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一人行必有我师 第一章:一人行必有我师 正值六月天,天气炎热的让人无法忍受,太阳公公早早地爬上天空,洒下百万道灼热的金光,似乎要榨干大地上的每一滴水份。阵阵流动的大风掀起一股热浪吹动茂盛的枝叶,哗啦啦地响。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衣儿破,天又热、路坎坷、肚子咕噜着……我的肚子好饿、我的肚子好饿,饿……饿饿饿饿……”随着歌声传来,被树荫遮盖的小路上行来一个少年,他身着透气的无袖布衣,下身是一件大裤衩子,踩着一双草鞋,满是风尘的俊脸上还有些幼嫩,不过一双深邃的虎目却已经满是沧桑。 “哎、枉我楚羽怀着一份壮志凌云的心,却被那些缺德的东西赶了出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一定要闯出一番自己的天下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蛋们看看,我楚羽一点儿不比你们弱。”低声咒骂了几句,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又怨天尤人的叹了口气。对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感到悲哀。 他本是龙腾帝国的普通农户,不过心怀壮志的他不理父母的反对跑出家乡。听说佣兵这个职业盛行,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佣兵协会注册。可是他要文不文,要武没武,就被佣兵协会人给赶了出来。受尽嘲讽和酸楚的他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创建一个比佣兵协会还牛叉的组织。 “哼……我就不相信走遍了全龙腾都遇不到一个世外高人,一人行必有我师!”他挠着后脑勺嘀咕着,这是他一路行来的伟大目标,已经拜了不下百人当师父了,不过都是一些卖糖葫芦的、卖麻花的,各类行业占的不少,可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到现在除了些生疏的手艺,身上连根武功毛都没有。 “哪个王八羔子打扰老子睡觉?”一个浑厚的声音猛然从路旁炸响,震得满树的知了扑棱棱地全都飞走了,几秒钟就没入了更远的树丛之中。 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把楚羽吓了一跳,转眼就看到路旁树下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老乞丐,正怒目横眉的瞪着自己。老乞丐衣衫褴褛,并发蓬松,一张脸好像从来都没洗过,乌漆麻黑的。胡子倒没有多长,不过也长满了腮帮子,如果他要是不刮胡子的话,相信连脸都没有了。 楚羽的脑袋瓜子飞快转动,自己的盘缠早就已经花光了,刚好让自己遇到老乞丐,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不等那老乞丐发火儿,拔腿飞扑而上,扑通一声跪在了老乞丐的两米之外,叩首大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乞丐直接愣了,无比好奇的打量起来,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还从来没有人拜我为师。眼神缓和下来诧声问道:“你要拜我为师?要跟我学什么?” “当然是学讨饭了,还请师父务必收下我……”楚羽恭恭敬敬地叩首在地,声音真诚的都要变成金子了。 老乞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冲他吐了一口口水,又用竹竿瞧了瞧他的脑袋,声音有点冷的说道:“想拜老子为师的人多了,不过看你如此有诚意我也不能就此拒绝你,起来跟老子走吧,要通过考验我才考虑收不收你!” 他尴尬似的摸了摸鼻子,这昧心之言说得太牵强了,他害怕楚羽问一句难道那么多人都想学讨饭吗?那自己要怎么回答他呢?所以不等楚羽开口为什么,迈步就走。 楚羽也不侨情,急忙站起来跟在老乞丐的屁股后头,一边庆幸自己终于又拜了一个师傅,有了这能耐,就算走遍全大陆也不会饿死。 …… 下门县城,此时正是盛世,县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换了一身新乞丐装的楚羽跪在城门口,举着一个破碗,眼神憔悴有气无力,貌似都在饿死的边缘了。头上斗大的太阳晒得他汗流浃背,自己那位准丐师正靠在墙角阴凉处喝着酒水,神神叨叨地给楚羽灌输自己讨饭的心得。 “那谁呀、你要知道,做乞丐的一定要把心里素质练得炉火纯青,什么时候你能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走犹如无人之境,那就算练出来了。还有就是眼力,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的人能要有的人不能要,就像刚刚过去的那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你上前去讨那是要挨打的。”丐师一边儿絮絮叨叨,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水,吐沫星子四溅,有几个要人给钱的人纷纷转开脚步不敢靠近,大概是怕被他的吐沫给淹死。 楚羽咬牙忍了,谁让自己想要学能耐呢,在这跪了一下午了,讨来的四五个铜板也被丐师给毫无客气的收走了。 “讨饭的最高境界就是上门,你什么时候能从皇帝老儿的皇城那讨下钱来那就行了。”丐师打量着楚羽的背身,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羽的脸上也是发烧,毕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少年啊,虽然在家时也没少下地干活儿,但也没有像如今这样要过饭啊,如果被认识的看见回去给我那爹妈说,他们非打断我的两条腿不可。 街上的人越来越稀,一直到天色暗下,才有人给了一块馒头,不过也被那乞丐很无良的吞到了肚子里。他的膝盖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此时你让他站起来都不可能了,楚羽充分的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里早已把这老乞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你是真想收我做徒弟啊还是让我替你讨饭嘞? 丐师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把葫芦系在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前一把将楚羽拽了起来,楚羽的两条腿直接打直了,疼得他哎哟一声叫出来,死活站不住。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该找个地方睡一觉了,明天接着讨。”丐师把他扔在地上,转身晃着身子向城内走去,楚羽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这才感觉自己已经饿得有点眼冒金星了。 跟着丐师找到一个阴暗的死胡同,这里堆满了各色垃圾,他已经饿地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墙根就要沉沉睡去,谁知此时腿上狠狠地挨了一脚,睁开眼睛就见丐师拿着一个黑漆漆的馒头丢在他身上,嘴里骂骂咧咧地道:“瞧你那副熊样,就你这样还能当乞丐?两天都饿死了。” 那馒头大概是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上面裹了一层厚厚地油渍和泥土结合成的东西,看得人反胃,楚羽根本没法张开嘴。 “给我吃下去,要不然就滚你的。”丐师怒目横眉,杵着竹竿叫骂道。 楚羽没办法,只能忍着恶心咬着牙把馒头硬生生的塞进嘴里,又差点没噎死,这是楚羽这辈子最凄惨的一天了。 接下来几天,大丐师打发楚羽四处登门讨饭,还都是门庭气派的大户人家,楚羽都不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顿打了,总算碰到一个心肠好的,从里面拿来很多剩菜剩饭给他。这几天只吃了四个馒头的楚羽总算是享受了一次不错的大餐,而那老乞丐还非常慈爱的分享了自己葫芦里的米酒。 饱餐一顿躺在死胡同里的青砖上捂头大睡,丐师此时站起来,眼神中登时充满了沧桑,苦笑着嘀咕道:“好小子、老乞丐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说着、他蹲下来将手放在楚羽的天灵盖上,也不知道弄得什么玄虚,楚羽的脑袋上飘出了一缕缕地青烟,老乞丐正要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小子的天赋极佳,如果刻意培养的话一定是块好苗子。但他突然像是被风刮到一样身体后仰,为了不让自己摔倒,蹲着腿噔噔噔退了三步,一张老脸登时变了一个颜色,眼角和腮帮肉疯狂的抽动一阵,指着楚羽半天说不出来。 足足有半个时辰,乞丐才欣喜若狂的站起来一阵手足舞蹈,一边跳一边低声叫嚷:“操、九天绝脉,居然让我碰到了九天绝脉?哈哈哈……我乔疯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跳了一刻多钟,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本枯黄的牛皮书塞进楚羽怀里,转身离开胡同轻声嘀咕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小子、日后有难发神讯给我,师父我自会替你解围……”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口,传来一声声跟楚羽学的乞丐歌。 …… 楚羽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自己的大丐师已经没了踪影,只有自己怀中的一本牛皮书,他很好奇的翻开一页,上面写着他临走之时说得那几句话,心里大为可惜,嘀咕道:“才教我了几天怎么就走了?” 翻开第二页他彻底愣住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降龙十八掌。下面还有两个字的落款:乔疯。 楚羽无比激动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悲天怜人的大呼:“师父、您走好……” 楚羽他不傻,一看就知道这是武功秘籍啊,那这个大师父肯定是武林高手,想不到自己拜了那么多师父,总算是碰到了一个世外高人啊。 如果知道他想法的乔疯一定会被气得背过气去,什么叫拜了那么多师父啊? 揣好秘籍,捡起地上的破碗和竹竿,本能的摆出一副乞丐的可怜样子,哆哆嗦嗦地就出了胡同,又在城门口跪了一天,讨来几个铜板后离开了下门县城,一路北上。 这几日,一路上讨来的东西也没让他饿过肚子,而且讨饭的技巧也越来越纯熟,楚羽越来越佩服自己深谋远虑,学得一身讨饭的本事,要不然自己肯定饿死了。 正走着呢,忽然看到有两亩大小的田地里正有一个中年汉子正在锄地,地头放着一壶水和一些干粮,这几日养成的职业病让他本能的上去,可怜兮兮地道:“大哥……施舍些吃的吧!” 中年汉子讶然回头,把头上的斗笠一掀,露出一张英气勃发的脸,模样不甚像普通的农夫。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叫道:“那里有水还有一些干粮你自己拿吧。”说着、他已经拎着锄头走过来,近距离的打量楚羽,稀奇问道:“瞧你年岁不大,怎么出来讨饭?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正在喝水的楚羽差点没一口呛死,急忙哀叹道:“大哥有所不知,我本是出来闯天下的,可路上出了变故,身为分文又无脸回乡,只能讨饭度日。”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坐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他,然后笑道:“我看你是个可怜人,不如留下里帮我干活儿吧?我虽说不能给你什么工钱,但也能让你吃个饱饭。” 楚羽有点儿为难,苦笑道:“小子我虽空怀壮志,但也要天下走一遭,兴许能碰到什么世外高人习到一些本领,闯出一番事业光耀我家门楣。” 中年汉子眼光一亮,再次打量了一下楚羽,虽然说他身上的这份装束有点牵强,不过有志者事竟成,听到他这些壮志凌云的话,汉子的脸上不由呈现出一阵没落与沧桑。再一看差点跳起来,九—天—绝—脉? 瞧他震惊的神情,楚羽还有点儿纳闷,难道我的面相不是大富大贵的料? 好一会儿汉子才醒过来,一拍楚羽的肩膀笑道:“男儿志在四方,你不甘心过这种平淡的日子我当然不会勉强,这样好了、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给我干活,等活儿干完了我给你干粮如何?” 楚羽心说这再好不过了,于是点头答应。 他本来就是农户出身,对庄稼地里的活儿也非常熟悉,当下吃饱喝足后就帮着他锄地,晚上和汉子一起回家,在聊天得知他叫农家乐,就住在前面的村子里。 随着他回到村子,也只是寥寥几十户人家,此时正炊烟袅袅,各家各户都在烧火做饭。 农家乐没有妻儿父母,只有他一人住着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点上油灯汉子很豪爽的招呼他坐下,一边给他倒茶,是农户常喝的土沫。 吃饭时他还从床底下提来一坛酒,听他说已经存放了五六年,要不是楚羽的到来他还舍不得喝呢。 农家乐瞧着楚羽两眼直放光,九天绝脉啊,几百万年才出一个,眼看我这些手艺都要失传了,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徒弟么? 酒过三巡,农家乐笑道:“我看你小子是块好材料,不如拜我为师怎么样?我手上有一些好技艺想传授给你?你可愿意?” 楚羽一听,放下酒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农家乐吓了一跳,谁想他这一句话正好撞在楚羽的枪口上啊,他的根本是什么?那就是一人行必有我师啊。 错愕了几秒钟,农家乐很欣喜的把他搀起来,大笑道:“好徒弟、等把庄稼收拾妥了,我马上传你。” 接下来几天,楚羽更像是个苦工,给农家乐收拾庄稼,又是砍柴又是挑水的好不勤快,农家乐真是越看越爱,九天绝脉啊,可真是比外挂还好的东西。 等闲下来,楚羽在他那里得到了两本秘籍,一是神农百草经,还有练气功法‘神农决’。楚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当然不知道这两本书意味着什么,这足可以然一个皇帝用几座城池来换取的东西呀。 在农家乐的指点下修炼了一下神农诀,楚羽大感不同,据农家乐所说,这神农诀是上古农神所创,能让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练到一定程度,不但可以提炼本身内功的纯度,还可以吸收大自然所带源源不断的生气与灵气,可说是武家至宝。至于神农百草经,上面记载了大陆上所有稀奇草药,可说是药家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告别了农家乐继续北上,此时的楚羽精神焕发,换了一件新衣,虽说也是农家乐穿剩下的,但怎么也比那身乞丐装强多了。行走在路上,刚刚练过神农诀的楚羽可以略略地感受到大自然在跟他说话一样,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知了吱吱嘎嘎,自己仿佛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 忽然他一阵感悟,拔腿钻进了郁郁葱葱地大山林,在大地上闭目盘膝而坐,和四周的一切融为一体,开始修炼神农诀,一群麻雀蜂涌而来,扑棱棱地落在了他身上,登时将他遮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树木,或者一块石头。 太阳公公渐渐西垂,一轮明月挂上天空。楚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惊得麻雀哗啦啦一下全飞走了,四周的知了登时没了声音。楚羽高兴坏了,刚刚习练神农诀,在这生气灵气充沛的地方,他已经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一股缓缓流动的气流,正是农家乐所说的内力真元。 他迫不及待的把降龙十八掌的秘籍拿出来,按着上面的口诀开始习练,一直到五更天他运功才算纯熟,急忙站起来,按着秘籍上的招式挥出了一掌。感觉内力顺着胳膊脉络吐出手心,不过他也只是感觉到一小片空气波荡了一下。就像是三月里的风,连近在咫尺的树枝都没有吹动。楚羽不由大为泄气,这叫什么武功啊?降龙十八掌这名字是如此霸气,怎么就这点儿威力? 不服气的他再次挥掌,还是跟刚才一样,这让他很气馁,又试验了好几次效果还是一样,吐出的内劲薄弱的就像是人吐出的一口气。气急败坏的他狠狠地甩了甩手,就看到五米以外的一块大石‘砰’一声深陷了一个寸许厚的掌印。这把楚羽吓得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成、成了?醒悟过来后不由手足舞蹈,跳了一阵又按着刚才的感觉催动内力,给旁边的树木上狠狠地来了一掌,碗口粗的树杆应声而断,惊得树上的飞禽扑棱棱地飞到了老远的树木上。 这威力让楚羽兴奋的不得了,噼里啪啦地打折了好几棵,惊得各色飞禽铺天盖地的飞扑而去,好不壮观。 正文 第二章:天工雷火诀 第二章:天工雷火诀 楚羽实在是太兴奋了,每打断一棵大树,他的功力就会在神农诀的辅组下飞速的增长,他施展降龙十八掌地连贯招式,未到天明已经把方圆里许内的树木给扫平了。惊起的无数飞鸟眼睛都红了,你打扰我们睡觉也就罢了,还拆了我们那么多的家?所有飞鸟心有灵犀似的同时一飞冲天,在天空化作一片黑虹冲着楚羽俯冲而下,大概要拼个鱼死网破。 修炼神农诀的楚羽猛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猛地抬头登时吓得跳起来,抓紧有些松散的裤带撒腿就跑,这群鸟儿让我给逼疯了?可是他跑地再快也跑不过这群红了眼睛的鸟儿吧?眨眼的功夫就被赶上,用那坚硬的长嘴恶狠狠地在他身上一通乱啄,疼得楚羽哇哇大叫。被逼疯的鸟儿实在是太多了,成千上万,每鸟叨一口,楚羽肯定连骨头都没有,好再楚羽时不时的还能偶然催动一次内力,将落在身上猛叨的鸟儿震开几个。 等他狼狈的摆脱那群鸟儿时天已经亮了,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好不凄惨,此时他冲着南方大骂起来:“农家乐你这个老不死的,告诉我说什么练了狗屁神农诀就能和大自然融为一体,那我怎么还会被叨地这么惨?骗子、你这个骗子……” 骂了一阵农家乐也听不见,最多就是打几个喷嚏,他也只能悻悻地上路。瞧着自己这副模样,也只能把那个豁口的破碗拿出来,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儿,本能的开始哆嗦着上路了。农家乐要是看到他这副样子,估计会气得吐血,这个徒弟还是脱不了本性啊。 青峰山,连绵数十里,山中矿源丰富,大大小小地矿场覆盖了整座山头。金矿、银矿、铁矿都应有尽有,楚羽略略望了一眼,此时正是饭点儿,矿洞外蹲着几个煤球似的矿工正在吃饭,他的干粮在逃跑的时候掉了,可能此时已经被蛇虫鼠蚁吞食干净。他哆哆嗦嗦地来到矿工们面前,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往地上一跪,哭道:“各位大哥、给点吃的吧!” 十几名矿工愣愣地看着楚羽,这乞丐真是牛叉,讨饭讨到矿山里来了?一个大个丢下饭碗站起来,大吼道:“滚你妈的,哥儿几个还吃不饱呢,哪有吃得给你?” 此时矿洞里走出一个穿着比较干净的汉子,大概是这里的矿头,一指楚羽喝骂道:“臭要饭的还不给大爷滚,讨饭讨到我这里来了……” 起开始他还想把楚羽留下来当矿工呢,可是一瞧他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也就懒得要,上前就是一脚,踢得楚羽打了好几滚,可怜兮兮地站不起来。 那矿头冷笑一声,吩咐几个矿工给他扔了出去,楚羽‘瘦弱’的身躯被狠狠地丢在了山下,摔地他那叫一个头晕眼花。 “妈的……”楚羽一骨碌站起来,正想上去好好教训这群矿工一顿呢,突然看到山脚下另一个矿洞口蹲在一个黑得发亮老头,正在张口结舌的盯着自己。 楚羽很尴尬,毕竟自己这身行头在这儿,一个乞丐哪里有这么好的身手?一骨碌就能爬起来?他脑袋飞速转动,忽然想起自己那个根本,扑通跪地大呼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黑老头儿直接愣了,半晌才醒过神来,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乐呵呵地道:“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拜我这个矿工为师你能学什么?” 楚羽无比诚恳的讲道:“当然是学挖煤了,还请师父务必收下我!” 黑老头点了点头,丝毫不矫情的说道:“好、你先给我挖几担煤挑出来,我才考虑收不收你。” “好嘞!”楚羽猛地跳起来,抓起矿洞口摆放的扁担箩筐就钻了进去,看得老头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因为脸上的黑皮而似乎看不出的双瞳忽然冒起了两朵火焰,大呼一声:“老天、九天绝脉?” 他登时激动的全身颤抖,抬眼仰望苍穹,喃喃自语道:“老天爷、你对我萨达穆实在是太好了,我都在这隐居了几百年了,居然还能让我遇到九天绝脉?” 楚羽挑着箩筐钻进矿洞,里面的设施很简陋,几乎没有支架,完全是挖出来的洞穴,里面呛鼻的煤气味让他有些头晕,可是既然进来了还能空着手出去么?实在是前两个师父让他尝到了甜头儿,他妈的都是世外高人。他也在暗自祈祷,这个黑得发亮的老人家也一定要是世外高人啊。 矿洞的两旁隔着几米就燃着一盏油灯,里面倒也不甚黑暗,一直走了大概三四里,他才看到了尽头,于是从箩筐中拿出铁锤和凿子,冲着黑漆漆地煤矿凿了起来,发出当当地回音。 等他忙活了一阵把煤挑出去的时候,发现萨达穆那老头儿正抽着烟袋锅,目光很诡异的瞧了过来。这让楚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也就纳了闷了,这种目光在乔疯和农家乐身上都感受到过,怎么了这是? 他把煤放好,逃也似的钻进了矿洞,留下暗自高兴的萨达穆。 来来往往几趟,出来的煤也没有多少,这让楚羽忍不住抱怨。瞧着他又一次挑着箩筐进去,萨达穆暗自点了点头,这小子还真能吃苦耐劳,不愧是九天绝脉啊。不过他愣了一愣,然后吱嘎一声跳了起来,拔腿就钻进了矿洞,一边吼叫道:“我的天工雷火锤,我的辟地翻天凿……” 楚羽渐渐地失去了耐心,这样凿要凿到什么时候?忍不住催动神农诀,在锤子上灌输了一点内力,凿子当一声深陷煤中,再次吹动内力将凿子拔出一别,一大块的煤轰隆一声倒了下来,扑起了阵阵黑风,在他本来就黑得发光的脸上又图上了一层。 “这多快、嘿嘿……”楚羽心里得意,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锤子和凿子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动,两行古老的文字从锤头和凿身上渗了出来。 “住手、小子快住手……”当楚羽想要再次凿煤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传来萨达姆紧急的呼声。他心里纳闷,难道他不收自己为徒了才不让自己凿的?那怎么行?锤子再次落下,已经跑到三丈以内的萨达姆‘嘎’一声停止了脚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震醒了愣住的萨达穆,他又是嘎一声怪叫,转身就跑,比兔子都快。楚羽手中的锤凿忽然爆射万道光芒,一股巨力顺着手心传上,砰一声就把楚羽的两条胳膊震得血烂,还没等他哀嚎出来,整座大山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刚刚那一凿子砸出去,直接洞穿了山脚,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刚刚跑到洞口的萨达穆回头看了看扑面而来的劲气,还没来得及提速就被这巨大的浪潮吹出了洞外,狠狠地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噗噗吐了两口血。 受到剧烈晃动的矿洞轰隆隆一阵巨响,顷刻间将洞口堵了一个严实,整座青峰山足足下陷了一尺多深。萨达穆都快哭了,好不容易让我得到了一个九天绝脉啊,就这么没了?还有我的天工雷火锤,我的辟地翻天凿啊! 他忽然看到后山尘烟滚滚,撒丫子就往那边跑,等他冲破伸手不见五指的尘烟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后山本来是坚硬的悬崖峭壁,可此时却出现了一个高两丈许宽三丈许的大洞,破出来的山石粉末直接把脚下的山沟给填平了。 “妈的……”萨达穆咒骂一声,拔腿就跑了进去,走了足足有五里地才看见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的楚羽。他麻利的跑过去把他抱起,还不忘从煤堆儿里捡起自己的锤子和凿子,这才跑出山洞。 把楚羽随便的往地上一扔,哪里还有半点儿气息,气得他直跺脚。哎呀、天赐地极品徒弟啊,怎么就这样死掉了? 瞧他被震烂地双臂,还有肉里被震成小块儿的骨头,有些心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一手按住他的脑门儿,从掌心出射出的滚滚热浪,好不吝啬的输给他。 楚羽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进入食道的药丸儿化作了强盛的生命力遍布奇经八脉,本来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片刻功夫就恢复如初从。 萨达穆收回手掌,呼呼地喘了几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个人嘀咕起来:“两颗大力丸呐,就这么没了,我还指着它多活个几百岁呢!” 楚羽此时一骨碌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萨达穆和那个大洞口,一下子跳起来叫道:“师父师父、你那锤子凿子传给我呗!” 萨达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你这小子,浪费了我两颗大力丸,还惦记着我的宝贝?我就算给你,你用得了吗?” 楚羽坐在地上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其实也挺惊喜的,想不到又让自己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 这地方萨达穆也不敢呆了,领着楚羽就钻进了深山。一连今日将天工雷火诀尽数传给了楚羽,九天绝脉啊,有几个前辈高人不眼热的。凭着神农诀的辅助,楚羽那是一日千里,萨达穆在旁边看着嫉妒羡慕恨,九天绝脉就是不错,按现在的进展,用不了几年都能赶上我了。 为了自己的远大理想,楚羽告别了矿师萨达穆离开了青峰山,此时他的武功已经有了几分火候,不过因为没有衣服,还只能装做一个乞丐。 迈过了一座山梁,楚羽那是神清气爽,感受到四周充沛的灵气与生气,还有头上太阳的热力,正想打坐好好地吸收一番呢,猛然听到丛林里传来一声咆哮,虽然这里遇到什么猛兽并不稀奇,可因为神农诀的原因,让他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他,这个声音的主兽并不太好惹。 正想开溜呢,草丛之中钻了一头金光闪闪地庞然大物,一双充满戾气的金色眸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楚羽差点惊呼出声,上古蛮兽黄金虎? 黄金虎足有三米长,一颗颗锋利的金色牙齿闪着寒光,那爪子足有海碗那么大,就在前两日还碰见一回呢,不过被那位老师一巴掌给拍死了,可这会儿老师没在跟前儿啊,那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怎么会是它的对手? 听那师尊说过,黄金虎的皮毛和黄金一样坚硬,对付除非是天工锤那样的蛮力才能打死,否则就要用阴柔的功法对付,可楚羽也得会呀。 不等那黄金虎扑上来吃掉自己,楚羽拔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已经在十几丈开外了。黄金虎咆哮一声,一扑十丈,一落一起扑通一声就扑到了楚羽身上,吓得楚羽哇哇大叫,忙忙叨叨地一脚踹在了老虎的下阴处,可是却如同踢到钢铁一样,脚腕喀嚓一声就折了,疼的他嗷一嗓子。 黄金虎把楚羽扑在地上,不屑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爪子在他背上挠来挠去,吓得楚羽嗷嗷直叫,这是个发春的老虎怎的?难道是想XX我?那也要把我翻过来才行啊,后又一想,难道这是只公的?想爆我菊花?想到此处不由一阵恶寒,更加没命的挣扎起来,被母老虎XX了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让公老虎爆了菊花,我一头撞死也就得了。 黄金虎脸上抽着些许笑容,爪子把楚羽的后背挠得血淋淋的,倒也没有一爪子将他挠死,更像是戏耍一样。 “虎妞、休得伤人,快快回来……”正当楚羽要崩溃时,一声暴喝算是救了他。 “嗷……”黄金虎仰头咆哮了一声,突然松开楚羽,楚羽这才松了口气。急忙翻身过来,就见山梁的一头出现了一个猎人打扮的汉子,他手握木弓,身上围了一件兽皮,袒露出半个膀子。那黄金虎飞快的跑到了汉子身前,无比乖巧的卧在了他脚下。 那汉子训斥道:“不是告诫过你不要随意伤人吗?”说完急忙跨过黄金虎,来到楚羽身前蹲下,语气抱歉的道:“这位小兄弟实在对不住,这畜生生性贪玩,还好不是什么重伤,我这里有治伤的药,请随我到家中一行,我好给小兄弟治伤。” 楚羽有些恐怖的看了看这汉子,颤声问道:“这、这老虎是你养的?” “正是、还请小兄弟原谅……”汉子又是一揖,客气极了。 楚羽心里就想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驯兽之术?那自己得好好学学,谁要是在看不起我,我就招一群野兽爆他菊花,想到此处突然噌一声跳了起来,把汉子和那老虎都吓了一跳,纷纷退了两步,以后这小子要发疯呢。 楚羽还是老一套,往地上一跪大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汉子和老虎愣了半晌,汉子忽然苦笑起来:“你为什么要认我做师父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猎人,能教你什么?” “师父能教我的当然是打猎了!”楚羽很真诚的望着汉子,剑眉虎目、英气勃发,可不像一般的山野之人,难道又是一个世外高人么? “我还是先治好你的伤吧!”汉子摇头苦苦一笑,随后搀起楚羽。 跟着汉子往他家里走,他时不时的回头盯着那老虎看,似乎害怕再次扑上来爆自己菊花似的。 汉子的家居然安置在一颗参天大树上,以楚羽的知识来判断,这树起码也得上百年了,要十人合抱,大树中间被掏空了,里面是用树干简单绑成的梯子,简单的小房子都是用树干拼成的,还有用树藤编制的吊桥直通到另一颗大树上,大约五米多长,正随着汉子爬上楼梯的动作吱咯吱咯的晃动。那黄金虎一个纵身就跳上了大树,很乖巧的卧在了木房外只有一米多宽的阳台上。 楚羽随着汉子上去,房间里布置的很简便,一张床和几个马扎还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着油灯和几个用竹筒做成的杯子。 汉子笑道:“你先趴下、我给你上药……” 楚羽也不矫情,往床上一趴任由汉子把一些黑色的药膏涂在自己伤口上,所抹之处一片清凉,刚刚还鲜血横流的伤口片刻功夫就已经痊愈了,这让楚羽更加认定这家伙也是一个世外高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神的药,更坚定了他拜师的决心。 汉子又给他找来一身不错的兽皮衣服,很简单的背心和大裤衩子。楚羽坐在床上看着忙活着弄吃得的汉子,忽然说道:“你究竟收不收我为徒?” 汉子一边把热好的肉食端上来,一边苦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人,有什么值得你学的?”汉子望着楚羽,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 正文 第三章:虎‘暴’ 第三章:虎‘暴’ 青峰山下的山林中,楚羽站在树房下,背着一个箭筒,手握一张木弓,正对着百步之外的一棵杨树,搭箭开弓,嗖声射出了一支羽箭,百步之外的杨树登时被射穿了一个拇指般的窟窿。 楚羽在这儿已经呆了三天,那猎人磨不过他,算是把他这个徒弟收入‘门’下,这三天也没教他什么大能耐,只是让他练箭法,才三天不到,此时的楚羽已经可以百步穿杨了。黄金虎卧在阳台上,一双金色瞳孔含着复杂的神色看着射箭的楚羽,还有那棵被射出百十个窟窿的杨树。坐在屋子里喝茶的猎师透过窗户看着楚羽直纳闷,这小子居然天赋异禀,短短几日就能把箭术练得如此纯熟。他目光中闪过了几丝古怪的神色出来,轻声嘀咕起来:“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师徒,但相见就是缘分,反正我也突破不了,不如让这小子试试?” 他把楚羽招了上来,让他坐在马扎上,楚羽还显摆的笑道:“师父、看我的成绩怎么样?我现在都可以百步穿杨了。” 猎师神秘一笑道:“是、你现在的箭术对那些普通武者来说算是不错,但对高手才刚刚入门而已。”他忽然严肃起来:“我要正式收你为徒,将我的秘法传授于你,你可乐意?” 楚羽就等着他这句话,这几天的相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猎人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没等他说完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哐哐哐就是三个头。 猎师急忙把他搀起来,笑道:“好徒儿、让为师先为你开脉……”猎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楚羽只感觉一股纯正的真元顺着自己的血脉传入身体,猎师一边笑道:“徒儿、既然入我门下,就先要知道我们何门何派,本门名号洞日,是天下最强大的箭术门派,可惜人员凋零,到为师这代就只剩下我一个门人了,不过……啊……”猎师说到一半,脸色猛然大变,他的真元刚刚突入楚羽的主脉,登时就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抵抗,不等他反应过来,这强大的内劲猛然反弹,哐一声将他弹飞了出去,可怜的木房子一下子就被他魁梧的身躯给砸地粉碎,在半空中足足飞了十几丈才轰然落地,砸倒了一片山林。 “九天绝脉、九天绝脉、天呐、居然是九天绝脉……”他顾不得从地上站起来,跪在被自己砸出的大坑中冲着天空叫嚷起来,可能是一时太过于激动了,猛觉两眼一黑直接昏死在地。 黄金虎也被惊呆了,和楚羽傻乎乎地看着飞出去的猎师,直到猎师晕倒它才低啸一声纵身扑了上去,跳进大坑用舌头舔了起来。 “九天绝脉?”头一次听到这字眼的楚羽也是愣神。 一个多时辰后猎师才幽幽转醒,看楚羽的眼光瓦蓝瓦蓝的,就像一个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汉子看到一个迷人的大姑娘似的。楚羽又一次受到了这种目光,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师父都这么看自己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是那所谓的九天绝脉啊?! 接下来猎师就把一身的功法毫无吝啬的传授给了楚羽,什么洞日箭诀,什么驯兽秘法,什么千里眼。还告诉了自己的真名字,骞易。 洞日箭诀的强大让楚羽激动的全身直哆嗦,威力之强大,属性之阴损,让他差点乐昏了头。 猎师骞易还给他示范了一次,叫百丈穿山的一式箭法,他一箭射出去,巍巍地青峰直接洞穿了一个直径十丈的大洞,看得楚羽的口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在山林中又呆了三天,楚羽的洞日箭诀已经有了些火候,用那柄木弓一箭就射碎了一块巨石,他还是嫌威力太小,琢磨着这骞易是不是也有天工雷火锤一样的神器啊? 这三天除了练箭,他和黄金虎越混越熟,都开始抱着它睡觉了,黄金虎也貌似找到了玩伴,和楚羽几乎形影不离。骞易和黄金虎站在阳台上,盯着练箭的楚羽,脸上笑容绽放,轻声嘀咕道:“想不到老天对我这么好,居然送给我一个九天绝脉,看来本门又要发扬光大了。我练了三百年才突破洞日箭诀第三层。”他一看目不转睛盯着楚羽的黄金虎,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抚摸了一下黄金虎的脑袋,嘿嘿笑道:“九天绝脉可是好东西啊,如果能得到那么一丁点的真元,你就算不会修成人形,结成妖丹也是百分之百的!” 黄金虎跟了骞易这么久,早通灵性,听闻主人如此说,那双金色的瞳孔中露出了狂喜的光芒来,盯着楚羽那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正在练箭的楚羽猛然一阵发冷,射出的一箭也就偏了,一下子射入了不远处的水潭之中,登时水浪翻飞,泼了楚羽一身,好不狼狈。 是夜,楚羽练了一会儿洞日箭诀,歪头便睡,根本没发现黄金虎那诡异的目光,也许是太累了,修练过神农诀的他也没有发现悄悄默默爬进来的黄金虎。 他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到了自己和一个天仙般的少女你侬我侬,少女的美妙的舌头舔过了自己每一寸肌肤,舒服的他全身发抖,然后赫然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让他大声呻吟。这种春梦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楚羽以前也做过几次这样的美梦。可是接下来他就感觉不对味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个硕大的黄金虎头正‘柔情蜜意’‘双瞳迷离’的望着自己。他浑身一抖清醒过来,猛地低头一看,突然发出一声惨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骞易听到他的惨嚎推门而入,看到这种场面差点没掉了下巴。娘的、我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这虎妞怎么就付出行动了?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他当然明白的很,就是楚羽这个清纯的少男被虎妞这个连妖兽都算不上的野兽强暴了! 突然、繁星闪闪地天空登时被一片乌云遮盖,骞易明白过来大喝一声:“虎妞快闪,你的雷劫来了……” 骞易心里那份震惊就别提了,九天绝脉真是好东西啊,只是吸收了一点元气,让一个普普通通地蛮兽直接进化成人。脸上不由挂起了诡异的笑容,心说这消息要是让虎妞传出去,楚羽还不得被天下的猛兽给轮一个透彻? “喀嚓……”正在替悲剧的楚羽幸灾乐祸呢,天空中一道醒目的天雷轰然劈下,树杈上的小房子轰一声被劈得粉碎,黄金虎被劈得全身焦黑,就连身下的楚羽也给连累了进去。他没有黄金虎那样天生的防御力,登时被劈得皮开肉绽,一片黑红的鲜血渐了黄金虎一身。可怜被劈醒的楚羽还没有恢复一点神智就又疼昏了过去。骞易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种冤枉的雷劈他才不受呢。 “喀嚓……”又是一道醒目的天雷轰然落下,已经奄奄一息地黄金虎实在无力抵抗,忽然它金目中光芒一闪,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张开大嘴叼住楚羽扔向了那道雷电。 “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道雷火生生掀掉了楚羽一层皮肉,露出的白骨还灿灿地发着光,疼得楚羽哀嚎一阵直线下坠,将一块大石砸得粉碎,眼看就不能活。 两道天雷过后,天空又恢复了晴朗,骞易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边走向楚羽嘴里啧啧有声,这虎妞实在太聪明了,居然用楚羽这样几百万年才出一个的怪胎替它挡天雷。他心里明白,这黄金虎成型的太快,根本没有抵抗天雷的实力,也亏它用楚羽挡住,要不然第二道天雷非劈死它不可。 走到跟前看着血肉模糊的楚羽,骞易那是连连摇头,心里感叹果然就是九天绝脉啊,抵抗能力还真不赖,居然没给他劈死。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冲着楚羽倒出了一滴淡青色的药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楚羽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这位师尊也太小气了,就这破药汁也这么节省干什么。 被滴出的这一滴绿色的药汁神奇无比的渗入了楚羽泛白的血肉,正有点神志不清的楚羽猛然就清醒过来,一股清凉的气息登时充满了他所有细胞,裂开的血肉神奇无比的凝聚起来,就像是一条只能用放大镜才能看到的拉链一样,片刻之间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楚羽噌一下跳了起来,正要指着骞易的鼻子骂他个狗血淋头,顺便在讹些好处出来,谁让他的黄金虎趁着自己睡着了把自己给那个啥了呢。还把自己当避雷针,差点没把自己劈死。可当他无意中往边儿上一瞥,猛地就愣在了那。 骞易当然知道这小子想要讹自己好处,他也想好了对策,可是瞧楚羽呆愣的样子,急忙回头整个人浑身一僵也愣在了那儿。 一个金发金瞳、身材无比火辣的少女,正一脸童真,满眸子都是天真纯洁的看过来,那绝美娇媚的小脸儿上含着一丝迷人的笑容,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挺起的胸脯在清风中颤巍巍地抖动,看得楚羽和骞易的鼻血哧哧地蹿了出来,直直喷出了一丈多远。 “主……人……”那金发少女俏脸上挂着谄媚的神色盈盈上前,清脆的嗓音还有些生涩,就像是刚刚学话的孩子般。 “老天……”骞易猛地惊呼一声,张大五官惊呼道:“你、你是虎妞?” “是……”化作人形的虎妞还本能的学以前的样子走到骞易面前往他胸口上一扑,伸出那粉红色的舌头很亲热的在骞易脸上舔起来。 这动作把骞易吓了一跳,急忙闪开两步止住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扔给她,扭脸暗自把体内翻腾的血气给压了下去。妈的、这畜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居然遇到这么好的造化,一个普普通通地蛮兽一下子就化成人形了,还变得这么漂亮,哎、看来是不能把她留在身边了,要不然哪天忍不住我也步了我这乖徒弟的后尘了。 他暗自嘀咕埋怨了一阵,扭脸就见胡乱套上他那件外袍的虎妞已经扑到了楚羽身上,将他压翻在地用那娇声呖呖又青涩的声音娇笑道:“楚羽你实在是太好了,帮我化作人形不说,还替我挡了天雷,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现在的虎妞可不比刚刚那副兽样儿,而是一个绝世美人儿,楚羽都被吓傻了,往常他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真有鬼神妖精一说啊? 骞易听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身体转身回他的房间去了,心说就让这虎妞儿一块和楚羽出去见识见识吧,好好地学学人间伦常。 …… 南侠城,已经算是龙腾帝国的富庶之地,青石砖铺成的大道上人来人往,小贩云集,让刚刚迈入城门的楚羽和虎妞直接看傻了眼。楚羽那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傻小子,虎妞更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老虎精,两人瞪着大眼傻乎乎地看了半天,才被路人挤醒过来。 楚羽用那越来越亮的眼睛略略一看,大街上半数以上都不是普通的贫民百姓,而是一些劲装佩刃的彪悍大汉,他能认得出这些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晃侠儿,还有就是挂着胸签的佣兵。他对佣兵没啥好印象,瞧他们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拉着虎妞快步离开人群。他这是不想看到这些佣兵,也不想被人找了麻烦,因为那十几个彪形大汉都是一级佣兵,除了佣兵的人头兵字签外,还有一枚赤红色的铁质骷髅头挂在旁边儿,他们都是一个佣兵团的,而且走在人群之间威风之极,把一个个拦路的晃侠儿和贫民推开,护着的是一个傲气的英俊青年,同样挂着那两个标签。只不过佣兵标签是用青铜所做,他比这些大汉还要高出一个等级。 他虽然想早点儿开溜,可是那青傲气青年一眼就看到了他身边神色欣喜惊诧的虎妞。虽然虎妞包得严实,但这小子似乎是风月老手,一眼看来就能看出她的姿色,而且还有那火辣的身材在那儿摆着不是。 他满是傲气的脸上像是变魔术一样变了一个很绅士很有风度的笑容,潇洒的甩了甩顺滑的长发,三两步堵住了楚羽的路,十几个佣兵直接围了上来,笑嘿嘿地看着楚羽这个‘晃侠儿’。 “啊、这位姑娘,在下血骷髅佣兵团的少团主蔡峰,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荣幸请姑娘喝一杯呢?”蔡峰直接拿楚羽当空气,对着虎妞很谄媚的笑道。 楚羽刚想愤怒的接话,虎妞就用那傻乎乎又很天真纯洁的语气问道:“喝一杯?我现在不渴,要有肉吃才好!”她环视了一圈那些佣兵,很妩媚的舔了舔那性感的嘴唇,一本正经的道:“瞧这些大个的肉很瘦么,我一顿也吃不了这么多,我能打包带走么?” 蔡峰和那些佣兵直接愣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姑娘家要吃这些大个儿?还问我能不能打包带走?这是拿我们都当食物了? 那些佣兵愣了一会哈哈笑了起来,眸子里射出淫邪的光辉,调笑道:“小妞、大爷的肉可香呢,你吃不了可以把我们打包带走,嘿嘿……” “真的么?”虎妞很天真的看向了蔡峰,她知道、这个人才是这些‘食物’的主人。 “当、当然、当然……”蔡峰被那天真无邪的眸子直接钩去魂去,他仔细看才发现,这女子居然是金色的瞳孔,还有洁白如玉的脖颈上的一缕金发,更让他吃惊了,还是一个进口货? “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虎妞冲蔡峰一笑,在楚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就将就近一个淫笑的佣兵吞了半截身子。登时鲜血飞溅,渐了蔡峰一头一脸。 “啊……”群声凄惨的嚎叫,蔡峰和那些狗腿子佣兵吓得面如死灰纷纷倒退,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吓昏了一半儿。 正文 第四章:白衣如雪、来去如风 第四章:白衣如雪、来去如风 楚羽也吓得够呛,看到虎妞如此从容的在大街上把一个大个儿佣兵啃下了半截身子,这心理素质该多么强大? “妖怪啊……”不知道哪个明白过来的人惨嚎一声,大道上登时就一阵慌乱,各色人慌不择路,一头头的扎进了巷子,本来还热闹非凡的大街不到片刻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地‘昏人’、蔡峰等佣兵和楚羽与这个吃人的老虎精了。 蔡峰被吓愣了半晌,才把瞪出来的眼珠子给按了回去,心里那真是又怕又喜,想不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妖精,看这个妖精如此魅惑动人,床上功夫一定很了得吧?而且这个稀罕的物件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又有着落了。这家伙也真是色胆包天,你就不怕虎妞突然饿了把你给吞了? 蔡峰抚平了一下呼吸,然后无比恼怒的指着楚羽骂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带妖精进城,吃我手下,这笔帐你打算怎么算?” 楚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眼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虎妞,锋芒不让的道:“分明是你们让她吃的,怎么又赖我们?” 蔡峰一愣,那些大汉佣兵也是一些,是啊,刚刚我们明明都很希望她过来‘吃’了自己,可谁知道这女人是个妖精?还一口就吞掉了一个大汉的半截身子? “哼、休要狡辩,识相的话把这妖精赔给我,这事算是扯平,否则你别想离开。”蔡峰心说在这南侠城还不是我说了算?干脆就把事情挑明了说。 楚羽一把抓住正看着地上的半截身子流口水的虎妞,很惊诧的打量了蔡峰一眼,这小子可是摆明了抢虎么? “这妖怪是我的宠物,而且又是你们挑起的是非,凭什么要我赔?”楚羽心里对佣兵的厌恶更是一筹,已经暗暗地把天工雷火诀捏在手中,随时给这群人来一下子。 “小子、你给听好了。就算这妖精是你的宠物,但你当街让他吃人已经犯法了,你把这妖精赔给我我就不告官,否则你留不住她自己也要搭进去。”蔡峰没想到这个‘晃侠儿’还挺硬的,说了这么多居然吓他不住,只能把府卫抬了出来。 楚羽冷笑一声,右手已经泛起了闪闪地雷光,把他的话全都当成耳旁风了。他对府卫没有什么概念,从山沟里出来的人才不懂什么府卫是什么玩意呢,当然也就更不知道法律是何物了。 “给我上……”蔡峰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一挥手让十几个汉子围了上去。 “住手……”楚羽刚想炸他们几记雷火,猛然听到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缓缓飘来,登时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蔡峰浑身一僵,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让他着迷了,他急忙回头看,看到两丈之外站着一个白衣女郎,眼珠子登时瞪得比钢铃都大。 楚羽也顺着这些佣兵的眼光看过去,忍不住也吸了一口热气,心脏腾腾地跳了起来。 白衣女郎静静地站在两丈外,举着一把仅仅用白纸覆盖的纸伞,挡住了头上硕大的太阳。乌黑柔顺的长发垂在胸前,一张略显高贵、些许柔弱、又有几许冷酷地俏脸上,挂着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白色的肚兜和窄裤在白色纱衣下若隐若现,蔡峰都要一个忍不住吐出血来,还好强制用内功压了下去。 白衣女郎巡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把目光放在了楚羽身上,忽然开口道:“这妖是你的宠物?但她都化作人形了,为什么只有那么点儿法力?” 如同天籁之音的嗓音让楚羽全身一抖,站在那里不敢接茬。不过醒悟过来的蔡峰急忙撒开脚步迎了上去,一双色眼激动无比的盯着女郎:“美丽的姑娘,我是血骷髅佣兵团的少团主,还请教姑娘芳名?” 白衣女郎刚刚那好奇的眸光登时变得冰冷起来,如同没有听到蔡峰的言语一样,迈步来到虎妞面前,稀奇无比的打量了一眼她,然后很疑惑地嘀咕道:“的确、你金丹已成,可为什么没有什么法力呢?”她偏着脑袋想着什么,这边地楚羽已经眼明手快的捂住了虎妞的嘴,生怕她把实情讲出来,那自己也就一头撞死得了。 这边被忽略的蔡峰有点恼怒,在这南侠城中谁敢如此忽略自己?三两步走过来,有些恼羞成怒的道:“美丽的姑娘,这个妖精吃了我的手下,还请您让一让让我将他送去府卫。” 白衣女郎这才把迷人的眸光看向他,不过已经变得犀利,盯得蔡峰好不自在。 “刚才的事我已经看到了,不用你多做解释,你领着你的人走吧。”白衣女郎不理会他,转眼又稀奇无比的打量起虎妞来,这让蔡峰的脸如同屁股一样蹲厕所去了。蔡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轻视,低吼一声伸手向白衣女郎抓去,自负有着高强武艺的他心里暗自高兴,一个美女一个美妖,今天我算走了桃花运了。 “砰……”正胡思乱想呢,自己的手还没碰到人家的一角衣衫,一股带着瑟瑟寒风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自己脑门上,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凌空飞起,在半空中整个五官都被寒冷的冰凌给冻住了。 “轰隆……”一家倒霉的店面被砸地粉碎,再也没有蔡峰的半点儿声音。 十几个佣兵哇呀呀一叫,飞身去救自己的主子,扒拉开废墟把蔡峰从里面拖出来,整个人已经冻住了一半儿,他们不敢怠慢,急忙用本身的内力给主子化解寒冰,片刻功夫让蔡峰恢复过来。 不过蔡峰已经被吓傻了,呆呆地望着迷人的白衣女郎许久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郎转身看向他,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想你以后再找他们的麻烦。”话落她忽然一拉虎妞和傻在那的楚羽,不见她运什么功,身影拉出一道雪白的残影,就像是一阵清风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蔡峰傻乎乎地嘀咕起来:“白衣如雪、来去如风,风雪门白如雪?”听到他嘀咕的佣兵们纷纷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望去,纷纷露出了崇往恐惧的复杂神色出来。 楚羽被带得昏昏沉沉,等他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南侠城的城北,他急忙看了看天色,分明和刚才才过了片刻,南侠城说大不大,但也有十里方圆,从南城一下子跑到北城,这、这身法也太快了吧? 白衣女郎没看到他表情上那古怪的神情,不知道楚羽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本分,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扑通跪地的楚羽吓了一跳,就像是踩到猫的耗子,一下子就飘开了数步,瞪大了惊诧的眸子看着楚羽。 “师父、请收下我吧!”楚羽还是老一套,心说虽然这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也算是江湖前辈,拜她为师也不算丢人。 虎妞也吓了一跳,想起前几日他拜骞易为师那场面,虽然词不太一样,但那表情可是一摸一样的啊,这小子…… 白如雪愣了半晌,看了看一脸惊诧的虎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真诚的楚羽,忽然笑了。这一笑如昙花一现,足以融化冰川雪地,看得楚羽一阵发痴。 “你这人有些意思,身边有这么一个妖怪宠物,而且身上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力,为什么还要拜我为师?”白如雪眨着一双美眸,俏脸又恢复到那柔弱、冷酷、高贵的神色出来。 “技多不压身,再说我这些雕虫小技实在难蹬大雅之堂,还请师娘务必收下我……”楚羽自以为很嘴甜的叫道。 谁知白如雪一瞪眼,有些恼火的叫道:“你叫我师娘?我才大你几岁?”她刚要发狠,忽然美眸一眨,一抓虎妞的手腕恨声道:“就凭你这么叫我你已经死了很多次了,不过看你也无恶意我就放过你,不过你这妖精借给我两天。”说着、白如雪那曼妙的身影已经忽然消失无形了,楚羽还傻愣愣地跪在那发呆呢。 他愣了半晌才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她把我的虎妞给抢走了?他忽然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嘀咕道:“也好、这小妞居然不收我为徒,就让虎妞好好折磨折磨你,也免得她在骞易面前告我的状,说我叛师那就不好了。” 刚刚楚羽用顺风耳听到了蔡峰的嘀咕,什么白衣如雪、来去如风,风雪门白如雪,嗯记住了,等我寻来你的门派,就要拜你师祖为师,到时候我还是你师叔呢。 正想入非非呢,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声声闷雷接着砸下来,震得人们耳膜嗡嗡地响,不一时瓢泼大雨飘然落下,楚羽急忙跑进了路旁的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房间,弄来一壶酒躲在大厅中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 这一下雨,客栈中住宿的人都回来了,大部分都是无门无派的晃侠儿,所谓的晃侠儿就是满天下晃荡的侠客,和佣兵的性质一样,但没有佣兵那么专业。 这些晃侠满天下的转悠,唠叨的天下趣事让楚羽长了不少见识。正听得津津有味,就听门外哐当一声,街道对面的一堵墙轰然倒塌,这些侃大山的晃侠儿轰然大笑,一人道:“这下瓦匠发财了,这一堵墙恐怕要好几十个铜板吧?” 楚羽心里一动,骞易给自己的那点儿家当早就被虎妞吃得差不多了,虽然现在少了一张嘴,但也不够自己吃住的,不如等雨停了我找个瓦匠拜师,干他一俩天也就有了盘缠了。 大雨下了一夜,一整夜都在听到哐当啪嚓的声音,楚羽心里那个高兴啊,塌地越多对自己就越好,明白就能好好选选师父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天气也凉爽了不少,楚羽早早地就起来,把房退了满大街的转悠去了。果然、路过几个胡同巷子,昨天晚上一夜的雨塌了很多房子和墙,正有很多瓦匠在那里砌砖和泥,瓦刀桃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楚羽琢磨了半天,这些看似很正规的人一定不会收自己,最多当个小工,怎么会一上来就让自己磊墙呢?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这城里还有一个叫蔡峰的仇家呢,让他看到自己被毒打一顿那还是轻的。 他走到环境很差的贫民区,这里清一色都是泥胚房,房顶都是干草泥呼上的,这一夜大雨塌了很多房子,不过这些贫民没有多余的钱请工人,只能互相帮忙把自己的房子和院墙磊起来,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正吃力的拿着铁锹把地上余水下的泥巴挖出来,用烂布做成的兜子抬去给瓦工。这一幕让楚羽很受感动啊,急忙走过去把那兜子泥巴接过来,送到了一个老瓦工面前。 看到一个陌生人主动来帮忙,这些贫民都很热情的道谢,楚羽很客气的帮忙干活儿,学雷锋、好榜样! 抽着烟袋的老瓦工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干活的楚羽,一双眯起来的小眼睛一亮一亮的,这小子人性不错呀。 忙活了整整一天,楚羽可是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些贫民都是各回各家吃饭,而且都不富裕,没有多余的米粮给楚羽,他也只能饿着,只有天暗时才被那个老瓦工喊到了家里吃饭。 老瓦工住得不远,地方也不大,只有一间容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小房间。拎着瓦刀和桃铲进了屋子点燃油灯,给楚羽拿来了几个干巴巴的馒头和咸菜,老瓦工一边儿嘀咕道:“小伙子凑合着吃点儿吧,这么晚也不值当生活了。” “老人家不必那么客气,有这么一口已经很好了。”楚羽抓起馒头啃起来,他在家时糠窝头都吃过,更别说这黄面馒头了。 老瓦工的眼睛里又泛起了灼灼地精光,看得楚羽一阵哆嗦,这种目光他太熟悉了,这是那几个大师父都看过自己的目光啊。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老瓦工不知道他是劳什子九天绝脉,而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好人。 吃完饭躺在地板上睡觉,老瓦工已经打着呼噜熟睡过去,楚羽心里把那几个师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都是大隐于市的前辈高人,出来时都不给自己拿多点儿盘缠,搞得自己时不时的都要为钱发愁拜师。 在瓦工这儿过得几日,整天随着瓦工出去盖房修墙,瓦工也毫不吝啬的把自己在瓦工上面的技艺传授给了楚羽,起先楚羽认为这就是一泥一砖的事情,可当他接触的多了,慢慢也就明白其中的奥秘,当了两天小工就开始拿着瓦刀上墙了,手艺越发纯熟,同时也挣了不少钱。 这日晚回来,老瓦工坐在床边对楚羽笑道:“小子、看你天资过人,短短几日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大师级大工水准,我想你让练些别得,可能进步会更快,我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楚羽是干嘛的,听到他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不过现在我没有红包给你,不过这学费么……”瓦工浓黑的眉毛一挑,笑嘿嘿地看着楚羽。 楚羽差点蹦起来大骂,自己好容易挣了些钱,还指着他上路呢。不过看这老小子也像一个世外高人,应该只是试探自己吧?于是他把这几日挣地钱拿出递上来,权当学费了。 瓦工笑嘿嘿地把钱袋接过去,往铺盖下一压笑道:“现在我教你运气……” 楚羽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老小子居然还真想把自己的钱给吞了? 没等他站起来骂街,老瓦匠已经竖起双指飞快的点了楚羽的两处大穴,疼得楚羽差点没哀嚎出来,这老小子是想要自己的命怎地? “盖宇神功,筋脉移转,以心血为引,开启功法之门……”老瓦匠用闪着红光的手指一指盯在他的心脏上,取出一滴心头热血,连续打出了几道印诀,又一指点在了他的眉心。 楚羽只感体内的真元沸腾起来,顺着奇经八脉聚集识海,压缩城一点后轰然爆开,差点没让他直接变成白痴。另一股血红色的真元在丹脉之中越缠越大,他用灵智观望,短短的一刻钟就有水缸大小,楚羽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况让老瓦匠也是一愣,一张老脸变得扭曲成一团,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喜的,把一双小眼睛瞪大,激动他差点走火入魔了,九天绝脉? 楚羽体内的血红色真元越缠越紧越缠越实在,更是增大的一大圈,这让瓦工大惊失色,急忙一手按住楚羽的眉心,手心中传来阵阵强烈的吸力,将那越缠越紧越大的血红色真元强行吸走。 一边吸一边暗骂,谁想这小子居然是九天绝脉,这九天绝脉有着无比神奇的功效,这盖宇诀是专门增强人内功真元的神奇功法,两种神奇碰在一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不事就来了,一开启了盖于诀的法门,让他体内的九天绝脉立刻发飙,内力真元极快的增长,就算是他正在使劲儿的吸取,那真元丹还是有增无减。 “妈的……”瓦工又妒又喜的骂了一声,体内的真元暴涨,一下子就突破了自己无望突破的层次,这九天绝脉太他妈邪门儿了。现在楚羽体内的真元已经翻了两倍,他身上的血管鼓起老高,差不多都要爆体身亡了。 瓦工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赫然,更加快了自己的功法,可是自己吸走的仅仅是那股真元的万分之一,就这还让他一下子增加了两个甲子的功力呢。 瓦工都不敢往下想,不知道这小子爆炸后这一片会被毁成什么样。眼看他的血管越来越粗,瓦工惊呼一声撤了功法拔腿就跑。 楚羽已经到了爆体的边缘,眼看这个老东西跑了,气得哇得喷出一口血,急忙运用神农诀将这股真元压制起来,渐渐和体内的所有真元融合到一起。这就是神农诀的好处,不管什么样的法诀都可以融合在一起,和这盖于诀、九天绝脉一样,都是很没天理的存在。 不过这股真元实在强大,压制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却是蹿出了血管,全身的动脉血管齐爆,砰一声全身笼上了一层血雾,可怜这座小房子,和十丈方圆里的东西瞬间化为乌有。 正文 第五章:徒弟 第五章:徒弟 南侠城另一家不起眼的客店中,拿下头上纱巾的虎妞傻愣愣地看着对面一脸诡异稀奇的白如雪。这间客店外表看来并不起眼,而且位置又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客人住宿。不过这里面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布置的相当华丽。 白如雪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已经化为人形的妖精怎么会没有法力?趁她睡着之时暗暗地用玄功检查过这老虎精的身体结构,除了那颗金丹暗淡无光外,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虎妞也被吓傻了,她化作人形以后,除了见过那位主人和楚羽以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人类。虽然眼前这个绝色女子让自己心生好感,但她清楚的记得楚羽说的那句话,就是不和陌生人说话,不相信陌生人! 白如雪检查无效,就只能开口问她化人的经过,但被楚羽洗过脑的虎妞死也不开口,这让白如雪更加感到好奇,觉得一定有一个大秘密等着自己去发现。 “嘚嘚嘚……”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小姐、驮善公子来了!” “他?”白如雪惊奇的瞥了一眼虎妞,说道:“让他进来吧!”然后一个人嘀咕道:“会有什么事呢?” 不一时、房门被一个同样全身雪白的俊美青年推开,他手里拿着一把纸扇,大约二十五六岁,脸上挂着自信潇洒的笑容,白衣上挂着一块用黄金制造人头兵字标,还有一块用白玉雕刻成的鹰头圆标,证明了他也是一个佣兵,而且还是一个黄金大佣。 “如雪、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何不到佣兵协会找我?”驮善脸上堆起了更加潇洒的笑容,三两步来到白如雪面前。 白如雪本能的退了半步,眸子里的讨厌之色一闪便暗淡下去,随后面无表情的道:“我也不知道二师兄在这里,再说我也没想多呆,只是闲来无事到处转转而已。” 驮善盯着白如雪那绝美的脸孔,暗暗地咽了口口水,这小师妹可一直都是他的梦中情人,要不是她有着一身比自己还要强的实力,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摘下这朵鲜花了。他又想说什么,忽然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的存在,一个金发金眸地妖精,凭着他的眼力和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黄金虎化作人形了。 “如雪?这位是……?”他深深吸了口气,这妖精在人世间可是很稀罕的物件,自己的佣兵任务中就有一个寻找美妖的,那雇主可是出了十万白玉钱的巨额数字,想入非非差点流出了口水。 白如雪暗暗冷哼了一声,往凳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听得出白如雪语气中的不屑,驮善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悄悄地咽掉自己的口水,这才恢复到潇洒的样子,笑道:“是这样、佣兵协会的现任会长刘云天要办六十大寿,请了很多天下名流去参加,我刚好也收到了请柬,如果如雪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请你一起去参加。” 白如雪摇了摇头,很不给他面子的道:“不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还是你自己去吧,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 “这样?”驮善掩不住脸上的失望和尴尬,苦着脸道:“那你可把我害苦了,你可是我们风雪门最有名的人,这本来是师父的意思,想要你出现多多和各界朋友……”驮善苦笑道:“我本来是和朋友吹过牛的,但你如此轻易就回绝了我,我可真没思想准备。” 白如雪冷哼一声,又一琢磨反正自己没什么事,去看看又有何妨?于是道:“好吧、如果我这段时间把事情办完的话我就去,不过办不完也就不能怪我了。” 驮善不由大喜,激动的一下子握紧了茶杯,欣喜道:“那如雪可要记得,刘会长的寿辰是在十月初一!” “嗯!”白如雪答应一声,然后三俩语把驮善给打发走了,又看向了虎妞:“我说、你是不是很想你的那个什么什么主人啊?”白如雪皱起眉头,现在已经没有奴隶了,这主人二字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别扭。 虎妞的声音还很生涩,瞪着金色的眸子很委屈的看着白如雪,然后用略带哭腔的性感声音说道:“我、我饿了,我、我要吃肉……” “……”白如雪的一双美眸眨呀眨地,忽然露出了一个甜甜地笑容。 …… 楚羽背着用麻布缝成的工具带,里面是从瓦匠师父那拿来的瓦刀和桃铲,穿着一身贫民常穿的蓝色布衣,模样甚是憔悴的站在大街上。 他和虎妞分开足足六天了,那天晚上被自爆毁坏的东西都是自己一砖一瓦的给盖了起来,那个可恶的瓦师给自己治好了伤,看到四周的情况拔腿跑了,真是个没义气的东西啊。 不过从他那得来了那什么盖宇诀和罗刹刀诀,还有就是瓦刀、桃铲,还有一些盖房用得小工具,心里恶狠狠地鄙夷着那位连姓名都没留下的瓦师。用灵智扫着自己的真元,从那天自爆后,他颜色参杂的真元外面裹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沙,若隐若无的,让他搞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喂、大清早你傻愣愣地站在这儿干啥?”正发呆呢,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记。急忙回头,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少女背负着胳膊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后,一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瞪着自己看。 楚羽是山沟里出来的傻小子,不算那日的白如雪,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只是村里最高行政长官的闺女,亭亭玉立总穿着鲜艳的花布衣,挣着两个小辫儿,清纯的惹人怜爱。可跟眼前这个偏着小脑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楚羽的小姑娘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姑娘一身鲜艳的米黄纱裙裙,配着里面醒目的鲜红的内衣短裤,虽然年龄不大,但身材已经出落的很惹火。她眯起一双月牙明眸,貌似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一样,上下打量着楚羽这个站在大街上发愣的家伙。那精致绝艳的俏脸上挂着些许神经质的笑容,不知道她现在想到了什么。 楚羽被这小姑娘弄得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恢复到自己那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模样,很开朗地笑道:“我是瓦工、我在等活计!” “瓦工?”小姑娘硕大的明眸之中闪出了两个大大的问号,然后问道:“当瓦工很好玩儿么?不如你收我为徒怎样?” “收你为徒?”楚羽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时候有人来抢自己的饭碗了? “是啊、收我为徒可有很多好处哦,你只要到龙城去,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活计呢!”小姑娘的明眸之中忽然闪过了些许狡诈,笑吟吟地道:“不过在到龙城之前,你要管我吃穿用度,咋样?” 楚羽有些目瞪口呆,他自认还算是有些智慧,可怎么也无法跟这个小姑娘媲美的啊,大清早跑到大街上骗人?难道我看起来很傻吗? “拜我为师也可以,不过你得交学费,先预付三个学期的!”楚羽很认真的冲她讲。 “啊……”小姑娘一撅嘴,美眸变得委屈起来,底下脑袋一次次地碰着纤细的食指,嘀咕道:“哼、我要不是偷偷跑出来忘了拿盘缠,会傻了吧唧地拜你为师吗?” 楚羽听得那是一阵冷汗,急忙迈步就要开溜,可被那小姑娘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娇声呖呖、可怜兮兮地道:“好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只要你把我送回龙城,我一定会很感谢你的!” 这一声好哥哥叫的楚羽浑身一抖,上下仔细打量一眼撅着小嘴皱着眉头无比可爱的小姑娘,心说反正自己也要到处闯闯,龙城可是龙腾帝国的都城,去那里看看也未尝不是一次好事。可这小姑娘的妆扮实在是太惹眼了,走在路上可是要给我惹麻烦的。 就在楚羽拉着小姑娘去准备上路的时候,佣兵协会南侠分会中已经闹翻了天,一脸慌张焦急的驮善领着蔡峰和一干佣兵跑上大街,急得直跺脚。 “哎呀……这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什么也没带你能干什么?把我们急死你才高兴啊?”驮善神神叨叨晃来晃去,后面的蔡峰也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一干手下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小姑娘都看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就算是把南城挖地三尺也要给找回来,否则我们就别在佣兵界混了。” 一干手下齐声喏了一声,飞快的兵分十几路满城的搜寻起来。 驮善很无语的看了一眼蔡峰,摇头苦笑道:“我们这位大小姐可真是任性,这下龙城就有乐子了,那位老爷子还不拆了你的骨头?” 蔡峰打了一个哆嗦,苦着一张脸:“驮哥、驮大爷,您一定要兄弟我托着点儿,要不然我不被那位老爷子拆了,也给我家那位老爷子打断腿不可,你说我好端端地接这么个棘手的差事干什么。” “得了、我们也该上路了,那位大小姐也一定回龙城去了,我们在路上多长几个眼睛就是了。”驮善叹了口气,可能是为世界上如此多的废物感到悲叹吧。 …… 城北、楚羽拽着死活不出巷子的小姑娘,回身有些恼怒的叫道:“快点跟我走,有你这么给人当徒弟的么?” 巷子里传出小姑娘的尖叫声:“我不……这、这身衣服真是丑死了,被人看见本姑娘也就不要活了。” “你现在这个模样谁认识你是谁?你偷偷跑出来家里人肯定在找你呢,你不想被发现就乖乖地跟我走。”楚羽叹了口气,瞧自己摊上这事儿?不过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那小姑娘不吭声了,大概是觉得楚羽的话有道理,但还是很不情愿的被楚羽拉出了小巷子。 本来鲜艳的裙摆已经换成了脏兮兮地灰色麻布,把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卷起来塞进了草帽,精致的小脸上也被楚羽抹了两把灰尘,刚刚还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就变成现在这个脏兮兮地小学徒了,天性.爱美的姑娘当然接受不了了。 让她给自己背着工具包,楚羽很是得意的在前面走,他也扣上了草帽,让人无法远距离看清他的面目,领着撅着小嘴一脸委屈的小姑娘出了南侠城,有目标的向龙城开进。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城门口就出现两个白群少女,她们举着白伞,其一突然开口问道:“白姐姐、楚羽他真得会去龙城吗?万一他不去怎么办?” 一脸狡诈的白如雪笑道:“虎妞就别担心了,我说他去他就一定会去。”白如雪为了收买虎妞可是下了大功夫,这几日好吃好喝,还把自己的如风诀传授给她,让她们俩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为了套出更多的事情,她准备带着虎妞四处游玩,让她高兴和她亲近,还怕听不到秘密吗?这就是典型的好奇害死猫啊。 虎妞答应了一声,然后和白如雪同时施展如风诀,化作两团清风顷刻间消失在南侠城中。速度之快,连在路上慢吞吞行走的楚羽都没有发现。 也不能怪虎妞没眼力,实在是楚羽换了衣服带了草帽,后面还跟着一个吵闹着脚疼的小徒弟,这让飞快的虎妞怎能认得出来? 中午、天气更是热得惊人,习得雷火诀的楚羽一点汗都没出,可后面的小学徒就受不了了,汗流浃背,全身的麻衣都湿透了,豆大的汗珠从秀丽的脸颊上流下来,把本来脏兮兮地小脸弄的更是花丽丽的,实在受不了她娇嚷一声,一屁股坐在树荫下,三两下扯开麻衣,冲楚羽娇嚷起来:“我说楚羽、我走不动了,再这么下去我会脱水的。”说着拿出水袋咚咚灌了几口水。 谁想楚羽根本没听到她说话,瞪着那一对眼珠子都要飞进她敞开的胸口了。里面的鲜红肚兜下的两团挺拔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不定,更有弧度诱人的深沟,沾染了几滴汗珠的景色,让楚羽的鼻血不受控制的蹿了出来。 被热昏头的小姑娘也没正经注意他在看什么,摘下草帽使劲的扇着风,都忘了自己性别了!不知道让自己都害羞地方正给一个男人近距离的欣赏呢。 “喂、你怎么流鼻血了?告诉你别走那么快,看、受内伤了吧?”小姑娘白了他一眼,那娇媚的样子差点让楚羽喷出一大口血来,他只能压下腾腾地血气,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当然不会傻了吧唧的提醒她,歪头往里面猛看,这便宜来得实在太意外了,不一饱眼福可有点儿缺心眼儿。 “徒弟啊,你叫什么名字?”楚羽趁她灌水,开口问道。 “刘熙寒……”正在灌水的她没注意自己已经把芳名真真实实地告诉他了,只感觉清凉的水让自己总算是凉快了一点儿。她擦了擦嘴角,无意地一瞥,猛然发现那一双都快要飞出来的眼珠子往自己脖颈下钻,登时吓得尖叫一声,举起手一水壶砸在楚羽的脑袋上,麻利且飞快的掩住了衣裳,一张花丽丽地俏脸瞬间红到了脖颈。她此时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流鼻血,自、自己都被他看光了? …… 一连几日,刘熙寒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楚羽呼来喝去的,将那大小姐的本性发挥的淋淋尽致。楚羽委屈的说咱俩谁是徒弟谁是师父?她就说了,这是我牺牲色相换来的。楚羽委屈要死,看你几眼可好,换来了这几日无休止的剥削啊。一路除了那身衣服没换之外,吃喝都要遇到最好的,楚羽一出言反对她立刻就把牺牲色相的事情搬出来,弄得楚羽没脾气。没几日就将仅有地一点铜板花得干干净净,这让楚羽认为,难道是这小丫头故意让自己看了,然后用来算计我的吗?直到身上的钱花完了,刘熙寒很聪明地闭上了小嘴,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将就了,差点没把楚羽给气死。 路上碰到一个村落,楚羽在刘熙寒目瞪口呆下把草帽一摘,从怀里把破碗掏出来,一弯腰哆哆嗦嗦地就钻进了村子,挨家挨户的讨起饭来,惊得刘熙寒张大了小嘴儿,这、这小子还能讨饭? 不一会,楚羽就拎着满兜子的食物走出来,往山坡后的大树下一坐,掏出一个馒头大啃大嚼起来。刘熙寒站在那干巴巴地看着他,心说这小子怎么也不给自己分着吃?难道这些天我太过分了? 于是她闪着明眸,静悄悄地坐下楚羽身旁,然后很可怜的道:“师父、你给我一个吃呗?我也饿坏了!” 楚羽扭头看了看她,冷哼道:“这是我牺牲惨相换来的,凭什么给你吃啊?” “可、可你答应过我会负责我吃穿一直到龙城的啊?”刘熙寒不满的嚷嚷起来。 “但我没说我讨来的饭也负责你。”楚羽很生气的咬了一口馒头,把刘熙寒吓得身子一缩,半天没吭声。 “那、要不然,我在让你看一次?”刘熙寒忽然很魅惑地说了一句。 “嘎……”楚羽一口将嘴里还没有嚼碎的馒头吐了出来,差点没让馒头沫子给呛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了她一会,更加确定上次是她故意的。 刘熙寒瞧他在那愣着,没有让自己吃的模样,登时恼羞成怒,刚要准备跳起来抢,突然被楚羽一把按倒在地上,吓得她本能的尖叫,可是已经被楚羽捂住了小嘴儿,只能发出呜呜地抗议声。心里已经被吓傻了,这小子不会兽性大发把自己那啥那啥了吧? 正文 第六章:公冶机关术 第六章:公冶机关术 “别出声……”楚羽镇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不由冷静下来。再者他的呼吸让自己耳朵麻痒痒地,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彻底愣住了。 楚羽伏在她耳旁,小声道:“有人进了村子,而且很多!” “啥?”正在回味那种奇妙的感觉,刘熙寒磁性又柔美的回应了一句。 “该死的佣兵!”楚羽的千里眼已经有些火候了,隔着两百多丈一眼就看到那群穿着相同,胸前同时还挂着明锡人头兵字标签的大汉,大约二百多个。 “你骂谁?”那种美妙的感觉一下子就被楚羽骂没了,刘熙寒明眸圆瞪,厉声怒道。 “那群该死的佣兵!”楚羽一指,刘熙寒用力将他掀开,露头向那边看看,果然是一群轻装上阵的佣兵,只在身后背了一把长剑,他们来这破村子干什么? “是飞鹰佣兵团的,他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她清楚的看到他们胸前的两个标签,疑惑的咬了咬殷红的樱唇。 “肯定没啥好事!”对佣兵一直都没啥好印象的很偏激的讲道。 “你说什么?”刘熙寒一瞪美眸,然后看向很快没入村子的佣兵,没好气的道:“他们肯定是来执行什么任务,以为他们干什么坏事的话那你尽管放心,佣兵自有规定的!” 谁想她话才刚落,猛然听到村子里传来一阵惨呼,吓了两人一跳。楚羽急忙眺望,就看到那些佣兵疯狂的冲进了民宅,拎着长剑二话不说就将吓得惊慌失措的村民斩于剑下,吓得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熙寒也给吓坏了,一阵阵传来的惨呼与哭声,让这两个少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这分明就是一阵屠杀。 刘熙寒首先醒来,突然站起来就要冲进村里,可是被眼明手快的楚羽一把捞住,低声叫道:“你不要命了?这样不但救不了人,连你自己也要死。” “你、你放开我,我要进去问问,这些佣兵究竟是不是人,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贫民有什么用……”刘熙寒奋力的挣扎着,可是没有楚羽力气大,没有挣脱。 楚羽此时头脑冷静,抱着不住蹦跳的刘熙寒躲到树后,捂住她的小嘴儿不让他叫嚷出来,举手瘸了一根树枝,对刘熙寒道:“你别说话,我自有办法!” 刘熙寒被他抱着说不出的难受,急忙眨了眨美眸,楚羽这才松开她,然后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将树枝做成了一张软弓。 刘熙寒听到那些可怜的惨叫,一颗心正揪得疼,转眼看他弄了一张弓,没好气的道:“这也能叫做弓?能射死什么呀?” 楚羽不理会她,空拉弓弦,洞日箭诀发动。 此时的村里已经变得血红一片,街上扑满了居民的尸体,惨不忍睹。一个佣兵大汉将一个少女拽出屋子,反手把剑插回鞘中,淫笑着扑了上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少女惊呼一声,这名佣兵突然同半空中掉下来,胸口砰一声出现了一个碗底大的血洞,飞溅的血雨呼啦一下将少女染成了红色,吓得她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近处的佣兵都是一愣,一个人好端端地怎么死了?看到他后心一个大窟窿,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又一个大汉在一片血雨中砰然倒地,整个脑袋砰飞了十几丈,不偏不倚扎在篱笆墙上。 这攻击无声无息,除了大致能辨别方向以外,根本无法琢磨。 刘熙寒看着再次空拉弓弦的楚羽整个人都傻了,这、这家伙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村里登时一阵咆哮,四五十条大汉吼叫着向这边冲了过来,无比默契的形成了半个圈向外扩散。楚羽一拉吓傻的刘熙寒,顺着山坡拔腿就跑。绕到村子的另一面,探头看到二十几个佣兵围上一个宅子,不大的院子里放着很多刨好的木料,自己刚刚讨饭时来过,这家是一个木匠,不过看这架势这群没有人性的佣兵是冲着这个木匠来了? “公冶先生,烦劳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以我佣兵的荣誉向您保证,我不会伤害您和您的家人!”一个挂着黄铜标签的佣兵在门外客客气气地说道。 “哼、给老夫滚出村子,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我只一个普通的木匠。”小屋里传出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那气势确实不像一个普通的木匠能散发出来的。 “公冶先生,我们也只是受雇于人,还请您配合一二,还是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不会伤害其他人的。”那佣兵看着满街的尸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哼、你当老夫是聋子吗?本村的人都让你们杀尽了,你们不怕天理昭昭吗?”屋内的声音显然气得不轻。 “天理昭昭?哎……干我们这行的有几个可以平安享福的?趁着年轻捞一把,等到老人才能像您一样享清福啊,这天下就是名利的天下,有几人不想?公冶先生,还请跟我们走吧,否则我可不保证您家人的安全了。”那黄铜佣兵嘿嘿一笑,无耻的道。 “哼、无论如何都是一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屋子里的公冶先生一声爆喝,看似破烂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下面有木轮的黑木匣子从里面被推了出来,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黑匣子突然分开平放,露出两排寒光闪闪地箭头。 “快闪……”黄铜佣兵大吼一声,身子一拔而起,那两排箭头噌一声脱离弓弦,扑哧扑哧将看傻来不及躲开的几个初级佣兵射成了刺猬。 安放在内部的机簧咔噔一转,弓弦上又上了两排弓箭,看得山坡上的楚羽直流口水,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精巧的机关术? 那黑匣子还会自动转圈,一百八十度不断的射着箭雨,让那些佣兵一时间也近身不得,黄铜佣兵躲在土墙后面,哀声嘀咕道:“原木抒写、要问公冶,想不到事情还是真的,世界上真有这样神奇的机关术啊?怪不得雇主要花那么大价钱呢,还要将这村子全灭了。” “砰”一声,一个佣兵搭弓上箭,一箭将那机关箭射得粉碎,三五个大汉疯一样的冲进房间,接连传来了几声惨叫,屋中鲜血飞溅,又一个黑匣子从飞溅的鲜血中开了出来。看得众佣兵又是一愣。 这个黑匣子与刚才那个有所不同,虽然说同是一个黑匣子,不过这个黑匣子要大的多,而且从匣子里伸出的木头手臂上有两个飞速旋转的刀轮,转速让染在上面的鲜血纷纷脱落,形成了两个红色的旋窝,异常的阴森夺目。 “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楚羽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一低头赫然发现山坡下一个老头儿拉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孩儿从后门冲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奇怪的棍子,迫退咆哮围上来的佣兵,飞快的向山坡上攀爬。 几个佣兵随后而到,硕大的拳头冲着那小女儿就轰了上来,楚羽低吼一声,再次开箭。一缕无声无息的箭气噗哧一声射穿了那佣兵的心窝,后心啪一声爆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把几个佣兵吓得都是一愣。 那老头儿没想到居然有人暗中搭救,猛地一拉女孩儿,转身把那根奇怪的棍子冲下,不知道搞了什么古怪,呼呼地喷出了一道十几丈的火舌,烧得几个佣兵哇哇吼叫,不一时就被烧成了灰烬。看得楚羽口水一个劲儿的流啊。 “公冶桐梓你往哪里跑……”一个庞大的身影飞射而来,一拳就将他手里的木棍捣地粉碎,又一把将那女孩儿抓在手中,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公冶桐梓手掌炸裂,蹬蹬蹬退了三步咆哮道:“究竟是何人雇佣于你们?你们这些佣兵居然不顾法规,屠杀生灵?连孩子都不放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有钱我们佣兵可什么都干,识相的就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还能放过你的孙女,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都带走,我不知道我这帮兄弟会怎么对付她?哈哈哈……”黄铜佣兵淫笑几声,那些初级佣兵都已经围了上来。 “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公冶桐梓看了看已经被吓得失禁的孙女,急火攻心哇地吐了一口血。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可丝毫不介意现在就享受这女娃子,看她的样子比青楼里的姑娘们差远了,但好歹也是一个处女,我可好久都没有破过处了,哈哈……”黄铜佣兵继续刺激,公冶桐梓忍不住又吐了几口血,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楚羽看不下去了,再次把那张看似毫无威力的软弓拉开,旁边的刘熙寒清楚的看到一条无形的箭气形成了一支利箭,毫无生息、无比阴损的朝着黄铜佣兵的下体飞去。 “哈哈、你还是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吧,我……啊……”黄铜佣兵刚说到这儿,在他毫无发现的情况下,裤裆啪一声爆出了一个血窟窿,疼得他吱嗷一嗓子,放开那女孩捂着下体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惨嚎。尤其是他那子孙根,被那无形的箭气震地粉碎,就算是他遇到神仙搭救,也注定做一个太监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佣兵们都明白过来,虽然头儿是跑掉了,但这群视钱如命的佣兵也没有跟着他跑掉,两个青铜佣兵同时发现了楚羽,大喝一声飞身冲上来。 楚羽吓了一跳,一把将刘熙寒推开,降龙十八掌迎了上去。 “砰……”六掌触碰,楚羽一下子被震飞出去,两条胳膊的头骨嘎嘎其断,滚下山坡血喷似雨。 两个青铜佣兵也没太注意楚羽的功法,同时冷笑追了过来。另外的明锡佣兵已经将刘熙寒给围了起来,手中长剑杀气腾腾。不过刘熙寒并不畏惧,神乎其技的两手一翻,两把华丽的弯刀已经抓在手中,弯刀一长一短,光芒四射,寒光照人。 “鸳鸯刀?”一个明锡佣兵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没等他告诉其他人,双刀已经化作了百道刀光,扑哧扑哧地将十几个明锡佣兵砍成了肉泥。 楚羽大呼一声跳了起来,神农诀已经飞快发动,瞬间愈合了臂膀,但两个青铜佣兵已经飞射而来,情急之下一把抓出瓦刀,抱着鱼死网破地决心,狠狠地劈出一记罗刹刀诀。 两个青铜佣兵惊得那是目瞪口呆,那是什么刀?居然如此奇怪?难道是传说中的宝物?发愣之际猛然觉到一股强烈的刀气扑面而来,两人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在他们眼球之中,那股刀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獠牙罗刹,手里把握的正是那柄神乎其技地刀,瓦刀! “啊……”两个青铜佣兵瞬间被劈成数万块儿,变成了一堆肉泥。 “呼!”楚羽这才松了口气,不解的看向了手中的瓦刀,这难道也是如同天工雷火锤一样的神器宝物吗? 他刚准备感叹一声,猛然看到那个巨大的獠牙罗刹飘了回来,一头撞进了瓦刀。楚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股强烈的气流由刀中传来,啪一声将他再次震飞,体内杂色的真元登时一阵大乱,冲得他哇哇喷出一道三丈多远的血箭,轰然砸进山坡下的山林之中,登时鸟类飞腾,扑棱棱地盖住了半边天空,更像是一片飘来的乌云,让大地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这样的奇观让赶来的佣兵纷纷住手,又看到刘熙寒舞动双刀,将一个个佣兵砍翻在地,他们同时互望一眼,转身就跑,很快的消失在浓密的山林之中。 刘熙寒收起双刀,急忙跑去楚羽所砸之地,钻进树林一眼看到那个大坑,还有里面已经被震成一块血肉的楚羽。 “怎么会这样?”刘熙寒对医治可是一窍不通,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围着那个大坑转圈儿。 “姑娘、或许老头子我可以救他……”公冶桐梓在那小孙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普普通通地葫芦:“喂给他就行了!” “谢谢!”刘熙寒急忙接过葫芦,很暴力的扳开楚羽还算完整的嘴,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倒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顺着经脉流蹿,本来还有一口气的楚羽忽然惨嚎一声,整个身体砰一声爆出了一团血雾,将三人炸飞了十几丈,才一屁股墩在地上。 公冶桐梓睁开不大的眼睛,惊呼道:“你给他吃了多少啊?” 刘熙寒灰头土脸的从土堆里爬起来,有些咳嗽的道:“不、不是全、全给他吃、吃了吗?咳咳……” “……”公冶桐梓很无语的站起来,那小孙女又被吓昏过去,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公冶桐梓跑过来,低头看坑里的楚羽,发现他的皮肉和血脉正在缓缓愈合,这让他惊异不已。那葫芦里本是起死回生的神药,药力之强盛普通人根本抵抗不了,更别说楚羽一下子吃这么多了,没有直接爆成血浆已经是万幸了,天知道这小子是奇胎九天绝脉啊,更有天理昭昭地神农诀做辅助,不但没有让他爆体身亡,而且还一下子增长了不少功力,真元外面的那层光沙已经变成了光层,紧紧地裹着那跳跃不断的真元。 “奇迹啊……奇迹啊……”看到蹦出来的楚羽,公冶桐梓激动的手足舞蹈,一把抓住目瞪口呆的楚羽,叫道:“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传给你!” 楚羽当然没问题了,立刻跪下拜师。随着爷孙两人快速离开了被屠杀殆尽的村落,在浓密的山林里找到了一处清泉,搭盖了两间不大的草屋。 这时就显出艺多不压身的好处,楚羽帮着和泥造胚,而公孙桐梓神乎其技的从兜子里摸出了一套工具,在孙女的帮助下很轻松的伐下了几棵大树,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屋子造了出来。 刘熙寒坐在树杈上一动不动,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楚羽,心里奇怪这个小子怎么什么都会啊?要饭、盖房,还有那神乎其技的箭诀,那威力强悍的瓦刀,吃了那么多起死回生丹居然没有爆体身亡? 在清泉里捞出了几条鲜鱼,架起了火堆烤着鱼,楚羽这才松了口气,对自己身体状况很满意不说,这烤鱼还从来没吃过一次。 刘熙寒也跳下来,学他一样将鱼串起来,在火上烤,一双秀丽的美眸瞟着楚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冶桐梓的孙女公冶静走过来,脸颊娇红的看着楚羽,把刚刚采集到的岩盐洒在了他的鱼上。 楚羽也很热情的把自己快要烤好的鱼给了她,自己又从新烤了一条,看到这种情况的刘熙寒心里莫名其妙的一堵,冷哼一声把俏脸儿扭了过去。 公冶静大概还没从惊吓中醒过来,言语比较少,但句句都让刘熙寒觉得讨厌,还有那害羞清纯的样子,让她居然有点嫉妒。 吃了味道还算不错的烤鱼,楚羽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拜一个厨子为师,以后才不会饿着肚子吃那些又冷又硬的馒头。公冶静去帮公冶桐梓弄床,刘熙寒已经冷着脸靠了过来,冷哼道:“楚羽、你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 “有吗?”楚羽还是清纯小‘处’男呢,还没遇到过感情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喜欢不喜欢呢。 “那就是她看上你了!还有、你居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要瞒着我?我还真当你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瓦工呢,我可被你骗的好苦啊!”刘熙寒恶狠狠地叫道。 “那你那两把刀是怎么回事哩?”楚羽的千里眼不是白练得,只是在那极短的时间内就发现她拿着双刀在那舞,貌似还杀了不少人呢! “呃……”刘熙寒那愤怒的表情僵在脸上,慢慢地变出委屈的神色出来,嘿嘿一笑:“刀?什么刀啊?” 楚羽也不理她,站起来帮忙修房子去了,留下撅起小嘴儿的刘熙寒。 正文 第七章:烈火干柴 第七章:烈火干柴 红彤彤地太阳挂上天空,被屠杀殆尽的村落再次迎来了客人,那是三百名绿衣大汉,他们装束一致,都把长发挽在脑后,秦朝式斜天簪,看起来精明干练。 满街的贫民尸体已经被麻雀叨得面目全非,还有被野兽撕咬过的,只剩下半截身体,腐烂的血肉让人作呕,惨不忍睹。 一名绿衣大汉站在山坡上,正在仔细观察地势,山坡下还有许多人在查探线索和打斗痕迹。 “木林大人、都找遍了没有活口,除了那些贫民的尸体就是这里打斗的血迹,袭击这里的人没有留下一具尸体。”一个大汉跑过来,汇报道。 “奇怪、看这里的打斗痕迹分明有人受伤或者死掉,那些伤口还能辨认吗?”木林措了措下巴,看来很疑惑。 “都是武器市场应有尽有的普通铁剑,光是本州的单笔销量就是一个很高的一个数字,用这些武器的晃侠和佣兵可是应有尽有的,这、根本就无法下手!” “那刀痕上能看出刀法吗?”木林又问。 “大人、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对付他们那些凶神恶煞用得着使用很高深的招式吗?几乎一个照面就被砍死了!”他苦笑道。 “这可棘手了!”木林嘀咕一声说道:“木喜、马上让附近最近的衙门查清楚,这村里一共有多少人,把确切的数字告诉我,我们要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来。” “是!”木喜很快领着两人走了。 木林嘀咕道:“看来不是什么匪类所为,所用之刃统一,穿房过屋都训练有素,难道是杀手联盟的杀手团?可杀人的全部都是用蛮力打杀,不像杀手联盟和刺客暗会所为啊?” 他一扬手,两个绿衣大汉应举而来,木林说道:“如果没有露掉的线索,马上撤离,府卫的人快来了。” “是!” …… 山林之中,楚羽与公冶桐梓促膝长谈,公冶桐梓居然是一个机关大家,后来因为家族的机关术被一个超强势力看中,欲招到旗下,但公冶桐梓宁死不屈,率领家族反抗,结果公冶静的父母双双战死,只有他和公冶静凭着强大的机关术跑了出来,故在此隐居,谁想又被人发现,导致全村的人都死于非命。后公冶桐梓把自己的机关术心得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楚羽,其实这也没啥好隐瞒的,师父只是领路人,至于路怎么走还得靠自己。 帮着公冶桐梓在树林布置了很多简易的机关,楚羽忽然道:“师父、这里你们还是不能呆,毕竟离那个村子太近了,那些人和府卫肯定会来此地搜查的。” 公冶桐梓哀叹道:“这个我也想到了,不过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在乎那么多了,只有那静儿让我放心不下!” 跟着他们身后的刘熙寒一听话锋不对,急忙扔下手里的白兔跑上来,嘻笑道:“那你大可以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吗,就算为了公冶静也该如此啊。” 最后面的公冶静不由神色一暗,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公冶桐梓被噎了老半天,本来他是想让楚羽把这个孙女给带出去,这样自己也能省心了,可他忘了楚羽身旁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刘熙寒呢,虽然相处的没几天,他已经看出刘熙寒对楚羽有点莫名其妙的情感了。遇到这事儿他也只能摇头苦笑,看来自己想把孙女推销出去是不行了。 有刘熙寒从中介入,公冶静还是没能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而是随着公冶桐梓离开了山林,从新找地方隐居去了。楚羽心里明白的很,这老头子堂堂一个机关大家,还能没点儿家底么?也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 出了山林就看到那村子已经被大队的府卫围住了,里面人来人往收拾尸体进行掩埋,他们看了一会儿这才绕了一个大圈顺着小路上了大道,一路向北继续向龙城进发。 刘熙寒踢着小脚儿一脸不爽的跟在楚羽身后,有些恼怒的娇嚷道:“我说楚羽,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吗?” 楚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没好气的道:“我的大小姐,你已经问了这个问题好多遍了,我这个晃侠儿会点武功有什么好稀奇的?倒是你、你那两把刀藏到哪里去了?看你瘦弱的身板怎么也藏不下啊?” “……”刘熙寒本能的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偏着脑袋撇了撇嘴,心说是啊,他会点儿武功有什么好稀奇的呢?我那么关心干什么?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会活动的盘缠箱而已啊? …… 养鹿城,一座不起眼的庄子,大门紧闭似乎没有人烟,不过从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惨呼声确定了里面还是有人的。被修成圆圈的大厅中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看年龄大概有四十多岁了,他端着茶碗,正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老头子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他骂嚷一阵,又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呼声,不由破口大骂:“滚他妈的嚎叫去,不就是没了子孙根吗?没出息的东西,堂堂的一个黄铜大佣,伤成这样还有脸回来?” 里面立马没了声音,不过还是能听到吱吱呜呜忍着疼的憋屈声。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貌似有人闯进来,正在气头上的团主第五飞鹰一拍桌子怒吼道:“谁这么大胆敢闯我飞鹰佣团的地方?” “第五团主,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你家的狗!”冰冷的声音传进来,让第五飞鹰全身一抖。看到一个全身黑雾缠绕的人影飘进了大厅,他手上还虚提着一个明锡小佣,阵阵黑气缠绕着他,登时将那小佣的真元吸得干干净净,眨眼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随便的把尸体往地上一抛,黑影飘到第五飞鹰面前,掩不住失望的语气冷声道:“万余人众的飞鹰佣兵团,光是黄金大佣就有二十多个,白银大佣成百上千,铜级大佣和明锡小佣更是不计其数,这么一个小任务都完成不了,看来我们是要加倍收回我的那些佣金了!” 第五飞鹰挥手让人把那具尸体搬出去,急忙露出谄媚地笑脸:“雇主、这次任务的失败完全是因为不明原因,没想到那老头儿居然还有帮手,我们也损失百八十个弟兄呢,连这次带队黄铜大佣黄山都被人切了子孙根。” “不必多说,事情我已经明白了,那些尸体我都已经看过了,那些刀痕伤口都是由鸳鸯双刀造成的,至于……那些洞穿伤么……”他看似稍微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语气有些惊悚的说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那是洞日箭诀造成的,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想不到他们又重出江湖了!” “洞日箭诀?鸳鸯刀?”第五飞鹰惊悚地噔噔噔退了三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黑影。 “是、这洞日箭诀吗我们去解决,但这鸳鸯刀,嘿嘿……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黑影冷嘿嘿地笑道。 “可、可是雇主……”他当然知道这鸳鸯双刀的下落,可是自己敢和他们做对么? 黑影一摆手,身上突然散发出了强大的压力,吓得第五飞鹰脸色一暗,黑影无比阴森的道:“第五团主、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我已经付了佣金,而且灭你飞鹰佣兵团只在弹指之间,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照办就是了!”黑影不理惊恐的第五飞鹰,转身幽幽地飘走了! 直到黑影消失,第五飞鹰才敢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骂道:“这种变.态,要不是出得价码太高,我才不想和你们打交道呢,现在我的整个飞鹰佣团都成了他们的人马了!” 此时后堂走出来一个带着黄金飞鹰圆牌的傲气青年,对第五飞鹰笑道:“团主不必忧心,有他们这些人做后盾,整个佣兵协会都不是我们的对手,鸳鸯刀的事就由我去办吧!” 第五团主坐下喝了口茶压压惊,点了点头道:“飞扬、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就从这件事上开始,我们就算是控制整个佣兵协会都不是什么问题,团里的一切都由你调配,要尽快查到公冶桐梓的所在,还有那个用洞日箭诀的人。” “团主请放心,我想我已经有办法了!”云飞扬自信一笑,暗想道:“如果能利用这个机会控制那个小妞儿,佣兵协会还不是我的手掌物吗?现在一个飞鹰佣兵团我已经看不上了。传说中的魔修罗刹门?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 一路上,楚羽都在想,自己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两个青铜小佣就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这降龙十八掌也太次了些。还有就是身后跟着的刘熙寒,这小妞可也是一个秘密呀,他都暗中观察很久了,甚至还偷偷摸摸地瞧她在小溪里洗澡,她身上除了那些衣裳,那两柄华丽的弯刀可怎么也瞧不见。还有那虎妞,十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什么白如雪不会把她解剖了吧? 日渐西陲,狂风大作,吹的人东倒西歪,吓得刘熙寒急忙跑了过来,紧紧搂住了楚羽的腰。楚羽有点受宠若惊,可也知道她是个女孩子,不管怎样泼辣总也怕些什么,他只能把宽袍一扯,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肌肤相贴,刘熙寒忍不住俏脸一红,那浓浓地男子气息让她有些心慌。 妖蓝的天空很快被一片乌云遮得严严实实,一道醒目的闪电轰然劈下,带着震耳欲聋的闷雷,吓得刘熙寒尖叫一声,整个人埋进了楚羽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紧闭美眸,温暖的娇躯还在微微颤抖,这让楚羽鼓起勇气一把将她抱住,两人贴地就更紧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楚羽抱着刘熙寒在雨中飞奔,可这漫天遍野的一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大雨倾盆、顷刻间已经湿透了二人,刘熙寒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更加向里偎了偎,饱满的胸脯顶着楚羽的胸膛,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咚咚咚的心跳声,小脸不由就更红了。 终于在山林中看到一间小房子,他想也没想直接钻了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座庙宇,供奉的神像是一个光头和尚,挂着佛珠,左手托着一盘叠起来的白色方框,右手托着一盘锥尖的米粒,和尚笑颜大开,露着一嘴洁白光亮的牙齿,让人特感亲近。 庙宇也是四处漏雨,只有神像前还有一大片干燥的地方,楚羽急忙走过去对刘熙寒道:“快出来吧,我去生火,要不然该生病了。” 貌似快要睡着的刘熙寒不情愿的落地,全身湿透的她真是万种风情,看得楚羽一阵激动,急忙转过身去插去鼻子中流出的鼻血,用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嘀咕道:“靠、比什么都不穿都要好看!” “嗯?”正心慌意乱的刘熙寒也没有反应过来,跑到一边儿把身上的雨水拧了拧,楚羽已经把火生了起来,是从庙口存放的柴火堆上拿来的,倒也省得他冒着雨去外面找湿柴了。 楚羽已经把上衣给脱了,露出健壮的身材,猛然看到的刘熙寒脸红心跳,没好气的娇羞道:“你怎么这样?我可是女孩子,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 楚羽瞥了她一眼,无奈的又把湿透的衣裳穿了起来,烤着火全身都冒起了白烟儿,刘熙寒看着好笑,急忙拿来几根木棍搭起了架子,把神案上的台布拆下来往两人中间一挡,很人道的说道:“好了、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不过你可不许偷看!” 楚羽这才无奈的把上衣一脱,把裤衩一拽,除了一件小裤头已经全裸了。楚羽看着那边的影子,她已经把帽子摘了下来,洒下了一彭秀发,接着就看到她把衣服也脱了,搭在了台布上,看到影子上那诱人的身材,挺拔的胸脯,楚羽不由又是一阵悸动,这可是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啊,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接着就看到她把以前的衣服拿出来,反正都已经湿透了,都搭在架子上烘干。外面的大雨已经稀稀落落,看来马上就要停了,庙里隔着一道简单的台布,两个脱得只剩下一两件儿的男女,就像他们面前的干柴烈火,气氛极度旖旎。 那一阵阵处子体香像是变成了一只无形的手,挠着楚羽的鼻子,让他一阵阵颤抖。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天地一下子安静下来,庙里也只剩下清脆的雨水流下屋檐的滴答声。让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 刘熙寒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双映着朵朵火苗的秋水美眸格外迷人,她同样看到对面儿楚羽的影子,那健壮的身材和浓浓地不明气息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楚羽又丢了几根干柴,快要熄灭的火焰又从新燃烧起来,溅起啪啪的火星,从此又归于平静。刘熙寒摸了摸已经半干的衣服,脸颊又飞上了两朵红霞,她此时只穿了一件鲜红色的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雪白如玉的臂膀,修长粉嫩的双腿都暴露在外,也由不得她不害臊。 “喀嚓……”冷不丁的,外面又响起了一声炸雷,吓得刘熙寒尖叫一声,本能的穿过的台布一把扑到了楚羽身上。刷……庙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尤其是啊,楚羽这个血气方刚的‘处’男,还有这个有恐雷症的绝色美少女,而且衣服都穿得‘不多’,可算得上是真正的肌肤之亲了。 刘熙寒痴痴呆呆地望着楚羽同样痴呆的星目,一股微妙奇妙的感觉正顺着毛孔传至身心,刘熙寒的肌肤柔软细腻,光泽诱人,楚羽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望着那双含情凝睇的清澈美眸,楚羽脑海里一片空白,本能的低头吻上了她娇艳粉嫩的樱唇。 “唔……”双唇一接触,倦在楚羽怀里的刘熙寒激烈的回应起来,紧紧圈着楚羽的脖颈,吐出诱人的小香舌热吻在一起。 庙外又下了倾盆大雨,整座山林被雨点儿钉打地哗哗作响,而这座不大的庙宇内,除了从房顶上漏下的雨滴,还有越来越亢奋的呼吸声和无限旖旎的呻吟声。 虽然楚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跟个菜鸟没什么差别。而刘熙寒就不同了,出身权贵之家,从小耳喧目染,对床第之事早已熟知。虽然无比娇羞,但准也要当好一个领路人。纤细粉嫩的小手牵引着楚羽惊慌失措的手,接触自己每一寸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的娇身,月眸犹如雾里看花,越发的娇媚迷人。 修长笔直的粉嫩双腿紧紧夹着楚羽的腰身,主动现出了自己纯洁的身体。庙外的风云雷雨,倒映着庙内覆雨翻云少男少女,倒也协调。 清晨的一缕阳光拨开凝聚不散的云彩射向大地,蒸发着绿枝嫩叶上的晶莹露水,也唤醒了倦在楚羽怀里睡梦香甜的刘熙寒,她揉着惺忪秀眸直起身来,突然娇身一颤,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看清楚身下的熟睡的楚羽,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小嘴儿,尤其是二人还连接一体,阵阵麻酥酥地感觉让她把昨天晚上的记忆从新翻读了一遍,小脸儿一下子红到了脖颈,貌似还是我主动的呀?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将她猛然惊醒,一巴掌恶狠狠地扇在楚羽脸上,低声叫嚷道:“快起来,有人来了……”她心里也有些恼火,昨天晚上的干柴烈火,居然是我主动的?这小子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楚羽被她扇的七荤八素,正要叫嚷几句猛然注意到二人的赤.裸相对,然后就听到那越发接近的马蹄声。 楚羽比刘熙寒反应快,就这样一把抱住她,三两下把衣服什么都收拾干净,麻利的跳上了神像,躲进了神像后面,尤其二人还是赤身luo体呢,一系列的动作早就让刘熙寒动情不已,但时间场合貌似都不是时候,只能咬着银牙倦在楚羽怀里,倾听外面的声音。 “快看、这里有座破庙,昨晚淋了一夜的雨,我们刚好在此休息!”一个爽朗的声音传进来,吓得刘熙寒急忙把衣服揽了揽,动作小心翼翼地往身上套,这要是让人看见我刘熙寒也就别活了,和一个长得并不怎么样的盘缠箱偷情。 不时,庙外进来几人,又听到那个声音笑道:“看来有比我们聪明的呀,昨天在这里避的雨,不过现在这地方归我们了!”接着、他们就听到啪嚓啪嚓物件落地之声,难道是跑路的生意人吗? 楚羽很小心的听了听,他们一共二十人,将不大的庙宇挤得很严实,用神农诀扫了一遍,居然都是武者,而且都是冲破任督的绝顶高手。他不由赫然,这么多高手聚集在一块干什么?难道又是佣兵?他知道,这些人的要是佣兵的话,肯定都是黄金以上的大佣,二十多个黄金大佣,是多么雄厚的一股力量? “他妈的,这次下山才弄到这么点儿东西,还不够我们吃几个月的呢,连个娘们都没有,真他妈的倒霉!”一个浑厚粗狂的声音响起,把楚羽和刘熙寒都吓了一跳,听着话锋肯定是强盗啊,而且还是黄金大佣一样的强盗。 “啧啧?怎么有点特别的味道?很特别的女人香啊?难道昨天晚上是小两口在这里避雨来着?早知道我们怎么样也要赶过来呀。”又一个奸细的声音很失望的说道。 “嘿嘿、老九,现在也不晚,出来吧……”刚刚穿好衣服的二人同时大惊,猛感一股劲风从旁轰到,楚羽毫不犹豫的将刘熙寒往身后一拦,降龙十八掌出手,吐出的内力化作一条三尺红龙,轰隆一声巨响,将那攻击抵消了出去,大概出手的人也没想要他们命,用力不多。 正文 第八章:楚羽和二十大盗 第八章:楚羽和二十大盗 “降龙十八掌?丐会的人?”看到如此刚猛的掌力喷出,那人惊呼一声。 楚羽拉着换回黄裙的刘熙寒跳出神像,登时被大厅里的场面吓了一跳。二十人把大厅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兵刃寒光闪烁,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哇靠、就是你们小两口在这里办事儿来着?啧啧、你这媳妇也太他妈的好看了。留下她我们放你一条生路,滚吧!”一个光着膀子的大胖子拍着鼓鼓地肚皮,抗着一柄大号铁刀,呲牙咧嘴地叫起来。 “就是、小子识相一点儿对你有好处的,女人吗多得是,你留下命来回去再娶就是了,这小妞这么正点,留给我们就是了!”那个尖细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一袭青衫,手里撰着一把铁扇,一双绿豆似的眼睛满是淫邪的上下打量刘熙寒,让后者一阵阵发冷。 楚羽对这些人打量了半天,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要自己把刚刚成就好事的刘熙寒留下?那怎么可能?可这些人一拥而上自己肯定挡不住啊,后面的刘熙寒被这些人的淫邪目光盯毛了,刚要上前回骂他们几句,猛地被楚羽拉了一下,她心里就不乐意了,你没种去骂还不让我去?谁知楚羽下面的一句话让整个庙厅的人都惊呆了。 “你们收不收徒弟?”楚羽愣了半晌,才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二十个凶神恶煞都愣了,一个个盯着楚羽这个楞头小子,问我们收不收徒弟? 一个看似还有点儿教养的汉子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看你使出绝学降龙十八掌,你一定是丐会的嫡传弟子吧?怎么又在这里拜我们为师?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哩!” 楚羽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么做也是想多学点儿能耐,谁规定一个人就不能多拜几个师父啊。” “哟呵、小子有个性,本老大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过你怎么跟我们学什么?”那汉子大概是这些人的头儿,他一说话就没人再敢插嘴了。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拦路抢劫……”楚羽很严肃的讲道。 “哟呵、这不就是我们的行当吗?好、你这徒弟我们收了,不过把你媳妇当学费交上来,否则免谈……”老九笑眯眯地靠上来,对刘熙寒娇美的脸颊和火辣的身材那是迷恋极了。 “老九滚开,一会行了拜师礼,她可就是我们的徒媳了,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嘿嘿、我们都劫了大半辈子的道儿了,居然还能让我们收到徒弟!”老大摸了摸短发,心里也觉得有趣,还没听说过拜一些土匪强盗做师父的。 刘熙寒整个人都傻在那儿了,拜这一群江湖败类做师父?你楚羽有那个脸,我刘熙寒还丢不起那个人呢。此时她都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了,可清白已不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刘熙寒看得出来,这二十个家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硬角色,就说那老大吧,怎么也有白金大佣的实力啊,这些小弟清一色的黄金大佣,或者该叫他们黄金大匪。后来等楚羽拜完师,自己也被逼给他们磕了一个头,听到这二十人的名号,差点惊呼出声。他们可是大陆上赫赫扬名的二十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超级大匪啊! 二十个像是得了天大宝贝的大匪兴高采烈的拥着楚羽就出了和尚庙,要教楚羽拦路抢劫,倒是刘熙寒这个美女却被凉到一边儿,搞得她没脾气,都有一走了之的心,但也好奇他们要怎么教楚羽拦路抢劫,就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没多久,和尚庙了又迎来了第三波客人,清一色白银大佣,由一名黄金大佣领头,这百十个武装到牙齿白银大佣排列着整整齐齐地队伍停在大道上,只有黄金大佣领着两人下马走进了庙宇。 “吸吸……不会有错,是女人的香味,我想我们的目标已经不远了。”云飞扬笑道。 一名白银大佣笑道:“大佣怎会知道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走呢?” 云飞扬笑吟吟地道:“很简单,那位老爷子六十大寿,她又怎么会不回去呢?我们军团那日也收到了血骷髅佣团的通知,不就是让我们保护那位大小姐么?” “大佣说得极是。”白银大佣急忙附和。 “好了、我们全速追击,他们没有坐骑,用不了半日就能追上,到时候不得我命令不能翻脸,听明白了吗?”云飞扬心里还想着那迷人的美人儿呢,又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已经被人拔了头筹了呢。 云飞扬率领佣兵加速追赶,可人还没追到,就在山涧之中被一个年轻的‘晃侠儿’给截住了道路,那‘晃侠儿’还说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楚羽说得这四句让这二十大盗都汗颜,我们劫了半辈子的道,还没有一句成熟的词儿呢,到他这儿怎么如此顺理成章啊?老大和刘熙寒都快哭了,一个是被喜得,一个是被气的。 楚羽同样也快哭了,刚刚他跳出来的时候根本没认清人,等他看清楚被吓了一跳,妈的、清一色的白银大佣,而且武装到牙齿,还是他无比熟悉的飞鹰军团。 云飞扬回头看了一眼,他被楚羽逗乐了,在马上一躬身,笑道:“小子、就你一个人也敢劫我们飞鹰军团?你的眼睛长在哪儿了?”他心里也觉得有趣,自己身后百十个武装到牙齿的白银大佣,他还敢劫我的道儿? 听到飞鹰军团的字眼儿,刘熙寒急忙偷偷观瞧,就看到一个年轻傲气的黄金大佣正对着楚羽笑,胸前的标签不是飞鹰是什么,他、他们追上来了?心里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二十大盗老大嘿嘿笑道:“啧啧、一百多白银大佣,身上的东西一定不少,这次我们发财了!” “就是、想不到我们这徒弟的运气这么好,头一次劫道就碰到这么肥的一块肉!”胖子老八摸着光秃秃地脑门,嘿嘿笑道。 刘熙寒在旁边直翻白眼儿,心说要不是有你们这群变.态在这,这块肥肉压都把楚羽压死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羽跟刘熙寒想到一块去了,这群人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呀,但是上次的明锡小佣他们一个也没带,这让楚羽很奇怪,他们要怎么认人啊?这也是他庆幸的地方所在。他心里有鬼,要不然有那二十个匪师在后面顶着,他肯定麻利的就把他们给放了过去。一想起二十匪师,底气立马足了不少,心说趁着这个档口好好报报仇才是。 于是他把手里的钢刀一摆,摆足了架势大喝道:“什么狗屁飞鹰佣团,老子没听说过,把你们值钱的东西全部留下,否则别怪老子动手杀人。” 他的一席话让白银大佣们哈哈直乐,二十匪师同时竖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的赞美道:“有潜力……” 刘熙寒已经变得眼泪汪汪,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给他找来了这样的女婿,非打断我的两条腿不可。 云飞扬像是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一指楚羽道:“赶快给本佣滚开,本佣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 “妈的、就凭你说这句话你就走不了了,看你长得还不错,老子就连色一起劫了……”楚羽爆出的一句强悍的话让全场的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石头缝里的二十大盗又同时竖起了大拇指:“强悍……”刘熙寒差点当场发飙,气得埋头哭了起来。 老大还在旁边劝了:“徒弟媳妇别哭,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吃醋的?” 刘熙寒嘎一声停止了哭声,差点没一口喷出血来。 云飞扬有些恼羞成怒了,这小子还想劫我的色?厉声一喝,冲着楚羽就扑出一掌。黄金大佣的实力何等强大,在掌风笼罩之下的楚羽全身僵硬,躲都躲不开。 “妈的、敢伤我徒弟……”二十声爆喝冲天而起,光是含着真元的吼声,就把云飞扬的一掌震得粉碎。云飞扬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高手藏着,还没等他说出戒备两个字,二十件沉重如山兵器同时呼在了身上。 “哇呀……”云飞扬一下子被砸飞了百十丈,轰隆一声就将远处的山头给砸平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银大佣愣了半天,等明白过来二十个人已经将他们围起来,这一打量同时吸了一口凉气,妈的、清一色黄金大匪,还有一个白金的。 老大气势凌然往那一站,哈哈笑道:“把所有值钱的家当都给咱留下,咱也不为难你们!” 虽说百十个白银大佣,但还不够一个黄金大佣秒杀的呢,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看了半天,同时哀叹一声将身上所有钱财都扔了出来。老大领着一半兄弟骂骂咧咧地将他们从马上赶了下来,将他们身上的盔甲都给扒了下来,正要扭头好好给楚羽最个表率呢,猛地一回头十来个大匪都愣住了。 楚羽这边儿,别说盔甲了,连里面上好绸缎做的劲衣都没放过,扒得就像一群被剃了毛的猪,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裤头。此时这些大佣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二十大匪又同时竖起了大拇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远处的山头尘烟滚滚,云飞扬无比狼狈的从尘烟里爬出来,身上的衣服全都给轰烂了,要不是贴身的那件软甲宝衣,自己肯定当场惨死。 坐起来哇哇吐了几口血,有些哭腔的骂道:“二十大盗、肯定是他妈他们,否则哪个强盗有这样的实力?” 贴身的那件宝衣也被轰出了数十个窟窿,全身上下只有这么一件半透明上衣的云飞扬仰天感叹,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正为自己悲哀呢,忽然看到大道上慌慌张张地跑来一群只穿着裤衩的大汉,他仔细一看,不是那些白银大佣是谁?这、这是被抢光了?他本能的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哇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仰天就倒! 二十大盗正把玩着抢来的盔甲物件,挑着合身的给自己配上,老大赤龙无比感叹的拍着楚羽的肩膀,半天说不出来话。虽说是他们出手才能顺利的把东西抢到手,但楚羽的表现让他们有点汗颜。所谓盗亦有道,他们虽然杀人越货,但不反抗没有反抗力的那是从来没杀过,而且也不像楚羽做得如此绝法,连衣服都给人扒干净了。如果要是女人的话,相信他们还都有那个兴趣。 刘熙寒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冲着楚羽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吓得楚羽抱头就跑。二十大盗怎么会是好货色,一时间吹口哨的,打气加油的,一个比一个叫得欢快。 刘熙寒看到楚羽没还手,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儿,又在众人的口哨中不好意思,呐呐地停下手脚,抱住胳膊很造型优美的站在了那,二十大盗直接看直了眼,要不然这是徒弟媳妇,相信早就冲上来把她给轮了。 赤龙正笑着呢,衣角被偷偷拉了一下,转身就看到老九银虫鬼鬼祟祟说道:“大哥、咱们这徒弟如此聪明,不如让试试那口诀怎样?” “这样好吗?他今天才刚刚拜师!那可是我们上辈的几辈子的血汗啊。”赤龙不放心的道。 “大哥你怎么如此糊涂,这样的好徒弟哪里找啊?再说那里面的好东西数之不尽,给他点儿好处不更是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么?”老九银虫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就让他试试吧,如果他起了歹心,干掉就是……”赤龙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道谁的心更歹一些。 赤龙笑眯眯地来到楚羽面前,表情很是让人恶心的笑道:“徒弟啊、经过我们商量,我们决定带你去我们的老巢,不过在到那之前得先蒙上你们的眼睛,可好?” “师父请自便吧!”楚羽心说去他们贼窝,他们害怕传出去也很正常,于是很乖巧的让赤龙给他们蒙上了眼睛,刘熙寒有点害怕,这毕竟是去二十大盗的贼窝啊,有几个不害怕的? 一路颠簸,虽然楚羽处于黑暗状态,但神农诀和顺风耳都让他心头清明,不到一天的时间赤龙忽然在前方停下来,哈哈笑着来到楚羽面前,解开他的布条笑道:“好了、我们到了!” 楚羽一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跟自己神农诀扫描的一样,他们钻进了深山,脚下是一条刚好容下一匹马的小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很有穷山恶水的意境。 “师父们、这就是你们的贼……老巢?”楚羽咳咳道。 “是啊、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的老巢,隐蔽所在没有几个人能找到,快下来、师父带你见识见识……”赤龙招呼兄弟们收拾东西,牵着马匹瞪上了陡峭的石阶。 刘熙寒还是头一次钻进这深山,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楚羽,抬眼看到陡峭的石阶上是一处宽敞的洞口,这里大概就是他们的栖身之所吧。 山洞很深很大,听赤龙说,这里是他们无聊的时候练功劈出来的。让人不由一阵赫然,千丈深的大洞,居然是他们劈出来的? 果然、随着他们进入山洞,整整齐齐地石壁却是人为,让楚羽更加赫然的是,石壁上的灯全都是水晶盏,里面烧得是万年烛,这强盗可真是阔绰。 走了大概有两里深浅,赤龙打开一个石门,里面登时传来了很多惊喜惶恐的声音,赤龙冲里面大骂道:“都装什么死?还不快出来做饭去!” 在楚羽二人目瞪口呆中,一行颇有姿色的女子从石门里鱼贯而出,他们看都不敢看赤龙一眼,急忙忙地就走了出去。 看到二人的神情,赤龙笑道:“这些婆娘都是我们抢来的,我们不在怕她们逃走,就把她们关在了这儿,走、我领你们看看我们这些年的家当。” 赤龙拉着楚羽就往里面走,刚迈出几步,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几个大匪哇哈哈的笑声和女子的惊慌的叫声,不一会又传来了二人已经熟知的那种声音,楚羽的脸觉得臊臊的,刘熙寒更是大红了脸,狠狠地蹂躏了一下他的软肉。 赤龙倒是神色自若的推开另一个沉重的石门,一缕缕金光顺着门缝射出来,登时让楚羽和刘熙寒都瞪大了眼。等整个石门全部打开,才看清里面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堆成了小山,其中的无价之宝更是数不胜数,这强盗也太有钱了。 瞧见被吓呆的楚羽,赤龙脸上抽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关上石门笑道:“走吧、差不多已经做好饭了,我们出去先吃饭,呆会儿给你看更好的东西。” 楚羽和刘熙寒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赤龙走出石洞,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又让二人红了脸,十几个围在那清点这次收获的大匪,还有坐在石凳上脸色红晕、娇喘吁吁的女子,都说明了一些问题。 正文 第九章:魔修 第九章:魔修 黑漆漆地深山里,十几把油松火把照得十几丈内如同白昼,楚羽紧紧撰着刘熙寒的小手儿,仰头盯着山脚下一面平整的巨石,赤龙站在他们身边感叹道:“徒弟、这里面是我们上辈几辈子的血汗,不过临死之前没把口诀说出,我们试了很多都不灵验,看你如此聪明,就试一试吧!” 楚羽点了点头,心里在想上辈几辈子的血汗,该是多么一大笔财富?他围绕着巨石看了一遍,然后试探性的开口:“芝麻开门?!” “切……”刘熙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刚想说他一句幼稚,谁知脚下猛然一阵晃动,差点让她跌倒在地。在众匪目瞪口呆慢慢转为惊喜的目光中,那面巨石轰隆隆地裂开了一道缝隙。随着缝隙的逐渐扩大,众匪手中的火把登时一暗,那从洞中射出的万道金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赤龙忍不住手舞足蹈,适应了强光后撒丫子就冲了进去,真是一个好徒弟啊,这么些年都打不开的暗门这么轻松就打开了? 剩下的大盗们同时欢呼一声,扔掉火把撒丫子跑了进去,不一时就传出巨大欢快的咆哮声。 楚羽和刘熙寒跟了进去,登时被惊得脑袋一片空白,如果说刚刚那个小金库是泰山的话,那现在这个就是珠穆朗玛峰,外加喜马拉雅山。娘的、几辈子强盗就能抢这么多钱,谁还干别得去? 赤龙站在光彩夺目的珠宝堆尖上,冲楚羽大笑道:“好徒弟、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随便拿,不了、我身下这座山就归你了!” 不是赤龙大方,而是里面比这更大更多彩的珠宝山还有数十座之多,这点钱财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嘛。 刘熙寒不是爱财的人,但看到这么多珠宝也很激动,又听说这些都是楚羽的了,激动的又蹦又跳,可是这么多怎么拿走啊? 楚羽那是穷光蛋一个,但看到这座已经属于自己的珠宝山也不是特别激动,他忽然看到石门角落里放着一个赤木匣子,走过去打开,里面只是一个暗淡无光的小小空龟壳。他觉得挺好玩儿的,于是冲赤龙喊到:“师父、这乌龟壳给我行不?” 正眉飞色舞的赤龙一摆手,看都不看就答应下来,楚羽从自己那座珠宝山中捡起了一串不怎么惹眼的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把小龟壳串起来,往脖子上一套,权当项链了。 刘熙寒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么多珠宝他不来把玩,倒看上这个龟壳了。她弯腰从宝山上捡起一对蓝钻戒指,很欣喜的递到楚羽面前,笑道:“楚羽你看,我们正好一个一个!” 楚羽点了点头,把那个大的戴起来,刘熙寒把小得戴起来,两手放在一起一比,蓝钻戒指同时一亮,华灿之极。 大匪们都玩够了跳下宝山,站在门口一个劲的拍着楚羽的肩膀,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可是赤龙后来又一想,有这么多财宝有什么用呢?这些东西几辈子都花不完,我们当惯了逍遥自在的强盗大匪,让我们洗手不干那是不可能的。 他忽然看到楚羽很谦虚的样子,暗暗考虑自己的想法去了。 “啊……”山洞那边儿猛然传来一声惨呼,众大匪大惊失色,赤龙叫道:“楚羽关上门,其他人跟我走……” 众匪大赫,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袭击我们的地盘?同时飞身而走,楚羽一拉刘熙寒就要关上大门,可突然被一阵强烈的罡风轰隆一声撞了进去。 “哇……”楚羽猛吐一口鲜血,低头看到刘熙寒已经嘴角噙血昏死了过去,不由大赫。 “哼哼、如此多的财物,想不到无意中还能发一笔横财,这下我在门中的地位可以大大提高了!哼哼……”一个全身包裹在黑雾中的黑影飘了进来,不理躺在地上吐血的楚羽,望着这数十座宝山出言感叹道。 “你、你是什么人?”楚羽止住吐血,没注意沾染了鲜血的小龟壳忽然亮了。 “你……就是洞日门的人?告诉我公冶桐梓的下落,估计我会放你一马。”黑影射来强悍的压力,在这压力之下,楚羽不由又吐了几口血。 “哼、我看你还是快逃吧,一会儿我那些师父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他们可都是黄金以上的实力。”楚羽知道自己不是这怪人的对手,狐假虎威的把二十个师父搬了出来。 “哼哼、就算是黑金不过也是顶峰武者罢了,怎会是本尊的对手?公冶桐梓在哪?告诉我……”黑影突然靠近,把目光看向了昏迷不醒的刘熙寒,冷笑道:“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这小妞长得貌似不错!”说着,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抓向了刘熙寒尖挺的胸脯。 “你住手……”楚羽气得大喝一声,挂在胸口的龟壳猛然射出万道金光,黑影不由一惊,因为自己的手在这金光下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是怎么回事? “砰……”黑影猛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弹飞几百丈,轰然贴在了一处悬崖上,哇哇吐了两口黑血,差点没有晕过去,捂着胸口嘀咕道:“怎么回事?” 楚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因为他忽然进入了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空间内风和日丽,方圆不过几里,除了盈盈波光小草就只剩下自己和还在昏迷的刘熙寒了。 他猛然回来,登时瞪大了眼睛,因为自己身后是高几十丈,堆满了半个多空间的珠宝山,娘的、这地方怎么也有这些东西?他粗略的算了一遍,这座大山刚好是山洞里的那数十座珠宝山,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他忽然想到胸前的龟壳,低头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徒弟?楚羽徒弟?”忽然他听到赤龙的叫声,他直直一看,看到白雾一般的屏障上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空落落的山洞和赤龙等众匪,他这才惊讶的叫出声来,也就是说自己和刘熙寒还有这些宝藏,都被吸进了龟壳?那、那这龟壳岂不是个天大的宝贝么? “可、我要怎么出去啊?”楚羽生怕这些大匪觉得自己是卧底,把人引到这里来把他们财宝都给打劫走了,急忙焦急的喊了起来:“我要出去……” “噌”一声,楚羽凭空出现在众匪面前,把他们都吓了一跳,赤龙稍平心跳,跑过来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财宝呢?你怎么凭空就出现了?那小丫头怎么了?” 楚羽很无奈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众匪面面相觑,只有赤龙哀叹了一声,然后笑咧咧地道:“还是父亲说得对,一切自由天定。我刚刚才想起来,这龟壳是我曾祖年轻时得到的,当时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谁想却让你打开,这也是你的造化。” 楚羽说不出话来,赤龙继续道:“徒弟、那些财宝就都给了你吧,我们放着也无何用处,这地方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就启程离开。” “师父们、刚刚那惨叫?”楚羽不明白。 “哎、是师父们那些女人,被人屠杀殆尽,连老十都差点被灭了,那边的宝库也被强抢一空,哎、这些女人虽然都是抢来的,但时间久了总会有些感情,她们惨死我们心里还怪不好受呢!”赤龙一副吃斋念佛地模样,让楚羽很无语,怪不得这些师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呢。 “那些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厉害?”楚羽问道。 “他们不是武者,而是高人一等的魔修,哎、就算最低级的魔修,斩杀我们也只需弹指之劳,哎、想不到居然有魔修盯上我们,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赶快离开,说不定那群变.态还会回来。”赤龙没那么多废话,急忙招呼众人飞快的离开了藏身已久的老巢,心里都不是什么滋味。 …… 羌塘江,水缓如泊,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扬帆破浪,成帮结队的使过官路码头,颇有郑和下西洋的壮观景象。 码头外只搭着布棚的小酒馆内,白衣如雪的白如雪正喝着小酒,望着和她关系更胜正大吃海喝的虎妞,心里微微有点泄气,都这么久了,她的嘴还严得跟什么似的,除了知道她是楚羽的一个师父的宠物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那小子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么久了都不能把秘密套问出来。”白如雪招手又要了两壶酒,她准备把虎妞灌醉,然后再问,看她说不说。 虎妞单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怎会知道白如雪这个‘大姐姐’在算计自己,毫无形象的吞下一口鸡腿,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看得四周的客人目瞪口呆,白如雪也觉得脸色有点发烧,可为了秘密,丢这点儿脸算什么。 等三壶酒喝完,虎妞已经迷迷糊糊了,说话也开始口齿不清,白如雪露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妹妹呀、你是怎么修成人形的啊?” 虎妞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傻笑道:“嘿嘿、我得人形多亏了楚羽呢,这个好人还替我挡了天雷劫,我好喜欢他哦……”说着,虎妞头一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如雪两眼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她结账扶着虎妞找客栈休息的时候,如今已经富可敌国的楚羽拉着刘熙寒柔软细嫩的小手,迈步走上了这条生意红火的码头市场。 从深山里出来,告别了二十个匪师,他们日夜兼程赶到了这里,刘熙寒那时昏迷,不知道现在的楚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楚羽更不可能多嘴说自己把那几堆钱都弄了过来。刘熙寒还以为是被袭击他们的人抢走了呢。 一路上两人可算是柔情蜜意,直到行人渐多他们才稍微含蓄了一点儿,只拉拉小手儿。出身显赫的刘熙寒丝毫不觉得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楚羽拉着,心里甜的都要长了虫子。 还有那小龟壳,一路上趁刘熙寒睡着后偷偷的进去过几回,已经练得熟悉无比,只要自己心智一动,掐一下手指,立刻就会进入那龟壳之中,看着那泰山一样的珠宝山,他的泪水口水鼻涕一个劲的往下流啊,每次都会激动的差点背过气去。 楚羽用早就准备好的银币买了些衣服等日常用品,找了用木板搭建的客栈住下,好好的吃了一顿,又在刘熙寒威逼se诱的情况下洗漱了一番,这才钻进房间。 他刚刚进去,对面的房门忽然开了,露出一双柔柔好奇的美眸,嘀咕一声:“是他?” 两人食髓知味,在路上忍得也是辛苦,抱在一起热吻,不一会就将刻意打扮过的刘熙寒剥了一个精光,扑到床上一解埃尔蒙之苦。 对面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呼呼睡觉的虎妞,白如雪很疑惑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自言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如此快的就赶上来啊。但刚刚那个人分明又是,那我可不能让虎妞和他见面,我那秘密还没问出来的呢。” 她喝了一口凉茶,忽然听到对面房间里吱吱嘎嘎地响着什么怪声,好奇无比的站起来贴着门竖起耳朵听,隐隐约约就听到一个甜美娇媚的女声断断续续地说道:“羽……快、快点……我……我快来了……啊……” 白如雪猛然想起什么,一张俏脸刷一下红了一个透彻,更加娇艳欲滴,耐不住娇羞的她一把扑到床上。过了一会儿那边儿没动静了,她才冷静下来想:“咦、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孩子?而且已经有了如此不寻常的关系?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这姑娘是谁,是不是给他骗了?” 楚羽无比舒坦的瘫在床上,怀里娇艳欲滴的刘熙寒还在回味刚刚的快感,不由自豪了一把。现在他可算是春风得意,钱财那是数之不尽,此时怀里还躺着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女,他也挺知足的。 刘熙寒咛嘤一声睁开了迷离的美眸,白嫩的小手抚摸着楚羽温暖的胸膛,呢声道:“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了,你会被切成小块拿去喂狗的!” 楚羽无所谓的笑道:“那他怎么也得过了你这一关啊,你舍得让我去喂狗吗?”他坏坏一笑:“对了、你还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家里的事呢。” “呃……”刘熙寒喷着热气,舔了舔性感的樱唇,含糊道:“也没啥好讲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我怎么也配得上你这个山沟里出来傻小子!” 楚羽也懒得追问,一只手不老实的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揉动,瞧着这光泽照人、皓如凝脂、冰肌莹彻的完美身躯,不由再次悸动,低头亲她一口坏笑道:“时间还早,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躺着很浪费时间么?” 刘熙寒娇媚迷人的白了他一眼,莲藕般的胳膊支着他坐起来,吐气如兰的道:“哼、就知道你欲求不满,刚好我也没事儿,便宜你这个混蛋了……” 瞧着她媚惑迷人的眼波,娇艳欲滴的小脸儿,楚羽坏坏笑道:“也不知道谁便宜谁了……” “你说什么?”正要有所作为的刘熙寒突然一停,把一双月眸瞪得硕大。 “没、没啥……”楚羽举起双手一拖,刘熙寒嘤咛一声,吐出一声声让人热血澎湃地呻吟。接着那不结实的木床又发出狰狞的抗议声。 …… 码头通往对岸的大船三天才开一次,刚好是两人翻云覆雨了一晚上没起来的那一天,所以再想去对岸,就要花双倍的价格坐小船了。 楚羽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午时了,刘熙寒被他折腾的还未醒来。这简单的客栈没有厨房,楚羽只到跑到对面的酒馆要了午餐拎回来。 可他刚刚下楼后,对面的房间内就冒出一个脑袋来,探瞧左右无人,一溜烟的钻进了楚羽的房间。 关上门,白如雪拍着呼呼直跳的心脏,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我这‘白衣如雪、来去如风’,大陆上的半拉神话,居然如此这般偷偷摸摸钻进一个男人房内,让人看见我也就别活了。 她想归想,快速麻利的迈了两步,掀开帐子往里一看,一双美眸瞪得老大,小嘴也张了开,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结结巴巴地惊呼道:“刘—熙—寒?!” 刘熙寒赤.裸娇身,呼呼睡得正香,虽然天气比较炎热,但这里靠着江边儿,后面的窗子透过凉风倒也睡的香甜,可是她猛然听到这声结结巴巴地惊呼,一下子就瞪大了月眸,看到白如雪吱嘎一声弹了起来,拉过薄单盖住娇躯,惊诧无比的道:“如雪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如雪的惊诧不比刘熙寒弱,往日的刘熙寒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刁蛮任性,人见人躲的大小姐。可现在呢?简直就是…… 白如雪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楚羽是怎么把这个大小姐给哄住了,居然连床都上了,正要问个一二呢,猛地听到楼下传来楚羽和掌柜说话的声音,急忙低声道:“记住、你没见过我,事情等以后在告诉你,明白了吗?” 刘熙寒茫然的点了点头,白如雪已经化作一阵清风刮回了自己房间,只留下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刘熙寒。 楚羽拎着饭盒推门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好奇,纳闷道:“你怎么啦?” “没、没怎么……”刘熙寒明白过来放松身体,单薄的被单从光滑的身躯上滑落而下,一对挺拔的胸脯跳跃而出,楚羽再一次看傻了眼。 刘熙寒很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急忙拿过新买的衣裳穿起来,此时楚羽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还有一壶清淡的米酒。 “我们一会赶路吗?”换上新衣的刘熙寒俏生生的出现在楚羽面前,粉红色的纱裙束起了盈盈一握的纤腰,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里透红,迷人的不可方物。 楚羽愣了一愣,给她倒了一杯米酒,说道:“大船今天早上已经走了,要想过江看来要雇小船了!” “那你有钱吗?”她记得昨天楚羽买衣服可花了不少钱,用他的话说是那些师父给的盘缠,可是昨天花完了吗?如果她看见龟壳里的那一座泰山,估计会直接喷血而死。 楚羽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一边吃着小菜一边问道:“你刚刚在房间里发什么呆?有谁进来过吗?” “没、没呀!”刘熙寒不由小脸儿一红,呢道:“谁会进来?再说那样我岂不是都被看光了?你很喜欢我让别人看么?”嘴上这么说,心里那是无比好奇,这白如雪想要干嘛?听她话里的意思貌似和楚羽也认识啊?怎么可能?一个是乡下的傻小子,一个是大陆上的半拉神话,怎么可能会认识? 楚羽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气得刘熙寒一把将酒杯砸在了他头上,不过心里还有一点儿小愧疚呢。 正文 第十章:洞月 第十章:洞月 吃了午饭,在刘熙寒好奇的神色中,楚羽也面露疑惑的结了房钱,来到羌塘江码头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整整齐齐地排在码头,边上都围了很多客人在那讨价还价。眺望宽广的江面,楚羽心中大畅。不过刘熙寒却没那个心思,急忙顾盼左右寻找空船,脑袋里一直都是奇怪的白如雪。 楚羽看她没那个谈情说爱的心思,也就不显摆什么了,忽然看到码头的最边儿上停着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翁,他静静的坐在船头,挑着一根鱼竿,不像其他船家一样殷勤的拉客人,当然要来乘他船的客人都被拉走了。 楚羽觉得有意思,这人难道不是个跑船的吗?专为钓鱼来的?不过要在这里停船是要交费的吧?正在此时,船翁的鱼竿一抖,练过千里眼的楚羽看得清清楚楚,那鱼钩根本没有鱼钩,而是一根直针,这猴年马月才能钓到鱼啊? 楚羽一拉刘熙寒的小手三两步走过去,笑道:“船家、我们要过江,多少钱?” “一块银币!”船翁头也不回的说道。 刘熙寒刚刚听到,那边的船才不过五六个铜币,他居然要一块银币,而且态度还如此不好,小嘴一撇就要把楚羽强行拽走。可是楚羽居然一口答应了,从钱袋里掏出一块银币,拉着她上了小船。 船翁这才收了鱼竿站起来,转过神来接过银币,笑吟吟点了点头:“两位客官请在船舱坐好,小老儿要开船了。”刘熙寒哼了哼,抢先钻了船棚,只有楚羽站在那还没动换。 船翁也不理他,撑起双桨将小舟划离码头,虽然没有帆,但双桨的推动力很大,小舟破浪向对岸游去,潮湿的微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楚羽更是舒展开全身毛孔,神农诀已经悄悄发动,将这股风力尽数吸入体内,转化成本身真元。 平静的江面反射阳光,让江面之上流光奕奕,光彩夺目。小舟刚使出码头不久,美若天下的白如雪就拉着睡眼惺忪的虎妞踏上了一艘中型的私家船。打发虎妞去座位上休息,她自己站在冷清的船头遥望对岸,水面上的流光将一抹惊艳投入白如雪的乌黑眸子里,绚丽的黑珍珠和光润白腻的脸蛋交相辉映,看上去既庄凝又灵动,仿佛是天仙神女下凡一般。 她一双漆黑入夜的俏目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正站在小舟船头背负双手,仰望妖蓝天际的楚羽,如果此时给他来个斗笠,弄挂披风,场面一定要比现在惊艳多了。 船篷里的刘熙寒早就已经看痴了一双月眸,这样角度这个背景,换上一身不错衣裳的楚羽,看起来居然这么帅? 楚羽穿过船篷,不理刘熙寒的扯拽,径直走到船翁面前蹲下,无比惊讶的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要问直钩钓鱼呢?” “哈哈、就与我渡船一样,愿者上钩!”船翁看似有七八十岁,虽然衣衫破旧其貌不扬,但总有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他眯着都是褶子地眼睛,嘿嘿笑道:“我看你修习的是洞日箭诀吧?骞易那老小子还好吗?” 此话把楚羽吓了一大跳,这小老头好深的眼力啊。楚羽知道,自己修习的神农诀最容易掩盖本身修为,不会让人轻易看透的神奇功法,可却被这老头儿居然一眼看破自己修习过洞日箭诀!心里大为惊诧。 “您、您怎么知道?”楚羽瞥了一眼无聊打量江景的刘熙寒,貌似没注意这边儿的事儿,急忙低声惊呼道。 “呵呵、老翁我叫骞松,是那骞易的亲哥哥。”老翁的话更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楚羽傻愣愣的。 “我和他的功法虽然不同,但也是同出一门,你的洞日箭诀已经练到了第二层,想不到他居然知道了一个好徒弟。”老翁骞松又嫉妒又羡慕的说道:“不如你也拜我为师怎么样?我这里有避水诀和洞月箭诀,还有开舟你想不想学?” 楚羽大喜,刚要跪下拜师,猛然听到船篷中的刘熙寒尖叫一声,两人都经不住讶然望去,看到一艘海鳅大船风一样的飘过水面儿,笔直的撞在了小船之上,三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砰……”一声巨响,可怜的小船一下子被撞得粉碎,溅起了朵朵晶莹的水花。私家大船上的白如雪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是一愣,看到小船沉没在江中,轻抚栏杆的纤手一收就要飞过去施救,可是等她看到那大船上的人,不由停止了动作。 大船是横着撞过来的,骞松的反应多快呀,早在大小两船接触的一刹那就扑通一声跳进江里,可怜的楚羽刘熙寒这对鸳鸯,被强烈的震荡一下子就给撞晕了过去。 海鳅大船之上,一个全身被黑袍裹的严严实实、看到这种激烈的场面手舞足蹈的人,突然一挥手,两个黑衣劲装大汉洒下渔网,准确无比的将昏死在江水里的刘熙寒捞了上来。白如雪的一双秋水美眸登时冷若冰霜,雪白曼妙的身影忽然化作一阵清风凭空消失在甲板上。 捞得昏迷的刘熙寒,那黑袍人咆哮道:“下面那小子你给我听清楚,明日子时来苍狼山提人,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海鳅大船捞上刘熙寒后没有稍做停留,又快速无比的开走了。 滚滚流动的江水下,楚羽静静地坐在一个汽泡之中,全身连一只袖口都没有湿,骞松盘膝坐在汽泡内,瞧着楚羽的模样嘿嘿点了点头,嘀咕道:“果然是骞易看中的传人,如此天赋异禀,短短一刻钟,就能把避水诀练到这般。” 楚羽缓缓睁开星目,看到如此神奇的事情大感有趣,急忙在水泡之中跪下行了拜师大礼,骞松笑道:“刚刚我那徒媳被人抓走了,让你明日午时到苍狼山提人,我看那人不是什么武者,更像是修习通冥之法的魔修,你怎么会惹到他们的?” 楚羽一听刘熙寒被人抓走了,登时着急起来,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跟她的身份有关,师父、那黑袍人是罗刹门的人,您能不能帮我救人啊?” “罗刹门?”骞松那双眼睛登时一亮,嘿嘿干笑两声:“徒弟、救人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出手,人类最大的力量就是智慧,多用你的脑子,武功法门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明白吗?多用你的脑子……”骞松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水泡之中,等楚羽琢磨明白这些话,他已经完全消失了。修炼避水诀的楚羽能感应的到,自己那位师父已经驾水遁走了。 忽然他听到水面之上有打捞的声音,他急忙放下避水诀漂了上去。此时已经几个私家水手跳下了江,看他漂上来很麻利的将他栓在绳子上捞上了一艘私家大船。 双脚刚刚踩上甲板,船老板就拿着一个小算盘跑了过来,一副奸商嘴脸的笑道:“半路上船资费一翻,还有水手打捞费,绳索损耗费,收你五枚银币。” 楚羽现在是什么身价,随手丢下一枚金币,又让他给自己找来一套干衣,正想着怎么动脑子把刘熙寒给救出来呢? 他忽然想到那个罗刹门的魔门修士,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洞日箭诀呢?自己出来后也就是用它杀了几个飞鹰佣团的明锡小佣。他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这飞鹰佣团和罗刹门是一伙儿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一个恶毒的妙计已经从心里慢慢滋生。可后来一想,自己还需要一个女人啊?船老板已经抱着一套衣衫跑了过来,他猛然回头,赫然看到船舱里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金发金眸的娇媚女子,不是虎妞是谁? 虎妞看似还迷迷糊糊呢,没注意四周一圈大男人正盯着她的颤抖不已的胸脯流涎水呢。楚羽四周扫了几眼,没看到白如雪那个半拉神话。他怕虎妞被这圈男人忍不住轮了,急忙跑到厕所把衣服换了,出来坐到虎妞旁边本来属于白如雪的位置,登时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过已经从刚刚的淫邪变成了恶毒。 楚羽当作没看见,不过船老板已经走了过来,谄媚地笑道:“客官、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您看不要给您预备一件高等舱呢?” 楚羽点了点头问道:“这个位置原先是谁?” “是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全身雪白……”船老板那双奸商眸光里不由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来,楚羽已经猜到了,那人肯定就是白如雪了。 他让船老板去预备高等舱,转身推了推旁边迷迷糊糊地虎妞:“虎妞你醒醒,白如雪呢?” 虎妞揉了揉惺忪的媚眼,扭头赫然发现楚羽正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身边,登时又惊又喜,张开莲藕般的臂膀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是不是众目睽睽,那红艳艳地嘴唇已经印在了楚羽的嘴上。楚羽登时就感觉到脊梁上一阵凉飕飕的,四周的男人们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羡慕嫉妒恨呐! 楚羽的脸皮再厚也顶不住这么多人的恶意攻击呀,急忙拉着虎妞上了楼,进了船老板给预备好的高等舱。 楚羽的突然出现让虎妞高兴坏了,娇媚无骨的雪白身躯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死活也不分开。 “虎妞、你不是和白如雪在一块儿吗?她人呢?”楚羽很纳闷。 虎妞这才想起来,微闭着一双含着春情荡漾的媚眼,摇头道:“不知道、我和她一块上船的,可是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她去哪了。” 楚羽心说该不会是她看见我了,看到我的女伴被人抓走了,她跟踪保护去了? 虎妞挠了挠楚羽的胸膛,呢声道:“楚羽、你想不想?” “想什么?”楚羽一愣。 “还能有什么?人家只在山林里和你好了一次,化作人形后你还没碰过我呢。”虎妞娇声呖呖地说道。 “呃……”楚羽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她已经化成了人形,而且还是一个骚媚入骨的美女,但他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只能苦笑道:“我现在没心情,我一个朋友被人抓走了,我们必须在明天午时把人救出来才行!” “你朋友?”虎妞和白如雪呆了这么长时间,人世间的事已经懂得一二,听楚羽的语气她觉得有点不太对头,凝着眉毛娇声惑道:“朋友?是不是女的?” “是啊!”楚羽挠了挠头,心说一个妖精也会吃醋啊? “我才跟你分开几天呀,你居然都有别的女人了,你不跟我好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妖精啊?”虎妞撅着小嘴儿,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怎么会呢?我楚羽是那样的人吗?虽、虽然你是妖精,但总也算和我有、有亲,我、我怎么会那么觉得呢!”楚羽尴尬的要命,这样的昧心之言说出来还真有点儿脸红。还好虎妞单纯的要命,根本没看出来,开心的抱着楚羽笑起来。 …… 塘城,座落在姜塘江岸,由于水路便利,是江东地区的物流中转要地,税收丰富,城区面积连绵数百里,是龙腾帝国主城市之一。 楚羽拉着虎妞,在北岸码头换了小船,直接顺着南城水门进了塘城。据船翁介绍,这条横穿塘城的河流是人工大力修建,总长超过了七百里,顺着这条河流北上,可以直接到达千里洞湖。 城中河流两岸,茶楼酒馆青楼妓院都应有尽有,穿戴极少的青楼姑娘们站在二楼上,挥动手中的手绢,向舟上的乘客媚笑招手,一阵浓浓地胭脂香味弥漫了一大截的水路,还真有被这香味迷住的客人,忘了此去的目的,让船翁靠岸,飞快的钻进了青楼大门,眨眼间没入了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群中。 楚羽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大城市,还是相当兴奋的,总是刻意的摆出一副游山玩水、寻欢作乐的派头,和虎妞亲亲我我,你侬我侬,貌似根本没把刘熙寒被绑架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一家装饰豪华的大客栈上了岸,开了一间上等客房,点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又和虎妞亲亲我我去买衣服首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了一样。 吃过晚上,该来的噩梦躲是躲不过去了,楚羽也是横了心,化人之前都有一腿了,化人之后我还怕什么?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的拥着虎妞钻了房间,不一会就传出了巫山云雨的暧昧声音。 城中河对面的屋顶上,猫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到窗帘上两人翻云覆雨、激烈交锋的影子,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轻声嘀咕道:“咦、我抓了他女人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啊?又是吃饭又是买衣服的,难道这小子就是一个专门骗小姑娘真心的淫贼?”他可看到那个金发金眸骚媚入骨的虎妞了,难道这招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隐隐地有种感觉,难道是自己帮了他的忙,把他已经玩腻女人给绑了去? 看着对面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黑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飘飘然的去了。他刚走没多久,又一个黑暗的角落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好小子、现在就开始动脑子了!不过接下来你要怎么干呢?” …… 塘城之大之繁华是楚羽和虎妞无法想像的,在房间里翻云覆雨一阵,楚羽用神农诀翻来覆去的扫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人监视之后才领着娇媚神醉的虎妞翻过窗户,向城中心悄然而去。 银色的月光在城池上空缓缓流动,轻耀着城池之中的红男绿女。塘城的几十条主杆道上依旧灯火辉煌,挂在木杆上的琉璃萤火石灯光彩夺目,将惊艳的月色抹杀在无形之中。 楚羽拉着虎妞,不、应该说虎妞拉着楚羽。楚羽脚程跟虎妞差得太远了,知道她和白如雪练了如风诀,楚羽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可也不能再跟虎妞学,那样还不是成了白如雪的徒弟?他要拜白如雪的师祖为师那才过瘾。 他们不敢走明如白昼的主干道,只能穿梭在巷子之间,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黑暗的角落传来那些旖旎暧昧的娇喘呻吟声,大概是情侣们忍不住寂寞跑到这里偷情找刺激。 大约奔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座豪宅,天色虽晚但还是大门敞开,进进出出地人数不少。 楚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让虎妞蒙上纱巾跟在自己身后,大步走向敞开的大门。门口把守的都是青铜大佣,看到楚羽这个挺胸抬头,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谁也没敢拦下。 大门上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佣兵协会四个大字。楚羽暗暗一笑,领着装作端庄神秘的虎妞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一间房门上牌子,写着飞鹰佣团的字样。 接待他的是一个黄金大佣,很热情的询问楚羽有什么事情想雇佣他们飞鹰佣团。楚羽扮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叫道:“我妹妹被苍狼山上的匪徒绑架了,居然跟我要十万金币的赎金,还威胁我不许告官,否则就撕票!虽然这个十万金币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还能拿得出来,可白白给了这些无恶不作的匪徒我心有不甘,所以就想请你们把我妹妹救出来,佣金好商量。” 一听到十万金币的字眼儿,黄金大佣的眼睛都绿了,按现在的物件来算,一把上好的铁剑才不过一枚银币,可见眼前这个看似还很年轻的大富翁该有多高的身家? 当下笑得就更谄媚了,殷勤的端茶倒水,最后在一番讨价还价之下,这次任务的佣金定为一万金币。这黄金大佣典型的讹人,这种任务他们接到的太多了,救出一个人质才不过几百金币,或者更少。可好不容易等来这个出手阔绰的土财主,不痛宰也不合情理。 签了简单的契约,领着两个佣兵到自己住得客栈拉来了一半儿金币后,楚羽很严肃的对黄金大佣说:“你们要记住,一定要保证我妹妹的安全,如果掉了一根毫毛,我拿你试问!我妹妹可是无价之宝!” “那是当然,这种任务我们接得多了,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把附近的黄金大佣甚至是白金大佣都调了过来,保证此次任务万无一失。”黄金大佣很自信的笑道。 “那就更好了,快去吧,后天一早之前,我要看到一个活脱脱地妹妹站在我面前!”楚羽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样子,心里已经笑个扬张,把你们的好手调来地越多越好,全部调来更是好上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