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兄弟背叛   张家界天门山奇峰耸立,绝壁巍峙,高擎天空,当地俗语说:“天门山,隔天就有三尺三。”由此可见,此山之高。天门洞,高130余米,宽50余米,南北对开于千寻素壁之上,气势磅礴,巍峨高绝,是罕见的高海拔穿山溶洞,更是尽显造化神奇的冠世奇观。天门山因此而名。   鬼谷洞悬于天门山西线觅仙奇境景区的百丈绝壁上,由于地势险要,暂时未对外开放,更是人迹罕闻。因自然奇观而得名,如今被誉为仙洞,它已和鬼谷显影、天门翻水、野拂藏宝、独角瑞兽、天门转向成为扑朔迷离的天门六迷,为这座享有湘西第一神山美誉的天门山又增添了许多神秘和神奇。   此时正于鬼谷洞口正上方,一根缆绳随着深谷幽风在那自由飘荡。缆绳上方尽头,时不时冒出一个人头在向下张望,像等待着什么?嘴里还满口唠叨着:“进去都8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呢?不过真的出不来了更好,他的一切就是我的了,财富,美人都是我的,嘿嘿!”   当此人还没唠叨多久,还一脸充满幻想而意淫的时候,缆绳下方传来了急切的拉扯动作,他顿时明白,下方的人要上来了,在向他打暗号,要他把他拉上去。   他立时手紧握着缆绳,一把一把的往上拉,不久,下方30米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使劲拉啊,我自己爬不动了,累死我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有发现和收获没有?”   “还收获。。。。。。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别想那么多,快点。”   “啊???什么都没有??不会吧?这个可是传说中鬼谷子的修炼之地,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你可不要忽悠我?”   “你怎么不信我啊?我们合作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那样自私过?你以为我像你,处处防着我,还那么自私。”   “什么??你说我处处防着你,还那么自私?你。。。。。。”此时,两人都不说话了,好象各有所思。   上方的人心中在想:“不可能啊?根据我们收集的资料整理而得出的结果,鬼谷洞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绝对是他想私吞,哼,既然你想私吞,你不仁就别怪我。。。。。。”立时脸上浮现出阴沉的面色,算计着什么。   而下面的人心里在想:“当年要不是我救你,凭你调戏人家女朋友,在曼哈顿酒吧就被人家活活打死了,后来还给你吃住,又拉你一起合伙探险,现在一身风光,到现在居然还怀疑我私吞,在里面我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啊,也就一个快锈坏掉的破戒指而已,事实如此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唉。。。”   说来时长,当两人对话不久,大楷只有十米距离,双方都能看见对方时,下方的人目瞪口呆惊住了,只见上方的人一手握着缆绳,一手拿着一把瑞士军刀。   “杨洋,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阙刚,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了,你想私吞,我更想你的一切,下辈子记住,这一切都你是你自找的,哈哈,你的财富,我会帮你掌控,你的女朋友,我更会帮你满足,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想抢你的女朋友了,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因为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既然你给了我这个好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掌握呢,谢谢你了,我的好兄弟,下辈子一定要记的,对人不可用尽感情,不管是朋友,亲人,兄弟,还是爱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人都是会自私的,都会选择自我的一面,再见了,我的好兄弟,哈哈。。。。。。。。。一切都是我的了!!!”   “杨洋,你。。。。。。”当阙刚话还没完,杨洋已经挥刀斩下缆绳,“啪”一声轻响,绷紧的缆绳立马一刀两断。   在阙刚喊出杨洋名字的同时,马上弯下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运起剩余不多的真气在脚底涌泉穴区域运行,在脚下找到一个立足点,运用自己的拿手轻功凤翔九天,就想越空登上崖顶,可上方的的杨洋刚好斩下,双手握着的缆绳顿时一松,上身无处借力,身体向外一倾斜,原本在轻功施展的情况下,短短的十米距离,遥如登天。但阙刚仍是憋着一口残余的真气,身体犹如飞凤掠空,向上尽力掠去。   “没门”杨样一声轻吼,右手的瑞士军刀依暗器手法向阙刚投出,左手跟着一招悬空掌,一股劲风如小型怒风一样向身在空中的阙刚袭去。阙刚身在空中,眼看军刀向自己小腹奔袭而来,收腹侧身,军刀险险划过。可袭击而来不只是单单的军刀暗器,还有一股可以在他正常状态下与他略微抗衡的掌风,顿时被集中胸部,他的身体犹如被风吹起的落叶一般,向崖外远远的飘去,“噗”同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本就在洞内耗尽功力的他,内脏碎裂,身受重伤。   此时身在崖外的阙刚,一脸苍白,绝望之色显然可见。本就疲惫不堪的他,又加重伤,生机无望,可他的眼光,死死的盯住杨洋,到此时他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那里做错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要杀了自己,眼神中同时充满了不甘的愤怒“我救你,给你吃,给你住,给你财富,给你前途,除了女朋友,能给的我都给了,把你当自己亲兄弟一样,可最后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我不明白,更不甘心,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我死都不甘。。。。。。那怕到了下辈子,我也要弄个明白”   阙刚身体一边往下坠去,眼前一边浮现出往日走过的投影。自己出生在一个破败的古武世家,家族九代单传,到他爷爷手里已经是家道中落,除了一个废旧的老宅子,什么都没有了。自幼跟随爷爷长大,三岁起跟随爷爷练习家传武术,虽然在现今的21世纪,武术只能强身键体,但是爷爷的守旧思想,还是希望子孙辈不能忘了祖宗,更不能忘了根本,所以自小开始,爷爷就给他讲解武道正气和扎下了过硬的基本功,希望有朝一日,孙子能练就一身本领,将自家的家传功法发扬光大,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由于父母要挣钱维持家里生计,从爷爷手里学会了一点防身用的花拳绣腿就出去做生意了,常年不在家。家处茫茫大山,条件很艰苦,自7岁开始,每天很早就要走二十几里山路到山外面的小集镇上学,下午暮色苍苍的时候才回到家,吃过晚饭又要马上修炼爷爷教的真气,每天的时间很紧凑,慢慢的养成了一点内向的性格。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一点一点成长,生活平静而枯燥。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噩耗悄然而至,他父母在沿海城市摆地摊,晚上收摊回家的路上,看见一群流氓调戏一个路过的少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寡不敌众,双双中刀而亡。   当爷爷从城市回到家乡前的小路上时,迈着蹒跚的脚步,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父母火化在一起),原本只有几缕白发的头上,已经是鬓发雪霜(后来长大点了这才知道,爷爷年轻时血气方刚,与人比武,虽然惨败对手,但自身也深受不能彻治的内伤,当看到自己儿子儿媳的尸体时,真气一时不慎,经脉紊乱,多年压制的伤势终于爆发)。   一年后,爷爷终于伤势难以控制,不甘而去。十二岁的他,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埋葬好爷爷,在爷爷的墓前站了三天三夜,然后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只身前往心中向往已久的大都市。   几年后,尝尽了各种草根般的待遇,他已经学会了大都市的生存法则,家传绝学也把他造就成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手。由于性格内向,十八岁的他只得单身寻求孤单刺激而充满机遇的事业——探险。一次次死里求生,一次次发现,经验和胆色把他磨练成举世闻名的探险高手,身家也是随之暴涨。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下后来的兄弟杨洋,教其武功,一起探险。随后又巧遇身边的另一半,二人一见钟情,花前月下,羡煞旁人。   对此时的阙刚了来说,爱情,友情,事业三丰收,正是人生充满色彩的时候,揭过以前平淡无奇,毫无色彩的一页,可是一次对他来说,已经很平常的探险,让他从高峰瞬间跌下深渊。   绝峰险崖,迷雾轻烟,阙刚双眼此刻已经看不见崖顶,但仍能听见那充满yu望而无耻的笑声,内心充满不甘,临死大喊:“老天,你眼瞎了吗,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啊。。。为什么我会这样而死,而那小人却逍遥自在,啊!!不公平啊!!我不甘。。。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逆天。那怕再死一次,我也要。。。逆 。。。天。。。”   深山峭壁绝崖间,峰与峰相辅于侧,迷雾仍然宠罩着,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但山谷间的回音。。。仍然回响着几个字,我。。。要。。。逆。。。天。。。 正文 第二章 异世重生   庸皇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位于楚汉帝国西南蛮荒之地,千多年前走出了一个玄皇,自号庸皇,因此而名,也正因庸皇的强势,让人敬畏。可千年以来,再没有出现一个翘楚之人,这座偏远的城市,已被人们渐渐淡忘其强势。故而外地人来到此处,称其之地为蛮地,人为蛮人。   庸皇城西的武陵山脉,盛产灵药和灵兽,商人武夫为了武陵山脉药材,灵兽和灵核,络络不绝。   天刚蒙蒙亮,远处东方升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色,一座豪宅内院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吼叫声,一道瘦小的身影,在那拳打脚踢。   那是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孩子,一张有些清秀的稚嫩脸庞,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黑色披肩长发有点蓬乱,一身简朴的衣服上微有清尘。   颓然一叹,男孩停下身形,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爹教的拳脚也练了这么久了,我的家传内功第一重瓶颈也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是突破不了,看来仍需要多加修炼啊。”   眼前这个孩子已经五岁多了,也等于他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多了,他就是被兄弟暗害坠崖的阙刚。当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除了温暖黑暗的感觉什么也做不了。但意料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很快,他就通过一个很神奇的过程来到了这个世界。   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阙刚才搞明白,原来他并没有真正的死亡,只不过用另外一种形式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他也不是原来的他,神魂依旧,肉身不在。可现在肉身的丹田中,浮现着一个戒指的影子,虽然残旧,但就只是这个虚幻的影子,也无形中翻出一丝神秘莫测的诡气!   “这,这不是鬼谷洞里的戒指么?!怎么会在自己的丹田中?”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没有彻底死亡的原由,肯定是这个神秘的戒指把他带到了异界---他穿越了!!!   花了大约三年多的时间,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文字,也粗略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基本概况…………   大陆名为神武大陆,大陆地域辽阔,众国林立,百族鼎盛。在这个大陆上,人人崇武,玄力的修炼,经过漫长岁月的累积和繁衍,已经发展到巅峰,也致使玄力,与人类的日常生活接轨而变得不可替代。   岁月的累积,玄力的繁衍,各类的修炼之法也更是变的百花绽放,竞争奇艳。所谓人有高矮,物有贵贱,各类玄力修炼之法,在时间的流逝下,自然强弱立判。   经过无数代人的摸索和实践,大致分类为两类:玄力功法和玄技,也就是所谓的心法和招式。   不论功法和玄技,相互之间也有高低之分,由此,功法和玄技又同时大致分为五阶:人阶、地阶、天阶、圣阶、以及传说中的神阶。   而每一阶又细分为:高级、中级、低级!   人们之间修炼各种不同功法和玄技,日后的成就也各有不同。代表自身实力等级的区别又被号为:玄者、玄士、玄师、玄宗、玄王、玄皇、玄君、玄尊、玄圣、以及遥不可望的玄神!每个封号里又细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圆满。   当然,每个人的心性和磨砺还有自身的实战经验也是实力的体现,就比如张三学的是地阶中级功法和地阶高级玄技,但他没有什么实战,就全是理论和纸上谈兵。而李四学的是地阶低级功法和地阶中级玄技,但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身实战经验远不是张三可比,那么张三虽然在功法和玄技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在切身战斗中,究竟孰强孰弱,不一定就能战胜李四。而李四凭着自身的战斗经验,说不定还能侥幸战胜张三。然而等级之间的差距就相对比较天悬地隔了,但万事无绝对,在神武大陆,越级战胜对手也有过,只是较为罕见而已!   神武大陆功法、玄技众不胜数,不过一般流传在外的民间玄技功法,大多都只是人阶左右,鲜见地阶。想要获得更高深的玄技,便必须加入家族、宗派,或者大陆上的玄力学院。或许便只有那些超然势力与大帝国,方才可能拥有…   不知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因缘巧合,这个世界的他,自出生就体质孱弱,经脉不通,他父亲阙振天希望将来他能靠后天调理,磨砺心志,不要颓废,给他取的名字竟然巧合的还是叫阙刚。   对于这个名字,阙刚觉得也十分满意,前生的世界使用了三十年名字,既熟悉又感慨。来到这个世界,经过开始的吃惊、迷茫,到后来的兴奋以及现在的平静,阙刚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在他看来,这是他的一次机会。前世的不甘,或许能够在这一世来实现吧。   自出生,家族长辈便检查他的体质,天生经脉不通,无法修炼玄力,是为废才,除非天降奇遇,有功力绝高之人帮他疏通经脉或者万年奇药入脉。万年奇药,有逆天改命的力量。但对现在的阙家来说,犹如登天。阙家虽在庸皇城赵、阙、宋、童、四大家族中位居第二,但家族功力最高之人也才玄王高阶而已,万年奇药更是闻所未闻啊,故阙刚一生废才已定。故此,家族亲人很少待见他。长辈对他视而不见,平辈更是嘲讽耻笑。在这个崇武大陆,对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才来说,处境可想而知。   当他在家族庭院散步的时候,“废物”、“废才”、“养条狗总比养个废物强,狗还能逗人开心,更能看家咬人”、“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这辈子遭报应了”等等不堪入耳的声音随处可闻!   两世为人的他,早已经明白看透人生百态,听闻这些不屑嘲讽,只是一笑而过!   他父亲见他体弱多病,便教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给他,希望他能靠自己的勤奋来强健体魄。并常年在外,四处寻医求药,抱着万一的心理,想挽救这唯一儿子。父子二人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只要在一起的时候,父亲那种关切和温馨,让阙刚感受到两世未曾尝试的百般宠爱,在自己确认为废才之后,宠爱不减反增,如此行径,却是让得阙刚甘心叫他一声父亲。   就在前几天,当父亲再一次为他寻药而远行的时候,父亲充满关切的说“刚儿,我收到一个消息,武陵山脉有万年朱果出现,很多高手都去探寻了,虽然我只是一个高阶玄师,我也打算去看看,虽说机会不大,但总比没希望好,你在家好好练习教给你的功夫,等我的好消息。”   “爹,算了吧,不能修炼也没事啊,我也可以和以前很多名家一样学文啊。”   “哎……傻儿……你还小,很多事不懂。”   “我懂的,我明白,我只是不想爹那么辛苦,想爹多在我身边。”   “好多事没有你所说所想的那么简单,你长大了,就慢慢明白了。”   “可是我不想爹为了我而冒险,我不想失去爹,真的不想…………”两世为人的阙刚,刚感受到父爱的伟大和温暖,俊秀的小脸蛋上已经泪痕满面。   “孩子,我也不想啊,可你的经脉一天不能恢复,爹一天就安不下心啊。”父亲因常年奔波而显苍白的脸上充满苦涩。   “那……那爹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幼小的阙刚,虽然比同龄人要心智成熟的多,可仍然说不出挽留的言语。   “恩,爹会早去早回的,你在家多多锻炼,打好基础,等你筋脉恢复了,以后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好,我一定努力的。”此时的阙刚心中充满无奈“爹,我好想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是经脉不通,而是经脉内充满了一种神奇的能量,一种异界的能量,在我的前世,这种能量叫真气,它随我穿越而来,我自己也不明白这股能量为何会出现在我如今的经脉内,但我明白,只要能把这能量吸收掉,我经脉绝对畅通无阻,而且还是修炼天才,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对不起,就算说了,你也会觉的我是胡说,还以为我除经脉不通外,神智也有问题了。”   “好了,刚儿,我要出发了,在家好好练习,也不要管他人的闲言碎语,做好自己就行了。”   “嘿嘿,我才不在乎他们说的呢,爹,你放心了。”   “哎。。乖孩子,真难为你了,爹很庆幸有你这样的儿子,记住爹的一句话,力量……只要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身外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恩,我记得了,我会加油的。”紧握的手掌,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爹走了,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说完,摸了摸他的脑袋,悄然而去。   “爹,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修炼了,也许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玄者了!”阙刚不想失去这个父亲,也更不希望自己过往的一切被人知道,所以,他自然不会告诉阙振天。自己已经修炼前世的家传内功三年了。只要第一重瓶颈突破,就可以修炼一切功法和玄技。   凝眸庭院后门外,略显萧条的小路上,那已经远去的孤寂身影,阙刚的心里定下决心,一定在爹回来之前突破第一重。给爹一个惊喜,让他久未舒展的眉头绽放一下笑容! 正文 第三章 鬼谷神功   入夜,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一座豪宅的角落、一个破败的小庭院中、一棵几人高的槐树下、一道单薄瘦小的身影盘坐在青石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这已经阙振天外出第三个夜晚了,阙刚为了尽早突破,昼夜不停地修炼。白天锻炼拳脚身法,夜晚修炼前世的家传内功。经过几年来的不懈努力,今晚终于到了爆发的关口,第一重瓶颈开始松动,只见他面色祥和,心神宁静地盘坐在青石上,眼观鼻,鼻观心,却是在默运内功,并同时双手不停的结印,两手掌四指并拢,拇指翘起,曲前臂缓慢的自体侧运至体前贴身提起,掌心朝天拇指翘立,升至胸前。自然翻掌,掌心朝下,把大拇指扣向掌心,缓慢放下至还原。体内丹田处,蓄势已久的真气顿时沿经络路线,内通五脏六腑,外达四肢百骸 。   此刻的阙刚脸色泛红,心律加快,丹田中戒指虚影此时也不安分了,体内的真气元力突然翻涌起来。隐隐然似乎要突破什么桎梏!   阙刚凝神静气,小心操控着体内的真气,在丹田中形成一个气旋,那小小的戒指虚影似乎成了一个核心,气旋在丹田中围绕戒指盘旋九周,便如闪电破空一般冲出丹田,冲进经脉,以一股锐气,在经脉中穿行!   逐步上顶,在经脉中穿行九周天之后,已经形成了一股浩荡的劲流,阙刚心念一动,劲流脱离了第一重的循环渠道,悍然持续上冲,冲上第二重轨道瓶颈!   轰!   阙刚只感觉自己体内一声巨响,那浩荡的劲流却已经冲破了瓶颈,重新开辟了一条经脉路线。小心翼翼的引导着气流穿行一周天,已经是满头大汗,没有松懈,继续用真气温养这新开辟经脉,直至九周天完毕,才猛的吐出一口气,终于突破了。   睁开眼,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全身舒适的感觉犹如泡温泉一般,小脸蛋上一副满足的小样“我终于突破到第二重凝神境界了,按这个世界的划分,我第一重内视境界,相当于高阶玄者,现在凝神,应该算是高阶玄士了吧!”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阙刚又练习了一下前世的几种拿手武功,才停住身形坐在青石上静思。   “我只知道丹田里的戒指带我穿越了,具体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以前只能内视,能看不能碰,现在凝神境界了,我可以凝聚神魂,进丹田接触一下。”随即马上静神凝气,神魂悄然进入丹田。   当那弱小的神魂刚接近戒指时,顿时感觉到它周围满是苍凉、古朴、浩瀚、以及神秘的霸气。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对着阙刚的神魂而来,来不及反抗,一眨眼,场景立换。   “不会吧,难道我就真的那么霉运,才到这个世界,又被穿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阙刚难以自已。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最少有上万立方米。近前,一个很大的巨石雕像,头部面容清癯、头挽高鬓、下巴微翘、五官清晰,眼神俯视,仿似在他面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屑一睹!雕像前还有一张供桌,一个蒲团。供桌上有三样物品,一段布帛,一个香鼎,一块玉石。   阙刚用了一炷香时间,才缓过神来“妈的,是福不是祸,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   边向眼前的一切打量边向供桌走去,当他走到供桌旁时,看清眼前的东西,更是哑口无言。只见那段布帛上清晰的写着几个他所在前世的古字:“来此者,对吾三拜九叩!”   此时的阙刚无语的想死:“老子两世为人,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当然了,前人长辈也需行此大礼,你一个破石头雕像,又不认识,也叫我跪?可能吗?”随手拿起玉石看看,什么都不是啊,就一块普通的玉石啊,放下,又捧起香鼎仔细琢磨了半天,也很普通啊,就平常人家祭祀用的香炉差不多吧,布帛也是朴素的麻布啊。这里除了这几样,什么都没有。   阙刚又看了雕像半天,这摸摸那瞧瞧,也没发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就想找出去的路,进来很一会了,神魂又感到有点困乏了。可四处空无一物,更是门径不见。这下急了“老天啊,你就真的容不下我吗?前世遭兄弟毒手,这世刚活几年,又遇这事,你是真不给我活路啊,不行,我就不信邪,再找找看。”   一个时辰后,阙刚又回到了原处,已经是神魂接近溃散了,抬头望着雕像:“雕像大爷,你放了我吧,上辈子的不甘,这辈子难道要再来一次,放我回家吧,我爹还在给我四处寻药,要是我神魂不归,就这样死去,他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你就害了两个人了,放我回家吧,我记得你样子,回家后我用金子重新雕一个你供奉起来,总比你现在这个破石头像好吧?”一脸的无奈和苦诉。   石像依然是石像,蔑视一切的眼神依旧,仿似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样子,默默俯视着阙刚。   “算了,为了这一生,为了爹,为了上辈子的不甘,跪吧!”阙刚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语:“再说,看这雕像的样子,也应该算是个古人,既然是古人,那也算前辈了,跪跪也是应该的,嘿嘿,我怎么不转弯呢,早这样想,不是早有结果了,搞的现在神魂疲惫不堪。”   蒲团上,阙刚老老实实的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刚行完起身,只见供桌上的玉石化为一束白光,闪电般的进入他额头消失不见,同时他的神魂也瞬间无踪。   此刻青石上,阙刚神魂刚好归身,想活动一下早已麻木的身体,突然,脑中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令他差点窒息。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他脑袋一般。双手捂头,全身颤抖,满眼赤红,耳鼻口眼已经因无法忍受的疼痛而变形,五官瞬间溢出鲜红的血丝,全身真气也更是到处乱窜,像走火入魔般一样,到处破坏它全身的器官和经脉。几个吐息间,就变的如地狱厉鬼一般无二。   此时的阙刚,七窍流血,抽搐不停,皮肤竟然也是悄悄的崩裂开来,滚烫的鲜血涌出,转瞬间便是将之沾染成一个血人。形象极其骇人!惨不忍睹!经脉也因真气的冲击,在不断的撕裂,各种器官也严重变形。   如此这般凄惨状况,一丝微弱意识,随时都有着消散的危险,而一旦这丝意识消失,那么便是能够宣告他的死亡。   “爹。对不起了,我。。。不能等你。。。回来了,我也。。。想这辈子。。。能幸福的。。。活下去。。。可。。。天不睁眼。。。不要怪。。。我。。。尽力了。。。”   越来越微弱的意识,极其虚弱的喃喃声,悄悄消散。   在阙刚意识步入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丹田中戒指突然爆发出一种昏暗气流,那气流犹如受到指令一般,迅速的朝阙刚全身每条经脉、器官、穴位、骨髓、血液以及神魂侵占而去。而随着它们的侵进,那些原本即将濒临毁灭的全身肉体组合部分,却是奇异般的如同雨后春笋,再度顽强生长。 而此时的阙刚完全进入到假死状态,根本不知道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混沌意识慢慢苏醒,潮水般的记忆急速涌现,令得那道意识,终于是寻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还活着么?不会又穿越了吧。。。?”   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悄然响起,缓缓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那小庭院和几人高的槐树,眼神中的茫然渐渐消褪。低头看着满身的血痂,回想起先前经历的一切,仍感后怕。   此时,天已泛白,黎明以至。阙刚独身站在树下,闭着双目,揣思着昨晚的切身感受,总觉得大脑内多出了很多奇异的东西。   四个时辰后,阙刚猛然睁开双眼,一股凌厉的眼神,直视前方,右手随后向前轻轻一挥,六米外一块大约两百来斤重的石凳,顿时成为满地石屑。   “哈哈。。。爹,你快回来吧,我恢复了,而且还异于常人!”   原来,阙刚昨晚神魂进入丹田,被那戒指带入起内部空间,被逼无奈之下,行下跪拜大礼,让他幸运的得到了千年罕见的鬼谷传承。   被带进戒指空间的阙刚,在叩拜之后,那神奇的玉石化为宠大的信息瞬间进入他的大脑,在他经过四个时辰的整理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些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懂得信息。   那破旧的戒指,其主人就是他前世世界的古代名人——大纵横家鬼谷子。   鬼谷子,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谋略家,兵家、仙道家、是纵横家的鼻祖,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透晓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其一生所学,包罗万象。   据传,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翻云覆雨,惊世骇俗。鬼谷堪称万圣先师,万圣之祖,绝不为过!相传鬼谷即为太上老君的唯一弟子玄都仙人。   阙刚从其所得传承中,政治、军事、人性、预测、天文、地理、药理、锻造、武学、仙道等等更是无所不包!传承中,最具武学代表的功法就是其一生所创的《鬼谷神功》,仙道代表为《本经阴符七术》等。刚才阙刚伸手小试的,只是在整理完传承,然后略为练习,其中一种名不经传的掌法。   此刻,阙刚也终于明白了昨晚去了一趟鬼门关的由来,原来被戒指代入穿越中,经脉里那种不知名的能量起了最其主要的作用。 正文 第四章 脱胎换骨   原来前世阙刚在兄弟背叛,被击中的时候,喷出的那口鲜血,其中几滴刚好溅落到衣服边缘的口袋上,通过侵透,让其内的鬼谷神戒沾上一点,刹那间,戒指马上认主,依一种不可思议的形式,入主其丹田,并同时散发出一种昏暗的能量遍布他全身各处。当他坠入崖底死亡的瞬间,这种神奇的能量,护着他的意识,穿越到另一个位面。   当时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和巧合,阙刚的思维更本就没有意识到所发生的一切,何况体内这种默不可查的突变。当时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允许他还有时间来查探,彼时他只有一种强烈的求生的意识和满怀不甘而已。   在接受传承后,阙刚才了解到,那神奇的能量叫混沌气流。它很难用单一的形式来形容的,更不能用某种理论来解释。就比如现在,它进入了阙刚体内,前世的他可以叫它真气,现在可以叫玄力,在其他位面也可以称之为灵力、玄气、魔力、等等。它之特点就是无所不包,任其转换,千变万化,神奇无比!它不但具有这些特点,还有其它强大的能力,就唯独对人体来说,可以洗精伐髓,滋润经脉,温养神魂,活血壮骨等等。   可以说阙刚现在真的是相应了一句古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想起前世,此刻他内心暗涌来潮,激动不已,真所谓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槐树下,阙刚凝神内视,发现自己的经脉大小已经比以前扩充了好多倍,就比如以前是小小的针管,现在已经是水管了,之间的差距已经是肉眼可见般,真气的流动简直是畅通之极。原本很微弱的真气,无论从量和质都明显的有了改变,数量比原来充沛的多,可以说是原来的三四倍。从凝聚真气的纯度上,更让他欣喜,质也比先前精纯数倍,毕竟真气的纯度能决定一个人的天赋和实力。   随着慢慢的感受,阙刚此时的小心脏一直就没有恢复过常态,满脸平静,而内心澎湃、波澜起伏,还时不时从口里传出喃喃之声:“发了、赚了、值了!哈哈!”现在真气、经脉、五脏六腑、五感、神魂、血液、骨骼、还有肉身等等都明显的提高了好几倍,以后修炼绝对是事半功倍。现在的改变虽然不能让他马上成为一个绝世高手,但绝对打下了一个从未听过,见过的基础。随着岁月的流逝,只要他把贮藏在身体各处的混沌能量完全转换为现在的玄力,可以说,翻天覆地、排山倒海不在话下。但前提是必须他一步一步自己走过去,就算天才也不是一帆风顺,同样有夭折的时候。   两世为人,让他拥有着最大的财富,那就是记忆和鬼谷传承。作为上辈子的知名探险家和这辈子鬼谷传人,所有的经验和秘籍功法全部烙印在他脑海之中。   “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阙刚终于回归现实,睁开那双泛着迷人色彩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没改变,但觉得比以前看的更清晰更生动了。仿佛什么都有生命一般,在和他交流着什么。他明白这都是混沌能量的功效,无所不容,不管任何事物在它面前都是它的繁衍产物,它就是宇宙初开,万物之源!体内的混沌能量,现在只是转化极少极少一部分,微小的不可探查,万不及一,不,应该是百万、千万不及一更为贴切吧!等到某个时期,全部转化,他不敢去想象。现在只是那么极少的一点,可以说,就算现在他老爹阙振天和他切磋,都可以处于不败之地,或许在实战经验上稍弱一筹,那还是对这个世界的玄力玄技不熟的原由。可他爹现在是什么阶段,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而他,却是一个五岁多六岁不到的孩子,要是说出去,绝对会吓死人。这样的天才,别说庸皇城以及所属的楚汉帝国,那怕就是整个神武大陆,千万年来也是闻所未闻。   “现在不能让爹知道我所发生的一些事,他绝对接受不了的,也不可能相信,还有我必须要先了解这个世界的玄力玄技及其他一切,这几年也就了解到基本生活慨念,还是很陌生,必须想办法进入家族的藏经阁,去学习和了解这世界的一切,才能慢慢的适应一切。”   阙刚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一脸向往之色:“既然有机会再活一次,那我就好好的过完这一生,要比上辈子过的更精彩,我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笑看人生。尝试上辈子很多没尝试过的,经历上辈子没经历过的,现在有前世的记忆和传承,只要自己努力,绝对能攀登到从未奢想过的高峰,当站在最巅峰的时刻,我要问天,上辈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定会的,等着我。。。。。。我要。。。。。。问天!”   迈开轻盈的脚步,阙刚悠然的走出小庭院,步向老爹常年远去的小径前。眼前又仿佛看见那伟岸的身影,满脸慈祥又夹杂着些许苦涩的沧桑。父子俩从他出生起就相依为命,虽然还有一个宠大的家族,但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大陆,家族再大,也不会对一个废材浪费资源。这个世界比上个世界更现实,对一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废物来说,能保证其生活之资,已是人道所致了。   自小阙刚就明白,家族已彻底放弃了他,也从未埋怨过家族,只是偶尔心寒而已。族里人口很多,叔伯辈就有二十几个,爷辈的也大多在世,崇尚武风的家族据说祖爷辈的也还有人健在,只能说这算是一个秘密,对于现在身份的他,是不够资格了解到的。和自己平辈的,应该也有半百之数了。   记得三年前,一个夜晚,也是在那槐树下,阙振天抱着小阙刚,逗着这所谓废材的儿子玩。这时的阙刚更本就不是同龄人所能比拟的心智,随口问了句:   “爹爹,妈妈在那呢?”   一句很简单的话,他父亲整整过了半响才说: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她,以后不要问了,我也很想你妈妈!”说完这句话,阙刚还记得此刻父亲的双眼已经饱含相思的泪水。   从此以后,懂事的阙刚就再没有追问着父亲,关于母亲的行踪,在他心里只是成为了一份遐想而已。   五年多来,在他印象中,只有二叔和二叔的儿女对自己抱着亲人的态度,数度跑来自己寒酸的小院问寒送暖,要不然阙刚都会要问自己这一世是不是和前世那样巧,是九代单传了。   前几天,父亲说二叔带着儿女出门处理家族生意去了,要不然现在父亲不在家,二叔他们绝对会来探望他的。毕竟他还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更本不能照顾自己的起居。   二叔一家人也为了他的体质四处奔波,耗尽原本就不多的家财,让异世的阙刚深受感触。还好父亲和二叔在庸皇城青年一代,也算是排名前十的高手,家族倚重,否则,两家更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为了他身体四处寻医。   五年来,二叔一家没有丝毫怨言,不懈余力的配合父亲,为了阙刚劳心劳力。一双儿女比阙刚略长几岁,女大三,男大五。现在都已经是玄士了,对于他们的年纪来说,算不上天才,也算是根骨优良,是修炼之才。二叔自打他们能修炼起,就教导其儿女修炼玄力玄技,并经常亲手喂招陪练。一对儿女也确实争气,虽然时常被自己的父亲揍的鼻青脸肿,可从来不吭一声,打小就显露出铮铮铁骨。二叔因此而自豪。每次出门,不论是打理家族生意还是去历练,只要不是过于危险,都带着这双儿女,让他们看看世界,长长见识。   楚汉帝国,以武治国。庸皇城,四大家族和城主府照样以武力共同支撑着这被人视为蛮荒之地的城市。同样,不论是帝国、城市、还是小集镇,在这崇武的大陆,都是实力说话。无论大小家族,大小帝国或者门派,你实力高,我就听你的,我实力高,你就服从我。就这样,凡是人类,不论地位高低,都在拼命的创造财富来培养自己的下一代,想用这种方法培养出几个能撑得起局势命运的人。   虽然庸皇城被称之谓蛮城,但其靠近武陵山脉,这里魔兽横行,灵药遍地,也是人类敛财之地,没有绝对的实力,在蛮城也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故此,庸皇城整体实力相对楚汉帝国来说,还是处于中上之位。无论是过往的高人,还是高级魔兽,都需要绝对的实力去镇压和维护安定。   相传城主就是一位一只脚踏进玄皇门槛的圆满玄王!在整个楚汉帝国,玄皇那可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可想而知,圆满玄王的地位权势。在这里,高级玄王基本上是可以只手遮天,只要不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有伤天和的大恶事,基本上没有人去制约你。   很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达到此高度,普遍在玄师玄宗之间徘徊。偶尔有人冲上王级,要不是就家族底蕴厚实,就是个人心志坚韧之辈。当然了,也有个别的,连逢奇遇,气运滔天。   可以说,王级是修炼玄气的第一个分水岭。其具体差距只有攀上此峰者才能明了。万千修炼者,前三级没什么难度,很普遍,到了玄宗,就大幅减员,百不留一,玄王,就是千不存一了,甚至是万人中有几人在机运巧合之下冲破关口。至于玄皇,百千万人中也许会出现几个。   微微失神的阙刚正在回想每次二叔来看望他,给他讲解这个大陆的人情世故的时候,一个关切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刚,怎么还不回家,天已经黑了。” 正文 第五章 亲 人   “二叔,雪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略为诧异的阙刚问道。   “下午就回来了,本来早就要过来看你了,可是爹要给族长交差,晚了很久。”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很舒服。   “是啊,要不早就来了。”阙刚的二叔阙振海跟着说道。   “谢谢你们,叔、姐。”阙刚心中很温暖。   “傻孩子,自家人,说什么谢呢!”边说边抚摸着阙刚的头:“这么晚了,这么还不进屋呢?”阙振海不解的问道。   阙刚的堂姐阙咏雪也跟着关心的问道:“是啊,你体质弱,外面风大,凉着身子了可不好!”   “没事的,在屋里呆久了,有点闷,只是出来透透气。”满脸歉意的阙刚,又不好说明实情,只能歉意的解释着。   “也好,在里面久了,对你的心性成长不利,”阙振海正色的说道:“多出来走走,也能活络经脉,对你有利。”   “那我以后陪弟弟多去外面瞧瞧!”咏雪调皮的对着阙刚眨了眨眼睛说道。   “好啊,雪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阙刚会意的笑笑。   “恩,那雪儿你以后多陪小刚出去散散心,不要离家太远就行了。”阙振海满怀欣慰,整个家族就自己的一对儿女对大哥这唯一的儿子不假辞色,其他人对他都是不值一屑的同时恶语相向。   “放心咯,爹,我会的!”咏雪开心极了,终于可以不用天天练功了。想想练功的时候,爹爹那冷峻的脸,那如震天霹雳一般吼声就不寒而栗。“我以后就天天赖在弟弟这里,嘻嘻!”她脸上满是祈望。   “陪你弟弟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了练功,哼!以为爹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吗,再玩花招,罚你面壁思过!”阙振海一脸严肃的说道。   此时的阙咏雪犹如寒冬腊月被一盆凉水泼身,低着头,两只小手揉搓着上衣的衣襟,双眼噙着泪水:“知道了!”   见此情景之下的阙刚,立马解围道:“二叔,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恩,走。”说完,顺手牵着阙刚的小手向小庭院行去。   可怜的咏雪,满脸的委屈,慢吞吞的迈着小步跟在那高大身影后面。   天已入夜,万家灯火,晶莹闪烁,映亮蛮城。   “小刚,看你今天气色很好,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小庭院里传出一道轻言细语。   “是啊,今天我练习父亲大人教我的功法,感觉到一点经络的脉动,而且。。。。。。”当这还稚嫩的声音没说完,就马上传来一阵燕语莺声:“啊。。!真的吗?好啊,好啊,弟弟可以修炼了!!!”   “住嘴,让你弟弟说完。”原来那道轻言细语马上变得心潮澎拜。   “二叔,你别说姐姐了,她也是关心我吖”稚嫩的声音接着道。   “别说这些,继续说你刚才的话,而且什么着了。。?”心潮澎湃的声音急促的催道。   “哦,好的,那我接着说,而且感觉到有一点气感,我觉得就是你们说的玄力感应吧   ,还有就是我丹田内也有此感,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二叔你应该明白这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吧。。好吗?。。嘿嘿!”那稚嫩的声音继续刚才没完的话语并虚心的问道。   “小刚 把你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你急促的声音又变的屏声息气。   “好”当稚嫩的声音说完这个字的时候,整个小庭院顿时变得寂然无声。   此刻屋内,小阙刚安静的站在他二叔阙振海面前,瘦弱的小手正在其手上,而阙振海则是微闭双眼,无声无息的与老僧入定一般无二。   好半响,阙振海颤抖着松开那瘦弱苍白的小手,眼眸充满了喜悦激动之色:“好。。好。。好。。!”一连几个好字说完,舔了舔略微颤动的双唇接着道:“小刚。。。老天待你。。。不薄啊。。。你丹田内已经。。。有了微弱的气旋。。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修炼了!!!”   他因激动而显的语气颤抖,神情更是百感交集。   “啊?真的吗?真的吗?”阙咏雪虽然先前打断阙刚说话时已经有点懵懂不知,但当听见他爹亲口说出,还是忍俊不禁的出口问道。   父女两人四眼同时大惑不解的望着阙刚,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答案,毕竟祖爷辈的高手已经给他确诊为废材,除非绝世高手自损修为为他梳理经脉或者靠万年奇药的逆天改命。   只有此时的阙刚,忸怩作态的满口喃喃自语:“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就像平常一样啊,练练功,打打坐,怎么可能就这样了呢?”同时心里怏怏不乐:“妈的,什么老天待我不薄啊,全是我自己的努力,突破的那会,老子疼的死去活来,还有刚才为了怕二叔察觉到我体内已经转换过来的能量,全力压制,伪装成一个只有初步气旋的样子。累死我了。老天要是待我不薄的话,我就不会到这个世界了,上辈子我有钱有名有老婆,在这里,除了二叔一家和一个真心爱我的老爹外,一无所有,一切还的重来,我呸。。。”   三人保持了各自的姿态神情十几息时间,阙振海首先回复了过来。“小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实说,不要骗我,快给二叔说说。”到现在还不怎么相信侄子的他再度发问。   一旁的阙咏雪这会出奇的安静,只是好奇的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看着阙刚。   “二叔,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和平常一样啊。”阙刚只能在此刻继续装傻,才能推搪过去。   “啊?真的就和平常一样?”阙振海仍然不解。   “真的!”阙刚无奈的答道,看着有点面露不解之色的二叔,内心也是波澜不堪“二叔,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我知道你们真心的为我好,但是这个秘密,我谁都不会说,就算我爹也不能说,我也不想骗你们,我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   经过短暂的思考,阙振海道:“哎。。。算了,小刚你早点休息吧,这个事你谁都不要说,除了你爹,哪怕家主都不要说,知道吗?”   “恩,好的!”正希望如此的阙刚满口答应。   “咏雪,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哥,知道吗?”不放心自己女儿的他叮嘱着。   “恩,不会的,我知道哥是个没有没脑子的家伙,嘻嘻。”阙咏雪说完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那就好,那就好。。。小刚你睡吧,我和你雪姐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等会我去藏经阁查查,看看以前有没有先例。”说完转过身体朝门外走去。   打量了几眼阙刚道:“小弟,我走了啊,明天再来找你玩。”咏雪说完还不待阙刚开口,飞似的撒腿朝父亲追去,就像怕挨父亲责骂一般。   “二叔,雪姐,慢走!”望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缓缓而去,阙刚走到门边,轻轻掩上房门,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今晚确实要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不然很多事就真的纸包不住火了。”脱衣躺下,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小身体上。闭上双眼,心中开始思考,现在开始,很多事都需要他未雨绸缪了,早做准备,免得到时手慌脚乱。   第二天清晨,东方的天空与大地交界处出现一片红彤彤的云霞,地平线上的一切事物开始慢慢变得更加清新明亮。   远处传来两声有点嘶哑的声音:“小弟,小弟”   阙刚不慌不忙的打开房门,只见远处一道身影急速而至,这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孩子,酷似他二叔。身高五尺左右,粗壮的小胳膊小腿,虎头虎脑,,头上的短发漆黑无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十分精神。他就是阙刚二叔家的堂哥阙武。今年十岁,自小跟他爹修炼,现在已经是高阶玄士了,在阙家整个家族中也是名列前茅。可他天生大大咧咧,刚正不阿,在庸皇城更是出了名的小侠士,其父为他伤透了脑筋。   “大哥,你来了啊!”阙刚热情的说道。   “再不来,你可就要埋怨我了,昨天爹带着小妹过来看你,却叫我去练功,气死我了!”阙武显得非常的不满。   “呵呵,不会的,二叔也是为了你好啊,听二叔说,你现在可是在突破玄师的关键时刻,也应该加把油了。”阙刚正色的帮着二叔解释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本来就是找你玩来的,一说到这些就扫兴。”阙武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小弟,等过几天我爹出去了,我带你到城内好好玩玩去,你都这么大了,才出去了几次。”   阙家虽然在庸皇城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在庸皇城这座有百万之众的城市,也确实算不了什么!虽然拥有一所豪宅,但占地面积有限,只相当于庸皇城的一条街道而已。庸皇自建立这座城市以来,经过无数代人的繁衍发展,规模与当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算如今的庸皇城被人视为蛮地,也不容小视。时至今日,数丈宽以上的街道就是几十条,再加上一些其他街巷,综合起来,阙家只能算是庸皇城的一个细小组成部分。   “好啊。我也很想出去看看,在家都憋死我了,可是我爹和二叔常叮嘱我,要我少出门。就不告诉我为什么?”阙刚很期待也很失落。   “我知道大伯和我爹为什么不要你出去了,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我爹啊,要不然我爹会打死我不可的!来,小弟,附耳过来。”阙武故作神秘的对阙刚挤了挤眼。 正文 第六章 秘 籍   阙刚好奇的走了过去,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堂哥。固然他能够隐约的猜到一点个中实情,但仍没有知情之人亲口说出的确切。   “不就是怕你体质不好,在外面一来怕人家不认识你被别人欺负,二来也怕人家认识你,说你是废物,丢了家族的脸。”阙武满口不在   乎的说道。   “哦,原来这样啊!呵呵。”内心平静的阙刚自嘲的笑了笑。在这崇武世界,家族又已武治家,一个不能习武的废材,走出去确实会丢家族的颜面。平常在族内听惯了嘲讽之声的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小弟,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们是路狗狂吠,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站的比他们所有人都高!”怕阙刚幼小的心灵受不了太过的打击,堂哥安慰并鼓励的拍了拍他肩膀。   “谢谢大哥,我没事。”很感激的看了一眼堂哥,阙刚心中充满温暖。一直以来,也就有老爹以及二叔一家真心对他,从来不依他体弱不能修炼而瞧不起他。这已经是很难得了,何况为了他还长期奔波劳苦。   “好了,小弟,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玩游戏吧,顺便我给你讲讲我随爹出去路上的见闻。”为了不影响阙刚的心情,阙武故意扯开话题。   “好啊,玩什么……?”阙刚也高兴的说道。   随后不久,小庭院内外传出一阵阵欢快的笑语和嬉闹之声。   在一个相隔小庭院百步距离的阴暗角落里,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一身布衣,满头斑白,脸上沟壑纵横却是满脸的慰藉:“希望这小子能修炼后一鸣惊人。”   一个时辰后,玩的正在兴头上的二人,被外来的声音打断。   “你小子,我就知道跑到这里来偷懒,还不回去练功。”   “啊?爹,我都还才来啊。”不满的回道。   “二叔!你来了,大哥也才来没多久。”阙刚解围。   “你少帮这小子说话,他几根筋几个调调我还不知道么。”顿了顿:“小子还不走,要我动手是不?”阙振海怒斥着说。   “哦。。知道了,小弟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阙武对着阙刚眨了眨眼:“记住我们的约定哦!”不待回话,说完一股风似的向外跑去。   看着远去的身形“哎。。真拿这小子没办法!”一脸无可奈何阙振海侧过脸来。   “小刚,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关心的问道   “恩,好着呢,嘻嘻。”阙刚天真的回着二叔的话。   “那就好,我给你说说,昨天我从你这里走后,去了你亲太爷那,告诉了他关于你的事,你太爷很高兴,让我以后多教教你,关于你怎么突然就康复的事,他老人家也不明白,我去藏经阁查了很多资料,也没有,这事就先放一边,你先专心修炼,以后再说,毕竟你已经比其他人晚了几年,别人从两三岁就开始修炼,你已经五岁多,只能靠以后的勤奋来弥补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有点泛黄的书籍:“这个是你太爷让我给你的,说是家族里比较高端的功法,你起步晚,只有从功法玄技上去追之间的差距了。”   接过二叔递过来的秘籍,只是简单的瞟了一眼,阙刚正色的道:“二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的,你转告太爷爷,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恩,好,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的小刚长大了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满脸希冀的看着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先看看功法,不懂的地方去问我,不要勉强,不懂就问。”阙振海说完转身而去。   “好的,二叔再见。”阙刚目送他二叔远去,转身回屋在床榻上盘腿而息。   有点陈旧而泛黄的秘籍封面上,一眼入目的三个大字《弑天决》。突看这三字,阙刚的小心脏猛的一紧,给他的感觉就是极度嚣张、无比霸气。   尽管满脑记忆和身兼鬼谷传承的阙刚,此刻也是迫不及待的打开秘籍,一睹为快!   当时间悄悄的溜走,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此时的阙刚全然不顾,一心侵淫在秘籍之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暮色已经降临了,庭院依然寂静。   “嘘”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阙刚终于看完这本老太爷给的秘籍。   原来这是一部上古残卷,拿在手里的这本,也只是阙刚祖辈不知从那里得来的手抄本。秘籍介绍说:弑天决是上古一个大能所创,其一生自幼历尽坎坷,磨难无数,后遇一仙师,收为徒,传奇功。仗剑走天涯,一生光明磊落,斩尽邪魔外道,一世英雄。行道期间,识其爱,交其友,逍遥世间。可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出道晚期,自己的兄弟与爱人勾搭成奸,阴谋陷害于他,致使其身败名裂,险遭惨死。逃出生天之后,身受重伤,无法痊愈,报仇无望,隐居山林。万念俱灰之下,一念成魔,自创有毁天灭地之力的《弑天决》。几十年后,功法大成,外出寻得仇人,亲手斩下一对狗男女的头后,不知所踪。据传在他消失后不久,有人看见就在他当年了仇之地,一段峭壁上,有八个大字显现:“杀尽天下负我之人!”   千万年后,曾有人机缘巧合之下获的《弑天决》,但其施展开来,与原著是天壤之别,以后也就被人误为一般的高级功法。因修炼难度太高,修成者更是了然可见,渐渐被人所淡忘。几经易手,不知何故到了阙家祖上,但只是残卷,阙家鲜有人习,就算是阙刚的老太爷,也只是拿着偶尔看看,留为参考借鉴之意。他转交给这个重孙,也是阙刚自小聪颖,心志坚韧,而这本秘籍的前提就是需心志坚韧之辈方可修炼,其修炼过程中,所受之磨难非常人可及。再说此功法虽然难以大成,就算失败,也不会伤及性命。反而在修炼路途中,更能磨砺其心性。阙刚起步晚,实力底,以后修炼了,难免和家族内外的武士切磋,为避免他以后承受不住失败的打击,先练其心,再展其身。能成、则是侥幸,不成、则磨砺其心志。阙刚的太爷为了这个重孙可谓是煞费苦心啊。可我们的阙刚少爷,却根本不知,家族中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   了解完《弑天决》,阙刚发现武玄大陆的玄力修炼和前世的修炼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聚集天地能量进入体内,并且不断强化身体。在强化过程中,多余的能量则借用其他方式贮藏丹田内,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玄力可以脱离身体,配合一定的物理形态实施远距离攻击或者防御。   但两世的功法也有区别,就是经脉内的运行路线和物理招式不合,说白点就是不配套。就算勉强使用,也到达不了应有的威力。   紧锁着眉头,阙刚头有点大了,前世的鬼谷传承和家传功法与这世的玄力怎么才能和平相处呢?虽然混沌能量能转化一切,但怎么运用才能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成了他的燃眉之急。   把各种功法的基础运行路线都尝试了一遍以后,似乎触摸到一点东西,但又不知道到底具体是触摸到什么。隐隐感觉到,只要把这些功夫的入门全部熟悉,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就先修炼鬼谷神功吧,毕竟是前世大能传承。   阙刚慢步走出房屋,来到那块青石旁,轻轻的呼出几口浊气,盘膝而坐,两手掌自然覆置大腿上,两肩松垂,含胸拔背,头顶如悬,舌抵上腭,口目轻闭,两眼内视,耳听呼吸。杂念平息,意念随着每次呼气下达心窝,逐渐放慢、放长呼气时间,慢慢的,吸气自然,无念无识。   两个时辰后,阙刚从入定中醒来:“不愧是绝世神功,果然非同小可,比家传功法强大千百倍,也难修炼多了,这么久才运行了九个小周天,一个循环而已。而九个循环八十一个小周天才算一个大周天。当能运行完一个大周天的时候才算入门,进入第一重筑基。看来我也是资质有限啊,并非人们所说的那种天才啊,练什么功法都是事半功倍,悟性绝顶,举一反三。看来以后要以勤补拙了,哎……”   盘膝坐在青石上的阙刚在那长吁短叹后,继续修行。要是鬼谷子在世,听到他的哀叹之声,绝对会一巴掌扇过去:“你他妈的少臭美了,老子的徒弟孙膑、庞涓他们,第一次修炼此神功,几乎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完成你只花两个时辰所做完的功课。你这样的还不算天才,那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天才了!靠。你确实不叫天才,你应该叫妖孽。。”   阙刚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觉得很慢,更本不知道他现在的速度,不敢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此时的他闭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鬼谷功!!!   庭院外,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一样的身影,一样的衣着,一样的老人,闭着双眼,像是在默默感受着什么:“这孩子。还真用功,哎。希望他的勤奋,能缩短平辈之间的差距。真是苦了他……以前不能修炼被人嘲讽,眼见了能修炼了,又相差了几年的光阴,实力的差距看来我确实要帮帮他了……就这样,就把那东西拿出来给他服用吧……那怕被大哥责骂。”在心中刚默念完。身形一闪,转而不见,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要是阙刚的父亲此刻在此,一定会说:“那绝对至少是高阶玄宗。。不……也许已经是玄王了,那速度绝不是玄宗可以达到的,就算依速度见长的玄宗也不行!!!” 正文 第七章 修 练   清晨,阳光透过槐树的树叶缝隙,细细碎碎的光斑印在人的身上,感受柔光的温暖。   睁开双眼,从入定修炼中醒来,通宵练功的阙刚不但一点困乏没有,而且还精神抖数。经过一夜的修炼,他的鬼谷神功终于进入了第一重。   “还好,比我想象中快的多!”自我安慰的说道。原来阙刚修炼第一重第一个小阶段的时候花了整整两个时辰,在他想象中,后面的八个小阶段肯定比前面的更难,原本打算一周时间练完的他,没想到一夜时间就大功告成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好像修一条道路,刚开始的时候,要挖路基,整理路面等,路面坑坑洼洼的,人在上面行走,肯定很难,当到了一定阶段,路基平整了,再去步行,那又要方便多了,随着路面的完善,行路就会越来越轻松舒适,速度也就会越来越快了。故此,他昨夜修炼犹如此理。   每一种功法都如同这般,并不是鬼谷神功是唯一如此。当然这是指在某一层次之内,非越层而论。就如现在学会了一招剑法,刚练习时,因不熟剑招技巧,施展起来就十分吃力,当你练习此剑招千遍之后,那用出此招就是不同而语了。但当你再学下一剑招时,又如从头开始,还要拿前一招做基础,这样方可能成。当一层一层往后修炼时,前一层又是后一层基础。所以无论何种功法招式,修炼之途大同小异皆如是。   起身洗漱了一下,很随便的找了点东西解决下口腹之欲,然后走出院外,在门不远处站定,立直身体,左脚向边微迈半步,向上伸开双臂,腰部前后左右的摇动了几圈,接着两手十指并拢,手掌向天,双臂向前轮圈运行,慢慢移至腹下,向地面撑去,弯腰,立身,再弯腰,立身,如此反复几次,阙刚终于停下动作,“呼”吐出一口浊气。   “舒服!”轻松了一下由于接连修炼而略显僵硬的肌肉,双眼盯着小路上:“爹出去好几天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满脸思念的阙刚自言自语道。   转过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四处的黄叶杂草证实着秋季的来临,转个身子,庭院虽然荒废,但看着温暖,这是爷爷去世前住过的。父亲十二岁那年,爷爷为了家族的生意与外人搏斗,被当场砍杀,老爹也是自幼好强,不接受家族的照顾,仍要居住于此。凭着自己的努力,不失众望,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庸皇城青年一代的前三高手。因他为人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在族内被很多人排挤,就算如此,也是逆来顺受。虽然在家族被族长略微倚重,但从不把手伸向家族。可以说,阙刚父子二人,现在很贫困,平常家族所分发的福利资源,他父亲为了他,已经是倾家荡产了。   “爹说的没错,力量,就是实力,有了实力,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使劲握了下自己的小拳头:“我不能浪费时间,我要继续修炼。”   当阙刚又再次盘膝坐在青石上开始修炼时,那老地方、老角落、老身影、还是那个老人,在内心责备着:“小刚刚,太爷爷真没用,没有拿到那东西,帮不上你,不要怪太爷爷好吗?太爷爷戴罪之身,太多的事情做不了…………”已本是干枯的双眼,眼角既然有泪迹显现。   而阙刚完全不知道,在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很关心自己的人,默默的注意着自己的一切。   平声静气,呼吸顺畅。阙刚开始了新的一天修炼,“今天修炼一下弑天决吧,看看和鬼谷神功有什么具体不一样!”   阙刚默想了一边弑天决的玄力运行法门,开始去感受天地间的能量,把它们聚集在自己四周,由外而内的从身体各处向丹田汇聚,慢慢的凝聚在一起的能量越来越多,然后由丹田沿着功法运行线路向四肢经脉运行开来,走了一个循环后又回归丹田,一圈一圈的如此反复,经络内的能量运行速度也是慢慢变快。身体内外的能量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如果此时有高手在此,定会察觉到天地能量的变动。随着阙刚修炼速度的加快,触感敏锐之人,绝对会发现,这附近的天地能量,都在朝着这个只有五岁多大的孩子身边移动,当这些能量一接触到他身体时,就会像吸血虫一般,主动从他肉体的每个部分钻了进去。   这绝对不是一个只有这么大一点的孩子能做到的,只有修炼到斗师级别的人,在修炼的时候才有此状况。而一个普通的斗师高手,一般都是修炼在十年以上,可这孩子才多大,看上去最多不过五六岁,那怕算上在娘胎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也达不到这种境界啊 。就算两百前帝国第一高手‘魔刀’龙君昊,也是十岁的时候才到斗师啊,可他是天下公认千年难遇的天才!   阙刚只知道专心的修炼,其他一切仿似和他无关一样。此时的他也能感觉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拥有两世灵魂的他,可以说比任何人的感知都强烈,(当然是说他这辈份的)岂能对身边的空间变动而不知呢?在他心里,觉得这是练功很正常的反应,修炼就是为了化天地能量为己用,要是没动静才真的是怪了!!!   六个时辰后,阙刚周围慢慢的平静下来,一切恢复了平常。他全身经脉内的玄力全部回到丹田,围绕着丹田内那神奇的戒指盘旋。   “比修炼鬼谷神功又快了点。”任然闭着双眼,默默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这应该是我修炼了家传和鬼谷两种功法的原因吧,在修炼此玄力前,两种功法已经把经脉梳理的更通畅,也扩充了大小,再加上混沌能量的转换,所以才这样快修炼到弑天决的第一重吧!”   现在阙刚已经是家传功法第二重,鬼谷神功和弑天决第一重,虽然都已经到达应有的境界,但也只就是刚入门槛而已。还不能熟悉的运用和了解这些功法。大不了算是初窥门径,要想以后能熟练的操控,那还得继续练习,达到所谓的大成阶段才行。   三种功法,之间的区别和共同之处,阙刚心中只是一知半解,刚有点头绪,又说不到那点上,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他此刻郁闷之极:“原本以为,三种功法都习会了后,就能立马明白之间的联系和分别,可现在就如隔山取火,明明看见火在那里,却取不到手。”   现在,他能了解其中的一些方式,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或者去归纳。也许是他看的还是太肤浅吧,或者再深入一点,就了解的更多,才能更明白透彻。要是现在有一位大能高手之类前辈来指点他一下:“小子,十里路,你才走完一里,你就怎么能确定十里外的景色是什么样子呢?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一点影像而已,在不确定之前,那也许是真是幻,要想确定,那你得走完这剩余的九里路,到了眼前,真幻自知!”   可我们的小阙刚,现在没有人给他指点,更没有人给他带路。他要走完这剩余的九里路,必须的他自己亲自去走,没有人来告诉他十里外的一切。   他还只能是必须自己一个人一步一脚印的去走,因为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所经历的种种。   郁闷归郁闷,修炼归修炼。没有走过的路,阙刚还是要去走、去尝试、去经历、去探索、去开辟!!!   无奈的收拾起心情,平复一下感慨,阙刚继续修炼的过程…………   日升月落、昼夜交替,阙刚这一修炼,三个月时间就那么悄悄的溜走了…………   三个月以来,他除了处理一下日常生活之类的琐事外,全心修炼。在此期间,也有偶尔放松的时候,劳逸结合,欲速不达的道理,对他来说还是懂得,毕竟两世为人了。   二叔一家人也常来陪他散散步,聊下天, 二叔给他讲帝国、大陆上的奇闻怪事和修炼的注意方面。而堂哥则趁着二叔外出期间,偷偷的带他在城内繁华处见识了几次。堂姐阙咏雪也经常送来一些好玩的和好吃的,并说一些开心好笑的事情,让阙刚再次感觉到家庭的温暖。前世的他,温暖来的太过于短暂,只刚投入不久,就离他而去。   也曾几次问过二叔,老爹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可二叔每次都说,大哥在庸皇城青年一代也是个高手了,去武陵山脉,只要在外围,应该是很安全的。让他放心,家族也安排顺路的人去探查了,也许不久就回来了。要阙刚安心修炼就行了,再说他爹也算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之辈,绝不会做什么以身犯险之事的。想想也有道理,阙刚也就把这事没放在心上,他老爹出门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他所知的范围内,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出去一次,短的几天十几天,长的两月三月很正常的。   时间过去了,阙刚现在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并没有荒废三个月的光阴。他现在的每种功法都已经到了突破下一层的瓶颈,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水到渠成,顺利突破。而他现在也快接近六岁了,按神武大陆的划分,他现在已经算是圆满斗师了,只要他突破瓶颈,就可以进入到斗宗的境界。而他自己还不知道,在他这个年龄段,六岁的斗宗,说出去,绝对会让人笑掉牙齿:“六岁斗宗?你病的不轻啊!!!”   “是啊,他绝对脑袋发烧了,不然不会说出六岁斗宗这话的,唉……”   “这位仁兄,我认识一位神医,我给你引见一下,你再不医治,怕是要出人命了!”   “什么???六岁斗宗???你想吓死人啊!不……应该是你想吓死鬼啊?靠!!!”   阙刚更本不知自己的进境骇人,却仍在想:“今天早上先练什么好呢?”还没决定好今天的功课从那种功法开始的他,正一脸的纠结。   “小弟,小弟。”堂哥的声音急促的响起。   “怎么了?大哥。”发现堂哥的声音不对,阙刚不解的问道。   “我爹叫我带你去家族的议事大堂去,我也不知道咋事,好像大伯有消息了吧!”阙武据实回答着。 正文 第八章 噩 耗 (一)   “啊!?真的?”有点突然的阙刚瞪着眼睛紧紧的看着堂哥。   “恩,我爹是这样给我说的,好像是有人来转告的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了…………”阙武自己也不是怎么明白的答道。   “转告???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不对……”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知道自己老爹的品行,能自己亲手做到的事,绝不会假借他人之手,除非身不可行,力有不殆才会这样。没有去过多的分析,就两三息的时间,阙刚回过神来:“大哥,我们快走。”   “好,你跟我来。”阙武知道弟弟从未到过议事大堂,赶紧身形冲向前面,给小弟带路。其实阙刚知道议事大堂位置,毕竟偶尔在家族散步的时候,也到过附近,只是当初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进入。   走过僻静的小道,来到一条碎石路上,两人大步流星的十几息时间就步到一座假山前,转过假山,一个澄碧透明的人工湖,湖的另一边,一条平整宽畅的大道源头,一座碧瓦朱檐的高楼赫然在目。议事大堂就位居高楼第一层大厅。两人快步来到楼前,大门处,站着两门卫,显得高大威猛。   “你们……”不等门卫话完,两道身影就大步冲了进去。左边的那位正准备出手拦人,“算了吧,”右边的这位伸手阻制:“前面的是振海哥的儿子,后面那位想必是振天大哥的吧……哎!”也许听闻了一点什么情况似的,这位壮汉摇头叹道。另外那位正准备出手的壮汉,听闻此言,也是收回了已经迈出的左腿:“好吧,既然是振天大哥的孩子,那就算了,只是大哥他……唉……!!!”   “爹,小弟来了。”刚进入大厅的阙武就交差。   “恩,你退到一边吧。”阙振海神情沮丧的轻松的哼了一句。   “参见族长、各位长老、二叔。”阙刚躬身行礼道。进门的刹那,就瞟了一眼大厅,知道大厅有那些人在此,刚到大厅正中,就礼貌的行礼。   “免了,你先到你二叔边上吧,唉……”族长那刚俊而威严的脸上尽是沉重之色。   大厅内,有十几个人坐着,脸色各异。有沉重的、严肃的、痛苦的、窃喜的、更有面无表情的,如雕塑神像一般。四周墙体,很单调,没有经过特殊的装饰,厅内也没有太多的家具,更没有书案文桌之类,就简单的放着二十几把椅子,上方有三把,中间一把略大一点,下方整齐的两排,一边各十把。正因为大厅的单调和简单,刚好显示出其庄严之气势。   所有人中,阙刚就认识族长、二叔、以及两三位长老,其他一概不识。不过聪颖的他,从他们着装,也能猜测的出。除了一对衣着上灰尘遍身青年男女外,其他之人应该全是家族位高权重的实权人物。   此时家族的几位长老和族长,都沉重的注视着阙刚。而那对男女更是用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还有几位长老则是,闭着眼睛,身形不动,仿似天塌下来有高个顶,万事与他无关。另有其中个别两位,虽然极力掩饰,但脸上因喜悦而抽搐的神情显而易见。   略微紧张的阙刚也注视着那对男女,从他们的眼神中,他能感觉到愤怒、无奈、痛苦、羞愧、不甘等负面情感。他现在虽然就是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但两世的灵魂和经历,能读懂别人眼神里的很多看不到的东西。   那对男女,男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女的脂粉未施,衣色素淡。   看到阙刚那双黑亮透彻的眼眸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相互注视,大家也都没有去破坏这种宁静。   “唉!”时不长,就听到族长沉痛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他就是振天的儿子小刚,还是你们自己对他说吧…………”   听到族长说完,阙刚转头看了一眼族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你们…………”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面对陌生的人,那怕是他两世做人也不敢去胡乱猜测,更何况从家里过来到现在,强烈的不安一直没有消散过。   “孩子……对不起……我们……”女人断断续续的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还是我来说吧,早晚都是免不了的,虽然无法启齿,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做出猪狗不如的事!”男人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刚,事情是这样的……”刚说半句,又停住了,盯着阙刚,叹出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用一种坦坦荡荡的语气接着说:“三个多月前,我和小兰在武陵山脉…………”   随着男子的讲述,阙刚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内心犹如刀割般疼痛,事情的真相也一步步浮出水面。   男子叫石磊,女子叫李欣兰,二十几岁,师出同门,辈属师兄妹。二人乃是与楚汉帝国比邻的大乾帝国之人。自小在师傅的教诲之下,勤学苦练,出人头地。四年前,奉师命下山游历江湖,磨砺自身。二人一路结伴而行,在无数次的冒险、战斗、抉择中,暗生情愫。只等年底回归师门,就禀明师尊,求他老人家做主,结成秦晋之好。   三四个月前,两人听闻武陵山脉盛产奇珍异兽,很多江湖人士在此山脉盆满钵盈。故此两也来碰碰机遇。   开始前几天,还算顺风顺水,小有收获。两人更对来此地之初衷尚感庆幸。在不久后,两人冒险闯入中间区域时,在一小块怪石林立的区域中间发现了一株珍稀灵药——石玉参。这可是能增长人体玄力的奇药,千年以内的药性便能让人一夜之间突增二十年玄力。   满脸兴奋的对看一眼,石磊闪身便出,右手微微向前探出,就要采下灵药;突然,带着一股浓重腥味劲风朝着胸腹奔袭而致,回手收腹,侧身后跃,全身玄力运至双掌,向前一挥,浑厚的掌力朝那劲风迎击而去。   “砰!”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四周尘烟四起,怪石碎屑到处飞溅。石磊更是被两股力道的碰撞时的反弹之力,逼回原来之位,额头见汗,面色泛红,四肢微颤,气息轻喘,已然轻伤。   “磊哥,没事吧?”一旁的李欣兰,关切的问道,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更本来不及出手援助。   “没事,都怪我大意了。”石磊看着前面,石玉参边上此时多了一条青灰般颜色的蟒蛇,颜色和怪石很接近,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以他的经验,绝对会猜测到,奇药绝对都会有异兽守护的。这个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他既然忘记了,也确实是他大意了。   天地万物,除了人类,很多如木族、妖族、灵族、海族、兽人族等等,只要天地赋予其生命,都能借助某种手段,吸收或吞噬自然能量以及类似的能量体来增强自己。   石磊注视着前方,只见一条大腿粗细、长约八米的大蟒蛇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尾部在左右晃动,像在寻找最佳出手时机的样子。   这是一条四级低阶的岩蟒,相当于人类的玄宗低阶。也难怪石磊在仓促之间,就受了轻伤,他现在满打满算也就玄师圆满。虽然进入玄宗就差那么一点,可级别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的残酷。那怕你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可事实就是你还没有到那境界。   “小兰,等下我主攻,你从旁协助,它实力比我们高一级,硬拼不行,只能巧取,你看我眼色行事,蛇蟒之类,死穴必在七寸之处,看准机会,一击必中,要不然我们只好退走了!”经过短暂的思考,石磊定下简单策略。   “恩,你小心点!”李欣兰担心的应道,立马提神运气,全身的战力升至巅峰,准备随时全力而出。   石磊在说话的同时,全身玄力运转,战力就在全面提升。   “ 锵”腰际长剑出鞘,剑随身动,石磊全身玄力聚集于长剑之上,   “万剑齐鸣!”一声轻吼,千万道剑光,夹杂着喧嚣的剑鸣朝青石蟒四周围困而去,不给它一点闪避的余地。   岩蟒虽是妖兽,灵智不高,但毕竟已经修炼到四级,再加上妖兽天生敏锐的感官,立刻觉得周围的剑风如潮水般涌来。张嘴吐出一口浓雾,尾部急抽向前,全身朝面前的人类疾驰而去。   脚步立变,向左斜跨一步,左手向前一挥,一股掌风向浓雾奔袭而去,右手剑招又变,石磊再次轻吼一句:“如光似电!”长剑犹如闪电一样,形成以束光带,直取蟒身七寸。前一招只是他诱敌之法,后面的这招速度最快的剑法才是他精髓所在。本就比岩蟒低一级,只能采取策略击杀。   岩蟒见本体的精华毒雾无功,只得继续用天生的肉体硬憾,这时它已全身离地,躲闪不急,前摆的尾部急忙转向,朝自己的命门所在而来。   岩蟒用自身的肉体硬憾石磊的长剑,“叮!”肉体与长剑的碰撞居然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正文 第九章 噩 耗 (二)   岩蟒此时整个躯体急退,盘缩在岩石上,与剑撞击之处,出现了一个碗大的洞口,血液横溢,附近的蟒鳞也是残破不全。   “噗!”石磊则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是受了内伤,而手中之剑也微见几道细小的裂纹;阴谋得逞的他没来得及顾上自己的伤势,立即又是一招玄技,“白虹贯日!”刚贴地就马上挥剑而上,左手则是一道拳法随后齐上。   岩蟒腥红的眼睛,怒视着风驰电掣而来的人类,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口吐红信,整个身躯猛地拉直,向奔袭而来的人类撞去,全然不顾自身其他地方的空门,绝对是依纯肉体的蛮横,硬撼对方的剑气。   两道身影急速向对方冲去,剑风弥漫,拳风劲响,整个怪石林里,大地和四周的岩石都开始震动了起来。   就在双方接触之时,一道轻盈的身影疾驰而至, “嘭!”一声巨响,两道身影各自朝来时的方向飞出,而中间那道轻盈的身影右手一挥,一抹红光在苍蟒的七寸之处一闪而灭,又转身向前方激射而去,在前方身影尚未落地前,接住其身形。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就短短的几息时间。再准备动手的时候,石磊已经计算好一切,用第一招迷惑围困岩蟒,逼它吐出体内毒雾并尾部前甩;因为他知道凡蛇蟒类妖兽,除了喷射毒液外,尾部的攻击力是最强大的,而近身后则会口咬缠缚,但被它缠缚上的话,你的一切行动将会被限制;故此石磊在其剑招尚未用老之际立刻变换为隐藏杀招“如光似电”攻其死门,再次逼迫岩蟒回尾自救。可以说战斗到此阶段,一直都是石磊掌握先机,操控主场,利用一切能掌控的条件提高胜算。当两招过后,双方都是深受创伤,那时石磊更明白已经彻底激发了岩蟒的兽性,就算他就此放弃,岩蟒也会发疯似的追击他。凡属妖兽,天生有一种残暴高傲的脾性,更有一种领地意识,对于强大外来者,至死也会捍卫自己的尊严。在战斗前,石磊也考虑到类似情况的发生,所以两招过后动用最强剑招来为他的计谋做最后的铺垫,因为真正的底牌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妹李欣兰。当他的剑气拳劲与岩蟒快要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一旁伺机的李欣兰终于等到了时机,发出自身巅峰时刻的最强一击,衣袖疾挥,最拿手的暗器“血海棠”直取岩蟒七寸。当三方动作一起同时结束时,便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磊哥,你怎么样?”急切的声音从李欣兰口中传出。   “咳…………还好,咳咳…………死不了,咳咳!”神色极为萎靡不振的石磊虚弱的答道,手里握着的极品长剑只剩剑柄。 此时他嘴里已经满是鲜红的血液,内里还掺杂着一点黑色小块状物体。固然他强忍着伤势想尽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但伤势着实太重,只是在李欣兰怀中挣扎了一下就停下了动作。   “快,吃了它!”李欣岚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一个颗翠绿的丹药。   石磊无力的看了一下丹药,眼神一缩,接着满脸疑惑的盯着李欣兰。   “张嘴,快啊!”催促着的李欣兰像知道石磊的心思一样接着道:“这是师傅在我们临出门前悄悄给我的,是两颗续命丸还有一些疗伤药。你别想多了,快吞了它!”   听完师妹的话,张嘴吞下丹药的石磊看了一眼不远处岩蟒的尸体和石玉参又闭上了双眼,此刻他依然昏迷了过去。   他师妹和他自幼相处,此刻当然明白师兄眼神的意思;在身边不远找了一块平整干净的草坪,放下怀中的师兄,站起身子,走向岩蟒的尸体准备收取兽核和灵药。   忽然,“唰、唰、唰!”几道身影穿过后方的树木疾射而出。   李欣兰下意识的马上回到师兄的身旁,警惕的看着那几人。   前面一共七人,五个青年,两个老人。正中间的青年人大约近三十岁的年纪,穿着衣冠楚楚,身形更是玉树临风;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一头长发如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 ;全身肤色白皙,乍一看绝对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只是那双眼眸泛带深褐色,眼神中更是饱含阴桀之色,让人望而怯步!   其他六人皆是清一色款式的着装,只是颜色各异。两位老人黑色服装,稍后半步距离,左右而立,一头斑白而眼神深邃,一看便知是两位玄力高手。 四个青年人青色衣着,相貌普通,腰际悬挂刀剑,但身形高大健壮。   很自然的打量着四周,很快便看见地面的岩蟒尸首与边上不远的石玉参,眼光在其上只是停留了一瞬就转向边上李欣兰这边,好像对灵药和岩蟒不值一屑似的。   此刻的李欣兰,脸上轻抹淡写,五官清秀,匀称的身材显峰凸臀翘,一身淡雅素朴的衣着,在山林之间显更是亭亭玉立。   “呵呵,没想到荒山野岭的,还能遇见如此妙人!” 中间那俊俏的青年眼带轻浮的看着不远处的美女,边朝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警惕的李欣兰微退半步慎叱道,从对方的眼神她能看见很多不言而语的东西。   “不要激动,我没有恶意的,只是看看你受伤了没有,呵呵!”青年人轻笑着,想尽量维持着自己和蔼的一面。   “我没事,你不要过来!” 李欣兰此时摆好防守的架势。   “放松,不要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看我像坏人的样子吗,嘿嘿!” 越来越近的青年已经是脸带淫笑了。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出手了!”着急的她看见青年越来越靠近,满带威胁之意的怒叱道。   “美人,你对我下的了手嘛,嘿嘿!”不在顾忌的青年已经开始暴露出淫邪的本性了,眼神随着她的窈窕身体上下流走,脸上更是一副意淫的神色。   “下流、无耻!”面泛羞红的李欣兰已经是无法忍受青年的淫邪之眼,侧身右手一挥,一道红芒激射而出,直取青年双眼。   “大胆!”随着两道异口同声的怒吼,青年身后同时跃出两道矫健的青色身形,一道朝红芒迎击而去,半空中移步抽刀,刀锋朝红芒疾斩而下;另一道则飘身挥掌,直取李欣兰。   “铛!”朝红芒而去的身形已然用手中的刀刃击中红芒,发出金属撞击之声,然后旋身落地,回刀立步,动作一瞬而成。   另一道身形则已欺近李欣兰,随着掌劲带动的空气漩涡,凝成奔雷之势,眼看就要马上落在其身,只见她转步抽身,双手提掌向前,朝那急速而来的掌风痛迎而去,以自己的全身玄力硬接那引起空间震荡的掌力。尽管她明白,以她现在的功力,就算全力爆发也根本承受不起这气势磅礴的一掌。可她不能退,更不能闪身躲避,脚后的草坪上就是自己伤重的师兄;如果此时她闪身躲开或后退一段距离,她完全可以避开掌风而保全自身,可是她不能,无论是两人的情侣身份还是师承关系,都不容许她这样做。   “不要!”掌风相接之时,从地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嘭!”这声‘不要’还没彻底传开,就跟着响起一道震耳的抨击声。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随声而飞,足足飞出三丈开外才告落下。   “小兰…………”刚刚清醒过来的石磊,挣扎着爬起身体,步履蹒跚的朝师妹而去。他本来由于伤重而昏迷,吃下丹药后,伤势刚有所缓解,就听闻一阵拳风掌劲及金属的撞击声,努力的睁开双眼,刚好看见师妹硬接壮汉掌劲的一幕,一声没来的及的阻止声刚出口,就见师妹已被击飞。   “哎呀!我的美人!”石磊还没有蹒跚的到师妹身边,就听到一道厌恶的声音。   艰难的抬起头,满眼愤怒的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处,没有理会,继续朝师妹而去。   而那声音传出后,也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响,一切都很静静的,其他几人仿似也不想打断石磊的意头。   三丈多远的距离,对现在的石磊来说,犹如天涯海角般遥远。   花了将近平常好几倍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师妹身前。此刻的李欣兰已经气息如丝,嘴角鲜血遍布, 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四肢在轻微的抽搐着。   “小兰…………”痛苦的呢喃了一句,石磊费力的抬起右手向师妹的胸前探去,入怀,摸出一个小玉瓶;左手拇指和食指艰难的扒开瓶塞,摊开掌心,右手倾斜瓶身抖了抖,倒出一颗翠绿的丹药,放下玉瓶,轻轻的弄开师妹紧闭着双唇,将丹药喂入其嘴内;然后慢慢的盘腿坐在她身边,闭上双眼,再将双手分别搁置于她丹田和胸部。   “自己都快要挂了,还想救人,哼!”到此才又传出淫邪青年的声音:“严五,你下手可还真够重的,一点都不懂得伶香惜玉啊!”   “不敢!属下只是救少主心切,不及细想,请少主恕罪!”刚才动手重伤李欣兰的威猛壮汉上前一步躬身道。 正文 第十章 噩 耗 (三)   “算了,我也没有怪你 。”俊美青年随意的说道。   “谢少主!”壮汉恭敬的躬身后退一步站回原位。   此时又恢复了平静,四周还是残石遍地,岩蟒尸体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青年七人仍然只是注视着石磊,并没有打算将灵药和兽核据为己有。   而石磊现在是已经提起全身残留的一丝微弱玄力,运行到师妹的体内经脉,助其消化吸收药效。李欣兰此刻已经是昏迷不醒,根本无法运行自身的玄力来配合丹药治疗伤势。她此时的伤势可以说比石磊当初所承受的伤势重好几倍,石磊当时还能保持清醒,而她则是直接昏迷过去。   良久,石磊才睁开双眼,收回双手,缓缓的站起身体,转身看着前面的七人:“为什么?”不明事由,只看见师妹被击飞一幕的他简单直接的问道。   “为什么?”淫邪青年好奇的反问了一句接着道:“都怪这小娘子自己不识抬举,哼!”神情十分不屑。   “无耻之徒!”从对面的回答与神情已经隐约的猜到点什么的石磊怒吼道。   “你敢骂我?”青年人惊奇的问道。   “骂你?对你这种无耻下流之人,光骂你还不够…………”此时的石磊已经显的十分愤怒。   “不够?那你还想能把我怎样?就凭你,行吗?” 神情淡然的看着他。   “你…………”此刻已经连行动都十分困难的石磊只能无奈的瞪着对方,“咳”一口夹带着血丝的浓痰朝青年吐了过去。   “你…………”青年挥手,一股劲气弹开浓痰,气愤的说道:“来啊,给我灭了他,恶心死了!”   话落,身后的严五身形掠出,带着劲爆的掌风朝地面的石磊猛击开来。   看着朝自己疾冲而来的壮汉,石磊苦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师妹:“师妹,对不起,为兄先走一步了。”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掌风临身。他此时连行动都十分吃力,根本就无法承受或躲避这爆烈的一掌之力。   “住手!”就在闭目等死的瞬间,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道身影闪现而出,浑身充满玄力的一拳直奔掌风而去。   “嘭!”短暂的接触随着一道巨响而分离。   后面闪现而出的身影随即飘退,在两丈外落下,而严五则是原地不动的站在交手的地方。   显而易见,后来的身影吃了亏,而且是毫无悬念的败了。   待那身影站定,只见一个面目俊朗刚毅而又略显苍白,身形高大威猛而又略带风尘,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青年男子,满目精光的看着那出手的严五:“堂堂一个七尺大汉,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手,你还算是男人不?”   “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闲事!”严五毫无愧色的警告道。   “我是庸皇城阙家阙振天,不是我多管闲事,只是看不过意此事而已。”青年也摸不透对方的深浅,只好自报家门;看对方的架势,一定是大有来头,能不交恶还是尽量避免,毕竟多年在外的他也明白有些事是他不能染指的。   “喔?!阙家?阙振天?”此时那淫邪的青年插口接道:“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说完瞟了一下身边的老者。   那老者闻言也是看了一眼这名叫阙振天的汉子,然后对青年点了点头,嘴唇微动,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对他讲述着什么,外人根本听不见一个字的声音。   “哈哈,看来老天也是很顾念我啊,让我在此碰到他!”听完老者传音的青年显得十分开心,并向前走出几步:“你就是阙振天?”   “我是,你是…………?”此时满脸疑惑的阙振天问道。   “哈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阙振天就行了!” 青年显得有点得意忘形了。   “你们想干什么?”正在阙振天疑惑的时候,石磊发觉势头有点不对,警惕的问道。   感激的看了一眼石磊,“你们认识我?”阙振天再次问道。   原来石磊那句话暗含深意,人家与他毫不相识,在他丧命之时却挺身而出,救他一命,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在一边的他能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于是好心的暗示了一句,这句话表面是询问对方的意头,而暗里却是向阙振天示意,对方可能对他不利,让他警惕。   “不认识,但是却知道你,嘿嘿!相信蛮城除了你一个阙振天外,应该没有找不出第二个了。”   青年阴柔的笑道。   “不错,庸皇城只有我一个人叫阙振天。”自幼在蛮城长大的阙振天当然了解整个城池近百万民众除了自己,再难找出一个叫阙振天的了。   “那就对了!”青年的眼神突然变的阴毒:“柳长老,将他拿下!”   还没等阙振天和石磊二人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他们身边,双手齐出,一手挥向石磊,另一手则抓向阙振天。没有带着一丝劲气,就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石磊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话都不及说,就被一道轻柔的玄力带着飞了出去,这道力量没有对他原本重伤的身体攻击,像是不屑似的,只是带着的身体飞出一段距离而已。   而阙振天则感觉玄力袭体,马上就要运功抗衡,可还没等他有任何行动,就发觉一种压力令他窒息,全身上下包括体内玄力已经完全不能动弹。   “玄皇???!!!”惊呆的阙振天骇然的爆出一句。虽然他没有和玄皇叫过手,但是在家族的时候,被族内一位老祖宗指点过,那时老祖宗是高阶玄王,可这人给自己的压力,感觉是老祖宗数十倍以上,这难道还不是玄皇吗?只简单说出两个字的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被人抓住腰际,提着向青年走去。   “给我先废了他,带回宫内再慢慢折磨他!”青年满带阴毒的眼神看着被老者带到身边的阙振天。   “少主,这…………不好吧?”老者紧锁着眉头阻止道。   “嗯…………我的命令也不执行吗?”青年转眼看着老者,眼神里寒光闪现。   “是!”发觉青年脸色变化的老者不再阻扰,挥手击向阙振天的丹田。此时的他肝胆俱裂,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感受着,所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一股强劲的玄力自丹田处,如潮水般向体内急涌而入。在玄力进入丹田的一瞬间,便冲废其丹田,再沿着全身经脉而去,所过之处,经脉具裂。直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经脉是完整的,这股外来的力量才迅速的向体外退出。随着经脉丹田的撕裂,他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犹如电击一般。   “啊!啊!啊!”一声声震天的嘶吼传出,阙振天血泪满面的跪在地上,双手撕扯着头上的长发;此刻他痛不欲生,七窍流血,五官也随着嘶吼而变型,心如刀割;他不甘啊,子幼体残,妻子分离,父母早亡,自幼苦修,尝尽人世辛酸。想起在家苦苦盼望自己的儿子,就如钻头钻心一样,痛彻心扉,他不敢想象,没有了自己,儿子会怎么样,一个不能修炼还只有六岁左右的小孩,将是什么样惨境。随着撕扯掉的毛发和衣着,他现在已经变得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头上脸上以及身上,到处是粘着毛发的血迹,脸上除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外,几乎不见一处肤色,犹如地狱厉鬼索魂一般。   四周除了那悲恸断肠的嘶吼声,一切都很安静,仿佛老天和大地都在聆听他的悲嚎!   青年七人看着这一切,除了那淫邪青年面露得意之色外,其他都是面带不忍之色。   石磊此刻更是内心纠结不已,本来他打算强忍着伤势出手去阻止这一切,但对面那高深的老者,光气势的压迫就动弹不的。就算不能身行,那还可以口动,可看见对方废掉阙振天后,其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师妹,他退缩了,满带不甘而又悲痛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不是怕死,他是不能这样死,师妹还没有苏醒,如果他死了,就算一只没有什么力量的野狗也能夺取师妹的性命。而对恩人,他知道,就算他拼着最后一丝玄力相助,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对面可是有玄皇级别的高手,不是他可以撼动的,更何况重伤在身,就算此刻是他师傅,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随着嘶吼的声音慢慢变弱,半个时辰后,跪着的阙振天已经倒在了地上,无论从那里看,都看不出他原来俊朗的面容,现在他已经没有一点人样。只是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嘴里满口呢喃着什么,没有人能去听懂。   “带上他,我们回去!”满脸得意之色的淫邪青年,瞟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李欣兰,充满失望的的说道:“算你们走运,老子现在心情好,放你们一马!”说完便转身朝山外方向飘然而去。   “是!”一位壮汉跨步而出,一手提起毫无神智的阙振天紧随其后。   “唰、唰、唰、”几声,七人大步流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