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灭门之灾   在江湖上传言,谁拥有《千年之书》上下卷,谁就天下无敌。于是,武林豪杰们为了千年之书展开了一场纷争。。。。   十六年前,裘家、高家和贺家都是朝廷最大的世家。贺家的财产是整个允国国库的二分之一,控制整个国家的财路;裘家的兵器最为有名,杀人又快又狠,而且武器奇形怪状,国家的兵器全都是向裘家买的,裘家垄断了武器的行业。而高家的老爷,高无言则是朝廷的丞相,忠心耿耿,一直受到允王的赞赏。   贺家的老爷——贺云天最近从一个商人买到了《千年之书》,对于他这种痴迷武功的人当然是欣喜万分。不过,没隔多久,这消息便传到了管刻耳中。   管刻八岁进宫,行事谨慎,为人机灵,受东厂厂公方熹的喜爱,便收他为徒,教他武功。管刻天资聪慧,不到十八便能和朝廷的大将军一决高下,不过,人也越来越高傲。待到管刻三十,师傅方熹无故失踪,管刻从此便成为东厂的新厂公。   太阳的余热已经退了下来,一片彩霞挂在天边,显得特别好看。周围没有一丝声响,就连蝉也停止了叫声,似乎暗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哗哗哗”几十个黑影聚集在贺家门口,他们翻过围墙,可见轻功十分了得,手持铁剑,逼近贺家。   此时的贺云天正在东厂。“管公公,不知你叫我前来,所谓何事?”贺云天双手抱拳作揖。   “原来是贺先生到了,来来来,请坐。”管刻站起来问候道。   “不用,贺某站着即可。公公还是请说吧!”   “呵呵,贺先生大老远跑过来,先喝杯茶。”管刻一运功,将桌子上的茶送了过去。贺云天一把抓住,不料,这茶杯聚集了管刻八分内力,贺云天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公公,好功夫!”贺云天赞道。然后打开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好茶,杭州龙井,个人天下第一。”   管刻突然也站了起来,道:“其实本公公叫你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最近本公公听说贺先生得到了《千年之书*下》,不知这消息是否属实?”   贺云天暗想道:原来这老狐狸想夺得我的《千年之书》。   贺云天笑了两声,道:可惜,可惜,贺某也很想拥有《千年之书》,可惜在下也没有,让公公失望了。   管刻越听到后面,脸色越难看,手已经握紧,骨头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   贺云天双手作揖道:“既然公公搞错了,那么贺某告辞了。”   “告辞?”管刻大喝一声,白发四散,直冲到贺云天面前。   “管公公,还有何事?”   管刻突然伸出手,一掌向贺云天打来,贺云天眼疾,立刻用掌跟管刻硬拼,两股内力相互争斗,一些功力不深的士兵都被这股强大的内力所震倒。管刻面带一丝笑容,好像很有信心赢。贺云天则流下一丝冷汗,好像接下这招狠吃力。突然管刻一运功,加重了掌的力量。贺云天还没准备好,一下子被管刻的掌击了回去,他连忙站稳脚步,擦了擦嘴角的血。   刚才那一掌让两人都负了伤,管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有少许几根经脉全断,受了很重的伤。贺云天回想着刚才的招数,不禁道:“碎生掌!”   “哼哼,不愧是贺先生,这的确是碎生掌。”   贺云天靠在一根柱子上道:“原来管公公已经有了《千年之书*上》。”   管刻转过身去,面对着壁画对贺云天道:“如果贺先生肯交出下卷,本公公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贺云天偷偷地从衣袖中拿出了颗石头,道:“如果给你,天下不就大乱了吗?”   “找死!”一听到这话,管刻气得满脸发红,生气地转向贺云天。   贺云天立刻将手中的石子向管刻打了出去,管刻见状,立刻将手一挥。没过多久,房间里浓烟四起,管刻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原来这石子就是个烟雾弹,浓烟是人几乎都睁不开眼,贺云天趁东厂乱时逃走了。   由于管刻那一掌,使他出门就喷出鲜血,连贺云天这种高手都会如此,可见管刻的武功之高。   此时的贺家庄早已尸横遍野,撞上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可在众多尸体上却找不到贺羽天和贺夫人,贺雨霏、老管家。贺雨霏和老管家躲在一箱子里,才避免屠杀。而贺羽天和贺夫人却被黑衣人发现,贺夫人抱着年幼的贺羽天逃到了断肠崖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断肠崖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仿佛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更增添了一点神秘感,悬崖下只有烟波浩渺的云海,再大的石头掉下去,也只能是被无情的吞噬。   贺夫人已经无路可退,她前面是那些黑衣人,而后面则是万丈深渊的断肠崖,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被黑衣人抓住,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果跳下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贺夫人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怀中熟睡的贺羽天,喃喃道:“儿啊,娘对不起你。”说完,贺夫人就抱着贺羽天纵身跳下,这万丈深渊。   此时的贺云天已经艰难地回到了贺家庄,当她看到此般现象,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不,我的家,我的夫人,孩儿。。。。”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管刻料到贺云天会回到贺家庄,不过他到贺家庄时却没有发现贺云天。   “来人啊!”   “什么事,厂公。”   “全力搜捕贺云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厂公。”   刚说完,从天空中划过几道黑影,一排黑衣人向管刻半跪着道:“主人。”   “完成了任务啊。”   “是!除了贺云天的夫人和他的儿子掉入悬崖外,其余的我们都杀了。”   “干得好,有赏。”管刻转头准备回去。   “谢主人。”   突然管刻转过身来,一挥自己的袖子,一股无形的内力向他们涌来,还不知怎么回事,黑衣人们全部倒地呻吟,奄奄一息。   “主。。。主人。。。为什么?”   “哼哼,既然替我办事,那么这件事最好不要太多人知道。”   “你。。。”还没说完,黑衣人尽数都死了。   管刻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一个名字从他脑海里闪过——方熹。   断肠崖下。贺羽天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耳朵像结了冰一样,但心还是热的,因为有娘亲抱着他。   贺夫人为了不让贺羽天受伤,将贺羽天搂在怀里,将痛苦一个人承受,由于受到重击,贺夫人已经奄奄一息。   “天儿,你痛吗?”   “娘,天儿不痛,天儿认为娘好痛。”   “傻孩子,娘也不痛。”贺夫人幸福地抚摸着贺羽天的头发。“天儿,等你长大后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像你爹一样的大英雄。还有你一定要找到你妹妹,要好好照顾你妹妹。知道吗?”   贺羽天看着气息微弱的娘,眼泪已经滑落下来。听到娘的话连忙应道:“娘,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贺羽天虽然只有五岁,但却也知道什么是生老病死。   “好,这才好。这才是我们贺家的人。天儿,你爹以前将这幅画和一封信放在我这里,说等我死后再送给你。如今我将它转送给你。”说完,贺夫人从怀中掏出画和信,交给了贺羽天。   贺羽天刚接下画和信,贺夫人就闭上了眼,垂下了手。   “娘!娘!娘!你醒醒。”   尽管贺羽天再怎么叫喊,贺夫人也不会再回应了。眼泪夺眶而出,贺羽天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子里。屋子摆设极为简单,一床一椅一桌,桌上还有一壶茶。他起身才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位小姑娘。   女孩看着贺羽天,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然后喊道:“爹,他醒了。”   贺羽天穿上鞋说道:“我这是在哪?”   “我家。”女孩的声音清脆,极为动听。   贺羽天没想到在这万丈深渊的断肠崖下竟然还有人家。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位中年大叔,他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明明已过中年,却是清瘦的模样。深陷的眼窝,双眼浑浊却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杀气,可对着贺羽天,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他看了一眼贺羽天,放下药说道:“来,把药喝了吧。”   “谢谢。”贺羽天拿起碗将药一口全喝了,这药不算太苦,还能入口。   “你怎么会到断肠崖下?”大叔问道。   大叔这一问让贺羽天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急忙问:“我娘呢?”   女孩低下了头,大叔冷到:“死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手中的碗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贺羽天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画和信,还在。这是娘亲留给自己的遗物,绝对不能丢失。   贺羽天悲伤地将贺夫人安葬了,决心在这断肠崖好好长大。   这位大叔便是方熹,乃是东厂管刻的师傅。管刻为了自己称霸武林,将自己的师傅推下悬崖,幸好方熹命大,并没有摔死。而这女孩叫方敏,是一个弃婴,方熹便将她收养了。   不过,光阴似箭,一晃就是十六年。 正文 第2章 离开山谷   此时的贺羽天已经二十岁了。贺羽天一米八几的身高,肤色白皙,长衫似雪,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用白色发簪扎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手持宝剑,威武霸气。方敏一身白衣,长发飘逸,似九天仙女,不敢靠近。   在断肠崖下,方熹明天教他们武功。刚训练的时候,贺羽天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从未吃过苦,后来慢慢适应了。   贺羽天练得是《吐纳心经》,是一种能提升自己内力而且又能感应别人的内力强弱的心经,能准确感应了解对方所擅长的武功,可以说是一门好武功。现在的他,早已将这心经练得炉火纯青了。主修兵器是用剑,剑名绝迹。而方敏则喜欢音乐,所以她修炼的武功都跟音乐有关。武器是魔琴和青箫。这魔琴的琴弦乃是断肠崖中柔丝所制,这柔丝柔中带刚,弹出来的琴声极为好听。   方熹的师傅是中原有名的六指琴圣,不过方熹并不练琴,但却又师傅留下的琴谱,便将琴谱转送给了方敏。   清晨。缕缕阳光从窗户中透了出来,照在墙上,照在木板上,也照在方敏脸上。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欢呼晴天的到来,看来昨日的暴风雨已经过去了。方敏微微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大概是昨晚练功太累,抑或是睡的太晚了吧,早上竟然睡了个懒觉。   方敏起身推开木门,一股混合土味扑来。方敏伸了个懒腰,朝正在砍柴的方熹喊道:“爹——”   “臭丫头,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快去叫天儿起床,一起到竹林练功。”   方敏朝方熹吐了吐舌头,应道:“是,爹。”   方敏蹦蹦跳跳地来到贺羽天房前,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来到贺羽天床前,掀开那一层丝帐,双手叉腰笑嘻嘻地打量贺羽天。贺羽天背对着方敏睡觉,眼睛却有意地动了一下,其实他早就醒了。   “喂,你醒了吗?”方敏眯着眼问道。贺羽天一动也不动,紧闭着眼。“哼哼。。。。”   方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突然,一阵奇痒传遍贺羽天全身,方敏这丫头居然扰自己的脚底。贺羽天只好强忍着,小脸憋得通红,身体已经不住颤抖起来。方敏见这小子这么顽强,也停了下来。她拍了拍手道:“既然你不醒,那我走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喂,等等。。。”贺羽天立即起身,抓住了方敏的小手,往后拉。方敏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后倒。整个人扑在了贺羽天身上,樱桃小嘴亲在了贺羽天的嘴唇上。两人惊呆地眨巴眼睛,脸却通红。方敏立即起身,娇羞地坐在床边。   贺羽天也立即起身,尴尬地说:“对。对不起。”   “没,没关系。对了,爹叫我们早点起床去练功。”   “小敏——”   方敏转头过去。“什么事?”   贺羽天坚定地看着方敏,问道:“小敏,你有想过离开山谷吗?”   方敏一惊,说:“离开?以前我是有想过,可是这毕竟不可能啊。山谷离上面这么高,凭我们的轻功根本不可能啊,最多只能飞到一半。”   贺羽天笑了笑,道:“我有办法。最近我发现山谷不断有大雁落下,说明这山谷上面有人在射大雁。我们可以凭借他的力量将我们拉上去。”   “这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如何将信息传达给那人呢?”   “我们可以利用人梯轻功。我先飞一段路程,然后你踩着我的肩膀再用轻功,飞到最高处用弹指神功将纸条弹上去,那人自然会看见。”   “那我们这就去爹说。”   “等等。。。”贺羽天尴尬地看着床头的裤子,“我还没穿。。。。”   一人在竹林舞剑,两人则在观看舞剑。   “身体再压下去一点,刺什么都要快。”方熹点评到。   竹叶飘飘落落掉了下来,方熹“哗”一个疾步,双指夹住竹叶,看了一眼贺羽天,喊道:“接着。”说完,竹叶如利箭一般朝贺羽天刺了过去。贺羽天紧盯着竹叶,道:“去!”绝迹飞快地脱离了手,刺中了竹叶,将竹叶刺成了两半,剑则刺在了一竹子上。贺羽天一个翻身,“嗖”拔出了剑并收剑。   “好棒啊!”旁边的方敏鼓掌道。   方熹瞪了一眼方敏,喝道:“好什么好,为师教你的三个要点是什么?”   “快,狠,准。”   方熹指着剑上的竹叶,道:“你看,这三点你哪样做到了。快——你看你出手时犹豫不绝,在出手的时候还停顿了三秒,以后要是面对敌人你早就被杀了。狠——你看你那竹叶,藕断丝连,还有叶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准——你出手的时候居然没有伤到竹叶的要害,偏了一点,偏离了重心。连一个要点都抓不到,你这几年算是白练了。”   “对不起,师傅。”   “你的《吐纳心经》练得怎么样了,你来看看我的身体。”   贺羽天点点头,闭上了双眼,运起了《吐纳心经》,只感觉身体一阵燥热,“哗”双眼忽然睁开,方熹全身的经脉全部展现在眼前。   “怎么样?”方熹问道。   “师傅,你擅长的是手上武功,尤其是双拳。不过在右臂上有十二正经有一经破损,看来受伤很严重。胸口上还有淤血,导致你气血不能流通。这掌极为凶狠,似乎有人想杀师傅一样。”   方熹听后大笑,连声道:“好,看来你的《吐纳心经》练得不错。胸口那一掌是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蛋所留下的。”   贺羽天还想问下去,方熹扯开了话题,转头问方敏:“敏儿,你的招式展示一遍给我看看。”   “是,爹。”方敏点头。   琴落萧停。   方熹鼓掌道:“好,你在琴技上的悟性很高。上次我给你的琴谱最后一招,你知道吗?”   “嗯,叫独唱魔曲。”   “这一招乃你师祖所创,共有三式,前两式并无大碍,而最后一式,凶狠毒辣。每使用一次便会少三年寿命,切记,这第三式绝对不能用。”   “嗯,爹,我知道了。”   贺羽天和方敏两人示意了一下,贺羽天说道:“师傅,我们想离开山谷。”   方熹先是一震,后来笑道:“看来寂静的生活果然捆绑不了你们。想必你们这次离开山谷早有预谋了吧。”   “师傅,我还没早出灭我们家族的凶手,所以,对不起了。”   “敏儿,想必你也想和天儿一起去吧。”   方敏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爹。”   “好,我的女儿和徒弟终于有出息了。不过,这江湖远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世间的酸甜苦辣,生死离别,不过,这样你们才会真正地长大。你们去吧。”   “谢谢师傅。”   “谢谢爹。”说完,两人跪地叩谢。   贺羽天抬头,发现又有大雁落地。两人来到断肠崖下,贺羽天和方敏一使轻功,朝崖上飞去。见两人飞到尽头时,方敏迅速踩在贺羽天肩上,又使轻功,从袖中掏出纸团,运用弹指神功将纸团弹了上去。   断肠崖上。一男人正在拉弓射大雁,眼睛紧盯着飞翔的大雁。要不是那刁蛮的大小姐心血来潮想吃大雁肉,自己也不会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射大雁。已经准备好姿势了,随时发箭的时候。崖下突然弹上来一纸团,弹到了刘存手上,刘存手一滑,箭软绵绵地飞了出去。   “靠,你妈,哪来的纸团?”刘存大为恼火,不过转头一想,在这鸟地方哪来的人,难不成崖下有人。刚打开纸团,整个人愣住了。读完纸团,才知道是下面的人想让他拉上来。于是他慢慢放下长绳。   崖下的贺羽天和方敏见绳子下来,顿时惊喜。   “师傅,我们走了。”   “嗯,到了上面,帮我杀一个人。”   “是不是胸口上掌的主人?”   “没错,他叫管刻。还有,照顾好敏儿。”   “师傅,我知道了。”   贺羽天和方敏告别了方熹,拉着绳子上去了。   崖上的刘存见人上来了,使劲了力气将他们拉上来。刘存的肌肉暴涨,两只粗犷厚实的手不停地拉,脸上汗流不止。   终于将贺羽天和方敏拉了上来,刘存整个人也虚脱了。   眼前的人粗壮勇猛,双手交叉伏在胸前,手上拿着一把大刀。此刀纯黑,刀锋霸气锋利,倒是一把好刀。刘存看着拉上来的两人,不停地傻笑。   “你好,我叫贺羽天,她叫方敏。”   “我叫刘存。” 正文 第3章 皇宫盗宝   已是深夜,一股清凉的冷风吹来。皎皎月光,照射在这幽静的皇宫里。一道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翻进了皇宫藏宝室的院子。他好像对皇宫十分熟悉,轻巧地避开了所有的禁卫军。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此人乃上官敬举,当朝太子,上官启天的独子。   上官敬举见四周无人,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只听见“吱”的一声。入室之后便又马上关上了房门。这藏宝室甚是幽静,黑得不见五指,幸好今夜得以借住月光,才能看清室内宝物。上官敬举刚踏前一步,身子一震,不知从何处飞来几道银针。上官敬举迅速拔出腰间上的描金扇子,几道银针被身子的扇气给击了回去,钉在了房梁上。这扇子文气中透露着霸气,扇柄上写着三字金色小字:无愁扇。这无愁扇的扇面轻巧又坚韧,材料在世上更为罕有。这无愁扇乃是上官敬举八岁那年一位高人赠送的。   藏宝室众多宝物,价值连城,上官敬举却都不入眼。黑暗中,一颗夜明珠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光亮中竟然有一条模糊的龙,难怪父皇如此喜爱。这管刻也有些本事,世上的罕有宝物几乎都是由他上供的。近几年父皇越来越宠爱这奸臣了,看来想要让允国强大旺盛,必除管刻也。这颗夜明珠也是由管刻近日上供的,惹上官启天甚是喜爱。这颗夜明珠来历不明,所以上官敬举才会来查。   刚要靠近这夜明珠,一股强大的气逼退了上官敬举。“这还有道机关?”上官敬举疑惑道。手持无愁扇,暗运内力,丹田的一股气由内而外,聚集在无愁扇上,无愁扇一扇,内力撞向夜明珠。没想到夜明珠周围的保护气被打了开来,周围突然缓缓升起六道符。“六道三生符!”上官敬举惊讶道。这夜明珠周围竟然布上了六道三生符,看来管刻对夜明珠十分看重啊。这六道三生符的法术越强大也说明布阵的人武功之高。上官敬举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六道三生符的惊讶。沉思了一会儿,上官敬举嘴角抹起一丝微笑,将内力传到无愁扇内,然后驱起无愁扇,无愁扇缓缓飞到六道三生符上面,无愁扇突然金光一闪,整把扇子想要吞进六道三生符布的结界里一样,两股强大的内力不断争斗着,上官敬举暗运双掌,同时打在六道三生符上,两股内力一齐轰入,六道三生符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内力一下子震破了。   上官敬举见六道三生符给破了,大喜,收回无愁扇。刚想伸手去拿夜明珠时,一道黑影闪过,二条白色绸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抢走了夜明珠。上官敬举立即反应过来,发现一个黑衣人藏在房梁上。自己进来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梁上有人,是自己粗心大意了。   “你是谁?为何抢夺夜明珠?”上官敬举厉喝道。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声音。   房梁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夜明珠,怒道:“这分明是我娘的遗物,要不是管刻,我爹岂会上供它,你又是谁,凭什么偷皇宫的夜明珠?”   “狡辩,你是管刻的人吧!”上官敬举死盯着黑衣人,难不成自己的计谋给管刻识破不成?   黑衣人听了上官敬举的话也有些吃惊,本还以为他是管刻的人,听这口气,这男子应该是管刻的敌人吧!黑衣人笑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同样是管刻的仇人。”说完,黑衣人将夜明珠放到胸口,想破瓦而出。   “哼,想夺夜明珠。”上官敬举迅速打开扇子,扇子一扇,三根银针飞出,在黑暗中竟有一丝冷意。黑衣人见状,使出轻功,风一般的速度躲开了银针,那三根银针尽数打在了房梁上。上官敬举见黑衣人想逃,旋转身子,一使轻功,轻巧地来到黑衣人面前,双脚点在房梁上。黑衣人见上官敬举上来,又急忙飞下去,准备往外逃。上官敬举也迅速赶在黑衣人面前,伸手去抓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见状,立刻又右手来挡,双拳相抵,黑衣人不敌上官敬举,反而后退了几步。上官敬举一刻也不放过,左手去拿夜明珠,黑衣人扭动身子,让上官敬举抓了个空,上官敬举反而暗喜,右手“哗”一声解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原来他不在于夜明珠,而在于面罩,可黑衣人已经来不及。   映入上官敬举眼帘是一头长长的乌发,飘过上官敬举的脸,有些麻麻的感觉,倒有几分香味。上官敬举也随之反应过来,她是个女的!   周谖霏暗呼不好,可来不及,眼见自己的面貌暴露在上官敬举的面前。   这时,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   上官敬举和周谖霏(第二个字读xuan)心头一紧,上官敬举也顾不上了,直接把面前的姑娘扑倒在地。   门被推开了,是个举着灯笼的小太监,听着有动静便来瞧瞧,打开房门环顾了四周,见没什么事,摇摇头喃喃道:“看来是风吹的。”说完,关上了房门,举着灯笼离开的藏宝室。   而上官敬举和周谖霏却极其暧昧的,零距离接触,周谖霏的体香不断传入上官敬举的鼻中,使上官敬举迷情意乱。他还正想仔细观察这姑娘时,这姑娘暗呼不好,推开了身上的上官敬举,逃到了一旁,使得上官敬举无法看清她。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衣服,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偷得的夜明珠不翼而飞了,她摸遍了全身,还是没有找到。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周谖霏抬起头,发现上官敬举手上闪闪发光,居然拿着夜明珠,要知道这夜明珠放在自己的胸前,那他拿到夜明珠必然会。。。。周谖霏不敢想下去了,红着脸指着他怒道:“你这个禽兽。”   上官敬举作揖道歉道:“姑娘,对不起了,在下不是有意冒犯的。”   “你找死!”周谖霏大怒。说完,她双臂随之转动起来,黑衣中不断飞出白色绸缎,朝上官敬举裹去。上官敬举大惊,立马打开无愁扇,还未施展,两只手就被绸布裹住了,不能动弹。绸缎越来越多,将上官敬举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上官敬举顿时感觉自己呼吸困难,青筋粗暴。   “敢碰本小姐。说,你到底是谁?”   上官敬举没有回答,还在努力挣扎。   “哈哈哈,你还是放弃吧,这缚身舞可不是随便都能解开的。”   上官敬举眉头一皱,不过他虽双手不能动,但是双腿却还能动,踢了一脚脚下的无愁扇,无愁扇飞起,上官敬举又是一脚。只听见“嘶”无愁扇划过绸缎,身上的绸缎便也裂开了。   “你。。。。”周谖霏惊讶道,顿时感觉不好,趁上官敬举挣开绸缎时,立刻破瓦而出。当全部绸缎解开时,眼前的姑娘早已不见,只剩下天花板的一个破洞。   上官敬举奇怪地低下头,捡起一块破布,惊道:“天罗布!”   要知道这天罗布拥有的不是重臣就是皇亲国戚,这姑娘竟然也拥有天罗布,看来不是普通人。她到底什么来历,而且敢到皇宫来盗宝。 正文 第4章 云生会   上官敬举整理好衣服,藏好了夜明珠,离开了藏宝室。刚踏进太子府,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迎面冲来。   上官敬举远远望去,发现管刻正坐在客厅,面如土色,似乎等得不麻烦了,桌上的茶也凉了很久,旁边的丫鬟仆人也是小心翼翼伺候着。   上官敬举大步向前,看见管刻笑道:“原来是管公公驾到,本太子有事外出,还望管公公见谅啊!”   管刻先是一愣,随后勉强笑道:“怎么会啊,是本公公突然驾到,不请自来,还望太子宽恕啊!”   “来,管公公,坐。不知管。。。。。”   上官敬举还未说完,管刻便打断了上官敬举的话。“明天早朝我会提出向全国人民提出增税的要求,太子应该会同意吧!”   话被打断,上官敬举原本的好笑容顿时怒到,不过,很快又恢复笑容了。“当然啊,管公公做的都是为国家百姓着想。”   听完上官敬举的话,管刻也笑道,站起身来:“我也没别的事了,太子,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管公公慢走!”   管刻走了一半,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太子,您的手臂似乎受伤了,以后小心点。”说完,继续往前走。   上官敬举顿时一惊,举起自己的右臂,果然受伤了,可能刚才在挣脱绸缎时不小心受伤了吧。   见管刻离开了太子府,自己也走进了房中。“给我看好房门,谁也不能进来。”   “是,太子。”   上官敬举关上了房门,来到书柜前,移动了烛台,书柜随之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密室。上官敬举走了进去,密室的门也关上了。   “太子,您来了。”没想到,这密室竟然是一个组织。   上官敬举怕自己一个人杀不掉管刻,便召集了江湖上了各类能人异士,组成了“云生会”。这云生会一共出去三次伏击管刻和东厂,不过伤亡惨重,云生会几个精英几乎丧命。这云生会分为两个楼,一个叫天机楼,一个叫灭雨楼。这天机楼顾名思义,是搜集情报的。而这灭雨楼是能人们修炼武功,伏击管刻的。   上官敬举点头道:“嗯。最近怎么样?”   天机楼的楼主叫莫珊珊,虽说是个女生,但她的武功绝对不比男子低。“太子,我们找到了当年贺云天不见的原因。”   “哦?”   莫珊珊缓缓道:“十六年前,在贺家灭掉之前两个时辰,贺云天去了东厂。”   上官敬举眉头一皱,沉重的说:“东厂?管刻叫他去的?”   “没错,我们找到了十六年前东厂的一个小太监,他曾经目睹了贺云天被管刻叫去了,在大堂贺云天与管刻打了起来。”   “继续说下去。”   “当时贺云天刚刚拥有《千年之书》下卷,管刻找他便是为了《千年之书》下卷。管刻说只要贺云天交出《千年之书》,他便会与贺云天平分天下。贺云天不肯,两人便打了起来。贺云天不敌管刻,重伤逃走了。”   “逃走了?管刻为人谨慎小心,必料定贺云天会回家。”   “嗯嗯。所以十六年前的贺家灭门案必定是管刻所为。”   上官敬举疑惑道:“那当时贺云天呢?”   “他刚回家,一时接受不了,怒火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不过,那时刚好有个山孙野夫遇见了贺云天,救了他。”   上官敬举打开无愁扇,扇了扇,道:“如果这个山孙野夫晚一点出现,贺先生必死无疑啊。那后来呢?”   莫珊珊笑了笑,说道:“我们找到了这个山孙野夫。”说完,转头对后边天机楼的人说,“带他上来。”   说罢,一个中年男子上来了,身穿破布,脚踏布鞋,却清楚看见几个洞,脸上尽是沧桑。上官敬举一阵心酸,自己身在温室,却不见人间疾苦。“唉。”上官敬举不禁叹了口气。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你快起来,我有事问你。”   “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张江。”   “好,张江,十六年前你是不是救了一个男的?”   “十六年前。。。”张江想了一会儿,“嗯嗯,当年我是救了一个男的,大概四十出头,身穿不凡,倒像是大户人家。不过,我遇见他时,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那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我救醒他后,他就抱头痛哭。而且,听他说,他似乎废了武功,因为当时没有及时治疗,过了两个月他便死了。”   “死了?贺先生的一生,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对了,他死之前,给了我封信和一张地图。”说完,张江从衣袖中掏出东西,递给了上官敬举。   上官敬举疑惑地接过信和地图。   张先生,谢谢你救贺某人的性命,本想帮你脱离这贫苦生活,可贺某人的武功尽废,实在不能帮你。我们贺家的人被东厂管刻所害,若你遇到一个有抱负的人,你便帮这地图给他,上面是《千年之书》下卷的所在地。这本《千年之书》我也没有看过,当年,一个商人卖给我的便是这张地图。要想复新允国,便要得到《千年之书》,杀掉管刻。贺某人。   上官敬举看完信顿时大喜,大笑道:“好,贺先生,好。”   旁边的莫珊珊疑惑地问道:“太子,怎么了?”   “允国有救了,贺先生在临死前将《千年之书》的下卷交给了我们。张江,你这次有功,赏赐黄金百两。”   “谢谢太子殿下。”   “不过。。。。你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是,小的知道了。”   上官敬举转向莫珊珊,道:“帮我聚集云生会的所有人,我有事宣布。”   云生会的人迅速都聚集在了一起,一般会有大事大生,太子才会聚集所有人。阁楼上,上官敬举扇着扇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子殿下!”云生会的人大声喊道。   “好。现在我们云生会有希望了,我们找到了《千年之书》下卷的下落,很快就能杀掉管刻了。”   “好,灭管刻,复允国。”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云生会的大小事情都由天机楼的莫楼主管理。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是。”   会后。“莫珊珊,希望你能管理好云生会。”   “嗯,太子殿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上官敬举便离开了云生会。 正文 第5章 聚香楼   自从贺羽天和方敏被刘存救后,两人便和刘存一起去刘存的家。刘存的爷爷叫刘巡,前任允国大将军,因为遭管刻排挤和陷害,被贬成了庶民。刘存的爷爷和父亲也因此伤病,最后郁郁而终。刘存一家人在遭受管刻排挤后被高无言收留,成了高家人。刘巡觉得过意不去,便让刘存侍奉高家人。刘存忠厚老实,自然听从爷爷的命令。这次出来便是那高家大小姐高楚逸的刁蛮任性,一定要吃大雁肉。高无言是当朝宰相,对允国忠心耿耿。现在的朝廷分为两派,一是高无言带领的,还有就是管刻带领的。高无言是两朝宰相,所以上官启天也不敢动他。   去高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两人因为刚从断肠崖上来,刘存带的干粮也吃完了,所以两人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再忍一会儿,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栈。”刘存安慰道。   果然,不远处,前面居然有一家豪华的客栈。在这荒野地方居然还有人开客栈,而且居然是这么豪华的客栈。方敏指着客栈招牌,读到:“聚香楼。呵呵,好名字,听这名字便知这家客栈味道不错。聚香,聚集香味。敢这样夸海口的,肯定不错。”   “去看看吧。”刘存说道,说完,便进去了。   贺羽天突然瞟见马厩居然有这么多马,曾经听师傅说过,难道里面有马帮的人?   “住房还是吃饭?”刚进去,柜台的一位男子说道。他头也不抬,数着自己的算盘。   “住房,三间天字房。”说完,刘存拿出银两递给了男子。   客栈几乎都满了,桌子上都是个个肌肉发达,腰大肥粗的汉子,凳子旁都放了一把大刀,一副凶狠恶煞的样子。在另外一边的酒桌上,一个书生正在独饮,贺羽天隐隐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是什么气呢?是财气。。。开玩笑,他隐隐感觉那个书生决不是一般人。贺羽天暗自运功,他用《吐纳心经》查看了周围的人,惊奇地发现那个书生内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还有令人奇怪的是,在这里,居然有人隐藏了自己的内力。贺羽天摇了摇头,却不能发现是谁。   贺羽天三人在房间放完包袱后便下楼吃饭,刘存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小酒,小菜不错,清脆可口,比自己的师傅烧的好吃多了。贺羽天到处打量了一下聚香楼,却发现聚香楼马厩旁居然放着一大堆东西,上面用大布遮着,似乎故意不想让人发现。贺羽天紧盯着大布,惊喜发现大布遮掩得不怎么隐蔽,在一角落突现一把铁剑,难道这些都是兵器?   这时,从厨房间走出一姑娘,标志身材,婀娜多姿,纤纤细手端着酒壶朝贺羽天他们走来。这一标志美女的出去,引得在场马帮的大汉口水不止,直勾勾地盯着这姑娘看。   袁毓瑶鄙夷地看了一眼这群色狼,嫩脸娇羞,想端完酒壶马上就走。袁毓瑶走到刘存旁边,放下酒壶,立刻大步离去。没想到一大汉色心大起,拦住了袁毓瑶。   “妞,长得挺标准的啊,陪爷几个喝喝酒。”说完,大汉那双咸猪手想搂住袁毓瑶的肩膀。   袁毓瑶娇躯一扭,逃离了大汉的咸猪手,说道:“我。。我不陪。。不陪酒的。”说完,转身想离去。   在场马帮的人喝声不止。上官敬举坐在一旁,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们,然后继续喝酒。   那大汉顿时来了兴致,快步又拦住了袁毓瑶,yd地看着袁毓瑶笑道:“妞,你可知道我们的头儿是谁吗,是吕繇。吕大爷,陪我们喝酒是你的福气,走!”   袁毓瑶嫩脸大红,呵斥道:“禽兽!”   大汉听完禽兽后,把脸一翻,道:“你个臭女人,敢叫我禽兽,我看你是找死。”说完,伸出大手想打向袁毓瑶的嫩脸。   方敏和刘存看状,各拿紧武器,准备随时出手,只有贺羽天纹丝不动。   大汉说罢,口水飞溅,一滴口水眼见就要滴向上官敬举,上官敬举“哗”打开无愁扇,那滴口水就要滴向无愁扇时,无愁扇一扇,那滴口水迅速扇了回去,往那大汉打去。而这大汉的手眼见就要打中袁毓瑶,口水滴中了他,大汉整个人身体一震,居然弹了出去,撞在了不远处的门上,木门顿时四分五裂。   刚才袁毓瑶吓得闭上了眼,可巨响过后,睁开眼睛,发现那大汉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滑稽模样引人大笑。   那大汉吃了个瘪,恼羞愤怒,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朝上官敬举刺去。上官敬举纹丝不动,凌威不惧,喝着自己的酒。小刀离上官敬举一尺的时候,上官敬举一个转身,小刀刺了个空,无愁扇迅速打开,在大汉身上打了一下,大汉又被打飞了。   见自己的同帮又受了伤,其他桌上的马帮兄弟都迅速拔刀,准备随时出手。坐在中间的贺羽天,方敏和刘存则看着这场好戏。   “你找死,小白脸。你敢惹我们马帮。”一大汉迅速起身,拿起大刀指着上官敬举。   上官敬举看了一眼那大汉,随后又继续喝酒,完全无视了那大汉。   见自己被无视,数十名大汉恶狠狠起身,死盯着上官敬举。这时,从一桌上缓缓站起一个男人。他示意了一下马帮的大汉,那些大汉不得不坐了下去,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上官敬举,想把他吃了下去一般。   这个男人走到上官敬举旁边,作揖道:“在下吕繇,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上官敬举终于停下了酒杯,打开无愁扇,悠然地扇了扇,然后不屑道:“管狗。”   吕繇听了这名字,吃了一惊,管狗?这名字。。。。其实上官敬举说这名字既骂了管刻是狗,同时也骂了这吕繇是管刻的狗。因为在以前上官敬举就查到,东厂的兵器大部分是由马帮的吕繇给管刻的。   吕繇赔笑道:“刚才是我的一位手下不懂事,顶撞了小兄弟,希望你多多包涵。”   “没事,希望你以后多管教好你的狗。”上官敬举说完后,眼睛紧盯着吕繇的眼睛。吕繇第一次被这种眼神给震撼道。   桌上的马帮的人又快按捺不住了,不过看在老大的面上还是忍了。   “小兄弟,多谢你提醒。”吕繇皮笑肉不笑,说他的手下是他的狗,还不是在打他的脸。不过,刚才看他的武功,似乎并不弱。要不是管刻交待了,最好不要在路上有太多逗留,这批武器最好能够早点到达东厂,不然早就和他动手了。   贺羽天三人则继续吃着东西,纹丝不动,这种东西最好不要惹祸上身。   上官敬举看了一眼吕繇,拿起无愁扇,边走边说:“管刻的狗,果然懂礼教啊。”   吕繇脸色一变,突然马上明白了。管狗,管刻的狗。旁边的大汉见吕繇脸色变了,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举起大刀,喊道:“小白脸,你找死,看刀。”   这大汉武功不弱,出招够狠,一刀干净利落。上官敬举突然一转身,大刀竟然打在了无愁扇上,大刀竟然砍不破这扇子,两兵器在空中僵持不动。大汉已经使劲了,可是还是用力不下去,汗流不止。上官敬举冷笑到,突然一运功,那大汉整个人被震了出去。   吕繇见大汉震了出去,脸色一沉,看了一眼其他马帮的人,马帮的人顿时都会意了,个个举起大刀朝上官敬举动手。   “住手!”就在这时,从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楼下的所有人都停了手,看着楼上。突然,从楼上飞下一女子。身穿深红色衣裙,长发盘起,身材妖娆,更重要的是这女子的面貌,明明早过三十,却还依然年轻,这保养的方法定是了不起。   吕繇看了一眼这女子,惊奇道:“万富婆,陆雪霞?”   听到这名字,刘存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女子,然后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万富婆。”   “这女子很有名吗?”方敏问道。   贺羽天也不禁道:“好了不起的轻功,落地不留声。”   “当然,这女子在江湖上也是相当有名,和她的丈夫。。。。”说到这里,刘存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柜台那个算盘男子。   吕繇也想到了什么,说道:“既然万富婆在这里,那么钱满贯也肯定在这里。”说完,也转头看向那个算盘男子。   站在楼梯上的上官敬举也喃喃道:“万富婆,陆雪霞。钱满贯,秦少勋。”   “吕爷,难得你还记得小女子。不过,你们在这里打打杀杀,伤了我们小店可不行。”陆雪霞声音妖媚,却透露着霸气。   吕繇看了一眼马帮的手下,呵斥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回来,没用的东西。”   马帮的人只好再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上官敬举看了一眼桌上的人,尤其是那个钱满贯秦少勋。刚才自己用口水大飞大汉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那个秦少勋。他不知不觉地用了一枚铜钱,趁自己打出去的同时也打了出去,打在了大汉的肚子,所以那大汉才会震飞,使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所为。上官敬举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贺羽天看了一眼柜台的男子,顿时也明白了,第一次他用《吐纳心经》察觉到这里有高人原来就是这个秦少勋。刚才他也看明白了,刚才打飞大汉的并不是旁边的书生男子,而是这个秦少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了一枚铜钱打向大汉的肚子,导致所有人认为是书生男子所做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秦少勋,秦少勋也不好再继续假扮下去,出了柜台,作揖开口道:“吕兄。”   吕繇也点了点头,笑道:“难怪这客栈这么华丽,原来是你们两夫妻开的。当真是缘分啊。”   天已入晚,吕繇和陆雪霞、秦少勋又寒暄了几句也各自都回了房间。   吕繇房间。吕繇晃了晃脑袋,刚才喝了不少酒,头还有些晕,想早点入睡。于是吹熄蜡烛,放下斩马刀,刚想躺下的时候。突然,房门一开,一个黑影冲了进来,然后又迅速关上了房门。吕繇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过发现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一把剑。   这个黑影点亮蜡烛,趁着烛光才发现是上官敬举。   吕繇同时看清了面貌,是白天那个书生男子。吕繇恐慌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运输的是什么?是不是兵器?”   听到这里,吕繇惊慌了,本不想说话,可还是害怕脖子上的剑,说道:“是,没错。”   走廊。贺羽天的房门“吱”一声开了,贺羽天迅速出来关上房门。刚转头,一个人突然在自己身后,吓得贺羽天想大叫。   “喂,天哥,是我。”方敏小声道。   “是你,你怎么会出来?”   方敏狡黠一笑:“因为我猜到天哥会去那个吕繇的房间。”   于是,两人偷偷来到了吕繇房间的门口,刚蹲下,来发现已经有人进去了,必是白天那个书生男子。   “管刻为什么让你们运输兵器,他又什么目的?”上官敬举问道。   “不。。不知道,管公公说让我们与马宏碰面,把兵器给马宏,到时候会有我们的好处。”   马宏?朝廷的马大将军居然也早与管刻有接触,看来下次回京,也需要好好调查了。“你们给管刻运输了几次兵器?”   蹲在门外的贺羽天觉得有些累了,转动了一下身子,不料脚步声发出了声响。   门内的两个人突然反应过来,外面有人偷听。   贺羽天和方敏两人也暗呼不好,准备离去。   “外面的朋友,进来听吧!” 正文 第6章 客栈之战   贺羽天和方敏也不得不进去。贺羽天轻轻打开房门,刚打开房门,“嗖”一枚银针朝贺羽天飞来,贺羽天眼疾,迅速拔出绝迹,“叮”银针打在了绝迹上落了下来。   贺羽天笑着鼓掌道:“好计谋。”他从打开房门那一刻就警惕了,哪有别人轻易地放过自己。   “你也不错,好功夫。”上官敬举笑道。“你们是谁?”   “在下贺羽天。她叫方敏。”   上官敬举疑惑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到底有什么企图?”   贺羽天摆了摆手,笑道:“不要紧张,我们同样是管刻的敌人。”   “管刻的敌人?”上官敬举疑惑喃喃道。说完,手不由地松了松。   剑下的吕繇见上官敬举松了松手,抓紧机会,身子一低,逃离了上官敬举的剑。上官敬举立刻反应过来,可吕繇却早已破窗而出。吕繇在空中转了一个身,来到了大堂,吹了一声口哨,其他房间的马帮人马都出来了。   上官敬举和贺羽天、方敏立即出了房间,往楼下一看,大堂站满了马帮的人。看来,中计了。吕繇或许早就料定上官敬举今夜会夜探早就房间,以身而饵,果然发现上官敬举威胁了自己。还随便发现贺羽天三个人也同样是敌人,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贺羽天看了一眼楼下的人,冷冷道:“中计了。”   “他们一开始就想把我们引诱出来。”方敏回道。   吕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道:“动手,杀了他们,这样才可以向管公公交待。”   “是。”马帮的人跃跃欲试,举起大刀冲上楼梯。   “吱”一房门推了开来,顿时全场寂静下来,数十人转头望去,发现是刘存。刘存伸了伸懒腰,不满道:“吵什么吵,大半夜都不让人睡觉了啊。我r你大爷的。”   吕繇瞟了一眼刘存,喝道:“看什么,动手!”   马帮的人又冲了上来,上官敬举一个疾步,在空中缓缓降落,脚点地,轻巧来到地面上。一个大汉见上官敬举飞了下来,举起大刀便往上官敬举身上砍来,上官敬举一个侧身,躲开了大刀,无愁扇快速扇动,扇柄打在了大汉身上,大汉感觉身体涌来一股强大内力,整个人被轰了出去。那庞大的身躯还压倒了不少同伴。   楼上的贺羽天见敌人来袭,从背后剑鞘拔出绝迹,好一把长剑,剑身锋利,在烛光下显得特别耀眼。那些大汉口中还叫个不停,贺羽天几个疾步,手中的绝迹不断变化着招式,才不到一分钟,几名大汉已经倒地。   刘存惊道:“这家伙的剑术当真厉害。”剑术讲究的是轻巧灵活,与刘存的刀正好相反,刀则需要强大的力气。   几个大汉相当卑鄙,见方敏是一个姑娘,便想控制来要挟其他人。不料方敏那手中的的青箫,材质相当好,竟能敌得过大汉的大刀。方敏拿着青箫一个转身,双脚点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脚下那些大汉,双手缓缓拿起青箫,箫声悠扬。   大堂下的吕繇看着吹奏的方敏,突然大惊:“音波,催眠,离魂曲!不好,你们快走开。”   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吕繇刚喊完,刚才那几个靠近的大汉突然胸口一震,七窍流血,整个人不断出了许多血洞,不断冒出血来。还有些听到的大汉虽说不会七窍流血,但也受到了不少攻击,胸口堵塞,运不上气。   刘存见那些大汉朝自己涌来,大喝一声:“裂狱破!”手中的裂狱刀发出白色刀气,不料这楼梯是木板所做,禁不起这么强大的气,居然一段段裂了开来。   贺羽天转头看到,惊道:“不好,小敏,快下去。”   方敏点了点头,和贺羽天两人各施轻功来到了大堂。而刘存也暗呼不好,同样也下去。那些留在楼上的大汉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楼梯破裂,数十名大汉掉了下来。顿时,呻吟声、打斗声,响成了一片。   二楼房间。秦少勋和陆雪霞的烛光还未熄,有这么一帮客人在下面,谁还睡的着。陆雪霞依靠在秦少勋的怀中,道:“管刻这几年似乎越来越嚣张了,拉拢了不少武林人士。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居然又遇到了吕繇。”   秦少勋回道:“我刚才去查过了,吕繇运输的是兵器。看来管刻也有所行动了。”   “兵器?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个白天毓瑶受到了不少惊吓,现在怎么样了?”陆雪霞问道。   “那几个马帮的人想轻薄毓瑶,被我用铜板打了出去,却不小心栽赃给了那个书生。”   “那个书生似乎来头不小,年纪轻轻,却一副贵族气息,倒像有龙的威严。还有那几个后来的三个人,修为都不低。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呵呵,听说小婉也来找我们了,上次留下她一个人,她也很生气。”   小婉是秦少勋的妹妹,秦婉。当时管刻想拉拢秦少勋,秦少勋和陆雪霞却不肯答应,所以离开了漳州来到了断肠崖附近。   上官敬举死盯着吕繇,那些大汉的人数明显比他们多,恐怕吕繇还没被打死,自己就已经被他们的人海战术给累死了。上官敬举一招独影术,如魅影一般的速度来到吕繇面前。   吕繇看到上官敬举来到了自己面前,笑道:“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对管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今天必须留下命。”   上官敬举打开无愁扇,扇了扇,道:“哼,管刻在我面前都不会这么嚣张,什么时候轮到管刻的狗朝我吠了?”上官敬举眉头一皱,右手无愁扇一摆,这招看似简单,其实暗藏杀机。无愁扇经过上官敬举改造后,里面加了许多暗器。上官敬举一摆,几枚银针突然飞了出来。吕繇眼疾,右手也迅速举起斩马刀。“叮叮叮”几枚银针打在了斩马刀上。   吕繇打下银针后,立刻朝上官敬举砍去。吕繇刀法精湛,每招都是致命的。上官敬举也同样一刻都不放松,用无愁扇挡着他的刀。数十个回合下来,还未分出胜负。吕繇突然向后退后一步,大喊道:“斩破灭路。”红色的刀气紧逼上官敬举,这斩破灭路的招式奇特,刚才吕繇所用的刀法都是为了这斩破灭路的使出,使它更凶狠。   上官敬举祭起无愁扇,一丝丝暗色的气围绕着无愁扇。上官敬举双手指挥,道:“破。”只见无愁扇竟去迎撞那斩破灭路,两器相抵,轰,那无愁扇竟挡住了那斩破灭路。   “怎么。。怎么。。这不可能。。我的。。。”吕繇惊道,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但今天竟然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上官敬举目光阴寒,阴笑道:“你,死定了。”   二楼。一扇房门轻轻“吱”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一个小脑袋。袁毓瑶低头看着那个白衣书生,白天是他救了自己。袁毓瑶竟然盯着上官敬举红了脸。   贺羽天转头看见吕繇的样子,看来,他快输了。他马帮的人也被贺羽天三人杀的差不多了,看来,也该轮到他了。   二楼房间。秦少勋轻声说道:“嗯,结束了。”   陆雪霞张开眼叹道:“是啊。”   吕繇眼睛发红,他不可能输,居然还是输给臭小子。吕繇握紧斩马刀,快步冲过来喊道:“去死吧!”   上官敬举闭上了眼,摇了摇头。就在刀落到脖子那一刻,上官敬举突然睁开了眼,手上的无愁扇掠过了吕繇的脖子。   血,滴了下来,红色的血。   贺羽天、方敏和刘存看着上官敬举,却不知自己的脸也沾满了血。   四人抬起头,一道阳光射了进来,照射在四人的脸上。原来,天亮了。 正文 第7章 高氏家族   一夜未睡,身上也有了些倦意。不过,洗了一把冷水,也顿时来了精神。四人整理好了客栈后,秦少勋和陆雪霞也起床了。   “这一车兵器怎么办?”刘存从草堆推来了车,指着一车的兵器说道。   方敏转头问贺羽天:“天哥,师傅只叫我们杀管刻,可我们根本不了解管刻。今日杀的也只是管刻的手下。”   “这兵器给我吧。”站在一旁的上官敬举突然开口道。   贺羽天转头看着后边的上官敬举,说道:“可以给你。刚才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对那管刻很是了解,我要管刻的资料。”   “你敢跟我谈条件?”上官敬举反问道。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讲话。不过,对方是三个人,而且武功都不弱,硬是动手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   贺羽天笑道:“你不同意?”   上官敬举看了一眼三人,打开了无愁扇,说道:“管刻,允国东厂的厂公,一个大奸贼。原是方熹的徒弟,后来方厂公无缘无故失踪,管刻才成为厂公。近十年,他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凭借自己有着《千年之书》上卷,想要称霸武林,不断地拉拢各界武林人士。可是最近他却想要控制整个允国,所以才会靠吕繇偷偷运输武器。”   当上官敬举说到方熹的时候,贺羽天和方敏的眼神交会在了一起,看来方熹掉落断肠崖一定与管刻有着莫大的关系,还有师傅胸口上的掌印。   “我说完了,这武器可以给我了吧。”上官敬举说道。   贺羽天说道:“刘存哥,给他吧。”   刘存点了下头,放开了手,把一车的武器给了上官敬举。其实管刻同样是刘存的仇人,要不是当年的陷害,刘存一家岂会闹得家破人亡。从他刚进高家那一刻就明白,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找管刻报仇。   上官敬举推着车,慢慢走远。   “喂,你叫什么?”贺羽天朝上官敬举喊道。   “上官敬举。”   二楼房内,袁毓瑶攥着衣角,轻声道:“上官敬举。”   秦少勋和陆雪霞刚准备离开,去忙活其他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上官敬举说着上官敬举。秦少勋和陆雪霞突然停下了脚步,两人面面相觑,上官敬举,当朝太子。   “刘存哥,我们也走吧。”方敏说道。   刘存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跟我去高家吧!”   高家位于允国的西边,住在雨城。雨城并不是在帝都中心,所以相对缺少了一些热闹和繁华,倒多了几分宁静。当年贺家和高家有几次来往,两家也不远。去往高家的路上,经过了贺家。   贺羽天淡淡地看着一片荒芜,早就没了当年的繁华。母亲为救自己死了,父亲恐怕也凶多吉少。在世上的亲人,还有一个妹妹。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贺羽天双拳握紧,仰天喝道:“贺家,不会这么倒下的。老天爷,你给我听着,我贺羽天,迟早有一天会重振当年贺家的雄风。”   旁边默默听的刘存顿时大惊,当年贺家的惨案,自己还小,可也听说了不少。没想到当年贺家惨案,居然还有一个留下来。刘存也不傻,把在断肠崖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看来当年他应该是跳下悬崖救了自己一命。   走了几日,三人终于来到了雨城。没在街上逗留,刘存就带着贺羽天和方敏来到了高家。虽说是丞相之府,可丝毫没有豪华奢侈之样。门外的门童见是刘存也没阻拦,打了声招呼便放他们进去了。   方敏从小生活在断肠崖,与世隔绝,见过最大的房子也只有上次那个聚香楼,可高家的地方好比几个聚香楼,看见高家的院子不禁叹道。   刘存领着贺羽天和方敏到了客厅后,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跟高丞相说一声。”   “嗯。你去忙吧!”方敏点了点头。   贺羽天坐了下来,打开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叹道:“果然是好茶。”这茶喝完之后,茶味还在嘴间环绕,沁人心脾,满嘴的清香。   方敏转头问贺羽天:“天哥,我们从断肠崖出来了,难道现在就要去找管刻报仇吗?”   “听那次那个上官敬举的介绍,管刻的武功大大在我们之上,势力也布边整个允国。如果我们现在去,根本就是不自量力。既然要扳倒管刻,就必须要拉拢武林中人,掀起一场武林之争。”   “那现在高家?”   “高家也是我们拉拢的对象,高家的高无言既然也与管刻有仇,我们就要与他为友。高家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过几天我们就起身吧!”   “我看刘存哥的武功也不弱,能说服他最好。”   “嗯,他刀法锋利,多一个伙伴也不错。”   两人刚说完,从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丫鬟,神色慌张,对着客厅里的一个丫鬟说了几句话,另一个丫鬟神色也顿时慌张起来。然后,两人都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贺羽天和方敏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也各自喝茶等着高无言。   “给我通通站好!你们找死啊,没吃早饭啊!”从不远处传来一少女的骂声。这骂声极为难听,在这如此幽静的高家竟有如此刁蛮的女孩。   贺羽天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了茶杯,走了出去,准备去看看究竟是谁如此放肆。旁边的方敏见贺羽天出去了,也跟了上去。   “滚你妈,给我一排排站好了,来,一个个报数。”   随后一声是皮鞭抽到地面的声音。“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狗眼都挖出来。信不信我皮鞭抽到你身上看看。”   闻声而去,贺羽天发现空荡荡的院子站着一排丫鬟,领头叉腰站着一个姑娘。青裙贴身,并不如别的女子,将长裙拖地,一身艳美。脚上的是一双高邦长布靴,轻盈的像是一只灵动无比的猫。五官端正清晰,倒有几分俏皮怒气。小嘴小巧,却还在不停地骂着脏话。乌黑的长发被一簪子盘了起来,看起来更是霸气。双手叉腰,右手上还拿着一条红色皮鞭,倒是一位凶狠的主啊!   只见那位姑娘举起鞭子,朝一个丫鬟的脚上抽了过去。然而那皮鞭并没有抽到丫鬟的脚上,抽到了地上,吓得丫鬟眼泪汪汪,小脚还不停地颤抖。那位姑娘似乎更是过瘾,看着她们躲避吓坏的表情,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停的抽打着皮鞭,不停地吓着丫鬟们。   站在一旁的小青似乎也看不过去了,跑过去对着高楚逸小声说道:“大小姐,够了吧,一会儿老爷又要责罚了。”   高楚逸摆了摆手,笑道:“不怕,他才舍不得打我。小青,你看看,她们多好笑啊。”   在不远处看的方敏气愤道:“那位姑娘怎么可以如此刁蛮?天哥,我去教训她一下。”说完,方敏抽出笛子向前。   贺羽天拦住了她,说道:“不用,让我去教训这个刁蛮女子吧。”   “嗯。”   高楚逸看着那些搞笑的表情,心情更是大好。突然一个失手,皮鞭居然朝一个丫鬟的脸上挥去,高楚逸大惊失色,自己没想到居然会这样。那个丫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双脚僵在了原地,眼看自己的相貌毁了。   贺羽天见状,一个翻身,迅速从背后拔出绝迹,皮鞭打了剑身,贺羽天反握绝迹,把皮鞭缠在了绝迹上,一用力,将皮鞭抽了过来,那边握着的高楚逸也不由地松手了。   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男子,高楚逸不禁奇怪道:“你是谁?”   “这世上还真是少见你这种刁蛮女子。”贺羽天冷道。   高楚逸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这个人居然还敢骂自己。高楚逸顿时怒道:“你找死。”玉手从腰间又掏出一根皮鞭,迅速朝贺羽天挥去。那皮鞭的速度极为快速,贺羽天身子一抖,向后一倾,躲过了一鞭。高楚逸见他还有点本事,更是握紧了皮鞭。   皮鞭不停地朝贺羽天挥去,可一次也没挥中贺羽天,不停地打在了地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这皮鞭的攻势越来越猛,根本不能想其他事情,贺羽天只好被动地防守。一旁的方敏见形势不对,刚想出手,却看见贺羽天的眼神,只好松开了紧握的青笛。贺羽天双脚一瞪,踏上了一棵树上,高楚逸的鞭子也随即朝树上挥去。贺羽天又是一个翻身,逃离了原地,右手的绝迹直朝高楚逸的脖子刺去。高楚逸的鞭子来不及收回,双眼睁大,整个人木在了那里。   “小姐!”旁边的小青见情势不好,眼看高楚逸就要被刺到了,焦急地喊了出来。   贺羽天的绝迹并没有刺过去,在离高楚逸脖子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见剑没有伤到高楚逸,小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高楚逸则冷哼一声,她一早就料到这个男的不敢刺。   “你笑什么?”贺羽天问道。   高楚逸抬起那张秀美的脸蛋,嘲笑道:“我料定你不敢刺。” 正文 第8章 高大小姐   刚说完,贺羽天夺过高楚逸手中的鞭子,想也没想,一鞭朝高楚逸的脚上挥去。高楚逸顿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双脚则不停的颤抖。而贺羽天的鞭子也并没有打在她的玉脚上,打在了地上,他只不过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敢吓我?”高楚逸怒道。   贺羽天转头将鞭子扔回给了高楚逸,说道:“你知道她们有多害怕了吧。”   “你是谁?”高楚逸问道。看这两人的穿着和相貌应该不是高家的人,也不可能是高家新的下人。   方敏来到贺羽天身前,说道:“天哥,你没事吧!”   贺羽天摇了摇头,转头说道:“贺羽天,如果还想切磋切磋,随时奉陪。”   这时,刘存跑了过来,当看见贺羽天和方敏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去哪里了,跟我走吧,高丞相要见你们。”   “刘存?”旁边的高楚逸疑惑道。“爹要见他们?”   刘存点了点头,说道:“嗯,大小姐,高丞相在大堂。”   高楚逸收起了鞭子,对着那些丫鬟说道:“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那些丫鬟立刻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院子。   刘存带着贺羽天和方敏来到大堂,身后还跟着高楚逸和小青。   大堂内坐着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想必这就是允国的丞相吧。   高楚逸大步向前,咧着嘴笑道:“爹!”说完,一屁股坐在高无言旁边的椅子上,还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放肆!”高无言一声怒吼,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高楚逸。   一声怒吼,吓得在堂的贺羽天、方敏和刘存顿时一惊,就连高楚逸也吓得放下了杯子。   “没大没小。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去欺负那些丫鬟了?”   “爹,我只是跟她们玩玩。”高楚逸嘟着小嘴,小声回答道。   “高无言看了一眼高楚逸后边的小青,说道:“小青。”   “什么事,老爷?”   “你给我看着大小姐,让她禁足一天,晚饭也不用吃了。”   高楚逸听后,立刻惊道:“爹,我不敢了,你不要罚我禁足。”   站在一旁的方敏看了一眼贺羽天,贺羽天立刻会意了,抱拳向前说道:“高丞相,大小姐也是顽皮,女孩子爱玩也是情理之中,禁足就免了吧。”   高无言转头看去,看见刘存身旁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气宇轩昂,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应该是名剑客。女的清新脱俗,腰间插着一根笛子,身后则背着一把木琴,却用白色长布包裹着。“不知两位是?”   “高丞相,在下贺羽天。”   “小女方敏。”   刘存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高无言,只不过省略了贺羽天是贺家后人的事情。   “你说他们是断肠崖下住了十六年的人?”高楚逸惊讶道。   刘存点了点头。高无言听后也大为惊讶,仔细想了一会儿,随后问道:“教你们武功的人是谁?”   “我爹,方熹。”方敏回答道。   高无言又是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方熹?他不是在二十年前死了吗?难道。。”   “没错,我爹是被管刻设计掉下去的。不过他福大命大,并没有死,我也是他收养的女儿。四年后,天哥遭仇人追杀。也掉入了断肠崖。我们就在断肠崖生活了十六年,后来就是刘存哥救了我们。”   贺羽天补充道:“高丞相,能借一步说话吗?”   高无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小楚,你和青儿先下去吧。”   高楚逸嘟了个小嘴,无奈地回道:“哦。”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不让我听啊,我偏要听。   高楚逸和青儿退出后,悄悄地躲在门后听他们的对话。   “高丞相,想必我也不用多说,这次我们上来,是要为师傅报仇。我了解到,这几年管刻的势力越来越大,在朝廷可谓是一手遮天,那个皇上也被蒙蔽了。”   高无言沉思了一会儿,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虽小,但思想却如此谨慎。“没错,这几年管刻的动作的确越来越大。北方的金国对我们也是虎视眈眈,要想搞好允国,必须先出掉内患。可是管刻的武功在武林也是至尊,几乎没几个是他的对手,一般的高手都纳入他的帐下。想要杀掉他,凭你们几个根本不可能。”   “他不就是有《千年之书》下卷吗?”刘存说道。   “嗯,要想打败他,就必须要找到《千年之书》上卷,可要知道这上卷都失踪十几年了。”   贺羽天站在一旁,想起娘给的信和画。那副画正是《千年之书》上卷的地图。   “我有信心找到它。”贺羽天自信地答道。   高无言看着贺羽天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睛,他相信,以后的江湖必有他的一席之地。“好,有志气。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要知道涉险江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高丞相,那么在朝廷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那么刘存你。。”   “高丞相,我也想和贺羽天他们一起。”   “好,刘巡啊,你生了个好孙子。有志气。”   站在门外偷听的高楚逸见他们谈话快结束了,急忙和小青退回到了旁边。   “小姐,他们说了什么?”小青好奇地问道。   高楚逸沉思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嘴角掀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嘿嘿,有好玩的了,去江湖。   “小青,来来来,过来。你说啊,要是我离家出走,我爹会不会生气?”   小青听后,吓得站直了身子,大叫起来:“啊,小姐,你要离家出走!”   “臭丫头,你小声点。”   “小姐,这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家出走。”   高楚逸白了小青一眼,站了起来。“切,我也没说一定要出走啊。不过,在家呆着都厌烦了,好想出去看看。”   “对了,听说大公子和四公子从泉州回来了。”   “大哥和小义回来了?那么等一下晚饭去看看,我要的簪子应该会带来吧。”   高家一共有四个子女,大儿子叫高与意,为人谦和,其妻为礼部尚书之女陈涵。而二公子高佳君,放荡不羁,喜欢结交各种朋友,与大哥的谦和礼貌形成鲜明差别。这也是高无言最为头痛的事情,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却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三小姐则是高楚逸。高楚逸则更为刁蛮,在朝廷王孙公子里广为流传的,当初一个公子看上了高楚逸,而高楚逸嫌那人长得太矮,把他嘲笑了一番,最后两人还动手起来,高楚逸更是把那人打的鼻青脸肿。四公子叫高行义,年纪不大,倒有经商的头脑,经常与大哥高与意一起出外经商,也让高无言挺放心的。 正文 第9章 赐婚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高无言便去上朝去了。   上官启天穿着明黄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汹涌下,衣袖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整个人却慵懒地靠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两只手伏在龙椅上,似乎最近很是劳累。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各个大臣。旁边的小太监喊着:“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刚说完,一位大臣走了出来。“启奏皇上,金国使者带了信。”   “信?”上官启天疑惑道。“念。”   “允国皇帝,我们金国与你们允国相依数十年,一向和睦,但这几年我们为了北方的土地而大动干戈。不过我们金国向来不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这次特来与允国和好。我第三个女儿金梦雅,天生丽质,芳龄二十,尚未出嫁。我们金国这次想与你们允国和亲,以后不在打战,以和为贵。共图大业。”   高无言听后,心里暗暗想。好霸气的信,说话的口气似乎完全不把我们允国放在眼里。   上官启天听后也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抬头问道:“众位爱卿,你们有什么意见?”   “启禀皇上,金国人说话的口气实在蛮狠,完全不把我们允国放在眼里,恐怕这什么和亲也是假的。老臣认为,这和亲不妥。”一位大臣提议道。   “我同意李尚书的意见。”   上官启天将头望向高无言,道:“高丞相,你觉得呢?”   “老臣认为这并不是不妥,既然金国有意向我们停战,我们也没必要不答应。况且这几年大战我们允国损失惨重,的确应该整顿休息一下。所以老臣觉得和亲是件好事。”   上官启天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你们觉得谁家公子来娶这梦雅公主比较合适?”   话一落,众大臣议论纷纷,大家都希望自己家的儿子能不娶这梦雅公主。因为对方是其他国家的公主,要是两方大战,自己夹在中间也很难。而且又是皇室中人,比较难伺候。所以所有大臣都暗暗希望不要是自己。   站在一旁的管刻突然提议道:“启奏皇上,微臣有个好的人选。”   高无言突然一惊,他仿佛知道管刻想说谁了。   “哦?谁家公子?”上官启天反问道。   “正是高丞相的二子,高佳君。微臣听说二公子为人热情,武功高强,到现在也还未娶,相貌端正,是个不错的人选。”管刻说完,看向了高无言。   高无言擦了擦额边的汗,看来这管刻是要把自己拉向火坑啊。管刻想要在朝廷上一手遮天,唯一的对手就是自己,这次他是抓住好机会了啊。   “高二公子,朕倒是看过他几次,的确不错。高丞相,你觉得怎么样?”   高无言向前回道:“老臣认为这不太好吧,对方是金国公主,两人的身份不配啊。我觉得这金国驸马应该另找他人。”   管刻立刻反驳道:“高丞相,此言差矣。对方虽说是金国公主,可您好歹也是一国丞相,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人的身份可谓是门当户对啊。而且两人都是俊男俏女,这金国驸马非二公子不可啊。”   上官启天也越想越有道理,解决了一件事情,顿时笑道:“高丞相,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朕选个黄道吉日,赐婚二公子。”   高无言见上官启天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可能再反驳,只好答应了。   “贺羽天,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切磋武功。”门外传来高楚逸的挑衅声。   只见高楚逸手持红色鞭子,左手叉腰,长发扎起,一身干净利落,完全不像大家闺秀,倒像某个流氓混混。旁边的小青则小心翼翼站在一旁,面对这个大小姐她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天哥,那个高大小姐怎么又来了?”方敏说道,“要不我去跟她会会?”   贺羽天看了一眼门外的高楚逸,缓缓说道:“不用,就任由她叫吧。小敏,我们继续喝茶。”   “可。。。”方敏还是担心地看了一眼门外的高楚逸。   高楚逸在门外足足喊了半个时辰,贺羽天居然连门也没打开,一个人影也没有,自己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大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样不好。”小青低声地说道。   高楚逸整个人都快气炸了,看了一眼小青说道:“哼,他们不出来我进去。”说完,大步向前,一脚蹿了过去。木门一下子被踢了开来,高楚逸看见贺羽天和方敏两人悠闲地喝着茶。自己在外面死命地喊,两人却在这里喝茶。   “哼!”高楚逸伸手一鞭朝贺羽天打去。方敏见状,立刻拿起桌上的青笛,一个转身,离开了椅子。眼见鞭子打中贺羽天,贺羽天却还依然悠闲喝着茶,方敏的青笛伸了过去,挡住了高楚逸的鞭子。两器相抵,高楚逸不得不收回了鞭子。   “高姑娘,请自重。”方敏也收回了青笛,警告道。   高楚逸冷哼一声,嘟起小嘴,不满道:“我也不想动手,谁叫他不跟我比武来着。”突然,高楚逸眼睛一亮,整个人黏在方敏旁边。“对了,方姐姐,我看你武功不错,要不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这回轮到方敏傻眼了,方敏尴尬的说道:“这个,我武功也不高,都是我爹教我的。况且我修炼的兵器和你不符合啊。这个,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切,不要紧的。你只要教我最普通的就行了,教我怎么运气之类的。”   “那你之前的武功怎么学的?”   “啊,那些武功啊,我自学的啊。我爹他不让我学,说女孩子家学什么武功。我也是偶尔看我哥他们练的。”   方敏回头看了看喝茶的贺羽天,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可以,想让小敏教你武功可以。不过。。。。”贺羽天终于起身,放下茶杯转身对高楚逸说道。   “不过什么?”高楚逸问道。   “以后不准再欺负那些丫鬟,我们教你武功是为了持强扶弱而不是用来欺负弱者的。还有,在学的过程中,收起你大小姐的脾气。”   高楚逸白了一眼贺羽天,只好无奈道:“嗯,我知道了。”   ——   已到中午,刘存带着贺羽天和方敏去了大堂吃饭,满满一桌的佳肴。由于贺羽天是方敏是高无言的客人,所以下人们对他们也算毕恭毕敬。   桌上除了高无言和高楚逸,还有三个男人。想必这几个便是高无言的儿子吧。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贺羽天,方敏。”高无言站起来介绍道。“这位,高与意,高佳君,高行义,陈涵。”   贺羽天和他们分别打招呼,这几位公子的谦虚有礼和那个大小姐的刁蛮任性形成鲜明对比。   “小敏姐姐,吃菜。”高楚逸殷勤地给方敏不断夹菜。这丫头明显想先讨好方敏,毕竟人家还要教她武功。   “听我爹说,贺公子武功不错。”高佳君问道。   贺羽天抬头示意了一下,笑道:“雕虫小技,只是随便练练。”   “练剑?”   贺羽天点点头。   “好啊,不知等下能不能和贺公子切磋切磋?”高佳君突然喜道。要知道在高家根本没几个能打斗的,高与意和高行义也都是做生意的、高无言管得严,自己根本没什么机会能出去见识。   贺羽天是从刘存那听说过高佳君向来好斗,没想到两人这上午刚见面,下午就要剑斗了。不过,以剑会友也不是不可以。   “二哥,你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高楚逸一听说高佳君和贺羽天要比试,兴奋地喊道,手里还拿着吃饭的筷子。   坐在上席的高无言瞪了一眼高楚逸:“胡闹。人家是比试功夫。”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高楚逸嘟了嘟小嘴,安静了下来。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融洽,几人吃完饭便去了后院。高无言身有要事,还有处理公务,所以没时间去看贺羽天和高佳君的比试。高与意和高行义则要出去商谈其他的生意。去后院的也只有陈涵和高楚逸。 正文 第10章 皇叔之死   上官敬举从聚香楼离开后,一直往地图上的信息走。看着地图上的标志,这《千年之书》分为五处,这第一处应该是位于帝都中心的赵家村。   上官敬举安静地走在竹林里。突然竹枝抖动,上官敬举立即警觉起来,“哗”打开了腰间的无愁扇,双眼不断地环顾四面。一个身影闪过,出现在了上官敬举面前。上官敬举定了定神,发现是云生会的莫珊珊。   “太子!”莫珊珊一身黑衣,乌黑的长发在竹林间飘荡,高挑身材,显得干净利落。   云生会除了发生大事才会来通知上官敬举,这次莫珊珊亲自来见自己,看来云生会发生了什么大事。上官敬举紧皱眉头问道:“云生会发生了什么事?”   莫珊珊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低声道:“太子,朱王爷去世了。”   莫珊珊口中的朱王爷是上官敬举的皇叔,上官启天的弟弟,上官琅琊。   上官敬举惊道:“怎么可能?皇叔怎么突然会?”从小父皇忙于政史,根本没时间来关心自己。自己与皇叔感情甚好,所学的知识都是皇叔教的。上官琅琊都已四十,却还一直未娶。这次怎么会突然去世。   莫珊珊低声道:“我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宫中的御医说是猝死。”   “猝死?我皇叔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突然猝死?那你们查了没?”   莫珊珊点了点头,沉色道:“朱王爷去世前一天晚上去过东厂。我们在朱王爷的尸体上看见有少许伤痕,应该是打斗是留下的。内脏经脉也有受损。”   上官敬举眼里充满了怒意,嘴里吐出两个字:“管刻!”   “应该中了管刻的碎生掌。”莫珊珊点头道。   “我们先回去吧。”上官敬举冷道。   “是。”说完,两人消失在了竹林。   回到王爷府,整座府上冷冷清清,所有的下人都穿着丧衣低头哀悼着。等上官敬举来的时候,上官琅琊已经去世两天了,朝中的官员也早已看丧完毕。上官敬举换了件白衣,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王爷府。   看门的下人见是上官敬举,低声道:“太子。”   上官敬举没看他们一眼,大步往屋里走。大堂内,一座木质棺材停在中央。上官敬举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世上跟他最亲的亲人去世了,想起过往的种种。   “哥——节哀。”从内室走出身穿丧衣的女子。   上官敬举擦了擦眼泪,抬头发现是自己的妹妹,上官梦滢。上官启天一共生了两个儿女,上官敬举则比上官梦滢大了两岁,倒都是同一个母亲生的。   “嗯。你一直在这里吗?”上官敬举点头道。   “我一听说皇叔去世的消息就来了,皇叔没有子女,所以我跟父皇说,帮皇叔守孝。”   “我想见见皇叔最后一面。明天出丧吗?”   上官梦滢看着棺材,点头道:“嗯,明天出丧。来人啊,开棺。”   几个下人慢慢打开了棺材,一个清瘦男子出现在眼前,静悄悄地躺在棺中。   上官敬举愣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低声呼道:“皇叔。一路走好。”   多么熟悉的脸啊,曾经那张总爱对自己笑的脸,在记忆里,他永远都是那么慈祥。多么熟悉的手,曾经总爱用那双宽厚的大手抚摸自己的头。   上官敬举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双宽厚的大手,大手手上的翡翠戒指已经没了热气,变得那么冰冷。   管刻!   上官敬举顿时红了眼,起身,一脸的怒意。   上官梦滢看了一眼上官敬举,道:“关上吧。”话刚落,那些下人又将棺材给关上了,这一次是真的阴阳相隔。   高家。后院。方敏、刘存、高楚逸和陈涵坐在一旁看着贺羽天和高佳君的比试。   “嫂子,你说谁会赢啊?”高楚逸凑到陈涵旁边问道。   陈涵本是贤惠女子,对于这些舞刀弄枪一窍不通。她小脸摇摇头,道:“小逸,嫂子根本不懂,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贺羽天拔出绝迹,抱拳握剑道:“高公子,请。”   高佳君也拿出自己的长剑,笑着回礼道:“贺公子,请。”   旁边的高楚逸看的急死了,骂道:“请什么请,要打快打,我等着看呢。”   “看招。”高佳君提醒了一声,随后持剑朝贺羽天刺去。贺羽天一个转身,躲开了那剑。贺羽天反身将绝迹朝长剑打去,双剑相抵,发出“铮”一声。高佳君脸色一变,对面的贺羽天武功明显在他之上。高佳君后退几步,退在一旁空地,将手中的长剑慢慢祭起。空中的长剑随高佳君的手势不断变化。   贺羽天见状,也退后到一旁空地。持剑移动步伐,脚步在地上来回移动,手中的绝迹也跟着步伐移动。从上往下看,贺羽天所移动的地方连起来竟然像一颗星星!   高佳君喝道:“幻剑刺!”话刚落,空中的长剑随之朝贺羽天刺去。长剑浑身散发着白色的剑气,步步紧逼。贺羽天抬头望向那长剑,突然止步,手中的绝迹一举,道:“七星剑阵。”说完,刚才走的路线一下子亮起来,形成一个星星。光芒万丈,绝迹低吟一声,与七星剑阵融合在了一起。高佳君的长剑眼看就要打过来,绝迹自动向那长剑迎去。   站在一旁的方敏暗自笑到,天哥的剑术越来越了得了,若是爹知道了会怎么样。   高楚逸则完全看呆了,没有经历过江湖打斗的她对这种更是好奇。陈涵也看得惊喜万分。   高佳君看见贺羽天的七星剑阵,心中暗自佩服。果然,那长剑与绝迹的七星剑阵相遇,长剑还未支撑十个回合,便被打了下来。   “砰”一声,长剑落到了地上。   贺羽天收回绝迹,慢步来到高佳君面前,笑道:“高公子,承认了。”   高佳君也拿回长剑,点头笑道:“贺公子剑术果然了得,我佩服。”   刘存也是赞赏不已,看来想要拿到《千年之书》应该不难。   正当高佳君想要邀请贺羽天去喝酒的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过来,见到高佳君低声道:“二公子,老爷叫你去一趟书房。”   “爹?他叫我什么事?”   丫鬟摇了摇头,道:“不知。”   “既然爹找我有事,那只好先去了。贺公子方姑娘,你们随意。”说完,跟随丫鬟去了书房。   “倒是个不错的人。”方敏看着高佳君对贺羽天说道。   贺羽天点头道:“值得深交的朋友。”   “爹,你找我什么事?”高佳君推门进去,发现高无言正背对着书柜,等着自己。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商量。   “哦,你来了啊。”高无言转过头来,“君儿,爹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要知道爹一般从不找自己商量事情,一般都与大哥和四弟商量生意上的事情。“爹,什么事啊?”   “金国要与我们允国和亲。皇上把金国公主梦雅公主许配给了你。”   高佳君听后大惊,道:“什么!许配给我?这。。。。我不同意。难道当初爹就直接答应了这门亲事?”   高无言叹道:“我自然也是不同意,和皇室中人结婚麻烦,况且人家是金国的公主。可是管刻却极力推荐了你,目的也想让我难堪。这朝中官员的子女一时也选不好,皇上也就选了你。”   “我要去见皇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高佳君手一挥,怒道。   高无言瞬间沉下脸,道:“皇上金口一开,况且婚期已定,连圣旨都下了。”   “爹——”   “君儿,婚期是十月初十,我会为你安排的。这事就这样定了,最近一个月你就安心在家呆着吧。”   高佳君听完高无言的话,脸顿时沉了下去,自己的终生大事完全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就这样做主了。高佳君一句离开的话也没说,拉门就大步出去了。   高无言看着高佳君离去的背影,不由地叹息道。   从王爷府出来上官敬举便直接去了云生会。   “太子殿下。”莫珊珊问好道。   上官敬举看了一眼莫珊珊,整张连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双深邃的眼里充满了怒意和伤感。“最近管刻有什么行动?”   “最近金国来信希望与我们允国和亲,管刻极力推介高丞相的二公子高佳君,最后皇上也答应赐婚高佳君了。”   “这个老狐狸一直与高丞相不和,这次金国和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老狐狸当然看准机会推给了高丞相。”上官敬举分析道,“还有吗?”   “嗯。听说管刻的一批武器被劫了,好像在聚香楼。”   上官敬举听后笑道:“这个我知道,那批武器就是我劫的。我把武器放在了河南分站那里,你到时候去取回来就行了。不过,这倒给了聚香楼的两位掌柜带来了麻烦。”   “那太子殿下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上官敬举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还是要先去找《千年之书》下卷,云生会的事情就由你代劳了。”   莫珊珊行礼下决心道:“太子,小女一定竭尽全力处理好云生会。”   上官敬举点点头,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