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他是你的亲人 “为什么不出声,嗯?”   低调奢华装修的卧室里,镂空壁灯中透出橙黄的暖光映照出床上纠缠的身影,身形伟岸的男人压着娇小的身影低声质问,一次次粗暴的闯入,每一次都厮摩到底,一遍遍冲击着她灵魂的最深处。   身下的女人千娇百媚的脸上已然惨白一片,细密的汗从她的额头沁出,混着眼角的泪一起滑落,贝齿死死的咬住朱唇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低喘的男人霸道的捏住她紧绷的下颔,用力到强迫她睁眼:“洛南音,看着我!”   冷酷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洛南音睫毛颤抖的张开美眸,眼底皆是男人残酷嗜血笑容的倒影。   “你跟薄温言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副死人脸么?”薄旌予更加用力的闯入,鹰隼长眸寒厉如刃,薄怒讥诮:“说话!”   他狠狠一撞,洛南音眼前几乎一黑,酸麻的疼痛带着撕裂的感觉蚀骨一般,却比不上她正在滴血的心,颤抖着唇带着血珠开口:“薄旌予,他是你的亲人。”   亲人?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叫他舅舅?   “呵呵呵……”低哑的笑声仿佛蕴着诬陷的嘲讽厌冷,薄旌予滚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埋首靠近她的耳畔:“洛南音,你还知道他是我的侄子,当初跟他私奔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他跟我的这层关系?”   私奔……   洛南音隐忍着闭上眼睛,他滚烫的呼吸扑来好似针尖似的一下下的刺着她最敏感的位置,充满危险气息的凑近让她浑身都有些颤栗。   当初若不是洛家的逼迫,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身为洛家的长女,却在小三入门以后被迫成为了“私生女”,如此深仇大恨,她又怎么会肯给洛夕音捐肾?   见她有些恍惚的失神,薄旌予眼底戾色更深,拽起她扯出身体,强迫她转过去跪在床上,从后面再次穿入。   痛!   洛南音疼的浑身紧绷,却不想这更加刺激了薄旌予,他强取豪夺,一番折磨,洛南音浑身都仿佛散架了似的,只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还在一次次的索取,仿佛体力永远用不完,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床单,泪,氤氲沾湿了一片。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薄旌予才低喘一声释放出来,甩开她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的传来,洛南音艰难的撑着身子躺倒在床上,膝盖已经麻木了,明明身体累的动弹不得,大脑却异常的清醒,她宁愿自己晕过去,可惜,身上每一处尖锐的疼痛都提醒着她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三年前,他们的婚事逼得他的挚爱顾凝自杀,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而她的逃走,更是让薄家颜面尽失成为了凉州的笑柄,那时,是薄温言送她出的国。   她逃了三年,躲了三年,可不想还是被薄旌予找到了,他不光让她进入薄氏,甚至还用一纸婚书囚住了她。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斑驳的落红落在米白的床上十分醒目,她颤抖着撑着身子穿上衣裳,一头青丝凌乱的散落在身后,单薄的身形瘦削得十分惹人怜,薄旌予才从浴室出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幕,视线在床上一扫,眉心便深深的褶皱了起来。   “呵,第一次?”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洛南音攥紧胸口的衣裳,抿唇,半晌,亮出一道冷漠的笑:“早知道补了还会疼,我还不如不补。”   一句话,仿佛最致命的火星,一瞬间便将薄旌予心底最烈的火焰点燃,他俊容阴翳如酝酿着的狂风暴雨,脸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抵到了墙上!   “洛、南、音!”一字一句,恨不能将承载这名字的女人咬烂撕碎!   洛南音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力掐的憋痛颦眉,可千娇百媚的脸上浮起一层不屑一顾:“怎么了?你嫉妒了?”   她倏地冷笑一下,朱唇一点红的伤口再次崩开,潋滟寒嘲:“薄旌予,不得不说,你的技术真的是糟透了,还比不上薄温言的十分之一,你又粗鲁又没有情趣,真是——烂透了!”   “你说什么?”薄旌予眦目欲裂的暴怒一瞬间迸发出来,手下用力掐到她脸色泛红,语气骇人:“你再说一遍?”   洛南音被掐的喘不上气,却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丁点的怯色,发不出声音,索性就闭上眼睛,一脸任命。   她已经逃了三年,从被薄旌予找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可薄旌予却从来不知道,她已经爱了他整整十年,只可惜,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   薄老爷子曾因母亲救过他一命许下过一场婚约,偏偏,薄旌予对她痛恨至极,订婚的前夕,洛家人对她百般羞辱,为了能嫁给他,她全部都忍了,可是洛家竟然用母亲的命来威胁她给洛夕音捐肾!   她不堪受辱,母亲在她被绑上手术台的时候舍命送她逃走,这一逃,便是三年。   在出国以后,她才知道母亲当天便坠楼身亡了。   她恨透了这些始作俑者,如果现在的死能是解脱,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洛南音思及此,唇角竟有一瞬间的释然,一挑,满脸坦然。   薄旌予暴怒中乍然见到她的神色,眉心一深,手力也顿住,骤然一松,狠狠将她甩到一边。   洛南音骤然得了自由,大量的氧气涌入让她耳畔都产生的嗡鸣,顿时呛咳起来。   “真是犯贱,你还不配脏了我的手。”薄旌予脸上凛冽的怒意还未褪去,转身便扯起一旁的睡衣狠狠的丢到她身上:“别露出一副任命等死的样子,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   洛南音身形一顿,扯下那件衣衫,上面满是清冷的薄荷冷香,这是他曾经穿过的。   眼角余光里是男人穿衣的身影,她倏地眼眶一酸,自嘲冷笑:“薄旌予,你这样不累么?”   他找到她那天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嗜血的残忍如最锋利的刃,刺进她的心,他说“洛南音,顾凝残了,你不是想嫁给我么?那我就让你做一辈子的薄太太,让你日日都生不如死,生生世世来为顾凝偿还欠债! ”   薄旌予的手下一顿,侧首,棱角分明的俊容泛起一层幽深森寒:“洛南音,折磨你,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一字一顿,蚀骨寒凉。   手,骤然收紧,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洛南音觉的心底有什么被割开,留下满地看不见的绯红。   “嘁,真是可笑。”她强忍着几乎夺眶而出的泪,嘲笑的格外狠毒:“可是薄旌予,不管你再怎么折磨我,顾凝的腿都回不来了,她一辈子,永永远远,都会是一个残、废!” 正文 第二章小三上位   那个惜命如金的顾凝,会自杀?   呵,洛南音想到八年前的事情就觉得可笑,若不是她,薄旌予也不会有命活着站在她的面前要为顾凝讨债了,想来让她捐肾的事情,若不是顾凝,洛家也不敢把念头打到当时身为薄旌予未婚妻的她身上。   既然薄旌予觉的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她就这么做好了!   盛怒中的男人陡然听到她这样的话,顿时一把捏住她的下颔,怒意四起,“洛南音,你还真是恶毒,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愧疚之心吗?”   愧疚?   “我为什么要愧疚?”洛南音被他捏的生疼,却也只是拧了拧眉心,眼神坦然又冰凉:“结婚的事情是薄爷爷允许的,她顾凝受不住想死,又不是我的杀的,我凭什么要愧疚?”   薄旌予墨眸一凛,咬牙切齿:“蛇蝎心肠!”   “是,我是蛇蝎心肠,可是你以为顾凝就是什么好东西么?”洛南音美眸亮的逼人,神色鄙夷:“薄旌予,我真是可怜你呵,年纪轻轻就瞎了。”   薄旌予脸上一黑,虎口钳住她的脸,眼神凌厉如刀:“洛南音,你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告诉你,不可能!”   被戳中心思,洛南音不怯反笑,嘲弄又清冷:“那是你没有胆量。”   没有胆量?   薄旌予薄唇紧紧抿起,她倒是有胆子,当初不是拼了命的想要嫁给他,却在订婚的前夕和薄温言私奔?!   “洛南音,听说你母亲的骨灰还寄存在百陵墓园?”他机锋不掩的开口,眼神深谙的睥睨着她:“我不会弄死你,但是想要折磨你,我有的是办法。”   他说完侮辱似的一甩,起来旋身欲走,不防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裤脚。   “薄旌予,你要对我母亲做什么?”洛南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踉踉跄跄,“你要是敢打她的注意,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死?   “呵,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有没有那一天吧!”   薄旌予话落便旋身离去,背影凛冽决绝。   洛南音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倏地收紧。   翌日,斗转星移。   洛南音依旧一身保守的职业装到了薄氏,昨夜一整晚的噩梦,她根本就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用厚厚的粉底遮盖了黑眼圈,又戴上那副黑镜框的古板眼镜,这才将那一脸的倦容盖下去。   困倦仿佛潮水一般袭来,她强撑着整理好了薄旌予的出行行程,才准备去茶水间接杯咖啡,便有窃窃的交谈声传来。   “……听说了么,我们boss又去照顾顾家那个小姐了。”   “哎呀,微博头条都上了好多次了,据说这一次顾家让boss留下了呢。”   “真是没想到啊,你说这薄氏家大业大的,偏偏对顾家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儿情有独钟,真是难得的痴情种——”   “你知道什么啊,我看网上有贴子爆料说,顾家那个女儿可是boss的救命恩人,据说当初若不是一个女人小三上位,他们就已经结婚了……”   私语的声音渐行渐远,可洛南音却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   救命恩人?   呵……   原是这样,怪不得薄旌予要视顾凝为命,原是他以为是顾凝救了他。   可笑呵,真是可笑!   洛南音攥紧辈子手柄的手半晌才松开,才接了咖啡准备转身出去,迎面却撞见一个打扮得娇艳欲滴的女人,她似是有意站在原地等候,才看到洛南音便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真是没想到这八卦传的这么快,不知道你听后感觉如何?小、三?”    薄千雅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有明显的挑衅,张扬无比。   她是薄旌予继母带进门的女儿,三年前就跟顾凝交好,一直对洛南音各种看不顺眼,想来今天这个八卦便是她传出去的。   洛南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想从旁边过去,却不想她伸出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在跟你说话!”薄千雅简直恨透了洛南音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她多了不起似的,顾凝姐姐对她那么好,爷爷居然让哥哥娶这样的女人,害的顾凝姐姐自杀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洛南音早就习惯了薄千雅这种没事儿找事的伎俩,面色冷淡:“好狗不挡道。”   什么?   薄千雅一怔,顿时气红了脸,更加不依不饶:“你说谁是狗?”   “谁挡着我谁就是。”洛南音说的面不改色,抬眸刚好看到薄千雅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洛南音,你以为是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顾凝姐姐会变成那样吗?你还真是贱,我哥哥都不要你你还往上贴——”   薄千雅话还没说完便被洛南音准备往外走的举动打断,她所有恶毒的话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这种挫败感让她更加愤怒。   “你不准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薄千雅恶狠狠的拦路,声音尖锐:“你就是一个杀人未遂的小三,你害的我们家被众人嘲笑,还浪荡的和别的薄温言那个杂种私奔——”   “说够了么?”洛南音被最后一句刺到了痛处,薄旌予不相信她,所有人都说她和别人私奔,可这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和薄温言没有任何关系。   “哈,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果然贱,到这个时候还在维护那个杂种。”薄千雅说的极尽刻薄恶毒:“洛南音,你就是个贱——啊!”   一声尖叫,滚热的咖啡已然泼到薄千雅的身上,她被烫的一阵扑腾,疼的龇牙咧嘴:“洛南音,你疯了?”   “再不闭嘴,下一次泼的就是你的脸。”洛南音冷厉的开口,眼底一抹寒芒如星,凛冽如锋。   薄千雅被她这气势震得后退一步,却还是不肯相让:“你、你敢!”   “哦?我有什么不敢?”洛南音冷嗤一声,向前走去,吓得薄千雅闪躲一下,她面上讥诮的嘲弄更加明显,寒音凛然:“你不是说我是杀人未遂?呵,反正我本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我一点也不介意把这个名声做实!”   薄千雅被她这狠戾的话吓得浑身一抖,再看她满脸狠意的模样,顿时瞳孔都放大了,边往后退便叫道:“你、你别过来,我要告诉我哥哥,你、你——”   “去啊,快去告诉他。”洛南音冷嘲一声,面无表情:“最好把我的身份也说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薄旌予早就娶了我,让顾凝也知道她自杀都得不到这个位置,让所有的人都了解一下,薄旌予这副虚伪的面孔,你猜,到时候薄旌予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杀了你?”   她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足以让薄千雅联想起薄旌予那张阎王一样嗜血冷酷的面孔,她从记事开始便知道,在薄家,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薄旌予!   见薄千雅露出惧色,洛南音只是淡漠的冷笑一下,便转身离开。   什么叫色厉内荏?薄千雅今天真的是身体力行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正文 第三章她的底线不允许   作为薄旌予的秘书,洛南音做的工作远远比任何一个员工都多,甚至还在公司留下了“灭绝师太”的名号,可是洛南音根本就不在意,一早便将薄千雅今天的挑衅忘得一干二净,转眼便是下午,她才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便有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车灯闪了闪,开到她的身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眉眼间与薄旌予有几分相像,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和煦。   “要我送你回去么?”薄温言还是依旧的礼貌优雅,言语间都是关切。   “不必了,我有车。”洛南音走的步履匆忙,地下停车场遍布着监控摄像头,她明知道薄温言是有别的意思,但是她不想惹麻烦,更不想给他惹麻烦。   聪明如薄温言自然是能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却皱着眉继续跟着:“南音,我听说薄旌予又去见顾凝了。”   “他不是经常去见么?”洛南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脚步,反倒是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小Polo面前,打开车门,可薄温言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下车挡住了她的去路。   “南音,不要再委曲求全了,你知道的,薄旌予只会极尽全力的折磨你。”薄温言言语间皆是心疼,语气放软,“不要再这样了,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洛南音拧眉打断他的话,“薄旌予是你的舅舅,现在在凉州只手遮天,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你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   “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薄温言,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看着他有点颓然的神情,心软下来,“不要再为了我这种人浪费时间和精力,当初离开本来就是我的不对,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薄温言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南音,我知道你现在有多不容易,我可以在爷爷面前说——”   “说什么?”洛南音陡然打断他的话,直接将他后面的话扼杀,“薄温言,当初你帮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现在没有办法报答你,但是我也不想欠你更多,人情债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她说的清明,字字声轻意明,没有给他留丝毫的余地:“我跟你不可能,你要好好珍惜的你的前途,人各有命,我跟你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妹夫。”   她在最后“妹夫”两个字上故意顿了顿,咬重了的语气,果然,薄温言身上一颤,脸色很是难看。   “你现在需要洛家的帮助,而且,你已经和洛夕音订婚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道德不允许,我的底线也不允许。”洛南音说完,便打开车门启动了引擎,却不想才开出几十米,前面便横空窜出一辆阿斯顿马丁,直接挡在了她车子的面前。   “滴——”   响亮的鸣笛,车子挺稳却没有熄火,车门便打来,一双长腿迈出,紧接着便是一张玩世不恭的冷隽面容,丰神俊朗中满是倨傲的矜寒,鹰隼长眸一瞟她身后的车子,嘴角便漾起了一贯的似笑非笑。   “呵,薄太太,真的是好兴致?”薄旌予掀起的嘴角带着森寒的意味:“怎么,我一个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那语气里是极尽的讥诮嘲讽,甚至还带着薄薄的愠怒,薄旌予俊容上面挂着笑,可洛南音知道,这便是他暴怒的前兆。   “砰”的一声,薄温言也下了车,甩上车门,脸色冷寒。   两个男人都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远远的视线一对,便是无声的硝烟四起。   “只是下班正好碰见。”洛南音微微颦眉,下了车语气冷然,“薄先生不还是一样,居然没有去见顾小姐,能在这里碰到,真是三生有幸。”   薄旌予薄唇嘴角一动,锋锐的视线便落到了洛南音的身上,略染寒意的开口:“真是没想到,有老情人撑腰了以后,薄太太越发伶牙俐齿了。”   “这跟南音没有关系,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薄温言上前两步,神色清明:“薄先生有时间还是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不要家里守着一个,外面还彩旗飘飘。”   外面彩旗飘飘?   薄旌予听到这话都觉的好笑,昂首阔步大手一抄,便将洛南音揽入怀中,手臂用力收紧,气势桀骜如高高在上的王:“真是我的好外甥,这么维护你的舅妈。”   这样宣誓主权的话语,一瞬间便让薄温言黑了脸,他目光死死的盯在薄旌予揽着她的手,眼底有几不可见的嫉色一闪而过,冷冷的开口:“真希望舅舅说到做到。”   薄温言说完便率先上了车,香槟色的宾利饶了一个圈才从另一侧离开,可此时洛南音却因为薄旌予的用力而深深的拧起眉心。   “薄旌予,你弄疼我了。”她挣扎一下,却被薄旌予一把捏住了下颔,强迫她看着自己。   “是捏疼了还是心疼了?”他薄唇翕张,带着无限嘲讽的意味,冷冷的笑,“洛南音,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不老实,你跟他就这么急不可耐么?”   急不可耐?   “呵,不知道的听到你这话还会意味你有多在乎我?”洛南音也露出嘲讽的笑,略一眨眼掩掉眼底的受伤,“薄旌予,如果要找事,你下次最好换一个更体面的借口。”   他找事?   薄旌予俊容脸色明显一沉,傍晚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开车库里的任何一辆车,私以为她回去有些困难,便鬼使神差的开车到了公司,却没想到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和薄温言勾搭上了。   “洛南音,你这么能言善辩的为薄温言,你妹妹知道么?”他手下微微用力,捏的她下颔都发白了。   洛南音睫毛一颤,朱唇嘴角却漾出了一抹冷笑:“你觉的我会在乎洛家的人?”   她笑得有些嘲讽了,别开他的手,眼角有微微的粉红色:“那么你呢,薄先生,你这么着急的宣誓主权,顾小姐知道么?”   顾小姐……知道么……   漆黑眸子瞳孔骤然一缩,有森冷的寒意漫出:“洛南音,你再说一次。”   冷寂的语气,带着陈述句的威胁。   洛南音自嘲的一笑,果然呵,不管何时何地,顾凝都是他薄旌予的逆鳞,永远不可触。   她讥诮的朝他冷笑,旋身,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臂。   “薄旌予,你干什么?”   她惊恐的叫出声,可下一秒,却被男人大的惊人的力气塞进了车里,洛南音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见到他启动了引擎,发动机愤怒的响着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频频暗闪的拍摄光芒。 正文 第四章疯狂掠夺   车子一路飞驰直到御龙华庭的宅子,才一进了门,薄旌予便将她抵在了墙上。   “砰”的一道撞在墙上的声音,洛南音的后脑恰好碰在那个形状尖锐的壁画边,那一下几乎疼的她昏死过去,眼前漆黑一阵,等她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时,薄旌予已经粗鲁的将她的衬衫扯碎。   “洛南音,你在外面可真会装!”他修长的手指扯掉她脸上的眼镜,露出一张本就出尘惊艳的娇容,虎口卡住她的下颔,薄唇便吻了上去。   洛南音猝不及防,想要挣扎,却不想他的大手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将她一挽青丝的绑绳扯开,海藻似的长发便翩然散落,淡淡的百合香沁入心脾。   薄旌予毫不留情的强取豪夺,侵入她的城池,极尽霸道的摩挲着他能探索到的每一个地方,用力到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很快,洛南音便觉的呼吸困难,大脑中一片空白,唯有鼻翼间充满着的男人身上的薄荷冷香。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薄旌予终于将她放开,她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脚下软的不像话,却强撑着不肯依附他分毫,她如被抛上岸的鱼一般拼命的喘息,新鲜的氧气格外甘冽,救命稻草一般。   薄旌予墨眸一眯,透出一层意味不明,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已经被扯碎的衣裳,那下面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剥了壳的鸡蛋,顺滑,柔嫩,跃跃的等着人蹂躏。   他胸口一阵闷热,燥的火儿似的窜到全身,薄唇贴上她的耳垂,狠狠一吸,洛南音浑身一颤,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又装死人?”明明感觉到她身体的敏感,可面前的女人却偏偏一脸的隐忍不情愿。   薄旌予心底的邪火更盛,混合着生理上的无处发泄,直接撕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解开裤腰狠狠的闯入。   “洛南音,出声!”他沉下腰,稳准狠的一顶,攥着她的肩头不让她挣扎。   突如其来的闯入没有任何温柔可言,洛南音根本没有准备,钝钝的疼一下一下闯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明明是极其亲密的事情,可他却做极具羞辱。   “还是不肯出声么?”   薄旌予低喘一声,眼底的欲火愈烧愈望,捏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强迫她将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径直走到浴室里,单手打开花洒,将她抵在墙上,冷水全部都浇到了她的脸上。   洛南音被呛了一口,忍不住咳出声,每一下身体都跟着紧绷骤缩一下,别样的触感让薄旌予的眸色更深一层,拧眉甩开花洒,捏住她的脸。   “终于有点动静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死人。”他边说边抱着她的大腿闯入,眼底是积郁成堆的欲望,每一下都带着势如破竹的霸道,狠狠的发泄着。   花洒喷出的水浇湿了两人身上的一切,薄旌予嫌麻烦的将身上衣裳脱掉,更加用力的探索,洛南音脊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随着动作磨的生疼,他的每一次闯入都让她痛苦不已,她咬着的嘴唇都沁出了血迹,可薄旌予越是见她这样便越是不依不饶,从浴室到床上,整整一夜,不眠不休。 洛南音根本不知道薄旌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记得她疼的要昏死过去,一次次的攥紧身下的床单,又一次次的被他强迫撑开手掌,十指相扣,她若不出声,他便狠狠的吻着咬着她的唇,直到她失去意识。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洛南音再也没有见到薄旌予,从他的行程来看,他似乎是有意将所有的出国事物都安排到了这周。   洛南音依旧尽职尽责的安排着每一趟航班,事实上,他每一次与顾凝见面,她都知道。   薄旌予就是故意用这样的工作来凌迟她的心,可偏偏,她一直表现的无动于衷。   周末,慈善晚会,薄氏作为主办方,洛南音必须得出席。   她坐在梳妆台前淡淡的补妆,镜中的女人玉质天成,只是薄妆淡抹便已经足够惊艳,只是那双美眸中却有化不开的冷漠和凉薄,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和薄旌予一样了?   洛南音自嘲的笑了笑,提起长裙朝着宴会厅走去,彼时晚宴还没有开始,舞池中徜徉着优雅的大提琴音,她端着红酒从二楼的天台上睥睨着,人群中央是那抹挺拔傲岸的身影,雍容雅步的舞姿尽显风度,可女伴,却坐在轮椅上。   顾凝。   一袭淡淡的藕色长裙,那张清丽姿容分明洋溢着幸福的甜蜜,而薄旌予的脸上也是从来没有的宠溺温柔。   心,不自觉的刺痛,千刀万剐已然习惯,洛南音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却不防身畔又递来一杯,只是与服务生的托盘不同,那只托着高脚杯的手指染上了淡粉色的蔻丹。   “心里苦就多喝两杯吧,喝多了心里就不难受了。”甜软的嗓音,带着一贯的软糯语气。   洛南音微微颦眉,不用抬眼都知道是洛夕音,她现在一点都没有和她纠缠的心思,才转身,洛夕音便在她身后叫出声。   “好姐姐,三年不见了,你一句话都没有么?”洛夕音甜美的脸上漾出一抹得色笑意,已有所致的开口,“怎么,心里难过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么?”   洛南音攥紧手中的杯子,缓缓旋身侧首:“听说你的病好了。”   洛夕音一怔,略有错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洛南音笑了,笑得百无聊赖,清冷异常:“当初有人跟我说,她得了肾衰竭,要我帮忙,可是我前两天才见过薄温言,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有换肾。”   她睥睨着同样穿着高跟鞋却还是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人,在她露出惊慌神情的瞬间逼近一步:“真是好手段呢,这种事情也瞒的一丝不漏,你不是一直奇怪是谁帮我的?”   “我……我不想知道……”洛夕音后退两步,脸上略有不甘的恨意,“温言已经跟我订婚了,你休想再有任何想法。”   “哦,是么?”洛南音笑得渺漫,盯着她的眸子越发明亮,“听说你因为换肾不能再生育了,薄温言好像对这个也不知情。”   洛夕音浑身一颤,神色陡然有些狰狞:“你闭嘴!都是你害的!”   “我?”洛南音骤然提高一层声音,朱唇翕张字字如珠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洛夕音,你为什么得这个病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她说的犀利,神色冷然:“我想这个原因薄温言也不知道吧?不如我帮你一下,转告他一声?” 正文 第五章如果遇到爱的人   洛夕音脸色骤然一白,眼神慌张的四处张望,可天台上除了她们两个人以外只有不远处的服务生在忙,饶是如此,她还是惶恐不已。   “洛南音,你敢!”   带着颤抖的威胁没有任何作用,洛南音只是冷冷一笑,“是我不敢还是你不敢?”   她嘲讽的扯唇一下,洛夕音便更加面如土色,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转身匆忙离开。   等着?   洛南音招手让服务生送来更多的酒,自己则坐在天台边的椅子上,一杯接一杯。   薄旌予也要她等着,她便在这里等着,可他们给自己留下了什么呢?   口中的酒越发的苦涩,洛南音迷离着双眼看着楼下的一切,顾凝已经捧起薄旌予的脸,香吻送上,两人缠绵悱恻的举动顿时引得周围一片艳羡的鼓掌欢呼。   只有她独自一人顾影自怜而已。   洛南音将手中的酒喝完,起身踉踉跄跄的离开,并没有看到薄旌予推开顾凝的动作。   顾凝一诧,搂上了他的脖颈,语气低迷:“旌予?”   可后者并未理会她,反倒是眼神无意的向二楼的天台瞟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薄旌予竟然觉的方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看着他们。   “没什么。”薄旌予眼底有几不可见的暗淡,只是礼貌的朝着众人颔首一下,拿下她的手,“凝儿累了,我送她去休息。”   说罢也不等顾凝开口,便推着她走出了人群,乘着专梯上了楼。   包间。   顾凝坐在轮椅上,一双纤细的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擦拭着脸上的痕迹,眼眶微微发红。   “旌予,你是在怪我么?”她说的十分委屈,方才的确是她临时起意,主动搂上他索吻,可是他却躲闪一下,只有她的唇轻轻的贴了他的侧脸,而薄旌予为了不让众人察觉,便抱了抱她。   这是三年后他给她的第一个拥抱,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得来的。   修长的手指一顿,薄旌予偃眉微微一颦:“凝儿,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   顾凝自嘲的笑了笑,她盯着面前那个傲岸清高的男人,眼底皆是不甘:“旌予,我知道你为什么留在我的身边,不过是因为当初——”   “顾凝。”薄旌予淡漠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寂的看向她,薄唇翕张:“我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三年前我就说过不会娶你,所谓的婚约,不过是家里的长辈们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   顾凝听着这话都觉得可笑,她紧紧的攥住身上的薄毯质问出声:“那你和洛南音呢?难道也是爷爷自作主张么?”   犀利的话语让薄旌予的脸色一沉,脑海中联想到那女人一脸冷漠的神色,他的眉心皱的更深,语气冷然:“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凝已然有些泫然欲泣了,她颤抖着唇,“薄旌予,你有没有一丁点爱过我?有没有一点点?”   有没有一点点呢?   薄旌予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烦闷,沉了语气:“凝儿,我之前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爱的人——”   “永远不会!”顾清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推着轮椅到他面前,猛地抱住他的腰身:“薄旌予,你明明知道的,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永远只有你一个人!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正文 第六章应对自如 洛南音打量了一眼那些文件,少说也有两千份,而公司的二层,只有一个老式打印机,工作效率慢,而且现在还被不少白领占用。 “你确定?”洛南音微微勾起嘴角,眉毛一高一低的挑着。 “确定。”助理刘家义面无表情的开口:“薄总吩咐过,如果洛秘书完不成的话,本月的差级员工检讨,您肯定是榜上有名了。” 所谓的差级员工检讨,就是在全体公司员工开大会的时候,站在众人的面前,检讨自己的工作过失,并且接受所有员工的批评。 记住,是公司每一个员工的批评,一个吹毛求疵的毛病,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些差级员工会无地自容,反正历来登上台接受全体员工批斗的员工,事后都受不了压力,先后辞职了,更有的在得知自己是差级员工的时候,就率先离职。 洛南音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具有攻击力的微笑:“我知道,告诉你们薄总,文件我会按时交到他手里的。” 刘家义微微惊讶,这个女人疯了吗?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良好的职业素质,使他的表情迅速恢复到了平静:“洛秘书,薄总还说了,这些资料只能你自己复印,不能叫别的帮手。” 另外,薄旌予早就事先吩咐下来,洛南音的工作,只能她自己处理,别人不允许帮忙。 洛南音再次大方的点头,语气轻松,似乎没有将薄旌予的刁难放在眼里,或许,她认为这种事情在她这里就是小儿科。 “你再告诉薄总一句话,不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 刘家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的脑子疯了吗?这些资料,就算公司的打印机一起工作,也不可能在下午两点之前完工。 洛南音随意翻看了一下资料,连去年投标的项目书都包含其中,嘴角扯开一个凉薄的微笑。 望着二楼打印机的角落里,排队打印的员工,她的眸子渐渐变冷,公司的打印机,她不可能用,这些人也不会让着她,她更等不到那个时候。 她搬着那箱子资料,直接出了公司大门,往停车场走去。 薄旌予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俊美的五官染上一层寒意,他望着楼下停车场,如蝼蚁般渺小的女人,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逃避是没用的,你要是敢逃,我就以总裁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惩罚你。”薄旌予的声音如醉人的大提琴的伴奏,深沉优雅,他邪魅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薄总,我并没有逃,我只是更好的完成工作。”洛南音仰望他办公室的角落,眼睛里闪着潋滟的光彩:“请薄总放心,下午两点之前,这些复印件一定会到位。” 不知怎么的,薄旌予的心里有些烦闷,即使隔得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女人脸上的表情,但以他对她的了解,也能够想象的出女人的脸上,如今是一副怎样令他讨厌的不肯屈服。 “那么,祝你好运。”薄旌予阴阳怪调的说道,心里升起一种无名的挫败感。 “谢谢。”洛南音大方说道。 挂断电话,直接上了车,薄旌予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了一层薄霜,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这个女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 下午一点五十,薄氏集团高级会议室内。 薄旌予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淡漠的神态,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里,语调清凉的开口:“会议马上开始,洛秘书和资料怎么还没有到?” “刚刚给洛秘书打电话没有接,应该是快了吧。”刘家义弯腰,凑到男人的耳边,恭敬的说道。 “公司员工,若因个人能力原因,给公司造成不可逆的损失,应该怎么样处理?”薄旌予轻飘飘的开口,好看的眸子落在刘家义的身上,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公司可以起诉员工,要求员工赔偿公司损失,或者开除……”刘家义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就冷冷的投来一个刀眼,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也对,薄总虽然不喜欢洛秘书,但并没有要辞退她的意思,他似乎更喜欢如猫玩老鼠一般,折磨洛秘书。 他不由的为洛南音的未来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薄旌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在他的眼皮底下讨饭吃,尤其是在他不喜欢情况下,举步维艰。 台下座位上的众人,面面相觑,还没有任何一个公司内部开会,等一个小秘书的道理。 但台上薄总还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十分钟后,洛南音不能到场,她就是本月的差级员工。”薄旌予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情的凉薄。 “谁说我是这个月度差级员工了?”他的话音刚落,洛南音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汗津津的精致小脸,一脸淡定的笑着,精明的对上他的眸子,还带着一丝挑衅。 薄旌予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冷淡的语气,不夹杂任何的情感:“哦?你是完成了刘助理交给你的任务了?”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刘家义欲哭无泪,这明明是薄总交给洛秘书的任务,什么时候成了他交代的了? 洛南音将手里的一大箱子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极其配合的开口:“这就是薄总的贴身助理,叫我复印的会议资料。” 她的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刻意要紧了“贴身助理”四个字,任在场的人装傻充愣,也能听出这画外音——任务是薄总布置的。 薄旌予不语,冷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似乎想要看清楚,这样的一副皮囊下,装着的是怎样的灵魂。 “只是这总裁助理,太不会为总裁解忧。”洛南音好看的眉头皱成连绵的山峰,撇着小嘴,摆出替薄旌予着急的样子。 她从箱子里随意翻找了两下,找出一份资料,摆在桌子上:“这份资料是前年公司的财务汇总,这个是公司的报秏项目,这个是……” 正文 第七章反将一军 刘家义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渐渐的,爬上了额头,求助地看了薄旌予一眼,这些东西,都是他按照薄旌予的吩咐做的。 今天过来开会的,都是公司的高级领导层,洛南音这么做,明面上是给刘家义难看,实际上是让薄旌予下不来台。 身为集团总裁,连自己身边的助理都约束不好,岂不是令人质疑他的工作能力? 薄旌予冷峻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勾起嘴角,深邃的眸子里隐含的寒意,唯有场上的洛南音能准确的接受到。 洛南音一一列举完,脸上的笑意不减,目光灼灼的对上薄旌予的眸子,语调抑扬顿挫:“薄总,您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浪费公司资源,实在是令人痛心。” “哦?你既然知道他是在浪费公司资源,为什么不及时制止?”薄旌予眸子,漆黑的见不到底,不温不火的开口。 会议室的众人,除了刘家义外,众人都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低头看着平淡无奇的会议桌面。 薄总这是有意难为这个小秘书,不关公司的发展大事,他们插不上手。 刘家义时刻关注这二人的一举一动,两位都是权谋论的高手,不动声色地将他装了进去,而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完成了薄总交代的任务。 薄旌予深沉敏锐的眸子,不动神色地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轻笑了几声,带着薄凉的寒意:“你的所做作为,同样在浪费公司资源。” 洛南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纠结的开口:“正因为我认为这个很浪费公司资源,所以我手里的资料没有复印,我领着薄氏集团的薪水,当然要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 刘家义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洛秘书好厉害的一张巧嘴,简简单单几句话,不光把他拉下水,还把自己给洗白清楚了,顺便还不忘踩薄总一脚。 是他低估了洛南音,也高估了薄旌予,公司有这二位在,日后恐怕是永无宁日了。 薄旌予瞳孔剧缩,这个女人,真如狐狸一般狡猾。 “所以,这些资料我没有复印,薄总应该不会怪罪我吧?”洛南音脸上闪着精光,目光灼灼地对上他的眼睛。 他平淡的眸子,一一扫过在下面装傻充楞的高级管理层,这个情况下,洛南音已经让他没了里子,他要是再不出手,就连面子都没了。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刘助理的工作失误。”薄旌予薄唇微张,嗓音低哑深沉:“刘助理散会以后去人事部领罚款,一切都按照公司规章制度来。” 刘家义欲哭无泪,平白无故的,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洛南音冲他得意一笑,男人冷峻的脸上如雕像般僵硬。 其实,她抱着拿箱资料,是想找个复印部花钱复印的,可是她将资料拿出来,发现这里面存在不少的问题,要是真的复印出来,拿回去,指不定薄旌予还会用什么奇怪的理由对付她。 再说,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平白被他整一顿,受累不讨好,想想就窝火。 思来想去,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男人的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此时,他的脸色更冷,淡漠的语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来,我应该给你颁个奖,我的好员工?” “如果薄总非要这样的话,我没有意见,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洛南音似乎十分的难为情的开口道。 会议桌上的众人,依旧保持着一副双耳不闻身外事的模样,心里的惊愕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这个洛秘书,实在是太厉害了,能怼得薄总哑口无言。 她倒会借坡下驴。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冷不淡的望着应对自如的洛南音,阴恻恻的开口:“洛秘书也不是那种贪图物质奖励的俗人,这样吧,你的奖励我会私下给你,保准让你满意。” 洛南音身子微微一僵,脸上依旧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那我就先提前谢谢薄总了。” 低调奢华的卧室内,柔软的大床上,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薄旌予剧烈的冲撞着身下的女人,矫健修长的身材,肌肉线条匀称好看,低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细碎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怎么?对这个奖励还满意?” “薄总的身体就这么廉价?仅仅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要和自己的女员工上床?”洛南音毫不退让。 男人阴郁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挑衅他,他真是好奇,扒开这层皮囊,这个女人拥有怎样的内在? 虚伪狡诈可以是她,将计就计也可以是她,妩媚动人可以是她,飞扬跋扈也可以是她。 他还没忘她扇自己的那一巴掌。 “今天在会议室,你的口才很厉害啊?”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反杀,不仅当着公司所有高层管理的面,让刘家义白白丢了半个月的工资,还让他的脸上的面子都有点挂不住。 “这一切,都是薄总逼我这么做的。”洛南音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在黑暗中分为清冷:“洛南音从不怕被区别对待,越是区别对待,就越是来劲。” 这话落在男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关于尊严的挑衅,脸色一黑,加快的频率,撞的身下的女人发出细碎的呻吟。 “再厉害有什么用?你在我的床上,还是翻不了身。”男人眼角含笑,嘴角嗜血。 “如果薄总不介意把薄氏搞得乌烟瘴气,那我奉陪到底。”女人忍住身体的不适,眼神倔强,冷冷的开口。 反正,薄氏集团又不是她的。 无疑,这种话在这种时候说,只能挑起男人更强的占有欲,丝毫不怜香惜玉,被折腾到天方大白,男人才放过她。 第二天, 洛南音感觉直立行走,都是一种折磨,暗骂了一天薄旌予畜生,都没能解气。 正文 第八章她回来了 薄旌予冷凝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事调动书,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看不出喜怒。 今天早上,他罕见的接到了爷爷的电话,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爷爷竟然要求他,给薄温言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而且不能是花架子的闲职。 安排职位这不是重点,一想到薄温言和洛南音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他这心里就窝火。 九点,薄温言准时的出现在他办公室。 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神情淡漠,不冷不淡的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并没有因为他在公司给自己安排职位,而有任何的感激。 薄旌予眼睛微眯,手里把玩着一根德国限量版的金属钢笔,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薄温言。 与他对立的薄温言也不惧怕,冷冷清清的眸子,平静的与他对视。 薄旌予勾起唇角,冷漠的嘲弄:“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也敢在薄氏集团里面谋要职?” 站在他对面的薄温言,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随后冷漠的开口:“如果我有选择的话,我宁愿这辈子不踏入薄氏,别把你的所作所为当做施舍,我不稀罕。”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薄温言,表面上温文尔雅,尤其是那张脸还长得不错,更是令他厌恶:“别以为这是爷爷的命令,我就不敢违抗,薄氏,到底是我在做主。” 薄温言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挑起,讥讽一笑:“你知道洛南音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这副高高在上,自我感觉良好的做派,简直令人作呕。” 薄旌予瞳孔剧缩,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在试图激怒自己吗?薄温言似乎很不乐意到薄氏来。 “你可以来薄氏工作,但是我不会因为爷爷开口,而给你高位,反而你要从底层做起,能不能爬起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薄温言垂下眼帘,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只是在薄旌予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怎么会不想进入薄氏? 反之,他太想进入薄氏了,从小到大,别人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他,只因他不光彩的身世。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要将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统统都踩到脚下。 “以后,你就跟着市场部跑业务吧,刘家义会具体地将你带给部门负责人。”业务部的人都在扩展市场,很少出现在公司里,这样,就能避免他和洛南音的见面机会。 对于这个结果,薄温言似乎早有预料,一个做惯了公司当家人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搞出一个对手? 送走了薄温言,不知怎么的,他这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踏实,烦躁地对一旁随时待命的刘家义说道:“洛秘书最近在干什么?” “洛秘书现在负责全公司的打印复印。”刘家义半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自从上次高层会议之后,薄旌予就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命令,让洛南音负责全公司的打印复印,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帮她,更不能给她安排别的轻松的任务。 这似乎是薄旌予找回丢失的面子的一种方式。 刘家义本来以为洛南音会跟上次一样,和薄旌予斗智斗勇,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平静的接受了,而且至今都没有惹出过什么乱子。 “你去把她找来,让她把工位搬回我的办公室。”从今天开始,她不准逃离他的视线。 “啊?”刘家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刚把洛南音从总裁办公室请出去,还不到一星期,就再请回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不知道怎么把人给请回来?”薄旌予没好气的开口,将压抑在胸口的怒火,一股脑的全部到在了他的身上。 刘家义忙不迭地的点头,然后迅速的消失在薄旌予视线中。 二层公共办公区域,洛南音望着桌子上堆得像座小山的文件,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这几天一直盯着打印复印,简直枯燥透了,不过这样还好,薄旌予总算安生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内,薄旌予没有重要的工作教给她,她也乐得自在,全当打印复印消磨时间了。 这工作省心,还和以前拿着一样的工资,她何乐而不为? 只是她以为的好日子,过来刚刚两天,刘家义就再次找上门来了。 洛南音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刘大助理,你或者薄总,有什么指教啊?” 刘家义干笑了两声:“指教不敢,只是薄总让洛秘书把工位重新再给搬回总裁办公室。” 洛南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薄旌予让她去哪她就去哪,她简直就成了薄旌予的私有物品了:“你们薄总脑子有病,爱瞎折腾,你作为贴身助理,应该及时规劝,不去,我手上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刘家义彻底笑不出来了,这打印复印,本来就是薄旌予为了整她随口安排的,没想到她当真了。 “洛秘书,您还是尽快搬上去,免得……薄总又单独针对您。”刘家义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洛南音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她不怕薄旌予,但也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权衡利弊,她决定搬回去。 她抱着自己的公文箱,重新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男人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俊美的五官看不出喜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大方一笑,和她打招呼:“薄总。” 他薄凉的唇微微勾起,淡漠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冰冷:“告诉你个好消息,薄温言进入薄氏工作了。” 洛南音微微惊讶,薄旌予竟然有胆子放薄温言进薄氏,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口:“所以呢?” “所以,请管好你自己,少在他面前晃悠,更不许和他单独见面。”薄旌予掸了掸身上的褶皱,笑意不达眼底。 “薄总以为这样能防止什么?或者说,薄总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龌龊的想法?”洛南音反唇相讥,精致的脸上笑意不减。 正文 第九章针锋相对 薄旌予的薄唇荡起一个凉薄的微笑:“洛秘书,任何一条职场规则,都表示,轻易得罪自己上司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勾起了他强大的破坏欲。 洛南音不可置否的努努嘴,无所谓的笑笑:“我的顶头上司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没关系啊。” 这话意有所指,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薄旌予小肚鸡肠。 跟在洛南音后的刘家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洛秘书,真是专挑老虎的胡子捋毛。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脸黑的总裁,他觉得他现在悄悄的退下去,才是保命的王道。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浓,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精致的小脸,深沉的嗓音带着淡漠的味道:“洛秘书,看来是昨天的奖励令你怀念,今天又想了吗?” 明明是最无耻下流的话,可是在这么漂亮的男人的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竟有一种蛊惑的意味。 但这男人的魅力再大,也不能改变他龌龊狭隘的心。 洛南音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薄总把我调上来,应该不是为了让我继续负责公司打印复印的工作吧?” 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语调平淡,听不出褒贬:“我身边就你这么个面面俱到的秘书,少了你还真不行。” 洛南音冷笑,说他缺个生活保姆还差不多,她之前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真正接触到公司项目的?围着他薄旌予打转还差不多。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她还是奉承说道:“能为薄总效力,我三生有幸。” 明明是谦虚的话,可是从这女人的嘴里吐出来,偏偏带着一股讽刺的味道。 看着女人这张处事不惊的脸,他的胸口就莫名的烦闷,冷然的扫了一眼台下的女人,语调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去助理那里领我的行程表,以后我在公司大小杂事都由你负责,包括……订餐。” “没问题。”洛南音丝毫不示弱,她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多年前,被洛家人逼着换肾,她都能逃出来,薄旌予这点儿小刁难,在她这不过是毛毛雨。 尽管心里坚强,可是这肉体上,还是被薄旌予折磨的有些痛苦,白天在公司,跟个保姆似的被他使唤,既没尊严,又没地位。 不过她什么时候在薄旌予面前有资格谈地位了?也就是苦点儿累点儿,好在薄旌予没给她找不痛快。 两人的关系,维持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直到一天中午,洛南音在公司里碰到了薄温言,两个人之间的平衡彻底打碎。 洛南音在网上订了商务餐,下楼给薄旌予取餐,午餐包装没有打好,里面滚烫的汤水溅了她一身。 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餐盒丢在了地上,随即,有在网上重新叫了一份。 “南音,你在这里做什么?”在外跑业务的薄温言,趁中午用餐的功夫,回公司那一份新的合作合同,正巧碰见了在公司大门口,低头摆弄手机的洛南音。 眼睛不经意的扫到她身上的污渍,眼底翻滚着浓郁的黑,往日的温文尔雅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话的语调调高了八度:“薄旌予就让你在公司里做这些?” “对呀,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当然要把他的生活安排的事无巨细。”洛南音一脸平静,她觉得薄温言的反应有些大了。 “这就是对你的侮辱。”薄温言眉头紧蹙,将自己身上的脱下,绅士替她盖住身上的污渍。 公司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同事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个洛秘书和薄业务是什么关系?薄业务还给她披衣服? 洛南音坦荡的道了声谢,这个样子出现在公司门口,确实有些丢人。 “别动不动就把话说的这么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比起在国外的那几年的日子,现在已经很好了。 薄温言愧疚的望着她,犹豫了良久:“对不起……”如果不是他,或许洛南音现在不会被薄旌予弄成这个样子。 洛南音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薄温言没头没尾的道歉,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远处飘来男人深沉冷漠的声音。 “薄业务员是怎么得罪我的秘书了?在公司门口就开始道上歉了?” 男人款步而来,额前的碎发有层次的散落在额头,深邃的眸子锐利如鹰,高挺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这架势,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 “薄总,真不好意思,您的午餐刚刚洒了,我已经给你重新定了一份。”洛南音脸上的表情拿捏的很到位,将谦卑诠释的很到位。 可那双潋滟的眸子里闪着的精光,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就好像没把他当回事。 薄旌予最讨厌洛南音的这个眼神,尤其是她还用这个眼神看他。 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她身上披着的衣服,有盯了一眼一旁的薄温言,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烦闷。 “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这是你工作能力不够的体现。”男人轻飘飘的开口,冷凝的语气似乎要把这个女人周围的一切给冰冻:“赶紧回办公室检讨!” “等等!”薄温言上前一步,突然抓住了薄旌予的手,针锋相对道:“她不是你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你没资格这么做?” 薄旌予冰冷的眸子,对上他的挑衅的眼神,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还没资格要求我,她在公司是我的私人秘书,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你懂吗?” “薄旌予,你是巨婴吗?吃个饭还要一个成年人伺候?”薄温言的脸上因怒火染上一层薄红,双目充血,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有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资本,不就是因为投了个好胎吗? “薄业务,等你爬上公司副总的位置,我随时欢迎你和我探讨公司业务的事情。”说完,薄唇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如看一个渺小的蝼蚁。 正文 第一十章她不乐意,我不稀罕 他和洛南音单独见面,已经很令他不爽了,他竟然还敢过来挑衅他最后的底线,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薄温言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凶恶,目眦欲裂,下一秒,几乎就要冲上去将眼前的男人暴打一顿。 他薄温言,最讨厌被人看不起,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轻视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的紧紧握住拳头,手上青筋暴起,身子微微颤抖,极力隐忍着胸中的怒火:“薄总,我记住你的话了,等我去你办公室汇报公司业务。” 临了,还不忘瞪了薄旌予一眼,他得来的一切都轻而易举,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和珍惜。 薄温言走后,洛南音理了理自己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秀发,准备回办公室,在这站着等餐,有点儿太傻。 薄旌予望着她身上的外套,格外刺眼,反唇相讥:“舍得走了?” 什么舍得走了? 洛南音不明真相的望着他,一副听他解释的样子。 薄旌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还挺会装蒜:“薄温言一离开,你舍得走了?” 她被男人气笑了,呵呵的笑了两声,凉凉的开口:“难不成,我今天下午就在公司大门口办公了?” 他这话说的好有意思,什么叫薄温言一走她就走,两个人是恰巧碰上的,搞得他们跟提前说好的在这里会面一样,简直不可理喻。 这会儿正是公司员工下班吃饭的时间,有不少吃完饭的员工陆陆续续的回来,路过这两个人的时候,都很自觉的回避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目光冰冷刺骨,眼底闪烁着黑云压城的怒气,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无时无刻的在挑衅这他最后的忍耐底线。 修长的大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男人外套,衣服滑落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洛南音慌乱的捂住身上的污渍,吼道:“薄旌予,你在干什么?” 她的身上沾了污渍,他就打算让她今天下午这样出现在办公区吗? 看着女人慌张暴躁的模样,薄旌予没由来的心情大好,微微勾起唇角,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不错,这样顺眼多了。” 洛南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喂,你去哪里?”薄旌予突然叫住她,她这是什么态度? “薄总,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支配我的私人时间。”洛南音冷淡的开口,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洛南音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选了一身职业装换上,又在商场门口的小店里,随便吃了两口饭,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顿时不想回去上班了。 一想到薄旌予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就感觉天空都灰暗了,整天里和一个神经病斗智斗勇……她微微抽了抽嘴角,没疯了,就很值得佩服了。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在下午上班之前,提前五分钟到了薄旌予的办公室。 男人双腿交叠,单手支在下巴处,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小憩。 估计一会儿睡冷了,又该怪她这个秘书不称职了,洛南音哀怨的想到。 转身找来一条薄毯,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正准备给他盖上,男人锐利清亮的眼睛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被他瞅的有些手足无措,悬在半空中的毯子,落下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薄总……你醒了。”洛南音讪讪的开口。 男人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俊脸毫无征兆的放大,鼻间,是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修长的大手,熟练的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游走,渐渐的来到了敏感地带。 他哑着嗓子说道:“薄温言有什么话要对你单独说?” 洛南音的一脸无奈,又来了,怎么在这件事上还过不去了呢? “薄旌予,你有完没完了?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彩:“你就没有一个正当的解释对你的老公说吗?比如……恰巧碰到?” “本来就是恰巧碰到。”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还得让她怎么样? 这个男人处理公司的事情睿智冷静,这么偏偏爱在这种小事上钻牛角尖? “太巧了,他遇见你,你的衣服正好脏了,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你披上。”男人喋喋不休,洛南音已经彻底放弃解释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在他这里的印象就不好,也不差这一点了。 又是这副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模样,男人的眸子里的黑色几乎要滴出来。 他突然附下身子,堵住女人柔软的唇,两人姿势暧昧,擦枪走火。 男人的吻并无温柔,更像是宣告主权的战役,他撕咬着女人的红唇,不放过她唇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似乎要将她的这副伪装撕碎。 洛南音全身如过电一般,微微痉挛,男人用力的吮吸啃咬,令她很不舒服,起初还挣扎着反抗两下,最后直接放弃,软软的倒在沙发里,任凭薄旌予在她身上的动作。 长长的一吻大概进行了有一分钟,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声音沙哑,蛊惑道:“你这种婚后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就是欠调教。” 洛南音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顾凝小姐要是看到薄总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气的发疯?” 男人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眉眼间隐含着不悦,俊美的脸逆着光,显得有些阴沉:“你没有资格谈顾凝。” 至少顾凝还爱着他,而她呢?整天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吧? “所以,薄总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会让人觉得很虚伪。”她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为你伤了双腿的是顾凝,不是我,所以,薄总不必把对顾凝的深情施舍给我,她不乐意,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