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1章   六月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节,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飘雨,没完没了。   直至傍晚,雨声还未停止,且还有越下越大的驱势。泼墨般黑云重重的压下,本还有些亮堂的天空蓦地被整块黑幕遮住了般,漆黑黑一片。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一个接着一个,一道道刺眼的急电划过漆黑如墨的天际,破空而下的雷电仿佛要将苍穹撕裂,倾盆而落的暴雨瞬间疯狂肆虐席卷着,浓密的雨帘将整个世间一切遮起。   Z市南河湾的半山腰,一座小型别墅高高耸立起,在这泼墨般的夜里,白色的别墅显得尤为突兀、醒目。   漆黑的夜里,床上的人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听着窗外倾盆而落的暴雨,瞪着暗黑黑的天花板,白云仙平淡如水的心中掠过丝丝烦燥,这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   “砰砰砰”   此时,寂静的傍晚,被一连串的枪声所打破。   白云仙微皱的眉蹙得更紧,听枪声因是离这里有几里路,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宛若近在眼前。   抱紧了床上的熊猫抱枕,白云仙嗤笑一声,她担心什么,虽然爸妈访友去了,灵灵去同学家了,但这偌大的别墅,除了她可还有保安叔叔他们。   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感觉有点渴了,放下软和舒适的抱枕,白云仙按开床边的台灯,起身去楼下客厅喝水。   听着外面“轰隆隆——轰隆隆——”的雷声,白云仙眸中出现一丝厌恶,她最讨厌下雨天,那感觉就让她浑身不舒服。   平时的下雨天,她几乎不踏出家门半步,都是选择在家睡过这烦人的下雨天。今天,不知为何,明明应该很困的,但却是睡不着。   就在白云仙扭开门进屋的一刹那——   “别动!”   随着这一声丝毫不带感情的两个字,白云仙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太阳穴上,很明显的多了一抹森寒冰冷。   心中一跳,那抵在太阳穴上的,是——枪?   多年来淡然处之的态度令她面上丝毫不变,缓缓转身,蓦然,白云仙便撞进了一双魔魅的淡紫色眼瞳里,仿佛嗜血的紫色曼陀罗,瞬间便可以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毁灭掉。瞳孔微微一缩,面前的男人一袭如泼墨般的黑衣,双眸幽暗深沉,不带一丝感情,表情如军官般显得过分严肃,冰冷无情,望着她的目光就如临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傲然、尊贵!   “别动!否则杀了你。”   男子魔魅的淡紫色眼瞳微微眯起,一闪而逝的杀意并没有被白云仙忽略掉,她相信,只要她敢动,他就一定敢一枪毙了她。   可是,白云仙垂下头颅,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讽刺的嘲笑挂在嘴角,如果自己不动,他便当真会放了自己?如果杀手的话能信还不如自己直接抹脖子。   淡淡的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抿着唇角冰冷无情的男子,白云仙脑子闪过千百种念头,如何才能从虎口脱险?   喊人?只怕保安没来她已命丧当场。拨电话求救?手机摆在枕头边。袭击他?即使她的速度够快,但男子只要食指一动她便会命丧枪下。   这头,白云仙想着种种可以逃离枪下亡魂命运的招数;然而,她的沉默不语看在对方眼中无疑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男子并没有给白云仙过多的思考时间,习惯了下命令的他冷声开口,“医药箱在哪?”   呃——   白云仙有一秒钟的呆滞,在看到对方冰冷无情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时,忙不迭的朝着窗旁的书桌走去,拿出一个漆黑的医药箱。   经由刚刚转身的一瞥,白云仙发觉了男子身上大大小的伤口,几乎都是枪伤,跑了这么远的路,这男人没失血过多而亡,命还真是硬哪。但是,却确也让她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她小命安全的重要问题。   “你是学医的?”磁性低冷的声音低低响起,男子望着身上的伤口,不管是枪伤还是外伤,均处理得很专业,包扎的动作也很是细致,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该是个专业医师,并且水平不俗。   抽空抬眼瞅了男子略带疲惫的脸庞,白云仙淡淡开口,“略懂皮毛。”   魔魅的淡紫色双瞳一转,流光溢彩,魔魅神秘,望着眼前女人细致专心的动作,认真的柔美侧脸,男子心中一悸,“你——”   随着一声不大的扑通一声,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男子高大的身躯朝身后的床摔去。只是,手枪,却仍是牢牢被右手握着。   望着倒在她闺床上,已没有任何危险的男子,白云仙琥珀色的瞳眸微微一闪,为最后一个伤口的绷带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望着沾染血渍的床单,白云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是生是死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摇摇头,白云仙瞬间撤了这个决定,好不容易救了回来要是这样挂了那岂不浪费她的心血,万一要是没死成的话,蓦地,想起那双冰冷无情的魔魅淡紫色双眸,一股冷意自心底窜起,直觉告诉她,惹恼了这个男人只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甩甩头,只能等早晨打120了。   望了望手机上的时间,凌晨3:37,瞥了瞥洁白睡衣上的血渍,去浴室梳洗一番,随便的抽出一本书来打发掉剩余的三四小时。   “该死的叶正龙,看我回去怎么端了你的老窝!”   突兀地,狠戾的语句从床上男子嘴巴里吐了出来,骇得白云仙一跳,差点摔下床,抛下书本“蹭蹭”的退离床上男子一米远,保持着安全距离。而后,不见男子有任何动作,屏气凝神,均匀的呼吸微弱的传来,心刹时一松,她还以为自己的麻醉药过期了呢,竟对这人没用,这么早就能醒过来,原来是梦中所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过,窗外的狂风骤雨亦慢慢的停歇了下来,只有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当天色微亮时,肆虐了一天一夜的雨,已经停止了。   放下书本,看着窗外被雨水洗涤而过的天空,白云仙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情突地愉悦起来。只是,当视线触及到床上好眠的男子,眉尖微拧,去浴室换下了睡袍,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简单的雪纺长裙,清爽、干净。   而当白云仙简单的整理好自己后,由远而近的医院救笛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驶进了院内,几个身着医院标准制服的青年男子走了下来,其中一个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向正出来的白云仙,疑惑的开口,“小姐,请问是谁需要帮助?”   疑惑是正常的,像有别墅有保安的人家,家里怎可能没几辆轿车,如果家里人出了事,自己开车送去就是,拨打“120”这一来一回的不是在浪费时间嘛。   “哦,有位先生刚好晕倒在我家门口,身上到处是伤,又有发烧迹象。”说着,白云仙率步走进别墅内部,迈上二楼自己的闺房内,向后面的四位医护人员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黑衣男子。   听着救护车的声音越渐越远,白云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床上沾染血渍的床单连同昨晚那套睡衣一并丢进楼下垃圾桶内。   见白云仙从楼上下来,管家吴妈担忧的开口,“大小姐,那男人是谁啊,怎会一身是伤的在大小姐房里?”   白云仙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落于餐桌上,优雅的执起筷子,笑笑开口,“吴妈没事,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爸妈他们回来,吴妈千万不要跟他们说呦,我怕他们担心。”   见白云仙这么说,吴妈从听见救护车声音开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嗯,吴妈知道了。”   仁助医药内,某间普通病房内,   黑羽曜悠悠醒来,瞪着白得不能再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瞬间侵袭入鼻,不用证实也知道自己现在躺在哪里了。   昨晚的一切如电影回放般再次从脑海过一遍,被叶正龙的人暗算,被一个女人给救了,接着自己便失去了意识,想来,是她叫人把他送入医院来的。   “该死的叶正龙,看我不端了你的老窝!”   狠戾的语气,一样的语句,就跟梦中所言一模一样。   黑羽曜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美丽的护士小姐开门而入,目光痴迷的望着一身尊贵气势的俊美男子,故作优雅的撩起耳边的一缕发丝,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厌恶自淡紫色的眼瞳内一闪而过,黑羽曜冷冰冰的开口,“手机给我。”   “啊——哦,好的。”美丽的护士小姐一惊,怔愣过后,似想起什么,双眸中闪过兴奋,羞答答的递出自己的手机。   夺过小巧的粉色翻盖手机,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不待对方开口说话,黑羽曜冷声开口,“我在医院。”同时,冰冷无情的淡紫色瞳眸冷冷的望着一脸害羞的护士小姐,“什么医院?”   美丽的护士小姐一愣,愣愣的看着眼前气势非凡的俊美男子,在接触到对方眸中的不耐时,方才醒悟过来对方在问自己话,羞囧的呐呐开口,“仁助医院。”   “仁助医院。”   也不等对方怎么回答,冷冷的抛下四个字,黑羽曜扔出手机,慢慢的躺到了床上,刚刚起身的动作,已是让得他冷汗涔涔。   “送我进来的有没有一个美貌女子。”即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黑羽曜一身尊贵非凡的气势丝毫无损,让人敬畏,不敢逼视。   偷偷的瞄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美丽的护士小姐垂下头,低低的答道:“没有。”   “该死的女人。”   淡紫色瞳眸迸发一簇火焰,那个女人,竟然敢把他一个人扔进医院,不管生死,可恶!他一定会让她后悔救了自己!   确实,如果白云仙知道后头发生的事,自己不但会后悔救了他,还后悔没在他胸膛多补几刀!只是,一切没有如果。 正文 第2章 第2章   黑夜来临笼罩着大地,月亮害羞的从云朵里跳了出来,柔和的月光淡淡的洒下凡间,为人间披上了一层层薄透如凉的轻纱。   Z市最大的钻石商,在自己的毫宅中替独生女举办了一场生日Party,自然吸引了不少想借此攀上豪门,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青年俊男。   不过,却不仅如此……   冠盖云集,名媛政商学界各路菁英今天都会集聚于此,不只为来参加钻石商独生女的生日Party,而是为了钻石商邀请而来的人,黑暗帝国决裁人——黑羽曜。   黑羽曜,年方二十四,却主宰了Z市经济发展的方向,同时,他更是股市幕后最快、狠、准的操盘手,所下的每一个决定,动辄牵动着数十家公司的生死存亡。   所以,尽管目前国内经济陷入苦境,股市一片低迷的惨况下,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听来的消息说黑羽曜会现身这个生日Party。却也都不放过这次机会,抢着比礼数,比行头,无所不用其极的拉拢这位少年得志、能呼风唤雨的实力家。   一双双纤白藕嫩的玉手轻轻端起香槟杯就唇,发间溢出的浓浓香水味飘洒在四周,为宴会涂抹上一层迷幻的诱色,价格昂贵的礼服使她们个个仪态优雅、美艳动人,不管是都市丽人,还是高贵的名媛们在这场上流宴会中尽情展现着自己最迷人的风采。渴望掳获一个多金而又帅气的金龟婿。   当然,绝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冲着黑羽曜那只金龟婿而来的。   却孰不知,黑羽曜究竟会不会出席这场“小小”宴会。又不知,这众多女眷中,哪位女士能荣幸获得黑羽曜那位钻石单身汉的青睐。   白云仙极其不想来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所谓的生日Party,但拗不过未婚夫的要求,只好答应。   她挽着温言敦的手臂步入了今夜的生日Party,嘴角习惯性的扬起淡淡却疏离有礼的浅笑,他们的出现,顿时引来全场人的目光,也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骚动。   平日里,白云仙便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亦是一样。   头发简单的用发夹固定住一小撮,其余的乌黑亮发柔顺的服贴在肩上及背部。原本就分明的漂亮五官,在灯光的衬托下,益发的明艳动人。一袭剪裁清雅大方的纯白色连身洋装,将她姣好的曲线玲珑展露无遗;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缥缈出尘的迷人气质,宛若空谷间一朵幽幽绽放的百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采下,并拥入怀中细心呵护。   看着一个个目光痴迷的看着白云仙的男人,温言敦一双温润如水的黑眸此刻尽是恼人的不悦,恼怒的瞪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虽然再过几天仙儿就是自己的妻子,但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白云仙,温言敦更紧的揽住身边的可人儿,再次郑重的宣告其所有权。   白云仙好笑的看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脸醋坛子打翻的表情,笑笑,“言敦。你弄痛我了。”   温言敦一惊,迅速松开过紧的手臂,黑眸染上歉意,“啊,对不起,仙儿,我讨厌他们看你的目光,真想把你藏在只有我的地方。”   “我也讨厌那群名门淑女看你的目光,那咱俩,可是扯平了。”白云仙俏皮的一眨眼,更紧的挽紧了温言敦的手臂。   温言敦笑笑,想着再过几天身边的人儿便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心中刹时满满的。   一室的衣香鬓影,白云仙端着饮料坐在灯光暗沉的角落下,无聊的观看着大厅内的摆设,很华美,很精致,想来豪宅的主人为了女儿的生日Party下了一番大功夫。   看着眼前衣着华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男男女女,再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聊得正欢的温言敦,白云仙莲步走向一边的阳台。   白云仙再次觉得,自己讨厌这样的宴会、Party,吹着夜晚的徐徐微风,刹时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走上阳台的白云仙,却料不到,有一双幽暗深沉、冰冷邪肆的眼神正在凝视着她。   Party三楼的房间里,窗边驻立着一个高大、英挺,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如临高高在上的王者般,俯视着这场无聊的生日Party,也许,是在搜捕猎物。   男人的眼睛是魔魅的淡紫色,双眸幽暗深沉,不带一丝感情,表情如军官般显得过分的严肃,他沉稳的冷冽气质反常的透露出一丝兽般的野性。   打从白云仙一进场,他便已注意到了她,冰山雪莲般的凛冽气质,优雅大方的举止得体,那一抹清淡如莲的浅浅微笑,向来冷血无情的心扉因为她那清雅柔淡的笑靥而牵动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尽管那感觉淡淡的,但却尤如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颗不大的石子,掀起丝丝涟漪。   这还是第一次,仅一个女人的浅笑,却让他有这么大的感触。   只是,想起这个女人竟敢把他扔在医院自生自灭,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酒杯,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从来没有!她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的。   “找到猎物了!”虽是疑问句,但那磁重的男声却说的极其肯定。   不需要回头,也知道后方的男子是谁,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男人懒懒应道:“有点兴趣。”   “啧啧,很少看到你对女人有兴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名门淑女呢?”楚浩然走到黑羽曜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优雅窈窕背影,虽只是一个背影,却令人怦然心动。   “咦,那不是温言敦的未婚妻,据说,一周后,便是他们的婚礼。”整个生日Party只怕没人比得上白云仙,并且,现在各大报纸都报导了两大集团联姻的好消息,想要不认识都难。   不过对于花花公子楚浩然,只要是美女,他便能过目不忘。   “是吗?”   薄唇轻吐出冰冷的两个字,黑羽曜淡紫色瞳眸掠过一丝不悦,轻放下高脚杯,转身迈向Party大厅。   “啧,有好戏看了。”   晃了晃手中高脚杯内的红色液体,楚浩然兴味盎然。   传说中神秘冷漠、冰冷无情的黑暗帝国决策人,对女人冷淡无情,不知道伤了多少名媛淑女心的黑羽曜,竟对一个快成婚的女子有了兴趣。   这下,好玩了。   “小心惹火上身。”另一座沙发上,同样一身黑色燕尾服,邪气的俊美男子,冷冷的抛出几个字,只是,那双黑眸中,闪过的是跟楚浩然同样的兴奋期待。   两人默契十足的隔空对饮一杯,一同放下手中空空的高脚杯,亦追随着黑羽曜的脚步迈向Party大厅。   此时,豪宅的主人——林仲光从回旋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挽住他胳膊的女子很年轻,一袭贴身的酒红色露肩礼服,一头酒红的微卷头发,一双媚眼漫不经心的环扫着现场内的年青俊男。   不用猜,众人也能知道,此少女便是今天的寿星——林美丽。   林仲光见众人正逐渐往这边靠拢,眼光均投向身旁出色的女儿,才朗声开口,“感谢今晚各位能赏脸参加小女的二十岁生日Party。希望大家能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不少人撇撇嘴,特别是名门淑女们,眉眼掠过丝丝不耐烦,她们今天来可不是来参加神马生日Party,而是为了黑暗帝国的决策人黑羽曜。   林仲光自然知道众人期待着谁,但是,想起那位,能够邀请到他已是万幸了,他可不敢擅作主张叫他下来露脸。   即使知道大部位女士们不耐烦,林钟光仍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堆枯燥无味、营养不良的话语,突然的,大厅内陡地一片黑暗,让众人陷入一阵恐慌。   却在此时,一丝亮光撕破黑暗照了进来,一个身穿着得体制服的青年男子推着一部餐车,上面有着一个七层高的蛋糕,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蛋糕上面插着二十根红色的蜡烛,亮光正是从二十根红色蜡烛上面跳跃的火焰而带来的光明,同时也让众人明白了为何会突然陷入这一片黑暗。   “美丽,下去许个愿,把蜡烛吹熄,然后切蛋糕。”林钟光对着身边的女儿微笑开口。   林美丽璀然一笑,慢慢踱步下台阶,来到七层高的蛋糕前,望着那不断燃烧着的二十根红色蜡烛,状似虔诚地合起了双手,垂下眼帘,许愿。   几秒过后,睁开漆黑的双瞳,与几个靠近前的姐妹淘,一鼓作气的将蜡烛吹熄。   这里在许愿、吹蜡烛,却没有人发现……   与此同时,   “呜——”   在林钟光父女出现的刹那,白云仙便已从阳台走了出来,还没走进温言敦身边,突然而至的黑暗让她有一瞬间茫然,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身子蓦地一个旋转,便被带进一个冰冷的宽阔怀抱,魔魅的气息随之而来,同时一个冰冷的物体蓦地贴上了她的唇,察觉不对的白云仙拼命挣扎,一双手却被对方一只铁臂死死压住,能动的双腿更是被对方的双腿夹在其中,不能动弹分毫。   白云仙死死咬住贝齿,拒绝对方的进入,腰间蓦地传来一阵拧痛,痛呼刹那被对方吞入口中,霸道的唇舌凶狠的进攻,缠上了她的舌尖,整个口腔内壁都被他疯狂肆虐了一番,那炽烈的舌尖烫着她的,整个身子似都有一股火烧般难受。   在白云仙觉得自己快被色胆包天的登陡子吻得窒息时,对方倏地放开了她,而与此同时,Party大厅内的灯适时的亮了起来。   白云仙狠狠擦了擦唇,冰冷的美眸环顾四周,不少年轻俊男三三两两的谈话,似是根本不知道这边的异样,没有任何的可疑。   该死的登陡子,要让她知道是谁,她绝不放过他,竟敢强吻她!   另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三个俊美非凡的男子,   “曜,小美女的滋味如何?”一脸暧昧笑容的楚浩然笑mimi的打趣着好友。   另一旁的俊美男子易清风,轻轻抿了一口红唇,“曜,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迫不及待,光天化日之下强吻女人了。”   黑羽曜懒懒的斜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随意的动作,优雅的姿势,别有一番酷男风味,令人的目光不自觉的便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似是感觉到某处灼热的视线,白云仙若有所感的向这边望了过来,便撞进了一双淡紫色的眼瞳里,微微错愕,怎么会是他?   看到对方舔唇似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只是瞬间,便已回过神来,琥珀的双瞳内冒出一丝愤怒的焰火,身子气得发抖,狠狠的瞪着他,该死的,竟然是他!   另一旁的温言敦走了过来,看着浑身微微颤抖的白云仙,纳闷道:“仙儿,怎么了?”   收回视线,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白云仙轻笑,“没事,被一只拦路狗撞了。”   “我知你不喜这样的Party,我已经跟林世伯打过招呼了,我们走吧。”轻轻环住白云仙的纤腰,温言敦宠腻一笑,拥着她往门外走去。   望着那相携而去的身影,淡紫色的瞳眸中掠过一丝残酷、掠夺,他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坐上了车,温言敦直觉白云仙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仙儿,你怎么了?”   正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沉思的白云仙闻言,睁开眼之前已敛去眼底波动的情绪,还是不要让言敦知道她被一个恶男强吻了,脸上立刻露出柔柔的笑靥,挽上了温言敦的手,略带撒娇的开口,“言敦,我饿了,你愿意陪我去吃火锅吗?”   “都怪我。明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还拉你来,饿了吧,我们现在就去吃火锅。”欠疚的牵过白云仙的手,温言敦一脸自责的开口。   “傻瓜。”慎了他一眼,白云仙抿唇而笑,她怎会怪他。   只是她在想,那天晚上,她应该把那个恶心的男人好好痛揍一顿的,最好让他在医院里躺个半年,这样,自己就不会遭到他的侵犯了。狠狠的擦拭着唇,白云仙恨不得把他那恶心的气味全部擦掉!   温言敦,她的未婚夫,就是喜欢有事没事紧张她,就怕她哪里磕着碰着,就怕她不开心,她又不是玻璃娃娃这么脆弱;只不过,她却乐意看着他紧张着她,着急她,这让她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心里暖暖的甜蜜。   见白云仙笑了,温言敦的脸上亦挂上了温润的微笑,一伸长臂,揽住了佳人,“傻瓜的老婆,想去哪里吃火锅?长顺大厦旁的香锅里辣还是耀安路上的川辣人家。”   这两家的火锅店是白云仙与温言敦经常光顾的,也是Z市很有名的火锅店。   “谁是你老婆了,我现在就要反悔,另外找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嫁了。那廖家……”未完的话被温言敦的手堵住了。   望着男友生气的表情,白云仙好笑的拉下他的手,“好啦,我只是开个玩笑。”   虽然两人是青梅竹马,感情也是一直稳定,再过一周两人就要进入婚姻的殿堂,但温言敦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仙儿,你会是我的妻。我不喜欢你开这样的玩笑。”   “我以后不开就是了。”也只有在温言敦面前,别人眼中的冰山美人才会融化,变成一个小女人,但,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呆子不知道,白云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上他,但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   长叹一声,温言敦紧了紧手臂,唇久久地印上了白云仙的额头,然后慢慢往下移,如波流转的眼睑,俏丽的巧鼻,白皙娇嫩的脸颊,再到鲜艳欲滴的红唇……   “咕咕……”   就在此时,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两人均一愣,白云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温言敦一愣过后,就是抿唇低低的笑。   从来都没有过的尴尬爬满白云仙的脸,恶狠狠的开口,“温言敦,你再笑一声,咱们的婚期延长一个月。”   “仙儿,我没有笑,真的!”婚期可不延长,他现在都还觉得短了,再延长还了得。就算再想笑,憋出内伤也要忍着。   “温言敦!”   “仙儿,我……”   一路的慎骂笑说,随着车子的飞扬离去,而消散在空气中,唯有空气中残留的点点恋人气息,证明着,这里,曾停有一辆跑车,有一对恋人在这里打情骂俏。 正文 第3章 第3章   Z市南河湾的半山腰,一栋白色别墅内,   修长玲珑的身影立在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股惆怅漫上心头,离那个生日Party已过去三天了,但那个炽热的吻、魔魅的淡紫色眼瞳,男ren兽掠的目光,总是在不经意间,一一浮现在白云仙眼前。   与此同时,一股惊慌、不安不时的浮上心头。   恨恨的望着窗外没完没了的细雨,白云仙咬牙切齿的低咒,“该死的下雨天!该死的男人!”   不能再想了,再过四天就是自己跟言敦的婚礼,那个男人无论是谁也影响不到她成为言敦的妻子,温家的少奶奶。   甩了甩脑后的一头纤长飘逸的墨发,似要甩乱心中烦闷的思绪,白云仙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想到即做。   拉开玻璃窗门,身子轻盈的跃起,便已来到窗外的小阳台处,淅淅沥沥的飘雨瞬间袭向白云仙的身子,雨势虽小,但不一会儿,白云仙便感觉到头发湿了,身上的长裙亦沾染了水渍,一股湿润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仰头,迎接着雨水的降临,六月的雨似乎能洗刷掉一切的烦闷,在雨中浸透良久的白云仙,心情似乎畅快起来,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仙儿,妈咪……啊,仙儿,你这孩子,在干什么?快回来——”随着门把转动的声音,一声惊叫蓦然从后面响起,白云仙瞬间一个咧呛,差点摔了下去。   一手握住窗棱,险险的稳住身子,白云仙望向门边,一位中年美妇惊叫着朝她走来,脸上满是惊吓,眸中充满担忧。   “妈咪,没事啦。”甩甩贴附在身后湿哒哒的纤长墨发,白云仙咧开嘴,露齿一笑,安抚着惊吓过度的母亲。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中年美妇陈茹儿的慌张惊叫,在楼下看报的别墅主人白祥呈,看电视的白家二女白云灵,急急的跑步而上,一脸的慌张。   恰见大女儿白云仙翻窗户而入,一身的湿哒哒,白祥呈眉头蹙紧,板着张脸,不悦的开口,“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着父亲严肃的面容,白云仙讨好一笑,“没事,爹地。只是有些烦心事。”   “什么烦心事竟让你爬出窗户淋雨?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一家之主的威严显露出来,沉沉的低喝。   另一旁的白云灵看着那漂亮跃入的姿势,吹响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姐,你太帅了。”   拍拍受惊过度的心脏,陈茹儿推着另两个不实趣的家伙离开,嘱咐开口,“好了好了,都一边去。仙儿,快去洗梳洗梳换身干净的衣服,我让吴妈熬碗姜汤,可别着凉了。”   回以母亲一个浅浅的微笑,“好的,妈咪。”   ◆   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小雨,在今日,终于放晴了,天空碧蓝如洗,白云朵朵形状各一。   今天的风,很柔和;今天的空气,很清新;今天的太阳,很温暖;今天,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今天是Z市两大集团公司联姻的大好日子,祥呈贸易集团的董事长白祥呈的大女儿白云仙即将嫁给温氏财阀集团的第四代接班人温言敦。   这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世纪婚礼,这是一场在人情比纸薄的商场演绎的一场青梅竹马的纯真爱情,这是一场结合了利益也唯美的结合了浪漫爱情的婚礼,这是一场……   神圣的婚礼教堂内,花团锦簇,鲜红的玫瑰,洁白的百合交相辉映,美不胜收。数千只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悬挂而垂,一架白色的钢琴摆在了教堂的拐角,著名钢琴演奏家贝思特优雅的坐于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翻飞,一曲《梦中的婚礼》悠然从指间流泄而出。   教堂的门口周边停满了高级的名车,男士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配套的领带,女士们瞄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光彩亮丽的小礼服,一个个脸上扬溢着灿烂的笑容,对着教堂门口新郎新娘的父母们真心祝贺着,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交谈,不时传来舒心愉悦的笑声,婚礼还未开始,客人们似乎就已感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呈现出祥和欢愉一片。   此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花车缓缓驶来,宝马全身全部都用鲜红色的玫瑰作为装饰,彩带、气球一样不少,不过另外还增添了几只亮彩的千纸鹤,让人知道主人对这场婚礼的重视及用心。   白色的宝马花车停在教堂门口,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脸的笑容可掬,拍了拍等候在教堂门口一袭帅气白色西装,俊美年轻男子的肩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真挚开口,   “言敦,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嗯。谢谢。我们快走吧!”   温言敦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刹时更灿烂了,声音更显兴奋,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终于要在今天嫁给自己了,怎能不让他开心,不让他兴奋呢。   “你这小子,有这样迫不及待吗?”   “当然。”   回了好友一个灿烂的笑容,温言敦愉快的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去迎接他心爱的新娘子。   此时,Z市南河湾的半山腰,仅有的那栋白色别墅身上,挂满了喜气洋洋的鲜红玫瑰、洁白百合,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交相辉映着,甚是喜庆、好看。   二楼,白云仙闺房内,只余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打量着今天自己的妆容。   伸手,玉指轻柔抚上镜子里那张让人嫉妒的脸蛋,从今天以后,她白云仙便要成为人妻,与温文尔雅的青梅竹马共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望着外头不时打量着花车的到来,又不时细谈着呆会儿怎么恶整新郎伴郎、讹诈新郎大红包的一票姐妹们,璀璨一笑,幸福的笑容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流淌。   只是,后来,谁也没料到……   白云灵走进来,一P股坐在洁白的床上,不满的开口,“姐,有必要露出这么幸福美满的样子嘛,存心打击人不是?”   白云灵,祥呈贸易集团的二小姐,白云仙的妹妹,比白云仙小一岁,现在正在念大二。   对于妹妹的调侃,白云仙扬唇淡淡一笑,“我们灵灵这么聪明可爱,一定会找到个爱你疼你的如意郎君。”   “就算是如意郎君,也不会像言敦哥哥爱你疼你一样。”白云灵刹时垮下双肩,踢着双脚,一脸的不开心。   白云仙好看的黛眉一挑,打趣道:“哦,这么说,我们灵灵有心上人了?是谁,改天带回家来瞧瞧。”   “他可比姐夫要好看,英俊帅气,酷冷邪魅,是我遇到过最帅气最酷的男人。”说到心上人,白云灵刹时眉飞色舞,双眸闪亮闪亮的。   笑着拍拍眉飞色舞的妹妹,白云仙笑道:“嗯,我们灵灵长大了,也会思春了,改天约面见下。让姐好好帮你考察。”   “讨厌,姐,不理你啦。”白云灵脸上一片娇羞,瞪了一眼白云仙,跑了出去。   经由妹妹白云灵这么一闹,心慌、紧张的情绪早已消逝不见,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表,眉头微蹙,这个时间段,言敦该到了吧。   楼下仍是一片欢声笑语,一派喜气洋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姐妹们却没看见花车的到来。   神圣的婚礼教堂内,宾客几乎已都招呼入座,可是,迎接新娘的花车却还没有到,婚礼教堂外,双方父母眉头均皱起,面面相觑。   温母开口,“许是仙儿的那帮姐妹们闹得太久了,老温,你打个电话问问看。宾客都已落座,就等新郎新娘了。”   “是呀,仙儿那帮姐妹很活泼,可能一闹就忘了时辰。”白母陈茹儿附合。   温厚没有回话,但却拿起西装外套内的手机,此时,一串悠扬的铃声响起,是秘书小何的来电,“什么事?”语气微微有些不悦,今天是他儿子的大婚日子,不是交待一切事情压后吗?   “什么?怎么可能?”   听了电话内的报告,温厚温和的面容刹时变色,不敢置信的低呼。   “好的,知道了。我立刻回公司。”颓然的挂了电话,温厚表情一片颓丧。   “老温,怎么了。”   “温兄,怎么了?”   “亲家公,怎么了?”   一旁的三人纳闷的开口,只是接了个电话,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没事。婚礼我是不能参加了,公司出了点事。”看温厚这表情这语气,恐怕不是一点小事这么简单吧。   “温兄,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一定跟我说。”   “好的。”急匆匆的说完,迈上驶来的一辆宝马车,急急离去。   里面落座的宾客不时的往外张看,神父已就位,而新郎新娘的影子都没看到。陈茹儿眉头轻皱,“老公,花车怎么还没来?你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嗯,好的。”   正在此时,温母的手机铃铃的响起,看着陌生的号码,温母纳闷,却也接下,“您好,请问是温言敦先生的家属吗?”   温母眼皮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蓦地袭上心头,稳了稳心神,“我是,请问你是?”   低沉的男音从手机里传来,“您好,温言敦的花车在祝安桥道上遭遇连环车祸。”   温母心神一震,泛白的指尖用力的握紧手机,颤声开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面的男声机械的再次重复,“您好,温言敦的花车在祝安桥道上遭遇连环车祸。”   手机骤然从温母手中滑落,眼泪已爬满温母整个脸庞,温母双眼空洞的,呆呆的站在那,眼泪却是流个不停。   陈茹儿心头一紧,扶住似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温母,急急的开口,“亲家母,亲家母,你这是怎么了?”   “茹儿,茹儿,言敦他,言敦他遭遇连环车祸,他,他……”温母泣不成声的开口,一脸死灰的望着陈茹儿,颤抖的话还未说完,一口气憋在喉咙里,瞬间昏死过去。   “亲家母,亲家母……”扶住已昏倒的温母,陈茹儿目光看向一旁的老公白祥呈。   白祥呈不停拨打温言敦的手机,手机的另一端,只有话务员冰冷机械的一句句重复:“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闻声而来的宾客们,叫来了救护车,温母被抬送往医院,白祥呈捡起温母滑落的手机,察看刚拨打来的电话再拨打回去,与陈茹儿对看一眼,“茹儿,你留下处理。我去看看。”话落,上车,火速离去。   握着方向盘的手,根根手指泛白,一路超速开往祝安桥道,因为连环车祸的发生,在临近祝安桥时,车子堵了一大串。白祥呈只好弃了车子,徒步跑了过去。   十辆花车的影子一辆都看不到,但是能看到浓烟滚滚,祝安桥道中央被爆炸塌了一大截,白祥呈颤抖的手指拿出手机,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真的,言敦只是因为祝安桥道发生车祸炸了才绕道开,幸许,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婚礼教堂。   白祥呈拿着手机的手不断的颤抖,熟练的拨出大女儿的手机号码。   谈累了一干姐妹全齐齐坐在白云仙洁白的大床上,发呆的发呆,看手机的看手机,看窗外的看窗外看有没花车驶来。   “仙儿,你家言敦不会临阵脱逃了吧。”一姐妹打趣道。   “怎么可能?看温言敦那忠犬老公形象,不知道期盼今天期盼多久了。”   “就是就是。”一众姐妹的调笑的附和声。   白云仙淡淡的笑了,眉宇间却染上一层担忧,握手机的手骤然握紧,按道理来说,言敦应该早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心慌慌的,不安的感觉一直弥漫在心头。   此时,一串悠扬的铃声响起,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爹地”的两个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云仙紧了紧手中的手机,深呼吸一口气,轻快的开口,“爹地。”本想再说的话却被白祥呈一阵抢白打断。   “仙儿,你现在在哪?是在言敦花车上吗?还是到了婚礼教堂?”   听到父亲快速的话语,白云仙心陡地一跳,沉默,须臾才小声开口,“爹地,言敦他还没来接我。”   “怎么可能?”   白云仙听到手机一头父亲的惊呼,没拿手机的手刹时握紧了白色的婚纱一角,语气沙哑,“爹地,发生什么事了?言敦他,发生什么事了?”还能听到说后一句话白云仙隐隐带有哭声的音调。   站在祝安桥道一边的白祥呈,顿了顿,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仙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言敦他,在祝安桥道上出了连环车祸。”   眼泪已不自觉的滑落眼眶,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走,白云仙滑落在冰冷的地上,手机缓缓的从手中迅速滑落。一瞬间,整个人似没有生命的破娃娃般,泪流满面、琥珀色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呆滞、茫然、死灰一片。   “仙儿,仙儿,仙儿你怎么了?”   “姐,姐,姐,你怎么了?”   “仙儿,仙儿……”手机另一端的白祥呈不断的大叫,他知道,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一一会承受不住,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不可能欺骗。   捡起白云仙的手机,白云灵朝着手机吼,“爹地,你跟姐说了什么?为什么姐一幅没生气的样子。”   听到手机另一头白祥呈的话语,白云灵沉默了,看着一脸静静流泪,毫无生气的姐姐,眼泪“啪哒啪哒……”的滴落。   怎会这样?今天明明是姐姐的大喜日子,为什么言敦哥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老天,你也太残忍了!   她可怜的姐姐。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本是喜气洋洋的婚礼;却在转瞬间,变成了新郎的丧礼!   “轰隆——轰隆隆——”   猛烈的闪电似要劈开天空般狂闪,暴雨骤然倾临,狂风咆哮,短短几分钟,本晴朗无云的好天气骤然急变,暴雨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天际陡地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白昼却更似黑夜般暗黑。 正文 第4章 第4章   66层顶楼偌大的办公室里,黑羽曜如君临天下的帝王般俯视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那清雅出尘的脸庞,面对危险时的镇静,帮他包扎伤口时的认真侧脸,澄澈干净的琥珀色眼眸,生气愤怒的可爱样子,那包裹在纯白洋装下的窈窕身姿……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记挂住她的脸,亦或是那生动细微的表情,女人之于他除了发泄生理需求就再没有其它,自从医院回来后,自己却是频频想起那个女人,舔舔干涩的唇角,那个夜晚的吻,仅只是这般想着,便有一股强烈的生理冲动。   有多久了,多久没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这么大触动,激起他体内隐藏的邪性热血。   不过想不到的是,这女人竟是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大女儿,而且,她还即将嫁为人妇。   黑羽曜冷笑,魔魅的紫色双瞳掠过一道诡异且危险的暗芒,白云仙,很快,你就会是我的!   办公室的门被打了开来,一身精简黑色西装的楚浩然走了进来,斜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吊儿郎当的翘起,看着窗边那抹高大,一身尊贵非凡气势的好友兼上司,开口,“曜,告诉你个好消息。温言敦在祝安桥道上出车祸了。”   这件事,恐怕全Z市的人都知道了吧!从昨天开始,各大新闻、报纸、媒体都在报导这个盛大婚礼猝然变成新郎葬礼的消息:连着新郎那辆花车,一共十辆花车,均在祝安桥道上遭遇连环车祸追尾事故,就连坚固牢稳的祝安桥也被爆炸掉一截。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无聊的消息。”黑羽曜头也不回,仍是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飘雨,表情,是一贯的冰冷,语气,波澜不惊。   楚浩然不以为然的挑眉,道:“曜,说实话,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黑羽曜终于转过身来,正眼看向楚浩然,虽只是一瞥,却让楚浩然一个激灵,“你说呢?”不平不淡的三个字,楚浩然暗道一声不好,“呵呵,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忙,先走一步,总裁大人,您忙,您忙。”说完,脚底似抹了油般,溜得飞快。   正推门走进来的易清风,看着那如风的身影,打趣的调侃:“小然然,溜得这么快,后面有妖魔鬼怪吗?”   溜出去的楚浩然暗暗低咒,该死的易清风,竟敢这样叫他!后面是妖魔鬼怪还好对付,但是碰上他们总裁那只魔神,不溜才怪了。   看了一眼开始着手批阅签字的某人,摇了摇头,须臾,一张冷峻的面容上陡现笑意,易清风道:“曜,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这么大的连环车祸追尾事故,意外不可能造成车子一接触一撞便会爆炸,啧啧,竟然炸掉了祝安桥的四分之一桥道,这破坏力,恐怕手榴弹的威力也不过如此吧。”   黑羽曜头也未抬,一目十行,仔细的审阅资料,“沙沙”的纸笔相触的声音间断的响起,良久,在易清风沉默的替上一叠资料欲要走时,抬头,“清风,你越来越八卦了,青出于蓝而甚于蓝啊。”冰雕般的脸庞,正经的语气。   易清风一个咧呛,差点跌倒,“曜,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易清打开门出去,毫不意外的看着门外偷听的楚浩然,相看一眼,均摇摇头,再次认清一个事实,他们总裁老大四两拨千金的功夫越渐纯熟了。   不过,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老大做的呢?还真让人很是好奇啊。   良久过后,不长记性的某人抱着一些资料不请自来的进入总裁办公室,看着那冷冰冰的俊脸,楚浩然笑mim的开口,“曜,你真那么喜欢那个小美女?”见黑羽曜冷嗖嗖瞥过来的一眼,楚浩然双手举起,投降道:   “OK,OK。我不说。可怜啊,小美女的未婚夫没了,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很痛苦,这时要是有个人去嘘寒问暖,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小美女说不定会泄下心防,心生好感,不由……”   冷扫一眼坐在沙发上自说自话、呱噪的楚浩然,冷冷开口,“楚浩然,你是不是太闲了,A市那边的……”   “我突然忆起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我处理,总裁大人您忙。”不待黑羽曜说完,楚浩然再次落荒而逃。开玩笑,要他去A市那个破地方,那不是要谋害他嘛。   ◆   厚重的云层不断在天空中挤压再挤压,转眼,淅淅沥沥的飘雨雨势骤变,倾盆大雨倾巢而出,雷电划破天际的巨响不断的回响在整个天空,“轰隆,轰隆,轰隆……”似要震破人耳膜般惊吓且刺激。   Z市南河湾的半山腰,仅有的那栋白色别墅身上,挂满了喜气洋洋的鲜红玫瑰、洁白百合,在暴雨骤然的袭击下,脆弱的不堪一击,纷纷从别墅上凋落而下。   那栋白色的别墅在如泼墨般的天空下,白的亮丽,白的刺眼。   仍是二楼的闺房内,却是与前不同的景象,一袭洁白婚纱的白云仙捧着一张婚纱照,盘腿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倾盆暴雨。琥珀色的眼眸不再澄澈干净,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眼模糊且悲伤四溢。   白母陈茹儿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自从知道温言敦出事故的那刻起,悲痛昏死过去再度醒来的白云仙,这两天来便是抱着与温言敦的两人婚纱合影呆呆的坐着,不言不语,不哭不闹,不喝不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看得众人一干人等忧心不已。   家庭医生李伯过来看了,也只是摇摇头,简单的四字:悲伤过度。   陈茹儿小心翼翼的接近白云仙,手里端着一碗稀饭,用勺子舀一小瓢,轻声开口,“仙儿,言敦虽然已经走了,但是他也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他希望你好好活着,连他一份一起,幸福的活着,那样他才能走得安心。乖女儿,来吃点东西。”说着说着,陈茹儿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良久,良久,久到陈茹儿以为要再像前几次一样陪着女儿等待着粥凉。   眨眨干涩的眼睛,白云仙慢慢的伸出手,颤抖的抚上母亲的面庞,替母亲一一拭去眼泪,只是,越拭眼泪却越多。   “妈,对不起。”   沙哑干涩的几个字,陈茹儿手中的稀弱“怦”的一声摔落于地上,一把抱住白云仙。   “妈——”   终于,压抑了两天的大哭瞬间淹灭陈茹儿,白云仙嚎啕大哭,再也压抑不住,哭得嘶声裂肺,哭得悲痛欲绝,哭得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没事了。很快就会雨过天晴,哭过之后就要振作起来,快快乐乐的生活,这样,言敦才会走得安心。”陈茹儿泪中带笑的拍拍白云仙的背,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   白云仙的闺房门口,白祥呈与白云灵站在那,望着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俩,眼睛酸涩难受。   白云灵抹抹落下的眼泪,小声开口,“爹地,姐终于发泄出来了。”   “嗯。”   白祥呈仰头,逼回眼眶里的眼泪,轻轻的答道。能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表示没事了,哭出来他家的大女儿又回来了。   望着爹地与妹妹远去的背影,白云仙抹抹眼泪,干涩的噪音沙哑道:“妈咪,你看你,都成大花脸了。”   “妈咪是大花脸,我家仙儿是小花脸。”陈茹儿欣慰的笑笑,母女俩互相为对方擦拭脸上残留的眼泪。   “妈咪,我爱你。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情动的抱住母亲,白云仙感动的开口。   望着外面的倾盆暴雨,悲痛的琥珀双眸定定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白云仙无声开口:言敦,对不起。我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偕老,一起走的。可是,现在我要抛下你了,你一个人在那个世界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冷?会不会饿着?会不会——想我?   对不起,言敦,请原谅我失言了,不能跟你走。   爹地妈咪需要我照顾,妹妹也需要我,我不能让她们伤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承受我一样的悲痛绝望。   对不起!言敦。 正文 第5章 第5章   望着熟悉的温家别墅,熟悉的两颗上百年参天大树,熟悉的道路,以往,每次来身旁都是有一个ti贴温柔的言敦,这次,却只是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人。   甜蜜的回忆一幕幕如电影回放般在脑海里清晰的一幕幕闪掠而过,心绪百转千回间,已到了熟悉的铁门口,望着铁门内熟悉的檀木门,那个温柔的男子再也不会来打开它,兴高采烈的迎接她进屋。   眼睛酸涩的看着那扇熟悉的檀木门,白云仙突然间怯场了,有一种冲动,就此离去。   “少奶奶,你来了。”   温家的管家李妈轻声的几个字,硬生生的顿住了白云仙就欲离去的脚步。只是那称号,他已不在了,她怎还会是温家的“少奶奶”。   回身,看着管家李妈心疼的眼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云仙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李妈。”   “少奶奶,太太在言敦少爷的房间,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李妈揉揉酸涩的眼睛,接过白云仙手里的品牌包包。   紧紧握着手里的包包,白云仙并没有给李妈,“李妈,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一步一步的往熟悉的房间走去,手指狠狠的拽紧手里的包包,似要把包包撕裂了,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踏上那间熟悉的房间。   房间的门大打开着,隐隐的啜泣声从房内传来,白云仙出现在门口,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隐隐散发着熟悉的气味,可是,已经没有了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房间内,温母坐在温言敦的床上,手里紧紧攒紧着一张他的照片,脸上的泪渍未干,又添上新的泪水。   “温伯母。”   轻轻的三个字,却似万千重般,几乎耗费了白云仙所有的精力。   听到熟悉声音的刹那,温母霎时回过头来,扬起一抹灿烂的慈笑,“仙儿你来了啊,言敦呢,言敦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这小兔崽子,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回来?太不象话了,我去打电话说说他。”   说着,就在身上翻找着手机,“咦,我的手机呢,掉哪了?”   忍了好久的泪,看着眼前温伯母的动作、语言,再也忍不住的,如飘雨般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白云仙哽咽开口,“温伯母,言敦他,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刚好找到手机欲拨出号码的手倏地滑落,“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温母抬头望着白云仙,眼泪已是如泉水般直往下掉,泪眼迷蒙,“言敦,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双手直捶着自己的双腿,温母哭得嘶声裂肺,喊出的声音已然嘶哑、尖锐。   “温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抱着温母,白云仙痛哭开口。   良久,良久过后,   “仙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言敦没有福气,没有福气娶你这么好的媳妇。”温母略推了推白云仙,替她拭着脸上的眼泪,小声翼翼的开口,“仙儿,能叫我一声妈吗?”   “妈——”   如果不是那一场残酷的车祸,如果不是……但就算再多的“如果”也没有用了,世上本就没有“如果”,有的只是让人心碎的残酷。   听到白云仙那句动情的“妈”,温母高兴的绽开一抹笑容,泪中带笑,“乖孩子,乖孩子,是我们言敦没有福气啊,我可怜的言敦啊。”   擦擦眼泪,白云仙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妈,听李妈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一起下去吃。”   “好,我的乖儿媳妇。”温母高兴的答道,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走下楼。   “老温,你回来了。”   “嗯。”   简单的应了一声,温父烦燥的扔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疲惫的靠向沙发。   “你们先吃,我还有工作忙。”   白云仙看了一眼上楼的温父,心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   吃完饭,哄着温母睡了觉,白云仙来到二楼的书房外,   “叩,叩叩”   门内传来一句烦燥的爆语,“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门外的白云仙吓了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轻声答道:“温伯父,是我。”   “仙儿。”   矗立在书房桌边,看着烦燥的抽着烟,站在窗边的温父,白云仙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的开口,“温伯父,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转身,看见白云仙眼眸中的担忧,温父熄灭了手里的烟,颓然道:“是啊。你们结婚的那天,秘书打电话给我有人暗中收购温氏的股份,而且,更可笑的是,就在那一天,公司副总卷款私逃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云仙不敢置信的低呼,温氏财阀集团的副总她虽只见过一面,但是是个很和善的中年大叔,听言敦说,他是个很有能力而且很信得过的叔叔,在温氏财阀集团也呆了二十年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卷款私逃!   “是啊,我也不相信老李会背叛我,背叛公司,还记得那年公司陷入危机,是他在一旁鼓励我,没日没夜的陪伴我公司才会走到今天。”温父疲惫的揉揉眉心,儿子的骤然逝去,公司的危机,好朋友的背叛,这阵子让得他疲惫不堪。   “温伯父,对不起。”   “仙儿,这不关你的事情。你父亲公司恐怕也陷入了困境吧,都自顾不暇了。”   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温父再次道:“我跟你父亲平时诚信守诺,和善做人,公司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我们公司前脚出事,你父亲的公司后脚就跟上,我们怀疑,是有人暗中捣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两家,目的是什么?”   “温伯父,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事。”白云仙踌躇着,怎么开口说才好。   正在思虑这中间有什么关联,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人的温父,不在意的开口,“哦,什么事?”   “言敦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哦。”温父漫不经心的应着,还在想着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什么?你说言敦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骤然而来的一句爆喝吓得白云仙“蹬蹬”后退,惊慌的拍拍胸脯,吓死她了。   温父被白云仙飞来的一句给惊得跳起身,着急的看着她,“仙儿,对不起。伯父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言敦的死是人为的?”   白云仙漂亮的琥珀眼眸微微眯起,红唇轻启,“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争对伯父跟我爹地的公司,但是,从花车上祝安桥道开始至爆炸完毕的那一段视频不见了。而且,就算车祸追尾事故,车子爆炸能炸掉四分之一的祝安桥道吗?”   听了白云仙的话,温父一阵沉默,最近公司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又因为丧失爱子,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看那段爆炸掉的视频,也许是怕看到了会再次崩溃吧。   沉吟半晌,温父开口,“仙儿,你是说言敦的死会是打压我们两家公司的人所为?”   白云仙垂下眼睑,沉默,“不知道,但是,我们结婚的那天刚好伯父的公司出了事,副总也卷款私逃,言敦又出车祸,再接是我父亲公司出事,这其中,不能不说是有某种关联。”   抬头,白云仙严肃的看着温父,略有些踌躇的开口,“伯父,您,您能坦白告诉我,您跟我爹地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或者言敦有得罪过人吗?”   见白云仙一幅郑重严肃的样子,温父沉默,却也开始细细回忆,从最近往前回忆,但是两人做人素来诚信和善,一路确实没有共同得罪过的人,只除了,眸中异色一闪即逝,怎么可能?   “仙儿,这件事不要让你温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只怪我们言敦没福气娶到你。”温父叹息一声。   白云仙好看的眉毛轻皱起,开口,“伯父,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刚才温伯父眸中的异样,她并没有错过。   “没什么。我跟你父亲一向诚信做人,光明磊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说完还摇摇头,压下心里的想法,一定是他多想了,都事隔这么多年了,要是来翻旧帐也不可能到如今吧。   白云仙却没有放弃,她一向观察细微,温厚的表情、眼神都一再告诉她,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但就是不说出来,或者是不告诉她?   想到这,白云仙开口,“言敦的死可以确认是人为的,但不管是谁做的我白云仙都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伯父,你肯定想到了什么,请告诉……”   温父眉尖拧起,蓦然打断白云仙的话,语气隐隐有些不悦,“仙儿,你这是在拷问伯父吗?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不是的,伯父。我……好吧,那我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望二老。”   白云仙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温厚的样子不可能告诉她,眼前一亮,温厚跟爹地是多年好友,爹地一定知道,想到这,白云仙快速往家里赶去。   白云仙急匆匆的从温家走出,她迫切的想要询问爹地温厚怀疑的对象是谁。   望着柏油马路上三三两两奔驰而过的车子,却没有一辆是空车,没有一辆停留,眉尖微拧,白云仙不由的恍然想起,这里是很难打到TAXI,以前,都是言敦送自己回去的。   “轰隆——轰隆——”   忽地,艳阳高照的天空陡然打了几个响雷,白云仙不由的抬头望了望天空,云层似乎全都向某一个方向移动,越聚越多,慢慢的盖住了原本光芒四射的太阳,看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下雨了吧。   白云仙不由的在心中低咒,她这辈子就是跟下雨有仇,从小到大只要下雨就准没好事,半个月前的雨碰到了那个危险的男子,还被他强吻了,前几日的雨夺走了她最爱的言敦。该死的下雨天!   耀眼的太阳完全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住,又是接着几个轰隆雷声,淅淅沥沥的飘雨从天际洒落了下来。   心中有什么堵堵的,一瞬间堵得慌,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心中似是要喷发而出,白云仙迫切的需要发泄,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个她从不会去做的不雅、疯狂举动。   “啊——啊——啊啊——”   在这不大的飘雨中,白云仙悲愤的朝着柏油马路放声大喊,犹如一个失心疯的疯婆子般,三三两两的路人匆匆投过来鄙视的一眼,便急匆匆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厚厚的云层黑压压的沉重遮挡了昼日的光亮,一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昼日更似黑夜般暗黑。   只一瞬间,白云仙全身上下便被淋湿透了,如一只落汤鸡般,狼狈不堪。   只是白云仙却不管这么多,丝毫不理会行人的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她张开大手迎接着这骤然倾盆的大雨,朝着天空不断的嘶喊,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世界为何对她这么不公平,让她在结婚当天失去挚爱的新郎,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言敦,我好想你。   嗓子喊哑了,大雨却仍是没有停歇,路上本还有不少行人走动,因为这场骤然而来的大雨,只剩寥寥几人在雨伞的庇护下形色匆匆走着。甭说招TAXI了,现在行过的车子都没有几辆。   六月的天是说变就变,雨势冲洗了空气中的热量,渐渐的,丝丝凉意袭上心头,双手环胸抱住单薄的身子,透过磅礴的雨势,白云仙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蓦地,便看到一辆车子驶子过来,透过磅礴的雨势白云仙能看到驾驶座前方的玻璃印着一个绿色发光的小牌子,上面显示“空车”二字,白云仙立刻挥手拦住。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一个人影更快的朝着TAXI跑了过去,打开门,落座,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车子亦迅速的驶过,溅了她一身的脏水。   “喂,这是我先拦下的啊。”   眼睁睁的看着TAXI远去的车影,白云仙恨恨握紧了拳头,她这句微弱的话同时被无情的雨水洗刷过去,TAXI没有丝毫停顿的绝尘而去。   抹了一把脸上混杂着泪水的雨水,白云仙不由的苦笑一声,现在谁都可以欺负她了,她白云仙何时变得这么软弱无能任人欺负了。   握紧了手上湿哒哒的包包,白云仙正要往斜对面走去,那里,有一个遮挡的棚子,可以避雨。   蓦地,一丝微弱的光亮从远方驶来,远远的,白云仙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正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想也没想的,白云仙跑向了马路中央,张开双手拦截了那辆黑色的车子。   “吱——”轮胎急速摩擦地面发出了尖锐而刺耳的噪音。   有了先前被抢车子的经验,在车子刚停稳的当口,在车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白云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车门稳稳的坐进了驾驶座旁边的座位。   关上车门,白云仙回身露齿一笑,“麻烦,祥呈贸易公司。”   然而,白云仙一转身便看到开车的司机脸色铁青,似乎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咯吱”声,一脸愤恨的狠狠瞪着自己。   白云仙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司机大哥,我知道这样拦你车不应该,但这种下雨天气又是这地段真的很难打到TAXI。”看着司机大哥仍是一脸的铁青愤恨,白云仙笑容有些僵硬了,小声翼翼的开口,“司机大哥,能麻烦送我到祥呈贸易公司吗?放心,我会付双倍的车费。”   心中同时在纳闷一个问题,好友们不是说只要她一露出这样的笑容,只要是男的见了一定会晕头转向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根本就不管用!   坐在后排车座上的优雅男子,望着那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即使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她那浅浅的笑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甜美,让人惊艳。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掠过那张张合合岂图说服司机略有些苍白的唇,蓦然想起了那个吻,甜美的感觉让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司机大哥头疼,这个让人惊艳,如出水芙蓉的女子怎会这么呱噪,但透过后视镜却看到BOSS大人魔魅的眼眸中闪过兴味,且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司机大人揉揉眉心,既然BOSS大人没有丝毫意见这位落水的凤凰搭便车,他也就顺便送一程吧。   “你可知,搭我的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磁性低沉好听的声音徐徐传来,白云仙身子陡地一僵,这声音,这语调,怎么会有着熟悉的感觉,白云仙心中顿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的转过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冷峻面容。   “怎会是你?”白云仙失声惊呼,咬牙切齿的瞪着黑羽曜,该死的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就拦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不懂报恩的家伙的车!   第一次见他时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会倒霉,果然,就被这该死的下流呸子强吻了,现在又搭了他的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停车,停车,停车!”   司机大哥瞬间又头疼了,这只凤凰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是她自己不怕死的拦车硬要搭车,这才开不久却要停车,不过他最纠结的是BOSS大人,惹恼了这尊魔神,他可以预见未来日子的凄惨。   黑羽曜优雅的翻着手中的报纸,对于白云仙的叫唤丝毫不予理会,车子继续前进着。   冷静,冷静,冷静……   白云仙在心中一遍遍的命令着自己,今天是她最失常的一天,想起刚刚在马路上嘶声大喊的模样,又见着这个危险的男子,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一路无言,沉默在车内慢慢流淌,只有翻报纸的细微声音。   许是累极了,许是淋雨受凉了,白云仙只觉得眼皮好沉好重,双腿蜷起,双手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缩在副驾驶座上沉沉睡去。   望着那缩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儿,黑羽曜眉尖微拧,打开了暖气,沉声开口,“回别墅。”   望着祥呈贸易公司的大厦就在眼前,半分钟都不要便到了,司机大哥终于松了口气,但一口气还只松了一半,BOSS大人的一句话让得他掉转车头,驶向BOSS大人的别墅。   心中实在不解,BOSS大人一向不进女色,啥时候跟白家的大小姐有牵扯了?不过这些只在心中想想,他可没那胆量问出口。   看着蜷缩着像一只小猫样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魔魅的淡紫色眼眸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心疼,轻巧的把她抱起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好轻。   一手轻巧的抱着白云仙去浴室,一手毫不温柔的撕破粘在白云仙身上的衣服,瞬间,白云仙便一丝不挂在被放入注满热水的大型浴缸里。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扫过女人身上的每一寸,淡紫色的双眸倏地转深,再看到女人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时,黑羽曜深呼吸一口气,这女人,即使是病着也能让他有股生理冲动。   冷冷的瞪着泡在浴缸里的女人,十分钟后,黑羽曜不得不把她抱出来,擦净身子放入柔软的黑色大床上,眉宇间满是不耐烦,想他堂堂黑暗帝王的决裁人,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何时伺候过人,但还是取来吹风机吹干那一头柔软好闻的墨黑长发。   本就发烧烧迷糊了,头发未湿就这样睡过去,脑子烧糊涂了就无趣了。   “嗯。好热。”白云仙眉头紧蹙,双手胡乱的扯开盖在身上的丝被,不自在的翻了个身,咕噜一句。   见到眼前不老实的景象,黑羽曜微挑眉梢,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但看着那纯真、毫无防备的睡脸,黑羽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步伐踱至床边,捉住那作乱的双手,再次替白云仙盖好丝被。   坐在床沿上,瞪着女人的不安分,黑羽曜恍然,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细细打量这个女人。   未施粉泽的一张素脸清丽无暇,因为发烧的原故而出现一抹红潮,红润诱人,柔软的羽睫温顺的垂下,遮掩住平日那双澄澈干净、灵动的琥珀双眸,一头柔软的墨黑长发散乱的扑在白色的枕头上,形成鲜明的强烈对比,甚至还有几根发丝不安分的搭在她微启的嘴唇上,随着唇间逸出的气息而微微起伏。   眉尖微拧,淡紫色的眼瞳蓦地转深,明明是在有意无意的魅惑人心,但头发的主人却睡得一脸的憨甜美好,不闻世事的纯真、干净。   这女人,真是……   视线落向那干涩诱人的苍白唇色,那个吻又再度侵袭入脑海,俯身,轻轻的触碰了那不断诱惑他的嘴唇,一股清甜的气息从唇间逸出不断的诱惑他深入,黑羽曜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狂妄的挑开贝齿,强行探入她的口中,放肆的吮吻,霸道的与那毫无反抗之力的舌头紧密纠缠,如他的人一样,他的吻是那么的狂肆、霸道、不顾一切。   “叮咚,叮咚……”   有节奏的门铃声响起,持续不停的“叮咚,叮咚”   “该死的。”   黑羽曜低咒一声,他竟然失控了,就因为一个吻,他就失控了。如不是这催魂般的铃声,他应该就这样把她吃干抹净了!   “萧乾坤,你骨头痒了,我不介意替你松松。”黑羽曜输入密码开了门锁,冷冷瞪着一袭休闲白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   “哈罗,曜,好久不见。”进来的男子,也就是黑羽曜口中的萧乾坤,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瞪。   优雅的扶了扶眼睛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上下打量着比头牛还壮的某人,萧乾坤坐进软软的沙发,一脸暧昧的笑容,“曜,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徒手打倒一头虎都没问题,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想我了吗?”   黑羽曜懒得这男人的废话,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优雅的落座,双腿闲适的交叠在一起,半眯起眼眸,品尝着美酒。   萧乾坤不满意了,他是客耶,竟然这么小气不给他弄一杯,正欲起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咦,不对,这屋子里有女人的气味。啧,好小子,竟然瞒着我们金屋藏娇呢。”   黑羽曜冷冷嗤笑一声,“你的鼻子真是比狗还灵。”   萧乾坤可不管这么多,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新女性气息,看了一眼气息隐隐飘来的目的地,萧乾坤薄薄的唇角微扬起,只是那双眸中的情绪则被金丝眼镜薄薄的两片玻璃阻隔掉了。   “啧,还是个大美人呢,就像落凡的仙子,可惜这仙子到了你这撒旦手里,注定悲惨啊。曜,要不送给我吧。”   见萧乾坤进了卧室,黑羽曜优雅的放下高脚杯,才闲适的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卧室走去,听到萧乾坤后头一句,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冷冷开口,“她,你碰不得。”   听了黑羽曜这占有性的话,萧乾坤嘴角一翘,调侃道:“啧,这不会就是小然然口中的白大美人吗?”   “少废话,给她瞧瞧。”   推了推金丝眼镜,萧乾坤唉叹着自己交友不慎啊,看看,这都是什么人,还商界王者呢,叫他来看病,一句话都没有,理所当然的就吩咐做牛做马。   “啧,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细致光滑的脸,脸上虽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却也能看出皮肤那是相当的好。   对美好事物都很有爱的萧乾坤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咯,爱不释手的摸着那潮红的脸蛋肌肤。   “萧乾坤,你的爪子在摸哪?我是叫你来看病的,不是叫你来调戏我的人。”只是当萧乾坤那只色爪子刚触摸到美人脸颊的细嫩肌肤,手背便被一只大掌给拍出一个印子,瞬间红了,可见那力度。   揉揉发红的手背,萧乾坤瞪了黑羽曜一眼,“小气。”   “你干什么?”萧乾坤一手触上丝被一角,眼看着就要掀开盖住白云仙的丝被,黑羽曜顿时大喝一声。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量量确切ti温,顺便看看有没有发烧成肺炎神马的。”骤然的大喝令得萧乾坤吓了一大跳,拍拍受惊的心脏,虽然他医术了得,但自己被吓出心脏病来可不好治。   呃,黑羽曜尴尬的咳嗽两声,对刚才失常的举动自己也费解不已。只是一想到丝被里的女人不着寸缕会被他以外的男人看到,心中就一阵不爽。   望着好友那尴尬的模样,萧乾坤抚着受惊的小心肝,有些惊疑的开口,“这被子里面,美人不会一丝不挂吧。”目光中却是充满期待还有着一丝遗憾,一个美人,一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就在自己面前,而他却不能够窥其美丽胴ti,这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不等黑羽曜回答,光看他那表情,也知道被子里的白云仙是一丝不挂了。   半眯起淡紫色的双瞳,危险十足的瞪着萧乾坤,“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肮脏的想法,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 正文 第6章 第6章   “你怎么还不走?”冷眼瞪着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萧乾坤,黑羽曜眉毛蹙起,不悦的开口。   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的萧乾坤闻言,“曜,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难得来一次就被你拉来做牛做马,还不准人坐坐了。”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微微半眯起,冷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替我做牛做马,正好,可以去陪陪你的小然然。”“小然然”三个字咬音极重,可见黑羽曜要突出的重点是神马。   “噗——咳咳——”   刚入口的茶一口喷了出来,边拿纸巾擦着嘴角的水渍,萧乾坤一边怪异的瞅着黑羽曜,“曜,你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冷笑话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差点就因为一口茶给呛死了,拍拍受惊的小心脏,萧乾坤还是觉得,自家的医院最有爱了,“曜,我回去了。跟大美人说,我会再来看她的。”   等萧乾坤走后,黑羽曜进了卧室,床上的美人一如既往的憨甜睡着,因为吃了药,现在的脸色不再潮红,显现出略微的苍白。   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这个女人所左右,好看的剑眉蹙得高高的,黑羽曜转身走进了书房。   ◆   白云仙感觉自己在做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以前所经历过的甜蜜而愉快的事情。   梦里有着敬爱的父母亲,可爱的妹妹,还有ti贴温柔的言敦。   日子幸福而甜蜜的过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神圣而庄严的教堂著名演奏家弹着她喜欢的那曲《梦中的婚礼》,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萦绕着,耳边,是温如若水的声音,言敦说,他已经上了花车,很快,就会来接她一起去完成他们的婚礼,以后,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如王子与公主般,过着幸福而甜美的生活。   场景蓦地一变,   那个狂风骤雨的晚上,是谁,是谁拿着冰冷的枪支指着她,威胁她?   那个黑暗里,是谁,是谁强吻了她?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只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双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有着一股令人颤栗的邪肆,又如一潭深幽的魔水,有着一股诱人沉沦的魅惑。   睡梦中的白云仙眉头紧紧蹙起,不断的摇着头,言敦呢,言敦呢,那个男人似有魔力般,危险而魅惑,她只要温言敦,那个青梅竹马、温文尔雅的温言敦。   “轰——”   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火,漫天的火似要把天空都烧烫了般令人害怕,十辆花车被大火笼罩着,爆炸的声音传来,她看到,言敦在火中对着她温柔的笑,他说,仙儿,对不起!他说,请她一定要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没有了他的幸福她的幸福在哪里?   言敦,言敦,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一片黑暗袭来,她看不到他,遍寻不着他的影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淌下来,她想大喊,想大叫着他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可是,她却喊不出声,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眼泪从澄澈的瞳眸中不断流出。   黑羽曜忙完工作,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那一脸憨甜、纯真的睡美人不再,取而代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双手在空中乱抓,眼泪似不要钱般潺潺往外流,嘴巴张张合合的,似想开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无声的眼泪看了让人纠心,那脸上悲伤四溢的表情,令人的心都纠结起来。这一刻的白云仙,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她;不是那个愤怒生气的她;不是那个雨中傲然的她;此刻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如一个陶瓷娃娃般一碰就碎。   黑羽曜矗立在门边,冷眼看着,只是,眉毛却是渐渐拢起,唇角冷冽的抿起,魔魅的淡紫色眼眸掠过一丝阴寒,冷冽森森。   最终,脚步迈开,优雅的落坐于床沿,厚实的大掌抓住了那在半空中乱挥乱抓的纤细双手,牢牢的抓着。   没过多久,睡梦中的白云仙渐渐安静了下来,回手紧紧的攒紧那握着她的大手。   白云仙只感觉一片黑暗中,所有人都离开了她,那黑暗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只是——   是谁?   是谁握着了她的手?   那样紧紧的握着,似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般疼痛。   虽是冰凉的双手,但在此时,却给了她无比的温暖及安心,手上传来的疼痛已微不足道。   白云仙泪流满面的脸上蓦地绽放一抹浅笑,灿烂如花,纤细莹白的双手反手紧紧握着那双冰凉的大手,紧紧的,似乎害怕手的主人逃走般。   望着睡梦中白云仙的动作,脸上那抹令人心疼的浅笑如花,黑羽曜怔忡的望着,放松了手的力道,任由她紧紧握着,淡紫色的双瞳中掠过一抹恍惚,冷冽的唇线刹时柔软了下来,微微的勾起。   没过多久,白云仙便攒着黑羽曜的双手放到了她的颊侧,紧紧贴着,唇角扬起,甜甜的睡去。   黑羽曜就那样望着一脸甜美的睡美人静静的睡去,魔魅的淡紫色双瞳柔和了下来,一股暖暖的热流流进心房,暖暖的舒服。   良久,良久过后,白云仙已然安稳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稳,黑羽曜蓦地松了口气,双手小心的从那双小手里抽出,静静的替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拉好丝被,走去了厨房。   晌午过后,窗外的狂风骤雨蓦然停了,耀眼的太阳冲破了厚厚的乌云,从云层中跳了出来,暖暖的光晖洒向人间,为高楼大厦、为上班的人们、为上学的孩子、为枝繁叶茂的树木,为绿幽幽的草地……都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薄纱。   一缕灿烂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那一脸憨甜的美人身上,踱上了一层灿烂的华光。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沉睡中的睡美人要醒来了。   白云仙睁开略有些沉重的双眼,耀眼的阳光令她不适的闭上眼,须臾才缓慢的睁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室灿烂的阳光,光芒四射,耀得刺眼。   怔怔的,怔怔的望着那灿烂耀目的阳光,白云仙有些颤颤的伸出手,阳光照在手上,温暖的感觉漫延开来。   蓦然,白云仙一声低呼,盖在身上的丝被是黑色印暗纹的,映进眼里的,是全然陌生的家具摆设,空气中淡淡洋溢着与她迥然不同的男人气息,她怎么会在这里?   惊慌的白云仙掀起丝被,脚才刚着地,一股眩晕倏地袭卷而来,扶着晕眩的脑袋,白云仙缓缓坐下,甩了甩头,一个个片断如电影回放般从脑海里一一闪掠而过。   一大早她就去了温家,与温伯父的对话,打不到TAXI,狂风暴雨中的发泄,那辆黑色的车子,男人邪肆魅惑的声音,“你可知,搭我的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白云仙霎时惊跳而起,那个男人!那个强吻了她的男人!   骤感身上凉嗖嗖的,冷意袭上心头,白云仙一低头,“啊——”一声尖叫蓦地冲天而起,白云仙跳进丝被里,紧紧的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会一丝不挂?是那个男人脱了她的衣服,那,她有没有……?   惊慌、懊悔、无措一一在白云仙脸上闪过。   深呼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巍的掀开丝被,打量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须臾,白云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抚着急速跳动的心脏,还好,还好。身上没种草莓,除了头还有点晕之外,身ti没有任何的不适,没有遭到侵犯!   双眼四处环视着,自己的衣服不见了,用着丝被紧紧环住身子,白云仙起床打开那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衣柜,印入眼帘的,是一大堆男士衬衣、西装,一件女士衣服都没有。   琥珀色的双瞳不信邪的打开旁边的衣柜,同样的,都是男士服装。   颓然的放下手,瞪着那一排男士服装,白云仙恶狠狠的抽出其中一件稍长的黑色长袖衬衫。柔软的棉质面料,两边袖口镶嵌着精良的水晶钮钉,毕竟是男士衬衣,她穿起来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的,袖子长得只能看见指甲的部分,宽宽的衣摆下,露出大半截滢白细腻的修长美腿,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白云仙蹙眉瞪着身上的黑色衬衣,这个男人,家里竟然连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难道他没有女人吗?   黑羽曜一进门就看到这样惹眼的一幕画面,一个女人穿着他的黑色衬衣,背光的身子,被倾洒进来的晨光镀上一层金边,宽大的衬衫不合身地罩住纤细丰盈的身ti,美好的女性线条毕露,滢白的美好胴ti,黑色的棉质衬衣,在无意中增添了强烈的视觉效果。   淡紫色的眼瞳转成了深紫色的瞳眸,魔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这个女人,是在诱惑他吗?   蓦然,白云仙感觉一道幽深、灼热的视线袭来,转过身,看到那双邪肆的淡紫色眼瞳,惊吓的跳后,“你,你,你在干什么?”   那样放肆的邪气目光,魔魅的眼眸,似有穿透力般,白云仙感觉他的目光似燃烧了身上这件黑色衬衣,而自己,则是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般。   捡起地上的丝被围住身子,白云仙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镇定的瞅着他,“我的衣服呢,还给我!”   虽说目光很是镇定,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泄露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个男人,都让她感觉很无措,那种无措,并不是外表的,而是内心的。这个男人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势,姿态冷睥着如帝王般。   黑羽曜只是看着她,细细打量着她身ti的每一寸,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转身走了出去。   白云仙有些错愕,这个男人就这样走了??   望望这陌生的房间,白云仙知道,她不可能驼鸟的想着黑羽曜出去了,她才再出门吧。   她一直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多年来的淡然处之,白云仙最终拿开了围在身上的丝被。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在见着自己一丝不挂时自己不就知道了,而且,现在自己身上不是还穿有一件。   这么一想,白云仙神色更冷了,一片漠然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张玻璃桌子前,有着两碗稀粥,还有两个小菜,黑羽曜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吃着他的那一份。见着她出来,也只是神色漠然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瞧她。   客厅内,刹时一片寂静。   经过一场淋雨、经过一场病,白云仙抚了抚肚子,饿了。   环顾四周,这屋子里除了他就只有自己了,那这碗稀粥,那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怀疑的眼神望向对面淡冷喝粥的某人,白云仙心里没有什么好意思了。   既然是留给她的,那不吃白不吃。   两人安静的用餐,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有细细用餐的声音在客厅内静静流淌。   气氛也不是很冷场,而有着,淡淡的温馨。   望了一眼默默用餐的白云仙,黑羽曜魔魅的淡紫色眼眸掠过一抹恍然,还有着一丝连他也没察觉到的柔色一闪即逝。   一份用餐,在两人的静默下,默默的结束。   首先开口的,是黑羽曜,他的神色淡淡的,面无表情, “这件衣衫,很适合你。”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总让人有一种很暧昧不清的感觉。   或许,她不知道,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衫,那意味着什么。   正擦嘴的白云仙闻言,尴尬、羞恼自琥珀色双瞳里一闪而过,而神色却是更冷了,红唇轻启, “谢谢,只不过我还是喜欢穿自己的衣衫!”   末了,白云仙再次冷冷开口,“我的衣服呢,请还给我。”   那个“请”字咬得极重。   黑羽曜闻言,看着面无表情的白云仙,神色很是冷淡,但那双澄澈的琥珀双瞳此刻却染上了淡淡的恼意,甚是迷人。   黑羽曜并没有回答白云仙的话,优雅的起身,慢慢的朝她走来,白云仙微微向后仰,不着痕迹的起身后退,他进一步,她则后一步……   直到抵到雪白的墙壁,白云仙退无可退,那双漂亮的琥珀双眸微微半眯起,冷冷的看着黑羽曜,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那垂着的双手,则慢慢的握紧,如果这个男人敢再对她不尊重的事,她绝对不会客气!   两人贴得极近,却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各自没有贴着各自的身子或衣角一点。   闻着那清芳的微甜气息,能感受到那微微紧绷起来的身子,黑羽曜淡淡的笑了,虽然只是唇角向上微微一扯,却是真的笑了。   黑羽曜这个人是真的很好看,虽然常年都摆着一张僵尸脸,但却是有一股冷酷的气质,而刚刚嘴角微微一扯的一笑,却刹那如花,清清淡淡的如冰莲,却让人有一种恍然惊艳的感觉。   白云仙一愣,恍然惊艳,这个男人,原来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   微俯下身,看着那双紧握的双拳,好看的俊眉一挑,黑羽曜冷清清的开口,“白大小姐,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白云仙眨眼再眨眼,一片茫然,她刚刚没听错吧!这个男人竟然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微微俯下身,黑羽曜撩起白云仙颊侧的一缕墨黑的柔发,磁性的低哑声音开口,“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顿了顿,在白云仙茫然更茫然的眼神下,黑羽曜幽幽开口,“吃了你。”   淡淡的好闻气息随着黑羽曜的开口而徐徐溢出,男人陌生而有丝熟悉的气息袭来,迅速从鼻子传递到大脑中枢,游走于四肢百骸,像是连血液里都浸染了这淡淡的酥麻味道。   不,不对,不是鼻子,而是口腔。   白云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个男人,竟然二度吻了她!!!   看着白云仙有些茫然的可爱模样,黑羽曜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落下的吻非常之快,不容拒绝的强行撬开,霸道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滚过一圈,深入再深入。   这个男人的举动,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肆,霸道,不容拒绝!   白云仙面上的神色更冷更冰了,脑海前却晃过温言敦温柔的脸庞,那蜻蜓点水般的柔吻,脑海中“啪啪啪”几根弦蓦地断裂,怒火瞬间爆发,这个男人,竟然敢再次对她出手!!   然后,迅速出手,抬手,回转,提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怦——”   一声蓦然清响在静默的客厅中回响,霎时,黑羽曜高大昂藏的身躯便被摔倒在自己家的客厅地毯上。   黑羽曜真的没有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人会武,而且,出手如此干脆、利落,把他摔得个猝不及防。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敢毫不留情的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锻炼,身子骨强壮,腰骨都要被这个女人摔断了。   想他堂堂黑暗帝国的执裁人,只有他不要的女人,多少女人为了求得他一吻,他一夜而费尽心思。   只有这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还对他的吻如此的厌恶!   瞪着那个穿着他的衬衫用着衣服擦嘴唇的女人,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掠过一抹恼怒,黑羽曜利落的起身,在白云仙还在擦那个该死的吻时,黑羽曜猝不及防的再度吻了她!   这回,黑羽曜没给她动手的机会,一手制止住她的双手放脑后,一条腿横压住她yu想乱动的双腿,趁着她痛呼的当口,放肆的深吻。   琥珀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白云仙恶狠狠的瞪着压着她的无耻之徒,不由懊悔,刚才下手应该再重些的,最好把这个男人摔得下身不遂好了。   红果果的法式热吻结束,白云仙只剩下大口呼吸的份了。   而当她觉得呼吸顺畅了,又被该死的男人吻住了,女人与男人的ti力,在这点上看到了结果,女人无论如何锻炼,就算武术强身的白云仙,在ti力上还是拼不过黑羽曜,只有被死死压制的份。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滑进黑色的棉质衬衣里,白云仙瞬间觉得胸口冰凉冰凉的,现在能动的就只剩下那瞠大的琥珀双瞳。   “你个魂淡,手在摸哪里?”   哦,不对,还能动双腿,只不过只能是蠕动,修长滢白的双腿外面没罩任何碍眼的材料,隔着西装裤不断的蠕动,魔魅的淡紫色眼眸渐渐转深,这个女人,是在诱惑他吗?   呼吸变得粗重,深紫色的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白云仙,双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红果果yu望,冰凉的手放肆的游走于白云仙的身ti各处……   当察觉隔着西装裤顶着她的那个硬物时,白云仙蓦地不动了,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那些言情神马的还是看得不少,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刚才她双腿那样的挣扎,不仅毫无作用,那样的动作就是在撩拨着一个男人的意制力!   看着那双略有些沉醉的深紫色双瞳,带着魔魅的诱人色彩,但白云仙面上始终是一片冰冷的,琥珀的双眸更是没有丝毫的情yu,清澈得透明。   渐渐感觉身下的女人没有了动作,黑羽曜一抬头,便看到女人毫无表情的脸,就连那双漂亮的琥珀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黑羽曜火热的yu望一瞬间便被浇熄了,魔魅的淡紫色眼眸一片阴鸷,阴沉如水,狠狠推开身下的女人。   白云仙神色淡然的拉紧身上仅有的黑色衬衫,一颗颗扣好扣子,一幅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那有些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刚才,她还真怕这个男人会强来呢,看来,还勉强算是个人。   阴鸷着一张俊脸,黑羽曜表情如覆上了一层冰霜般骇人,冰冷开口,“你走吧!”   同时,一个白色的袋子朝她飞来,白云仙险险接过,精致的白色袋子,只消一眼,便能看到里头是服饰。   接过袋子,白云仙朝着原先躺过的那间卧室走去,锁上门,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抹了抹额上溢出的冷汗,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那一夜,救他,果然是个错误,而且是个大大的错误。   快速的换好衣服,也没看沙发上的黑羽曜,白云仙直接朝门走去。   只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好,需要密码锁,转身,白云仙清冷的眸子冷冷的瞪着黑羽曜,眼神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双眼睛真是漂亮,尤其是瞪人的时候,格外的大,格外的清亮。   “白云仙,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白云仙临出门前,磁性低哑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   白云仙在心中低咒,“心甘情愿!”喂狗吃吧,她会心甘情愿比天下红雨还不可能。   只是,没过多久,白云仙就尝到了那句“心甘情愿”是什么意思了,而且,是真的心甘情愿。 正文 第7章 第7章   出了门,望着一片荒芜的地方,白云仙傻眼了。   观望四周,大树挺立,绿草郁郁,鸟语花香,中间耸立着几幢高档别墅;但这在白云仙眼里确是一片荒芜了,只有几幢高档别墅,那就预示着,这里是富人区,是很富很富的那种,而这种人的家里,私人车不知多少部,更甭提这里会有TAXI出现过了。   举目四望,白云仙暗叹着倒霉,瞪着脚上那一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唯今之际,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出去了。   太阳高高的照起,尽责的散发着它的光芒,六月的天雨虽多,但太阳也是毒辣的,才走十来分钟,白云仙后背已是一片湿润,冷汗涔涔。   又是十分钟后,白云仙在心中不断的低咒着那个该死的男人,住的什么破地方,一辆TAXI都看不到。   有车子缓缓开来的声音,白云仙蓦地转头,很眼熟的车子,那司机,好像也有那么点眼熟,当车子在她身旁停下时,白云仙知道为什么这么眼熟了,这车子里坐的,不是那该死的男人又是谁?!   黑羽曜放下手里的报纸,摇下车窗,看了看额上薄汗流下,脚踩五公分高的高跟鞋的女人,虽然有一点狼狈,但那双琥珀双瞳,仍是那么的清亮,熠熠生辉。   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僵尸脸,白云仙立刻转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车子随着她的走动而缓慢移动,望着那倔强的背影,黑羽曜好心的邀请,“要不要搭个便车。”   白云仙毫不动摇,仍是不甩,只是,心里突地冒出一个温柔若水的声音:搭个便车吧,这样走下去不知还要走多久呢?   另一个声音不屑的声音冒了出来,“搭毛线便车啊,上午就搭这男人一趟便车,人都快被顺便搭进床上了。”   穿着白色的小人儿跳出来,温柔开口,“太阳这么暴烈,高跟鞋这么高,再走下去人可能会中暑。”   穿着黑色的小人儿暴燥的跳出来,恶狠狠的开口,“中暑也不搭这个魂淡的车,刚才都被吃了不少豆腐,鬼知道等待的又是什么?”   一温柔,一暴躁,两个小人儿瞬间吵了起来,白云仙抚着太阳穴,隐隐作痛,最后还是决定就搭一趟便车吧。   只不过,她才刚转头,正踌躇着怎么开口好,只听“咻”的一声,原地哪还有车子的影子。   瞪着那绝尘而过的车子,贱起的灰尘霎时迷蒙了她的眼,白云仙恶狠狠诅咒:“开这么快,最好出车祸!”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白云仙终于看到了大路,这次运气比较好,拦到了一辆空车,也没人像赶着去投胎般抢车子。   坐上车,抚着有些晕眩的脑袋,突然想起早晨拜访温家的一幕,白云仙蓦地改口,“师傅,麻烦去祥呈贸易集团。”   祥呈贸易集团坐镇于Z市的西南方,离黑羽曜那里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白云仙蓦然发现一个事实,尴尬的看向司机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师傅,我的包包忘带出门了。能麻烦等下吗?我叫人送钱下来。”   听到白云仙前面一句,司机大叔脸色倏地一变,看向白云仙的目光除了鄙夷还是鄙夷,心中冷哼,没想到这姑娘长得貌美如花的,敢搭霸王车!!   不过听到后一句,脸色好些了,一起与白云仙下车。   看着眼前的大厦,白云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浅浅的笑,来到前台,还未开口,前台接待的小姐立刻上前,“白大小姐,来找董事长吗?”   白云仙从未来过爹地的公司,除了小时候来过几次外,却没想到,一眼便被人认出来了。   只是,她知道,能认出她来恐怕是那扑天盖地的报纸吧,盛大婚礼变成新郎葬礼的报导。想到这,一阵苦笑。   “嗯。”   白云仙淡淡的应了声,有礼却疏离,“能帮我拨个电话给董事长吗?”   “好的。”   白云仙接过电话,听到对方温若如水的声音,唇角微扬,“江姨,是我,云仙,能下来一趟吗?呃,我的包包忘带了。”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干练职业套装,面上挂着淡淡笑容的中年美妇从总裁电梯处走了下来,看见白云仙,脸上不由绽放一抹笑容,“仙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外面等待着的司机大叔,白云仙替出一张百元大钞,“不好意思,久等了。”   “唉,还没找你钱呢,喂。”   接过钱,正要上车拿钱找的司机大叔一回头便只看到那进了大厦内的靓丽身影,耸耸肩,不赚白不赚。   “董事长还在开会,仙儿,江姨还有些事要忙,你可以自由参观。”   “嗯,好的。江姨你忙,不用管我的。”白云仙笑笑,迈开脚步走去外面。   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白云仙便没兴趣的回到楼上,进了白祥呈的董事长办公室。   门关的瞬间,外面的几个女人纷纷凑在一堆,闲聊起来了。   “咱们大小姐真可怜,结婚那天新郎就发生了车祸,唉——”女人甲率先开口。   “是啊!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大小姐这么美的人的婚礼却变成了丧礼。”仔细一听,却发觉这说话的女人乙语气酸溜溜的,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在里面。   “唉,要我说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了大小姐,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大小姐过得太幸福,所以才收了温公子的生命。”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过,也可能是啊,哈哈……”刹时,董事长办公室外,响起一片不小的笑声。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我们仙儿怎么不幸福了,未婚夫虽没了但还有一大票想娶她回去的豪门世公子呢。不像某些人啊,把自己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没人要。”白云仙叫江姨的中年美妇,有事去了一趟楼下部门,甫一出电梯,便听到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大谈八卦。   “江秘书。”   听到突兀的女子嗓音,议论的几个人齐齐回过头,看到一脸严肃,面容不悦的中年美妇,立刻正襟位座,扯出僵硬的笑脸,尴尬的齐声喊道。   另几个还没来得及参与说话的女人立即作鸟兽散,纷纷走去自己的岗位,做成忙碌的样子,但耳朵却尖尖的竖起,听着这边的动静。而刚刚那开口说话的三个女子,看见江秘书的瞬间,一张张俏脸刹时变得惨白。   公司禁止上班时间大讨论八卦、闲事,而且,这次的八卦主角竟然是董事长的女儿。   “公司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来玩,闲议大小姐的吧!或者,是公司多请了人,才‘害’得你们这么的清闲。”怀抱一叠资料的江秘书眸光锐利的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冷冷开口。   “江秘书,我们不是故意的,请饶了我们吧。”   “江秘书,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说到后面,话越来越小,确实是她的不该,她不该嫉妒,不该在这工作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了,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类的语言,否则,……”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在几人惶恐的目光下,江秘书走向那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神色淡漠的白云仙。   白云仙笑笑,这些议论,女人嫉妒的目光,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也不会去辩解,去发怒。   更何况,她们说的是事实,或许是她真的遭到老天爷的嫉妒了吧,良好的出身,从小一帆风顺,疼她的父母亲,可爱的妹妹,宠爱她的未婚夫,是她的太幸福,如今,才会在结婚当天收当新郎出车祸的消息。   白云仙苦笑,自嘲的摇了摇头。   “仙儿,这些乱嚼舌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爱怜的摸摸白云仙柔软的墨发,江秘书安慰道。   白云仙摇摇头,微微苦笑,“没事。她们说的本就是事实。”   “仙儿,这并不是你的错。都已经过去了,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子对待。”   “我知道,江姨,你放心吧,我会开开心心的活下去。”给了江秘书一个灿烂的笑容,白云仙坚定道。   是的,她要开开心心的活着,连言敦的那份一起,愉快的过每一天。   ◆   “仙儿,来了怎么不给爹地打个电话。”   白云仙才刚坐进沙发,拿过一旁的财经报纸准备看,办公室的门便打了开来,一身黑色西装的白祥呈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人儿,冷漠严肃的面孔刹时变得慈爱。   看到白祥呈进来,白云仙霎时起身,“爹地,我不是小孩子了,今天来,只是有一件事要问爹地。”   白祥呈闻言,微微愣住,“好。”   两人同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白云仙一脸的严肃,白祥呈有些诧异,是什么事情竟然仙儿跑公司来问他?而不能等到他下班回家。   “爹地,你老实跟仙儿说,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祥呈一愣,爱怜的揉揉白云仙的墨发,好笑道:“仙儿,听谁说的?没有这一回事。”   白云仙有些不悦的拨开父亲的大掌,不喜欢被当小孩子的感觉,“爹地,仙儿不是小孩子了,这两天你都那么晚回来,而且,我也知道温伯父的公司也出了问题。”   白祥呈收回手,盯着自家女儿,看出了她眼里的认真,微微叹了口气,“仙儿,乖,商场里的事你不懂,这些事情爹地跟温伯父会处理好的。”   白云仙目光直视着白祥呈,轻轻开口,“爹地,言敦的死不是意外,而你们公司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也不是意外,这是人为的,而且,我怀疑,这都是同一个人做的,他是蓄意要害白、温两家!”   “什么?仙儿,你说言敦的死是人为的?不是说车祸追尾事故吗?”白祥呈蹙眉,惊叫道。   微微摇头,白云仙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言敦的花车上祝安桥道时至爆炸后的视频不见了。”   白祥呈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与老温相交数十年,他们做人一向诚信守诺,会有什么人对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如此的害他们?!!   “爹地,你跟仙儿说实话,你跟温伯父是不是一同得罪过什么人?”白云仙说这话的时刻,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祥呈面上的表情变化。   “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白祥呈便摇头,肯定开口。   白云仙可不信,她从温伯父眼里看到了异样,肯定有猫腻,“爹地,你再想想,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今早去问过温伯父,我看温伯父神色有异,不过,他不肯告诉我,还叫我不要再问。”   听了白云仙的话,白祥呈起身,点了一支烟,透过玻璃窗外,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回忆起来,脑海里蓦地想起一些画面……   烟雾缭绕中,淡淡的声音传来,“仙儿,这事你就莫管了,我跟你温伯父会处理好的。”   白云仙蹙眉,究竟是什么事?为什么温伯父跟爹地都一个口气,竟然知道可疑的凶手,为什么还要这样藏着腋着?   白云仙起身,来到玻璃窗前,一脸严肃认真的开口,“爹地,我有权利知道。我是言敦的妻子,只要是有关言敦的事我都该知道。更何况,你们隐瞒的事或者人有可能是杀死言敦的凶手?你们知不知道啊。”说到后头,白云仙的语气陡然尖锐起来。   有什么好隐瞒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她是他的女儿不是吗?而且,那个死了的人可是她的未婚夫!   白祥呈转身,看着一向清冷淡然的女儿,如今的神情真不适合她,开口:“仙儿,我知道失去言敦你很难过,很伤心,可是,这件事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怎可能跟言敦的死扯上什么关心?”   “那竟然没有什么关系,爹地,你们又为什么要隐瞒着我?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白云仙快速开口,语气仍是不太好。   白祥呈叹了口气,看着咄咄逼人的女儿,道:“好吧,我告诉你。”   白祥呈眼神迷茫的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说起了一个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故事,那真是一个老套到俗的故事。   温父没遇到温母以前,温父是有未婚妻的,那个女人,美丽大方,就是脾气有些傲,不太瞧得起人。   双方婚事是由两家家长促成的,两人可谓也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但是,自从温父遇到温母后,就对她一见钟情,强迫解除了婚约,改而娶了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温母。   三年后,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还是那么的美丽大方,眉宇间只是更添成熟、妩媚。   那个女人的回来是为了温父,而那时候温父温母有些矛盾,一次醉酒后,温父不小心睡了那个女人,温父本来就对那个女人欠疚不已,酒后又睡了人家,恰且这时那个女人表示还没忘记他,想跟他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瞒着温母暗地里在一起了,   “然后呢?”白云仙不敢相信这么老套到俗的故事会发生在她面前。   白祥呈苦笑一声,“你温伯父觉得对不起温母,但更对不起她,夹在两个女人为难不已,后来便把所有的事都对我说了。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哪有这么巧的事?男人如果是真的醉酒后,还有能力行凶吗?”   狠狠吸了一口烟,白祥呈再道:“后来我证实查明,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个女人的报复施展出的诡计,为的就是破坏你温伯父的婚姻,让他家庭破碎。”   白云仙眯眼,掏掏耳朵,“爹地,后来是不是温伯父赶走了她,然后内啥,那个女人就放下狠话,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   “咳咳——”   为着白云仙天马行空的猜想,白祥呈一口烟便呛在了喉咙里,喝了白云仙递过来的水,才好了点,开口,“仙儿,你哪来的这些想法?不过,大概也就跟这个差不多。”   听了白祥呈的话,白云仙琥珀的双眼不禁睁大,“爹地,不会吧,还真被我猜对了。不过,那个女人是谁?如果她真是伤害言敦的凶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白祥呈情不自禁的揉揉女儿柔软的墨发,“仙儿,不可能是她的。如果她要报仇,不可能这么多年后再来找我们报仇吧。”   虽是这样说,但白祥呈却隐隐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漂亮的琥珀眼眸半眯起,白云仙可不相信她爹地的说词,“也不一定。爹地您说,让你们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家人的出事!”   白云仙并不是胡思乱想,她非常清楚自家爹地跟温伯父的为人,没跟人结过什么怨,那视频的不见,也证实着言敦的车祸不简单,而且,就在她们结婚的当天,两家公司先后出事,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眉宇间隐隐有着不安,揉揉眉心,白云仙心中决定,一定要尽快查清楚这件事。   “爹地,那个女人叫什么?”   “仙儿,别胡思乱想,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更何况,当年过后,万成玲便去了国外,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白祥呈知道白云仙一定是因为言敦的事而这样,但是,子虚乌有的事还是不要乱想了。   白云仙唇角微扬,淡淡的笑开,“爹地,仙儿知道怎么做,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的可能,我一定会查出那个胆敢伤害言敦的凶手!”   ◆   黑暗帝国66层顶楼偌大的办公室内,如往常一样,黑羽曜坐在纯黑的意大利皮椅上,认真而专注的批阅着手中的文件。   黑羽曜就是一个帝王,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散发,令人乖乖臣服。   现在,他认真而专注的侧脸,不知会迷煞多少女人,只是可惜,黑羽曜的司机、助理、秘书全部都是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享有这一项光明正大窥探的权力。   不请自入,一身米灰色休闲装的楚浩然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往沙发上一躺,一条腿随意的搭在一旁的矮几上,另一条腿吊而郎当的翘起,从旁边拿过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下。   “老大,不出你所料,暗中的确是有人在搞名堂。温言敦出车祸的那截视频不见了,而且,除了我们在施压温氏财阀集团及祥呈贸易集团外,还有别的人在打压着温氏财阀集团跟祥呈贸易集团。”   说着,楚浩然递上手上一叠资料,皱眉开口,“据查到的显示,只是一家刚上市的小公司做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在外人眼里很好相处的白总及温总,是怎么得罪了人家。”   黑羽曜随意翻看了一遍手中的资料,好整以暇的望着楚浩然,——   “咳咳,老大,你莫要用这样销魂的眼神瞅着人家,人家会吃不消的。”不敢看黑羽曜的脸色,楚浩然不自在的转看别处风景,调戏自家老大有什么下场他很清楚,点到即止就好。   顿了顿,开口,“那个,老大,我怀疑这家小公司有人暗中操控,只是,那个人很神秘,我还没查到是谁。”   食指轻扣桌面,黑羽曜好看的俊眉一挑,淡紫色的眼眸流光溢转,魔魅冷冽,须臾,转头看着还在一旁矗立的楚浩然,冷冽的唇角微扬起,黑羽曜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在一旁的楚浩然闻言,脚下一滑,一个咧呛差点摔倒,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利用完了就丢,摸摸鼻子,楚浩然为自己跟了这么一个老板而大叹惋惜,哀怨的瞅着那个悠闲处理文件、没人性的上司,报复,这是红果果的报复!   放下资料,黑羽曜起身,习惯性的站在落地窗面前,如君临天下的帝王般睥睨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没想到,还有人同样的对白、温两家联姻不爽,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很神秘吗?他倒很想会会那个所谓的神秘人物。   还得感谢他,省了他的出手。   眼前又浮现那澄澈的琥珀双瞳,淡漠的冷傲态度,倔强的背影,魔魅的淡紫色眼眸射出势在必得的决心:白云仙,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而且,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   白云仙一回家,便钻进了白祥呈的书房,查找着资料。   “叩,叩叩”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白云仙头也未抬,“请进。”   一脸慈爱的陈茹儿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汤,“仙儿,你一回来就进爹地的书房捣鼓什么呢,看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身子这么虚,还不好好注意。”   听到母亲的声音,白云仙抬头,淡淡笑了,“妈,我没这么娇弱,只是查些资料。”   “仙儿,这是妈亲手煲的燕窝粥,来,趁热喝了。”说着,舀出一口吹凉了递进白云仙的唇边。   白云仙笑笑,言敦的死确实带给她很大的伤害,但是,现在她已走出来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母亲喂。   “嗯,妈咪煲的粥,很好喝。”放下手中的事情,专心的吃起眼里的燕窝粥。   眼前,却晃过,那个温柔若水的男子,系着围裙,亲手替她煲粥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他们,多么的开心,多么的惬意。   咦,粥怎么会有一点咸,脸上有什么东西粘粘的,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替她拭去,泪眼迷蒙间,母亲温柔的脸近在眼前,一脸的关心。   陈茹儿笑笑,声音有一点哽咽,“傻孩子,不就是一碗燕窝粥,有什么好哭的?喜欢吃妈咪可以随时给你煲。”   “嗯。仙儿很喜欢很喜欢吃。”白云仙一口一口吃下陈茹儿的爱心燕窝粥。   自从言敦的离开,她发觉自己软弱了很多,也变得爱哭了。她不可以再这么软弱,不可以再哭了,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那些悲伤的情绪自己一个人独享就好,白云仙,你不能再让家人担心了。   母亲走后,白云仙收拾好心情,却没查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只是,爹地的公司既然有事,她就不能不管。   翻看了一些管理类的书本,白云仙跟温厚通了电话,有些明白,两家的公司为什么这样了,事情不是很大,但是两家同样需要资金周转,而现在让两人都愁眉不展的是,竟然没有一家银行贷款给他们二家。   两家在业界的信誉,关系也甚是良好,却没有一家支援帮助,亦没有一家银行贷款,这不是很奇怪吗?   白云仙一手拿着钢笔手肘曲起向后,一手搭在拿钢笔的手上,来回走着,皱眉思考,唯一的原因,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但是,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这样的做法,等于是在业界对白、温两家下了封杀令。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呢?   白云仙倏地停下步子,坐上椅子,十指纤纤在键盘上飞舞,噼哩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内响起,不一会儿,她要的结果出来了。   在Z市,几乎占具Z市整个商业市场,具有强烈影响力的,舍黑暗帝国还有谁?   澄澈的琥珀眼眸半眯,射出一缕冰寒的冷光,黑暗帝国吗?明天去会会。   ——今天天未亮就得起床准备去搭早班车,再转火车去市里帮堂妹办休学,得要一整天,昨下午就写了这么多,偶闪,见谅! 正文 第8章 第8章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徐徐吹在脸上,凉爽舒服,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白云仙早早的起来洗梳,一袭浅蓝色的职业套装,黑色的高跟鞋,脸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一幅标准的干练女强人形象。   “姐,你,你怎么这幅装扮?”白云仙拉开房门,却看到妹妹白云灵站在门前,正欲敲她的门,看到她的瞬间,表情如同见鬼了似的惊诧的看着她。   “怎么了?这幅装扮很怪异吗?”   这可是她去网上搜索的,符合职场精英的服饰,找来找去也只这套才适合。   还甭别说,这装扮,套在白云仙身上,又是另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精致的浅蓝套装,显得干炼、简单、清爽,一位新时代职业女强人新新出庐。   “不,这幅装扮很好,只是,姐,你干嘛穿成这样,好像电视上的女强人哦,不过,我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强人。”   白云灵蹦蹦跳跳的来到白云仙后面,来回的围绕着她转了几个圈,兴奋崇拜的声音传来,令白云仙好笑的扬起眉,宠腻的看着妹妹。   “姐,难道你终于想通了要去公司帮爹地?所以才把自己打扮成这幅女强人的形象,为的就是第一天就给公司人员来个下马威。”白云灵鬼精灵的搜瓜着脑袋里的词汇,调侃。   “是啊是啊,就你想法多。”白云仙没好气的附合。   公司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妹妹了,就让她像如今这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长。   公司的一切,有她跟爹地,就好了。   ◆   看着走入秘书室的白云仙,江秘书惊讶的瞠大眼眸,“仙儿,你怎么来了?”   上下打量白云仙一圈,“仙儿,你怎么这样子的装扮?”   不论外江秘书惊讶,白云仙一路走来不少人的眼光都集在她身上,都很纳闷,公司的大小姐怎么一幅职场精英的装扮来公司。不少人议论纷纷。   白云仙笑笑,“江姨,能告诉我公司的情况吗?我想尽快融入公司,帮助爹地。”说到后来,白云仙一脸的严肃认真,眉宇间的自信震住了江秘书。   惊讶的看着一脸焕然一新的白云仙,随即,江秘书是感到欣慰,欣慰于白云仙终于从悲伤中走了过来。   一天里,白云仙就跟在江秘书P股后面,疯狂的吸取着知识,白云仙本就极其聪明,只是她对管理公司一向不敢兴趣,白祥呈也不强求于她,本来是打算白云仙嫁给温言敦后把公司交给女婿打理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故。   “仙儿,你回来了。听灵灵说你最近去你爹地的公司上班,怎么样,是不是很累?”白云仙疲惫的进屋,陈茹儿慈爱的身影便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心疼的看着她一脸的疲惫。   白云仙摇摇头,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享受着母亲的爱心按摩,一天的疲惫就此消去。   说不累是骗人的,连续一周,她忙前忙后,一回到家,除了吃饭外也是钻进那一堆堆资料里,只是,一周的成果,总算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   望着外面的落日余晖,白云仙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虽然江姨说银行都不肯贷款给他们两家,但是,她明天还是想去试试。   在她白云仙的字典里,从没有认输二字,如果连试都没试过,那是百分之两百的输了。   今天,白云仙仍是一套浅蓝色的职场精英套装,脚踏五公分的高跟鞋,黑框眼镜遮住那双澄澈灵动的双瞳,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第一家银行走去。   站在今天要拜访的第一家银行面前,白云仙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加油!她一定会行的!   “小姐,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接待员小姐亲切的话语传来,令白云仙自信的露出一个微笑,“您好,我是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助理,我姓白,请问你们王经理在吗?”   “啊,哦哦,在的,请您稍等。”   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看又美丽的女子,步伐从容不迫,那自信的笑容,宛若太阳般熠熠生辉,令同身为女人的她也不免着迷了,摇摇头,接待员拨起银行王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拨完之后才发觉,自己也没问眼前的女子有没有预约,这下,号码都拨了,也只能……   “李秘书,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助理白小姐有事找王经理。”   “……”   “哦,好的好的。”   白云仙虽然没有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但看接待员小姐的神情,她也知道结果不会很好。   果然,挂完电话的接待员小姐一脸歉意的看着白云仙,“白小姐,对不起,我们经理出去了。”但心里却冒起一个问号:经理明明就在办公室,李秘书为什么要叫她撒谎呢,还说,要是再遇到祥呈贸易集团的人来,就一律回绝。   “没事,那我改天再登门拜访。”白云仙浅浅一笑,迈步前往下一所银行。   接待员小姐看着那有些落寂的背影,有点不忍,“白小姐——”走出几步的白云仙不解的回头,接待员小姐只得呐呐开口,“没事,你真好看。”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明明是想说她们经理在的,只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接待员小姐所能管的,只能歉意的目送那窈窕的背影离去。   白云仙唇角微勾,给了接待员小姐一个灿烂的笑靥,接待员小姐的欲言而止她知道是什么,不是王经理不在,恐怕只是不想见祥呈贸易集团的人吧。   王经理办公室内,   李秘书嘴唇张张合合,最终问出口,“经理,我们这样对待白小姐好吗?”   “小李啊,这件事不是该你我管的,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已五十岁发福的王经理微微叹口气,白祥呈与他的关系还甚良好,他也有心帮他,但是,他这位友人为何就偏偏得罪了那个男人呢。   那个男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接连走过五家银行后,白云仙的自信是一击到底,那些银行经理要不就是外出了;要在的话,当她坐在他们面前时,任由她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说完后,才找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贷款时,白云仙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把脸重重埋进双手心里,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帮到爹地。   ◆   黑暗帝国66层顶楼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叠成小山样的文件,文件后面的冷峻男人一目十行,“沙沙”的笔尖摩擦纸质的声音悦耳的响起。   “叩,叩叩”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三秒过后,没有等到里面的人有所回答,门从外面打开,一身干炼黑色西装的易清风抱着一小叠资料走了进来。   把资料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易清风开口,“老大,这一个星期白云仙均呆在她家里与公司两头,那汲取知识的程度,啧啧,可怕!   只是,得到的成果也非常惊人,不得不说,她还有管理这方面的天分。今天一大清早她去了五家银行,只是可惜无功而返了。”   黑羽曜眉毛一挑,悦耳的磁性嗓音淡淡传来,“那件事怎么样?”   “那家刚上市的小公司,我追查到美国就断了线索。那个神秘人似乎知道有人在查他,最近两天他封锁了一切行动,一到美国我们的行动便被阻止了,再也查不出分毫。”说到这件事,有够让易清风郁闷的,想他堂堂的……,唉,不说也罢。竟连这点事都没查清楚。   易清风双眸黑亮得诡异,道:“老大,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就不信邪了,这世上还有我查找不到的东西。”   只是,后来的后来,易清风不信邪也不行了,确实有不少东西是他怎么查也查找不到的。   “嗯。”   淡淡的一个字,黑羽曜便不再开口。   越有挑战的东西易清风越兴奋,虽然表面上看来跟黑羽曜一样的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但那黑亮得过分的黑眸,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握着门把的手倏地一顿,易清风回头,“老大,忘了一件事,白云仙白大小姐正在往黑暗帝国赶来,估计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吧。”   话还未说完,那正在埋头工作的黑羽曜,蓦地抬起头来,那双魔魅的淡紫色眼眸淡淡的看着易清风,眸中,有着寒光一闪即逝。   易清风尴尬的一笑,关门,走人。   起身,习惯性的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须臾,黑羽曜倏地转身,熟练而快速的拨出一串号码,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吩咐了几句便“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黑暗帝国外,一位美丽的职场精英女性矗立在那,静静欣赏着这座黑暗帝国的宏伟,望着这幢冰冷的黑色的华丽雄伟建筑,奢华的低调,高调的彰显,白云仙蹙眉,怎么感觉有丝隐隐的熟悉,就好像,好像那个男人一样。   想到这,白云仙嗤笑一声,都怪这讨厌的黑色建筑,害她想起了那个令人讨厌的黑色恶魔。   摇摇头,白云仙深呼吸一口气,步伐从容的踏进了黑暗帝国。   “您好,请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美丽的接待员小姐含笑的瞅着上门的客人,亲切的开口询问。   白云仙回以礼貌一笑,“您好,我想找黑暗帝国的决策人,黑羽曜先生。”   接待员小姐诧异的一挑眉,话语仍是随和亲切,“您好,请问小姐您有预约吗?”   白云仙脸上一僵,“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打个电话上去,就说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助理来找。”   听了白云仙的话,接待员小姐微笑的脸庞亦是一僵,不自然的笑笑,“小姐,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恕我不能通融。”   虽然一上午走过了五家银行,但是,白云仙都是没有预约,只是,白云仙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是那些银行经理的派头能比的。   扶了扶黑框眼镜,白云仙唇角的微笑恰到好处,语气柔和的开口,“小姐,能麻烦通融下吗?给你们总裁打个电话。”   接待员小姐笑脸一僵,毫不犹豫的拒绝,“对不起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是谁啊,到这里捣什么乱啊?警卫,还不把她轰出去!”蓦地,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 正文 第9章 第9章   闻言,白云仙转过身去,身穿一袭艳红露肩长裙的女子正朝着她缓缓走来,脸上浓妆艳抹,看不出本来的丽颜,脚踩八公分的高跟鞋,三步一扭,眼睛里全是蔑视与不屑,神情高傲的看着白云仙。   “缪小姐,您好。”   神情傲慢的缪小姐,脸上满是不悦的神色,蹙眉冷喝,“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你们没听到本小姐的话吗?警卫,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白云仙自认不认识这个女人,更何谈得罪她了,被一个女人这样喝来呼去赶了二次,就算她的修养再好,白云仙也是忍不下去了。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白云仙忽而觉得眼前这女人有点熟悉,一一掠过江姨给她的一些集团总裁、名门贵公子、淑女千金的画像,这女人好像就在里头。   “敢问是缪氏集团的缪小姐吗?”白云仙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姓缪的千金,也只有缪氏集团的那一位了。   “很好,既然知道本小姐,还不快滚出去!”缪小姐嫉妒的看着这张漂亮得过分的面容,哼,不知道是从哪个夜总会出来的狐狸精,还敢跑来跟她抢黑少奶奶的位置。   白云仙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柔和得过分的浅笑,琥珀双眸射出冰寒的厉光,“缪小姐,请问这是你缪氏集团吗?又或者,你是黑大总裁的未婚妻,可是据我所知,黑大总裁可从不近女色,更没有传闻说他有了缪大小姐这一位妖艳的未婚妻。难道这才不过短短数日,黑暗帝国已被缪大小姐收购了?”   “妖艳”、“收购”两字咬得极重,白云仙脸上一派笑容,澄澈的目光射出一丝冰寒。   闻言,缪小姐脸色刹时一白,这个女人竟然敢强辞夺理,颠倒黑白,污蔑她收购黑暗帝国,该死!恶狠狠的瞪着白云仙,“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挑拨缪氏集团与黑暗帝国的关系。”   黑暗帝国66层总裁办公室内,   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屏,而里面,正显示着一层接待大厅的情景,那画面里头,赫然是缪小姐及白云仙两人对峙的场景。   “啧啧,老大,啥时候黑暗帝国易主了,怎么我这个特别助理却不晓得。”楚浩然吊而郎当的翘起腿,坐在沙发调侃。   一旁的易清风严肃的面孔难得出现一丝波动,“老大,你眼光果然特别。白小姐不止人美,这嘴也巧。”   黑羽曜轻轻一扫巨大显示屏内的女人,一袭浅蓝色的职业套装,墨黑的长发高高的挽起,一身干练的上班族精英形象。   他发觉,这女人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身上自有一股迷人的气质,教人忍不住的把目光胶粘在她身上不愿挪开。   琥珀眼眸危险地眯起,直而长的眼睫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将眸底的神色尽数掩盖。白云仙语气轻柔,无辜的眨眨眼,“缪小姐,敢问我怎么挑拨黑暗帝国与缪氏集团的关系?缪氏集团跟黑暗帝国有关系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因白云仙的话,缪小姐气得整个身子发抖,眸中闪过怨恨与羞恼,黑羽曜那个男人,她无意中见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他,以自己高贵的出身,以自己的美貌,她自信能手到擒来,拿下那只金龟婿。   却没有想到,……现在又被白云仙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看着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人看戏的目光,缪小姐心中恨不得狠狠扇白云仙几巴掌,恨恨的瞪着白云仙,讥笑开口,“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这个狐狸的事,只是,我可不像某些人,想男人想疯了,不知廉耻。”   那话,意有所指,说的就是白云仙三番几次叫接待员小姐拨打黑羽曜电话的事。   白云仙不以为意的挑眉,“嗯,这倒说的是真的。这年头这样的人随处可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妖艳的,这不就是想男人想疯了的典范。”   白云仙承认自己恶魔了,今天一整个上午在那些银行受到的郁结,此时经过这么一场,心中霎时舒服多了。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这种事做出来心中那个畅快啊。   “你,……”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都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挡了回来,缪大小姐何时受过如此羞辱,霎时也顾不得这里是哪里,二话不说的一个巴掌便朝着白云仙甩了过去。   “咔嚓”一声   响起的,不是清脆的巴掌声音,而疑似骨头断裂的声音,下一瞬间,一声惊天惨叫蓦然响起。   “啊——”   缪小姐一巴掌欲贴上白云仙细嫩光滑的脸颊时,只觉得眼前一晃,下一刻便感觉右手一阵钻心的疼痛漫延至四肢百骸。   冷眼看着缪小姐的样子,白云仙澄澈的琥珀眼眸干净、透明,很是无辜,一本正经的开口,“不好意思,手滑。”   左手扶着无力垂下的右手,忍着那从右手处隐隐传来的钻心疼痛,缪小姐怨毒的目光射向白云仙,恶狠狠开口,   “你个毒妇,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给我等着!”   落下狠话,高昂着头,缪小姐高傲离去。   白云仙摇摇头,虽然是手滑但确实弄得人家右手脱臼,怎么着也得接回去才行,只是人家不领情,那她还是收起自己的好心吧。   摸摸光滑的下巴,望着屏幕里神采飞扬的白云仙,楚浩然道:“不错,很有潜力啊。”   “难怪会看上,原来是一路货色啊。”易清风不得不感叹。   眼尾上挑,魔魅的淡紫色眼眸微微眯起,刹那流光溢彩,黑羽曜漫不经心的开口,“清风,非洲那边正需要你这样的潜力股干,我相信你会给我带来奇迹的。”   “刚刚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老大,你有叫我吗?”易清风掏掏耳朵,一脸冷峻严肃的面容,配上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楚浩然无语,这厮太无耻了,装13的功力是越见娴熟了。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忙,老大,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说完,易清风面无表情的离去。   须臾,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就只剩下黑羽曜一个人。   望着屏幕内,正在游说接待员小姐拨通办公室电话的白云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心中道:白云仙,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我说过,我要你心甘情愿!   “小姐,您这样的纠缠已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如果您要见我们总裁,请先预约好吗?”被白云仙纠缠了不长时间的接待员小姐,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语气已渐尖锐。   白云仙自知理亏,语气轻柔,“我现在就预约见你们总裁,请问,你们总裁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会见我?”   噼哩啪啦的打字声音响起,接待员小姐头也不回的开口,“小姐,我现在帮你预约,不过我们总裁会不会见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不是我所知的范围了。请留下联系电话方便联系。”   白云仙无奈,只得留下自己的名片,黯然离去。   连续走了几家银行都没人肯贷款,现在,也唯有等黑暗帝国这边的消息了。   如果黑暗帝国不肯帮忙,那爹地的公司跟温伯父的公司,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将付诸东流,不得不宣告破产。   只是,她不能坐以待毙,坐等着黑羽曜的约见。既然明的不行,那她就来暗的,就不信蹲点也逮不到那神秘莫测的黑羽曜!   想到即做,望着对面幽雅安静的咖啡厅,白云仙走了过去。只差一小时就下班了,她就等着吧。   白云仙选了一个靠窗的僻静位置,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黑暗帝国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只要黑羽曜一出门,她便能迅速上去睹人。   点了一杯香醇的咖啡,白云仙开始了她的蹲点之旅。   五点十分,只有陆陆续续穿着职业套装下班的男男女女;   五点半,穿着职业套装三三两两的几人群;   六点整,只有零散的一两个出来;   六点十分,一个人影也没有出来;   六点半,仍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出来;   ……   白云仙一直锲而不舍的等着,一直到七点整,黑暗帝国的大门被缓缓关上,锁住。整幢黑暗帝国大厦,霎时陷入一片漆黑、宁静。   天空,细细的飘雨纷纷洒落而下,傍晚七点,天几乎已经全黑了下来,黑沉沉的,伴随着冰凉的雨丝,压在人的心头上,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云仙提着包包,一路沮丧的回到了家。   夜晚,白云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上位者的气势跟普通职场精英的气势不可同日而语,白云仙观察细微,今天从大门口出来的人确实没有一个符合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黑羽曜。   脑海里似有一道白光闪过,白云仙霎时从床上起身,她真是猪头,怎么就忘记了这样的至关线索。   像黑暗帝国这样的大集团,都有总裁专用电梯,而且,电梯都是直达地下停车库,总裁嘛,肯定是直达地下停车库上车走人咯。   想通了的白云仙,霎时一阵睡意上涌,今天累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   白云仙你一定会行的,加油!   次日,一大清早,白云仙便轻装上阵出门,而目的地,便是黑暗帝国的地下停车库。   只是,蹲点了一天,亦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黑羽曜。   第二天,亦是同样的情景。   到了第三天,无人给她来电,也没有蹲点到黑羽曜。白云仙自信的神情慢慢萎靡起来了,不禁怀疑,黑羽曜这些天是不是都在办公室里睡,不然为什么她都看不到他人。   黑暗帝国66层偌大的办公室内,   楚浩然抱着资料走了进来,墙壁上偌大的屏幕显示着地下车库那个纤细的曼妙身影,“老大,白大小姐又在蹲点了。”   见黑羽曜回也未抬,只是认真批阅手中的文件,楚浩然不禁撇撇嘴,“据说今天会下暴雨,可怜的白大小姐,穿着这么点,还得蹲点到晚上。”   黑羽曜抬起头,看着自说自话的好友兼下属,眼尾上挑,魔魅的淡紫色双瞳半眯起,“楚浩然,你想说什么?还是你觉得工作太闲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楚浩然摸摸鼻子,识趣的闪人。   被楚浩然这么一搅,黑羽曜也没有了批阅的心思,望着那孤孤单单坐在长凳椅上的白云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今天的她一袭印花的雪纺长裙,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头发仍是高高的挽起,未施粉黛的脸清丽无暇,神情淡淡的,琥珀眼眸清澈见底,安安静静的坐在长凳椅上,就似一个等待爱人归来的小娇妻般。   只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   傍晚七点,眼看着黑暗帝国内的灯全部熄灭了,白云仙揉揉发麻的双腿,才慢悠悠的起身,沮丧的再回去。   三天的日子,已经是白云仙的极限了,既然等不到人,明天,不管用什么手段,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黑羽曜不可。   正在白云仙起身欲要离去时,“叮”的一声清脆声音,在这寂静的黑暗里显得尤为的响亮。   白云仙骤然转身,皮鞋“嗒嗒”的声音传来,听那沉稳的脚步声,来人,定是个男人,随着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白云仙屏住呼吸,凭直觉,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那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总裁黑羽曜。   白云仙就那样矗立着,等待着那个男人的走进,直到站到她面前,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能模糊看到男人的容颜,不是很清晰,但是,那一双魔魅的淡紫色眼眸,白云仙却印象深刻,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须臾,男人开口了,低哑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白大小姐这是在等我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那强势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白云仙瞳孔骤缩,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退后二步保持适当距离,白云仙稳了稳心神,公事公办的开口,“你好,请问你是黑暗帝国的黑总裁吗?我是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助理,姓白。”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对我念念不忘。”来人似是没有听到白云仙的话,欺身而进,撩起白云仙颊侧的一缕发丝,轻轻的嗅着。   放大的俊脸刹那在白云仙面前,这样无耻的一张脸,她怎么能够忘记!   看到他,就让白云仙想起自己被面前的人看光身子,占尽了便宜的事,心头不由的冒起一股怒火,“你这个魂淡,怎会在这里?”   “女人,你以为你还能再摔我一次?”轻轻松松的抓住白云仙的手,制止住她修长的双腿,低低的冷音在白云仙耳边响起。   “你,——”挣了挣,却挣不脱,白云仙恼怒的瞪着这个男人。   时运不济,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的阴魂不散!!   “放手!”白云仙放弃挣扎,美目冒火,冷着一张清丽容颜瞪着近在眼前的男子。   白云仙诧异的看着毫不犹豫就放手的男人,怀疑的目光瞅着他,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   面无表情的黑羽曜退后两步,跟白云仙保持着适当距离,薄唇微勾,“白大小姐既然不是在此等我的,那恕不奉陪了。”   越过白云仙,黑羽曜步伐从容的离去,末了,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云仙很是纳闷,虽然跟这个男人见面不过几次,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猎人捕猎的眼神,今天怎会这么好说话?   而明天千方百计的见面,却让白云仙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正文 第10章 第10章   次日,太阳耀眼的挂在蔚蓝的天空之上,一大清早,白云仙穿着一袭淡蓝条纹雪纺长裙,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迈着自信的步伐,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优雅的走出了门。   来到黑暗帝国地下停车库,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打开黑色塑料袋子,从里头拿出一件脏了的清洁工外套套上,纤细的双臂上套上一对红色的长塑胶手套。   墨黑的长发被一根黑色发带松松垮垮的扎起,散落在背后,找了一个水桶与拖把,提着踏进了员工电梯。   因还未到上班时间,电梯内空无一人,纤细的身影进入电梯,按下66层,据说那是黑暗帝国总裁的专用办公的一层楼。   一出电梯,白云仙把水桶放到一边,甩着拖把漫不经心的拖着,眼光却是来来回回的扫视,找寻着总裁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白云仙路过那一扇巨大的玻璃门面前,隐隐约约的能清晰的看见“总裁办公室”五个清晰、醒目的大字。   白云仙不慌不忙的拎着水桶、拖把走去厕所间,回来时,身上的脏外套已脱下,红色的塑胶手套也被脱落了下来,松扎的头发瞬间被高高的挽起,看起来干净、利落。   看了一眼表,很好,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白云仙光明正大的推开那扇巨大的玻璃门,闪身进入了总裁办公室内。   打开门的刹那,白云仙便被瞬间袭击而来的黑暗给怔住了,总裁办公室内竟然是一片黑暗,握着门把,一脚已踏进去,一脚正在门外,就着这个姿势,白云仙眉尖微拧,迟迟没有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瞬间涌上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不安。   隐隐的脚步声从外踏至而来,容不得白云仙多想,霎时闪进总裁办公室内,关上门,背靠着门,轻轻的吁出一口气。   骤然,本黑漆漆一片的总裁办公室内刹时一片光亮,耀眼的白光刺得白云仙不得不闭上眼睛,不适的眨眨眼睛,缓适那突然而来的刺目亮光。   只一瞬间,白云仙就看到了那矗立在落地窗前,缓缓拉开落地窗帘的男人,随着落地窗帘的拉开,外面柔和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洒了进来,驱散了这一室的黑暗。   仅仅是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却让白云仙感觉到一种压迫的王者气势!   不知道为什么,白云仙感觉到了一股陌生而又熟悉到令人心颤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但心中却隐隐有着一股不安。   敛下心神,白云仙看向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一袭墨黑色的阿曼尼西装,包裹着他高大、健美的身躯,结实的肌肉在西装的覆盖下,不安地若隐若现,似乎在告示着别人,这具身子拥有如何强大的暴发力。   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此刻正衔着一根雪茄,白云仙可以想象,他此刻抽烟的表情是多么的优雅、好看,那被烟雾缭绕的表情,一定很耐人寻味。   白云仙是指控,最喜欢的就是男人修长的手指衔着烟的表情,优雅冷魅的让人心动。   就在白云仙默默打量着男子时,而男子却似是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这座总裁办公室,优雅的傲立,依旧叼着烟,冷睨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观察之后,白云仙想开口之际,男子蓦地转过身来。   白云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峻的面容,茶褐色的短发泛着柔亮的光泽,然,那双熟悉而让人心颤的淡紫色眼眸,透露着魔魅与冷冽。   这样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白云仙怔忡了,似是不敢置信,张了张唇,舌似猫叼走般从喉咙深处无力的吐出四个字,“怎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   饶有兴趣的看着白云仙不可置信的眼神,黑羽曜转身,坐进了那宽大而柔软的意大利真皮靠椅。   怔愣过后,白云仙瞬间恢复面无表情,脑子却在飞快的搜索,与这个男人遇到的每一件事,恐怕他早已知道就是祥呈贸易集团董事长的大女儿白云仙了吧,那前几天自己的会见,他是故意不见她的。   还有,那三天的蹲点,蓦然,她想起了昨晚这男人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却傻傻的……   想到这,白云仙澄澈的琥珀双瞳倏地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双手微微握紧,开口,“一直想找黑大总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与黑大总裁三番二次的偶遇,黑总,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眼尾上挑,好看的俊眉微拧,为的白云仙那句讽刺十足的“黑总”,黑羽曜并不搭话,懒懒的靠后,等待着白云仙的开口。   白云仙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祥呈贸易集团、温氏财阀集团,这两家公司,除了Z市最有权势的黑暗帝国外,没有人能帮助得到他们。   稳了稳心神,白云仙冷冷的看着黑羽曜,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说服,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现在是白搭了,因为,那些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了。   眸光敛下,白云仙冷冷开口,“黑总,说吧,你究竟想干嘛?”   起身,从旁边的小吧台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猎豹一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白云仙,“白大小姐,这么快就忘了。我说了,我要你心,甘,情,愿!”   听到这句话,白云仙脸色倏地沉下,她蓦然也想起了那天在他住房他说的那句话,“白云仙,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看黑羽曜成竹在胸的表情,白云仙脑中飞快的思索,有什么东西是她忘了呢,感觉似有什么隐隐要冒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我自认除了这幅还算看得过去的美丽皮囊,没有什么吸引人的。”   黑羽曜冷睨着白云仙,放下高脚杯,来到她面前,不容反抗的,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幽暗深沉的魔魅淡紫色双瞳如狩猎者紧盯着猎物的牢牢锁住她,随着他亲密的靠近,一股迫人的危险气息随之而来,白云仙的反抗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另一只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上白云仙的美丽的脸庞,幽幽开口,“你这张脸足够美丽,这双眼睛真美,很干净剔透,身子却又妖魅窈窕,既清纯又性感得让人移不视线。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你说,那是一件多么畅快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脸庞,魔魅冷峻的目光,优雅冷魅的如贵公子一般,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卑鄙无耻下流。   虽然她学了点武防身,但在对方有武在身时,在男女天生体力悬殊的情况下,白云仙知道自己再如何挣扎也是无用,嗤笑一声,“外界传言黑总不近女色,洁身自律,还真是好笑!真该让他们瞧瞧,身着衣冠楚楚的黑总,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那样的卑鄙无耻下流、淫秽!”   黑羽曜沉沉一笑,磁性低沉的魔力嗓音在白云仙耳边飘荡而来,带着三分魅惑,二分冷冽,“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耳边,白云仙能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对方煸情的含在嘴里轻咬。   白云仙紧紧咬住嘴唇,联系着最近的事情,想起刚刚黑羽曜的那一番话,心中豁然开朗,手揪住黑羽曜西装的一角,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银行不肯贷款是你做的,对不?!是你下了对祥呈贸易集团、温氏财阀集团的封杀令,对不对?!”   白云仙说出的话虽像是质问,但那语气,却是极其肯定的。   见黑羽曜的神情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白云仙松开握住他西装的一角,语句平平,“祥呈贸易集团、温氏财阀集团面临股东的撤姿,股票的收购,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那些银行一个都不肯贷款,也是你搞的鬼;那,那言敦的车祸,也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说到最后一句,白云仙的语气陡然凌厉如炬,望着黑羽曜的目光阴冷狠厉。   不等黑羽曜开口,白云仙却低低笑了起来,笑罢,“做了这么多,为我这么煞费苦心,黑大总裁,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吧!”   黑羽曜沉沉的笑出声来,温柔的抚着白云仙的面容,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喃喃响起,“白云仙,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你,够资格让我这样吗?”   眉尖微拧,白云仙不语,她那些话纯粹是在激他,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是这样的循环出现,而且,这么巧合,这些事情让她不相信跟黑羽曜没关系也难。但是,相信这个男人爱上她,那简直比天下红雨还不可能!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讥讽骤现,唇角扬起一抹讽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封杀令’的确是我下的。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猜,是不是我做的呢。你,配不配让我这么做呢。”   轻轻柔柔的嗓音就在耳朵边响起,一个湿吻烙在脖颈上,微微用力的啃咬,淡淡的血腥味漫延在空气中,白云仙不看也能想象,脖颈处一定留有一个深深的唇咬印。   “就为了让我心甘情愿,让黑大总裁费这么多心思,白云仙还真是很有面子呢。”嘲弄的目光,嘲弄的语气,白云仙脑子飞快的思索,这个男人,还有什么阴谋?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在想什么?”   骤然听到黑羽曜沙哑的声音,白云仙的神思才回过来,骤感胸口一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裙子被褪下了一半。他的另一只大手沿着背后的玲珑曲线渐渐往下,已落上了她修长的腿……   冷冷嗤笑一声,白云仙道:“黑大总裁不是说要小女子心甘情愿吗?现在,我不甘也不愿,难道堂堂的黑大总裁想要上演一幕qiangbao吗?!!”   闻言,黑羽曜倏地放开了白云仙,慵懒的坐进那张柔软舒适的宽大意大利真皮靠椅,毫不在意的开口,“我从不强迫于人,更不会qiangbao女人,你也不例外。”   目光望向白云仙,浓黑的眉染上些许笑意,却是很冷,魔魅的淡紫色双瞳不带丝毫感情,冷冽如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晃荡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唇角微掀的淡淡浅浅笑痕令他整个人冷魅惑人,漫不经心的开口,“只是,白大小姐也要想清楚才是好。”   紧紧握着手里的包包,手指似乎又扣进包包真皮里去了,指尖泛白,黑羽曜的最后一句话,白云仙当然清楚是什么意思。   温伯父与她爹地是好朋友,前段时间,两人合资,几乎把全部的资金都投进了城北区的一个开发案,原本是打算建造上层而幽静的别墅群,却没有想到,资金完全远远超过预算。如果两家在这时候集体撤资走人,那也意味着,两家这么多年的经营与心血将付诸东流,只有破产的份了。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盈利的项目,也还有一种方法能让两家起死回生,那就是引商投资。只是,跑了好几家银行,都无人肯贷款资助给他们,那些原先还有过合作的集团,有黑羽曜这尊大神在这,就算平时再要好,当然也不会再伸出援助之手资助了。   几千万对平时的他们来说,不是个天文数字,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是个天文字数。   白云仙眉眼紧紧的蹙起,冰冷如霜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黑羽曜,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劳烦黑大总裁关心了,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相信我爹地宁愿公司破产也不会要出卖女儿肉体的钱!”   说完,紧紧握着手中的包包,白云仙冷笑一声,毫不迟疑的朝外走去。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更何况,我的时间是有限的。”   如霜的魅冷嗓音淡淡传来,握着门把手的白云仙娇躯霎时一震,没有回头的,纤手打开门走了出去,用力的关上了那扇令她厌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