牟求情。   孙强看了看众人的反应,见再无人答言,刚要开口继续说,就听孙略噗通一声跪倒言道:“还望父亲大人恕罪,是我没有看好弟弟,让他犯下如此大错,请父亲责罚我吧,免了弟弟的罪!他可是咱们天玄门的天才,是希望之所在啊!”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众人都暗暗想到,还是他们兄弟情深啊。   只有孙强的眉头一皱,心中一叹。开口说道:“你起来吧,你的一言也点醒了我,你说你没有看好弟弟,那我岂不更是教子无方?呵呵!也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请辞掌门之位!回峰后山谷闭关三十年!我也该陪陪略儿他娘了,略儿的娘已经过世十五年了,就连中牟的娘也过世十年了,我也累了,还请四位师兄多多担待!”。说完对着四人深施一礼。   四人自然是一番阻拦,其中有真心有假意,更有顺水推舟之人说道:“既然孙师弟去意已决,我等就更应该让孙师弟安心的去闭关,孙中牟之事就按照孙师弟的说法处置吧。”此人正是乔震寰。言语间已经从“掌门师弟”变为“孙师弟”了。   孙强倒也不为己甚,而是走到孙中牟的近前,伸出右手,摸了摸他那已经结痂的左脸,然后左手在孙中牟的丹田之处一点。孙中牟的身子一震,抬起泪眼看着自己的骤然好像苍老了许多的老父亲,神色居然平静了下来。   孙强开口说道:“众位师兄,还用检查一下吗?”。   “我们信得过掌门师弟,乔师兄你说呢?要不你检查一下吧,毕竟你是苦主的亲属。”覃志复抢先说到。   “哼!不要说我信不信得过孙师弟,我们五人神念一扫,就可以断定,孙中牟的丹田已破、元婴萎靡,用不了一年半载,元婴就会因为没有灵气供给而消散。还用检查什么?”。   “好,既然如此,我做为一个父亲,陪我儿子最后一夜应该可以吧,明日一早,我就遣人护送他去天玄城上任。不知乔师兄可允否?”。   “此乃人之常情,不说一夜半夜的,就是多留几日也无妨。我相信孙师弟一言九鼎,必不欺我!”。前面还假装客气,后面就用一言九鼎死死的扣住。   “那就多谢了。中牟跟我走!”。孙强拉着孙中牟出了房门,一闪身消失不见。只有乔玉珑那如杜鹃泣血的声音还在夜空中回荡:“中牟,不要走啊!”。   一间朴素的小屋之内,只有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一尊金漆雕像。身穿紫袍,面带威严,紫袍的胸口上下排列着“天玄”二字,正是天玄门创派祖师覃天玄。   两个蒲团分左右相对摆放,左边盘膝而坐的正是孙强,右边双膝跪倒的是孙中牟。   孙强看着对面的孙中牟良久,才开口说道:“在天玄祖师的面前,你将经过再说一次,你说的话必须句句是实!”。   孙中牟于是就正色的将自己所记得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又说了一遍。   孙强听完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我真的是教子无方啊!”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五章 天命所归?   “二公子,此地距离天玄峰将近千里了,翻过前方不远处的大山,就是天玄国境地了。您虽然一直在天玄峰上修炼,也应该听说过,这座大山既是咱们天玄门和天玄国的分界,也是咱们天玄门的大门,是天然的屏障。”一名年约四旬,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一匹白色的马前,躬身施礼说道。   马上一名身穿白袍,容貌俊朗但却有些憔悴的书生打扮的人微一点头:“不错,记得前几日还听大哥和我说过,每次他都是要带着身份令牌才可以从“插云峰”上飞过,否则布置在整座大山的大阵激发,就连天师境初期的修仙者都未必过得去。也就是说起码要将九转嫁衣神功连到第八转,达到天师境中期才能无损的飞过插云峰,本来我还想在四十岁之前就。。。呵呵!也罢,锦衣玉食的生活过过也算不枉此生了。哈哈!”书生的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一丝悲凉。   “二公子,是我错了,还请二公子恕罪!”。黑衣男子赶忙一抱拳躬身一礼。   “呵呵,胡师兄,不要那么客气,你何罪之有?不就是和我说了些话而已吗?就算你不说这些,我就从此不再回想天玄峰上的事情了吗?我毕竟在峰上生活了二十年啊。第一次出门也是不错!来来来,咱们歇息的也差不多了,该翻山了,和我出来苦了你们五位师兄了,因为我的缘故,你们天启境的高手不能御剑飞行,却只能步行。就连这上品灵兽“踏云驹”都只能步行了,嘿嘿!各位师兄,以后不要叫我什么二公子了。如果看得起我这个废人,就喊我一句中牟吧!中牟在这厢谢谢大家了。”说完在马上向周围的五个黑衣人拱了几下手。五人都急忙还礼:“不敢!我等深受恩师厚恩,无以为报,些许路途又有什么劳累可言。”眼中都有泪光闪动。   书生又拍了拍踏云驹的脖子轻声说道:“小白啊,连累你也和我一起受罪了。”。那踏云驹随不能言,但还是摇动脑袋蹭了蹭书生的手。   这个书生正是被罚下峰的孙中牟,而那五个黑衣人是孙强的五个心腹弟子,此番正是被派遣护送孙中牟去天玄城就任副国师的。由于孙中牟灵力被废,不能再御剑飞行,更不要说驭气飞行。就连骑在踏云驹上飞行都受不得高空的罡风,因此只能步行了。所幸五人功力深厚、踏云驹也是灵兽中的上品了,速度倒也不慢,刚走了两日,今天一早就来到了天玄门的边界了。   “哈哈,各位师兄,这里就胡师兄最见多识广,也是父亲的亲传弟子中入门最早的一个了,你干脆给我们好好说说这个插云峰吧。”孙中牟为了缓解有些沉重的气氛说到。   那个领头的胡师兄对于孙中牟的用意自然心知肚明,当下只好也是哈哈一笑:“嗯,算算,我入门已经将近五百年了。虽然咱们灵界出生之人拥有先天灵根的比例越来越高,平均点数也有增高的趋势,甚至就连灵气的浓度也是越来越高,但我五百年就修炼到了天启境巅峰,也算是个天才了。”洋洋自得的胡师兄刚想继续说,突然被左侧另一人哈哈大笑给打断,不由的有些恼怒:“鲍师弟,你笑什么?你入门也有四百多年了吧,修为也在天启境中期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鲍师弟摆摆手,说道:“胡师兄,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你刚才的话,平时说说也不算多离谱,一般修炼到天启境巅峰,起码也要六七百年甚至千年。所以说你也算当得起天才之名。不过你今天在二公子面前说这些,可是有些不合适啊!我不是说你说这些会刺激二公子,刚才既然二公子自己都看开了,咱们说说又有何妨?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五百年天启巅峰与二公子这二十年天启中期相比,到底算什么。所以一时没忍住就。。。见谅见谅啊”。   说完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分明是在偷笑。其余四人,包括孙中牟都忍俊不禁了。   胡师兄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由的老脸一红,嘿嘿一笑:“这算什么,这也不能那么比啊。咱们修炼的都是五行基础功法,进度一般,但胜在容易领悟和基础扎实。可二公子他们这些先天灵根达九十点以上的天之骄子,修炼的都是咱们天玄门的至高功法——九转嫁衣神功!据师尊说,这神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修习的,灵根低于九十点根本就难以修炼,如果强行修炼,全身灵气运转,就好像一只刺猬在经脉中窜来窜去,而且进境缓慢。不过如果灵根在九十点以上,又能领悟神功精义,那进境就如飞速一般,所以说和二公子相比,我可差得远了。我先天不过八十一灵根而已。二公子据说是传说中的“天命所归”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边说边在孙中牟的身上扫来扫去。   胡中牟微微一笑:“胡师兄,让你谈谈这插云峰,咱们好上路,你非得扯到我身上,也罢,也不用你说了,我自己说了吧。”。   五人都大喜,终于要验证天玄门中最近传说最火的一个隐秘了。   “插云峰,高千丈!定鼎河,深千尺!据说这不是天然形成的,是咱们创派祖师天玄老祖用大法力改造而成的。并布置下了阵法,可以借用插云峰和定鼎河本身所存在的势,从而成为了我天玄门的屏障。所谓“势法术”,一般人以为是纵横官场的法门,其实在阵法的布置中则是最基本的三个方面而已。”。   五人自然是大失所望,胡师兄更是说道:“二公子啊,我们不。。。”。   “还叫二公子?”。   “哦,哦,中牟,中牟师弟!你说的我们几百年前就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是你的先天灵根到底多少啊?”。   “呵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众位师兄既然感兴趣,我再避实就虚,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显得不够大气了。我先天土系灵根九十九点。”。孙中牟微笑着说到,只不过微笑中总有那么一丝隐藏极好的落寞。   “啊???”五人几乎同时惊呼。相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胡师兄说道:“中牟师弟,您真是天命所归之人?传说中九大天命所归神体中的土系神体啊。”。   “呵呵,这还真没听说过。胡师兄,父亲一向都告诉我要戒骄戒躁!不要以为灵根点数高就骄傲自满,所以你说的天命所归,我还知道,什么神体之类的我就不知道了。还请胡师兄解惑,不过咱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   “好好好,一边走一边说。”   六人一马,继续上路。   “天下修仙者一般修炼九系功法,而九系先天灵根点数满值都是一百点,单系九十点以上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而单系九十五点以上几乎都是传说了,不过最高等的九十八、九十九、和一百点,分别对应灵体、神体和圣体之人,不要说是传说了,也就在典籍中看到过记载而已。”   胡师兄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九大灵体据说只要不中途陨落,都可轻松到达天尊境界的,达到灵界中的顶点,所以叫灵体;九大神体可以轻松修炼到由仙转神的地步;不过我不明白,呵呵!我只知道因为九九归一,拥有九大神体之人也叫天命所归之人!至于那最高的圣体,典籍上只说修炼到最后可以超凡入圣,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中牟师弟居然是九大神体中的土系神体啊!难怪你能修炼的那么快!”。   五人顿时将目光都集中在了孙中牟身上,那是羡慕与怜悯夹杂在一起的目光。孙中牟自然是心有所感,不由的想到自己在天玄峰修炼了二十年,从来都没出过天玄峰的范围,自小一直是父亲谆谆教诲,大哥孙略虽然和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但对自己也是呵护关爱有加。兄弟两个更是在五年前认识了乔玉玲和乔玉珑孪生姐妹,随着年龄的增长,四人结为了两对情侣,可谓羡煞旁人。   孙中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自此之后,与父亲和玉珑不知道还有没有重逢之日了。   突然隐约听到:“牟哥哥~~~牟哥哥,等等我!”的声音传来。孙中牟摇头苦笑:“自己修为被废,没想到居然出现了幻听了,呵呵!”。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绿光在头顶闪过,五人中的三人急忙飞身而起,将那道绿光挡住,其余两人拱卫在孙中牟的左右。   “什么人敢在我天玄门放肆!”胡师兄高声喝道。   “各位师兄,不要误会!我是乔玉珑!”。一阵急促而又不失动听的声音。   “原来真是乔玉珑乔师妹,不知乔师妹来此有何贵干?”。胡师兄还是没有发送警惕到。   “我想见牟哥哥,我要。。。我要和牟哥哥一起走!”乔玉珑坚定的说到。   “这。。。恐怕不合适吧。师尊有令,此一路,任何人不得接近二公子。还请见谅!”。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六章 千里送   “胡师兄,让她过来吧!如果说天玄门我还有几个可以相信的人,玉珑妹妹肯定是其中之一了。”孙中牟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说到。   “二公子,这不合适!”胡师兄在人前还是直接称呼孙中牟为二公子。   “呵呵,胡师兄,父亲让你们五人护送我,不让人接近,其实就是怕有人对我不利。不过不要说玉珑妹妹肯定不会伤害我,有你们五人在此,她就算想要伤害我也做不到吧!”。   “是啊,胡师兄,我如果伤害了牟哥哥,不要说我灵师后期的修为难以逃脱五位师兄的追杀,就算逃脱了,难道我还要弃我的姐姐而不顾了吗?”。   “哼!别在我们面前提你那个姐姐!我们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我们虽然不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师尊所说“二公子酒后失德意图非礼乔玉玲”的事情,我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分明就是你那姐姐。。。”胡师兄愤愤的说到。   “胡师兄,住口!难道你要质疑父亲的决定吗?此事已有定论,就此作罢,今后谁也不要提起!”孙中牟原本因为修为被废而显得有些柔弱的气质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是!二公子,是我鲁莽,一时失言。乔师妹,你过去吧!”胡师兄有些愤愤到,身形一闪,让了开去。   孙中牟抬头仰望半空,见约二十几丈远处那一抹熟悉的绿色,一个闪动就到了近前。   “牟哥哥!”乔玉珑眼睛红肿,一脸憔悴。   孙中牟也下了踏云驹,站在马前,两人相对凝视良久。最后还是孙中牟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玉珑,你来干什么?等我安顿好了,会给你消息的。不过从今以后,你是修仙之人,我是凡夫俗子了,所幸咱们二人虽然较旁人亲近一些、感情深厚一些,但倒也谨守礼法,既未定下名分,也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但自今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为好,天各一方,倒也是很好的一种方式,一种淡忘彼此的方式。”。   “不,牟哥哥!我忘不了,我也不想忘!”。乔玉珑流着泪嘶吼到,原本一贯纯美清冷的气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哎,何必呢?”。   “那夜掌门和长老们都在,我实在是不敢说什么。但我知道牟哥哥肯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这个事情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们可以回想起什么,从中找到什么破绽呢?”乔玉珑一口气不停的说道,眼中闪着希冀的目光。   “算了,不说也罢!事实俱在,人证物证齐全,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前面就是插云峰了。”。   “不~~~,牟哥哥,我昨天夜里才得到机会,偷偷的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想要找你问问清楚。你就这样对我吗?”。   “二公子,我觉得乔师妹说的有道理,就算此事已经难以挽回,但就是看在乔师妹夜奔千里的份上,你也不能就这样让她回去吧。”   “是啊是啊,胡师兄说的有理,二公子你就和乔师妹说说吧。”五人最后都异口同声的赞同到。   孙中牟见拗不过众人,尤其看到乔玉珑那憔悴的脸庞和哀求的目光,更是心痛如绞。因此说道:“这样吧,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是日常维护插云峰大阵的地方。那里有两个传送法阵,只要凭借身份令牌就能通过传送法阵穿越到插云峰外或者登上插云峰峰顶以便查看情况。此时峰顶定然无人,而既然父亲没有和你们详细说明那晚的情况,那我说的话也就不方便让你们五位师兄听到了,那样可能会害了你们。所以我想和玉珑妹妹先去插云峰顶,将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回来。五位师兄是否可以通融?”。   五个人面面相觑,后来干脆相互传音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那个胡师兄说道:“好吧,我们就去那传送法阵,反正修为不到天师境中期根本不可能飞过插云峰顶的。”。   七人计议已定,步伐快了许多,不足半个时辰就来到插云峰脚下。抬眼望去,这座山峰宽不见边、高不见顶。按照门中典籍的记载,这插云峰与周围的数十座山脉相连,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将天玄峰围在了中间,是天玄门创派老祖覃天玄用大法力挪移了几十座大型山脉围成。其中最高处高有千丈,可直插如云,因此干脆起名叫做插云峰。平日里这里常驻有弟子看守,一来是起防御报警的作用,二来是负责来往登记,三来就是负责守山大阵的日常维护工作。   传送法阵就在插云峰脚下,共有两座,一个直传峰外另一座传送阵,是来往交通用的。一个是日常维护和巡逻报警之用。胡师兄亲自和常年驻守在此的弟子进行了交涉。驻守的弟子领头之人也就是一名天启境初期之人,确认来人身份无误之后,自然开通了传送法阵,将孙中牟和乔玉珑传送到了插云峰顶。   孙中牟就感觉头脑一阵眩晕,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的胡乱一抓,突然手中抓到一个部位,圆圆的有些软的,还那么有弹性。紧接着就听到乔玉珑声如蚊呐:“你。。。你干嘛。。。松手啊!”。   孙中牟如遭雷击,急忙松手,不过身子一歪,头一下就撞在了刚才被手抓的部位。孙中牟更是窘迫,干脆一歪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居然晕了过去。   “哼!牟哥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儿!你虽然修为不在了,但身体素质还是有的,一时不适应传送我相信,但一下子就把你磕晕了,我可不信!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我可就从这里跳下去!”。   “啊!被你发现了啊,千万别跳啊,这地方有阵法笼罩,虽然高有千丈,但罡风却也吹不进来。但离开阵法范围就不行了,一阵风就可能将你吹到几十上百里之外呢!”。孙中牟一骨碌身就站了起来。   一旁面色娇羞的乔玉珑,右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翘臀,用似嗔似喜的目光看着孙中牟。   孙中牟这时才知道,自己手抓、头撞的那个部位原来是乔玉珑的翘臀。想来是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而身边的乔玉珑却因为修为在身,而没有如此。结果让自己占了便宜。   孙中牟既让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峰顶也不算很大吧,也就方圆不足百丈吧。你不是想知道,那一晚的情形吗?我就再从头到尾的说一遍,你听完了就赶紧回去吧。”边说边信步围着峰顶边缘开始走动,而乔玉珑却紧紧的跟在身后。   等转完了一圈有余,孙中牟也说完了。找了一个地方拉着乔玉珑坐了下去,然后紧紧地盯着乔玉珑:“所以说,这个事情绝对有人害我!害我那个人,我心里大概也有了底数。不过我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我不能回去,回去我没办法交代,父亲他也无法交代。更何况我的修为已经被废?所以说,此事要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回去之后要多小心一些,如果你信我!就不要太过轻信你的姐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乔玉珑惊骇的看着孙中牟,紧接着面上现出了矛盾纠结的痛苦之色。过了良久,她才低声说道:“其实,我今天为什么深夜就从玄天峰上跑出来,也是因为我昨夜居然从姐姐的内衣里面发现了一副面纱!厚厚的面纱!所以我才偷偷的跑出来!”。   孙中牟惊呼道:“果然如此?那块面纱呢?你可拿到手了?不对!你千万别动!你动了就意味着你发现了什么。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他们是谁?除了我姐姐还有谁?”。   “呵呵,你不要问,你如果想帮我,就不要问,也不要想和我走,你继续回去暗中监视你姐姐。监视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们都是谁了!”。   孙中牟想了一想,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一把匕首,托在掌中。这把匕首只有不足半尺长,呈现暗金之色,上面篆书着“鱼吻”二字。孙中牟往前一送说道:“玉珑妹妹,这个送给你,留你防身之用!”。   “鱼吻?这不是天器吗?据说是可以威胁天师境的宝物啊,你不留着防身,给我干嘛?”。   “不错,这个就是父亲所藏的中品天器——鱼吻,是父亲给我防身用的。不过我现在修为被废,对他们已经没有了威胁,留着这个也没什么用,如果他们要对付我,一个鱼吻也救不了我,最多也就是杀一个够本儿。如果他们不继续对付我,鱼吻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用。还不如给你防身用呢!”。   乔玉珑看了看孙中牟,然后又看看已经塞入手中的鱼吻,眼圈一红,再次落下泪来,喃喃的说:“牟哥哥,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你总对我这么好,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不要啊!”。   “呵呵,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地方很好,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想我下一部该怎么办!刚才人太多,我不得不那样说!如果你没有发现那条面纱,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其实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你先下去,告诉胡师兄他们,我在这里清静一下,不要打扰我,稍后我自行下去,反正这里的传送法阵凭借身份令牌就可以自行激发的。你如果还想见到我,就听话,赶紧下去!”说到最后,孙中牟已经声色俱厉了。   乔玉珑无法,只好走入并激发了传送法阵,流着泪走了,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对不起,牟哥哥!我走了!”。   孙中牟微微一笑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是你姐姐的错,又不是你!”。等乔玉珑消失不见,孙中牟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仿佛罩了一层寒霜一般,冷声说道:“听够了吧!该出来了!”。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七章 阋墙   “听够了吧,该出来了!”随着孙中牟的一声冷喝。传送阵五根柱子其中一根的后面,浮现了一道波纹,然后一个秀美异常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嘿嘿,不错,修为被废了,都能知道我在这里。我很好奇,就算你的修为还在,都未必能够发现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好弟弟?这里的灵气很浓郁啊,不错!”。走到距离孙中牟大约五丈的位置就站住不动了。   来人正是孙略!孙中牟缓缓的站起身来,双眼先是挣得大大的,然后缓缓的闭上,两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轻声说道:“我猜会是你,可是你真的出来了,我倒宁愿我猜错了,宁愿你永远不出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弟弟?我的亲大哥?!”。   “别和我说什么亲大哥!我不是!从我母亲死去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你大哥!”孙略狰狞的咆哮到。   “为什么!”。   “为什么?也对,那时候你还小,你才五岁而已,你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自杀!”。   “这我知道,虽然没人和我说过,但大概五年前,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父亲独自一人在房中念叨,说什么好好的干吗非要自杀啊,扔下略儿你就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大娘是自杀的。”   “嘿嘿,好好的谁会自杀?还不是因为你的母亲?二十一年前,你的母亲来到天玄门,说是和父亲自小就定下的亲事,我还记得那天,是父亲和母亲结婚七年的纪念日,嘿嘿,那时候我刚六岁,刚刚开始记事儿。”   “这我还真不知道,父亲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我就模糊的记得大娘的样子,但她总是不高兴,尤其看到我的时候,总是呵斥我,我也就很怕她,很少去她房间附近玩耍,都是你带我去远处玩耍的。”孙中牟一副回忆当年的样子。   “不错,我那时候就是怕母亲看到你生气,所以才将你带离她身边,免得母亲气坏了身子。你可知道,师公外出云游遇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十六岁了,看他天赋异禀,就将他收入了天玄门。父亲学艺十载,修炼有成,师公他老人家就将自己远房的一个侄女许配给了他,那年,父亲二十六岁,我母亲才二十岁。可是父亲却隐瞒了自己自小就订亲的事情,等到你母亲找上门的时候,我母亲才二十七岁,而你的母亲已经三十一岁了。可是父亲为了她居然去师公门前长跪了一天一夜,请求师公原谅。我不知道父亲和师公说了些什么,但师公同意了,于是你母亲进门了,父亲也享受了齐人之福,嘿嘿!一年后就有了你,我的好弟弟!你母亲倒也乖巧,虽然年纪比我母亲大,但还是称呼我母亲为姐姐,父亲内疚,每月总有二十天是陪我母亲,一家人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两年后,也就是父亲入门二十年的时候,师公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父亲,自己则去渡那天尊之劫,以求永生。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从那后就再没听到过师公的消息了。父亲从那以后忙于处理门中事务,就是有了闲暇也多是去你母亲房中,说什么你还小,要多多照料,却将我们母子弃之一边。嘿嘿,这时我和母亲才知道,原来父亲前几年是因为师公的压力,才去母亲那里多一些啊!母亲本就因你们母子而郁结于心,这下更是痛苦,每日精神恍惚,不是一言不发就是大发光火。不要说身边的仆人侍女都被赶走了,连我都有些害怕。父亲初时还探望几次,找人加以诊治,但随着医治不见效果,以后就再不见踪影。此后每日几乎都是我陪着母亲,母亲清醒的时候就搂着我,和我哭诉;恍惚的时候就经常打骂于我。我有时间就去峰后山谷去找些药材,明知道没什么用,我也去找,希望可以帮母亲减轻痛苦。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一种药材,煎后服下可以让人沉睡,这样母亲和我都能够少受些折磨。于是我就每个月出去三次,一次弄到足够十天的药量,煎熬之后分成十份,放在屋中,叮嘱母亲每日服下一份,倒也让母亲和我都轻松了许多,直到两年后的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怎么也叫不醒!我惊恐之下想要找药救治,结果发现母亲居然把明明十天的药量一次性都喝下了。此时我再来到母亲床前,母亲已经没有了脉息,母亲已经死了!她死了!她带着所有恨!她走了!她狠心的将我撇下了!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流出了血泪!那时候我就发誓,我就要为母亲报仇!是父亲、你和你母亲,你们逼死了我的母亲!可是如果我和父亲说出了真相,父亲必然迁怒于我,我受惩罚也罢了,可是今后不受重视的我又怎么给母亲报仇?于是我模仿母亲的笔迹,留下了几个字——“今日解脫去,舊愛了無痕”,伪装成母亲因为不堪忍受父亲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从而自杀的景象。赶忙找来了父亲,果然父亲倒也没有怀疑,落下了几滴眼泪。自那以后反而因为自觉愧对母亲,对我越发的好。你母亲也为了在父亲面前显示自己的贤良淑德,对我多有照顾,还和我和一起睡,就睡在她卧房的外面。我都险些被她感动呢!不过每当看到你和你母亲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时候,我就暗暗的提醒自己,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会如此快乐的和母亲一直在一起的。都是你们害死我母亲!我暗中筹划,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然后等到母亲五周年忌日的时候,我等来了机会!父亲去峰后山谷祭奠母亲,说要守夜,我趁你们母子熟睡的时候,将我在后山采集的那种药材煎好了十日的份量给你的母亲服下。你那时候还小,你母亲又没有修为,我自然顺风顺水的办成了此事。等到次日清晨,父亲回来,我装作和你一起起床,然后父亲自然是发现了你母亲的异状,急忙救治,可是为时已晚,你母亲好像和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就撒手人寰了。不过那句话我由于不敢靠近而没有听清,可是奇怪的是,父亲居然没有盘问胆战心惊的我,也没有就此事继续追查下去,只说你母亲先天体弱、多有隐疾,隐疾发作而亡。其实并不是我疏忽,没有进行掩饰,而是你母亲自从进门之后,从来没有与人有过争执,每日在人前都是面带微笑,所以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假扮自杀和别人加害的场景。但为了给母亲报仇,我也只好铤而走险了!本来,你母亲死了,我的仇也算是报了,心中大为畅快之余,对你也有些内疚,所以那时我经常带你玩耍,关心爱护你,就连修炼的时候也经常指导你。哪知道从五年前开始,你显露出越来越高的天赋,接连打破了咱们天玄门修炼九转嫁衣神功的最快时间记录!父亲和门中上下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是咱们天玄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将来光耀天玄门全靠你了!掌门之位自然是非你莫属了!嘿嘿,你可知道,五年前,他们也是用这些话来说我的?你的母亲夺走了本该属于我母亲的地位和宠爱!你母亲死了,轮到你抢我的了!我恨!我好恨!凭什么你们母子就那么好运?我们母子就那么倒霉?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一切都是我和我母亲的!所以,我就设计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嘿嘿,我可是三年前就在心里设计好了,可是由于你太小,一直没有实施,直到前几日你刚满二十岁,嘿嘿!我的好弟弟,你明白了吗?不错!真的很不错,这些话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不过也注定了你必须死!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我的?”。孙略说完了这一切,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狰狞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显得云淡风轻起来。   本来孙中牟听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被孙略下毒暗害的,十分的愤怒和激动,但随着孙略的继续诉说,反而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听到孙略的问话,孙中牟说道:“没想到你心中的仇恨这么大,隐藏的这么深!就算是我母亲的介入打乱了你们的生活,分享去了父亲的疼爱。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母亲,就是大娘,她如果不同意,我母亲怎么能够入门?既然大娘当初同意了,我娘进门之后又没有任何对大娘不敬之处,虽然父亲和我母亲订亲在前、我母亲年岁也大,但仍然尊大娘为姐姐。那么大娘就不该心胸那么狭小,致使自己患病,最后更是过量服药而死。所以说,大娘的死不应该算在我们娘俩儿头上,如果非要找人承担责任,不光是我们娘俩儿和父亲,你更要承担责任!甚至你的责任最大!”。   孙中牟对于孙略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如此说到。   孙略顿时不复那云淡风轻的神情,而是狞声说道:“你放屁!”。然后就把右手抬了起来,右手中青光一闪就多了一面盾牌。   孙中牟微微一笑:“呵呵,别着急啊!我没有了修为,你随时可以杀我不是?我刚才的话刺中你的软肋了?看来你也是这样想的,但你一直自欺欺人。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大的反应,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听到你骂人呢!谁不知道咱们天玄门的大公子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这么粗俗的话语又怎么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呢?”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八章 对弈   “你听我说完,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也说了大娘身边除了你就没有旁人照料,那么你就该担负起照料大娘的责任,药也是你采来煎熬而成,你更应该妥善保存,你既然知道大娘精神恍惚就更不该让大娘独自服药。所以说,药、是你弄出来的,人、也是你照顾的,出了意外,你说是不是你的责任最大?别着急辩驳,更别着急下手,听我继续往下说。大娘意外身亡,你悲痛之下,将责任推到我们和父亲身上,其实只是为了减轻你的内疚之情!你下毒暗害我母亲,其实也是这个原因。你觉得是你的缘故让大娘意外身亡,所以你就想杀死大娘最恨的人,也就是我的母亲来减轻你的罪恶感和内疚感!等到暗害了我的母亲之后,我比你更加优秀的事实又让你难以接受,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设计将我也铲除掉!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不要再打着为大娘复仇的幌子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个自私的人!是一个连自己都可以欺骗的可悲又可怜的人!别激动!你那么聪明,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对的。甚至你早就明白了,只是你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而已!至于你的问题很简单。你应该看到我围着峰顶转了一圈后坐了下来吧,我为什么转一圈?是因为我走出传送阵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香味儿,一股淡不可闻、要不是我十分熟悉几乎都闻不到的香味儿。我需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我修为被废产生了错觉,所以我围着峰顶绕了一圈就是寻找哪里是上风头,这个地方方圆将近百丈,也不算小了,因此就算有阵法笼罩阻挡罡风,但也必然有通风的地方和气流流动。我查明了风向,坐在了下风头,那种淡淡的香气果然持续存在,于是我确定除了我和玉珑妹妹,还有人在这里。那种香味儿是你的香气,是你自己每年都从峰后山谷采集数十种花粉和其它什么东西自行调制出来的,闻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情平静的感觉。你平时只喷那么一点点,一般人根本都不会注意,只是咱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你调制的时候总是让我在一旁看着,每调制一种香味儿就让我闻一闻,我依稀记得最后咱们大概确定了三种配方,三种配方的功效各不相同,而你平时所用的香气就是最后一种。我记得没错吧?所以说,我闻到了这股味道,就说明不是你就是和你有亲密接触的人在这里,譬如乔玉玲,而且我也宁愿是她,那样我也还可以和你一样,自欺欺人一段时间吧。嘿嘿!你弟弟我是不是很聪明呢?我的好哥哥?”。孙中牟虽然说的很轻松,但随着声音的落下,眼泪掉了下来。   “嗯,是很聪明,不过也没用了,一会你就去找你母亲去显示你的聪明吧!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就送你上路了。”   “只有一点,你和乔震寰是何时勾结在一起的?是那晚之前还是之后?”孙中牟干脆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傲然而立的问到。   这回轮到孙略大惊失色了,“你怎么知道?”。   孙中牟冷笑道:“呵呵!这不算什么,你弟弟我平时是没有什么机心,那是因为母亲总教我要心存感恩、与人为善!父亲也总让我要藏拙、要内敛。所以我懒得动心机,你懂吗?你以为我真的是不谙世事的书生一个是吗?头脑不聪明,悟性不够强的人怎么能修炼晦涩难懂的九转嫁衣神功?心思不敏捷、不缜密的人怎么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这里面感觉造诣最高的反而是平时最不显露出来的弈棋之道,我只和父亲下棋,嘿嘿!你以为咱们两个每隔一天都去父亲那接受教诲,我都是请教修炼之道吗?我不知道父亲怎么指点你的。但父亲说我根本无需他的指点,修炼九转嫁衣神功最重要的是忍耐力和自我体会。与其指点我修炼的疑难,不如培养我的忍耐力和推算能力,因此弈棋就成为我们每次需要做的了。所以说论心机我未必在你之下!这个守山大阵只有天师境中期才能安全的飞越,但如果想不引起巡守弟子的注意,至少需要天师境后期之人才能做到。如果要登上峰顶必须用传送法阵,那就会有记录留下,我想你肯定不会做那种傻事。所以你肯定是有一个修为至少达到了天师境后期的帮手,他施法给你掩护,甚至干脆带着你,否则你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这里。而整个天玄门,天师境后期的不超过三人,和你联系紧密的也就是乔震寰一人而已!而且我还知道,你肯定只在这里等我,绝对不会去外面。”。   “好好好,我还真的受教了!也罢,咱们兄弟两个难得这么推心置腹的交谈这么久,反正下面的巡守弟子知道你需要在上面静一静,肯定无人敢来打扰的,我就和你多聊两句。每次父亲和我请求父亲指点我修炼的时候,他总是让我看些道德经之类的东西,要不就是说些叫我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些,心胸宽阔之类的话。我还一直认为父亲偏心眼儿,以为他只指点你一个人,所以你的修为才提高的那么快。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他了。还有就是你猜的没错,就是乔震寰长老将我送上来的,不过他早就回去了,你不用害怕。不过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你的?而不是在外面截杀你呢?”。孙略再次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神情。   “呵呵,我说了,很简单,你以为很复杂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我来说往往都是很简单!”。   “哦?为什么?”。   “因为你做事就和你的心胸一样,太过狭窄和狭隘。你设计各种阴谋和陷阱可能很周密,但大方向和大的布局你就不行了。就好似围棋一样,你也许局部的争夺很厉害,打劫不错,但整体布局你不行,那样最后很可能你大龙被屠,大势已去。”。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来是杀你的,不是听你废话的。”孙略有些急躁的说到。   “呵呵,那我就说说,你们应该是跟踪玉珑妹妹来到这里的,毕竟玉珑妹妹和乔玉玲住在一起,她半夜偷偷出来,瞒不住多久。你们一分析就能确定玉珑是来找我的,索性干脆就这个机会将我干掉,一劳永逸!甚至就算玉珑妹妹不来,你们也计划了要将我除掉。毕竟这天下间能够恢复修为的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虽然只是传说,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与其给将来留下一个我这么危险的敌人,不如冒一些险早日铲除为妙!于是你们就悄悄的追了下来,跟在玉珑的身后,等到我和玉珑决定要上峰顶的时候,你们自然先我们一步到了峰顶,毕竟由于我的原因,速度肯定比不上你们。而且你们如果出了插云峰再动手的话,一来有五位师兄你们不好下手,也怕动静太大,万一有漏网之鱼就不好收场了,而且就算你们能够将我们全部歼灭,那乔震寰也无法洗脱嫌疑,因为整个天玄门甚至整个天下和我有仇的人也就是他了,我从来没出过天玄门,父亲一向与人无争,还能精确掌握我的动向,修为还够高,这些条件凑到一起,傻子都知道是他乔震寰所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此时乔震寰必定已经回到天玄峰,甚至会刻意找个人多地方或者身份够高的人所居住的地方在那露面,以示自己事发的时候并不在场。至于你就更好说了,到时候乔震寰和乔玉玲给你证明你当时和乔玉玲在一起就行了。”   “精彩精彩!不错,不愧是我弟弟,你推想的都对,我们的计划和经过你都猜对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刚刚告诉了你,我杀了你母亲,我都不忍心下手了呢!不过没办法,现在你知道了咱们有杀母之仇,你就必须死!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干吗关心我到底什么时候和乔震寰长老一起合作的呢?”。孙略用左手拍了拍盾牌,然后说到。   “因为如果你早就和乔震寰勾结的话,父亲就危险了!因为乔震寰的目的绝对不会只是杀了我而已!他的目标是掌门之位!虽然父亲辞去了掌门之位,但父亲不死,他心难安!除去我是第一步,紧接着就是父亲了。如果你是在那夜之后才和乔震寰勾结的,说明乔震寰事先并不知道你陷害我的计划,他只是看破了你的计划从而要挟你而已。那样你天良如果没有丧尽的话,肯定不会同意和他联手对付父亲的,而乔震寰顾忌父亲也不会贸然对你下手,当然你也清楚这一点。如果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你必然有乔震寰所不知道的后续手段,在除去父亲之后甚至是同时你就借机杀死乔震寰。如果你没能计划周全的话,你肯定也不会同意对父亲动手,父亲死了,你没有后续手段必然不是乔震寰的对手。所以说,关键就看你何时和乔震寰勾结的,如果是短时间之内,父亲就是安全的,起码一段时间内是安全的。毕竟你需要重新布置父亲死后对付乔震寰的手段。”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九章 底牌   “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其实是提醒我是吗?是怕我贸然同意乔震寰对父亲下手是吗?呵呵,你还真是个孝子!你也不要和我说什么天良未泯之类的话,没用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说的这些,由于时间太短,我还真没有你想的这么透彻。不过那又如何呢?在我杀死你母亲那一刻起,父亲就不会容得下我了,更何况我今日还要杀死你!你以为父亲会容下我吗?就算他没有证据,也会对我有所怀疑的,毕竟你死了,最大的受益人肯定是我!父亲辞去了掌门之位,我再失去父亲的信任,那么我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和乔震寰合作,别无他途!所以父亲也死定了,我只能尽量做到不直接对父亲出手,所以很遗憾,你的目的恐怕要落空了。”。孙略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说到。   “不!还有一个方法!”。孙中牟一字一顿的说。   “哦?愿闻其详?看看我这个心思敏捷又缜密的弟弟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孙略用一种戏谑的口气说到。   “那就是我不死!你们又找不到我,你们就会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们复仇!你们就只能隐忍下去,就算对父亲动手也不会伤害父亲的性命,而是留着将来要挟我!”。孙中牟倒背双手,目光明亮的大声说到。   “哈哈哈,凭什么?你凭什么不死?凭什么活下去?就凭你聪明的头脑?要不要我提醒你,这里是绝地,除了通过传送法阵,起码要天师境中期的修为才可以突破阵法逃出去。如果低于这个修为,硬闯出阵的话,只能是万雷击顶而死!而且你刚才将“鱼吻”也送给了乔玉珑了,你对我也没有威胁了,你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哈哈哈哈!”孙略虽然是嘲讽的大笑,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孙中牟。   孙中牟反而笑了,:“不错,刚才一直都是你在夸我,现在我总算找到可以夸一夸你的地方了,你从一开始就拿出这个盾牌,不光是怕杀死我之后留下能够被人辨认出来的痕迹,更是怕我有什么手段可能威胁到你,因为你认为我既然能够拿出“鱼吻”,就有可能还有别的东西。所以你也一直离我那么远,盾牌也从不放下。很不幸的告诉你,恭喜你,你猜对了。”说完,孙中牟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用力一握,就听“咔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紧接着孙中牟的身上就泛起了一层七彩的光芒,范围也就一尺方圆。   “霓裳罩!”孙略先是一惊,下意识的就将盾牌贴近了身体,但紧接着确认了怎么回事,不由咬牙切齿的说到。   “不错!正是上品天器霓裳罩!除了可以防御天尊境以下攻击外,更可以驭气飞行,最重要的是它不需要灵力就可以催动!只要事先将灵力充足就可以用神念随意操控。虽然我的修为被废,元婴萎靡,但离彻底消失还有一段时间,神念虽然微弱,操控霓裳罩却也足够了。哦,对了,在我临走之前,我也一直有个问题挺好奇的,就问问你吧,那就是你怎么离开这里呢?小挪移传送符?还是定向传送符?是了,小挪移传送符虽然可以将你传送走,但方向不定,万一出了这守山大阵你可就麻烦了。那么定然是定向传送符了。你那盾牌也是天器吧?主要能力是防御,除了掩饰你的行迹还用来防御你离开的时候可能受到的大阵攻击是吗?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我离开这里,回到天玄峰,看你如何交代!看来还是父亲看的远啊,父亲那天晚上就和我说了,陷害我的人必然会追杀我,他将我遣至天玄城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本来他想一路暗中保护我,好看看到底是谁是幕后黑手。是我觉得父亲只要一出现必然瞒不过对方,那样反而失去了引蛇出洞的意义了。因此父亲和我定好了,按照路程今日正午我就该出插云峰了,那时父亲会召集亲传弟子和各堂长老举行掌门退位交接大典,没有到场也没有正当理由之人,自然是追杀我的人!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正午了,到时候我出面指正,看你如何交代!嘿嘿,我的好哥哥,不要说什么你也可以和我同时传送回去,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双手从背后伸到身前,左手一张,掌中托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金光闪闪长约三寸的符箓,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线路,符文异常的玄奥,让人一观就有头晕目眩之感,就仿佛置身于空间传送之中。符箓的正面显示着一个大大的“定”字,背面则是一个大大的“空”字。此时上面闪烁的金光表明符箓已经被激发。   这次孙略是真的大惊失色了,面色本就白皙的他,此时显得更加的苍白。“好!父亲果然对你偏爱,整个天玄门只有三张的神级符箓——大挪移传送符箓,居然给你一张!这可是渡天仙之劫时保命的最后手段!乔震寰一心想要得到宝物,没想到在你手中就有!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虽然不能杀你,你那大挪移传送符箓激发,周围空间一个时辰内都将被定锁,不能再进行空间传送,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底牌,本来就防着你有定向传送符或者小挪移传送符,我特意准备了这个,虽然才是天品,不能阻止你那神级符箓,但干扰你是没有问题的!谁让你没了灵力修为,激发神品符箓需要更多的时间呢?就让我看看咱们兄弟两个谁的命更硬了!”说完左手反手间拿出了两件物事,一个自然是定向传送符,一个却是黑乎乎圆滚滚的如鸡蛋大小的圆球。孙略先是激发了天品盾牌,一层青光将自己护住,紧接着大喊一声:“爆!”。   那个圆球猛然升起到了半空,然后就听“噗”的一声消失不见,但圆球消失的地方却好像一个黑洞一般,周围的灵气疯狂的向那里集中流去。峰顶方圆不足百丈的空间内顿时气流狂暴起来,五色光芒不停闪动,两个呼吸后,周围的景物顿时显得错乱起来,那传送阵的五根柱子在孙中牟的眼中顿时变的扭曲起来,就如同面条一般。一个呼吸后,五根柱子就仿佛被人斜劈一刀,成为了十根,但那上面的五根居然在空中悬浮,就仿佛错位一般。就连被盾牌青光所保护的孙略的身形也扭曲起来了。孙中牟惊恐的喊道:“五行错乱弑天丸?你疯了?这么小的空间,更是在守山大阵的笼罩下,你引爆这个,你不想活了?”,可是声音只是在霓裳罩所发出的银光的范围内不停回响,一点儿也传不出去,这时峰顶范围内的空间已经错乱起来了。   孙略虽然听不到孙中牟在说什么,但从他的口型还是看出来了一些,冷冷一笑道:“嘿嘿,就是专门淆乱五行灵气的弑天丸,这个本就是专门对付天级三境修炼者的大杀器!一定范围内没有五行灵气可以借用,甚至就连空间都会因为五行灵气的狂暴而不再稳定,我看你还如何传送回天玄峰!快了,再有几个呼吸,五行灵气彻底冲突爆发的时候,守山大阵必然被激发,大阵的无差别攻击必然会产生空间乱流,你那神级符箓也定锁不住了,哈哈哈哈!就看咱们谁的运气好了!”。虽然孙略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对方听不到,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权当一种发泄吧!明明十拿十稳的事情,在自己拿出诸多底牌的情况下还是险些被孙中牟翻盘,他如果不发泄一下,恐怕会郁闷的吐血了。   随着孙略的话音落下,传送阵的五根柱子上的五块灵石率先爆裂开去,就好像导火索一般,空间内迅速的发生各色光芒的爆炸,孙略抓住周围空间松动的时机,急忙激发了定向传送符。同时守山大阵也已经被激发,峰顶范围内原本的防护已经被破坏,一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怕不有上百道雷霆从天而降击落下来。孙中牟和孙略顿时神色惊恐的看着周围,他们都知道这守山大阵激发后发出的雷霆,每一道都有相当于天师境初期修仙者全力一击的威力。平时不被激发倒也罢了,就算偶尔有人闯阵,也就激发一道或者几道而已,天师境中期之人就可以轻松的扛下去,甚至于可以隐藏气息不触发大阵。可是大阵被激发之后,那么万道雷霆发出,就连天师境后期高手也难以承受!除非达到那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天尊境,否则没人敢说可以无视此守山大阵的威力。毕竟这大阵自从覃天玄布置完成之后,被天玄门几千年来不断的完善,威力和范围也在不断的增大。   突然,孙中牟就看到孙略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两截,上半身只到胸口的位置,就好像一面镜子中的影像中间断裂了一般,中间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这个场景是真实的,是我经历过的,我小时候眼睛被镜片扎伤过,那时候看景物和人就是这样)。更奇怪的是上半身突然从自己的正前方五丈远处,出现在了自己的左上方十几丈的地方,然后就看到至少有二十几道雷霆击在了青光护罩上,青光护罩扭曲了几下就碎裂开去,紧接着银光一闪,面现痛苦之色的孙略消失不见。还没等孙中牟再转什么念头,也许是大阵激发的雷霆失去了目标,至少三四十道雷霆直奔孙中牟而来,眨眼间,随着霓裳罩的七彩防护罩的碎裂和手上的金光大盛,孙中牟就觉得身上一阵剧痛。 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十章 婵娟   “父亲、快走啊,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大哥,不要啊!”   “娘!孩儿不孝啊,不知道你死的这么冤,不能为你报仇啊!”   孙中牟呓语着,就觉得母亲慈祥的面容、孙略阴冷的笑容等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闪来闪去,最后父亲浑身鲜血、将手伸向自己的画面终于将他惊醒。他就觉得仿佛置身于小时候的摇篮中一般,身体不由的晃来晃去。睁眼一看,才发觉自己是置身于一张卧榻之上,床是木床,被褥也都是崭新的,虽然不很华丽,但胜在柔软。   孙中牟想要起身,就觉得浑身酸痛,下意识的想要运转灵气,就觉得经脉一阵剧痛。孙中牟顿时魂飞天外,惊呼了一声,倒不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修为被废,体内的灵气几乎消散殆尽了,而是仅存的一点灵气运转之下,经脉不但剧痛而且多有拥堵之处。孙中牟知道,这意味着他不但修为尽费,就连体内的经脉也断裂了。本来恢复修为的灵丹就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但那夜父亲和自己说了,他手中偷偷的藏有一粒“返灵丹”,据说是历代掌门的掌门令牌中暗藏的几件宝物之一。因此自己修为被废却也不用太过担心,可现在筋脉尽断却如何是好?这接续经脉的药物更是比那“返灵丹”还要珍贵的宝物啊!修为没了,通过一段时间的苦修还可以逐渐恢复,返灵丹只是将这个过程极大地缩短而已,可经脉受伤一般只能靠自身灵力的滋养了,一般能够滋养经脉的天材地宝也都是需要灵力的催动或催化才能起到效果的,至于断裂的经脉几乎没有什么作用。想到这里怎能不让孙中牟万念俱灰魂飞天外!就连死里逃生的喜悦也被这个晴天霹雳劈的无影无踪了。   “小姐!他醒了!”正当孙中牟呆呆发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紧接着就又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孙中牟知道,自己是被人所救了,看情形救自己的这个人,或者说这户人家,还是颇有些财势的。因为他听到声音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看装束应该是丫鬟,但身上衣服的材质虽然比不上天玄门的材质,却也相去不远。一身装束卖掉的话,如果放在世俗界,起码可以让一个三口之家维持生活一月有余。孙中牟想罢,开始打量这个房间,以便于多些了解,以免一会儿主人来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个房间不大,陈设也很少,但却都很精致,一桌一床一几,还有四只凳子,都是木质的,仔细一看居然都是用木楔固定在地板上的。孙中牟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开始计议到底该如何应付来人。   果然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却迅速的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环佩叮咚的声响传来,一抹天蓝色的裙裾先出现了门口,然后迅速的充满了孙中牟的整个视野。嗯,就是充满了他的整个视野,不是因为这个人太高太胖,正相反,此人身材婀娜但绝对不胖,也不算太高。孙中牟自己身高约有八尺,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此人比孙中牟矮了将近一头,虽然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了,但也绝对没有高到能充满孙中牟整个视野的地步。孙中牟纯粹是被这个女人的容貌所吸引的,这个女子也就二八年华多一点,绝对不足双十之数。乍一看,居然和玲珑姐妹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又截然不同。发式也罢了,不外乎青丝堆垒,簪钗坠饰,两缕青丝在胸前垂下。但如玲珑姐妹般秀美的面容见不到一丝笑容,甚至蛾眉微蹙,眉宇间隐藏着一缕哀怨之色。这还不是最吸引人的,最让孙中牟感到吃惊的是她整体呈现出的气质,天蓝色本就偏冷,再配上高贵而又冷冰冰中蕴含的一丝哀怨,令人自惭形秽的同时感觉心中毫无来由的一痛。   乔玉玲姿容极为美艳,平时表现的端庄大气,但眼角眉梢总是不自觉的带出一丝撩人心魄的媚意;乔玉玲也是极为秀美,但气质就显得清纯了许多,虽然也有些清冷,但那一点美人痣让她显得生动了许多,有了一丝活力。最主要玲珑姐妹都没有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大概和自小生长的环境有关吧,毕竟据说玲珑姐妹其实是十岁的时候被出山游历的乔震寰从一个大户人家中解救出来的,具体情形无人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们姐妹绝对不是大户人家名门闺秀出身。虽然经过在天玄峰十年的修炼和熏陶,周围的人看在她们义父乔震寰的份上都敬上几分,但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不是说养成就养成的。甚至就连现在的做派都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做作痕迹,乔玉珑倒还不明显,但在乔玉玲的身上,孙中牟倒是感觉很强烈。这也是他虽然和玲珑姐妹一起长大,只比她们大了不足半岁,但却只爱和乔玉珑亲近的原因所在。   正当孙中牟有些愣神儿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冰冷但异常清脆的声音说道:“你醒了?我都等你两天两夜了。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告知你的身份和姓名,我和家父也好安排下一步的行至。”。   原来蓝衣女子已经走近了床前,孙中牟回过神来,强忍着周身的酸痛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一身白袍和内衣都换掉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一身灰衣,材质和站在门口不住向里面张望那个丫鬟的衣料相仿,款式应该是仆人一类。   蓝衣女子再次轻启朱唇道:“你的外衣破烂了,内衣倒还好,但也湿透了,怕你受寒,我让下人给你换了。”。   孙中牟心念电转,已经明白了许多,勉强下了地,先是深施一礼。然后抬头说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还请小姐遣散左右,在下才好说话。”   蓝衣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孙中牟,见他虽然神情憔悴,身体还有些摇晃,但彬彬有礼,显得十分儒雅。而且英俊的面庞也看不出什么淫邪之气,一双大眼虽然显得有的过于灵动,但眼神清澈,不似心怀叵测之人,自己又有修为在身,还在自家船上,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此点了点头,回头冷声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要进来!让父亲稍候,一会儿我亲自去向父亲回禀。”。丫鬟仆人等应声散去。   孙中牟见状,才有施礼说道:“再谢小姐救命之恩,这里应该是船上吧,在下沐轩,沐浴的沐,轩辕的轩。是天玄门弟子!”。原来孙中牟一听蓝衣女子一上来就问自己的身份和姓名,而不是姓名和身份,就知道她对自己的身份的兴趣更在姓名之上,而且自己此次出来,身上除了那两样底牌,别的都没带,就连空间戒指都放在了父亲那里了,带了也打不开,还不如不带。可身份令牌代表的是自己的身份,虽然自己小心之下将自己原来的那个镌刻有姓名的令牌换成了一般弟子的没有姓名的令牌,但毕竟上面有天玄二字。此时再不说些实话,那下面自己的谎言就编不下去了。不过沐轩却是假名,“沐”取的是“牟”的谐音;“轩”取的是“玄”的谐音。   果然蓝衣女子一听,面色缓和了许多,反而隐隐的带出一丝喜意,轻声说道:“原来是沐轩沐公子,不错,现在公子正是在我家的船上。久闻天玄门乃是我天玄国的护国宗门,不知道沐公子师承哪位仙师?又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呵呵,让小姐见笑了!师尊之名不敢宣诸于口,但小姐垂询,不得不回。师尊上田下顺平。”。孙中牟报的是田顺平长老的名字,是因为田长老为人一向清静无为,与人无争,既没有什么仇家也很少在外面行走,他门下弟子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   “哦?原来是田长老的高足啊!刚才不知道沐公子的身份,多有失礼,还请不要见怪。小女子覃婵娟这厢有礼了。”当下就飘飘万福了下去。抬起头来之时虽然气质还是那样的清冷,但眉宇间的哀怨之色居然消散了许多。   沐轩(孙中牟以后都称沐轩,免得麻烦)急忙还礼,:“不敢不敢,小姐救命之恩我还没有答报,又何来怪罪一说?不过敢问小姐的姓氏到底是哪个字?”。   “呵呵,就知道公子就问,我这个姓氏很少的,是“西早”覃,取早晨日出东方,但西方仍然黑蒙蒙一片深不可测之意。和贵门中的覃长老一个字”。说到覃长老的时候,居然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气。   “呵呵,我说呢,覃长老这个姓氏在门中也就他们一脉,其余的还真没听说过。”。沐轩虽然心中一动,但却没说什么。   覃婵娟话一出口,也发觉了有些失态,急忙说道:“让公子见笑了,实是我府中出了一些事情,我心绪有些难平。”。   见沐轩只是含笑而立并不答话,覃婵娟只得继续说道:“小女子这里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道公子在门中是亲传弟子还是正式弟子?又任何职司呢?怎么居然落在了这定鼎河中呢?如果事涉机密,公子不说也罢。”话虽如此但一双妙目睁的大大的看着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