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七年的故事……1   茶楼   01   这里是江西某个镇的边缘,我在这茶楼已经有七年了。   江西是个好地方,山多,水多,这怪事也多。因为经营茶楼这几年听了不少故事,想来想去还是写下来,讲给大家听。   02   第一个事就讲讲我们家。   我姓沈,叫沈徽。我们家原本是跳大神的世家。说是世家因为我们家有自己的大仙,我听爸爸说这个大仙伏在我们家已近有一百多年了,是一代代传下去的,大仙姓古,他的前身是清朝的一个秀才,至于怎么死的大仙自己也记不清。后来爷爷死了,大仙伏在了爸爸身上。爸爸从小就有点厌弃这个大仙,据说因为爷爷还没接管这个大仙时对爸爸很好,后来因为爷爷的爸爸死的早,爷爷在爸爸在十岁的时候接管了他,后来爷爷对爸爸就很差。爸爸就开始苦读关于周易捉鬼这方面的书,发现这种大仙虽说很灵但危害很大,随着他一天天的壮大,在不久的将来他很有可能会取代真实的魂魄,霸占人的身体。   不过最后爸爸发现自己这辈子无法摆脱他,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要送走他得血封。为了让我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也为了沈家后代的安定,爸爸决定牺牲自己血封这个大仙。   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血封有多可怕,直到有一次在书中看见,血封等于是和小鬼同归于尽,两个人都会永世不得超生。也许在一些人眼里看来,人死不都一样吗!可对于我来说,我知道,爸爸这个魂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世上,等待他的是无尽的苦难。   说实话,我有想过为自己的爸爸超生,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但是没有用。我曾在七月初七的时候摆过一次超生阵,与鬼官谈判让他救救我的父亲,帮我让父亲超生。要是一般的恶棍因为作恶多端不得超生,摆个阵,与鬼官通融通融也就行了。可是鬼官告诉我,那个古大仙因为马上就快达到目的,结果被父亲给搅黄了怨念十分深,将父亲给吃了。也就是说如果我超生父亲那么大仙也就会被放出来。大仙的魂很特殊,放出来也无法投胎,只能在人世间乱逛,很能还会害人,我想父亲用生命去结束了大仙一定也不希望大仙因为自己再出来害人。   又因为自己救不了父亲而生气,我发誓不再从事阴阳事业。用祖上留的钱开了家茶楼谋生。   也许因为我们祖上从事这个活,远近都小有些名气,虽我已经封口开了茶楼,但这儿的人如果遇到什么奇事总会来问问我,和我聊聊。我也会告诉他们一些简单的。   03   第一个说的是关于一个老太太的故事,希望她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与我。   这天傍晚,茶楼里没什么人,近村的王小狗心事重重地来找我。我记起他可是孝子,五天前才死了妈妈,这会儿来定是为了他妈妈的死。   点了一壶普通的茶,王小狗与我坐下。   “沈大哥,不瞒你说,我觉得我老娘的死有蹊跷。”他小声的告诉我,不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我倒了一杯茶,说:“你从那里看出来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左右看了看说:“沈大哥,你是知道的,我的老娘是被……烧死的。”他好像有些不忍心说出他妈妈的死因。   我们这大都数人家还在用着土灶,就是烧大锅,传闻他妈妈就是因为烧大锅时没注意,将厨房点着了,将自己烧死了。我并不是很了解整件事,便让他将他所知道的都讲给我听。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老娘和我大哥一家住在一起,我自己在城里打工,这天中午快十二点了,大哥来电话说……”可能是想到他母亲死后的场景,他说话有些梗塞,我劝他喝口水再说。他将杯子拿在手上又放下了。“大哥说我们家厨房着火了,老娘在烧中饭,他和嫂子在田里干活,侄子那天去了他姨娘家。当时正直农忙,他们一般不回去,就在田里等着送饭。因为是体力活,一般十一点左右家人就该来送饭。当天旁边插秧的人家饭都送来了,只剩大哥一家没得吃。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什么事耽搁了,就又等了一会,谁知道不一会,隔壁家的一小孩跑过来大叫不好了出事了。大哥大嫂连忙冲回家鞋都来不及穿,一路光脚跑了回去,没想到厨房着火了,还好除了柴火也没什么好烧的,大家接水灭了灭,火差不多灭了。大家才发现我老娘烧死在里面。”他眼睛红红的将这一段话说完,猛喝了一杯水。我见他双眼发直便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可是光听到这儿我也听不出他老娘的死蹊跷在哪。   “小狗,照你这麽说你娘的死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整件事听起来也没有一点疑点。”我刚说完他便像打鸡血一样激动起来。   “沈哥,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啊!可是,自从我老娘死后我天天做梦梦到她对我哭!”他眼睛瞪得老大,我仔细观察了他的眼珠发现他的眼珠上有个白点,我知道他娘说不定真的是死不瞑目!但也许只是太想她这小儿子了,舍不得多看看。现在我也不好说。   “小狗啊,你娘是烧死的,是意外,又疼你,可能是舍不得你,你去给她多烧点钱,到她死的那个厨房烧,让她放放心。”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茶楼里人开始多起来,他便告辞了。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小狗又来了,才到眼前我便发现他印堂发黑,眼睛发黄,不对劲。他有些害怕,拉着我的手要往里走。   他还没讲话,我先开口了:“小狗,昨晚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有些激动,眼睛开始红了。   “沈哥!昨晚我去烧钱,可这钱怎么也点不着!”他颤颤地拿出了一根烟点上,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这鬼不收钱。“后来我就有点害怕,想离开,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我一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急忙跑回家。”我基本了解以后的事,有鬼已经跟着他了,不过就看昨天跟他回家的鬼到底是不是她娘。   “沈哥……”他猛吸了一口香烟。“昨晚我梦见我老娘了。她好惨,浑身没一块好肉。她说她死的冤。我再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说,一直在磨一根骨头说要报仇。我就吓醒了。”   “照你这么说来,你娘死的的确有问题,可惜我不问鬼魂很多年,不然就帮你问问了。”我喝了口茶。   他忽然跪下:“沈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娘!她这辈子没过过好日子,我不想他死也这样不清不白的!”我有些被他的孝心感动,心里踌躇了一下,说:“小狗啊,你沈哥真的不能帮你问魂,但是,我可以帮你超度你娘,让她好超生。还有,你娘昨晚那话你还听不清吗?她要报仇。我看死者已逝,还是活着最重要,我们还是在什么也没发生之前让她安息,不要害人为好。”   他心有不甘,拒绝了我的想法:“沈哥,别说了,我就是要看看是谁害了我老娘!”我还想多言劝他小心,他就告辞,走了。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一定会后悔的。   果然,头七那天就出事了。王二狗被车给撞的截肢。我见事已至此,便去医院看他,他一脸痛苦,见我去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问我为啥呢。   我让他稳定情绪,告诉他:“其实你娘的死和你有一定关系,她是在厨房死的,而就我了解本来厨房的土灶是要换的,你当时却因为和你个怄气,不肯出钱。其实你哥对你娘不错。只是你对你哥成见太高。你娘死的太惨,有点不服气,便想找你出口气,其实我早看出来你要出事,也点拨过你让你避避灾。哎,你一心以为你娘要报复的是你哥哥,想让你哥哥出事,错过了超度时机。可惜了你的腿啊。”   他听完久久不语。这时他哥哥嫂子来了。   “弟啊!”小狗的哥哥叫大志是一个本分的庄稼人,媳妇秀红是远近文明的美女,小狗和他哥哥结仇也就是因为秀红当初看上了他个没看上他。   小狗在当初的暗恋的人面前更加自行惭愧。   “弟啊,别怕!我和你嫂子研究过了,以后我们养你。”   我默默地退出房间。最后看见的是小狗泪流满面。这也许是小狗妈最想看见的结局,但是也真可惜了小狗的腿,可退一万步来说,没有失去哪来的成长呢。   04   接下来给大家讲一个温馨点的故事。   只要还在人间就会死人,死人就要有抬棺材的人。大家知道,江西这边一直都是土葬盛行,至于什么山葬也很多,那么很少有火葬,特别是越落后越少人会接受火葬。就我的专业知识来言,火葬其实是对死者的一种不尊重,但是一般人家在火葬之前会请和尚来念经,这也不失是对火葬的一种弥补。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七年前才开这小茶楼时,一天早上六个壮汉来到我的店里。我见才开门店里只有我们七个人,十分不吉利,便将我媳妇叫下来倒茶。他们都很直接,告诉我他们是专门帮人抬棺的,我这才仔细看发现有四个壮汉他们身上并无太大瘴气,便知道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过了。但其他两个身上瘴气缭绕。   其中一个大汉说他们不是这个村的,先前他们抬棺家里经常出事,做什么事也不顺,后来一次我们村死人,有一个中年人问他们抬棺有没有画符。他们说没有。中年人说早他看出来了,他们几个身上瘴气太重,冲吉利,如果不去画个符很容易家门不幸。几个大汉直呼精准,有个大汉说他们家自从他抬棺就养不了家禽了,总是养养就死,她老婆觉得太可怕带着儿子回娘家住去了,后来跟一男人跑了。   这个中年人建议改天去他家请个符,几个大汉就像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当天下午就去了。   可是中年人说今天日子不好画出来的符不灵,一定得明日再来。   第二天,他们一早便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那位中年人问过他们生辰八字,帮他们每个人画了个符。   说到这我便伸手指了指那四个人说:“你们必定请过符吧!”这六个人眼睛一亮,看上去十分开心说:“沈先生,那中年人是你父亲,他说那符只管四年,现在时间到了,可我们打听家父早亡,不知小沈先生能否带画?这两人也是受抬棺所累家破人病,还请小沈先生帮忙。”   我沉思了一会,这画符我是会的,不过我以收官封笔,这样算不算破戒。可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是有些犹豫。这时媳妇开口了:“我看你就帮他们吧,毕竟只是力所能及,公公若在也会赞成的。再者你不收钱就是,不收钱就不算吧。”我想了想,他们这辈子从事这行是因为上一世从事盗墓或者对死者大不敬的的职业所致,这就该因果报应,。但……既然父亲曾帮他们避过祸,我便答应了。排了日子为他们请了符。   他们都很高兴,我又不能收钱他们良心过意不去,商量给我买点东西,我拒绝了。我说我着开茶楼的什么也不缺,要是你们真想报恩,不如和我讲讲这么多年抬棺有没有遇上什么怪事。   有一个大汉虎躯一震,与其他三个相视一眼说:“沈哥,这是我们本来已经约好不说的,但今天你问了我们就说说,正好你也给参谋参谋。”   另外两个抬棺的也许是知道规矩,找了个理由告别了。   我就与剩下的四个人交谈。   “沈哥,这是发生在三年前,说来要不是你爹的符我们可能还活不到今天。”其中一个留胡子的如实说道,其他三人也面露死后余生安慰。“那次我们出葬的是一个小孩,九岁。沈哥你也知道规矩,这孩子出生不满十岁的都不能立碑,最好连坟都不留。但这家是家富人,死的又是儿子,他们内心多少有些不舍,想给儿子风光入葬。入葬很早,我们几个天不亮就去了他家,在灵堂里等着。快五点的时候,刮了一阵风,整个房子里的灯不亮了,就剩灵台上的白烛还点燃着。你说怪不怪!着灯都给刮没了,蜡烛还点着,我们就感觉后背发凉,几个人说说话壮壮胆。但这孩子的家里人很激动,觉得是儿子显灵了,他妈妈就趴在棺材上哭,周围的人想拉也拉不起来,这是几个人来说可能因为灯全开又没关过,电箱的保险丝断了。现在正在修,我们几个也没当回事在一旁继续聊天。这家夫人呢还在哭,等了一会电还没来,大家就帮着阖棺,可能是光线不好,大家没怎么注意尸体,但是我看见了,尸体有些不对。”   这时媳妇送了一壶茶给我,留胡子的喝了一口,问:“沈哥,可知道这尸体那里不对劲?”   我笑了笑说:“一般人死后脸色发白,你们是老干这行的见的多,你们觉得不对劲,必是脸色变了。”   他们连连点头,我又说:“这孩子九岁死是讨债鬼投胎,这家人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不过就这样来说,这家人是富人家,可是这孩子死后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我“沈哥真是神了!这孩子死后这家人诸事不顺,不过两年家里就揭不开锅了。沈哥,我继续说这尸体。这个小孩面色发紫,又有点黑,我们几个看不对,想告诉这家夫人,却怕引起恐慌,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决定用个符镇镇看。这符也是你爹给我们的。我们趁大家不注意想将符塞进他嘴里,老三却扒不开他的嘴,我们吓得一身冷汗。这死人嘴扒不开太恐怖了!”这时老三插了句话:“是啊,那小孩嘴就是扒不开,这脸色也越来越不对,我们几个虽是男人也有些后怕。”   我想了想说:“这人的嘴是出纳官,这孩子照你们描述是要诈尸,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嘴打开,而且这是也最好不要蛮干,你们这么扒是肯定不行的,可想到办法?”   那留胡子的面露喜色:“自然,我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妙,让七斤把你爹给的符放在尸体印堂处,老三这才把他嘴扒开。这符一入口,我们就看见这尸体颤了两下,面色就有渐渐发白了。”   听到这时间也不早了,他们还想问我为什么这小孩会这样,我笑而不语。他们便打了几声招呼离开了。 正文 第2章 七年的故事……2   05   今天早上刚开门,一个老大娘就进来了。我看这老大娘并不是本村人,就安顿她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什么?老大娘看上去挺寒酸的,掏出一张毛票要了杯水。   我们这茶楼有个规矩,来询问我一些轶事可以,但必须得点茶,我不会和客人白谈。这看上去是我惟利是图,事实上我这样做不仅保障了来客,也保全了自己不会因为无故泄密而折寿。   我立刻坐下来,细看了大娘的面相,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家宅应该是和睦安康的,怎么会花钱到我这。我带着疑问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大师,不知大师能否解梦?”老大娘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双脚不断的变化位置,可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紧张。我将茶递给她说:“大娘,你先喝口茶压压惊,待会再说。”她颤抖的接过杯子,我注意到她手腕间的镯子,眉头一紧。   这老大娘面相极为和蔼,不像是作奸犯科或者是恶人恶语的人,怎么会有人要故意陷害她呢!   我笑着问:“大娘面相不是很熟,不是本村人吧。”   大娘比起先前情绪好了许多,说:“我就是这村的,家住的比较偏,我也不经常出来,你不眼熟也正常。”   我并不急着问她关于梦的事,我对这镯子比较感兴趣,继续问到“你是一个人住吗?怎么儿子女儿不照护你。”   大娘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哎,这孩子大了就要飞,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可惜嫁的远,这儿子娶的近,可用不到。”   我有些同情大娘的遭遇,便问:“可是媳妇对你不好?”大娘愣了神,用手摸了摸手腕间的镯子,我立刻明朗了,这镯子铁定是她儿媳妇弄来的。   “大娘,这伤神的事就暂且不谈了。说说你的梦吧。”我的疑问已解,便决定她解解梦。   “我今年七十四了。自十四岁离家已有六十年了,虽说才离家时经常梦到爹娘,但最近梦到就让我觉得害怕,是不是我的爹娘想我了?”我内心哼笑,不是你爹娘想你了,是你儿媳妇容不下你了。我让她把梦境描述给我听,她又喝了口水,说:“就近一个星期来,我每天都梦到我小时候家旁的那条河,你在河边赶鸭子,娘就在一旁洗衣服,后来爹不知怎么的扛着锄头来了。我们都很开心,但是忽然我们都掉进河里了,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没有用,然后我就觉得无法呼吸,耳边都是爹娘的呼救声,可是我动不了。我就惊醒了,感觉喉咙里有口痰出不来怪是难受的,一摸额头全汗。我这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好,这连着一个星期都这样,感觉大期将至,特来问问是不是爹娘托梦告诉我。”我食指弯曲着扣敲桌面,这梦听着平淡无奇,只是让这七十几的老人家每日无法安睡等同于喂她服毒。   “大娘,世间万物均从理出,得利生,遇欲强,而又伏于理。所谓万变不离其中,听得大娘所问之事不在此,大娘但说无妨。”   老大娘大惊,细细打量着沈大师,心想:这周易果真是厉害,读人心欲。老大娘短叹一声说道:“沈大师,说来惭愧,我儿子结婚快二十年了至今无子。本来夫妻二人决定不要孩子了,乐得逍遥。只是前些日子有个瞎子路过,算了一卦说是家门有煞气,防着火气入内,故无子。唯有煞气消除才行。”说到这大娘有些伤心,面露苦涩,看来这煞气指的是她。这煞气我是知道的,的确会影响生育,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这家中有一人命硬,克子。唯有这一人离开才行。看来这镯子定是这盲人给的。只是这瞎子的镯子十分阴险,不过是除个煞气怎么用到这么厉害的东西,看来这瞎子道行不是很深。   虽我决定不问世事,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手镯危害世人吧。知不救,对于我们这种知天命的人来说是大过,比泄天机好不到哪里去。   “大娘,这瞎子说的并不全错,这是按他的方法可能过大于功,两败俱伤。你若信我,可有一法。只是,行法之人不白干,需要你这镯子抵押。”   老大娘细细想了会,决定离开。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也不便点破,这镯子与我无缘,注定不是我来收服,便将大娘送出门外。   过了些日子听说村东有一曹姓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巧的是出丧当天二十年不孕的儿媳妇竟然被告知有喜。   我只是静静听着,置身事外。又过了三个月,得知这家的男人上山砍柴被山兽咬死了,妻子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后开被娘家逼着改嫁。   又后来,这女人生了个儿子,可惜终不姓曹。   这世事就是这样,我只能哀叹,别无他法。   06   一日起来,见东方紫气若隐若现,我告知妻子今日停业,打开后门迎接贵客。妻子点头答应,也不问为什么下楼挂了个牌子,出门买菜去了。其实才成亲时,我很担忧娶到一个好奇心强的妻子,还好父亲算过说我和她八字最和,而且此女命中与周易缘浅,正好煞煞我们家的道气。我也问过她是否信命,她说信只是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担忧的越多,反不如现在快活。   果真,不一会妻子上楼找我,说是有一位西凤村姓赖的人找我。我急忙下楼迎接,问好。这人对我笑笑,大致环顾我的茶楼,说:“沈兄这儿果真是个好地方。八卦融布局,鬼神停一停。鬼儿退散,神儿不来。当真是杜绝外欲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赖怀笑着往里走。   这行家一瞧什么也瞒不住,也是,赖家自从赖布衣开始显名于风水,这一生所干的就是寻龙探穴。我这小小的“知息阵”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哈哈哈,来兄高抬了,这风水布局一面我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我这不过是“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罢了!”我们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作揖,进门详谈。在我最常坐的位置妻子上了一壶清茶。我为赖怀斟了一小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两人隔空相进,一饮而尽。   “好茶!”赖怀笑道。   “赖兄也别客气了,自是同道中人,所来可谓何事。”我知道能找上我定是有什么难事了,这学术交流在我们这行里并不多见,因为各自为阵各自从师不宜互通,这也是规矩。   赖怀此刻也在纠结,自己大远而来,也是有时相问,只是这门有门规。若是对方拒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看出了他的忧虑说:“还请放心,我以封山,不入此行些久,你且说来,我能说的定说,只是这茶钱你是要付的。”听了我这话,他便安心了,说:“沈兄可知“麒麟卧伏”这一地势?”他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我心中立刻明了。   “沈兄不必多言了,可是西凤村的王家?”我喝了口茶,笑着看他。他摸摸胡子说:“正是。”   我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这王家的家主叫王有仁,他们家是西凤村的大家,一直以来因为这“麒麟伏卧”的绝佳位置富甲一方。也许是遭人眼红,不知怎么的被人暗动了风水。断了他们家的后,让他们家的小辈为富不仁。   说来也巧,年轻时曾去过西凤村问道,正巧遇上王家小少爷,因为一点小事,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们起了争执,他的家丁将我打了一顿,幸好遇上一个来城里卖柴的樵夫,才不慕权贵的与他理论救了我。为了表示对樵夫的感激,我随他回家帮了他。具体怎样下次再说。   回到镇上后,我来到王宅四周查看,发现这处家宅本该遗佛万世,不该出了王家小少爷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我再细看了看发现,这麒麟角被缚了一只,才导致王家后继无人,这招还真是毒,不毁金银之道,让王家祸起萧墙。那一刻,我心里有些踌躇,是该落井下石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奈何年轻气盛,心欲太强,心性不能克。便在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符。我琢磨着,这王家估计感到风水不对,找上了赖怀想补救,这赖怀自当可以解下麒麟角,却不能搞定我烧的符。特地来问我方法的。   “赖兄不必多说,可否告知我关于王家的故事,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定奉上。”我这人就好闻些怪谈,也想知道自己这符到底有多厉害。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说:“沈兄果真是个妙人。也罢,就当一回说书的吧!这王家三世之前曾救过我家,为了报答我家先人为他找了处“麒麟卧伏”帮助他家发扬光大,这三世富贵眼红了镇南的孙家。十年前孙家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念在他对先人有恩,便小动了风水鸡肋之处并不在要害。果然两年后,王家后代开始不学无术,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又过了不到一年,王家传来闹鬼的消息,我开始听并不感到惊讶,没当回事。只是听王家家仆说这王家大宅自从死了个丫鬟后就经常闹鬼。王家花了重金请了不同的道士,驱鬼师做法都没能根治。王家在里面半死不活住了两年,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便帮他们还原了风水。奇怪的是我进王宅也有奇怪的感觉,阴气中,我又仔细的观看的风水并无大碍。我便觉得奇怪,半夜用罗盘摆阵测量发现在王家东厢房处阴气最胜。第二天询问得知,这东厢房里曾死过一个丫鬟叫小容,也是这小容死后王家才开始闹鬼的。我便让王家请道士驱鬼除冤。王家管家说没用的,这道士前前后后来了快四五拨了,都说东厢太脏要摆法。可是无一奏效。我一听觉得不对劲,除非是天大的冤屈,怨气强盛驱除不了,但这四五拨都下来了,再大的冤屈也该淡了,而且据说这小容的死只是自己不小心,并不是冤死,死后王家也很好的善后了,可照王家所说,这怪事并没有减少,反正这东厢大院没有人敢晚上去了。我推导了好几遍,这闹鬼无关风水无关,有没有冤屈除了是因为高人作乱别无可能。”说到这,他喝了口水看向我笑。   我得知自己的符竟这般厉害也十分自豪,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年少强狂用自己所长让别人家家宅不宁的。有些惭愧。   “赖兄又是怎样得知此时和我有关?”这一点我十分不解。   他笑道:“因果自有序,说来也巧,一日我上山观地势,忽见山中有一户人家家宅不凡,便走进询问,果真这家儿子刚中状元。十分欢喜,家中装修豪华但家门外十分普通。我便询问关于这屋宅是否有高人指点,这家家主告诉了我你的事,我想你既然懂得改风水,王家又得罪于你,这闹鬼一事必然也和你相关,我又仔细观察了地形风水,实在看不出有何处不妥。我便让王家摆了个驱鬼阵,效果平平。奈何世代风水,竟解不了沈兄的难题。还请沈兄赐教。”说完他起身对我鞠躬。我立刻起身回他:“赖兄我这颗担待不起,你还坐下听我细细说来。”   我安抚赖兄坐下,立刻说:“赖兄不知,几年前我因王家小儿子惹恼我,心胸气窄,曾在他家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聚阴符”,没想到这般厉害。赖兄知风水的,可知这墓穴选在聚阴之地可保尸体不烂,但这聚阴之地难求。这“聚阴符”便是帮助无法找到聚阴之地的人家,人为的聚集阴气的。无论是多厉害的道士,只能驱除宅中的鬼,散去部分阴气,但时日一长,阴气又聚,闹鬼是自然的。当然这“聚阴符”也有软肋,就是烧出必有人亡才会开始聚阴。这小容姑娘也算可怜被我利用,还请赖兄回去后还请帮我在她坟头烧些钱。”我叹了口气,内心有些自责。   “一定一定,只是这“聚阴符”要怎样破解?还请沈兄细谈。”赖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哈哈哈,破此符十分容易,只需取公鸡骨头一根,插在东门外,在用一碗新鲜的未曾交配过的公狗血淋在骨头上自会消除,此事在巳时完成。”   “受教受教。”赖怀客气的对我抱拳相谢。我都快羞死了。   “赖兄就别折恼我了,哎,要不是当年我的气数不足,作出此事怎么会出这事啊,真是折寿啊!”赖怀刚准备接话,这时我媳妇来了。   “看你们聊了快一个时辰了,都到了中午,还是先来吃饭吧。”   “也好,用膳吧。”我邀请赖怀进了餐房。餐后一盏茶后他告辞离开了。   哎,人世间因果循环皆出有因,反反复复成就大道,复复反反人情练达。为人做事需忍三分,敬三分,退三分,取一分而成。    正文 第3章 七年的故事……3   07   开门来者都是客。这天下午刚过,来了一位年轻的少妇。心事重重,进门坐下叫了壶茶,我给她送过去,她说:“老师傅,你可知道这家茶楼的沈老板在哪?”我细细打量的她,这妇人印堂浮肿,眼角下方颧骨处有眉红痣,定是有关生育。   “正是在下,敢问问夫人可是有事相问?”   “哦,沈大师!你可要帮帮我啊!”女子立刻跪了下来,我大惊,连忙说:“夫人,别跪我,我可担当不起,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能帮的一定帮。”她哭哭滴滴的坐在椅子上,我连忙倒了杯水给她,让她喝下,她静静平复了心情,说道:“我嫁的人家是开白事服务的,传了四代到我相公,一直家庭和睦,只是两年前,我的大儿子忽然生怪病,去了……”说到这,她又怎不住湿了泪角。我叹了口气,这怪病啊其实是医术不精的庸医故弄玄虚的。   这中医是国粹,只是能学入门的人很少,这乡里的医术也不敢恭维。全是门外汉,估计脑中的药方就常用的几副,治治小感冒啊什么的,强一点的流感就不行了,治不好的只管说是怪病,也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继续说。   “本来我也只当我儿子命不好,阎王要他了。可是在一年里,我丈夫他弟弟,哥哥家的儿子也相继得怪病去世,这才引起了整大家的恐慌。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说我们家有妖怪,我们也只能干着急,后来我们家就再也没有生过男孩。”听到这,我有了些眉目,照她的话来说,这家人绝后了。   “只是,更另我们家难以接受的事发生了。先是老爷子,然后大哥都也得病去世了。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我怕下一个就是他呀!”我赶忙安慰她让她放心,只是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我又没有通治的法子。我想了会儿,决定去她家看看。路上我询问了有关她们家的详细事宜,她一一告诉我。   就我听到的来说,她们家并无什么仇家,至少不至于恨到让她们家断后。我又问了问问他们家家禽的情况。她说公鸡一养就死,公狗在他们家三尺开外就不敢前进。村里人说她们家有妖怪专门吸男人精气。 正文 第5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 求子   05   七年里的故事之求子   今天早上刚开门,一个老大娘就进来了。我看这老大娘并不是本村人,就安顿她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什么?老大娘看上去挺寒酸的,掏出一张毛票要了杯水。   我们这茶楼有个规矩,来询问我一些轶事可以,但必须得点茶,我不会和客人白谈。这看上去是我惟利是图,事实上我这样做不仅保障了来客,也保全了自己不会因为无故泄密而折寿。   我立刻坐下来,细看了大娘的面相,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家宅应该是和睦安康的,怎么会花钱到我这。我带着疑问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大师,不知大师能否解梦?”老大娘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双脚不断的变化位置,可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紧张。我将茶递给她说:“大娘,你先喝口茶压压惊,待会再说。”她颤抖的接过杯子,我注意到她手腕间的镯子,眉头一紧。   这老大娘面相极为和蔼,不像是作奸犯科或者是恶人恶语的人,怎么会有人要故意陷害她呢!   我笑着问:“大娘面相不是很熟,不是本村人吧。”   大娘比起先前情绪好了许多,说:“我就是这村的,家住的比较偏,我也不经常出来,你不眼熟也正常。”   我并不急着问她关于梦的事,我对这镯子比较感兴趣,继续问到“你是一个人住吗?怎么儿子女儿不照护你。”   大娘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哎,这孩子大了就要飞,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可惜嫁的远,这儿子娶的近,可用不到。”   我有些同情大娘的遭遇,便问:“可是媳妇对你不好?”大娘愣了神,用手摸了摸手腕间的镯子,我立刻明朗了,这镯子铁定是她儿媳妇弄来的。   “大娘,这伤神的事就暂且不谈了。说说你的梦吧。”我的疑问已解,便决定她解解梦。   “我今年七十四了。自十四岁离家已有六十年了,虽说才离家时经常梦到爹娘,但最近梦到就让我觉得害怕,是不是我的爹娘想我了?”我内心哼笑,不是你爹娘想你了,是你儿媳妇容不下你了。我让她把梦境描述给我听,她又喝了口水,说:“就近一个星期来,我每天都梦到我小时候家旁的那条河,你在河边赶鸭子,娘就在一旁洗衣服,后来爹不知怎么的扛着锄头来了。我们都很开心,但是忽然我们都掉进河里了,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没有用,然后我就觉得无法呼吸,耳边都是爹娘的呼救声,可是我动不了。我就惊醒了,感觉喉咙里有口痰出不来怪是难受的,一摸额头全汗。我这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好,这连着一个星期都这样,感觉大期将至,特来问问是不是爹娘托梦告诉我。”我食指弯曲着扣敲桌面,这梦听着平淡无奇,只是让这七十几的老人家每日无法安睡等同于喂她服毒。   “大娘,世间万物均从理出,得利生,遇欲强,而又伏于理。所谓万变不离其中,听得大娘所问之事不在此,大娘但说无妨。”   老大娘大惊,细细打量着沈大师,心想:这周易果真是厉害,读人心欲。老大娘短叹一声说道:“沈大师,说来惭愧,我儿子结婚快二十年了至今无子。本来夫妻二人决定不要孩子了,乐得逍遥。只是前些日子有个瞎子路过,算了一卦说是家门有煞气,防着火气入内,故无子。唯有煞气消除才行。”说到这大娘有些伤心,面露苦涩,看来这煞气指的是她。这煞气我是知道的,的确会影响生育,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这家中有一人命硬,克子。唯有这一人离开才行。看来这镯子定是这盲人给的。只是这瞎子的镯子十分阴险,不过是除个煞气怎么用到这么厉害的东西,看来这瞎子道行不是很深。   虽我决定不问世事,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手镯危害世人吧。知不救,对于我们这种知天命的人来说是大过,比泄天机好不到哪里去。   “大娘,这瞎子说的并不全错,这是按他的方法可能过大于功,两败俱伤。你若信我,可有一法。只是,行法之人不白干,需要你这镯子抵押。”   老大娘细细想了会,决定离开。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也不便点破,这镯子与我无缘,注定不是我来收服,便将大娘送出门外。   过了些日子听说村东有一曹姓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巧的是出丧当天二十年不孕的儿媳妇竟然被告知有喜。   我只是静静听着,置身事外。又过了三个月,得知这家的男人上山砍柴被山兽咬死了,妻子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后开被娘家逼着改嫁。   又后来,这女人生了个儿子,可惜终不姓曹。   这世事就是这样,我只能哀叹,别无他法。 正文 第6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聚阴符   06   七年里的故事之聚阴符   一日起来,见东方紫气若隐若现,我告知妻子今日停业,打开后门迎接贵客。妻子点头答应,也不问为什么下楼挂了个牌子,出门买菜去了。其实才成亲时,我很担忧娶到一个好奇心强的妻子,还好父亲算过说我和她八字最和,而且此女命中与周易缘浅,正好煞煞我们家的道气。我也问过她是否信命,她说信只是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担忧的越多,反不如现在快活。   果真,不一会妻子上楼找我,说是有一位西凤村姓赖的人找我。我急忙下楼迎接,问好。这人对我笑笑,大致环顾我的茶楼,说:“沈兄这儿果真是个好地方。八卦融布局,鬼神停一停。鬼儿退散,神儿不来。当真是杜绝外欲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赖怀笑着往里走。   这行家一瞧什么也瞒不住,也是,赖家自从赖布衣开始显名于风水,这一生所干的就是寻龙探穴。我这小小的“知息阵”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哈哈哈,来兄高抬了,这风水布局一面我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我这不过是“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罢了!”我们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作揖,进门详谈。在我最常坐的位置妻子上了一壶清茶。我为赖怀斟了一小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两人隔空相进,一饮而尽。   “好茶!”赖怀笑道。   “赖兄也别客气了,自是同道中人,所来可谓何事。”我知道能找上我定是有什么难事了,这学术交流在我们这行里并不多见,因为各自为阵各自从师不宜互通,这也是规矩。   赖怀此刻也在纠结,自己大远而来,也是有时相问,只是这门有门规。若是对方拒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看出了他的忧虑说:“还请放心,我以封山,不入此行些久,你且说来,我能说的定说,只是这茶钱你是要付的。”听了我这话,他便安心了,说:“沈兄可知“麒麟卧伏”这一地势?”他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我心中立刻明了。   “沈兄不必多言了,可是西凤村的王家?”我喝了口茶,笑着看他。他摸摸胡子说:“正是。”   我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这王家的家主叫王有仁,他们家是西凤村的大家,一直以来因为这“麒麟伏卧”的绝佳位置富甲一方。也许是遭人眼红,不知怎么的被人暗动了风水。断了他们家的后,让他们家的小辈为富不仁。   说来也巧,年轻时曾去过西凤村问道,正巧遇上王家小少爷,因为一点小事,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们起了争执,他的家丁将我打了一顿,幸好遇上一个来城里卖柴的樵夫,才不慕权贵的与他理论救了我。为了表示对樵夫的感激,我随他回家帮了他。具体怎样下次再说。   回到镇上后,我来到王宅四周查看,发现这处家宅本该遗佛万世,不该出了王家小少爷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我再细看了看发现,这麒麟角被缚了一只,才导致王家后继无人,这招还真是毒,不毁金银之道,让王家祸起萧墙。那一刻,我心里有些踌躇,是该落井下石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奈何年轻气盛,心欲太强,心性不能克。便在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符。我琢磨着,这王家估计感到风水不对,找上了赖怀想补救,这赖怀自当可以解下麒麟角,却不能搞定我烧的符。特地来问我方法的。   “赖兄不必多说,可否告知我关于王家的故事,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定奉上。”我这人就好闻些怪谈,也想知道自己这符到底有多厉害。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说:“沈兄果真是个妙人。也罢,就当一回说书的吧!这王家三世之前曾救过我家,为了报答我家先人为他找了处“麒麟卧伏”帮助他家发扬光大,这三世富贵眼红了镇南的孙家。十年前孙家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念在他对先人有恩,便小动了风水鸡肋之处并不在要害。果然两年后,王家后代开始不学无术,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又过了不到一年,王家传来闹鬼的消息,我开始听并不感到惊讶,没当回事。只是听王家家仆说这王家大宅自从死了个丫鬟后就经常闹鬼。王家花了重金请了不同的道士,驱鬼师做法都没能根治。王家在里面半死不活住了两年,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便帮他们还原了风水。奇怪的是我进王宅也有奇怪的感觉,阴气中,我又仔细的观看的风水并无大碍。我便觉得奇怪,半夜用罗盘摆阵测量发现在王家东厢房处阴气最胜。第二天询问得知,这东厢房里曾死过一个丫鬟叫小容,也是这小容死后王家才开始闹鬼的。我便让王家请道士驱鬼除冤。王家管家说没用的,这道士前前后后来了快四五拨了,都说东厢太脏要摆法。可是无一奏效。我一听觉得不对劲,除非是天大的冤屈,怨气强盛驱除不了,但这四五拨都下来了,再大的冤屈也该淡了,而且据说这小容的死只是自己不小心,并不是冤死,死后王家也很好的善后了,可照王家所说,这怪事并没有减少,反正这东厢大院没有人敢晚上去了。我推导了好几遍,这闹鬼无关风水无关,有没有冤屈除了是因为高人作乱别无可能。”说到这,他喝了口水看向我笑。   我得知自己的符竟这般厉害也十分自豪,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年少强狂用自己所长让别人家家宅不宁的。有些惭愧。   “赖兄又是怎样得知此时和我有关?”这一点我十分不解。   他笑道:“因果自有序,说来也巧,一日我上山观地势,忽见山中有一户人家家宅不凡,便走进询问,果真这家儿子刚中状元。十分欢喜,家中装修豪华但家门外十分普通。我便询问关于这屋宅是否有高人指点,这家家主告诉了我你的事,我想你既然懂得改风水,王家又得罪于你,这闹鬼一事必然也和你相关,我又仔细观察了地形风水,实在看不出有何处不妥。我便让王家摆了个驱鬼阵,效果平平。奈何世代风水,竟解不了沈兄的难题。还请沈兄赐教。”说完他起身对我鞠躬。我立刻起身回他:“赖兄我这颗担待不起,你还坐下听我细细说来。”   我安抚赖兄坐下,立刻说:“赖兄不知,几年前我因王家小儿子惹恼我,心胸气窄,曾在他家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聚阴符”,没想到这般厉害。赖兄知风水的,可知这墓穴选在聚阴之地可保尸体不烂,但这聚阴之地难求。这“聚阴符”便是帮助无法找到聚阴之地的人家,人为的聚集阴气的。无论是多厉害的道士,只能驱除宅中的鬼,散去部分阴气,但时日一长,阴气又聚,闹鬼是自然的。当然这“聚阴符”也有软肋,就是烧出必有人亡才会开始聚阴。这小容姑娘也算可怜被我利用,还请赖兄回去后还请帮我在她坟头烧些钱。”我叹了口气,内心有些自责。   “一定一定,只是这“聚阴符”要怎样破解?还请沈兄细谈。”赖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哈哈哈,破此符十分容易,只需取公鸡骨头一根,插在东门外,在用一碗新鲜的未曾交配过的公狗血淋在骨头上自会消除,此事在巳时完成。”   “受教受教。”赖怀客气的对我抱拳相谢。我都快羞死了。   “赖兄就别折恼我了,哎,要不是当年我的气数不足,作出此事怎么会出这事啊,真是折寿啊!”赖怀刚准备接话,这时我媳妇来了。   “看你们聊了快一个时辰了,都到了中午,还是先来吃饭吧。”   “也好,用膳吧。”我邀请赖怀进了餐房。餐后一盏茶后他告辞离开了。   哎,人世间因果循环皆出有因,反反复复成就大道,复复反反人情练达。为人做事需忍三分,敬三分,退三分,取一分而成。 正文 第7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犯师地   07   七年里的故事之犯师地   开门来者都是客。这天下午刚过,来了一位年轻的少妇。心事重重,进门坐下叫了壶茶,我给她送过去,她说:“老师傅,你可知道这家茶楼的沈老板在哪?”我细细打量的她,这妇人印堂浮肿,眼角下方颧骨处有枚红痣,定是有关生育。   “正是在下,敢问问夫人可是有事相问?”   “哦,沈大师!你可要帮帮我啊!”女子立刻跪了下来,我大惊,连忙说:“夫人,别跪我,我可担当不起,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能帮的一定帮。”她哭哭滴滴的坐在椅子上,我连忙倒了杯水给她,让她喝下,她静静平复了心情,说道:“我嫁的人家是开白事服务的,传了四代到我相公,一直家庭和睦,只是两年前,我的大儿子忽然生怪病,去了……”说到这,她又怎不住湿了泪角。我叹了口气,这怪病啊其实是医术不精的庸医故弄玄虚的。   这中医是国粹,只是能学入门的人很少,这乡里的医术也不敢恭维。全是门外汉,估计脑中的药方就常用的几副,治治小感冒啊什么的,强一点的流感就不行了,治不好的只管说是怪病,也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继续说。   “本来我也只当我儿子命不好,阎王要他了。可是在一年里,我丈夫他弟弟,哥哥家的儿子也相继得怪病去世,这才引起了整大家的恐慌。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说我们家有妖怪,我们也只能干着急,后来我们家就再也没有生过男孩。”听到这,我有了些眉目,照她的话来说,这家人绝后了。   “只是,更另我们家难以接受的事发生了。先是老爷子,然后大哥都也得病去世了。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我怕下一个就是他呀!”我赶忙安慰她让她放心,只是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我又没有通治的法子。我想了会儿,决定去她家看看。路上我询问了有关她们家的详细事宜,她一一告诉我。   就我听到的来说,她们家并无什么仇家,至少不至于恨到让她们家断后。我又问了问问他们家家禽的情况。她说公鸡一养就死,公狗在他们家三尺开外就不敢前进。村里人说她们家有妖怪专门吸男人精气。她说时面露恐慌,我微微皱眉,这事还真是蹊跷。   就我的认知来说,男子数阳,其气跋扈易抵挡灵邪,也易冲犯阴术。这家人属阳的皆陆续得病而女子无碍,很有可能与风水相关。   “夫人,照你这么说你家世代从事白事服务都无大碍,这家宅近来可有变动?”我沉思着世代为死者服务,家宅安定,定是算好风水或有其他镇家之宝。此事发生突然很有可能是后代无意间破坏了祖上安好的命门,导致祸难发生。   “沈大师,你是个明白人,我们这一行赚的是死人钱。家里世代交代不能迁宅,房屋破坏只可修缮,不可更改。怎么可能会变动家宅呢!”女人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我听后心中更加疑惑。这死男丁与风水无关,这种题目何解?仔仔细细推导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又跨过了一座桥,眼前出现了一户人家。我细细打量,左右龙卫在主宅侧,主宅按伏羲八卦建设,具有除阴防妖的功效,的确是有高人算过。走进她们家,扑面而来的是阳修德气,完全不应该有那位夫人所描述的情况出现。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是一肚子的问号,我虽没有像祖上一样从事过阴阳事业,但所见所闻甚多,而且从小就受此熏陶,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夫人带我来到客厅,她的丈夫此时已经在等待我。   “沈大师快坐。”魏角连忙让沈大师坐下,吩咐妻子去沏茶。我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客厅,留意到东南角文昌位处有一鼎方樽看着有些年月了,樽前摆着香炉。但是按理说这方樽被世代供奉应该散发出一种黄色的福泽之光。但是奇怪的是这方樽无一点色泽仿佛死了一样。我转回我的目光,发现魏角正在看我。   “沈大师可是发现了什么,但说无妨。”我刚和魏角四目相对就大吃一斤。   这魏角面色发黄,印堂出绿色,更恐怖的是他满目充满了死气,不过好像和什么融合了,倒是缓解了些。这死气引起了我的注意。   “魏先生,我听说你们家的第一次死人发生在两年前,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你儿子死的前三个月中,你们家是否有任何一人触犯过什么?”我斟酌了一下,决定与他对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是否能找出原因。   “不知沈大师所说的触犯指的是哪方面?我们家也曾有怀疑一些事但都否认了,我认为不应在这方面。”魏角自负地说。这时,魏夫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听见丈夫的话很不满意,说:“我这辛辛苦苦把沈大师请来,他问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管答就是。”魏角踌躇了一下说:“这……沈大师,并不是在下不愿告诉你只是,我们所做的可是白事,要说有异,细细推来件件有异。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想想也是怪为难他的,但是不这样我也算不出原因,他们家宅发生的事在我看来都显得出乎意料,我想请我之前的两年之中想必也下了不少功夫,都没有成效。   “这样,你且告诉我,再找我之前是否有找到其他同行问问。”我决定缩小范围,看看之前的人是怎样做的,正好帮自己排除了错误答案,也许会轻松不少。   “实不相瞒,之前我们家请过三个人。一个风水师,当时他说我们家南宅屋檐破陋,导致祖宅风水破坏,阴气入侵导致我儿丧命。于是我们连忙修好屋檐。这第二个是个捉鬼的道士,他说我们家有狐妖吸阳气修炼,于是便帮我们家抓妖。闹腾了好长时间又是斋戒四十九天什么的。可是最后我哥哥家的儿子还是得了怪病,不久也过世了。这最后一个是偶遇的一个算命瞎子也就在几天前。他说我们家有大难,转机若有若无,要看造化。我们一听连忙问可有解决方法。他说说多了要折寿,只肯告诉我们事出祖业,还有一句话。”我连问什么话!他刚要说我就看见两个夫人还有一位男子也来了。魏角站了起来说:“小弟,大嫂,弟妹,你们来啦!这就是沈大师。”   我也站了起来,在魏角的弟弟魏东的脸上看见了与魏角相同的症状。而其他两个妇人的眼角下方颧骨处都有枚红痣。我大惊,这一家人不会是中了什么道了吧!但按魏角妻子所讲他们家没有什么仇家,所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就是他们无意沾惹,他们家有是办白事的,可有可能是那家白事惹得祸。   “沈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啊!我们家……”大嫂没说完就哭了起来,我知道她心中难受,人到中年又是丧子又是丧夫的。   “放心,放心。魏先生,我们继续谈,这瞎子说了什么?”我接着刚刚的话接着问道。   “这瞎子说:‘因果因果,犯乱世人,师人有沈,地藏茶楼。’我们几人一听不就是指沈大师你吗!这才商量着去茶楼找你的。沈大师,你可人的这瞎子?”魏角试探着问。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瞎子!我还真认识一个,不过……他不是……算了,现在还是来解决问题为妙。   我仔细想着瞎子留下的话,与祖业有关,与我推测的差不多。看来还是要问清楚出事的三个月前他门家到底接了哪些活。   “魏先生,我基本是有些头目了。不过还是需要知道你们家在出事的前三个月到底接过什么活,越详细越好。”魏角与魏东相视了一眼,魏东点了点头,魏角才回答说:“好,我们家都有详细的记账,还等我去拿来。”说完,便转身去了后堂。这魏角刚走,我忽然灵光一现,这瞎子的诗不简单啊!   看起来是让魏家来茶楼找我,其实也是在提醒我魏家出事“因犯师地”。我立刻明白了魏家的所有的遭遇。   这“犯师地”乃是风水中的一种说法。指的是山中有穴地洞府者,其正东方出处受日月之精华,为一处宝地,但是若有人葬于此则凡经手点葬之人三年内发生不幸。至此看来是因为他们几个兄弟接手了下葬,受到“犯师地”的煞气,回到家中又破坏了“伏羲阵”,导致阴气肆意,“伏羲阵”反噬,导致家中较弱的男丁消亡,而所供方樽灵气全无应该是没入人体与死之煞气相争,才延缓了这兄弟两人的生命,一旦灵气用尽,怕是这两兄弟也命不久矣。   这时,魏角已经拿来了账单明细。我让他稍安勿躁,坐下听我说。他赶紧坐了下来,一大家人紧张的看着我。   “沈大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快告诉我们啊!”魏角的夫人最激动,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各位都很伤心,毕竟丧子之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忍受的。但这事的确是天灾。”我才说完,三个女人都忍不住地哭起来,男人安慰着自家妻子,可是他大嫂死了丈夫无人安慰,越发的伤心了。哭了一会,魏角示意我继续说。   “你们家这次都因为‘犯师地’和‘伏羲阵’的反噬。具体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你们兄弟二人以后要小心接活,这活接错了就是祸。哎……”我叹了口气。   “还请沈大师帮帮我们家。”说完这一家子人就准备跪我,我连忙制止。   “这怎担得起!我一定帮你们家。快起快起。”我连忙说道。   他们心情平定下来,我才说道:“想要无事也很简单,需要找到未曾和母鸡交配过的公鸡取其咽喉之血,你们家人依次生服可除体内煞气,不过……”我现在迟疑的是他们家供奉的那鼎方樽,这方樽已有灵气但为了帮魏家消灾它的灵气悉数用尽……并不是一两年可以恢复的。我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你们家这鼎方樽这次因为帮你们家度劫元气大伤,可能近年来不会在有镇宅消灾之效,不知你们是继续供奉还是决定另请?”   听了我的话原本高兴的一家人立刻面色凝重起来。魏角现在作为家主,一家人都看向他。他低头沉思了会儿,忽然坚定的抬头站了起来说:“诸位,这鼎方樽跟随我们魏家几代不朽,如今为保我魏家折饶功德,我们若是再弃它不顾岂不是过河拆桥,与小人何异!何况世上得此护主之神物甚难,不如让其从头再来说不定还可保佑我们家后代安盛。”这话一说,大家纷纷同意,我也欣慰的笑了。说完魏角提议拜谢方鼎。   我随众人一起三鞠躬,礼毕我只感觉眼前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心中大叹,这方樽居然自己复原了。看来是魏家的心意感动了它。   是啊,世间万物皆有情,只是人不愿去感化它们,事事强求事事空,于无声处听惊雷。 正文 第8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岳西镇A   08   七年里的故事之岳西镇 上   最近我无聊的很,店中每天都是来喝茶的普通茶客,并无什么好玩的故事听,搞得我很不习惯。妻子笑我是个辛劳命,我哈哈大笑夸她厉害,我都算不出的东西被她看穿了。   晚上,我俩坐在院子里聊天,妻子在怀我十分满足,低头注意到妻子面色有些不好,我知道她又在想孩子了。我们俩结婚近二十年膝下无子,我虽一身本领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已不能为自己改命格,所以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见妻子又在胡思乱想,我便找了个话题移开她的注意力。   “小清,你还记得三年前岳西镇大乱吗?”她摇了摇头并示意我说下去。   我知道她在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回想三年前的那场大劫。   岳西镇在我们村的南面儿,地处龙头地势险要。那儿的人祖祖辈辈严格执行祖训恪守陈规的生活着安定无事。村中因为风水优越,常出能才,人人家中富裕经常侠济过路的民众和周围村中的孤寡老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整个村子的生活竟被一只野猫打扰了。   明朝初,江西省为了拥护朱元璋想要挖渠取龙气直通江苏南京。于是几位风水大师奉命勘测了数余月找到了岳西镇处,开始施工。当地的居民得知自己的地被皇家所争是敢怒不敢言,几位大师见十几户人家近百人居无所很是同情,于是讲明了在此地生活是可以的,只是一定要小心不可乱挖滥建,有的地方连一棵树也不能动,村长听后很是感谢,并制定出相应的村训防止有人破坏了阵法引起大患。这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岳西村一直平安无事。   也不知何年开始,一只猫无意间受过天劫被允许修炼正巧岳西村龙气纯正,在此修炼事半功倍。这只猫找了个洞穴开始修炼。只是它不知道这洞穴乃是龙眼所在地,禁不起一点玷污,又因为龙眼之地十分重要为村中禁区,不准有人踏入所以这只猫一直在此修炼并无人发现。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此猫小成时释放出来的兽气污染了龙气。此龙大怒,村中地下摇晃发出轻微龙鸣,这猫知道犯了大事急忙桃之夭夭留下惊慌失措的村民,幸好正巧有一位风水大师路过此地,花费了三天时间以自己折寿三年为引摆了个九天降龙阵将龙气收拢化净,安抚了这条龙。当时正值明末,皇太极得知此人立刻派人想暗中将他请来,可惜此时被明朝将领所知,为除祸患竟将此人残忍杀害。   这乱世君王最忌讳的便是风水大师还有一些高修之人,于是明朝君主决定悉数杀尽永绝后患。各方风水大师及高修之人找了个代表去明清两方禀告,说他们决定不帮任何一方,都不参与政治斗争,希望网开一面。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再说这岳西镇自从这以后更加小心谨慎的生活着,村中人从识字开始便是背祖训,生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又过了好多好多年,也就是三年前。那只猫又来了。   说到这,妻子急了,摇着我的手问:“怎么了!这猫怎么又来了!”我安抚了她让她别急。   “小清啊,这猫历经修炼只差一步到九尾,这一步是心结。这猫觉得自己当初被这龙气所吓,若不在经历一次那么只能始终在八尾徘徊。于是,它又故地重游。”   妻子听后有些激动地说:“它又来,这次也出事了嘛?”我叹了口气。   这猫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修炼长了许多本事,自然不会像当初一样莽撞,且其已有灵性,便来到了当初明朝修建的主殿之中。并且引发了主殿的动荡,这猫天生性情胆小,发现事情不对又逃走了。   妻子听后十分不满地说:“这猫真是的!怎么这样,没这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后来呢?你一个人去救了全村?”   我转头看见墙上蹲着自家养的小黑猫礅礅叹了口气。我自己怎么可能克制这主阵大乱呢!当年那位大师花了三天折寿三年不过才平了个龙音,这回这小猫引起的可是龙怒啊!我就是花三十天折寿三十年也平不了啊!   还记得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打坐朝圣天,只觉得西面龙气大乱,我暗惊不好,立刻同妻子交代只说今天有事出个远门,就连忙向西赶去,越往西走背后越发凉。这岳西村的这条龙脉我是知道的,估计算是整个江西最厉害的了,这回龙怒,怕是仅凭我的力量是化不掉的。虽然我发过誓退出但是这事太大,我又怎么敢坐视不管。   到了岳西村,地面晃动发出骇人的声响, 我知道大事不妙,却发现村中家家无人,有几家的衣服才晾了一半,很明显像是忽然离开的,我心中很是不解,难道这些人知道大事不好去逃命了?立刻,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在村长家的大厅中找到了他们。看来他们是去开会了。   我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人群中,这村长时位六十出头的老人,他正向村民们说:“各位,这次不知是什么触犯龙脉导致我们村底下震动不安,我也不知道这后果会如何,我建议大家暂时还是搬出去吧,过段时间看着没事了再回来也不晚,毕竟性命最重要。”   底下村民听到此话吵作一团,有的人说自己不怕,没必要走是村长大惊小怪了,有人合计是去那个亲戚家呆上一阵,有些老人自愿留下,看此场景我立刻站了出来,说:“大家,静一静。我是沈徽。是隔壁村的,我……”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大家快跪下,是隔壁村的沈大师来救苦救难了。众乡里一听都要下跪请求我一定要救救他们。我连忙让他们起来说话。   “诸位,你们此地地处龙头,有利有弊,但一直相安无事就我所知是因为祖训教你们避开了祸乱。只是不知这次龙怒可是有人不遵循祖训做了违反祖训之事,还请站出来,我也好对症下药。”说完,村民都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很茫然,因为没有人做了违反之事。这时村长又站了出来说:“是谁就站出来,也方便沈大师补救,不要心中有包袱。”这时,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大家都开始互相埋怨起来,我见气场不对立刻说:“各位不要互相埋怨,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场景,这样吧,还是先找个人带我去你们的禁区瞧瞧吧。”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现场陷入沉寂,没有人愿意踏入禁区。村长见局势进退不得,于是心急地说:“徐大勇,你带沈大师去吧。”   人群主动散开,一位年轻力壮的男子呈现在我面前。这个人身材高大少说一米九,面相看出是个正直之人,他没有回答村长直接向大门走去并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所谓的禁区不过用一条白绳作为标记,且白绳那边是一大片地,并无什么特殊,只是这里的震动要更大些。我观察了下地势,结合来看,这处的龙脉叫做“帐下贵人”,看着山势朱雀尖峰,白虎连绵,顿起青龙,局势宽平,鼓角朝天,乃是贵龙,难能可贵的是这里地势不仅是贵龙而且四水朝堂,三阳高大,肥厚圆峰的也有富龙之气。难怪当初选这里通龙气。这且富且贵的,实在少见。   “这位小兄弟,若是害怕可以不必跟随我去。”我话一出,徐大勇面色凝重,我心里暗叹:看来是伤及他自尊了,是条汉子!   “沈大师不必多说,我们一起去吧,如若有事也是我们村的恩人。”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跨过了白线。   我从包里拿出八卦九龙盘开始探路。我这包乃是乾坤阴阳袋,本是一对,文化大革命那年被顺走一个,暂且不说,这包里装的都是宝贝。   不一会,按照九龙盘的指示我们来到一个洞穴口,我们便停住了。我将九龙盘放入包中,拿出长明灯给徐大勇让他拿着跟在我身后,我用正气带蒙住双眼在前面开路。这正气带很奇妙,蒙住双眼后就不能看见实物而是以气辨物,就和开天眼是一个道理但是这样更省事不费力。龙气动荡源头发生于不远处,但是眼前却是一股黑气,看似久居此但强劲异常,我停了下来,解开了正气带。   这……这是阵法。我无意中却看见了地上竟然有猫的脚印,像是刚刚踩过的。这太奇怪了,难道这次事情和猫有关?但是这脚印一直向前穿过阵法,看似没有触发阵道,这要是说是偶然未免太牵强了,看来是只猫精啊。徐大勇见我停下摸索,好奇地问道:“沈大师,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暂时安全,你能看见地上猫的脚印吗?跟着走,小心点。说完,我们便顺着脚印前行。一路无惊无险安全到达。   来到一个洞口,石门已开,开来又是这猫干的好事,倒是省了我不少脑筋。我示意徐大勇跟紧点儿。继续向前走,并又蒙上了正气带,这次龙气更盛,且空气中纯正的龙气让我袋子里的许多宝物都兴奋起来,贪婪的吸收这天地灵气。这时,身后的徐大勇忽然停了下来,说:“沈大师,脚印断了。”看来这猫就走到这或者后面的路它用其他方式去走了不得而知,总之蹭福利这事到现在截止:没了。 正文 第9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岳西镇   09   七年里的故事之岳西镇 下   我带着正气带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四周,记下了基本的气状,看似并没有什么危险,难道说我们现在所站之地本来是有什么的,因为猫的触碰消失了却破坏了龙气的平衡,导致龙气大乱?   我解开正气带一看大惊,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站在了主殿之中。四周昏暗,唯有殿中之上乃是山的缺口,碗粗的光束照了下来,偏过了殿中心的龙头,此刻不是正午,看来要是正午,这光束便正好撒在龙头上啊。   殿中的龙头张开大嘴,看似威猛无比坐落在主殿中央,周围没有保护措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龙头的下方便是疏龙夺气阵用来将龙气运送出去,这龙气乱就是因为阵法触动导致的,只是我所站的地方在主殿的台阶下,主殿之上四周空无一物,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按道理说洞穴之外的阵不算难过,至少一只修炼的野猫也可以通过,但这龙气的保护是多重要的工程啊,不应该这么容易才对啊。那么这大殿之下的路定有蹊跷。只是并不知如何险恶,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这时,空气中多了一股妖气,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一只黑猫,毛色油亮,目光深邃,也不知这畜牲多少岁了,这时它看向我,向是宣告主权似的忽然高叫了一声,之间它瞬间变大,露出了九条尾巴。徐大勇惊叫:“九尾猫。”也就弹指间,那猫又恢复了正常。它试探着向我走来,用爪子在地上写画着什么。徐大勇壮胆似的去看对我说:“沈大师,你快来看啊,这猫写的什么字啊!”我也上前,这猫还有些本事,写的乃是梵文。这种文在一些古老的器物上很多见,有些阵法书也是用它写得,只是这些文被一只猫写出来未免太夸张了,我也吓了一跳。这猫写完后对我叫了一声,示意我看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看着龙头。   我一看,大惊失色,这……徐大勇见我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沈大师?这猫写了什么?大师?”我站在原地和猫一样看着龙头,心中打着颤。怎么会这样呢!看来都是命啊。   此处的阵法是亦邪亦正的“步步生天”,难怪不用其他阵法保护,就此一道阵法千古无人所破,只是布阵的人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为人准备的阵法竟被一只猫给抓到了机会。所谓“步步生天”就是说每一步都暗藏生机但是如果你走的不是布阵者所设定好的路线的话,每一步都是死,而且这种阵是一次性的,如果你不小心入内走错了。那么一开始的路线作废,这个阵法变成一道死阵,无人能走。   但是这对于四脚的灵猫来说就不成问题,也许这就是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吧。但是这猫走了过去是小,它竟然胆大到把龙嘴里的“定气珠”拿走了,这“定气珠”乃是一离开龙气之源便裂开中间是龙气心。看来这猫原本是八尾,正是吸了这龙气心变成了九尾。   妻子听到这呼吸渐渐慢下来,我知道她睡着了。我将她抱入房中,自己也安睡了下来。关于后面的事太复杂也太残忍了,我不太想回忆起,因为我怕再经历下当时的场景,再来一遍悲痛。   渐渐的,我们都睡了。只有院子里那只黑猫从墙上跳了下来,乘着月光向自己的窝走去,蜷缩成一团。   剩下的故事还有连我也不知道的故事就让它来将给你们听吧。   我本是大凉山下一个樵夫家养的一只野猫,这家樵夫人很好,日子过得虽贫却很快乐,两人育有一儿一女,那时正值元朝末年,征战不断,这天早上,樵夫将砍好的柴背到市上去买可再也没有回来过,女人追到集市上去问,都说昨天抓壮丁充军去了,女人回家哭的是昏天黑地。她的一双儿女也抱着妈妈要爸爸。可是当时恐怕连皇上也不敢保证男人是否能回来。这家人很可怜仅靠女人每天织布赚钱,但这布不像柴,每天说看多少只要有力气就行的,于是,为了生计女人决定带着一双儿女改嫁。我有幸没有被他们遗弃,一直被小女儿抱在怀里。   苦的是,女人被人所骗被卖到了瓦子里,这一双儿女也被卖了进来,女的被老鸨带去抚养培育,男的在里面当杂役。我还是跟着小女儿在一起,我见他们家人太苦,常在这三个人之间穿梭,后来他们发现我的意图经常靠我传送些东西,有时是钱,有时是食物。这一过就是三年。   我记得最清楚是明兵入镇那一天,镇上大乱,瓦子里的女人都躲在地窖里吓得直哆嗦。明兵进来开始抢夺普通百姓的财物,街上一片混乱。最后,明兵来到了瓦子要找花姑娘,也就是找些姑娘当军妓。女人们被士兵从地窖中拉出,女人护着自己的女儿出去,我是一只猫,几乎没有人会注意我。我晃了一圈,惊悚的发现这明兵的带头将领居然是樵夫!我很开心,因为这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当然这仅是我这只动物幼稚的开心。   我回去找女人拼命的想把她带到樵夫面前。女人此刻十分害怕,根本不注意我的呼叫和撕咬。这时,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兄弟们,这些天大家辛苦了!好好玩玩。哈哈哈……”这熟悉的声音说着让人生畏的话,女人也注意到了樵夫。我以为他们会相认,可女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低下了头,开始哭起来。   很多年后,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有种叫贞操的东西,是她们要一直活下去的动力,当她们觉得自己的贞操受受辱时,她们必须死,而没有勇气死的人会被人看不起,被迫活活烧死。这一刻,女人自然不愿意出现在自己男人面前。不愿意面对这残忍的局面,她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声来,小女孩也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她刚想冲出去就被几个明兵捉住。几个明兵满面淫光的将她拉走,小姑娘先是喊娘,后来她娘也被几个明兵拉走,小女孩又开始喊爹,几个军营汉子看见这水灵灵的姑娘早就没了神,哪管他说什么呢,就觉得吵,一巴掌上去震的小姑娘头晕,也就没了声,不再挣扎了。   这时的我很急,我扑向了那几个明兵又是咬又是用爪子挠他们,有一个士兵毛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甩了出去,我被狠狠地撞到地上。我用尽全力站了起来,感觉自己脊梁骨可能断了,可是小姑娘怎么办我还是要救她。   这时,樵夫的儿子出现了。他拼死拼活来到樵夫面前跪了下来:“爹……爹……救救我。”樵夫一震,自己征战三年妻离子散,没想到今日大盛之日还能遇见自己的儿子并与他相认,两人都十分激动抱头痛哭。可是这件小事并没有引起众多士兵的注意,他们依旧在解决自己身为男人原始的冲动。我心里很着急,可又不能提醒小男孩救救他的母亲和妹妹,眼看着其中一个男人就要得手,我不顾伤痛有一次扑了上去狠狠地挠那个男人的眼睛,结局就是我又一次的被扔了出去。我四脚朝天,我想自己就要死了。   我好想隐约听见那个小男孩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樵夫一听想要叫停奈何当时场面早已失控,樵夫安抚了儿子一句说:“算了。”   也就这一刻,我缓缓地闭上了眼。   我只是一只山间野猫,本该无家无主自在逍遥,奈何从小被樵夫家收养,渐渐通晓人性,我以为世间为家人是至亲,火烧愈艳。可是这一刻,我发现我错了,世人总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皆是被心所固,心生欲,欲乃大邪之物。   天边天雷轰轰,撒了下来,许多士兵被劈死,大家乱作一团,没有人再去在意墙角的一只野猫被雷洗礼过忽然跳出了围墙,向远处奔跑,那速度是平常猫的三倍。我一直跑,一直跑,被洗礼过的身子十分灵活,而我的脑中忽然多了一道话语,猫之修炼,五尾小成,六尾一劫,七尾去凡身,八尾惹神怒,九尾众生拜,十尾功成。   那以后,我就开始修炼。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岳西镇的龙穴,此处修炼很容易,受日月之精华,梵去妖气,只是六尾一劫时我没注意,不小心惊动了龙气,当时我很害怕,立刻逃走,去了别处修炼,可是又是好多好多年,我的修为卡在了八尾巅峰,始终无法得到九尾。正巧听到几个道士说起“定气珠”的妙用,得知百年“定气珠”可以提升修为,若是千年则可助人得道成仙。   但是“定气珠”难寻,我忽然想到岳西镇的龙穴内应该又一颗,而且我之前在哪修炼闯过祸,每次修炼突破时总感觉心魔难除,这次去说不定可以一举两得。于是我又来到了岳西镇,发现除了房屋变了但村子里其他一切如前,我又来到龙穴口,向“定气珠”出发。我虽凭借自己的优势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定气珠”,将珠内的精华吸食干净,这时,我感觉更大的灾祸发生了。龙气顿时肆意比我当年的还要严重,我连忙逃了出去,这时,九尾已成。   我又经历了次天雷,可是九尾众生拜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九尾的我忽然顿悟世间大道,因果有理,善始善终。我心中的大道催我又回到了龙穴中,遇到了沈徽。   救苍生。这是我的使命。   后来沈徽花费七天七夜摆出“龙祭阵”平定龙怒,而开阵需要灵气祭天。我的八条尾巴就是在那时消失的,唯独留下一条保命。后来沈徽见我可怜收留了我。   哎,只因贪恋九尾,白白丢了八尾,这便是命数。我的命数如此又怪得了谁。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这就是我与岳西镇的故事。这就全部,也只是开始。 正文 第10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鬼求   10   七年里的故事之鬼求 上   又是一个白天,整个镇子在鸡鸣中醒来。这儿是江西的一个小镇,我是这儿的茶楼主人,我是沈徽。   忙忙碌碌的一天即将结束,关上门,自己还有妻子就是一家。只是今天的关门有些蹊跷,我让妻子先上楼梳洗再去院子里纳凉,我自己走到茶楼的木门旁准备关门,忽然我感觉阴风刮来,远处亮起了鬼火。我眉头一皱,这里面必大有文章。我这茶楼四周布下“束魔阵”,就是厉害的魔妖来了也进不来,所以一般的鬼怪感受到了阵危就不会在靠近,可是这次好像不一样,像是在吸引我走出“束魔阵”,我心生疑虑,正在思考要不要一探究竟。这是,远处的草丛上空,鬼火刚刚亮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阴文——求。我想我这么出名,活人找我就算了,怎么连死人也来找我。   没办法,我只得向草丛走去,走进看,这儿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周围阴嗖嗖的,阴风直往脖子里钻,我轻咳了一声说:“何必躲藏,快快相见。”话刚说完,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眼前随即出现一个女子,民国时候的装束,面容憔悴,哭着对我说:“大师救救我。”我心中大叹,这一个鬼让我救救她,情况实在十分喜感,但是这大晚上的站在门外让人看的怪奇怪的,我便邀请她进屋细谈,她神色迟疑不敢向前走。我说:“没事的,跟我来就行。”   这便是“束魔阵”的神奇之处,此阵对于妖魔来说是个死阵,无论他们怎么破也没有用,但是如果我诚心邀请的话就不会受到一点伤害。很多人不理解,觉得我是天方夜谭,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束魔阵”的阵眼是和我心脉相同的。   我们进来后,领她到了我最常坐的地方,正巧妻子梳洗完下楼,我让她到一壶茶来,不久,妻子送了壶茶过来,当她看见我对面坐的不是人时也只是惊呼了一声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我对她笑笑说:“没事的,你就先去睡吧。”   我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虽然我知道她不可以喝。   “说吧。让我救你,先说说你的故事。”我抿了口茶对她说。   她迟疑了一会,说:“其实,我也记不清我是谁了,我只知道当我醒来时我就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我出不去就只能在这个房子里。慢慢的,我感觉外面有一种很好闻的气体进来,我特别喜欢那种味道,我就拼命的吸食。这种味道时有时无,我研究了好久才发现它的规律。后来的日子就是这样枯燥无味,我将吸食这种味道作为我每天的精神寄托。再后来,我感觉自己好像浑身充满力量,我挣脱了那个黑屋子。我才发现,原来一直困我的黑屋子是一口棺材。”说到这她眼神忽然空洞起来,远远的看着远方。我和她都没有说话。我大概可以猜出来她成鬼并不是任何人的本意,可能当时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葬她才导致她宿命不断,每天受阴气所沐浴吸食成鬼。但是……也不排除她是遗愿未了,或是极大冤屈才导致地府不收以免污浊六道之气。   在一阵的发呆后她继续说:“棺材四周还有六口棺材,这些棺材四周散发着黑气,我被吸引过去,那黑气原来就是我最喜欢动的食物。”说到这,她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我内心陷入深深地恐惧中,就她而说她所经历的是“以尸养魂”,但是她怎么会经历这种奇怪的事,这种阵术是春秋时楚庄王命谋士研究出来的,让死去的人被七个穷凶恶及的人包围,按先天八卦阵布局,一定是日后死去人无法超生心生怨念,于是就会活过来,这时只需将他的使命写在墓口,这只阴魂就会为所葬者使用,对上可以入侵君主身体,向下可以迷惑士兵心智,功效基本等同于苗家的“噬心蛊”危害极大。但是因为要成功施行这种法术对下葬者要求极高,就不谈这七个恶人所杀的人必须要在一百以上且不能取女子性命,这种条件在现在看来不值一提,可是春秋时,一个国家才多少人,这“以尸养魂”代价太大,虽然它威力无穷但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做法,算做最低等的魂术,后来基本被遗弃不用,在唐朝时应该很少见了,怎么民国又被翻出来用,而且这姑娘刚刚说她只看见六口棺材连她自己是七口,但是此阵要求是八口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阵本来是为这第八口所建,然后因为种种原因这第八口没能下葬,这才阴阳巧合的使这个女子魂不得生。想到这,我感觉自己思路十分清晰。刚准备心中窃喜,无忽然想到:靠!她是个女的本身就不该进阵。她这一进去整个阵就毁了!啊啊啊啊……我陷入学术的自我怀疑中。   我刚想重新假设一遍,理清思路,她继续开口说道:“我又围在棺材附近吸食了几天,这时,其中一个棺材竟然发出了响声,感觉里面好像要有东西出来一样。”不应该啊!我自己在心里感叹怎么会这样呢?按道理说,这养魂的尸体是不可能有变术的,因为佛家对于杀生的说法是万物皆有情,讲究因果报应,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人其实是最痛苦的一种动物,生下来就要被七情六欲所困,被悲欢离合所扰,见过才生下来的孩子的人都知道,婴儿的屁股上会有青,是说这鬼魂不愿投胎为人硬是被牛头马面踢入轮回受苦的。   我抿了口茶,装作一切竟在掌握之中,不急不慢地问:“出来的是什么?”   “没有东西,棺材响了一阵后没了动静。不过,我感觉自己有点难受,好像身上有了温度,一种灼热感从头到脚袭来……我很热,在地上四处打滚可是无济于事。”   其实我并没有听她说,我一直在想从古至今到底有什么阵法需要女人来完成。这古法的发动是肯定不会用女人的,一来女性的身上带有阴气,很容易破坏阵法的和谐,二来女性在古代视为不祥之物,认为她们是性的化身很容易扰乱心智,所以古法中没有任何阵法是需要女性牺牲或祭祀来完成的,最多放在阵法外层走个形式。但是,她这种情况太特殊了,就我所读的书中记载过的,女性主阵的一共有六个。   其中有四个是用来求雨的,一个是冥婚,最后一个是一道诅咒。但是无论怎么说这六种情况都不必用到七口棺材。这事情太诡异了,难道这并不是正宗的阵法而是巫术?在巫术中用到女性是很正常的,而且七口棺材也很多见,只是民国时期巫术早就失传了,因为巫术施行必须得有巫女,这巫女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担当的,据说世界上最后一个巫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英国被烧死了,难道有漏网之鱼跑到中国来兴风作浪?这个想法太可笑了!   她自顾自的说:“我当时好像昏了过去,反正完全没有了记忆,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不在古墓里,我来到一家大宅子里的阁楼上,我躲在一幅山水画里。我在里面呆了好久觉得太无聊了,这是正巧有只猫跑到了阁楼上,我就附在它的身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她两眼放空周围阴气呼呼的,这还没到子时这阴气就这么重了,这要到了子时她化身为厉鬼神智会更不清,为了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散气符”。渐渐的她的表情开始忧伤起来,我问道:“你这经历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到底要求我什么?还是直说吧。”   她开始哭起来,我是焦头烂额。我叹了口气,安慰她:“这尘世多变,你若想要投胎重新做人也不是很难,要是为了其他事也照说无妨,只要在我能力之中的,不要再暗自神伤了。”她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顿时窗外刮起了大风,风吹的树叶飒飒直响。我暗叫一声:不好!   大家也许不知,每一个鬼都有一个自己独特的禁忌,一旦人触犯就像是撕了僵尸头上的符咒一般,他们不管是谁只管发怒,很有可能这只女鬼的禁忌就在投胎二字。   难道……七个棺材,有个异动,一个女人,古宅,猫……天啊!怎么会这么巧!果真冤有头,债有主。   我一边惊叹这只女鬼的可怜,一边在桌子上飞快地画着符咒使这女鬼安静点。一会,外面的风停了,女鬼像是又死了一次直直的坐在凳子上,本来漂亮的脸蛋开始一点点变化,露出死前的样子。   我檫了把汗,坐了下来。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   “大师……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必担心,你还是直接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何事相求?”我都快烦死了,没想到接了个这么烫手的山芋,又不能不管,还要折寿三年去帮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帮鬼了!   我先来说说她的阵,这种阵的确是新的,书上是没有记载的,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这个阵法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家谱上的确记载了一件事,说的是民国二年,一位姓叶的老人找到我们家说他花了重金请了一尊菩萨,但是中途运输时出了点问题,他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在运输时为了想让一位青楼女子开心,在菩萨面前胡搞了一通,第二天走山路时跌死在悬崖中,都不见尸体。几个工人连夜将菩萨请了回来,告知了此事,叶老爷也吓得失了魂,又不敢随意丢了菩萨,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能硬着头皮将菩萨请进佛堂,一家人跪在地上请求原谅。   全家斋戒了七日,连长子的丧事也不敢办,请菩萨网开一面。这件事记载到这,家谱上不知被谁批注了一句话:长子之死,非是天灾。   其实想想也是,菩萨慈悲为怀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报复方式,这一切都是人祸。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无法解释了。   叶家斋戒了七日家里风平浪静,一切静好,叶家家主很开心,觉得菩萨宽恕了叶家。谁知道,这叶家长子的头七刚过,叶家出事了。一起请菩萨的几个仆人一夜之间全都上吊死了,每个人挂死在叶家家宅口的四棵梧桐树上。早上看门的张伯一开大门被吓的惊声一呼,双眼瞪得老大,死了过去。   那天早上整个叶府人心惶惶的,好多仆人都以家里有事辞去了。叶老爷又带着全家去佛堂拜佛,这时不知怎么的香炉碎了一地,叶家的人都很惊慌。   叶家的香炉碎了一地这叫做德散,也就是说叶家定是做了什么祖宗不容的事情了导致自家的祖德都散了。这一下叶家更害怕了,叶家老爷跑了三里地找到了我们家要求帮帮他们。   那时我们家先祖摆卦一算,发现叶家这次大难了。   叶家大少爷的死是被几个家仆推下悬崖的,而叶老爷居然认为这是菩萨的惩罚不敢为叶家大少爷办丧礼导致大少爷无法得到祖上庇护,成为了孤魂野鬼。又因为冤屈无法化解,于是来到叶家报仇。而阎王得知叶家大少害死了这么多人怪罪到叶家祖上,导致叶家祖上功德尽散。   得知真相的叶老爷哭坐在地上说:“求求大师!救救我门家!是我对不起我儿子啊……”   当时沈家人面对此事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因为沈家所供奉的那只大仙要求沈家忽悠叶老摆一个“欺天禄祥安寿阵”,这个阵法在短时间内可以帮助叶家迅速大富大贵起来,但是所谓欺天就不会是真的,等到老天开眼叶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天怒。   而我们沈家的那只大仙则可以加进修为,沈家明知这件事有悖人情但还是听从了大仙的安排。而那“欺天禄祥安寿阵”的阵法则就是需要七口棺材开阵而棺材里的人必须是叶家至亲且永世不得超生,而天怒的惩罚则是叶家无后。但是沈家人太不忍心自己因为私欲导致别人家绝后,于是在其中一口棺材上动了手脚。这样一来,如果叶家有鬼魂从棺材中复苏她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帮助自己超生。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到头来还是找到了我。而助她超生需自减三年阳寿,沈家造的孽看来还是得由沈家承担。   第二天我为她开了阵法。但是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将这个故事告诉她,哎,记住些美好的就好,痛苦的东西自己来吧。 正文 第11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父母   11   七年里的故事之无关风月仅献给父母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第一次听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再新中国。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女子,她神色哀伤,眼睛发红,印堂微浮看来最近家里有至亲去世,果真右臂戴着黑布。我将她带一个安静的角落,为她上了一壶茶,准备听听她的故事。   “沈大师,我的故事很长还希望你有点耐心。”她好像很紧张,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们这些人推算个卦就要两三个小时,你只管说就是。”   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家里老幺,上面有两个哥哥。”提到哥哥二字时她明显有些哀伤,看来今天的故事还得围绕她的哥哥啊。“我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人很老实所以相对来说传统思想也比较重。从小父母对两个哥哥的照护就比我多,但是我并不在意,农村嘛,没有一家父母会疼女儿胜过疼儿子。”她讲这话时神情很是轻松,也许是想起了小时候美好的往事。   “日子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过,每个人都各自组合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每个人都在慢慢的老去,父母也在慢慢的老去。哎……人都老了,就没用了,早年说什么养儿防老的,都是胡扯,我估计我父母摊上我这两个哥哥,也说不清谁欠谁的。”   父母,哎!想起我自己的父亲不也是嘛,为了我了结了自己,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否亏欠他的。   她的描述因为伤心断断续续,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将这一整段故事悉数拼凑起来,初听闻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细细想来这一切自由定数,我看透他了却也只能假装看不透,这就是我们的悲哀,要接受悲剧一件一件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老爷子是个木匠,辛辛苦苦一辈子得了老年痴呆,这种病治不好只能养着,老太婆一个人养着,女儿有时回家帮帮忙。   这一对夫妻用一辈子拉扯大的两个儿子不如从小当作草的小女儿。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世世代代被奉为圣旨的一句话在事实面前竟扭曲成养儿可以,得防止自己老去。   其实想想也痛心当时我们不能走路他们不让我们走,抱着我们背着我们,现在他们不能走路,我们让他们呆在床上,随他们去。   最可怕的是他的两个哥哥竟然觉得这样的父亲拖累了他们,在他们媳妇的挑唆下,两个哥哥开始决定要把自己的父亲活活饿死。   其实说到这的时候这个小女儿的情绪已经激动的话不成声,只剩下“呜呜”的哭声。你无法了解这个女儿心中对他两个哥哥的绝望,明明从小被宠着的哥哥竟然要把这个家的曾经的顶梁柱饿死。   这里面是她对这两个哥哥的恨,对两个嫂子的恨,对母亲默许的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恨。   也许在两个哥哥决定的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个男子,不同于小时候的希望,那时只是希望父母可以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也能在放学归来问问自己饿不饿,也能在寒夜推开自己的门为自己加床薄被,也能……这些忽然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只希望自己是个男人,可以轻松的将自己的父亲接到自己的家中,不会有丈夫的阻拦,不会有母亲的阻拦,不会有世俗的阻拦。   我懂她,空有男儿志,徒有女儿身。枉非贤孝心,只盼等来生。   哭了很久她才从悲伤中缓过来 ,五十几岁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悲伤的心又加快岁月的老去。   “在我娘的默许下,我爹熬不住饥饿去世了。我有时候就在想,你说他都老年痴呆了对饥饿可否有感觉,你说他都老年痴呆了对亲情是否有感觉。”   让一个女儿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她所面对的不仅是当时的无助,还有这漫漫岁月的后悔。随后就是她父亲的葬礼,据说办的很简陋,两个兄弟都迫不及待的想与自己的父亲撇清联系,特别是大儿子拒绝了将父亲的遗照挂在自己家里,头七刚过就将父亲的遗照和灵牌扔在了田埂旁,这等不孝真是古今无双,偏偏他们家的两个儿子都是。   老伴死后,这时老人傻了眼。在她的默许下自己的老伴去了,但是她忘了思考自己的位置,老伴去了自己又该在哪?   大儿子说:我养了爹,娘该你了。   大儿媳妇说:我们一家一个,二哥你不能逃脱义务。   二儿子说: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娘的钱全拿去了,要我养可以钱拿来。   二儿媳妇说:大嫂这算盘打的不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自己把油捞干了给我们,合着你们家养的是猪到我们家就养死人了!   三姑娘说:娘,到我们家和我过去吧。   娘说:什么规矩都不懂了!哪有女儿家养的。   这时,大哥家的孙媳妇传来喜讯,有了!大哥夫妻俩个觉得老太婆在自己家还可以帮忙带带孩子,这样也挺好。于是就又半推半就的同意了。老太婆十分开心,在外面到处夸自己大儿子好。这大儿媳妇还真要脸。笑嘻嘻的接受这称赞,挤兑老二家说他们家太坏了!   这一年秋天,孙媳妇生了个丫头,这丫头皮肤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缺憾,来看孩子的人都说养了个小美女,但是年纪大一些的人直摇头。这孩子不好养啊。   果真,这孩子才生下来几个月就闹肺炎,进进出出医院,天天挂水吃药。这小娃娃虽病怏怏的但十分可爱,皮肤和才出生时一样白花花的无论谁看见都想咬一口。   七岁那年怪事来了。这天大儿媳妇准备骑三轮车带着小孙女上街,将小孙女放在车后自己去锁门。也就一回头的功夫,只听“砰咚”一下,连车带人一起翻入河中。这可急坏了大儿媳妇,赶紧大叫喊来人帮忙。怪就怪在这,三轮车早早的拉了上来,只是孩子不见了!   也就四平米的小池子,一群人翻腾了半个小时都找不到孩子。半个小时后,孩子忽然出现在小池子边,这是孩子手脚早已冰凉。   全家都很伤心,特别是孙媳妇几乎要跳楼,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转眼间就没了作为一个母亲是何等的心痛。   后来,因为这姑娘七岁去世,七乃煞数,大家不放心,商量着去棺房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请了半天小孙女没请到,上来一个鬼差说没有这个人。   大家惊得一身冷汗。没有这个人!也就是说这七年来家里养的是只鬼,注定就此绝命,农村人叫这种活不过十岁的讨债鬼。一家人很哀伤,就知道这女孩活不长,一个健康的孩子怎么会浑身上下一颗黑痣都没有呢!太完美的就是不能永远。   但是大家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吗?不只。这讨债鬼是他。   紧随其后的是大哥身体不行了。去医院一检查才得知胃癌。二哥觉得肚子疼,到医院一查是肠癌。周围的邻居都说这家人太坏了,从肚子里开始坏。   两家人不知听了什么传言,硬说是自己的母亲命太硬克死了丈夫克死了曾孙女,现在又要克死儿子。他们恐怖极了,本来狗咬狗的两家又聚在一起达成共识。   他们要饿死母亲,他们觉得自己的命被老娘夺去了,要把老娘饿死他们才有可能活命。这次女儿开始反抗了!   说到这,女人陷入了回忆。她目光开始涣散,直愣愣的坐在那,我很同情她,因为我知道她在埋怨自己没有救下她的母亲。   她说:我娘身体硬朗的很,没想到啊,人老了不是病死的的而是被饿死的。她还死的心甘情愿。我半夜带着吃的去看我母亲,从窗子里递进去吃的,她笑着对我说:小三子哎,你就让你娘死吧!你娘死了说不定你哥哥还能多活几年。你知道我又多生气吗?   同样是一个娘生的,我无论做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哥哥的一句话,哪有这样的父母,居然为儿子妥协到去死,我真的真的无法原谅他们!为什么?   这个五十几岁的女人趴在的桌子上泣不成声,我只是坐在椅子上良久良久。   这个母亲软弱的让人痛心,这家儿子无情的让人发指。但是这世间又有多少这样的父母呢!我的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悲哀。   生我者父母,只是我们究竟何时才能明白养大的意义?无论是宠大的,打大的,骂大的,惯大的。我们终究是大了,他们终究是老了,我们的命中有他们的岁月,我们终究是他们的。   “后来呢?”   女人轻笑了一声,“后来?后来我老娘的尸体无处安放。两个儿子都不准放在自己家,要求放在生产队废弃的小屋子里,我坚决不许,找到了一直和我老娘关系不错的大侄儿媳妇让她出面。大侄儿媳妇找到了大哥大嫂说:现在不让奶奶放在家里,你们死后也别想在家里。   人就是这样,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什么事情不找到自己头上都没事,五花八门的道理说的头头是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听了一辈子的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辈子。   后来母亲出丧了,后来大哥死了,二哥死了。有时,我还是会想想当年,我们这一窝崽子在家里玩耍,挖猪草,偷鸡蛋,可是该去的都去了。”   故事听到这就完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也猜不透。   她说:没什么,只是想来找沈大师谈谈,如果可以沈大师愿意为我二哥请个安魂符吗?他的好老婆卷跑了所有的钱财和一个老头跑了,我们家又不是那么殷实也办不起丧礼也就草草了事,沈大师可以为他请个符吗?   我喝了口茶,那些丑陋的都在慢慢离开我们,活着的又有什么理由不去让自己更好,原谅二字原来是血溶于水的亲情。   “好。”   这个故事没有那么多浮华的情节,多的是我对它折射出的思考,我的思考,天地的思考,一生的思考。   小剧场   最近天气酷热,大中午的,如果不是瞎子那杀千刀的叫我我绝对不会出来,结果,大马路上一个七十好几的老太婆正在拉着板车。   也就那时我怒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我一个陌生人都无法直视这样一个老人忍受着中暑的危险拉着马车,那么她的孩子呢?   后来,傍晚我再回去的时候在一家的门口看见她,端着个碗站在门边上吃饭,在里面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这时我想起了一句诗:   热闹是他们的。所以寂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