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睛;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募然回首万事空;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喇叭里,谢雨欣如怨如诉的女声伴随着缠mian的旋律响彻整个校园。这段时间里,谢雨欣这首《天仙子》在一直是同学们的听音乐时的首选,校园的广播也是常常播放这首歌曲;本来一首歌也不至于让整个学校的师生都喜爱。但这首歌不同:几个月前,这首歌被本校校花唱了一遍之后,引起了校内校外的双重轰动——不太出名的歌变得相当出名(至少在学校的这个范围),已经出名的人更加出名。 如今呢?歌曲依旧,唱歌人已不复从前: 作为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女、本校的校花,她,居然*了! 消息刚刚传来,过完“五一”长假的学子们回到了学校,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这起*事件的原因,但是根据已知的情况,这与省里发生的事有很大的关系:失踪了几天的省长、财政厅厅长、公司厅副厅长、海天市政协主席、省教委书记及其家人全部被找到,同时在现场还发现笔记本电脑、DV(数码摄影机)、录音机等一些物品。这五位高官都是夫妻和独子三个三个地捆在一起。十五个人当中的十个大人都被齐根砍掉右手、右脚;左眼和左耳也没有保住…… 正文 第二章 菁菁校园1 九月,黄金牧野;正是收获的季节。 既是农夫开始收获作物的季节,也是学子们开始收获知识的季节。 海天市,海天大学。 经历盛夏阳光的洗礼校园,非旦看不到一丝委糜,反而更加生机盈然:数面彩旗矗立在一根根的水泥柱上,迎风飘展;再往下就是一幅巨大的横幅:欢迎新同学。红底黄字,映衬着校门上的四个苍劲大字:海天大学。 海天大学是一所重点大学,远近驰名。这里是无数学子十年寒窗的目标。今天他们终于可以进入这个梦想中的校园,成为海天大学的一员。哎,真是兴奋啊! 此时的校门口,人潮涌动。无数的新生在亲友随同下挤向校门。负责接待的学生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嗯……我是新闻系的!” “哦,请往那边,C幢教学楼,在102室找谢主任报名缴费,她会告诉你其他的事项。” “你是哪个系的?这位同学“ “计算机系!” “那你快到那边,看见没有……” …… 匆忙中开学的两天就过去了。 9月3日,正式上课的日子。医学系。 宽敞的教室里,几十个新生或坐或站,或行或止。时间还早,大家都还在互相交谈,都是青春花季的少男少女,交流起来一点相当融恰。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刘杰,GD省的。”一个很阳光的男生探向边上一个相当的活跃的女生。 “我叫林枫!本地的。哈,找上我算你有眼光啊!这边我很熟,有事随时都可以找我。” “哦,林枫?那先谢谢你罗” “哎,同学嘛,不用那么客气。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医学系的班级导师是谁吗?”林枫神秘兮兮地反问刘杰。 “嗯……不知道”,刘杰摇了摇头。 “呵哈,不知道吧!绝对机密,过来过来,快过来。我告诉你们啊。”林枫把周围四五个同学都叫拢,压低着声音:“我们的导师姓廖,名雪珍。据说她是我们学校的才女啊,两年前毕业后为了我们学校的一个男老师而留校教书。哎,真不知道那个男的走了什么狗屎运。” “真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旁边一个胖胖的女孩问道,她是林枫的死党王霞。 “嘿,我怎么会不知道,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对了,你姓什么,干嘛只会坐在那里微微笑,难道你的杂志比我的绝密情报还有意思?”林枫对着旁边一个看杂志的女生问道,这个女人好像对她的“消息灵通”不感兴趣。 “哦,你问我啊,姓瘳呀!”那个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答道。 “你也姓瘳啊,那全名呢?”林枫对这个与老师同姓的女生好像很感兴趣。 “廖雪珍!” “噗——”正在喝水的刘杰一口水没下去反倒灌出来,喷了旁边王霞一脸。 “喂,死刘杰,你干嘛?虽然本姑娘像朵花,但作为浇花人,你的喷壶和水也太不规格了吧,”胖胖的王霞大怒:“你也不需要这么兴奋,不就是一个廖雪……呵呵呵……刘……刘杰,我先自己到后面擦一下就好!”飞也似地逃了,然后准备看好戏。‘这个林枫,这回你中大奖了。’ “鹅呵呵呵……廖……廖老师啊!你别介意,我……我……,哎呀,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个……呵呵”。林枫一脸腴媚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瘳雪珍,不,瘳老师。(林枫的眼神乍那么像哈巴狗啊) “呵呵,没关系!”可能是看了刘杰的精彩表演,廖老师对林枫的话不以为忤,脸上依然保持着微微的笑容。 …… “哇……”“靠……这是……”“……”尴尬中的林枫忽然听见四周传来一片片惊叹声。回头发现刘杰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室门口,那大张的嘴巴完全可以让一个大拳头自由出入。 林枫也随着他的视线向门口望去,突然呆了一呆:好一个人间绝色。 作为女生看见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女孩子一般都会有一点醋意。而林枫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下自己肚子里没有什么酸意。 这女子美得简直不象人间的女子,用美女来形容似乎还太过牵强了。世间一切对美女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似乎都不够表达她的美丽,她有着女神的圣洁,有着精灵的调皮,小草的青春,花朵的艳丽,珠穆朗玛峰顶雪水的清纯。那是无法把握的美,也看不出年龄来,纯真,绝美,成熟。妩媚,活泼,都可以从她地身上看出来,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就给人这种感觉,…………如果她要魅惑一个人,恐怕真的很难抵抗。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口,仿佛恒久就在那里;身上穿着洁白的连衣裙,乌黑的秀发垂肩而过,映托出雪白的肌肤,但并不毫无血色的那种苍白。她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健康的白,柔和的白。身材既不让人感觉丰满也感觉不到苗条,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只有一个姿势,就代表了自然的完美,那是一成不变,又像是千变万化。 对着这样的美女,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多人一时间陷入无意识状态。 来人可能是发现众人的目光有异,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瞬间就泛到了耳根。看见此景,部分刚刚清醒过来的男生蓦然整个脑海轰然惊动,一时之间竟然是一片空白。 可能是感觉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她扬起了头,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医学系吧?”寂静的教室好像顿时顿时明亮了许多,所有人感觉到耳畔回荡着她的声音,好像是明珠落玉盘般,如闻天籁。 基本上所有的男生都在无意识地点头,估计昆时不管她说什么,这时只要是她用上疑问式语气,男生基本上都会点头。 “你好,这里是医学院,本校今年招收的医学系学员有58个,全部都在这个班,你也是医学系的吗?”老师就是老师,加上本身是女人,抵抗力果然不同凡响;廖雪珍老师马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应。 “对呀!我是医学系的。”门口的女生微笑着答道。 “哦,那快进来吧,快九点了,马上要上课了”。老师说道,然后找了一张空桌子让她坐下。 原本闹轰轰的教室早已安静了下来,廖雪珍老师便缓步向讲台走去。 “哎,胖女,怎么样啊?”林枫对着王霞消声说道:“比你美多了吧?快减肥吧!” “美女有什么好,相对男人来说,其实丑女的价值比美女更好大。”王霞一点也不灰心。 “某人吃不到葡萄啊!” “哼,不信听理由十一点” “讲!” “对男人来说:1、百分百原装——未经任何美容手术;2、百分之九十可靠——戴绿帽子可能性大降;3、百分之八十安全——很少担心在外面被别人非礼,男人倒要担心她会不会在外面非礼别人;4、百分之七十舒适——男人娶美女家务男人干,还随时注意她是累了?饿了?来是闷了?如果娶丑女男人就可以做皇帝了,一切倒过来;5、百分之六十保值——美女老得快,丑女则区别不大,也许随年龄增长可能更美一点也不定;6、百分之五十节省——男人,你愿意和其他一样娶美女的男人一起养活一个品牌的化妆品、两家制衣厂、三家鞋店、四个美容院、五家发廊、六个咖啡厅、每月七次逛街、八次电影……承受得了吗,还是娶个丑女吧,那才是银行啊!7、百分之四十自由——一个丑女被一个男人娶回去了,一般会感激那个男人,对他的生活不会过多干涉,至少不会要男人上缴工资;8、百分之三十面子——娶一个丑女,他在朋友圈中一定更受同情,夫妻出门,丑妻也不会抢他的风头,完全保留了男人的自尊心,于是他骄傲的宣布:各位气管炎患者听着,大爷我对此病免疫;9、百分之二十激励——娶丑女作为一个失败的表现更能刺激男人在其他方面积极进取。10、百分之十的荣誉——丑女嘛,美之贫困者,对于扶贫对象的男人,他多少也能得点荣誉;11、百分之零的后悔——终上所述。男人娶丑女,终身不后悔。各位丑女,不要气绥啊!hahaha,怎么样,不错吧,咦,林枫?睡着了。” “我不是男人,对此不感兴趣。所以有点精力不集中,呵呵,莫怪……” …… “报告!对不起,老师同学们,我迟到了。”一个人影冲到教室门口,突然停住大声说道——来的是一个普通的男生 “不错嘛,来得相当及时,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了,快进来吧,对了,你在门口的刹车动作相当专业。”为了转移班上学生的注意力,廖雪珍老师不得不调侃一下,笑容完全达到麦当劳的标准。(麦当劳规定,微笑要露出八颗牙齿) 轰笑声中,他被廖雪珍老师安排在刚才那个女生的旁边。刚坐下就感觉到四周刺刀般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这时他也注意到出众的同桌,呆了一呆,终于明白了他们目光中的含义。 正文 第三章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廖雪珍,是你们的班导师;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我们将会一起相处。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有意见建议也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来。毕竟我只比你们稍微大一点点,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大姐姐。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多多支持,多多配合,让我们这个兄弟姐妹的大团体能非常愉快地渡过这四年。”廖雪珍也很漂亮,再加上年龄差距不大,而且亲和力上佳。三者合一,让这一番话下来,应者如潮。 “好,多谢大家支持!这两天来,大家都基本上安顿了下来;学校的规章制度你们也都看了,都是老生常谈,我也就不去多说。只是希望大家能自律自重。如果大家其他方面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下课后可以私下来找我。”廖雪珍老师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办公地址和常用联系方式。 看到大家都记下了,她提高声音道:“好,下面——你们一一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谁先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阵短暂的沉默。 “大家好啊,偶系林——枫——,双木林,枫树的枫;不是疯子的疯啊。偶妮二中毕业,现年十九岁;本地人,能在这里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相当开心,愿意和大家广交朋友。对了,偶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本人消息相当灵通,呵呵!”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廖雪珍老师,继续道:“所以呢本人是一个活动的信息库,大家多多支持我啊!” 了解刚才林枫与老师之间故事的人便开始传播开来。一时间气氛相当热烈。廖雪珍老师也来到林枫身边,对她大加赞赏。 看到老师如此亲善,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纷纷起来自我介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通过几句话展现出来。 “嗨,太噶和(大家好),我叫叶绍天,来自闽南。和大家都差不多,也是十九岁,我父亲是一个乡村蛇医,在他老人家的影响下,中国十大毒蛇我了如指掌;只要不是相当严重的蛇伤,我都可以轻松搞定。大家,特别是女孩子,如果在这方面有需要帮助的话,就像要我唱闽南歌一样,呵呵!义不容辞啊!”一个矮个子站了起来说完正要坐下,廖雪珍老师马上拦住:“哎,机会难得,就给我们来一首闽南歌。”大家也马上起哄。叶绍天也不做作,敞开嗓子,开始了他的《爱拼才会赢》。 大家也或者和着拍子,或者轻轻跟着唱;突然后面传来一阵骚动。站在教室中间的廖雪珍老师回头一看,一个男生正蹑手蹑脚地住后门移动。 “哎,这位同学呀,我还没叫下课啊!回来回来!”在廖雪珍老师的叫声中,那个人挠挠头,乖乖地回到后面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后面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报告老师,他根本就不是要出去,而是一个迟到者,本想偷偷溜回来,但被我们的笑声“出卖”了。于是在你发现之前又掉头往外走。呵呵,老师啊,你中了他的欲擒故纵计了。”王霞一脸贼笑,毫不保留地拆了可怜男生的台。 一时间,教室内大乱,大家说聪明的有,说奸诈的也有。叶绍天的歌早就断了,哎,可惜了一幅好嗓子。被抓住尾巴的那个男生也不害羞,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不可能迟到的,但是由于刚才英雄救美发生意外了”。 众人马上掏根问底。 他也大大方方:“是这样的,在校门外一只大狗追着一个女孩子,我看她脸色苍白,双腿打摆,不像是自己在玩狗,倒是真的被狗追。于是本人操起一块石子扔过去,本来是吓狗的,谁知真中了,于是那狗弃了那个女孩子拼命地追我,看它的样子真是不死不休,幸好本人身能不错,带它在校园里逛了几圈,最终借有利地形把它甩掉了……只可惜我的裤子被咬了个洞,还好没伤到我。哎,标准的狂犬!更可气的是校园里那么多人除了看热闹根本就没人帮我,真是世风日下。等我稍加整理之后赶过来都迟到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家看了看他的裤脚都捂着嘴吃吃地笑,廖雪珍老师也忍不住“扑哧”一声,顿时全班大笑,男女无别。 等大家的肚子都不痛了,廖雪珍老师要大家继续,一个接一个地作自我介绍。 …… “大家好,我叫温凝嫣,今年十八岁,来自上海。我父亲是网络工程师,我母亲是音乐老师,受他们影响,所以我也对计算机和音乐很兴趣。本来我是想报计算机系的。但是母亲有心脏病,所以我还是坚决地选择医学专业。所以能够在此遇到大家真是一种缘份。很高光能认识大家。”说话正是刚才倾倒全班的女孩。 因为她的绝世容貌,自她一进入教室开始,基本上成了所有男生的目标,女生的对手。所以她一站起来,全班人的耳朵都长了一寸,眼睛也大了三分。唯恐有一丝一毫话语遗漏。本来大家都以为她是高官千金,豪门闺秀。现在都暗暗佩服她的父母如培养出如此气质的盖世殊妍。同时也让全部的人都信心大增:女生则暗喜对手后台不硬;男生则高兴目标的难度不是太大。 廖雪珍老师也很高兴,但同时也有一些担忧:仙子谪落她处,对于她这个班,对于她本人到底是福还是祸。有这样的美少女在班上,确实能大大提高班上的活力。但毕竟红颜祸水,虽然她能让交战双方停战一起开Party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让恩爱夫妻反目成仇、兄弟手足互相残杀却根本不是问题。 …… 大家听完了温凝嫣的自我介绍,教室里一阵沉默。廖雪珍老师也知道大家都在想着各自的心思。便带头鼓起掌来:“温凝嫣同学不但人漂亮,而且人更是孝顺。若不是为了她母亲的病可能她已经在计算机系了。据我所知,温凝嫣同学在高一时就获得上海‘东方明珠杯’青少年计算机大赛二等奖。她今天能来能我们班真是缘份啊!” 一时间掌声雷动,男生更是自私地想:她妈的心脏病就是好!!!同时暗暗发誓:这样的美女 才女 孝女 X女就是减寿10年也得想办法追上! 当然一些目光长远的更想到人多路窄,竞争激烈。不由地忆起猪哥的四大愿望:天上天天掉饲料、地上时时冒钞票、其他公猪都死绝、世间人人信佛教——猪哥是希望有吃有钱有马子泡,还没人杀它。而现在男生的心里最希望可能是其他男人都死绝。(呵,哪怕是搭上爷爷和老爸!) …… “好了!”廖雪珍老师打断了大家的胡思乱想。“我们继续,还有哪些同学没作自我介绍的?希望我们上午能够完成这个项目。” “我来吧。刚才大家都认识我了,现在希望大家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萧炳。可能与“瞎炳”有点相似。尽管我很喜欢二胡,但大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个瞎炳。呵呵,虽然被狗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我想大家应该更容易记住我: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日后大家有用得上萧某人的只管提,义不容辞。” “哈哈哈……”想起刚才萧炳进门的技巧和被狗的事,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温凝嫣也不禁嫣然。 “大家好,我是……” “……” 终于所有人都站起来说了一通,大家的五脏庙也开始闹革命了。 “好了,各位同学,大家都已经认识了。今天上午差不多就这样子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下午我们是自由解散还是一起去活动,但注意:活动项目只有四球——足球、蓝球、羽毛球、排球。现在也11点多了,二十分钟时间让大家考虑一下”说着廖雪珍老师便走出教室。 看着老师出去了,教室里顿时闹翻了天,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与其说大家都在讨论,不如说女生在讨论,男生在观望。当然男生目光一向与头发长度成反比,每作一件事情都是直奔目标,十分理性:他们奸笑着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目光一齐扫向女生群中的某一位,同时竖起尖尖的“顺风耳”…… “好了,各位!时间差不多了吧。现在同意下午解散自由休息的举手”廖雪珍老师走进教室对着她的学生大喊。 现在进入大学,学业都很轻松,能活动当然一起活动好。当然,下午有事要办的除外。于是女生中稀稀落落的举起了几只手。票数太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对此结果男生比较满意,但是“威严”的目光继续在人群中扫描。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男生。那个傻比居然举着一只右手。 发现了四周男生联盟杀人般目光。他幡然醒悟:明明得知刚才温大小姐嘴里出现过羽毛球三个字,还敢提出解散。那不是让众男生的与美一战的“夙愿”难偿吗。赶紧放下手,顺便用书狠狠地敲了右手一下。 此情此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女生一阵哄笑;男生们则收回“威严”的目光,代替的是一丝赞赏:算你小子识相!——虽然你的票数已“难阻大势”,但“统一联盟”的威严是不可挑战的。 看着这幅情景,廖雪珍老师也是大摇其头。至于否定什么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来男生以其绝对的一致性加上部分女生的支持。最终横扫足球、蓝球、排球。羽毛球成了最终定案。 廖雪珍老师笑兮兮地看着这些弟弟妹妹。突然想到了控制这个班的最好方法:控制“精神领袖”。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坐了一上午,估计大家也累了,现在是11:45。大家下课去吃饭,记得下午1:30集合,然后我们去包几个场地打羽毛球。下午的活动并不强求大家参加,但是明天上午记得一定要来。我们将在明天上午选出班委会。好,同学们下……” “等一下”廖雪珍老师说完几点正要宣布下课,突然萧炳大叫。 “萧炳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廖雪珍老师疑惑地问。 “我想下午的活动应该男女分开!”萧炳开口即出“惊天之语”。 男生们一听,一个个对萧炳咬牙切齿;恨不得剥其皮、抽其筋、饮其血、啖其肉:我们放弃最爱的足球和蓝球,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亲近美人。可这个家伙却……早上他还聪明无比,现在却猪油蒙了心。莫非他是太监,还是有“恋男情结”。 女生们也是一愣,她们早就知道男生们的花花肠子。此时这个虽然不是很是很帅但看起来挺顺眼的男生却提出这样的要求。莫非……众女生迷茫ing。 “为什么?”廖雪珍老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这样子,一般来说男生会比较强壮一点,而女生相对柔弱。如果我们和女生一起活动,根本就无没有挑战——她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男生的对手!”萧炳侃侃而谈。 闻听此言,温凝嫣心中一动:‘这个萧炳好聪明啊!’部分男生也开始由愤怒ing转向迷茫ing。而女生恰恰相反。一席本来很实际的话却大大地刺激了女孩子了虚荣心。一个个如河东之狮。本来还想下午吊吊男生胃口,让他们无法如愿以偿、一亲芳泽的。现在变成了坚决要与男生一较高低。而王霞与林枫作为女生中的代表更是对萧炳大加批判。一番举例子,讲道理把萧炳说得连连道歉。 花木兰、穆桂英之辈更是指名下午要与萧炳对战,不把他这个狂妄小子打趴下誓不罢休。 同时“强迫”男生签定“不平等条约”:哪一方最终败了便负责本周的所有卫生劳动。 男生就爽啦,本来担心下午可能分开活动。现在确被萧炳轻松搞定。不禁对这个家伙衷心佩服。对他致于英雄式的欢呼。即使败了要搞一周的劳动也无所谓了:物超所值啊! 众女生也反应过来。上午还揭破萧炳计策的林枫发现自己愤怒中居然中了萧炳的激将。但作为女孩子,为了自己的面子,加上女孩子打羽毛球的机会远比男孩子多,足球和蓝球不敢与男生叫板,羽毛球嘛可未毕输于人。所以没有一个提出异议——下午有好戏看了。 下午1:30,医学系教室门口站满了学生。除了两个女生因为有事没来外,56个学生整齐地站着。廖雪珍老师心里也暗暗高兴,自己这个班可谓是破了学校的记录:像一般这样的活动,能来个3/4就已经很不错了,看来这个班大有希望啊!“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校内羽毛球馆。 6个栏网在那里空着,边上的场地已经有很多的人了——廖雪珍老师早和羽毛球馆负责人打了招呼。 医学系的男女比例相是还是比较均匀:25个男生;除了2个女生没来,还有31个女生。但还是有点阴盛阳衰。 九个或十个人一个场,男女搭配,循环打擂,10球下场。林枫和王葭是女生中的得力干将,虽然不在同一个场,但一红一紫两套运动服在场上飞舞,将几个男生杀得左支右绌。虽不至于马上落败,但也脸上无光。在另外一个场上。身穿红白相间运动服的萧炳果然有狂妄的本钱,对手不分男女一律通杀。变成九个人循环与他一人对战的局面。闲着的人一个个大叫:“萧大侠,你是想群P呢还是单挑,单挑呢你一个扛我们九个,群P呢我们九个轮流K你。”“去,有区别吗!” 胖胖的王霞最嚣张,别看她脸上肉肉的,但千万不要小看她。身体的强劲爆发力和灵巧的技能让她的对手汗颜。不得不到另一个场上把“急刹车”王军换过来撑门面,这个王军在教室门口骤冲骤停让人记忆深刻,拍子上的功夫也不赖,灵活的身段、过硬的技术、加上强劲的体能,硬是终结了王霞不败的神话。 同样都是独孤求败、对手难寻的萧炳和林枫终于换到了同一个场,林枫已经证明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而现在又有机会跟萧炳对决。她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一开场便大刀大斧,纵横摆阖,第一局等萧炳找到状态时已经败了。在两人的请求下,同场的人同意让他们再打四局:五局三胜制。第二局林枫依旧大开大合,一个白球上下飞舞,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上挑下扣;似左又右。而萧炳则在场上东奔西跑,疲于奔命。第二局终以一球之差再次落败。 此时的林枫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胜利的女神仿佛已经在向她招手。 而萧炳则冷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对手:林枫的打法他已完全摸清,前面两场基本上他都在防守,林枫的失分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的失误。下面该换换主角了吧。 第三场一开始,林枫依旧老打法。萧炳也开始以毒攻毒,林枫再也没办法清闲地站在场中央了。双方都在场上尽力厮杀,拼命奔跑。林枫才自己发现与对手的差距。二场10:7、10:5均以林枫落败。 最后一局,也是关键性的一局。 林枫开始选择守势,通过严密的防守和精巧的技术让对手失分。萧炳也越战越勇,他已经完全采用了林枫的打法,加上技术上更胜一筹。最终林枫落败。 此时双方眼里都是赞赏的神色。回头一瞧,边上都快没人了。而中间一个场上,围了一大圈同班同学。男女方面都在用力地叫,拼命地加油,伴随着阵阵喝彩声和叹惜声,一个个男生红着脸交出拍子,垂头丧气的钻到外围。 场上此时有两个人在捉对厮杀,女生是班上的明星:温凝嫣。男生是一个叫曾建的人。场上的温凝嫣长发飘飘,衣袂飞舞。一个个动作干净利落,飘逸非常。让原本柔美的她更增了一丝英气,展现一番运动的健美。雪白的俏脸此时充血泛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此时她正站在场中央,面带微笑。只见皓腕一挥,羽毛球化为一个白影,飞向场边,曾健赶紧后退。用力一杀,顶了回去。温凝嫣微微一笑,对着飞来的球轻轻一点,白球如她所养的宠物般倒飞而回。温凝嫣的力道控制得相当合适,白球擦着网子掉往对面的地板。曾健再后退接球的时候已觉不妙,飞速回赶。只可惜距离太远,抢救不及。又失了一分。 漫天的喝彩声中曾健红着脸捡起球,该他发球了,对面的温凝嫣对展颜一笑,饱含鼓励。曾健一见如沐春阳,浑身发软。操起球拍用力一扣,“硼”的一声,球撞在球拍框上,不但没有前飞,往而落到了背上。顿时四周嘘声一片,中指如林。 曾健反而冷静下来,再次抓起球,甩手就是一拍。“好!”球飞速向温凝嫣的头顶,温凝嫣左侧一步,也是回手一甩,力道全部用实。白球一晃,又高又远的向曾健后面飞去。按曾健的对力道的估计,这球一定会出界,于是很“潇洒”地转过头,等着看球出界。突然他脸色大变:羽毛球飞速地升高时,球上面的力道快速的消耗;球紧接着便是快速下降。等他冲到跟前,球早已落地。四周的男生纷纷向曾健伸出中指:这局又是男生输了。女生更是大叫:温凝嫣已经五十场全胜,尚无败绩。 刚才萧炳和王军都在各自的场地上打得相当出色,大过其瘾。而不知其他二十多个男同胞上去溜了一圈,都在温凝嫣手里败下阵来。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自己面对如此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忍下重手。莫名其妙败下来后再上去又败下来才觉得不对:第一次没用全力,第二次可是没有保留,但还是败了,而且是所有男同胞通败,这才发现这个温凝嫣决不是一花瓶(中看不中用)。手底下确实有真功夫。 这时大家都放弃了其他场地。全部围过来看“美女和野兽”。 见到又一个同胞败下阵来,王军看不下去,冲上场去。知道王军实力的人便四下传播,于是男生们又重新鼓劲,大叫:“王军,加油!”“王军,为男生挽回颜面”。叶绍天更是吼起了招牌的歌喉:“爱拼——才会赢——……” 正当王军准备与温凝嫣一决雌雄的时候,温凝嫣却退了回去:原来她刚才连赢了十局,按规则她得退下休息。 王军一阵泄气,随手把怒火中撒在其他的女生上面。女孩子才一上场,便被他劈头盖脸一顿好杀,顿时连胜七场。旁边一直在休息以恢复体力的王霞也忍不住了,刚才败在他手里实在不服啊。接过球拍一阵*般的反攻,王军也不甘示弱,双方乒里乓啷一顿对战。“哇,真是猛料,二王争霸啊!” 刚才王军的一顿冲杀,大大地挽回了男生们的尊严,一时间气势如虹。“加油!”“王军,好样的,干掉她,给她们也来个十连胜”。女生阵营也大吼:“打败王军,女子称王”“不能让他们男生小看!”各种叫声此起彼伏:“……” 王军果然不负众望(应该是“男望”),虽然多费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把王霞杀了下去。王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林枫又冲了上来。看来又是一场苦战。 此时的王军在与王霞对阵时消耗子部分体力,此时对上林枫谁也不知道结果。幸好林枫刚才与萧炳拼命,体力也损耗很大;虽然现在休息了很久。但是依然不是最佳状态。 一些男生大叫不公平:“女生的两员大将轮流上,而且都是养精蓄锐,这样王军哪里吃得消!”“不公平啊,等一下即使赢了可能又碰到休息够了的温凝嫣。还不一样必败无疑!” “不能这么说”萧炳站了出来,“其实刚才林枫连战数场,现在的林枫绝对不是母老虎……哎哎,我不过说说嘛,何必小气!而且我想做老虎都没人让我做……”萧炳一边解释一边抵御着林枫对“母老虎”一词的抗议。 众人大笑,也觉得萧炳说得有理。“两位开战吧” “林大小姐,准备好了,别败了哭鼻子哦”王军一边发球一边调侃林枫。 “切!也不看看本大小姐是什么人。哼,哭鼻子,笑话!倒是你,小心想不通。”林枫也毫不示弱,甩手用力地将球杀回去。 双方一边扑杀,一边互相指责对方的失误;不愧是班里的两挺机关枪。幸好王霞在一旁喘气,没空理会他们二人。否则不知道王军1:2是否顶得住这场口水大战。 场上战事辉煌,场边的拉拉队也没有闲着,互相为自己一方加油,并批判着对方的观点。附近其他班上的学生也有很多围过来,一则为了看看这场雌雄大战,二则等着赡仰美人的风采。 场上的比拼呈现在胶着状态。王军主要还是技术优势和身法灵活、动作敏捷。林枫重要防守和体息回来的体力,毕竟王军还想与温凝嫣打一场。 随着时间的延长,林枫的体力又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防守也越来越无力。王军则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终于还是赢了这局。 这时女生中除了温凝嫣已无主力,于是男同胞强烈要求温凝嫣出场。其他班上的男生更是兴奋,一个劲地推波助澜。毕竟这也是爽心悦目的好事。 这里温凝嫣不好意思呆在女生群中不出来。王霞更是来一套临阵拜将:“嗨——,有请樊梨花樊将军——”气得温凝嫣笑骂着追打着王霞。倒是倾倒了许多男生。 缓缓走到场上,温凝嫣微微一笑,对着王军说:“好吧,我们来打一场,不过不是现在,是五场以后,我们先让其他人打五场,你下场来休息一下。你认为怎么样。” “好——”王军尚在发呆,还没回答。边上的众人不分男女都为温凝嫣的气度折服。谁都知道王军现在体力相耗巨大。 看着这个弱柳随风般缓缓走来又缓缓走开的温凝嫣,王军差点又呆了。 被人抢掉了手里的拍子,再被男同胞们欢迎英雄般地推在一张凳子坐下,才发现自己手进而的拍子到了萧炳手里。对面又上来一个女生。但三下五除二,10:0这个女生便被萧炳刷了下来。温凝嫣也皱着眉看着萧炳的打法,。接着又陆续上来四个女生,都被萧炳秋风扫落叶般刷掉。比分差距都是相当离谱。 对于边上等着看温凝嫣的人来说这样的速度让他们非常满意,大声地喝彩。终于到了强强对战的时刻。 温凝嫣还是一样,幽幽地走上场。脸上时不时浮现出微笑,“哇,致命的诱.惑”其他班的男生眼里满是羡慕地瞧着在场上摆POSE的王军。殊不知被一个美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的那股窝囊样,会让你狠不得钻地缝。 正式开始,王军一上场就是快攻,大力封杀。而温凝嫣则再一次展现出她独特的技术:让对手满场跑,而她则以逸待劳。再加上她完美的防守,足够把对手拖死。 “王军,你也把球打歪呀!”萧炳忍不住大喊。 场上的温凝嫣听见喊声,似笑非笑的看了萧炳一眼。 “我也想,但是根本不敢啊,我试了两次,结果发现换了方向和力道接球都接不住。”王军无奈地答道。现在他只能依托自己的技术让对手犯错。而此时萧炳渐渐发现温凝嫣看似简单的动作中却包含着刁钻的力道和精确的角度。最终王军还是被拖死了。 大为丧气的男生们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刚才大展身手的萧炳身上。 场上的萧炳和温凝嫣对视着,双方一动不动:球在温凝嫣手上。 “喂,你们又不是在比武,怎么好像在蓄集气势一样一动不动。”叶绍天大叫。 温凝嫣又泛起她招牌性的微笑。扬手一拍,球飞向萧炳的右上方:再正常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球。萧炳微觉奇怪,但也不好就下杀手,于是也轻轻地把球顶回去,接着她用顶回来,他也顶回去……不但一个球在空中飞了二十几圈也没掉地上,二人连脚步都没跨过。就好像两个球员在热身一样。 “萧炳,温凝嫣在恢复体力!”王军看出了端猊,马上提醒道。 “哦!”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她不是超人,而是一个相当正常的人,但又是不正常的人;温凝嫣不但美貌,还相当的聪明。是一个集智慧、美貌、能力于一身的人。温凝嫣能支撑五十多场不败,正是知道如何在场上喘息。萧炳正在研究温凝嫣的技术,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正文 第四章 轻羽挥飞 温凝嫣被人叫破,也不好意思再“热身”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强,毫无征兆下萧炳失了一球。温凝嫣得一分。 萧炳拾起地上的球,用力猛地一拍,羽毛球激射而出。感受到球上携带着强劲的力道,温凝嫣也猛地向前冲,似要狠狠地顶回去。萧炳一看见温凝嫣向前冲来,便开始准备后退:她的架势好像要把球拍成一张饼。‘球本身强大的力道撞在拍子上的反弹力加上温凝嫣的助力,球一定会飞得很远,只要她击中球自己便退到后面去。左右这只球都在我的算计中’。萧炳暗想。 温凝嫣微微一叹:‘他毕竟是个男生,还不是很了解女孩子;也许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吧,看见猛冲过来的球便狂顶,务必让球以更猛的气势冲回去。可能他以为我也是个男人,那萧炳他只要在后面等球过来就行了。可惜……’ 在球与球拍即将接触时,温凝嫣猛地一停,调整好角度后球拍便定在空中。萧炳大惊,已经退后的步伐已经不听大脑的调遣。眼睁睁看着球撞在温凝嫣的球拍上。反弹的力道刚好让球越过栏网。急冲回来的萧炳狼狈异常,但终于在球落地前将球挑起来,但已先机尽失:温凝嫣正站在网栏边上,右手高举着拍子。萧炳感到自己就像拍子下的一只苍蝇。 “硼”,温凝嫣轻易地将萧炳好不容易挑起来的球扣死在地上,从从容容。温凝嫣再得一分。 “好球”,也许旁观的人更能清楚地了解其中的玄机。一个个都为温凝嫣喝彩,不分男女。 “佩服!”萧炳由衷地对温凝嫣竖起大拇指,自己把对手自拟化了,而她却能清楚地把握住自己的想法。 “你也不赖!只是想得太多了。”温凝嫣友好地伸出了手。 萧炳一呆,看着越栏而过的玉手,下意识地与她握了一下手。边上的男男女女一个劲地叫,夸萧炳也有,骂他的也有;只差没有冲上场去把萧炳抛起来或打趴下。 可怜的萧炳自己却连什么感觉都没有留下,只知道在那里发愣。 球虽然已经转移到了温凝嫣手里,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发球,而是等萧炳清醒过来。温凝嫣当然知道自己的“力量”,现在发个球过去,萧炳会不会有反应都不能肯定,更不要说如何接球。温凝嫣一直等着,直到萧炳完全清醒过来。温凝嫣才一声娇喝:“准备好,杀!”这才一个球飞过来。 四周的人更是折服了,特别是那些怀疑温凝嫣用美人计的人更是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刚才温凝嫣虽然连赢两球,但她还是佩服萧炳;友谊地握握手,毫无他意。 此时萧炳完全清醒过来,忽然感到自己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看见飞来的球,他也不多想,甩手一拍,球倒飞而去。此时萧炳已经知道自己的技术和策略相对别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但面对这个女孩子,第一次感到有点无奈。所有,他不再想投机取巧:自己的小九九在她面前完全是透明的。 温凝嫣也感觉到对手的变化,更发现他好像吃了兴奋剂。不禁暗暗叫苦,早知道刚才就别理他。 无疑,此时萧炳的打法是正确的:平时的打法看似简单,确是包含了所有打球的经验在里面;一个简简单单的球,从接起来打出去每一拍,都是千万拍后积累起来的结果。自己不在这一拍子里投机取巧,那对手也就难以找到自己的破绽。 温凝嫣看着对手稳扎稳打,紧防密守;也知道此时是看谁发挥稳定了,自己千万不能犯错,否则就是足球里的自摆乌龙了。 双方越打越有节奏,就像两个很相熟的队员在练球。场边的观众可就有眼福了,爱打球的可以学到技术,爱看美女帅哥的也不会失望:美女自不用说了,虽然萧炳相貌普通,不能说是一个帅哥,但此时场上的他进退有据,左右逢缘,一个拍子上下飞舞。此时又一个球飞向他的左侧,他便从容地转身,背对着栏网右手一个倒扣。“COOL”女生一阵尖叫。 再转回来的萧炳又面对着一个飞回来的球。“老往我左边打,你也尝尝。”一甩手,球飞快地向温凝嫣左侧飞去。温凝嫣一个90度转体,回手一抽。紧接着脚后跟点地,继续左转270度。球飞到了萧炳旁边,她人也转了回来,衣裙和秀发也随着她转到的轨迹飘荡,艳盖全场。 四周更是如潮的喝彩声,萧炳也一声暴喝“好球。”加紧节奏,一拍猛似一拍,温凝嫣左挡右杀,几个回合之后最终还是慢了一拍,这个连续飞了四十几圈的球掉地了。萧炳终于扳回可怜的一分。 场外的观众也不再计较成败得失了,女生纷纷向男生祝贺。男生们则大声调侃:“宁可失一分,也尽量不要让球这么快掉地” 场上的萧炳则无奈地摇摇头。唉,飞了四十几圈还快,那岂不是要转几百个回合再落地的球才算正常?! 比分2:1。温凝嫣领先一分。 接下来的比赛双方的优势也、渐渐显现出来:温凝嫣的技术,萧炳的体力。越到最后,萧炳的体力优势越明显。毕竟温凝嫣刚才已经打了五十多局。而萧炳才打了二十多场,再加上萧炳本身是男生,除了天生的悍妇,男生一般都占优势。温凝嫣也知道只有尽早凭技术得分,拖得越久于自己越不利,特别是一个球要飞个二三十圈,体力消耗太大。 “3:1”“3:2”“4:2”“5:2”“5:3”“6:3”“6:4”“6:5”“7:5”“7:6”“7平”“7:8”“8平”“8:9”“9平” 四周的观众声嘶力竭地喝彩和报比分。看他们的投入劲,似乎比场上的人还卖力。 终于萧炳凭错借体力优势后来居上,慢慢地扳回比分,追平,再赶超。最后再一通猛杀。“9:10”。比赛结束,男生胜。 双方都浑身无力地走向对方,轻轻的再握一下手,互相鼓励一番。 萧炳回身对着场边的男生大喊: “过不过瘾?” “过瘾!”众男大呼 “你们还打不打?” “不打了,我们没这个实力,而且温凝嫣今日也无力再战了。咱们男生不会占这个便宜!”王军此时也“声望”极高,代替众男回答。 “好,那今天的比赛,我们男生认输吧?”萧炳微笑着宣布,众人一愣。 “我们的是车轮战术,赢得不光彩。我球拍上的功夫确实不如温凝嫣同学,如果双方都在最佳状态,我必败无疑!林枫最清楚,我今天打的球不会超过三十场。”萧炳解释道。 “好!”众人都知道他这番里的含义,男生则叫好同意,女生则为萧炳喝彩。 大过其瘾的众人也没有再打的兴趣了。看看也快5点了,一直笑盈盈地坐在角落里看球的廖老师也走了上来。大家才发现居然把老师都忽略了。 “怎么样,萧炳打球不赖吧!气度也不凡;不过这周的劳动男生们代劳了。温凝嫣更是一匹黑马,我真没想到如西子般的温凝嫣同学如此厉害。好了,各位同学,大家今天也玩得开心了,男生分配人手回教室去打扫一下卫生,明天还有大事!女生就地解散吧。”老师笑着吩咐道。 一群狼冲回教室;个个像是吃了耗子药,兴奋无比。高兴地谈论着下午的球赛。过瘾,比足球场上单人带球射门得分还爽。等大家反应过来是在搞卫生时已经发现教室已经在不经意间“扫荡”干净了。把桌椅再稍加整理后:“吃饭万岁!”食堂里又来了一群饿狼。 “怎么样?”场外远处某人问道。 “嗯,绝美啊!”身边一人答道。 “动心吗?” “不动!” “啊?!为什么???” “我估计没那么钱来养她,这样的美女太花钱了,我的钱包……55555……可能一子都不剩啊!” “呵呵,兄弟没话没营养啊!” “此话怎讲?” “我有方法既泡美女又省钱的方法……” “今晚我请客,快说!” “1、狡免三窟:把钱分放各处定死,买房子、股票、债券,长期定存。即使她指着你空空的皮夹,你仍可以牛地说:我不是没钱,只是我在为我们长远未来投资。 2、脚底抹油:火速逃离付帐现场,你可以肚子痛,也会接到上司的重要电话……让她养成自己付帐的习惯。不过注意,记得擦P股,事后帮她付一半,不然被甩了别来找我。 3、不带大纱,只带零钱:每天就是一大把一块钱的的小钞,最好是鱼贩、菜贩找给你的,让她在服务员轻蔑的眼神中羞于用你的钱。 4、信用失效:让你的信用卡消磁失效,你可以若无其事的刷卡,被退回来也可以一脸无辜:你们收电话卡么? 5、危险勿近:远离一切花大钱地方 6、悲惨世界:带她收看有关非洲难民营的电视节日,然后告诉她现在的生活比那里的总统还奢侈。 7、忆苦思甜:伺机宣传过去贫困时吃地瓜饭的惨况,告诉她勤俭的故事及美化勤俭的女人是如何让男人赞赏。 8、破坏情绪:购物时说:这个不好,那个没品味,其他的不适合你,打击她的购物兴趣。 9、焦土战术:你也来大买一番,把两人的口袋都掏光,然后坚持拉着她吃一个月泡面,让她学会节省。 10、衰兵之计:到故当劳打工、值大夜班,开汽车就换摩托,摩托车就换骑自行车,再往下就干脆走路。然后不间断地告诉她你有多辛苦。 十条一定要注意,交替使用,而且灵活,否则一旦被她发现,呵呵,结果我就不说了。” “好,好方法。” “那么她?” “嘿嘿,自然……” “好兄弟,讲义气。为了目标,共同备斗!耶耶耶——”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这些年轻人的更加的生龙活虎,昨天的比赛仍然是课前课后的话题。 昨日一战,班上的萧炳、王军、林枫、王霞确实是让大家完全认识了,其他的同学彼此之间也不在是只记得一个名字,其他的什么毕业院校,家庭籍贯之类的张冠李戴。至少与自己交手的同学互相间也多了一些交流。 温凝嫣更是觉得自己的一切慢慢地透明化,对自己各方面男生女生都寻根究底。其他班的男生即使远远地看见自己就大叫:“就那个,昨天羽毛球场上一个人横扫医学系,连胜数百场而无一败绩(数据太夸张了)。可惜你们没去看!怎么样?!嘿。”“哇,就那个,不错不错!仙子啊”“哇!猛牛”“她叫啥名字啊。”“早知道听老爸的报医学系!”…… 本来九点钟开始上课,到八点钟人就来得差不多了。好像都睡不着,教室更好玩似的,一个个早早就冲来了。看到这个情景,廖雪珍老师更是对这班充满了期望。此时她按以往的习惯早早来了,坐在学生群中,与学生打一片。医学系的学生对于这个老师也是相当满意,这里哪里像以前那些古板的老师啊,分明是姐姐嘛! 上课时间到了,廖雪珍老师也不上讲台。只在原来的座位在站起来,示意大家坐好:“同学们,早上好!”“老师早——”大家也相当配合。 “好,昨天我们已经说了今天要组建班委会,大家都知道了吧。现在人也来集了,我们开始吧!”廖雪珍老师慢慢地在教室里踱着步子。“大家认为我们班委会应该有哪些名额?而且又应该如何来选?” 众人们感觉到与高中时不同了,以前基本上都是老师说了算,而现在是老师引导,学生自我参与。基本上老师都已经放权了。一时间众人各抒己见。 “大家静一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了起来。“我是邱明,大家都认都认识我吧,现在我的一个想法。”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全班,停顿了一下。廖雪珍老师示意他继续,同学也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邱明看着大家的反应,继续道:“我们应该有一个班长二个副班长,然后就是不同项目的委员、组长、课代表。”发现众人目光中的疑惑,再继续道:“大家可能说这个与初高中没有什么不同。不错,其实我认为班委会其中的名额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其实上全国的大中小学都差不多,所以我不认为这个全国通用的格局有什么不好。我要说的是班委会的运作。相信大家以前读书时都有过这样的事:班委会无力、班委会不公平、一般同学与班委会成员格格不入、或者一些组长夹在同学与班委会之间难做人。” 众人的纷纷点头赞同。邱明又道:“所以我们就要制订一些规则规范班委会的运作。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 第一班委决议:小事班长决定,其他班委会参与商量;大事班委会投票或全班投票。 第二投票:不同职务的票值不同,就是说班长的票份量与组长的票的份量应当有区别。既然他当选为班长,那他最少在某些事上想法可能更好。所以在此我先说一句,我个人强烈反对以学业优劣作为班委会成员的评定标准,我更看重的是眼光、气魄、人品。而且这个的重要性在几年后我们走向社会时就会发现:在学业上或者说技术上厉害的人基本上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棋子”而已,充其量是“车马炮”一员大将,比兵卒厉害一点。而掌控全局的是“弈者”,也就是下棋的人。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为了让“车”吃掉一个“炮”而影响了全局。 第三班委换届:我们现在对同班同学的了解还处在感性层次。所以选出的班委可能不是最优秀的,所以我们随时需要更换班委成员。比如多少票以上可以要求更换班上,多少票要求更换其他成员。也可以个人提出申请,只要赞同的票数达到一定量就行了。 第四隐私保密:这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比如我某天当众在班会上提出要求换班长,除非班长他不想干了,否则即是他有李世民的胸怀可能也会不高兴。不信你叫魏征让唐太宗退位,你看唐太宗会不会斩了魏征。所以班委一些敏感的提议和投票一律在网上进行:我们学校有自己的网络,我们在上面挂一个班级论坛。只有我们班的人能进去。任何人都可以以匿名方式发出无法删除的提议。其他的人可以匿名方面投票。一个议案每人只能投票一次,当然也可以弃权。我们选两人专门管理论坛,一旦有人发出提议,则这两个人必须尽快将提议公布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并通知大家在某某时间之前去机房作决定。 第五选举方式:大家也可以提名,也可以自己竞选。我非常希望大家每个人都根据你自己的能力和性格去选择自己适合的职位,然后发表况选演讲,同时大家可以同时定几个职位。我现在就竞选副班长和纪律委员。我相信我的谋略足以胜任副班长,而且我也有足够的能力来强化班级的纪律。同时我这边还有一个关于班级纪律的规章制度。等下大家看一看有哪些合用,哪些要修改的。 我要说的话就这些,当然这只是个框架,至于里面具体的数字则是我们大家合计后决定。” 邱明的话说完,全班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叫好。 邱明坐了下来。眼光扫了一下坐在前面温凝嫣,又看一眼夹在书里的素纸和纸上娟秀飘逸的字迹。“为什么她要把纸条给我,难道只是昨天嘟囔了几句?为什么我想到她都想到了?而且比我想到的还更长远?为什么又要让我来说?”刚才还侃侃而谈、自信非常的邱明满脑子的疑问。 …… 通过提议和讨论大家最后决定一个班长,二个副班长,7委员:纪律、学习、生活、宣传、劳动、体育、文艺;以及一些组长和课代表。紧接着开始了竞选演讲和投票。 萧炳众望所归,班长;邱明和李华光副班长;……温凝嫣竞论坛管理员成功,并表示愿意担任建立论坛的工作,同意被众人强加给她一个宣传委员,没办法,名人效应。 廖雪珍最清闲,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大呼小叫不亦乐乎。一股成就感从心头冒起。这可能是自己带的最好的一个班了。以前夭折的寻了个班自然不能和现在的他们相比,以后可能也难以有这么好的班级体。这真是卧龙凤雏兼有,关张赵去俱在啊! 不信你看看,有哪个老师组建班委会不是“慷慨激昂”“指点江山”。而她只是上课开始用五六句话引导就没再说过话。难怪说厉害的公司老总们都是“做不动”“说不出”“看不见”“听不了”;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理,下面的人自动会做好,老总呢?喝咖啡吧! 正文 第五章 无敌女 随着班委会的建立,自此,医学系与学校其他学系一样,全面进入正轨。 上午上课,下午自修、听公共课。千篇一律是他们大多数人对于大学日子的理解,但那只是大多数人。医学系里的58个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 激烈的竞争,热烈的气氛,和谐的人际关系。在医学系里,每天都不一样感觉,每天不一样的惊喜。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副班长邱明冲进了教室,“我们班的论坛建好还不到一月,就已经成为学校里所有论坛中最好的了,连高年级计算机系的论坛都被我们超过了,当然,主要是我们的外部论坛(允许外人包括校外的人参与),几乎成了各种信息和资源的集散地了。”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学校终于同意给我们一个自己实验室作为研究用的。还真得多谢我们温凝嫣同学的提交的研究课题。”学习委员的叫声“惊人” “大一的篮球联赛快结束了。我们班现在已经进入半决赛,现在唯一悬念就是我们能不能干过体育系,其他的都不足虑。更新离谱的是我们的拉拉队居然被学校看中,说是让我们拉拉队为那些代表学校出战全市联赛的篮球队加油!”“有什么离谱,也不看看我们的拉拉队队长,那可是由我们宣传委员!她一声高呼,球员都不是在玩球,一个个都玩命。” …… 温凝嫣越来越让同学们惊讶,她随时都可能让大家大吃一惊,幸好作为同班同学,大家对她的种种也越来越有抵抗力。不过今天又放出一个炸雷:“温凝嫣同学,关于在学校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的提案真的是你提交的?” “对啊,萧大班长,有什么问题吗?”温凝嫣波澜不惊。 “对倒没有什么对不对,而是我们拿什么节目出去?我们医学系在这方面本来就不是很“善长”!大家都知道,已经连续三年学校各届医学系都没有拿出什么节目来。” “呵呵,就是嘛,今年我们这届医学系要争气一点罗!”一个鬼脸差点把班长迷倒了,原来温凝嫣也会做鬼脸。她又补充道:“实在不行,我拿两个节目出来。” “嗯,真的?!那好,我把他们几个叫过来讨论一下。” …… “通过班委会计论,我们决定响应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派出代表参加。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作准备,不知道有没有哪些同学有这方面的天赋,能为我们班争荣誉。温凝嫣同学她已经有了两个节目了。跟离节目提交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如果有的话在12月1日之前交到我手里来。”班会上,班长对着全班宣布。 “凝嫣啊!你好厉害哦!哎,告诉我?什么节目啊!”旁边的郑晓一脸崇拜。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温凝嫣毫不犹豫地封杀。 …… “号外,号外,由方正集团海天分公司举办的“全市高等院校计算机大赛”全面结束,本校共有200多人报名参加。本来的热门计算机系距‘论坛事件’后,再一次被医学系剔了眼眉,来自大一医学系的温凝嫣大展身手。她快速答完第一张试卷后马上出场,利用30分钟的迟到时间进入另一个机房上机答卷(电脑随机分配题目,任两份试卷都完全不同)。结果包揽二等奖和特等奖。奖品数码DV和方正笔记本电脑已经送到了学校。” “不会吧,一个答两份试题,还拿这么高的名次,是人不是啊!!!”某人滴沽中。 …… “哇,特大新闻啊!今年医学系出彩了,据我们班长说大一医学系在新年晚会居然拿出了四个节目。他们医学系看来是想跟我们表演、艺术系之类的叫板了。” “不会吧,知不知道是谁的节目?” “好像第一校花有两个节目。” “哦,这个正常!” “正常?!这个你都觉得正常,你看往年……” “停!!!小子,听好了,大爷我今天教你个乖:再离谱的事,只要和第一校花有关,那都叫正常。记住了,以后少一惊一乍,丢人现眼。” “这……” …… “廖老师,我通过中草药配制出了类似于情报部门用的DDT吐实剂的药液,这个……呵,你看要不要上报学校?”坐在林阴下草地上的温凝嫣问旁边的老师。 “什么,DDT吐实剂?这是特工用于审讯用的。这个你都配得出来,而且还敢去配!我说我的温大小姐,你这是在玩火啊!该怎么说你呢?听好了,今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但你记住:这个东西你忘记了,以后也不要再碰这一类的东西。上报学校,还是免了吧!除非你不想上学了。” “也是,一旦学校知道了,可能市里、省里,甚至国安局都可能派人下来。至于为什么配这个,我也是为了挑战自己。只是我一进实验室就兴奋,一不小心,居然把它弄出来了。后来让我表弟试了一下,他居然什么都会告诉我!” “呵呵,那个当然,据说这种东西是高度致幻药物,能让人处于半清醒而没有自我意识的状态。”老师苦笑着说,“哎……对了,你的元旦节目是什么?能不能告诉老师啊?” “哦,也没什么!挺简单的,一个歌舞,一个器乐演奏。” “简单?呵……不说这个了,有你出马我放心。对了,你对我们班上的男生有什么看法?” “其实我们班真的很不错,里面男生都很优秀!” “那你……” “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早就决定了,再毕业之前我还不会考虑那方面的问题!哦,老师,是不是哪个男生叫你来‘望风’的。” “不会吧,在你眼里老师就那么低级。” “不是啊,只是我没想到老师你会过问我这些事情!” “呵呵,害羞了!其实我是觉得班上的男生都像狼一样,而且狼人在别的班也慢慢地多起来……我怕这样下去结果不太妙。” “哦,我明白了。我会找个恰当的时机跟他们说一下。” “这下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要注意,把握好分寸,不要让他们出事了。” “呵,这个我知道,放心!不会有人自杀的。” “对了,再问一个不太恰当的问题,你也别怪老师:有没有人向你表白?” “嗯……暂时还没有!” “也是,枪打出头鸟!哪个家伙先出手,那他随时都可以面对其他竞争者或明或暗的‘打击’。所以现在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制衡状态。” “嗬,老师啊,你好厉害啊!不会是情圣吧!” “说什么呢,丫头?” “没有没有。对了,老师,你结婚了吗?” “没有啊,这么早结婚干嘛?自由自在多好!” “哪你有没有男朋友了?” “有啊,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到我家去看看我那口子!” “啊?!老师你们……” “啊什么!!!都什么时代了,而且我们早就订婚了。” “哦!” “我发现你要这方面有点傻傻的,倒是像郭靖。” “郭靖?哪有啊……” “也是,郭靖是朴实憨厚,你呢是聪明清纯;嗳——,看来我得重新考虑应该把你介绍给我那口子……哎,哎……我是说着玩的啦,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啊,对我也敢动手,目无尊长。” “应该说是你先为‘老’不尊。” “呵呵,好了,吃饭去吧,我请客!” “干嘛走得这么急,不会饿死鬼投胎吧!才说了一会就走!”一群在“看书”的狼望着远去的二个背影,失望地摸摸肚子,冲向食堂“咱家也做一回饿死鬼!” 晚上。 林荫道上。月色很好,地上树影斑驳。好浪漫的夜晚。 刚从室验室出来的林枫与温凝嫣呆住了,眼前的路被“堵塞”了。大束大束的鲜花摆满了林荫道,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眼前仿佛建了个万花园。 “哇,好美啊!好好浪漫。啊,凝嫣,一定是送给你的。” “不要乱讲,我们认识的人没人会这么做的。”温凝嫣低声地对林枫说,不过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这个实验室是她们班专用,而且自己也是常常在这个时候出来。有人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看来麻烦不小了。暗暗叹了一口气,目光开始四向扫射。 “你好,温凝嫣同学!我是政治系的周治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明天晚上想请你吃顿便饭,冒昧请问你是否赏脸。”这时树影下走出一个高高的男生,西装革履;‘标准’的五官配上淡蓝的眼镜,外加一头黑亮的头发、淡淡的微笑;显得斯文俊气。“好帅啊!”边上的林枫有点晕了。 “饭从何来?”望着走到面前的男生,温凝嫣冷冷地答道。 “哦,是这样子,作为让医学系在学校大放异彩的第一校花。我们学校领导和市教委对我们温凝嫣同学很感兴趣。所以想与温凝嫣同学见个面。” “哦,是学校和教委要我去的吗?” “这个,嗯,是这个样子,快到新年学校领导都会与教委的工作人员聚聚餐。不过今年我提议让你参加。” “好像你两方面都不是吧!” “哦,我爸是省长周卫华,而且教委书记是我的姨父。作为家属,我有这个参加的机会。” “那就是说政府和学校方面都不会强迫别人了!” “呵,那是当然。” “那对不起了,明天虽是休息,没课上。但我与朋友有一个死约会。借过!”温凝嫣一拉旁边的林枫,跨花而过。 “这……”周治民望着越走越远的女孩一愣,随即叹道“好刚强的女孩!看来今天是用错方法了。” “哇,不是吧!这么一个帅哥,嗨,你居然忍心打击人家!”林枫一直为周治民打抱不平。 “打击他?哼!对他这样的二世祖这样最合适。”温凝嫣一脸的‘我很冤枉’。 “二世祖?这样的评定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就没感到他身上有什么‘纨绔’气息。” “‘纨绔’气息?好像没有,但我总是感觉不对。” “呵哈,感觉不对?那证明我们的小公主完了,终于对某个男生‘感觉不对’了。也是,人嘛英俊帅气、斯文儒雅;家里又是有钱有势。哎哟,好一个白马王子啊!” “死丫头,去你的……” “那明天……那个去不去啊?” “宴无好宴,我才不去呢!” “不是吧,这样的机会你居然要错过!” “什么错过啊,要去你去啊!” “人家又没不是请我去。嘿嘿” “不说这个了,我要洗澡了。” “特大新闻,第一校花首次‘遭遇’男生邀请——昨晚学校第一帅哥,超级美女杀手政治系的周治民向温凝嫣发出邀请。当时场面极其浪漫;据‘专家’分析,这可能是周大帅哥的爱情攻势,也极有可能是温凝嫣第一次遭遇的‘玫瑰之约’。可是结果大出意料,周大帅哥被我们的校花直接拒绝。‘专家’们声称,这很可能是我们校花对追求者的考验。在此,我们新闻系提醒各位勇敢的男同胞们,该是我们‘雄起’的时候了。” …… “这下完了,我们的温凝嫣大小姐够喝一壶了吧!哎,这是我第一次不那么羡慕你了,看来你今天是出不去了,不知道你如何度过这个周末。”望着公寓里堆积的鲜花和楼下大群的色男,林枫一脸同情地看着温凝嫣。 “不是你说了,昨晚我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呵呵呵,那你怎么处理这个花和那些人啊?” “简单,人嘛!让他们继续‘军训’生涯。我们再顺便开一个花店吧。” “对啊,花店!校内花店!” …… “这位兄弟,你看我们这样的站着有效吗?” “有效,当然有效!虽然我们不能亲手把花交给我们的女神,但是通过女神身边的红娘,加上我热情如火的表达,我的心意她一定能够了解;加上我持之以恒的毅力,英俊期文型的外表,温柔内敛的气质……(省略三千字)。” “行了行了,别说了。说得跟大情圣似的。” “哎,我还真是个大情圣,而且我对女人之道十分的了解啊!要不要听听?” “如果像你刚才那样胡吹就免了。” “不会不会,我这些资料绝对经典。” “嗬~,人家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大热天站岗,无聊也可以聊聊,说吧!” “首先我们必须明白女人的四十种心思。” “啊,这么多,说!” “1、女人一定能分辨出男人是否喜欢她。 2、不论你的偷偷一瞥有多么速度隐秘,女人都会知道你的目光何时扫过她的胸部。 3、女人都希望男人饭后结帐,无一例外。 4、对女人来说,能在情人节、周年纪念或生日待特别日子以外收到鲜花会更开心,如能殷大束鲜花送到女人的办公室,将会事半功倍。 5、‘一见钟情’对女人来说是非常浪漫的事情,理论上应该很吸引她们,不过实际上付诸行动时,却往往把她们吓跑。 6、接吻的时候,多用你的嘴唇,少说话,但千万不要咬她。 7、送上一份她无意间曾说过喜欢的东西,将比送上任何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好上一倍不止,因为这表示你在用心聆听她说的每一句话。 8、女人都喜欢能干又能经济实力的男人;当然,如果他兼具幽默及细心的优点,便一定会加分。 9、女人说‘不’的时候,有时可能代表‘是’;但她说‘是’则绝对是指‘是’。 10、按照常规,女人并不喜欢穿高跟鞋,不过,假如她要穿的话,你一定要坚持支持,哪怕你将会矮她一截。 11、永远不要问女人为什么对你生气,她会为你的无知而更加光火。 12、假如你问及她的前任男女时,她的脸上悄悄泛起一个小小的沉思与笑容,你最好马上转移话题。 13、听着:你以前从来没有过女友。万一她怎么样也不相信而且非逼你说出来不可,那么你最多最多只能承认有一个,并且立刻补充说那个女人既没有她这么聪颖,又没她这么有品味,衣服不会穿,身材也不好,更不如她会煮饭。 14、一支浪漫的探戈舞可以令你对女人得心应手。 15、不妨多吹嘘一下自己的爱心及人格如何的高尚。你可以告诉她说你十分喜欢小动物及小孩子。 16、永远不要让女人独自一个人赴宴。 17、有些时个,女人需要做事而你不,但你切不可以拒绝,否则这将成为一个可怕的先例,下次你别求她。 18、她的事业,与你的一样重要,至少你必须嘴上这么说。 19、请勿擅自介绍或购买新牌子的香水给她,不然她十有八九会怀疑这项经验不定期自另一个她需全力防范的女人。 20、当她第一千闪问你是否看来很胖时,你仍需第一千次迅速而肯定地说‘怎么会胖呢,你不知有多苗条!’这句话必须说得你自己都信,至于事实如何你别管。 21、第一次约会的禁忌:穿得太随便、穿得太隆重;太早到、太迟到;滔滔不绝对谈论你自己。 22、第二次约会的禁忌:在上一条的基础上,再加上切忌以为你现在可以有资格与她发生关系。 23、当你第一次追问她为何没回复你电话的时候,她也许尚可接受;但再次追问,她就会觉得你在干涉她了。 24、男女一样都是人,因此,你问她有关她自己的事,让她有机会谈谈她自己,那么她对你的印象会更好。 25、绝大部分女人都不会喜欢打高尔夫球、钓鱼、打扑克牌等玩意,但绝大部分男人都至少有一种以上的嗜好。 26、可能有时候她会侮辱她自己的朋友,但你绝对没有这个权力。 27、别高估了她的胸围尺码,但也别低估了她们的坐围尺码。 28、第一次你准备送她贴身衣物时,一定非常兴奋。不过通常她收到时,就可能没你那么兴奋了。 29、看到你的女人与另一个美女同行,你一定会觉得不是坏事,但你的女人绝对没有同感。 30、对她来说,吸尘器、微波炉、熨斗和进口菜刀永远不会成为一件完美的礼物。 31、对一个会与自己母亲和姐妹们竞争的女人,你最好闪开,对一个与自己母亲或姐妹相亲相爱的女人,你一定不要放手。 32、受并不代表你可以不说‘对不起’,相反,你必须重复地说,并且不断想出新花样来说,不管你喜欢与否,每一天,每星期,每月,甚至每年你都有要坚持说下去,直到有一天上帝把你召回他老人家身边。 33、她讨厌说谎的男人。 34、她喜欢有许多好朋友的男人。 35、当你明知与她争论下去,你仍不会胜利,为何还不停下来呢,反正与女人怎样争论。你都会不得要领。 36、第一次约会后不断送她些小礼物,是加快进程的有效办法。 37、首次约会,她心不在焉,目光迷惘,并突然说要去洗手间,那恭喜你,这顿饭你十有八九白请了。 38、如果她有二个以上的兄弟,那她寻你的杂乱无章会较易容忍。 39、好女人不管是收到价值连城的礼物还是一值一文的礼物,都会同样开心。 40、最后,不管花多少年头去尝试明白女人,也不管你对佛咯伊德的心理学说有多熟悉,更不管你是否已将上面所有要点背得滚瓜烂熟,女人对于你来说,永远是一个谜。 哈哈,怎么样,经典吧?咦?人呢!嗝,怎么都睡着了?” 正文 第六章群“狼”乱舞 “我能不睡吗?” “干嘛,不够经典?” “质量上差强人意啦,但好像时不对景,你那些玩意以后可能有用,但对于现在的我们好像助力不大啊!我们连女朋友也没到手!” “哦,那我这里还有,能让你很容易地把女朋友弄个到手。” “真的,快说。” “八条:1、利用就餐吉识新分来的——就餐时别老和熟人朋友坐一起图热闹,要有意识地接近新来的女士,争取近水楼台;2、发动身边同事扩大范围——发动他们多方奔走,制造影响,争取大面积撒网,重点是那些家属单位好、女同胞多、工作在城里的,先拣好的下手;3、老同学朋友聚会增加机会——利用周末与初高中同学和跨行的朋友不间断联系,争取参加他们的同学朋友聚会,以扩大接触面,增加认识女人的机会;4、广告第一时间联系:多注意报纸夹缝中的征婚广告,第一时间内与有关社团联系,不过放任何一个机会;5、网络聊天我种形式出去——充分利用现有的通信工具,上网,参加同生缘尽早附登陆缘分的天空;6、积极参加业余学习培训——积极参加英语、财会、电脑等业余高中级学习班,以勤奋好学上进的‘有为男青年’吸引同样勤奋好学上进的女青年;7、去图书馆书店耐心守候——没事常去图收馆、书店等公共场所看书读报,有机会结识女人便救教切磋,然后邀请她一起搭乘开往春开的地铁;8、参加公益善举展示爱心——经常主动地参加公益善举,展示你的爱心,这既可以让你得到社会的承认,有效提升形象价值,又可以让你堂堂正正地接触女人而不爱到戒备,自然能大大提高命中……” “停———,得了,你怎么尽找一些垃圾啊!你那此大面积寻找未知目标我不感兴趣,现在我的目的坐标相当确定,就是公寓二楼里的那位,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定?” “哦,情敌先生。作为对手,核心技术我是不会出让的。除了还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克隆版,而我已得其一,那你可能有机会得到我的指示……” “去———,算了,这个不说了,换个话题吧!” “好啊!哎,兄弟你的花哪买的?又眼熟又‘温柔’?……等会,怎么你的花插两张卡片?” “两张?我只插了一张!就这张。哎,这张谁的?‘又打忧你了,不过我是想请你把我的一个零件还给我:我的心被你夺走了……最近你一定很累吧,因为你整天都在我脑袋里跑来跑去……’。嘿,这里面还有几句不错,谁写的啊,哎!有署名!‘章无际’?谁啊?” “哇,那是我的卡片!” “你的卡片不是插在你的花上面吗,怎么又是这张了。” “哎呀,那是我前几天送的花上的卡片了。我算是明白了,我们送了这么多花,都让她们送回给花店又倒卖给咱们啦。” “啊,那不是说我们……” “可能是白忙了……” “啊,我脆弱的心啊!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兄弟,见笑了……呜……我~我先走了……呜……” “等等,兄弟,我们是同病相怜啊。咱们还是一起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哇,凝嫣,我真是佩服你啊!这么多人,你居然也敢玩弄!” “玩弄?胖姐,你还是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每跨一个脚步可能都有人在‘分析’啊。那个该死的周治民……” “好了好了,胖姐理解你。你看胖姐我这几天也不大力支持你吗,上下课贴身护卫、课余时鞍前马后,还挣了这么多外块……” “好好好,我谢谢你啦!请大伙吃一顿好吧!” “耶~去哪里吃啊?” “随便了,反正你们卖花卖了不少钱嘛!” …… “嗝~今天吃得好饱啊!”王葭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吃多点啊,相信不久某人就要嚷着减肥了。”林枫笑道。 “哼,才不会呢,不过是多吃了点北京烤鸭!哎,话说回来,今天吃的可是正宗货。” “对啊对啊,比我以前在小店里吃的味道好多了。” “好了,以后等我们发财了,随时都可以去吃!快走吧,这个巷子阴沉沉的,这么晚了又没有路灯。真搞不懂,这么一个大酒店,附近的街道怎么会如此不堪!”温凝嫣皱眉道。 “嗳,怕什么,我们有五个人。何况我可以巾帼不让须眉,一般小混混还不入本姑娘法眼。” “对对对,我王霞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牛鬼跎神都放马过来。哈哈哈!” “好了,两位花木兰花大元帅。快走吧!” …… 一群人莺莺燕燕边走边说笑,一路向小巷深入。忽然从斜侧窜出两个头发怪异的混混。 “几位小姐,去哪啊?要不要大哥我送一送啊?”一个头发染成红色鸡冠型的混混叫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我们家啦!哈哈,是不是啊,小妞?”同来的混混一头绿发,大笑间露出一口大黄牙。 “喂!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本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路你们计较,趁早快滚!”林枫刚才正说得高兴,没想到还真有人拦路,大怒间上前叱道。 “哟,好一个小辣椒,嘿嘿,我喜欢!”红鸡冠一脸淫笑。 “你!哼,王霞,咱们一起教训教训他。”林枫气得满脸通红,拉着王霞就要冲上前去。 “慢”。后面传还一声大喝。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温凝嫣等人后面又出来五个混混。除了为首的那个人之外其他都是一身‘时尚’打扮。为首的那个倒是像个有素养的人。一身西装笔挺,从外表上看怎么也不像是混混。只不过鼻梁上的眼镜下面一对眼睛眯着,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想必这位就是林枫林大小姐吧!不过本人对你不感兴趣,趁早滚远点。”为首的那个家伙说着走上前来,随后把目光投向温凝嫣道:“温凝嫣小姐,冒昧打扰了,今天晚上可否有空啊?可否随我们走一趟” 温凝嫣从一见到两个混混就感到不妙,再看到后面的五人对自己等人的合围,一下子前狼后虎,而且刚才那两个混混也笑着围上来,分明是一丘之貉。今天之事恐怕不易善了。便暗示边上的人报警。见为首的那个发话了,便冷冷回道:“不知道是你请我还是其他人请我啊?” “这个有区别吗?还是走吧,到时你就知道了;而且今天你没得选择了。我们并不想伤害另外四位小姐,当然,我们也不会伤害你的。顺便说一下,这条小巷子手机似乎没信号。” 温凝嫣五人一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林枫和王霞自称猛牛也没法面对七个混混,剩下三个更是娇弱。 忽然巷口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学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班长萧炳。 “你们在干什么?想打劫啊!”旁边的王军挥舞着拳头大叫道。 “班长,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激动的王霞发现班长实在是太可爱了。 “几位是谁,想趟这浑水吗?”那为首的那家伙一边让混混们把萧炳几个拦住,一边问道。 “她们几个是我的同班同学,不知有什么事得罪了几位,为何要把她们围在这里?”。萧炳冷冷地道。 “哦,我只是想请温凝嫣小姐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那不知道温凝嫣同学是否同意了呢?”萧炳压住怒火道,他现在实在不想和混混们动蛮,只好拖时间等警察来。 “萧炳,别听他的,他们几个不怀好意。想绑架我们。”王霞也满脸通红,不过此时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哦,既然人家不愿意,你们似乎可以走了吧?”萧炳盯着对方,依旧冷冷地道。 “我们老大说了话,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吠。”一个光着膀子的小混混叫嚣道。 “对,我是不能用东西来算的,你当然就算是东西了。”萧炳已经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心情放松了下来,开始讽剌道。 “你他妈的,敢耍老子。老大,我们教训教训他们几个不长进的东西。”小混混气得大叫。 “算了,我们走吧,条子来了!”说着带头钻进左侧的一个房子缝隙。 “今天算你们走运。哼!”刚才气得半死的那个小混混对着萧炳恶狠狠地说道,然后也随着其他混混钻走了。 “好了,几位大美女,你们没事吧?”萧炳见事情完结了,便迎向温凝嫣她们五人。 “没事,谢谢大家。”温凝嫣微笑着摇摇头。 萧炳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警笛大作。 “里面的人注意,我们是警察……”警车已经赶到巷口。 “都说警察是来收拾残局的,不过今天还真得感谢他们。我们出去吧。” 众人回到了学校,萧炳和林枫也从警局录完口供回来了。 “怎么样?”温凝嫣迎上来问道。 “还能怎么样,都没什么事,他们也就例行公事而已。而且那帮混混溜得快,鬼都没追到一个。”林枫一脸不满。 “好了,没事就好。”温凝嫣劝解道,“对了,萧大班长,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接了一个匿名电话,他只说你们被人围在那里就挂了电话。我马上通知大家找你们,却发现你们不在学校里面,手机也不通。于是我们马上报警然后就赶往那个小巷子了,不想你们真的在那里。” “慢着,你说你接了电话,再到处找我们,然后再赶到那里,而且还来得刚好?”温凝嫣问道。 “对啊!哎……”萧炳也发现了问题。 “换句话说我们几个还在酒店里面吃烤鸭时就有人打电话给班长大人罗?”林枫也看听出来。 “酒店?烤鸭,你们傍了大款啦!”某人大叫。 “萧炳,你接到电话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温凝嫣不理会某人的抗议,又问道。 “恩,当时我从机房出来……九点一刻。”萧炳略为沉思,然后肯定的答道。 当事五女对望一眼,温凝嫣开始了她的推论:“九点一刻我们应该正在结帐,还没出酒店。而班长却接到了示警电话,然后时间计算得很好,在我们穿过几条街,走进小巷时截住我们,刚好说着要翻脸的时候;班长也来了,说不了几句警察又赶来了。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这部戏可是能班长大人导演的英雄救美啊,好啊你……”王霞大叫了起来。 “不,跟萧炳无关。”温凝嫣道。 “那是……” “我想是有人在向我示威。” “示威?哪个家伙?” “我们得得罪的人——我们这段时间得罪的人不少。” “是哪个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急,林枫;我现在仅是感觉,还不完全确定。算了,很晚了,大家快去休息吧。” “也好,温凝嫣,以后尽量少出去,有事情通知一下我。”萧炳盯着温凝嫣,严肃地说。 “好!谢谢。” 正文 第七章 “各位同学,元旦也快到了,我们班今年相当不错,居然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有四个节目,作为你们的指导员,我很高兴。但是有节目的同学也在注意,这段时间加紧一点,没准备充分的赶紧准备,准备好了的也再熟练一下,不要到时出丑,我们班的面子就全没了。”对着全班的同学,廖雪珍既高兴又担忧。但看着一个个信心十足的学生,心情也微微地放了放。 “马上下课了,一会班干部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 教学楼,办公室内。 “总体来说我们班来是很不错,不管课内还是课外;我们班在全校都是顶呱呱,在此我也要感谢众位班委成员,你们做了很多工作,替我分担了很多忧劳。”对着班里的核心成员,廖雪珍满意地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同时也有很多事情我可能是不清楚甚至是不知道,不知大家在这段时间以来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或者你们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样的感想。” “正指导员所说,这段时间我们班里又正常又不正常,正常是指没有什么问题,不正常就是我们医学系很出彩,当然这也是好事,毕竟为我们班争了光。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老生常谈。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很荣兴能成为这个班里面的一员。没了,这就些。”萧炳微笑着说道。 其他几个也没什么好说,廖雪珍勉励了一番,让大家回去。 众人都莫名奇妙,还到办公室才五分钟,P事没有,又把大伙赶回去。 “哎!”廖雪珍又叫住已经转身出门的众人,“你,你,你们两个女孩子留下下,帮我把花整理一下好吗?”走到门口的温凝嫣和林枫只好停下。 …… 每张办公桌有都有一盆花,水仙、富贵竹、垂盆草……有好几种花。虽然每天老师都有浇浇水之类,但还是不如有专人管理整洁。三人一起摘黄叶,剪枯枝,清理灰尘。 “温凝嫣,昨晚没什么事吧?有没有吓到?”廖雪珍边干活边问。 “没事,倒是幸好班长他们来得及时,否则难免会出事!”温凝嫣一愣,“对了,老师怎么会知道的。” “呶,她告诉我的。林枫,你有什么看法。” “我想一定是周治民那个混球干的,真想揍他一顿。”林枫想想昨晚的事就气。 “哦,周治民?凝嫣,你呢?你怎么看!” “我虽然还不完全肯定,但我估计是他。” “哦,周治民!!!那家伙好像挺行的,你小心一点哦。” “这倒不怕,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昨晚他就会通知班长他们了。我想他只是软硬兼施,在向我施压。哎,这种牛皮糖进是麻烦。”温凝嫣想了想,说道。 “这倒也是。既然这样,那你猜他下一步会怎样做呢?” “我不会独自一人出校外,晚上估计也没去的可能了。所以他来硬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不过这几天他一定会以平常的方式来接近我。” “哎呀。”廖雪珍大叹了一口气,“我想想都头痛,真不知道这半年来你是怎么过的。” 三人又聊了一儿,也没找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出来。可能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子吧!无奈之下,廖雪珍也只好把她们两个放了。 “美女,元旦快乐!”林枫笑着打招呼。 “元旦快乐,‘疯女’!一大早叫得还起劲嘛!”温凝嫣也笑着。 “哎,我说,你今晚一个人扛俩节目,没问题吧?” “看不起我!嘿,我出马你放心。” “好,那我们拭目以待,看我们的大美女是不是会跳个脱衣舞出来。” “死妮子,活得不耐烦了。”刚醒过来的寝室里枕头乱飞,如果被期的男生看到,恐怕有人则会大失所望,有人则会更加兴奋。 “好了,两位,别玩了!55555555555555……可怜我的美梦啊。”某人悲叫道。 …… 傍晚,校礼堂。 作为一所重点名校,它的礼堂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大,很多的大型集会都在这里举行。元旦晚会规模空前,自然选择这里举行了。 新年伊始,虽不能农历年重要,但作为学校来说,元旦也不非同小同。至少比教师节隆重多了。看一眼校内的布置就知道。 重要的路口都张灯结展,礼堂门口更是富丽堂皇。 大门口两边摆满了鲜花,姹紫嫣红;门边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元旦快乐’四个金字远远就能看到。 晚会要七点钟开始,虽然现在才六点不到,时间还早,但是热情的学子们早已经从四面赶来了,有的在门口呼朋引友,有的已经按学校的规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以前空空荡荡的礼堂现在已经落座大半,除了学校的师生外,学校还邀请了一些政界、教育界的领导,一些商界的校友,所以这里即便于学子们才艺展示及交流,对社会各界人士来说更是一个沟通磋商的好机会;甚至很多公司都派人来这里挖掘人才。嗅觉超常的狗仔队早就开始对学校领导软磨硬炮,得到参加机会的都携带长枪短炮赶来。 随着师长的陆续落座,时间也慢慢地流淌。终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晚会开始了。 帷幕徐徐拉开,在激情的旋律声中,四队男女从舞台两旁窜了上来,一个个精神抖擞,又蹦又跳,在灯光、烟雾、音响的配合下翩翩起舞。欢快激情、青春时尚的气息刮过全场。这是校艺术社团精心准备的开场第一炮。 随着音乐的分贝的下降,一男二女三位主持人走上舞台,刚才的四队人马也自各隐没。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新的面孔,新的风貌,我们HT大学在一年的辛勤的耕耘下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非常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们学生会与我们艺术社团组织的元旦晚会,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在这里我们代表全校师长向前来参加晚会的领导、嘉宾以及社会各界朋友们表示问候,大家新年好。” 随着三位主持人的一唱一和,唱歌、舞蹈、相声、小品、杂技、魔术……各种精彩纷呈的节目一个一个地搬上舞台,让观众们大饱眼福,热情的掌声一阵又是一阵。 “下面我们请欣赏我们的新一届的医学系的节目《百步穿杨》”主持人话音一落,顿时观众轰动了起来。大家都知道第一校花来自医学系,而且他们医学系还有四个节目,现在终于开始了,一个个都像吃了耗子药似的,兴奋异常,一个个拉长脖子,只恨凳子矮了两三米。听到节目名称,纷纷猜测,温凝嫣莫非又要标新立异,表演箭术或枪法不成。 结果却大出所料,等待第一校花的观众等来的却是四个男生,晕倒了一大片。 擦亮眼睛一看,他们拿着的非箭非枪,而是两个篮球和两个鱼网。篮球是普通的篮球,鱼网则是一个小铁圈围起来的 正文 第八章 梦魇 昏黄的光线中,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想要走出去,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地束缚住我,我想喊但叫不出来,感到了一阵阵窒息。出不去,找不到出口,焦急布满全身,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奔跑代替了急走,结果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圈圈,“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带我出去!”突然,后背上重重挨了一下。 黄晕消失了,眼前顿时明朗了起来,我睁开了眼睛,“我的天呀,林萌,你怎么在这睡着了?”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是我的铁杆好友叶馨,“你知不知道在这打瞌睡会感冒的。”她指了指天空,我这才发现刚才还晴朗的天现在已经阴沉沉的,潮湿阴冷的风吹到我的脸上,汗毛孔猛地收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你数学补得怎么样了?”“哎,什么?”我有点失神,还没从梦中回来,“你不是发誓要为期中考试恶补数学的吗?看,数学笔记本都掉地上了,哎……”她一边叹气,一边拣起了我的数学笔记本,细心地擦干净。“我想我大概太辛苦了。”我开始找理由。“不可能,你12点30分出去的,现在呢?现在才1点5分而已,只有半个多小时,当然,还要除去你来这的时间,不过你怎么会到这来?”她环顾四周,皱着眉头嘟囔到。 我知道她是讨厌那阴森森的气氛,我现在正坐在林南楼前。说起林南楼,它的历史比我们学校都长,听说它早先是属于一大户人家的,后来不知怎么地遭了大火,整个庭院里只剩下林南楼了,那户人家也再无消息了,我到S中的时候,林南楼就已经被圈在了铁丝网里,学校的解释一要保护文物,二要保护学生们的安全。但是在学生中间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栋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它一年四季都那么阴森恐怖,S中里唯一阴暗的角落,有传说曾经有学生晚上从林南楼前经过时听到了里面有哭声,虽然后来教导处主任说那是风声作怪,但还是被传的……越离奇的事情,越传的迅速。结果是这一片几乎成了无人区。 我却认为我找到了一方净土,这里很安静,远离了喧嚣,不失为一个学习的好地方,不过我的做法却遭到了我室友们的反对,不过我倒是不在乎的。 和叶馨走在回去的路上,“林萌,你最近怎么了?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都怪怪的,没事吧。”叶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什么,”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最近一直被一个怪梦困饶着,“我大概只是太累了吧。”“其实你本不必的,我知道你想学好数学,但是你需要慢慢来的,我们现在只是高一,你完全不必那么大压力。”“恩……哦……”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我想大概感冒了吧。 回到班里,班里正热闹着呢,我的同位李希野正在班里大讲特讲他的NBA,我没有理他,坐到我的位子上,无力的爬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概是感冒了吧,”我没睁眼,“你怎么好心关心我呀?”“我是你哥哥嘛,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呀?”李希野和我是双胞胎,虽说他比我早生几分钟,顶着“哥哥”的名号,当我俩一起考进S中的时候,自然就分在一起做同桌了。他总是以哥哥自居,他继承了爸爸的姓氏,我则继承了妈妈的姓氏的。不过我给他收拾“残局”的时候明显占了上峰。 头越来越重,脑袋疼得要裂开,两颊烧的滚烫,我撑不下去了,向老师高了假就回宿舍休息去了。吃了两片退烧药,药力作用下我睡过去了。 “当,当,当”昏暗的长廊里又想起了脚步声,我发现自己又走到了这个长廊里,我一直在想这是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的感觉告诉我它一直在我的周围,是我所熟悉的地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走,我的意识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行为,我只能似亡灵般游荡其中。“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年,犹嫌少……”一个哀婉的女声刺激了我的神经,“谁,是谁?”好奇战胜了恐惧,我寻声而去,“情双好,情双好……”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快步追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扇门矗立在我的面前,我伸出了双手,门开了。 血红色的夕阳下,我站到了一个小院子里,眼前竟然面对着一口井,那声音难道是……我的头皮都在发麻,“啊”我尖叫了起来,天旋地转了起来。当我再次睁开眼,一片漆黑,微弱的光线里我认出自己是在宿舍里,打开台灯,闹钟告诉我已经6点了。哦,我整整睡了一下午,室友们还有晚自习要上,现在估计正在食堂里吃饭,我百无了赖地又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懒猪,起来了,我知道你没睡着!”叶馨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香,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叶馨正笑咪咪地盯着我,“饿了吧,我给你买了米线,快吃吧。林萌,你以后要是真想找个学习的地方,大可去自修室嘛,别老往那跑了。看你出的这些汗。”她拿出纸巾来给我擦汗。我知道叶馨是好心的,所以我只是默默吃着米线。一碗米线下肚,我感觉我的精神又回来了。“对了,你不上晚自习吗?”我突然反应过来。“不用了,我今天要完成我的宣传海报呢,谁让我是宣传部的呢。”“你去哪儿呢?”我好奇地问。“校卫生室。”“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提议。“你感冒好了吗?”叶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好了,好了,”我站了起来,“我还没去过校卫生室呢,再说我晚上也不想看书了,正好出去逛逛。”“好吧。” 我们两个漫步在校园里,两旁的路灯都亮了,初秋的寒冷让我有些发抖,不过我没有回去。“林萌,你怎么从校卫生室里借到地方呢?你不怕那个老太太吗?”我侧过头去问她,叶馨笑了一下,“我可没说我是从那个老太太手里借来的,不过也费了不少周折,好在小马老师好说话,答应把1号楼的卫生室借给我。”“小马老师?哪个小马老师呀?”我诧异地问她。“马鸣老师,新来的高材生呢,说是心理学硕士呢。他人长的很帅,脾气也好,而且还没有女朋友呢。”叶馨这家伙,不当007真是可惜了,我暗自想着,“1号楼还有办公室吗?”我只记得那里似乎只是一个大仓库,堆放着各种杂务。”“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说着,我们来到一座旧楼前。 一座三层的青灰色小楼,时间已经慢慢使它褪去了本来的色彩,陈旧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和周围的花草融合在了一起,甚是隐密,不易发现。 走进1号楼,昏黄的灯光,窄窄地长廊,一切似曾相识。我忽然记起了我的梦境,我的梦境居然反应在这里,两个多月来的噩梦让我想起就不寒而傈,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叶馨,她惊异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她推开了门就引我进去。 卫生室里很空旷,破旧的房间与写字台上的电脑是那么格格不入,叶馨没有理她,径直走向两张大桌子拼成的画台,开始忙碌起来。“叶馨,马老师呢?这不是他的办公室吗?”“也许出去了吧,怎么,听到是帅哥就动心了,”叶馨没抬头,“应该快回来了吧。”“什么呀,我可不象某些人一样,把人家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的,哎,我可怜的哥哥呀!”我故意拖着长腔,站在书柜前不紧不慢地。叶馨的脸一红,拿起一个铅笔头就要砸我,办公室的门开了。 “马老师好”叶馨直起了腰,我赶紧回头,看到他正对着我笑呢。“老师好”我赶紧离开书柜,“马老师,这是我的同学,她来帮我的忙的。”叶馨赶紧替我解释,“哦,是吗。”他仍笑咪咪地打量我,我这才发现我一直在傻站着,只有叶馨一个人在忙。“我的活不多,已经干完了。”我为自己开脱。“这样呀,那你介意帮我做些事吗?”他坐在椅子上,“好,什么?”我心中叫苦。“也没什么,就是要你把这些东西钉一下,”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材料,“这都是明天要用的,我今天拿的有些晚了,怎么样,和我一起钉吧。”他说着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两个钉书机,给了我一个。 “你好象对这栋楼很有兴趣呢?”他随口一问。“是,我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建筑。”我没有看他的脸,我隐藏了真实的原因。“对,这栋楼的年纪比S中都大呢,”他笑着说,“不过它还有一个姊妹楼呢。”“姊妹楼?”我和叶馨一起叫起来。“对呀,就是林南楼呀。”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两个。 “林南楼!”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哦,很吃惊吗?”他又底下了头,“我也是听原来的老教师们说的,这两栋楼是同时建的,建筑格局和布置都很相似呢,怎么?”他盯着我问,“有一点吧。不是说大火后只有林南楼保存下来了吗?”“对,林南楼很幸运,居然在火中几乎没什么损伤,不过它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摇摇头,“听说顶层被烧坏了,现在的三楼是建校是重新修的。”他用手向上指一指。“您知不知道这原来的人家是谁呢?”我试探着问他。“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是听说那户人家非常有钱,世代经商。我看你对它的兴趣相当大呢,欢迎你研究,到时候写个研究性学习报告也算完成今年的功课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老师是教心理学的吧,怎么会对梦干兴趣呢?”我抬头望着他的书柜,里面有很多梦境研究的书。“梦境的内容可是很丰富的,它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内心,它是你潜意识的反映。我们自古不就有各式各样的解梦的书吗?《周易》你总知道吧。当然,还有一种说法,说前世的记忆会反映在今世的梦里,不过想来是很可笑的了。”我的心一紧,“那老师,你给我们上课难道是教我们做‘白日梦’吗?”我笑着问。“肯定不是,我当然是要教你们如何调整你们的心态啦。” “林萌,我们走吧。”叶馨不知何时来到我面前,我赶紧站起来,和她走出了办公室,我现在就想赶紧离开,马鸣的话让我窒息。走在长廊上,“我看你和他很聊得来,我说他是个阳光男生吧。”“哦,对。”我敷衍着,我停住了脚步,“叶馨,我想看看这里。”“为什么,林萌,已经8点40了,晚自习也结束了,还是快回去吧。”叶馨没有住脚。“我就想看看。”我没理她,转身进了1号楼。 我凭着梦里的记忆在长廊里穿行,很快来到了那梦里本该有门的地方。但现实中没有门,只有一堵墙,我的面前只有一堵墙,冷冰冰的墙,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是墙。我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是一面完好的墙。“你在干什么呢?”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我吓得缩回了手,转身一看,叶馨正拿古怪的眼神看我,“你的参观就是摸墙?”“没什么,我们走吧。”我拉着叶馨离开了。 “不是这里”我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回到寝室里,室友们正聊得起劲,丝毫没发现我们进来。我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林萌,你没事吧!”秦好凑过来。“没事了,”我回答她,“你们刚才拉什么呢,这么起劲。”“没什么,就是抱怨新班主任呢。”秦好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小宋老师不在当我们班的班主任了,换了一个姓吕的老太太,今天整个晚自习就是她在给我们讲‘吕氏守则’呢,我的天,有好几十条,比校规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完了秦好叙述的“吕氏守则”我的头皮都发麻了,我的高中生活呀! “你拿着这个吧,”秦好递过来一个小包,“把它挂到脖子上吧。”“什么呀?”我打量着这个小包。“一个护身符,我爷爷做的,挺灵的。”秦好一脸的自豪。我知道秦好的爷爷精通佛道文化,但是我对这个的功能吗……不过为了不让秦好失望,我还是把它挂到了脖子上。“林南的阴气太重了,戴着它就不会被邪气轻易附身了。”秦好一本正经地说到,“相信我吧,我可是‘半个道士’呢!”“得了吧,我的‘道士’小姐,你倒是给我们驱个鬼看看呀!”李珂的声音从言情小说后面飘了出来。“哎,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秦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尹思呢?”叶馨问。“不知道,大概又去小卖部‘打猎’去了吧。”李珂地声音还是懒洋洋的,“成天嚷着减肥最凶的是她,吃的最凶的也是她,让她‘堕落’去吧。”“咣当”一声,门被人踹开了,尹思抱着一个大袋子跑了进来。关上门,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把袋子往床上一放,抓过一包薯片就撕开吃了起来。大家这才注意到那个袋子的庞大,我们甚至怀疑她把小卖部搬空了。“尹思,不是要减肥吗?”秦好侧过脸问。“不减了,我饿的受不了了,”尹思满嘴的薯片,“可是‘吕氏守则’里规定10:30之后禁止吃东西的。”李珂从秦好的上面探出了脑袋,“看,现在已经10:50了。”她拿出了闹钟,尹思的脸在涨的通红,她的脸在扭曲,她看着窗外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就一头栽到了地上,脸色开始发紫。我们四个看着眼前的一幕,“啊”的叫了出来,我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回过头去,只看到了窗户。 叶馨叫来了老班,尹思被送到了医院。大家都惊魂未定的。“尹思不会是从窗外看到了什么?”秦好一脸恐怖地问,“不知道!”大家摇摇头。“也许不是看到什么了吧,好了,大家休息吧。”叶馨说,我看的出她的脸色不好,大概是担心明天怎么跟吕老太交代吧,刚才吕老太临走时看了叶馨一眼,虽然我们刚才已经给急救人员讲过经过了,但作为室长,她当然是有失职的。 宿舍里刚才欢快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低头不语,最后都各自睡去了。 “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年,犹闲少。岂料春华留不住,奈何梦短君去早……”那个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谁?”我惊恐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暗笑我的敏感,又浑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一坐到位子上,希野就凑过头来问我昨晚的事情,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事,我没有告诉他我最近的情况,我大体地讲了一下昨晚的经过,他关心地问我叶馨不会有事吧,我说没事。我有时真感到好笑,这两个人呀!整个上午我一直在担心着尹思,叶馨被吕老太叫出去,回来是一脸的沉重。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休息,在食堂里我们四个凑到了一起,叶馨说尹思自从被送到医院去到现在也没醒,这就是吕老太告诉她的。我们不禁为尹思担心起来。“哦,老妹,你在这。”希野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王哲,希野的好友。“尹思怎么样了?”希野关切地问。“好象还没有醒呢,”我低头扒着饭,“我们正打算周六去看看她呢。”“叶馨,你周日有空吗?”希野抬起头来看着她。“有呀。”她也抬起头,“有一点事想求你帮忙。”希野说。“什么事?”叶馨问,“我们见面时再说吧。早上9点在新世纪电影城见面怎么样?”希野问她,我们一起哄笑起来,叶馨的脸在我们的哄笑里越来越红,叶馨平静了一下,答应了。大家吃完了饭,发现李珂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好了,就这么定了,王哲,我们走吧。”两个人就走了,不用猜我也知道他俩去打篮球了。 到了周六,我们四个还有希野一起去了医院。尹思的父母看到我们来看她很是感激,尹妈妈告诉我们尹思到现在神志也没清醒过来,而且到现在也不知她当时为什么会晕倒。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五人就进了病房。 两天的时间,尹思红润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了,她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我默默地看着她,心中有一些伤感,伤感中更是有着恐惧。他们四个并不知道我的感觉,都在那围着尹思的父母,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她的床前。我握住了她的手,突然她像炮烙似的浑身痉挛起来,眼睛蓦得睁开了,那双眼睛没有神采,两个眼睛像黑洞般盯着我,似乎想要把我吸进去,我想抽出我的手,但她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握着我,我感到那只手冷冰冰的,没有活人的温度而且似乎在吸走我的热量。她的嘴中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尹思,你怎么了?”我试探着问她。“情双好,情双好……”“什么?尹思你说什么?”我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头猛得痛起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又听到了这首诗,却居然是在尹思的嘴里,“你怎么了?”我恐惧地看着她。“呵呵,”她笑了,那笑声听起来冰冷刺骨,“怕了吗?”她盯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她那苍白的脸扭曲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一百年了,你欠我的该还给我了吧。”“你——你说什么,我——我欠你什么?尹思,你别给我开玩笑。”头痛得快要窒息了,我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怎么,你不打算还给我吗?好吧,那我就自己拿回来吧。”尹思突然坐了起来,另一只手向我的脖子伸了过来,“啊!”她大叫一声,把手缩了回去,“可恶!”她看着手上被烫到的伤,我这才发觉她刚才碰到了那个护身符。“你到底是谁!”我冲她大叫。“可恶,”她看着我,满脸的怨恨,突然她又笑了,“不过无所谓,我现在无法拿回我的东西,但你跑不了的,那么你周围的人就乖乖地当作你的牺牲品吧,我要他们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死掉,直到你送上你的命为止。哈哈哈哈……”她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透着满腔的仇恨,透着一个女人的怨恨,我的头还是那么痛,我痛苦地跪到地上,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我的身体好象要炸开似的,我用劲最后的力气摆脱了她的手,跑出了病房。 病房外,他们还在和尹思的父母聊着,对我这一举动都很吃惊。“林萌,你怎么了?”李珂问我,“你不是一个人在里面安安静静地陪尹思吗?怎么这个样子……”“安安静静?”我满脸疑惑地望着她,“你是说你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吗?”“什么声音呀?”李珂也一脸地不解,“你听到什么了,林萌?”“我……没什么。”我低下头,手脖上被她用力攥过的红印还那么清晰,那告诉我刚才的一切不是梦。秦好脸色一沉,什么也没说,大步走进了病房,我想制止她但没成功,我只能跟着她进去。尹思仍然安静地睡着,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秦好努力地用鼻子嗅了几下,又来到尹思的床前,我试图拉住她,但她已经掰开了尹思的手,我的心都提起来了,那个烙印还在。 秦好回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要把我洞穿,我闭开了她的视线,快步走出了病房。我对他们撒谎说我还有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我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至今惊魂未定,我又害怕秦好会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我心烦意乱连希野回来都没发觉。过了不久,我闻到了咖啡的味道,发现希野一个人坐在我身旁发呆。“你怎么了?”我问他,记忆中的他只有遇到难题时才会喝咖啡的。“没什么,”他有气无力的,“我有点累了。”他的头垂了下来,深深埋在手臂里。我没再问他,因为我知道我得不到答案的,我们都一样,不想讲的事就决不会讲一个字的。我仍然感到害怕,有一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我,而且我确信我已经卷入了其中,包括我的朋友也深受其害,我不知该怎么办。 周一,我坐在教室里,看着前面空荡荡的位子,想着医院里的尹思,想着昨天的一幕,我就无法专心听讲。第三节是体育课,我也无法高兴起来,跟着大家机械地跑步,秦好仍不时盯着我,我只有躲着她,怕她会对我说“我们谈一谈”之类的话。“哎吆!”李珂大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她正坐在地上,捂着脚踝,一脸痛苦。我赶紧冲过去,和叶馨一起把她送到了校卫生室。 一进去,我发现马鸣在那里。他对我们的到来也很吃惊,他看了看李珂的脚,说:“伤口不小,不过没什么大事,只是简单地外伤,勤换药就可以了。”说完他就拿出酒精,药水和纱布替她包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关切地看着她。“没什么,”她低着头。看着包扎好了,她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嚷嚷着要继续上课,不过我还是强把她带到了班里。我则回到卫生室去给她拿药。马鸣还在那,我说明了来意,他很热情地给了我药,他看着我的脸说:“你最近是不是老作噩梦呢?”我吃了一惊,他看着我的表情,笑了起来,“看来我说对了,不要吃惊,我上大学的时候是学医的,一些简单的诊断方法我还是会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你的梦呢?”“也没什么,大都是些无聊的东西,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打算对他坦白,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会相信我的话。我就跟他告辞离开了。 班门口,我听到了一阵争吵声,是希野和叶馨,我很吃惊他们怎么会吵架,正当我打算细听时,门开了,叶馨哭着跑了出来,她看了我一眼,我本想解释的,但她已经匆匆地离开了。只有希野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李希野,你跟她怎么了?”我问他,“上个星期还好好的,这个星期怎么就……”“你少管了,”他粗暴地打断我,“这是我的事。”“好,我不管,”我也生气了,“李珂呢?你看到她了吗?”“她出去了,”他不回头。“出去了,她的脚那样子怎么出去了。”我把药放到桌子上。“她的脚怎么了?”希野回过头来,“刚才我跟她进来时叫李珂出去了。”他指了指叶馨的位子。“什么!”我看着他,“李希野,你看不到她脚上的绷带吗?你怎么……”“她说她出去走走,应该很快就回来吧。”门开了,李珂进来了,她看到我们,有点吃惊,“怎么,兄妹俩在吵架吗?”“没有,我才不跟他吵呢。你去哪了?”我过去扶她。“没什么,就是去上了趟厕所。”她拿起那包药,“怎么,我还要吃药吗,真这么严重?”“这就是消炎药啦,因为你的伤口不小,怕感染的。”我跟她解释。希野一个人出去了。 放学后,我堵住了希野的死党——王哲,我问他希野的事情,他只是摇头,然后就被李希野拽走了。 下了晚自习回到寝室里,大家都不说话,我偷偷看着叶馨,她的眼圈红红的。大家各自睡下了。以前欢乐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躺在床上,睡意袭来。周围一篇黄晕袭来,等我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夕阳的余辉从窗户里射进来,把整个房间染成了血红色,我环视四周,红色的喜字,大红的蜡烛,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一间喜房,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呀?忽然周围一切迅速地模糊起来,等到环境再次清晰起来时,我又回到了那梦里的长廊。昏暗的灯光,窄窄地长廊消失在黑暗中。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向那片黑暗,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我想我骨子里的好奇心大概又苏醒了吧!一股甜腥的味道袭来,好熟悉的味道,我顺着味道过去,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就像这是我的家一般。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我暗自发笑。周围的情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它就在我的身边,但我却无法看清楚。走廊好长,长得看不到头,我只有向前走。黑暗中,我看到一丝光亮,满心欢喜地向前跑去,看到光线是从一扇门后面射出的。我激动而又忐忑不安地打开了门,屋里是完全的西式风格,壁炉,沙发,富丽堂皇。我向亡灵般在屋里游荡着,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忽然我呆住了,不知何时,我站在了镜子前,镜子里的我,穿着大红的嫁衣。 我底下头,发现我真地穿着一身嫁衣。正在我莫名其妙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我看到一个女人进来了,看不清她的脸,只是看到她和我一样,穿着大红的喜装。我正要开口,她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浓浓的甜腥味儿扑面而来,我的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我蜷缩地蹲下去,那味道让我窒息,红色的液体从那衣服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绣花鞋上。“血呀!血——”我尖声叫了起来,我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女人的脸依然看不清楚,一片白雾中,那女人在对我微笑,虽是甜美的微笑,却透着浓浓的寒意,我本能地后退,想离开,突然她举起了右手,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用尽全力想挡住她的手,但只是剥去了她食指上套着的指环。绝望中,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我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心脏剧烈地痛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只凉凉的手搭在我的额头上,我睁开了眼睛。眼前三个熟悉的人影,是我的室友们。“林萌,你可醒了,”叶馨摸着我的脑袋,“你吓死我们了,又喊又叫的。”“我——我——”我吃力地坐起来,“我刚才叫得声很大吗?”我喘着粗气,用手捂着心脏。“你到底怎么了?这两个月来你一直在噩梦,对吗?”叶馨盯着我,“是很可怕的梦吧。”“我——是——”我不知如何开口。“是相当可怕的梦。”秦好开口了,我这才发现她早站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李珂开口问她,“你手里拿的什么?”我看到她手里捏着什么,似乎是一张纸。“你们看,”她展开了那张纸,纸上画满了各种符号。“刚才似乎有什么想进来。不过被我的符挡回去了。”“有什么想进来?你是说……”叶馨一脸的不解。“什么呀,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我们这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叶馨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呢?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仔细看看,她把符伸到我们面前,但大家都避开了。“你们看,这上面是不是有烧灼的痕迹,那就是被我的符挡回去的最好证据。”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一些发黑的地方。“可是,可是那种东西怎么会找到我们呢?再说我也没听说过什么离奇的事情呀!”叶馨还是在与她争辩。“不,不是找我们,是在找——”秦好的目光穿过她俩,直射到我的脸上,“是在找林萌!”她一字一顿地讲到。“不可能的,怎么会是林萌呢?”叶馨回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恐惧。“林萌,你自己说,你相信我的话吗?”“我——”我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已经瞒不住了,缓缓地开口,“是,我相信她的话。” “我果然猜对了,”秦好坐在我的身边,“你上次去看尹思时的举动就让我很是担心,我也了解你的脾气,所以我才在门把手上贴上符的,看来真的起作用了。”我低着头,只是沉默不发一语。“林萌!”叶馨冲我叫了起来,“你说话呀,你真的相信,连你也相信。”“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够了,我已经受够了。”我喊了出来,然后就滔滔不觉地倒出了我的秘密,我那个怪梦。我详细描述了梦中的一切,我的朋友们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当我讲到那把匕首时,叶馨失声地叫了起来。讲完了,我长吁一口气,心里的负担瞬时轻松了许多。“那大概只是一个梦吧。”沉默许久,李珂开口了,“也许只是你的压力太大了吧。” “不,不是梦,它是真的。”我哭喊了出来。“我的天,你说 正文 第九章 1994年9月14日夜。今天是朔月之夜,天上没有月亮。深蓝色的天空显得更加暗淡无光了。12点了,S中的子夜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静静地站在路边,默默地撒下昏黄的光亮,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黄色。高大的梧桐矗立在路的两旁,随已立秋,但树叶仍然是翠绿的,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校园里显得是那么让人惊心动魄,每一声都刺激着人的神经。忽然操场上闪现了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操场的东北角跑去,不时还四下张望,好象在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自己。空荡荡的校园里回荡着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也是那么让人胆颤心寒。风吹起来了,焦躁的晚风里夹杂着一丝早秋的凉意,虽然不会让人发抖,但也让人心里发毛。身影加快了脚步,来到一栋二层小楼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进去了。 打开走廊里的灯,这才看清这个深夜的来客是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学生,身材高挑,眼含秋波,骨子里都会流露出妩媚,她的脸让人看过一眼就不会移开视线,乌黑的长发及腰,衬在白色的校服衬衣上格外显眼,下身一条过膝的长裙,只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弯曲的走廊像一条巨蟒一样匍匐在她的脚下,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起风了,风回荡在小楼的周围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到是像一个怨妇的哭声。女生心里有些发毛,不禁想起以前关于这座楼的种种诡异的传说,今天的这个时候在这里,诡异的传说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摆脱不掉。让人心里自然就发毛。“该死!”她小声地咒骂了一句,下意识地伸手拂了拂胳膊,胳膊上却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快步飞奔起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很快跑到走廊的尽头,推开了那尽头的门。 面前一片黑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眼前是一个小院子。她倒是不害怕,快步来到院子里,左顾右望,眼光四处张望,好象在寻找着什么。风越吹越凉,阴森森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哪里呢?”女孩子眯起了她好看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黑暗想要洞穿一切。忽然她盯住一处黑影目光不再移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冲到那个黑影面前,放下手电筒,就开始用手扒下面的泥土。泥土很快就弄脏了自己白皙的小腿,但她毫不在乎,继续接近疯狂地挖着,两眼闪闪发光的盯着面前的黑洞。忽然她的手指触到一个硬物。“哎呀!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她欢喜地笑起来,更加努力地向下挖去,直到她可以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手指碰到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湿乎乎的,还有一股咸腥的味道飘出来,她皱着眉头,但好奇心促使她更加地想把它挖出来。那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挖不出来。她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她一手抓着硬物,一手拿起旁边的手电筒想照一照看看到底是什么。“啊!”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她发现自己一直在往外拽一只手,一只皮肉暗红,上面布满黄痂的手,她吓地尖叫了起来,脸色苍白而几乎透明。忽然那只手动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抓住了她的脖子,女孩子的脸马上就扭曲了,好看的五官皱在一起。“你在找什么呢?”一个声音幽幽地从地下传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唔晤”女孩子已经被掐得有些窒息,说不出话来,她感到指甲正一点点掐进自己的皮肉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摆手,看样子是在否认着什么,同时在痛苦地挣扎着。“没……没……没什么。”她的喉咙里勉强含糊地发出声音,身体因为害怕而瘫痪了,四肢无力地垂下来。“没什么?”那只手掐得更加用力,指甲已经渗进皮肉,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流出来,很快遍布全身。“想找它么?”声音里流露出笑容,是阴声阴气地笑声,让人随身处九月却如临寒冬。指甲已经触及她的气管,“唔唔”她只是干嚎,她现在相当的痛苦,缺氧与惊吓已经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而疼痛又时时刻刻地让她不会昏过去,她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反抗了,只是任凭那只手一点点地撕扯她的气管。“贪婪而欲望十足的人,你也想夺走我的一切吗?”那个声音忽然气愤起来,“不!不!所有想抢我东西的人都要死!都要死!”指甲忽然用上力气,硬生生地掐断了她的气管,她像绵羊一样瘫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愚蠢贪婪的人,这就是你的下场。”手一下子又缩回地下。“不是她,也不是她。”声音显得很沮丧。“你到底在哪里?快,快过来!来到我面前,让我掐断你的喉咙,让你也尝尝我的痛苦。哈哈哈哈!”恶毒阴冷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久久不绝。“你跑不掉的。”声音里夹杂着嘲弄,“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我要你加倍的偿还。我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再抢回去。我要全部拿回来!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哈哈哈哈!”女孩子的尸体僵直地躺在地上,面目狰狞,鲜血流了一地。 “你的怨恨就为我所用吧,增强我的力量吧,愚蠢的女人!”声音消失了。“呜呜”的风声回响在院子上空,好似一个怨妇在对着黑暗的朔月之夜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正文 第十章 “这是什么?”叶馨从我手中拿起指环,它相当的小巧,通体碧绿,半透明的质感散发着古典的气息,款式简单,没有丝毫的现代气息。“你是说,这就是你从那个女人手上掳下来的?”叶馨瞪着她那杏核眼,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是的,”我点了一下头,“我肯定。”“这太离奇了吧,太可怕了。”李珂从叶馨手里接过指环,摆弄着,一脸的吃惊。“等等,你们看,它里面好象刻着什么。”李珂仔细盯着它里面。我们把它放到灯光下,指环里面确实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环生!”叶馨在嘴里吐出来。“环生?”我们大惑不解。“是呀,这是篆体,刻的就是‘环生’呀!”叶馨肯定地说。叶馨对书法有些造诣,所以她的话大家是相信的。“看它的样子应该有些年代了,材质吗,倒是不象什么上好的材料,很普通嘛。”叶馨继续说,她爸爸是个收藏家,所以她也就耳濡目染了不少。“我看看,”秦好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好象不怎么特别。好了,这件事情我还是回家和我爷爷讨论一下吧。这个东西你收好了吧。”秦好把它还给了我。虽然以前对她的评价是一个‘可爱但有些神经质’的女孩,但现在也不得不寄希望于她了。“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师呢?”叶馨提议。“开什么玩笑,告诉老师他们会相信?搞不好,林萌会被拉去做心理辅导的。”李珂不屑一顾。“林萌,你告诉李希野了吗?”叶馨看着我。“没有呢,怎么了?”“没什么,”她摇摇头,“好了大家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从现在起,我们几个人就不要分开了,时刻陪在你的左右,听到了吗!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它带回去给我爸爸看看,他比较专业。”得到我同意,她小心地收了起来。大家各自又睡去,我却久久无法入睡。 倒在床上,我的脑海里不时回想起马鸣的话“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轮回”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吗?难道记忆不会因为时间的消失而淡化吗?难道它会像一个伤疤一样,纵使时间再怎么久远,也会清清楚楚的吗?这到底是怎样的记忆呀!我脑袋里有一大串的问号。 第二天,我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放学后,我和希野坐上了回家的校车,开始享受国庆七天长假。可我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好象这阴沉沉的天气一般,铅灰色的天空,沉闷的让人窒息。在校车上,希野没有搭理我,他正跟王哲兴高采烈地谈着NBA,策划着要利用国庆时间好好打一场比赛。我只有一个人发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两个月来的事情。“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年,犹嫌少。岂料春华留不住,奈何梦短君去早。情双好,情双好……”我失神地念着这首反复听到的诗。每念一次,都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好象丛中嗅到了眼泪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君安息,君安息,百年多,只朝夕。应知秋华实皆有根,天地悠悠永无极。”“谁?”我回过神来。“你也知道这首诗吗?”前排的一个男生回过头来,他面目清秀,眼睛闪闪发光,冲着我调皮地笑着,“我真没想到还有人知道它。”“哎,什么?”我有些吃惊,“我只是听别人念过几次罢了。”“原来这样呀,”他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你很了解这首诗吗,同学。”我问他。“对,作者叫王小慧,这首诗是她为她死去的丈夫刻在墓碑上的。不过听说虽然让看者听者落下泪来,可她自己的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我是很喜欢它,每次读它,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但也被那坚贞不虞的爱情信念所震撼,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连死亡也分不开的爱情吧。你说呢?”“是呀,生死相别的爱情呀。”我也觉得有些悲壮,心里凉飕飕的。“太好了,我们以后也许可以经常交流呢,我是高一(6)班的严子聪,你呢?”“高一(10)班,我叫林萌,认识你很高兴。”我伸出了我的手,“我也是。”他很高兴的和我握了握手。“大葱,你干什么呢?”王哲一屁股坐到了严子聪的旁边。“没什么,我新认识了一个和我有相同爱好的同学,林萌。”“林萌什么时候转向诗词研究了,听希野说,你不是一直都只对娱乐八卦感兴趣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长得像只肥硕的老鼠。“哼哼,是吗。”我冷笑两声,平素里向来对于那种在自己最不聪明的地方装聪明的男生没有好感,所以我厌恶的避开他的目光,不再接他的话茬。“你和李希野的关系很好吗?听说他可是S中的校草呢,篮球打得好,又很有女人缘的。”看来李希野的名气确实不小,这也难怪,在某些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他充分继承了爸爸英俊的外貌和那种爱出风头的性格。“哦,我认识他,而且还很了解他呢。不过我可不认为他是什么校草。”我看着严子聪。“李希野!”严子聪挥挥手,我回头看到他正朝我走来,坐到了我的旁边,“把可乐给我。”他冲我伸出了手,“你自己难道没有吗!”我很恼火,他总是喜欢向我的东西下“黑手”。“喝完了,”他懒懒地应了一句,就开始动手翻我的包,找到了可乐,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大葱,你们在聊什么呢?”他盯着严子聪。“没什么,我刚认识了一个和我有共同爱好的同学呢,”他指指我,“怎么,你也认识她,希野?”“我当然认识她了,她是我的亲妹妹呀!“李希野笑出声来。“那么,你们……”我有些吃惊。“哦,我们都是宣传部的。”严子聪跟我解释。“哎?希野也是宣传部的?”我歪过头去看着希野,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外星人。“怎么了,你?”他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很吃惊吗?你有没有看过每次宣传部活动,策划都是署名:里予。那不就是‘野’字拆开吗?你难道从未注意吗?”“好象是的。”我回了一句,当时只是觉得这个‘里予’很SB,却没想到……“那叶馨……”“我认识她的,我们经常在一起的。对吧,希野。”希野只是点点头,喝着可乐。“希野,该下车了,再见。”我站起身来,朝严子聪挥挥手,就要下车,希野紧随其后,车上只留下王哲和严子聪,王哲依然在高谈阔论,而严子聪却深深得沉默了。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沉默意味着什么,当时的我只是对他的沉默感到深深的不解与疑惑罢了。我和希野一前一后进了家。 吃完晚饭,我决定把我的事情告诉他。我讲完我所有的经历后,希野只是沉默,淡淡地讲了一句“我累了”就回房间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许早该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我也回屋了。“林萌,出来。”老妈又在“清嗓子”了,我赶紧从屋里出来,看到秦好正站在客厅里。看到我惊异的表情,秦好对我妈说:“阿姨,我是来接林萌的,我们两个约好了,假期要一起复习功课的。”老妈果然是一听到我要学习就满脸笑容,看着我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也只能说一句“麻烦你了”就让我们出门了。 出了家门,我问她这是要干什么,她只是回答说在家里找到一些东西,想让我看看。叶馨也会去,李珂因为她的舞蹈比赛所以晚两天才会到的。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想应该是一件大事吧,而且肯定与我有关系的。 到了秦家,秦好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了书房里。我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卷东西。“这是我今天帮爷爷整理书房时发现的,”她指着它,“你打开好好看看它。”我展开了纸卷,是一幅油画,好象被烧过,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个身着洋装的少女,面带微笑。我仔细看着这幅画,忽然盯住一处不在动了,我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秦好,秦好同样惊恐地看着我。是的,我看到我和那个少女有着一样的面孔。 “这……”我满脸的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呀!”“很困惑吧,我也是,当时吓了我一跳,我也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她看看我,又看看画,“不,也许不是巧合,”她低下头,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低头摆弄着画像,看着她,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看着那双眼睛,熟悉而又陌生,看着它似乎可以穿透一个世纪而达到另一个世界,恍惚间,我觉得那双眼睛是真的而不是画上的,我看得到她眼里的哀伤与迷茫。她随是微笑但也掩饰不住一股淡淡的哀愁。“也许真的有转世之说吧。”秦好突然冒出了一句。“转世?”这个词又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我们陷入沉默之中都不再开口。“丁冬”门铃声突然想起,把我们从沉默中拉了回来。秦好去开门,是叶馨。叶馨看到我们两个沉重而有些僵硬的表情,很奇怪。当我让她看了那幅画之后,奇怪就被尖叫声代替。这就是叶馨,每次遇到可怕的事情她都会尖叫。“对了,这是从哪儿来的?她又是谁呢?”我现在才想起问一问。“爷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我要问问他,不过我想他快回来了。”秦好把我们带到了客厅。“吃点东西吧,压压惊。”她递过来几块巧克力,我是没胃口吃了,叶馨也只是拿在手里摆弄着。“哦,对了,叶馨,那个指环……”我问。“哦,那个呀,我给爸爸看过了,果然我说对了,那个东西的材质真的很普通,现在拿到古玩市场上去卖的话也就值四五十块。不过它有些年代了,大概一百多年吧。”“一百多年?”我在心里默念,“一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人的话又回想起来,难道真的是…… “也不知道尹思最近怎么样了?”我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呢,我前几天跟尹妈妈通过电话的,她说尹思还是老样子呢。哎,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昏迷的原因。”叶馨双手环抱在胸前。“我们还是再去看看她吧。”我提议。“你不怕……”秦好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我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既然知道已经脱不了干系了,我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应该面对的,如果我早些说出来的话,尹思也许就不会……”我埋下了头。 “爷爷,你回来了。”我这才注意到秦爷爷来到了身边。“秦爷爷好。”我赶紧站了起来。“你们都是秦好的同学吧。”他笑咪咪地看着我们。“爷爷,今天我帮你收拾书房时,找到那幅油画是哪来的。”“油画?”老人家好象还没有明白。“对呀,就是那幅被烧掉一个角的”秦好比画着。“哦,那幅呀,”秦爷爷反映过来,淡淡地说:“那是建校时从林南楼里找出来的。”“什么,林南楼?”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对呀,怎么了?”秦爷爷显然被我们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什么问题吗?”“真的是从那里找到的?”我问了一句。“当然,”秦爷爷有些生气。“那爷爷给我们讲讲发现的经过好吗?”秦好又问。“那么久远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早就忘了。再说,一幅画,也没什么好讲的,你还是把它快点收起来吧。”“可是爷爷……”秦好还想说,“好了,孩子们,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秦爷爷打断她的话,“那幅画还是赶快收起来吧,找个时间毁了吧。”秦爷爷快步起身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秦爷爷似乎隐瞒了好多呢。”叶馨说。“对,我也感觉到了,爷爷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呢。”秦好摇着脑袋,“为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呢?” “疯狂的恨,绝望的爱吗?”我迷茫地望着前方,“是吗?生死两茫茫吗?”我对着空气,似乎那里还有一个人。“你在说什么呀?林萌!”她们两个一起冲我喊。“我,没什么。大家休息吧。”我们也散去了。晚上,我们三个睡在一起。 我没有丝毫的睡意,月光透过蕾丝的窗纱射了进来,洒在地上,苍白而清冷。夜凉如水,我轻轻地从床上坐起,看着旁边熟睡的好友,越发的迷茫,自从我被那个噩梦缠身之后,记不得自己还有安静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块石头无时无刻不压着我,我感到只有窒息。我走出了房间,又一次来到了书房。那幅画已经被卷起来了,我展开了那幅画,仔细端详着画里的女子。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笑容,如果不是穿着不一样的服装,我真的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你是谁呢?”我看着她,“你和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摩挲着她的脸,“我真的是你的转生吗?”月光下,她的脸栩栩如生,真的不象画一般。“你是不是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女子呢?是吗?”我出神地看着她,轻声地自言自语到,“我所有的噩梦难道都与你有关吗?你跟环生又有什么关系呢?哎!算了,你怎么可能回答我呢。”我摇了摇头,放下画打算离开书房。 “吧嗒”有水滴落下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环视书房,心里奇怪水声的来源。“吧嗒,吧嗒”那声音又传来了,这回我看到了,两颗红红的泪珠正从那女子的眼中流出,苍白的月光里更显出它的血红,红的刺眼,红的让人心痛。落到地上,开出血红色的花。她居然在哭。 “轮回之门已经打开了,你逃不掉的。”一个声音在空中想起,飘渺地似乎是从遥远的时空飘过来。“谁?”我仔细地用眼扫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人。“百年前的恩怨不解,百年后又怎能安宁!哎……”声音轻飘飘的,但十分清晰,字字入我耳。“我到底欠了什么,我欠了谁的?你是谁?你告诉我呀!”我开始抓狂。“哎——哎——”还是只有叹息声,“哎——哎——”那声音开始消失。“喂,你说清楚呀,你别走呀!”但一片寂静,声音还是消失了。我站在那,呆呆的。书房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痛了眼睛,我浑身抖动了一下。 “你晚上不睡觉在书房里咋呼什么!”我听到秦爷爷声音里露出来的恼怒。“我——我——”我不知如何跟他解释。“林萌你干吗呢?”叶馨揉着惺忪的睡眼,后面的秦好也是一副没睡好的表情。“你看,你们看吗!”我只是拼命地指着那幅画。“啊!”她们都吃了一惊,血红的泪水还留在地板上。“这是什么?”秦爷爷看着它,又看着我。“泪,血红的泪,她哭的。”我急于解释,语序都乱了。“血泪!”那两位的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MyGod!林萌,这是怎么回事呀!”叶馨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我开始描述刚才的事情。秦爷爷看着画,泪痕还没有干,还有湿漉漉的痕迹。“哎,怎么会呢?”秦爷爷摇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不可能的,不可能呀!不应该再发生呀。”“再发生?”秦好看着她爷爷,“爷爷,难道以前发生过吗?”“这……”秦爷爷自知漏了嘴,沉默了起来。 “秦爷爷,您告诉我们吧!”我指着画,又指着自己的脸,“您难道没注意到吗?我——我和她有着一样的面孔呀!”“这——这怎么可能呀!”秦爷爷一脸的迷惑。“老实说,”我盯着爷爷,“我这次来就是向您请教的。”“请教什么?”他不解。“关于我的梦,我两个月的梦魇,两个月来不断的噩梦,重复的噩梦。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跟林南楼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我希望您可以给予我帮助。”“噩梦?”他看着我,忽然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哎!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难道——难道千惠的事情不是终结吗?”秦爷爷坐到椅子上,“林南,林南,”他头深深埋下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好吧,我告诉你们。关于我所知道的一切。” “这是什么?”叶馨从我手中拿起指环,它相当的小巧,通体碧绿,半透明的质感散发着古典的气息,款式简单,没有丝毫的现代气息。“你是说,这就是你从那个女人手上掳下来的?”叶馨瞪着她那杏核眼,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是的,”我点了一下头,“我肯定。”“这太离奇了吧,太可怕了。”李珂从叶馨手里接过指环,摆弄着,一脸的吃惊。“等等,你们看,它里面好象刻着什么。”李珂仔细盯着它里面。我们把它放到灯光下,指环里面确实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环生!”叶馨在嘴里吐出来。“环生?”我们大惑不解。“是呀,这是篆体,刻的就是‘环生’呀!”叶馨肯定地说。叶馨对书法有些造诣,所以她的话大家是相信的。“看它的样子应该有些年代了,材质吗,倒是不象什么上好的材料,很普通嘛。”叶馨继续说,她爸爸是个收藏家,所以她也就耳濡目染了不少。“我看看,”秦好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好象不怎么特别。好了,这件事情我还是回家和我爷爷讨论一下吧。这个东西你收好了吧。”秦好把它还给了我。虽然以前对她的评价是一个‘可爱但有些神经质’的女孩,但现在也不得不寄希望于她了。“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师呢?”叶馨提议。“开什么玩笑,告诉老师他们会相信?搞不好,林萌会被拉去做心理辅导的。”李珂不屑一顾。“林萌,你告诉李希野了吗?”叶馨看着我。“没有呢,怎么了?”“没什么,”她摇摇头,“好了大家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从现在起,我们几个人就不要分开了,时刻陪在你的左右,听到了吗!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它带回去给我爸爸看看,他比较专业。”得到我同意,她小心地收了起来。大家各自又睡去,我却久久无法入睡。 倒在床上,我的脑海里不时回想起马鸣的话“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轮回”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吗?难道记忆不会因为时间的消失而淡化吗?难道它会像一个伤疤一样,纵使时间再怎么久远,也会清清楚楚的吗?这到底是怎样的记忆呀!我脑袋里有一大串的问号。 第二天,我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放学后,我和希野坐上了回家的校车,开始享受国庆七天长假。可我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好象这阴沉沉的天气一般,铅灰色的天空,沉闷的让人窒息。在校车上,希野没有搭理我,他正跟王哲兴高采烈地谈着NBA,策划着要利用国庆时间好好打一场比赛。我只有一个人发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两个月来的事情。“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年,犹嫌少。岂料春华留不住,奈何梦短君去早。情双好,情双好……”我失神地念着这首反复听到的诗。每念一次,都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好象丛中嗅到了眼泪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君安息,君安息,百年多,只朝夕。应知秋华实皆有根,天地悠悠永无极。”“谁?”我回过神来。“你也知道这首诗吗?”前排的一个男生回过头来,他面目清秀,眼睛闪闪发光,冲着我调皮地笑着,“我真没想到还有人知道它。”“哎,什么?”我有些吃惊,“我只是听别人念过几次罢了。”“原来这样呀,”他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你很了解这首诗吗,同学。”我问他。“对,作者叫王小慧,这首诗是她为她死去的丈夫刻在墓碑上的。不过听说虽然让看者听者落下泪来,可她自己的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我是很喜欢它,每次读它,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但也被那坚贞不虞的爱情信念所震撼,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连死亡也分不开的爱情吧。你说呢?”“是呀,生死相别的爱情呀。”我也觉得有些悲壮,心里凉飕飕的。“太好了,我们以后也许可以经常交流呢,我是高一(6)班的严子聪,你呢?”“高一(10)班,我叫林萌,认识你很高兴。”我伸出了我的手,“我也是。”他很高兴的和我握了握手。“大葱,你干什么呢?”王哲一屁股坐到了严子聪的旁边。“没什么,我新认识了一个和我有相同爱好的同学,林萌。”“林萌什么时候转向诗词研究了,听希野说,你不是一直都只对娱乐八卦感兴趣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长得像只肥硕的老鼠。“哼哼,是吗。”我冷笑两声,平素里向来对于那种在自己最不聪明的地方装聪明的男生没有好感,所以我厌恶的避开他的目光,不再接他的话茬。“你和李希野的关系很好吗?听说他可是S中的校草呢,篮球打得好,又很有女人缘的。”看来李希野的名气确实不小,这也难怪,在某些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他充分继承了爸爸英俊的外貌和那种爱出风头的性格。“哦,我认识他,而且还很了解他呢。不过我可不认为他是什么校草。”我看着严子聪。“李希野!”严子聪挥挥手,我回头看到他正朝我走来,坐到了我的旁边,“把可乐给我。”他冲我伸出了手,“你自己难道没有吗!”我很恼火,他总是喜欢向我的东西下“黑手”。“喝完了,”他懒懒地应了一句,就开始动手翻我的包,找到了可乐,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大葱,你们在聊什么呢?”他盯着严子聪。“没什么,我刚认识了一个和我有共同爱好的同学呢,”他指指我,“怎么,你也认识她,希野?”“我当然认识她了,她是我的亲妹妹呀!“李希野笑出声来。“那么,你们……”我有些吃惊。“哦,我们都是宣传部的。”严子聪跟我解释。“哎?希野也是宣传部的?”我歪过头去看着希野,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外星人。“怎么了,你?”他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很吃惊吗?你有没有看过每次宣传部活动,策划都是署名:里予。那不就是‘野’字拆开吗?你难道从未注意吗?”“好象是的。”我回了一句,当时只是觉得这个‘里予’很SB,却没想到……“那叶馨……”“我认识她的,我们经常在一起的。对吧,希野。”希野只是点点头,喝着可乐。“希野,该下车了,再见。”我站起身来,朝严子聪挥挥手,就要下车,希野紧随其后,车上只留下王哲和严子聪,王哲依然在高谈阔论,而严子聪却深深得沉默了。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沉默意味着什么,当时的我只是对他的沉默感到深深的不解与疑惑罢了。我和希野一前一后进了家。 吃完晚饭,我决定把我的事情告诉他。我讲完我所有的经历后,希野只是沉默,淡淡地讲了一句“我累了”就回房间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许早该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我也回屋了。“林萌,出来。”老妈又在“清嗓子”了,我赶紧从屋里出来,看到秦好正站在客厅里。看到我惊异的表情,秦好对我妈说:“阿姨,我是来接林萌的,我们两个约好了,假期要一起复习功课的。”老妈果然是一听到我要学习就满脸笑容,看着我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也只能说一句“麻烦你了”就让我们出门了。 出了家门,我问她这是要干什么,她只是回答说在家里找到一些东西,想让我看看。叶馨也会去,李珂因为她的舞蹈比赛所以晚两天才会到的。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想应该是一件大事吧,而且肯定与我有关系的。 到了秦家,秦好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了书房里。我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卷东西。“这是我今天帮爷爷整理书房时发现的,”她指着它,“你打开好好看看它。”我展开了纸卷,是一幅油画,好象被烧过,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个身着洋装的少女,面带微笑。我仔细看着这幅画,忽然盯住一处不在动了,我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秦好,秦好同样惊恐地看着我。是的,我看到我和那个少女有着一样的面孔。 “这……”我满脸的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呀!”“很困惑吧,我也是,当时吓了我一跳,我也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她看看我,又看看画,“不,也许不是巧合,”她低下头,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低头摆弄着画像,看着她,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看着那双眼睛,熟悉而又陌生,看着它似乎可以穿透一个世纪而达到另一个世界,恍惚间,我觉得那双眼睛是真的而不是画上的,我看得到她眼里的哀伤与迷茫。她随是微笑但也掩饰不住一股淡淡的哀愁。“也许真的有转世之说吧。”秦好突然冒出了一句。“转世?”这个词又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我们陷入沉默之中都不再开口。“丁冬”门铃声突然想起,把我们从沉默中拉了回来。秦好去开门,是叶馨。叶馨看到我们两个沉重而有些僵硬的表情,很奇怪。当我让她看了那幅画之后,奇怪就被尖叫声代替。这就是叶馨,每次遇到可怕的事情她都会尖叫。“对了,这是从哪儿来的?她又是谁呢?”我现在才想起问一问。“爷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我要问问他,不过我想他快回来了。”秦好把我们带到了客厅。“吃点东西吧,压压惊。”她递过来几块巧克力,我是没胃口吃了,叶馨也只是拿在手里摆弄着。“哦,对了,叶馨,那个指环……”我问。“哦,那个呀,我给爸爸看过了,果然我说对了,那个东西的材质真的很普通,现在拿到古玩市场上去卖的话也就值四五十块。不过它有些年代了,大概一百多年吧。”“一百多年?”我在心里默念,“一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人的话又回想起来,难道真的是…… “也不知道尹思最近怎么样了?”我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呢,我前几天跟尹妈妈通过电话的,她说尹思还是老样子呢。哎,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昏迷的原因。”叶馨双手环抱在胸前。“我们还是再去看看她吧。”我提议。“你不怕……”秦好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我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既然知道已经脱不了干系了,我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应该面对的,如果我早些说出来的话,尹思也许就不会……”我埋下了头。 “爷爷,你回来了。”我这才注意到秦爷爷来到了身边。“秦爷爷好。”我赶紧站了起来。“你们都是秦好的同学吧。”他笑咪咪地看着我们。“爷爷,今天我帮你收拾书房时,找到那幅油画是哪来的。”“油画?”老人家好象还没有明白。“对呀,就是那幅被烧掉一个角的”秦好比画着。“哦,那幅呀,”秦爷爷反映过来,淡淡地说:“那是建校时从林南楼里找出来的。”“什么,林南楼?”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对呀,怎么了?”秦爷爷显然被我们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什么问题吗?”“真的是从那里找到的?”我问了一句。“当然,”秦爷爷有些生气。“那爷爷给我们讲讲发现的经过好吗?”秦好又问。“那么久远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早就忘了。再说,一幅画,也没什么好讲的,你还是把它快点收起来吧。”“可是爷爷……”秦好还想说,“好了,孩子们,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秦爷爷打断她的话,“那幅画还是赶快收起来吧,找个时间毁了吧。”秦爷爷快步起身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秦爷爷似乎隐瞒了好多呢。”叶馨说。“对,我也感觉到了,爷爷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呢。”秦好摇着脑袋,“为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呢?” “疯狂的恨,绝望的爱吗?”我迷茫地望着前方,“是吗?生死两茫茫吗?”我对着空气,似乎那里还有一个人。“你在说什么呀?林萌!”她们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