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那年,有你来过   阁楼上的房间,不知有多久未曾打扫了,地面上已然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散落在地板上的书籍,也不知多久未曾掀开过,亦或许从拿到手的那一刻就不曾为它迎来接风。当再次拿到手中时,才翻开了扉页,这才发现,没有一个字是自己写的,好似为了证明自己在青春时来过一样,不甘的一页页翻看,直至最后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个字。才不情愿 的合上了书本,放在一旁。   苦涩的笑了笑,失望的摇摇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墙角那一方,有一个笔记本。 微微泛黄、褶皱的纸张蜷缩着,清扫了一下灰尘,翻了开来。   青春的印记,被刻画在这厚重的日记里。那些青春,有如梅地酸、如蜜地甜、如莲地苦、如椒地辣。一页页载着青春在手中轻轻打开,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再次发生,你们在眼前走过。   青春,在懵懂中开启,在成长中慢慢凋零,当卸去了一身华装,一丝青涩之后,在岁月的洗礼中消失不见。那时,我们已悄然长大,当长大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恨过,痛过,落寞过。我们也爱过,笑过,心动过。   我不曾奢望青春会没完没了的上演,也不希望垂垂老矣之后,因为没来的急对你说爱而追悔莫及。所以我努力证明,证明自己在时光中曾把你记在心里。我们也曾挣扎过,在岁月中不安,在十字路口徘徊,在选择时犹豫,面对未知时惶恐,当走过之后,才知道,这些已不再重要。它,只是回忆,仅此而已,也正因为是回忆,才弥足珍贵。   有时我也想:在高中的物理课上,流着口水醒来,看着熟悉的一切,恍然间,如同隔世,对同桌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而他却笑着说,白日做梦。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过好每一天,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拿一本书,静静观赏,欣赏一下文字,喝一杯水,在摇椅上安然睡个没有梦的午觉,醒来后看看她光洁的侧脸,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是幸福的味道。   青春,如指间流沙,从指缝滑落成一地伤痕。终究只是一道明媚的忧伤,淡淡的,浅浅的,它记载着那些岁月,那些我们曾走过的日子,如夏花般绚丽,如秋雨般清凉。   年华匆匆,在岁月的时钟下,步步不停。风,吹绿了春草;花,渲染了盛夏;雨,枯黄了秋叶;雪,飘白了冬枝;然,时光,它从不为我们停留,即使是在生命的尽头,它也不曾为我们驻足。   陈墨从呱呱坠地起,在时间转身的一瞬间,就已悄然青春。伴随着高中三年的教材在空中打转成灰的一刹那,他知道这里已经了成为过去,结束了,都结束了。   宿舍楼下,早已狼藉一片,锅碗瓢盆碎了一地,被子被单在空中打转的落下。这一刻,偌大的场地上也是无比的壮观,什么颜色都有,什么碎片都在。若有心欣赏,倒是一副形象的浮雕,刻满了过往。   过往在脚下,未来在哪里?至少我知道未来的几年会在所谓的大学。大学,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那里有着怎样的一片天地,那一片天地下又有怎样的一群人?   在通往大学的道路上,如果你在中转站不曾醉倒的话,那是不光彩的。所以现在这几个人就上演了华丽的落幕,醉的醉,趴的趴。每个人都在幻想进入大学之后会有着怎样的精彩,怎样的快意恩仇。这是一场向往的大醉,八个人肆意的扯着青春的后脚跟,哭爹喊娘,希望时间慢点过去,让自己回到过往。人,其实本就是如此,矛盾而又有着冲突,在思绪里忽左忽右。   在这场觥筹交错的大醉中,八个人里有两个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荷尔蒙分泌,在酒劲中激烈而疯狂的上演了一出动作大戏,或许是酒的缘故,或许是分泌过度的缘故,直至第二日夕阳西斜时才捂着脑袋醒来。狼藉一片,却怎都回忆不起昨晚做了什么,只有淡淡的殷红诉说着昨晚的故事。陈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怎么想都与陈墨没关系,因为陈墨是那四分之三。   那晚,陈墨也在酒中肆意了一番,还没有来得及酩酊大醉,就被她拉走了。虽说喝了不少酒,却出奇的清醒,更没有逮着哪堵墙在哪里狠踹,一边踹还一边喊给老子把路让开。   清醒着,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许多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时也没有做成,比如借着酒劲狠狠的吻她一次。两人开了一间宾馆,宽阔的床上,却总是拥挤着两个人的身体,让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空隙。久久,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两具身体都在温暖中轻轻抖动。许久后,陈墨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两个紧紧相拥的身体才渐渐离开了那么一丝。   下半夜时,天微微凉了,陈墨为她扯过被子,当手不经意触及她胸前的高耸时,陈墨感觉她的身体颤栗了一下,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陈墨更是粗喘如牛。陈墨从她衬衫的下摆里把手探了进去,没有遭到阻止,当手掌摸到她光洁的小腹时,不禁感叹一番,继续像上,却停在了她胸前的高耸上。顿了一顿后,陈墨却是把手抽了出来。再次紧紧抱住了她,陈墨自认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却也不能如此拥有了一个人,而且未见的能够长相厮守。心里的斗争,成了陈墨停下的原由。我若有为你穿上婚纱的能力时,必然拥有你,而现在这样说,却太过久远,我不想海誓山盟的骗你,那样只是一个畜生的目的。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紧紧两人紧紧相拥而睡。那一晚,他们睡得是如此香甜,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和滴露在枕巾的湿润见证了如斯美梦,而下一刻梦醒时分,他们或许会天各一方,但没有人后悔,因为,这一夜身边有你。   梦里,回到了与她相识的那时,那是一个阳光静好的日子,他遭遇了一个如花笑靥。这样的遇见是陈墨做梦也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一个微笑竟然可以那样的美,美到用尽自己所学也形容不了,如同“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样的诗句来形容,陈墨都觉得不够,还不足以形容此种美。而他在回味的时候,陷入了蛛网,难以自拔,也不愿自拔。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从温暖的梦中醒来,看一眼黑暗后,便又再次追寻,那洋溢的微笑是如此灿烂。   每一个早起的日子,当别人在痛苦的起床中挣扎时,陈墨却在晨曦中快乐的起床,从不知起床是件痛苦的事,即使严寒苦冬,陈墨也会为自己寻找温暖的借口,这借口就成了陈墨的动力。当进入到教室的时候,那里有她的身影,只要她在自己眼前,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惶恐,没有喧嚣,没有疲劳。   这种心情最终也让陈墨鼓起了勇气,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步一步小心探索,就如同人世间的至宝在等着陈墨用心、用行动开启。陈墨不求这宝箱里有金银珠宝,不希望有至高的权利,只希望打开宝箱之后,可以得到一颗赤子之心,用他那颗温暖的心融化严寒,融化霜冻,融化前方艰险的崎岖。   好事多磨,年轻的心也不知道什么是畏惧,凭着一腔热血,去融化至宝。起初,陈墨也是打着各种幌子,靠近她的身边,渐渐地,陈墨越是靠近,便越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而她也时不时的伸出自己的手,去融化眼前的少年,就这样,两颗年少的心也越发的靠近,他们也相互挣扎,相互融合。   陈墨从没有表白过,也没有说过爱,也不懂什么叫表白,即便如此,两人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可。即使有时形同路人,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却在旁人看来,两人却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晚上下课的时候,能供他们去的地方毕竟不多,只有操场,和来回的路。走在操场上,月光洒落一地,她亭亭玉立的身姿,一头乌黑的秀发飞舞,如同月下精灵,美丽的超凡脱俗,每每在一起的时候,陈墨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即使这样,也总觉得看不够她的容颜,上课时也会恍惚,也会走神。如此一来,导致最直接的结果是陈墨的成绩一落千丈。   有时,她也会关切的问,最近怎么考的这么差,陈墨不置可否的没有直接回答,却总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可是结果却还是没有改变,陈墨不是不遵守约定,却是管不住自己那颗不羁的心,摸着跳动的心脏,如此的铿锵有力,陈墨也会觉得以前十几年算是白活了。   时间匆匆而过,高考的分数也下来了,陈墨榜上无名,为此也是纠结了一群狐朋狗友大醉一番,最后被拖回家了。不过陈墨也是乐得听天由命,说什么也是不愿在回到高中了,要不多对不起那被自己燃烧的书本。大学的向往之心又在心底最深处不安分,出来冲击着他,所以也就打算去一个私立学校感受一番趣味,就此收官。陈墨觉得复习也是在做无用功,就如股市一样,彻底没救。尽管在老妈的各种威胁诱惑之下,陈墨还是坚挺自己的大旗。始终不为所动,天天绞尽脑汁思索对付的方法。   当陈墨以为自己就要奔私立学校去之时,一封录取通知书停滞了时间的刻画,飘飘洒洒飞到了他的怀里,陈墨大感意外之后,努力的回忆一番,却发觉已不记得什么时候填过这个院校了,只能上网去查看,恍惚中想起了那日下午登记的补录信息。   不禁大叹,世事无常,上天还是不希望我这个人才就此埋没的,一路笑呵呵的跑回家了。陈墨的老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就此作出了让步,大专就大专吧,也比一所私立学校好多了。就这样陈墨破开了冰封的气氛,寒冬的冷冽悄悄被老妈拍到了九霄云外,冻的盛夏的骄阳一个冷冷的寒颤。要是有人此刻在外边的话,一定会大惊,这夏日的天也太怪了,刚才还好好的大晴天,怎么突然就要下雨了。   陈墨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而紧接着有时各种安排,各种交代,连衣服都要给陈墨重新置办一番。虽说之前也弄了一身,相比之下,那就是一个渣。这种前后反差太大,陈墨也不满意,悄悄小声的对老妈说,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陈墨只觉得一股杀气袭来,一个巴掌盖了过来,当然没有用力,“看来你这几天是过的太舒服了,想历练一番了?”   陈墨打了一个冷冷的寒颤,想起九岁那年,偷偷到池塘洗澡,被路过的老妈逮到了。回家之后便受到了惨绝人寰的折磨。那场景如今历历在目,不知道老妈从哪弄了一个大水缸,放满整整一缸的水,把陈墨放在里面,让陈墨洗澡,洗了一个下午,最后在老爸的好言相劝之下,才放过了陈墨,当老爸把陈墨从里边捞出来的时候,小肚子圆鼓鼓的,几近通亮了,陈墨用手指轻轻一压,登时一口水喷了出来。当老妈问还游泳不时,陈墨摇头的速度堪比别人摇拨浪鼓的速度,而伴随着摇头,一肚子水也哗哗只响,陈墨觉得这些水是在嘲笑他,便恨恨的对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一拳,打过就后悔了,这是自己的肚子啊。哎,可怜的孩子啊。那时,后悔时也已经晚了。从而一大口水喷在了老爸的身上,老爸倒是不介意,盯着这圆滚滚的小肚子不禁直皱眉。   剩余的水也被陈墨在不停的排尿中尿出体外,吃晚饭的时候,明明一桌子菜,却只能打着饱嗝说,喝饱了。饭桌上,陈墨又是听了一番教导,直至听得耳朵发热才让他走人。   这一番回忆自是让陈墨加重了对往事的不堪,更重要是知道时下的危机。“老妈,你最好了,你怎么舍得对小墨墨这样哪。”陈墨此时便的极度谄媚,一张脸上几乎把小人物的那种表情表现的淋淋尽致。陈墨的老妈也是被陈墨这张囧脸逗乐了,陈墨也知道自己危机已过。   九月,就在眼下…… 正文 第二章 九月,你许我一座城池   九月,一个开学季,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都纷纷迎来了一批新人,为自己的校园换一茬新血。陈墨也终于得到了解放,暑假过后,她选择了继续留校复读,说什么不想辜负家里人的期望,一定要考个好的大学。陈墨以为缘尽与此的时候,她却说,等我,即使不能在一个学校,也要在同一个城市。   九月一日的时候,陈墨踏上了列车。离别时,老妈要送陈墨到学校,陈墨千推万送的把老妈请下了火车,说一个人可以的,然后老妈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出发时,却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打死也没有想到,她会到车站送自己。隐隐中另一个问题有来了,陈墨不敢想当老妈遇上她之后,会蹦出什么样的火花,他不敢看了,悄悄扭过头,然而没一会时间,她上了车,坐在陈墨身边,轻轻诉说一番衷肠,说的陈墨只想哭,陈墨好一番安慰之后,她才大眼睛里斟满泪水的下了车,望着她的背影陈墨愣了一会。愣神的功夫,肩头被拍了一下,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老妈已经又上车了,没等陈墨说话,老妈说出了一番让陈墨不敢想的话。“好小子,眼光不错,这个一定得给老妈带回来当儿媳妇,要不你就完了。”   陈墨愣了一下,大出意外啊。这时候,不光陈墨愣住了,连车厢里面的人都愣住了,也是一瞬间的事,原本嘈杂的车厢变得安静了下来,陈墨环伺四周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盯着这边。其中还有几个小青年一脸激动的看着陈墨的老妈,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才是一个好妈妈该有的作风。再次看向自己老妈的时候,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我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吧。   据陈墨估计这些小青年是在家的时候被老妈管的太严,就连临走时都没有给他们解禁,没有允许在大学里可以自由发挥。陈墨看他们的眼神中透漏着惺惺相惜之意,仿佛在说,这样的老妈在谁家,谁家的孩子知道各中滋味。又以一番鼓励的神情鼓励他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从,有所不从。   又是一番折腾,陈墨再次把老妈请下了车。   当火车隆隆启动时,陈墨透过窗再次看向老妈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陈墨心头一酸,一滴滚烫的泪水也滑落在离别时。   这所学院离家不是很远,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车程。送走老妈后,陈墨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好似之前为了送走老妈费尽了心思,搞得现在有点筋疲力尽,得睡一觉好好补补才行。   当陈墨睡眼惺忪的出现在H市火车站的时候,就被铺天盖地的条幅遮蔽住了。陈墨也着实被这番阵仗吓了一大跳,睡意瞬间消失无影,不过眼前还是灰蒙蒙的,待用手揉了揉眼睛后,才发现横幅上写的并不是什么“还我工资,”“打倒资本主义,还我河山”什么的,而是XX大学欢迎你之后,这颗心才算放下。   但是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那是陈墨看到七八个小青年,差不多二十左右的岁数,正朝着他的方向过来,陈墨心里想,千万别来找我,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会就这么明着打劫我吧!   然而,好的不灵坏的灵,几个小青年果然在陈墨身边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瘦小,大概一米七左右,皮肤黝黑的小青年问:“同学,你是新来的吧?哪个学校的。”   陈墨略一顿之后,便想清了,这不是打劫的,不过这应该是传说中接新生的吧。这才说;“我是Z大的新生。”   “哈哈“陈墨的话一说完,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只听这笑声,陈墨就知道这人中气十足,而且里边还夹着一股洋洋得意。陈墨疑惑的是,我Z大的,你丫得意什么?   “这样吧,我是这个学院专门引领新生报到的,我们接新生的校车在那边。忘了介绍了,我叫张九阳。”虽然这话是说给陈墨听的,陈墨却觉得是说给其他几个人听的,果然几个人在张九洋下巴微抬,一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的声势中,一脸不甘的离开了。   随着张九洋一路的引领,但是穿过这人海后,还是费了不少力气。到车里后,陈墨胸膛起伏着,微微出了一口气。本来天气就热,在经过这一番变化,衣衫也微微透着几分湿意。此时车里已稀稀落落的有了许多人,陈墨寻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张九洋在陈墨身边碎碎念,介绍H市又介绍Z大。陈墨压根就没有听几句,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显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一副神态。这让张九洋很是无奈,自忖道,难道我的话语没有了吸引力?还是本帅哥没有吸引力?思索许久后,张九洋觉得都不是,那么唯一的问题出在了陈墨的身上,至于是什么哪?张九洋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当然不可能看透陈墨。   车子左转右转,陈墨也从火车站一路看到了学院,陈墨没有急着下车,但张九洋有点着急了,陈墨也看不透他急什么。张九洋无奈之下,还是安安静静的陪在陈墨的身边,心里自己安慰自己,或许他是慢性子吧,顿时,张九洋好像明悟了一样,原来不是自己失去了魅力,而是他就是个慢性子,对,一定是这样的。   相通了这些的张九洋顿觉心情大好,阳光是如此的灿烂,空气是如此的清醒。深深吸了口气之后,却发觉空气中夹杂的一股臭气,正在灼烧了他的肺,大声咳嗽了几下。旁边的哥们,连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过,这也没有影响张九洋的心情,而是恨自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大笑几声,以此来宣泄一路子的压抑,于是张九洋的脸就越发憋得透红,红中透着淡淡的紫意,就犹如那清新的空气中迎来了一个臭屁一样。   陈墨也是觉得呼吸不畅,没想到没迎来锣鼓喧天的欢迎,反而得到一个屁的洗礼,陈墨是呆不下去了,触碰了张九洋一下,张九洋会意,匆匆起身往车外走。   走下车,便看到了学院的大门,辉煌的“Z大”在烈日下熠熠生辉。如同金镶玉一样镶在正中间,从远处看更像是新鲜出炉的排泄物。陈墨也是看的微微一皱眉,张九洋发现了这点,错误的理解为好奇,便又是一番介绍,这几个字是几几年被哪个院长书上,后经哪一年被表上的。   张九洋伸手抓住陈墨手里的背包,拽了一把没有拽动,张九洋没有继续用力,陈墨没有出声,却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张九洋,张九洋被陈墨这么一盯,不禁讪讪的说误会,误会,我是想帮你拿着。   陈墨戒备的神情稍稍松懈了,只不过心里在嘀咕,小样敢抢我东西,我一巴掌还不拍晕你。张九洋并不知道陈墨是这么想,如果知道估计是免不了把财神当魔神大战一番。   陈墨更是不知道张九洋那自己当财神,所以才会对自己大献殷勤,而这一番大献殷勤却在陈墨眼里看来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墨倒是没有当他的面说出来,却在心里给张九洋扣了一番这样的帽子。张九洋自然是不知道陈墨给他如此的定位,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大哭一场,为自己伸冤。   两人缓步向前,陈墨走的很缓慢,张九洋也是很缓慢,倒不是因为他不急,而是此时这条路上早已人满为患了,所以急也是没有办法。   纯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花花绿绿的裙子,此时成了这盛夏的主旋律。而这主旋律此时在这条笔直的道路上书写着盛夏,书写着青春的气息。笔直的柏油路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路的尽头是一栋综合楼。而道路两边种植着枫树,泛青的枫叶中微微有着红晕,叶子在烈日下影影绰绰相互遮掩,后面是一排排的花园,花园里的花陈墨大都叫不上名字,只认识洁白的月季花。   陈墨在想,当夕阳西斜的时候,漫步在这条道路上是多么的诗情画意。亦或者当细雨来临时,徒步在这里走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想至此处,陈墨对于学院大门带来的冲击,已经微微淡去了感觉,年轻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在恨恨不已的事情,转身的时间就已经忘去了。此时陈墨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而察觉到笑意的张九洋,却被吓了一跳,难道这小子神经了?不过一想不对,要是神经了,不会被放出来祸害人啊,渐渐地也就放下了心。只是觉得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省得被传染了。这张九洋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陈墨脑子有毛病。   陈墨跟着张九洋往里边走,一路上不少人跟张九洋打招呼,一副老子在这混的很好的样子,更有甚,每一次有人叫着洋哥怎么怎么着的时候,张九洋就有意无意的瞟一眼,不过当发现陈墨对此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的时候,自己刚才积累的信心再次崩溃,恨恨的看着陈墨,不住的嘀咕,难道这小子是外星人不成,还是从小就性格孤僻,导致现在脑子有毛病…… 正文 第三章 习惯了徒手作战   随着人潮越发的接近道路的终点,视野也渐渐变宽了,这里有一个小型的广场,大概有两百多平的样子。只不过此时早已没有了空闲的地方,在这广场上,到处都是小帐篷,而帐篷底下,坐着几个人,对站在外边的人介绍这,介绍那。   锅碗瓢盆也是摆了一地,如凉席,衣架,脸盆等等,反正各处都没有什么空闲的地方,这地方,只要能放张桌椅的地方就有人踏足在那里。   大多的桌椅上面则用红纸粘上,红纸上写的也无非是XX系报到处,而恰巧道路边就有计算机系报到处,陈墨看那红纸的时候,却被上边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吓了一跳,暗叹我泱泱大系就寻不出一个会写字的人吗?还是我计算机系都早已习惯了徒手作战,早已忘记笔杆子的滋味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陈墨还是缓步上前,却被身后张九洋拽住了,陈墨一脸茫然的问:“这不是到报到处了吗?“   “这里不是,那边才是,“陈墨循着张九洋指的方向看去,再次被黑压压的人头震到了,不禁感叹我大天朝已然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了,再次为我大天朝的发展方向感到堪忧。   陈墨和张九洋的动作被那边坐着的人看到了,不过这熙熙攘攘的地方能发现这么细微的变化,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视力真好。   “九洋,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吧?“那人带着一脸的不快对张九洋说。   张九洋听到这句话,却也不着急解释,往前走了两步,这两步迈出,刚好把陈墨撇在了身后,好像根本就没有陈墨这个人似的,奈何陈墨个体比他高了一大截,太出众了,躲都躲不了。这才讪讪的说:“李学跃,这么跟你说吧,这哥们可是我一路从火车站带到咱们学校的,你看兄弟做这么多努力还不是为了计算机的蓬勃发展吗,虽说计算机现在已没落了,没有以前欣欣向荣的样子了,但作为兄弟系部的我们又怎么能不着急哪。这不,团里老师也是亲自吩咐,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再说,我为你们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你不谢我我也不怪你,但你也不至于让兄弟顶着这么大压力没有作为,就这么回去吧?那还不得被其他兄弟笑死。反正你谢不谢我,我不计较,算是我送你一人情吧,怎么样?“草草几句话,阐述了陈墨是自己带过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再说,你不至于让我空手回去吧。   这几句话在陈墨看来是说的大义凌然,也让陈墨不禁暗自佩服他的口才,这才暗暗把扣在他头上的帽子给掀了下去。   “少给老子扯淡,我计算机系的人也是你能染指的?”李学跃明显是一副不善的样子。   张九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正色说道:“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本来我们还打算在后边摆一桌酒菜犒劳犒劳兄弟们,你这样说,我这个邀请该怎么发出哪?”张九洋拿手揉了揉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样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可有些辱没兄弟你的面子啊,我们可是携兄弟在此等你通知啊。”李学跃这才缓和了口气。   陈墨暗想,你是看在酒菜的份上吧,话说的怎么都这么好听。不愧是在大学里历练了一番的人精。果然厉害,也算是能不着痕迹的把话说的这么圆满。心底再次对这所学校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其实,陈墨不知道的是,此时张九洋在心里已经把李学跃恨上了天,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让你差点坏了老子好事,这一番看来是赔了,让他占了个天大的便宜。老子这累死累活的才多少钱,你一顿饭又要吃我多少钱。亏了,亏了……   张九洋转身的时候,一脸的哭丧样,心头在暗自滴血。陈墨再次看向他的背影时,却发觉这个男人的背影时如此的萧瑟,落寞。这人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故事才能让他如此的成熟?   报到处早已人满为患,插足的地方都没有,两条队伍,前粗后细,犹如两条龙盘旋。不过值得说一下的是,在哪里好像都有插队的事情发生,光看前面那么粗的腰身就能想得到了。而这报到处上方,是被学校学生戏称为鸟巢的报告厅。   陈墨无奈的只能在后边排队,这时候张九洋拍了拍陈墨的肩膀,陈墨以为张九洋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准备要走。顿时也有点小感慨,心头微微一热,脱口而出:“学长,谢谢你啊。”   张九洋知道他是误会了,便一副心酸的模样说:“哎,忙活一天了,得到一声谢谢真是难能可贵啊!有多少人不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以为我们要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事实证明我们真的是为学校出力,不说学校不请我们意思意思,甚至连口水都不给喝。还得我们自己掏腰包来解决自己的饥渴。真是……哎,不说了,说来都是泪。”   这一番话也是说的陈墨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对刚才的事情报以歉意的一笑。   这时,张九洋又说:”做事做到底,哪有做一半就半途而废的,这不是我的风格,即使我想这样,我们学校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你等着,哥一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不待陈墨说什么,张九洋的身影已经消失,陈墨转头寻找,却没有发现张九洋的身影,陈墨惊讶的以为碰上了传说中的高手,这么快的身影莫非所使用的是的凌波微步?正思索间,却听到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十万火急啊。”   陈墨寻声找去,才发现他原来就在自己旁边不远处,只不过个子矮,跑到人群中便不见了身影。大失所望之下,陈墨坐在了旁边的石椅上,微微吐出一口气,翻了阵白眼,不再说话,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张九洋再次回来的时候,对陈墨说“跟我来吧,都办好了。”原来张九洋借着这个机会把前面老师搞定了,陈墨没有问用的什么办法,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再次恢复成了那个慢性子的陈墨。   饶是如此,放陈墨办完所有手续时,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衬衫早已湿透,滴着水珠,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陈墨领了被子之后,这一次没有拒绝张九洋帮他拎包的意愿。   宿舍被分配在了男标225。二楼挺好,基本不用爬楼了,陈墨暗暗想。当陈墨跟着张九洋来到男生宿舍的时候,还是微微震了一番。   在门外,陈墨放下了东西,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张九洋说:“我任务算是圆满结束了。”陈墨又是一番想谢,张九洋却脸色微微红了,陈墨估计是这一路累的吧,也没在意。   微微一缓,发现张九洋没有要走的意思,陈墨说:“等着,我去买两瓶水,你这一路辛苦了。”在到宿舍的时候,发现一楼楼梯边就有一个宿舍挂着小店的牌子。   陈墨正准备下去,却被张九洋拉住了,张九洋说:“水哪,就不喝了,我还是喜欢自食其力。这样吧,你把你号码留给我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毕竟算是你在这个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了。“   陈墨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今天都已经够麻烦你的了,以后还怎么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张九洋说:“这没什么,我自己不在意这些,要是你在这出了什么闪失,我会自责的。”   陈墨是拗不过他的盛意拳拳,最后把自己号码告诉了他。本来在高中时不许带手机,当老妈给他买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他买了一部手机,虽说不算好,但也凑合着用,号码也是在家里的,那几天陈墨基本是天天抱着手机过日子,果然没几天手机就快停机了。陈墨说什么也不愿充话费,说到这边会换的。   而张九洋则是拿出手机拨了陈墨所给的号码,一番大惊后说:“哎呀,兄弟,你这号码咋还是老家的,而且也停机了。”   陈墨再次挠挠头,说:“这不是没来得及换吗,等办好事了,再去换一个。”   张九洋微微一笑,说:“不用那么麻烦,这样吧,我帮你一起办了,总以为圆满了,可细细一想还差点什么,果然,还好没有走,要不然今天睡觉我也会睡不好的。“说来一副自责的表情。   陈墨刚要打断,张九洋手一抬,大义凌然的说道:“哎,什么也别说了,今天哥哥就一起给你办了。“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电话卡,递到陈墨的面前,开始为陈墨介绍,以及今日办卡的种种好处,俨然一副资深销售的模样。   张九洋介绍完之后,又说:“这卡我也是帮别人做的,不赚你钱,一百块钱给你了。“   陈墨爽利的拿出钱包,拿出一张红头递给张九洋。张九洋没有推辞的接下了,把钱装起来后,说:这下没事了,那好,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好使。“   至此,陈墨这也才想通之前所受的种种优待,果然不是白得的,而是一开始就上了贼船,上船时没买票,现在都给补上了,这时也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张九洋和李学跃有那么一番对话。   不过陈墨还是感激张九洋为自己做的事,忙活半天就为了这一百块,确实不容易。然后匆匆开了宿舍门。而…… 正文 第四章 我叫俞彦,不叫占卜   门缓缓开启,夹着着期许的心情,随后,便啪的一声响起,陈墨大步向前的一瞬间,便急速退后了开来。那是怎样的一股恶臭?陈墨形容不出来,至少这里集齐了臭袜子味,破鞋味,以及没有清洗的衣服上的汗臭味,相比之下这种汗臭味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挥发后已经不怎么能够味道,索性的是这上一届的学长没有在这里埋几颗雷,若真是埋了几颗,估计也早已风华了吧,留下的只是一坨坨黑色的块状物。   退出门外的陈墨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百米加速的动作,一口气冲到了窗边,拉开窗户,趴在窗上,尽情贪婪的呼吸迎面而来的风。不多时,在徐徐风中,这恶臭消散殆尽,陈墨略一思考,如若不处理这些人的“遗物”依旧没有办法入住。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只有稀疏毛发的扫把,艰难的清理了一遍,只此一遍,便让陈墨不知如何在面对了,想想这堆了一地的臭物,必须让它滚的远远的,滚出思想能触及的地理范围,若想滚出思想,必须得滚出眼前才行。一口气把他们全部拖出了宿舍外,堆在了走廊上,于心不忍的陈墨想继续把他们拖的更远,稍稍驻足间,便看到许多人正从宿舍里拖出来一大堆的东西,简直是一大波一大波的袭来,当看到这边有个基点时,所有人都兴奋了,比这些“遗物”找到组织还开心。   不消多大会,陈墨眼前已是堆积如山了,而此时,陈墨仿佛看到了缕缕黑色线丝朝四面八方飘来,吓得一个激灵,往回跑的速度更是神速了,随手关上门,紧紧贴在身后。这种感觉就犹如外边有一头从没有刷过牙的猛兽,在对着陈墨猛吹口气,不吃他,只想把陈墨活活恶心死,这种死法绝对是残忍至极。   陈墨心头暗暗说,兄弟们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的,要怪就怪我们上一届的学长吧。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墨再次被吓住了,这他妈真的活了?科幻小说看多了,陈墨一边幻想一边安慰自己。敲门声更加急促了,陈墨双手用力的捂住门,双臂暗暗生力,把门拉开了一丝,看到外边一个人用手捂住嘴,另一手按在门上,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被陈墨一把拉进宿舍,再次紧紧靠住了门。   那人深深呼吸了几口,喘着粗气说:“哥们,你…你这是干…啥呀,差,差点没熏死我。”   陈墨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有这么臭吗?”   那人不高兴了,“你去试试啊,你开门要是再晚一下,我爸就准备给我收尸了,你说臭不?”这时气也顺了许多,说话也不大喘气了。   陈墨乐了,看着他那张从紫变得惨白的脸面说:“不用不用,我信你,自我介绍下,来自安徽的陈墨。”   那人掏出一包烟打开,递一支给陈墨,陈墨连连摆手说不会抽,他点上一支烟,说:“安徽的就不用说了,我们这个学校大多都是安徽的,估计还没有到的四人都是安徽的,我叫陆志。”   这时,陈墨才细细打量了一番宿舍,六个床位,下边是一个柜子和一个类似写字台的桌子,给每个桌子都配有一把靠背椅子。   陆志身高有一米七三,白净的脸膛,体型略胖,顿时好感也是丛生。陈墨随手把自己的行李塞在了身后的床铺上,和陆志天南海北的聊。正聊得起劲的时候门碰的一声砸在了床柱上,两人被吓了一跳,来人的大喝了一声:“臭死了,我靠,怎么这么臭。”   “把门关上。”陈墨和陆志两人同时吓出口,来人在这等声势下微微一愣,就这么一瞬间,宿舍再次被淹没在了漫天的臭气之下。急急关门,奈何为之一晚,来人抱歉的说:“抱歉啊,哥们,没来的急出手。我叫俞彦,安徽的。”   陆志调戏的说:“你这俞彦怎么就没有寓言对啊?”   “我叫俞彦,又不是叫占卜,我告诉你的是一个故事,它告诉你的是将来的一个形式,就比如说,今天我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一个美女,前去搭讪,我猜中了开头,却没占卜到结果。哎,我爸妈怎么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啊,怎么就不叫占卜。”俞彦一边说,一边拿手比比划划的。一脸诡异的表情,把陈墨两人逗的哈哈大笑。刚才那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然消失在这一通自我幽默上。   两人也是各自介绍了一下,略做一番收拾。   收拾完毕,三人觉得腹中饥饿。再次憋气经过臭气作乱的空间前去吃饭了,不知这三人再经过这里时,不经意呼吸一口,会不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说我饱了。   吃完饭的三人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都各自纷纷发表意见,这所学校还不如高中学校建造的好。此时前来报到的人也稀少了许多,不再拥挤了。夏日的炎热在时间里渐渐褪去了一丝躁动,校园的风也是再次吹起了三人点滴回忆。   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多了两个人,分别是周世文和王汝贤。周世文带着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镜,小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也充斥着些许猥琐。王汝贤则是一副帅气的外表,身材较好,陈墨目测他的身高,比自己貌似高了三四厘米。   五人再次介绍后,不禁对这第六人充满好奇,到底是什么一个人哪?众人也是在纷纷猜测之中,勾画起第六人的形象,比如在陈墨和王汝贤看来,应该是身材高大,肌肉满腹的肌肉男,周世文和陆志则是觉得最起码是一个外形俊朗的美男子。最后俞彦猜带着满腹恨意猜测,是一个外形瘦弱,丑陋无比的小矮子。因为俞彦总觉得自己身高不能就这么垫底。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着急,匆匆而过。街道边的路灯也为寻家的人点亮了前行的路,车灯也在天际打上了亮光,直探前行的路。这个城市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即然是陌生的,那就会有着兴趣探索前面有什么。就比如说现在众人在猜测窗前的方向,大概两公里处是什么。至于谁都没有猜对,不过众人也不甘,门被推开时,来人告诉他们那边是一块地,想来此时上面应该种满豆子,这些豆子再过月余就会被收割。   这人就是刘饶潇,他是一个本地人。对于这里多少是了解那么一点的,此时他手里惦着两瓶52度的烈酒,还有一些菜,因为包有方便袋,他们是猜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过胃口被调动了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也相互了解了,众人也是纷纷调笑俞彦,这家伙果然又猜错了。刘饶潇一米八的身高,没有想象中的八块腹肌,据他交代,这六块腹肌最近缺少沟通联系,便融化到一块联络感情去了。   这句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犹如时下的六人一样,便从各地来到了这一个宿舍之中,六人纷纷举杯,庆祝着相互认识。   这五人是陈墨行走在最困难时的助力,给了他鼓励,他们之间也相互闹过矛盾,相互之间有过不和谐,为此出手过,当事情过后,还是那么要好。当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告诉我曾经的室友们,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浓浓的气氛在这群年轻人之间传递,渲染着每一个人,两瓶酒喝完,陈墨又要下去买酒,被他们拉住说不喝了,明天毕竟是第一天上课,不易喝的太醉。   陈墨在想,这酒喝的绝对不想小说里那样刺激。   收拾一番,众人纷纷躺在床上,讨论着哪个球队现在最牛,聊得当然是篮球,聊着聊着声音都小了,最后呼哈声响成一片。   此时,陈墨隔窗遥望远方,透过无尽的夜空,总想看看那边的天空之下是否有着无尽的温暖,然而夜里总是寒冷的,没有想象中的温暖。陈墨在朦胧中熟睡了过去,在一个响亮的喷嚏中醒来,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睡却又睡不着。鼻涕一直在流,陈墨心说,完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来的第一天就感冒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此时已经五点了。陈墨为自己加了件外套,下床来到窗边,此时,窗外的天已经有了亮光,路边的灯光也不是那么耀眼了。没多大会,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这时众人打鼾的声音也已经小了许多,可能是响亮了一夜,又没有水分的补充,此时已经有些嘶哑了。陈墨觉得好笑,自己感冒,不知有几个人起来第一时间想喊我要喝水,却说不出话来。   当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时,陈墨也在窗前站成一道风景,光亮在陈墨的影子周围环绕。陈墨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了,跑下楼准备买几瓶水,还好此时小店已经有人起床。   当水摆到了每人的床下后,陈墨纷纷叫醒他们,他们不甘离开被窝的心态显现了出来,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然发觉口干舌燥,喉咙疼痛 正文 第五章 原来,你好这口啊   别看刘饶潇体型最丰满,起床的速度绝对是最快的,一个翻身就连着被褥一起带到了地上,本应出现痛苦的嚎叫,在痛苦的作用力下也变成了嘶哑的呻吟,陈墨走进听他在说什么:“啊,疼,啊,水……”   陈墨无奈的问:“你到底是说疼还是说水?”   “水……水啊……”刘饶潇挣扎的爬起,怎奈被子裹的太紧,身体摔的太疼,就是起不来。在陈墨略微的帮助下,刘饶潇也是喝到了第一口水。一边喝一边说疼。   感冒的陈墨也是脚步踉跄,一个不稳再次把刘饶潇扑倒了身下。刘饶潇惊呼一声,众人先是被一阵肉砸地板震得一个激灵,后又被陈墨这一通肉肉紧贴刺激的浑身一个冷颤。   “原来你好这口啊。”只有咽喉不怎么疼痛的刘饶潇能发出声音,这声音在陈墨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陈墨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要起来。这一通挣扎却在刘饶潇看来是要脱裤子。再次把他吓得一阵大叫。“老子性取向正常,老子绝对不会对女朋友不忠的……”   气的陈墨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刘饶潇一阵狂踢,陈墨是受够了这噪杂,只恨的他现在昏倒过去。于是就上演了一出逼婚大戏,“你昏不昏,啊,你到底昏不昏。“   “大哥,我还年轻,可不能这么逼结婚啊。“刘饶潇早已痛苦的难耐了。陈墨听了更是气急,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众人下床的脚步也停止了,大眼望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番,觉得这人是个变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酒后乱性。这怎么连男的都乱来了,以后跟他一起喝酒一定要小心,能不喝尽量不喝。   陈墨扫视了一圈这些人的状态,不禁觉得更加气的难受,直觉眼前一花,再次扑倒在还没来的起身的刘饶潇身上。   刘饶潇又是一通惊天动地的大嚎,最后见陈墨久久不曾起身,便推了一把陈墨,这一推之下,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这时众人才着急了起来,匆匆穿上衣服,七手八脚的把陈墨送到了医务室里边。随后只留下陆志和俞彦,让他们三个人回去打听消息。这所谓的消息也是指第一天什么安排,毕竟今天不可能上课,也是处理一些所谓的事情,交代学生,让学生们知道学校的一些规矩,和告诉众人明天开始军训,学生们是一番嚎叫,宣泄心中的不满,奈何又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顺应天命,痛苦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医务室里,陈墨躺在病床上,打上点滴。俞彦和陆志是灰头土脸的,两人留下一个先回去洗刷,然后回来替换。   到了中午的时候,陈墨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被众人的阵势吓了一跳。俞彦站在窗前,刘饶潇和周世文还有陆志三个人再打斗地主,只有王汝贤最安逸,趴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睡着。这得多能睡才能和我比睡,这一瞬间,陈墨觉得这里是如此的陌生。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褥。莫非这里是医院?陈墨疑问的时候,俞彦才悠悠的说:“你倒是舒服了,可把老子们折磨死了。不行,你得请我们吃饭,来弥补我们心灵的创伤和精神损失,以及刘饶潇的肉体伤害……”   王汝贤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其余人也是已最快的速度冲到病床前,看着陈墨一脸痛苦的模样,又似是陷入了回忆,都是纷纷露出一脸的优容。陈墨想大声说: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们干嘛这副表情。奈何最后说的声音特别小。   陆志大眼睛饱含热泪,眼看着就要落下了。“没想到,我们才认识没有两天,本觉得惺惺相惜能一起玩的很好,奈何转眼间就要看你消失,我不忍心啊……“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被俞彦拉到身后,却只听身后传来哽咽的声音。   俞彦一脸的不快:“你要是能好起来,我绝对要吃你一顿大餐,就怕我吃不上了,我宁愿你天天吃我的喝我的……“   陈墨觉得浑身虚弱,没有一丝力气,想制止他们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一伸手,却感觉疼的要命。心里在嘀咕,难道我就真的要这样离去了?我命怎么这么苦……   想着想着眼泪就要留下来了。   “你们这群兔崽子,这是干的什么缺德事,看我不打你们才怪。“众人的身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衣天使,也是一位美貌的妇人,怎么此时却变得这么凶。   原来,当众人在围着陈墨说话的时候,躲在门外的护士以为兄弟之间要培养培养感情,便躲在后边偷听了一下,谁知这些小家伙这么坏,竟然说出了这番话,便急着出来制止,免得躺在床上的陈墨寻死觅活的。   众人纷纷被驱散了开来,到门外又是一番哈哈大笑,只听的陈墨自己在里边那个委屈啊。默默嘀咕,真缺德,差点害老子哭出来。   那位护士又是一番好生安慰,可是这番安慰在陈墨听来却是无关痛痒,只能已谢谢结束此次对话。   当针头离开手背的一瞬,陈墨才发觉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走出医务室,五个人排对排的坐在阶梯上,陈墨眼光不善的巡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俞彦和陆志身上,对陆志那个恨啊,直恨不得掐死他已结心头的结。   起初 ,五个人谁也没有发现陈墨的到来,只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急急回头,当回头看到是陈墨时,顿时惊起,大叫着跑了,只有陆志起的晚了点,被陈墨一把掐住了脖子,奈何身上没多大力气,即便如此,陆志也被掐的直翻白眼,他们这才急急跑过去制止了陈墨,陈墨的气也稍微化解了一丝。不过,眼神瞟向了俞彦,俞彦急着坦白,这个真不怪我啊。   经过俞彦的一番坦白之后,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在陈墨昏睡期间,刘饶潇提议恶整陈墨一番,至于让谁来出头哪,众人也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最后经过协商一致认为用斗地主的方式来解决谁来演这出戏,最后的结果自然就回到了上面的那一幕。   此时,好戏又上演了,陈墨在众人的视线里悄悄移动着步伐,一边笑着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众人觉得陈墨笑了,自然是没问题了,警惕也就松懈了下来。可没承想,陈墨突然一把抓住刘饶潇的脖子一边掐一边说:”我让你欺骗我,老子差点都吓死了。“其余的人也是上前准备劝解,这时,突变横生,刘饶潇也是一把掐住离自己最近的俞彦,”你这个叛徒,出卖老子,老子掐死你。   俞彦不甘手里没人掐,也掐住了周世文,“你大爷的,算计老子,让老子输了。”   周世文前一刻还是笑盈盈的,后一刻脸色拉了下来。陆志在一旁喘粗气,心想这次怎么也不会掐我了吧,却被周世文再次掐住,也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谁让你演那么像的,差点都把墨墨吓死。”   陆志那个怨啊,嘶哑的声音说:“能不能让老子喘口气。“   王汝贤在一边说:“都松开吧,刘饶潇快断气了。“   谁知连被掐两把的陆志心有不甘,今天一个人也没有碰到,一把也掐住王汝贤的脖子,没有借口了,又不能说都怪我自己,只能说:“委屈你了。”   王汝贤比陆志更怨,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我光睡觉了,怎么这仇恨还是落到了我头上,不过咱手里也不能空着啊。便悠悠然的伸向了陈墨。   至此,六个人果真成了一个整体,一个奇异的圈子出现了,说不上是什么形状的。   王汝贤也没闲着,说:“墨墨,你看刘饶潇快吐白沫了,咱是不是都把手松开了,谁有我怨啊,我招谁惹谁了?“众人在一番哈哈大笑中,纷纷收手。而此时每个人的脖颈间犹如带了一个血色的项链,且这个项链的形状还是心型的,六个人站在一起,一把无形的锁链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走吧,兄弟们都辛苦了,我请你们吃饭。“   “这才像句人话。“   “就是,就是“   众人也是纷纷表态,一群牲口也是不会放过痛宰陈墨一次的机会,这顿饭吃的陈墨差点又哭出来,一桌子菜啊,连最后的菜汁也被刘饶潇收入腹中,打了个饱嗝,说了句“半饱“。当眼角余光瞟到陈墨的时候,才生生说:”饱了,真的饱了。“   ”别委屈自己啊,不够咱再要。“陈墨看似和善的说。   “老板再来份地锅鸡,来二十个馒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宿舍里几个人在斗地主,这次不再斗三人地主了,改成四人地主,旁边两人压阵。输了就拔腿毛,旁边买谁赢的自然也是绞尽脑汁的参与进来,因为输了也是会殃及池鱼的。   时间悄然流逝,六人的腿上都是红彤彤的。就如此刻落日的色泽,悄悄的映红了这方天地,仿佛天地中都是这种色彩,再也没有了所谓的蓝天白云。因为六个人都是眼睛通红,看什么都血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里放出了几头野兽。 正文 第六章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当第二日陈墨晃晃悠悠从床上疼醒的时候,也顺便把旁边的王汝贤叫醒了,一一叫了一遍后,陈墨的目光落在了苍茫的地板上,被一地的腿毛吓了一大跳,这他妈都快拽完了吧?在犹豫中看了一番自己的腿,上边这凸一块,那里凹一块的,让自己不忍直视。   起床洗刷完毕,回来后其余人才慢慢腾腾的坐起,穿衣。陈墨又叫了一次王汝贤,这才叫醒。不禁感到以后的责任重大,至于怎么才能最快叫醒他,确实值的费一番脑筋。顺便提一下,陈墨和王汝贤是嵌入式班的,俞彦和周世文是软件班,刘饶潇是网络班的,至于陆志则是计算机应用班的。   当陈墨和王汝贤穿上迷彩服站在操场的时候,这才有时间去看看周围的人,果然不出所错,清一色的新面孔,没有认识的人。这时教官也在众人的谩骂和不情愿中姗姗来迟,当然骂的不是教官,而是学校的非要搞什么军训一系列的。   八点多的天,还算不得炎热,教官也是比较体谅大家,没有高强度的训练,众人觉得摊到了一个好教官。当时间渐渐靠后,问题便出现了,因为陈墨这个排所在的位置脚下是石灰地,当烈日高照的时候,可以想象脚下那种炽烈,烫的人直跺脚。   在这时候,教官也做了个自我介绍,他叫李言。   李言,三十出头,体型略微臃肿,不像其它教官瘦瘦高高的样子,一脸的微笑,在陈墨看来也是比较搞笑的一个人。   即便如此,在众人长时间保持站姿的情况下,许多人也是倒地不起,特别是女生阵营 里,那就更不用说了。像医学系里,可以说清一色的是女孩子,而且个个水灵,任哪个教官不得怜香惜玉一番,奈何这些教官,身材好,长相帅,却是缺乏这种怜香惜玉的精神,导致女生即便面对这种冷酷帅哥的时候,也不感冒。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莫不是这些兵都只知道看母猪了,觉得母猪比这些水灵的美女都眉清目秀了?反而真对这些女孩子没什么感觉了,哎,真是苦了这些当兵的了,更是苦了那些养猪的饲养员了。   此起彼伏的倒地,接二连三的被抬走,这些教官则是目不直视,好似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不禁再次感叹这些人真是铁石心肠,麻木不仁,没有同情心,机电系的那些男生更是恨。怎么能这么折磨人啊,怎奈自己也在烈火中接受炙烤,不能去营救你们,女孩子们,一定要等我来救你们。   一上午结束,便感觉受不了了,这真是惨无人道的折磨啊。这为期半个月的折磨怎么进行啊?学生们也是纷纷想尽对策去对付。就比如说,去医院开张证明,说要动手术啊,再比如说,只要一站在太阳下,立马就晕过去。   最让陈墨接受不了的就是,明明一个挺强壮的小伙子,在陈墨的注视下,缓缓趴在了地上,临闭眼前,还冲着陈墨微微示意,那意思分明是说,哥们,认真你就输了。   最后,被陈墨和一个哥们架着走了,陈墨也是感激啊,他这个办法也顺便解救了陈墨一会。当离开训练场地的时候,那哥们立马就精神抖擞的说:“还好哥们你下手快,要不我手就被地板烫熟了。我叫董立刚”董立刚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烟,递一支给陈墨。陈墨摆摆手说:“我叫陈墨,不会抽烟。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陈墨心里有一半也是在挣扎,恰好和他一起来送董立刚的人则说:“要不,我们多陪一会他吧,你看他走路都快走不稳了。”   陈墨被下了一剂定心药,忧喜参半的说好好。三人是一番天南海北的侃,这一通乱侃自然也熟悉了另一个叫章敢。陈墨暗暗佩服,果然无愧这个名字,到这个点了,都敢不走。   最后还是被陈墨拽着回了队列,像教官解释了一番,教官也是没有多说什么。隐隐散发炙热的目光好像瞬间吞没了两个人,意思分明再说,这两人倒是为我们开启了一扇免遭罪的大门。于是第二天,倒下的人是又增加了一大批。李言越发的来了火气,不让你们真吃些苦,你们就不知道厉害了。   当第三天,倒下的人更加多了,都快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了,这样一算,两个人送一个人回去,那这个排就没人了啊?于是李言看到倒下的人便不再说话,许久,陈墨只觉得这李言真是太损了,这地上的人要是再多趴一会还不得烤熟了啊。   “装,接着装,你们要是能装半小时,我以后都不让你们来军训了,要是不能立马给我站起来。”李言用一种严厉的口气说道,隐隐带着一种呵斥。   水泥地尽管滚烫,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敢站起来,不知道站起来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我数三个数,要是你们都不站起来,那以后训练的时候,你们就天天在地上趴着吧。”依然没有人动。   “好,你们很好。一……”地上的人此时估计已经满脸汗水,双手快熟了。   “二,最后一次机会了啊。所有站着的人全部到松树底下休息。”战立的人如蒙大赦,匆匆跑向松树下。   “最后一个机会,不要后悔了啊,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三……“地上所有人统一的站了起来,如同演练了上千遍一样默契。   李言笑了,这些战立的人却没人敢笑,因为不知道这个教官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你们到那边松树下休息十分钟。“李言笑眯眯的说,指着另一边的松树说,这些人觉得事情好像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吧,都不敢动了。   “怎么,都不愿意去?不就那就继续站着吧。行不行?”李言看似用一种商量的口气,众人却不着么觉得。最后李言接着说“时间还有九分钟,去或不去在你么自己的选择。我不陪你们熬了,我去凉快去了。“只待李言离开后,这些人才敢跑到那边的松树底下。   十分钟结束,李言走到刚才战立的地方,对着那群人招了招手,都跑了过来,迅速站成两排,男女各一排。   “前后一人的距离,左右一臂的距离,散开。“阵型形成后,李言说:”每人二十个俯卧撑。“有人在迟疑的时候,有人已经做了起来,李言似在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惩罚还有点轻啊。“这一句话说出,另外的人吓得立刻做起了俯卧撑。   看的松树底下的一群人,浑身真冒冷汗,都暗自庆幸还好今天没有轮到自己晕倒。只苦了轮班的兄弟了。同时也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笑眯眯的李教官不好惹啊。典型的笑面虎,板脸的时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当女孩子艰难的做完二十个俯卧撑的时候,几乎就趴在了地上。看的李言一脸笑眯眯的说:“怎么?又想演戏。“女孩子激灵灵的站了起来,对这个满脸堆笑的教官又是多了一层畏惧。   李言对着在松树底下看戏的这群人招了招手。只觉得这效率比以前快了何止一倍啊。“看来平时对你们太好了,都学会偷奸耍滑了,是不是合起伙来蒙骗我啊?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吃的盐都比你们吃的米都多。从今天开始再有耍这种小聪明的,你们等好了,我绝不会像今天这般轻松的放过他。“李言此时脸上收起了微笑,一板一眼中都带着虎虎威风,这样才像极了一个军人应有的模样。   事过两天,一个爆炸性消息充斥在学院,陈墨成了红人,不是因为陈墨在这里如何出色,那是因为不知道谁的嘴快,把陈墨那天扑倒在刘饶潇身上的事捅了出来,搞的陈墨是声名狼藉。男生们看他的目光都充满着怀疑,好似再说这不是真的。   陈墨则是一直在思考是谁把这个消息散发了出去。想来想去只有陆志和俞彦了,但又确定不了是哪一个,只能等回去后一个一个审问了。   李言笑眯眯的走到陈墨旁边:”小伙子口味挺重的 啊,这都下得去手,实在是佩服。“走过陈墨身边的时候不禁再次喟然长叹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过,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话说的陈墨是欲哭无泪啊,这都是血淋淋的污蔑啊。   就连旁边的女孩子看向陈墨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听说了吗,就他,听说喝多酒了,把另一个男的裤子给拔了。哎,你说这男的取向怎么这么有问题哪,虽说我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比个男的强吧。”一长相一般的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惹得另一个女生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陈墨觉得自己经过这么一番打击,现在连看女生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不过这话怎么就传变味了哪?我什么时候拔过他的裤子?   到底是谁?谁传播出去的?不要让我查出你是谁。 正文 第七章 青春不应就这样荒芜    说来也是奇怪,几人脖颈间的项链理应被时间的水冲洗掉了,不知道是为什么,至今这些项链仍然在他们的身上,只是颜色已经由鲜红色,变成了酱紫色。六人为此也是大为无奈,不晓得谁又将这则爆炸性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更是让处在风口浪尖的陈墨无力应付,而刘饶潇也是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惶惶不可终日。   一张圆脸上终日是愁云惨淡,一副日薄西山的样子,大有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几分期待。刘饶潇欲报复的心里影响了他几个日夜,甚至每每在梦中都在喊道,掐死他,掐死他。   最终在刘饶潇满腹愁肠将要断掉的时候,罪魁祸首,终于被陈墨挖掘出来了。   除刘饶潇之外,其余四人是每天遭受一遍盘问,连着三天,俞彦实在是顶不住了,最后招了。一副讪讪的表情,说是不经意说漏嘴了。陈墨和刘饶潇压根就不信,最后在脖颈间又多了两幅项链,嘴里直吐白沫后,交代了事实的真相。   燥热的午后,阳光继续炙烤着大地,俞彦躲在树荫里小憩,被旁边一对人的谈话惊醒了。一个男的问另一个,听说,我们学校有同性恋,你知道吗?   “好像听别人说过,没怎么在意是谁。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可是越发的想知道了。”另一人回答他。   “听说是我们这一届的,好像还和我们住在一个宿舍楼里,以后要小心一点。”俞彦眯着的眼镜瞬间睁开了,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人,身材矮小不说,且一脸的青春痘,一看就是被青春爬过留下一脸伤痕的样子。本来想嘲笑他一番的俞彦,觉得自己瞬间高大无比,被这种爆棚的信心一番刺激,也是口无遮拦了。   快步走到他们跟前,相比之下,俞彦却是比那人高大多了,在俞彦看来,他完全就是还没有来得及发育的小孩子。   “你们想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吗?”   两人被眼前的俞彦吓了一跳,都觉得这人怎么跟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那名身材矮小的人便问道:“你知道?”   “当然了,那天他们喝酒喝多了,然后上床睡觉,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喝的不多,也没当着大家的面做出什么动作,谁知,第二日早上,一个人早已起来,另一个人直接从床上连铺盖一起,带到了地上,当时一声巨响,宿舍的人都被惊醒,只不过谁也没有太在意,哪里想到,早起的那人直接扑在他的身上,要去脱他裤子。”俞彦说道这里忽然捂住嘴,一副神经紧张兮兮的样子。   “后来哪?”听故事 的人急切的问。   俞彦就是不回答,百般无奈之下,匆匆离开了小树林,两人的八卦之心顿时大起,自然不可能就此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俞彦也是被纠缠的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说:听别人说,他小名叫墨墨,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两人也是私自嘀咕,好像我们说的人不叫这个名字啊,顿时领悟了什么的两人同时大呼:“靠,怎么又有一对同性恋?“   走远的俞彦也是听到了后边传来的声音,摇摇头说:“闯祸了,闯大祸了。“   刘饶潇和陈墨听完之后,又是一顿爆掐,出了这一口恶气的陈墨和刘饶潇自然要思索怎么才能消除这个负面的消息,两人头皮都快挠破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其中,陈墨是最难受的,我的大好青春怎能就此被淹没在一条负面消息中,不行,一定要做点什么。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你们能霍地出去。“上铺传来王汝贤幽幽的声音,这气若游丝的样子,眼看就是不行了。   刘饶潇是赶紧的递水上烟,一番伺候,急切的神情不言而喻,其目的是要这个快要去地府报到的人在临行前把方法说出来。   “趁着消息还没有散播太广的时候,来一剂猛药。这个猛药怎么来哪?就要看你们自己怎么悟了。”说完到头大睡,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他压根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既然没有想到办法,那么就让时间来淡化这些事情吧。这也是两人的打算,刘饶潇原本打算让陈墨去自己排里去解释清楚,陈墨不愿意。这样非但解释不清楚,反而会越描越黑。   既然不愿意解释,那就得接受大家目光的审判,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陈墨早就被这些人,千刀万剐,万箭穿心而至死。陈墨没有在这种目光前坚持多久,便找到李言说自己想澄清一个事实。陈墨是好言相商一番,再付出了一包玉溪的代价下,才得到李言的准许。   “这个,前两天,大家或许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今天我给大家澄清一下,事实是这样的,刚来报到的时候,陈墨同学前一天晚上和新来的朋友在一起喝了点酒,这个,我非常反对学生喝酒这件事,首先,这个喝酒啊对人的大脑有非常大的影响,再次啊,”陈墨在李言身边是越听越觉得这是再开批斗会,而不是为了他澄清事实。“跑题了。”陈墨微微提醒了一下李言。   李言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再次啊,这个作为一个学生,谁允许你喝酒的,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爸妈知道了会不伤心吗?你怎么会忍心你爸妈为你伤心哪?你这是不孝。”“跑题了。”陈墨用身子蹭了一下李言,帽子下的脸也是扭曲成了一团,幸好帽子盖的低,没有人发下,不过两排牙齿咬得咯嘣响。   “你说,你要是……“李言一副激动的神情,嘴里不依不饶的说。   “晚上,请你喝酒……“陈墨差点把牙都咬碎,恨恨的说。   “这个,先说陈墨的事啊,喝酒过后,浑身燥热,也没有盖被子,就睡着了,晚上被冻感冒了,又没有及时去医治。早上的时候,想叫醒室友去上课的,可是有一个室友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了,裹着被子没有挣扎出来,最后啊,陈墨想去帮他打开被子的,谁知突然头重脚轻,一下子趴在了那个学生的身上。被宿舍的学生们送往医院,现在手上还能看到针孔的痕迹。“李言拉起陈墨的手,给大家看。而此时,陈墨手上的那个小点点早就没有了踪影。   学生们也没有较真,就算较真,真有那么一个小孔,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到。   “最后啊,不知道被谁添油加醋的说出来了,你要是如实说事情的真相,那也没有什么。可是那个人不讲道德,怎么能够诋毁他人的名誉哪?这在法律层面上也是要担负责任的。还好陈墨大方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要是追究起来,这光精神损失费的多少,一个大好青年差点就葬送在你们这些人的传播中。再说了,不要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事情,知道什么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道听途说的东西,你们相信他干什么?“李言喘了口气,众人以为他说完了,不禁为这个教官的说辞喝彩的时候,李言又开口了,”再说,就算是同性相恋又怎么了?你们知道你们对面的异性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们不知道,天天口口声声的说爱爱爱的,你们真正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们真的太小了,有许多东西在等着你们前进,去摸索,去求知,大好青春就荒废在这些流言蜚语上,你们觉得值吗?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太稚嫩了,只有同性之间才知道同性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看不起同性相恋的事情,虽然我不提倡,但不代表这个世界没有。不要鼓掌,不要鼓掌。“李言又是一番教导,直把一群年轻的学生听的一愣一愣的。顿时掌声如雷,一群年轻人都觉得如果要是最后不说出不要鼓掌这几个字,估计效果会更好。   也不禁纷纷赞同李言所说的,青春,不应荒废在一些没有依据的事情上,青春的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做,青春的我们还有许多知识不曾掌握,青春的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去爱一个人,去学会爱一个人,学会长大。我们总是说,青春就应该肆无忌惮的玩,疯狂的喝酒,去爱一个人,学习什么的都是扯淡。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才知道,青春不应就这样荒芜,不应该就此放弃。   年轻的孩子们仿佛看到了一扇新的门,推开这扇门之后,会看到另一片天地,这片天地勾画的形形色色,如同最美丽的形状。而这些形状却是由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期盼映射出的。   青春不曾为谁落寞,青春更不曾为谁盛开,青春是公平的,而它的色彩是你自己把握的。他可以绚丽如霞,亦可以杂草丛生,荒芜你的整个年华。   直到从这里离开之后,陈墨才算是真正理解荒芜的意思。 正文 第八章 相守八年的爱    李言的一番解释,让众人内心激动的同时,也是对陈墨生出了歉意,看向陈墨的目光顿时也变得和善而且有了几分歉意。陈墨心想的是,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不亏啊,不亏。   原来这小子,此时正在盘算着以一顿饭和一包烟的代价来解决这个问题亏不亏哪。如果此时李言要是知道陈墨心里盘算的小九九的话,估计会忍不住大打出手的。   休息的时候,陈墨把李言拉倒一边问他:“今晚想喝什么酒?”   “今晚就不喝了,明天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至于怎么安排,明天早上给你电话,到时候要是来晚了,你知道后果的。”李言目光看向远处,如墨的瞳孔中有着几点淡淡的哀伤。   陈墨并没有觉得这个教官有多么的可怕,只是此时觉得他萧瑟的身影下藏着一些故事,这是陈墨说不上来的。   翌日,五点的时候,匆匆从床上爬了起来,洗刷完毕,直奔校园的后门而去。   门外,一辆军用吉普停在马路边,李言靠在车上,借着暗黄的灯光。李言穿了一身运动装,招呼陈墨快点。陈墨本是开足马力的发动两腿,此时已经达到了极限,根本不可能再快一点。可是李言还是拼命的挥手,陈墨是又气又笑,你笑什么急啊。   陈墨喘着粗气,平复着心脏的跳动,李言招呼陈墨上车,陈墨摆摆手说:“不…不行,喘……喘口气。”李言哈哈大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等会你就行了。“陈墨这一刻好像懂了些什么,再联想昨天李言说过,只有男人才真正了解男人需要的是什么。顿时冷汗直流。   “不,不,我不去了。“说着就被李言推进了车里。陈墨大呼小叫个没完,最后被李言呵斥了一番才闭上了嘴。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了这片天地之间。穿过车前的玻璃,落在陈墨的脸颊上,朦朦胧胧间睁开了眼镜,这是一片从没有来过的地方,没有青山绿水的环绕,没有花丛柳绿的衬托,只是一片凄凉,杂草丛生,远处一座建筑,有点类似监狱的样子,对,就是监狱。陈墨瞬间惊醒,一脸茫然的看向李言。   李言自然察觉到陈墨的茫然,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对着陈墨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如此的苦涩,在陈默看来,你还不如哭好看。   车子缓缓停下了,李言安排陈墨在车里等着。陈墨只好在车里呆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七点一刻了。   当李言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陈墨早就在车里呆够了,本来就满腹的狐疑,只是看李言此时心情不是很好,就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坐着。   随着车子的启动,这次,车子没有行驶多远便听了下来。   李言让陈墨下车,打开了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毯子,类似于地毯的东西铺在了一边,随后又从车里拿出两瓶酒和一些用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墨觉得应该是下酒菜。   两人坐下,李言打开塑料袋,结果验证陈墨的猜测是正确的。只不过这所谓的菜,让陈墨吃了一惊,简直就是大吃一惊。这也是下酒菜?   一袋花生米,一袋黄瓜段。花生米的分量看着还挺足的,黄瓜挺新鲜,陈墨拿一个放在嘴里,一种涩味在舌尖绽开。   李言到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陈墨,陈墨接过,两个人碰了一下,李言一口喝净,这一杯足有二两,虽说陈墨一口干完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喝实在是喝不了两杯就会醉了。   正踟蹰间,“干了,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李言微微带怒的说。   陈墨闭着眼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同时,心里在思索这个男人的过往到底充满了什么样的故事。   “八年前,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任务,我本来只是一个政治教导员,根本不会有外出的任务,可没想到当时在军区外两公里的地方,一起劫案发生了,部队本着能不伤人尽量不伤人的原则,把我派出去做一个谈判专家。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劫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让那个狗男人出来,我要见他最后一面,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儿子。“女孩一手拿着一把水果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小男孩也是吓得哇哇大哭。   李言诉说着,又是喝了一大口酒,陈墨也是陪着喝了一口。   “那时我才二十三岁,还是很年轻,虽然在部队呆了几年,慢慢在蜕变,可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还是很没有经验,只能先试着平复她的心情。“   “姑娘,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你,你要见他一面,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女孩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他叫李自国,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让我见到他。”女孩的神情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不知道这份仇恨在她心里形成了多久,才会让她形成这样的仇恨。   李言说:“可不可以谈谈你的故事?”   女孩略带哭腔的说:“我不想再提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李言没有答话,被后边的人叫了过去,介绍了一番情况,这个女孩叫童娇娇,家里条件太苦,便放弃了学业,十六岁出来务工,本来是没有出现什么事情,在二十岁的时候,在工作的地方认识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两人一见钟情,而那时她不知道李自国已是结婚的人,而且孩子都四岁了。童娇娇虽说大部分的工钱都已经贴补了家用,可还留有一小部分钱,可再小,也是四年积攒下来的。再说,哪个女孩不曾渴望穿上婚纱,有一个完美的婚姻,于是李自国找了诸多借口,把童娇娇的钱骗了个干干净净,而且还白白占有了童娇娇两年的身体。女孩也没有什么怨言,可是当李自国对童娇娇失去兴趣的时候,他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而且走的悄无声息。童娇娇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李自国。李自国始终是避而不见,童娇娇打听到李自国的孩子,把他的孩子绑架了来。   李言听完这些之后,泪水就哗哗的跟着留了下来。当再次看向童娇娇的时候,用哽咽的声音说:“那个男人,我们会帮你找到的,只是孩子是无辜的,我请你先放了这个孩子。”   童娇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为自己流泪,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因为自己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水果刀,和水果刀架住的孩子。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童娇娇此时脸上的愤怒更是盛了几分。   李言仰头喝完杯中的酒,不再说话,眼角有着晶莹的泪花。陈墨空着的手攥紧了几分,像是在无言的愤怒,随即喝完杯中酒,头脑却是有点昏昏沉沉。   李言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接着说。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好从最基本的地方着手,给她鼓励,我说了许多,渐渐赢得了她的信任。最后我对她许诺,我会娶她。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我那时是那么的冲动,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时的冲到。尽管第一次见到她,尽管知道她的身子已经被别人玷污了,可是我不在乎,爱一个人会在意这些吗?”李言自嘲的笑了笑,可在陈墨看来,这个笑是如此的苦涩,如同刚才吃的黄瓜一样,涩的让人发麻。   她阴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可是依旧有着一丝不相信。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抓住小男孩的手也是轻微的抖动,小男孩感觉肩头一轻,就想往外跑,可是他忘记了悬在脖子前的水果刀,顿时小男孩在痛呼中到地。童娇娇也是被吓坏了,最后小男孩被抢救了过来,但她还是已故意伤人罪被判处九年有期徒刑。   然而,小男孩盛怒的母亲,在气头过去之后像法官求情,减少了一年。   李言算算时间,如今她也快刑满出狱了。   李言再次倒上一杯酒,一口喝完,李言默默地流泪。而醉醺醺的陈墨,听得也是两眼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言醉醺醺的说:“八年来,我每个月都会来看她一次,我对她有过承诺,我就要负责到底,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诺言都不能兑现的话,那么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这个世界不需要人渣,可是世界上依旧会有人渣。等她出来后,我就从部队里退伍,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和她一起生活。”   李言醉了,陈墨也醉了。陈墨被李言一番话说也是想大哭一场,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原来,这个平常笑嘻嘻的男人背后竟然有着如此的悲伤,这样的过往让每个听闻的人都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这时候,她的模样又出现在了陈墨的眼前。不知道她最近是否还好? 正文 第九章 你可曾听到这歌声   夏日的阳光越发的炽烈,风是如此的干燥,擦过裸露在外的皮肤竟会是那样的疼,这风里好似没有一丝的水分。高起的草丛隐隐遮蔽了那里还有一辆车,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葱葱郁郁的绿草地里,亦隐藏着一段故事,那故事是属于别人的,听着久远却近在眼前。按李言的话说,童娇娇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狱了,那时等待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颜色的?没有人会知道,但陷入沉睡的陈墨却是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个女人会给李言带来什么样的生活?   当两人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也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有点点汗滴滑落,李言将车子启动,吹了一会空调,把里边的热气全都驱散,才让陈墨上车。   车子驶出了这片绿草地,李言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陈墨问他为什么会带他来这个地方。李言说是比较像他年轻的时候,陈墨想不通是什么,李言也没有提及除此之外他年轻时的事。   李言载着陈墨在陌生的城市间穿梭,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楼层是那么的高,处处都在建造着新的楼宇,而曾经的存在已经不再了,或是被回炉重新提炼,或是成了新兴事物的垫脚石。这躁动不安的城市永远在上演着故事,这故事或是悲伤的,或是快乐的。   陈墨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比去的时候多用了一个小时。来时的路上,李言让陈墨不要告诉别人今天听到和看到的。陈墨自然心里有数,每个人都有故事,故事中自然有起有落,写故事人心里的酸楚都只在自己的笔下缓缓绘制,当别人的故事为你展开的时候,要么守口如瓶,要么大肆宣扬。   而李言的故事是那样的悲伤,也是那么的欢欣。陈墨能做的是听完这个故事,让他在自己的心里上锁,就当从没有听过这些一样,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去展开这些画面。   回到宿舍的时候,陈墨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盯着屏幕,黑色的屏幕下,陈墨仿佛置身在黑夜中,没有萤火,没有一点点的光亮,而陈墨的眸子又是漆黑如墨,仿佛与这暗色在同一个格局里,就这样陈墨陷入了沉思。八年的时间,我自己是否能做到持之以恒的为你停留,八年是漫长的,长到让我不知该如何安放这些青春,安放一颗因为年轻而躁动的心,八年,你又能否做到对我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对于这些陈墨没有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他怕,怕在时间里迷失自己,迷失了你。   当陈墨举起的胳膊酸软到不行的时候,最终放下了手机,用左手在给胳膊按摩。这时宿舍的门绑的一声想起,把陈墨吓了一跳,左手也缓缓放开了右胳膊,垂在身前,留下右臂在天空中甩动。   周世文眯着小眼睛左右瞥了一下,当看到陈墨的摆动的手的时候,脸上起了一丝笑意,那双小眼睛又闪烁着点点光芒。“怎么,胳膊酸啊?“   “嗯,有点。“陈墨没有往深层次方面去想。   “哎,世风日下啊,这朗朗乾坤就干这样的事,真是人心不古啊,简直不堪入目。“周世文晃动着脑袋说着,一脸猥琐的笑意。   “你……”   “啊,什么事情?怎么就不堪入目了?”刘饶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俩。   “你问问他胳膊酸不酸?”周世文笑的越加放肆了。   “哦”刘饶潇好似瞬间领悟了周世文的意思,“哎,年轻人要爱惜自己,不能不顾亿万子孙的生命,你这样是在谋杀,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你不知道,因为你还年轻。”刘饶潇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   陈墨也是理解了他们说什么,“什么啊,你们想哪去了。我刚才是举胳膊的时间有些长了,胳膊酸便揉揉,思想真龌龊。”   “不用解释,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我们也不是说你什么,只不过要爱惜身体。”刘饶潇好似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   “哎,不可理喻。”陈墨不想在解释什么,因为解释什么都会被这两个家伙曲解了。   “墨墨,你将你的子孙后代处理到哪去了?怎么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是,说说,既然都交代了,还怕什么……”   两个人不依不饶,这意思是一定要好好安葬了,才肯罢休。   陈墨闭上了眼镜,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刚从沉思中醒来,不知道谋杀了多少精细胞,不,脑细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觉,解一解疲劳。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墨被王汝贤叫醒了。陈墨的眼镜泛起了血丝,挣扎了好几下,才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看了眼窗外,此时外边的天空呈微黄色,陈墨以为此时应该才七点多,便想继续睡。   “别睡了,都九点了,我带了点东西给你吃。”王汝贤见陈墨又想睡,便说道。   陈墨侧着身子,半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没胃口,现在只想睡觉。“王汝贤没有再叫陈墨,由他睡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墨醒来了,坐在床上,伸了下胳膊,直觉胳膊酸痛无力,穿上衣服,拉着扶手下床的时候,差点掉在地上,好似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艰难的走到窗边,凝视远方的天空,闭上了眼睛,如同睡着了一样。   不知陈墨站了多久,或许只有一刻,或许只有一秒,那都不重要,因为陈墨觉得自己好点了,至少没有那么虚弱了。   当出现在操场上的时候,陈墨没有等来笑面虎,等来的是一个新的教官,这个教官陈墨不认识,听他们说昨天就是这个教官带领的。一连三天都没有见到李言,陈墨心头有些失落,而此时距离军训结束还有两天,陈墨以为自己见不到李言了。   当第四日的时候,李言出现在操场上,李言训练的风格依旧没有改变。中间休息的时候,李言说:“我教你们唱首歌吧。”   同学们都甚是欢喜,因为李言从来没有叫他们唱过任何一首歌,每次休息的时候,都是听别的排在唱歌,时间久了多少也有些心理不舒服。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化,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军中的男儿也有情啊,也愿伴你走天涯,只因为肩负重任,只好把爱先放下,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军中绿花送给她……”   一首平淡的军中绿花,只是一首军旅生涯中最平淡的歌。却道出了身在军营的责任和不能亲人和爱人的身边那种无奈。只是不知道此时李言心中所想的那位姑娘如何了。估计此时,李言的内心中都被这位姑娘所占满了,也愿满天日霞把李言的心里话和爱全带到她的身边。这首歌,这些学生们早已听了许多遍,也早已听会,可此时李言唱的是如此的心酸,让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就连流泪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们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齐声唱到:“寒风飘飘落叶……”   李言静静的聆听,目光穿透云层,看向远方。风卷云动,声音缕缕传至远方。“你可曾听到这歌声……”   一曲完毕,同学们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醒过神来的李言也被这阵容吓了一跳。   “唉唉,都哭什么,老子又没死。”李言难得的爆了句粗口,见到学生们还是没有反应,李言皱了皱眉说:“你们都这样,是不是想让别人看到,觉得我虐待你们,好关我禁闭啊?你们这些人也太缺德了吧?”   “哈哈……”听到李言这么一说,这些学生才破涕为笑,这画面转换之快,让李言都愣了愣。   “同学们,听说李教官还没有媳妇啊……”   女生是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言,估计在思索做他老婆也不错吧,男生的目光自然是对李言充满了淡淡的敌视。发现对他敌视纯属找虐后,便把目光投向了说这话的人。没有猜错,这人就是陈墨。   李言的目光也投到了陈墨的身上,李言大笑着说:“看来前两天给的教训,你还是觉得不深刻啊,要不要让你思想有个深刻认识哪?大家投票表决。同意的举手。”刷刷声中,陈墨发现举手的都是男生,数也不用数,他是必须要接受处罚的。   陈墨在曝日下,接受着烈日的考验,同时也在接受男生投来恨意的目光。陈墨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相反,女生阵营则时不时的投来一些鼓励和感激的目光,这稍稍让陈墨心里好受了一点。   树荫下,李言一脸笑容的说:“虽然这位同学说了实话,但是我觉得有时候说实话未必是一件好事。他会伤害别人,特别是你不清楚真实情况的情况下,最好保持沉默。哦,他叫陈墨是吧?”李言顿了顿,同时转头看向陈墨,心里默默想: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虽然没有结婚,但我有一个相爱八年的人,正准备在几个月后结婚,你们这些学生,就好好学习吧,或许在某个下午,你走在林荫街道上,而与你迎面走来的人,或许就是对的人,也或许,当你坐在教室里,不经意抬头看向教室门外的时候,那个人正在静静的注视你。我毕竟老了,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想法,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生活。“李言说这番话的时候,用手拈了拈松针。 正文 第十章 明天,战场上见    学生们自然仔细的在听,让李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话给这些学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以至于从那以后,许多学生要么越发的喜欢呆在教室,要么越发的喜欢在学院的主道路上溜达。   站在远处的陈墨也是听到了这番话,心头也是在勾画着些许画面,零零碎碎,犹如过往,又犹如未来的某一天将会发生一样。   “李教官,到时候结婚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要请我们吃喜糖啊。”   女孩子们在失望的时候, 也纷纷献上了自己的祝福,只不过这祝福方式,有点诡异,在李言看来,这那是祝福啊,这时要吃穷自己啊。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只有抓住松针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歇息许久,李言让大家归队了。走到陈墨身边,在他身边转起了圈子。直转的陈墨头晕眼花,大有要自我了解的冲动。   “同学们,与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这里学到了什么。我教不了你们专业的知识,我也没有给你们带来财富。这些天,我用我的经验告诉了你们许多东西。至于你们自己从我这里学到了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或许你什么也没有学到,或许我告诉你们的你们都记住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让自己后悔。至于怎么做才能不让青春有悔,你们的青春你们自己做主,闲话就不多说了。后天就要验收军训成果了,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今天就到这里,早点回去吧。”   林荫道路上,一身迷彩服的陈墨,静静的走着。想感受一番风的自由,可是身边的李言把这份自由扼杀在了摇篮中,陈墨此刻的自由便土崩瓦解了。陈墨很想哭,你都折磨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放过我啊?   “怎么样,今天爽吧?敢开我的玩笑,不想好了是不?李言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平淡从容的样子。陈墨不觉得这是他要发飙的节奏。这更像是他想诉说什么的表情。   “还好,就是有点热,你没有发现我最近都黑了吗?“陈墨身上虽然还有些疼痛,但还嘴硬,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想掩饰过去。   “你本来就黑,再黑点怕什么?“李言打击了一下陈墨。   “大哥,咱能不这么伤人不?‘陈墨一脸的苦笑,看的李言是一阵的干呕。   “娇娇还有两个月就出来了,我觉得我的心渐渐乱了,我有时再想,等她出来后,我该怎么去面对她?我有点害怕,害怕给不了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李言平静的说,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又隐藏着浅浅的不安。   “这就像书里说的,近乡情怯,虽然我还没有确实感觉到这份怯意,我想我此刻还是能理解你的感受,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墨抬头的时候,对面走来一个女孩,微微转过头颅,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只是这一刻陈墨恍惚了,视线变得很淡,眼前犹如白茫茫的一片。被李言摇了摇,视线渐渐地聚焦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恍惚。等再去看的时候,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自嘲的笑笑,大白天见鬼了?   “什么?”李言问。   “没有,刚才觉得什么都看不到了,现在又能看到了,以为自己见到妖精了哪。”   “小伙子,你就是看人家过娘漂亮,也不能乱叫人家妖精啊。”   陈墨一愣,真的有人吗?还是不自信的问了一下。这时的场景就像在梦里,越发想看清别人的样子,越是看不清,越看不清就越急,一着急就从梦里醒来了。   被这事一闹,李言也没有了想谈下去的兴致,把陈墨打发走了。   第二日,李言按照要求,给陈墨所在的排重新安排了一个方阵,前边领队的,李言用了两个女孩子,都属于身材纤细,面容较好的女生,自然这两个女生不乏追求者。也比较能带动大家的积极性。短短一日的训练,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李言对这个结果也发表了一些意见。   “今天算是我教你们的最后一天了,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个别人的表现不理想,其他人的表现还是值得肯定的。”李言说到这里,用眼睛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陈墨的身上。那意思分明是说,其他人表现都好,就你最不好。   “明天战场上见,每一天的生活都是一场战争,早晨我们要为起床,跟眼皮斗争,饿肚子时,我们要与食物做斗争。寒冷时,我们要为肌体而斗争。贫穷时,我们要为志向和活下去斗争。战场上见真章,我不希望明天是你们最后一站,我要求明天是你们人生的第一战,为自己,为亲人,为爱人而战。”   “好”统一的声音发出了一个字。   把李言震了一下,用手掏了掏耳朵。“好什么好啊,差点吓死。我又不是要你们答应我什么,你们好什么好啊?“哄笑声片片中,李言也是笑出了声。   “不过,等一下,要检查宿舍,你们的被子叠放的整齐吗?有没有按照要求叠放,这也算入明天的统计结果里边。”女生和男生脸色瞬间变了。   “你们现在回去收拾吧,傍晚的时候会抽查,不要抱着抽不到的心态而不去做啊。”李言说道。   男生宿舍只抽查了一间,便看到教官捂着鼻子,满头怒火的跑远了。陈墨的宿舍和绝大多数宿舍都是比较幸运的,其实也可以说这几个教官幸运,还好没有一间间的盘查。如果他们是一间间的盘查,估计查不到一半,便会被“生化武器”给活活灭口了,而且这种武器的厉害程度绝对可以让人看出是窒息而死,但身上是一点伤口,勒痕都没有的。   由此也可以看到这些教官早就把心思打在了女生宿舍,而女生宿舍那边,此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什么把你书本给我,什么把你的衣服先借我用一下。那个把你内衣借我一下。   当年轻的教官掀开叠放好的豆腐块之后,还是被塞在豆腐块中间的内衣闹了个脸红,不知道这些教官会不会环视一圈之后,试着猜测一下,这件内衣是谁的,那件又是谁的。   当这样或那样的消息传到男生宿舍的时候,男生宿舍像是炸开了锅一样,顿时沸腾了。“啊,听说谁谁谁把内衣塞在被子里了,当时教官看了一眼后,好像流鼻血了。”   “那的是什么样的内衣才能把教官看的流鼻血啊?我倒是好奇那件内衣是谁的?”   “装,你是好奇那个女生是谁吧?”   “知我莫若你啊。”   这是两个男生的对话,陈墨是不认识他们,不过也听出了这其中的虚假信息,这教官得多差的自制能力,光看个内衣就能流鼻血,你说要是看到哪个刚洗完澡没有穿衣服的女生从洗澡间跑出来,被教官看到了,被打的流鼻血了我倒是信。   这对话是陈墨六人吃完饭后,路过篮球场时听到的,由此可见这消息是在一路的传播,不知道当回到男生宿舍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当他们六个人回到的宿舍的时候,这消息果然又变了。“什么,你说有个男教官在女生宿舍公然调戏女生,说女生往被褥里边赛内衣,问她身上有没有穿。真的假的……”   陈墨自动屏蔽了这样的信息。因为听来都是没有意义的,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也是越发的相信权威的认证的信息,而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多半是添油加醋后的消息,夹杂的水分太多,而且夹杂了太多的个人观点,估计一条完整的信息在经过十个人的传递后,十不存三了。   回到宿舍,陈墨索性直接把门插上,六人又开始斗地主了,而这十天半个月下来,大家的腿上都白皙了,没有了毛绒绒的腿毛。留下的是点点瘢痕,在这种透彻云霄的嚎叫中,腿毛片片落地。   甚至,男生宿舍传闻,最近一段时间闹鬼,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都会听到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起初,声音是比较小,越到后半夜,这种嚎叫的声音便越来越大。男生也在猜测,是不是每到深夜的时候,鬼门关打开,这些孤魂野鬼都跑了出来?   后来,有些胆大的,也是受够了这种折磨的男生,便决定组团前去抓鬼,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嚎叫的如此难听,终于在耗时两个小时后。周世文被拔毛时的痛刺激的惊呼的时候,被一群人当场抓住了这只鬼。一群人大失所望啊,看了看这只猥琐的鬼,警告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   翌日早晨,开学典礼暨军训成果汇报正式开始了。鲜红的五星红旗在风中绽放,犹如血色的玫瑰花一样,盛开着爱,我们都在五星红旗下成长,在玫瑰花开的季节长大。   主席台上,十多人中有一大半的是惦着一个大肚子的领导,头上稀疏的毛发还不甘的围绕地中海盘着几个圈,这犹如经纬线在无形的分割地球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没有,一个无形的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