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月黑风高,天际上偶尔有稀疏的星星璀璨点点的闪烁着。 郊区坐落着别致优雅的欧式别院,二楼,小小的身影窝在墙角,全身绷得紧紧的,竖起耳朵密切注意主卧室内的动静。 思姿啊,做人就要懂得把好东西霸占了先,以免最后落得两手空空,连渣都没得剩! 从小听从老妈祖训,于是刚满十八岁的阮思姿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那就是把认为好的东西霸占了先,才不至于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里面的那个男人自从白天晃入她眼帘后,脑细胞单纯的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好东西,必须先霸占了再说,等到五年后归来至少不用费劲去找个男朋友回来堵住老妈的嘴了。 “好,你下去吧。”磁性沉稳的嗓音来自于里边那个坐着也显得尤为庞大的男人。 终于逮到美男落空的机会,门外的人儿小嘴儿弯起一抹狡诈的弧线,在男人的属下带上门离开后,圆溜溜的水眸紧盯着大门,轻轻转动,悄然潜入。 刚跨入门槛,灯光犹然变暗,阮思姿及时捂住了险些惊叫的嘴,暗自得意,连天都帮她呢。在黑暗中,他就看不到她了。 室内一片漆黑,她的心跳声大得像雷鸣,听得仔细些,屋内还有绵长沈稳的呼吸声,那个男人坐在角落里,就算不言不语,存在感仍旧强得惊人。 黑暗中,那深邃阴鸷的黑眸冷凝着一层肃杀的光芒。天啊,白天远看的时候,他俊逸如谪仙,怎么到了大晚上!他好像变可怕了,周身散发出的冷意把人速冻致死。 待会等她靠近的时候,他会不会拎着她五马分尸?为了这霸占这件东西搭上小命,值吗?他……他……他真的是好东西吗? 思姿开始不确定了,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像古代的战鼓声,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激烈。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哪有人害怕自己即将要霸占的东西的,她才这么没骨气呢! 趁着一片黑暗,思姿手脚发抖的趴在地上,缓慢的爬动。 双手先是摸到他的衣角,丝质的滑感,她记得灯光消失以前,他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袍。 她深吸一口气,一双小手连摸带捏在他身上的不知道哪个部位摸索,手所触及到的肌肤就好像碰到了炼炉一样,滚烫得吓人,更让她体内有股陌生的躁动。 克制着害羞的情绪,她一鼓作气的一路住上摸。柔软滑嫩的小手途经窄而有力的腰,滑过平坦宽阔的胸膛,到了坚实的肩膀,她没意思到自己柔嫩的身子已经随着动作贴近他,只是由着手牢牢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送。 “啊!好结实!”天啊,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抖成这样? 他低头凝望着她,不做任何动作,那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光,盯着她很久很久。 “怎……怎么了?”话说出口,才发觉她的声音有多么的抖,黑暗中,在他慑人的瞳孔里,她努力找回自己的气势,理直气壮的道,“我……我是来霸占你的!” 尾音落了久久,男人还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冷傲,像冰雕一样坐着不动。阮思姿有些急了,他怎么没有反应啊,难道不怕她的霸占吗? 虽然,他没有出声,可是思姿听得出,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了,是她坐在他大腿上的缘故吗?难道是她太重,压得他很累?所以喘息都变急了吗? 为免夜长梦多,她凑上前去寻找那两片矜贵的薄唇,颤抖的红唇贴上他,笨拙的吻着他。 暮歌姐说,要霸占一个男人首先要让他成为自己的,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就必须亲嘴。那她需要张开嘴吗?还是需要把舌探进他嘴里…… “唔!”她发出一声低呼,眼睛陡然睁得老大。张嘴的空隙,火烫的大舌已经探入她口中,霸道的享用她的嫩唇柔舌。 他接手了主动权,终止了她的犹豫不决,强壮的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身子,狂烈的吻着她。 她是生涩的蒲柳之姿,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猛烈的热情,他的每一个气息都像电流一样袭击她,她小手握成拳抵抗在他结实的肩胛处,却被那只大手蛮横的抓绕在后,扶着她猛地站起,她被他吻得全身酥麻,只得靠着他支撑才勉强能站稳。 她在他的热吻下喘息,感受着种种陌生的刺激。 天!抵着她柔软处的是什么怪物?是他的手吗?不,他的手钳制着她一双手,另一只按着她的后脑。 如果那不是手,那是什么? 阮思姿还没弄懂此刻顶着她下方的是什么东西,他的手臂强而有力,圈得越紧,高大健硕的身躯将她往大床上压去。 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她转眼被剥个精光,只剩下贴身衣,阮思姿没有发现,在黑暗中那双眸子仍旧闪烁如星辰,注视着她因羞怯而颤抖的娇躯。 他的呼吸好烫,灼re的滑过她的肌肤;他的双手也好烫,滑进nei衣里,掌握她胸前的柔软;让她发出一声低呼;他的唇舌也好烫,吻着她的颈项、胸前,不顾她惊慌娇柔的抗议,分开她fen嫩的双腿,往下吻去! 天啊!强烈如火的快感,让她的脑子全乱了,她用力咬着下唇,害怕自己会喊叫出声。 “别咬着自己。”男人沉重的呼吸靠得好近,在黑暗里包围她。 粗糙的指撬开她的牙关,将赤.裸而颤抖的她抱紧。思姿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全身香汗淋漓。 “不……不要了……这样的霸占就够了!停……” 暮歌姐说是要吻就行了,可是,他现在又脱她衣服,又摸遍了她全身,这到底是谁霸占谁啊!她不要这样可怕的感觉。 “还没够!”男人暗沉嘶哑的声音蛊惑一样的响在耳畔,烫人的呼吸故意的吹在她雪白如婴儿一样的玉肤上。 灼人的气息刚过,他骤然张嘴含着她的小耳,撩拨她愉悦的感官,睡袍早已经离开了他健壮的身躯,她的手接触在他身上都感觉是接触火炉,烫得她忐忑不已。 “让我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霸占!”男人浓浊的气息扑洒而来,声线似乎因为极力隐忍而变得十分沙哑,却让人听来很有蛊惑感。 “你……你要教我什么?” 身下彻底一凉,最后一道防线已然被他扯掉了,她还没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到顶着她那里的滚烫怪物越来越诡异,粗长的手指正一点点的挤进从来没被造访过的幽径。 顷刻间,半敛的水眸陡然瞪大,随着冰凉的触感一寸寸挤入,她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男人因为她过于激动的缩紧,挤入那hua径的手指寸步难行,她的紧致窄小更是让他久久没解放过的情.欲高涨。 “唔不……我不要霸占你了……你停下……拿开……” 她双拳拼命的敲打他的胸口,害怕的眼泪在眼眶里流转,紧紧咬着下唇,满是委屈的眼瞳在黑暗中似是凝成夜光体,细微的嘤咛声在这暧昧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在她体内做坏的手迟疑了了下,赫然停止,缓慢抽出,热烫的躯体也远离了她的身子。 思姿只觉得全身凉丝丝的,她惊恐的缩起整个身子直到衣物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扔过来。 她抱着衣服,胡乱一套,双腿颤抖的避开床前那巨大的黑影,咬着粉拳溜走。 走过他身侧,手腕赫然被一只大手拉住,那炽热的气息贴近脸颊,撒旦一样的声音阴柔邪佞的在耳畔低嘎的说,“下次见面,我希望这层膜还在!” “呜呜……不见了,再也不要见了!!”阮思姿吓得更加咬紧了小拳头,慌张的甩开那只手,迅速奔离这个落败的战场。 呜呜……她的直觉错了,这男人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好可怕,居然把手…… 正文 第2章 五年后, ‘纸醉金迷’娱乐城,二楼蜿蜒的最佳视野处,趴在白色玉石栏杆上的阮思姿,已经不知多少次叹息从她嘴里发出。 “软柿子,你是本少爷带出来玩的,别哭丧着一张脸!给爷笑一个!”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孽男从包间里走出来,瞧,他一副慢条斯理一颗颗扣着衬衫扣子,有脑子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才在那个房间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雷亚斯的二公子——花羽谦,性子放浪不羁,花名在外,整天就懂得吃喝嫖赌,对女人出手阔绰,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典型的用完了就丢。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跟在他身边维持一个星期以上,就连他身边二十四小时随行的女保镖也是隔三差五的换,当然,除了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阮思姿。 阮家在商界内是出了名的特助精英,阮家世世代代为大集团效命,阮家每个人的使命生下来就注定了——当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总裁特助! 皇亿集团在全球只有一个集团可以与之匹敌,那就是——雷亚斯集团。 两个商业帝国,领袖全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主。暗斗了好几年,非但没缓下,反而变本加厉,局势越演越烈。 熟话说,人生难逢一对手,这两个商业帝国就好像是彼此生生相惜的对手。 身为阮家子女,阮思姿从小生下来自然而然也成为了皇亿集团下一任接班人的特助人选。不管下一任的皇亿集团接班人是谁,都必须全心全力的去配合,必须受训一套属于皇亿集团的特助方程式。 阮思姿悠悠直起纤细的身子,弹弹微皱的格子衬衫,很狗腿的哈腰道,“谦哥哥,你‘办’完事了?!那我们该回去了哦!” 这个混世魔王是她绝对不能惹的,从小就仗着他比她大那么两岁,就对她百般欺负。 五年不见,一回来,他就给她这么个下马威,让她枯等他‘办’完事。要不是老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够撇下这个大少爷不管,她才不会理他呢!天知道,这个男人又在老妈面前卖什么萌了。 今天,她刚从法国特助训练中心学成回来,被老妈唠叨了一番,晚上就被这位被她荣升为混世魔王的少爷给拉来了娱乐场所。 阮思姿刚走出几步,脚步再也迈不出去了,后领子被人拎着,无法动弹。 花羽谦轻佻的吹了个口哨,道,“急什么,陪你谦哥哥好好玩一玩。” “呵呵……那我先去一下洗手间。”阮思姿很‘懦弱’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应下来。终于逃离魔掌般,逮着一路口就火速逃窜。 靠!这里面的冷气有必要这么阴森吗?冷得她鸡皮疙瘩一直冒。 这里是哪里啊?简直像迷宫一样,走了老半天,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真后悔走错路线了。cuocuo手臂,正想到往另一个路口走。 “嗯唔……” 忽然,耳朵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类似求救声。 她忍不住循着声音靠近,确定声音的来源是从旁边的房间里传出后。耳朵紧紧贴上看起牢固至极的深色门板,一贴再贴,想听清楚里面的状况,谁知,门就这么被她贴开了。 呀!这门不锁呀! 抬眸望去,眼前的真实版3Droupu团吓得她一愣一愣的,清澈大眼一眨不眨的欣赏劲爆的画面。 褐色的真皮大沙发上,一个老汉推车的画面映入眼帘,男人衣冠楚楚,只是xia腹间的拉链开敞,利器在衣服几乎全褪的女人体内行凶作恶。 “嗯啊……深一点,啊……” 啧!! 阮思姿忍不住张大五指遮住眼睛,心里一直念叨着,阿米豆腐,不能看不能看。可,想走的她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动了。 忽然间,只闻一股阴风闪过。 咦!怎么突然走得这么快了?简直像飞啊? 阮思姿还在暗暗纳闷着,等她回觉过来才知道,自己早已双脚腾空,被人像拎包一样拎着走。 “砰!” 小身子砸在奢侈的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动,止住了雅黑色大沙发里在发奋图欢的一对男女。 “哎哟喂!欠你祖宗钱啊!”阮思姿rou着小屁屁,爬起来,双目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雅痞的男人,破口大骂。 痞子就是痞子,嘴角老挂着流氓式的弧线,环胸活像是在看一场好玩的戏。 盯着这尊门神半会后,阮思姿只觉得背脊发凉,似乎有个黑影在自己身后阴森森的流转。 眉心拧起,黑溜溜的眼珠子悄悄往后转,谁料…… “啊!放开我!!救命啊!!”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站在身后的是神还是鬼,整个人就已经被拦腰拎起,那双长长的铁臂紧紧箍在她腰间,把她夹在身侧行走,她嘶声力歇的呼救。 一股旋风式的力度袭来,她已经被压进了一个半圆形的大沙发里,代替了先前那位嗯嗯啊啊的女主角。 “你……你要做什么?” 一袭黑影,倾身就覆了上来,手指抚过她额颊的曲线。 “预定你春宵一夜!”一个面如书生,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很有礼貌的说,狭长的眼底有别人估摸不到的诡异。 有谁能想象,这样温润的男人居然就是刚才那个‘推车’的‘老汉’。 “预定?!”思姿傻兮兮的十指纠结,转瞬过后才慢半拍的理解过来,“走开啦!” 商怀风和左云寂讶异的挑挑眉,彼此传达着一个信息,这个女人有意思! “放了她!” 前一秒还像母夜叉一样挣扎挥舞的阮思姿刹那间恍如被定住了,眼瞳一眨不眨的看向慵冷的靠在大沙发里发出声音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蛊惑,很有磁性,一下子就将她吸附住了。何况,这双冰黑色的眸子深邃慑人,让人无法抗拒的沦陷下去。 正文 第3章 他的声音很蛊惑,很有磁性,一下子就将她吸附住了。何况,这双冰黑色的眸子深邃慑人,让人无法抗拒的沦陷下去。 可是……他全身都散发诡谲的气息,比起这阴森的空气,他更具森冷,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你……” 他……他…… 啊!!是他!!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商怀风推开,指着坐在那里的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站在他几步远以外,她还是因为他的冷而吓得瑟缩发抖,也不敢向上看一眼,紧紧捂住领口。 五年前,她扬言要霸占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眼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但是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发生在昨日,两人那一夜的乱七八糟一旦想起都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嗯?”磁性温冷的男性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迟漓宸直起身,理了理本就整齐的衣服,摆摆手,让手下退一边去。双手优雅的插在裤袋里,脚下呈八字形的站得笔直,深邃犀利的眸子微眯,紧盯着深深低头的女人。 盘着后尾辫,一身简单朴素的穿着,微敞的衬衫领口露出修长雪白的颈子,她的肌肤,如婴儿一样发出诱人的泽光。 无形的压迫感居高临下,思姿听到这把醇厚低沉的声音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打颤了。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他说:下次相见,我希望这层膜还在! 这五年来,这句话就像魔鬼的号召,总是让她午夜梦回被吓醒。 不对!五年前那次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他不会认得她的,淡定,她不能自乱阵脚。 下一秒,晶亮的瞳眸赫然抬起,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昂首挺胸面对眼前这个深沉的男人,可是任她怎么踮脚尖,在高度上,还是差人家一大截。 看起来青春稚嫩的苹果脸美得让人惊艳,娇小玲珑的身躯,一览过去,就可预测藏在衣服里的曼妙曲线。 祖宗个姥姥啊!这男人会不会长得太帅了点,会不会长得太高了点,如果是脚不着地,腾空立着倒是说得过去,可问题是,他双脚着地,而且还是低着头的呀,要是抬起头,岂不是更高?这还让不让芝麻开花了? “咳咳,能不能请你把头再稍稍点,人家昂着头跟你说话很累的。”她过分的要求倒是让迟漓宸眼底闪过丝丝讶异,冷着面容稍稍低下了身,听她后话。 这一低还得了,那高挺的鼻梁都快跟她的碰上了,炙热的呼吸剥夺了她的空气,让她差点缺氧,还莫名的觉得口干舌燥。 清澈的眸子上下转动了下,咽咽口水,不怕死的道,“呃……虽然是我不小心打扰了你们,但是是你们门没关紧!” 她当然知道这群人不好惹,尤其是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真佩服自己当年的眼光,怎么就想着把他霸占了呢!简直像是霸占了魔鬼啊! fen嫩嫩的小嘴唇上下移动着,一排洁白的贝齿干净整齐,吐气如兰,近乎与他紧抿在一起的性感嘴唇相碰,只是话到最后越来越小声了。 “那,打扰了是不是任我们处置啊?”左云寂挂着雅痞的笑,看到老大第一次这么有耐性对一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说话,他忍不住调侃了下。 冷若冰霜的眸光像子弹一样扫射过来,左云寂当下自动拉上了话闸子。 废话!老大那眼神分明蕴含着深深的占有,如果下一秒他们再把眸光投在那个女人身上,只怕会被那冰冷的目光速冻成冰雕。 “哟!小思姿,怎么去一趟洗手间跑到这里来了?”门口响起清朗的声音。 花羽谦带着两个手下走进来,嘴角边噙着吊儿郎当的小弧,他扫了眼在场的几个男人,最后眼神定格在站在阮思姿身旁的男人,轻佻的桃花眼霎时迸发出一丝锐气。 “谦哥哥!”看到花羽谦,阮思姿瞬时松了一口气,乖巧的跑到他的身后,把所有事情交给他处理。 这个男人可恶归可恶,每次她出事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站在她面前,帮她摆平的,也许,久而久之,早就形成了一种依赖了。 “哇哦!有好戏看了!”商怀风和左云寂一副兴致盎然的等着看戏。 “二少,你身后的这位小姐打扰了我们,总要有个解决吧,不然让我们几个面子往哪搁!”商怀风上前调解,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花羽谦自然明白商怀风所谓的打扰是什么意思,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现场观察了一遍。 他视线落在桌面上的骰子盅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走过去站在迟漓宸面前道,“来玩玩?” 迟漓宸随他的视线往旁边一撇,薄唇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不感兴趣的迈步。 “玩也不能白玩啊,这样吧,谁赢了谁就能处置这位小姐?” 雅痞公子哥的话顺利让迟漓宸迈出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而,犀利如鹰隼的眸光投在躲在花羽谦身后的女人身上。 阮思姿不小心与他的目光对上,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把刀,能把她的衣服剥开,看透她的害怕。甚至,她觉得他看她的目光是邪恶的。 他应该认不出她才对啊! “你们‘办事’没关门怪不得别人观看!” 出乎意料的,停下来的迟漓宸并不是要参加这个游戏,只是冷冰冰的责备了下提议者,言下之意,是不让他们追究闯入者。 阮思姿似乎能意会到他的用意,感动的悄悄瞄了他一眼。 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很细心。 迟漓宸再看向花羽谦,冷笑,“二少,替我问候你哥!” 说完,饱含深味的余光掠过那只受惊的小兔子,带着深不可测的弧度离去。 “谦哥哥,你怎么出汗了?被吓到了?!”阮思姿看出杵着不动的花羽谦,捂着小嘴偷笑了下,很正经的关心道。 “是啊,被你吓到了!陪谦哥哥兜风去!”花羽谦作势要揽过那小纤腰,没有人看得出来,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是经过怎样的一番不服气的紧攥。 “刚才是谁想要把我当赌注来着!哼!”小身影闪过,鼓着腮帮子走出这个流光炫彩的包厢。 “你要相信你谦哥哥!”花羽谦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强行将她搂在身侧。 “等喜洋洋相信灰太狼了再说吧!”小手再次别扭的拨开腰间黝黑的大手。 “小思姿,别忘了你妈妈让你照顾我!”花羽谦死皮赖脸的追上去。 切!照顾!他不欺负她,她就已经阿米豆腐了…… 正文 第4章 当清晨烈日的火辣温度渐渐冷却,徐徐坠入高楼层叠的边际,发白的光圈已失去了正午时分的热度,清冷地半隐在浓紫与亮橘渲染的云絮后,挣扎地泛着金色光芒。 厚重的金色一点点随着距离淡晕开来,给整个城市上空的浮云都染成上了迥异的暖色调,金橙色的云在天边漂浮着,点点荡漾开,空气中有荷花的幽香微微散开,一切都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私心地想要把它就这么一直留着。 仰望宏伟的皇亿集团,阮思姿把背包往肩上一扔,挺直了腰板子,顶顶鼻端上的黑框眼镜,走近开敞的大门。 皇亿集团,如它的名字一般,闪耀着帝皇般夺目的光彩,光是流动资金就已经超过千亿,旗下酒店、度假村、电子、石油、汽车、物流,房地产等更是数不胜数,无数成功人士绞尽脑汁想要挤进皇亿集团总部,不仅是因为丰厚的工资待遇,还有皇亿集团无形中为他们提高的身价,即便是被在激烈的角逐中失败了,走出皇亿集团后还是会被各大公司争相录用,因为在所有人眼中,能进入皇亿集团总部,绝对是值得骄傲一生的事情。 装潢的富丽堂皇的会议室中,近百名的精英分坐在两排,偌大的幻灯片不断变换,端坐在最前方的高大男子唇角始终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在仔细听那人的解说,又像是半点都没有听进去,棱角分明的侧脸足以迷倒千千万万的女人,却让这群精英们不断的冷汗涔涔。 在所有人眼中,这位总裁简直不是人! 对!他的确不是人!还没退去青春稚嫩的他几乎是在上任的一个月内,就将动荡的局面压制了下来,说是威逼利诱太轻描淡写了点,他狠辣严酷的手段是这些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们未曾见过的,原以为只不过是个毛未退干净的小毛孩,没想到却是撒旦与恶魔的结合体。 解说完毕,会议室内霎时一片明亮,坐在迟漓宸右侧的柔美男子微微转动手中的金笔:“迟总,你觉得如何?” 迟漓宸微微一笑,毫无半点愧疚之意:“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周围低低的抽气声顿时响起,走神是假,怕是不同意才是真的! 柔美的男子也不恼,扔掉手中的金笔,点头明白了的意思起身离座,“我会把迟总的意思告诉我们总裁,再会!” 迟漓宸像是就等着他这问话了,在众人理所当然等着他起身挽留的时候微微一笑:“不送!” 男人带着自己的手下冷静自持的走出偌大的会议室,额上的青筋显露了他的不服气。 迟漓宸抬手看了下表,冷锐的黑眸抬起,瞬间,会议室里的窃语戛然而止。 “法国的特助训练中心打电话来说今天会有个特助来报到,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迟漓宸不耐的暗示着时钟已经指向17:20分了,也就代表今天的工作时间只剩下10分钟了。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总裁的新特助是谁,要知道,能做皇亿集团总裁特助的人,必须具备极好的身手以及超越常人的冷静,能够无时无刻把总裁保护得滴水不露,能在生活上照顾得总裁无微不至,能够在事业上处理一切突发事件。 想做总裁的特助还需要经过商业特助训练中心长达五年的培养,完后还需从上万人里面千挑万选出来,才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就在所有人等着大总裁大发雷霆的时候,厚重的大门赫然被向外拉开,一个运动背包飞旋而入,砸在滑溜溜的长形会议桌上,好巧不巧的在迟漓宸的面前停下。 “呵呵……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阮思姿感到万分歉疚的对着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鞠躬哈腰道歉。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就是故意来迟的咋地吧!她才不要当什么狗屁特助呢! 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众人眼前一亮,更多的是讶异,难道总裁的新特助就是这个瘦得干瘪,傻里吧唧的女人? “呵呵……大……大家好……我……我叫阮……阮思姿,我是新来的总裁特助,请大家多多指教。” 阮思姿谁也没看,直接爬到自己包包所到的地方,把包包紧紧抱在怀里,随便捡了个角落站脚,费了好大一番劲,吞吞吐吐了好久才做了个还算完整的自我介绍。 在她介绍完毕后,所有人面前的笔记本屏幕里都自动显出她的个人简历,以及总裁身后的那个大屏幕里。 迟漓宸冷冷的一眼了解了屏幕上的简历,一手搁在桌面上,指缝中反复摩裟小指上的白金戒指环,眯着精锐的眸光睨着阮思姿。 她抱着那包,深深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样子泄露了她的紧张。 只是…… 她是真的紧张吗? 薄唇弯起一丝质疑的笑弧。 阮思姿站在那里使劲的抖着,等着数只眼的审视,深深低着头数脚丫子。 “阮小姐,你的简历上一无经验,二无技长,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胜任总裁特助这个职位呢?”人事部经理很负责的问话,一脸的严肃,意简言骇。 “我……我……我不知道。”低着头,像是怯场了一样,整个人被吓到了,支支吾吾,等她拼出完整的话之后声音已经小如蚊子了,全然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面试官所有人无语凝噎的摇摇头,打定了放弃的打算。 “总裁,这位小姐不具备做您特助的要求,估计是法国那边的人搞错了,我马上让人打电话确认一下。”人事部经理说着就招来自己的特助。 “对对对,我不适合,真的不适合!”想不到自己的计划这么成功,阮思姿高兴得抬起头来,点头如捣蒜,无意对上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脸上的欣喜霎时凝住了,心,莫名的砰然而动。 正文 第5章 “对对对,我不适合,真的不适合!”想不到自己的计划这么成功,阮思姿高兴得抬起头来,点头如捣蒜,无意对上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脸上的欣喜霎时凝住了,心,莫名的砰然而动。 是他?!他居然就是皇亿的总裁!她这次回来要服侍的大老板? 完了!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他! 这下,更加让阮思姿决定了非要离开的决心。 主位上的迟漓宸一直坐着纹风不动,俊美的脸庞缓缓抬起头来,棱角分明的轮廓没一丝流动,室内的冷气似乎降低为零。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阴沉着脸的总裁大人,秉着呼吸等待发话。 “既然是阮家的人,再怎么槽糕,调教调教也应该不成问题,就她吧!” 总裁大人撂下话后起身离座。 呃……所谓的‘调教’会不会太引人遐想了? 磁性低沉的嗓音还没绝绕在耳,阮思姿只觉得他的声音能让她头皮发麻,脑袋一片空白,分不清东西南北。 “阮小姐,赶紧跟上呀,总裁在叫你呢!”秘书长对于完全处于花痴空白状的阮思姿感到无语。 “啊?哦!”恍若神来的阮思姿呐呐的应声。 “走啦!马上上班,由——总裁,亲自调教!”秘书长边架着她跟上总裁大人的脚步,边不耐其烦的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调教?怎么个调教法?” 话问出口,阮思姿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总裁大人的面前,昂着小脑袋瓜子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问十万个为什么。 叮! 电梯门打开。 “走吧。”迟漓宸优雅的朝外迈步,醇厚的嗓音撂下简单的两个字。 “走,去哪?去哪?”阮思姿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这男人要带她去哪哦。 宽敞的电梯里,静如死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空间,阮思姿不知道自己的呼吸为什么变得这么沉重了? 呼哧呼哧,似乎只听得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总……总裁,我胸无大志,你为什么要留下我?”管他是人是神,再不说话,她真怕自己会憋死,可是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反而更加紧张难受了。 她发誓,这次的紧张是真的,尤其是两人独处,她好害怕他认得出来,五年前,那个想要霸占他的女人就是她阮思姿。 迟漓宸忽然转过身来,她一个不稳,鼻子撞上了人家刚硬的胸膛,摸着鼻子,喃喃自语,“好痛哦,不知道会不会撞塌了,都是你……” 抬起头想要怪罪人家,可是对上那冷冰冰,又随和,又尖利得像把宰牛刀一样的眼神,她憋屈的扁嘴,再也不敢骂了。 这男人真深不可测! 锐利的眸子深不可测的撇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她,继续昂高了下颌,沉默。 只顾着埋怨,她没注意到迟漓宸嘴角扬起一丝玩味戏谑的弧度…… 下班时间到了,眼看整栋公司大楼所有人都离开了,总裁的楼层还有个小身影在怨声载道的忙碌着。 大总裁勒令要她把迟到的钟头给补回来,不然不准下班。 “啧!啧!真可怜,碰上不会怜香惜玉的冰山老板,真是命苦哟!”总裁的秘书公共办公室外,还没离开的左云寂和商怀风双手环胸,在旁观赏着眼前的‘奇景’。 这应该可以说成是奇景吧,一个瘦弱的小女人,搬着比她人还高的文件,摇摇晃晃的走着,看不到路。 “还不上去帮忙。”商怀风善意的道。 “囧!我可不想被派去哪个荒芜的岛屿 正文 第6章 “如果这些都是我的事,那请问,我请你来做什么?”炯亮的眸子盯着她。 “我早说过了,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哪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阮思姿怯懦的道,最好把她给炒了,只有被炒才能脱离她是特助的宿命。 没有哪个老板能容忍一个猪一样的特助在身边吧,何况这个还是掌控着皇亿命脉的大老板。 商怀风和左云寂在旁发出低低的笑声,心中暗暗赞赏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你们俩是不是想留下来一块加班?”迟漓宸阴沉下了脸,不悦的威胁。 “呃……商怀风,我听说城西那边新开了家夜店,去嗨一下!”左云寂立即搭上商怀风的肩,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闪出门外。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过来!”迟漓宸靠在沙发上,冷冰冰的发号施令。 阮思姿抖着满是灰尘的衣服挪步过去,傻憨憨的笑,“总……总裁,有事您说话!” “坐下。”迟漓宸指着旁边的位置,冷锐的眸光锁紧她表现出来的笨拙。 阮思姿就像一个听话的乖娃娃,万般艰难的挪步上前,在他近距离内,故意使劲的抖着身上的灰尘。 迟漓宸眸子一沉,骨节分明的漂亮大手抬起,挥开曼舞在眼前的灰尘,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属于他的味道扑鼻而来,是那么的好闻,隔着衣物,仿佛两人的身躯赤.裸的紧贴,那么灼烫,她本能的扭动身躯抵抗。 怎么没人跟她说,皇亿集团的总裁是个大色狼,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严厉里夹带着玩味,盯得她心里发毛。 庞大的身躯圈着她,她连大口呼吸的勇气都被吓回去了。 奇怪,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她变得这么紧张? “别动!”暗沉的嗓音从好看的喉咙里发出,他举手拿掉了她的眼镜框,拨开散落在她额际的发丝,修长的手指顺着游移在她的五官,停在她柔软润红的小粉唇,似有若无的摩裟,“什么感觉,嗯?” “啊!走开!”这亲昵的动作让思姿瞬间想起了五年前,他邪恶的样子,惊惧之下出手推开了他。 听他的语气好像认得她,可是,没理由的,当年,她对他惊鸿一瞥认定他是好东西,他又没看到她的样子。 但,那作弄过她后,平静的黑眸又让她认为,他压根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调戏她而已。 “去梳理一下,我们去吃饭!!”迟漓宸把刚才碰触过她唇瓣的手指头放到自己的薄唇上,目光紧盯在她红白交错的脸蛋上。她受到侵犯肌肤就自然的生出一层粉红的泽光,像半熟的苹果,简直就是诱人想要一口吃下。 看到他的动作,闪过阮思姿脑海的是一些羞耻的画面,啊啊啊啊!!!她怎么感觉他这样一个轻微动作好色.情啊。 ………………………… 转眼,胜任特助这个工作已经过去一星期了,这个星期里,皇亿集团发生了N件本来可以避免的大灾难。 比如,非洲的石油合作案被搞得一塌糊涂,还有某场国际竞标会上,某个猪脑袋的特助成功的让皇亿集团一瞬间损失了上千亿。 没有人敢预料,再任由这么发展下去,皇亿集团会不会被一个笨女人给搞垮!而他们的总裁似乎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刻意纵容着。 “今天的这场中外联合会议总裁很看重,千万别出任何乱子!”秘书长严肃的叮嘱自己的手下待会在会议上谨言慎行,守好自己的岗位。 偶然端着咖啡经过的阮思姿听到,眼底狡黠一闪,敲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坐着皇亿集团的几个核心人物,讨论的话题似乎也是关于待会中外联合会议的内容,见到阮思姿进来了,个个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总裁,你们的咖啡。”阮思姿把咖啡放到每个人的面前,偶尔还有咖啡溅出桌面,行为表现得十分笨拙。 商怀风和左云寂盯着面前的这杯咖啡,每个人的额上都划下了一条黑线。 自从上次喝过一杯这位特助亲自冲的咖啡后,他们再也不敢喝了。 有谁想到,特训中心挑出来的人选居然这么笨,这么无能,做任何事都唯唯诺诺,而更蠢的是,他们的老大居然执意把这个祸害留了下来。 “你们各自忙去吧,阮特助留下!”迟漓宸任由自己靠入沙发内,看着一身套装的女人沉声道。 商怀风和左云寂像是获得大赦般,两人飞快逃离这个随时都有可能遭殃的现场。 他们私底下早已经把阮思姿称之为史上最有能耐的猪了,而且还是个笨得可以气死人的猪。 虽然不知道老大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他们真的不想当实验品啊!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阮思姿第一时间赶紧过去要收拾那无人喝的咖啡,看起来很尽心尽责,其实是想尽快逃离与他独处的空间。 迟漓宸拧着眉心,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只顾埋头收拾的女人,一丝烦躁从眼底闪过。这几天,她总是有意逃开他们独处的时候,这让他很不爽! “啊!”咖啡赫然被打翻在地,纤细的手被一股蛮力钳制住,娇小的身子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感,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怀里倒去。 阮思姿惊呼,狼狈的从他腿上爬起,站在他面前,垂头哈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卑微至极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迟漓宸低吼了声,再次伸出手臂去,拉过她。 阮思姿只觉得眼前一闪,眼睛都来不及眨,整个人便换了位置,被摔进柔软的大沙发里,庞大的身躯半压上来。 “对不……唔!”害怕得话还没说完,一片温热的唇顷刻间贴了上来,像活性物一样在她唇上轻狂的爬行。 正文 第7章 “对不……唔!”害怕得话还没说完,一片温热的唇顷刻间贴了上来,像活性物一样在她唇上轻狂的爬行。 她瞪大了双瞳,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被定住了般,任他予取予夺。他气息与她相交融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飞快。 他吻着她,直到发觉某个不会接吻的人儿涨红了脸,才断了这个吻,冷冷的眸光里有着一团赤红的火焰。阮思姿身子刚不适的小小移动一下,便发觉有什么东西正鼓鼓的抵着她的柔软处。 ,“从今往后,别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更别以为敛起了所有的光芒,就能够逃得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低沉的嗓音虽然蛊惑,却冰冷得直直把阮思姿冰冻住了。 藏在黑框眼镜里的水眸有些惊慌,似乎,一直努力隐藏的秘密早早就被别人看穿了一样,心中,有股无助的委屈蔓延开来。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不!就算他知道又怎样?她就是要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让他亲手结束她是特助的宿命! “总……总裁,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骂我好了!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知道我很笨,总裁,我错了!”在他腿上,尽管如坐针毡,她还是傻呼呼的一个劲的自责着,就连被他占便宜的火气也忍了。 “你可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啊!甘心情愿的当一个名副其实的软柿子!”纤长宽厚的大掌捏起她的下颌,冷若刺骨的嘲笑道,“怎么?就这么不想服侍我?想到雷亚斯去?我告诉你,只要皇亿还存在着,你们阮家就只能是皇亿的人!” 无情的话像一把利刃刺进阮思姿的心里,她被他甩在地上,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这一刻,她好希望自己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傻,那样愚钝,至少,那样子看不到他无情的模样。 她想辩解,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裁,我知道我没尽到责任,每次开会都睡着,做什么事都做不好,那……我引咎辞职!” “辞职?呵……”他轻蔑的笑,轻易被她点燃的yu火消散了,起身,顺了顺衣服,道,“纵使你再‘笨’,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特助擅自辞职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她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践踏尊严的做出这么多不可理喻的事! 除非被老板炒鱿鱼,否则,任何理由都不能够脱离这个职位,不然,整个家族将受到牵连,就像古代的,株连九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皇亿集团的刑罚无疑是最残酷的。 “准备一下,开会!”迟漓宸没错过她脸上的无奈和绝望,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冷然撂下话。 呀呀呸的!她就不信了,她摆脱不了这个命运!! ……………………………… 安静的会议室,会议刚刚进行,侃侃而谈的同时,总有细微的鼾声传出,打断会议。 总裁旁边的特助位置上很没形象的趴着一个睡倒了的女人,黑框眼镜内的眼帘紧闭,拇指还放在嘴角边含着,十分童真幼稚,却让前来进行洽谈的外国男人看得心儿痒痒。 而主位上的迟漓宸却一字也没听进去,入耳的全是旁边的小女人甜美的鼾声。 “stop!”他的突然喊停让金发男人讶异的收回流转在阮思姿睡相的目光。 “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散会!”迟漓宸毫不在乎的丢开指上旋转的金笔,靠近大班椅内。 他的话无疑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就连装睡中的女人也不例外。她的计划都还没开始呢?怎么突然就散会了?不是说这场会议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金发男人也颇为不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人了,怎么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老大,淡定啊!这可是个难得的合作机会啊,我打听到雷亚斯也在争取和X公司合作。”左云寂皱着眉头,虽然知道老大是不会降低身份的说出挽留的话了,可是他还是为那白花花的钱小小心疼了把。 到底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宝?居然能让老大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么不冷静的决定。 “我说散会!没听到?”迟漓宸不耐的撇了眼舍不得走的人。 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出会议室。 “你是要自己醒来呢,还是需要我帮忙?” 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迟漓宸懒散的起身,形成了一个阴影遮住了还装睡着的女人。 完了!被他看穿了!怎么办?如果不醒来,肯定又会被他趁机吃豆腐!可是如果醒来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在装睡吗? 阮思姿心里捣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灼re的呼吸越来越凑近,她握成拳的手一松,装作伸懒腰一样醒来,很不小心的砸到了从后靠近的俊脸。 挺俊的鼻子受了无妄之灾,迟漓宸rou了rou,犀利的冷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小脸蛋因为刚睡醒而泛着能迷醉人的晕红。 “呀!总裁,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哦!”她真诚的眨巴着眼睛,顶了顶与她脸上不符的黑框好眼镜,双手怯怯的合十。 早知道就用点力,把他鼻子揍塌最好!谁让他平时总是欺负她,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你说呢?”他步步紧逼她,她无路可退的撑着桌沿,颤颤的直视他阴鸷的眸。 “好啦,大不了我帮你rourou就是了!”在他冷锐的逼视下,她是真的颤然,小心翼翼的抬起小手摸上他高挺的鼻子。 鼻端的呼吸时不时的吹佛在她的手心,让她不自然的想要缩回来。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猛力一拉,她跌进他结实的胸膛,耳朵传来湿气,原来是他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种感觉怎么样?”他的唇摩裟在她的颈子间,一直徘徊,她全身僵住,惊恐的睁大了眼。 正文 第8章 “这种感觉怎么样?”他的唇摩裟在她的颈子间,一直徘徊,她全身僵住,惊恐的睁大了眼。 他的手开始往下犹疑,从套裙下摆穿入,灵活的隔着丝滑的蕾丝di裤按压那频频惹他疼痛的hua径。 “这样呢?”更邪恶的话扑洒在她脸上,使得她的脸颊更加潮红了。 她恼羞的想要推开在她某处作恶的手,却被他一个反拧,压在身后,似乎有意在带她重温五年前的旧梦。 “不喜欢吗?”他的唇可有可无的扫过她的脸颊。 “你……放开我!”她难耐的咬着下唇,艰难的在做无谓的挣扎。 他是不是早已知道她就是五年前大放厥词要霸占他的女人了! 如果是,这该死的男人一定在心里嘲笑她自不量力的去勾引他,一定认为她是那种女人! 呜呜……她后悔死了,干嘛要听老妈的训,见到好的东西就必须霸占啊!何况,她后来才认知到他不是好东西嘛! 她轻轻吐露出来的话就像两人之间的绵绵情话,听在迟漓宸耳里像及了她的娇喘。 “真是贪心的女人!” 他撤离了手,扶着她纤腰的手往上一提,一腿岔开了她试图想要缩起的双腿,腰身突兀用力往前一挺,滚烫的东东霎时挤在了她的大腿间,陷入了她的温软曲线内,隔着两人的衣物,她还是觉得此刻抵触在她身上的是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唔嗯……不……”她惊惧的拍打他结实的肌肉,咬着下唇,摇头抗拒。 “别咬着。”他用那热汤的硬物摩裟她的温软,附在她耳畔沙哑的低语。 阮思姿被他说得连忙松开了唇,看到他黑眸里闪过的狡诈,她猜疑他刚才是不是在探测她的表情。 可是……他怎么知道?五年前的环境是黑暗的,他不可能看得这么清楚啊!难道他真的有火眼金睛吗? “今天的调教先到这里,下次继续!”迟漓宸硬是把欲望之火强压了下去,退离让他起火的源头。要不是时机,地点都不对,他真想在这里要了她! “你……下流!”阮思姿推开他,羞愧的奔跑出去。居然……居然是这样子的调教! 迟漓宸抹去唇上还残留着的水泽,弯起淡淡的且势在必得的嗤笑…… ……………………………… 美丽的晚霞覆盖天际,一栋两层楼高的小洋房里。 “思姿,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这是命!是你身为阮家子女的命!听妈妈的话,别倔了,乖乖的帮自己的老板做事,别自讨苦吃了!”阮妈妈絮絮叨叨的说。 自从女儿从法国回来后,再也没有往常的活力,阮妈是一天比一天担心。尤其是这几天她上班之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老妈,你女儿有分寸的啦!!”阮思姿按着老妈入座,乖巧的帮她捶背。 此时,楼下传来了车笛声,如沐春风的呼喊在楼下响起。 “美丽的阿姨,我有事需要……” “噢!需要思姿帮忙是吧?思姿啊,那你去吧,别让我可爱的谦谦受伤。” 阮妈一听到花羽谦的声音,没等人家把话说完,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把女儿推出去。 “老妈,我是不是你捡来的啊!”阮思姿跺跺脚,谁让她老妈对帅哥花痴得不得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爱rou躏帅哥,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妈!”思姿嘟嘟喃喃,很不甘心的走出房门。 楼下,花羽谦倚靠在车门前,细碎的发在微风中轻飘遮住了他眼,好看的眉宇飞入鬓角,长而浓密的睫羽于阳光的照耀下在精致的皮肤上拉出一道长长地阴影,让他那张时下流行的,让女孩尖叫的面孔带着一种忧郁含蓄的疏离感。 高耸的鼻梁如阿尔卑斯山脉般挺拔,线条完美的犹如复兴时期的雕像。 由于他的眼睛被一副今夏最流行的黑超遮挡住,让他的整张脸最突出的就是那——如油画笔勾勒出的俊唇,潇洒地挂着勾人心魄的微笑,在晨曦中泛着水润光泽,好似抹了层风味独特的蜜糖样软嫩可口。 完美的无可挑剔的长相,黄金比例般的身材,那身做工一流,款式别致的休闲装也被他穿的犹如米兰走秀般引领潮流,让人尖叫不已。 他拆下墨镜,跨着模特般的步伐向她走去,随着他越来越接近,阮思姿冷感的撇了他一眼。 一双魅惑人心的好看双眼,好像把天上最美丽最耀眼的星星摘下,请最顶级的钻石镶嵌师测好了最佳的黄金距离,安在了他的眼眶内,如一汪山间最清澈的泉水般澄澈明净,让人忍不住相信,这世上原来是真的有天使。 “真不知道你给我老妈灌了什么迷汤,让她这么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阮思姿鼓着嘴,闷闷不乐。 花羽谦把墨镜挂在领前,举手rou躏她的脸颊,“你就乖乖认命吧,我的小思姿!” “松手!谁是你的!”阮思姿利落的抬手劈开那双毛躁的手,二楼的露天阳台立即传来老妈的吼声,“别伤着我的谦谦了!谦谦,要是这丫头敢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哦!” 天啊,这真的是生她的老妈么?居然任由外人欺负自己的女儿。 还别伤了她的小谦谦咧?把人家说得好像一捏就碎的脆脆皮。 “阿姨,偶尔被小思姿欺负一下也是一种幸福啦!”花羽谦对二楼窗口的阮妈妈发了个电眼,又投了个飞吻,才绅士的为阮思姿打开车门,细心的照顾她坐进车里。 阮妈妈还在窗口对望着车子离去,一脸浪漫陶醉的样子…… 正文 第9章 又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又是能迷乱人心智的‘纸醉金迷’。阮思姿今晚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浓烈的酒了。 她想要醉,于是拼命的喝,使劲的喝,她想要彻底的放纵一回。 “小思姿,先等我一会。”今晚一直安分陪在她身边的花羽谦突然看到手下说有要事相商,他起身,却不敢离她太远。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阮思姿也跟着起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纸醉金迷’。 “车……怎么都一模一样!” 霓虹灯下,她摇摇晃晃的站在马路边,指着一辆辆驰过的车子。 “呵呵……好像是……是这!”指着刚好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子,她娇笑了声,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拉开车门,屁股一撅,坐了进去。 “总裁,这……待会的酒会?”前面的司机等待总裁的决定。 “打电话让商怀风去,回漓园!”坐在车里的男人看着已然喝醉的女人,想也没想的决定道。 “是!”司机听命,启动车子。 漓园。 “呃……原来酒是这么好喝……嘻嘻……你……你是谁……”阮思姿指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男性脸庞,吐露着含糊的醉话。 “迟漓宸。”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撇过她搭在肩上的手,幽幽的第三次跟她重复自己的名字。 酒气氤氲在她的双颊,绯红可人。迷迷糊糊,纯真可爱的她毫无心机。 “呵呵……迟……迟什么来着?”醉醺醺的她已经醉倒在他怀里。 “漓宸。”他温柔可耐的回答,俯首,唇近乎贴在她的耳上。 “嗯,漓……宸……”阮思姿抬手roucuo他的脸,“干嘛你的皮肤比我还好啊……” 迟漓宸没有半点生气之意,反而眸中尽含着他也没注意到的柔情,握下她的一双小手,沉声笑道,“我还真没见过喝醉的柿子(思姿)。” “老大……”刚从欧洲赶回来的叶非凡一下飞机听到老大在此,闯进来看到两人这样暧昧,连忙止住了嘴。 他十万火急的赶来,没想到居然有其他人出现在漓园,而且还是个女人,还是在老大的房间里。谁能告诉他,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迟漓宸抬眸,犀利的目光扫过去,“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叶非凡指着醉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确定了,就是她。” “嗯,辛苦了。”深邃的眸子闪过深不可测的讶异,随即归于平静,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外修长漂亮,轻抚在她柔嫩无暇的脸蛋上。 “嗯,痒……嘻嘻……”醉眼朦胧的阮思姿枕在他的腿上,像拍蚊子一样挥舞小手。 性感邪魅的薄唇微微上扬,把右手的尾戒取了下来,轻持起她的手,坚定的把那枚独特尊贵的专属戒环轻柔的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老大,这……”叶非凡不敢置信,老大居然把这枚具有显赫身份性的戒指给了这么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这不等于宣布了他的占有权吗? “回去吧。”迟漓宸抱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斜眼沉声让闲杂人等出去,随即抱着怀里娇滴滴女人往大床去。 叶非凡会意的点头,笑得暧昧道,“老大好好享受,听说喝醉的女人更好玩。” 迟漓宸凌厉的眼光撇了回去,叶非凡如同当了炮灰一样,灰溜溜的关门出去了。 迟漓宸把怀里的女人安置到深蓝色的大床上,刚要抽身,一双细嫩的手将他拉了回去,软弱无骨,缠他如蛇。 “唔……迟……那个迟什么的……”阮思姿嘟起两瓣小嘴,媚眼如丝。 “宸。”见她几次都记不清他的名字,沈逸惟索性只告诉了她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喂!呵呵……好奇怪的名字……” “宸,迟漓宸,记住了。”他俯首贴近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在灯光的折射下引人垂涎。 “嗯,迟漓宸……” 迟漓宸只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吐露出来是这么的美,手指情不自禁的擦过她柔软的嫩唇。 两瓣薄唇如同洒了一层蜜粉,泽光粼粼,紧抿在一起,柔软得似乎能含住娇弱的花瓣而不留下痕迹。 “嗯唔……”阮思姿口干舌燥的张开了嘴,含住了他修长的手指。 迟漓宸只觉得xia腹一热一紧,情不自禁的低头下去吻住了这片娇嫩欲滴的红唇。 暗夜迷迭,许是灯光氤氲,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唇如非一般的美酒香甜可口,惹人不舍得放开。 “嗯唔,热……”阮思姿咕哝了下,动手拉开了自己身上的扣子,露出粉色蕾丝小内内。 “老妈,怎么这么热啊!”她别开脸,双手夹住了眼前晃悠的脸,使劲的捏着,“是不是你省钱,没开空调……” 敞开的衣扣里,手,不经意的滑过,那如婴儿般粉嫩,如牛奶般滑嫩的玉肤让他微愣。 “老大……”外面,叶非凡去而复返,匆匆闯了进来。迟漓宸冷光回杀过去,在人闯进来以前第一时间用东西遮住了床上还没算暴光的女人,不悦的侧过脸,沉声问,“什么事?” “那个女人出车祸了!”叶非凡很平静的说。 “在我到之前,让人把她的脸给毁了!”迟漓宸的眸子一眨不眨,眼底充满着嗜血骇人的狠戾。 见惯迟漓宸的冷血,叶非凡这一刻还是有些骇然的,他点头,悄然替他们关上房门。 目光重新回到床上的醉美人,先前的冷骇已然不见,他俯首亲吻住她嘟哝还带着酒香的唇瓣,贴着她的唇轻声细语的说,“你逃不掉的!” 迷离的灯光下,衣服一件件落在床边上,风摇曳在纱窗前。将已经酣甜入睡的小人儿轻轻翻了过去,美丽的裸背生出一层醉人的光泽,肩胛骨的线条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她的背,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玉肤的触感更是让人爱不惜手。 这也证明,他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套对了…… 正文 第10章 晨光洒进如皇宫般富丽堂皇的套房,向来都是按照生理钟醒来的阮思姿四仰八叉的面朝华丽丽的天花板,有些讶异。 昨晚自己明明坐车回家了,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陌生的卧室了,而且还这么……这么华贵,简直能炫花了人的眼。 卷着被褥在大床上来回滚翻了几下,才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没穿衣服!! 低头,掀开被子往里一看,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霎时划破这美丽的清晨。 “啊啊啊啊啊啊………………………………” 是谁?那个剥得她光溜溜像泥鳅的男人是谁? 捶捶宿醉醒来后还很痛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阮思姿只能暂时脑袋罢工,卷着被单下床,三下五除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套回了自己身上,不出片刻的功夫,被单一拉开,一个碎花裙,中袖小衬衫的姑娘家亭亭玉立在立体镜前,理顺前面的齐刘海,眼珠子上下左右忙碌的转动,确定四下无人之时,捡起自己的小布包,开溜大吉。 一口气跑出这个陌生的园子,结果铁门外面伫立着的雕石,上面刻着的两个字差点没把她吓傻。 漓园? 那个男人的住所?据说这个漓园没他的允许,绝不会有任何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但是,凭她潜在的敏锐,她能感受得到这漓园其实暗藏高手。 天啊!昨晚……昨晚把她脱光光得像条泥鳅一样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以防自己下一秒被当贼,她捂着脸拔腿就跑! 刚跑出漓园不远,手机里传来大总裁的命令。 “去买一束康乃馨,到A医院门口等我!” 于是,头还隐隐疼着的某人只能乖乖的去执行命令! 车来车往的道路上,飞驰着三辆昂贵的黑色车,车子分别迟缓有素的直达医院大门。中间那部车子里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 迟漓宸到医院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抱着一束菊花站在医院门口,傻憨憨的跟他招手。他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院。 “总裁,这花……”阮思姿很悲催的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要来看谁?为什么表情这么凝重,这么焦急? “如果你家里最近有坟要拜的话,可以留着!”言下之意是扔了的意思,可惜,话从他口chu来变得格外恶毒。 他早就料到他吩咐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反方向而行了。 阮思姿撅撅嘴,把那野菊花找个垃圾桶塞了进去,随后跟着进了直升电梯。 “昨晚……” “你上了我的车,还上了我的床!”迟漓宸毫不犹豫的截住她吞吞吐吐的话,解开她一早的疑惑,当然,睨着她的眼神是暧昧的。 阮思姿小脸儿一热,别开眼,“呵呵……你开玩笑的吧?” 她也希望是开玩笑,可是今早起来,她在人家的床上是事实!但是……应该什么也没发生吧?他该不会趁人之危的吧? “你觉得呢?对了,你的胸没有痣,我昨晚验证过了!”他挨近了些,稍稍低头,黑眸眯起,好整以暇的噙着笑意。 阮思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她记得去皇亿集团上班的第一天,在电梯里,她曾问过他,为什么她胸无大志,他还愿意要她! 该死的!他现在是故意扭曲她的话!昨晚还把她衣服扒光了,好可恶,可恶至极!呜呜…… 她宁可他板着一样阎王的面孔,也不要他这样子邪恶的逗弄她。 紧张之余,摸到中指上的冰凉金属感,她低头才恍然想起要还人家东西。 “对了!这东西比易拉罐环还难看,是你的吧?还给你了!”阮思姿想也没想就要把闪闪发光的戒指环取下来,谁知下一秒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头顶上压下来。 “取下来的话顺便把你的头也一块取了吧!”他冷若刺骨的说。 吓!!! 这下阮思姿哪还敢乱动,急忙对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环哈气,宝贝一样的擦拭。 什么人啊!居然动不动就威胁人! 刚走出电梯,外面已经有专人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康乃馨等着他了。 阮思姿深深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他不曾相信她,明知道她不可能随着他的意愿去办事,他却还愿意放手让她去做。 他到底相不相信别人?被他相信的感觉又会是什么样? 豪华的专属病房里,靠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脸上缠了一圈圈白纱,虽然看不到她的全部五官,但也不难猜出,这个高贵的女人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迟漓宸让其余人等在门外,自己则带着阮思姿推门而入。 他明明是这里面的所有人当中最知道事情发生经过最详细的一个人,却装得比任何人都还无知,还无辜。 泰然自若,处事不惊,永远是他的代名词。不管是所遇到的是狂风还是暴雨,他都能安然处之。 意外的是,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同样高大的男人伫立在病床前,与折射进来的阳光形成了反对比,他就像是习惯行走在黑暗里的魔鬼,即使站在强烈的阳光下也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双仿佛能够肃杀人的眼神更是把人盯得冷汗涔涔。 看到迟漓宸进来,他的手下接到眼神,立即上前伸手拦下他。 迟漓宸不气不恼,眼神示意阮思姿把花拿去摆放好。 “小逸,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贵妇人温和的对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道。 其实在听到那道声音响起,她已经欣喜万分了,哪里还有空去追究,到底是不是他从中搞的鬼,关键是,他真的来看她了不是吗? 花泽逸二话不说,转身移驾,却在经过阮思姿的时候停了下来,用一种似识非识的眼神看着她,两人眼神交汇了半会,他才继续举步。 “出去等着!”迟漓宸斜眼对站在身侧,只齐他肩头的女人冷声道。 阮思姿对床前的贵妇人礼貌的微笑,遵命的从他面前走过,像及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这个女孩骨子里流露出一种不卑不亢的倔劲,小宸,她是你的……” “小宸是你叫的吗!”放在裤袋里的双手愤恨的握紧,嘴角弯起冷酷的讥笑,“你眼光不错,她就像你一样,很懂得到处招引男人!既然你眼光这么准,应该看得出来,她刚才在跟你宝贝大儿子含情脉脉吧!” 嘴上扬着让人胆寒的弧度,眼底却是阴鸷嗜血,尤其是提到两人刚才的含情脉脉,他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如果再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只怕会爆血管了。 这不是个好征兆! 门,突然细微的咔嚓一声,冷锐的眸光第一时间回过去,只来得及扑捉那卡在门缝里的衣角抽离的画面。他的心骤然缩紧,就好像即将要失去一件很重要,很宝贵的东西一样,惶惶不定。 “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谢谢。”贵妇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每一个表情全部纳入眼底。 “不客气!期待下次‘见面’!”迟漓宸依旧不留情面的冷嗤,为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她是想断手还是想断脚? 贵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伟岸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无奈的留下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