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晨光之爱恋   岁月的歌声永远在人们最寂寞的时候,响的最彻底,聆听着远处寺庙的钟声,时不时的,心里会颤动一下,但是,四周却又显得那样的静谧,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样,是怎样的错觉才会感受不到俗世的诱惑,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波荡不止的水面永远平静。爱情,这个词语,是多么的古老,以至于即使被忘记了,伤痛的疤痕仍然会映出血丝,不要再相信爱情了,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心累了,也就累了,疲惫了,不再回首,前面是一个山涧,深不可测,爱情也不过是个山涧而已。   人们最善良最美丽的时候往往会用尽自己的力气去做一些事情,等到年老的时候,即使一无所有,也还有曾经的经历作为回忆的日记,说过七颗北斗星的奇妙,看过银河流星雨的梦幻,当空中的雾霾掩盖了一切,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努力睁大眼睛去看穿的呢。有些东西,即使不去看穿,只要他还存在,就一定能有插入云霄的那一刻,像一条金色的长龙一样,直冲云霄,他所能看见的是碧蓝的天空,洞悉物质的一切原始属性。凡人们所能看见的只有厚厚的云层,以及巨龙露出的冰山一角。我们都是渺小的,控制不了时空,也掌握不了时间,唯有努力的活着,才能坚持曾经的梦想。爱情,这个奢侈品,我们能忘记的就忘记,不能忘记的就小心的呵护,期待在没有人的角落里,独自舔着被情感折磨的伤痕。   跨世纪的钟声不知何时停息,在小时候由梦想着成为钢琴家的童年时代,成长为一个在电脑桌前不停的敲打着键盘,发出依然有节奏的声音,许多的事情都是相联系,想通的。每个人都在沉睡中想着美丽的浮图,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即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知道自己是在做触手不可及的事情,却依然愿意去做,难道说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再沉睡一会儿吗?那样的朦胧感完全是虚幻的,虽然这样是光阴的最厉害的杀手,但是有时候,对于失恋中的少男少女是最好的疗伤方式,无论对于忠贞的爱恋付出过多少心酸的泪水,只要睡一觉,就会感觉好多了,也只有那样,才能以时间去捂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等到很多年之后,一切都重新回归于平淡,到那时,一切也就都成为了回忆。   耳边不时地响起了那首,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了而放弃所有,爱一个人不是放弃拥有的才是对别人的爱,只有自己不断地完善,以足够优秀的自我展示在别人的面前,只有这样,才能有资格让别人去爱,才有资格爱别人,这是一个挚友对我说过的话语。   无论曾经失败过几次,只要重新站起来,以新的篇章站在历史的舞台上,那么,你依然那么光彩耀人,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和实力。   对与每一个人曾经的时光,不必刻意去忘记,因为那些被你认为是重要的日子就不应该忘记,敢于面对才能获得最好的结果。独自站在山顶的林佩可,望着远处灯火繁华的这一切,不禁想起了曾经那些个难忘的日日夜夜。   萧峰和张大叔以及慕容芳等人赶了几天的路后,来到了竹叶村,张大叔派人将慕容芳和慕容雪她们安顿下来,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张大叔希望她们能够尽快走出封闭的心房,能够忘掉那些伤心的往事,开始全新的生活。   在刘英他们出去的那段时间,小樱想起了慕容山庄,想起了慕容庄主和夫人他们,对于夫人的恩情,小樱一直铭记在心里面,所以她准备抽空去看望一下夫人。小樱带了两个随从后,就骑马向慕容山庄的方向前进了,一路上,清风送爽,小樱的心情很好,去野外走走,的确会让人感到心情愉快很多。她们赶了一段路之后,小樱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她们就在路边的一个小茶铺先行休息一下,小樱将宝剑放在茶桌上,让小二拿些馒头和一壶茶过来,很快,小二就将馒头和茶端了过来,她们三人就一边休息,一边吃着馒头。   这时,旁边传来小二的训斥声:“臭要饭的,一边呆着去,别来这边要饭,这儿没有你的粮食。”小樱她们循声望去,只见小二正在对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训斥着,那男子虽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但是却手握着一把宝剑,从宝剑的剑鞘就可以看出这是把很不错的宝剑,小樱觉得那把宝剑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正在思考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道:“小二哥,请好心给我一些干粮,我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小二哥只是赶他走,没有给他干粮。小樱听见那男子的话后,从他的口音中想起了,原来他就是慕容继业,小樱立即上前拉住那人说道:“慕容大哥,你是慕容继业吗?”小樱拉住他,想看看那男子的脸,不过,那男子一听到小樱的声音后,就一直后退,用手遮住脸,不让他看,小樱毕竟是习武之人,一把就挪开他的手,仔细一看,真的是慕容继业,小樱握住慕容继业的手问道:“慕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慕容山庄到底怎么了?”小二一见小樱认识那个男子,于是立即满脸堆起笑容说道:“客官,是否要多上些馒头?”小樱吩咐道:“小二,麻烦你再端一盘馒头过来。”   小二应声去了,慕容继业只是想离开,不过小樱紧紧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面,然后说:“慕容大哥,你先吃点馒头,等等我们再聊。”慕容继业看到馒头后,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的样子,抓起馒头就往嘴里面塞,小樱见了,连忙将茶水端给他,生怕他会噎着,慕容继业连续吃了两三个馒头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喝了杯茶水,然后握紧玉石剑,想要离开,小樱拦住了他,问道:“慕容大哥,慕容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慕容继业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一会儿,他对小樱说道:“你跟我来。”慕容继业带着小樱一行人来到的地方不是他处,正是慕容山庄。   自从上次幻魔罗世狂摧毁了慕容山庄后,山庄逐渐衰破,早已没有了往日雕栏玉砌的风采,到处都是野草,还有残破的栏杆,树枝等等,一片衰败的情景,小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几个月之前,她还在山庄的小路和夫人聊着天,赏着花,没想到只是这短短的几月之后,偌大的慕容山庄就成了这个样子,小樱急忙问道:“慕容庄主和夫人呢,他们人呢,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正文 第2章 英勇就义   慕容继业说道:“他们在后院,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一行人来到后院,小樱问道:“夫人和庄主他们人呢?”   慕容继业手指着前面不远处,只见三座石碑赫然立在杂草丛中,小樱上前一看,只见那中间的石碑上面刻着“慕容枫林之墓”,两旁的分别是“慕容夫人之墓”和“慕容助业之墓”,小樱忽然感到有些头晕,一阵刺心的痛让她感觉自己软弱无力,她跪倒在这三座墓碑之前,问道:“慕容大哥,为什么山庄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掉慕容庄主和夫人他们的,还有慕容芳姐姐和慕容雪姐姐呢,他们人在哪儿,你快告诉我啊。”   慕容继业说道:“是幻魔罗世狂,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慕容继业一想到山庄被毁灭的情景,情绪陡然变得很激动,他拔出自己的玉石剑,然后对着毫无边际的远方劈砍着,虽然这些剑术看似乱无章法,但是威力却很大,剑锋所到之处,尽是火光雷鸣,小樱给三座石碑磕完头后,缓缓地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要给庄主和夫人报仇,慕容大哥,你知道罗世狂现在在哪儿?”   慕容继业似乎没有听见,不停的舞者手中的玉石剑,在他的身边,已是电火雷鸣,场面十分壮观,小樱和她的两个随从看呆了,小樱是看过慕容继业的剑法的,但未曾见过如此威力的剑术,她想阻止住慕容继业,于是拔剑想拨开他的剑,可是,刚一碰到慕容继业的玉石剑,就被他给弹开,根本无法靠近,情急之下,小樱喊道:“慕容大哥,住手呀。”慕容继业听见小樱的呼喊声后,剑法逐渐变慢,人也渐渐变得清醒,等到慕容继业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小樱问道:“慕容大哥,你的剑术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在慕容山庄的时候你不是还只会那些简单的招式吗?”   慕容继业听了小樱的话后,狂笑道:“这是我们慕容山庄的武功秘籍,刚才的剑术只是秘籍中的一些皮毛而已,为了报慕容山庄之仇,我只能这么做。”   小樱问道:“这是什么秘籍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夫人说过慕容山庄有什么秘籍呢?”   慕容继业没有回答小樱的话,而是转身离开,待小樱反应过来时,慕容继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樱想去追他,想问一下慕容芳和慕容雪的下落,可是慕容继业似乎轻功也变得十分了得,一下子就消失了,无处去寻,只好作罢。临走时,小樱和两个随从一起将石碑打扫了一下,清理了一下附近的杂草和灰尘,然后又拜了拜,之后骑马离开。   再说林英豪到狼牙山剿匪一事,在成功的攻破谢俊的营寨后,林英豪率军趁胜追击,一直追到后山,而狼牙山的山贼早就横惯了,平时那些官兵也不敢上山剿匪,附近的百姓也是躲着他们走,于是,他们在跑到后山之后就认为已经没事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的官兵们这么猛,而且手下的士兵也是这么死心眼儿的,一直会追到后山来,这么一闹腾,山贼们可是有些不干了,毕竟古人云:“穷寇莫追。”你这官兵也太不给山贼的面子啦。加上谢俊和二当家,三当家的他们都算条汉子,在他们的鼓舞下,号召什么“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之类的反革命宣传标语。山贼们铁下心来,决定和官兵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好是重新夺回狼牙山。   要说林英豪也真是打仗的能手,前面的士兵报告了山贼拉开阵势的这一消息后,林英豪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吩咐后面的士兵将火箭和弓箭一个劲的往前面运,准备一举消灭这股残敌。山贼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追上来的官兵就站在对面,一动也不动的等着什么,似乎并不急着和他们干一架,而是耐心的看着他们,山贼们被看得有些发毛了,觉得这场战争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对方的官兵正想着玩什么点子来整这些山贼。山贼们的等待很快就有了回复,不过这次的回复是火光冲天的,各位观众朋友们,你们猜得没错,刚才林英豪他们的士兵正在往前面运送武器呢。这会儿,运好了以后,那还客气什么,火箭,弓箭之类的直接往前面发射啊,只要能干掉山贼就没问题。等待着山贼们的是从天而降的如同黄蜂一样的箭雨,对山贼们来说,他们即使想跑也跑不了了,因为这场箭雨足足有几千只箭,而后山的山坡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很多山贼在一瞬间就被箭射成了马蜂窝,一些火箭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就爆炸了,山贼们被炸得血肉模糊,尸横遍野,这一切都在林英豪的预料之中。有些山贼是拿着盾牌跑的,他们也算是够义气的,将头领们都好好的围在中间,挡住了疯狂的箭雨,一会儿,林英豪下令停止了射箭,而是让所有的士兵全体上刺刀,进行白刃战,不过也只能用刀了,想用枪的话,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时还没有批量生产。在明朝洪武年间,明军三大营中的神机营倒是个人人配备火枪的军队,战斗力超强,在对付蒙古那边的骑兵时,可是很有用的。   一阵箭雨之后,谢俊和几个幸存的头领勇敢地站了起来,面对他们的是优秀的将领林英豪和他所带的六千勇猛善战的御林军,对于谢俊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毫无胜算的,可是谢俊他们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冷静的看着排山倒海的士兵,在他们的眼里面,转身逃跑不如勇敢的面对,或许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山上的营寨被占领了,身边的弟兄们被杀光了,还有哪儿可以逃,还有什么价值逃?林英豪也看到了对面站立着的山贼,他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在苏州当将军,经常会带兵去消灭附近的贼寇,那些贼寇一旦看见官兵人多势众,往往逃之夭夭,而狼牙山的这帮山贼却显示出了非凡的勇气,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勇敢的站立在那儿。   正当林英豪想下令大军全体冲锋的时候,对面的头领谢俊忽然双手握成喇叭状,向官兵这边大声呼喊道:“在下是狼牙山的头领谢俊,希望能和你们的将军林英豪见一面,不知你们的林将军是否有这个胆量。”   林英豪听见了谢俊的喊话后,骑马握剑便要上前见谢俊,手下的部将们拦住了他,劝道:“将军,谢俊那厮可能想狗急跳墙,伤害将军,请将军三思。” 林英豪看了部下们一眼,说道:“你们面前的这帮山贼很有义气,并不是什么狼鼠之辈,像这样的人,就应该见见面。”说完,林英豪就骑马握剑向前冲去,谢俊早已在前面手握大刀等待了,林英豪上前后,仔细的看着谢俊,只见他手握一条朴刀,身穿麻衣,灰黑的胡须显示出几分莽撞之气,眉宇之间又透出一种义薄云天之气,上下一看,确实是一条好汉。   林英豪主动下马,走上前说道:“你就是谢俊吗?”   谢俊笑道:“难道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谢俊吗?”   林英豪暗自佩服此人,在乱军包围的时候,仍能和对方的主将谈笑风生,此人胆略过人,林英豪问道:“你现在已经被我军包围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谢俊问道:“我让你现在放了我们,你答应吗?”   林英豪说道:“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要消灭你们的,怎么可能轻易放掉你们?”   谢俊说道:“这我明白,在下听闻林将军也是一位侠肝义胆之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能够答应。”   林英豪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诚王有令,一定要消灭狼牙山的贼寇,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俊仰天大笑,然后说道:“林将军,我不会为难你的,今日我谢俊愿意以一死来请求将军放过剩下的兄弟,我想只要有我的人头,张士诚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将军意下如何?”   林英豪问道:“你真的愿意自杀,你有这个勇气?”   谢俊笑道:“大丈夫何惧生死,只求将军能放过这些追随我多年的兄弟们。”   说着,谢俊将手中的朴刀放在喉咙处,然后转身笑看着剩下的山贼们,山贼们大声喊道:“头领,使不得啊,头领,我等愿意和你一同赴死。”谢俊打断了众人的话语,说道:“各位弟兄,多年来,你们一直舍命追随我,能有你们这帮够义气的兄弟,是我谢俊上辈子修来的福啊,我已经很知足了,各位兄弟们,来世我们我们还做兄弟。”说完,谢俊一使劲,就自刎了。林英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了一个悲壮的英雄在他的面前倒下,剩下的山贼们看见谢俊倒下后,都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林英豪手下的士兵们见到山贼们冲了上来,也纷纷山前,想保护他们的将军,林英豪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士兵们不愿离开,林英豪大声叫道:“都给我退下。”林英豪上前捡起谢俊自刎的那把刀说道:“狼牙山贼寇首领谢俊已死,此次剿匪目的已经达到,全军听我的口令,撤退。” 正文 第3章 什么叫朋友   林英豪的一声令下,六千大军前队改后队,陆陆续续的撤退了,山贼们伏在谢俊的尸体上放声大哭,一个个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大姑娘一样,林英豪仔细的下令士兵将谢俊的朴刀放好,便转身离开,在快要走出后山的时候,林英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不禁叹道:“好一个狼牙山的英雄。”之后,林英豪狠狠的甩了一下马鞭,战马嘶鸣,四蹄狂奔,林英豪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虽然这次成功干掉了匪首,但是林英豪宁愿交谢俊为朋友而不是杀了他,这一切都是诚王的命令,林英豪心中喃喃念道:“这一切都是诚王的命令,这一切都是诚王的命令——”   六千大军随着林英豪一起往苏州赶回,浩浩荡荡的旗帜在空中迎风飘扬。   落败的罗世狂并没有甘心,而是去了鹰王杨霄愁的蓝月堂那儿,鹰王其实心里面也很瞧不起幻魔罗世狂,当年摩崖黑月教被张象形他们攻打的时候,只有罗世狂率领的教众没来支援,而是逃到了巨石山当起了山贼,因此,在他来的时候,鹰王坐在蓝月堂的大堂内的鹰王宝座上没有起身,而是冷冷的看着罗世狂,罗世狂见到鹰王后,主动的喊道:“好久不见了,杨兄,怎么,老朋友见面,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有吗?”   鹰王仍然坐在鹰王宝座上面没有动弹,他问道:“罗世狂,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少在那儿废话。”   罗世狂笑道:“杨兄还是那么直爽啊,那好,那我就直话直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恢复摩崖黑月教,现在,只要咱两联手,就一定可以。”   鹰王笑道:“你怎么恢复摩崖黑月教啊,你知道教主被关在哪个湖底吗?”   罗世狂说道:“如果没有一点儿把握的话,我是不会来的,据教众回报,我们的教主应该是被关在洞庭湖一带,只要我们仔细找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   鹰王说道:“洞庭湖那么大,你打算一步一步的找吗?”   罗世狂神秘地笑道:“我这几年可是花了功夫去找我们的教主的,终于有些收获了,据教徒回报,教主应该在洞庭湖东面的水域,当年在困住教主的时候,冯秋笛曾在洞庭湖附近立下一座石碑,而这座石碑恰好就是在洞庭湖的东面。”   鹰王乃是摩崖黑月教的第一忠臣,世人皆知,罗世狂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只要是论及救出教主的事情,鹰王必然会感兴趣的,果然,鹰王听了后,急忙起身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赶快去寻找那块石碑,说不定就可以查出教主被困住的地方,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罗世狂笑道:“杨兄,你又何必这么急呢,先等我喝口茶再说啊。”   鹰王并没有理会罗世狂,而是走下大堂,直接叫人备马,罗世狂见鹰王如此,也只好跟在后面,鹰王带上几个得力的助手,一行人快马加鞭就向洞庭湖进发。说起这鹰王杨霄愁为何对教主如此忠心还是有一段往事的。   当年,元军铁骑入侵大宋的时候,公孙教主和鹰王他们的先祖都是大宋的爱国将领,在南宋灭亡之际,元世祖曾大派军队绞杀各地的反元组织,并且极力拉拢一些宋朝旧臣,公孙教主的先祖公孙郝云和鹰王杨霄愁的先祖杨军合力组织地方民兵反抗元朝,在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公孙郝云和杨军结下了深深的友谊,两家曾立下誓言,永结同盟,此后生下的儿子互相结为兄弟,女儿结为姐妹,就在元军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时候,公孙郝云和杨军的部队战斗到了最后一兵一卒,终因寡不敌众,被元军团团围困,在最后的时刻,杨军当枪匹马,挺身而出,为公孙郝云杀出了一条血路,并嘱托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儿等等,公孙郝云眼含热泪骑马冲出了杨军为他杀出的一条血路,自此之后,公孙郝云将杨军的妻儿安顿好,并将其子女视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公孙家与杨家的这一段缘分一直维系到元朝末年,当公孙教主成立摩崖黑月教的时候,和他义结金兰的杨霄愁没有理由不加入,因此鹰王就这样加入了摩崖黑月教,而教主也将教派中战斗力最强的蓝月堂交给杨霄愁管理,在各位堂主之中,教主最信任的也是杨霄愁,两人私下里面只以兄弟相称,情同手足。   在教主被竹叶村的高手围困住的时候,鹰王曾奋勇冲杀,却没有救出教主,因此,他一直感觉愧对教主,愧对和自己义结金兰的兄弟,所以,他一直对寻找教主的事情很在意,这次罗世狂来提供了教主被关押的地方之后,鹰王立即率领部下前去救教主。   镇江方面,据可靠信报,张士诚在短时间内不会引发战争了,原因是张士诚已经完全不理朝政了,在苏州这些优美繁华之地,最能让人感觉流连忘返了,游人如潮,沉醉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当漫步在苏州别致的园林中时,总能听见商女在弹奏着《后庭花》,张士诚估计也是这首曲子的忠实爱好者,整天让宫女吹奏管弦乐器,弹奏丝竹琵琶,而他手下的那帮大臣也是自得其乐,个个不理朝政,只懂得享受,幸亏还有像林英豪等一帮优秀的将领,替他守卫边疆。   朱元璋自从上次攻打武汉之后,一路上披荆斩棘,至元二十四年(1364)二月,朱元璋亲自赶往陈理(陈友谅之子)所在地,陈友谅的最后地盘武昌督战,主帅张定边自知不是朱元璋的对手,他眼看形势不妙,就带着陈理投降了。这个张定边并非是贪生怕死之徒,他在鄱阳湖水战的时候,曾今勇冠三军,单船攻向朱元璋的战船,所向披靡,无人可挡,最后还是常遇春一只神箭射中他,让他不得不负伤退场,退场之时也是无人阻挡,这个猛将也是陈友谅的结拜兄弟,当初是他将陈友谅的尸体带回了武昌的,为了给陈家留点血脉,他才带着陈理投降的。   在朱元璋挥师南回的时候,大军浩浩荡荡,此时的朱元璋已经消灭了他的最大的一个敌人陈友谅,接下来的对象就是张士诚了,张士诚,你等着。   林英豪顺利剿匪后,就率领大军回到了苏州,他的探子回报,朱元璋已经成功打下南昌,正班师回来,林英豪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即上奏朝廷,希望朝廷能立即发兵,攻打镇江,朱元璋兵和一处之前,端掉他的老窝,很明显,这是明智之举,不过现在把持朝政的是张士诚的四弟张士信,张士信也是混混一个,他最烦那些朝廷政事了,每天就知道看美女,欣赏美女,玩弄美女。林英豪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人,不过朝廷的兵权现在就在他的手里面,没有兵权,就等于没兵。林英豪连续上奏了三次,可奏书都是石沉大海,朝廷里面一个林英豪的旧相识偷偷的告诉他,张士信他根本就没看那些奏书,直接将那些奏书扔掉了,林英豪听了内心十分愤怒,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以国家大义为先,于是,他决定亲自去见张士信,张士信起初不想见他,不过林英豪是个很执着的人,三番四次的骚扰之下,张士信勉强答应会见林英豪,会见地点是张士信的府邸。   林英豪如约来了,只见张士信的府邸比之前更加富丽堂皇了。门口的侍卫就有二十多人,迎客的女佣穿戴已经可以和皇宫里面的嫔妃着装相媲美,林英豪很看不惯这一些,他问管家道:“王爷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看见他?”管家看见林英豪将军来了,也不敢怠慢,就说道:“林将军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王爷。”管家一路小跑着去了后堂,来到张士信的书房后,管家进去后问道:“王爷,林将军在外面等您呢,您看,是否应该出去见他。”   张士信悠悠的坐在黄金制成的椅子上面,慢慢地笑道:“林英豪这家伙,真是烦人,他既然这么有耐心,那就让他多等一会儿。”   管家说道:“林将军似乎很没有耐心啊。”   张士信吩咐道:“你别说了,就让他等着。”   管家听了后,只好答应着退下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林英豪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叫来管家,大声喊道:“王爷倒地跑哪儿了,为什么迟迟不出来啊。”   管家小声地说道:“请林将军再耐心等一会儿,王爷等等就来。”   林英豪说道:“既然王爷不肯出来,那我就去找他。”说着,林英豪就要往后堂冲,管家立即拦住了他,说道:“林将军,这里好歹也是王爷的府邸,你总不能随便闯入啊。”   林英豪一听觉得有道理,只好又坐到位子上,继续等,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林英豪明白张士信是故意让他等的,于是,他准备起身告辞,管家问道:“林将军这就要回去吗?”林英豪回道:“既然王爷不愿见我,我再等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这时,张士信在后堂里面慢慢地走来,他见林英豪要走,连忙上前拦住道:“这不是林将军吗,为何来了又要走啊?” 正文 第4章 另一个人   张士信看了看管家一眼,然后说道:“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连林将军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太没有了,还不快滚。”   管家小声的答应着退下了,这时,张士信嬉皮笑脸的说道:“林将军,请坐,您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没有你的话也没有现在的繁华啊。”   林英豪起身说道:“王爷过奖了,末将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张士信说道:“先不谈这些,林将军还没有吃饭吗,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本府上也本王喝一杯,你看意下如何。”   林英豪回道:“王爷的好意,末将心领了,不过末将要说的事十分重要,还请王爷先听了再说。”   张士信说道:“你若不加入宴会,便是瞧不起本王,那么,其他的事也就不要再谈了。”   林英豪说道:“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两人就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面摆上了酒宴,林英豪先礼让张士信,敬了他一杯酒,之后,林英豪几次一直想找机会奏明军情,不过都被张士信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张士信毕竟也是在道上面混的,这点谈话技巧还是知道的。几个轮回之后,张士信问道:“林将军闯南闯北,可曾听闻天涯海角的珊瑚树吗?”   林英豪说道:“珊瑚树产于海边,是稀世珍宝,只听闻南北朝时期有富豪收藏过,之后就一直未闻。”   张士信神秘的笑道:“来人,将宝库中的珍贵珊瑚树抬上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佣人就抬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珊瑚树上来了,林英豪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这种珊瑚树只能在皇宫当中才有,而且即使是皇宫之中的也没有张士信的这棵大,张士信笑着问林英豪道:“林将军,可否想再欣赏一些啊?”   林英豪没有回答,不过张士信似乎已经沉醉在了炫耀之中,他拍了拍手,一会儿,只见一群佣人一个挨着一个抬着一株株珊瑚树而来,而且一棵比一棵大,林英豪看着张士信那得意的脸色,不禁有些愤怒,这些宫廷珍宝只有皇上才可以用,而张士信竟然据为己用,如此的奸臣,掌握着朝廷大权,又如何去对付镇江发面,想到这里,林英豪愤怒的站了起来,说道:“如今陈友谅已经被打败了,朱元璋随时会率大军进攻,王爷请考虑一下边防的事情。”   张士信笑道:“他打过来又如何,与我何干?”   林英豪呆了,张士信本来就是一个饭桶,政治的饭桶,江山本来就不是他打下来的,因此,江山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文不值。   看着张士信那得意的样子,林英豪默默地问了一句:“朱元璋大军打下苏州后,王爷又应该到哪儿呢?”   说完,林英豪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张士信在一旁站着。   第二天,林英豪的仆人将一个锦盒交给了他,这是张士信交给他的,里面放的不是他物,而是兵部虎符。   张士信将虎符交给了林英豪后,林英豪开始进行部队防御和进攻的安排,不过,有了这虎符之后,也只能调集兵部下辖的军队,而军队中的精锐部队御林军却只能由张士诚掌控,上文也提到了,兵部的军队质量参差不齐,而且数量不多,林英豪只能凭着这有限的兵力,进行重点防御。   林英豪的计划就是在朱元璋军队和驻扎在镇江的军队回合之前,各个击破。   仔细考虑了一番,林英豪叫人让杨林等一帮旧友过来商议杨林他们考虑之后,认为朱元璋目前率领的是二十多万的大军,仅凭兵部的那点人马,还不够上场亮相的呢,况且他们刚刚打败了陈友谅的军队,士气正旺,恐怕难以攻打。林英豪也很赞成杨林的观点,认为攻打镇江确实要比直接攻打二十多万大军胜算大得多,再说了,对手是萧峰他们,也比较熟悉。   于是,林英豪决定准备兵马二次攻打镇江。   再说洞庭湖方面,鹰王和幻魔等一帮人找了很久,仍然没有找到冯秋笛立的那座石碑。鹰王问道:“罗世狂,你确定教主是被关押在这附近吗,为什么找了那么久还没有找到?”   罗世狂回答道:“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洞庭湖这么大,总的花点时间找啊。”   浩浩渺渺的八百里洞庭湖,在这儿想找个人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鹰王看见附近有一座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屹立在洞庭湖边,他便来到这个楼阁,走近一看,竟是有名的岳阳楼,罗世狂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妨进去看一看。” 只见里面刻着历代文人墨客的诗句,不过最有名的还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登上岳阳楼,再看那烟波浩渺的洞庭湖时,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其壮阔的水面让人为之感叹,先秦两汉时期,据传是秦始皇用赶山鞭赶来赤山,造成了后来西洞庭与南洞庭分隔。洞庭湖又称“九江”,为一汇合湘、资、沅、澧四水及荆江分洪洪水然后流入长江的巨大湖泊,《水经注》称“凡此四水,同注洞庭,北汇大江”。古时洞庭即称“九江”,乃见之于《山海经》《禹贡》等古籍和《战国策》《史记》等文献。两汉时期,湖区分属武陵、长沙两郡,鼎城、南县等其时属武陵郡,益阳、沅江等其时属长沙郡。魏晋至唐宋时期,一开始就发生了一次“江湖关系”的根本转变,荆江南岸的地势已变为北高南低,荆江汛期不再分洪入湖,“湖高江低,江不入湖”格局开始形成。杜预平定东吴后,杜预运河的出现更加促成了水道的变迁。东晋南朝时,洞庭湖出现了历史上第一次初具规模的围湖垦殖高潮。围垦活动由湖泊边缘一步步向湖泊中心推进,同时沿湖置县的历史也告一段落。至南朝萧梁时,洞庭湖区除今日南县外的所有县级政区均已设置。相应地,湖水面积则由先秦两汉时的浩渺大湖开始逐渐被分割和缩小。元明时期,荆江南岸大堤经常溃口,致使汛期荆江分洪入湖流量增大,而围垦又处于低潮,自然的废垸还湖现象普遍发生,故湖泊面积不断扩大而湖盆则日渐淤浅,桑田变沧海,“渐沦为湖地,荡决日甚。”鹰王看了之后,说道:“本来我就对教主被关押在湖底一事感觉奇怪,现在看看这洞庭湖历年的历史之后,我想教主并非是被关在湖底,而是在某个湖边的洞穴之中,这时,红月堂的探子回报在西洞庭发现一座石碑,石碑的署名正是冯秋笛,鹰王和幻魔罗世狂听到这一消息后,两人迅速动身,前去查看,来到西洞庭的时候,一座破旧的石碑屹立在湖边,鹰王上前一看,只见石碑上面写着:   湖水清清旧人游,   边塞萧萧梦洞庭。   石立惊涛不变色,   崖高万丈公孙明。   诗的末尾署名确实是冯秋笛,鹰王念完这首诗之后,问道:“这首诗倒地是什么意思啊?”   罗世狂说道:“你别问我啊,我连书都没念过,认识的字也不多。”   鹰王说道:“既然冯秋笛留下了这首诗,就一定是有关公孙教主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写下这首诗的,大家仔细想一想。”   罗世狂问道:“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不是告诉我们公孙教主是在悬崖下啊?”   鹰王说道:“这边四面辽阔,到处都是湖水,哪儿来的悬崖啊?”   罗世狂问道:“不是在悬崖,难道就是在湖底吗,不会啊,左看右看这湖底都无法潜入啊。”   鹰王神色一变,喝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罗世狂被他震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刚才说,不是在悬崖,难道就是在湖底吗,不会啊——”   鹰王说道:“不是这一句,下一句呢?”   罗世狂接着小声道:“左看右看这湖底都无法潜入啊,怎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鹰王笑道:“这个冯秋笛可真是苦心想了这个方法啊,不错,就是左看右看,你们再仔细看看这首诗。”   罗世狂说道:“你的意思是?”   鹰王笑道:“将这首诗的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读的话就是‘湖边石崖’,我想这就是教主被关押的地方。”   罗世狂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这边没有石崖的吗,怎么就知道教主是被关在石崖了呢?”   鹰王说道:“每当湖水泛滥的时候,这边一片汪洋,自然不感觉什么石崖了,但是当旱季的时候,湖底枯竭,四周的山坡顿时显得高大了,就形成了石崖。”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洞庭湖边的渔民家中,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渔翁独坐在一条小渔船上,询问四周是否有什么石崖。   那个老渔翁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他撩了一下破旧的蓑帽,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笑着答道:“你们终究还是来了,你们应该是来找公孙浪蛟的吧。”   鹰王注视着老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渔翁似笑非笑,说道:“来者脚步匆匆,定是寻人而来,也罢,公孙浪蛟被关在石崖已有十二年的时间了,他也该幡然悔悟了啊。”   鹰王还想说什么,老渔翁摆了摆手,说道:“你等且随我来。”   老渔翁收拾了一下钓竿,整理好渔船,然后缓缓的说道:“你们还不上船。”   罗世狂说道:“你这老头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啊?” 正文 第5章 用作   老渔翁没有言语,只是在不停的划着小船,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只见前面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峰屹立在湖中,山上烟雾缭绕,四周青翠苍茫,真有蓬莱仙岛的气势。鹰王问道:“老人家,莫非公孙教主就是被关在这里面吗?”   老渔翁说道:“此山叫做洞庭山,是洞庭湖中最高的山峰,当年,张象形一行人来到这儿,将公孙浪蛟困在这里面,期间,都是老朽一人时不时的送些饭菜给他。”   鹰王说道:“多谢老人家。”   老渔翁笑道:“其实也谈不上谢与不谢的,公孙居士只是误入歧途,希望他能看透红尘,早日脱离苦海。”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船在一个石滩边停下了,众人依次下了船,随着老渔翁来到了一个山间峡谷,鹰王不禁赞道:“没想到在这千里烟波浩渺之中,竟也有如此壮阔的山川峡谷啊。”走了一会儿后,一个石崖屹立在山边,只见石崖边上有一个石洞,石洞四周光滑无比,而且石洞就在山腰之际,常人根本难以靠近,更别说攀登了。鹰王问道:“老人家,你是如何为公孙教主送饭的啊?”   老渔翁说道:“我并没有什么盖世奇功,只是每一次用钓竿将食物用藤蔓系在鱼钩处,在靠近洞口的时候,大声吆喝公孙居士的名字,他就会用吸星大法将食物吸入洞中,他的武功确实很强。”   罗世狂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怎么才能进入洞中呢?”   鹰王说道:“我可以用轻功来试一试。”   罗世狂说道:“鹰王,就算你的武功再好,可这四周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你光凭轻功又有什么用呢?”   鹰王笑道:“这就要拜托老人家了,当我以轻功下落的时候,老人家你可以大喊教主的名字,然后在接近洞口的时候,公孙教主的吸星大法一定可以将我吸进洞内的,这样就行了。”   老渔翁说道:“确实是个好方法,不过也很危险,这位既能如此舍命救你们的教主,看来公孙浪蛟是有命逃出去了。”   鹰王说道:“那好,那就拜托老人家了。”   说完,鹰王纵身一跃,向着石崖方向跳去,话说鹰王的轻功确实了得,在下降的时候还能控制下降的速度,在快靠近洞口的时候,老渔翁大声嚎道:“公孙居士,公孙——”   这时,在洞口缓慢下落的鹰王盐眼看就要错过石洞了,就在这时,一阵强大的吸引力忽然袭来,鹰王本能的贴近洞口,然后顺着风势跳进了洞中,一个打滚儿后,鹰王安全到达石洞中。   这时,从洞中传来一阵低吼声:“这不是食物,咦,你是谁,为什么你的脚步如此熟悉,你到底是谁?”   鹰王一听这声音,也辨别不出是否是公孙教主了,只是报上名字道:“我是鹰王杨霄愁,敢问阁下是公孙教主吗?”   这时,传来一阵仰天大笑之声,只听到里面传来嘶哑的喊话声:“我正是公孙浪蛟,杨兄,好久不见了。”   杨霄愁很激动,他喊道:“真的是你吗,公孙教主?”   公孙浪蛟说道:“你快过来,杨兄。”   待杨霄愁走近一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满脸胡须胡茬,又黑又瘦,似深山野人一样,嘴中不停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又像是低吼的声音,全身干枯有力,一身破衣就像是挂在外面一样,两双手被厚重的铁索牢牢的固定在墙上,已经看不清他倒地是谁了。   杨霄愁看着教主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感慨,当年英雄盖世的教主,竟被囚禁于此,这样狭小的地方,真是委屈教主了。愤恨之余,杨霄愁问道:“公孙兄,如何才能破坏这两根铁索呢。”公孙浪蛟说道:“这两条铁索是由浑铁制成,坚硬无比,非一般的刀剑可以破坏的,虽然我内力深厚,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无法破坏这铁索。”   鹰王问道:“那该怎么办?”   公孙浪蛟说道:“除非是用削铁如泥的宝剑方可破坏这两条锁链。”   鹰王自然没有带什么宝剑,于是他走出洞口,轻轻的长吹一声口哨,只见一只黑鹰旋儿飞下,稳稳地落在鹰王的肩上,鹰王扯下一块布条,并在上面写着“救教主需用削铁如泥的宝剑方可,摩崖黑月教众教徒即日立刻搜寻宝剑,不得有误。”,鹰王将布条系在黑鹰的利爪之上,然后轻声的说了一句,只见那黑鹰迅速地飞上石崖,沿着崖壁飞快的向上,待靠近幻魔罗世狂等人后,黑鹰停了下来,罗世狂认得这是鹰王的黑鹰,他见上面系有布条,便知道鹰王有事情要吩咐,于是他上前扯下布条,看了上面的内容,随后对众人说道:“刚才鹰王来信,说只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才能斩断困住教主的铁索,大家现在想办法赶紧去搜寻宝剑。”   洞内,教主笑道:“杨兄,你难道不走吗?”   杨霄愁也笑了,说道:“不走了,好久没看到你了,咱两好好聊聊。”   洞外,罗世狂吩咐道:“老人家,鹰王和教主就靠你来照顾了。”   要说这摩崖黑月教虽然被捣毁了多年,但是剩下的红月堂和蓝月堂都是实力很强的,因此,仅仅在数日的功夫,教内的众教徒就在江湖中搜集到了数把宝剑,有紫云剑,青霜剑,玄铁剑等等,这些宝剑被快马加鞭的运到了洞庭湖边,罗世狂带着这些宝剑,又请老人摇着小船来到了洞庭山的悬崖边,渔翁大声喊道:“公孙浪蛟,你的部下来了啊。”洞内的鹰王听到他们的喊声后,立即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喊道:“你们找到宝剑了吗?”   洞外上面的悬崖上,罗世狂正安排人用藤条将一把把宝剑慢慢地从悬崖上面放下,他喊道:“放心啊,已经找到多把宝剑了,你试一试。”   鹰王站在洞口处,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了,尽管鹰王轻功了得,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宝剑一把把的往洞内送,待到一切完毕之后,鹰王试了一下各种宝剑,剑出鞘时,教主吩咐道:“用那把玄铁剑,其余的都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鹰王笑道:“好眼力啊,浪蛟兄识剑的本领看来并没有生锈啊。”   鹰王听出了教主的安排,将玄铁剑的剑锋直指铁索,一剑挥下之后,只听道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铁索断开了,再看之时,那把玄铁剑也断成了两截,鹰王握着剑柄,问道:“浪蛟兄,现在怎么办啊?”只见公孙浪蛟并不答话,而是轻松的将解锁的右手活动了一下,然后运用内力,使出浑身解数,向前一使劲,只见他的左手也解开了,两只手都离开了石壁,鹰王问道:“你怎么将左手的铁索弄下来的?”   公孙浪蛟笑道:“仅凭一只铁索是锁不住我的,不过,我也并没有将铁索弄断,只是将锁从石壁上面拔了出来。”   原来,公孙浪蛟最有力的肢体便是右手了,当他的右手可以活动的时候,便轻而易举的将左手的铁锁从石壁上面拔出,鹰王仔细一看,铁索确实还套在教主的左手上,就像是一个铁环一样,鹰王说道:“现在我们出去吗?”公孙浪蛟说道:“当然,难道你想留在这个石洞里面吗?”   鹰王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跟在教主的身后,只见教主走出石洞后,顺着刚才放下宝剑的藤蔓,轻轻向上,转瞬间就来到了悬崖之上。罗世狂一惊,他被眼前的这个头发凌乱,衣服破乱不堪的老人给吓到了,他定睛一看,认出了这就是教主,从老人那种坚毅,威严的眼神中,罗世狂感到了阵阵的杀气,这就是以前的感觉,这正是教主。罗世狂立即下拜道:“恭迎教主凯旋,教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教主上前说道:“罗世狂,你在保卫木崖山一战时,跑哪儿去了?”   罗世狂听了心里面直发毛,他哆嗦的说道:“属下办事不利,当时正在山下,没能救出教主,请教主恕罪。”   教主没有答话,而是用手刀狠狠的劈下罗世狂的一只耳朵,他冷冷的说道:“你难道忘了教规了吗,本来应直接杀掉你的,姑且念在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教主,并就我的时候也出了点力,这次只是砍掉你的一只耳朵,如果下次再犯,那就不是一只耳朵那么简单的了。”罗世狂痛得大声喊叫,点头回答道:“是,属下听令。”四周的教徒无不被公孙浪蛟的狠辣震慑,只听他说道:“你等都随我而来。”公孙浪蛟上了小渔船,命令老渔翁划船,随后赶上来的鹰王见到罗世狂这个情景,明白了是公孙浪蛟做的,也只是默默无言,待划到了岸边,教主向老渔翁言谢之后,便率领罗世狂和众教徒们骑马扬鞭而去,鹰王正准备上马的时候,老渔翁拉住了他,说道:“看来江湖上又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了,而那个能唯一能阻止这场风雨的人应该就只有你了。”   鹰王还要说什么,老渔翁摆摆手道:“有缘再见啦。”   鹰王看着老渔翁划着船,若有所思—— 正文 第6章 金钱   就在林英豪准备出兵攻打镇江的时候,侍卫来报,说是营门客栈有人来,林英豪一听是营门客栈,立即上前吩咐道:“快快有请。”   一会儿功夫,只见飞燕浓妆艳抹的而来,银铃般的笑声伴着吆喝之声,推门而入,林英豪上前迎接道:“飞燕姐,你几时有空来的?”   飞燕笑道:“难道见见贤弟,还要提前预约吗?”   林英豪说道:“姐姐说笑了,来,快上茶。”侍卫立即下去准备茶水了。   飞燕说道:“近日江湖上传言,当年摩崖黑月教的教主公孙浪蛟重出江湖了,因此我特来告诉给你。”   林英豪说道:“谅他也只是匹夫一个,现在我有数万大军,又何足惧哉?”   飞燕立即说道:“贤弟此言差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摩崖黑月教吗?”   林英豪说道:“早在十二年前,摩崖黑月教不就已经被竹叶村的高手给捣毁了吗?”   飞燕说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最近幻魔和鹰王联手将他们的教主救了出来。”   林英豪说道:“即使是他出来了,也不过是一个老人了,武功一定不如当年了,有什么好怕的。”   飞燕说道:“当年,公孙浪蛟曾以一人之力攻下了一座城池,全城守军都被杀掉,而他却未受一点伤。甚至衣服上连一丝尘土都没有。”   林英豪说道:“这也太夸张了吧,连一丝尘土也没有,这是竹叶村的高手也做不到的。”   飞燕说道:“不错,论武功的话他远远在你之上,虽然你的武艺已经算是武林高手了。”   林英豪开始认真起来,他问道:“这么说,幻魔罗世狂和他们的教主的武功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啊。”   飞燕说道:“虽然幻魔也算是个高手,但是在他们的教主面前也只能服服帖帖的,因为他们之间的武功相差实在是太多了。”   林英豪问道:“那依飞燕姐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飞燕说道:“最好能集结竹叶村的力量,还有武林各位人士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打败他。”   林英豪说道:“竹叶村那边的人我是不想见了,另外,即使公孙浪蛟重出江湖了,对苏州的安危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眼下我军正要进攻镇江了,此时正是打下镇江的好时机,飞燕姐,我看公孙浪蛟的事咱们就别管了。”   飞燕说道:“那怎么行,到时候江湖上必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到时候苏州还能安稳吗,况且,如果你能打败公孙浪蛟,那么江湖人士必会来归附你的,那么你们的实力不就大大增加了吗?”   林英豪说道:“飞燕姐,请容我考虑一下。”   这时,杨林从门外走了进来,方才他已经在门外听到了林英豪和飞燕的谈话,杨林毕竟是个老江湖了,他对于公孙浪蛟和摩崖黑月教的事情也很了解,林英豪见杨林来了,说道:“杨大哥,这位是我的表姐飞燕,飞燕姐,这是我的兄弟杨林杨大哥。”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杨林开门见山的说道:“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了有关公孙浪蛟的事情,你们不要见怪。”   林英豪问道:“莫非杨大哥也知道公孙浪蛟?”   杨林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然后低吼道:“这个公孙浪蛟,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杨林的脸色愈发的严峻了起来,林英豪和飞燕都被他的低吼震了一下,杨林继续说道:“你们听说过杨家庄吗,这是一个很久很久的庄子了。”   飞燕问道:“你所说的难道是陕甘地带的杨家庄吗,这个庄子曾在江湖上称雄一时,不过,据说后来庄子里面的人一夜之间被杀的精光,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杨家庄的人了。”   杨林接着说道:“这位妹子懂得还真多,不错,当年杨家庄继承了杨家将的一部分传统,很多庄人都曾在杨家军里面当过兵,杀过金贼,庄里面的青壮年男子个个习武,这是一个传统的武术之乡,因此,武术人才也是世代辈出,在江湖上也有很高的声誉。但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杀进了庄内,将整个庄子的一百六十多口人全部杀光,那夜,血流成河。”   林英豪和飞燕静静地听着,只见杨林的脸上似乎多了些晶莹的东西,回想着过去的往事,杨林不禁流下了泪水。   飞燕轻声问道:“这么说,杨大哥也是杨家庄的人喽,不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的说道:“我是趴在死人堆里面,才侥幸获救的。”   那一幕幕似乎都像昨日一样,无法忘却。“那一夜,只记得月色惨白,风冷冷的吹着,我的身上是父母,兄弟姐妹的尸体,庄里面不停地传来族人被杀害的声音,我感到了恐惧,彻底的恐惧,我也想拿起武器去干掉那个黑衣男子,但是我退却了——”   飞燕说道:“这么说,那个黑衣人就是公孙浪蛟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公孙浪蛟的?”   杨林说道:“每当公孙浪蛟杀掉敌人的时候,都会在尸体附近留下一个魔字,而这个魔字是由鲜血,也就是被杀掉的敌人的鲜血写成的。”   林英豪说道:“没想到杨大哥和公孙浪蛟还有这么一段血海深仇啊。”   杨林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们必须要先干掉公孙浪蛟才行,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无辜的百姓被杀掉。”   林英豪说道:“但是我们眼下只有兵部的一些兵力,这些部队大多用来布防了啊,而且这些军队是不可随意调动的。”   杨林说道:“不需要多少人,只要我和你,再带上一些贴身侍卫,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解决公孙浪蛟的。”   林英豪本想再问杨林是否有把握干掉公孙浪蛟的,并且,他也在为攻打镇江一事在筹划。   但是当他抬起头看见杨林那坚毅的目光时,他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先消灭掉公孙浪蛟。、   有时候,有种力量可以打动身边的人,更可以说服别人,那就是坚毅。   处在百官之中,林英豪整日看到的都是一些争名夺利的市井之徒,就算是在认识杨林时,他也并没有多瞧得起这个人,但是今天,他感受到了这个人的身上有种不可言喻的勇气,这种勇气让他明白,他是值得信赖的。   林英豪吩咐侍卫道:“马上集合亲兵,火速准备出发。”   杨林感激的看了林英豪一眼,然后跟着侍卫去准备了。   飞燕对林英豪说道:“姐姐陪你一起去。”   林英豪谢道:“飞燕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次前去消灭公孙浪蛟绝非易事,姐姐再强,毕竟还是个女子,何况,营门客栈也需要人照料,如果箫杰那边攻打苏州的话,还需要你们给我们提供情报了呢,那边离不开你啊。”   飞燕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她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说道:“贤弟保重,他日定要和你痛饮一番。”   林英豪笑了笑,挥手和飞燕道别之后,走出了大堂,然后骑上侍卫准备好的马,与杨林以及几十名亲兵,绝尘而去。   飞燕缓缓的走出大门,看着远方的尘土渐渐落下,他们的身影也渐行渐远—— 正文 第7章 袭击   另一方面,公孙浪蛟一行人一番舟车之后,又回到了木崖山,重整旗鼓,准备大干一场。之前的一些教徒和红月堂,蓝月堂的教徒纷纷都来木崖山,他们跪在公孙浪蛟的面前,大声呼喊:“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木崖山就聚集了数万之众,声势浩大,公孙浪蛟派幻魔罗世狂和一帮爪牙去攻占四周的郡县,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就连张士诚和元朝政府都被惊动了。   据守洛川县的守将王彪功是一个硬汉,洛川县就在木崖山附近,王彪功占据着洛川县被数万教徒围困,他仍是不投降,带着几千名下属开门迎敌,阵前有士兵看见对面的旗帜浩浩荡荡,而且教主公孙浪蛟的事迹是江湖上相传已久的,面对这情况,有的士兵就偷偷的溜走,王将军二话不说,直接砍下逃走的士兵的脑袋,大声喝道:“今日贼寇入侵,众当奋力杀敌,前军有逃窜者,后军斩之,后军有逃窜者,部将杀之,部将有临阵退缩者,吾亲自斩之。”全军听了为之一振,心想就算是对方的公孙浪蛟再凶,也比不上这位王彪功凶啊,大家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跑了,毕竟跑了也会被杀掉,死在战场上说不定还能追认一个为国杀敌的好名声。想到这儿,大家也不准备逃了,好嘞,哥们往前冲吧,管他是什么武林第一高手,还是什么教主呢。   要说这王彪功也真是个狠角色,一般人是惹不起的,他看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慌张,一甩马鞭,拎着狼牙棍,就杀入敌阵,估计那些教徒们是被吓住了,有的愣是站着没动,只见王将军一棒子打过来,前面的教徒就被打得头破血流,一时间,倒地者数十人,他手下的那些官兵看见长官这么勇猛,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拎着家伙就上了,要说领导就是有水平啊,摩崖黑月教的教徒们被打得晕头转向,也顾不上阵型了,逃命要紧啊。   事实证明,王彪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他带着轻骑兵一直追了十几公里才停下来,然后得胜回城。   这次率领教众的是鹰王的手下胡杨,也算的是一名骁将了,但是遇到王彪功这种得理不饶人的狠角色也真是没办法了。他耸答着脑袋回去了,面对失败的战局,公孙浪蛟处理的也很果断,直接下令斩立决,胡杨是鹰王的心腹干将,跟随鹰王也有好些年了,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作为胡杨的顶头上司,鹰王杨霄愁说道:“教主息怒,请给胡杨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教主轻轻地看了鹰王一眼,那丝掠过的杀气不经意间让杨霄愁打了一个寒战,只见教主离开了宝座,缓缓地走到了胡杨的身边,此时的胡杨已经大气不敢出了,脸上直冒着冷汗,教主轻轻的将手拍在他的脑袋上,顿时,胡杨的身体开始缩小,他连尖叫的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被吸走了,地上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盔甲,两旁的教众看得浑身发抖,这就是有名的吸星大法,确实很厉害。   教主顿了顿说道:“战败的人就只有死,今后,有谁再敢求情的话,同坐。”   鹰王虽然是个老江湖了,但是他也感觉到了这个教主已经不像是从前的那个教主了,内心不禁一阵寒意。教主坐回了宝座,下面的教徒们高声呼喊:“教主万岁,摩崖黑月教万岁。”这一声声呼喊中,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或许在公孙浪蛟的心里面,早已不存在对人世的半点信任了,他被关押在洞庭湖的石崖下面十二年,经受了各种苦难,现在,他有了实力,有了数万的教众,他可以血洗前耻了。   既然老天让我从来,那么我就风云再起,一统天下江湖。   随后,接下来的几天,公孙浪蛟整顿了军队,继续派兵进攻洛川县,他亲自骑马领着军队,在城门下骂战,小兵上前报道说道:“王将军,摩崖黑月教的那帮人又赶过来了,怎么办?”王彪功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同志们,冲啊。”   和上次一样,王彪功仍带着手下的精锐骑兵开门迎战。他狼牙棍一指,说道:“你就是公孙浪蛟吗,反贼快快受死,否则要你好看。”   公孙浪蛟并没有答话,只是飞身离开了马背,以轻功飞向了王彪功,王彪功见对方来势汹汹,连忙挥舞狼牙棍阻挡,按说,这也是常用的套路了,但是,一会儿,王彪功就摔下马来,后面的士兵一看,王彪功已经死了,而他的那根狼牙棍也断成了两截,公孙浪蛟武功深不可测,只用手刀就将狼牙棍劈断了,不带走一片的云彩,王彪功那边的士兵马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主将已死,而大伙因为太相信王将军了,没想到他一个回合就挂了,都跑到了城外看热闹,这时,鹰王和幻魔挥师进城,城上的士兵见自己人还没有进城,也不敢关城门,这就给了鹰王他们可趁之机,他们乘势杀了进来,顺利的攻上了城楼。   就这样,洛川县也落入了公孙浪蛟之手。   在处理战俘的问题上,公孙浪蛟和鹰王产生了矛盾,鹰王主张招降或者放了这群人,但是公孙浪蛟他根本不相信这群被放掉的人不会再和他作对,于是,他准备杀掉这些士兵。   鹰王说道:“够了,浪蛟兄,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我看还是算了吧。”   公孙浪蛟说道:“现在他们虽然放下了武器,但是放掉了他们之后,他们会在你的身后拾起武器的,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杀掉他们。”   “他们手无寸铁,他们就是普通的百姓呀。”鹰王仍然恳求道。   “他们仍然是兵,扔掉了武器还是士兵。”公孙浪蛟很不客气的回绝道:“来人,穿我的命令,就地处死那些被俘虏的士兵。”   属下的教徒被吩咐了下去,鹰王拦住道:“且慢,教主,这些人杀不得啊。”   公孙浪蛟冷冷的说道:“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鹰王说道:“属下不敢,但是——”   “好了,不必多言了。”公孙浪蛟忽然使出移神幻影之术,瞬间站在了鹰王的背后,杨霄愁只觉得背后有股冷气,直吹的他后及发凉,一声话语传来:“杨霄愁,上次你的部下延误战机,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这次,如果你在说什么的话,我就连你也一起杀掉。”鹰王听得心里面直发寒战,他不敢转身,鹰王跟随教主已有四十多年了,忠心耿耿,但是自从教主被救回来之后,鹰王就觉得教主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找不会当年的那份兄弟情了,他所面对的是,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杀手一样。   那夜,洛川县的城门外,一千多守军被斩首在城门之外,哀鸿遍野,鬼哭狼嚎,斩首时,雷声大作,不一阵,血雨伴着大雨将土地染上了一层红渍,那一夜,让人发怵,城上的教徒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城外血流成河,场面比战场更为血腥,就连执行斩首的人的双手,也不住地打颤,雨一直在下着,天色灰蒙蒙的一片,这期间,又有多少冤魂在寒风中独自嗟叹。   洛川县被攻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浙一带,张大叔连忙找刘英,萧峰他们商量。   刘英说道:“看这架势,公孙浪蛟看来是想再引起一场江湖风雨啊。”   萧峰说道:“眼下情况危急,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大叔?”   张大叔说道:“现在的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当年的竹叶村四大高手如今已经分奔离析了,我也只有靠你们了,但是你们不用担心,尽管他公孙浪蛟是武林第一高手,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必他的武功也一定是大打折扣了,只要你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他。”   从外面走进来的苏宏笑道:“老张,你这是在退隐江湖吗。”   萧峰上前问道:“苏老前辈,你看这事——”   张大叔对苏宏笑道:“我和苏宏的意思就是,这次的事情交给你们去办了。”   刘英说道:“可是我们的力量不够啊。”   萧峰问道:“无影师叔去哪儿了?”   张大叔回答道:“他回巨石山了,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江湖上的事他很少插手了,这次,真的要靠你们了。”   萧峰低头默然无语,刘英说道:“我和萧峰联手的话,再加上段氏兄妹的力量,张大叔,你觉得我们胜券在握的几率有多大?”   张大叔说道:“很小。” 正文 第8章 只有奋战才可以   萧峰问道:“这个公孙浪蛟就那么厉害吗,真想和他好好的会一会啊。”   苏宏说道:“萧峰,你们千万不可麻痹大意,你要知道,公孙浪蛟可是江湖第一高手啊。”   萧峰说道:“那么镇江的防务工作怎么办,我们已经离开镇江好久了,如果总是这么擅离职守的话,到时候,敌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一定会措手不及的。”   张大叔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让小樱来代理镇江防务的工作,而且,危急情况下,我和苏宏也会帮助她的。”   张大叔这样做是有意不让小樱出去的,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女儿小樱已经在外跑了好些年了,但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没有出家的女孩子,当爹的心里怎能放心这姑娘家一个人在外呢。萧峰自然也明白张大叔的意思,于是没有异议,段氏兄妹也赞成了这一决定,段鹏飞没有什么,而晓月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萧峰了,自然想多些陪在萧峰的身边,对这一决定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既然大家同意了意见,那么时候也不早了,就各自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了再各自准备。”   这时,门外有士兵通报,说是有两个人要见箫杰将军,段鹏飞说道:“萧峰,我和你一起去见他们。”晓月不说什么,但也紧紧跟在萧峰的身后,等到走进门口的时候,箫杰一见那两人,原来是狼牙山的二当家王芳和三当家的刘一行,萧峰上前握手道:“两位兄弟,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一见到萧峰,王芳和刘一行不禁掉起了眼泪,萧峰问道:“王大哥,刘大哥,究竟怎么了呀?”   王芳说道:“狼牙山寨被苏州军队给攻占了,谢俊谢大哥被逼自杀了,剩下的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我们也是赶了好些天的路,才赶来的。”   萧峰听闻后,呆呆的站着,内心一阵疼痛,他的好兄弟谢俊就这样死掉了,几个月前萧峰还和谢俊在一块大块喝酒,大碗吃肉呢,但是,这样的兄弟现在没有了,而且还是被张士诚他们的人马杀掉的。刘一行详细的诉说着林英豪他们带兵如何攻下山寨,又如何让谢俊挥刀自刎的事。萧峰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吼道:“张士诚,林英豪,我和你们势不两立,来人。”一个随从的士兵赶紧跑过来,萧峰喝道:“快叫人备马,我要亲自去苏州。”   晓月立马拦住他,说道:“你要去苏州干什么啊?”   萧峰激动地说道:“我要去干掉张士诚和林英豪,为谢俊大哥报仇。”   这时,王芳和刘一行也愤然抖擞了精神,说道:“萧峰,我们和你一块儿去。”   段晓月说道:“萧峰,你们不能去,哥哥,你快帮我劝劝他们啊。”   段鹏飞说道:“萧峰,此事不可鲁莽,得先和张大叔他们商量再说。”   想起了曾经和谢俊在一起的日子,兄弟间是那样的情同手足,两人如同知己一样,抛弃了年龄的距离,以兄弟相称,但是,这一切却被张士诚他们阻断了,萧峰心中对张士诚的愤恨到达了顶点,就像是熊熊的烈火,在一番风雨过后,又重新燃起了一样。像谢俊那样够义气的人,从今以后又往哪儿找啊?萧峰越想越生气,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对众人说道:“谢俊之仇,不可不报,谁也不许阻拦我。”   说完,萧峰就飞身出了将军府,骑上准备好的马,准备前往苏州,晓月紧跟在后面,死死的拉住缰绳,不让他走,萧峰说道:“晓月,你把手放开,你应该了解我的,快放开。”   晓月怒道:“萧峰,苏州有重兵把守,仅凭你一人之力,这样去简直就是送死啊,不行,我不许你去。”   萧峰说道:“我是镇江驻守的将军,你应该听我的话,快松手。”这时,王芳和刘一行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晓月拉着萧峰不肯松手,于是上前说道:“箫杰兄弟这样做,实在是出于义气,就算是谢俊大当家在天之灵看到的话也会很欣慰的。”王芳更是说道:“晓月姑娘,你这样拉着林将军,不让他走,这就是陷他于不义啊。”   晓月转身对着他俩,刚想辩解道,就在这一刹那,手上的劲松了,萧峰立即甩着马鞭,战马嘶鸣一声,转瞬间萧峰就跑远了。   晓月在后面大声呼喊道:“萧峰,你回来,你这个混蛋,萧峰。”   王芳和刘一行随后也骑着马出去了,晓月见状,索性不管了,恼怒的回了府中。   萧峰行至一片荒野的时候,见晓月没有追来,于是放慢脚步,只见王芳和刘一行随后赶到,于是三人合为一路,一并向苏州赶去。   夜深了,萧峰他们赶路也有些疲惫了,王芳建议道:“我们先到前面一个客栈休息吧,等到天明了再赶路。”   萧峰说道:“也好,那就先住在客栈。”   三人牵着马,将马绳交给了店小二,然后就进了屋,萧峰也没有仔细看客栈的招牌,上面分明的写着“营门客栈”。   迎客的自然是风情万种的飞燕老板娘,她招呼着众人就坐,大牛上前问道:“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萧峰说道:“小二,来一盘馒头,再切一大盘牛肉来。”   大牛问道:“几位客官,要酒吗,小店有陈年好酒,几位想不想尝一尝?”   刘一行说道:“那好,那就拿过来两瓶。”   萧峰正要劝阻,大牛已经迎合着退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大牛就端好了所有的东西,王芳和刘一行也不客气,直接拿着馒头就这牛肉吃了,萧峰只是很低调的拿了一个馒头咀嚼。   王芳要给萧峰倒酒,萧峰拦住了,说道:“我不想喝酒。”   王芳说道:“尝尝吗,这酒确实很香。”   萧峰在江湖上混了也有段时间了,加上苏宏和张大叔常和他聊江湖上的阴险狡诈之事,对于这种荒野客栈的酒,萧峰向来是不感冒的。   客栈里面的客人渐渐走光了,萧峰在吃饭时,明显感觉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他猛然环顾了四周,只见大牛慌忙将头扭开了,装作是在擦桌子。再看王芳和刘一行两人,似乎是喝醉了,但又好像是被下了蒙汗药,昏昏沉沉的倒在了饭桌上。萧峰自然知道这酒中的玄机,于是,也假装拿起一杯酒,双手握酒杯,然后靠在嘴边,而实际上是将酒都洒在了袖子上,一会儿,萧峰也装作倒在了桌子上。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萧峰装作不知,只管睡觉。   只听见大牛和其他的伙计在大笑,吵乱之中,听闻道:“这镇江的林将军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就在两个伙计过来抬他们的时候,萧峰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转眼间宝刀已握在手中,刀已离鞘。   几个伙计大吃一惊,慌忙拿些菜刀,汤勺,铲子等若干厨房冷兵器,围住萧峰,萧峰笑道:“就凭你们那点雕虫小技,也想来算计我?”   萧峰不想再多废话,直接舞着火龙剑,以精湛的刀法就将几个伙计打倒在地,不过萧峰并没有伤了他们,只是用刀背将他们打倒在地。   只见一声尖锐的笑声传来,萧峰刚要回头时,一把铁扇伴着风声飘然而至,萧峰一个弯身回踢,又将铁扇踢了回去。   这时,从后面走来了飞燕,萧峰一看是老板娘,便说道:“老板娘,你这样招待客人似乎不周啊。”   飞燕看了看她的那几个伙计,便知道萧峰是故意手下留情的,于是对萧峰倒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她说道:“那怎么可以,你们这些饭桶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说着,飞燕转着铁扇靠近,萧峰用刀抵挡,宝刀和铁扇上的铁片相碰,发出了铿锵的声音,并且擦出了火花。萧峰手握宝刀,用刀刃卡住了铁扇的夹缝处,然后一使劲,将铁扇掷到了屋梁上,铁扇上的刀片恰好插在了木头上。飞燕于是拳脚上前,一招女式长拳打来,萧峰怕火龙刀会伤着她,于是也以拳脚相迎,几个回合之后,飞燕一个转身不及,差点倒在地上,萧峰顺势一抚,将其拉住,然后稳定了说道:“老板娘,小心啊,这地面有点滑呀。”   飞燕自知不是对手,于是拱手道:“林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很有侠义之心,让人佩服啊。”   她大喝一声:“大牛,二牛,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和箫杰将军喝两杯。”   萧峰说道:“老板娘,在喝酒之前,可否先将我这两个朋友叫醒。”   飞燕说道:“这个当然。”她吩咐一个伙计快快拿来解药,将王芳和刘一行弄醒。两人醒来后,自言自语道:“我两怎么这么快酒醉啦,这酒真香啊。”一番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两人被扶回了客房休息,楼下的萧峰和飞燕依然在桌前,飞燕说道:“这杯酒看林将军是否敢喝呢?”   萧峰自己酌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干。   飞燕赞道:“好,果然是以侠义著称的箫杰将军,就是豪爽。”   两人对桌坐着,聊着,喝酒至天亮。 正文 第9章 威胁   在桌上小憩一会儿后,萧峰便起身告辞,王芳和刘一行也睡醒了,便一块儿走出了客栈。飞燕将其送至门外,大牛等伙计迁来了马匹,萧峰登上马,说道:“老板娘,诸位,今后有机会还会再来贵客栈的,告辞了。”说完,飞马而去,望着远去的尘土,大牛问老板娘道:“就这样放了他们走,怎么和林英豪交代啊?”   飞燕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说道:“箫杰确实是个侠义之人,这样的人就是太信任他身边的人了,是个好汉啊。”   当刘英知道萧峰前往苏州的消息之后,愤怒的对段鹏飞说道:“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呀?”   张大叔劝道:“你也别说了,萧峰是个犟脾气,再说了,谁拉的住他啊。别说这个了,这样,刘英,你和苏宏一起去,你们两个一块将萧峰喊回来。”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萧峰他们已经乔装打扮到了苏州城内,王芳问道:“萧峰,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   萧峰想了一会说道:“我们还是先去找林英豪吧。”   刘一行说道:“也好,苏州宫廷守卫森严,而林英豪的府邸就没那么多守卫了。”   是夜,在林英豪的府邸前多了几个身影。   在确认门口的守卫放松警惕后,萧峰绕着墙,轻轻一跃,翻过了墙,不过王芳和刘一行似乎没有这等的轻功,他们只是呆在墙外面策应。萧峰翻身入院后,开始寻找林英豪的房间,将军府第是很大的,萧峰找了好长时间还没有找到,这时,忽然前面的房间有光亮在闪动,萧峰寻光而去,正好见到了林英豪的身影,没错,正是林英豪,萧峰抚平心中的激动,等待时机。   就在巡逻的守卫绕过这段路时,萧峰果断拔出宝刀靠近了林英豪,待抓住一看,此人大声喊叫,萧峰一瞧,这并不是林英豪,虽然他打扮的很像林英豪,但是林英豪的那种高傲的口气,萧峰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林英豪的言语之中从来不会带有丝毫的恐惧,犹豫,这不是林英豪。   萧峰厉声问道:“你们的将军林英豪在哪儿?”   这时,房门大敞,一队官兵手持弓箭迅速排好阵势,封住了道路。真正的林英豪站在了官兵的后面,笑道:“萧峰,你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萧峰惊愕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林英豪笑道:“这很简单。”   他拍了拍手,只见他的身后多了两个人的身影,不错,这两个人正是王芳和刘一行,他们冷笑着看着萧峰。   萧峰顿时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叛徒。他大声呵斥道:“你们,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谢俊大哥吗?”   王芳和刘一行两人面对萧峰的怒吼,沉默不语。   林英豪轻笑道:“你不知道在保护生命的时候,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萧峰愤怒了,挥刀就砍,对面的官兵也没闲着,弓箭一波一波的放着,萧峰身中数箭,仍使出“风云心法”将挡住的官兵震开,然后迅速向前,挥刀砍掉了王芳的脑袋,剩下的刘一行慌了,他躲在林英豪的后面,颤颤的说道:“林将军,你说好要保住我们的性命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刘一行还想继续说什么,再看时,一把宝剑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倒下了。后面闪现的是杨林。   原来,在半路上,林英豪和杨林就回来了,虽然公孙浪蛟需要对付,但是苏州的防务不敢松懈,于是,他们和飞燕商量好先将萧峰引诱过来,然后干掉萧峰,才能放心的去对付公孙浪蛟。   于是,他们就设计好了这条计策。   其实林英豪还是很惊讶的,因为事先和飞燕商量好,决定在营门客栈就干掉萧峰他们,但是飞燕并没有解决他们,因此,只好将箫杰引到苏州来,并在王芳和刘一行的配合下,困住了箫杰。   箫杰奋力挣扎着,趁着官兵们被“风云心法”击退的瞬间,跑出了府邸,林英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帮人如同黑社会或者街头霸王一样,追着萧峰跑,萧峰因为中了弓箭,速度自然不够快,加上林英豪他们都骑马追着,众人团团围住萧峰,枪剑齐发,眼看萧峰就不行了,这时,两个蒙面客追了过来,见到官兵就砍,一时间,竟杀出了一条血路,林英豪愤怒的用古月剑刺向一个蒙面客,蒙面客的脸被划伤了,脸罩也掉下来了,这时,林英豪,杨林等上前一看,竟是苏宏。众人惊住了,确实,当年王武将苏宏就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谁见到过苏宏,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一时间,众人手中的兵器都停住了,大家都很佩服苏宏的为人,不知如何是好。   林英豪也颇为震惊,但是眼下萧峰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只听苏宏一声大吼:“你们要想抓住箫杰的话,就必须先干掉我。”   萧峰此时血流了不少,意识开始迷糊,但仍能分辨是苏老前辈在讲话,他模糊的说道:“你们放过苏老前辈,林英豪,你小子想干掉的是我,这事和苏老前辈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英豪说道:“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跑,听我的命令,将它们三人抓起来。”   苏宏持剑逼近,官兵们挡住了他,苏宏一阵冲杀,可是官兵人数太多了,苏宏大声对刘英喊道:“你快带萧峰走,我来殿后。”   之后,他又杀进了人群,没有丝毫的犹豫——   前来围住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纷纷劝道:“苏将军,你就投降吧,苏将军,降了吧。”   苏宏脸色坚毅,大义凛然的说道:“大丈夫何惧生死,死得其所,快哉。”   刘英仍不愿意离去,苏宏朝着他的方向大吼道:“刘英,快带着萧峰走,走啊,走啊。”   刘英看了看苏老前辈的方向,他似乎已经被人群给淹没了,但是仍能模糊的听到厮杀声。   刘英抹了一下眼泪,将萧峰拽上自己的马,甩鞭离去。   苏宏听到远去的马蹄声,欣慰的笑了。   然后,又投身到那无尽的厮杀之中。   士兵们大都知道苏宏,也很敬佩他,但是苏宏就是不投降,杨林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对林英豪说道:“要不就抓住苏宏算了,可别伤了他啊。”   林英豪默默地注视着苏宏,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的帮助萧峰,林英豪真的感到很困惑,他曾跟随过苏宏一起出兵打仗,了解苏宏的为人,但是,人有时候就必须狠下心来,因为 ,眼前的苏宏已经不是自己的战友了,而是反贼,是敌人。于是,林英豪没有理睬杨林的话,而是指挥着士兵继续上前。   而苏宏年老体衰,战斗了这么久,早就支持不住了,但仍挥剑乱砍,士兵们只好以刀剑相对,苏宏力战不敌,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残存着淡淡的正义之气,似乎也随着鲜血在静静地流淌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许久,战场停住了声音。   战后,林英豪令人厚葬了苏宏,将其埋在苏州陵园之内,虽然许多朝廷官员反对这么做,但是,林英豪仍力排众议,说服了张士诚这么做,也许是张士诚也想起了曾经苏宏和他一起奋斗的日子,感慨之余,封苏宏为忠勇公,侠义之人,流传千古,忠勇之心,日月可鉴。这应该是苏宏一生的写照。 正文 第10章 攻占   因为竹叶村比镇江城更靠近苏州,所以刘英选择回到竹叶村停留。在到达竹叶村的时候,萧峰已经昏迷不醒了,刘英连忙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时,铁匠王老汉正巧在村口,他上前一看萧峰浑身是血,连忙和刘英两人一起抬着他扶到村里的大夫那儿。村里的大夫看了他的伤势,说道:“他怎么会上的如此之重啊。”   刘英催促道:“大夫,你就别问了,赶紧给他治疗吧。”   大夫听了后,也不敢懈怠,就连忙给萧峰擦洗伤口,将弓箭先剪掉了上面的部分,然后再一点点的往外拔,这是个技术活,不过,竹叶村自古以来的医疗技术算是不错的了,因为村里面的人也经常打击外来侵略者,所以医术随着需求而不断提高了。而且,大夫所用的手术刀也是由竹子制作而成的,薄而锋利,且不伤皮肤,适合伤者的恢复,达到了药到病除的效果。大夫一根根的将箭头给拔了出来,还好都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萧峰失血较多,需要的是静养,而且估计不能随便走动了。多亏了大夫的高超医术,总算是将萧峰救了回来。   虽然萧峰脉搏都平稳了,但是他仍陷入昏迷中,没有苏醒。刘英及时的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张大叔他们,晓月她们也知道了消息,她感到有些懊悔,早知应该追着萧峰,于是,她跟随着张大叔一起来了竹叶村,看到萧峰昏迷在床上,晓月哭喊着跑了过去,扑在萧峰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张大叔骂道:“你这丫头,别在这儿哭了,萧峰现在要休息,你哭能哭醒他吗?”   晓月不管张大叔的话,只是抓着萧峰的手不愿分开,段鹏飞也走进来,劝妹妹道:“妹妹,萧峰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外面游荡的小樱本来想去找慕容继业的,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回到镇江城后,听说萧峰被林英豪设计围困负伤之后,将军府的亲兵仔细的描述了这件事,小樱听了立刻明白了萧峰为什么如此执意要去见林英豪了,其实,是那个承诺,他曾对小樱说过的话,要将林英豪带到她的面前,这个承诺,萧峰说过,是为她而专门守护一身的诺言。为此,萧峰不顾晓月等人的阻拦,到苏州,亲自见林英豪,但是,林英豪却丝毫没有手软,仍将萧峰视为敌方之人,恐怕他早就忘了曾经大伙在竹叶村一起长大,一起玩的那些回忆了,回忆再美好,也只不过是回忆罢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小樱心里面算是彻底明白了,林英豪,可能已经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林英豪了,而萧峰是一直在她的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即使是永远也看不到小樱的微笑,萧峰仍愿意一直等下去,没有怨言,有时候,爱并不需要理由。   小樱骑马赶到了竹叶村,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晓月激动的场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张大叔见女儿来了,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小樱,你还是来看看萧峰吧。”   这时,段氏兄妹才发现小樱一直呆呆的站在门口,晓月的眼睛哭红了,小樱看见晓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进来看了萧峰一眼,他身上有好几处箭伤,小樱不愿或是不忍再看了,于是,夺门出去了。   段鹏飞也跟着出去了,他看见,小樱在一棵竹子下面低声哭泣,这是鹏飞第一次看见小樱在哭泣,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子。虽然平日里威风凛凛,其实她一个女孩子家内心很脆弱的。   段鹏飞上前轻轻的搂着小樱,小樱没有拒绝,这时的她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作为依托和内心的慰藉。搂着美人的感觉让人沉醉,段鹏飞也有些喜欢小樱了,作为萧峰的好友兼战友,段鹏飞知道这样做会让萧峰伤心的,但是,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就是很微妙的,让人痴迷也。段鹏飞就这样搂着小樱,过了好一会儿,小樱哭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趴在鹏飞的肩膀上,顿时脸颊有些泛红,忙说道:“对不起,谢谢你。”段鹏飞似乎也刚才梦中清醒了一样,连忙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两人都很尴尬的散开了,段鹏飞感到了小樱的余温和芳香仍留在肩膀上,他感到了有些幸福,在竹林间慢慢的散步着,没注意碰到一个人,仔细一瞧,是王老汉,王老汉说道:“你小子春心荡漾了吧,刚才的俺都看见了。”   段鹏飞有些拘谨了,说道:“老伯,你都看到啥了?”   王老汉说道:“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东西,小樱是个好女孩,你的眼光不错,我给你讲讲如何追女孩子呗。”   段鹏飞眼前一亮,欣喜道:“还请前辈详细的说说。”   王老汉拉着鹏飞一边走一边说道:“想当年我也是村子里面有名的美男子——”   晓月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护在萧峰的身边,希望他能早日醒过来。晓月曾经对萧峰的喜爱似乎已经爆发了,一切为他的事情似乎都愿意去做,只怕他会离去,所以,这次的见面,就不愿在分离了。早晨,她为他擦洗脸,中午,萧峰不能吃饭,她也不吃,只是坐在他的身边,晚上,就这样的坐着,不知究竟燃烧了多少根蜡烛,熬黑的眼圈,消瘦的脸庞,夜夜的期盼,真情如此,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刘英只是受了些轻伤,对于这次的战斗,他很痛心,老前辈苏宏就这样的牺牲了,而好兄弟萧峰又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刘英忽然感觉自己活着回来是一种羞辱,张大叔也对苏宏的牺牲感到伤心,但是,他毕竟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对他来说,朋友的离去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困苦,伤痛,依旧风平浪静,严肃而不带有一丝的笑容,如同枯树皮的脸似乎只是多了几道皱纹罢了。或许,他更愿意静静的坐在老榕树下,静静的思考。   小樱却再看了萧峰之后,不再敢去看他了,似在犹豫,又好像是因为晓月一直在照顾着萧峰。   小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烦乱,这时,段鹏飞走近了他——   自从苏州一役之后,林英豪很是得意,因为他预料到镇江应该乱成了一锅粥了,萧峰的伤势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好的。这时,攻下镇江正是易如反掌,什么公孙浪蛟,什么摩崖黑月教,林英豪也不顾了。   整顿军队,即刻进攻。   林英豪出兵速度向来神速,不多时,便率领了三万大军包围了镇江。   苏州,危在旦夕。   这时的张大叔,小樱以及段氏兄妹都还在竹叶村,城内的主将都不在,只有一些参将如余钦,杨芳之类的,城内守军在这几年的消耗下,只剩下万余人而已,当林英豪遥看着这座城的时候,不禁仰天大笑,终于可以攻克此城了。   接下来,就是军令一下,三万兵马一起开始进攻。   当镇江被围的消息传来时,竹叶村的人都震惊了,张大叔不禁慨叹道:“林英豪,确实是一个良将啊。”   兵者,诡道也。   当公孙浪蛟声势浩大的时候,人人都认为林英豪也会去先铲平摩崖黑月教,而此时,明眼人都知道,在林英豪的计划中,公孙浪蛟也只不过是他要攻下镇江的一个工具而已,以此来吸引萧峰他们的注意而已。   这一切似乎尽在林英豪的掌控之中。   没错,一切似乎真的是很顺利的,即使是竹叶村的人马赶过来,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而且镇江被重重包围,又怎会轻易的让竹叶村的人通过呢?   战斗,在继续着——   镇江之战,当浩浩荡荡的人马四面八方的合围的时候,城内的士兵有些惊慌了,毕竟在数量上是赶不上敌方的,而且,城内的主将都不在城内,这似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了。   参将余钦和杨芳下令死守,紧关城门,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第一天的战斗,城内的士兵死守,弓箭与火箭密集的从四周射进来,守城的士兵已经换了好几批了,城下,皆是死尸,城内,亦堆积了大量死伤的士兵。兵力越来越不足了。   第一天的战斗,让林英豪很满意,他知道,城内是守不了多久的。   第二天,猛烈的进攻又开始了。   余钦亲自登城,挥剑仗旗,以此来激励士兵,但是,这似乎是徒劳的,因为,城下的林英豪也是亲自挂帅,披着盔甲,手握古月剑。士兵像潮水一般的涌过来,层层叠叠,尸体似乎都堆成了小山,前赴后继的士兵,刀光剑影,在这久攻之下,城门被推开了,这扇城门对于苏州的士兵们来说熟悉而又陌生,他们多次来进攻镇江,但都倒在了城门前,曾经的这扇门似乎像是钢铁一样,坚不可摧,但是,这次,终于打开了。   冲锋的鼓声震天,林英豪带着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城门,但是,令他们惊奇的是,这时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骑着战马的将军,是余钦。   随后,他将那些已经靠近城门的敌兵全都杀掉,又下令身后的士兵将城门关起来,关起城门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很清楚的,但是,没有一个士兵退缩,他们拿着武器站在城外,迎面数倍的敌军,毫无怯意,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死守。   激战,林英豪勒住了马,看着余钦和他身后的士兵,感慨道:“真是勇士啊。”   但即使是勇士,此时,也要一战了。   林英豪跃马上前,余钦来迎,两人激战数个回合,余钦渐渐不支,被林英豪砍下马去,他挣扎的爬了起来,对着城门上的人大呼:“关好城门,绝对不许开门啊。”   这时,林英豪从后面一剑挥来,余钦血洒疆场,倒下时,看着镇江城门,还有他的那些士兵们。   林英豪本以为参将已死,剩下的士兵应该会投降了,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在那些士兵的眼神中,没有胆怯和害怕,反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愤怒,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可能,在那些士兵关起城门的时候,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林英豪没有言语,指挥大军向前,两方的士兵激战,镇江士兵人数少,很快就全部阵亡了,但是,他们全都是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城门很快就被苏州的士兵们打开了,整个城池就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样,血淋淋的,无数的士兵葬送其间。林英豪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微笑。他知道,镇江城破之日,就在眼前了。   坐镇于军中,林英豪挥剑向前,将所有的军队都投入到了战斗中。   苏州士兵像是滚滚的洪水流入了城内,忽然,这股激流陡然间停顿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苏州士兵在城外越积越多,但是始终进入不了城内了,林英豪很是疑惑,他跃马上前,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