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活在六月   第一章 活在六月   一九九八年,八月,刘冰十九岁,在那一年,刘冰认识了一个女孩。名叫白菜,没有姓,只有名,也可能那女孩有姓,只是记不起来了。   一九九九年,六月,刘冰二十岁。刘冰认识的那个叫白菜的女孩已经成了陌路。   刘冰出生在一个小户家庭,一家五口人,家里并不富裕,勉勉强强可以维持温饱。父亲是一个农民,母亲也是一个农民,哥哥和姐姐都已经辍学,在家里的小县城工作。   刘冰今年读高三,高考已经结束了,二十岁的刘冰高考考了五百九十分,上了xx省的立人大学,是一个不错的学校,学校历史悠久,从立人大学出来的学生,在那个年代无一不是社会的栋梁之才。   知道刘冰考上了立人大学,一家人都是非常的开心,于是刘冰的父亲,刘满堂急速的冲向厨房,拿出菜刀,在磨刀石上蹭蹭锵锵的磨着菜刀,冲向家里的猪圈,要杀猪庆祝这一件事情。   姐姐刘雅芳在厨房里面烧着热水。   哥哥刘仓则去县城里面购买一些鞭炮,对联。   母亲张惠兰则拿着铁锨在刨着一个坑,挖好后,上面铺盖上一层塑料薄膜,用来洗涮肥猪。   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   刘冰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面,守候在一个录音机旁边,那是父亲前两天买给刘冰的礼物,奖赏刘冰的。刘冰把录音机抱在怀里,躺在床上听着一首那个时间非常流行的歌曲。   歌词大概是这样的:   说再见别说永远 再见不会是永远   说爱我别说承诺 爱我不需要承若   不后退就让他心碎 宁愿孤独的滋味   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 反正爱不爱都有罪   要走也要擦乾眼泪   别问爱过多少人 在一起的人   只问爱你有几分   别问太多的伤痕 如果不懂伤有多深   别问最爱我的人 伤我有多深   现实总是太残忍   我早已付出了灵魂   慢慢的刘冰的双眼湿润了,一滴一滴的泪水缓缓的流下,刘冰一动不动。   一九九九年,六月,一切变得那么烦躁。太阳离我的距离有多远呢,用什么做单位来形容呢?   距离的形容方式有很多很多,不同的事物之间距离描述的方式不同,有的用长度单位来概述,如毫米,厘米,米,,,,,,,。但是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就不能用长度单位来描述,所以如果你某一天和某一个人的距离靠的特别近,你就需要好好的处理好这段距离。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的天就变得非常的明亮,一缕一缕的阳光就照耀在我们的身上,给我们不同时间不同的感觉,可是太阳为什么要出来工作呢?   太阳很可恶,也很可爱,可恶的是他的善变,为什么善变呢?   一个人静静自站在太阳底下,从凌晨五点开始吧。凉飕飕的小风吹着你,柔柔的光芒就像女人的皮肤仅仅的覆盖着你,初始的感觉很好,很温暖,你会毫无保留的舒展开你的皮肤,去迎接太阳的光芒,就在你张开手臂的那一瞬间,你就上当了。   六月的太阳是伪善的,他会缓缓的自转,慢慢的移动,一点一点的向你靠近,越来越近,就在你陶醉时,你就会发现他的光芒越来越热,热到不行,可是这时候他离你的距离最近, 当然我们作为一个人是有特殊能力的,我们可以选择躲避,奔离他,逃离他的火热,消失在他的光芒下,然后我们就会进入黑暗。   进入黑暗,内心的痛该怎么形容呢。和太阳的光芒接触过的人,该怎么和黑暗生活在一起。   可是最初的美好已经不在,但人都是有意志的动物,说简单点就是冥顽不化,于是怀揣着对曾经的向往,他又在下一天的凌晨五点起床,去感受曾经的梦。可是这次的坚持最多就持续四个小时,你肯定会害怕了。   默默的走向没有阳光的地方,静静地呆在那里,回想为什么怎么坚持都不行。太阳是不可以靠近的吗?不是不可以靠近,而是六月的天本来就不该有那种想法。无论时间怎么往前跑,往后跑,六月的太阳都是让人讨失望。   话说失望,你哪里有失望啊!太阳为了回报你,不是慢慢的靠近你了吗?非也,那只是他的工作,对任何人都是那样的,但我个人认为他可能是故意的,十二月的太阳就不是那样的,即使在十二点她还是非常微暖的,离你的距离同样最近,也没有把你燥热。所以,你选错了时间,人作为一个有思想的动物,为什么会犯傻呢?假若人失去四肢变成了一只鱼儿,那他不就死翘翘了。非也,鱼儿也是有特殊能力的动物,不表现在某些方面,而是表现在某些方面,让他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   可是下午给人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人已经经历了一天的暴晒,皮肤都开始溃烂了,不能呼吸,大概下午六七点钟,六月的阳光又变得娇羞动人,诱惑你,看,六月的某天快要没了,太阳开始依恋他的子民了,碎金般的余辉又死皮脸烂的照耀在你的身上,又给你施加了一种幻觉,这时候,你绝对会变得脆弱,释放早上的爱给太阳,迷恋其中,不能能自拔,就在你沉醉的最深时,黑夜又来临了,你的晚梦木有了,眼角可能会留下几滴离别的泪水。领悟了很久,才知道太阳的残忍,离别了还不忘抽走你的挂念。   当然,人和人是有区别的,不同的人会滋生不同的感情,要不然就不会出现与众不同和芸芸众生这两个成语了。   那为什么太阳又是可爱的。离开了太阳,我们要接受黑暗的照耀了,用黑色的光照耀你,不是有月光吗,不是有星星吗?然则,非也,我记忆里的月亮和星星,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他们哥俩最多算的上是什么呢?   参照物,现实和理想。理想是多姿多彩的,可是多姿多彩简单地说就是花样多,给人可以带来不同的感觉,可是如果某一天没有染坊了,所有的颜色都会消失。所以多姿多彩不过是一种他借的存在,把他当成褒义词,实在是芸芸众生的眼拙,口拙,耳拙。但是芸芸众生是形容很多人的,所以呢!如果把他当成褒义词,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错。社会的错。非也,不能怪社会,要怪就要怪你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了。   六月的太阳是如何可爱的呢?具体点。   六月的太阳可以让这个世界看上去妖艳动人,让你看了妖艳动人,造就了你的梦,人作为一种有思想的动物,如果没有梦,那是不可能的。行尸走肉的活着的人,不如早点躺下。   六月的太阳还有许多的可爱之处,可是我已经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就是淡忘。忘记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安慰。   结论开始了,六月就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一天,始的美丽,终的动人。可是他只是一个词语,代表不了现实的心情。交代了开始,结束了最后。所以六月的太阳,是不适合人出来晒的。 正文 第二章 白菜篇   白菜篇   五十年后,有一个老农夫居住在一个幽山峻故处,老农夫最喜欢吃的蔬菜就是田地里生长的白菜。为了能吃上一颗颗鲜汁多水的白菜,老农夫每天的工作就是好好的呵护菜园里的大白菜,给他浇水,给他施肥,白菜的长势很好,长得就像一颗小松树。看见田园里一颗颗那么大的白菜,老农非常的高兴。   付出总有回报吗!   老农独自居住在一个深山老林处,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悬崖峭壁处搭建了一个茅草屋,每天的傍晚,无尽云海,清风徐来,他都会独自坐在悬崖边,抽着烟袋,烟草的香味随风飘扬,飘到了白菜地里。每次看到这老农会心的一笑,脸上老树皮般的折褶也荡出涟漪,一双满目疮痍的双眼,深邃,有历史感,此时炯炯有神,老农夫一辈子都不喜欢笑,只有看见菜地里那一颗颗硕大的白菜,才会笑。   老农夫可能是做累了,起来散散步,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向菜地,也可能老农夫不是做累了,只是想去菜地里面,进一步看看他种的白菜。   眸子深处,掺杂着太多的沧桑,太多的喜爱,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可以让一颗亘古不变,快要枯竭的内心流露出那种心碎又欣喜的感觉。   跟着老农夫的眼神,我们就会发现,老农夫的眼神看向的是菜地里的白菜,一颗颗白菜,根茎札地非常的深,一瓣一瓣的白菜叶子紧紧的靠在一起,把自己武装的结结实实,但是可能就是包裹的太紧了,白菜的中央处,有几片嫩黄的叶子,不顾一切的挣扎了出来,人都是有心,有眼的动物,那么白菜呢?   那挣扎而出的可能是白菜的心,白菜的眼,白菜知道自己已经成熟了,不久就要成为盘中餐,想看一下到底是谁要吃了他们。不然,我想作为一棵白菜,糊里糊涂的进入某人的胃里,那是何其的可悲。我想白菜应该是这样想的。   老农夫看见白菜抽出的几片嫩黄叶子,迈着不太灵活的步子,走到白菜的旁边,抽出了一双布满褶皱的双手,与白菜的多汁相比,那双手上面的皮肤非常的饥渴,水分都被老农夫的经历给抽走的一干二净,一条条青筋。失去了弹性,一条条血管,里面的鲜血就像现在的黄河,出现了断流的现象,可是老农夫还是把那双笨拙的双手靠近了白菜,慢慢的把白菜那几片露出来的嫩黄叶子,慢慢的塞进白菜的深处,因为深山老林处的晚间会起风,老农夫可不想让那一片片嫩黄的叶子,被风吹干,吹成只有脉络的枯叶。   菜地里的白菜,面对老人的举动,可能先是感动,然后是疑惑,最后是愤怒,感动的是为什么老农夫会浪费宝贵的力气,让他们可以在晚间有一个舒服的休息环境,疑惑的是老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们只是一颗白菜。至于愤怒,那原因就多了,可能是因为白菜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动他,也可能是因为白菜知道老农夫,是想吃到鲜嫩多汁的他们,才采取的行动,或者是白菜闻不惯老人手上的烟草味。   老人蹲在菜地里面,一双有着历史感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菜,看了很久,仔细看你就会发现老农夫的嘴唇微微的动着,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又好像在确认着什么,一丝不苟。慢慢的起风了,很大很大的风,慢慢的侵蚀着老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抽干老农夫体内的水分,发白的头发,就像秋天里的蓬蒿,没有一点的柔顺感,没有一点的生机,纷飞的发丝慢慢的飘落下来遮住了老农夫的脸庞。   老农夫不知到多久都没有没有说话了,可能很久,也可能久地丧失了言语的能力,至少从老农夫开始种植这片白菜开始,他就没有说过话,不知到今天什么原因,老农夫嘀咕玩之后说了一句话,慢慢的张开那张闭合了好久好久的嘴巴,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装,上面的失去弹性的青筋,上面断流的血管,好像被老农夫的举动感动了,当然是感动,因为血管里面的鲜血是会和心脏出的血液进行沟通。   “时间不多了,该准备准备了。”   说完,老农夫决然的转身,离开了白菜地。   夕阳的余辉,有着火红火红的颜色,一缕一缕的照射在老人的身体上面,老农夫的身影慢慢的被拉长,影子倒影在白菜上面。   老农夫回到茅草屋里面,拿出了一个铁锨,一个竹箩筐,一堆木柴,一个水桶,一块裂开了口子的馒头,一坛老酒,一只烟袋,然后把他们放在了一辆破车上面,把旁边的休息的老牛,从牛棚里面赶了出来,拴在破车前面,缓慢的向林间深处走去。   慢慢的夕阳彻底落了下去,老农夫的身影消失了。   一个土堆的,圆柱状的瓷窑,瓷窑有多高,大概有十米高,直径有多少,大概十米。远远的看上去很宏伟,很大气,当然我想到的这个宏伟大气的建筑物究竟是生产什么高级瓷器的,居然那么大气磅礴。   老农夫驱赶着老牛车,慢慢的向这个方向赶来,老农夫看见眼前的高大瓷窑,会心的一笑,让我非常的疑惑,为什么老农夫的笑容也会透露给瓷窑,不是只有菜园地里面的白菜,才会让农夫会心一笑吗?原因暂且不知道。   老农夫下了老牛车,然后把车上的物品一件一件的拿了下来。   老农夫拿起了铁锨,拿起了竹箩筐,找到一块肥沃,色彩好的土地,一掀一掀的刨着沃土,在这块土地里刨了几下,发现下面的泥土不太合格,又换了一个地方,像更深处,寻找更肥沃,色彩更好的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农夫采集到了一株箩筐的土,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力气,把这一筐土移到了牛车旁,会心的一笑,脸上又绽放了笑容。   找到一个整洁的地方,把那一筐土,一点一点的倒下,浇上了水,更奇怪的是老农夫居然在那堆土上面洒上了老酒,蹲在那里抽着烟袋,好像在等待水自然,充分的浸透到土里面,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袋烟,两袋烟,或者更久。老农夫看见泥土充分的被水浸透了,会心的一笑,脸上的笑容真好看,虽然笑容很老,就像裂开口子的树皮,都是裂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美,我喜欢。   老农夫终于把他的那双手插进泥土中,慢慢的搅拌着,揉着,一遍揉着泥土,一遍思考着什么,然后可能是想到开心处了,老人又会心的一笑。   此时已经是深夜,风清月白,夜凉如水。   老农夫终于做成了一个瓷器,瓷器是由两个圆球球组合在一起,很对称,仔细看,你就会发现,两个圆球的链接处,那里面有一个小路,这个瓷器不仅仅是外表看上去那样貌似神离的连接着,瓷器的内部也是有沟通的。老农夫把瓷器捧在手心里面,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又笑了。这一次老农夫的笑容,彻底暴露了他的年龄,两排牙齿,全部掉落了,只有红彤彤的牙板了,可是笑容依然是那么的美丽。   然后把木柴放在瓷窑厂的烧炉处,用火石慢慢的摩擦,彭!木柴就这样被点燃了,老人脸上又呈现了一个美美的笑容。   大火缓缓的燃烧着木柴,老农夫一丝不苟的把瓷器放进了瓷窑里面,再次笑了。   不知道烧了多久吗,只是知道秋天深夜的山林深处,已经听不到虫儿嘶嘶的叫声,林间的秋风也停止了,老农夫可能困了,又点起了一袋烟,用两排牙板打磨裂开的馒头,喝着润滑的老酒,一口下去,一口闷,酒的烈,烟的呛,滋味只有老农夫的肚子知道,喉咙好知道,老人知道。   时间再次流逝,只看瓷窑里面的两个圆球装的瓷器,上面散着琉璃般的光芒,璀璨动人,照耀黑夜,驱赶秋夜的丝丝凉气。   老人农夫那双有着历史感的双眼,蹭地一下,聚精会神。眉宇开阖间都散发着快乐的元素。   将两个圆球装的瓷器从瓷窑里面取出,老农夫谨慎地把他放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木匣子里面。笑着,驱赶着老牛。   回到茅草屋,老人把那个装有瓷器的木匣子放在了一个地窖里面,里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形状都不一样,从简单的圆筒状,锥形状,三角形状,四方形状,到后面的形容不出来形状,一件一件的瓷器堆满了整个地窖。数目据我统计,大概有三百个,也就是十个月的天数,不是很多,但是很别致,很有感情,一间不大的地窖里面都是爱意啊!   地窖的中央处不协调的放着一个棺材,棺材的样式很简单,很粗糙。没有瓷器琉璃般的色彩,没有瓷器的润滑。   不知道老农夫此意欲何为。   老农夫看着地窖里面的一切,脸上的笑容彻底绽放了,没有一丝的保留,历史感浓厚的眼睛也湿润了。   老农夫把瓷器放好,又急步的走出地窖,驱赶着牛车,走向了白菜地。   老农夫和他的白菜地别离了一晚的时间,可是那颗跳动不太快的心,很难受,很想现在就看见他的白菜。   白菜地。   白菜地已经没有了一颗白菜,整整三百颗硕大的白菜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我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我想可能被野猪吃了,第二个可能白菜长了腿,自己跑了,离开了老农夫。   但是我更希望是后者,因为白菜成精了,以后至少有自己的生存能力,要是前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老农夫看见空旷的白菜地,眼神涣散,不思不语,静静的呆在那里。   “为什么!”   老农夫可能以前把白菜当成是一种食物,但是现在的老农夫不喜欢把白菜当成一盘菜,而是喜欢白菜的白,白菜的朴素。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转身走向了地窖。   秋去冬来。   茅草屋上面都是堆积的白雪,白菜地里面空旷荒凉,只有白雪堆积在上面。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是老农夫再也没有走出地窖。   河山大好,盆栽的白菜比玫瑰美!这是老农夫年轻时对爱的憧憬。 正文 第三章 邂逅   第三章 邂逅   时间回到一九九八年,八月十四。下午三点   那一年,刘冰还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暑假即将结束,也就是明天。   “小冰,暑假准备的怎么样了!开学后要好好学习啊。”刘冰的父亲刘满堂溺爱的说道。   “放心吧!爸爸,我就算不准备,在我们班也是第一名,你儿子我有的是天赋。”刘冰自信的说道。   “小冰长大了,知道宽慰爸爸妈妈了,但是开学后要好好学习啊,你聪明但并不意味着着别人比你笨。”母亲张蕙兰再次嘱托道。   “知道啦,爸爸妈妈就放心吧!我一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一定成为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刘冰说道,自信的嘴角微微上翘。   “对了,爸妈,今天我要去县城里买点资料书。”刘冰说完,转身推着他的破自行车,屁颠屁颠的走了。   “这小子,长大了,,,,。”父亲刘满堂慈爱的说道。一双慈目里面有夹杂着很多的情感。   在刘冰出生那一年,也就是一九七九年,前一年改革开放实行了,下一年,国家实行了“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的计划生育政策。   所以刘冰的出生赶在了恰当的时间,要不然刘冰可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因此家里人都把刘冰考虑成国家赐予他们的孩子,本来取名天赐,可是与村里有点权势家庭的孩子名字发生了冲突,不得已,改之为冰。刘冰。   刘冰出生的那个小乡村,地理位置偏僻,基本上属于一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因此落后的封建制度,促使那里的孩子早早就辍学回家,耕种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过着早出晚归的农夫生活。   但是刘满堂认为儿子刘冰是国家赐给他们的孩子,自己没有权利剥夺他的受教育权利,因此不顾自己家人能不能吃饱,都要供养刘冰上学,接受教育,享受国家子女应该享有的权利。   刘冰自小学习就非常的棒,从学校拿到的奖状,就贴满了家里的一面墙。也算是对父亲坚持的一个交代。   八月的天气,非常的炎热,天上的太阳毫不吝啬的洒下他的光芒,他的火热。一路上,刘雨蹬着他的小破自行车,哼着小曲,晃悠悠的前进着。心情丝毫没有被天气的炎热而影响到。   通向县城的小路,坑坑洼洼,是泥土路。泥土路的两侧种着玉米,刚刚抽芽。嫩绿嫩绿的芽儿被火热的天地烘烤着,不过依旧生机勃勃。和刘冰的心情一样,都是那么的豁然开朗,享受着静谧岁月。   四十分钟的路程,刘雨到了小县城。也就是刘冰学校的所在地,鹅城。刘冰就读鹅城最好的学校,鹅城一中。   鹅城,占地大概有五百亩,不大,县城里面的小卖部数量很容易就能统计出来。鹅城最有名的建筑物就是刘冰就读的鹅城一中,那里面有着三层的小楼,其次就是鹅城县政府的办公大楼,也是三层的小建筑。最美的风景,就是一条河,姻缘河。   八月天,鹅城的小街道上面稀稀散散的行者几个人,刘冰马不停蹄的蹬着他的破自行车,直奔鹅城唯一的书店,思雅书店。   思雅书店,青砖绿瓦堆砌成的一个三间瓦房,占地大概有一百五十平方米。书店门朝南,刘冰左手边是文书殿,中间是武术殿,右边是理书殿。落后的小县城在教育界流传着一个口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是刘冰偏偏选择了学习文科。其一是兴趣原因,刘雨看见复杂冗长的公式就挠头,实在是伤人,不适合自己。其二,就是刘冰小时候有一个梦想,将来要成为像邓爷爷一样的大伟人,成为国家的大人物。   至于为什么放弃武术,刘冰只是知道,自己的小身板不适合练武,况且那时人们对武术不太重视,任何一个平和年代,武术都是一门摆设。   把自行车停靠在一边,刘冰一头扎进了文书殿。文书殿里面有七个书架,上面的书籍大多数都是一些忘记出版日期的资料书。   没办法,那个年代,人们对于读书上学并不看好,与读书上学相比,不如老实在家耕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不饿死就行。至于有什么追求,农村人吗,当然是娶一个漂亮的老婆回家,生个胖娃娃,然后给娃娃留几只羊。就陷入这样一个传宗接代的循环中去,在这个循环体中,绝对不会出现一个选择框。   “小伙子,又来了,快开学了吧。”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明天就要开学了,今天准备买点资料书,开学可以好好温习。”刘冰笑嘻嘻的说道。   老板娘,是一个寡妇,二十七八岁,有一个孩子,六岁,名叫阿朵,丈夫死在文革。这间书店就是那个死去丈夫留给他们的唯一资产,母女两勉勉强强可以糊口。   刘冰专心致志的查阅着一本本资料书,想从那些过期的资料书中找到一本自己以前没有看过的。翻阅了大概半个时辰,刘冰找到了三本资料书,一本地理,一本政治,一本语文。   “老板娘,我要这三本资料书,结账。”刘冰说道。   老板娘查看了一下资料书,七毛一本,一共两块一。”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   刘冰从破旧的口袋中掏出两块一递给老板娘。笑嘻嘻的转身迈出书店。   “老板娘,再见。”   “嗯。再见,有空再来。”老板娘目送刘冰离去。   刘冰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书,思绪完全被书里的内容抽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回家的方向,低头前进,目不暇接的看着书本,走着走着,,,   扑腾!扑腾!扑腾!   一个刺耳的声音传入刘冰的耳朵里面。刘冰好不舍得抬起了头,一个女孩子正在姻缘河里面,用小石子驱赶一个装有信件的小瓶子。   女子大概有十七八岁,一米六五的身高,乌黑浓亮的头发扎成了马尾,瓜子脸,杏眼,明眸皓齿,脖颈非常的白皙,就像天鹅的脖子一样优雅,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下身则是一个红色的裤子,一个红色的小皮鞋,一身时髦的打扮,看上去是那么的光鲜照人。   在那个年代除了黑白颜色,其他的颜色都是时尚,漂亮的象征。眼前的女子就是那样。刘冰顿时一阵恍惚了,大脑一片空白,不思不语,看着女子扔着小石头。   女子可能是感觉到刘雨那近乎呆滞般的目光看着自己,把手里的小石子都扔向姻缘河里面。   “喂,看什么看,没教养!”女子愤愤地说道,杏眼里面冒着三丈火。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在想你干嘛生长的那么美丽,就像我家墙上挂着的嫦娥姐姐。”刘雨羞涩的说道。   “喂,你会不会说话,我凭什么不可以生长的那么美丽,过来,帮我扔石子。”女子的语气很有震慑力,刘冰乖乖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可是脚下的步子不太稳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嘻嘻,你一个大男孩,怎么那么胆小啊。不用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刚刚谁让你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仍一下石子。”女子笑嘻嘻的说道,刚才吆五喝六的气势没有了。   “哦,可以。”刘冰简简单单的说道。   刘冰专心致志扔着小石头驱赶姻缘河里一个装着信件的小瓶子,尽量不看那位女子。   女孩子看见刘冰呆呆地替自己扔着小石头,就笑嘻嘻的说道。   “好好仍,等上流的大闸打开后,你就可以停止仍了。”   “哦,可以。不过,,,,好像上流的大闸要到七点钟才会打开,难道,,,要我一直扔到七点钟吗!”刘冰有点泄气的说道。   “当然了!谁让你刚才那么欣赏我的,活该,现在大概有五点钟了,你在仍两个小时就可以了。”女子收起了笑嘻嘻的语气,一本正紧的说道,不过眉宇之间还是能够看出一丝戏谑的意思。   不过刘冰只专注仍小石子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诙谐的幽默。   太阳西坠,碎金般的余辉缓缓洒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女子抬头看向西边的落日,秀美的脸庞上面有一丝惆怅,眼角好像湿润了。   目光转移,看向姻缘河畔,专心致志扔着小石子的刘冰。嘀咕了一句“我绝对不接受命运的安排,”杏眼里传出决绝的神色。   追向下游五百米处的刘冰。   “喂,你有没有认真的帮我驱赶信件瓶啊!扔了将近一个小时,怎么才仍五百米。没用!”女子娇气的说道。   拿起小石子用力的击打着水面,驱赶着信件瓶。   “喂,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爸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刘冰有点不耐的说道。   “不行,你要对我负责,你一个大男孩刚刚那种眼神欣赏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要接受惩罚,别说话,给我扔。”女孩说道。   “可是我爸妈真的在家等我回去,我家是鹅城二十里外的刘村,要赶到家需要花费四十分钟的时间,姑娘,我请你吃东西,这次先原谅我吧。”刘冰委屈的说道。   “不行,你走了,谁帮我仍瓶子啊!要是我的瓶子被别人捞到了怎么办,那里面可有我的秘密。”女孩据理力争的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把他先捞上来,然后过几天在帮你仍可以吗!我绝对不会偷看瓶子里面的内容。”刘冰说道。不管女孩如何回答,毅然的走向姻缘河畔,用树枝捞起了信件瓶。   “你干什么,不准,我才不信你。”女孩说道。双手击打着胯部,双脚击打着地面,噼噼啪啪,噔噔锵锵。   可是刘冰已经捞起了瓶子,逃命般的速度推起自行车离开了。   “姑娘,我叫刘冰,在鹅城一中文科三班。”姻缘河畔,风中飘荡着刘雨的话语。   “喂,你给我回来,回来,快回来,你要是看了,本小姐一定挖你双眼。记住我叫白菜。” 正文 第四章 家人和佳人   第四章 家人和佳人   刘冰气喘吁吁,飞快的蹬着脚踏板,生怕后面有人追来。乡间的泥土路,坑坑洼洼,把刘冰的五脏六腑都颠簸的错了位。自行车的链条也不时的从飞轮上滑落,刘冰的双手都是油垢,白色衬衫的袖口处也被润滑油给弄得一片狼藉。   红日西坠,火红云海,热风袭来,汗流浃背。   刘冰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纸条,不知道写着什么,刘冰很想打开看,可是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自己已经侵犯了名叫白菜的女孩一次了,在窥探别人的隐私,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君子以礼待人,心胸才能坦荡荡。那个时候的教育,注定了读书人的老实本厚。   父母焦急的在乡间的小路上遥望着,期待刘冰的出现。因为现在已经七点钟了。   “小冰这孩子,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了吧!怎么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啊。”母亲张蕙兰焦急的说道。圆润泛黄的面庞上流着几滴汗水,泛白的发丝因为汗水,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双手纠结的搭在一起。   “放心,小冰可是国家赐予我们的孩子,不会出事的,小冰学习好,脑袋聪明,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父亲刘满堂安慰的说道。   “怎么不会,小冰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要不你去县城一趟。”母亲张蕙兰焦急的说道。   刘冰自小意志力超人,做事掌握分寸,待人宽厚。从来不需要家里人替他担心。   “好吧,我去县城看一下吧!看看那小子究竟在干什么,那么让人担心。”父亲刘满堂气愤的说道。愤怒的语气里面,听得出无尽大担心。   就在父亲转身的不久,刘冰出现在那条乡土气息浓厚的田间小路,出现在母亲张蕙兰的视野中。   母亲张蕙兰急步迎了上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去趟县城,怎么要那么长时间呢。”母亲张蕙兰关切的说道。   “妈妈,放心啦!只是自行车的链条老是滑落,我推回来的。你看我的袖口,都是油垢。”刘冰宽慰的说道。   母亲探出身体,用双手擦着刘冰脸庞的汗水,在翻开刘冰的双手尽量的擦拭掉上面的油垢。   “走,回家脱掉衬衫,妈妈给你洗的白白的。明天就可以晾干。还有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你父亲下午刚刚捕获的大鲤鱼。“母亲溺爱的说道。   什么是母爱?母爱是盎然的绿地,芳菲而宜人。她使空气清新、百花缤纷,彩蝶飞舞。她是唯一没被名利污染的一方净土。   拉着母亲粗糙的手,刘冰有说有笑的和母亲一起回家。   刚刚推门而出的父亲,看着一对母子有说有笑,迈着欢快的步伐朝自己款款而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你小子干嘛去了,去趟县城用得了那么长得时间吗?抬头看看西边,看看还有没有太阳。”父亲刘满堂训斥道,抬手就要打刘冰。   不过抬出去的手,随着母亲张蕙兰的一句话,又缓缓的落了下去。   “小冰,不止是你我的孩子,还是国家的宠儿,你打他试一试。”母亲张蕙兰傲慢的说道。   “爸爸,我错了,自行车老是掉链子,木办法,只能推回来了,要不然你给我买一辆新的。”刘冰弱弱的说道。   刘冰儿时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但是还是做过不少错事,每一次父亲抬起的那双厚重的大手,都会缓缓的落下,只因母亲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小冰不仅仅是你我的孩子,还是国家的宠儿。”   “下不为例,把自行车推到桑椹树下,我给你紧紧链条。你们赶紧去吃饭吧!都凉了。我紧好链条后,就过去。”父亲语气浑厚的说道。   什么是父爱?父亲的爱是威严的、沉默的、忧郁的、深远的。高山仰止,望而生怯。   家里一共有三间青砖绿瓦搭建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屋梁处上面的瓦片都早已凹凸不平。院墙是用土砖堆砌而成的,上面有枝叶繁茂的丝瓜盘绕其上。   从外面看来,刘冰的家很落魄,可是走到屋内,就不是表面呈现的那样。厨房里面,一个木质方桌,一个灶台,一些碗筷和一个菜厨整整齐齐的排列,整齐的一塌糊涂。当然这些都是母亲的功劳。   木质方桌上摆放着青菜面条,和一盆红烧鲤鱼,色香动人,人间的美味不就是妈妈做给一家人吃的饭菜吗。   刘冰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迫不及待的冲向餐桌,狼吞虎咽的享受着乡间晚餐,那味道真香。   看着小冰大口大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吃着,母亲张蕙兰慈爱的笑了。   “慢点吃,锅里面的饭菜还有好多。”   “妈妈,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我要吃一辈子。嘿嘿。”   家里唯一的电器,钨丝灯散着发黄的光芒,照耀在母子二人身上,那种氛围很好,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不仅可以驱寒,还可以暖心。   “妈妈,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看看爸爸有没有把链条紧好。”刘冰放下碗筷,奔向桑椹树下修理自行车的父亲。   “爸爸,修好没,怎么那么慢。”刘冰笑嘻嘻的说道。   “快了,不知道你是怎么骑的车,看看齿轮盘都被磨平了,怪不得会掉链子。”父亲刘满堂不满的说道。   “不怪我,怪这车太破了,我都已经骑了六年,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啊。”刘冰烂漫的说道。语气里面掺杂着调侃的韵味。   “你小子自己不爱惜车,还怪车。你去看看爸爸的自行车,还是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你姥爷给买的嫁妆,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了,依旧如新。“父亲刘满堂自爱的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刘冰活泼的说道。伸出舌头,就像一个小丫头,在父亲的怀里嬉戏打闹。   ”怎么不一样,你是我的娃,怎么不一样,修好了,推过去洗刷一下吧。”   “遵命,爸爸。你赶紧去吃饭吧!”刘冰认真的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   刘冰整理好开学的一切,坐在板凳上温习着功课。夜阑人静,万家熄灯,人早已入睡。而刘冰,只有一本书,一盏灯继续陪伴左右。   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书本,手里的钢笔在一张白纸上刷刷的做着笔记。不知道写了多久,只听见有敲门声,然后一道天籁声传进刘冰的耳朵,“冰儿,早点休息吧!都是十一点了。”   “妈妈,你干嘛还不睡,明天还要干农活。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会熬太晚的。”   刘冰合上书本,熄灯,进梦香。   躺在一张板床上面,脑海里浮现白菜的样子,梦魂缠绕,辗转反侧,挥之不去。那双眼睛,那张脸,那条马尾鞭子,那匀称的身高,靓丽的衣服,甜美的笑容,,,,,少年的心一片悸动,脑海里的佳人,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优雅动人。   “你想什么呢!不过是初次见面,他就算有画中的嫦娥姐姐美,也不能把你的魂勾走吧!”刘雨内心嘀咕道。   刘冰猛然做了起来,走向书包,拿出了那个装有信件的玻璃瓶,望向瓶口的木塞,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它放进了书包,蒙头大睡。   “无论你是谁,你都不可能攻占我的心,理由很简单,黑白年代,不是一个阶级的爱情就应该沉默。”刘雨毅然的说道。   八月的夜晚,没有风,空气里面都是膨胀颗粒,散发着热量,可是刘冰还是盖着大棉被,尽量斩去脑海里的白菜。   漫漫长夜,少年该如何渡过。   心之如何,犹如四方苦海,其上无舟可渡,其下也无舟可渡,海中人,唯有自渡! 正文 第五章 文科三班   第五章 文科三班   次日清晨,一声鸡鸣,东边的天空,太阳缓缓升起。   昨夜刘冰彻夜难眠,今天刘冰精神萎靡,恹恹不振。不过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小子,要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一定不能。”刘冰内心嘀咕道。   嘀咕过后,火速的穿好衣服,衣服还是昨天那件白色衬衫,袖口的油垢,被母亲洗的一干二净,衬衫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芳草醇香。   站在镜子前,有模有样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衬衫上的纽扣全部系上,和那个时代的一板一眼风格很是相似,九零年代,传统的中国学生。下身是黑色的裤子,可能已经穿了很长的时间,黑色的裤子泛着苍白的颜色,打上了时间的烙印,九零年代的标签。不过穿在刘冰的身上,是那么的匀称,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刘冰大概有一米七三,小身板。面庞俊秀,菱角分明,眼眸漆黑,深邃悠远,头发中分,乌黑浓密,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健康。   推开房门,清晨的第一缕光芒照在刘冰的身上。视线转移,母亲张蕙兰正在厨房做着早餐。   “冰儿,起来了,赶快洗漱一下,吃早饭。”母亲说道。   “知道了,妈妈。”刘冰笑嘻嘻的说道,一撇昨夜的相思之苦。原因无他,自己现在在上高三,调整力很重要。   洗漱过后,父亲也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   早饭很简单,馒头,咸菜,粥。不过今天是刘冰开学的第一天,母亲给刘冰煮了一个鸡蛋。鸡蛋对于那个时代,那个偏僻山村,吃得上,算是一顿大餐了。看见木质方桌上摆着一个鸡蛋,刘冰吃饭的感觉很强烈,三五除二,剥了鸡蛋壳,慢慢的享受鸡蛋,蛋质酥软,口感醇香,吃了,回味无穷。   “妈妈,你真好。嘿嘿。”刘冰甜甜的说道,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快点吃啦,你妈妈不好,谁好。吃了鸡蛋,在学校里面要好好的读书。”母亲叮嘱道。   “知道啦”刘冰说道。   “冰儿,你这学期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给我们村争光,还有在学校里面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尊敬老师。不要仗着自己聪明,就胡作非为,知道不。”父亲再次叮嘱道。   “知道啦。”刘冰说道。   “爸妈你们真是啰嗦,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啦,为了你们,我一定努力学习,回报祖国。”刘冰耐心的说道。   “知道就好,爸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以后的走要自己走,不过无论你几岁,在我们眼里都是一个孩子。”父亲再次说道。   “嘿嘿,知道了,放心拉。”   早饭过后,父母又交代一番。   刘冰就收拾好书本,换洗的衣服,骑着他那辆陪伴将近六年的自行车踏上了通向鹅城的乡间小路,小路四通八达,阡陌交通,路上偶有鸡鸣狗叫之声传来,堂前燕在高空忙碌。   九零年代的乡村,乡土气息浓厚。   鹅城一中。   鹅城一中占地五十亩,三栋三层教学楼,五排瓦房宿舍楼。 学校有八百人,其中高三有三百余人。   踏进鹅城一中的石板路,两排松树,树立在两侧。松树周边由于暑假,长满了杂草,看上去很是不协调,那个年代,农村人对杂草都有一种莫名的憎恶。   鹅城一中的校园里不时的传来嬉笑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活力四射,丝毫没有因为今年是高三的最后一学期而失去往日的喧嚣。   刘冰把自行车停靠在一个不遮风,不避雨的车棚里面,车棚由于年久失修,车棚上的铁栏杆,上面锈迹斑斑,和黑白年代的气息很是符合。伤感忧郁。   把行李放在宿舍里面,宿舍里面有两排床位,床位是两层的那种,上面铺着芦苇编成的黄色凉席,中间摆放着一个五米长的长桌,用于摆放洗漱品。看上去质朴简单,不过那种环境比其他的学校好多了。   刘冰是第二个进入宿舍的学生。宿舍里面还有一位,名叫龙青五,刘冰的同桌,刘冰的至交。   “青五早啊。”刘冰寒暄道。   “早啊,你小子一个暑假不见,变帅了。”龙青五说道。   “哪有,只是你变黑了。”刘冰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在家可是要做农活的,能不黑吗?哪像你,天之骄子,父母爱,老师疼。”   “是啊,怎么你不服啊。”刘冰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确实不服。你说怎么办吧!”龙青五嘹亮的说道。   双目紧咪,脖子微微向前探出,嘴角上翘,摆出一个坏姿势,说着扑向了刘冰,一双大手,不断地在刘冰的敏感处游荡,当然,那样做都是为了友谊,朋友兄弟,就是对你身体侵犯次说最多的,比父母多,比爱人多。   ”走啦,回教师。不要在骚扰我了,今年是高三,要好好学习。”刘冰一板一眼的说道,尽量调高自己的语气,放缓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可以很威严,可是龙青五压根不吃那一套,继续在刘冰的身体敏感处游荡。   肌肤之亲过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踏着欢快的步子进入了教室。   文科三班,在二楼最左面,班级有学生五十名。刘冰和龙青五的坐在第三位,那时的书桌是一桌两人。教师里面已经有四五个人在安静的读书。   收拾好思绪,掏出书本,两人很快进入了苦读圣贤书的状态。   “这道题,你会吗,企业的组织形式有哪些?”龙青五问道。   刘冰斟酌一会,说道,“这都不会,我看你以后怎么做生意,企业的组织形式有个人企业,集体企业,,,,,,,,,,。”   “我将来一定会一个优秀的商人,你就等着我荣华富贵,颐养千年,享尽人世间的大富大贵吧!以后跟着我混,保你平步青云,一飞冲天,摆脱农村,走向新世界。我刚刚只是在考考你,看你一个暑假有没有退步这道题,我能不会。”龙青五双目聚焦,语气意气风发。   刘冰会心一笑。   “好啊!不过别做梦了,努力学习,成功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空想就是扯淡,知道不,别那么迂腐!读书人,只求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知道不,要有境界,别废话,看书。”   “你,小子,竟然不信我,你这是在犯一个很严重的真挚错误。”   苦读书,有知己陪伴,日子也算惬意。   不久过后,教室里的座位已经坐满。   “谁是刘冰,赶紧给我出来。”   一声娇蛮的语气,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同学们的眼光都撇向声源处,一个如花似玉,娇羞动人的漂亮姑娘,正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撇向文科三班的学生,想从中把刘冰筛选出来。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龙青五答道。   “和你有关系吗?坐下。”漂亮女孩呵斥道,语气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韵味。   这下教室沸腾了。众同学的目光聚集在刘冰的身上。   “咳咳,那个,白菜姑娘,我们出去谈。”刘冰忍不住众人直射而来的目光,自己可不是一个登徒浪子,到处拈花惹草。   “那最好,东西带来了吗?还有你要是敢偷看我的秘密,你就死定了。”白菜姑娘铿锵有力的说道。   “他们之间居然有秘密哦,看来关系不简单啊!”一个同学起哄的说道。   教室再次沸腾,八月的天气,刘冰的文科三班糊成一团了。   “闭嘴,刘冰才不是那样的人!”一个清纯的姑娘说道,文科三班的班长,胡芳菲。   刘冰脸红心跳的赶紧出去了,他可不想在自己的班级闹出误会。   “别跑那么快啊!脸红什么,有什么好事啊!”班级的又一名同学说道。   九零年代的孩子,还是很单纯,很容易因为男女之事而躁动。枯燥的读书之旅,每一个学生都做着王子与公主的梦!   校园一角,参天古树下。   “白菜姑娘,你怎么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大声呼唤我的名字啊!不怕闹误会吗?”   “不怕,赶紧把我的信件瓶还给我。不然有你好看。”白菜姑娘就像一个小屁孩一样,直抒心里话。   刘雨语塞了,因为他忘了这一茬。竟然把那个信件瓶放在了自家的床上,昨夜少年可是把少女的信件瓶包在怀里。   “说话。”一道惊雷声响起。   “那个白菜姑娘,你听我说,不过不要生气,我忘记带了。”刘冰胆战心惊的说道。   “什么!”又一道惊雷在古树下响起。   闻声,古树上休憩的鸟儿,鸡飞狗跳,落荒而逃。   白菜姑娘,嘟着小嘴,咬牙切齿,明眸紧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好看,不影响美。   “要不,我现在给你回家拿吧!”刘冰实在招架不了,眼前怒火中烧的女孩。   “ 当然了!”   “那你在这等着我,可以吗。”我现在就回家。   “不行,谁知道你的品行咋样。”   “那你说怎么办吧!”刘冰漆黑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白菜,幽邃深远。   “我和你一起回家,我要盯着你!” 正文 第六章 傻瓜   “你不介意监督我,我就不介意你和我一起。”刘冰无耐的说道。   “不要说话,现在赶紧的。”白菜姑娘嚷嚷道。   “好吧!你等我,我去推车。”刘冰摇了摇头,眼前的女孩和那个年代完全是格格不入,尽管很美,可是没有女性的柔和,话说女人如水,气质当然要婉约羞涩,随和豁达,曲径才能通幽,应该像莲藕地里含苞待放的荷花,不是那么美丽,还未吐露芬芳,但要清秀淡雅,涵养怡人。那样才值得一品。   车棚处。   “刘冰同学干什么去。”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是那么的熟悉。   “王老师好,我把几本资料书落在家里了,现在准备回家拿。”刘冰不假思索的说道,没有因为不诚实而稍有思索。   王一文,刘冰的班主任也是刘冰的政治老师,身穿一件万年不变的中山装,眼睛上带着一副老式黑色的眼睛,脚上还是八零年代的回力球鞋,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在车棚里停靠着自行车。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这个暑假有没有抽时间读书,快高考了,你可是班里的头号种子选手,不能荒废了学业。”王一文老师一如既往,态度严谨,语气严肃。   “王老师,放心吧!不会荒废学业的,以前是班里的头号种子,以后也会,这是一条定律,亘古难变。”刘冰表明了态度。   “不错,有志气,赶紧回去,晚上还要上自习。”王一文老师一如既往,欣赏刘冰的自信,朝气。   “王老师,再见。”   “嗯,再见。”   王老师走后,刘冰仰天一阵舒缓。九零年代,学生对父母撒谎,对老师都不能撒谎。师者,在那个年代,不仅是传道授业,更是一种威严的存在。对老师撒谎,实属有罪!   “怎么那么慢。”白菜姑娘不耐烦的说道。   刘冰听着白菜的语气,就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闭紧了嘴巴,一副唯命是从,卑躬屈膝的模样。   刘冰现在知道,昨天夜里让自己梦魂缠绕,辗转反侧的白菜就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靠近不得,今非昨,人成各,春如旧,人瘦空。   然后, 刘冰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就是想早点摆脱眼前的“活泼”女子。   “白菜姑娘,你有车吗,我们启程。”|   “没有,你带我。”白菜姑娘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嫌车破,上车吧,我带你。”   “别废话,当然你带了。”   交流多了,很想沉默。这就是刘冰现在唯一的感觉。   一路无话。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   刘冰吃力的蹬着自行车,八月的天气,很热,刘冰不久就汗流浃背,那件标志性的白色衬衫,因为汗水,紧紧的贴紧刘冰的后背。清秀的脸庞,因为烈日,两腮微红。   ”给你。”一张白色手帕出现在刘冰的眼前。   刘冰顿时一惊,视线转移,紧紧的盯着那张白色手帕。上面绣着一颗白菜和一行字,“赠爱女,白菜,一九九七年,二月六号。”   扑哧!   乡间小路上的一个大壳腾把自行车拦下了,车上的少年少女摔落在地。不巧,白菜姑娘的玉手,因为落地时先着力,玉手中嵌入了一颗小石子,鲜红的鲜血流了出来。看见手上出血,白菜姑娘先是大吃一惊,然后脸色苍白,最后嚎嚎大哭。   眼前的一幕可把躺在地上的刘冰惊呆了,那个“活泼”的女子竟然哭了。擦亮双眼,再看,确实哭了,刘冰实在是不敢相信啊,吃惊代替了屁股处的疼。   “哭什么,在我们村里擦破头,弄伤手,挖烂脸,实属家常便饭。你看我手臂上的伤疤,那么长一条口子,我都没有哭过。”刘冰不怕死的说道,当然目地是好的,只是想止住姑娘的泪水。   看见刘冰手臂处的伤疤,姑娘的泪水又绝提了,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刘冰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仿佛置身于末世,眼泪是刘冰最讨厌见到的东西,也是最怕见到的东西。 因为那是弱小的象征,生活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刘冰,绝对不与许自己流泪,原因无他,他不喜欢被同情,同时也不太喜欢同情人,当然这仅是他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自己落泪,家人会担心的。   刘冰顿时无措,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遇到了也是转身离开,狗血的哭戏在偏僻的农村,经常可以在农村妇女的脸上看到。不过今天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怎么也要把姑娘的眼泪止住。   “你怎么才可以不哭,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刘冰毅然决然的说道。   白菜姑娘置若未闻,两耳空空,继续哭泣着。刘冰现在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默默地坐在地上,用沉默陪伴,八月的天气,骄阳似火,少年少女静静的享受着八月的那份热。刘冰看着眼前哭泣的姑娘,额头上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绝美的容颜也红彤彤的,上面残留着汗水。起身,不自主的脱掉白色衬衫,给姑娘遮阳。   白菜只感觉自己不是那么热了,继续放开嗓子,哭泣,泪水从杏眼里面汨汨流出,毫无停止的迹象,刘冰只感觉自己应该陪她一起哭泣。   乡间小路上不时的有人经过,看见眼前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脱掉衣服,为哭泣的少女遮荫,很自然的认为是少年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否则,结果不会这样。   “姑娘,别哭了,天那么热,会中暑的。”一位老大爷关切的说道。   “你也是怎么招惹你媳妇了,还不赶紧认错,姑娘,回家在收拾他,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厉害,现在别哭了,要不然你们两个不超过半个小时都会中暑的。”大爷和蔼的说道,还不时的给刘冰使着颜色。   大爷是过来人,知道女孩子,就应该说甜言蜜语,没有不喜欢吃蜂蜜的女子,自然就没有不喜欢甜言蜜语的女子。可是刘冰就是一个木棍啊!   “大爷,你眼睛不舒服吗?赶快回家休息,这里太热了,你年纪大了。还有他不是我媳妇,只是因为我骑车不小心,把他的手蹭破了。”刘冰一副憨厚诚恳的样子,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大爷摇摇头,一阵语塞,被刘冰的憨厚朴实打动了。   丢下一句,“年轻人啊!你好自为之吧。”大爷抽身离开。   白菜看见大爷一副语气伸长的话语,再看看刘冰似有所悟的憨厚样子,顿时停止了哭泣,猛地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像看一件古董一样看着刘冰。   刘冰看见猛然站起来,停止哭泣的少女,顿时呆若木鸡,嘴唇微张,眼神涣散,不知所以然。   “傻瓜。”少女停止哭泣后的第一句话。   “我,,我,,我怎么傻了。刘冰恍惚的说道。现在刘冰的脑袋就处在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的混沌状态,懵懵懂懂,似知非知。学习上从来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现在暴露了第一题。   ”你就是一个大傻瓜,笨蛋。送我回家,过几天在去取信件瓶,好好保管哦。”少女心花怒放,笑颜展开。   刘冰此时还在原地徘徊,不知所云。不知道思忖了多久,来了一句。   “她,,,,,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怎么傻了,你怎么耍人啊,过几天我哪有时间为你做牛马。” 正文 第七章 不说爱   红日西坠,火红云海,只是天已经进入黄昏,碎金般的余辉慢慢的倾洒在一个二层的小楼上面。   少女呆在自己的闺房内,用碘酒给伤口消毒,然后拿出一个镊子,将小石子慢慢的夹出。 面部表情很是纠结,一双杏眼似张非张,还夹杂着雾水,嘴里不断的嘀咕着,“傻瓜,笨蛋,下次在见到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啊!我的手,痛啊。”   少女闺房很是别致,一张花梨大理石桌子,上面放着一个个盒子,里面应该是少女收到的礼物,,一张钢丝床,上面铺着一张红色的毛毯,一个梳妆台,上面有一盏红色的台灯,一个衣橱,衣橱门打开,里面挂着绚丽多彩的衣服,闺房的顶端吊着一个风扇,东面墙开着窗户,西面墙不合适的挂着毛主席的画像。   少女冒着流眼泪的风险,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将那只受伤的玉手,包扎的像个粽子,里三层,外三层,多出的纱布还被少女打出了一个蝴蝶结。美滋滋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搞定!”   叮叮叮!   少女打开闺房的门,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贵妇,碧绿的翠烟衫,散花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少妇高贵冷艳,像一只梅花不畏寒意的傲然。少妇乃是白菜的后妈,三十岁出头,名叫赵雅芝。   “丫头,晚饭已经准备好,出来吃饭。”后妈少妇高贵的说道。   少女两耳空空,置若未闻,依然自我的做着。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将近三十秒,少女可能出于礼貌,漫不经心的张开嘴巴,“知道了,你们先吃,我就不吃了,二娘。”   “随你。”高贵少妇撇下一句话,优雅的关上了房门。   少女看着高贵少妇迈着柳步,有节奏的走出房门,趴在小钢丝床上抹眼泪了。杏眼里面好像烙印着往昔的画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含情脉脉的看着。黑白照片由于岁月的原因,上面的人物已经模糊了,少女轻轻的拂动照片,好似要抹去上面的水印,可是事与愿违,照片上的人物还是那么的模糊。   闺房内,少女心情犹如跌落低谷,九零年代,落后地区,富贵家庭,往往家事不和。   视线转移。   文科三班,刘冰正酣畅淋漓的睡着大觉,想缓解下午的疲劳。下午的娇蛮少女可把刘冰折腾坏了。   “刘冰,快点起来,马上就要上自习了。”一个悠扬甜美,充满雌性的声音在刘冰的耳畔响起。   刘冰依然趴在书桌上沉睡,就在那个女孩要伸出小手触碰刘冰的前一瞬间,一双厚实的大手疾驰的在少牛的敏感处游荡。   唰地一下,少年从书桌上惊醒,漆黑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   “青五,你该死,又侵犯我。”少年亢奋的说道。   “谁叫班长胡芳菲喊不醒你的,木办法,马上就要上课了,她喊不醒你只好由我这个同桌来喊你了。”龙青五缓缓说道,不过语气豪迈,大义凛然,好似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大事。这就是兄弟。   “刘冰,今天下午的那个女孩是谁!找你做什么事情,如果她找你麻烦,我可以告诉王老师。”班长胡芳菲关切的说道。   胡芳菲,文科三班的班长,成绩不错,是刘冰同村附近人,也是刘冰的小学初中同学。不过就有一点,爱打小报告,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报告老师,因此班级都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小话筒”。和九零年代的学生很像,传统。不过性格婉约羞涩,彼岸女子,巧笑嫣然,静待花开。和九零年代的大多数女生一样,理性知礼,涵养怡人。   但是她对待刘冰的态度,有时候还是很娇蛮的,过分的关心。无关风月,木有理由,随心而为,要找一个理由只能这样找,她陪伴了刘冰十二年的学海书涯。他们之间一定缔结了一种莫名的羁绊。不分性别,那种羁绊很好。   “说话。”胡芳菲又一句。   “对,快点说话。:龙青五叽喳的说道。   刘冰听到说话两字,现在就颤抖。看着眼前的两人,烦啊。   “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看,王老师已经来了。”刘冰如释重负的说道,看见窗外,走廊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人看见老师来了,也都乖乖的做好,不过表情不情愿。   “同学们好,暑假过的怎么样,在家有没有认真复习功课,今年可是高三的下学期了,重要性不言而喻,希望你们都可以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拼一把,拿出你们的毅力,考个好成绩报效祖国,孝敬父母。至于你们以后,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班主任都无所谓,你们有出息,走出农村,走向新世界才是我作为一个老师最期盼看到的。”王老师慷慨激昂的说道,涂抹飞溅,意犹未尽,整理一下眼睛上的老实黑色眼睛,注视者班里的同学。   文科三班,顿时鸦雀无声,同学们个个精神灼烁,双目聚焦。显然,班主任的这段话,激发了他们内心中的梦。   看着眼前一个个精神焕发,活力四射的学生。王老师缓舒了一口气,颇感欣慰。   “接下来,把你们的书本打开到,,,,,。我们来探讨,,,,,,,,。”   时间转瞬即逝,枯燥的学习生活,也因为王老师的那段话,因为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而变得不一样。   就在刘冰专心致志的看书时,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只手正在戳着自己,不思考,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就是”小话筒”胡芳菲。   刘冰散漫的回了一下头,只见一个小手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拿起纸条,悄悄的握在手里,然后继续听课。   少年久久没有给自己回纸条,少年身后的胡芳菲又继续传来一张。少年顿时一阵头大。冒着被老师发现的危险,缓缓地打开纸条,第一张纸条这样写到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找你有什么事情。”   第二张纸条上写到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找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回我,不然我就报告老师了,说今天中午有人来班级找你。”   看到第一张,少年就知道第二张上写着什么了。既然看了,少年只好回纸条,不然身后的胡芳菲肯定不休不止,因为他们之间缔结了十二年的羁绊。   拿起钢笔,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我昨天拿了她的东西,今天忘记归还。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事情。还有小菲菲现在是上课时间,听课。”钢笔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一撇一捺都是那么的工整。   少年身后的胡芳菲打开纸条看见这样一行字,很是失望,问了相当于没问,“究竟你借了她什么,她才会那样气势汹汹的来我们班级闹啊!”胡芳菲嘀咕道。   不过看见纸条上的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钢笔字,少年身后的胡芳菲,心情大好,把纸条放进一个别致的小盒子里。   仔细看,就会发现别致的小盒子里面已经工工整整的堆满了数百个纸条。合上精致的小盒子,胡芳菲静静的看着少年的后背,不知道内心究竟在哦思忖着什么,看到精彩处,会不由自主的一笑,笑容迷人,笑声动人。   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即弥连,,,,,。九零年代的男女之情,羞涩,不需要语言,一切尽在一行一止当中,那种感觉源自生活,像生活一样朴素。   视线转移,少女还在她的闺房上哭泣着。都哭成花脸猫了,不过依旧很美。 正文 第八章 往昔岁月   白菜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似有所悟,那样的后妈不值得自己为她伤心。人都是有心的动物,无心怎么可以,那样的活着不如早早魂归地狱,经受地狱之火的冶炼,把人渣体内的杂质早点提炼出来,洗精伐髓,投胎重新做人。坊间有传言,“菜无心可活,人无心该死。”   十年前,少女七岁。少女的二娘进他们家门是在少女母亲离开的前一年,少女以前也是一个温文尔雅,落落大方,人见犹怜的小家碧玉。可是自从高贵少妇进入他们家,少女的父亲被二娘的搔首弄姿,迷惑的中了毒,每天与二娘共赴巫山,云一番雨一番,少女的母亲因此每天郁郁寡欢,本来精神就是不太好,伤更深,不久便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少女从此在这个家庭里变得淡漠,人前冷脸,人后哭脸,小小的年纪就心事重重。   少女的爸爸是一个当官的人,在县政府的办公大楼工作。每天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当然都是为了所谓的“应酬”。鹅城一个偏僻的小城,九零年代,为官之道,在那里发挥的“淋淋尽致”。不过少女的爸爸还是比较宠爱少女的,否则以少女的脾气,绝对不会寄人篱下。在这个家里少女的爸爸也是左右逢源,态度不明确,实在是丢毛主席的脸。九零年代的爷们在家可是一家之主啊。   少女初中就辍学回家,每天在鹅城闲逛,用游手好闲来麻木自己,少女儿时也有理想,就是做一个人民教师。可是由于家庭的不和谐,少女的梦也就破碎了。   少女脆弱,但是她从来都把心事掩藏在心里,姻缘河畔,那里的河水是少女抒发心事的唯一途径,应了那句话,“光鲜亮丽的背后往往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饭过后,高贵少妇,赵雅芝约了几个太太在家打麻将,一群贵妇人在麻将桌上,聊着一些生活琐事,有说有笑,笑容灿烂。   “三万,糊了,给钱给钱。”一位贵妇人说道,原本紧眯的双眼,顿时传出一道精光。   几个贵妇人有说有笑,欢快的玩着麻将。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椭圆形,水桶腰,肥头大耳的中年贵妇说了一句,”雅芝,怎么不见你家姑娘出来玩,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太好吧!在屋里面耍着小性子。”高贵少妇赵雅芝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要不我去看一下,我可不想我家未来的儿媳妇,小小年纪就变成一个小怨妇。”肥胖贵妇说道。   “不用了,她都那么大了,就随她吧,我可不想看她的那张冷脸,要去你去。”高贵少妇赵雅芝语意阑珊的说道。   “是啊!她们家姑娘都那么大了,都有少女心结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没事的,我们赶紧的我家那位在十点就要回来了,我们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打麻将吧!争取在打一圈,我今天晚上的手气可是很好啊。”一位贵妇人说道。   “是啊,赶紧地,再打一圈,我家男人也快回来了。”一位少妇也催促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赶紧在打一圈,我可要把今天晚上输的钱都赢回来。”那个肥胖的贵妇人说道。刚才忧心忡忡,担心儿媳妇的面庞顿时喜笑颜开。   八月的夜晚,很晴朗,月清风白,星罗棋布。偶有几声蝉声传来,街道巷子深处偶有归家的路人,惹的狗叫声传来,九零年代的小县城还是那么质朴,可是有些人已经变了质。当然这种现象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可以看的到。用坊间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地位不同,待人处事的方式就不同。   缤纷色彩的世界,就因为人性的多姿多彩,而美丽。   此时的少女已经入睡。睡的很香很甜。偶有几只蚊子在少女的房间嗡嗡作响,可是都被少女的锦绣帷帐,据在外面。   视线转移,鹅城一中的校园操场。   刘冰和龙青五正在跑步,每天自习结束,操场上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那也是那个时代,学生排泄压力的唯一方式。九零年代,虽不是黑白年代,但是偏僻的鹅城,和黑白年代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像,只是时间上发生了冲突,一个是六七十年代,一个是九零年代。   “喂,刘冰你给我站住,中午的事情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到底你和那个少女什么关系。”胡芳菲不顾形象的喊道。   少年顿时一阵头大。丢下一句话,“我真的是借了她的东西没有还,还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跑得更快了。   “不信,你给我慢点,解释清楚。”   胡芳菲就在操场上追着,一女追一男,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操场的一个角落,一双怨恨的眼神正在盯着,操场上奔跑额一男一女。猛地抽完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狠狠的投掷在地上,灰色的不谢狠狠的踩灭烟头。   “走,哥们,帮我教训一个人。”   身后有三五个男生,紧紧地跟在神秘男子身后。晃荡晃荡的朝少年的方向走去。   “哎呦,你怎么撞人啊。我的胸口好痛啊。”一个学生趴在地上装腔作势的嚎叫着,演到逼真时还不时的翻着几个滚。   神秘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了,别演了。然后阴狠的盯着少年。   “你撞了我的兄弟,你说怎么办吧!要不然拿出一百块钱当作医药费,要不然被我们打一顿。”神秘男子怨恨的说道。   “我没有撞到他,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刘冰紧张的解释道。因为眼前的四五个学生,看上去没有一个是善类。   “那你是说,是我兄弟自己摔倒在地的喽。”神秘男子凌厉的说道。   “那是当然!”龙青五和胡芳菲异口同声的说道。   神秘男子,一双鹰眼仔细的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胡芳菲,含情脉脉,对少年刘冰的恨更深。因为他爱着胡芳菲,此情比海深。   “你小子,是不是要让一个娘们替你出头,认怂的话,我可以替你先支付这笔钱。”神秘男子说道。   其实他并不神秘,只是爱着胡芳菲。爱到深处,情不自已,欲罢不能。   Ps:真的受不了,喝的太多, 吐了很多,我本坚强,现在却懦弱,看不起自己。这次丢人,下次的场子一定要找回来,状态不好可以调整,心歪该如何。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是谁,头晕的实在受不了,我很累,很累以往的犀利刻薄没有了,以前写过玄幻,现在写都市,实在有罪。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最希望的是这笨小说不谈爱,只说感觉,现在木有了。人无常,风云变幻,最后才能化身为龙。我本凡人,现在最有应得。烦人的劫说不仅是化身为龙,还有好多。人世间的风云变幻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作为时代淘汰的一员,我需要改变自己,尽管今天流血千里,擦伤身体,读者无情,不要同情。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茫茫人海中的陌生人。可是却要和你们诉说心里话,实在有罪,罪不可赦。知礼而后进,礼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有太多的礼,和时代格格不入。礼为什么会被抛弃,时代的发展,难道不需要礼的束缚吗。传统烦人一切木有了,黑白年代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淹没。绚丽多彩没有醉,可是单一的颜色难道不好看吗,不知道。只有在飘飘然的状态才会有所触动,麻木不代表我可以堕落,我本坚强,可是羁绊太多,不知所以然,未来的憧憬变得虚无飘渺,爱观察的人,爱传统的人,难道真要被时代的海洋淹没。感觉这东西来的很奇怪,这些都是胡扯,我的双手绝对不会被世俗所羁绊,骨子里有热血,注定我要抒发自己想写的故事。我不喜欢看书,不喜欢读一些有板有眼的文章,但是缺爱一板一眼,缺爱别人书中的故事,庄子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和我有时候很像。他游离漂泊的思绪很会感染我,庄子第二,没有门,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贪玩,爱睡懒觉,不务正业,好高骛远。这些就是我的品质。没有好坏,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不能自由的抒发己见,实在有罪。我很笨,头脑呆板,可是心确实明亮的,最讨厌自己的坚强,干嘛做任何喜欢的事情都要想取胜,讨厌懦弱的人,不喜欢同情任何人,无论你是谁,可是谁不懦弱,谁不有过不去的坎,老是 坚强不屈,老是坚强不屈,从来不佩服任何人,可是看到别人的多才多艺,还是会佩服。实在是一个矛盾体,爱科比,只因为她和我太像,死都不想输。我也不想输,篮球场上不喜欢笑,有时候的喜笑颜开,只是产生了佩服之情,只是喜欢咬牙切齿。关键时刻不想输,可是爱放弃,实在有罪。 正文 第九章 沸腾的友谊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神秘男子怨恨的说道,一双鹰眼像看一个猎物一样瞪着刘冰。   “不要太过分,想找茬是不是。”龙青五霸气的说道。   龙青五,刘冰最铁的兄弟,没有之一,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身体彪悍,虎背熊腰,剑眉虎目,皮肤黝黑,身体上流淌着男性特有的雄性气息。农村人吗,自小干农活,与同村的小伙伴打打闹闹,就像一只散养的狼,不像城市的贵族子弟,是被圈养在襁褓里的花朵。龙青五不怕,管你千军万马,欺我兄弟,是九天翱翔的飞龙也要把你拉下来,是山林中的老虎,也要扒掉你的皮。九零年代,偏僻山村,男子汉都是铮铮铁骨,虽没有戎马生涯的战场历练,但是骨子里是有热血的基因,不会被圣贤书里面的温文尔雅而驯服。   至于“小话筒”胡芳菲,此时也拿出了女孩子特有的骄横,双手叉腰,眼睛瞪的大大的,说的直接点就是死皮脸烂,不过这种品质放在女子身上,也算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至少不会怂,只要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过程都是浮云。娇小的身板和眼前的四五个男子卯上了。   此时刘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感到无比的欣慰。能有幸结识这样两个人也是没白来世上走一遭。漆黑的眸子有一道精光乍现,之前的无措害怕也消失了。要不然还像个娘们躲在他们身后,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下体的小jiji。   “你想怎么办。”刘冰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面充满了藐视。   “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啊,今天也不想和你扯那些没有用的,我就是想打你,把你打的像条死狗。”神秘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奉陪到底!”少年说道。既然避无可避,先奉陪到底再说。   八月的晚风轻轻吹来,拂动刘冰的发,发丝垂落,遮住少年的双眼。   “这件事情,你冲我来,和她们俩没有关系。”刘冰说了一句。   “去你的,怎么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小子皮痒痒了吧。”龙青五双目眦裂紧紧的瞪着刘冰。   “好吧,和你有关系,刚刚说错话了。”少年淡淡的说道,然后一脸的傻笑。   “交代好了吧!可以开始了吗。胡姑娘你到那边站着,看看我和他谁像个爷们。”神秘男子语气先是怨恨,但是说到后面语气又变得亲切。   胡芳菲也是明白人,自己可以替刘冰出头,但是打架实在不在行,怨怨的看了神秘男子一眼,然后又温柔的看了一眼少年。不情愿的走到一个角落。   “去吧!我没有事。”少年说道。   话音刚落,龙青五上去就是一脚,把刚刚那个假摔的男子踹倒在地。   “艹,老子要干si你。”假摔男子怨恨的说道。   大战开始。   Cao场上顿时被凑热闹的人群围满了,高三在哪个年代都是一个压抑的时期,看看热闹也算是放松一下吧!   少年以前的十九年几乎没有打过架,除了小时候和哥哥姐姐打过架,身上再无一次打架经验。   神秘男子青筋暴涨,拳头充血,紧握,一记左勾拳将少年打趴在地上,动作不停,疾驰的扑向倒在地上的少年,上来又是一脚,可是少年这次狠狠的抱住神秘男子踢向自己的右脚,见自己的右脚被抱住,神秘男子脑袋一充血,左脚如雨点一样狠狠的落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   胡芳菲在cao场上的一个角落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泪如雨下。   和四个男子扭打在一起的龙青五看见躺在地上,被飞踹的少年,一道惊雷声从喉咙中发出,“艹你妈,老子要干si你。”   龙青五的拳头上卯足了劲,一拳将一个在自己身边蹿动的男子打趴下,一动不动。这还没有玩,龙青五双脚发力,一个箭步就冲向另外的一个男子,身体向上纵的好高,将那个男子干倒在地,嘴角有鲜血流下,估计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另外的两个男子看见突然暴走的龙青五,心里也是没有底了,可是又心生不甘,也大无畏的冲向龙青五。   噗!   龙青五的后背突然飞来一只脚踢到了,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前推进不少。虎目微动,看像踢向自己的假摔男,在看看被飞踹的少年,剑眉凝重,虎目放大,龇牙咧嘴,仇深似海。   龙青五调整好身体,脚下生风,迈着虎步就冲向假摔男,提肘,屈膝,侧击,俯冲,打法直行直进,如黄河之绝提,遇敌杀敌,遇佛杀佛。最后一个纵踢将假摔男打的面目全非。最后一个男子,看见再次暴起的龙青五,这次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男子就像一只失去航向的船,见到人就想呼喊救命。可是暴起的龙青五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原因无他,他们犯了自己的大忌,欺他兄弟,就有罪。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而少年就是龙青五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可欺负他。   一个俯冲将那个落荒而逃的男子扑到在地上,上去就抡起大肘子,打个不停。   “啊!啊!啊!艹!艹!艹!”   宁静的夏天,繁星点点,可是鹅城一中的cao场上却一点也不宁静。   “艹,起来啊!怂祸。”龙青五怒吼道。   大战的另一侧,神秘男子的左脚飞踹的速度渐渐的减慢,可能是没有力气了,也可能是被脚下的少年的倔强性格震慑住了,因为少年被打到现在,一声不吭,只是拼了命的抱住他的左脚,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瞪着他。无声的老虎才可怕,人同样如此。   “我艹,@#¥%……&*!”龙青五飞奔的冲向神秘男子,电光火石间就冲到了神秘男子身边,屈膝,脚底生力,双拳紧握,狠狠的抡起大肘子将神秘男子伦倒在地,神秘男子的门牙顿时脱落三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怎么不动手啊!怎么像一条狗一样被别人打。”龙青五对少年咆哮道,不过语气里面掺杂最多的还是关心。兄弟吗,就是这样,老是喜欢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对对方,少年哪是神秘男子的对手,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就是不错的表现了。   “回宿舍在收拾你。”龙青五伸出了他的右手,将少年从地上拉起。少年看见像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龙青五,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抓住龙青五的右手,少年猛地站了起来。   “回宿舍我收拾你还差不多。”少年站起来抛下一句话。然后不知从哪获得的力气,一步一步的走向神秘男子。   对于少年的这一举动,龙青五先是担心,后来就自信满满,最后是欣慰啊。   “你要悠着点哦。”龙青五望向少年的背影,说道。   少年举起了他的右手,中指指向夜空,意思不言而喻。   “还有力气吗!刚刚打的舒服吗!我草。”少年狠狠的说道。   “不舒服啊!打一条不会叫的狗没有意思的。”神秘男子说道。   “那好,再来站。”少年抛下一句话,漆黑的眸子顿时焕发着一种自信,但是不知道那种自信来自何方。   Cao场一脚的胡芳菲看见少年那自信的模样,眼角虽然流着泪,可是还是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虎牙暴露在夜空中,看着不协调,可是很美丽。九零年代的女子就是这样,理性知礼,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属于男人的事情,他只会睁大眼睛关注,然后相信。最后再送来关心。   cao场上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似有所悟,男孩子只感觉体内热血沸腾,女孩子只知道龙青五好帅,少年也好帅。他们都不自觉的流露着内心的情感,八月的夜晚,风中荡漾着崇拜的情愫。   神秘男子和少年站立起来,对视着对方。   少年拳头紧握,黑眸凝视,,不言不语。然后脚底生力就要冲向神秘男子,就在这时,风云变幻,在两人旁边站着站着两个人,王一文和巫启云。少年的班主任和神秘男子的班主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今年是高三吗,还在这里打架,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爸妈吗?对得起祖国吗?刘冰到我办公室来。”少年的班主任王一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也是,朱八。到我办公室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巫启云说道。   “你们都散了吧!赶快回去看书,马上就要考试了,快散了。”王一文说道。   話终,人散,大战结束。   神秘男子乃是胡芳菲的同村人,朱八,从小与胡芳菲一起长大。算不上青梅竹马,也可以说是两小无猜。可是胡芳菲对他没有感觉,因此今夜才会故意找少年的茬。都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惹的祸,可是谁没有年少轻狂,曾经热血过。 正文 第十章 小护士   “知道错了吗!打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同学之间有点小摩擦是正常的,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交流,那么现在赶紧给我写一份一千字的保证书,写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以后在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解决,能呆在一个学校学习是一种缘分,下不为例,再犯,通知家长。”王一文老师说道。   刘冰,胡芳菲,龙青五都低着头,就像一个孩子,认真的检讨自己的过失。然后灰头灰脑的离开了办公室。九零年代,教育界的巨头永远是老师。   扑哧!   少年刚刚迈出办公室不久,就倒在了地上。   “快去通知王老师!龙青五。”胡芳菲面色苍白,惊慌的大叫一声。   “通知老师干什么,赶紧送去医院。通知老师只会麻烦,弄不好老师就会通知家长。你回宿舍拿点钱,我背着他先去鹅城医院。”龙青五说道。   话落,胡芳菲就像一只小苍蝇,嗡嗡的跑向宿舍。   鹅城医院。   “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伤导致的体力不支,输点药水,贴点膏药,一个星期就会没事的。你是他同学,那你去办入院手续,你们今晚就在医院呆着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说道。   “谢谢医生,没事就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办入院手续,你先把我兄弟推进病房。”龙青五如释重负的说道。八月的天气很热,龙青五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黝黑的皮肤上面一滴一滴的汗水缓缓的流下来,可是看见少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被推走面,不由自主的笑了。   “就知道你没事,吓死我了都。没有你,我以后怎么叱咤商业界,我赚的大把钞票给谁花。”龙青五嘀咕道。然后一路小跑,在医院门外,静候胡芳菲。   一盏茶的时间,胡芳菲就出现在视野中。   小姑娘,披头散发,及腰的青丝在空中飞舞着,齐刘海处的发丝因为汗水分了叉,然后贴在额头上,诱人的小嘴里面含着几根头发,不谈外貌,只说感觉,远远的看上去,真的很美。当然胡芳菲天生丽质,远远的看上去更美了。   “刘冰没有事情吧!”小姑娘急促的说道,小脸涨红,明眸凝视着龙青五。   “当然没事了,他是谁,我兄弟。怎么可能有事,走缴费去吧。今夜他就住在医院里面了。”龙青五宽慰的说道。   皎洁的月色,拉长他们忙碌的身影。   病房内。   小姑娘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泪眼婆娑。   “叫你逞强,当时干嘛要把我支开,我帮不了你打架,但是肯定可以保护你,我就不信朱八能把我怎么样。”小姑娘嘀咕道,言语混乱,早已丧失了九零年代少女的理性。   “别哭了,没事,下次我一定要去拦截他,好好教训他。竟然敢伤我兄弟,又害你流泪,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龙青五拍着胸膛说道。   “你厉害,那他怎么还会受伤。下次也不许胡来,今年是高三,要好好学习。”小姑娘又理性的说道。前后迥异,态度变化很快,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   “你说的对,可是我就是要拦截他,狠狠揍他一顿。”龙青五说道。   “就是不行!你敢去,我就报告老师,说你死不悔改,错上加错。”小姑娘毅然决然的说道。眼神幽怨的看着龙青五。   病房内的温度顿时升高,双方互相睁大双眼对峙着。不过没持续多久,龙青五就投降了。   “好男不跟女斗,这次就让着你。一个女孩子家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伤眼。”龙青五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了。   “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我看着,明天记着去食堂买两鸡蛋过来,我和刘冰一人一个。”龙青五宽慰的说道,不过说道鸡蛋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不,没钱,最多带一个。”小姑娘好似看穿了龙青五的阴谋。   “你明天带一个试一下,如果带一个来,我就去把朱八干倒,没钱不可能,你们小姑娘家肯定有小金库。”龙青五毫不示弱的说道。九零年代的姑娘肯定有小金库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好好呆着吧!”小姑娘恋恋不舍,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   次日清晨,第一缕朝霞照在少年的脸上。时间大概是四点半。   “啊,好舒服啊!”少年嘀咕道。   目光转移,看见趴在病床边熟睡的龙青五,少年傻傻的笑了。少年轻轻地下床,去厕所解决点私事。   走廊处,少年弯着腰,低着头,动作缓慢,就像一头觅食的老牛。丝毫没有注意眼前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疾驰而来的护士。   扑哧!   少年被撞到在地。   “你怎么回事。”少年说道,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更甚。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瞪着将自己撞到在地的护士,   然后吃惊的说道“怎么是你。”   小护士不是别人就是白菜姑娘。   “怎么不可以是我,走路不知道抬头吗?活该!”白菜姑娘说道,语气听不出一点友善。   “你知道什么是护士吗!知道护士的上帝是谁吗!”少年语意阑珊的说道。然后经过多次的尝试才缓缓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厕所。膀胱难受,私事要紧。   “本姑娘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傻瓜,我也不是不讲礼的人,我扶你吧!你要去干什么。”少女说道,然后轻轻的搀扶着少年。   “去厕所,走。扶我。”   “没问题,傻瓜。”   “不要叫我傻瓜,我有名字。”   “你有名字怎样,我就是喜欢叫你傻瓜。”   少年少女争论着,消失在走廊的下一个拐角处。   “龙青五!你给我起来,刘冰呢。”小姑娘气呼呼的说道,声音如惊雷。   龙青五蹿的一下,惊醒过来。   “喊什么喊,现在才几点了,鸡蛋带来了吗。”龙青五讪讪的说道。   “你是猪啊!刘冰呢。”   “大概去上厕所了。”   “那你干嘛不搀扶他,他是个伤者好吧。”   “是,我错了,鸡蛋带来了吗。”   “带来了,猪,吃吧。”   “怎么有三个,知道我熬夜照看病人辛苦,要犒劳我吗。”龙青五嬉笑道。   “你想多了,那是给刘冰准备的,你想吃两个,自己掏钱。”   小姑娘抛下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病房。   龙青五小时候习过武术,只不过后来渐渐因为学业放弃了,原因无他,因为和平年代武术只是一门摆设,不过龙青五并没有完全放弃,闲暇时间还是会重拾武术,炼就了一身本事,耳可闻风听艹动,所以少年起床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而已,兄弟嘛,通常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大咧咧,真性情,然后不拘小节。入厕那样的小事,他相信刘冰可以应付的来。   “你怎么会受伤的,不会是和别人打架吧!看不出你这小身板,还能和人打架斗殴。佩服啊!”少女说道。   “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就是和别人打架,小身板也能顶起一片天的。”少年说道。   “不害臊。”   “就是不害臊,怎么了。”   “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工作,看不出你居然是个小护士。”少年接着说道。   “哪里看不出了,你看我这身穿着,不像个小护士吗。”   少女说完,轻轻的撩起自己的护士装,玉手不断的比划着,脚迈柳步,姿势优雅,一行一止都是那么的美,微风出来,白衣飘飘,暖暖的阳光倾洒下来,少女就像镁光灯下,女主角一样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嘴巴微微上翘,露出自信的笑容,马尾旋转,少女的发香阵阵传来,少年将那香气缓缓吸入肺里,顿时如入仙境,大脑一片空白,云里来,云里去,飘飘然乎。   少女看见少年又露出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表情,竟然害羞了,杏眼微眯,小手纠结的交叉在一起,双腿紧闭,脚趾用力,站立着。   少年少女都处于青春期,互相欣赏着对方,画面定格。   “刘冰,你怎么自己下床了。身体还疼不疼。”小姑娘一句话,定格的画面,就像平静湖水一样,蜻蜓轻轻一点,水面荡漾,意境上的美顿时哪里来,哪里去。   少年少女顿时惊慌失措,好像他们之间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