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书预告之热血篇   …………宋军大踏步的前进,唐军则是在缓缓后退,两军相接不过七十步。   杀!杀!杀!十万宋军同时高声吼道,声音直破人心,一股彪悍之气扑面而来,唐军士卒闻声无不胆寒。   终于,有唐军士卒顶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开始惨嚎着仓皇溃逃,常郢一脸苦笑着看着唐军的溃逃,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在他看来,在这十倍于己的敌人之前,在这绝对强大的威势之下,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和枉然的。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华丽身影,从后阵急冲而上,越过众士卒,直面宋军十万大军威势,跨下通灵的战马似是感觉到主人凛冽的杀气,躁动不安的刨动着蹄子。   呼律律!!!一声长嘶!战马人立而起!马上之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居于后阵,并未露面的李煜。   顿时,两万余唐军即时停止溃逃,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心中的神邸,李煜,士气又开始慢慢的回涨。   李煜扫视了一眼众士卒,单手抬起长枪,斜指宋军,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刹时散发出来,让所有唐军士卒无不为之一震,李煜目光轻瞥十万宋军,神色不屑,轻佻的望着周围的唐军士卒大声吼道:   “尔等!可还有胆!!随朕一战否!!!”   顿时,整个战场出现短暂的一滞,天地间恍如只有李煜一人,刹那间,两万余唐军似是又回到李煜受刑那一天,天地为之动容的场景,昔日的保证!昔日的热血!昔日对李煜的承诺!一股深深的羞愧涌上心头,无数士卒面带愧色!虎目含泪!   吼!!浩浩大唐!!!   一重甲士卒一把脱掉碍事的重甲,以刀击盾,嘶声咆哮道。   吼!!雄雄猛士!!!   无数士卒同时脱下甲胄,光着膀子,双目血红,状若凶兽,长声吼道。   吼!!傲啸天下!!!   严丑一把脱下身上的重甲,扔到一旁,高举大戟,振声嚎道。   吼!死战不休!吼!死战不休!数万人同时卸下甲胄!甩在一旁!高举手中的武器!嘶哑的咆哮道!   “杀!!!!”李煜长枪一点宋军,咆哮道。   吼罢,李煜身先士卒!向着距离不过三十步的宋军杀去。   这是一场决死的战斗,胜则为王!败则死无葬身之地!两万余唐军同时缷甲,以示自己的死战之决心,他们知道这一仗决定着什么,他们在这一刻,不知道可以为李煜做些什么,他们只是做了他们唯一可做的事,拼死一战!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使是老于边关的高怀德,也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几成实质的杀气和狠厉,大战将临,数万人同时阵前缷甲,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勇气可以做到的,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战的,唐军如悍勇,十万宋军无不为震慑,心中开始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恐惧。   两军相接,李煜长枪一挑,一连刺翻十余个宋军小卒,杀奔中军而去,近三个月坚持不懈的刻苦锻炼,让他的身体素质直达顶峰,甚至远远超过一些将领。   “啊!”战场之上,一身无寸甲的唐军小卒被一个宋军小校一刀刺穿肚子,惨声嚎道。   宋军小校一脸得意的看着惨嚎着的唐军小卒,心中不屑道:再拼命又如何,终究还不是难逃被我宋国大军绞杀的命运。   突然,宋军小校似是看到这世间最恐怖的一件事,只见唐军士卒,残忍一笑,抓住小校的大刀,用力往身旁里一带,浑然不知痛苦一般,抱住小校,张开大口,一口咬在小校的脖子之上。   噗!“啊!”鲜血四溅,小校嘶声惨嚎,唐军士卒竟是生生将宋军小校的候管咬断,硬是在他脖子上撕下一块人肉,深可见骨。   士卒死死的耵着李煜在宋军中飞快翻杀的背影,炽热的目光渐渐涣散,神色遗憾,不甘心的死去。   李忠跨骑一匹骏马,手持长刀,带着一百余精锐斥候,死命的往李煜前进的方向追去,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狰狞的伤口,李忠恍若未觉,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李煜出一点事,否则自己即使是万死也莫赎此罪!   砰!李忠一刀挡开一个手持长枪来的宋军都尉的长枪,从腰间掏出一柄小刀,用力的抬手一甩,噗!鲜血飞溅,仓促之下,宋军都尉猝不及防,小刀直接没入宋军都尉的脖子;都尉神色惊慌,目瞪口呆,不甘心的目光渐渐涣散。   “吼!啊!”战场之上呼的传来一声凄厉的咆哮,却见,正是严丑被数十个宋军小卒围杀,一柄长长的利刃划开了他的左肋,拉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吼!!!严丑嘶声咆哮道,巨大的疼痛彻底激发了严丑身体里的兽性,严丑凶恶的大脸变的更加阴森可怖,大戟用力一挥,砰!竟是将离他最近的几个宋军砸成肉泥。   几个宋军小卒将他如此悍勇,不禁越发有了斗志,几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下眼色,同时扔掉手中的武器,趁严丑一个不注意,死死将他保住。   “啊!!啊!!”严丑这回是真的怒了,一声愤怒的长啸,黑塔般的身体挺直的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轧龙似的青筋暴起,成块状的肌肉隆出。   嗙!!!!严丑熊掌一般的巨掌挥出,一把抓住一个宋军小卒身高九尺的他拎着一个七尺长的宋军小卒,如同拎一只小鸡子一般。   咝!一声恐怖的肌肉撕裂声传来,定睛一看,竟是严丑将那宋军小卒生生撕成两半,鲜血内脏洒落一地,红白之物四处散落。   “呕!“”呕!“”呕!”就在严丑豪不在意的拎起第二个呆若木鸡的宋军小卒时,一旁的宋军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嘿!””嘿!嘿!”严丑血肉满面的嫠笑两声,凶恶的大脸,显得恐怖万分,巨掌反方向一拉,咝!又是一声肌肉撕裂之声传来。   “啊!”一个宋军小卒终于忍不住惨嚎着逃了开来。   “啊!“”啊!”“啊!”……无数宋军士卒终于忍不住哀嚎着四散逃了开来,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无法再继续忍受这炼狱一般的场景。   以严丑为中心,四周的宋军士卒迅速散开一个巨大的圆,溃散逐渐蔓延,已有大半的宋军开始溃逃,虽然各厢都尉拼命呵斥,并且一连斩了好几个逃卒,但却依旧无法阻挡大军的溃败。   嗵!嗵!嗵!嗵!??就在这时,几声巨大的鼓声自宋军中军传来,所有溃逃的宋军士卒无不停下脚步,似是重新找到灵魂一般,双目渐渐的变红,狠狠的喘着粗气,低声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同时拿起武器,重新振作着杀向唐军。 正文 新书预告之彪悍篇   ………………入夜时分,距润州不足五十里的一个洴县县城之内。   李煜用过晚饭,正在县衙之中百无聊赖的看着兵书,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李煜总是不会忘记提高自己在各方面的能力。   “站住!你是何人!干什么的!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来做甚!”突的,门外响起了严丑暴怒的呵斥之声。   这时,门外一个苍老刻板的声音传来,“老夫乃是这洴县之县丞,现下要紧之事禀报圣上,汝这匹夫还不给老夫速速让开!”   “不行!圣上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放肆!你这武夫,莫要不识好歹!误了大事,圣上怪罪下来,你担的起吗!”苍老的声音又是愤怒又是着急的喝斥道。   “你!…………”   “阿丑,让他进来吧!”李煜见严丑似是要发怒了,忙出言道。   “诺!”门外的严丑不甘的应了声,将门推开,让开路来。   “哼!”老县丞对着严丑轻哼了一声,大步走进了县衙内。   “臣,洴县县丞曲州平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说着,李煜放下手中的书,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脸色刻板,衣着朴素,发髻长须理的一丝不乱的县丞。   “老臣想请问,圣上之虎贲军到底是用来保家卫国,还是用来祸害黎民百姓的!”   “哦?此话从何说起?”李煜闻言一愣,沉声问道。   “就在几个时辰前,虎贲军中一队士卒,强闯民宅,枉顾律法,强,奸民女,为防事情暴露,索性杀害了屋主满门一家四口。   在被邻里发现后,将此事告到臣这里,臣方才派衙役前去军中拿人,结果非但被他们打将出来,还叫嚣道,他们是虎贲军卒,除了圣上,任何朝廷官员都得不动他们!”   “可是当真?!”李煜神色惊讶,颇有几分不信的望着曲州平问道。   “老臣愿用这项上人头担保!”曲州平神色凝重,面不改色的沉声道。   “混账!简直禽兽不如!砰!”李煜见此,十分已是信了八分,脸色铁青,忍不住砰的一拍案几喝骂道。   “严丑!即刻给朕备马!”   不多时,严丑牵着李煜的战马慌慌张张的跑到衙门口,李煜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煜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飞快的往着唐军的大营奔去。   严丑见李煜走了,也不敢懈怠,急忙招呼数百亲兵,牵来战马,追在李煜后面。   哒!哒!哒!哒!马蹄急响,一骑如飞,直奔唐军大营。   盏茶时间,便到了大营门口,门口的守卫见是李煜前来,不敢阻拦,直接恭敬的让李煜进了大营。   这时,伦当值夜的边文看见李煜来了军营,慌忙走了过来。   “臣边文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李煜寒眸一扫,冷声道:“去!击鼓聚将!”   “诺!”边文也不问为什么,应了声便跑去点将台上。   嗵!嗵!嗵!嗵!急促而响亮的鼓声突兀的响起,霎时,大营传来一阵阵骚动之声。   不多时,无数黑色的洪流从各个营房中奔出,渐渐在汇成一片巨大的黑色人海,盔甲鲜明,队列严整,一股无形的杀气霎时蔓延到整个校场。   李煜面色阴沉,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点将台,抬着天生双瞳的邪魅重瞳,扫视了一眼众军士,喝道:“你们可还是朕的军队!可还是我大唐的军队!”   众军士一脸茫然的看了下左右之人,又茫然的看着李煜,只有中军之内,一队士卒闻言,同时色变,冷汗直下。   “就在方才,朕听闻了一个让朕痛心!也让朕心寒的消息!几个时辰前,我们虎贲军中一队士卒外出,私闯民宅,强,奸民女!为防事情败露!还杀害了屋主一家四口!   你们告诉朕!朕给了你们无上的荣誉!无数的财富!无上的权力!你们!便是这么回报朕的吗!”李煜嘶声怒吼道。   “陛下息怒!我等死罪!”众人感觉到李煜的愤怒,同时惊慌得跪拜道。   “朕不想点出是谁做的此事!若你们还认朕这个皇帝!自己站出来!”   “站出来!站出来!站出来!……”无数士卒同时看了眼左右,高声呼道,此刻的他们无比的愤怒,因为他们心中的神邸李煜生气了!对他们寒心了!   终于,一队士卒再也顶不住这压力,战战兢兢的从队中站了出来,满脸惊恐的走到了李煜的面前。   “陛下,此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弟兄们无关!请陛下要杀要剐冲我来,莫要迁怒于兄弟们!”一个队官越众而出,脸色决然的说道。   “名字!”李煜凝视着几人,冷声道。   “我等有负圣上厚望,无颜再提贱名,但求一死!”几人同时出列悲声道。   “朕问你们名字!”   “杨大洪!”   “赵二牛!”   “刘麦狗!”   “张搏浪!”   ………………   一共七人,同时报上自己的名字。   李煜听罢他们报上名字,眼睛瞬间便红了,泣声道:“你们都是随朕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同袍兄弟!为何!为何要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若是想要女人!告诉朕啊!朕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俸禄!去嫖!去买啊!为何!为何啊!”   说着,李煜恨铁不成刚的挥着拳头一个个的揍起了几人。   无数士卒见此,同时双眸赤红,紧握拳头,恨声高唱道李煜发下的虎贲军军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战国时秦军的军歌,李煜无意间读到后,深感震动,遂即编为虎贲军歌。   “哈哈,得兄弟们送行,大洪死而无憾矣!盼来生与弟兄们再做同袍!   圣上!大洪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大洪对不起圣上!大洪来生再为圣上当牛做马!血染沙场!以报大恩!”说罢,队官杨大洪惨然一笑,拔出腰间长刀,单手抓住自己在的头颅,持刀之手猛力一挥,噗!竟是自己生生将自己的头颅砍下。。   虎贲彪悍!竟至如斯!   不知不觉间,荣誉感在每一个虎贲军卒的心中已然高于一切!在他们的心中!可以战死!但决不可战败!因为他们自随李煜征战以来!无论敌人多少!哪怕三倍!十倍与己!他们从无一败!   在他们的心中!可以千刀万剐!可以割首刨心!可以刀山火海!   但!决不可受辱!因为他们是虎贲劲卒!天下第一军!是李煜的军队!是李煜的同袍!   “圣上!赵二牛来生再为圣上,刀山火海!出生入死!”说着,又是一人拔刀,亲手割掉自己的头颅。   “圣上!麦狗先走一步了!”   …………   鲜红的腥血洒落一地,七颗人头整齐的摆在李煜面前,古来多言,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北地几多悍勇彪劲之辈!而我南地!有此虎贲!何谦其让!   血色染满军律,在这一刻,军纪军规如同铁律一般烙印在了所有士卒心中!大军之中一片沉寂!   “你们可是怪朕心狠否!”李煜一抹泪水,轻轻的抚摸着几个死去士卒的人头,望着众人,沉声问道。   “圣上马鞭所指!即使我等兵锋所向!虽死无惧!”猛虎营都指挥使马诚彦率先站了出来,朗声呼道。   “圣上马鞭所指!即使我等兵锋所向!虽死无惧!”   近万士卒目光决绝的高呼道,每一个士卒的脸上都写满着钢铁一般的坚毅!每一个士卒的心中都流淌着为李煜效死的铁血!   七人的死,并没有让他们对李煜心寒,而是更加的尊崇李煜起来,七人的血只不过是染红了他们心中的军纪律法罢了。   七人的死,并没有震动他们,因为在场的每一个随李煜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士卒,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做得决对不会比这七人差! 正文 新书预告之财神篇   ……………“臣贾阖,参见皇上!”贾阖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皇上,你看臣今日把谁给你带了?”不待李煜说话,贾阖便抬起头来,兴奋的看着李煜,献宝似的说道。   “哦?这位是?”李煜疑惑的问道。   “哈哈,老夫江南庆丰商会会长,合盛元商会会长,汇升商会会长,贾万年见过圣上。”说着,老头贾万年自报家门,作了一揖道。   “贾万年?贾阖与你是?”   “吾皇圣明,阖儿正是老夫的远房表侄,只是多年未曾往来,却是不知,阖儿竟已在圣上手下效力了。”   “皇上,你可是有所不知,我这表叔可是人称南地财神,他名下产业过万,遍及各个行业,家财更是少说也有亿万贯,整个南方无一处没有我表叔的产业的,南地财神贾万年之名,但凡商贾,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贾阖满脸自豪的介绍道。   “哦!南地财神,”李煜瞬间被勾起了兴趣,心中乐道:哈哈,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来,财神上门,老子要是不给他留下个几斤肥油,岂不可惜??。   “圣上莫要在意,不过是同行抬举,对老夫的谬赞罢了。”   “老先生不必自谦,先生家大业大,自是当的这财神之名,不知此次先生前来朕这里是所为何事?”   “这,圣上请先恕老夫失礼了,老夫听阖儿言听闻圣上要购买大量的粮草,故,斗胆前来与圣上谈谈商购合作事宜。”   “哦?有这么回事吗?”李煜闻言,望着正在假装不知情的左顾右盼的贾大胖子说道。   “应是有此事的,可能是朕这些日子太过忙碌,一时忘了吧。”   顿了片刻,贾万年神色忐忑的说道:“如此便好,为了大唐,也为了圣上,老夫愿无偿向圣上提供一百万石粮草,五十万两的军费,只求圣上可以减免三成我唐国的行商赋税,并且不再阻碍货物的流通。”   “哈哈,有趣,这倒有趣,一百万石粮草,五十万两军费么?老先生可我大唐一年中,三成的商贾赋税收入是多少吗?”李煜不怒反笑道。   “老夫亦知此事却有些过分,不过,圣上所定的纳七成赋税,委实是有些难以承受,我们商贾奔波劳累,足迹遍行天下,北货南运,北急南贩,只为谋取薄利,可是为天下百姓的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李煜闻言沉默了,来自后世,还曾作为警察的他,对这些唯利是图,无奸不商的商人,并没有什么好映象。   李煜沉思道:??“朕可以再次给你们减免赋税直至只对商赋征三成利税,并且大力支持你们商业的发展,再不加以任何歧视和限制。   并且由朝廷出面,为你们转运货物,收购原料,并且征派朝廷大军,保护你们的商路安全,但,所有商贾必须领命为朕效力,为朕提供各方的情报。   且你们也必须在朕需要之时,全力支持朕夺取天下,当然,这一点,老先生尽可放心,朕要你们做的,一定会是在你们合理的范畴之内,并且也对你们有利的。”   贾万年闻言,不禁大骇,思付良久,权衡利弊,贾万年混浊的老眼之中闪过一丝狡狎,旋即古井无波的老脸上涌上了浓浓的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李煜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突的废除了这重农抑商之策,这可是自战国时期,商鞅变法之后,便一直成为各国的既定国策的铁策啊。   莫非李煜是想趁机大肆敛财,全取整个南地之财为他所用?但这也不可能啊,李煜非但没有提出朝廷控制商业,也没有要求商贾们做些什么,却只提出了在他需要之时提供一些对双方都有利的帮助。   并且,大家都明白的,这天下大的很,你唐国若是逼迫于我商贾,大不了损失些钱财,拍拍屁股,换个地方继续做我的生意就是。   李煜的一番话,着实让做了一辈子生意,精明算计了大半生的贾万年看不懂了。   其实,他更不知道的是,李煜其志之大,又岂是他这种一心只往利益方面想的商贾可以揣测到的。   时间慢慢流逝着,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贾阖见贾万年沉默了这么久,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推了推贾万年,轻声道:“表叔!你还在考虑些什么呀!圣上给了商贾如此天大的恩惠,你还不赶快领旨谢恩,莫要坐失良机了啊。”   贾万年脸上突兀的闪过一抹坚决,随即起身叩拜道:“圣上赐下如此天大的恩典,老夫在此先替万千商贾拜谢圣上了,自此以往,但凡圣上有何差遣,我等必然倾力而为之。”   “哈哈,如此便好,时辰也不早了,老先生便回去早些休息了吧,具体的诏令,朕会在大军班师回朝之后传下。”   “多谢圣上大恩,老夫也就不再叨扰圣上了,便先告退了。”   贾阖见此要起身送贾万年出去,却被李煜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待贾万年走后,大帐之中却是再次陷入沉寂,李煜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贾大胖子。   “胖子,你说,朕要是让你做,这,整个!天下的!财神!你看可好!”李煜一句一顿的说道。   贾阖闻言,茫然的胖脸之上再次涌现出惊骇,整个人显的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是对李煜突然如此亲昵的叫他胖子,感到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二是,李煜的一番话太过让他惊讶,让他成为天下人的财神,先别说能不能成功,光是想想,那就知道,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   “圣,圣上,便,便莫,莫要开玩笑了,阖,阖何德何能,可担此大任。”贾阖被骇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说道。   “朕,从不开玩笑。”李煜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口吻说道。   “那,那,臣当如何做。”见李煜口气如此坚定,贾阖不禁信了三分,有些茫然的问道。   “且先回去休息吧,到了时机,朕自会通知于你的。”说罢,李煜便继续埋头拿起了一本策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不再理会贾阖了。   “臣,告退,”贾阖躬身一揖便退出了大帐。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大幕拉开,南唐之天下,正式开始!! 正文 南唐历史(上)   ……………南唐地域及开国历史,南唐全境1府35州。   分别是泗州,海州,洪州,抚州,吉州,袁州,虔州,宣州,池州,歙州,饶州,信州,淮州,常州,泰州,扬州,楚州,濠州,寿州,和州,滁州,润州,舒州,蕲州,光州,江州,筠州,建州,泉州(留从效割据)漳州,汀州,剑州,黄州,鄂州,饶州;一府便是江宁府。   南唐(937年-975年),属于五代十国的十国之一,定都金陵,历时39年,有先主李昪、中主李璟和后主李煜三位帝王。南唐一朝,最盛时幅员35州,大约地跨今江西全省及安徽、江苏、福建和湖北、湖南等省的一部分;人口约500万。   南唐三世,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使得江淮地区在五代乱世中“比年丰稔,兵食有余”,为中国南方的经济开发作出了重大贡献。南唐也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重要的政权之一。   国名:唐   所属洲:亚洲   国都:金陵(今江苏南京)   主要城市:扬州、合肥、苏州、南昌、武汉   流通货币:南唐货币(唐国通宝)   三代君主:李氏(李昪、李璟、李煜)   全境人口数量:19州8县655065户(约500万)   主要民族:汉族   主要宗教:佛教、道教   水域率:约10%   建国时间:937年   亡国时间:975年   亡于:宋朝(北宋)   李昪崛起   唐末天下大乱,藩镇割据。其中,杨吴(南吴)是江南较有实力的藩镇之一。吴国在杨隆演嗣位后,政治混乱,人心不稳。大将徐温通过权力斗争逐渐独掌吴国大权。海州人徐知诰,少孤流落,后来被徐温收留。   五代十国初期形势   唐烈祖李昪借助徐温的势力掌握了吴国的政柄。徐知诰一方面对杨氏旧臣竭力怀柔,“高位重爵,推与宿旧”;另一方面则积极扶持自己的势力。大力招徕、奖拔北来士人。   南唐政权中著名的北方人士如韩熙载、常梦锡、孟图马仁裕、王彦铸、高越、高远、江文蔚等,都于此时聚集起来。   其次,江南一带的著名人士如宋齐丘、陈觉、查文徽、冯延巳、冯延鲁、边镐、游简言、何敬涂等,都是此时由徐知诰一手扶植起来。   经过20年苦心经营,徐知诰不仅大大缓和了杨氏旧臣的敌对情绪,而且拉拢起支持他的北方人与江南人两大势力,所谓“羽翼大成,伸佐弥众”。   终于在吴天祚三年(公元937年),徐知诰废黜吴帝杨溥,登上皇位,国号大齐,年号昪元。“上下顺从,人无异意”,“国中夷然无易姓之戚”。   次年,徐知诰改姓名为李昪,改金陵府为江宁府,以府治为宫,以城为都。以金陵为国都,以原来的杨吴都城扬州为东都,在金陵称帝,建国号为唐,史称南唐。   于是,在乱世之中,以继承唐祚为己任、求天下一统的大唐国走上了中国历史的舞台。   南唐立国   南唐的开创者烈祖李昪   唐得国后,唐烈祖李昪以保境安民为其基本国策,休兵罢战,敦睦邻国,与毗邻诸国保持了较为平和的关系。   同时结好契丹以牵制中原政权。江南地区于是保持了较长时期的和平,社会生产逐渐复苏并迅速发展。   同时,政府轻徭薄赋,劝课农桑,鼓励商业。商人以茶、丝与中原交换羊、马,又经海上与契丹贸易。   在手工业方面,南唐的纺织业、印染业、矿冶业、制茶、造纸、晒盐、造船、金银陶瓷、文具制造等,均有突出成就。不仅产量高,而且工艺精细,涌现出许多名产上品。   烈祖的“息兵安民”国策,造就了江淮地区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促进了南唐经济文化的繁荣发展。同时,南唐也是一个艺术的王朝,它在文学、美术、书法、音乐等诸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李昪设太学,兴科举,广建书院、画院。安定、富强的南唐,成为饱经战乱沧桑的文人士大夫理想的栖身之所。江北士人多流落至此,“儒衣书服盛于南唐”,”“北土士人闻风至者无虚日”。南唐的社会文化之盛,在五代十国甚至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割据政权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但由于李昪在争斗激烈的割据局面下仅力求自保,造成了南唐军事实力的下降和实行统一有利时机的丧失。   中主时期   升元七年(公元943年),烈祖李昪驾崩,子李景(初名景通)继位,改名李璟(公元916~961)即位。   史称李景宗,有保大、中兴、交泰三个年号。这一时期中,战祸频起,而吴越的军事行动往往与中原政权互相呼应。为了对付吴越,保大三年(公元945年),南唐乘闽国内乱之机出兵占据建(今福建建瓯)、汀(今福建长汀)、漳(今属福建)三州,灭亡闽国,俘闽王延政。形成了对吴越三面包围的形势。而吴越也乘势出兵与南唐争夺闽国之地,并夺得福州(今属福建)。   保大七年,淮北因处于晋、汉朝代交替的混乱之季,李璟见有机可趁,派皇甫晖出海、泗诸州招纳正相互混战的各路豪强武装和因战乱四散的流民。保大九年,马希粤与马希祟兵戎相见,南唐遂借机出师,一举灭楚,马希崇降。   后来,楚将刘言又起兵击败了唐军,(以后刘言被其部下杀死,周行逢及其子周保权又先后统治湖南)继续据有湖南,楚地得而复失。   保大十三年(公元955年)至交泰元年(公元958年),周朝三度入侵南唐,南唐始终处于被动防御的不利局面。   寿州一战,周世宗柴荣御驾亲征,周军势如破竹,遂攻占泗、濠、楚等州,唐军一溃千里,淮河水军全军覆没。   李璟上表柴荣自请传位于太子弘冀,请划江为界,南唐尽献江北之地,包括淮南十四州及鄂州在江北的两县。   同时,南唐对大周称臣。为避周朝锋芒,李璟迁都洪州,称南昌(今属江西)府,自此大唐国力大损,不复大国之强盛。   南唐衰落   宋建隆二年(公元961年)李璟驾崩,因太子弘冀已亡,李煜(初名从嘉,937~978)继位,复都金陵。   后周攻南唐   此时的南唐国内政治、社会矛盾积重难返。经济上,自淮南战败后,南唐每年要向中原缴纳高额贡奉。   南唐原先地跨江南江北,南北之间的经济有互补性,如江南乏盐,而江北产盐。 而失去淮南后,南唐不仅失去了重要的盐产地,还要花巨资向中原政权买盐。财政上的窘迫,使南唐政权不得不加重赋税,以至怨声载道。   南唐辖境之的人民对李后主时期繁重的赋税记忆深刻,直到北宋统一之后许多年,还在提起当年的南唐连鹅生双子、柳树结絮都要课税。南唐后期的政治也日益混乱。   随着新主登基,朝廷内部新一轮的党争开始了。当宋军从周围步步紧逼时,南唐仍陷于这样周而复始的政治内耗中,人心涣散。   李煜善文词,工书画,知音律,但显然不通晓政治,这时便把国政托付给做太子时的幕僚兼老师张洎。   李煜也时常听信奸臣谗言,擅杀大臣,造成人心离散,再加上李煜天生双瞳之异貌,众臣畏之李煜如虎,即使是死,也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正文 南唐历史(下)   ……………北宋灭唐   宋灭南汉后,置南唐于三面夹击之中。后主李煜为自保,明臣服,暗备战,在遣使向宋请受策封的同时,将兵力署在长江中下游各要点,以防宋军进攻。   北宋开宝七年(公元974年)九月,赵匡胤以李煜拒命来朝为辞,兵10余万,三路并进,趋攻南唐:东路吴越王钱弘左做为昪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率数万兵自杭州北上策应,并遣宋将丁德裕监其军。   中路曹彬与都监潘美率水陆军10万由江陵(今湖北江陵)沿长江东进;西路王明为池、岳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牵制湖口唐军,保障主力东进。   后主李煜过于依赖长江天险,坐失利用宋军渡江时反击的机会。十月,宋军顺利渡过长江。采石、秦淮河、皖口三战,南唐屡战屡败,在长江中游的精锐兵力全部丧失。   开宝八年三月,宋军攻至金陵城下。六月,吴越军队攻陷金陵东面的门户润州。南唐都城金陵陷入合围之中,后主急召外地军队救援金陵。然而,这一切都为时已晚。   十月,由润州赶往金陵的15万乡勇军(朱令赟部)在湖口一战中几乎全军覆没。金陵的外援被完全切断,成了一座孤城。   而后主仍执意守城到底。围城之中的金陵,粮食乏,士气低落。十一月十二日,北宋曹彬大军开始从三面攻城,南唐五千兵夜袭宋军北寨,未果。二十七日,宋军破城,李煜献表投降,南唐遂亡。   两年多以后,后吴越王钱俶应宋太宗赵光义之邀,赴北宋都城开封。五代十国的历史终于结束。   有人说,如果可以穿越时光隧道,回到古代的某个片段生活,那么最应该选择的就是宋代。因为当时物质富足、艺术繁荣、社会生活丰富多彩。   事实上,宋代的这些为后世人们向往的风貌在南唐已经颇现雏形。南唐和宋朝相仿,一方面是国势日危,不断地丧失土地,另一方面却是歌舞升平。   所以,如果不必担忧那日益逼近的中原军队的脚步,那么南唐会是一个最适宜生活的时代。   南唐疆域   南唐国的疆域经过两次变动,大致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   疆域初监,十三州一府,时间为从南唐昪元元年(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至保大三年(晋开运二年,公元945年。   第二个时期   疆界开拓。李璟继位不久,闽、楚发生内乱,南唐有开始作扩展疆土的努力。保大二年(晋开运元年,公944元年)十二月,南唐将查文徽出兵闽国建州,保大三年晋开运二年,公元945年)攻破建州,汀、泉、漳诸州归附。   南唐于建州设永安节度使,又于延平、建浦、富沙三县设剑州。次年,改漳州为南州。   闽亡国后,其土地分入南唐、吴越,南唐疆域再次扩展汀、剑、建、泉、南五州。   保大五年(后晋天福十二年,公元947年),南唐兵败福州,泉州将留从效趁机逐走唐军,拥兵在泉、南二州自立。   南唐虽于泉州设有清源节度使,而其在当地的统治名存实亡。   这一时期,南唐曾达到顶峰,三十五州一府,盛极一时。   第三个时期   唯剩下江南一隅,十三州一府。交泰年间,南唐在淮南败于周,李璟尽献江北土地,南唐从此与中原政权以长江为界,疆土仅剩江南半壁江山,这一疆域维持到南唐亡国。   提及江苏地区的历史发展,人们言必及六朝,大明和民国,往往忽略五代十国时期叱咤风云的南唐国。当是时,随着动荡式改革的推进,我国政治与经济格局发生着重大变化。   杨吴和南唐国先后以扬州,金陵为都经略江南,南方在区域性经济,文化,教育以及社会的其他方面都取得了跳跃式发展,在杨吴及后继政权南唐国所辖范围内的今江淮平原,苏南西部,更是突破了传统陈式,发展速度与规模尤为突出,为我国古代经济与文化重心的实质性南移和江苏地区开放式发展奠定了基础。   农业   在恢复与发展农业经济的政绩中,杨吴及南唐对江淮的经营是浓重的一笔。唐末兵燹使淮南成为重灾区,扬州被坏尤为惨烈。昔日繁华都市,“城中仓廪空虚,饥民相杀而食,其夫妇,父子相牵,就屠卖之,屠者刲剔如羊豕”。(卷61,《吴世家》)不仅城中,“八州之内,鞠为荒榛,圜辐数百里,人烟断绝”。(卷134,《杨行密传》)杨行密初定江淮,从谋士高勖议,招抚流散,保境安民,他劝课农桑,轻徭薄赋,数年之间,江淮几复唐时盛况 。   但李昪执掌吴政时,吴民间仍继续“以见钱纽纳税直,既为不堪,然于其中所谓和卖折帛,尤为名不正而敛最重”。   宋大中祥符间太常博士许载《吴唐拾遗录·劝农桑》亦云:“吴顺义年中,差官兴版簿,定租税,厥田上上者,每一顷税钱二贯一百文,中田一顷税钱一贯八百,下田一顷千五百,皆足陌见钱;如见钱不足,许依市价折以金银。   算计丁口课调,亦科钱。宋齐丘时为员外郎,上策乞虚抬时价,而折紬绵绢本色,曰:“江淮之地,唐季已来,战争之所。今兵革乍息,黎甿始安,而必率以见钱,折以金银,此非民耕凿可得也;无兴贩以求之,是为教民弃本逐末耳。   ‘是时,绢每匹市价五百文,紬六百文,绵每两十五文;齐丘请绢每匹抬为一贯七百,紬为二贯四百,绵为四十文,皆足钱。丁口课调,亦请蠲除。朝议喧然阻之,为亏损官钱,为数不少。   齐丘致书于徐知诰曰:'明公总百官,理大国,督民见钱与金银,求国富庶,所谓拥彗救火,挠水求清,欲火灭水清可得乎’知诰得书曰:‘此劝农上策也。“即行之。自是不十年间,野无闲田,桑无隙地。自吴变唐,自唐归宋,民到于今受其赐。”(卷16,《宋齐丘》)   南唐国事   杨吴和南唐在不断加大政策力度的基础上,根据江淮环境形势,优先发展水利,淮南和江南等地区的农业迅速恢复发展。杨吴建国之初,便着手在楚州和扬州修复或新建陂塘;南唐立国,筑楚州境内白水塘,淮南为之得益。又“命州县陂塘湮废者,修复之”。(卷3,《嗣主书第三》)唐五代对于江南运河的疏浚和整补,亦是大手笔,可见记载的就有驿亭埭,奔牛埭等。   升元年间对丹阳练湖的整修,更是一项重大工程,向为水利史所重。练湖始开于西晋,东晋时成为江南地区的重要湖泊,可溉丹阳,金坛,延陵等县万顷良田;唐代,练湖开始对江南运河进行水量补给,唐末兵乱之后,练湖年久失修,至南唐几无灌溉之力。   丹阳县令吕延桢主持疏浚整治练湖工程,“筑塞环岸,疏凿斗门”,使练湖恢复了水利功能。多雨时节,可汲纳四十八派之水;旱季可溉周围诸县,又灌注江南河,“使命商旅,舟船往来,免役牛牵,”。(卷871)陶懋炳认为,“南方诸国兴修水利,成绩之著,无如吴越”,(p181)应是中肯之论。   从地域政治上看,江苏东部当时处于吴越国统治范围,但吴越对今江苏太湖地区的水利整修,得益于南唐与之共同创造了相对安定的环境,一定程度上是南唐政策间接使然,值得一提。时吴越于重要水利工程处置“撩浅军”,“命于太湖旁置撩清卒四部,凡七八千人,常为田事,治河筑堤,一路径下吴淞江,一路自急水港上淀山湖入海,居民旱则运水种田,涝则引水出田”。(卷78,《吴越武肃王世家》)元璙在苏州任中吴节度使时,命部将梅世忠为都水使,“设锸港口,按时启闭,以备旱涝”。(卷115,《拾遗》)   南唐对于秦淮河的整修也值得一提。杨吴时始将秦淮河贯于城中,作为重要航道;南唐保大年间,又疏浚河道。《宋朝事实类苑》卷47《休祥梦兆》云:“江南保大中,浚秦淮,得石志”,是为验证。   在南唐经济发展中,随着我国农业经济重心的南移,以水稻种植为主,麦,桑,茶,麻和水果等多种经营为辅的新格局在江苏地区逐渐形成。南方优良作物品种北上,蔚成大势。江南地区是稻米之乡,扬州,泰州,楚州和泗州等地,南唐时已广种稻米,不仅产量提高,品种也得到改良,泰州的香粳就很有声名。   北方传统优良品种南渐势头也有增无减,在江南地区,北方的小麦已普遍种植,出现了“极目青青垄麦齐”的景象。桑树栽培遍及江淮,故有“旷土尽辟,桑柘满野,国以富强”之谓。(卷270,《后梁纪五》)楚州和泗州的麻有名,为朝贡之物。茶叶的生产以扬州,常州和润州的茶园闻名于当时。   宜兴产茶历史久远,“阳羡茶”向为江淮名品,早在三国孙吴时代就驰名江南,当时称为“国山茶”,后来又有“阳羡贡茶”,“毗陵茶”,“阳羡紫笋”和“晋陵紫笋”等称谓。唐肃宗年间,列“阳羡紫笋”(阳羡紫笋因鲜芽色紫形似笋而得名)为进贡珍品,茶圣陆羽认为阳羡茶“芳香冠世产”,可为贡品。   常州刺史李栖筠采纳了他的建议,即在鼋画溪旁造起茶舍,每年采制茶叶万两进贡,品饮阳羡茶成为风行的时尚。南唐时“阳羡茶”依旧为名茶,后随着产茶区域的南移,产于建州的京铤茶渐渐取而代之,成为贡品,朝廷方罢“阳羡茶”。   在南方国家中,南唐对于农业的开发最具力度,其时,皇家府库充盈,“凡积兵器,缗帛七百余万”。国家农桑之盛,前所未有,农业发展的深度与广度,南北无出其右者。   当然,单一叙述农业的表现是缺少学术意义的,上述内容旨在揭示,在正确的政策之后,兴修水利对于地处江淮流域的南唐政权,是开发南方,改善生存环境和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的第一要项。   以水稻种植为主,麦,桑,茶,麻和水果等多种经营为辅模式的渐渐成型,标志我国农业经济重心南移新格局在江苏区域形成,以此为基础的经济活动渐渐这才显示出新鲜的活力。郑学檬先生在1985年发表的《五代时期长江流域及江南地区的农业经济》一文里指出,我国古代北方自商鞅变法开始,基本实行耕战政策,所谓“足兵足食”是也。   因为北方是古代的政治中心,官多兵多,粮食需求大,政府的赋税政策决定了北方农业以种粮为纲。南方各国由于缺少北方以粮为纲的传统,不象北方有那么多的官兵,同时由于自然条件的优越,极易种植经济作物,多种经营条件好。所以,江南农业在商业过程中扬长避短,利用优越的自然条件种植经济作物,开展多种经营,使南方较早地出现了农业商品化似的趋势。笔者以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商品化的植入,才使南方农业的发展有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较高的平台。   从此,江苏区域经济发展以农业为突破口,渐渐拉开架势,向着新的纪元前进。 南唐商业出现的新特点,应当引起学界的注意。五代十国是一个特定的时代,在相对分割狭小的空间里,各国特别是南方各国国用严重不足,因此普遍重视招徕商贾,经营商利,征收重商税,以充军国用度,商品交换空前活跃。   结果是,虽国与国间时恶时睦,民间交易却日益频繁;大运河虽然阻断,海运却发达起来。南方各国商业的活跃程度视唐代有加。   各国统治者没有想到的是,在江南农业和各种经济行为商品化过程中,城市功能发生了重大变化,具体表现为政治功能逐渐淡化,经济功能渐渐增强。这一功能的转换,对于我国经济与文化重心的实质性南移,对于江苏地区提早进入较发达地域的序列,意义不可低估。 正文 第一章 后主李煜   幽深的庭院,画龙雕凤的楼阁之上,一道身着华丽金色滚龙袍,外披紫色大髦的身影静静的伫立,深邃的目光眺望着黑暗的远方,明亮的双眸似要看破这沉闷黑幕,这男子朗目星眉,眼生双瞳,相貌极为俊美。不是别人,这男子正是的南唐后主李煜。   一阵凉风袭来,掀动着几片落叶随风舞动;沉闷而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李煜不由的皱了皱好看的眉;他不喜欢这种味道,很不喜欢。   “ 皇上,起风了,当心着身子,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头发花白的内廷太监总管黄元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李煜道。   李煜瞥了一眼黄元才,却并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依旧眺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三天了,已经过去三天了,这真的不是一场梦,现在的李煜是李煜,却也不是李煜,因为他确实是李煜的躯体,但却已经不再是李煜的灵魂,真正的李煜在他重生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而他则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二十一世纪的他也叫李煜,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一个小城市上班不到半年的普通小警察,还记得那是一个下着大暴雨的夜晚,他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因为他没钱带给她给好的生活,选择和他说了分手,他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打着电话,却始终只有那道冰冷而机械的电子声一次又一次的向他述说着她的绝情,就在他正准备放弃的那一瞬间,一道巨大的银色闪电击中了他,之后,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竟已经到了这里, 一开始他甚至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但随着他怎么掐自己都会感觉到痛,而现实给他的感觉太过真实;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穿越了, 再经过这些天的不经意间的打探和询问,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穿越到了五代十国的宋代初期,此时,赵匡胤已经占据后周,一统了十国中的七国了,南唐的局势也已是糜烂不堪,内忧外患,一片混乱。   失去了一切,让李煜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为了活着,他逼着自己去尽量不留痕迹的去适应现在的生活;对历史比较喜爱的他知道唐国最后亡了,李煜投降,而这具身体的本尊也成“著名”的南唐后主,然后受尽屈辱悲催的死去了。。。。。   想到历史上自己的结局,李煜不禁摇头苦笑,在现代无父无母 加上刚被女朋友甩了的他,对过去的生活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对他来说,换一个时代,换一种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现在还做了皇帝,除了没有电脑,电视,不太习惯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抛开了诸般烦心之事,李煜回身到身后的方台之上拿起了酒樽自榛自饮着,不多时,一壶烈酒已然见了底,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李煜半倚着栏杆,手中的酒樽随意的夹在手中;望着忽明忽暗的月光,奇特的重瞳幽幽的闪烁着,既然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还让他成了南唐后主,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在有灭亡南唐国了;只会有一个南唐帝国,李煜野心勃勃的想到。   李煜起身狠狠的将酒樽扔了出来,同时扔掉的还有他的过去,晃晃悠悠的走向下楼的方向,黄元才急忙凑了上来,扶着李煜向着楼下走去。   “皇上,今晚让哪位娘娘的侍寝?”黄元才轻声问道。   “朕有些乏了,还是照旧回御书房吧;”李煜闻言应道   “诺“黄元才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李煜自从醒来之后,和从前比,完全和变了一个人一般,整日除了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便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要不就是在阁楼上呆呆的望着远方,以前最爱去的后宫现在却提也都不曾提起过,这一切又一切的变化都让侍奉了李煜十几年黄元才感觉到惊奇,但他却掩饰的很好,一点也没有暴露自己的疑惑,他只是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自己只需要明白李煜还是主子,而他还是奴才就行了,而李煜的变化却是让他对这个自己看不明白的皇上越发的恭敬起来。   夜色四合,李煜远去的背影在昏暗的灯火的照耀下拉的老长老长;一颗耀眼的星星刺破黑暗的夜幕,一个新时代的大幕缓缓拉开,但这一切,除了李煜却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公元974年十月,宋军相继克唐国,建,汀,漳,饶四州;宋军大将曹彬领十余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自金陵以东,以西,以南缓缓逼近,呈合围之势包围唐国。领近的吴越国主钱弘左亲领六万大军兵出江陵往北辅住宋军攻打唐国。   到现在,南唐局势俨然已成死局;至少,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希望。   清晨,天色稍亮,李煜便已早早的起床锻炼,作为一个从小便好好学习的好孩子后世的李煜可是深知这李煜最后的结局。   他可不想到了最后被戴了绿帽子还给下药毒死,所以,为了活下去,为了他胸中沸腾的那颗热血的野心;他想通了。他相信,即使不能改变历史,他作为一个穿越众至少有能力改够改变自己未来。   在一帮子宫女太监惊掉下巴的目光中,李煜拖着这幅孱弱单薄的身体,围着御花园跑了整整十圈,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最后累到连手指都动也无法动的时候才在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的搀扶下去沐浴更衣。   “元才,传朕旨意,今日朝会,宣诸位文武大臣,即刻上朝,朕有要事宣布!”李煜躺浴池中对候在门外的黄元才说道。   “喏!”门外的黄元才应了一声,急忙去传命去了。   打发了几个服侍的宫女,李煜舒服的泡在池中,脑袋飞速的转动着,使劲的回忆着自己对于这一时期的历史和了解的东西,慢慢的,他渐渐有了一些思绪,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冷笑;其实,若是现在改革,未尝不是没有一点机会;李煜略带轻松的自言道。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班子文武大臣端坐于方椅上,三五成群的低声切切私语议论着。   “谐仁公,您说这大早上的,圣上诏我等来此是作甚?自继位以来,圣上可是从没上过朝啊,今儿这是怎么了?”翰林使王继兴缓缓凑到枢密使张洎的身旁轻声问道。   张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眯着双眼,蠕动了下干瘪的嘴唇道:“许是听说了宋国大军已攻破我湘南军在长江一带的防线了吧,恐怕……”说到一半,张洎想到自己的身份连忙禁声。心中却不由的想到,这可是李煜的最后的心理防线,怕是也只有此事方才能让李煜这位从来不上朝的君主,竟破天荒的诏集文武大臣朝会吧。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喝声响起,一身华丽金色滚龙袍的李煜从龙椅左侧昂首阔步走出,一甩长袖坐到居中的巨大的金色雕刻着九条腾龙的金色龙椅之上。   这时,文武百官同时起身叩首,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煜有些不太熟练的做了个虚托的动作,朗声道。   众人迅速的起身坐回了方椅上。   “今日诏众爱卿前来所为并非它事,众爱卿亦知,宋国欺人太甚,朕已上表称臣,且连年向其上贡,然宋贼而今却依旧侵我国土,屠戮我大唐子民甚是可恨,不知众爱卿可有解围之计,”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一言不发,气氛一时沉闷下来,不多时只见枢秘使张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沉声道,“启禀圣上,宋军来势汹汹号称三十万大军,欲使四路合围,方今长江天险已破,我大唐再无险可守,老臣以为,唯今之计,为避免生灵涂碳,开城献降方为上策。”   “咝”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啪!“ ”老贼,安敢献此亡国谋逆之言!”马步军指挥使林仁擎一拍方椅起身怒目圆睁斥道。   张洎返身瞥了一眼林仁擎讥道:“哼,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匹夫知甚!老夫此言乃是为了……”   “放肆,朝堂之上,尔等吵吵闹闹,成和体统,都与朕住嘴。”李煜出言对两人喝道。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恨恨的坐了下来。   “献降之事张爱卿休的再言,否则休怪朕顾不得师生情面,朕亦知道,众爱卿不愿助朕,皆因此前朕纵情声色,不勿朝政,枉辩忠佞所致,朕对此,亦深已以为恨,”李煜沉痛的说道。   “臣等不敢,”众人一听,吓得慌忙跪拜疾呼道。   “元才,宣诏!”见时机已到,这时,李煜从袖中拿出一封密诏对一旁的黄元才说道。 正文 第二章 清君侧,人心归   “喏”黄元才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刚一打开,刚看了一眼,顿时傻眼了;楞了楞神,还是硬着头皮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继位以来,宠信小人、贪图享乐、纵情声色,不听忠言、严刑峻法、重徭役、忘民生,以至吏治败坏、万民失所,方今烽烟四起,陷万千黎民于水火,未能庇佑百姓,朕之罪也;   朕不理政事,任用奸佞、枉害忠良,   自毁长城,枉负先皇所托,朕之罪也。   朕痛思良久,深感悔恨,故,罪以此诏,决意改此罪责,望我唐国子民共督之,望朕之肱骨与朕共勉,钦此开宝七年十月宣”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大殿之中针落可闻,群臣百态从生,或惊讶,或兴奋,或面如锡纸,神色惶恐,众臣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尽可能的把头埋的更低,他们实在搞不懂,曾经那个胆小怯懦弱,只知舞文弄墨,谈歌论词的昏君现在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虽然在以前曾有过皇帝犯了过错,颁布诏书,责备自己,但大都避重就轻,云淡风轻的就过去了,像李煜这般坦诚,直言不讳,却是从未有过的;而众人看李煜这架势,貌似这事儿还没完。   果然,李煜面无表情的扫一眼大殿内的群臣,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些曾经颇得本尊宠信,而包庇的罪大恶极的臣子,冷冷的说道:   “拟诏,自朕继位以来,五坊使蔡远,右平军都指挥使王延平,度支司吏钱中俢……你二十一人鱼肉百姓,以权谋私,贪账枉法,陷害忠良,欺君枉上,罪大恶极,实是可恶!罢官免职,斩监候,夷九族,三日后行刑!其余诸等有罪之人,经枢密院查处再行惩处,朕枉辩忠奸,识人不明,自领五十鞭,以示惩戒,同时诏令各州县即刻停止一切苛捐杂税,减轻瑶赋,大赦全国!另追封已故内史舍人潘佑为护国公,户部尚书李平为忠国公,钦此。”念完诏书,被率先点到名字的二十一位大臣楞了一下,瞬间便反应过来。   “冤枉啊,皇上,天大的冤枉啊。……”根本没来的及去深思这位曾经那么宠信他们的圣上到底是怎么了,几人首先的反应便是一同惨声哀号道。   声音之凄厉哀怨,若非本尊的记忆里有着确凿的证据,李煜怕是要被他们高深的演技和狡辩所迷惑,不待一干罪臣多说,侍立在一旁的禁卫军便上前将其押送天牢。   “而今已至生死存亡之秋也,朕望众位爱卿能够精诚团结,共渡国难,煜感激不尽,”说罢,李煜为示诚恳,站起身来,向着一干大臣深深的作了一揖,但他不知道在这个贵贱有序的时代他的一番言语和行为确是让众人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少人更是起了效死之心。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众文武大臣异口同声的痛哭流涕着说道。   “退朝,摆驾龙翔军大营!”李煜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不再逗留。   李煜走了好一会儿,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张泊最先清醒过来,望着李煜离开的方向,作为看着李煜长大的老师,他一直不愿在心中承认李煜是他的弟子,曾经李煜的所做所为,确实让他深深的感到失望,所以他一直便是消极度日;而今日的李煜,却是让他感到那样的陌生,陌生到他都不敢相信,刚刚在龙椅之上端坐的那位真的是李煜,久久的望着李煜消失的方向,张泊眸中的惊讶之色却是渐渐转变为欣慰,微微一笑,花白的胡须颤动,神色间充满期盼。   “ 天不亡我大唐啊,但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重光(李煜表字,历史上张洎是李煜的授业恩师)能幡然悔悟,倒也是一幸事”张泊心中暗付道。   历史上,张洎是个极富处理内政才华的人,只不过李煜荒废政事,不善治国,所以他对李煜深感失望,不看好唐国,更不看好李煜;故,多次劝说投降,以免生灵涂炭,误国误民,现在的李煜却是让他看到一丝希望,让他觉得唐国尚有明天。   异日,诏令经由各驿站迅速传遍唐国目前仅存的四州六县,一时间,百姓间欢呼声一片,一些从唐烈祖时期便出仕的,死忠于唐国的老官吏更是望着那用黄色丝绸誊写的诏令,暗自垂泪;更有甚者;当众痛哭流涕,高呼烈祖显灵,圣上英明,天不亡我唐国!   金陵城中的百姓却是感触自是最深的一群人,因为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的大官们,公子哥们,全都消失了,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们的家人…………   诏令一下,原本被宋国合围之下低沉的士气顿时振奋,士气昂扬,入侵的敌人在人们的眼中总是可怕的,乱世中,又有什么比一位贤明的君主更值得仕人和百姓追求的呢。   龙翔军大营,中军帐内,李煜皱着眉头失神的望着眼前那副还算比较清晰的地图,心里乱成一团。   如今曹彬的中路七万大军已然攻破天险,长江一带的防线全部溃散。   据细作回报,三日前,宋国主力大军已度过长江,正向着金陵城慢慢推进,期间只是派出小部兵马袭周边的小城池,并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只是不停地向金陵推进,制造着大军压境的氛围,照宋军的推进速度,至多再有一月,宋军必然会兵围金陵城下。   而现在,李煜唯一的底牌便是扎在金陵城十里外,环城大营中的四万精锐江南兵,和他早些年组建的七千龙翔军和两千宫中禁军,各州县募集的乡勇兵丁虽多,但守城尚且不足,若是让他们出城来与宋军野战,估计怕是尚未交战,便已溃散了,而这些兵马已是目前李煜剩下的所有精瑞兵力了,但比起宋军的至少十余万的精锐水陆大军;实在有些不够看,甚至连北路的吴越六万精锐大军都比不上。   正在李煜苦思对策之时,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帐帘一掀,一个和李煜长相颇有几分相似的黑塔般的大汉走了进来,大汉身高八尺,英容伟岸,刀削似的脸庞棱角分明,颇有几分铁血军人的味道。   “臣弟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郑王李从善。   史载,李从善果敢坚毅,极负勇力,且小有谋略,当是一名帅才,更重要的是他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李煜是绝对的死忠。   历史上,宋军围城,李煜不降他便领龙翔军为李煜一直与宋军死战,甚至率军偷营;后来,宋军破城,李煜投降,他便随行李煜左右与之共进退。   “哈哈,阿善来了啊,坐吧,”李煜抬起头望这李从善亲切的笑道;在这个时空中他唯一了解和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这位族弟了。   “喏”李从善应了一声,恭敬的坐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皇兄,臣弟想问你一事,不知可否?”犹豫了一下,李从善还是说了出来。   “你我兄弟,但说无妨;”李煜看这个拘谨的黑大汉自己的兄弟和蔼的说道。   “不知皇兄,自上次被谋刺受伤醒来之后,为何会性情大变?而今的皇兄,善觉得好陌生,且皇兄乃堂堂唐国国主,为何却作出诏罪之事,岂非有失我皇族体统,那帮子老臣却是真真当诛,朝会之上无一人劝止皇兄诏罪,实是可恨之极!”   李煜闻言神色间不禁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归于平静,心中暗笑道:怕不是那帮子老臣,不愿出言阻止,而是当时的情况,李煜在朝堂之上连诛二十一个奸臣的九族,实在把他们吓的不轻;他们来不及也不敢阻止。   “阿善你有所不知,为兄在昏迷之时做了一个梦,朕,梦到父皇了,”说着,李煜的眼中闪过几点泪花。   李从善瞪大了一双牛眼惊诧莫名的望着李煜。   “父皇在梦中痛骂于朕,说朕忤逆不孝,将他半生基业毁于一旦,不配作他的儿子,不配进我李家祖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闻之如此;朕心甚痛,故为之如此。阿善,朕不愿做那亡国之君,你要助朕啊!”李煜略带着哭声的说道。   李从善听罢,虎目含泪略一沉吟起身拜道:“臣弟,愿为皇兄效死!”   李煜拂袖掩面,檫了檫眼泪,暗中叹服自己的演技和机变,嘴角不留察觉的掠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好,阿善你明日早些去环城大营,拿朕的虎符,让卫指挥使边镐带所有兵马进驻金陵城的东门大营,什么也别问,此事朕自有安排。”   “诺!”李从善果然什么也不问,应了声诺,接过虎符便出了大帐。   而此时,金陵城内一个简单朴素的小院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手中的从告示牌上斯下来的诏书,初阅之时完眉头紧锁,略带惊异;又仔细的瞧了一遍之后随即笑道:“呵呵,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啊。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正伦公,你这孙子恐怕非是寻常之辈啊!” 正文 第三章 常孟图   夜已深,龙翔军中军大帐内,依旧灯火通明,摇曳的灯光之下,却是李煜在连夜批示一份份奏折和军务,他不时的起身去看身后挂到帐上的一张巨大南国地图,思付着对敌良策,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烦忧。   “启奏陛下,枢密使张洎求见”满脸疲态的黄元才进帐禀道。   “宣”李煜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师傅张洎深夜来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老臣张洎,叩见陛下;”张洎一进帐便恭敬的拜道。   “老师不必多礼,不知老师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见私下时李煜还是依旧称自己做老师,张洎的老脸不禁浮现出一丝欣慰,李煜不论有怎样的变化,至少他还是尊敬自己这位老师的。   “老臣听闻陛下在为宋军攻破长江防线而忧,寝食难安,老臣此来是想向皇上保举一人,此人智计高深,极有谋略,乃当世诸葛,隐世卧龙,才学更是深不可测!当可解圣上之忧。”   “何人”李煜闻言不禁眼睛一亮,神色激动的大声问道。   “常郢,常孟图!”   李煜拼命的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人的资料,可惜却没有一丁点映像;看见李煜神色疑惑,张洎连忙解释道:   “孟图公早年曾是烈祖的至交好友,为烈祖平定吴国建立我大唐国出过不计策,不过自烈祖驾崩之后,他无心世事,亦不愿出仕;便再不曾出现了。老臣亦是偶然间得知他老人家尚在人世,而且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原来,隐世之后,他一直便住在这金陵城中;不过他这人脾气十分古怪,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山的,昔年先皇曾多次征召于他;不过他却是从不应召,四处闲游”   “善,老师你这次可是帮了煜的大忙了!若我唐国得救,朕一定重重的封赏于你!”李煜欣喜道。   心中暗道:老子当这么些年的警察,别的不会,最拿手的就是对付脾气怪的和专治各种不服。   “老臣不敢居功,为陛下解忧乃是老臣的分内之事。”   异日,清晨,李煜早早的起床开始了一天的锻炼,又在用过早膳之后,便急忙拉着张洎往常郢的家中走去;一路上更是不停的询问着这个常孟图的各种习惯和爱好,从来都是骄奢淫逸的李煜竟会亲自走路去拜访别人,而且还表现出求贤若渴的姿态,却是让张洎又一次大吃了一惊;对李煜越发的恭敬和看好。李煜的变化让他十分的欣喜,已冷多年的热血又重新的燃烧起来,年过半百的张洎呼如一夜春风来,精神陡擞;行走间都带起呼呼的风声,办起事来也变得雷厉风行,不在拖拉敷衍,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颇有几分老当益壮的味道。   李煜带着十余个禁军兵士在张洎的带领下穿过了数条街道,来到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院前,张洎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大门;   “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院子内传来。   “孟图公,是,是我,张谐仁,”张洎略带紧张洎的应道。   不多时,大门被打开来,一个须发皆白,长相普通,衣着破旧的老者出现在李煜的面前,李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位打扮的根一个老农似的老者,老者似乎也在打量李煜,混浊的眼睛不住的在李煜身上扫视。   “孟图公,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今大唐国主……”   “张谐仁!你这臭小子!好生可恶!你不是答应了老朽不会将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吗!如今还竟敢带着人上门来找老朽,你到底是何意思?”常郢刚一听张洎的介绍,便气愤的打断了他,生气的指着张洎骂道。   “这~”张洎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无言以对。   “咳咳,孟图先生切莫动怒,此事与老师无关,乃是朕命老师带朕前来叨扰您老的,朕敬仰孟图公久矣;不知可否入内一叙。”李煜主动上前为张洎解围作了一揖道。   见此情况,常郢无法,只的让众人进了院子,衣着普通的禁军兵士把守住大门,李煜和张洎则在常郢的领路下进到简陋的客厅之中;客厅里四处摆放这成堆的书山,还有一些不知作者的字画。   “说吧,你们来此做甚,若是想来让老夫出士,那便趁早走了吧,老朽今年以年越古稀,年老体衰,功名利禄之心亦早已淡泊,实在无心在去沾染那些让人烦扰之事。”即使在李煜这个堂堂的国主面前,常郢也是丝毫不杵的直言不讳道。   “哈哈,朕闻听孟图先生,人称当世诸葛,隐世卧龙,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欺世盗名,贪生怕死之徒而已,孟图公不愿出士为朕效力的原因无非是认为我唐国已被数十万大军合围无力回天罢了;朕告诉你,大唐有朕在一天,便断不会亡,宋国大军围困又能如何,朕要破之易如反掌,目标决定起点,朕若想走,这天下又有何人可阻拦与朕,纵使与他背主家将赵匡胤百万大军,亦,不能!”经过这些天持续的坚持锻炼,李煜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再加上前世的记忆,李煜大有一种,长枪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李煜英俊伟岸的脸庞充满坚毅,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负手而立,腰身笔直,似一柄将要刺破长空的利剑一般摄人心魄。   张洎和常郢望着李煜高大的身影,脑海中,不断回响这李煜铿锵的话语,惊诧莫名,缓了一会儿,张洎花白的须发的颤动,心中不住狂呼。“他,真的是那个我看着长大的弟子吗!真的是那个胆小怯弱的废物皇帝吗,怪哉!怪哉!”   常郢定了定神,对于李煜骂他并未做出回应,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大有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朕相信,若我唐国经此一难,人心归付,再稍加整改,必然傲立诸国之上!大丈夫在世当提三尺青锋,创出一片大好天下!护佑一方百姓!若孟图先生有意与朕一道名垂青史,天下闻名,可随老师一道前来助朕,如若不愿,朕亦不强求。告辞!”言罢,李煜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转身的一瞬,李煜的嘴角勾起一个奇妙的弧度。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张洎和常郢,一同惊诧的呐呐道。   常郢混浊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名垂青史天下闻名么?哈哈,可真是诱人呐;”常郢不禁心道。面色虽依旧平静,但蛰伏数十年的热血却是在心中渐渐沸腾。   “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如若破此死局,天下间怕是鲜有敌手,真乃世之枭雄也,此子当真是不简单啊,不过,若是由老夫看来,破此局,无非多费些手脚罢了。”常郢丝毫不顾忌一旁的张洎,轻声叹道。   “哈哈,孟图公果有良策,看来洎果然没有看错人;圣上此番慷慨激昂之言,不知孟图公以为如何?若非明主,洎   断然不敢带来叨扰您老的,圣上经过一番大难醒来之后,便番然醒悟,几番动作,颇具明主之风;” 张洎浑不在乎常郢刚刚方才骂过自己,舔着脸凑到常郢的身侧一张老脸笑的更一朵菊花似的问道。   “………”常郢。   从常郢的家中出来,李煜漫无目的的走在丝毫未觉大战将临,依旧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从见到常郢的第一眼,李煜便知道这老头儿不简单,要想说动他怕是不容易,无奈之下,李煜便之能出此下策,此策说来简单,不过是激将法而已,激到极致,在投其所好,加以利诱,让他明知道是坑还是会往里跳,常郢那老头儿虽说口口声的说自己年岁已大,早就淡泊名利,但只要是士人哪有不好名的,如果真的不好名,他干嘛还在家中放那么多的书,干嘛还待在金陵城,不好名那他怎么不去个穷乡癖壤耕田种地,老死一生呢。在李煜看来,常老头儿不愿出士的无非是未遇值的他投效的明主,或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但,如果这样他不中招,那李煜恐怕只有再出下下之策了;呵呵……   正在李煜沉思常老头儿有几成把握中招时,一声巨大的吼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索。 正文 第四章 督政院   “啊!有种放开老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们不可!没卵子的孬货,有本事杀了老子!要是老子活着一天,老子根你不死不休,啊!我的腿,王八蛋!!狗贼!……”   街边,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正对着一个被捆的如一个粽子似的黑大汗拳打脚踢,不时的用大棒往他身上招呼;大汉高约九尺有余,身着一件单布小褂,浑身肌肉高高隆起,轧龙似的青筋爬满全身;大汉紮髯横眉,巨目厚唇,隆额挺鼻,模样颇为凶恶;充满爆炸性的肌肉不停的挣着绳子,随着每一次挣扎绳子都发出“嘣,嘣”的响声,仿佛人形凶兽般的旁边,一个满脸写满不屑和嘲讽的公子哥模样的男子,阴笑着望着在地上被打的翻来滚去不停挣扎的大汉。   “哼,敢得罪我金陵小霸王钟俊,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呵呵,简直是不知死活,打,给我往死了打。”公子哥钟俊嚣张的望着大汉冷笑道。   “哦?敢问这位公子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呢?”李煜淡淡的笑着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公子哥钟俊的身旁面带谄媚问道。   “哼哼,说出怕吓死你,这唐国,我钟家三代入朝为官,我爹更是当今国主亲自任命的御史大夫钟彦夫,哼,莫说这区区的金陵,就是整个唐国我钟家也是说一不二的,知道前些日子当今圣上的罪已诏是怎么来的吗?就是我爹亲自向圣上进谏,圣上才番然醒悟无奈发出诏令的,钟俊高昂着头满脸自豪的说道,一幅吊炸天的皇帝第一老子第二的模样。   “哗”百姓中传出一阵喧哗之声。   “咳咳,”听罢,李煜尴尬的咳了下。面沉如水,心中暗付道;朕传诏时有人说过话?貌似没映像啊,一个个的都头埋的比屁股还低,生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砖进去的样子啊;李煜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喂,对了,小子,你谁啊?谁家的公子?怎么都没见过你啊?看你细皮嫩肉,模样俊俏,该不会是个小相公吧?”钟大公子斜着眼瞥了眼李煜轻蔑的说道。   李煜再一次风中凌乱,顿觉节操碎了一地;回了下神,李煜对着人群 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   “都与朕拿下!”顿时,十七八个一脸杀气,身着常服的大汉立刻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钟俊和他的家丁们全部拿下了,但有反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   “放,放肆,你谁啊?胆敢动我,不想活了吧!有种给我等着,让我派人回去叫人去,我金陵小霸王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由于人群喧哗,钟俊并没有听到李煜的自称,被揍了好几拳,略有几分英俊的脸给打的和一个馒头似的,钟俊愤怒的不停挣扎叫嚣道。   “呵呵,好啊,放他们一个人,让他们回去叫人,”李煜笑着对几个兵士说道。心中暗笑“正好一网打尽,”一个家丁被放了开来,走到钟俊面前,钟俊咬牙切齿的对他命令了一番,随后家丁急忙飞速的向人群外跑去。   “唉,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何打你?”李煜走到被捆结实的大汉身旁说道。   “俺叫严丑,幽州人士,因家乡闹饥荒,又有兵祸,听人说南方富庶,人人都能吃饱饭,俺就带着老娘来到了这儿;可怜俺那老娘,千里万里的随俺来到这儿,饱饭都尚未吃一顿,只因冲撞了这贼厮鸟,便被他让的丁仆给一棒子打死了,俺去报官结果那狗官非但不惩治于他,反倒将俺打将出来,这贼厮鸟不知从何处听得消息,带着一帮子家丁趁俺睡着将俺给绑了,娘啊,俺可怜的老娘啊,儿对不住你不能给你报仇啊见到李煜收拾了钟俊一众人,大汉严丑知道他并无恶意,遂向李煜说起了他的经历,说道伤心之处,不禁虎目含泪,声音哽咽。   来人,给他松绑,听完,严丑的述说,李煜的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看来还是革命队伍不够纯洁的问题啊,这倒是个巨大的隐;望着天空,李煜思付道。 “让开,让开,御史台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就在这时,数十名巡检司的小吏和几十个满脸横肉提着哨棒的精壮大汉拨开人群迅速呈圆形将李煜和一众兵士围了起来,见到这驾势严丑即使再笨也知道惹大祸了;来不及多想,立马站到了李煜的面前将李煜保护起来。   “待会儿若是有事,我护着你冲出去,我留下来挡住他们,你速速离开,大恩不言谢,唯死报而;”严丑回过头,一脸凝重的对李煜说道。李煜听罢,却是心中略动,心思一转,淡淡的笑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动老夫的儿子!有种给老夫站出来!”看到儿子给人打的他都有些不认识了,钟彦夫气的横眉女怒目从家丁身后走了出来望着众人吼道。   “哈哈,钟大人倒是好大的排场,这么多人,着实吓了朕一跳呢”李煜从严丑高大的身影后走了出来,冷然的看着钟彦夫笑道。   见的来人是李煜,钟彦夫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下,倒头便拜道:   “老,老臣钟彦夫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干手下见钟彦夫都拜了,顿时全部拜倒,不明所以的百姓也一同拜了下来,李煜一言不发,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不多时,李煜派回去找人的禁军兵士带了数百禁军,将钟彦夫一行围了起来。   “臣呙彦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禁军都尉呙彦走到李煜面前面带愧色的说道。   这时的钟彦夫和他的儿子钟俊及一干人等却是已经骇的面如死灰,一句话的说不出来。   “哼,来的正好,将这帮乱臣贼子都与朕抓起来!全部革职查办,押回龙翔军大营,听朕发落,令命刑部汇合巡检司彻查御史台与钟彦夫的罪证,再次清查各个部门的贪官污吏;”   想了想李煜又回过头对身后一脸震惊的跪着的严丑说道:“阿丑,你可愿为朕效力?”   严丑略一迟疑,砰,重重的磕了一头,“丑愿为圣上出生入死。”   “哈哈, 好,得丑一将,朕夜可安然寐也。朕便命你为朕的亲卫军都尉,领五百亲兵护卫朕的安全,呙彦,你派人去将阿丑的母亲厚葬,朕再加封她为二品诰命夫人,”   “草民严丑叩谢陛下圣恩” 严丑感激涕零的说道。   “嗯,阿丑你先去将你母亲安葬之后再来做朕的亲卫吧,呙彦你办完事之后派人去告诉张爱卿让他来宫见朕,回宫。”   ……………………………………………………   入夜时分,皇宫中,书房内,用过晚膳的李煜正在心不在焉的批阅奏折,原本这些事都是应当枢密院做得,不过为了锻炼自己,他将所有的奏折都收拢起来,自己亲自批阅。   “启禀圣上, 枢密使张洎求见。”候在门外的黄元才进门轻声禀道。   “宣,”李煜头也不抬的说道,虽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波涛汹涌,计策见分晓的时刻终于要到了,到是有几分小紧张啊。   不多时,只见门外走进来两道人影,却正是头发花白面带愧色的张洎和满头华发一脸淡然的常郢 。   “老臣, 有负圣上所望,请陛下治罪。”显然张洎是已经听闻了钟彦夫事件,觉得有负李煜让他枢密院清理贪官污吏的重望,所以一进门便先向李煜认错。   “此事与老师无关,老师无须自责,倒是朕考虑不周了,让你枢密院去处理这些事,却是有些不妥,朕意组专门监察官吏处理贪官污吏的督政院,只是朕尚未想到合适的人选担任院使为朕掌管督察院不知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假装未看到常郢那个老家伙的李煜,对张洎说道。   作出一副对一旁的常郢爱搭不理的样子,像这种嫠傲不训老家伙就应当好好磨磨他的傲气。   “督察院?这,对了,圣上,老臣倒是想到有一人或许可担此重任。”   “何人?”   “刑部侍郎方则,方文正。此人刚直不阿,公正严明,且年轻有为,颇有才干,当是督政院使的极佳人选。”   “善!老师,你速去传朕旨意,让方则任督政院使,正一品,挑选公正严明,精通律法的官员,组成督政院,下辖,刑部,御史台及各州县的巡检司,督察各州县行政,彻查各部贪官污吏。”   “ 遵旨。”得到旨意的张洎,风风火火,跑去传旨去了。   见得张洎走远了,李煜方才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腰挺的笔直,换了身蓝色长衫的常郢,而常郢却是丝毫不在意李煜的目光,轻捻着雪白长环视了书房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书房内,墙上那幅囊括整个的天下巨大地图,虽然制作有些粗糙,但由图及人心,这么一幅粗糙的地图更多的却是展现了悬挂这图的人,心中远大的抱负。 正文 第五章 常郢献策,血色东门   常郢抚了抚雪白的长须,点了点头,心中对着李煜这个逼的他不得不出山的少年越发好奇和重视。要是李煜知道常老头因为这个对他更加好奇和看重,估计会笑抽过去,他之所以在书房内挂这副地图,是因为以前挂地图的地方,挂着一幅古代的名家字画,别说,这副古代字画要放现代指不定值多少人民币,被收藏家强成啥样,但这玩意儿要放古代,还放到完全不懂字画的李煜面前,呵呵,用来擦屁股都怕刮花了他娇嫩的菊,花。   “老朽常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常郢躬身对李煜道。   宋代以前士子大都有自己的傲气和骨气,并非是见官就拜,见皇帝就跪,跪拜之礼一般是官员和百姓用于敬父母敬祖先敬皇帝的,而且,民间百姓和士子见到官员也是只需作揖是不用跪拜的,所以,士人见到皇帝更是可跪拜可不跪拜的,常郢只对李煜作揖则说明了,他现在并不认可李煜,来找李煜表示只是为他出谋划策做个幕僚,并非来李煜手下当官的。   李煜明白常郢的意思,不过能让这老家伙做到这地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知道, 李煜的老子可是下诏召他做官,这老家伙直接鸟都没鸟过他,自己卷铺盖卷走人了;李煜的爷爷李晷也不过是仗着和常郢是朋友,让他给出了几条计策,古代的士人就是这样的臭脾气,越给他脸他就越是登鼻子上脸,说白了就是犯贱。。。   “哈哈,孟图先生不必多礼,朕得先生相助,大事,可期也!朕近日一直在为宋贼围城之事烦忧,不知先生何以教我?”李煜也不拐弯抹角,先恭维了下便直接了当的向常郢问起策来。   常郢目光凝视在那幅地图之上,对李煜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后,缓缓的走到了书桌后的地图面前,仔细回想着张洎告诉他的各项情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半晌,常郢混浊的老眼精光一闪。嘴角掀起一丝冷笑,沉声道:“   “宋军目前已一统七国,其势已成,锋芒锐不可挡,不可硬碰,只能智取,十国唯今只剩下我唐国,北汉国和吴越国三国,吴越国甘为宋国仆从,已不可联合,只能灭掉,吴越不灭,我唐国后方便始终不的保障,所以,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先破了宋国的四路合围,同时联络北汉国,陈明厉害,让他们一同出兵牵制宋军,使其不的全力南下,宋军的四路兵马,中路曹彬领的七万主力大军最强,北路的吴越王钱弘左的六万大军次之,左路潘美的三万大军再次之,右路王明的两万宋军和南汉降卒组成大军当不足为惧,故,老朽以为,当集中精锐兵力对付曹彬一路,另派一善守大将坐镇润州牵制吴越大军死守北路防线不失,吴越军久攻润州不下,定会士气低落;之后,待战胜曹彬之后我精锐大军再挟大胜之威大军北下,定可全胜吴越大军,潘美和王明这两路,可由一善攻大将领一万精锐兵马先去淮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王明的两万大军,再回师东进,于扬州牵制潘美的三万大军托住他,使其不的与曹彬大军汇合,如此,合围金陵便不过便是一个笑话。不过关键还是要在于如何,击破曹彬的七万宋军精锐,听闻曹彬此子,果敢坚毅,智计百出,用兵如神,怕是极为不好对付啊!”   李煜听完心中不禁对常郢这个老家伙更加信服,如今的四路合围,生死之局,经过常郢的一番指点,忽的发现,不过而而,仔细的回想之后说道:“不过要给赵匡胤的屁股后面烧一把火,北汉这把火貌似有点小了呢!说罢目光灼灼的停留在了契丹国的地图之上;貌似后世的记忆中,赵匡胤就是死在了征伐契丹国的路上,然后被自己的弟弟赵光义篡了皇位,想到这里,李煜英俊的脸庞渐渐浮现出一丝冷笑。   赵匡胤,真的李煜已经死了,现在由我来陪你玩。你,准备好了吗?   李煜与常老头儿,秉烛夜谈,详细的完善着计策的各个细节,一直聊到零晨时分方才各自睡去,常郢毕竟以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熬夜伤身,第二天他显的疲惫不堪。而李煜却是依旧龙精虎猛,还早早的爬了起来,坚持着每日必做的锻炼。   正德殿内,用过早膳,正在批阅奏折的李煜心中却在思付着击破曹彬大军的计策,就在李煜苦思之际,这时黄元才犹豫了一番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李煜身旁说道:   “皇上,今日乃是处斬蔡远,王延平一干奸佞的日子了。”   “恩,恩?坏了!险些误了大事,快,速速为朕牵马来!当速去东门校场。”李煜一拍脑袋,心中大呼失误,今日正是他自领五十鞭责与处斬奸臣之日,午时三刻行刑,而今却是已近午时二刻,也顾不得形象,李煜飞快的披上大髦,迅速的跑到宫门前,早已有禁军侍卫牵来御马,李煜一踩马僜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而此时,整个东门校场却是早已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四万江南兵在外,七千龙翔军在内,列出三个巨大的方阵,呈扇形守在巨大的点将台前,一千五百禁军则是分散在数万人群之中,另外五百禁军则是杀气腾腾,冷漠的站在点将台上,如扎根了的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方则一脸严肃的端坐在监斬官的位置之上,一旁坐着枢密院使张洎,马步军指挥使林仁擎,以及一众朝廷重臣,历史上,方则刚直不阿,公正严明,年少有为,十二岁便中了进士,十六岁便已入朝为官,如今已近而立之年,方才不过是一个刑部侍郎,十余年的宦海沉浮,他却依旧不曾改变他刚直的个性,也成有过好友劝过他,改改性子,他只是,自嘲似的笑道,“则秉性如此,实是难改,其实要改的却非是则之个性,而是这昏暗的朝堂。”他如是说,并且也一直等待和努力,而今,这一天却是真的到来,朝堂大变,奸臣贪官,土霸恶豪,尽数服诛,更有当今天子昨日微服私访民间,传闻亲自巡查漏网贪官污吏,再次清洗朝堂,经过近日来连续两次的大清洗,整个朝堂风气为之一肃!更有昨日的一品大员钟彦夫落马事件,更是惊的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们七魄去了四魄,另一些不管心中有没有鬼的官员都是一个个的拼命警告自家的公子哥们千万不得出去犯事,指不定哪天就被皇上给抓个正形呢!   而他更是昨夜领旨,火速从一个三品侍郎连升三级,直接成了一品大员,更成了新建的督政院院使,一连串的变化,让他目不暇接,惊诧莫名,心中感慨万千的他,昨夜宿醉一场,醉酒之后纵声高呼“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一直吵闹到半夜方才睡下。   “如今已是午时二刻了,皇上他不会是不来了吧,或是忙忘了?”方则抬头一看日已近方中,心中担忧的想到。   军士中开始传出低低的议论声,一开始各校尉,都尉还能喝止但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大声,整个校场都议论声一片。   “喂,老王,你说,皇上的罪已诏莫不是开玩笑的吧?这时间都快到了,他咋还没来受刑呢?”人群中,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对着身边的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大汉说道。   “哼,绝对不可能,应该是皇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你没见这些天出的这些事儿,刑部和巡检司可抓了不少的狗官呢!听说,以前成天欺男霸女,害了不少人命,还占了我家的铺子的那个赵虞候昨天给抓进去了,家都给抄了,估计至少是个死罪,要我说,皇上这事儿办的真他娘的解气,”那叫老王的大汉恨恨的说道。   “哈哈,这倒是,以前勒索过老子不少钱财的小吏也都被撤职查办了。”胖子解气的笑道。   江南兵的方阵内,   “马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说皇上不会真的不来了吧?”龙翔军中一副都尉对旁边站的笔直双目平视前方的都尉轻声问道。   “放肆,圣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若在胡言乱语,休要怪某不讲情面!”马姓都尉微一侧目,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说道。话虽如此,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他也不明白,皇上到底是真的有所改变,还是不过是因为宋国大军压竟而做秀。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各番猜测之时;   “皇上驾到!”一路骑马疾行衣衫凌乱,气喘吁吁,的黄元才满脸涨的通红的大声喊道。   唰,气氛瞬间凝聚,喧哗声几乎同在一时消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无论官民,同时跪拜着高呼道。   数万人同时高呼造成的震撼是巨大的,说是憾天动地也不为过,听着众人的高呼,李煜第一次对这个皇位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强烈迷恋,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为了活着而奋斗,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和这个位子带给他的震撼和权力而奋斗,难怪几千年来无数人为了这把椅子而前仆后继啊!无怪乎人心,而是这把椅子太过诱人啊!心中感慨万千的李煜一甩大髦,翻身下马,无数人俯跪着向一旁退去,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李煜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巨大的点将台中央回首朗声道   “平身”   众人方才起身,方则坐回了监斬官的位置。看了看时辰刚好,心中对李煜的敬服再次加深。虽然他见过李煜无数次,但他却从未觉得李煜有哪一次比今天更像一个皇帝。   “时辰到,带人犯!”方则对候在一旁的巡检司小吏命道。   众小吏应了声“诺”便去带人去了,不多时,足足约有六百余手脚被缚的犯人被押了出来,全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高官,低官,贵胄,豪强,污吏和他们的家人,钟彦夫赫然正在其中,与他同一级别的一品大员还有好几个,几百个男女老少在点将台的前半部跪成一片。   安静的人群再次喧哗起来,议论纷纷。   “皇上,臣冤枉啊!”   “皇上饶命啊!我不想死!”   ………………………………   犯人们哀嚎,哭闹求饶声响成一片。李煜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心中更恨。暗道,连老子都要挨打,你们还想不死,你们不死,老子又如何整顿朝政,收拢人心,以前的李煜做了那么多错事,总得有人来买单吧。   “午时三刻已到,斩!”见行刑的禁军兵士已经到位,方则冷漠的了眼众人,扔出令箭,大声喝道。   “噗!噗!噗!噗!”大刀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几百个人头刹那间飞上天,喷涌而出的鲜血渐渐汇成一条小河。   李煜强忍着作呕的感觉,几百颗人头几乎在同一瞬间飞起的强烈视觉冲击让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他不住的在心中一次次的怒吼!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挺住!弱肉强食!若是连这点冲击都顶不住,那就永远只能是弱者!是的,如他所想,他在这巨大的冲击的面前挺住了,并且,不留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