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前世过尽今生事   万物皆有生老病死,即使号称长生不死的仙人也有天人五衰,大劫临头的时候。凡人不知天道,不修道行。凡人也无长生之人。其寿多不过百。匆匆数十年,转瞬即逝。   张翼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景色不再是泰山奇景,阴沉沉的灰色小路蜿蜒直下。一路走来,周围是一片虚无,没有丝毫的颜色,一片的死寂。   张翼就这样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发现眼前多了一扇雄伟的黑色的大门。大门上分别雕刻着两个巨大无比的怪物,一个怪物马面人身,手持长枪,脚踩骷髅巨山很是凶煞。另一个怪物人身牛头,手持巨斧,身后无数厉鬼,狰狞无比。   很熟悉的俩个怪物,好像在哪见过。张翼心里暗暗的说道。目光顺着大门向上看去,只见大门之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匾额,上书“鬼门”二字。   “鬼门,鬼门。看来我是死了,死了也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来生再为人,一定要活的精彩。”张翼很淡定,没有丝毫的惧怕,丝毫的留恋,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鬼门关前。   “既然生无可恋,就随我投胎去吧。”张翼身后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声音奇寒无比。   转过身,入眼的是一顶高高的帽子,上有“一见发财”四个大字,身披白死长袍,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一条血红色的舌头耷拉在胸前。纵使张翼无比的镇定,见了这个人也是鬼躯一震:白无常?   “小子有见识,某家就是白无常,谢必安。走吧小子,我们进酆都。”说罢,提起张翼,大步向前。鬼门缓缓打开,门上两个怪物走了下来,对着谢必安行礼。谢必安略微一点头,就飘然而过。   白无常穿宫过殿,来到一处大殿,走了进去,手一松,张翼就跪在地上。一道威严平和的声音传来,“下跪何人。”   张翼还未答道,白无常就立刻回道:“回判官,下跪是新鬼张翼。”“张翼……”只见红袍文官右手一招,一黑色书本哗啦啦的打开,落在案牍上。   “张翼齐鲁人士,生于癸酉年庚申月癸酉日巳时三刻。下跪之人我说的可对。”文官看着书册问道。   张翼望向四周眼光流转,看向一个黑袍之人,只见他也带着一顶高高的帽子,上书“天下太平”。黑无常感觉到张翼的目光,丑脸上咧出一个笑容:“1993年8月20号上午9点45分。”   “对”张翼点头道   “卒于癸巳年壬戌月己酉日巳时三刻,死于谪仙斗法。人生本无缘,奈何不知仙。一世无仙缘,去时见仙威。张翼你可愿在地府任职?”文官端坐在桌后,眼中盯着生死薄的记录,精芒一闪而过。此话一出,在座之人,皆是面露惊容,下跪之人莫非有独到之处。   “敢问,上座之人可是陆判官。”张翼抬起头,眼里的死寂,多了一份生机。“不错,正是本官,张翼你有话,尽可道来。”陆判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仪。“张翼斗胆,问陆判官一句话,判官你现在是人还是鬼。”张翼看着陆判,眼中的死寂没有丝毫的波澜。“大胆”,“放肆”,张翼一句话问出,众人勃然大怒,怒斥连连。   陆判眼中没有丝毫的怒气,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翼,张翼昂起头对上陆判的眼光:“大人当时觉得这是仙缘还是噩梦。” 陆判的瞳孔一缩,一道微光射出,张翼眼睛吃痛,低下头,缓缓说道:“请大人送我去该去的地方。”   “张翼,平生无过,偶有小善之举,但生无大善之举,判入六道轮回上三道,人间道。”言罢,陆判大手一挥,就将张翼打出殿外。   陆判起身隐入重重帷幕,众人退去,白无常这才看到案牍上的字迹“花无两朵,叶无相似。天道至公,花开双生。各表一枝,靡荼彼岸……”白无常退后两步,微眯双眼,继续看向下一句。   “似花非花,时也命也,前事难判,后事难猜。”纸上赤红的大字,深深地刺进了白无常的心。白无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不执掌生死簿,也无需知道这虚无的天道,我有我自己的一切。”踏出宫殿,卷起等候在外的张翼,白衣猎猎,乘风而起。   孽镜台前辨善恶,三生石上明前尘。白无常袖袍一甩,张翼就站在三生石前。白无常看着三生石上张翼平凡的面孔:“这是三生石,看着石上你的身影。”   张翼依言而做,只见石镜之中三色奇光围绕着张翼的身形。渐渐的三色奇光大盛,光芒之中,云雾妖娆,凝而不散,张翼的身影深陷其中,丝毫看不清。   白无常眉头一皱,在地府的无尽岁月里,无数的鬼魂来往。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漫天神佛,只要站在三生石前,就会被探出前世。而今三生石竟然在这个普通的魂魄前失效了,这个人的三世,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白无常的心里浮现出那张纸上的箴言:前事难判,后事难猜。这个人果然像生死薄上记载的没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毕竟是活了无数年的人,白无常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但脸上仍是一片的死寂:“走吧,我送你走最后一程。”   白无常一脸的平静,宽大的袖袍张开,卷起张翼,奔着轮回井的方向纵身飞去。白无常身影若仙,飞如惊鸿。转瞬之间就过了大半的地狱,正待一步迈出,远离哀嚎遍野的地狱。却被一道梵唱挡下了身影。   只见哀嚎连连的地狱上空,金光闪闪,一座翠玉佛宫悬在地狱之上,佛宫普华无实,一朵金云将其托起,佛宫中梵声不断。   白无常见有人拦了去路,心中不喜,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地藏菩萨安好。”   “谢居士安好。”声音温和如玉,赤足踏地,禅衣加身,身影略显瘦弱。 “居士袖中之鬼可放出于老衲一观。”地藏声音平缓,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此鬼与我佛有缘。”   谢必安心有不甘,但还是依言将张翼放出。张翼刚刚站定,见眼前僧人,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人物,慌忙跪倒:“地藏菩萨可有妙法还阳。”地藏笑而不语,脑后显三世佛光,双手持印,口吐真言。只见张翼身后金光闪现,云雾缭绕,其中似有人走动,待持目细看,却是雾去云聚,凝而不散。   “菩萨收了神通吧,若菩萨觉得神通强过三生石,大可在放手一试。”谢必安挪揄道。   地藏闻言眉头一挑,一只大白狗走了出来,绕着张翼走了一圈。摇着尾巴跑向地藏。“可听出什么异常。”地藏低声问道。“毫无异常”谛听抬起头,缓缓的说道。   地藏大感疑惑,眼前这个人前世不显,今世却是普通的很,大为古怪:“施主,可愿随我修行。”   张翼还是那一句话:“菩萨可有妙法还阳。”地藏摇头道:“死就是死,生就是生,由死入生,有生有死,这是规矩,规则。不可破,不可破。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无此妙法。”地藏摇头道。无需再多说什么,谢必安袖袍一展,卷起张翼飘然而去。   谛听见谢必安远去,抬爪施了道法术:“他的灵魂有道声音其威无法无量,将我震出他的体外,大造化,大造化。”地藏你闻听此言望向谛听,目光煌煌如天威。谛听头一摆,摇着小尾巴跑回了宫中。   “七爷,轮回路苦,可否让我再看一眼那个世界。”张翼看着眼前的轮回司,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再看看那个世界,再看看,再看看。   “要想看见那个世界,就要去望乡台,轮回路不可逆,先前我以法力带你走轮回路,眼下你要逆走回去,我的法力护不得你,所有的痛苦,你要自己承受。你可还愿逆走轮回路。”谢必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平静的眼里带着一丝的笑意。   望乡台上,鬼影连连,声音嘈杂。张翼站在高处,远远的望去,穿云过雾,遥遥可见那个世界的灯光。   他的身体躺在台子上,上面蒙着白布,四周静的可怕。一个女子站在他尸体旁,静静的看着他,很久很久,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女子转身,空中落下了一滴泪。   原来还有人挂念我,千刀万剐,万箭穿心的走来,这个痛苦值了。张翼笑了,笑得很苦涩,很无奈。“七爷,我突然不想投胎了。”   “轮回不可逆,人死不能复生。你可知道?”谢必安的声音冷的能冻住空气。   “我晓得,阎王陛下,地藏菩萨,都无还阳密法。以其他方式获得的生命延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最终也要来个人鬼永别。”张翼语气平和,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走吧,轮回路上,我送你走最后一程。”谢必安长袖展开,带着张翼翩然而去。   谢必安将林默送入一个草屋内,便退去。房内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椅,再无他物。张翼刚刚坐定,桌上就摆上了一碗汤,汤色透明,清澈见底,数点青色点缀其上,碗口热气腾腾,香味妖娆。   这汤虽然香气扑鼻,但是汤上飘着的那一抹绿色却是他最最厌恶的东西,张翼眉间川字浮现:“这莫非是孟婆汤,汤色不错,可是为何有香菜。”这时门口走出一女子,身形摇曳,柔若扶柳。   “噗”,女子以袖掩口,已经笑开来了。“公子,你这个借口真是别致。任谁见了这孟婆汤都是百般推辞,就是不饮这汤,万千的理由都用遍了,用烂了。倒是公子这理由,新奇的很。”   “百般推脱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要饮了此汤,进那轮回走一遭。”张翼很是无奈,“我是真心不喜这香菜,能否换一碗。”   “公子倒是看的开。”女子衣袖展开,在汤上一闪而过。汤碗皆去,换了一盏茶,茶色碧绿澄清,杯底飘着三片茶叶,茶叶上纹理清晰可见,似龙似凤,叶上银光流转。杯口茶香缭绕,其内景色万千。   张翼端起茶,微微一嗅,香味瞬间涌入腹内,片刻间神清气爽,飘飘欲仙。女子翩然若仙,身姿卓越,说话间就来到了张翼身边,“茶名忘忧也可叫孟婆汤。”   张翼附掌道了声好,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入口,沁人心脾。灵魂的深处透出一股清凉。“好茶,好茶。可惜,我不懂他的制法。”   “区区小事,告诉你又何妨。两钱曼陀罗,三钱彼岸花,四钱忘忧草……”声音突然挺住了。张翼一脸的渴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噗,女子笑了起来。“告诉你有何用,最终还是要忘掉。”。额头一凉,女子轻轻点了一下“傻瓜,喝了吧,喝了就可以走了。”   茶水尚温,张翼举起茶杯,正要一饮而尽。突然,眼前金光灿灿,耳边有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隐约有个银铃般的声音:“记住,奴家名叫孟婆。” 正文 第二章 林家有子疑为妖   万安镇,方圆百里唯一的镇子,其为铁翼城治下。   林家,万安镇里一家小户人家。林家本为铁翼城大户人家,祖上出国朝廷大臣,也曾显赫一时。后来家道中落,其子孙走的走,散的散。在铁翼城留下的也只有万安镇的这一支了。   林家夫妻共同经营这一家裁缝店,生活虽不说大富大贵,也是幸福安乐。林夫人嫁入林家,已有两载。虽说夫妻二人和和睦睦,举案齐眉。但是却没有个一儿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林夫人为了这事,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一日,用过午饭,林夫人便叫人备车,要去镇外的法相寺上香礼佛,求子纳福。   马车走的不快,林夫人看着窗外的景色,草长莺飞,绿树成荫。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美丽。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湖边。法相寺门前,有月牙状的碧湖,湖面波光粼粼,芦苇点点。   林夫人走进法相寺,原本因为坐船带来的惧怕突然间烟消云散,内心无比的安静。   林夫人礼完佛,照例求了一签。本想找主持解说一二,却被告知主持正在做功课。林夫人便索性漫步在寺中,寺里有几处颇为好的去处。   林夫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碧月湖边,这个季节,正是莲花盛开的好时候,半湖的白莲,煞是好看。   “林夫人安好。”一个极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林夫人转过身,见一僧人立足于身后,僧人眉目颇为年轻,稚气未脱。“法师安好,不知法师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我为林夫人所求之事而来。”僧人嘴角含着笑意,礼数丝毫不差。   “法师不看我的法签就知我所求。”林氏非常疑惑。   “你所求之事,不日就会实现。”白衣僧人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飘然而去。林氏反应过来,急忙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一句话问出,四周就起了白雾,僧人在雾中,衣角隐约可见。一道声音传来:“小僧法号,借梦。”林氏刚想再询问几句,可是转眼间那名僧人就不见了。   林氏坐在马车上,渐渐出了法相寺的范围,空中的白雾也淡了不少。林氏觉得此事蹊跷,却有不敢想,索性就熄了心思,闭目养神。   数日后,林氏梦见白莲入体,而后身体不适。林老爷慌忙请来郎中,郎中号完脉,出来就恭喜道:“林老爷,夫人有喜了,恭喜恭喜。”林老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忙冲进屋内。   “素柔,苦了你了。”林老爷坐在床头,怀里抱着林夫人。“之白,奴家很高兴。”林夫人依偎在爱人的怀里,心里是无尽的喜悦。   就这样林家上下提心吊胆的过了九个月,小少爷就呱呱坠地了。小少爷张的是粉嫩可爱,可是只有在初生的时刻,开口哭了一声,而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任别人百般的方法就是不哭不闹。   这可是愁怀了林家夫妇,镇内的郎中都请了个遍,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林之白央人请了铁翼城万春堂圣手,那位杏林圣手最后只是说到异于常人。就不了了之了。好在除了不哭不闹,儿子也没有什么异常。林家人也就放心了。   原想着过些时日小少爷的病就好了,却发生了更奇异的事情。别家孩子咿呀学语的时候,林家之子就已经对答如流了,林家夫妇大感吃惊,自己还没有教过孩子说话。更奇异的是,别人还在蹒跚学步,自家的儿子就是健步如飞了,林家感到此事怪异,严令下人禁止谈论外传此事。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让镇上的人知道了。   渐渐的到了小孩最好奇的年纪了,镇上的小孩,三五成群的满街打闹玩耍。林家夫妇认为孩子多接触人就好了,于是就让下人带着小少爷出去玩。   孩子总是能玩到一起的,但是林家的儿子老是不合群。总是在背阴处一个人默默的发呆。小时候还说几句话,到现在除了必要的回答问话,林家的孩子总是独自一人不言不语。   林家夫妇急了,无论是打是骂是哄是骗,儿子还是不言不语不合群。林家夫妇没有法子了,只能听而任之,久而久之的林家的人也习惯了。林父为他起名为林默,字惜金。   林家习惯了林默,但是镇上的人一直视其为怪胎,妖孽。林家儿子异于常人是为妖的传言喧嚣于世,甚至传到了铁翼城。小孩子见到林默都是远远的躲开。   林默长到五岁,恰好是一年一度的赏灯节,林氏夫妇携子出游,在碧月湖边,林默不慎跌落水中,林氏夫妇大急,紧忙寻来熟知水性的僧人,下水将其捞起,万幸林默上岸是尚有呼吸,林氏夫妇暗自松了口气,自己数年等来的孩子终于救了回来。   林默被救之后,大病一场,卧床三个月。一日躺在床上的林默自言自语道:“还是做个孩子好了,我终究还是个孩子。”林默起床,独自穿戴好衣物,走出房间,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我要读书。”林默缓缓的说道。林父大喜:“好好,我去请最好的先生。”“不,父亲我要进守礼书院。”林默见父亲要请人在家教他忙出言制止。林父盯着林默看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我儿终于正常了,我儿终于正常了。”不知不觉眼角竟然有泪花泛起。   林夫人听见大笑走了进来:“老爷,何事如此开心。”“素柔,素柔,阿默,终于正常了。”林之白激动的向夫人说道。“老爷,老爷,您详细的和我说说。”素柔紧紧的握着林默的手,其力度之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五岁孩子承受能了。林默痛的眉头一皱,林夫人仿佛发现了什么,松开手,柔声道:“阿默。娘不是故意的,娘太激动了。”林父将刚才林默的请求向夫人说了一遍,林夫人一首扶额,大呼老天开眼,老天开眼。   次日,林父将林默送入守礼学院。开始天天读书的生活,林默一直竭力调整自己的举止心态,终于一个月后,林默完完全全的放开了,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小孩子。在林默的努力下,别人也不在怕他了。渐渐有人开始接触他,也开始有人说他懂事,有才学。开始有人当着林父的面说虎父无犬子。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林默与寻常儿童别无两样,常常出现在其他人嘴中的是林家儿子的天资是多么的出众,自家儿子背个三字经半个月都背不全,林家儿子三天就倒背如流。于是林家有子是妖孽的传言烟消于世。 正文 第三章 万卷藏书勤为路   “林默,林默,《千字文》你背完了没有,今天先生检查。”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孩子悄悄的问林默。   “孙文武,你是不是最近又贪玩了,《千字文》这么简单的书你都背不下来。”林默没好气的回到。   “好了,你厉害行了吧。等会先生叫我起来背诵《千字文》的时候,给我提个醒,我有的地方没背过来。”孙文武小声的问道。   “有什么好处,快点说,先生快点到你了。”林默吓唬孙文武,抬头看了眼先生,见先生正摇头晃脑的听另一个孩童背书,丝毫没有叫别人的意图。孙文武本就心虚不敢看先生,自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竟然被林默吓唬住了。一咬牙说了一桩好处:“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书,我爹刚从铁翼城回来,带了不少好书,我免费让你看行了吧。”   “成交,我帮你。”林默微笑的答应。   这个孙文武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秀才,在铁翼城城主府里做一个管理藏书的小吏。城主府藏书成千上万,涉及之广,自是无法想象。孙家秀才数年下来积攒了不少书籍。在镇上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藏书家。   孙父每次都带回来几本书,本想让孙文武多多研读,多多用功,但是孙文武这跳脱的性子也是看不进去,于是这些书也是荒废了不少。奈何这个孙父是个敝屣自珍的人,儿子用不上,那就放着,概不外借。   林默早就盯上了这些藏书,奈何苦于没有门路搞到手。不曾想与孙文武坐到了一起,就这样多次帮助孙文武的功课,外加威逼利诱,这个孙文武也上了钩,林默终于如愿以偿了。   第二天,孙文武将林默拉倒一旁。塞给他几本书说:“十天,十天之内还给我。我爹回铁翼城了,十天后回来,到时候让他发现书少了,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真啰嗦,那一次不是提前还给你。”林默嘴上回到,手里却翻开了一本书,书上字体清秀,眷写的极为认真。不过片刻,林默就被书中的世界所吸引,丝毫不管周围的环境。   “别看了。”孙文武上前夺下林默手中的书,整理好,塞进了林默的包中“先生来了,书你回家再看。”说完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好学生样。   “真能装,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啊。”林默一脸不屑的鄙视孙文武的做法。“非也非也,俗话说遇什么人做什么事,遇见先生要装好学生,这是必然的。”孙文武一脸神圣的说道。   林默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道犀利的眼光射来,于是就闭上了嘴,就剩孙文武一个人在凯凯而谈。   “孙文武你起来背诵《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以后的内容。”先生的声音很是严厉,对他在课上时说话的表现很是不满。孙文武撇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林默,心里暗喊了一声,倒霉。   孙文武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心里一个紧的打鼓:“天地,天地,天地玄黄,宇宙,宇宙,宇宙洪荒。那个,那个……”   孙文武急了,满头的大汗,申脚踢了一下林默,挤眉弄眼。   林默无奈,压低声音说道:“日月盈昃”“日月……日月……”孙文武脑门的汗擦了一次又一次。耳朵竖直,那怕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不放过。奈何先生看的紧,林默又不敢大声说。孙文武耳朵里只有嗡嗡似蚊子叫的声音。急得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孙文武不用背了。”先生的话音刚落。孙文武整个心就跌入了低谷。脑门的汗出的更多了。“你上来。”先生的话了带着丝丝的怒气。孙文武听闻此话,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孙文武跌跌撞撞的走到先生面前,一张脸煞白,额头的汗一层一层冒出来。“把手伸出来。”先生把戒尺握在手中。平静的看着孙文武。一双白嫩的小手伸到了先生的面前。“啪!”戒尺落下,白嫩的小手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孙文武的眼泪早已经掉了下来,戒尺仍然的落下,啪啪声不断,就这样二十下打完了。   “到一旁站着。”孙文武耳边传来了先生的声音。看着红肿的双手,孙文武眼里噙着泪,默默退到一边。“林默,你来背完后边的内容。”先生将林默点了起来。   林默站起来,轻轻的咳嗽一声,就悠悠的背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林默缓缓的背道,没有丝毫的重复,停顿。先生也听得极其满意,常常点头认可。一篇千字文就这样被林默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先生甚是满意:“好,好。林默你不亏是神童,短短时间就将《千字文》流畅的背了下来,不错,好。”林默坐了下来,丢给孙文武一个同情的眼神。   “你们在座的人当中不乏资质优秀的人,须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们应当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待来日高中归来,光宗耀祖。”先生一脸严肃的教育着学子们。   先生在上面凯凯而谈,林默却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书院的钟声响起,将林默惊醒,被先生不善的目光注视,林默不敢抬头默默的收拾桌上的东西,丝毫不敢于先生的目光又丝毫的接触,唯恐惹怒先生,留难与他。将东西塞进包里,混入人群里,匆匆离开书院。   终究是一群孩子,都是生性好动的主,在学院关久了,刚一出学院就如同撒了欢的小鹰,到处的乱跑嬉闹。一群的家仆也不敢多说话,只有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唯恐小祖宗惹出点事情来。   事情该发生还是要发生,任你看护的多好还是有意外发生。这不孙文武在书院里受了先生的打,一通怒气没出撒,偏偏有不开眼的抢了他早已看好的蛐蛐。将肩上书袋一扔,大喊一句:“打。”人就朝着那个小孩扑去。   双方本就有交好的同学,见朋友被欺,也是掳袖子就上,战团越来越大。林默于孙文武交好,书院已经是人尽皆知。但是林默稳重没有介入到双发的大战中,站在外围想偷偷溜走。但是天不遂人愿,半空中飞来一块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林默头上。   “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书袋一扯,蹂身上前,见人就打。就这样一场闹剧就这样的展开。各方的家丁劝也不是,打也不是。无奈各自回家,叫来了家主。这才分开了众人。   林父黑着一张脸,将林默从一个孩子身上拉了起来,捡起林默仍在地上的书袋。书袋在刚才的混战中被踩了无数下,早已经破了,林父这一捡,书袋里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林默转身去收拾,将一本本书拾起,只见一本泛黄的旧书静静的躺在那里,封皮上快要褪色的墨迹,依稀可见三个字:道德经。 正文 第四章 惊现道德以为神   林父极其生气,小孩打架习以为常,但是自家的孩子没轻没重将王家的小孩打的不轻,活活的在家躺了五天才敢下路。本以为是王家大题小做,林父带着林默上门道歉的,趁机去看了看王家小孩,确实被自家孩子打的不轻。林父说尽好话,送了不少的东西,才将此时安抚了下来。   林父一回家,林默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被林父关进老宅,闭门思过去了。林家老宅在新宅子的后院,林默进了老宅的祠堂,在父亲的眼下装了几个时辰的好孩子,林父一走,本来跪着的姿势,换成了坐着,手里也不是什么弟子规的书籍,早就换成你《道德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连看了几章,林默渐渐入了书中之道,原本这等隐晦难懂的书籍,不是林默这个年纪的的孩子能看懂的,就是当世的大儒,能够看懂的也没有几个。林默完全的沉进到了书中的世界,书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那么的清晰易懂。   无数的文字冲进了林默的大脑,如此的天地至理,玄妙至极的道理。使得林默心力交瘁,渐渐的林默的心神之力虚弱不堪,林默知道自身的状态很差,忍住诱惑,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合上。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已经西斜。看了看身前的道德经,经历过心力交瘁的洗礼后的林默,也是不敢轻易再看此书。用过下人送来的饭菜。披衣走出房外。只见外面已是月色如水,星光点点。不禁抬头望天,心中突然地出现了一个想法:苍穹之上,月色之下,究竟藏了些什么秘密。   在林父面前认了个错,又在林母面前撒了个娇,诉了个苦。林默也就不放了出来,但是还是被禁足在家,不得外出。林默无奈只好窝在书房,看书用来打发时间。   一日林默读书至深夜,趴在书桌上就沉沉的睡去。凉风吹进屋内,书本被吹得散开。原本躺在角落的道德经也被吹了开来,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光进入了林默的天灵。盘踞有林默的灵台之上。在睡梦中的林默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丝毫不知。   眼前的迷雾散尽,林默发现自己立于极天之上,眼前是无数的道路,道路长的远远的看不到尽头,在遥远的天际有着一扇大门。林默站的远,看不清楚门的模样。只能依稀的辨别他的形状。但是门上的气息就是远在另一边的他也是深有感触,那是无比恒大,无比威严的气息。苍老而又荒凉,仿佛伫立在哪里无尽岁月,仿佛亘古存在。   “眼前有万千道路,汝自选一条”林默耳边响起一个无比荒凉的声音,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无奈。林默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道路。前方的道路有三条最为宽阔,路面是玉石砌成,云气飘过,一见便知是仙家道路,飘然物外。还有一条道路宽阔不下前面三天,可是路面赤红无比,带着丝丝的黑气升腾,路上魔啸连连。林默不喜这条道路,一扫而过,放眼再去搜寻,只见一条道路横跨于天地之际,道路不是很宽,但是道路是金石砌成,一片金黄之色,路面上回荡着:万岁万岁的声音。   其他的道路不是窄小就是蜿蜒错杂,不似前面的几条道路,宽广无边,笔直向前,直通天际大门。林默看了良久,发觉没有自己太过喜欢的,就凭这第一印象,随机在三条玉石仙路选了一天,刚想踏上。就听见一声呼喊:“等等,洒家来晚了。”   声音刚刚落下,一条道路就出现在了林默的身前。只见此路甚是随意,路面没有铺设任何的东西,只是一条黄土之道,路得两边载满了树木,树大如冠,风一吹过发出“飒飒”的声音。   “好,此路甚好,返璞归真。”言罢,一脚踏上。   见林默选了此路,其他几条路,就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林默的耳边就出现的无数的声音“无耻”“小兄弟莫上了此撩的当”。林默闻言大怒:“汝敢欺吾。”   “哈哈,骗你又如何,既然已经踏上此道那便一路走下去。吾之大道,汝可窥天机。”脚下的道路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哼”林默也懒得和他再言语,脚步后移,想要退出这条道路。然而无论自己怎么活动,双脚如铅砂纹丝不动。   “小子,不要挣扎了,踏上了此道就没有了回头路,你只能向前走,哈哈,哈哈。”脚下的路越发的得意起来。“哼,既然退不出来,那我便闯出去。”林默一甩袖袍,认准一个方向撞了过去。眼前本来鸟语花香的景色瞬间变成了悬崖火海,林默见此情形,脚步放慢,心里打了个咯噔。若说不怕,那是放屁。但是想想被骗上这条道路,前程未卜,索性死了便把。眼一闭,身子直冲冲的想着悬崖奔去。   林默不敢看,也不敢想,只是听见耳边风声,感到天旋地转。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林默将眼微微睁开双眼,却见自己又站在了原处,身前是无数天道路。三条玉石路,赤红道路,金黄道路,还有那条骗了自己的黄土道路。   林默大声笑道:“我终于出来了。”言罢一脚踏出,这一步没有落在任何的道路上:“既然是我要走的路,前人的路吾不去走,无论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我始终还是要走自己的路,就让这一切的后果和未来都是个迷吧,这样才有意思。”说完又是一步踏出,自己已经是稳稳的踏出自己的道路。再回头,身后平台已经变成了万丈深渊。   “后路已绝,前路未知,不知道这个小子能走多远。”林默不知道他这一步踏出,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林默无所畏惧,大步向前,猎猎带风。衣袍更是被风吹了起来。转眼间林默就走出了数米,刚想在踏出一步。就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眼前炸开。等白光散开,林默再次睁开眼,发自己趴在书桌上“原来只是一场梦。” 正文 第五章 路遇妖魔险丧命   自从那场梦后,林默的精神就出奇的旺盛,脑袋也好使了很多。本来一些看不懂得书籍突然就无师自通,这让林默惊喜了很久,也发觉的那天的梦中的经过是真实的。   没过多久,林默就将书还给了孙文武,然后就是安安稳稳的在学院里读书。过了几天孙文武又找到了林默,还是贼兮兮的样子。林默算是怕了他了,在他还没有开口之间林默就问道:“你又有什么事情。”   孙文武满脸的委屈:“老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林默躲过他那幽怨可以秒杀掉一切的眼光:“能,能你老说。”   “要不要去铁翼城玩啊?”孙文武刚说完。林默就已经两眼放光了。要说不想去那是不现实的,早就听过大人们说铁翼城是多么的繁华,林默早就神往已久。但是想到虽然林父已经撤了林默的禁足令,但是离开万安镇这么大的事情就有的难度了。见林默面露难色,就嘿嘿一笑:“行了,我知道因为上次打架的事情,你家老头子不放心你,终究是因为帮助我,这次的出游我保你可以轻松的出来,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林默见孙文武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拍桌子:“老子当然想去。”   接下来的事情出其的顺利,孙文武的娘亲要去铁翼城的无相庵还愿。因林母也是一心向佛,就来林府邀请林母同往。顺便提了孙文武也要一通前往,要林母带上林默路上好给孙文武做个伴。林母本不喜出远门,但是孙家势大,林母也只好答应下来。林父是不想让林默同去,但是孙夫人说令郎天资出众,铁翼城内有不少大儒,应当让令郎去聆听教诲,说不定被那个儒林名宿看上,就是前途无量。林父想到此去是和孙家人一道,又有大人们照看,也不会惹出什么事情,也就应允了此事。   到了日子一行人三辆马车,十个护卫和数名仆从沿着官道出发了。一路上很顺利,傍晚时抵达了一个驿站,一行人就住了进去。路上劳累,林母和孙夫人早早的就睡去了。林默和孙文武小孩心性,闹着不肯睡,围着驿站的院子来回的跑。   孙文武觉得没有意思趁护卫一个不注意,就拉着林默跑向了驿站后的森林里。刚开始树木还很稀少,夕阳的余晖还能照进林子里。两人本就贪玩,忘记了时间和路线。就这样越走越深。当林默觉着不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林默拉住孙文武说:“不要玩了,天都黑了,我们回去。”孙文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只见黑夜里树枝显得格外的可怕。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奇特的响声传来。孙文武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林默本就害怕,孙文武这一哭,自己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想起那天的梦,心道万丈悬崖我也闯过还怕这区区的树木。“别哭了,跟我走。”打断了孙文武烦人的哭声。壮着胆子领着孙文武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天本就黑了,加上这片树木格外的茂盛。两个半大的孩子没有方向的乱闯。不一会的功夫就迷路了。这下林默也不淡定了,本想着走出森林没想到越走越深,完全丢了方向。耳边不时传来孙文武不争气的哭声。   林默被孙文武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的,一个巴掌打了上去:“都叫你别哭了,自己惹出来的事,就知道哭。”孙文武被林默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如同木偶般的被林默拽着走。林默带着孙文武在林间走着,发现前面有一块空地。林默强打起精神:“精明怪,去捡些柴火来。”孙文武连吓带打的,早就懵了。林默见他的样子也不指望了,在周围捡了枝条,又找了块大木头。想起了书中籍的钻木取火,忙活了很久,将火生了起来。有了火光孙文武就不太怕了,靠着林默坐下问道:“接下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等我做个火把,咱们再想办法。”说完就从衣服上撕下了几块布条,将几个树杈绑在了一起,做成一个简单的火把。“走,我们在试试找找出路。”林默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孙文武走在后面。   走了一会,就见远处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这个女在面容姣好,看见了林默两人:“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如此粉嫩。”说完俯下身想摸林默的脸蛋。   林默见这个女子出现的怪异,这个荒郊野外的一个女子独自出现,就是大大的异常。“妖怪啊!!!”身后的孙文武大叫到,满面的恐慌“尾巴,他有尾巴。”   林默一惊,手里火把扔出,砸向女子的脸部。女子本是狐狸化形,狐狸本就怕火,偏偏这火把又是砸向脸部,下意识以袖掩面,躲避火把。林默趁机拉着孙文武就是狂奔。在生死危机之下,孙文武也爆发了,跑的比林默还快。   狐妖躲过火把,也不再装什么良家妇女了,嘿嘿一笑,腾空而起,向着林默的后心抓去。狐妖既然能够化形,必然也是有几分道行。区区的百米不到的距离,一个腾空就到了,眼看着利爪就要穿心而过。孙文武回头伸手抓住林默用力一拉,堪堪避过致命利爪。狐妖见林默能躲过这一击,也收了猫戏老鼠的心思,全力施为要逮住这两个差点毁了自己容貌的小子。   林默和孙文武慌不择路,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少,只见眼前一条大河横跨眼前。林默回头一看,狐妖离他们越来越近。抓着孙文武的手,扑通一声就跳进了不知几许深的河里。林默他们刚沉入湖底。妖狐就追了上来“臭小子们,以为一点水就能难道老娘。小蛙出来见我。”   狐妖话音刚落,河面分开,跳出来一个绿衣少年,长相倒是还过得去。两手分别提着林默和孙文武。“姐姐,你是不是在追这两个小孩子。”少年将林默他们扔在狐妖脚下。“好弟弟,姐姐在这里谢过你了。”狐妖对绿衣少年谢道。衣袖一挥就将林默和孙文武卷了起来,纵身飞走了。   林默悠悠的醒来,自己记得被妖狐追,然后和孙文武跳河自救,也不知道现在孙文武在哪。四处观望只见这是一个山洞,周围杂草丛生,远处有一丝蓝色的火焰。林默瞳孔一缩:“鬼火。”然后看见脚下踩着的是一块人的头骨。压在心底恐惧猛然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小娃娃生的可爱,连哭起来的如此的可爱。”狐妖的声音传来。粉红的身影已经到了林默的眼前,伸手摸向林默的脸蛋。林默本能的闪避,奈何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这个狐妖摸着自己的脸庞。   “果然是细皮嫩肉,手感真的是不错。这等货色老娘也是好久没有享用过了。”言罢,默念魔咒,引动林默的欲魔。林默只觉得晕眩,然后浑身发热,喉咙干涩。狐妖见魔咒生效,就更加肆无忌惮,魔咒越来也厉害。这时林默灵台的道德经金光大方,林默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盯着妖狐寒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妖狐被林默声音惊扰,魔咒突然打断:“你竟然不受魔咒的影响。老娘这就剖开你的身体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说完玉手一变,利爪就显了出来,当头就劈下。林默眼看利爪劈来,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索性闭上双眼,不去看他。   “妖孽受死。”林默听到一声历喝,脸上一热,就传来了妖狐的痛苦的啸声,睁开双眼只见,一道剑光追着妖狐不放,妖狐利爪受伤,不敢硬接剑光,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剑光逼得颇为狼狈。   “臭道士,来坏老娘的好事,看老娘的法宝。”妖狐身后的尾巴突然变长向着一处岩壁打去。只听一声巨响,石屑纷飞,洞里就多了一个男子,男子身穿九宫道袍,头发披在肩上,双手换了个剑诀,大声喝道:“雕虫小技,看我飞剑。”背后的剑匣又一把飞剑出鞘,直射妖狐中门。   林默见那道士与妖狐斗法,一时也顾不到自己,就四处寻找孙文武,见那小子躺在墙角还一直晕着。暗叹自己运气好,随便出来玩就碰到妖精。慢慢挪到孙文武处已经是耗尽了体力,也随他猫在墙角,等着这场除妖的结果。 正文 第六章 仙踪飘渺报恩难   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少,妖狐的怒喝越来越频繁,显然是被打的不轻。林默想了想在这也是等,出去看看结果也好,就循声走向的战局的所在。   只见妖狐被两把飞剑困在半空,一双利爪左右击出,奈何飞剑有金石之利,妖狐一双利爪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没有练到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地步。几次交手下来,被飞剑刺了个千疮百孔。   妖狐本想拼着受伤也要闯出剑光,一双利爪认准了一个方向死命的劈去,年轻的道士显然是看破了妖狐的心思。手上的剑诀连忙打出了数个,飞剑也是凌厉了不少,将妖狐紧紧的困住。然后取出了个瓶子,口中真言不断。瓶口对准妖狐,一道闪电自瓶口飞出打在妖狐的身上。   妖狐这等异类成道,本就惧怕雷电。狐妖身上被打了一道,金丹的法力立刻散去,施了一半的法术瞬间被打断,没了法力的护身,妖狐一个不慎,被剑光削掉了一只臂膀。妖狐一声历喝:“我与你们蜀山一脉不死不休。”说完一个虚晃就逃出了剑光消失在空中。那名道士没有料到本来的必杀之局就这么轻易的被破开,手里的玉瓶换成了一颗雪白的珠子,那道士将珠子放在嘴边一吹,珠子就滴溜溜的飞了起来,空中一个盘旋,朝着一个方向打去。   “啊~~~”妖狐痛哼一声,尾巴变大在空中一扫。将那颗珠子打的倒飞出去。转身显了原形,从一个缝隙逃走。那道士也不去追,将飞剑和宝珠找召回。飞剑回鞘,半空中一条白色尾巴落了下来。   道士将狐尾抓在手里:“原来她早已经将第二条尾巴修练出来了。幸好偷袭先将其打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先前他这般示弱原来是要保留着一尾大的法力,不能一击必杀,将来必定多生事端。”道士抓着狐尾若有所思。林默见战斗结束,没了后顾之忧,心里放松,重重的呼了口气。   林默的气息沉重,虽然在林默看来自己的呼吸不重,但是在修道的之人听了却如暴喝。道士闻声,双手立刻起了一个剑诀,飞剑冲天而起,剑光如洗笔直落下,直刺林默的天灵。林默见飞剑当头,原本悬着的心又在此刻提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向前一扑,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开飞剑。   道士见扑出来的是个孩子,立刻散了剑诀,飞剑打了个滴溜,自己就飞回了剑匣。道士一个箭步向前,扶起林默柔声问道:“小兄弟没事吧。”林默本就受了伤,加上夜里心一直悬着,心力交瘁之下,仅仅是指了指孙文武的所在,就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间,林默见到一条白色的狐尾在自己身上划过,眼前出现了一双纤细的双眼,仅仅只是一撇,一道黑光就缠上自己,融入血脉,随着血液的流动,直冲天灵。突然一道白光打下,林默的天灵腾起一道金色符箓,黑气如遭电击,迅速褪去。林默这才悠悠的醒来,床前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打在林默的眼上。林默抬手遮挡这才发现眼前是挂着泪水的娘亲。林默想开口却说不出话,喉咙里干涩灼热,勉勉强强的发出一丝声响:“水。”林母大喜,闻言马上到了一杯水就递了上来。林默接过水来,一口灌下,连着喝了数杯,干涩的感觉缓解了很多。林默看着满脸泪痕的母亲:“娘……”一声娘叫出,林默已经是泪流满面。   林母听见这一声娘亲。身体一颤,颤抖着双手“啪”的一声就给了林默一巴掌,然后猛地将林默拥入怀里,报的紧紧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个不停。俩母子快了哭成了泪人。   “林夫人可在?”林母听见门外的声音,连忙起身,整理一下压皱的衣服,拿出手帕拭去脸上的眼泪。这才上前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静立在门外。林母将道士让进房间,不待修士走近,连忙谢道:“道长给灵药果然好用。”   道士连称哪里哪里,坐到林默身前,伸手搭在了林默左手腕。诊视一段时间后,点头说道:“恢复的不错,原想着你本该三天后醒来,没曾想你只是昏睡了一天就清醒了。你无外伤,只是神魂被妖狐所迷,消耗甚多,服了我给的药,已无大碍。你切记好生静养,神魂之伤非同小可,切莫误了自己。小小年纪莫要进什么深山老林,这次是好运,遇到了我救了你们,下次说不得就命丧黄泉了,仙佛难救。”前面几句话还是有颇多的照顾,语气还是温和。后面语气就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绝情,冷漠之意显露无疑。   林默毕竟与一般的小孩不同,隐约的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事情。能除了狐妖,贫道盛了你们引诱狐妖的情分,但是我也救了你,我们仙凡有别,从此互不相干。因果已还,从此天人有别,再无半点关系。林默虽说还是个孩子但是却有一丝的傲气:“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我身子不适无法行大礼,请道长勿怪。”   那道士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有如此的心性,嘴角挂了一丝微笑:“若不是神魂被狐妖所污,我便收你为弟子。”说完起身而去。   道士扬长而去,留下了林默和林母。林默在一日之间无数次经历生死,仅仅只是一愣就回过了神对失望的林母说道:“娘亲,我们去看看孙文武吧,问问什么时间继续赶路。”林默下了床,走向孙文武的房间。   在驿站停了两天的队伍再次出发了,剩下的路是一片的坦途。马车的速度不快,但也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铁翼城。众人下了马车,没有丝毫的耽搁,就先去找孙父,正赶上孙父从城主府出来。   “你们总算来了,前些日子,连夫人听说你们要来,特意准备了厢房等你们,快随我进去拜见连夫人。”由孙父引着一行人进了城主府。   匆匆来到后院,过了几道手续,迎面便是一块硕大的影壁,只见影壁之上一只麒麟活灵活现,威严神异,仿佛要越墙而出。走了数步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沿此路走来便是一个花园。园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中间一张石桌上,摆着奇珍异果,个个都是饱满诱人。   孙父见桌边做了一个男子,脸色严肃了不少,立刻跪倒:“卑职拜见城主。”一行人也紧跟这跪下,林默余光瞥见端坐左边的男子。一身藏青色蟒袍,剑眉入鬓,也是丰神如玉的人,想是职位甚高,英气内透出一股威严。   “孙先生请起。听连儿说孙夫人近日将要来访,不曾想今天有幸本官可以见到尊夫人。”城主见孙父有些拘谨,于是先开口说道。“谢大人关心。”孙父恭敬打的回到。朝孙母使了个眼色,孙母急忙拉着孙文武上前行礼道:“民妇孙氏拜见大人。”孙父见孙文武无动于衷,急忙指点孙文武行礼,口里回到:“这犬子,不懂礼数,望大人海涵。”   见过孙家后,城主见身后还有两人:“不知后面是何人。”林默听闻此言立刻与娘亲上前回话。林母做了个万福:“万安镇林氏见过大人。”林默持了学生礼:“学生林默拜见城主大人。”林默这一礼可是与众不同却又在情理之中。本朝选官都是要饱读儒家书籍。儒家又在各地设有书院,凡是在书院读书的人,遇见官者皆可以学生自称。   林默表现奇异,城主不禁多看了几眼,嘴角有些许赞许的笑意。城主设宴款待这一行人,自己却称有要事处理,只是连夫人主持。一场宴会主客皆欢。当夜一行人就入住早已准备好的客房内。   翌日,孙夫人于林母结伴前往无相庵,怕孙文武与林默再惹事端,就将两人带上。无相庵建于城西,无相庵地处城内,周围却是流水相绕,可谓是立于闹市而不扰,颇为清净。林母等人还完愿,便带着林默他们去城内有名的莲池赏花。   莲池的莲花开的正好,林默等人于池边不远处包下了一个亭子,还算清净。远远的看着莲花别有一番滋味。   “正是一年花开时,煮酒仗剑浪天涯。”一个男子挤在人群里,衣着邋遢,腰间挂着一把剑,手里一个酒葫芦,不适的饮上两口,嘴里喃喃一直重复着这句诗。林默见他奇异,一直盯着他看。男子感觉到了林默的目光,朝他一咧嘴。腾空而起,身影说不上好看,飘到了莲池之上,伸手捞了一朵莲花。“三分红韵,折煞万千。”手里拿着莲花,又是一口酒。“最是人间好,却羡逍遥人。”直冲天际。池边的众人也是大吃一惊,纷纷跪下,大呼神仙仙灵。   只有林默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划过天际的剑光。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想报救命之恩确实个荒唐的想法。摊开手,不曾想手里有一篇小小的莲瓣,脸上失望的阴云立刻去了三分,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我要修仙。 正文 第七章 仙家何在路难觅   回了万安镇,林默就四处的搜集神仙小说,道家典籍。着了迷一般喜欢看各种志怪小说,林父见儿子出去了一趟后,将圣贤书抛到了脑后,一气之下将林默关进了老宅,没收了他所有的书籍。   林父没有想到林默在这件事情上的决心,只是以为林默只是个小孩子,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只是一时的兴趣,等着腻了,就会放弃的。但是自曾林默被关进老宅开始,林默就坚决的选择了绝食的道路,关了三天林默滴水未尽,三天时间对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是致命的,更何况是七岁的孩子,这个事情一发现,就吓坏了林家众人。慌忙间将早已经晕倒的林默抬出老宅。   这件事情也惊动了不问世事的老太爷,当看见自己的孙子本来肉嘟嘟粉嫩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黑气弥漫笼罩了一张小脸,一个劲的说:造孽,造孽啊。老人浑浊的眼里含着泪水不忍见自己的孙子再受苦,摇头说道:“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吧。”说完就走出房间。林父看着自己的父亲远去的背影,佝偻这腰,说不出的孤寂和落寞,心里也不是滋味,也就同意了父亲的话。   虽然老太爷默许了林默修仙的事情,但是林父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给林默定了一个规矩:“能修仙得道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你收集里不少的道经,如果您能在半年之内将其全部背下,我就准你外出寻仙问道。”   林默听闻此言大喜,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想到父亲的用意,本来的聪明机警全部被修仙夺去了智商。一头扎进了书籍的海洋,道家著作本就隐涩难懂,很多文章犹如天书。林默也不求弄懂,只是个死记用背。但是道经多如山,单靠死记用背就是记不住几本,往往前面刚背完,转身就忘记了。林默知道时间紧迫,连吃饭也顾不上了。   挑灯夜读,转眼间已经是深夜,但是林默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随心向往之,奈何身体却支持不了他的意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林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一片虚无的世界里,他双脚踏在一条透明如同冰片的路上,那是他的路,看似平坦无比,却是如履薄冰,随时会坠下万丈深渊。天边的巨大门户依然存在,林默感觉离他又近了一步可是道路有长了一分。   身侧是一堆书籍,林默捡起一本随便翻看着,书里的内容高深莫测,充满智慧的光辉。合上书发现书里的内容已经深深的印进了脑海,不是死记用背的复制,是彻彻底底的读懂了记在了心底。看了眼书名《南华经》。这是自己背了无数天没有记住的经文,没有想到只是看一遍就已经记住了。   林默突然想到什么。将剩下的书翻了个遍。里面有《庄子》、《列子》、《抱卜子》、《道藏》、《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等等,竟然都是自己这几天辛辛苦苦收集的道家藏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天助我也,那我便在此将这些书统统记住。席地而坐,捧起一本书,就认真的读了起来。   洞中无岁月,转眼已百年。林默起身活动一下身体,看着脚下的书籍,心里无比的自信,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自己将所有的道经都已经记住了。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没有感到任何的时间流逝。自己丝毫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是什么时间,林默是第二次进入这个世界,这两次的进入都是没有任何的方法可寻,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出去。   林默将道经都已经记住,已经没有东西打发时间。看着前面昏暗的道路,想了想,一步迈出继续探索自己走出来的路。林默就这样走着,周围没有任何的物体可以给林默用做参考,林默走了好久,在没有参照物情况下,林默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在向前走还是原地踏步。   光,无比耀眼的光,在林默的身前炸开。在强光之下,林默将眼睛闭了起来。当林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趴在桌子上。“阿水,阿水。”林默喊来一个仆人。“我在屋里有多长时间没有出来了。”仆人回道:“自昨日晨间少爷进入书房到如今已经是一天一夜了。”屏退仆人,林默心里默算,自己在那个虚无的世界只是呆了一夜,仅仅一夜就可以让自己将收集的五十部道经记住,林默现在才意识到那个世界的奇妙,上次进入那个世界自己的精神得到了显著的提升,现在自己可以一夜只见记住如此多的道经。林默心里想,有时间还是要多研究研究那个世界。   林默不喜别人的服侍,自己将衣服穿戴整齐,用过早膳。林默就在林父不可思意的目光下将五十多部经书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在林父各种确认没有作弊的情况下,林父也承认林默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条件。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林默的倔强性子就是传自林父,在这件事上林父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又提出了一个林默难以拒绝的条件。   “要想修仙,就要有仙缘,仙缘不是坐在家里就能有的,要出去寻找。早就有人说过,神仙们都是住在高山之上,汪洋之底。你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上的高山,下的大海。”林父转动手里的杯子,将这一个条件说出。“我从铁翼城请来一名高手,你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他的要求,就可以离开家去寻找自己的仙缘。”林默愣在了原地,自己只知道修仙,从来没有想到其中的危险,父亲的话让林默陷入了沉思当中。   “老爷,你说默儿这次能完成这个条件吗?”林母担忧的问道。“哼,要说这小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读书他或许可以,但是习武那对他来说却是难上加难。无论他将来怎么样,磨练一下,总归是好的。”林父无比确定的说道。   第二天,林默就见到了自己的师傅,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形挺拔,周身气势凌厉无比。林默在这股气势里隐约嗅到一股血腥味,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但是男子毕竟是习武之人,五官也是极其的灵敏,摸着林默的头笑道:“小家伙真敏感。”   很快林默就陷入了地狱式的训练之中,那名中年男子显然是将林默当成了衣钵传人,对林默的要求是极其的严格。林默在想到修仙一事后,竟然奇迹般的挺了下来。这使得中年男子极其的兴奋。林父在看到儿子的努力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端木先生,犬子有劳你的照顾。”端木看着在场中努力训练的林默也是老有欣慰:“林老爷严重了,我端木文也是呈了林老爷的情,收了令公子为徒,我这一生也是别无所求。”   林默在端木文的蹂躏下过了一年,这一年林默长高了不少,身体的素质也提高了不少。今日林默刚刚做完这一天的训练。端木文就走了过来:“好、好,为师已经把我能教的全部教给你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林默这一年长高了不少,但是相对成人的身高还是差了不少,端木文还是喜欢摸他的头。   “为师祖上有套算术之法,为师不擅此道,但是也学了少许。今日为你卜了一卦。为师看不懂,今日便将这个卦象说个你听,希望你能记住。龙入大泽,鹰击长空。彼岸花开,并蒂双莲。”说完运起轻功,端木文仅仅只是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林默的视线里。   林默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他能感觉出来师傅是真心待他,将他视为亲子。他也想过离别的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是如此之快。林默第一次经历生离。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见到端木文了。   林默知道父亲早已经不再阻拦自己修仙,但是经历过这一次事情后,林默也体会到了亲人分离的感觉。于是再也没有向林父提过要外出修仙的事情,安心的在家里习文练武。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林默也九岁了,虽然再也没有去过书院,但是书院的伙伴们仍然在一起玩耍。林默比同龄的孩子要壮实的多,又一直练武,倒是成了一帮孩子的头,领着一帮孩子到处撒欢。   一日,自己的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正文 第八章 书生引路仙人渡   那个白衣男子很年轻,书生模样。林默见他在自家门口站了许久就上前问他:“书生站在我家门口,可有什么事情。”那个书生给了他一块糖,哄他说:“跟哥哥走,哥哥可以给你更多的糖,比这些好吃的多。”   林默打量着书生,慢条斯理的扒开了包着糖的油皮纸,一口吃下了糖:“骗人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你可以给我一块金子或者一颗明珠,骗我书跟哥哥走,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书生没有任何的惊讶,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孩童,走进林府。林默看着书生走进家里,突然觉得这个书生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机,气质飘然若仙,其形浩浩荡荡。   林默追了上来,没见这男子有什么动作,身子已经到了林父的面前,对林父说了几句话,就站在一边。林父犹疑了一会,将林默招来:“你一心想修道,这位仙师想收你入门,你可愿意和他走。”   林默转身看着书生说道:“你也別欺我们不懂,我可是见过修仙中人。”书生也不说话,单手一挥,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悬在空中。林默见他剑光比之前的蜀山弟子所持的还要凌厉,心里也信了几分。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也就一般。”   书生也不怪他,右手一挥,平地生云,驮着自己就飘向了半空。也不言语,满眼的笑意注视着林默。   “算你是修仙中人,但是我也要考考你。”说完就将自己理解的《道藏》说出,提了不少的问题,没想到书生对答如流。一些林默没想懂的问题,这个书生也是说的头头是道,到了这时林默便信了八分,但是还有些许疑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书生双目灼灼有神,眼光犀利的盯着林默。林默见此原先还理直气壮,到了后来就有些胆怯了。“你是想问我,若是有一天我的家人变成了妖魔,我是杀还是放?”书生开口说道。   “你这孩子脑子想着什么,如果说我是邪道修士,早就杀了你们全家,把你掳走。”白衣书生恶狠狠的说道。林默盯着白衣书生:“我信了,什么时候带我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将来也要是神仙中人,须知仙凡两隔,死生不再相见,留你几日于父母相处些许。”书生说完,白衣飘飘,转眼间就消失在林家人的面前。   林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还算镇定,几天来行事没有丝毫的不同。母子连心,林母几度的哭晕了过去,最后就卧床不起,索性不去看林默,怕见得越多越舍不得。   林家老太爷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将林默叫进房内,屏退左右。从内室取出一个锦盒,将它郑重其事的交给林默:“这是本家留下来的东西,流落在外有一百多年了,自从十年前得到它后,一直尝试的打开它,但是一直没有成功过。今天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将它打开,解开当年本家家破人亡的秘密。”林默将锦盒拿过锦盒刚想打开,老爷子立刻止住了林默的举动,“切莫打开,等你真个神仙逍遥的时候在来开启。”林默点了点头将锦盒贴身收好,离开祖父的房间,拜别了父母。   书生领着林默走出林府,林默的爹娘跟了出来,林默突然发现原本身形挺拔的林父稍微有一些佝偻。书生走到他身前,把他抱起,放在肩上,对自己的爹娘说道:“这孩子我带走,你可有不舍。” 林父马上接话道:“先生尽管将这小子带走,我们没有任何的不满。”书生点了点头。   林默坐在书生的肩上,回头望着爹娘,看见了父亲狠狠抓着母亲的手,脸别向了一边,看见了母亲满眼的泪水,无声的呜咽。心里一痛,这时这刻林默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那浓浓的亲情,忍不住鼻子一酸,一颗颗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   慢慢的回过了头,擦干了泪水,眼神里带了些许的失落。书生抬起头,四目相对,很久以后书生说道“我虽然引你进门,但是我却做不了你的师父,你叫我师兄即可。”言罢,左脚迈出。身侧的风景飞速的倒退。   林默见的此法甚妙,忍不住问道:“这是御剑飞行吗?你的剑在哪?”书生起了个法决,林默耳中出现了轰鸣声。书生见他受不来,挥手之间就减轻了他的痛楚“这是纵地金光之术。”   “天上罡风异常凌厉,你尚未修行,上不了极天。我才用这纵地金光之术带你赶路,不曾想遁速过快,还是超过了你的承受范围。”书生说吧,就将遁速放缓。   “这个速度还是慢了些,罢了还是带你走一遭仙人渡。”书生认准了一个方向,平地起了一朵白云,托着二人向远方飞去。飞了半日眼前一亮,前方是一条大河,自西向东滚滚而去。一个小小的渡口出现在了林默眼前。只见渡口处只有一两条小小的乌篷船。岸边也只是支了个草棚,里面简单的放了些桌椅,草棚里提供一些廉价的大碗茶和一些普通的坚果。   渡口是一个老头在经营,见着书生走来,忙上前:“客官可是要过河。”书生不想多言语:“去飞仙口。”那个船家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变,随即就恢复了原状,将书生和林默引上了一条小船。   小船慢慢驶出了渡口,越行越远。渐渐行至大河中央,四处一片烟波飘渺,入目都是河水。这时船家吆喝了一声:“行船渡人,龙王借道。”声音在河面上飘荡,小小的乌篷船渐渐的飘了了起来,初始很缓慢,渐渐的化为一道流光划过天际。   “师兄,师兄,飞起来了,真是神奇啊。”林默毕竟是个小孩子,即使心智较寻常小孩成熟,但是如此神奇的仙家景物对林默来说还是稀奇无比。“你这小子,这寻常的事物,你若想要,入得门派后,自是少不了你的。”书生笑骂道。“师兄,君子一言。”林默问道。   “驷马难追,这样总可以了吧,臭小子。”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船靠了岸,二人下的船来,这个渡口建在一座高山之上,四处是悬崖峭壁,一座宫殿悬挂在高山之上。刚一下的船来,就有一个石台飞上前来,二人乘着石台飞进宫殿。   “快看,那个书生,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哪位怎么出现在这里。”宫殿里一个修士推了推身边的道友问道。“我去,果然是那个煞星,他怎么来了这个地方。”“不是听说他在闭关冲击天门之锁吗?”“莫非他成功了,这,这,那岂不是,快传信个门派,煞星出现了。”   杜一是降仙派的弟子,这几日出山寻找一味药,想炼一炉万元丹,本来一无所获,没想到再回山时,却意外的发现了那个煞星“古师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书生显然没有想到会在此处碰见杜一:“杜师弟,怎么会出现在飞仙口,据我所知贵派的两界碑是赶路的至宝,怎么会用到遁速缓慢的飞梭?”   “古师兄哪知道我的难处,我这几日在各处寻那一页莲,但是一无所获,这才想到来此处碰碰运气,看看此处的道友们能否有此物。”杜一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可惜我不善于炼丹,身上也没有此物,我记得三师妹哪里或许有两株,来日你来我派,找三师妹讨要此物,就我是我想借,想来他不会为难与你。”书生语气平淡。   杜一见自己的药材有了着落也就放下了心,这才见到古师兄身边站着一个小孩子,见他生的憨厚可爱,大为喜欢:“这个孩子天资聪颖,是个极好的苗子,看来古师兄是动了收徒之心了。”   “杜师弟误会了,这个孩子是我的师弟,吾师近来闭关参悟大道,无暇下山收徒,我是来接小师弟入门的。”书生见杜一误会,才将事情解释了一下。“什么,你说道祖要收他为徒。”杜一的满脸的吃惊。   二人的对话,没有施加任何的隔音之术,殿中众人都是有修为在身,二人的对话他们听的是一清二楚。书生的话语一出,周围一片的安静,良久之后,就是各种破空之声,络绎不绝。   杜一看着四处传递消息的修士,才知道自己的询问惹出了一些事情,转眼之间又是一脸的苦色:“古师兄,小弟真的不是故意的。”相较于杜一的面露苦色,书生却是显得平静的很:“无妨,师父收小师弟入门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早知晚知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对小师弟来说,就麻烦了很多。”杜一看着一脸迷茫的林默,心有不忍。“如果这点风波都过不了,他也不配做师父的弟子。”书生大袖一会,带着林默飘然之间就落在了一座飞梭之中。“还不快点施法,送我们走,愣着干嘛。”书生见操控飞梭的修士站在原地发愣,于是就出言提醒。那名修士闻言一个机灵,马上施了个法术,向飞梭注入法力。飞梭化作一道流光,飞过天际。   杜一心里在捉摸书生的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书生已经带着林默离开:“看来,这名小师弟未来的日子里,会有很多麻烦。” 正文 第九章 残垣破壁半扇柴门   盘山地处偏僻,天下名山圣地景色数不胜数,盘山根本就排不上名,其它名山圣地往往连绵千里,峰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而盘山却是杂草从生,说不上残垣断壁,但也相去不远。入目景色,虽说不是山清水秀,但也不是穷山恶水。但是一个仙家之地却是普普通通,如同乡下野外,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普通,普通,普通的很,这是林默见到师门之后唯一能想到的词。林默站在那半扇柴门面前,整个人都无语了。就是缺了一边的门,还是普通的有些破烂的柴门。   “师兄,你别告诉我。这,这就是咱们门派的大门。”林默的一脸的不相信。“对,这个就是我柴门的门面,你上前走一遭,我柴门弟子入门前,必须身过此门。”   林默突然对自己未来的师门有些失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门派驻地,荒凉的仿佛是野外荒废的很久的道观,林默整个人都有不好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未来的师父,他的心里又有了一丝期盼。他虽然不知道道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从杜一的表情里知道一些事情。道祖好像的很了不起的样子。仅仅的这一丝直觉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扇柴门。   那扇柴门没有丝毫的奇特之处,唯一有些奇特的是,门上有很多的切口,还有不少灼烧的痕迹,总之是伤痕累累,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样子。林默伸手摸着那些痕迹,耳边仿佛出现呼啸着亘古存在的声音,苍老荒凉。   再次凝视柴门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那扇破旧的柴门。是一片的虚无,没有色彩,没有光,没有任何的生机的世界,只有一个眼球悬在半空中。那个眼球中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有着近乎相反的两道目光。绝对的公平,绝对的自私。   林默在幻境里见识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书生在林默的身后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果然如师父所料,我道大兴之日不远矣。”那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林默,无论林默面朝那个方向,都能清晰的看着他,林默在奔跑,无休止的奔跑,他试过无数的方向。但是时间和空间仿佛都禁止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身处在一片的荒芜中,面对一颗古怪的眼球。林默怕了,他努力不让自己哭,但是小脸却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正当林默将要奔溃的时候,一道白光划破虚无的空间,打在了林默的头上,林默闷哼一声,就退出了眼前的幻境,当林默再次打量眼前的景色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柴门的另一侧。回首看去,只见那扇柴门静静的立在哪里,仿佛被时间所遗忘了一般。   书生上前,拉过林默得手说道:“我带你去见其他师兄们。”林默被书生带上一座高山。山路嶙峋那走,但是山顶却是出其的平坦宽阔。林默刚刚登上山顶,身前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将自己报、抱了起来:“好一张粉嫩雕琢的小脸,眉毛上扬,英气逼人。现在就生的如此的可爱,长大了岂不是要祸国殃民。”   将自己抱起来的女子一袭红衣,面若桃花,但是一双剑眉直入双鬓,本来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带了几分杀气。但是在林默看来却别有一番风味。飒爽英姿,颇有一股英气。“我是你三师姐,唤作叶忘生。见你如此可爱,正好我也少个弟弟,你就做我弟弟吧。”林默仿佛被这个三师姐的热情吓着了,茫然的点了点头就当答应了此事。   “看见那个死胖子了吗,他就是你二师兄,本来就长得像只大肥猪,但是名字却偏偏相反,叫做李小小,笑死老娘了。”三师姐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到最后竟然是不顾形象了大笑了起来。李小小走了上来,明显是强隐着怒气:“小师弟这个长生锁不错,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样式和这锁相似,便给小师弟了,正好凑成一对。”说完将玉佩塞给林默。   “没想到今日师兄是如此的大方,还是小师弟的面子大啊。”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但是一身学生袍上面墨迹点点,还有黄色的菜汤。头发本是随便盘了个发髻,现在却是散了大半,脸上的胡子也是留了许久没有修剪。同样书生打扮,眼前走来的这个人和大师兄差了许多。“五邋遢来了,倒是难为你记得今日是小师弟上山的日子。”   邋遢书生也不理李小小的讽刺,将一本书放在了林默的胸前:“这本书是我总结的本门的法术,小师弟没有入门。前面的三页可以修行,但是后面的就不要看了,等你入门之后在研究。”   林默仔细的研究这本书,书的名字简单直白《法术大全》,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第五铭。想来就是自己这位师兄的名字。大师兄拿过书,放进林默的怀里,有将林默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说道:“老五整理这本书,不容易,你好生收着,日后自会觉得它大有妙处。”   “你还有个四师兄,叫安平静。但是前些日子喝了些酒,一时没有控制住,将师父的书房烧了,后来清醒了过来,一是觉得此事是自己的过错,再就是怕师父不依不挠的怪罪,自己跑到凌忘峰思过去了。凌忘峰有个规矩,一旦进入,必须待满十年。就是师父也不能轻易叫你四师兄下山。”   “你一路都叫我师兄,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你们的大师兄,我叫古弥天。小小排在第二,叶师妹排在第三,小安排在第四,第五自然是排在第五。你入门最晚当然排在最后,是我们的小师弟。”古弥天又向林默介绍一遍众人。   “师父闭关,没时间传你法门,我作为大师兄,自当教你修行的一切,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古弥天将修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且慢,古师侄,关于林默入门的事情,你是否解释一番。”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山峰平台之上。“越师叔,林默师弟入门完全是走了柴门的规矩。林师弟出身越国和越师叔同出一国,说来也算是老乡,越师叔为越国王室,想来也是听说个越国林家。”古弥天在这个越师叔出现时,眉头皱了一皱,但是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林家也算是开国元勋,一门忠烈。林默的身世不成问题。”越师叔显然没有想到林默出身越国。这件事情,自己是越国王室之人,自可以查的一清二楚。想来古弥天也是不敢骗他。   “出身之事算是没有问题,但是修行问道,本身的资质是很有必要的。身为仙家弟子,若是资质愚钝,碌碌无为,最后也是落得黄土一培。”越师叔平静的说道。   “师叔放心,林师弟天资聪颖,修仙正是林师弟最好的出路。”说完从李小小处取来一把玉尺。“越师叔想来也是听过我李师弟炼器的本事。”“李师侄炼器的本事门内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师叔我手里的这把飞鸢剑也是出自李师侄之手,李师侄炼制的量天尺我自然信得过。”越师叔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林师弟将手放在量天尺上。”古弥天将林默叫来。林默依言将手放在量天尺上。尺子没有丝毫的动静,还是翠绿的眼色。“林默这个资质,还是早日送他下山的好。”越师叔依然平静,转身欲离开山峰。   “越师叔稍等,让我为林师弟解封。”古弥天双手结了个法印,口吐真言。林默身上冒出了一道幽光,手中的玉尺放出了七彩豪光,耀的林默双眼微微刺痛。   “天道之封,破禁密印,先天道体。”越师叔平静的声音里充满这震惊还有一丝惊喜。“林师侄看来是走过问天路,进过柴门。”越师叔微微的失神后,就恢复了平静。   “越师叔你看林师弟的资质如何,可否入得柴门。”古弥天也是一脸的平静。“今天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不的外传,如若有丝毫的外泄,定当叫尔等形神俱灭。”越师叔的话语平静中带着杀意,丝丝的寒气弥漫整个峰顶。   林默的师兄们自是不会外传,越师叔身为长辈自是说道做道。越师叔这些话是说给山上修炼有成的精怪们听的。山上凡是有了智慧的精怪自是纷纷现形,匍匐在地,皆发了天道誓言,不敢泄露丝毫。   “我知道此事,但是其他的人不知道,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他们可是一直盼着师兄再收弟子。自从老三开始,你们每一个入门的弟子,拜师之路可曾顺利过。你们这个小师弟想来也是要走上一遭。我拦不了多久。”越师叔平静的说道。   林默在刚刚解封的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些许事情:“他们要来我接着便是,本是我的机缘,任谁来,也是夺不去的。”越师叔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好。迎难而上,大道争锋,本是我辈修士应该做的。”   “那就麻烦越师叔代为通知,我不日将会接受第一个人的挑战。”林默郑重其事宣说道。 正文 第十章 拜师路上多重阻   “楚艺,天府楚家族长之子,楚家地处天府之国,千年累世修行的修真家族。楚家五行法术皆得自一本无名天书,这本天书法术众多,偏偏修行之法弱于他人。这个楚艺只有十几岁,天资聪颖,一身道行已是明光前期,五行法术威力非凡,虽然法力不错,但是身体却很羸弱的很,因此不能炼体……”林默看完手里五师兄收集的资料,心里将这个楚艺作为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林默再次期间也不是无所事事,林默从大师兄哪里了解到现在修行的划分。第一重:悟气,第二重:明光,第三重:化丹,第四重:破锁,第五重:元婴,第六重:飞升。每重有分为三层:前,中,后三期。   这个楚艺处在明光期,修为在一众师兄师姐们看来只是还算是可以。但是对林默来说却是一个莫大的挑战,一个凡人挑战一个修真二重,简直就是胡闹。   “林师弟你想好了吗?这个楚艺虽然修行不高但是法术运用却是不错。”第五铭颇有些担心。“五师兄我想好了,这个就是我的第一个对手。”林默脑中一道精光闪过,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放心这种身体羸弱的法师,只要不拉开距离他就输定了。”林默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既然这么坚持,那我无话可说。”第五铭言罢。双手一撮,手里纸片化作飞灰顺风飘然而下。这是山脚下的石壁上,荧光闪烁,楚艺的名字就出现在了石壁之上。楚艺名字白光闪烁,深深的引进了每一个人眼里。   “快看,快看,那是谁的名字。”“楚艺,是楚家的人。”“听说道祖的这个徒弟现在一点的修为都没有。”“楚艺这个小子真是好运。”石壁前的众人都是议论纷纷。   “少爷,少爷。”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一座石亭内。“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楚艺半躺在一张软榻之上,慵懒的问道。   “石壁上出现了您的名字。”你个小厮恭敬的回道。“哼,把我当软柿子捏吗?那我就废了你这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楚艺双眼盯着云雾缭绕的峰顶,嘴角出现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挑战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林默在这几天里,勉强的感悟到了一丝气的运转。但是这一点点的修为连悟气前期都算不上。一众师兄师姐们都不放心林默,纷纷拿出自己的珍藏供林默挑选,但是挑来调去都没有一件适合林默的。   最后还是二师兄从一处破箱子了拿出了一双靴子,颇为怀念的摸了摸靴子:“这双风行靴,不需要太多的法力支撑,对你来说刚刚好。”林默将鞋子换上,一丝法力送向靴子,运起轻功,一个起落,人就到了百米之外。“二师兄的法宝果然神奇,有了此宝相助,我的胜算就更大了。”说完运起轻功向着挑战台奔去。   “师弟师妹们,我们也去一观。”古弥天率领众师弟坐镇擂台赛,原本还在下面起哄的一帮弟子立刻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捣乱。在场主持的是另一位师叔,这位师叔修为不是很高,却是柴门没有拜师弟子的教导长辈,在柴门内也是很有发言权的,因此被请来做个见证。   “楚师兄久等了。小弟林默,再次见过诸位师兄。”林默纵身上台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劳李师叔久等了,弟子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进行比试。”林默对着见证的李师叔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李师叔见林默礼节周到也是颇为受用:“林师侄,比试之间法术无眼还请小心。”然后大笔一挥:”比试开始。”   楚艺在行过礼后,起手之间就是数个脸盆大的火球飞出。火球来势汹涌,林默运气轻功堪堪躲过,开启风行靴,纵身之间就已经到了楚艺面前。使出自己所学的拳法对着楚艺的脸一拳打出。   楚艺见拳风凌厉,没想到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然有如此气力。轻视之心散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手就发了一记风刃逼开林默。林默深信近身肉搏是法师的死穴,一个闪避躲过风刃,立刻蹂身缠上楚艺。   轻功被他运用到了极致,一直缠着楚艺厮打。楚艺一心想拉开于林默之间的距离,但是林默想一块狗皮膏药一直紧紧地跟着楚艺的脚步,以致他的数个法术无法发出,只能靠着几个威力小的瞬发术法抵抗林默的攻击。   擂台外的李师叔看出了些门道:“你们这个师弟也是个妙人,自古凡人武夫见了修仙二重的修士一个照面间就是身首异处,从没有想现在这般缠斗了数息。你这师弟是从哪里想出个这般纠缠人的法子。”   “李师叔谬赞,也是这个楚艺有先天不足,才能被小师弟压着打,一旦拉开距离,小师弟是必输无疑。”古弥天淡淡的回道。   “小小的年纪就能分析利害长短,天资不可谓不恐怖啊。”李师叔叹道。   台下的交谈一字不拉的落在楚艺的耳里,他也知道如果一直被林默压着打,恐怕是输多赢少。唯有拉开距离,给他来一个很得才能扭转局面。   楚艺心里不断的盘算,一个不注意间露出了破绽,林默见机会来了,运起一丝几日来修炼的法力,一掌劈在了楚艺右肩。楚艺一声痛呼,身子倒飞出去,林默见他倒飞出去,马上欺身上去。   楚艺刚想运气腾云之术稳住身形,脑中一道精光闪过,散了腾云法术,在倒飞出去的一瞬间,快速默念咒法。林默刚刚欺身上来,掌上莹莹玉光附着,当头就是一劈。   楚艺见此掌凶猛,音调上扬,原本快要完成的法术立刻变为瞬发的寒冰玉柱,左手一挥,三道冰柱封住了林默的去路。林默为了保护自己,无奈之下只有后退开来,避开冰柱。   林默落地之后,发现自己的身前已经是火墙密布,没有一丝的进攻路线。没想到刚才楚艺刚才是双术启发,挥出冰柱之时,就在地下布下了火墙,以作后手。远处的楚艺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楚艺顺手抹掉嘴角的残血,双手起了个印决,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的气势缓缓的提升。   “不好,这是楚家秘传的乙木天雷。被轰上一记,不说形神俱灭,也是重伤难治。林师侄你快快认输吧。”李师叔看见楚艺的施法心里也急了,出言提醒林默,林默却充耳不闻。见状,李师叔对古弥天说道:“快快叫他认输,你们想白白坏了他的性命吗。”   “李师叔稍安勿躁,小师弟他自由分寸。”古弥天没有丝毫的慌张,对林默充满了信心。仿佛回应古弥天的话,林默开始施法了。只见林默持了一个古怪的法印,口里诵出的却是佛家真言。林默的法力只有那么一丝,无法施展大的护身法术,只能施展这个修改的不动金刚印。法术赶在雷法劈来之前完成,一个金色佛陀将林默护在身下。双目之间射出一道金光迎向劈来的乙木神雷。   金光与天雷相交,瞬间满目的白光,在场的众人中只有林默的师兄们和李师叔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众人早就陷入了一片白光里。白光退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楚艺的一条胳膊就飞下了擂台。   半跪着的楚艺左手按住心脉。一双眼睛充满了震惊,他脑中还是林默将自己臂膀撕裂的景象。林默的衣服上还有这大片的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楚艺的。林默站在楚艺面前,刚想说话,一口鲜血就涌了上来,喷出鲜血,咧嘴一笑:“你还不认输吗?”   认输,楚艺的脑中出现了这个词:不行我不能认输。楚艺勉强站起身,想发一记冰刃,却发现法力不能凝聚。“没了法力,你比我这个凡人都不如。”林默看着眼前的楚艺。一脚将其扫下擂台。   “好了,这场比试林默胜。”李师叔站起身宣布这场比赛的结果。林默听见胜这个字后,嘴角列出了一丝笑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山峰之上,躺在一个水池里,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水池里的水呈绿色,一丝丝的暖流涌入身体内,林默感到非常的舒服。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进入了林默的眼里。林默看清来人,一声大叫,抓过池边的衣服围在自己的身上。   “臭小子遮什么衣服,在给你脱衣服的时候,老娘早就看了个遍。”三师姐的声音带了一丝的笑骂。“楚家的那个小子,大师兄已经把他的胳膊接好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下的了这么重的手。”三师姐语气中带了一丝的责怪。   “下手是重了些,不过无伤大雅,倒是这次的挑战就有一些冒险了。要不是关键时刻,你激发了小小给你的玉佩,那一击天雷落下,我们就只有给你收尸了。”古弥天突然走了进来,将这一番话说出。   林默认了个错,但是满脸的狡黠:“师兄不是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会使用这个玉佩。开始时我也后怕,想那玉佩能不能抵挡那倒天雷。见师兄云淡风轻的坐在那,心里就有底了。”   古弥天一脸你小子完蛋的表情看着林默,林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张大手禽走了:“臭小子,敢怀疑你家哥哥的手艺,不说楚艺那两下子,就是他老子来了,也破不了我的玄光玉佩。臭小子不识货,罚你给我焼一个月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