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天落红楼情忧愤   闷闷重夏夜,点点溢星辰;   弯弯冷皎月,沙沙树枝摇;   寒蝉声凄切,夏虫语啾啾;   却扰我心神,忧愤情难息。   独倚窗前,我仰望星空,惆怅满腹,哀叹连连。   轻轻地抚摸着手中那本名曰《红楼梦》的书,思绪绵绵,感触幽深,欲语无言啊!   曾试想,宝玉的纨绔与不肖,黛玉的凄伤,宝钗的不幸,惜春迎春的悲惨,这些全都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犹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沉闷憋屈,甚是难受。   再回想,那‘闲静时如姣花照月,行动间似弱柳扶风’的黛玉,有着绝色美貌、满腹经纶的才女,本应该享尽世间繁华、体会人世情爱,却不幸,天妒红颜,豆蔻年华时竟香消玉殒,魂归天国,何其凄伤呀!   试问,如此不公的命运,是天道的安排,还是时代的造就,世间却能有几人知晓呢?   思来想去,度量之后又思付,我的心情却始终难以平息,唉······   仰望星空,繁星闪烁,浩瀚冥冥。然而我心底涌动的那股阵阵刺痛、悲愤,竟愈发强烈,好想好想,对着星空吼上几声,以泄心中不快。   就在这时,忽然天作异象,星辰汇聚,云雾涌动,狂风猛烈。而那汇聚的星辰,形如五行八卦:两条黑白鱼纹,急速旋转,两道耀眼星芒,交缠着向着依靠在窗前的我洒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不知所措,眼看着星芒将至,而我竟不知躲闪、避开,就那般傻傻地靠在那儿,呆呆的凝望着、凝望着。直至感觉到,自主意识渐渐模糊、渐渐昏沉,昏沉······   ······   洛阳江畔,星夜萧索;江水浪涌,寒风冷冷。   如今已是初春时节,寒意竟不减三九天气,好冷的天呀!   在那江畔边沿,丛丛枯黄芦苇、稻草间:几处渔火,隐隐若现,虚无缥缈;几艘花船,停靠在江边,摇摇摆摆,萤火冥冥,却别有一番风趣。   再得近前,细细查看,果见其中有艘花船停靠江边:那船长约五丈三有余,宽三丈六多些,设有楼阁多间,高约二丈五左右。   阁楼雕梁画栋,雕工精美,四周有数盏花灯围绕,轻纱珠帘,悬挂门边,多么豪华、多么别致的花船呀!   细观船中境况,人影隐隐,姿态偏偏。   船头的仓房中,三个身穿粗布的壮汉,东倒西歪地靠着仓板,昏昏欲睡,不用说就知道,这三人便是掌舵摆渡的。   那间稍微高档些的房间中,躺在那里浅眠的正是贾雨村,因受黛玉之父林如海所托,送黛玉前往都中外祖母家,并为他在都中谋一官半职,这也算是一桩好事。   而花船中央的那间豪华的房间,粉帐罗曼,珠帘轻纱,其中住的黛玉及奶娘雪雁三女。夜已深沉,但黛玉房中还未熄灯,似乎在细语谈论着什么。   那娇女黛玉,身体方愈,天可怜见,原不忍弃父而往,无奈她外祖母致意务去,且兼听父如海所言,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极小,孤身难养。   再者,又因汝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孤苦无个依靠,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也能多几个玩伴,正好减我顾盼之忧,何反云不往?   尊父如海言语淳淳,不得不听,因而她才狠心辞了尊父,只身乘船前往都中。   夜色沉沉,冷风呼啸,正值更深露重之时,天地忽然变色,轰隆轰隆,暗地一声闷雷响。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走出船舱,抬头仰望天穹,只见两道耀眼星芒,呼啸着洒向江畔之上。其势浩浩然,却不知所以然,忽而而逝,江面又恢复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众人不禁喟叹,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且言贾雨村满面关切之色,细语温声安慰黛玉几句,问过她是否安好,并嘱咐她早些安睡,黛玉只是微微点点头,以示安好,见此状他遂转身回到船中继续安睡,这且不提。   然而,天作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异象,仅仅就这般不了了之了么?   黛玉携丫鬟奶娘返回房中,奶娘开门先进了屋里,猛然看到扒在圆桌上的陌生男子,惊呼道:“姑娘、姑娘,你快看,那、那是和人啊?”   “林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紧吧,要不我来帮你出出主意?”奶娘的惊呼声,当然不免惊扰到了贾雨村,听言林姑娘视乎出事,他亦有些担心,但又不得不心有顾忌,深更半夜的,不好进姑娘闺房,只能开言问候几声。   奶娘刚要说话,却被随后进来的黛玉所阻止,“没事的,不过是灯影摇晃,虚惊一场而已。连日奔波,贾叔父还是早些歇息吧!”示意雪雁关上房门,雪雁听言转身关了门。   贾雨村那边一阵沉默,接着叹息一声,回道:“哦,是这样啊,那好吧,林姑娘你身子骨娇弱,也要早些歇息呀,可别有个什么好歹,那样叔父将如何向你父交代呢?”   “有劳叔父挂心,黛玉晓得了,这就去歇息!”半天不闻贾雨村那边回应,想到他大概是睡了吧,黛玉转面凝视,青葱般的玉指掩住朱唇,以防惊呼出声,随后便小心翼翼的靠近圆桌,颤微微地伸出玉手,轻轻地推了推扒在桌上那个男子,又迅速缩回玉手。   而扒在那里的我,此时早已不醒人事,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要是让我知道,自己赶上了穿越的时髦,如今已经穿越异世,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若是让我知道,自己不但穿越了,而且还落在了林黛玉的船舱里,那个自己日思夜想要得到的梦中女神,指不定会乐得连做梦都会笑歪了嘴的。   而如今,被她这么轻轻一推,其结果可想而知,还不是如烂泥,般软巴巴的瘫软在地上。   却见此时的我,模样甚是狼狈,乌黑油亮的长发,犹如雨后春笋般,披散在肩上,天蓝色的衬衫及休闲裤,破烂不堪,露出大片的矫健肌肉。   三女见此状况,以为见鬼或是死尸,禁不住闷声惊呼,脸色羞红、转瞬煞白,冷汗淋漓。   奶娘欲上前查看,却被黛玉拦住,她自己大着胆儿,独自想我身边靠近。雪雁、奶娘,急忙阻止,只是黛玉成心要往,倒是奈何不了她,只得任她所为。   只见黛玉缓缓地靠近我,俯身弯下腰来,探手想要知道,我是否还有气息,但三番两次探手,最终还是悻悻而归,而雪雁与奶娘在一旁,也为她捏了一半汗呀。   船舱外,夜已深沉,冷风呼啸,江水哗哗作响。房间内,死寂般的沉静,落针可闻。   黛玉蹲在那里,轻轻地怕了拍,自己那如鹿撞般的胸口,接着紧闭修眸,深深地舒了口气,探手颤微微地想我的鼻梁靠近。好不容易触摸到我,就感觉而言,身体似有温热,呼吸强劲沉稳,其脉均匀有力。   心下暗自叹道,这那是死尸,分明就是个大活人嘛,这下她才松了口气,好似没有筋骨般,瘫坐在那里。雪雁、奶娘见此,慌忙走上前,很是关切的询问起来,方才心之结果。   安下心来的雪雁、奶娘,扶着黛玉在暖阁里安歇,随后只听得黛玉吩咐道:“雪雁、奶娘,将暖格外瘫在地上的那位公子,搀扶进来,安歇在我对面的那张床上,切记,此事关乎我的声誉,不得四处张扬!”   听她所言,奶娘、雪雁有心劝说,深知她平日的秉性,素来刚强。无奈之下,强忍着羞红了的脸面,很是费力地将我拖到床上,为我盖好锦被,随后匆忙退下。   黛玉躺在软榻之上,侧着身子凝视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脸上桃红朵朵,美艳至极呀!   要问其原因,竟是很少与异性接触的她,想到了方才接触到我时,芳心好是一阵心悸,那种异样的感觉,令她留恋不已,同时也有些惧怕。   “咳咳,咳咳!”连连的咳嗽,声声不断,黛玉心中很是激动,柔弱的娇躯不堪重负,摇摇欲坠,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怎能不叫人怜惜呢?   听到姑娘咳嗽,自知她旧病未愈,奶娘急忙上前扶着黛玉,将软垫放在她背后,是他躺得舒服些。而雪雁随后端来温水,喂她服下药丸,纤柔小手放在她胸前,为她平喘舒气。   眼见黛玉好了些,坐在床边的雪雁,此时竟抱怨起来,“我说姑娘呀,咱们收留那个陌生男子,这样恐怕不妥吧?你也别嫌雪雁唠叨,再说雪雁也是为了姑娘的名节着想呀!”   “要说收留也就收留呗!可你也不能将床让与他呀,姑娘家的床,岂能让那个陌生男子沾污!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也不爱听。但你的身子骨本就娇弱,需要多多休息,可······!”雪雁慷慨陈词,心下愤愤不平,说到最后却欲言又止。   雪雁话音刚落,奶娘趁机劝言,为待遇担心不已,“是呀姑娘,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怕是有瓜田李下之嫌。若是此事日后传扬出去,奶娘与雪雁不打紧,可姑娘你的名节,可就······可就······唉!”   奶娘、雪雁说了那么多,黛玉竟耳不闻,修眸微合,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些什么。   转身走到窗前,雪雁将橱窗关好,回头冲奶娘眨了眨眼,却见奶娘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雪雁人小鬼大,还是不死心,便又拿我的穿着说事‘“还有啊,姑娘,你看那个男子披头散发的,而且着装着实古怪,雪雁从来都不曾见过,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黛玉依旧不言不语,看她此时的模样,似乎是睡着了吧。雪雁、奶娘见此情形,自知多说无益,将她的身体扶着平平的睡好,熄了灯,便退出了暖阁,在外间各自安歇下来。   ······ 正文 第002章 忧愁难平情初动   转身走到窗前,雪雁将橱窗关好,回头冲奶娘眨了眨眼,却见奶娘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雪雁人小鬼大,还是不死心,便又拿我的穿着说事‘“还有啊,姑娘,你看那个男子披头散发的,而且着装着实古怪,雪雁从来都不曾见过,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黛玉依旧不言不语,看她此时的模样,似乎是睡着了吧。雪雁、奶娘见此情形,自知多说无益,将她的身体扶着平平的睡好,熄了灯,便退出了暖阁,在外间各自安歇下来。   黛玉睡着了么?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想她前些时日,痛失生身娘亲,悲哀、伤心数月,方才好些。   现如今,她又要远离故乡,辞别年迈的爹爹,只身前往京都外祖母家,这寄人篱下的滋味,该是如何的难忍,日后的境况如何,实难让她不敢去想。   种种的不幸,件件的心酸事,阵阵的凄楚悲凉,他怎么能入睡、安眠呢?   而如今,苍天降下如此奇男子,来到她的身边,竟能让她空荡、无助已久的心灵,徒然多了一份莫名的安慰、喜悦。想及日后的生活,经凭空增添了从未有过的希望!   难道仅仅只有这些吗?   可能还有别的吧,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模糊间似乎有种,怪怪的、温暖的悸动,在她心头萦绕、伫足。想着想着,她竟不知不觉的,坠入了甜蜜、幸福的梦境之中。   ······   次日清晨,天高云淡,旭日东升,江风凛冽,依旧寒冷。   船已启程,迎波驶进。奶娘、雪雁还在后舱中,准备早膳,黛玉依旧还在沉睡。   朦胧中我挣脱了噩梦的囚困,猛地坐起身来,眼前之境让我不知所措,头脑眩晕。不,这不是真的,呵呵,我还在做梦吧,肯定是在做梦,绝对是在做梦。   不然我怎么会睡在,这个微带淡淡幽香的古朴的床上呢?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叹道,好奢华的布置呀,总统套房也不过如此吧,而且还那么的接近复古风格。   狠狠地摇了摇头,我思来想去,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得到了一个可怕而又兴奋结论,我竟然穿越了,不可思议的穿越了!   倒在床上侧身而睡,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头枕着右臂,张目四望一番,忽然眼前一亮,哦,天呐,美女,我看到了美女,好美呀!   咦,怪哉怪哉,看她的神情眼色可以肯定,她似乎身患重病呀,不过,她的这种病态的美,足以让我惘然失魂,迷醉不已。   只见不远处,她侧卧软榻,安然入睡。那黑而秀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后,虽是睡眼檬檬,却格外勾人魂魄,高挺小巧的鼻梁,红颜娇嫩的嘴唇,美得毫无半点瑕疵可言。   可惜可惜,却见她面色如雪,血色浅淡,神气昏沉,娇喘微微,可以肯定的说,她将命不久矣啊!   你要问我何以如此肯定,因为我家世代都是中医,悬壶济世,活人救命。而我尽管不喜欢中医,但生在那样的环境中,深受其害毒害,怎么也是懂些门道的。   不行不行,如此娇艳而高洁的如兰花般的人儿,我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花枝凋谢,香消玉殒呢?   该怎么救她呢?   思来想去,我还是没辙啊!   唉,怪我沉迷于金融学,荒废了医道,要不然怎能救不了她呢?   睡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我想了我又想,杀死了不止千万个脑细胞,依旧没有想出,那怕是半点可行的办法。简直笨死啦,我怎么就那么的没用呢?   过去没用,枉读了金融学,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这且不说。而如今依然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香消玉殒。看来我活在世上,只能是白白浪费粮食呀!   咦,似乎不对呀,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小腹处,好像有股暖暖的气体,沿着浑身经脉游走着。而在血液中,好像也充斥着,另一股凉丝丝的怪异气体,正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流动着。   不假思索地盘坐着,眼望鼻,鼻观心,心动则念生,念生则神通,就那么轻轻的一吸,那股暖暖的气体,顿时活跃起来,瞬间沿着各大经脉走了一圈,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倒映心头,浑身似乎一下子有了使不完的劲。   只可惜,这种感觉,只停留了一会,看来往后还需经常练练呀!   原来内力不是传说,爷爷没有骗我,一切都是真的。想到爷爷曾经叫我背诵的,那篇古怪而隐涩难懂的语段,据说是中医望闻问切所要掌握的根本,而我怎么觉得,很像是内功修炼的法门呢!   还有就是,血液中那股气体,为何始终不能调动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呀,管他呢,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它,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该如何治好她的病,这才是关键。   “呀,你终于醒啦!要我说,你这人可真怪,长相奇怪,穿着更怪。如今醒来,为何不支唤一声,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瞎看什么呢?”雪雁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到我已经清醒,先是一愣,随后边是自顾自的做着忙着手头的差事,边是说了一连串的疑问与不解,便那般劈头盖脸地砸向我,砸的我一时间晕乎乎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长相奇怪,穿着更怪,怎么可能,这都些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说咱也生得还算英俊,且不说貌比潘安,总比大部分人强多了吧。可怎么到了这,就被这个小丫头,说得如此不堪呢?   身心深受打击呀,还有我的穿着,时尚而又流行的正版名装,怎么到了这个小丫头的嘴里,就是那般的一无是处呢,还有没有天理可言啦!   端坐在床头,我盯着这个模样娇俏的小丫头,讥笑道:“喂,我说小丫头呀,我的穿着哪里怪啦。如果这也算怪的话,那小丫头你的穿着,那可算得上惊天动地,人世罕见啊!”   要说这丫头穿的倒也不错,只见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着蓝缎散花棉袄,下着青翠绣着花边的绫罗裙,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有点娇嫩,大概有十一二芳华的模样吧。   兴许是被我那灼热的眼神惊吓到了吧,却见雪雁双颊绯红,停下手中的差事,青葱般的玉指指着我的脑门,有些委屈的,争辩道:“你这人怎能这样说话,你本来穿的就怪,我又没有说错。可你也不该,不该对我说长道短吧,我又没惹你?”   嘟噜着粉嫩的小嘴,眼看着雪雁就要哭出声来,我心知要坏,连忙陪着不是,道:“小丫头你可别哭啊,是我的错,是我穿的怪诞了些,我也不该那样说你,你可别哭行不?”   “咦,雪雁,你怎么啦,莫不是谁欺负你啦?说与姑娘听来,姑娘与你做主!”这时黛玉说话啦,其实她老早的就被我惊醒啦,只是一直在装睡而已。   那时我正为如何,能治好她而忧心忡忡,曾不停地在床上耍着宝,逗得她俏脸粉红,憋得她那还算微丰的胸脯,上下不停地抖动着,差点笑出声来,只是我没有注意到才是。   不久,雪雁也走进来,便与我唇舌相争,而那黛玉听着我俩们争执,觉得很是有趣,索性就那样的偷听着,直到我差点惹得雪雁哭了,黛玉这才出言安慰雪雁。   “哪有的事,只是飞尘迷了眼,有些难受,才落泪的!”及时赔了的不是,倒还有些作用,至少雪雁没有,在她家姑娘跟前,告我的刁状。   “哦,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来说与姑娘听,姑娘我定然不轻饶他!”黛玉说着还侧着俏脸,对着我诡异地眨眨眼,淡然一笑,意思说我都知道的。   可她不知道,她那略带风情的笑容,使我一下子呆滞了,傻傻地凝视着她,不动分毫。   雪雁将黛玉搀扶到梳妆台前,边为她细心地梳洗着,边凑到她耳边,嘀咕着:“姑娘,你瞧他那傻样,定然是被姑娘你的美丽而迷醉,姑娘你的魅力可真大喔!”   “你个死丫头,别你为姑娘我不知道,你心里都想些什么。敢拿姑娘我说笑,怕是你这丫头,耐不住寂寞,春心荡漾了吧,要不怎老是跟他抬杠呢?”黛玉端坐在梳妆台前,听了丫头雪雁的嬉笑,俏脸红彤彤的,心下羞涩不已,但她也不是好惹的,三言两语,便说的雪雁无言以对,双颊绯红,便与黛玉打闹起来。   霎时间,屋内便春情荡漾,桃花朵朵开,梨花斗春妍,嬉笑连连开来。得亏这是在闺房内,要是在外面的话,给她们俩十个胆,量她俩也不敢这般肆意乱语,谁让古代理学盛行呢。   而她俩这般乱为的结果,就是让刚刚回过神来的我,再次陷入呆滞之中,眼冒迷离之色,穿着粗气,不知不觉的鼻血竟渗将出来,染红了胸前本就破烂的衬衫。   心知黛玉久病还未痊愈,雪雁也不敢玩得太过,怕她经不起折腾,但只要多笑笑,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往常的黛玉是不轻易嬉笑的,而现如今她竟能这般,真是奇迹呀。   因此只打闹了一阵,方才安静下来,为黛玉梳洗打扮一番后,雪雁扭头凝望我时,惊呼道:“呀,怎会这样,姑娘你瞧,好多血啊,他流了好多血啊!”   ······ 正文 第003章 赠衣情系玉女心   心知黛玉久病还未痊愈,雪雁也不敢玩得太过,怕她经不起折腾,但只要多笑笑,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往常的黛玉是不轻易嬉笑的,而现如今她竟能这般,真是奇迹呀。   因此只打闹了一阵,方才安静下来,为黛玉梳洗打扮一番后,雪雁扭头凝望我时,惊呼道:“呀,怎会这样,姑娘你瞧,好多血啊,他流了好多血啊!”   雪雁一声惊呼,黛玉晕血不知所措,俩人全都愣在那了,得亏奶娘来得及时,制止了前来探望的贾雨村,“贾老爷请止步,想必我家姑娘还未起床,您这样莽撞的闯进去,怕是不好吧,还是待老身进去,看一看究竟,再回禀您,可好?”   贾雨村听言自是了然,心想多亏奶娘阻止及时,要不然后果怕是难以测预呐,想到此对奶娘那是千恩万谢,还特意叮嘱,让她探明黛玉房中出了什么事,尽快告知与他。奶娘随意应付一番,便转身急忙进屋瞧个究竟。   当她进来时,却见到这样一番情景,雪雁、黛玉俏脸绯红,对着铜镜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而我呢,却是俯身站在脸盆前,可着劲地往自己的脸上,撩这略带微香洗脸水,那水是黛玉曾用过的。   奶娘径直走到黛玉跟前,侧身行礼问安后,拉过雪雁问她,刚才惊呼所为何事?雪雁如实告知与她听,眼中满是疑惑,刚刚还好好的,为何一会功夫,就流鼻血了呢?   奶娘那是历经人事,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也不好明说,只是叮嘱了雪雁一声,让她在此好生侍奉她家姑娘,便转身出了房间。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却伫足停了一下,侧目满是探究的瞧了我一眼,微微叹息一声,随后跨出房门,胡诌乱捏了几句,好打发贾雨村离开。   而此时的我,那是相当的郁闷,怎么偏偏就在心仪的女孩面前,闹出了这样的差错呢?可悔死我了耶,鼻血是止住了,可是我的心还悬着呢,改如何挽回,这样尴尬的局面呢?   顺手拿了那条毛巾,在脸上随意的抹了一把,正在思索的空当,却没见瞧见,那边雪雁站立一旁,一会看了看我,一会又看了看黛玉,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秀眸里,满是探索与迷惑。而黛玉却低着头,牙齿轻轻地研磨着红润的嘴唇,有些无措的揉捏着衣角,那白皙的俏脸上,好似桃花盛放一般,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可惜她是背对着我的,要不然被我看到,指不定会高兴成啥样呢。慎重思索一番,我决定先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我迈步上前,拱了拱手,张口就道:“哎呀,失误啊失误,说了半天废话,还不曾相互介绍一下,这是在下的过错。在下姓赵,名曰祯,字文君,祖籍长安。敢问两位姑娘,芳名为何,芳龄几许,可曾婚配?”   话刚说完我心知要糟糕,你瞧我这嘴,咋就那么贱呢?这样问来也太过孟浪了吧,要是吓到了她,那该如何是好?可要收回刚说出去的话,你说说,那可能么?   兴许是我这样的问话,是她们从未听到过的,不曾想,却因祸得福,竟然将她们给逗得乐不拢口,轻轻的捂住腹部,娇躯止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而那雪雁好不容易的止住了笑,扭过脸掩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调笑道:“喂,头次见面,有你这样问人家姑娘话的么?说你这人奇怪,你还不信,你这样就是。还有啊,平白无故的,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家姑娘的闺名呢?若是你被听了去,你要是心生歹念,那样该如何是好?所以呢,我呢就是不说,而你呢也最好别多问,听到没?”   额头布满黑线,喔靠,我好悬没被她的话给活活噎死,有你这样折磨人的么,死丫头?那黛玉也被自家丫头的话给吓到了,这还是那个性格内向,平日里不喜与人说话的雪雁么?   咳咳咳,咳咳咳,连连咳嗽了好一阵,黛玉轻轻抚着胸口,白了一眼正在为她拍着背的雪雁,似乎在示意她,那话说得有点过头了吧。   雪雁对着黛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面笑嘻嘻地对我说道:“算啦算啦,当我发了善心,就不逗你玩啦!你可听好了,这位呢,便是我家姑娘,扬州知府林老爷的掌上明珠,本家姓林,闺名唤作黛玉。而我呢,就是她的贴身丫鬟,雪雁是也!哦对了,赵文君赵公子是吧,昨夜你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我家的船舱中呢?”   林黛玉,雪雁,这、这,怎么可能?她们不是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莫不是我穿越到了《红楼梦》的世界?   哈哈,这不就是说,我终于有了得偿所愿的机会啦,我定然要讨得她的芳心,抱得美人归。没有听清雪雁后面的话,我只是呆愣愣的盯着黛玉,幸福而欢喜的闷声笑着。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那样顶着我家姑娘傻笑什么?真是的,一点礼数都不懂!”雪雁侍立在一旁,对我那样的表情很是不满,娇嗔道。   猛然回过神来,目光中依旧可见激动之情,我连忙拱了拱手,道:“哦,呵呵,是在下失礼了!我当是何人呢,原来是集美丽、智慧于一身的才女,林姑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文君在此谢过,林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是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姑娘尽管说出来,在下定当全力相助,决不推辞!”   嘿嘿,不明白了吧,要问我为何如此奉承她,傻蛋,遇到如此美女,不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顺便套套近乎,成吗?再说,你也不想想,我来这为何?   雪雁听言笑得花枝乱颤,戏言说我是大言不惭,还竟会捡些好听的说,明显是在奉承她家姑娘,其心可诛啊!而那黛玉,秀眸微皱,心下很是纳闷,自己的名气很大么,为何他会那样说,难道他以前就认识她?   想不通,她也不好明说,只是转面凝视着我,想从我的眼里得到些端倪,却不曾想到,我的眼神里有她的身影,有着满满的钦慕、爱恋之情,羞得她芳心猛烈的颤抖了几下,脸上红霞飘飘,急忙将头扭向一边,说了声,“雪雁,去将衣柜下面的那套衣衫取来,与赵公子换上!”   雪雁依言走向靠着床的立柜前,打开柜门并找出那套衣衫,然后关了柜门落了锁,转身走到不知何时坐了床头的我跟前,先是瞪了我一眼,接着便有些不舍的将那套衣衫递给我,“穿上吧,瞧你穿得都是些什么呀,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的,成何体统呢!”   破破烂烂,衣不遮体,怎么会呢?低头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那天蓝色的衬衫及休闲裤,却已然破烂不堪,露出大片的矫健肌肉,羞愧至极,喔靠,怎会是这样的呢,好好的休闲衬衫、牛仔裤,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呢?   两三步跨到脸盆前,因为黛玉坐在铜镜前,我不好意思与她抢着照镜子,我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啧啧,不错不错,模样依旧那般帅气,心安了许多。那乌黑油亮的长发,犹如雨后春笋般,披散在肩上, 恩,等等,头发,我的头发啥时竟长的了那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雪雁见我露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表情,咯咯的笑个不停,打趣道:“呵呵,怎么样,是不是也被自己的模样吓傻啦,还说你长得不奇怪,这下总该信了吧!”   回身坐在床头呆滞了好半天,我才想清为何会这样,定然是穿越时空造成的。既然想清了这一切,我当然不再闷闷不乐,拿起雪雁递来的那套衣衫,左瞧瞧、右瞅瞅,翻来翻去,却始终没穿。不是不穿,而是我压根就不会穿,这古代的衣衫,可真够难缠的。   侧目瞅了雪雁一眼,那丫头此时乐得都找不着北啦,像这样取消我的机会可并不多,你说她能不乐么?就连一直背对着我不苟言笑的黛玉,如今也露出了难得的的笑脸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呀!   笑就笑呗,那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还烽火戏诸侯呢,我出点丑怕什么?只要能让黛玉多笑一笑,就算把我当猴来多耍几次,我也心甘情愿。毕竟咱是有企图的,也可以说是用心良呀!   兴许是雪雁心有不忍,兴许是黛玉不忍心,看着我出丑,那雪雁此时却挺身而出,上前搭讪道:“怎么样,赵公子,要不要雪雁帮你?”   “雪丫头,你要帮我,那怎么好意思呢?但若是雪丫头你执意要帮,那在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好意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劳雪丫头了,等日后在下发达了,定当不会忘记雪丫头的!”想让我低头,门都没有,跟我玩文字迷,雪丫头你还需多多历练历练呐!   雪雁也不出言反驳,冷哼一声,清澈的秀眸里尽是不屑。不是她不想反驳,而是她无话可说了。在他看来,我嘴上这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的点功夫,已经修炼到了及至,凭她一人,怎么可能说得过我呢!   转眼瞧见侧身而立的雪雁眼眶微红,我心下有些不忍,看来还是我误会她了,枉顾了她的好意,真是该死啊,该怎样哄她开心呢? 正文 第004章 花言巧语寄忧怀   经过雪雁的一番细心梳洗打扮,此时的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只见镜中的自己,头上戴着高高竖起的束发翠玉头冠,那余下的理得油光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有那仗剑走江湖的游侠的风范,浪荡不羁,英俊潇洒。   再看,身上穿了件玉竹撒叶银丝绕襟大青箭袖,束着流云隐月丝结长穗宫绦,外罩冉兰锦稠苏绣流云追月褂,眉目清秀而不失霸气,转眼瞧见侧身而立的雪雁眼眶微红,我心下有些不忍,看来还是我误会她了,枉顾了她的好意,真是该死啊,该怎样哄她开心呢?   想了半天,我心一狠,恬着脸伸过手拉住她的衣袖。雪雁双颊微红,想要抽回衣袖,可我抓的着实很紧,挣了好几下没能挣脱,急的她差点哭出声来。见她如此模样,我赶忙松开手,心下不知所措。雪雁轻咬着粉嫩的红唇,背对着我,柔弱的肩头,微微颤抖。   心下更是慌了,猛然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嘴里连连陪笑道“雪丫头,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枉顾了你的好意,不该对你动手动脚,更不该惹你生气,你就大人有大量,宰相兜里能撑船,饶了我这次吧,好不好?”   在我百般赔情下,雪雁终于破涕为笑,娇嗔了我几句,便红着脸儿,细心地侍奉我穿起了那套衣衫。两人实在挨得太近,不免有着身体的接触,雪雁俏脸越发绯红,为我穿衣的细嫩小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而那砰砰乱跳的心跳声,连我都能听得见,可见她有多么得紧张。   而我也不好受,只觉得一阵温热的香风扑面而来,弄得我心神不由得荡漾起来,为了不致使我犯错,于是我便讲起了笑话,从而分散注意力。两三个冷笑话说完后,不止逗得雪雁嬉笑连连,就连黛玉也是眉开眼笑,格外美丽。   却不知,黛玉脸上笑意盈然,但此刻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微微感觉到酸酸的,那是因为她看到我,竟能那般细心的哄雪雁开心,而她心里却不知怎的,总觉得雪雁抢了本该本与她的东西,那种感觉有些难以言表,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面目英俊而更添朝气,宽厚的嘴唇边最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简直就帅呆了!   看的雪雁细嫩白皙的小手握于胸前,那双秀眸里尽是星星闪烁, 心下激动不已。那黛玉此时也难得的愣住了,呆呆的注视着站在铜镜前的我,弯月般的细眉下,那双美目中隐隐流动着莫名的情绪,嘟哝着粉嫩的红唇,似语还羞,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兴许是太过激动了,阵阵激烈的咳嗽声声不断,黛玉呼吸急促,浑身不停地颤抖着。雪雁赶忙走上前,扶她躺在软榻上,细嫩小手放于她微微耸起胸脯上,轻轻地为她顺着气,以求她能好受一些,“姑娘,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秀眉皱得紧紧的,黛玉脸色苍白,微微地摇了摇头,却不知该怎样说才好。心里好是难受,她真的很痛苦,我真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脑筋在急速运转着,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于是我便走上前,握住她细嫩略显冰凉的小手。她娇躯不由一颤,苍白的脸上划过几丝红霞,为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几次缩手未果,急的她喘得更加急促了。   雪雁见此,想要一把推开我,却没有推得动,急的她眼眶微红,不敢大声宣扬,只能小声怒骂道:“你想怎样,快放开我家姑娘,姑娘她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想意图对她不轨,沾污她的清白,你还是人么?”   这时奶娘端着饭菜刚进门,就看到我似乎要对她家姑娘行不轨之事, 这还了得,她急忙将饭菜放好,顺手牵了跟本是用来支窗扇的木棍,二话不说就要向我脑门打来。近前时,却看到黛玉正一个劲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乱来,就连雪雁也眨眼阻止,无奈了奶娘只好与雪雁守在一旁,侍候并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以防我趁机行不轨之事。   此时我根本就没那闲工夫想些别的,只是眼望鼻,鼻观心,心动则念生,念生则神通,使劲浑身解数,驱使着隐匿于腹部的那股真气,使其运转起来,通过手臂上的三焦玄脉,而后送入黛玉体内,替她顺气和血,打通阻塞的血脉,好调解并暂缓她的病情。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那是费力又伤神呀,短短的半盏茶的功夫,却累得我头脑眩晕,双脚酸软无力,差点便一头栽进黛玉怀里。唉,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啊,日后可真得好好努力一番啦,若不然治不好黛玉不说,还可能会将这条烂命搭进去!   雪雁见我停了手,满脸尽是疲惫之色,赶忙搭手扶住我,“赵公子,对不起,是雪雁错怪你了,你不要紧吧?”   我能将她怎样,只得连连摇头表示并无大碍,由雪雁、奶娘的搀扶着,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双腿并拢着,双手放于膝盖上掐指成诀,闭目养神以求尽快恢复体力。   转眼再瞧黛玉,她的病情此时明显好转了许多,面色也变得红润了些许,眼中竟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双颊变得羞涩之意自是不必言说。如此神奇的变化,倒是让雪雁、奶娘,很是吃惊、感叹了一回。   不到半个时辰,我已经全然恢复。那奶娘、雪雁将再次温热过的饭菜备好,而黛玉却已见好,此时正端庄地坐在圆桌前,冲我眨眼、微笑,并招呼我,在她身侧坐下,侍候我吃饭。我很是不解,问她为何不一同用餐,她羞涩的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说。   还是侍立在旁的奶娘告知我,说这是一种礼仪,那些未出阁的女孩,是不能与异性男子同桌用餐的。听她那么一说,我才了然醒悟,古代对于女子的要求极严,女子是没有社会地位的,像这种与男子同坐饮食,极其平常的事,那也会被视为有失贞洁的。   如我这般浪荡不羁的心性,最是讨厌这种繁琐礼仪的束缚,让他娘的利益旧俗见鬼去吧!硬是拉着黛玉一同用餐,而黛玉羞红了脸,又执拗不过我,最后只得依了。   饭菜用过,早已备下了时令鲜果,奶娘、雪雁很是识相的,寻个错口退出了内屋,为黛玉和我独留一片天地。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我怎能轻易错过,自然要好好地与她套一套近乎喽。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很是紧张,张嘴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失败,作为男人真是太失败了!怎么说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怎么今天就口痴了呢?不行,怎么也得想个法儿,缓解缓解紧张心理。嗯有了,人都说花前月下才有情调,我也不如这般做来。   想到边要做到,伸手再次拉住黛玉细嫩的小手,如刚才那样黛玉猛地一颤,就要缩回小手,可恨我实在抓得太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急的她眼圈微红,差点就要哭了。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跟我来!”凑到她耳边安慰两句,我拉着她就往外走。不经意地侧目便见到,她粉嫩的脸蛋绯红至耳根,眼中似是迷离,又似是羞涩,她可爱了,美丽的女孩害羞的模样,简直她迷人、太可爱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拉着黛玉避过人影,偷偷地绕到了船尾,感觉就像做贼似的,着实让黛玉兴奋了好一阵。拉着黛玉坐在甲板上,害怕她受风着凉,我便大着胆轻轻地揽住她的肩头,替她遮风挡雨,驱寒供暖。   黛玉道也没有拒绝,红着脸微微地向我靠了靠,低着头不言不语。心下好不欣喜,我知道,对于一向守礼的她来说,能够这样已经是有损贞洁的,这足以说明我在她心里的分量了。   稳住激动的心情,我先是将江边美景,大肆地赞叹一番,此时刚刚入春,岸两边枯枝横立,枯草丛生,也不见得有多么美,倒是那片片的稻田,绿油油的,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接着又用华丽的辞藻,极富磁性的嗓音,将天地风云、日月星辰,坦坦地夸耀了一番。尽管说的大多都是些废话,但她却听得很是入神,谁让我说话的风格很奇特、很吸引人呢。   最后又将沿途各地的民俗,风水人情,人文地理,向简单的她讲述了一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属实,可谁让咱地理学得好呢,就算是胡捏乱造的,可也说得头头是道,又有谁能挑的出毛病呢!   要说黛玉,绝对算得上是个好听众,她一直都在细心听我讲,或笑、或感叹,或期待、又或留恋,脸上表情极其丰富。面对如此妙人儿极具魅惑的期盼,我又怎么能忍心停下来呢?   要说咱的演讲功力,那可是相当的不错。《红楼梦》里黛玉的结局是悲惨的,而今我怎么也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咱先不说别的,就单凭咱喜欢她、爱她,想要占有她,咱也要改变她的命运,逆转天命轮回。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想彻底改变她,必须先入为主,替她灌输一些现代的思想,尤其是近亲不能通婚的利害,这可是避免悲剧重演的关键。   只要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思想,耳听目染之下,想必不造就出个全新的林黛玉,那才见了鬼呢!再加上,我的尽心医救,红颜薄命,遗恨葬花,焚诗丧命,终将成为历史。   ······ 正文 第005章 标新立异创辉煌   只要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思想,耳听目染之下,想必不造就出个全新的林黛玉,那才见了鬼呢!再加上,我的尽心医救,红颜薄命,遗恨葬花,焚诗丧命,终将成为历史。   而后,又问了一些,关于她家乡的情况,像那些生活习惯,历史文化,风土民情,人文地理,还有便是否有热闹的街市,精彩纷呈的集会,都具特色的节日聚会。   那黛玉也不隐瞒,她生长在江南,家住杭州镇江县,上无长兄大姐,下无幼弟小妹,而且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又要久别尊父少小离家,何其的不幸呀,说着她情绪难抑,不经意地扒在了我的怀里,又落下了无声的泪水。   这怎么能不让我,心下对她更是怜爱不已呢,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细语安慰并劝说开解了她一回, 她才止住眼泪,向我赔了几句不是,仍旧依偎在我的怀里,缓缓地向我解说,关于她以及家乡的一切。   这些都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想不到经她的娓娓细语的道出,竟描绘的如此传神,如此的引人注目,如此的令人向往,简直就如身临其境呀!   我就说嘛,可爱纯真,浪漫不羁,有着超脱世俗的思想,这才是黛玉的本性,她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就像天边飘荡的云彩,不是谁人能束缚的了的!   ??????   日影西斜,江风凛冽,刺骨心寒。浮云淡淡,片片散开,或涌或簇,似梨花般绽放,格外的美艳妖娆。   美好的时光,却终是短暂的,气温冷冽,怀中玉女体弱多病,怎能承受得住呢?   这段短暂而愉快的交心、谈论,不得不暂先告一段落,低头对怀里的黛玉,柔声道:“林姑娘,如今江面起风,气温冷冽,而姑娘又久病未得痊愈,怕是姑娘难以抵御风寒,还是先回舱内壁避寒,待到来日天暖和些,你我再促膝长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黛玉似有不舍得从我怀里离开了,接着缓缓地坐直身体,羞涩一笑,似百花盛放,分外妖娆,随后轻启朱唇,细语道:“那好吧,今日能得幸与君如此的舒心彻谈一番,黛玉果然见识了不少,君能如此博学多才,实在让黛玉受益匪浅,怕是这一生,都要受益无穷了吧!”   什么呀,你这一生终将有我相伴,如此夸赞与我,实在令我汗颜呐,“林姑娘此话,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如此浅显拙见,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而姑娘未曾笑喧,已经令在下感激不了,哪里能担当得起,这个博学多才的称呼呢!”   听了我的一番谦虚之词,黛玉甚是欣喜,而那难以言表的钦慕之意越发强烈,只见她抿嘴一笑,羞怯的说了句,“赵公子,你这张口林姑娘,闭口林姑娘的叫,你不觉得有些见外了么?”   “见外,没有呀,不是挺好的吗?”那黛玉话里的玄外之意,我怎能不知,但依旧要装傻充愣,引起女孩的注意,好挑逗与她,“再说了,不叫你林姑娘,那该叫你什么呢?”   听言,黛玉大羞一回,是啊,不让他叫自己林姑娘,那该如何称自己呢?   忽然清澈的秀眸里绽出异样的光彩,黛玉笑意盈盈,道:“何不如这样,公子可直呼黛玉本名,也可以唤黛玉乳名,玉儿,怎么样?”   “玉儿,玉儿,好听,真好听,那我以后就还你为玉儿!”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下好不喜悦,扭头看着黛玉,调笑道:“不过,玉儿呀,你怕是也要改口了吧!”   黛玉微微低着头,不敢与我的眼神对视,低声应允着,“那好吧,玉儿自小就没有长兄,要不就唤赵公子,为文君哥哥,可以吗?”   “当然可以,玉儿,再叫一声听听,文君哥哥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兴奋呀,这不又多了个‘干妹妹’么,看来离抱得美人归,可就有近了一步哦。   “文君哥哥,文君哥哥!”白了我一眼,黛玉低眉信首,脸颊微红,轻声回应着,其声如蚊蝇作响。   得亏我听力极佳,而且离她又比较近,不然还真听不出个什么来。有人要问,不就是个称呼吗,用得着如此大喜大惊么?   笨蛋,称呼的不同可非等闲,倒是不同的称呼,所包含的意味便是不同,还可表明了黛玉的态度,更反映了黛玉对我的,那种不能言说的心意。   懂不懂,真不知你的脑袋是什么做成的,连这点变通都不懂,丢人呀,也不知你是怎眼泡美眉的,怕是你也就只有‘五姑娘’侍奉的明吧!   三言两语,巧嘴生花,终于为我找了个理由,暂时呆在船外的理由。   眼看着黛玉偷偷地进了船舱,还不忘回头冲我眨眼,那意思是想告诉我,快点回来,别给外人逮住了,当心呀!   心里很是兴奋,我便毫无顾忌的,只身躺在船尾,空摆大字式,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   仰望青冥,暮云抑郁,不由得忧心忡忡,想到日后将以何作为生计,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我又能做些什么,如何让玉儿活得更好呢?   做大官,没兴趣,也不想。浪迹天涯,或是纵横江湖,只可惜是非太多,风险有太大。况且玉儿怕是也不愿意,没有玉儿相伴,就算江湖上美女再多、再绚丽多姿,我也不屑一顾,还不如醉生梦死,那才落得逍遥。   而我现在唯一的想做的,便是竭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得到玉儿的芳心。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好的、认真的体会一番,爱的真谛。   说来也惭愧,混在现代都市十六七个年头的我,到如今还不曾谈过恋爱,更别说拉一拉女孩的手,来次深情湿吻啦,可真够悲哀的呀!   看来还得再加把劲,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如今说什么也得补上,而且还要加倍。   嘿有啦,那句古语说的好呀,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恶鬼净缠身。任何一个世界,有钱人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这是真理,也是事实。所以呢,如今是不是该想想,如何弄些钱来,而且还得弄大钱,最起码也得抵上半个国库吧。   中国古代社会,重农轻商思想严重,商人社会地位低下,不但要受国家政策压制,还要受贪官污吏借机剥削,因此商业发展缓慢。而百业之中,唯丝绸、瓷器及茶马盐铁,最为盈利。前者以民营居多,收入还算可观。而后者多受国家掌控,其盈利占国家财政收入六成还多。   哈哈,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凭我的机智才能,谁敢与我对着干,或是让我难堪,看我不想方设法的弄死他,即使是达官显贵,皇亲贵族,我照样还就不鸟他。   要说具体干什么,还真的没想好,这丝绸、瓷器好办,但这盐铁茶马,可就不好下手啦。   尤其是铁矿,这可是造兵器的原材料,能直接威胁到国家的安稳,可马虎不得,就跟现代的枪械一样,是万万不能轻易沾染的。   若是私自贩卖,那可是要杀头的,这可实在不划算,你想呀,性命要是没了,那还谈何远大理想,还谈何肆意人生,人间逍遥呢!   该如何规划呢,为难呀,想了许久,也就想了以下几个思路:   其一,先从吃这方面着手,开设酒楼,稳住生计,以求谋生。   其二,便是穿着方面,经买丝绸,独家设计,开办成衣店,以求安稳。   其三,民以生活,无百货不行,遂设立百货行,供以民用,以求发展。   如今能想到,且能办得到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暂不考虑。不是不想考虑,而是没有足够的资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就这些,看似简单,做起来难度也不下呀!可说又说回来,有挑战才有收获,有挑战才有乐趣,生活不久本该如此嘛!   全新而不凡的奋斗目标,哈哈,一代风靡全国,英俊非凡,令万千少女的大奸商,即将横空出世啦!   ‘轰隆’一声闷雷,似乎在耳边炸响,将还沉浸在美梦幻想中的我,可吓得半死,拾身爬将起来,仰头对着天空,暗声骂道,贼老天,你不服啊,没我长得帅吧,羡慕嫉妒了吧,有种的你就用雷,你来劈我呀,劈我呀!   说完看也不看的,转身溜进了船舱内,悻悻的拍了拍胸口,我还就真怕雷劈呐!   ······   而后几天内,也和玉儿倾心交谈了好多次,彼此之间的认识,也深刻了不少。   经过多方面接触,与玉儿的关系熟识了许多,也越发融洽了许多,我知她的心性,而她对我也很熟识,而且很感兴趣,除了女儿家的私事,也就毫不避讳什么。   因此上,我也能趁机大吃她豆腐,说些露骨的荤言秽语,时常逗得玉儿及雪雁红霞满面,羞涩难堪,情不自禁,春心荡漾。   而正经谈论之时,便和玉儿谈论所涉及的方面极深,正如:   天南地北奇异物,海阔天空思绪飞。   古往今来人文史,纵通六界情忧谁?   惊鸿一瞥人生梦,绰绰生辉几度情,   初将明月比佳期,犹见怜影两行泪!   ······ 正文 第006章 情切玉女暂离别   日出沦日落,云聚接云散,月缺终又圆。三天后,黛玉终将抵达目的地,古代金陵。   古代金陵,也就是现代的南京,是当时极为重要的,水陆交通要塞,军事战略重地。   有道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而待遇也将与我暂时分离,这也是我们相识至今,仅有的第一次分离,却说是暂时的,去也忍不住伤心,情缘依依难舍呀!   都中码头之上,早有贾府众人等候,五顶精致软轿,粉红浅蓝淡青棕灰依次排开,每顶软轿前后,都有四名青褂小厮侍立,如此阵容,实在是气魄非凡啊!   来往行人,不由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猜测着这么大的排场,到底是为了何人。   船舱之内,我与黛玉对坐在圆桌前,相顾无言,只有两行清泪涟涟,流泪的便是黛玉。   轻轻地叹息一回,我尽力安慰着她,道:“不哭了,玉儿,你外祖母家,来接你的人已经到了,他们都在码头等候着你呢?而你我也是时候,该说什再见了!这从古至今,有相逢便有分离,这也没设么的,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又不是······”   唉,说不下去了,别看我外表看着,那么的从容震惊,可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呀,跟涨了潮似的滚滚翻腾,酸甜苦辣舍滋味都有啊!   世事多变,又有谁能料定,日后黛玉不会变心,而我还能尚可温饱,而在此地立足呢?   再看黛玉,脸边忧愁淡淡,低头坐在那里,抿咬着粉嫩红唇,就是不肯言语,细嫩小手扯拉着绣裙,低声的默默的涕泣着,我见我怜呀!   屋外,雪雁奶娘在那守着,以防不相干的人闯进来,撞见此番情景,万一那人多嘴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她家姑娘的清誉,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屋内的氛围有些冷寂而沉闷,这可让我很是不爽,轻轻地推了推黛玉的肩头,“玉儿,别这样了,行么?是时候该走了,他们都等候了半天,这样不可不好,以后你还要在贾府生活呢,可被怠慢了人家,对不对?”   柔弱的娇躯随着涕泣,微微地颤抖着,黛玉依然还是那般,不言不语,神色凄凄。   “呵呵,好了,只是暂时分开,况且又不是生死离别,待文君哥哥安顿下来,定然会到贾府探望你的,别在那样了,成吗?”可真拿她没辙了,你说我该如何劝她呢。   这丫头的的心思,也太难揣测了吧,要是再这般下去,说不定我还真就狠下心来,带她私奔了呢,不过,前提是黛玉也得愿意呀,不然妄想也是白搭。   在我胡思乱想的空当,那黛玉猛然窜起,扑入我的怀里,紧紧的搂着我那,粗壮而结实的腰肢,凄凄而语道:“文君哥哥,玉儿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真的好想好想,永远待在你身边,可玉儿又不得不离开你。你可万万要记得,不要忘了玉儿,记得今早来贾府,看望玉儿,给玉儿讲讲笑话,行吗?”   痴傻似的呆在那里,我心里很是意外,这可是黛玉头次主动投怀送抱,太让人吃惊了吧!   幸好我定力极佳,及时反应了过来,嘴唇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发丝,搂着黛玉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就那般静静的坐在那里,许久,许久,那感觉可真好!   过了一会,我方才安慰着黛玉,道:“放心吧,玉儿,就算是忘了我自己的姓名,文君哥哥都不可能,忘了咱们的亲亲宝贝,玉儿的。而且还会给玉儿,讲许多许多的笑话,并且更会竭尽全力,医治好玉儿的顽疾,让她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生活,怎么样,这下该满意了吧?”   听了我的一番甜言蜜语,那黛玉更显不堪,羞得她将那小脑袋,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捏着粉嫩的小拳头,在我胸口处捶打着,细语娇嗔道:“哎呀,文君哥哥,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谁是你的亲亲宝贝,你可真不知害臊的,可羞死人啦!”   “呵呵,你这丫头!”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口不对心,明明心里欢喜得要死,却还不承认,只叫人哭笑不得呀!   那只大手在黛玉,纤细而柔软的腰肢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口中却是那样的,对她叮嘱着,“玉儿呀,文君哥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坚强,莫要认死理,要学会变通,凡事不要太过较真,记得要坚强的活着,用微笑面对每一天,面对那些不顺心的事,知道么?”   “恩,玉儿知道,玉儿会牢记文君哥哥的话的,用微笑面对每一天,开开心心的活下去,等着文君哥哥来探望玉儿,文君哥哥,你要保重啊!”不待我反应过来,那黛玉俏脸绯红,便从我怀里挣脱着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空气中只留下她那淡淡的残香,还萦绕在鼻息之间,久久不散。   待我回过神来时,那黛玉已经人去影空,而那雪雁却偷偷地溜了进来,盈盈的站在那,盯着我,猛地问了句,“喂,坏人,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坏人,这是问谁呢?她那没来由的问话,使得我一时愣住了,半晌都没寻思过味来。   那雪雁见我也不吱声,以为我心里根本就不在意她,顿时就变了脸色,冷笑道:“好啊,人都说人走茶凉,可这人还没走呢,那茶就先给凉了啊!枉我时刻都记挂着你,很好很好,既然这样,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走了吧,省得有人见了就心烦!”   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回味过来的我,冲上前连忙拦住她,雪丫头的性情比较柔弱,而此刻却瞧见,她的那张绷得紧紧的,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呢!   眼珠儿滴溜溜的转了转,我赶忙陪笑道:“雪丫头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刚才不是没反应过来么,你说说,是谁让你心烦啦,他丫的,活得真是不耐烦啦,看我不把他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如何?”   雪雁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又红了脸,捶了我一拳,道:“呸,什么跟什么呀,竟在那胡说八道呢!哼,还想揍别人,怎么不揍一揍你自己呢,就是你,惹得我不高兴啦!”   通过这几日来的相处,雪雁的那点心思,我岂能不知?   尽管我的心里只装着黛玉,可雪雁不是别人,那是黛玉的贴身丫鬟呀!   在古代,大户人家的姑娘出嫁,那些陪家的丫鬟,通常也要跟着陪嫁过去的。换句话说,这些个通床丫鬟,就相当于人家的小妾,这是无可厚非的,别人也不能说什。   因此上,我做的也不过分,等到黛玉嫁过来后,雪雁还是跑不了的,咱也应该顺应时流,偶尔吃一吃雪雁的豆腐,这只是提前收点利息而已。   趁机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我出言狡辩着,道:“怎么会呢,惹谁生气都成,那也不能惹的雪丫头你呀!”说着便在她脸颊上波的吻了一下。   再说雪雁,给我这么一揽,她只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心底腾腾的蔓延开来,心口仿佛有团烈火燃烧似的。   她想要避开我的胳膊,但那柔弱的娇躯,不知怎么竟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再给我那火热的嘴唇,在她脸颊边那么一吻,她竟然觉得,整个人想要融化了一样,心里又羞又急,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她张嘴想要呼喊,但不知怎的,却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简直媚到了骨头里,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瞧见她露出这幅模样,我的胆量越发大了起来,低头就往那两片樱唇上吻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了奶娘传唤,“雪雁呀,还磨蹭什么呢,要走了哦!”   “哦,知道啦,这就来!”娇躯猛地一颤,雪雁慌忙冲我怀里挣脱出来,脸臊的跟张大红布似的,扭捏着转身跑了出去。   心中甚是恼怒,我都恨不得,出去给她一巴掌呢,真会打扰人家的好事,这奶娘也忒不地道了吧!   那雪雁弃怀逃了出去,刚要出舱门时,忽然回头冲我诡异一笑,并且还示威的扬了扬那只小粉拳,叮嘱道:“喂,坏人,记得要来贾府,探望我家姑娘,要不然,哼,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便转身绝影而去,只留下银铃悦耳般的笑声,还回荡在房间之中,久久不散。   且说那黛玉出了内仓后,便有奶娘为她整理了略显褶皱的衣裙,然后与雪雁扶着她上了岸,那贾雨村自然也跟在其后。   弃舟登岸之后,便有荣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黛玉不动声色向前走着,迎面便有两名丫鬟走上前来,向他微侧腰身福了一礼,“姑娘好,请姑娘上桥!”   那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她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对着这两名丫鬟,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礼仪,然后便径直走到,最前面的那顶粉红色软桥跟前,早有侍候多时的轿夫,掀了秀帘压了轿,而她便弯腰进了轿里,安然坐定。   当众多小厮抬起软轿,调转方向进城之时,那黛玉却掀开了软较侧面的秀帘,微微地探出了头来,冲着码头边的那艘花船,挥了挥细嫩小手,唇边勾起一抹甜甜的笑,但眼眶却有晶莹在闪烁。   缩身坐回了轿中,黛玉瘫软的靠在那,微合秀眸,便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 正文 第007章 闲逛巧遇兽欺美   当众多小厮抬起软轿,调转方向进城之时,那黛玉却掀开了软较侧面的秀帘,微微地探出了头来,冲着码头边的那艘花船,挥了挥细嫩小手,唇边勾起一抹甜甜的笑,但眼眶却有晶莹在闪烁。   缩身坐回了轿中,黛玉瘫软的靠在那,微合秀眸,便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浩浩荡荡离去的队伍,方才我清楚地看到了,那黛玉对我微笑,对我挥手告别,白皙的脸颊边泪痕湿湿,我的心也不由得酸涩不已,惆怅满怀呀!   待到那队人马绝尘远去后,我才悄悄地从船舱里溜上岸去,朝着城里走去。   黛玉的离开,便让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很是不踏实,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为了消散心中的阴郁,我决定先到闹市里去转转,顺便欣赏一下,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这个生我养我而不属于我的城市,这个没有亲人朋友认识我的城市。   整条大街宽阔而平坦,那大块白岩石砌成的路面,不但气魄宏伟,而且还一尘不染,分外洁净,比之现代的柏油路,有过之而不及呀!   而为了防止积水,城内的主要几条大街上,两侧都修筑着排水渠,水渠宽约丈许,到了那路口交汇处,均铺架着拱月形石桥。   而那些个石桥,错落有致,连街串巷,令我不禁对古人的智慧,赞叹不已呐!   大街两侧,古松成林,绿柳成荫,道路中央,车水马龙,过往行人如过江之鲫,而络绎不绝。   那现代的街市,我也不是没少溜达过,但这古代的市井街巷,我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游逛呀。   虽说比不得现代都市的那般繁华,不过还算相当的热闹,感觉挺有趣的。   打眼望去,街道两边,店铺林立,那街头的小摊小贩,从街头到结尾,那是遍及各处呐!   像什么打马卖艺的,人模狗样而吆五喝六的,讨价还价而争执的,可谓是充耳可闻呀。   而且还不时地,瞧见一些当街叫骂的大婶大妈,听着可真够逗人笑得,怎么由古至今,都少不了这些人呢?   人人都说都中繁华,其实也繁华不到那里去,而越是繁华之地,就越是少不了那些,强权霸世,欺凌弱小,强买强卖,无耻之极的恶棍的。   这不,我才转了不一会,便撞见了好几拨,类似这样的混蛋,可真够恶心死我啦!   令人更可气的,便是竟有恶少当着我的面,带着家丁狗腿子们,贼眼兮兮的尾随着,那两个背影看着还算标志的姑娘,向那边小巷而去。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你说你背着我干这等缺心事,那就就罢了,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嘛。   可你倒好,竟偏偏不那样做,我好歹也算个四有青年吧,你这是存心与我较劲呢,是吧?   你这混蛋,这不是有意为难我么?   说救吧,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恐怕要多生事端呀,那该躲着啦?   说不救吧,怎能眼看着,那两名姑娘突遭不幸,被歹人坏了清白呢,这样一来,自己的良心过得去么,心里实在不安呀!   罢了罢了,人活在这个世上,就要顺心而为,既然看不过眼,那就捎带着解决吧。   ······   且说那靠南边的坊巷里,巷道曲折而深长,而地上乃是大块的青石板铺就,两边的高墙生长着绿油油的苔藓,墙内四季不落叶的古木参天,浓荫都遮住了巷道,使之此地略显阴暗。   此刻,这里却很是热闹,你瞧,那三五个要圆棒粗的壮汉,将两个柔弱而美丽的姑娘,给团团围在了那里。   在众人簇拥下,那个少年满脸淫笑的走山前来,调戏着那两个姑娘,瞧他打扮酷似白净书生,但他的无耻行径,却有伪君子风范呀。   那个身着青色衣裙的姑娘,将那个以纱巾掩面的姑娘护在身后,眼神绝望的躲避着,那个书生打扮少年伸过来的咸猪爪,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惊恐与愤怒。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啦!”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那绣荷颤微微地质问道,但是眼神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你喊人,好笑,好笑,哈哈哈!”听她这么一说,不仅是那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就连那些家丁狗腿子们,都捧腹大笑开来。   那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打眼扫视着,那个以纱巾掩面的姑娘,从那颈部露出的白皙肌肤,到那胸前撑得衣物高高拱起的玉女峰,再到被裙摆遮住的,小腹下那方私密之地,眼神里尽是满满的淫秽之色。   “汪波,不要太过分了,你敢动我么,我劝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有你好受的!”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白淑雅觉得周身都不自在,内心有着丝丝的恐惧。   尽管她常居闺中,但对于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日里做的那些无耻恶行,也在早有耳闻。   传闻这金陵城里,数十户人家的姑娘被他奸污过,那些清白受损的姑娘,要么投河自杀,要么痴傻疯癫,有极少数的,苟延残喘的活着。至于那些个人家,或是微有些家底的商户,或是普通的百姓。   尽管那些闺女被沾污的人家之后也报了官,但是最终那汪波却一点事都没有,而那些报了官的人家,晚上家里却莫名其妙的失了火,幸好一家人发现的及时,才逃过一劫,此后就变卖家财,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金陵城。   白淑雅如今强撑虚势,不过是绝望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汪波有所顾忌,不敢对自己乱来。   “哈哈,笑话,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我就动你了,你能奈我何?”抬手一把推开绣荷,汪波伸出他那只咸猪爪,就往白淑雅胸前的那对坚挺抓去。   “啊,混蛋,你不要动我家姑娘,你想怎样,就对我来吧!”那丫鬟绣荷被那些个家丁狗腿子们托着,怎么挣扎也脱不了身,眼看自家姑娘要遭玷污,急的她眼泪纷纷而下。   “汪波,你到底想怎么样?”慌忙躲开他的咸猪爪,白淑雅已被逼得无路可退,她怒视着汪波,色厉内荏的喝叱道。   收回伸出的咸猪爪,那汪波注视着,此刻面露惊恐之色的白淑雅,戏虐道:“嘿嘿,我想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咱们孤男寡女的,你岂能不知道?”   又见她虽然很惊恐,但依然那般傲然,那汪波越发气愤,“妈的,不要以为自己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就跟圣女似的假作清高。本少爷能携着聘礼上门求亲,那是你的荣幸,但你家的那个老娘们,简直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拒绝本少爷,还戏虐本少爷是懒蛤蟆!”   “要是当初,你家那老娘们,应允了本少爷,本少爷今天又何必与你动粗呢?可惜不然,还非得要本少爷用强的,看本少爷要了你的处女之身以后,你还怎样装清高!”汪波形似癫狂的,伸手便扯烂了白淑雅的右肩上的衣物,露出了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肤,扑身而上。   “啊······!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马上去死!”再次错身躲开,眼见此地悄无一人,而又毫无退路,这让白淑雅的心顿时坠入谷底,难道今天就这样被他玷污了吗?   不知那来的力气,那丫鬟绣荷猛然一口咬在,那个托着她的家丁的手腕上,而那个家丁‘哎呦’的一声惨叫,便松了手使得她逃脱了出来。   而顺利脱险的绣荷,没有就此离开这个危险之地,而是猛然扑上前搂住汪波的粗腰,使她不得动弹,“姑娘,小荷帮你拖住他,你快跑呀,快跑呀,再不跑就来不及啦!”   眼见小荷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为她制造逃生的机会,白淑雅心里很不忍心,但又不能不逃,她不想被那个畜生玷污,也不想辜负了小荷的心意。   但汪波又怎么能教她逃走呢,在她刚要拔腿跑开时,便有三个家丁狗腿子们满脸淫笑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白淑雅眼见逃生不得,看来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于是她在心里发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随了那个畜生,那怕是同归于尽!   白淑雅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她的秉性却甚是高傲而倔强,而此刻她不再那么的惊慌失措,被纱巾遮住的脸面布满寒霜,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汪波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满含恨意,她宁死也不愿向这些混蛋低头。   那汪波刚要抬腿踢开绣荷,忽然一道人影闪过,他却一脚踢空,转眼看时,那绣荷与白淑雅,不知怎么的,就逃出了重围,此间正被我搂着腰,站在三丈远的拐角处。   虽然有些不舍,但我还是放开了两女,见她俩似乎还在发呆,我便关切地问道:“两位姑娘,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募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然脱险,又听到身旁我的关切话语,白淑雅自然知道是我救了她,遂盈盈施礼福了一下,细语温声,道:“哦,没事,没事,多谢公子相救,公子大恩,淑雅定当铭记在心!”   而那丫鬟绣荷这时也回过神来,发现被他踹了一脚,自己竟然没事,好是一阵惊奇欢喜,待到听了她家姑娘的话后,才得知是我救了她,于是又是一番感谢之词,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挽住她家姑娘的手臂,丫鬟绣荷心下很是不安,“姑娘,你没事吧,都怪小荷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让你被人侮辱,小荷真是该死呀!”   ······ 正文 第008章 救美英雄惩恶少   挽住她家姑娘的手臂,丫鬟绣荷心下很是不安,“姑娘,你没事吧,都怪小荷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让你被人侮辱,小荷真是该死呀!”   白淑雅刚要出言安慰她,但那边的汪波又吵闹开来,“该死的,混小子,找事呢是不是?劝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耽误本少爷的好事,如若不然,教人给你松松骨头!”   汪波见我将那两女劫了去,因而搅了他的好事,心里顿时很是气愤,想着凶言恶语吓唬我,希望我能识相些,从而交出白淑雅,任他玩乐享受。   只可惜,我根本就不鸟他,反而冷声叫嚣着,“滚你丫的,你说走我就走呀,要是那样的话,我该多没面子啊!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走,我也要带走这两位姑娘,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混蛋,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喂,你们听到没有,有人敢在本少爷面前如此嚣张,你们还不上去,给他松松骨头,教他明白,本少爷不是好惹的!”那汪波见我比他还嚣张,心里更是愤怒,指着我的脑袋,教他那一众家丁狗腿子们,上前将我群殴一顿。   众家丁狗腿子们得到指令,挽了衣袖伸了伸胳膊腿,便气势汹汹地向我扑来,在这金陵城里,竟然还有人敢挑战他家少爷的权威,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   眼见他们人多势众,那白淑雅知道她与小荷,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只能是我的累赘,她心里很是焦急,顾不得男女之防,扯了扯我的衣袖,“公子,他们人多势众,而又来势汹汹,咱们还是赶紧跑吧!”   “是呀,是呀,公子!咱们打不过的,还是听我家姑娘的,赶紧跑吧,要不然就来不及啦!”那绣荷也是满脸惊慌,催促着我快些逃命。   “呵呵,只是些鱼鳖虾蟹而已,岂能伤的了我!”但我能逃么,不能,我将她们俩护在身后,给了她俩一个放心的眼神,毅然而决然的迎上前。   眼见那家丁狗腿子们冲了过来,我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心态,认真了起来,但这并不表示害怕,或是自己打不过,笑话,想到打小爷爷教过的那套拳法,那岂能是白学的。   倒是令人担忧的,却是自己体内所蕴含的力量,难以估计有多么大,况且又从未与人交过手,这万一要是收不住,或许有把他们打死的可能,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妙啦!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敢尽出全力,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仔细感觉一下手上的力道,接着却见一道人影急速掠过,瞬间冲入那家丁狗腿子们之间,打斗了开来。   你瞧这哥们,别看他身形瘦小,面黄肌瘦,跟个难民似的,可这家伙蹦跶的最欢,依仗着人多势众,便对着我张牙舞爪,拳脚相加。   丫丫个呸,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顺势拨开了众人的拳脚,接着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那紧握着的拳头闪电般地打在了他的腹部。   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呼,那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并撞到了右侧的围墙上,随后又滚落到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蜷缩着身体不住的哀嚎开来。   眼见我如此凶猛,那些个家丁狗腿子门迟延片刻,那手上的动作自然也见迟缓,而心下渐生丝丝的退却恐惧,但在那汪波的厉语呵斥下,又不得不与我斗作一团。   凉风微佛影潇潇,此刻,初春的日头已渐渐偏西,天空中的那一缕缕的白云,也变得像用金丝镶过似的,徇烂而多姿。   那躲避在一旁的白淑雅,看着那略显阴暗巷道间,在人群间来回穿梭的,衣衫飘动而潇洒翩翩的,打得那些家丁狗腿们接连倒地哀嚎的,那个翩翩美少年,心下的那些许的担忧,转而变成了欣喜,有种莫名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中涌上了心头。   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个家丁狗腿子门,便都被我撂倒了,因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捂着自己肿得像个馒头似的脸,有的就直接晕死过去,还有的抱着自己的小腹蜷缩着,跟个开水烫过的虾米似的,个个鼻青脸肿,表情痛苦不已,神色惊恐地看着我。   那汪波注视着我,却也是一脸的惊恐,心想这还是人吗,怎么这么变态呀?   转眼又看到我一步步朝着他走来,顿时心里一片惊慌,这么多年来,都是别人被他带的人吓得惊慌失措,何曾想到今天这样狼狈过。   “那个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要多管闲事呢,你要知道,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汪波浑身哆嗦着,腿上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想到老爹在朝堂上的地位,心下料定我不敢动它,因此还是死撑着,恐吓道。   我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眼神里尽是嘲笑与不屑,“哦,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就得罪不起呢?”   “哼,家父乃是文华院学士汪洋,不但官拜五品,还是当朝皇上跟前的红人,呵呵,我说过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现在后悔也晚啦,小子你就等着受死吧!”依仗着老爹的权势,汪波就像啃了兴奋剂一般,顿时趾高气昂,怜悯地注视着我,等着我向他跪地求饶。   这文华院学士,却是个文官,是修缮史书文集、替皇帝起草诏书的,相当于皇帝智囊团中的一员,而这官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于离皇帝最近,最能说上话,因此很是吃香。   “喔靠,官二代很了不起么,小爷打的就是你!”我挥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娘的,你这个臭狗屎,百姓的蛀虫,打死你也该,小生平爷最是痛恨,像你这类仗势欺人的官二代啦!”   ‘哎呦哎呦’的惨呼不断,那汪波像只死狗般,在地上来回滚动着,以求避开我的拳打脚踢,他压根就没想到,我定会这样干,心里顿时叫苦连天,同时又暗生愤恨报复心理。   如此狠狠揍那汪波可真是大快人心,丫鬟绣荷在一旁拍手叫好,而白淑雅却扯住了我的衣袖,“公子快住手,不要再打了,这样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当她听到汪波的家世后,心下顿时跌入谷底,想着我可能会恐惧而置她于不顾,但她心里万万没有料到,我定会不惧权贵,将那汪波险些乱拳打死。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今天若不是有这位姑娘求情,小爷定要为民除害,了结了你!”说着又踢了他一脚,那死狗汪波也惨叫着滚到了墙角,而我懒得管他的死活,“识相的就赶紧滚吧,省的小爷见了心烦,心下改了主意!”   再说那些家丁狗腿子门,听说我要放他们走,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搀扶着脸肿的宛如猪头般的汪波,慌慌忙忙地消失在曲折而深长巷道里。   那逃跑的速度令我一阵惊愕,怎么回事,是我下手轻了吗,为何那些家伙,方才还半死不活的,转眼间就活蹦乱跳了呢?   “公子,你好厉害呦,绣荷真是佩服死你啦!”满眼闪烁着崇拜的星芒,绣荷一脸潮红的注视着我,显然她还没有从方才热血的打斗情境里回过神来。   漆黑灵动的秀眸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那白淑雅刚要张嘴向我道谢,但我却赶在她前头说话了,“两位姑娘,你们已经安全了,而这里也没我的事啦。天色已晚,在此相劝姑娘还是尽早回家吧,以免家人担心,在下就此告辞,还望两位多多保重!”   说完还不待她回话,我已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沿着曲折幽深的小巷,携着落日的余辉扬长离去。   “哎,公子······”白淑雅急忙轻唤一声,却见我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望着我绝尘远去的身影,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意味,心里感到空荡荡的,难道他真的就不留恋她的姿色吗?   天际边,夕阳在不知不觉中忽然西落,渲染了整个天空,或是紫霞微染,或是红似烈火,又或是橙如枫叶,轻风掠过,摇曳生姿,翩翩漫舞,美丽且壮观呀!   阵阵略显寒意的冷风掠过,那曲折而幽深的小巷里,越发的阴冷而萧条,而那墙内四季不落叶的古木参天,浓荫都遮住了巷道,油绿而繁密的枝叶,沙沙的作响,从而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诉说着凄哀清婉的莫名思绪。   迎风而立,傍晚的冷风吹佛起满头青丝,紫色的烟罗裳配衬着散花水雾天蓝的百褶裙,   也在冷风中微微抖动着,是那么的美丽,但她的神情却显得黯然空幽,眼神里视乎起了蒙蒙轻雾一般,使人觉得她好似天边的云彩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   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闲愁,总想把它抛弃,可它总萦绕在我的心头。   与白淑雅的相逢,只能说是一种偶然,她只是这渺渺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不会在我的心湖留下些许痕迹,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去细想,也不愿意去想,人生匆匆数载,活的逍遥自在就好,何必去惹那些许烦忧,想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混事呢?   游荡在大街上,趣味盎然地欣赏着,周边那琳琅满目的大小店铺,忽然觉得我的肚子咕嘟嘟的,抗议似的闹腾开来,这才想到从上午至现在,我还没吃过任何东西呢。   真是的,为何那时就没想到,问那个垃圾官二代讨要些劳务费呢,怎么说咱也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一番,再说像咱这样的,为社会清扫垃圾的好公民,收点小费那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记得今天上午还黛玉一起用饭的,怎么当时就没向她借些银两呢,这可真是失算呀,害得我只得吹吹冷风,闻着不知哪家做饭而传来的香气,以求暂充腹饥,可怜呀! 正文 第009章 赌坊筹钱显横威(上)   记得今天上午还黛玉一起用饭的,怎么当时就没向她借些银两呢,这可真是失算呀,害得我只得吹吹冷风,闻着不知哪家做饭而传来的香气,以求暂充腹饥,可怜呀!   曲折而幽深的巷道里,不是有路人匆匆走过,而我也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又有谁能想到,作为穿越而来的我,先不说吃香受人追捧,竟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只能忍饥挨饿,难道这也是天意么?   北风送春寒,饿时人更寒。淡云迎夕暮,饥时望水穿!   不知何时,却有道人影慌慌跑来,躲避不及,竟撞了我个头昏眼花,脚下趔趄不断,还险些摔倒在地。待到抬头看时,那人早已无影无踪,什么人呀,撞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这素质也太低下了吧,鄙视之!   俗语有云,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说得还真是确切呀,想必如我此刻的境遇,也不过这般了吧!   忽然,耳边人声吵闹,心下迟疑一阵,便抬头望去,三开的门楣上悬着一道横匾,天下赌坊,四个烙金大字,映入眼帘。   嘿嘿,那话怎么说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不就是白花花的银两么?   眼前竟是山珍海味在招手,而我想也不想,抬脚迈着欢快的步伐,直冲冲的向赌场奔去。   世人有言,赌坊自古多是非,在这里,山妖鬼魅,牛鬼蛇神,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而今日一见,果然是中听又中肯啊!   在屋里转了老半天,我发现这间赌坊,赌博的花样甚少,视乎除了执骰子、玩牌九、猜点数,再没有别的新花样,与现代的赌场相比,那是相差悬殊啊。   但即便如此,玩的人也不少,左边那间屋里,摆了三张长桌,估摸着三十多个人围着,玩的是执骰子猜大小,吵吵闹闹,声势浩浩。   而右边那间屋里,倒是摆了四张长桌,却有五六十人围涌着,赌得却是摸牌九,猜点数,熙熙攘攘,斗志昂扬。   想不到呀,在这间不到百十平米的赌坊,进进出出的,竟有着不下百十个人在赌博,这足以说明人的劣根性,总想着不劳而获,而不思进取,世风日下,可悲呀!   转来转去,我最终选定了左边靠窗户的那张赌台,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勉强挤了进去,从而占据一席之地。   抬眼打量了一下庄家,他身材微胖,紫膛青脸,长得极为猥琐,但人很精明,将那只似桶杯状的木盅,玩得花样百出,叮叮铛铛的响声不断,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随后‘啪’的一声,木盅落定,嚷嚷着,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众人相互看着,犹豫不决地下了注,押得多半却是小,而我旁边的哥们,此刻抓耳挠腮,东张西望,战战兢兢的,依然拿不定主意。   瞥了他一眼,我决定帮他一把,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押大,押大,全压上!”   别问我为何这般笃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而已,但我依旧有着八成的把握。你要问,我自己为何不下注,咱没钱呀,没钱你要我拿什么下注呢!   那人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确信,但又见我信心满满的,思量一番,终于狠下心来,将那仅剩的十五两碎银,全都压了下去,随后注视着赌盘,两眼瞪得圆圆的,呼吸急促而心神不宁。   在众人的吹促下,那庄家开了木盅,其结果如我想的那样,五六五合计十六点,不可置疑的开了个大。   “哈哈,哈哈······赢了,赢了,我终于赢了一把啦!”他浑身颤抖着,心里激动万分,两手大把地捞着散碎的银两,连带着我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帮着他收着赢来的碎银。   而旁边的那些输了钱的人,尽管很是不服气,但愿赌服输,他们只能呓嘘不已,羡慕着他走了狗屎运。   “兄弟,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你啦,这可救了我全家的性命啊!”怀揣着百十两碎银,他微显黝黑的脸面一片潮红,“今天我可将全部家底,输得只剩下方才那十几两啦,要是再输光了的话,那往后我的一家老小,就只能沿街乞讨为生了!”   “如此大恩,雷某定当铭记在心,往后若是有用得到雷某的地方,雷某绝不会推辞,纵然是刀山火海,雷某也不会眨一下眉头,再次恩公请受累某一拜!”看来他定然是乐坏啦,说着还真就跪了下去。   这也难怪,方才那场赌局,估计他至少也能赢个百二十两,日此意外收获,怎能不令人激动呢?   我连忙扶起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别、别、别呀,这我可受之不起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呢,还是快快起来吧!”   “要不这样,这里大约有百二十来两碎银,你我二一添作五,各拿六十几两,怎么样?”眯着细小的眼眸,他略微思量片刻,决定与我坐地分赃。   看来他还真是个老实人,这么快就要分钱给我,还是五五平分的,可这够意思呀,“老兄果然够义气,那兄弟我可就不客气啦!”   白拿谁不要呀,再说咱还正缺钱呢,将这六十两碎银,装入腰间那个绣着梅花的荷袋里,顿时使得荷袋鼓鼓的,而又沉甸甸的,让人心里很是踏实,还真是有钱腰杆就硬了许多,说话也底气十足啦!   记得这只荷袋,还是雪丫头送的,你说她也真是的,送只荷袋挂在腰间,只图个好看,好看有个屁用,又不能当饭吃,怎么她就不给里面,放些散碎银两呢,下次见了她,还得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转眼又见他站在那,左顾右盼的打量着什么,神情兴奋不已,我不由心思一动,要是与他合作一下,再玩上几把,那样岂不是,还能赢更多的钱么?   “嗨,我说老兄呀,既然这样,咱不如再玩上几把,让手里的钱变得更多一些,你看如何呢?”想到就要做到,尽管肚子还在闹腾,但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有句俗语说的好,赌徒有三德,冻得,忍得,饿得,咱今天咋说也得传承传承,嘿嘿,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这咱是知道的,可咱不在乎,咱图得只是个新鲜嘿!   “兄弟你的意思是,用这些钱再赌上几把?”细小的眼帘里划过丝丝诧异,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挑了挑眉,我肯定的说道:“是的,不但要赌,而且还要打赌一场!”   “难道兄弟你就不怕输么?”腮边的肌肉大幅度的抖动着,他心下还是有些迟疑。   双臂抱胸,我那英俊的眉宇间,凝聚着满满的坚定,“输,怎么可能,在我的字典里,还不曾出现过这个字呢!”   “既然这样,那就在赌一把吧!兄弟,给,这是我的那六十两,全给你啦!”眼见我如此自信,他最终还是下了狠心,选择了相信我,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么!   再次挤进人群,‘啪’的一声,钱袋砸在赌台上,左右环视一番,却见众人似乎很是不屑,而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一般。   不管众人如何看待我,而我却显得很是嚣张,大喝一声,“不知这家赌坊的东家何在?如今是否还健在,若是还有口气在,还不速速滚出来!”   这一番嚣张话语,吓坏了将在场的众人,疯了,绝对疯了,这是众人心里唯一的想法。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闻声观人,只见那人从楼上,缓缓地走了下来,年逾四十有余,而体态肥肿,衣着华丽,漆黑清冷的眼底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而在他身后,站了个木桩似的护卫,中等身材,长衫蓝褂,面黄肌瘦,但又满目凶光,阴冷惨淡,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是你方才在此叫嚣吧,年轻人呀,你可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这里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呀!”来到正堂上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胖子三爷瞥了我一眼,冷漠地问道。   这个胖子人称三爷,来历不明,传闻他有个权势极大的靠山,在这金陵城里也有些声望,普度人根本不敢招惹他,而他自身有极为精明能干,因此他被背后的东家嘱以极大的厚望。   “呵呵,你就是在家赌坊的东家吧,老家伙呀,像你这样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又何必那样傲气凌人呢?”嘴角勾起无声的嘲笑,我直视着他阴冷的双眼,凛然调笑道。   如我这一番言语,却一下子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面对着煞气森森胖子三爷,而我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样强烈的反差,实在无法不教这些人心里打鼓,难道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来头比胖子三爷还要大么?   且不说那些围观者心里作何感想,只说这胖子三爷以及他的那些下属们,像这些家伙都是历经风霜,在刀尖上摸爬滚打多年,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油条了,但能让这些人感到惊愕,那可不容易啊!   沐浴在各式各样却又同样炙热的目光中,我镇定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喂,老家伙,别发愣了,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若是没胆的话,还是趁早滚回家,养猪种地去吧!”   ······ 正文 第010章 赌坊筹钱显横威(下)   沐浴在各式各样却又同样炙热的目光中,我镇定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喂,老家伙,别发愣了,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若是没胆的话,还是趁早滚回家,养猪种地去吧!”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温徒然下降了几分,而众人也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心里有着同样的想法,这个家伙,当真是不怕死呀!   阴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胖子三爷强压下心底想要杀人的冲动,狠狠地道:“年轻人呀,老朽在此劝你一句,莫要目中无人,桀骜自负,需要知道祸从口出呐,你还当真要赌么?”   “当然要赌啦,不赌你当我来着看戏呢!”各位不要以为我天生好赌,那样可就冤死我啦,这都是前世看多了电影《赌神》给闹得,我也是被其残害的。   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胖子三爷摆了摆衣袖,道:“好、很好,既然这样,那老朽也就多说无益了,白虎呀,你就陪这个年轻人好好地赌一场吧!”   “三爷您放心,白虎知道该怎样做的!”他身后的那个木桩似的护卫,拱了拱手应了一声,然后跨步走上前来,掌心轻轻地按压在赌桌上,那双阴冷惨淡的虎目,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忽然咔嚓一声脆响,那张赌桌转瞬间便四分五裂,唬得众人连连后退,东倒西歪,胆战心惊而惊呼不断。   再看站在赌桌前的我,衣袂呼呼抖动着,而身体却纹丝未动,尽管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但咱咋说也是经历大场面的人物,岂能被这点小手段吓倒!   眼神略带嘲笑的撇了胖子三爷一眼,好家伙,给我耍下马威是吧,但我就是不吃你这一套,你能奈我何呢?   眼见我不为所动,胖子三爷脸就挂不住啦,连忙讪讪一笑,打着哈哈道:“呵呵,这赌桌可真不结实呀,来人呀,赶紧重新换一张来!”   装模做样的老家伙,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还当小爷我不清楚么,换就换,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不多时,两个下属便搬来了一张赌桌放好,然后默默退下。那张赌桌两边各摆着一把木椅,而我和那白虎自然相继,面对面着坐了下来。   胖子三爷端坐在太师椅上,抖了抖衣摆,道:“依阁下之见,咱们该如何下赌注,又该怎样个赌法呢?”   “呵呵,你倒是会做人,这样也好,也很公平!”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自腰间扯下一枚玉佩,道:“这里有一百二十两白银,再加上这枚白玉吊坠,赌你这家赌坊,你敢是不敢?而至于赌法么,这三枚骰子,以点数最小为胜,只一局定胜负,怎么样,你可有异议?”   那钱袋在赌桌碎裂前,被留了个心眼的我取了回来,想要看我的笑话,连个门都没有,就是要气死你个老家伙才好。至于这枚白玉吊坠,却是玉儿赠送的那件衣物上的,看起来似乎价值不菲。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而胖子三爷也很是吃惊,好大的口气呀,竟然想要老朽以这家赌坊做赌注,此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量,想他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此子留不得,留不得呀!   略微思量片刻,胖子三爷心下已有了主意,转面对着我冷笑着,道:“敢,怎么不敢呢!阁下年纪青青,都有如此豪情,老朽活了半辈子,要是还不如你,那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啦!”   说着,旁边那个荷官摆上了两幅骰钵,当众验了骰子上有没有做过手脚,最后才依次放置在我与白虎面前。   深深地呼了口气,我稳住心神,眼神略带不屑地扫了它一眼,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那白虎也不客气,虎目里精光闪烁,挥手轻轻地拍在赌桌上,那钵骰连带着骰子忽然就跳了起来,约有半尺来高,而他便凭空抓住钵骰,顺势一捞三枚骰子就尽入钵中,随后便兀自向外挥动着画圆摇动耍弄起来,可谓是花样百出,叫人眼花缭乱呀!   摇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那白虎手里的钵骰才砰然落定,但他没有急着开大小,而是注视着我,眼神里有着泠然的傲气,顺手也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中深意,我又怎能不知,不就是等我要好点数后,再一并个开大小,好一决胜负么?   “呵呵,果然是老而弥坚,老奸巨猾呀!”我一边赞叹着,而一边将那三枚骰子依次放入钵中,然后轻轻地摇了起来。   对于我的言语讽刺,那死胖子三爷不但不在意,而且还很是客气的虚伪起来,道:“哪里哪里,只是些许的小把戏而已,难等大雅之堂,而阁下你也不差哦!”   “呵呵,客气啦!”轻轻地摇着手里的钵骰,听着那骰子碰撞时,而发出的如同雨点般清脆的响声,我那略微有些紧张的心,也渐渐平静舒畅下来。   而对于我怪异的行为,众人心下都很是不解,就连站立在旁边的雷旭,也向我投来焦躁而狐疑的目光。   随着‘啪’的一声响动,钵骰安然放置于赌桌之上,揭晓胜负的时刻也已然降临,而屋内的气氛也徒然变得诡异起来。   “呵呵,心里有些紧张哦,诸位觉得呢?”轻轻地拍了拍胸脯,我有意调解了一下紧张而诡异的气氛,道:“有道是客不欺主,还是庄家先开吧,如何?”   白虎向胖子三爷投以询问的眼神,却见那胖子三爷捋了捋胡须,神秘而又阴冷的点了点头,而得到肯定答复的白虎,在众人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掀开了骰钵。   骤然望去,黑漆漆而油亮的盘盂之间,三枚骰子竖着堆了起来,最上头是猩红而刺目的一个圆点,接着依次摆开,竟然只有三点,三点一线呐!   见此结果,众人不约惊呼出声,那胖子三爷更是眉开眼笑,咧着嘴嘲讽道:“哈哈,阁下还是尽早认输吧,这边庄家三点,就算再开出个三点,那也是庄家赢,谁让阁下你太过自负,措施了先机呢!”   “兄弟,咱们还能赢么?”那雷旭面色惨淡,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凑到我耳边,问道:“看你似乎很不在意,难道此事还尚有转机吗?”   看来他有点底气不足,要不是信任我,指不定就趁机捐了银两,偷偷溜了吧!   在众人嘲笑而担忧的目光下,我轻轻地掀开了骰钵,其结果却令人难以置信,屋内尽是倒吸冷气的惊叹,只见黑漆漆而油亮的盘盂之间,竟然只剩下一枚骰子,且点数只有一点,另外两枚骰子已经散碎了,这可真够诡异的呀!   “嘿嘿!不好意思说呀,手劲儿没能收住,用力大了点哦!”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眼里的笑意更是添了几分,却没有注意到,胖子三爷背地里悄悄打的暗号。   而正在众人感慨惊叹之时,忽然有六个壮汉从后堂冲进屋内,‘刷刷’的抽出腰间的钢刀,将其团团围住并提刀叫喊着向我脑门砍来,怕是一不留神就会血溅当场啊!   猛然见此场景,众人瞬间乱作一团,惊呼的惊呼,叫喊的叫喊,逃命的逃命,吵杂的声响震耳欲聋,只一会那些人群便逃得无影无踪,而屋内就只剩下我一人,以及那些想要对我除之而后换的家伙们。   混蛋,这群家伙真他丫的太不地道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变了脸呢,而且还是要命的,真他娘的坑爹呀!   想不到我今日也尝到了这般款待,就如同电影《赌神》中发哥的待遇,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闪、再闪,踹你个死赖皮一脚,赏你不要脸的几个耳光,再送你这杂碎俩熊猫眼。不好,背后有人偷袭,如同泥鳅般滑溜,我在人群间来去自如,上跳下窜打的不亦乐乎。   忽然,左侧阴风阵阵,我心思一动,心知有人偷袭,连忙侧身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砰地一声被人一拳轰飞,砸到了不远处的赌桌上,赌桌应势四分五裂。   疼!可疼死我啦!   猛然爬将起来,我只觉胸口一阵闷痛,接着喉咙一甜,嘴唇边就渗出殷虹的鲜血来,而此刻从未受伤的我,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丝丝的恐惧心理。   怒目注视着,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壮汉,他娘的,该死的白虎,不要的白虎,六个壮汉围攻我先不说,你丫的还搞偷袭,可真够无耻之极呀!   不住地躲闪着那些壮汉的致命攻击,我的心里思索着能解此围的应策,该死呀,那白虎不时的偷袭,大大的牵制住了我的进攻,却教我进退皆两难呀!   这样下去,迟早都要玩完,但我体内的那股真气,时灵时不灵的,的却不好用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刀光剑影之中,我左挡右击只能堪堪自保,尽管身上只受了些小伤,不碍事的,但若是这样下去,这小伤也得变做大伤,而打伤就离死翘翘不远啦,这可屈死我啦!   他奶奶的,小爷怒啦,可要发火啦!   心神凝聚而提气运功,接着气劲运于双掌之上,脚下一蹬而腾空纵起,左右掌瞎蒙着摆动了几下,倒是两横一竖,那如同弯月状的蓝色锋芒,无声无息的冲向右边三人,‘哎呦’三声惨呼响起,右边那三人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哈哈,终于见效啦,心里好不激动,我兴起难捱,遂再次横空劈了几下,这次确实三横一竖,‘哎呦’四声惨呼响起,左边那四人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该死的白虎也没能幸免。   眼见我猛然发威,将他那一干属下尽数撂倒,死胖子三爷急忙连爬带滚地奔过来,向我磕头赔罪,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老儿有眼无珠,不识真神,冲撞了少侠,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老儿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