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他订婚了   星城,豪华五星级酒店外站着一对璧人,新娘手捧着鲜花,嘴角噙满了幸福的笑意,新郎搂着她的腰肢,神情中充满温柔。   “老公...”曾柔叫的秦渊一阵酥软。   他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体贴关怀的语气足以让周围的人嫉妒:“怎么了,柔柔?站累了么?我扶你进去休息会。”   应秦渊的威胁,陈未央被迫站在曾柔的身边,这一幕恩爱有加的戏码,对于她而言是多么讽刺。   算起来,她爱秦渊整整八年,这八年他待她的好,她又怎么看不见,可今天,等待到的是他跟别人的婚礼。   是啊,她不过是个小职员罢了,又怎么能配得上雷霆传媒的总裁呢?真是痴心妄想,一个首富又怎么会娶她为妻?   秦渊像是故意炫耀一般,轻轻地吻上曾柔的额头,双手揽上她的腰肢,露出一抹弧度的微笑:“随我来。”   陈未央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内,忍住心中的委屈。   他刚刚的那抹温柔,是她曾经的美好,为什么?他要如此折磨她。   秦渊牵着曾柔的双手缓缓地走进婚姻的礼堂内。   “哇,秦少跟曾家大小姐真的很配啊,俊男美女,格外显眼。”   “可不是嘛,听说曾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为了嫁到秦家可是花了不少钱。”   “前期花点钱怎么了?后期嫁入豪门都是钱。这曾家可真是会做生意啊。”   “是啊是啊,这后期有个金龟婿还用犯愁么?”   陈未央心中一阵绞痛,这些人的流言蜚语仿若是一枚枚定时炸弹,深深地炸在她的心口。   站在曾柔旁边的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死死的咬住嘴唇,心,绞痛极了,当看到台前的他们幸福亲吻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冲了出去。   “该死。”秦渊暗暗低咒一声,便冲出门外。   全场一片哗然,曾柔留下怨毒的目光,对台下的人解释了一番便追了出去。   秦渊追上陈未央,捏着她细嫩的胳膊,一双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仿佛想将她看穿一样。   “这么喜庆的日子,哭什么?看到我娶了别人你不高兴?”秦渊语气微冷。   陈未央不停地摇摇头,她怎么有资格不高兴?她的家世又怎么能配得上这样一个男人?   “没有?”秦渊高大伟岸的胸膛冷冷地逼近,眼神十分怨毒。   “渊,不要因为她破坏了婚礼嘛,一会咱们父亲就要来了,看到这一幕不好。”曾柔柔声细语的模样,让秦渊忍不住爱怜。   秦渊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眸中温柔极了:“她是伴娘,我不愿因为她扰了你我结婚的兴致。”   曾柔一阵娇羞,嘴角含笑:“老公,你真好。”   陈未央难受极了,曾经他给她的温柔,曾经他的柔情似水,曾经他说过的相同言语,如今都给了别的女人。   余下,面对她的,只有那份无尽的厌恶和残忍。   “还不快滚回去。”秦渊眼神冰冷,神情中透着不耐烦。   她泪水决堤,可绝不愿让他看见她脆弱的一幕,低着头直接返回酒店。   看着她的背影进入婚礼现场,秦渊呆愣一番,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背影。   “老公。”曾柔有些不耐烦,不禁在他背后催促着,她终于嫁给了这个男人,从酒宴上看见他第一眼开始,她就央求着父亲要非他不嫁,如今这一切仿若是梦一般,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谁都不准破坏。   秦渊回到婚礼现场,全程心不在焉。   就连司仪问是否愿意跟曾柔共度一生一世的时候,他却恍惚了一番。   曾柔脸色有些难堪,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老公?老公?”   秦渊应了一声,有些敷衍。   晚宴进行的很快,上流贵族的纸醉金迷的世界,足矣让陈未央迷失了心,她甚至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样。   她只觉得这样的环境让她心空空的,想着方才秦渊在婚礼上的誓言, 突然有些无助。   正当她呆愣愣地在门口吹风发愣的时候,还没有回眸就听见秦渊微微泛冷的声音:“我记得陈小姐还未完成自己使命吧?堂堂曾家大小姐的伴娘竟如此闲情雅,一向财大气粗的曾家给的钱不够多么?还是你消极怠工?公司的事情,你还有一堆未解决吧?”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他是新郎,应该是全场的主角,在这盛大瞩目的婚礼现场,他竟然离开了酒席,追到她的身边?   今晚的月色真美好,秦渊看着她眸光中泛着晶莹的泪水,不免心中有些泛疼,他不由自主的抬上自己的手,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   陈未央慌忙地后退,不自觉的偷瞄眼前这个男人,俊美的面容足矣让每个人沉醉,今日他西装笔挺,一副正装的模样惹得不少女性的青睐。   秦渊看她这副柔嫩娇弱的模样,瞳孔不禁危险,缓缓地逼近她:“做出这副模样给我看?”   可他却又禁不住心疼她这副模样,眸子里的泪光,哭花的小脸令人心疼,整个娇小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多么柔弱,他不禁小腹一紧,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双唇。   “别。”陈未央神色惊慌,一张小脸忙躲开:“秦总请回吧,满屋子的人都等着你呢。这让人看见了实在是羞耻。”   “羞耻?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有羞耻之心?陈未央,当初爬上李总的床上也是这般优柔娇作么?”秦渊眼神冰冷,吻了吻她脸颊上的泪水:“今天是我大婚,我的新婚礼物你还没送我呢,不如将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嗯?”   陈未央满是委屈的面容:“别在这里,我不要,我不要…….”   秦渊给了她一巴掌,眼眸里带着暗沉:“这由不得你陈未央。”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陈未央那份自尊,还有那回不去的当初。   一时间,他将陈未央一把横抱起,迅速的走到那停在路边的婚车内。   痛!陈未央只觉得全身疼痛。 正文 第二章 折磨   “别……别这样。”陈未央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一张精致而漂亮的小脸上更显得楚楚动人。   “闭嘴。”秦渊将她狠狠地扔到了车里,冰冷的神情之下有几分讽刺与轻蔑:“陈未央,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结婚吗?你这具身体可真是脏透了。”   陈未央神情慌乱,整张脸陡然变得苍白失措,为什么他会这般说她?   秦渊那张俊脸上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暴戾地堵上她的唇,情绪里带着厌恶。   秦渊在不停地心里冷笑,真是下三滥的贱女人!   他一遍遍骂着她贱人,不停地索取她身体中的每一寸角落。   陈未央早已被疼痛折磨的毫无知觉,这是她宝贵的第一次啊。   当年,秦渊疼爱她,宠着她,说是要在新婚的时候再将她完整的交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当初深情款款的秦渊变得好陌生。   “我真的好痛...秦渊,你收手。”陈未央煞白的小脸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忍不住想要反抗。   秦渊脸色黑沉,眼底冒火,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是么?陈未央,你不是就喜欢勾搭有钱人吗?不舒服吗?比起李总来,我差了点?还是嫌我不够卖力?”   “我从来没有对....”   陈未央欲要解释却被秦渊生冷地打断:“住口,贱人。”   秦渊不停地索取低吼,陈未央本能的害怕被人察觉到,死死地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渊没有任何消停的意思,对于这个女人,他永远精力充沛,无休止的索取,似乎想要将身下的女人揉到自己内心深处一般。   新婚之夜,新郎官消失,新婚妻子独守空房。   偌大的别墅内。   窗外,一阵明晃晃的白光,刺到了床上女人的眼睛,恍惚间,有些疼痛。   随着“轰隆”一声,只见天色瞬间阴暗下来,电闪雷鸣。   曾柔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双人床前,面露讥讽,看着私家侦探送来的照片,眸底划过怨毒,她深爱的丈夫在婚礼上竟然跟那个贱人跑了。   一阵阵的巨响,仿佛每一声都在撞击着曾柔内心的恨意。   “老公。”曾柔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强颜欢笑强打起精神跑出去,对着他展开笑靥:“今晚去哪了?助理说公司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秦渊疲惫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地笑了笑:“早些休息。”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客房,锁了门,任凭曾柔如何敲打,就是不开门。她瘫软地坐在地上,面色无奈而又苍白。   半年前,曾柔让父亲去秦家求婚,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秦渊的爱,后来秦渊父亲重病不醒,为了冲喜,便在一个月前答应了她。   秦渊,所有星城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又帅又多金,在秦天霸重病之时,他独自一人抗下偌大秦家的家业,雷厉风行地将秦家所有劣质企业全部转卖,一时间不仅解救了整个家族企业,更是让行内人士闻风丧胆。   而他自己一手创建的雷霆传媒,在整个星城也大名鼎鼎,这几年来,捧红了不少女明星。   这样的男人,曾柔又怎么会不喜欢?曾家虽说在家世上比不上秦家,但她好歹也是商业家族,有钱,也有复杂的关系网,双方联姻,必然少不了好处。   可就是这样的门当户对,为何秦渊给她的永远是那假笑的笑脸?   .......   第二天,曾柔醒来,秦渊早已不在别墅内。   她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梳着头发,心思重重。   直到私家侦探送来了那个女人的住址,这才离开了别墅。   “柔柔,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女人,若是秦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曾柔身边的闺蜜韩玲语气里带着不可置否的担忧。   曾柔神情之中划过不易察觉的怨毒,直接道:“怪罪?那倒是要看看这个贱人值不值得秦渊怪罪我....”   昨日,是她跟秦渊的新婚之日,按理说两个人大婚后的当晚不应该柔情蜜意地在一起么?   非但她没有得到秦渊的宠爱,反而让这个贱人跟她的老公共处一晚,曾柔脸上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车缓缓地驶过,转眼便来到了陈未央的住处,想不到秦渊竟然将她暗藏在这样隐秘的地方。   “柔柔,到了,你该怎么处置秦总的这个女人,按说....”韩玲面露难色,上流社会老公包养小三实在不足为奇,特别是秦渊这样有钱又帅气的高富帅,包养一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曾柔在秦家大少奶奶的地位无法撼动,这些琐碎之事就随它去了。   但曾柔不这么想,她恨不得将陈未央那层皮给活剥了,新婚之夜,老公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她又怎会忍受这样的耻辱。   “你跟我进去就是,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还有,后面的几个人全都跟上。”曾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韩玲。   带着自家亲信,大摇大摆地走进陈未央的房子内。   此时的陈未央还未来得及反应这些不速之客,身边的两个保镖就已经走上前去,死死的按住她那细嫩的肩膀,朝着她的大腿处狠狠地踹了一下,她便跪在了曾柔的面前。   韩玲皱皱眉,无奈地叹口气,高跟鞋的鞋尖使劲地踢在了陈未央的肚子上,面目露出几分恐怖,破口大骂道:“贱人,柔柔是秦总的妻子,敢这样公然地抢男人,你是不是想死?”   陈未央无助地摇摇头,苍白地小脸上白的吓人,她只觉得全身痛,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屋子,但她的左右胳膊死死地被保安钳制着,想要离开,没有那么容易。   曾柔近乎残暴地捏住陈未央的下巴,冷着脸道:“陈未央,曾氏企业待你不薄吧?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昨天晚上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一声,曾柔用尽全身力气扇了陈未央一巴掌,此时,陈未央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鲜明的五个巴掌印。 正文 第三章 百口莫辩   她的耳朵一直嗡嗡嗡地作响,整个人近乎要昏厥,强忍着嘴中的血腥味道,一双潋滟至极的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看着曾柔,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气息薄弱:“我没有,曾大小姐,你听我说,我根本没有想要抢走秦渊,我跟他没有关系了...”   陈未央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痛,这一刻死了,秦渊也不会来心疼她的吧?   “没有?陈未央,要不是你去勾引我老公,他会跟你发生一夜情?贱人,真是下贱的贱人,跟你的母亲一样,贱极了。”   陈未央倏地一声抬起眸子,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上曾柔,短时间内似乎忘记了疼痛,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不是贱人。   想到这,她一个激灵,几乎是跪着来到曾柔的身边,扯着她的裤子,眸子有几分感伤:“曾小姐,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也是秦渊的妻子了,我的妈妈,你能不能求求你……”   “住口。”曾柔厌恶似得踢了她一脚,立刻尖锐地叫道:“贱人,还敢跟我提条件,来人,将她带走....”   说完她使了一个颜色,两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会意。   陈未央楚楚动人的小脸上刻满了伤心欲绝,无助地看着曾柔,原先以为在她答应了曾柔条件之后,她就会放了她妈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未央就被两个保安死死地揪住领口:“来,给我吃下这个。”   一个大汉端了一杯水,一个大汉拿出一粒药丸,强行塞进陈未央的嘴里,她死死地皱着眉头,摇着头说不。   曾柔一双涂满丹寇的双手掐进手掌心里,冷笑一声:“陈未央,这可由不得你,要知道,我老公如今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让我扒了你的皮,剥了你的肉,不要反抗,乖乖地吃下避孕药。”   “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要?灌下去。”曾柔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如今秦渊一直喜欢着她,她又不能将她给弄死,她要留着陈未央,慢慢地折磨她。   此时,话音刚落下,便传来了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曾柔怎会不知?她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抢过那颗药,将水泼到了地上,她瘫坐在地上。   “啊啊...”曾柔不停地痛叫着,此时的秦渊正好走进客厅里。   “怎么了?”秦渊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匆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陈未央,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曾柔的身边,面带关切地模样道:“哪里弄疼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乖乖在家等我?”   曾柔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有几分怨色,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带着哭腔道:“都怪你,你昨晚不理我,我就过来问未央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秦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地附上她的胳膊,轻微地皱了皱眉,薄唇轻吐:“还不赶紧请私人医生过来诊断?”   眼前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那曾经对她独有的温柔,在一瞬间,全部给了这个叫做曾柔的女人。   陈未央像是石化了一般,呆愣愣地愣在地上,明明受伤的是她呀。   “你对她做了什么?”秦渊冷着脸,对着眼前的女人有着无尽的厌恶,他不懂,这十年来,他为何会爱这个女人爱到极致,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根本不配拥有他的这份爱情。   “我什么都没做...是...”还未等陈未央解释,却被曾柔抢了先。   “老公,不是她的错,都怪我不好。”曾柔语气无助,坐在沙发上语气温柔。   韩玲看着这副场景,忙对着秦渊道:“是啊,柔柔打电话给我说,说是未央喊她过来谈一谈,她也不知情况,便拖着我来了。结果,未央说有个药要给她,说什么是止疼药,结果两个人就起了争执。”   秦渊眯了眯双眸,神色极为冷淡。   陈未央慌忙地摇摇头,试图要努力解释道:“根本不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是曾柔带着人来到我的房子里....”   “够了。”秦渊寒潭般冰冷深邃地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眼底里划满了厌恶。   秦渊坐到曾柔的身边,轻轻地替她吹了吹,眸光里有一道漠然:“以后不要过来了,陈未央虽是你父亲公司的员工,我知道你跟她一向情同姐妹,但,像她这样的人,不至于你这般掏心掏肺地对她。”   陈未央面色惨白,秦渊在质疑她?不,为什么,当初秦渊说过的,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为何现在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百般嘲讽她?   她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曾柔倚靠在秦渊的肩膀上,一双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个人亲昵极了:“没有。老公,我相信未央,只是,未央对我存在一些误解,毕竟当初你跟她这么好,现在....”   秦渊挥挥手,烦躁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陈未央,一副冷眸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陈未央,别在这里恶心我,滚。”   陈未央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曾柔设计好的,当初所谓的情如姐妹,看起来是多么荒唐可笑。   “秦总,Mike来了。”保镖毕恭毕敬地说道。   Mike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地上,还有碎成渣的玻璃杯,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看起来,方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这是什么?”Mike看了看洒落在地上的那粒药丸,眯了眯眼。   秦渊眼眸轻轻地扫过陈未央,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蛋,内心如同针绞。   “秦总,这是避孕药。”Mike咬咬牙,继续道:“而且是加量的避孕药,若是服用下去,对身体不益。”   “陈未央,你竟然给柔柔服用避孕药?”韩玲装作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指责她道:“柔柔待你不薄,当初你没有工作的时候,她托她的父亲给你找到全国五百强的企业,让你顺利进入企业上班,并且当上了企业的小白领,现在,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害她?”   陈未央就算是一百张嘴,也难辨其中的是非。 正文 第四章 强行灌下避孕药      只见秦渊的脸色越发难堪,整张脸阴森森的,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陈未央的脸色越发难堪,她的心渐渐地沉入海底。   “你们几个先出去。”   秦渊语气凛然,神情凌厉地射向陈未央,这个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机会,如今还是这副恶心至极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他的眼神之中散发着寒气,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很多。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陈未央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为什么他一直不相信她?   “够了。”秦渊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薄唇轻吐:“陈未央,若是你敢伤她半分,我会让你全家偿命。别妄想拥有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   陈未央心如死灰,清澈的双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曾柔,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曾柔竟然会害她。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如今她的妈妈还没有救出,曾家家大业大,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曾柔神情之中划过得意之色,想不到陈未央也有今天。   秦渊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整个人更加暴戾:“让柔柔吃避孕药是么?很好,陈未央....”   还未等他说完,陈未央一下疯狂起来,冷叫着道:“秦渊,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陷害她,是她来到我的住处,是她,是她一直想要....”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到了陈未央的脸上,秦渊冷着脸让她住嘴。   “柔柔,你要不要紧?”秦渊对眼前的女子毫无留恋,转眼便对着曾柔柔情蜜意道。   曾柔笑了笑,整个身体瘫软在他的身上,软糯糯地道:“老公,难道你不为我做主吗?未央如今这般陷害我,枉我当初对她那般掏心掏肺,但她因为嫉妒我跟你结了婚,害怕我生下你的孩子,就设计我,逼我吃避孕药,看起来,她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秦渊面色阴沉的难看,阴冷的面容下掩藏不了那份厌恶与痛恨。   “来人。”他冷幽幽地开口,狠下心不再看这个女人:“拖到房间,喂下加倍的避孕药。”   “不....”陈未央只觉得全身瘫软,神情之中略显绝望,为什么秦渊会这么狠心,之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   还未等她来得及反抗,她已经被两个彪形大汉拖进房间里,房间中,她的声音凄惨,那双份加量的避孕药像是一个响雷,打得她猝不及防。   她的身心疼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秦渊从昨晚到今天对她的厌恶与痛恨像是抽干了她所有的爱。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爱上他吧,家世不同又怎么能相爱?   客厅里,秦渊额头青筋暴起,坐如针毡。   她那一声声的惨叫声,痛在他那颗心上。   为什么她不冲着他撒撒娇,只要服个软,认个错,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秦渊想到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的陈未央是全校都喜欢的美女校花,很多人都说他们两个是才子配佳人。   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过情人节,他特意去定了一个巨大的私人电影院,她带着她叠的纸星星赶过来,一共有520颗星星,99个千纸鹤,她叠了整整一个多月,期间还被母亲发现过,不仅被骂,还狠狠地被打了一顿。   对此她毫不有怨言,从此以后他将那许愿瓶子里的星星跟千纸鹤视若珍宝,里面有她对他的爱。   情窦初开的年纪,秦渊自以为那就是永远,两个人在月光下许下了永远的承诺,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他以为他遇到了。   在秦渊的眼中,陈未央就如同白月光一般,美丽,温柔,笑靥如花的脸让他痴迷,清澈的眼眸里一直都是单纯无害的爱意更让他疯狂。   秦渊对她百般呵护,放在心尖上,冷着热着都有他在她身边细心照顾。   高三那年,他的父亲让他出国留学,他死活不同意,百般不愿,他要跟陈未央永远厮守在一起。   可这些由不得她,秦霸天说一不二的性子秦渊自然是知晓的,权衡之下,秦渊决定带着陈未央一起留学国外。   “渊,我从未想过你是秦家的儿子,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从来没有招惹过你,好好出国读书吧,我会安心考个好大学,在星城等你回来。”   “不。我不要,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除了你,我哪里都不去,我要跟你永远厮守在一起。”   “不一样的,你是秦氏家族的继承人,你要明白你身上的责任,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辜负了整个家族的期望,我的家世配不上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放心,跟我一起去国外留学,我们一起过同居的日子,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另找一个房子给你住下。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的只有你,只有你的生活,才会有我的生活,跟我一起离开星城吧,等我有能力了,我就娶你为妻。”   那时候的陈未央那坚定不移地眼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一个暑假都在等她,原先约定好八月一起出国留学,可后来呢,后来她失踪了。   秦渊得知她不见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他遍地寻她,挖遍了整个星城,最后等到的却是秦霸天的到来。   是他的父亲带他去见她,原来她早已经投奔到李老板的怀抱里,为的就是钱。   秦霸天告诉他,陈未央自动放弃跟他一起出国留学的机会,并且从秦家拿走了五十万,就当做是秦家给陈未央的分手费。   原以为这一切都是秦霸天的设计,他心痛地去质问陈未央,却没想到,她竟然面色讥讽,对着他冷嘲道:“秦渊,富家少爷又如何,当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过就是爱上你的钱而已,如今五十万也拿到手了,你我之间也一笔勾销了,你真是天真,我又怎么会可能跟你一起私奔到国外呢?现在李总对我挺好的,我们不需要继续联系了。”    正文 第五章 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秦渊从那一刻才明白,他的爱被她耍的团团转,原来这三年的爱不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陈未央是这样丝毫不知廉耻,他原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那番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是他想错了!   是陈未央!她打破了他这么多年对她美好的幻想,更是粉碎了三年多的爱。   从未想过她跟其他女人一样犯贱下流,毕业后,这样急不可耐地爬向别的男人的床!   秦渊如今对她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雷声猝不及防地从让他从回忆中惊醒。   秦渊转过身,对着曾柔道:“你先回去。”   他狠绝的眼神是曾柔从未见过的恐怖,阴沉沉的脸色让人觉得可怕。   曾柔长长的指甲死死地掐进大掌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从身后抱着秦渊略带撒娇道:“老公,都下雨了,天气阴沉沉的,我一个人回去害怕,我们一起好不好?”   秦渊抿着唇不说话,良久,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掌硬生生掰开曾柔的手,朝着房间里走去。   陈未央在床上昏睡着,他的眸中划过一丝心疼,那抹心疼一瞬间消失在冰雕雍容的脸上,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冰寒:“陈未央,吃下避孕药的感觉如何?不是讨厌我么?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陈未央一言不发,她的那颗心渐渐地沉入心底,曾经在她心中散着光芒的男人早已成为一个冰冷的杀手,亲手杀掉了她的爱。   “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秦渊讨厌她这般沉默不已的样子,他显然被激怒了,死死地掐住她雪白的脖颈,寒气逼人。   陈未央凄绝一笑,脖子被掐的生疼,禁不住咳嗽,精致的面容下透着几分恬淡的神情:“秦总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么?我会好好活着,来报答你对我的这份生不如死的爱!”   秦渊冷笑,大掌渐渐地松开,漆黑的眸子中看不清任何表情:“陈未央,我不会这样放过你。”   陈未央心已经空了,无论她怎么说,秦渊都不会相信她。这一刻,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终究是她辜负了他的爱,他恨她也好,对她进行身心摧残也好,也是她自找的。   泪,无声的滑落,她早已被啃噬的千疮百孔了!   在外面的曾柔,静静地看向房间这一幕,心中怨毒不已,她费尽心思嫁给秦渊,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虚情假意?   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怪只怪这个贱人,有了这个贱人,秦渊才会如此痛苦。   她不是不明白,多恨一个人就有多爱一个人。   当初,曾柔让秦渊送陈未央去国外,两个人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她永远忘不掉他那双冰寒的眼神,似乎想要吃了她一般。   秦渊警告过她,敢动陈未央一根毛发,就会灭了整个曾家。   曾柔明白,他言必行,行必果,她根本没法弄掉陈未央,这个女人,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   “陈妈,看住她,哪里也别让她去。”秦渊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厌恶,拉住曾柔的手,消失在这个房子的尽头。   曾柔神色阴毒,方才的秦渊不是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么?现在竟带着她走?   她也自知再这般胡搅蛮缠下去,秦渊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厌恶地看了一眼房内。   陈未央,我们来日方长,日后我的有法子对付你,秦渊,迟早是我的!   “老公....”曾柔上前揽上秦渊的胳膊,娇滴滴地喊道。   秦渊出了房子门,便甩开曾柔的掌心,对于这声老公,着实厌恶。   他对曾柔永远是冷绝的!   他在两个保镖护送下,撑着伞,走进了车里。   另一旁的曾柔似有不甘心,为什么他永远看不到她的爱呢?   进了车里,曾柔将脑袋靠在秦渊的肩膀上,整张小脸委屈极了:“老公,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主动找到未央?”   “你知道就好。”秦渊眼中有几分冷。   曾柔摇摇头,留下了委屈的泪水:“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是未央主动给我电话,我实在是气不过,我...昨晚是我们新婚之夜,可是你,你却将我丢在婚宴里,我既要帮你打幌子,又要向每个在座的来宾赔笑。老公,我等你娶我,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为什么却要辜负我?”   秦渊抿了抿唇,眼中略有几分缓和,他往旁边移了移,与曾柔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薄唇缓缓轻吐:“柔柔,我希望你明白,这只是家族联姻。”   好一个家族联姻!   曾柔神情之中抹过愤恨之色,她期待了这么久的婚姻最终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她不甘心,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秦渊:“老公,就算是家族联姻,我们也好好过日子好吗?我知道,你跟未央的那段情,短时间内确实很难忘记,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天,好吗?”   秦渊俊朗非凡的脸上有几分晦暗不明,陈未央,永远是他心头的痛,他又怎么会忘记,忘记那个女人?   “柔柔。”秦渊神色之中略带疲惫之色,他沉重地按了按太阳穴:“我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曾柔有些不舍,她是多想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啊,哪怕一分钟都是好的,都是幸福的。   秦渊皱了皱眉头:“去公司。”   “不要老是加班,身体会垮的,早些回去休息吧,一会我回去让保姆做些饭菜,给你送过去。”曾柔关切地表情呼之欲出,秦渊冷冷地应了一声,便离开。   傍晚。   偌大的房子里,陈未央冷冷地看着这个“囚牢”。   她突然想到妈妈,妈妈是她这么长时间内的精神慰藉,当初,她进入曾氏分公司上班,就一直被利用,曾柔利用她去接近秦渊,曾树生利用她去跟秦渊谈条件,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她面前发生。   “陈未央,我告诉过你,别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一阵威严而又冷漠声音忽然响起。    正文 第六章 赵兴涵   陈未央愣了一番,冷冰冰地语气除了秦渊还有谁,她凄绝地笑了笑,不说话。   秦渊的余光刺向陈未央,神情冷致:“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么?早上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清...”   “我说过,我没有,秦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陈未央眸光中划过一丝无力感,眼前的男人对她已经心死了。如今她说什么,在他言语里都是虚假的。   秦渊黑眸沉了沉,啪的一巴掌甩给她,苍白的脸上有些红肿的印子,她捂着脸,痛到最后的麻木感,这一切她都认。   从身心到身体,她也只剩下这些空壳,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早已百毒不侵了。   “陈未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当初我愿意给你,你不要,并将我的真心嗤之以鼻,如今我不愿给了,你用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我,简直是龌龊,肮脏。”   秦渊眸底暗涌,当初是她将她抛弃,现在装作可怜楚楚的模样,给谁看!该死的,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能激起他心中的千层浪花,像是一种神器魔力一般。   一时间,他的大掌烦躁地扯下她身上那些烦杂的衣物,冰凉的唇狠狠地覆在她漂亮的唇瓣上,近乎暴戾般的啃噬,陈未央只觉得痛,不停地往床后倒退,面色不安。   曾柔已经跟他订婚,难道她还要干等着,继续卑微着做他的小三?等到他结婚,等到他囚禁着她,让她做他的囚禁物?   “秦渊,不要这样,你放手。”陈未央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一般,难受极了:“不要,你放开我,求求你,求求你。”   “放开?陈未央,当初你如同耍猴一般,戏耍我,想分手就分手,想离开就离开。怎么?现在要我放开?”秦渊心中抹过疼痛,眸中带着薄怒,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想将她吞噬一般。   陈未央痛苦地摇摇头,继而道:“秦渊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是对我的不....”   秦渊的眸色越来越深沉,黑着脸,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陈未央,我告诉你,现在你不过是我的玩物而已,直到我玩到厌倦为止,你就自由了。”   “秦渊,你已经结过婚了....啊....啊....”身下娇小的女人情绪激动,她那颗麻木的心只觉得痛,这个男人近乎残暴的方式折磨她,她试图用力地想要推开这俊美如斯的男人,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面色微冷,目光炽热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谁规定我跟柔柔订婚,就不能碰你了?我说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玩物,直到我玩腻为止。”   陈未央无声的泪从眸中划过,昏暗而又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被撕碎的痛,曾几何时,他也信誓旦旦地说过,要娶她为妻,曾几何时,他眸光中的那抹温柔,都是给了她。   可后来呢,后来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地的碎片,再也拼凑不了完整的从前。   良久,秦渊双眸微眯,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副享受地模样,沉声问道:“我跟李总,谁伺候的更舒服?”   陈未央心中微冷,她不说话,死死地咬着唇,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心生不住爱怜,一时间秦渊怒火中烧,恶狠狠地厌恶呼之欲出:“真是贱人,果然下三滥的贱人,谁都让你舒服是么?”   “我从没有,从没有跟他做过....这种事...”陈未央小脸绯红,说的越发小声,可秦渊却觉得她底气不足,连都这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让他如何相信,他在心中低低冷笑,迅速从她身上抽开。   近乎冰冷地眼神盯着她,良久,他那张菲薄的唇轻吐:“滚。”   陈未央双颊划过几分泪水,默默地拿起衣物,狼狈地去了隔壁的房间,他们之间,终究是有了隔阂,爱的越深,恨意越大.......   距离市区的一栋大别墅内。   曾柔让厨师一桌子的饭菜,满心欢喜地想跟秦渊过二人世界,反复加热,最终等来的是助理冷冰冰电话,说是秦总今晚加班,不回别墅内。   真是可笑,这样的借口用了多次,曾柔面色阴毒,陈未央,你抢走了我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拨通赵兴涵的电话,怨毒之色溢于言表。赵兴涵,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一直对她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那边赵兴涵正在跟一群弟兄们喝酒,看见曾柔打来电话,整张阳光帅气的脸上洋溢着笑意:“闭嘴,我们家柔柔给我打电话了,都给我安静。”   “啧,曾大小姐不是跟秦大少爷结婚了么?听说还是曾老板塞了不少钱给这个秦少爷的父亲,你怎么还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呢?”一旁的公子哥有些看不惯,对着赵兴涵脱口而出。   赵兴涵面色一黑,也未来得及接电话,一拳打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陈子业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说我不好,但是柔柔,是我心中的小天使,即便她结婚了也是我心中的最爱,你若是说她一星半点的不是,咱们兄弟别做了,日后也别跟我做什么哥们,在场的你们都听到没?”   赵兴涵是谁?是赵家的小霸王,跋扈嚣张的小王爷,谁都不敢招惹这有钱的主子,在场的公子哥都一个个的敢怒不敢言,包括被打的陈子业,这个赵兴涵,他惹不起。   他们都顺从性的点点头,这才不了了之。   赵兴涵给曾柔回拨了一个电话,喜悦之心溢于言表:“喂,我亲爱的柔柔,找哥哥我有什么事情呀?哥哥刚刚在忙,没顾得上电话,前几日你新婚,哥哥都没给你送祝福,改天带你出来大吃一顿,作为补偿。”   “没事啦,兴涵哥哥,柔柔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你一定要答应,好不好?”曾柔在电话里撒娇卖萌,她知道,无论她提多无理的要求,这个男人都会照单全收。    正文 第七章 一场阴谋     别说一个忙,就算曾柔提出一百个,赵兴涵都会照单全收。   “怎么?柔柔?是谁欺负你了?”他神色紧张,忍不住朝着她问道,言语中甚至多了些许的焦灼。   “嗯.....”曾柔在电话里将她的想法告诉了赵兴涵。   赵兴涵想都没想,就痛快地应下,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   陈未央从清晨中醒来,浑身疼痛,空荡荡的屋子,弥漫着仇恨的气息。   她揉了揉睡眼,一张如花小脸上写满了绝望,蜷缩着身子,窝在没有温度的被窝之中,泪眼朦胧。   而谁在她旁边的秦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赵兴涵的电话。   “喂,秦总,在做什么呢?”对方的声音显得十分焦灼。   “有事?”秦渊眯了眯眸,神情冰冷。   赵兴涵应了一声:“伯母快不行了,你来医院一趟吧。”   秦渊冷光乍现,突然间,怎么会这样?   “车祸,意外。快来。”赵兴涵倒吸一口冷气,挂了电话。   秦渊神色匆匆,就连离开的面容,都是阴鸷的。   陈未央扯出一个绝望的微笑,这个近乎牢笼的地方,她该如何逃离?   “哟,陈未央,就连上班,都要我来亲自请你么?”一阵甜腻腻的声音,从门的那头传来,随着钥匙咔嚓一声,她的心尖顿时有什么东西裂碎了。   是曾柔。   陈未央接连后退两步,摇摇头,闭上眼,有些无助,她痛楚的看着她。   “呵,你这是想要躲一辈子?”曾柔抬起她那张精致的脸,目光变得狠戾,她痛恨,痛恨陈未央抢走她的未婚夫:“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躲多久?你以为,秦渊会爱你吗?还真是痴心妄想!”   “我...我不...”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再来折磨她!   曾柔冷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公司上班!”   说着,她将陈未央生拉硬拽,将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你要带我去哪?”陈未央神情慌乱,目光看向曾柔。   曾柔嘴角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当然要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痛彻心扉!”   话音刚落,曾柔突然间消失。   而陈未央,却被强有力的手腕拽上了车。   她神情惊慌,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还未等她看清,车子已然撞向不远处的女子。   等到陈未央看清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捂住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么残忍的一面!   她捂着唇,嚷嚷着要下车,却被莫名地扇了一巴掌,由于这段时间被秦渊折磨的太过狠,没一会,便晕厥过去。   醒来时,对上的是秦渊那双恐惧到骨子里的眼眸。   “啪。”   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她白皙而毫无血色的脸上不觉多了几抹巴掌印。   “方园呢!我要见她....”   “见?陈未央,你真是好大的脸面,还敢跟我提见她?”秦渊面露痛恨之色,黯然的眸里写满了蚀骨的恨。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爱她,最终被她的爱耍的团团转!   陈未央捂着脸,她的心已经空了,就连泪水,似乎都流干一般。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泪水里藏着痛,藏着那无助的绝望。   “折磨?陈未央,你真是个贱人!竟然将我设计我,将我的妈妈杀害!”秦渊眸里熊熊燃烧的怒意,早已冲破了理智。   陈未央呆愣,苍白的小脸盯着他,死死地摇摇头,夹杂着痛楚:“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害你的妈妈!”   “不是?”秦渊狠狠地捏着她的脖子,大掌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不是,还有谁?陈未央,不是你指使你最好的朋友,方园,杀了我的妈妈?不然的话,我的妈妈,怎么会死?”   说着,他眸光里闪着一丝冷,心中寒意更甚,真的想,一点一点凌迟掉这个贱人!   “我从来没有过,我跟你的母亲,素昧平生,为什么要杀了她?”陈未央气息柔弱,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垂下,既然他想让她死,那就成全他,至少,随了他的愿,她再也不会碍眼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良久,秦渊轻轻地放下大掌,黑沉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舍与悲悯。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将他伤的体无完肤,他还会心存一丝不舍。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两个人沉闷的氛围。   “柔柔。”秦渊打开门,看向曾柔的表情,侧脸多了些许的柔和。   “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就猜想着,你应该在未央妹妹这里,没想到,还真的在这里。是因为咱妈的事情吗?”曾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沮丧,忽然间难过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疼。   “没事,跟你无关。”秦渊沉下脸色,眼里浮现几抹悲痛。   曾柔大方地走到他的身边,环抱住他的腰,脸上挂着悲凉感:“渊,我知道,这次事件,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是整个秦家的希望,你不可以倒下。至于未央这里,有曾家在,不用太过担心,这几天我多陪陪她。”   “不用。”秦渊眸色闪过犹豫,拧了拧眉心,眉眼之间多了些许的冷意:“我先送你回去。”   “可未央妹妹这些日子,都还没回公司上班,我担心她.....”曾柔可怜楚楚地看向秦渊。   秦渊冷笑,看向陈未央,目光轻蔑:“我明天会安排。”   “那你回去吧,我知道未央妹妹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可真凶不是已经被处分了吗?”曾柔下意识地摇了摇秦渊的胳膊。   陈未央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曾柔精心策划的!   可是,她能做什么?一个不被曾家待见的私生女,又能得到些什么?   再去辩解,秦渊还是不会信任她,从一开始,当他选择相信曾柔开始,她的心早就死了,甚至存了死的念头。   “她?”秦渊用力的捏住陈未央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给活剥了:“由她自生自灭!”   曾柔面色一喜,随即恢复正常之色:“那这么说....回家吧?”             正文 第八章 碰他的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陈未央近乎是被囚禁的状态,秦渊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到这里,折磨她,用最伤人的话诋毁她,一个女人的自尊,亲手被他打下。   她痛,两个人关系的裂痕,再也修复不了。   “秦渊,放过我吧,求求你,让我留点最后的颜面。”陈未央面容划下一滴泪水,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放过?你害死我的母亲,你让我放过你?”秦渊深邃的眸光瞬间转身,厌恶之情呼之欲出:“你要付出你的罪责,付出代价!”   “我说没有,你又何曾信过?”陈未央目光近乎痛楚。   秦渊冷笑,“不是你还有谁?前几日,你跟方园聊天,这难道不是你的聊天记录?”   他说着将手机里那些截图扔到陈未央的面前,愈发阴鸷!   他恨,痛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恨她同时却又舍不得杀了她!   “不是!”手机重重地砸到陈未央的额头上,她顾不得疼痛,抬眸看着那些聊天记录,眼角低垂:“这不是我发的!”   “不是?”秦渊接连冷嘲两声,仿若是听到这个世间最好听的笑话:“说不是?证据呢?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手机的聊天记录!”   陈未央浓密的睫毛轻轻地微颤,她说什么,秦渊都不信了吧!   “我没有做过,我陈未央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划满了绝望。   秦渊眸底划过一丝嘲讽:“当初,不愿跟我一起出国留学的,是不是你?爬上李总的床,是不是你?亲自帮他脱掉衣服的,是不是你?贱人!真是贱人!”   陈未央神情暗了暗,痛苦地摇摇头,不是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我没有!我没有!”她双手狠狠地抓着衣角,心中难受的紧。   “真是令人恶心的脏玩意!”秦渊别过脸去,重重地将门关上。   她不想继续挣扎下去,再也不要,不要成为秦渊的附属品。   翌日,陈未央被遣送到曾氏上班。   “诶!听说了么?听说大小姐那晚订婚宴,被这个狐狸精给勾引去了。”   “是啊是啊,你说这个女人,当初勾引李总也就算了,现在还勾引起秦家的大少爷,谁不知道这位少爷是秦家的宝贝!”   “那大小姐那晚是独守空房?”   “何止啊,听说秦大少爷那天晚上抛下大小姐,直接给这个狐狸精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呢,似乎想要圈养金丝雀。”   曾柔跟赵兴涵来到公司,原本还有说有笑。   赵兴涵一听这些流言蜚语,顿时就炸了!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陈未央。   他刚要去找陈未央兴师问罪,却被曾柔一把拉住:“兴涵哥哥,你干什么?”   “干什么?就这个狐媚子,还留在公司?还任由流言蜚语蔓延?你可是伯父的小公主啊,”赵兴涵双手拉扯着曾柔,摇了摇她的身子,满脸怒气:“柔柔,这事情,为什么不跟哥哥说?恶心,真是让人恶心,我现在就让伯父把她开了。”   赵兴涵不知道陈未央的身份,曾柔又岂会不知道,她当然清楚,曾树生不会轻举妄动。   “兴涵哥哥,前些天,妈的葬礼,也多亏有你,这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跟未央,也是多年的好姐妹了,渊跟她也认识,也是将她当做妹妹来照顾,未央妹妹家世凄惨,渊照顾她,也是理所应当。”   曾柔下意识地劝慰,赵兴涵眸光扫射了一圈周围人,那群议论纷纷的员工们,大怒道:“滚,都他妈给我滚,以后谁再敢妄议一个字,劳资剁了她!”   话音刚落,四周那些员工全都低着头回到座位上。   谁都知道,这赵家公子跟曾家大小姐情同姐妹,在曾氏也是说一不二,若是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陈未央?”赵兴涵冷冷地打量着她,漂亮的皮囊,眸光盈盈,带着忧郁,却又生的分外漂亮,让人着实厌恶不起来,但想到她公然抢柔柔的未婚夫,他心中的怒气更甚。   陈未央默不作声,对着电脑,做着工作,仿若将赵兴涵当成空气,这让他瞬间炸毛,直接喊来两个保安,将她架走。   他倒是要看看,是陈未央脾气硬,还是他硬!   曾柔忍不住在一旁求情:“兴涵哥哥,你别这样,未央妹妹她平日里也不怎么爱说话,这么一闹,对谁影响都不好。”   其实,她的嘴角早已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甚至多了些许的得意。   “你别管,要是秦渊想要人,让他直接来找我,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这个贱蹄子!”赵兴涵公然将人带走,整个办公室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被带走的陈未央,满脸平静,似有一种看开后的淡然。   被秦渊折磨地体无完肤,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陈未央,别装作一副清高白莲花的模样给我看,告诉你,本公子不吃这一套,跟柔柔作对,就等于跟我作对,本公子,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赵兴涵拿着一把水果刀,在手上把玩着,一道白光着实刺痛了陈未央的眼睛。   另一边,秦渊正在开会,却意外接到了曾柔的电话。   他正准备挂断,手机却显示一条短信。   “陈小姐被赵公子带走,生死不详。”   秦渊毫无表情的脸上顿时多了些许的焦虑,皱着眉心,接起曾柔的电话。   “渊,兴涵将未央妹妹给带走了,你快去救她!”   秦渊不顾会议正在进行,挂掉电话,对着助理,轻吐薄唇:“备车。”   隐隐间,他有一种怒气,陈未央只能是他的!   赵兴涵真是好大的胆子!   陈未央白皙脖颈上,多了一丝血迹,是赵兴涵所留下的。   “陈未央,给你两条路,一条,给你钱,离开秦渊,另一条嘛,你若是不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到这滔滔江水没有,你这么好看,河里那些神啊,妖啊,一定会很喜欢吧?”   赵兴涵说着,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他甚至觉得,折磨陈未央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正文 第九章 生不如死   陈未央死死的咬着唇,她又何尝不想离开,可秦渊何时愿意放过她?   “我愿意,不过赵公子似乎忘了一件事,这一切,似乎不是秦总说的算。”陈未央咬咬唇,神情冰凉。   “既然愿意,这些事情,自然不愁你费心,只要愿意离开秦总,一切都好说!”   赵兴涵不曾想,这漂亮的女人,答应的竟如此爽快。   “赵兴涵!”一阵冰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秦渊脸色阴沉,直勾勾地盯着陈未央,双手上死死的握紧,该死!谁给钱,她就愿意陪谁?   “这不是秦总么?”赵兴涵笑着,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了陈未央的腰上:“好巧,今日在公司里看到了这么好看的美人儿,忍不住想要约一番,秦总这么着急过来,是做什么?”   秦渊脸上冷的吓人,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拽下陈未央,冷声道:“跟我走!”   一下子,整个车厢的气氛陷入了低谷。   “秦渊,公开抢人算什么?别忘了,你跟柔柔,可是有婚约在身,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赵兴涵这番话,无疑跟秦渊挑衅。   而他的脸色难堪的吓人,将陈未央拉扯到自己的怀抱中,驱车离开。   丝毫不顾朝着他挑衅的小霸王。   车内,温度骤然冰凉,入目的便是陈未央脖颈之间刺眼的红,灼痛的秦渊的眼。   “陈未央,长胆了?”他死死的捏着那处伤口,痛的她发不出声来。   秦渊的眼神冷的骇然,他痛恨她这副勾媚的模样!   “我...呜...”痛,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   她微微吃痛,眼中透着绝望。   “陈未央,若是你再敢勾引别的男人,你的母亲,会死的很难看!”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使劲的摇摇头,不!她还要,还要救她的妈妈!   “求求你,我不想,我不想!”陈未央眸里盛满了惊恐。   秦渊大掌轻轻一放,心中空落落的,嘲笑道:“还真是个贱人!”   或者,她这一辈子,注定要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被带回家中后,被他又是一顿折磨。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不求其他,只求她的母亲,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秦渊额头青筋暴起,握着大掌,每当她可怜几分,他的恨意就蔓延几分。   无休止的折磨,又何时是个头?   “我告诉你,陈未央,你这辈子休想好过!”   前些日子,母亲的死,对于秦渊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事情还在调查中。   “滚。”良久,秦渊厌恶地看向她,大掌一挥。   他心头一阵烦乱,对她的恨意又不免加重。   陈未央凄绝一笑,小手不安地抓着他的白衬衫,晶莹剔透的眸子朝向他,带着哀求,带着卑微:“求求你,救救我的妈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果然是个嫌贫爱富的下三滥。”秦渊毫不犹豫地抽开衣服,冷笑。   她何曾嫌贫爱富?她对秦渊的喜欢,又何曾被看见?   若是秦渊不是秦家的儿子,不是雷霆传媒的总裁,或许,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她爱了他八年,又如何说放下?可是,她有母亲,要生活,爱情不是她的全部,他也不会是她的全部,从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长久。   她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是曾家的私生女,一个不被父亲待见的丑小鸭罢了。   秦渊扔下她,跟曾柔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她就不再奢求这荒唐不对等的爱情!   “陈未央,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秦渊怒意更甚,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眼神之中带着分外的痛恨:“别让我恶心!”   “秦渊,是不是杀了我,你才解恨?”   蓦然间,她流下了无声的泪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辜负了他的爱,错就错在,当初她不该去招惹这样一位大少爷!   “陈未央,比起杀掉你,我更愿意看着你,如何一步步地走向深渊,如何一点点地毁灭!你欠我的,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秦渊寒意逼人,森冷的面容下只剩下仇恨。   一字一句,宛若刀子,刺进陈未央的心。   秦渊摔门而出。   刚下楼,抬眼便看见了曾柔,那副担忧的神色,让他忍不住缓了缓神色。   “渊,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兴涵哥哥说,你一声不吭的将未央妹妹带走,脸色冷的吓人,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对不起。”   曾柔柔柔弱弱地哭了起来,可心里带着刺骨的恨意,真是好一个陈未央,一次次地抓着她的未婚夫不放,这个狐狸精到底给秦渊灌了多少迷魂汤?   “不怪你,回去吧。”秦渊的大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略带宽慰。   坐在车上,他面色冷沉,脑海中划过陈未央决绝的面容,心尖一阵疼痛。   “老公,今天爸爸说,下个月想让我们正式结婚。”曾柔的手附上他的胳膊,柔柔地说道。   “妈的丧期还没过,再等等。”   秦渊想都不想,冷冷地抽回胳膊,拒绝道。   “可爸的意思是,正好让我们的婚礼提前举办,也算是冲个喜。”   曾柔有些迫不及待,她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拴住秦渊的人,即便得不到他的人。   她不能让那个贱人留在秦渊身边。   “这事情,我会跟爸商量,这几日工作繁忙,你多操心了。”   秦渊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以后,没什么事,别来这里。”   曾柔一听,顿时呆愣住,他的意思是,不让她来找陈未央?   “未央不是我的亲妹妹,也胜似亲妹妹,再加上她是曾氏的员工,有时候避免不了,要接....”   还未等她说完,却被秦渊冷冷地打断:“她不适合继续在曾氏呆下去,过些天,我会让助理替她办辞职手续。你来这,也必然会引人非议。”   曾柔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目光多了些许的阴鸷,陈未央这个贱人!   果然跟她妈妈一样下贱!   “那,那,老公你怎么安排?”曾柔脸上挂着假笑,盯着他,一副云淡风气的模样,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正文 第十章 离开他   “我自有安排,”秦渊顿了顿,“你先回去吧。”   曾柔即便有千万种委屈,却又不敢再提及一句。对陈未央的恨意,她只增未减,目前,她只求赵兴涵能将那个贱人带走,从她眼前消失!   “老公,今晚回去吃饭吧?爸说好久都没见我们了。”   曾柔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司还有些事务。”   秦渊面色缓了缓,俊美的脸上平添几抹冷色。   “那,那有空吧。”   曾柔有些凄绝,为什么?秦渊当初愿意点头与她订婚,如今婚事却一推再推,她不能再让曾柔留在秦渊身边,这个贱人,不能留!   回到家,曾柔发现曾树生回来的意外早。   “爸,你怎么回来了?”   她随即朝着他展开一抹笑颜。   只见她妈,正在给曾树生揉肩捏背,走上前去,笑意满满的说道:“妈,我给爸爸揉一揉,你去忙吧。”   钱路连连应了两声,直夸曾柔懂事,就上去了。   “爸,公司.....”   曾柔小心翼翼地想要试探,却被曾树生打断:“你还敢提公司?你知不知道,今天公司差点出乱子了?柔柔,任性也要有个度,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家里的私事流传出来,你让人家怎么想?”   曾树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在怪曾柔将陈未央的身世捅破,让他丢尽了颜面。   曾柔目光划过一丝怨毒,随即笑着道:“爸,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这个本身与能耐啊!”   “那究竟是谁?难不成还能有别人?”他轻哼一声:“柔柔,爸也知道,你为公司出了不少力,但私事上,爸希望你能够拿捏得当。”   真是好一句拿捏得当,当初他做的丑事,还要她来遮羞?   “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明天让她来一趟公司,这事情啊,下次不容许再犯了。”   曾树生推了曾柔手上的那双手,转过头,目光看向他的好女儿,拍拍肩,离开了沙发。   曾柔攥紧双手,双眼猩红,跑进房间里,将桌上所有东西都砸了去。   “该死的贱人,毁我幸福,破坏我跟秦渊之间的感情,现在倒好,就连爸都对你有愧疚,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贱人,还能能耐多久!”   她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狰狞。   钱路听到声音,匆匆忙忙的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曾柔的房间:“柔柔啊,你怎么了?”   “妈,爸他....”   “行了行了,这事情,交给妈妈,你就别管了。”   钱路轻轻地拍了拍曾柔的后背,面色阴毒,欺负她女儿,谁都别想好过!   陈未央从疲惫中醒来,看到那串陌生而又熟悉的电话,一个从未尽过养育之责的父亲,终于想到她这个女儿了?   “有事吗?”   她鼓起勇气,接过电话。   “来公司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言简意赅,挂掉了电话。   陈未央苍白的小脸上划过一丝苦笑,挣扎着站起身,脖颈间那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人看了,直直地心疼。   “谁打来的电话?”一阵森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未央不由得后退两步,浑身一颤。   秦渊走进她的卧室,神情骇然,目光之中带着嘲讽之色。   “曾树生,他想,让我去公司一趟。”   陈未央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那副模样像极了他初见她的场景,美而动人。   “做什么?”秦渊冰凉的声音直直地打入陈未央的心尖。   “没说,”陈未央忽而抬起头,盈盈的目光看向他,“可以吗?”   该死,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的心房!   秦渊冷冷地盯着她,忽而吻住她的唇,一点点的侵入,良久,才缓缓地放开,冷而绝情的语句,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中:“别妄想触碰我的底线,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说着,将她扔在床上,重重的关上了门。   “派一辆车,将陈未央送去曾氏。”秦渊拨出电话,薄唇轻吐,语气带着浓浓的恨意。   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个女人晃了神,想到她那年抛弃他的行径,心中涌现出是那股仇恨。   下午,陈未央被押进车中,里面的人对她态度极其恭敬,而陈未央却紧张不已。   “陈小姐,秦总说,您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陈未央这才明白,原来是秦渊的人,她点点头,下了车,朝着曾树生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请进。”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辞职报告,陈未央瞪着大眼睛,泛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她没有辞职!   “未央啊,你来了。”   曾树生摘掉眼睛,揉了揉眼,看着长这么大的陈未央,心中多了些许的愧疚感。   “曾总,请问有事吗?”曾柔眼里多了些许的怯感。   “哦,这是你的辞职报告,”曾树生从那场回忆中忽而醒来,笑了笑,继续说道,“这辞职报告上,写着你在公司的一些成就与贡献,接下来,恐怕你不能留在公司了。”   说着,他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掏出一张金卡,递到陈未央身边:“这里面有一百万,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了,你母亲的手术费,我会补交,我没其他的要求,唯一想要拜托你的是,离开秦渊。你也知道,柔柔跟他已经联姻了,若是你再这般纠缠下去,对两家都不好。我知道,过去做的混账事,你跟你的母亲都没办法原谅,只是,当初事出有因。”   陈未央脸色泛白,咬着唇,盯着眼前她所谓的父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曾总,我不求别的,我只想,让你救救我的母亲,”陈未央忽然低下头,脸上泛着委屈:“承蒙您的照顾,可以在曾氏工作,如今,我确实很需要这份工作,妈妈的手术费以及医药费,都是....”   “我可以分担。”曾树生似乎不愿再提起这段往事,看见眼前的陈未央,种种往事浮现在脑海中,他神色不悦:“陈未央,我说的很清楚,一百万以及你母亲的手术费以及医疗费,还不够让你离开曾氏,离开秦渊吗?”   “我.....”   正当陈未央说不出话来,就听见一阵轻快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