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逞威   《刀境·菩萨蛮·逞威》   莫论少年不识愁,泪弹心中己自知。今识愁滋味,欲说语还休。一雨一江湖,一叶一红尘。豪情万丈起,千里足下行。   我摸着手里的戒指,它闪着诱惑的红光,我窃以为它是魔鬼,因为我娘和我说过,广书村全村的人就是因为这枚戒指死的,那我又为何要带这枚戒指上路?谁知道呢。只是我知道,等我有一天快死的时候,我就可以戴上这么戒指,到时候,我就会变成一个比死人更可怕的人,一个活着的鬼,一个拥有鬼神之力的人,我要回中原,报仇。   西北寒秋,冷风瑟瑟。   漫天狂舞的黄沙,更添几分萧索,武林中,能不能坐拥天下,傲视群雄,全看本事;江湖里,能不能救死扶伤,劫富济贫,全看心情,但这刀客已经笃定,要保这囚车里的一老一少周全,就用手中的刀。   刀客脖子上挂着一个云锦香囊,刀客的娘和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快死了,就戴上这云锦香囊里的戒指,说不定可以救他一命,   刀客把这当做笑谈,且也觉的用不上,刀客手里有刀,武功又极好,他想报仇,令狐家的几十条性命,广书村的千余众孤魂,此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这也是刀客下山的目的之一,   三人结伴往东,回中原去,刀客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干粮,连行了三日,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就只有马嘶风鸣,车里的老汉已经快要离世,多日的长途跋涉,山水颠簸,让老汉已经体力不支,身乏体弱,不想昨日又偶感风寒,眼看就要归西,   “大哥!快停车!爹爹快不行了!”,车里的少女传来急促的叫喊声,带着三分恐惧,五分懵,看来这位姑娘也是头一遭遇此劫难,之前都是安逸的千金小姐,   “吁!”,   一声略带沙哑的嗓音,   刀客停住了马车,咳嗽了一声,依旧是没有说话,转身掀开布帘,看老汉脸上发青,实在是不能活命了,刀客走进马车里,扶起老汉,说到:“还有话要说吗?”,   “吾之命也,旦夕之间,无它求,只是小女年方十七,如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如何走的安心,江湖之险恶,只怕小女行走艰难,还望大侠照顾小女,老朽死亦足矣。”,那老汉说到,俨然就要气绝,努力抓住刀客的手,又缓缓握住丫头的手,将刀客和丫头的手举到半空,努力靠在一起,但力气已然不多,刀客自己用力握住那姑娘的手,说到:“你女儿交给我照顾好了,我答应你。”,   刀客的话音未落,老汉就含笑而终,自是一番悲恸,不在话下,   刀客将老汉抬下马车,就近找了块平坦地,就埋了,那姑娘也是哭哭啼啼,走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和刀客往中原去了,   羽龙城是西域入关中原的咽喉要道,凡是从西域进入中原大地,非经过此地不可,因此羽龙城十分的繁华,鱼龙混杂,难辩善恶。江湖小鬼尤其的多,稍微在江湖中有些资历的侠客,都想在羽龙城混出些名堂,至于城中的翔龙镖局,那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   陡起一阵阴风,   打羽龙城外,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位刀客,赶风冒寒,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这些冷雨狡猾的很,专选那些你衣服的空隙钻,渗入你的衣服,顺着皮肤流淌,冷的很,刀客也不由得一哆嗦,   总算是到了中原,   “回避!闲杂人等!回避!”,一队马帮的人走过,说是马帮,多为马贼,这年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想活命,先得吓出别人三分胆来!   刀客也不想多事,将马车靠边停了,车里的少女掀开马车的布帘,嗔羞说到:“公子,到了吗?”,   “咦!”,   也不知哪出来这么一声,你再细看才知道,发出这声的是一个矮子,长的也奇丑,但看来大约是很有手段,做了马帮的把头,说他长的丑,都是太抬举他了,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你不知他是眯着睡觉,还是睁着,脸上的五官都拧作一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只耳朵还好,勉强分的清,但就这一处像个人样,也还是极丑的,偏偏两只耳朵还大小不一,可谓丑出了风采,丑出了脾气,非但丑,且滑稽,你看看他怎样的模样,   “啧!啧!啧!”,   矮子驱马过来,嘴里发出猪一样的鬼叫,身子前倾,大约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刀客略微掀起斗笠上的黑纱布,四下扫了一眼,也不由得将手中的刀握紧些,这些人,整日里行走江湖,在刀尖上过生活,可不比那些饭桶一样的官兵,不好对付,   少女看矮子不怀好意的过来了,本能的退回到马车里,但这矮子哪里肯作罢,掀开马车的侧帘,探着身子,几乎是想跳到马车里,他努力前倾这身子,嗅少女身上的香气,一种少女才有的体香,   少女屏气凝神,不做声,只怕稍有风吹草动,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   矮子用腿夹着马鞍,就这样探着身子往里瞧,干笑了两声,像是很得意了,回到马上,用那小断腿使劲蹬了马车一脚,这力道,不简单,很有些功力,   只见矮子只一脚,就将马车踢出好远,撞到路边卖布匹的小贩,他原是看热闹的,刚才还笑的欢,这会就死了,被马车撞死了,顺便连布匹摊都撞个翻,引的不少人前来抢夺散落在地上的布匹,小孩子也抢,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不会因为你年记小,就对你忍让三分,一切都得去争,去抢,去夺!   且握刀!   “呼!”,   刀客快出一刀横劈!只看那一道银光闪过!刀锋落处,便是那马贼的首级!但刀客这招虽快,却被那马贼俯身闪过,这马贼本就矮小,如此在马背俯身,你休想再看到他的身影,但刀法一出,来势不小,将那马贼所骑乘的高头大马,一刀斩断了马头,登时血飞当场,吓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马贼一窝蜂的冲将上来,喊打喊杀,手里挥舞着刀枪棍棒,各式兵器,张牙舞爪,   刀客看一时难以敌手,只得冲进马车,握住少女的手,往自己脸上抚,说到:“记住我的刀疤。”,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到,   “我只是一名无名的刀客罢了,你走吧,为你死了,我也愿意。”,刀客说到,   少女似乎还有话说,但已然不及,   刀客腾的一掌,将那马车的顶盖掀翻,跃到空中,翻过身来,对着马屁股猛刺一剑,   “吼!!!”,   那马受了刀客这一剑,发了狂,在街上一路狂奔,   那马贼还不死心,嘴里喊到:“抓住她!别让那小骚娘们跑了!”,几名马贼应声去追,被刀客抢步赶到,   “呼!”,“哗!”,   刀客身子一沉,顺势冲出,将那些马贼骑乘的马匹的腿,尽皆斩断,   “呀!我要杀了你!”,那矮子马贼喊到,气的越发不像个人样,脸上颜色都变了,红的吓人,几乎要冒烟了, 正文 第三章 缘起   《刀境·减字木兰花·缘起》   秋色如画。碧天茫茫清雨后,月上黄昏。清泉巧遇命中定,不似飞花。羽龙城里斗恶霸,真是造化。从此见面是路人。   我是刀客?对,我是刀客。你们看到的,是我成为鬼神之前的故事。我已经不在正统大陆,我征服了正统大陆,攻打蛮荒大陆的时候,受了重伤,才通过这天穹镜,回顾一下我过去的经历,一个鬼神的成长史,等我伤好了,我带你们一起征服蛮荒。   刀客不虚,奋勇战敌。   身上腾起一阵红色血气,怒眼威睁,胸前的戒指也是发出发出耀眼的红光,   “哗哗哗!!!”,“铮铮铮!!!”,一时间银光闪动,刀客时进时退,时俯身时跃起,以一挡十,不落下风,真是有如出海的游龙,闪躲腾挪,快如闪电,   半响时辰,杀的天昏地暗,负伤十余处,总算将马贼杀退,刀客自己却也身受重伤,至此,刀客不知去向。   “啊!”,   马车里的少女一路尖叫,十分惊恐,紧紧抓住马车的护栏,但马已经是一路疾奔,很快就挣脱了缰绳,跑去别处,马车顺着惯性,一路冲了起来,   “哎呀!少奶奶!小心啊!”,   一阵人声鼎沸,惊恐万分,忙做一团,   “咚!”,   马车里少女也因为马车剧烈的撞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以至中天,晃的人睁不开眼睛,等少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头上隐约还有些疼,这是刚刚马车里头磕到了,一时也是昏了过去,不过也没有大碍,只是却不记得前因,只觉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昏昏沉沉,   “吱呀。”,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看便知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因为是背着光的,难以看清容貌,但气度已然不凡。身上挂着玉佩,叮叮作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亦或是老爷,因为还不知其年纪,   他转身关上门,手上端着一碗药,踱步走了进来,不敢有大动静,怕把床上的少女吵醒了,但少女早就醒了,提起被子,窝在角落里,很是害怕,颤颤巍巍的说到:“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那男子把手中药碗放到桌上,坐到床边,这时候,少女才算是看清了这男子的容貌,大约而立之年,耳畔两侧有胡须,顺着发际自然垂下,约有一尺,稍不及肩。脸上很干净,像是出水的芙蓉月,那一对劲眉,阳刚之气尽显;那一双虎眼,凛凛威风陡增;眼角间英气逼人,迷人心魄。难得的是皮肤白皙,恰似春雪,宛若女子肌肤,又有另一种秀美,   少女也看的入了迷,一时间不知所言,愣在那里,这种男人,少有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作为一个女人,找到好归宿,显得尤为重要,   少女努力的拗起身,似乎想说些什么,   “呦,别乱动,乖乖躺着休息,你头上撞的伤,虽说只是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但你好好休息,伤也才好的快些。”,那男子说到,借着说话的这会,少女又多看了这男子几眼,果然是唇红齿白,话有余香,   男子端了药了来,单手扶少女起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少女有些难为情,扭扭捏捏,稍稍坐起来,就不肯男子扶了,倚在床上,自己坐起来喝药,   男子笑了笑,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少女,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不由得看的出了神,看的呆了,   “喂,公子,你这样看人家,成何体统。”,少女嗔怪到,脸早已经羞的通红,   男子这次如梦初醒,大为害臊,连说‘失礼’,接了药碗,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匆匆关好门,   这一切,都被府里的丫鬟翠荷看在眼里,自是心下欢喜,这熊府里的几位少奶奶,除了那体弱多病的小少奶奶,其他都不是吃素的主,一个个蛮横大王,尤其是三少奶奶,脾气最大,身孕已经六个月,本来还远未到临盆的时候,但就方才,在街上被马车所撞,登时肚子里婴孩就要造反,等不及了,要快些来这人世间。   三少奶奶刚怀上,就到处说,要是这肚子里的婴孩不是男孩,她就去死,但却偏偏是个女孩,三少奶奶又有话说,说就是因为马车撞的,不然肯定是个男孩,怪不得她,这会在屋里发大火,扰的下人们,不得安宁,   翠荷就是三少奶奶房里的丫鬟,最是机灵,不乏乖巧,只是不遇明主,心中很是苦闷,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姑娘,老爷如此厚爱,翠荷哪有不动心的道理,摸门走了进来,   “又回来做什么?药不是已经吃了吗?”,少女侧卧在床上,脸朝着墙壁,不知门外进来的,已经不是刚才那男子,   “扑通!”,   一声脆响,翠荷早已经跪倒地上,   少女自是吓了一跳,吃了一惊,赶紧翻身过来,定睛看个究竟,原是个小丫鬟,约莫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长长的睫毛,算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倒也是清秀可人的窈窕美人,且看她穿衣打扮,虽然做工还显粗糙,但布料仍属上乘,少女万万不能想到她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哭哭啼啼的说到:“奴婢年纪十五,贱名翠荷,是这府里的丫鬟。”,   少女打量着这个丫鬟,看她哭哭啼啼,情真意切,不像是心怀不轨的样子,说到:“你先起来,再者,名字何来贵贱之说,你不必过谦。”,   翠荷听了少女的话,这才爬起来,心下想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姑娘宅心仁厚,不比那些蛮横无理的恶妇,早已打定主意,追随这新来的少女,   少女说到:“翠荷,你过来,将府里情况细细说来我听。”,   翠荷喜出望外,凑到床前,说到:“夫人。”,这里翠荷直接以‘夫人’称呼少女,极尽讨好,   少女说到:“我复姓司徒,名尔蓝,你叫我尔蓝姑娘即可,不必拘谨。”,   翠荷又是对司徒尔蓝添了几分敬佩,更加的死心塌地,跟随司徒尔蓝,不在话下,   翠荷说到:“这里是熊府,熊府在羽龙城的势力很大,掌控着名震江湖的翔龙镖局,刚刚进来看望姑娘的公子,就是这府里的大少爷,姓熊,单字一个飞,不但长的一表人才,且武功不差,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司徒尔蓝面露羞涩,低头摆弄衣角,说到:“这又与我何干?说这些做什么。”,   翠荷也是看出司徒尔蓝的心思,笑了笑,说到:“小姐,你若想入得熊家,又有何难,翠荷自当鼎力相助。”,   司徒尔蓝脸色登时就变了,说到:“我只是失忆,却不知其他,要不是我怀里这小金锁,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先养伤,恢复了记忆,再做打算,不然,倘若我之前已经婚嫁,我再嫁入熊府,对我的夫君无情,对熊飞亦是无义,我不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翠荷听了司徒尔蓝的话,心下大喜,不但有些小少奶奶的好脾气,还很有些手段,有些心机,不比平常柔弱女子,   “咚!”,“咚!”,“咚!”,   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正文 第四章 熊府   《刀境·人世情·熊府》   鼎天翔龙飞,吐罗念梦醒。颜柔似老虎,语芙心清静。念云身体娇,尔蓝聪明巧。一园闺梦,好个人世情。   我常常怪自己太笨,没看出尔蓝其实是失忆,不是有心负我。我是一个痴情的鬼神,你们喜欢吗?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好好看书好了,我就不在这里啰嗦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伤就好了,我在蛮荒之门等你,不见不散。   翠荷登时魂不附体,慌乱以极,要是让三少奶奶知道翠荷来看司徒尔蓝,非要了翠荷命不可,翠荷的脸上惊恐之情甚重,一时屏气凝神,和司徒尔蓝对眼相望,   “姑娘,门外有位刀客求见,说是相识你的,你肯不肯见?”,一个小厮的声音,   翠荷这才稍稍放了心,长舒一口气,轻轻说到:“这挨千刀的旺福!非要吓死个人才罢休!”,旺福连问三遍,司徒尔蓝正欲回话,翠荷拦住,说到:“万万不可让人知道我在小姐房里,否则,翠荷性命堪忧,还望小姐成全,再者,即便这刀客是小姐的相识,也不如不见。”,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不免心里留了心眼,当是后话,   且看眼前,司徒尔蓝看了看翠荷,满脸疑惑,说到:“既是相识,为何不见?”,   翠荷附耳轻语:“刀客何等穷酸,比不了熊府的荣华富贵,再说,姑娘狼狈至此,想来仇家追杀也是可能的,万一这刀客却是要来杀姑娘的,亦是可能,一正一反,姑娘都不要再见这个刀客了,安享富贵荣华,岂不好?”,   司徒尔蓝若有所思,说到:“当是不见,门外的,你速速去传了话,有伤在身,来日再会。”,   旺福听了,跑回熊府门口,却看刀客早已经进了里屋,东张西望,像是在寻人,旺福连呼‘大爷’,吓的屁滚尿流,连推带搡的请刀客出去,嘴里说到:“大爷哟,你可别为难小的,这熊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姑娘说了,当是不见。”,   刀客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到:“当是不见!?”,   握刀的手已经颤抖,握的太紧,发出‘铮铮’的刀鸣,肌肉隆起,青筋暴怒,愤怒心中起,腾的一把无名火!   “铮!”,   刀客解决问题的办法,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手中的刀,在这里兵荒马乱的年代,你有刀,你就有理,   刀客从刀鞘中抽出宝刀,银光灿灿,横在旺福面前,刀客的胸前升起一阵红色的血纹,血纹汇聚到刀客脖子上挂着的云锦香囊里,这是一个做工讲究,布料上乘的云锦香囊,以至于与刀客的身份显得突兀,但直觉告诉你,这云锦香囊里有惊世骇俗的东西,   登时旺福就吓尿了裤子,愣在那里,   就这会,打偏门小院出来一个公子,不是别人,却是熊府大少,羽龙一霸,熊飞!   好家伙!   熊飞不由多说,手握长剑,一个挺身向前,有如出海的游龙,那剑顺势劈出,将刀客横在旺福脖子上的刀,只一招,就震飞,   “铛!”,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几乎要穿透耳膜,这剑法都是使了内劲的,冲击波在空气里爆炸,燃烧,高手之间比试,当是如此,   刀客也是全然不虚,虽然之前已经受了重伤,他瞪着熊飞,说到:“我要见她,她是我的女人。”,杀意腾腾,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胸前的血纹竟然汇聚成一个‘卐’字,看刀客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不过熊飞也不虚,他早就听说过江湖上有些能人异士,会些妖法,不足为惧,但熊飞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其实就是当年轰动天下的天火所致,这刀客就是当初存活下来的小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闯荡江湖,   熊飞说到:“当真笑话,我熊府在羽龙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岂容你想见就见,想来就来?”,   刀客说到:“她说要做我娘子的,我要见她,不然我就踏平熊府。”,   熊府摆手笑了笑,‘哼’了一声,说到:“好大的口气。”,   刀客吼到:“我要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因为刚才的几番动作,伤口已经裂开,流着血,刀客几乎站立不稳了,   熊飞看他实在可怜,其次也不能抢了人家娘子,吩咐旺福,请少女出来,旺福刚起身要去,被熊飞喝住,说到:“我去喊。”,   “姑娘,门外有人说是你相公,你出来认识一下,是,或不是。”,熊飞在门外说到,   不一会,翠荷扶着司徒尔蓝出来了,熊飞看翠荷竟然在少女房里,相视一笑,说到:“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少爷!”,翠荷喜笑颜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熊府伸出手,让司徒尔蓝搭着,   刀客的嘴角略微上翘,脸因为极度的气愤,微微抽搐,   刀客转身,说到:“还不走吗?”,   司徒尔蓝说到:“我不认识你,为何要跟你走?”,   此话一出,静的出奇,只剩下几只昏鸦在空中鼓噪,越发的让人晕眩,一瞬间,或许就那么一瞬间,刀客的眼睛闪过一丝红色的光芒,一种强大的气场,和鬼神的力量,或许在那一瞬间,刀客俨然就是一个地狱魔鬼,他有这种力量,   刀客只觉的天旋地转,咬牙说到:“当是不记得西域清泉村的事情?你说过什么话?你爹爹说了什么话!”,   司徒尔蓝说到听了刀客的话,一时气急攻心,竟昏了过去,   熊飞心疼司徒尔蓝,一看不像话,赶紧将刀客推搡出去,刀客呆若木鸡,也不知是怎么走出熊府的,全身都是麻木的,   “轰!”,“隆!”,   一阵闷雷响过,街上行人匆匆,纷纷避雨,   刀客还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撞到了谁,又被谁撞到了,都不重要了,一副空壳,在街上游荡,哀伤莫过心死,   “哗!”,“哗!”,   一阵大雨倾盆而下,刀客倒在水泊里,身上的血,将周围的水洼染红,但照样有小孩在这戏水,不知手中泼出的,是水,是血,管他呢,在这个战火兵荒的年代,小孩也得会使刀,不然你活不下去,   刀客大概是死了。 正文 第五章 人非   《刀境·醉花阴·人非》   花香秋风邀醉人,冷雨突袭身。屋漏连夜雨,愁上加愁,她竟不识我。薄情寡义寒人心,聚散总匆匆。山盟海誓言,皆成云烟,秋风也笑我。   雨水猛烈的打击在刀客的脸上,使得刀客的眼睛都无法睁开,也不必睁开,就这么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就是有些舍不得这把刀了,他甚至可以摸到云锦香囊里的戒指,但却一点也不想戴上戒指,因为他已经生念全无,真是万招可破,情伤谁扫?自古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非是谈笑之言尔,   刀客把刀抱在胸前紧紧的,记起师父生前对他说的话,一个刀客,要是对一个女人动情了,他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现在想来,当真不虚,   “呦!丑丫头来喽!”,   “呦!叫花子来喽!”,   “呦!还拉着一个大男人!不嫌丑喽!”,   ······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就在刚才,刀客就躺在一个枯草,竹藤,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藤蔓编制而成的小车上,说是车,其实没有轮子,全靠前面拖着的人手上的力气,   “滚开!”,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男的,但你知道她肯定是个女的,就这种声音,一个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刀客面前别过头,看了一眼,前面是个女子的身影,虽是晚秋,身上却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还是棉絮的,上面还多地方都有破洞,用粗布挡着,这哪里是凉天的打扮,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拉着刀客十分的费力,亦或是被人耻笑的委屈和不甘,   刀客早已经没有生念,抱着必死之心,一个翻身,滚落竹藤小车,溅的全身泥水,   或许这表演十分精彩了,周围不少叫好的人,都嬉皮笑脸的,像鬼一样,分不清是人是鬼,   丑姑娘也因为刀客的这突然的表演,预计不到,还弓着身子,往前使劲,刀客这么一翻身,她也顺势向前摔出,跌了个狗吃屎,   “呦!丑姑娘跌倒了!”,   “呦!叫花子跌倒了!”,   “呦!还看着一个大男人!不嫌丑呦!”,   ······   丑丫头终于转过脸来,一边冲那些起哄的人胡乱骂了几句,一边看着刀客,那眼神里有火气,全然不像刀客以前见过的女子,狼,女人身上有一种狼的野性,   刀客也终于看清了这丑丫头的容貌,她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模样,不过十六,且高且受,像根竹竿,怪可怜的。脸有些圆,圆的恰到好处,像一个鹅蛋。至于眉毛,却不知有还是没有,总之看不分清了,因为她的脸实在太黑了,眉毛看不清了,连雨水都没法冲洗掉她脸上的黑。嘴就不提了,总是一副气愤的样子,撅着。鼻子到还算可爱,笔挺的鼻子,还挺有一种英气,要不是胸前两坨显然的肉,你大概不会知道,她是个女的,虽是女的,却也是男子打扮。   刀客自是想到,这要是穿上红装,画上巧眉,再抹一些胭脂,还当真是个绝色的女子,甚至比之前救的那少女还有好看一万倍不止。但越是这样,越让刀客觉得心里凉,凉飕飕的,像个无底洞,里面是永夜的黑暗,一眼忘不到尽头,刀客仰天长叹:生不逢时,天命所归矣!   刀客既是为自己叹,也是为这丑姑娘叹,自己刀法高强,却还是败在薄情女人手里;丑姑娘绝色容貌,却还是生在潦倒穷困之中;反倒是那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武林小丑在江湖里你争我夺,兴风作浪;恰说来那些相貌平陋的粗俗女子在闺房里浓妆淡抹,招摇过市,可歌,可叹,可悲,可泣,当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世道呦!   刀客一时也是思绪云涌,出了九重天,怔在那里,   过了会,刀客被人摇醒,定睛一看,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像是两汪清澈的湖水,刀客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纯真的眼睛,知道是丑姑娘,刀客说到:“却要怎样?”,   丑姑娘说到:“滚到竹藤上去,姑奶奶可没那么多力气,还要拖你走好远的山路。”,   刀客自觉好笑,这哪里像个女子,比男子还蛮横些,但想来也是生活所迫,无奈之举,如此苦淡生活,何来闲情逸致,阳春白雪,   刀客苦笑了一声,又翻了个身,回到竹藤上,看着天上的乌云,雨已经小的很多,   丑姑娘又在一片取笑声里,拖着刀客前进,往山里去了,   话分两头,熊府里的风波,并没有因为刀客的离去而平息,之前的误撞三少奶奶,导致三少奶奶早产,虽然大人和小孩都是无恙,但毕竟三少奶奶笃定,就是这一撞,男孩变女孩,要找司徒尔蓝要说法,   还好熊飞拦在中间,不敢离开司徒尔蓝房间寸步,叫来翠荷,吩咐翠荷将熊府里的人情世故再细细说给司徒尔蓝听,所谓知己知彼,尤其是那母老虎,朱颜柔,更是惹不得,让尔蓝姑娘谨记,   翠荷一一听了,推门进了司徒尔蓝的房间,就这会,熊飞还猫着身子往里多看了两眼,   翠荷笑了笑,关上门,走到司徒尔蓝床前,司徒尔蓝只是侧卧虚睡,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也是爬起身来,说到:“翠荷,你怎么来了,是传晚饭了吗?”,   翠荷搭着司徒尔蓝的手,笑盈盈的说到:“好姐姐,你可说笑了,晚饭待会自是有人送来与你吃,怎么会烦姐姐亲自下床,翠荷来就是和姐姐谈谈心。”,这里翠荷却以‘姐姐’称呼司徒尔蓝,不似先前‘夫人’相称,其察言观色之心,可见能耐不低,心气不小,   司徒尔蓝笑了笑,说到:“正好我也想多了解一些熊府,翠荷妹妹,你且明说,他日高升,少不了你好处。”,   翠荷听了司徒尔蓝的话,心下大喜,自是想到:当真明白人,   翠荷说到:“好姐姐,熊府不比平常人家,人多口杂,这是其一,所以姐姐平时讲话做事,都得注意,不能随意,否则落了人家把柄,容易吃亏;对战交锋,当知己知彼,了然对手轻重,事态缓急,这熊府也是一个小江湖,这是其二。”,   司徒尔蓝说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请翠荷妹妹明说。”,   翠荷说到:“熊府只有熊飞这一位少爷,三代单传,太老爷以于前几年离世,家中大小事情都是老爷做主,老爷姓熊,名鼎天,是翔龙镖局的把头,平时都待在翔龙镖局,少有回熊府;熊飞少爷,不必多说,你也是见了的,至于熊飞少爷的五位少奶奶,你可是要听仔细,大少奶奶,复姓吐罗,名念梦,是西域女子,年纪刚盈三十;二少奶奶。”,   “叮!”,“咚!”,“哐啷!”,   靠窗的一只花瓶打碎了,吓的翠荷脸色发青,眼睛直直的看过去,   原来是一只偷吃鱼的花猫。 正文 第六章 鬼莫   《刀境·鹧鸪天·鬼莫》   柔情似水好似梦,一场情缘一场空。纵然面容不如意,内心纯真比金贵。丑丫头,心不丑。胜却人间无数柳。身若杨柳心却丑,莫如丫头真心待。   冷风骤起,惧怖以极,   气氛越发的诡秘,翠荷脸上面如土色,十分惊恐的样子,怔在那里,不知所言,只听口中碎碎念:二少奶奶的鬼魂来了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也是心里一惊,她稍稍恢复一下,轻抚翠荷的发际,说到:“翠荷妹妹,莫要慌张,不过是只花猫,何来鬼魂,外面起风了,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快去关了窗门才好,不然雨水要溅到屋里的。”,   翠荷这才稍稍平复,猫着步子,往窗口走,远远的就用力将窗推上,   “砰!”,   这关窗的声音,不小声响,倒也将司徒尔蓝又吓了一跳,不由得想到翠荷刚刚讲的熊府二少奶奶的事情,不由得再怕三分,   翠荷回到司徒尔蓝旁边,姐妹俩不由得挨的更近,翠荷小声说到:“二少奶奶说是前些年投井死了的。”,   “哐啷!”,“轰!”,“隆!”,   一个极响的轰雷,恶狠狠的掠过,伴随着极为可怖的闪电,一闪而过,屋里的烛火随风摇曳,窗户都是透着风的,   “啊!”,   姐妹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吓的直哆嗦,司徒尔蓝声音颤抖的说到:“别说这二少奶奶了,说说其他。”,   翠荷愣了一会,苍白的脸色越发的吓人,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恨意,‘哼’了一声,说到:“第三个少奶奶,不是鬼,却要比鬼还可怕几分,不,不,不,还要比鬼可怕一万分不止!”,翠荷这里一连用了三个‘不’字,可见心中怨思之深,恨念以极,   司徒尔蓝说到:“想来你是三少奶奶的丫鬟?”,   翠荷听了司徒尔蓝的话,登时眼泪就把持不住,哭诉到:“姐姐有所不知,这熊府的三少奶奶原是一个有钱员外家的千金,熊老爷也是得了这个员外亲家不少好处,才将翔龙镖局做到现在的规模,所以在熊府里,三少奶奶连大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再没个长幼尊卑。”,   司徒尔蓝心里自是想到:听翠荷口中所言,这三少奶奶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想来不好对付,马车一事,她定是放不过我,如今之计,莫不要先逃了再说?   司徒尔蓝正是想的出神,   翠荷又说到:“姐姐,既来之,则安之,莫要胆怯,这朱颜柔虽是个母老虎,但未必没有破绽,过去苦于没个依靠,如今有了尔蓝姐姐,哼,我到要让她知道我翠荷的手段。”,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说到:“朱颜柔?你方才说有五位少奶奶,还有两位少奶奶是谁?”,   翠荷说到:“四少奶奶也是大户人家,虽说这几年也败落了,但有句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还算过的不错,姓马,名语芙,只爱赋画作诗,不管府中明争暗斗,有一个才五岁的女孩,叫做小秀儿,大名尚未取,迷信说是得嫁了人,才取大名,不然这小孩命软,不好养活。”,   司徒尔蓝说到:“熊府孙辈的一共几口人?”,   翠荷说到:“五少奶奶身子弱,前些年怀了几胎,都是未出腹中,就夭折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儿了,还是个天生残疾,是个小哑巴,去年刚生的,还不满一岁,这五少奶奶心地最好,也最柔弱,体弱多病,但熊飞少爷最是疼爱五少奶奶,她叫荷念云。”,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若有所思,说到:“这么说来,算上三少奶奶刚生养的小女孩,熊府上下已有三个孙辈。”,   翠荷笑了笑,眼光俏皮,却有心机,说到:“姐姐,这可是个好机会,所谓‘母凭子贵’,这些少奶奶虽然比姐姐早进了熊府,可惜自己肚子不争气,没生个带把的,要是姐姐生个男孩,以后这熊府可就是姐姐的富贵荣华了。”,   司徒尔蓝听了翠荷的话,面露羞涩,到也不反驳,只是说到:“尚未婚嫁,莫提此事,我已无大碍,莫不如下床去吃饭,免得别人说闲话。”,   翠荷说到:“如此最好不过了,我来服侍姐姐穿衣洗漱。”,   司徒尔蓝自是穿衣洗漱,由翠荷领着往吃饭的中厅去了,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被一个女鬼模样的小叫花子救了的刀客,却有不一样的光景,伤势已经加重,身上的绷带被雨水打湿,使得本来就裂开的伤口,亦是雪上加霜,   时至傍晚,燃烧的红霞,将山谷照耀的像是一座宫殿,亦或是一座地狱,因为除了一间小破屋,你实在说不上它的好,   这里就是小叫花子的家了,一间极为夸张的小木屋,就突兀的架在山间陡峭处,怪石林立间,几根木头做的屋梁,让人感觉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塌下来的感觉,屋顶上倒是有一些瓦片,这才越发好笑,因为一半瓦片,一片草,说不清是瓦房,是草房,   刀客迷迷糊糊,时睡时醒,小叫花子也累倒在地上,索性躺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文 第七章 戏凤   《刀境·一江春水·戏凤》   冬风一过羽龙城,花落枯叶草。逍遥自是恨无情,无关风花雪月娇容好。游龙戏凤嬉闹间,月已上梢头。雨横风狂又如何,有我猪妹天下任逍遥。   “死了没有啊?”丑丫头问到,那语气像是在问一只垂死的野狗,但你听的出来,她很在乎,她不希望刀客死,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刀客身上,还有她想要的利益,说爱,还远运不及。萍水相逢就爱上一个人,只能说明,你是一个没人爱的人,   怎么说呢,或许丑丫头真的没人爱,但她很犟,很肯干,很有些本事,所以,她的爱,包括她的身体,都还是她自己的,即使穷困,她还是有权利选一个她喜欢的人,就算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   当然了,如果司徒尔蓝记得起刀客,那又是别论,所谓不要脸和识时务,就差在这里,司徒尔蓝是聪明人,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正如刀客所说,缘也,命也,   丑丫头很能干,比男人还厉害,刚把刀客扶到屋里休息,自己又去打猪草。   雨可是还在下着,全然不在意,袖口一卷,头发不必撩,已经是短发,如此穷困,连梳妆打扮的心情也一并没有了。裤子也是将将到了膝盖,不是将裤腿卷上去,只是她只有这一条破裤子,裤腿就没齐过,   但这又怎么样,还不是活的挺好,丑丫头一个人,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一个人,她想不想找个男人?说不想是骗人的,再强悍的女人,她也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柔弱,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她年纪也是芳华,刚刚十六岁,已经是老成模样,但哪个少女不怀春,丑丫头也不例外,一个人,是很冷很寂寞的,丑丫头心里的热,从遇到刀客以后,又熊熊燃起。   说到门当户对,大概也只有刀客这样的人,丑丫头才可以亲近,都是天涯沦落,皆是苦命的人,才有了惺惺相惜的可能,才有了燃烧爱火的可能,爱情,总归是要平等的,   太阳要落山了,丑丫头也背了一筐猪草回到了小屋。刀客已经坐到床上,上身衣服已经脱了,隆起的肌肉,强健的体魄,使得丑丫头心里也是小鹿乱撞,但人又不是母猪,总不能被云雨摆弄,不管你找了怎样高尚的借口,和一个你不爱的人巫山云雨,大抵和母猪无异,所以,丑丫头常说,那些烟花之地,当真是猪圈一样的地方,倒是也有些道理,   丑丫头盯着刀客看,至少眼缘不差,此时的刀客已经是摘了戴在头上的竹编斗笠,看得清全貌,利索的寸发,一道剑眉,横掠眉宇,英气逼人,你看的出他的狠,似乎要斩断这世上所有的不公,那是刀客才有的眼神,且算上的上是上乘刀客。但那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才是妙,像一种深渊,可以将你的灵魂拖拽,一旦对视,你就会被这种威严震慑,威武之中,不乏秀美,有如天神下凡;强健体魄,全身都是力气,阳刚之美,当属人中真龙翘楚,   丑姑娘看的呆了,不由得搓起衣角,又多看了几眼,笑呵呵的说到:“你个穷小子,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啊。”,   刀客看了看这女子,冷冷的说到:“你为什么救我?我和你又不相识,我也没有钱财给你。”,   丑姑娘眼泪含在眼睛里,嘴上却是苦笑,愣了一下,说到:“我就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刀客有些惊愕,说到:“你都是一个人,就没人陪你?”,   丑姑娘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沾满了泥土的袖口,将眼泪抹去,说到:“大家都嫌弃我,没人愿意和我说话,我就想,你反正也是要死的人,总不会在嫌弃我了。”,   刀客越看这丑姑娘越觉的漂亮,血气上涌,   刀客也慌了,毕竟也是十九岁的年纪,如此干柴烈火,刀客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丑姑娘按到地上,尽情的发泄内心的火热,但一来有伤再身,二来,这种感觉,刀客又不是第一次有,之前在清泉村,刀客看司徒尔蓝也是这种眼神,刀客心里翻云覆雨,但对丑姑娘又多了几分野性,   “哎呀!哈!翘起来了!哈哈!”,丑丫头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刀客,不住的笑,放肆的笑,脸都笑的通红,身上的猪草都抖落出来不少,   少女身上因为刚刚干完活回来,身上流着汗,和外面的雨水混在一起,衣服本来就薄,还有破洞,虽然丑姑娘脸上黑了些,但身子却出奇的白净,到底还是个美人胚子。曲线撩人,汗水和雨水的混合物,顺着丑丫头的后背往下流,流到腰间,顺着往下流,那裤子就很出彩了,半搭拉着,像是风一吹就要滑落下来,   刀客全身的皮肤都开始因为热血上涌发红,似乎冒着热气,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刀客努力吞咽了一口口水,将手中的刀,连同刀鞘,扔了出去,吼到:“滚!快给我滚出去!”,   “哐啷!”,   这小屋里唯一一个油灯被刀客砸坏了,   丑丫头也是被刀客吓坏了,气愤愤的说到:“你又发什么颠!这油灯可是我好不容易捡的!”,   刀客此时已经平静了很多,说到:“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丑丫头捡起地上的油灯,又顺手拿了些掉落到地上的猪草,‘哼’了一声,说到:“哼,穷困潦倒,脾气还不小,也就会冲我吼吼。”,这就连哼了两声,你以为她是很生气了,又回身冲刀客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呼啦!呼啦!小鬼!”,丑丫头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就去给猪喂猪草了,(小鬼:这里指羽龙城当地的一种民俗戏曲里面经常出现的一种滑稽扮相的小角,这里丑丫头学来戏弄刀客)   太阳落山了,屋里就立马就黑了下来。 正文 第八章 游龙   《刀境·临江仙·游龙》   昙花夜放艳天下,轻叹无人赞晓。醉梦醒来愁不醒,游龙何处去,迎风逞万里。月破迷云花弄影,仍有帘幕遮灯。秋风不定人难静,在桃月山上,观雕弓满月。   刀客的心乱了,眉毛陡立,汗毛骤起,   刀客想起了师父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刀境。   刀客当是无情,这是师父交给刀客的第一句教训,刀之境界,当是无情,这是师父给刀客的刀谱开篇之言。古来大侠刀客多是孤单英豪,少有儿女情长,这样手中的刀,才不会抖,但刀客此刻的手却抖的厉害,即便手中没有拿刀,心已经乱了,这丑丫头,让他发狂,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云雨,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与兴奋,刀客觉的知道了一个懂自己的人,难得的是,她还是个女的,这就更不容易了,   “还有多余的灯火吗?”,刀客问到,   “怎么,你怕黑?”,丑丫头玩笑的说到,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刀客就愣愣的看着,   虽是黑夜之中,但夜色也挡不住少女曼妙的身材,三两下,就脱光了所有衣服,月色下,丑丫头迷人心魄的景象呈现在刀客眼前,若隐若现,看不分清,只看到一些轮廓,   刀客笑了笑,   “你笑什么?没看过女人没穿衣服吗?”,丑丫头说到,   刀客闯荡几乎不久,也是刚刚出师,这次从西域到中原闯荡,还真是没有见过没穿衣服的女人,想到是想过,   丑丫头‘扑哧’笑了一声,说到:“只可看,又摸不到,你要想摸也可以,得先娶我才行,你肯不肯?”,   刀客听了这会,低下头,不说话了,   丑丫头也不说话了,将衣服用清水洗好,系在屋梁上,这样明天早上就有赶紧衣服换了,没干怎么办?就穿湿的衣服,丑丫头的身体,像是铁打的,   黑夜里,刀客想起了在清泉村救下的少女,心里一酸,竟小声的哭了出来,   “睡觉,大晚上的,哭什么哭,还让不让人睡觉。”,少女就睡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听见刀客哭泣的声音,翻了个身,让刀客别哭了,明天还得早起,   刀客赶紧捂住嘴,想自己别哭出声来,越是这样,越是抽泣,丑丫头也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都安静了,刀客也累了,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水,丑丫头也睡了,嘴角还笑着,像是捡到了宝,   “咕!咕!咕!”,   鸡鸣声一起,东方破晓,霞光耀天,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刀客受了伤,不便下床走动,拿个小板凳坐在屋前,手里把玩着云锦香囊里的戒指,看着屋前的一片玉米地,玉米还未到成熟季节,   一副妙不可言的画面出现在刀客面前,在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里,一个少女卷起袖口,挑着水桶,给玉米地浇水,阳光,很刺眼,将少女的脸上照的有些红彤彤的,像个红苹果,   辛勤劳动,这在刀客的字典里大概是没有的,刀客只要有刀就可以了,刀可以赚钱,甚至可以抢,你只要有一把刀,吃的好不好,完全取决于你手中的刀,加上你使用的刀法,要想过的更好些,就换一把好刀,或是练就更高的刀法,这是刀客之前想的,现在,刀客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处境,刀客之境,在于何处,   曾经以为只要手中握着刀,就可以横行天下,拥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出关的这段时间,虽说时间不长,但刀客经历的事情,已然不少,怎么说呢,刀客觉的心里空落落的,   话分两头,熊府起了一场大风暴,   二少奶奶的鬼魂说是回来了,回来报仇了,这让三少奶奶如坐针毡,   花猫的事情,翠荷回去在几个小丫鬟之间随口一说,就传到了三少奶奶朱颜柔的耳朵里。翠荷大抵也是有意如此,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以让这个平日里欺负自己的母老虎消停,往玄乎了说,翠荷在花猫的本子上,又胡乱添了几笔,说是看到窗外一个穿着白衣服,披着长发的鬼影,   那大概是二少奶奶的鬼魂了,熊府里的人都这么说,连熊飞都有些半信半疑,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熊府老爷熊鼎天接了一个大生意,朝廷里一位巡按,押了一把玉如意给翔龙镖局,要翔龙镖局将这玉如意送去关外,说是朝廷赏赐给一位六扇门的捕快的,给了翔龙镖局一千两官银,上好绸布两千匹,作为报酬。熊鼎天看那捕快名字,心下大喜,原是旧相识,收了玉如意,亲自押这趟镖,一来西域大漠,地广人稀,匪贼不少,得提防;其次这捕快也是熊鼎天的患难兄弟,熊鼎天暗地里也做茶商生意,将关内的茶卖到关外去,茶乃是朝廷规定的官品,百姓不得买卖,(官品:朝廷规定盐,茶皆为官品,所谓官品,就是朝廷以外的机构,不得买卖),熊鼎天就是靠这位捕快的关系,可以做些茶商买卖,因此这次押镖,也是去叙旧,   大漠里起了一阵烟尘,远远的望,似乎有个人影,熊鼎天喝令马队停步,要看个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拦翔龙镖局的路,还只是一人,当真吃了豹子胆, 正文 第九章 飞贼   《刀境·清平乐·飞贼》   古道斜阳,平地起青烟。西风残照秦楼月,远山恰似墨砚。人貌不知何处,雷驹驰骋东风。羽龙不知皇城,粼波依旧东流。   像是遇到了鬼,从未起过这么大的风沙,   熊鼎天的马队停驻在一片枯木林里,将马依次栓好,一行人向前面那鬼魅一般的身影走去,走近才发现,这不过是个稻草人,穿着青衣,戴着斗笠,在这种沙尘漫天的大漠里,远远的看,难辨真假,   熊鼎天摸了摸鼻子,拖着下巴,若有所思,说到:“羽龙城方圆十里,未有不相识翔龙旗号的,如今有意挑衅,意欲何为?”,   就这会,马车那边几个喽啰,早被贼人撂倒,呼天喊地,被那几个贼人手起刀落,才三两下,不费吹灰之力,可见武功不低,   熊鼎天眼光一瞟,有三个身法极快的贼人,抢了宝箱去了,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众人喊着要追,熊鼎天喝到:“慌什么!不过一些银两细软,没了就没了,玉如意没丢就好。”,   翔龙镖局走镖,往往出奇制胜,先不说那翔龙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号,少有人敢得罪,即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客前来抢翔龙镖局的镖,也是多空手而归,因为那金灿灿的宝箱之中,多是破棉絮。这次因为给捕快相识带了些见面礼,才算是有些金银细软,要是平时,不放些暗器毒虫就算好的。你来抢,定要先抢那金灿灿的宝箱,一打开宝箱,即刻便要被暗器毒虫伤了,少有活命,倒是那破旧不堪的草堆里,放着押送的宝物,你有调虎离山妙计,我有偷梁换栋良策,当属技高一筹,   翔龙镖局行走江湖数十载,靠的就是信誉和名望,从未丢镖,   熊鼎天看着远处,有烟尘飞起,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他知道这是西域的快马,一种名为‘雷驹’的快马,比汗血宝马还稀有,脚程快,耐力强,熊鼎天擦了擦头上的汗,也是一阵后怕,说到:“对方倒也不是等闲之辈。”,   翔龙镖局的人马自是整顿,往大漠深处去了,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刀客的伤口并没有好转的迹象,伤口因为雨水的浸泡,加上刀客激烈运动,伤口多有开裂,尤其以拿刀的右手,伤势较重,像是一段枯木,没有半点血色,   丑丫头虽然不算精通医术,但多年的摸爬滚打,她也知道,如果再没有上好的金创药,刀客的手臂,就算是废了,非但手臂要废了,连命都未必保得住,得下山去求医问药了,可是没钱,没钱怎么去求医问药,   丑丫头在小破屋里捣腾了半天,连‘嫁妆’钱都翻出来了,挺像那么回事的,哭了好几回,都当着刀客面哭,哭的刀客都不好意思了,只顾笑,说到:“好好的,哭什么哭,这些钱,等我伤好了,下山找些活干,赚来给你。”,   丑姑娘急了,急的直跺脚,脸都气的红了,嘴里说到:“你全不懂我!”,眼泪都含在眼里,   刀客也有些不忍心取笑了,说到:“好了,你却要怎样,救不救全是你一句话,我又没半句怨言,何以如此哭泣,倒像是我欺负了你。”,   丑丫头听了刀客的话,脸越发气的发青,懒得再说话,继续捣腾她的嫁妆,看还有没有值钱的财物,   “呀!”,丑丫头突然叫了一声,   丑丫头这一声来的极响,又十分突然,吓的刀客浑身一哆嗦,心里一颤,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说到:“你个小活鬼!要吓死人啊!”,   “嘿!”,丑丫头似乎没听到刀客的声音,置若罔闻,只顾看着手中的宝贝,眼睛里放出光芒来,仿佛手中定然是平生见过的第一等的宝物,   刀客也顺着看了过去,索然一笑,不过是个做工一般的小金项链,用红绳穿着,一个猪图案的金项链,   丑丫头这就要哭出来,   刀客连忙止住,笑了笑,说到:“我的姑奶奶,你可饶了我,你要再这样哭下去,我就得气死。”,   丑丫头听了刀客的话,到也不哭了,凑到刀客身旁,   刀客本能的向后躲,却早已经倚住了床,无处可躲,刀客的师父曾经说过,刀客之境,不可近身,当拒敌于千里之外,近了身,便已经输了一半,   但刀客感觉没师父说的那么可怕,丑丫头的靠近让他很舒服,没有恐惧,没有拼杀,他甚至可以听了丑丫头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丑丫头的肌肤,   丑丫头凑到刀客身前,拿出手中的小金项链,激动的说到:“看啊!这是我娘送给我的!”,   刀客听了丑丫头的话,觉的好笑,说到:“快拿来我看,定是稀世珍宝的。”,   丑丫头将手中的金项链递给刀客,刀客看了一眼,摸了摸,就大抵知道,这根本不是金,却是一种染了黄颜料的黑铁,实在值不了几个钱,   丑丫头看着刀客,得意的说到:“怎么样?是不是稀世的宝贝?”,   刀客笑了笑,说到:“当是天下无双。”, 正文 第十章 扶伤   《刀境·鹊桥仙·扶伤》   独上西楼,皓月如钩,青马小妖来战。一夜东风吹散愁,只因良人伴左右。救死扶伤,此恩难报。鸿雁在云鱼在水,水天一色共长天,爱上鸿羽的鱼。   丑丫头咯咯的笑,想要跟刀客要回小金链,刀客却不给了,   “怎么?抢啊?”,丑丫头看着刀客,眼神有一种挑逗和玩笑,   刀客索性想将小金链戴到脖颈上,可惜红绳太短,给小孩子戴的,不过系在刀客手上却是无妨,这就系好,刀客笑了笑,说到:“送我了。”,   丑丫头也不知刀客这话意思怎样,羞的低下头,说到:“我娘说了,这项链。”,   “你娘说了,这项链就是你的嫁妆,等将来遇到了如意郎君,就将这项链送给他,让他娶了你做娘子,不知我说错了没有?”,刀客说到,一边说,一边看着丑丫头,还得忍住笑,   丑丫头听了刀客的话,呆若木鸡,像是无端的被一个轰雷击中了,全然再无落脚的地方,这得多臊的慌!   丑丫头憋红了脸,说到:“你先别取笑我,你又什么好东西送给我的?”,   刀客从云锦香囊里拿出一枚戒指,一枚闪着红色光芒的戒指,一看就把猪妹那小猪项链比下去了,   “哎呀!不和你闹了!给你买药去!”,丑丫头将找来的碎银子放到钱兜里,风一样的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时候,过于匆忙,撞到桌子,   “哎呦!啦快吗的!”,虽是硬伤,没有大碍,但丑丫头显然撞的疼了,对着桌子一阵臭骂,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刀客越发觉的丑丫头很特别,以至于神奇了,她做事的样子,说话的样子,是那样的洒脱,是那样的特立独行,有一种与命运斗争的犟,刀客也被感到了丑丫头身上的这种顽强,刀客似乎慢慢觉得,离开了刀,他也可以活的很好,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刀客对刀,不只是一把铁器而已,刀之境界,视刀如命,   刀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疾步扑到门口,极力喊到:“当是金创药!别买错了!”,   远远的就有丑丫头的回音,   “我却也买安胎药!你也要吃得!哈哈!”,   刀客还可以远远看到山间隐约一个人影,那就是丑丫头,像是心里很欢快了,步子走的很欢,一蹦一跳,手还舞着,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刀客笑了,心里也高兴,就这样看着丑丫头翻过一个山岭,再也看不到丑丫头的身影,刀客才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师父交代的事情,还有不多的期限,如今受了如此重的伤,却是如何是好?”,   丑丫头这就一路进了羽龙城,直奔药店就去了,   时至中午,太阳照的很烈,虽已经到了晚秋时节,但大漠戈壁,气温还是很高,到了秋天,还有卖西瓜的,丑丫头累的满头大汗,也是平生第一次去药店买药,从前都是自己医自己,抓些草药应付,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但这次刀客却是伤的不轻,不是丑丫头那些草药医的好的,得是上好的金创药不可,   丑丫头停在了街边的一个卖西瓜的摊位前,看着那些西瓜,几乎要流口水,眼睛都发直,呆呆的看着,丑丫头多想吃一个西瓜啊,   那卖西瓜的小贩也是有些烦了,不耐烦的说到:“小乞丐,你买不买啊!?不买就走开!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丑丫头晃了晃钱袋,这次还是有一些钱的,‘叮叮作响’,   那卖西瓜的小贩,看到丑丫头有钱,这又立马站了起来,口风也变了,笑脸逢迎,说到:“小姑娘,有钱的主啊,嘿嘿,刚才冒犯了,香甜的西瓜,赏脸买一些。”,   丑丫头‘哼’了一声,说到:“你姑奶奶我又不想买了,这就走了。”,说着,丑丫头扬长而去,得意的很,   来到药铺,丑丫头自然是点名买了金创药,药铺伙计抓药的时候,丑丫头却听到药铺里的两个郎中在那谈,说是熊府的三少奶奶最近得了一种怪病,说是被鬼魂扰的,这一来,羽龙城里的这些郎中可得炸开了锅,胆小的连夜就跑了,羽龙城是待不下去了,熊府三少奶奶的脾气,非但只在熊府,就是在羽龙城,那也是出了名的蛮横,你要是治不好她的病,少了钱财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一时间,羽龙城的郎中都人心惶惶,   丑丫头听的明白,也自觉好笑,当真千金易得,人心难买,如此用人之际,却是见了分晓,这些羽龙城的郎中,没一个看得出熊府三少奶奶的怪病,到也不全是有意不医,只是确实不知这病因在于何处,无从开方抓药,只得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没曾想,熊府三少奶奶这一病还病的不轻,眼看就不行了,没得几日光景了,靠些人参,提一口气,勉强度日,即刻便要离世,   熊飞虽然平日里也不待见这朱颜柔,但毕竟俗话说的好,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熊飞也是寸步不离朱颜柔,   司徒尔蓝也都将熊府的一情一景看在眼里,看到熊飞的有情有义,非但没有醋意,倒是越发的敬佩熊飞,渐生倾慕,   到了傍晚时分,天空将将还有些光芒,丑丫头也赶了回来,将金创药递与刀客,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的包裹,刀客自己擦洗伤口,上了金创药,看着丑丫头,说到:“怎么,捡到宝了?包裹里是什么,打开我看看。”,   丑丫头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说到:“我们的晚饭,噔!噔!噔!噔!香气扑鼻的大包子!”,   刀客不知怎么地,眼眶就湿了,心里一酸, 正文 第十一章 驱鬼   《刀境·念经和尚·驱鬼》   忽如鬼魅一夜来,卧床不起体弱衰。念经和尚搭法台,心病还需心药医。良缘皆是不期遇,明远桃九把手来。   丑丫头笑了笑,把包子放到桌上,转身准备出去了,   “哪去?”,   “我吃过了”,   “咕······”,丑丫头的肚子叫唤了起来,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早上干完活,就得去给刀客买药,回来,又得干活,   刀客站起身来,拿起桌上已经冷了的包子,递给丑丫头,说到:“别逞强了,知道你没吃饭,来,一起吃。”,   丑丫头看了看刀客,在看了看包子,吞咽了一口口水,说到:“我都说了,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你养伤,吃些好的,伤才好的快些,我无所谓,锅里的饭还可以吃,我热一下。”,   刀客很吓了一跳,闯祸了不成,怅然若失,怯怯的说到:“锅里的猪食,我全去拿去喂猪了!大花今早叫唤的厉害,我就喂给它吃了!原是人吃的!”,   丑丫头瞪大眼睛,张开嘴,指着刀客,浑身寒毛陡立,像是一只被突然吓到的老猫,脚都垫起来,落下来,喊到:“那是我两天的口粮!你都给大花吃了!我吃什么!?”,   刀客被骂的傻了,不知所言,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觉的天旋地转,说到:“大花原是骗我的!”,   “扑哧!”,   “啊!哈哈!哈!”,   丑丫头听了刀客的话,在看看刀客此时的小女子形态,当真好笑,已经不像一个拿刀的刀客,倒像是一个山野村夫,呦!不对!当是被山大王抢来的压寨夫人!哈哈!   刀客说到:“好好的,你又笑什么?”,   丑丫头差点笑岔气,喝了一碗水,也不知是碗就是黑的,还是水是黑的,总之那碗水,不像是能喝的样子,但丑丫头阔气,不管这些,喝了口水,一撸袖子,说到:“大花是只大母猪,你倒是听的懂它的话不成!?如此说来,你又是一只猪不成!?”,   刀客拿起包子递到丑丫头嘴前,说到:“是猪,却又如何?来,吃包子。”,   丑丫头接过包子,笑呵呵的说到:“老猪,不瞒你说,这是我第一次吃包子。”,丑丫头拿着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刀客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转过脸,吃起另一个包子,混着不少眼泪,都品不出包子的味了,都是咸的,   另一方面,熊府里热闹的很,叮叮当当,敲锣打鼓,要做一场法会,   熊府的名望在外,所以那些平日里不愿出远门的老和尚也都来了,为首的是金阁寺的主持,道远和尚,那是名震江湖,以一手大罗汉伏虎拳,在江湖武林站住脚,更难得的是,道远和尚的佛法修为高深,也是名满天下,不少人前去金阁寺拜见,不乏达官贵人,巨商富甲,   熊老爷不在家,熊飞就做了主,早早的迎了出去,   正对大门,来了一号旗帜,看打扮,当是佛门弟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熊少主何必过谦,亲自来接老衲,当是惶恐。”,   一阵音波,内力雄厚,   熊飞心里一惊,自是想到:道远大师这‘千里传音功’竟到了如此境界,当真名不虚传,   这边熊飞又多迎了几步,直走出熊府一射之地,   见了面,寒暄一番,熊飞将道远和尚请进了熊府,   同行的那些小和尚,都是未出远门,此次下山,当真稀奇,到处新鲜,偏偏这羽龙城又是极繁华的去处,一路上道远只管说:“多看一眼!便是十仗!”,   所谓多看一眼,便是多看一眼漂亮女子的意思,‘十杖’便是少林罗汉堂的戒法,以一种极为坚固的上好檀木做成,形状稍方,以金线绑好棱角,又称大乘武僧棍,以棍击股,为一仗,十杖,便是十棍,当是不轻的戒罚,   路上还好,道远看的紧,那些小和尚都还安分,低着头行走,不敢多看,偶尔余光一瞟,竟是一个卖菜的大妈,这便死了心,就此觉得天下再没有漂亮女人,   到了熊府,这才放开,因为道远师父要去和熊飞谈做法事的事情,   围了不少丫鬟过来,一个个对这些小和尚指指点点,   这些小丫鬟之间也是推推搡搡,唯独翠荷远远的看,不屑一顾,说到:“和这些穷和尚,有什么好稀罕的。”,   这些丫鬟里有胆大的,年纪才十三,因为进府的时候才九岁,所以被称为小桃九,也是厨房里帮厨,不必像那‘秋月春花’讲究,   小桃九在一片助威声中,要开始她的表演了,先猫着步,往里屋看了几眼,   那些小丫鬟就赶紧附和到:都去了中厅,前厅没人,   呦!没人!?   定睛一看,那又分明是个人,原是收拾茶碗的旺福!   呦!你个狗旺福!到会挑时候!非得吓死个人!滚!   旺福倒也不计较,满脸淫笑,痴说到:“早晚让你床上知道我的厉害!小狐狸!”,   哈哈!呵呵!一阵哄笑,连旺福都凑过来看戏了,   小桃九壮着胆子,走到一个小和尚前面,   那小沙弥不敢抬头,直冒虚汗,眼光所及之处,只能是小桃九的胸部了,这下真是避无可避,只听那小沙弥口中念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呀!”,   小和尚看那小桃九手已经抬起来,想来这是要打了,   小和尚全身都紧绷起来了,肩也耸着,准备挨打,   “啵!”,   一声脆响,小桃九在小和尚头上打了一个弹指,   “哎呦!”小和尚喊了出来,   “啊!哈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连旁边那些小和尚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