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要债 “老子凭本事借的钱,干嘛要还!” 徐大壮理直气壮,我被他这话噎得一时都忘了反驳,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要搁以前,他敢朝咱这么吼,早一巴掌呼他脸上去,但身份不同了,好歹是有工作的人,忍了。 我扫了他一眼:“徐大壮,你吼什么吼,你欠信用社钱你还有理了?这是国家的钱,不是你的,你以为这钱是能白借的?” 听我语气不善,刚还挺能的徐大壮缩了缩脖子,只是依旧不松口:“我就一农民,什么国家不国家的我不懂,反正就是没钱。” “没钱?”我眯起眼睛,目光四处乱扫。这狗日的徐大壮,明明家里彩电冰箱一应俱全,兜里连现在最时髦的手机都配上了,还他娘的敢说自己没钱? 见我脸色阴沉,徐大壮到底是有些怕了,抬高声音就喊:“孩子他妈,李二狗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话音刚落,好家伙,搁里头冲出来一两百多斤的胖女人,还没怎么着呢,径直就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地上,撒泼大哭起来:“这银行没天理啊,逼钱逼死人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干脆死了算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农村里头别的不多,泼妇我却是见得多了。 咱好歹也干了快三个月讨债员,什么风浪没见过,当下白眼一翻:“胖婶,都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你们家有没有钱我还能不清楚?我这是帮信用社要的钱,合理合法,你闹也没用。” 胖婶却是比徐大壮更凶悍,牙一咬,当下就把头发弄乱,然后刺啦一下把半边衣服都给撕了开来! 他娘的,见过横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豁得出去的! 霎时间,那堪比奶牛的凶器就这样白花花的露出了大半边,阳光下却是白得耀眼,胖婶尖声道:“信用社的人耍流氓了!大家快来看啊!” 随后连哭带吼:“李二狗你这天杀的东西,乡里乡亲的你为了钱跟我们过不去,你有种就来啊,你敢碰我一下我今天就不活了!” 妈的!这他娘是耍赖耍到底了? 我恨得牙痒痒,要是搁以前,这种难对付的货色我也懒得搭理,反正钱是银行的,能讨就讨,讨不来拉倒。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 老子都他娘的快失业,被炒鱼了,这眼瞅着离月底也没几天,我还得拼命把业绩做起来才行! 想到这,我也不含糊,拿眼瞅了瞅胖婶的身子,等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时,我才呲牙一笑:“我说胖婶,这春寒料峭的你这就不觉着冷?再说了,你瞅瞅外面可没少人探头往这边看,徐大壮我说你头上帽子都发绿光了,这你也能忍?” “有什么啊,老娘还当众喂娃喝过奶呢。”胖婶气性挺大,不过见唬不住我,一旁她男人也是一脸黑锅,倒也没打算继续撒泼,蹒跚着起来穿了衣服,斜瞅了我一眼:“知道你二狗现在了不起了是银行的人,但乡里乡亲的你也别胳膊肘往外拐,我家就是个穷,穷的快揭不开锅了。管你谁来,都是一句话,一毛钱没有!” 话说完,胖婶猛地一扯一旁的男人徐大壮,头也不回的便进了屋,“嘭”的一声便把房门给关了个严实。 吃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我铁青着脸出了徐大壮的院子,外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都在嘻嘻哈哈的笑,见我出来神色不善,便笑闹着一哄而散。 剔了剔牙,中午吃下肚的一大碗泡菜饭却是丁点油星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现在人模狗样,我他娘的上哪哭去? 以前整日游手好闲,反倒坑蒙拐骗的也没亏待了肚子,所到处也是人人给我几分面子。 现在上了班,嚯,听着局气,哥是银行的人!可是有用么?屁事不顶! 听说倒也是有人赚着了钱,毕竟是负责讨债的,银行不仅包了每月五百的基础工资,真讨着钱了听说还会给分个两成,这要是讨回十万块,那嘴皮翻翻可就是整整两万块的收入! 可惜我前后也就做了快三个多月,钱没见着多少,这半个月前开了个会,还说要把我这狗屁的部门给砍了! 乖乖,这可好歹是二三十人!虽说咱们这些人都只是挂靠,连银行里的临时工都不如,但再怎么说也是有些功劳的。这上头过意不去也怕我们会造反,便给了三个名额下来当做安抚,一个正式工,两个合同工,谁这个月底业绩最高,谁就能上位,人情面子统统不看,谁业绩高这位置就是谁的! 这一边是炒鱿鱼,一边是一步登天,这笔账自然是傻叉都会算! 为了这业绩,我也是红了眼,之前都是晃儿浪荡的,现在也整日整日的搁外面跑,只是这欠款哪里那么容易要,眼瞅快月底了都没做出几个业绩,这才急了眼打算来自己村子里碰碰运气。 只是显然,我这运气看来也不怎么好。 不过……这事也还不算完。 徐大壮借了银行三万块,但借钱的不止他这一家。还有村东头的徐屠夫和离得近些的俏寡妇刘燕。 我也搞不清这是个什么贷款,总之就知道是三家互保,每人都借了三万。这逾期都快两年了,除了刘寡妇家还了两万块外,剩下的七万却是一毛钱不见。 想到温吞水似的俏寡妇刘燕,我稍稍迟疑,随即眸子一厉。 娘的,好些年没见,人家认不认得你都是两说,想那么多干嘛,去了再说! 心思一定,我拔脚便走,刘寡妇既然还了两万,说不定就能还另外的一万块,按两成算也有差不多两千块,对现在穷得叮当响的我来说,无疑也是块大肥肉! 想到肥肉,脑子里霎时间又闪过胖婶刚才露出来的可怕凶器,又白又肥,也不知道摸上去…… 我艹!二狗你他娘的是脑抽了吧,想女人想疯了,打住打住! 晃了晃脑袋,不敢再胡思乱想,紧着步子往刘寡妇家走。 说起这刘寡妇,倒也是个可怜人,原本是邻村的,也是农村里少有的读过书懂文化的人,加上盘靓条顺,要不是家里有个病恹恹的老爹拖累着,原也能嫁的挺好。后来嫁给了我们村的徐大力,也就是徐大壮的亲弟弟,虽不少人都说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再怎么着这徐大力也算踏实肯干,家里也有好几亩不错的农田,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前徐大力干农活不小心被拖拉机拽到了车底下去,当时就给断了腿,虽马上送了医院,但钱没少花,命却没保住。留下刘寡妇带着十多岁的小女娃,那日子过的叫个苦。 当然,我自己都要吃不饱肚子了,自然不会吃了空的去管别人,再说了,这跟信用社借的钱,又哪里有不还的道理? 想到刘寡妇,我心里多少有些异样,但毕竟是工作,摇了摇头便没再多想。 一路去了刘寡妇家,她家搁村里也挺偏僻,隔远了就看到有些破败的院落,家里没个男人,连一些破了的石洞都没人给补。 我也懒得走正门,跨步从院落的缺口处走了进去,刚要扬声问问有没有人在家,抬头正好瞧见一个有些猥琐的身影,正趴在门缝里往屋内偷看着什么。 那不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混子徐麻子么,没听说他跟刘寡妇有瓜葛啊,怎么会偷偷的躲在这? 虽我以前也算是混子,但对这徐麻子却是不大瞧的上眼。 这人没什么底线,偷蒙拐骗抢,什么能来钱就弄什么,而且不光在外头,在村子里头也是出了名的祸害。 我没急着吱声,徐麻子在正门那里,我这边是侧边,他一时间没能留意到我。 这王八蛋在看什么?好奇心起,就着有些破损的窗户,我也凑眼往里头张望了一下。 只是一眼,我脑子便是一片空白,傻愣愣的杵在了原地。 太阳这会还没下山,就看到屋里头的正中央热气腾腾,刘寡妇正关着门在家帮女儿洗澡。 我看的时候,刘寡妇的女儿徐妮刚洗完澡从澡盆里出来,背对着门,却恰好正对着我所在的窗户。 记忆里,那徐妮还是个流着鼻涕,跟我后边疯跑的野丫头。却不想有几年没见着,这小女孩都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 十五六岁的年纪,虽说这两年日子清苦,正是女孩子发育的年纪难免有些营养不良,瞧着就是干巴巴的瘦。但到底是遗传了她妈的身段,一对小乳鸽发育的颇有些模样,让我看得也是一阵阵口干舌燥。 比起年纪还小的徐妮,她妈刘寡妇无疑更为诱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甜得发腻熟透了的时候,虽说这两年日子可能不怎么好过,但那身段却看着反而越发婀娜,一身清凉的短打扮更极是吸人眼球。半弯着腰时,那一对沉甸甸的木瓜就仿佛要破衣而出。真正是丰乳肥臀,这会子被洗澡水打湿了的短衫紧紧贴在身上,却是比光着身子的徐妮,还看着更加让人血脉喷张。 瞧见刘寡妇弯下腰,那饱满浑圆的屁股正正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我不由呼吸一紧,浑身血液都往身子底下跑,下面鼓囊囊的更是胀痛的厉害。 “嘶……好痛,妈,你轻点。”里头的徐妮,忽地雪雪呼痛。 刘寡妇放轻了给女儿擦身子的动作,瞧了女儿身上一眼,眼圈微红,嘴里却忍不住的责备:“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就这么凶,还学着跟人打架了,忘了妈平时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是她们先骂我的,她们还说,还说……” “她们说什么了?” 徐妮红了眼,摇了摇头,倒是倔强的没把话说出来。 我一开始没注意,这会倒是注意到了些端倪,也难怪徐妮这么大个人还让她忙帮着洗澡,原来徐妮胳膊肘上都破了一大块皮,身上不少地方也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就像是刚跟人打了架。 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野丫头一个。 我嘴角边不禁浮现起浅浅微笑,忽然又想起徐妮小时候挺小大人似的说自己喜欢我,长大了要嫁给我当老婆什么的,瞧着那一对挺有规模的白嫩乳鸽,心里一时间也是抓心挠肺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都多少年了,小孩儿过家家般的事,怕是早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我脑子里胡思乱想时,里头刘寡妇帮着徐妮穿了衣服,忽地说道:“以后少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说话,你今年都初三了,好好读书,妈就算再穷,也要供你读高中上大学。” 徐妮定定的看了刘寡妇一眼,抿着唇说:“妈,要不我不读书了,我……” “不行!书一定得读!” 这声音大得连我都被吓了一跳,也知道自己说重了话,刘寡妇稳了稳心绪,朝着女儿勉强笑笑,放缓了语气道:“行了,别胡思乱想的。你先去看会书,我帮你洗澡也弄得一身水,趁着你的水先洗个澡再说。” 刘寡妇一挽袖子,说话间便已把贴身的短衫一脱,当着女儿的面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直接便手脚麻利的又脱下了贴身内衣。 她脱衣服的时候背着门,却正好对着窗口,霎时间春光大泄,把那藏在衣服后面的美好,一丝不差的全都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在这刹那,我真正是目瞪口呆,这刘寡妇的身子,这也他娘的太好看了些!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有风韵的时候,更别说刘寡妇年轻那会就是十里八乡有数的美人。现在生了娃,又被徐大力那货浇灌了那么多年,即便这两年没了滋润,但这身子却也早就熟的透了。 雾气蒸笼下,刘寡妇小麦色的剔透肌肤仿佛都在发光,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下,一对颤巍巍的木瓜对抗着地心引力傲然挺立,再往下,便是倏然收窄的腰线,而刘寡妇的一双手,正搭在裤腰带上,正弯着腰准备脱掉身上最后的束缚。 “咕咚”一声,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竟是好死不死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谁!谁在外面!”刚脱下衣服的刘寡妇忙拿衣服挡住了要害。 我浑身一激灵,糟糕,这要被发现,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这时,小丫头徐妮却是有股子狠劲,三两步跑过去便把门“吱呀”一声给打了开来。 正文 第2章 出手 “哎呦喂!” 一声狼狈的叫唤,躲在门外还没来得及躲开的徐麻子却是一下子摔进了门里面。而且这货一看就没干好事,裤子都脱到腿弯处,下面更是丑陋狰狞的一塌糊涂。 看到这一幕,刘寡妇吓得惊叫了起来,反倒是徐妮胆子更大,抓起一旁的扫帚,拿着就往徐麻子下面乱捅! “徐麻子,你个臭不要脸的,去死吧!” 徐妮胡乱扎了两下,徐麻子被扫帚的刺条扎的嗷嗷直叫,在地上打了个滚,单手抓住扫帚猛地一扯,徐妮力弱,脚下一个趔趄,徐麻子又猛地放手,徐妮收势不住,蹬蹬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徐麻子也是着实郁闷,他刚才正撸的痛快,就差那么一丢丢了,却被抓了个正着。但被抓就被抓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怕个吊,但徐妮这野丫头没个轻重,拿着扫帚就是下狠手,这下可把他老二给扎的都出了血,原本还挺神气的东西,这会焉了吧唧的怕不是要坏了? 徐麻子本就没什么廉耻心,这会下面疼得厉害,更是又惊又怕。肚子里一股子没来得及发泄的腌臜怨气,这会却是猛地爆发出来,恶狠狠瞪向徐妮的目光,就仿佛能杀人! “小逼养的,我特么弄死你!” 恶向胆边生,徐麻子一手把裤子往上一拉,抬脚就要踹向徐妮。 刘寡妇一开始惊慌失措,这会护女心切,一手拿着衣服遮住身子,一手摊开来将徐妮护在身后:“你别乱来!徐麻子,你够了啊!大不了我不追究你刚才在那偷看,滚,快给我滚啊!” 徐麻子这会下面还一阵阵抽疼,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孤女寡母,色胆包天的地痞混子这会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眼睛中现出淫光,贪婪的看了眼刘寡妇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嘴角露出古怪的笑:“你女儿把我下面给整坏了,现在不是你们找我麻烦,是我要找你们麻烦!” 刘寡妇大怒:“徐麻子,你不要脸!” 徐麻子揉了揉裤裆,觉着那货又起了点反应,眼神不由得更加热切了几分:“不要脸?我今天还就不要脸了怎么着。就兴你便宜了铁柱那憨货,还不能让我沾沾腥味了?” 刘寡妇气炸了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铁柱什么都没有,我……” “什么有还没有的,我管你那么多!老子下面被你女儿弄坏了,现在要么是你女儿,要么是你,必须给老子弄舒服了!”徐麻子说着话,瞧着刘寡妇那娇俏可人的模样,却是心头火热,忍不住就要上去动手动脚。 就在这当口,院子外忽地传来震山响的敲门声,随后便听到我在那故意抬高声音大声喊:“刘嫂在不在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一万块准备什么时候还给信用社?” 说话间,我已是一把打开院门,然后装作是从外头走进来一般,大摇大摆的继续往里走。 她家房门都敞开着,我却像是没看到屋内的乱象,诧异的只是盯着徐麻子:“呦呵,这不是徐大麻子么,怎么,你什么时候跟刘嫂变成一家人了?” 见我进来坏他好事,徐麻子脸皮一阵抽抽,异常的不耐烦:“李二狗,这没你的事。” “怎么就没我事了,徐麻子,我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可是银行的人。信用社知道不,刘嫂欠了信用社钱,我要钱来了。”李二瞥眼瞅着徐麻子,似笑非笑:“你这捂着裤裆是怎么个操作?几把烂了,还是特么的没卵蛋了?” “你特么的才没卵……咯!”徐麻子一个蛋字还没出口,我已猛地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都没想到我竟说动手就动手,徐麻子想挣扎,但我的手如同铁铸,任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一直到他脸色转青眼瞅着要不行了,才蓦然松手任由他瘫倒在地。 死里逃生,徐麻子拼命的大口喘息,满眼惊惧的望着我,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再放什么狠话。 “呸!欺负两个女人,算个什么几把玩意!就你这货还有人拿来跟我比,真尼玛瞎了眼!”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痰,我冷声道:“滚,滚远点,再要让我看到你上这里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徐麻子踉跄爬起,忙不迭的往外跑,倚着站在门口时,却终还是有些不甘心:“姓李的,刘寡妇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厕所里捏炮仗,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多闲事!” “她欠信用社钱,我现在就在信用社上班,是她债主。你说她关不关我事?真要让你搁这使坏,她要是还不了这钱,我是不是该跟你要?” 见我蛮横不讲理,徐麻子也是恨得牙痒痒,但这会拳头大才是道理,他打不过我,当下也只能是灰溜溜的狼狈而去。 徐麻子走了,刘寡妇终是松了口气:“二……二狗,真没想到会是你来救我们,要不是你来,我……” 她抿着唇没再说话,望着我的眸子里,却是多出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两两相对,她在感慨,我这会却是满脑子都是她的婀娜身姿。 也不是咱心纯不良,我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美色当前,这个时候要是还能忍得住没半点反应,那才叫有个鬼! 之前隔着窗户还看不透彻,这会离得这么近,屋子里又是雾气蒸腾的飘着沐浴液的清香味,眼瞅着刘寡妇唇红齿白,又只拿一件外衣挡着敏感部位,那水润的皮肤白的炫目,仿佛用手掐掐都能出水。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对沉甸甸的木瓜,就在这薄薄的一层衣服底下,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我不由得喉头发紧,这身上的血除了往脑门子上就是往下头钻去。 下面正涨的厉害,身后猛地被人拍了一巴掌,我也是做贼心虚,被吓得一个激灵,徐妮刚洗了澡这地又是湿滑的紧,这一下踩滑,惊呼声中好死不死的便朝着刘寡妇撞了上去,双手乱摇着想保持平衡,却不小心勾到了刘寡妇用来遮羞的衣服,伴着刘寡妇的惊叫声,我整个脑袋已是朝着白花花一片的那啥猛地撞了过去…… 正文 第3章 给钱 眼耳口鼻一下子都仿佛陷在了香软绵弹的棉花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香直冲鼻翼,让我忍不住狠吸了一口。只是转瞬又意识到不对,七手八脚的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伴着刘寡妇的惊呼声,我也总算是勉强稳住了平衡。 只是没摔倒归没摔倒,我的两只手却是搭在了刘寡妇弹性惊人的屁股上,也亏得她肉多屁股大,这才让我好悬的保持住了平衡,没能跟她滚成一团。 就现在这会,我半弓着腰抱着她的臀,眼睛却是瞪得溜圆的直直朝着她胸前的那对大木瓜猛看。甚至于这距离太近,我几乎都有些错觉般觉着是不是闻到了一丢丢的乳香味?甚至于我这会真要张开嘴,只怕…… 好吧,没机会给我瞎想。只是惊鸿一瞥,刘寡妇惊呼声中已是拿衣服重新挡住了胸口,还慌乱不已的朝后挪了两步跟我拉开了距离。怕是误以为我也存心欺负她,眼圈红红的直瞪着我,同时又眉心紧蹙,一只手捂着被我撞疼的胸口,直如同西子捧心,让我又是重重咽了口唾沫。 “那啥,刚才有人推我……”这个锅我随手就甩了出去,只是眼睛瞅着刘寡妇被衣服遮掩在后的身子,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咦……为毛是香的? 我火热的目光,却是烧的刘寡妇整张脸都变得滚烫了起来。似也瞧见了我舔嘴唇的动作,刘寡妇越发羞臊的厉害,抬眼正巧看到徐妮在后面一脸悻悻,不由迁怒的瞪了眼女儿道:“徐妮,你做的好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没轻没重的,这……这要是把你二狗哥给摔着了怎么办。” 徐妮叫屈道:“我也没想到二狗哥反应这么大啊,再说了,这不也没把二狗哥给摔着吗。” 刘寡妇疼得胸口都抽抽了下,偏偏这地方又是不好言说,只不过自从她男人死后这地方还是第一次被其他人给碰到,那滋味还真是…… 刘寡妇贝齿轻咬朱唇,捂着又疼又有些怪异滋味的胸口,一时倒是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野丫头徐妮这会反倒是雀跃的紧,拽着我的胳膊兴奋道:“二狗哥,刚才你那一下可真帅,我看臭麻子的眼珠子都差点要翻白!” 还真是个喜欢暴力的丫头。 我瞥了眼还羞红着脸的刘寡妇,真是越看越喜欢,也暗暗后悔刚才咋个这么快就给放手了呢? 嘴里有些发干,不过咱也不能太猪哥,扭头看着徐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妮子你也不错啊,还知道保护你妈了,到底是长大了。” 却不想我这话却是惹恼了徐妮,她猛地把我的手给拍开,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嘟囔道:“这么长时间没见着面了,这一见面就又说我小。我今年念初三,都十五了,哪里还小?” 我瞄了眼她的胸……刚才她洗澡的画面一闪而过,呃,貌似是有些规模? “妮子,怎么跟你二狗哥说话呢。”我搁那愣神,反倒是一旁刘寡妇不悦的训了一句,说完看了看我,脸上神色多少有些为难:“二狗,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下,关于银行贷款的事我等会再跟你说?” 刘寡妇这会还拿衣服挡在胸前呢,这个样子能说个卵子的话。她这是在怪我没眼力劲了,我倒是想搁旁边多待会,这女人香我都还没闻够呢。只不过大小母女俩个都搁眼前站着,我总不能太不知趣。 灿灿一笑:“也没什么事,那要不我先回去……” 见我要走,徐妮却是出乎意料的一拉我,一副大人样道:“回去干嘛,快吃晚饭了,李哥就跟我们家吃吧。” 说着不等她妈拦阻,就拽着我往隔断的厨房里走,边走边说:“我妈的手艺可好了,我今天难得回家一趟,也不知道我妈晚上烧了什么好吃的。” 小姑娘爱憎分明,她的性子不像她妈那么温婉如水,倒是有些假小子似的风风火火。转眼进了厨房,看着还热气腾腾的饭锅,她也是眉眼弯弯的笑,嘴里更是藏不住话:“我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只是好久没做给我吃,咦,老妈不是说已经做好饭菜了么,怎么没见着有菜。” “妮子……”刘寡妇在后面想说什么,却还是迟了,徐妮风风火火,早已一把将锅盖打了开来。 霎时间,原本还挺雀跃的徐妮却是一下子愣怔在了那里。 硕大的铁锅里,却只有极是稀薄的一大锅米汤,而在锅沿处,还沾着几个卖相不佳,发黄发干的野草饼子。 这种野草饼子我倒也见过,我爹妈死得早,虽常有舅舅救济,但舅妈却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主。我虽表面上没心没肺,但到底还是去的少了,有时候便宁愿饿肚子也不去舅舅家吃饭,时间长了,后来也便常常自己做一些野菜饼子充饥。 说是野菜饼子,但其实哪里又是什么野菜,就是山里头那些吃不死人,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野草而已。和了面粉后去了难啃的茎秆,真等煮熟了也还是硬巴巴的难吃的很。但凡家里过得去的,又有谁家还会吃这些没人要的野菜饼子。 徐妮神色变幻,却不是因为搁我面前丢了面子,而是心里发酸,心疼她妈。她虽然吃的也不怎么样,但在学校里住着,总还能吃到白米饭,却没想到她妈现在已经要苦挨着靠野菜饼子过活。 想到母亲每日里都吃的是这种东西,即便是大咧咧惯了的徐妮,这会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哗哗的从眼眶中往下滚。 见女儿哭了,刘寡妇也是慌了神,她甚至不顾衣服还没穿好,只套了件外衣便慌忙的走了过来,心疼道:“妮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妈就是吃多了油腥的想吃点野菜饼子解解腻。” 她这一说,徐妮的泪珠子反而掉的更厉害。 我却是在旁边尴尬的要死,亏得我之前还兴冲冲跑来要债,刚进门那会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几个字说的是震天响。 这尼玛不是打我脸吗? “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囫囵着说了一句,都没脸去看两人,低头就要往外走。 只是还不等他出门,刘寡妇的声音又从后头响起:“二狗,信用社的钱,我就算再难也会慢慢还的。只是现在真的是有些没办法,你能不能帮我求着让信用社再给缓缓?” 向来厚脸皮的我,这会也觉着脸上臊得慌,从兜里掏了两下,摸出一张揉的发皱的五十块,一把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含糊道:“嫂子,那什么,这钱你去给妮子买点好吃的,我这先走了啊。银行的钱没事,以后再说吧。” 脸上烧得厉害,说完话,却是头也不回的便出了院子。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直到转过了一道岔口,瞧不见身后刘寡妇家的院落,我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好笑,还想着冲业绩,这业绩没做成,反倒把兜里最后的一张大钞都给贡献了出去,难不成老子真就要被炒鱿鱼了? 叹了口气,颇些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身后却是有人追了上来:“二狗哥……” 是徐妮。 我等着原地没动弹,等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我打起精神笑道:“我真的是家里头有事要先走,你也什么都别说,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那五十块给出去了,我就没打算收回来。” “你家里头就你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你能有什么事?” 小妮子可以啊,我这话随口一说忘了过脑子,就被她给逮着了破绽。正暗自头疼,徐妮却忽地瞪大了眼指着我身后嚷嚷:“徐大麻子又来了!” “他敢!”我眼一瞪,头刚扭到一半就惊觉不对,却是差点上了徐妮这丫头的当! 裤兜忽地一撑,我却是反应神速,一下子便隔着裤兜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别!说了这钱给你们的,你这是打我脸,怎么,嫌二狗哥穷,给的少?” “哪能呢,二狗哥你瞎说什么,这钱是你的,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要你的钱,你快松手,我要回家了。” “那不成,你得把钱带上。” 为了这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两人硬是拉扯了半天,只是争着争着我的神色忽然变得极是古怪,徐妮也跟着惊疑出声:“咦,二狗哥你这兜里怎么还藏着棍子……” 刹那间,我这老脸腾地一下便红了个彻底。 正文 第4章 羞不羞 我一二十出头的农村棒小伙,身体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又没个婆娘,自然是龙精虎猛。平日里别说什么厉害的刺激,有时候多看女人两眼,都会忍不住蠢蠢欲动,更别说今天就在刚刚还瞧见了刘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身体里那股子邪火本来就还没去个干净,被徐妮这胡乱的往裤兜里磨蹭两把,一来二去,本就不安分的家伙就更是鼓鼓囊囊的隆起了一大团,这一下真正算是丢了大脸! 农村人普遍结婚早,女娃子也都相对早熟,徐妮一开始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但话说到一半,一张小脸也是刹那间红彤彤的满是红晕。只不过这丫头也是个野性子,我这都松开手了,她非但不把手拿出来,反而抿着唇一把将我的老二用力抓住。 我擦! 这尼玛真要死人的! 我眼睛都瞪圆了:“徐妮,你干嘛?!” 雪白的贝齿轻咬朱唇,看着挺干巴巴瘦的徐妮,这会眉眼里竟是流露出一抹异样的风情:“二狗哥坏,你在欺负我。” 拜托,到底谁在欺负谁啊? “二狗哥,我求你件事好不好?” 她抓着没撒手,我低头瞅了眼,哭笑不得:“你这是在求我?行了行了,你先说什么事吧,不过我们这样很不好看啊,让人看到了可不好。” 我这是想让她先放手,却不想徐妮扯着我那啥就往角落走,我也是醉了,这会反抗不能,只能乖乖的跟在她后头,转到了巷道岔路口的偏僻一偶。 这模样实在不太好看,不过好不好看没什么,关键是我有些控制不住了,瞅着徐妮姣好的面容,眼里都开始冒火:“妮子,现在可以放手了吧,你就不怕真给擦枪走火了?这里可没人啊,二狗哥万一忍不住……” “你敢!”重重的抓了一下,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徐妮故作凶悍,只是眸子深处还是流露出异样娇羞。 我二狗好歹也是有些脸面,这会子被个小女娃给刁难了,还被抓住了要害,这尼玛要是传出去还真要丢脸丢大发了! 要不是看着徐妮干巴瘦弱的样子让我心生怜惜,她敢这样过火我非要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二狗哥,算我求你了……”她咬着唇,故作凶悍的眼里却露出柔弱祈求之色,眼圈微微泛红:“你能不能不要去逼我妈要钱?我妈很要强的,有钱的话不会不还,是真的没钱了。而且我读书什么的也都要钱,我妈好辛苦……” 说话间,小姑娘的眼眶里已是泪光盈盈。 我刚生出的那点色心被她眼泪一刷,也一下子浇熄了大半。叹了口气,看着她的小可怜样,伸手想摸摸她头,但这会自己老二还在别人魔爪下呢,有些蛋疼的扯了扯嘴角:“你就为这事?” 徐妮眼泪汪汪的连连点头,我翻了个白眼:“你跟我说没用啊,我也就是帮信用社讨债的,哎哎哎,别抓,算我怕了你了,别的我不敢说,但我答应你我不再主动找你妈要钱了好不好?” 见她还是抓着不放,我有些没好气道:“我最多只能帮到这了,毕竟这钱是银行的,又不是我自己的,总不能让你二狗哥我帮着还吧?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二狗哥自己也穷,没能耐帮你妈。” 还在读初三的小姑娘,怕也有些搞不懂银行和我的雇佣关系,侧着头想了想,才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钱不用二狗哥帮我们还,以后等我长大了能赚钱的时候,会跟妈妈一起还的。” “嗯,妮子最乖了,不过那啥……现在能放手了么?” 瞧我脸色发苦,徐妮也是俏脸一红,飞快的瞥了我一眼,忽地却是抓着上下快速的动了几下! 我了个大艹的!这真是要了老命了! 这尼玛哪里还能忍,我呼吸一粗,脑子里某跟弦忽地崩断,浑身血脉喷张下几乎就忍不住要干坏事了。 这当口,徐妮却是忽地松手,咯咯笑着撒腿就跑。 隔了十来米,见我没追上去,徐妮这才停步转身,眉眼弯弯的朝我笑:“二狗哥,谢谢你了,你是好人。” 好人个几把啊…… 我呼吸有些放粗,看着徐妮这可人的漂亮脸蛋,声音发干的喊:“妮子,要不你过来,二狗哥再跟你说会话?” 拿眼瞥了眼我鼓囊囊的裤裆,徐妮伸出舌头朝我做了个鬼脸:“才不要了,二狗哥再见。” 说完,再不停留,一蹦一跳的背手跑远了。 尼玛啊,被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丢死个人…… 低头看看咱兀自还没消气的老二,我也真是欲哭无泪。 “让你不争气,二逼玩意还被人当把柄给抓了,羞不羞?”嘟囔着拍了下罪魁祸首,身子一抽,又是一阵子的呲牙咧嘴。 摸了摸裤兜,兜里还温热的很,或许是徐妮残留的手温? 心中有些痒痒的,只不过在摸到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后,我又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啊,我自己就还是个穷逼,又拿什么去帮别人? 五十块么,别笑死人了好不好! 天色渐暗,我又等了好一会,才从巷子口里出来。肚子咕噜噜的一阵叫唤,咬了咬牙,却也没回家,做事得有始终,连着两家都走了,也不在乎多走一家。反正是三方互保,指不定在这最后一家我能运气爆棚? 怀着这心思,我又一路找到了住在村东头的张屠夫。 都是一个村子的,跟张屠夫也算相熟。常年杀猪宰羊的,张屠夫干的事虽然挺血腥,但钱却也的确不少赚。 我找到他时,他正坐在院落里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说明来意,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精神一振。 “行啊,还钱可以,我也不缺这三万块。” 可惜还不等我高兴,他又给兜头泼了盆凉水:“但我有条件,他们不还钱,我也不还。你先让徐大壮两兄弟……哦,错了,现在是徐大壮和刘寡妇了,就他们两家还了钱,我肯定立马就把钱给还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也是日了狗。 徐大壮这种典型老赖能还钱才有个鬼了! 至于刘寡妇…… 想到徐妮的魔爪,我的老二一阵阵发紧。算了算了,这是真没钱了,也总不能把人给往死里逼吧?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 “张叔,刘寡妇她们家其实也还了差不多两万,要不你也先给还点?万儿八千也成,咱一步步来?” “刘寡妇还了两万?”张屠夫摇着头似有些不信,直到我又给确认了遍,他才感慨道:“那女人倒也是个烈性子,其实她们娘俩现在能有什么钱,亏得她还能还掉两万。也是个苦命人,要不是那徐大壮太不是个东西,她们母女俩个现在也不会过成这样。” 我有些不解:“徐大壮?徐大壮不是徐妮的大伯吗,他弟死了,他难道不会帮衬一把?” “帮衬?”张屠夫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见我疑惑,稍稍犹豫了下,还是冷笑着说道:“也就你这些年没怎么在村子里走动,这才没怎么听说。那徐大壮两夫妻可不是什么好鸟,他弟那会不是断了腿么,在医院里没那么多现钱,急着用钱的时候,徐大壮倒是在场,但咬死了想要钱就得拿村子外头的两亩菜地来抵。谁不知道这菜地那会就规划着说建省级公路要被征地,值十几万的菜地硬是只换来三万块的救命钱,就这人还没救下来。” 我听得直摇头:“这徐大壮还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 “你以为就这?”张屠夫嘿嘿冷笑:“其实那三万块里的两万块,都是早一个月从他弟那里借来的。换句话说,这徐大壮是空手套白狼啊,花他弟的钱买他弟的地,这算盘打得,啧啧啧,不服不行。” “还有这事?” “不知道了吧,这事也就只有我知道,你换个人还不一定听说过。当时银行贷的款,钱刚到手,徐大壮就管他弟借了。我听说就这两万块,都现在徐大壮也还没还,所以说啊,徐大壮这么个玩意,你想让他还银行钱,那还是做梦来的容易些。” 见我一副便秘样,张屠夫招了招手:“行了,别想这些狗比倒灶的事了,二狗过来,我以前跟你爹好歹也是有些交情,既然来了就跟着叔一起吃点。” 我打小就吃惯了百家饭,也没客气就坐了下来。 酒是烈酒,猪肉更是自家宰杀,再新鲜肥美不过。 只不过想到我这月业绩惨不忍睹,到月底怕就要被炒了鱿鱼,这酒菜自然也是吃的没滋没味。 张屠夫拍了拍我的肩,打了个酒嗝道:“不是叔不帮你,你也站叔我的角度想想,我有钱能还银行是不假,但我们这贷款可是三方互保的,我问过人,知道就算我还了,他们如果不还,银行照样会来逼着我帮着他们还。叔又不是傻子,天底下也没这道理。所以啊……咱爷俩还是吃酒喝肉的好。” 又给我满上一大碗,我心中叹了口气,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正文 第5章 去特么的业绩! 酒入愁肠,却是在张屠夫家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脑子仿佛要被劈开两半,睁着朦胧醉眼看了看,房顶破砖破瓦,角落里还张了几处大大的蜘蛛网,让人看着就觉得破落。 长长的呼了口气,原本提着的心思,也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是睡家里头了。 昨晚喝得挺多,到后来都有些断片,但到底还是摸回了自己这狗窝里来睡觉。 卷了卷被子,我又把自己盖严实了些,眼睛一闭,便又睡死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太阳也已经老大。 瞅了瞅老款的诺基亚手机,尼玛,这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我擦,还想着最后努把力来着,这喝酒误事,又给浪费了一天。 苦笑的摇摇头,感觉都几乎能闻着炒鱿鱼的味了。 这想找个正经活干干咋就那么的难,这难不成还让我过回以前的生活? 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唤,即便有心在家摆烂,这饿着肚子也不是个事,无可奈何的起来洗脸刷牙,正打算从水缸里打点洗脸水,脚下忽地踩在了什么东西上,脚感也是又黏又软。 低头一看,却是装了一大袋的猪肉。 有些发木的眼珠子转了转,倒是想起来是昨晚喝大了后,张屠夫给带回来的,里面有肥有瘦,都是挑着好的给。 正愁家里没东西下锅,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开始抓紧时间刷牙洗脸。 常年自己一个人过,煮点东西什么的也算是拿手。味道怎么样先不说,好歹还是能下得去嘴。 拿出一块猪肉搁水里炖熟,又给放了葱姜什么的去去味。等烧熟起锅又拿刀切好,倒了点酱油醋便沾着吃起了白切肉。 原本滋味应该挺不错,只是这会还是醉酒状态,这肉吃多了腻味的很,随便吃了几口我便把筷子一扔,起身便推着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往乡里骑去。 我工作挂靠的信用社就在乡里,乡里不比镇上,整个乡也就这么一间银行,除了徐家屯外还辐射着周围好几个村子。 单单从乡里来讲,除了一些乡里有编制的工作外,这农村信用社里头的工作,方圆十几里地都是排的上号的,可以说人人眼红。别说正式工合同工,就连一些负责扫地保安的工作,那都是要抢破头,还得是七绕八绕带点关系的才有机会进来。 不过我这个挂靠的部门却不在银行里头上班,而是跟银行隔着一条街的一处破楼里。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但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还想来碰碰运气,我今天去部门里头为的就是想再划拉划拉,看看有没有什么一些比较好要钱的漏网之鱼。 刚推门进去,差点就被浓烟给熏一跟头。 “艹了,你们不怕闷死啊?好歹也给开个窗户透透气吧。”我退后几步,闷在里头抽烟的家伙们却是朝我咧嘴笑笑,有人嘟囔道:“二狗哥,也就你这大冷天的还穿个短衫,你不冷我们冷啊,这倒春寒也是能冻死人的。” 说话的叫吴斌,比我早几个月进来,家里有些背景。这家伙白瞎了个好环境,读书不跟用功,十八岁高中毕业就不读了,算是部门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之前有人看他年纪小,摆资格要欺负他,被我看不顺眼给教训了一顿,之后这家伙死乞白赖的就说跟我混,算是在这挂靠的狗屁部门里跟我关系比较好的一个。 一帮人不去跑业务,搁在这吹牛抽烟玩。我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去办公室里头找了几份老赖的名单,刚想走,吴斌却追了上来。 “二狗哥,晚上一起喝酒?”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昨晚喝大了,现在都脑门子疼,改天吧。” 见吴斌答应一声就要回去,我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把他拉一旁道:“不知道月底就要被炒鱿鱼了?没事别跟那帮人瞎扯淡,把业绩做起来才是正经,真不行的话早点换个门路。” 吴斌咧嘴笑笑,拿眼瞅了瞅左右,压低声道:“二狗哥你这是没看业绩表吧?” 所谓的业绩表就在部门办公室里面挂着,刚才我急着拿资料也没细看,前两天倒是看过,依稀记得这个月业绩的头三名都已经业绩破两万,第一名更是收回了四万多的欠款。 见我摇头,吴斌眼神闪了闪:“我业绩做到三万五,排第二了。” “多少?” “三五万。” 这次我确定了,却还是一脸的见了鬼。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外头跑,做死做活都才收回个几千块的欠款,吴斌这小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对业绩这小子可从来没上过心,最近一直都搁家玩呢。 我舔了舔嘴唇,直接问:“怎么整的?实话。” 吴斌目光闪烁了下,也没犹豫,直接凑过来低声道:“家里自己花钱买的呗。要不是老赖里关系熟的太少,原本还能多买点。” 买? 我瞳孔一缩,忙追问了下去。 吴斌也没瞒着,一五一十把事情给我说了通透。 他家在这乡里还算有钱,这不银行给出三个名额么,真要跑去找老赖要钱,这难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有规矩就有漏洞,吴斌家里头就是这么干的。 你不是要收回欠款吗,干脆也不整虚的了,直接拿钱帮着还吧。反正这老赖也是自家七拐八拐打的着的关系,主动帮着还钱,人家自然是愿意的。再说了,有这么层关系,这钱也不会白出,以后等对方宽裕了,说不定还能拿回来些。 “银行里也能拿回来两成,说是三万五,其实也就是花了三万不到,挺值的。”吴斌这小子一副花小钱办大事的架势,让我看得一阵牙痒痒。 “其实他们也都这么整,这排第一的也跟我一样,只不过他家更愿意花钱。我家的意思反正就是能混个合同工就好,以后再慢慢转正。”说着话,他犹豫了下,还是道:“二狗哥,要不……要不我求求我爸,让他也帮你花钱买一个?” “说什么傻话呢,你爸凭什么帮我买。”不等他再说话,我摆摆手道:“行了,知道你好心,但你这家伙社会经验太差了,小心被人骗了卖掉还帮着数钱。再说了,就算你爸真愿意帮我,我也没钱还他。” 摇了摇头,我迈步朝外走:“先走了,我再去跑个几家,趁还没被炒鱿鱼,我可得抓紧了,指不定还能捞点大鱼,这要回一万就能赚两千,搁我们农村里头,哪里找那么好的事情去。” 背身挺潇洒的挥了挥手,也没回头一路出了楼,径直骑上我嘎吱作响的自行车。 直到拐过一个弯口再也不怕被人看见,自行车才猛地停了下来。 “去你特么的业绩!” 将之前拿到的名单撕了个稀巴烂,甩手一扔,伴着纷纷扬扬的纸片,我用尽浑身力气踩着自行车踏板,渐行渐远。 正文 第6章 荡女徐春花 兜着风,破自行车被我骑得飞快,嘎吱嘎吱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散架。 心里有些发堵,倒不是针对谁,而是有着颓然般的无力感。 一天到晚的瞎忙活却还是一事无成,别人什么都不用做,依靠着家里的帮助,轻轻松松就能把业绩冲起来。 觉着不公平? 有点,但说真的,打小没了爹妈,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早就看得淡了,人家有背景家里有实力,那也是人家本事,轮不到我去眼红,我也从来就没想着去跟人比这些。吴斌怎么说也算是我小兄弟,羡慕自然是有的,跟嫉妒什么的却是两码子事。 只不过心里头的憋屈却是实实在在的。 吴斌刚出学校,看不清这里头的道道,我却是心知肚明。这名额,怕也早就有了内定。看起来是比业绩,左右不过就是比谁家底更厚。现在看着头名似乎才四万多,但这离月底还有一个星期呢,越到后面,竞争怕是越激烈,水涨船高,到时候这头名便是做出十万甚至更多的业绩,我也是一点都不奇怪。 十万啊,把我李二狗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咬了咬牙,事情到了这会,我终是熄了原本还残存的那点幻想,狗有狗道蛇有蛇路,我李二狗怕天生就没这做正经工作的命! 咧了咧嘴,抛开了这些狗比倒灶的事,反倒一时间也是念头通达,我啊的大叫了一声,骑着个破自行车顺着山道直冲了下去,虽山路嗑的屁股疼,我却畅快的哈哈大笑,把之前的那丁点郁闷全都抛到了脑后去。 爱他妈的谁谁谁,爷们还不高兴伺候了! 一路冲下山坡,嘎吱作响的自行车差点没散了架。刚稳住车头拐到石头小路上,一个娇媚的嗔怪声忽地从身后传来。 “差点子就要把人家给撞到了,二狗子,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捏住手刹停了车,一只脚支着自行车,扭头去看,看到来人倒是眼睛一亮,笑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春花姐啊,刚没看到你,不好意思。” 对方刚退到路边的灌木丛旁,我冲的快又哪里能看得到,不过要说什么撞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看到她烟视媚行的样,我心里倒是有些发热。只不过这会心里头多少还有些郁闷,也没太多心思整别的,打过招呼骑着车就想走,却不成想对方却叫唤了起来。 “哎哎哎,别走啊,你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女人忽地叫了起来,还扭着腰肢一路小跑了上来,离得近了,身上便传来一股颇为浓郁的香水味,只是味道太重稍稍有些刺鼻。 我眉头微皱,笑容淡去,斜眼看向她:“那你说怎么办吧。” 她仿佛没听出我的不耐烦,媚眼如丝的飞了我一眼,娇滴滴道:“人家走累了么,这离村子走走还有十来分钟的路,你吓到了我,要不就带我一程?” 见我迟疑,她又笑:“怎么,是怕我吃了你,还是坏了你名声?” 她穿着一件挺洋气的红色毛衣,虽然是倒春寒的天气,下面依旧穿着刚好及膝的裙子,虽说不算太漂亮,但到底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段丰腴,因为没怎么做农活,这皮肤也比一般的村里姑娘更加白嫩。 女人名叫徐春花,生活挺放荡,我曾有几次在乡里头的发廊看到过她,简单点说,给钱就能上,裤腰带松的很,也只是在村子里的时候稍稍装的正经点。 我本来不打算理她,但听了她这话,又是一个村的,到底是抹不开情面。拿眼故意盯着她高耸的胸口看了两眼,撇嘴笑笑:“混子配荡女,我二狗有个屁的名声,你不怕把屁股硌坏了,想坐就坐呗,反正很快就到村子了。” “那我可真坐了。”徐春花笑得挺灿烂,也没理会我说她是荡女,直接把裙子一拉,竟分开腿就坐上了我的后座。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大腿?”她娇滴滴的白了我眼,却又故意把大腿上的裙子往上扯了扯,几乎都要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裤。 从她白嫩的大腿上收回目光,我呲呲牙:“我说春花,你这大腿好看是好看,不过你就不能并着腿坐?” “人家喜欢分开腿么。”徐春花舔了舔嘴唇,发着浪:“这样坐,下面才凉快。” 艹!真他娘的骚! “坏死了,别光顾着盯人家大腿看,羞死个人,快点骑车了。” 就你这样还羞个毛线? 心里吐槽,嘴里嘿嘿一笑,也不再废话,蹬上自行车就走。 这里过了山路,再有个七八分钟不到就能到村子里,原本以为就一会的事,但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女人压根就特么的不安生。 刚骑上车,自行车还在摇晃,她便娇呼着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这还不算完,随着自行车在山路上颠簸,她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搁我大腿上磨蹭。 我一开始没吱声,她却越来越来劲,先是放我大腿上抚摸两下,后来更是慢慢的一步步往内侧游移。 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这身体不由自主的便有了些反应。 背上忽地又是一热,竟是那徐春花主动贴了上来,丰腴的身子挨着我后背,甚至能明显感受到她胸前那惊人的热力。 “春花姐,你这不好吧?” 我声音有些发干,她却是娇声的笑:“你这后座上太抖,我不抱你能行么?再说了,老娘白白给你便宜吃,你还不领情?” 我嘟囔道:“我倒是也挺想,但那话怎么说来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都一个村的,咱安静点坐好,马上就到。” “刚还说混子配荡女呢,咋的了,我春花这么荡,你这小混子咋还不喜欢了?” 我有些头大,我喜欢女人是不假,甚至巴不得找个漂亮女人做做那个啥事,但问题是你一个出来卖的,长得又一般般,爷还真不大看得上眼。 正迟疑要不要把她扔路边算了,她的手忽地往中间一紧,当场摸了个正着! 我艹! “你特么的干嘛呢!”我声音都尖了些,猛地把车一停,她收势不住的撞在我背上,屁股又重重磕在了后座的铁杆上,也是疼得痛哼了一声。 “我屁股都要被你给开花了!李二狗,你存心的吧你!”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拿眼斜瞅着气急败坏的我,却是吃吃的笑:“到底是吃的农家饭,挺有料的么,怎么样想不想跟姐来一发,看在同村的份上,春花姐我算你便宜点?” 这徐春花以前在村子里碰到也没这么浪,今天这是特么的吃错药了吧! 我被气乐了:“来一发个毛线,叫你声姐你还当真了?行行行,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没钱也没想着要跟你干嘛。” “我说二狗,你们这种痞子,哪里还有不偷腥的?”花姐狐疑的看了看我鼓囊囊的下面,又抬头在我脸上扫了两眼,忽地仿似想到了什么,竟是花枝乱颤的大笑了起来:“李二狗……我说,咯咯,你……你这家伙该不会还是嫩鸡吧?” 嫩鸡? “童子鸡啊,还是雏!咯咯,你个当混子的竟然还是雏,真要笑死我了。”徐春花笑得前仰后合。 我却是有些羞恼的看着她:“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赶紧滚蛋!” “别啊,我干嘛要滚。” 我懊恼的只想摆脱她:“老子没钱好了吧,就算玩了你也一毛钱没的给你。” “要什么钱啊,按我们这行的规矩,说不定还要倒找钱给你呢。”徐春花媚眼如丝:“二狗,想跟姐好不?我们往这山沟里头一滚,姐保证能舒服死你。姐让你先摸摸看……” 说话间,她一拉我的手,已是径直往她胸口按去。 正文 第7章 撞见 隔着毛衣,我右手却是摸了个正着。 别说,徐春花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这身材倒是挺有料,而且这手感…… 尼玛啊!除了这身毛衣,她里头根本就什么都没穿! “咋样,姐还不错吧?想搁衣服里面摸摸看不?”她笑得放浪:“今天我不要你钱,以后想姐了,看在同村的份上,姐给你打个对折,每次八十咋样?” 我原本浑身绷紧,都被她勾着想把手伸她衣服里面看看,但一听后面这话我倒是又冷静了些,虽说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饥渴到要把头一次给个妓女的份上。 被她拽着手拿不开,我索性用力捏了两下,徐春花痛哼了声,放开我右手的同时,还满脸风骚的娇嗔道:“你个死人,这么用力干嘛,怎么样想清楚了没,老娘今天心情好便宜你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不巧了,你心情好我今儿个倒是没什么兴致,改天再说吧。春花姐你还回不回村,不回的话就搁这下了?” 徐春花蹙眉看着我:“我说二狗,你这还想把头一次留给你未来媳妇是怎么的,你真不想要?” 我果断摇摇头。 她哂笑了下,斜睨了我一眼:“你不敢来真的也行,要不我也给你用手或者帮你口也行,不过这个可不能不给钱了,也收你五十咋样?” 这特么还缠上我了! 我没好气道:“你这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都说了不要了,你想卖的话就找别人去,我二狗不想整这套行了吧!” “你凶什么,就你还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不想整?那你跟徐妮是怎么回事,干嘛,嫌老娘脏?还是你就喜欢那些幼齿。” “你特么脑子有病吧你。”我这下真的怒了:“管徐妮个小姑娘什么事,你扯她干嘛。” 徐春花双手抱胸,冷笑不止:“这还装呢?就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了的,徐妮手里头那张五十块钱你敢说不是你的?也不知道谁抓着小姑娘的手做那事,还偷偷摸摸的往小巷子里头拐。” 我了个大艹,原来昨天那会,竟被她给看到了。难怪这臭婊子今天不对劲呢,这感情是上门抢生意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盯着她道:“徐春花我告诉你,没影的事你别乱说,昨天我是想给徐妮钱帮帮她们母女俩个,但她没要,这是把钱送出来还给我来着。徐妮还是个小姑娘,我跟她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不是谁都跟你一个德性!” 听我这么说,徐春花却一下子炸了毛:“什么叫跟我一个德性?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卖么,我光明正大的卖,碍着谁了?有些婊子还特妈的不如我呢,装的跟个白莲花似的,背地里就偷偷的卖,就徐妮她妈刘寡妇又是个屁的贞洁烈妇,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往她身上爬!往田间地头的玉米地里一滚,都能骚出水来!” “滚你妈的蛋!”我猛地撒手,顺势还推了把车头,徐春花抱胸坐后座上都来不及反应就一个倒栽葱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这满地都是石子,这一下却是被硌的不轻。徐春花捂着屁股蛋,脸都绿了:“呜……我的屁股,李二狗,你个王八羔子的!” 呸,刚才不是说想凉快么,这下凉快了吧! 我懒得再搭理这婊子,一把抓起自行车,蹬上车子头也不回的就往村子里骑去,只剩下徐春花坐在地上不干不净的乱骂个不停。 一路回了家,把自行车往里头一丢,直接拿冷水洗了把脸,又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气的凉水,这才压下了心头的火气,被冷水刺激的爽快的哆嗦了下。 一个臭婊子胡言乱语,想那么多干嘛呢,刘燕嫂子又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摇了摇头,擦干净脸再一看手机,艹了,这去乡里一来一回,这会都已经快四点了。 中午的时候就没怎么吃,这会差不多醒了酒,肚子也开始叫唤的厉害。 干脆也不管到没到饭点,直接把白切肉热了热,蘸着酱油醋吃了个痛快。等吃饱了肚子,我却看着还剩下不少的一大袋猪肉犯起了难。 家里穷的连个破冰箱都没,虽说天气不算热,但毕竟也到了春天,又不是腊九寒冬。这猪肉真搁家里放着,怕顶多也就放个两三天。 张屠夫倒是客气,只是这么多的猪肉自己一个人又怎么吃的完? 剔了剔牙,脑子里闪过昨天那会徐妮说想吃红烧肉的一幕,趁着她这两天在家休息,干脆送点肉过去好了。 想到就做,用袋子分了一大半的五花肉出来,往怀里一卷就出门往刘寡妇家去。 村里田间地头的还种着不少玉米,绿幽幽的随着天气日暖,疯了似的往高了长。 穿过成片的玉米地,堪堪就要去到刘寡妇家,我脑子里还在想着一会怎么把这肉给出去,刘寡妇不收我的钱,但这吃的总没理由再给拒了吧? 念头还没打完,恍惚间就看到另外一条岔路田埂上,一男一女正在那里态度亲昵的说着话。 只是隔得远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一开始没注意,后来等看第二眼认出他们是谁时,我才猛地立住了身子。 男的皮肤黝黑,看着就一脸的敦厚老实,正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铁柱,平日里做木匠为生,都三四十岁了还没讨到老婆。 而那女的,正是被我叫做嫂子的刘燕刘寡妇! 此时此刻,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钱,水漾的眸子看着憨笑的铁柱,漂亮的脸蛋上笑颜如花。一阵风吹来,刘寡妇忽地踮起脚尖,伸手从铁柱耳后乱糟糟的头发上拈下了一根枯树枝,我甚至能看到铁柱这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加掩饰的欲望。 等两人重新分开,铁柱忽地左右张望了眼,我下意识的压低身子,借着玉米叶的遮挡才没被他发现。 之后,铁柱又探身凑近了跟刘寡妇说了几句什么话,随后扭身便进了玉米地,刘寡妇神色间稍稍犹豫,瞧了瞧左右,却也紧跟着钻了进去。 看着那些在风中摇曳的玉米叶子,我却是一下子死死咬住了嘴唇。 徐春花的话似乎就在耳边回荡。 “刘寡妇又是个屁的贞洁烈妇,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往她身上爬!往田间地头的玉米地里一滚,都能骚出水来!” 正文 第8章 发疯 脑子乱哄哄的一片,直到敲门声响起,我自己才猛地惊醒过来。 艹了! 我怎么不知不觉就敲响了刘寡妇家的门? 肚子里仿佛有火在烧,嘲讽的笑笑,转身想走时,门却开了。 “二狗哥?”声音清脆,是徐妮。 我转身,想笑,却笑不起来,只是勉强呲了呲牙。 “你这是怎么了?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坏事呢。”徐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是看到了手里头拎着的袋子:“二狗哥你又给我们送东西么,这是什么?” 既然被看到,我干脆也就直接把袋子扔给了徐妮,见徐妮麻溜的接住袋子,我才冷冰冰道:“猪肉,给你的。” 小姑娘没注意到我态度不对,眼里瞅着那袋子猪肉都仿佛在发光。只是想到什么,又有些不舍的想把猪肉递还给我:“二狗哥,这猪肉我不能要,我要是收了,我妈看到肯定会骂我。” 原本我都想走了,听到这话脑子里闪过刘寡妇手里拿着一叠钱的画面,我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瞅着面前的徐妮冷笑道:“五十块的确少了点,你妈看不上眼也没什么,这袋子猪肉你们爱吃不吃,不要的话扔掉就是了。” 徐妮一怔,递到一半的手僵住,被我冰冷目光一刺,有些慌乱的解释道:“二狗哥你怎么还真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脾气,她怎么可能轻易拿你的东西,她……” “她不要那就你拿着。”我忽地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瞅着徐妮:“你不是很为你妈着想吗,怎么,不怕我再逼你妈要钱了?” “二狗哥,你到底发什么疯!”到底是个野丫头,被我逼急了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只是面对我忽然大变的态度,眼神里有些慌乱:“要不你在这等会?我妈刚还在这呢,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还马上回来?妈的,都钻玉米地里,骚出了水!还狗屁的能马上回来! 我心中只是冷笑,脸上也现出几丝讥嘲之色。 徐妮还以为我是在嘲笑她,脸色变了变,紧紧的抿了抿唇,望着我道:“二狗哥你别这个样子,要是因为昨天的事的话,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我知道自己的确有些太过分了,我……” “知道过分了就补偿我呗。”我咬着牙又往前站了一步,跟徐妮就半米不到的距离,嘴里呼出的气都能打到她额前的刘海上。 到底是刘寡妇的女儿,那俊俏的模样几乎就是她妈年轻时候的翻版。只是瞅着她漂亮慌张的小脸,我的目光却是越发冷淡了三分。 “你不是喜欢用手么,二狗哥今儿气不顺,你再帮着我弄弄?”似在征询她的同意,但我的手却一下子便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往那地方死死按了上去。 这下徐妮真慌了,任凭多大胆的野丫头,到底还才只是个十五岁的黄花闺女。 “二狗哥我求求你别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看到不好,那我们就钻你屋里去。别人能钻玉米地,我们干嘛不能进屋。”我拽着徐妮就想往屋里走,徐妮死死的不肯挪步,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却是一下子流了下来:“二狗哥,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好怕。” 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竟然也会说怕?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下,原本憋在心里头的狂怒也释然了几分。 刘寡妇是刘寡妇,徐妮是徐妮,我特么的再混也不能把气撒到徐妮身上去。 长长呼了口气,我颓然的松开了手。 “二狗哥……” 我没理她,转身就往外走。 “二狗哥,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搭理她,徐妮反倒一路跟了出来,还摊开手一下子拦住了我。 我皱眉:“走开点,我气不顺,还想再来一遍?” 徐妮目光躲闪了下,却还是很快咬着唇看向了我:“二狗哥,我有点担心你呢,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想去看她关切的目光,闭上眼吸了口气,重又睁开眼冷冷发笑:“我说我就是想女人了行不行,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了?我就是个痞子,混混,从小没爹教没妈养,生来就是这么个样子,行了,你特么的离我远点。走开,别碍着路。” 随手推开徐妮,这次她没再拦着,只是等我临出门时,又呢喃着叫了句:“二狗哥……” 我顿了顿,到底是没停下,扔下猪肉袋,大踏步的出门而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换了个方向走,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玉米地里,直到一脚泥的从田埂里出来,抬头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绕了一圈,又回了村口的小卖部这里。 这一天到晚的,光碰到憋屈的事,工作要黄,又撞破了刘寡妇的那一档子破事。 早知道我还不如跟吴斌去喝酒呢,最起码留在乡里头喝酒喝个大醉,就不会听到和碰到这么些狗比倒灶的事情。 走出了几步,又停下往回走,进了小卖部把昨天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全都买了酒,这才提着一袋子白酒一路往自家的破屋走去。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可能吃饱有毛用,家里冷冰冰的就自己一个人,连喝个闷酒都找不到人陪。 想打电话找人来陪我喝酒,把电话薄翻了翻,又颓然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 找尼玛啊找,就徐家屯这么个破地方,这会天都黑了还没个路灯,别害别人摔瘸了腿才好。 自斟自饮,也没去管这么喝对身体是好是坏,反正在这世上也没个人疼。 半醉半醒时,脑子里忽然想起爹妈死后,自己家里似乎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孤寂清冷。 早些年倒是有个女人挺关心自己,只是自己混账的做了些傻逼事,弄到最后自己不好意思再见她,时间长了便慢慢的没了交集。 对了……那个女人是谁来着? 喝多了酒脑子有些糊涂,直到想了半天,一个女人模糊的笑靥才在我面前若隐若现。 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会的她比现在要年轻的多,眸子里温柔干净,也没经历过现在的沧桑和磨难。 那张脸仿佛与徐妮有些相似,但恍恍惚惚的最后又变成了刘寡妇的脸,最后我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刘寡妇……哦,不对,那会的她还是刘嫂,我的嫂子刘燕。 正文 第9章 重叠的记忆 刘燕嫁到徐家屯那会,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屁孩,那会就觉得她好美,人又温柔恬静,即便是对你浅浅的笑,都能让我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屁孩脸红心跳。 或许,渴慕的种子在那会就已经种下。谁知道呢? 后来我爹妈出了车祸,原本虽不怎么富裕却还算温暖的三口之家,一下子便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记得那会是十一岁还是几岁来着?总之……记不清了。 只知道一开始还常跑舅舅家吃饭,后来吃多了舅妈的白眼,虽然脸皮挺厚的还有在那吃饭,但到底是去的少了。 村里头也有其他人家看我可怜,偶尔接济个几顿。这其中,就属心善的刘燕,对我最好。 她不但会给我带吃的,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还时不时会喊我上她家吃饭。 我小了她十岁多,她把我当小孩,我却把她藏在了心窝里,原本该叫婶的,但我不愿那样叫,便厚着脸皮管徐大力叫哥,管她叫嫂子,叫着叫着这么多年也就一直这么叫了下来。 原本生活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有一天…… 那晚我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后来肚子实在有些受不了,便半夜里往刘嫂家跑,想找点盐茶什么的治治肚子。 只是当我走到她家门口时,屋子里头那畅美而又压抑的呻吟声却是让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也就徐妮这会的年纪。虽说还不能算什么大人,但村里的娃子早熟,都这个年纪了,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早就都是门清。 我没顾着肚子,而是偷偷的扒了门缝。 那晚的月光也是好美,如同水银泻地,将屋子里的一切,都让我看了个清楚。 她家的男人徐大力就跟她身后站着,她则是趴在床上,浑圆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一只手扶着床头,一只手还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徐大力用力的冲击将她送上了巅峰,我在门外都给看傻了眼,那肉波荡漾的花白屁股,就仿佛印刻在了我的记忆最深处,直到现在有时午夜梦回,都还会不时想起。 原本我可以偷偷跑掉,都怪肚子不争气,我腿软下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却是被猛然扭头的她看了个正着。 我吓得不管不顾的扭头就跑,搁外头拉完了肚子跑回我的破屋,这才自作聪明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而就在我自己的屋子里,一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精神亢奋下,我竟鬼使神差的人生第一次给自己打了飞机,而我幻想的对象正是我喊她嫂子的刘燕。 也就是在我喊着她的名字,快要攀上高峰时,觉得不放心想过来看看我的徐燕,却就在那会推门而入。 我甚至至今都记得她脸上的惊愕和羞恼,还有不小心沾染到了她裤脚边上的那一滩白色液体。 她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而我也是自觉没脸见她,这才从那之后,每每总是躲着她,等过了几年事情淡了,虽见了面也会打声招呼,但那些倾慕渴望的心思,却都是深深的压在了心底深处,再也不曾触及。 “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把原本眯着眼几乎醉死过去的我惊醒了过来。 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木门被风吹开,刺骨的冷风裹卷着吹遍了整个屋子,风声呜咽着呜呜作响。 还是睡觉去好了。 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想过去把门关了就去睡觉,但就在这时,半开的木门忽地“嘎吱”作响着被人整个推开,一张明媚漂亮的脸蛋从门后一下子走了出来。 “怎么喝那么多酒?”来人语带嗔怪,如水的眸子里带着怜惜:“妮子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多做了点红烧肉,我们娘俩也吃不了那么多,给你拿来了些。”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她看清楚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仔细看了又看才知道自己没看错,一层层的重影仿佛合在了一起,露出了刘寡妇那张温婉妩媚的娇俏容颜。 “嫂……嫂子?” “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连人都快认不出了。”她似在怪我不争气,摇了摇头,将我按着坐回了椅子上,随后又忙里忙外的给我拧了条湿毛巾,一边帮我擦脸,一边絮絮的说着话:“你也别生嫂子气,是嫂子不对,不该跟你那么生分……你看我都把你给的猪肉做成红烧肉了。其实不是嫂子不领你情,而是我也知道你的日子不见得比我们娘俩好多少。你这都二十多了,家里也没个人帮你张罗,你自己也敢着急一些,别再那么整天胡混了。” 帮我擦了脸,她看了看屋里乱糟糟的,又看不过眼的给我收拾东西。 我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终是慢慢有了反应,看着昏黄灯光下刘燕那丰腴婀娜的身段,我只觉得一时间嘴里渴的厉害,眼睛里也有点点欲火越烧越旺。 刘燕看到我床边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摇了摇头,一边弯腰帮我收拾一边还不忘继续唠叨:“这家里没个女人总是不成的,跟你一般大的,村里都有好些人结了婚,连小孩都好几岁了。你自己也要争气着些,混啊混的,难不成还打一辈子光棍不成。嫂子倒也知道些不错的丫头,要不赶明儿给你介绍几个?” 喝多了酒,她之前的话我糊里糊涂的都有些充耳不闻,只听到最后她说的要给我介绍什么丫头。 我的目光火辣辣的盯在她弯腰下去,而显得格外突兀的肥硕丰臀上。 时间的线轴仿佛重叠在了一起,当年她趴在床头任由她男人徐大力折腾,而这会她几乎就以相同的姿势趴在我的面前。 咕咚一声,我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心底狂烧的欲望却是再也难以抑制的喷薄而出! 正文 第10章 裂痕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低吼,我忽地挨了上去,一下子从身后死死的贴住了刘燕丰腴的身子,不待她挣扎,我的双手环拢已是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线:“我不要什么黄毛丫头,嫂子,我只要你!” “你干什么,二狗,你这是喝醉了,快放手啊!” 她叫了起来,但怕把不相干的人招惹了来,压着声音没有叫嚷起来。 “我想你很久了嫂子,你知道的,我很多年前就想和你好了,以前你男人还在,现在他死了,我要你,我想要你。” 我紧贴着她,她弯腰站着,被我前倾的身子重重压着,根本就挣脱不开。但随着她感受到我迅速升腾的欲望,那硌在屁股后头的东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她惊慌失措的开始用力挣扎:“二狗,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的!” 我忽然就被激怒了:“不可以?是钱不够么,多少钱,你说个数,一百还是两百,你就是要五百一千,我特么的去偷去抢也会拿来给你!但现在,你就是我的!” 我咬着牙朝她咆哮,满嘴喷着酒气,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在她身上作怪。 她用力挣扎,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又如何能抵得住人高马大的我。她几乎被我摸的软在了我身上,又被我扳过头,满是酒气的嘴不管不顾的就强吻了过去。 “啊!” 嘴唇上猛地一阵剧痛,我退开两步,剧痛和酒精让我瞬间狂怒起来。 “我艹!”抡起巴掌就想不顾一切的打下去,只是当我抬眼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时,这高高抬起的巴掌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我怔在那里,她却睁着泪眼死死的盯着我:“李二狗,你混蛋!你发什么酒疯,看清楚点,我是你嫂子啊!” 见她激动异常,我也是满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不甘。 心底积攒的怒火,加上酒精下的冲动,让这不甘百倍的放大。 我脸上肌肉都有些扭曲变形,忍不住朝她大声道:“我没喝醉,我特么的清醒的很!嫂子怎么了,你能卖给铁柱,凭什么就不能卖给我!” “你疯了,什么铁柱,你说什么呢!” “别装了!”我用力摇头,被酒精涨红的脸上现出掩饰不住的讥嘲之色:“我都看到了,不就是钱吗,铁柱给了你钱,就能把你拉玉米地里去。哈,我心心念的女人竟然是拿来卖的,我艹你妈,你想要多少钱你说啊,我特么的都给你行不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嘴唇流血,即便挨了一巴掌,却又很快双目圆瞪的梗着脖子重新看向她。 “李二狗你就是个天杀的大混蛋!我刘燕虽穷,却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那些钱是我跟铁柱借的,不是我把我自己给卖了,就算我跟铁柱好,那也是我自愿的,你明不明白啊!” 她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失望,忽地用力推了我一把,任由我愣愣的退开两步,她却是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了出去。 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风呜咽着吹来,就仿佛依稀还能听到刘燕的哭声在我耳边回响。 “啪”的一声,却是我猛地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李二狗啊李二狗,你特么的就不是个东西! 你怎么就这么浑?! 你个狗逼玩意跟徐春花有个毛的区别! 她看了你和徐妮拉拉扯扯就说风凉话,你又何尝不是看到了一星半点就脑补出了这么一大堆东西?!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切的一切,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上一次她羞恼而去后,我连着几年都不敢见她。那这次呢,是不是我一辈子都不敢再去见她了? 昏黄的灯泡在屋顶摇来晃去,我僵立的身影站在那里良久良久。 我的确是没脸再去见嫂子刘燕,甚至于连徐妮,在我这心里头也满满的都是愧疚。 离那一晚,时间又往后过了两天。 虽然努力想让自己看开点,但我脑子里依旧老是会闪过刘燕的泪眼。每每这时候,心便不由得一阵阵刺痛。 这两天我都有些浑浑噩噩,心不在焉。 部门里虽然还会去,但也就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去胡乱走走,心思压根就已经不在那些狗屁的业绩上面。 怎么争啊,只剩最后五天,排第一位的现在已经冲到了六万多的业绩。第二位还是吴斌,却也已经差不多四万出头。至于第三位这会也已经赶了上来,紧追在吴斌后面,也就差了两千多块,似乎随随便便都能追上去。 吴斌倒是没心没肺,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见我情绪不好,吵着要拉我喝酒。 他连着叫了我两天,这天也实在推辞不过,干脆便跟他早早的下了班,去了乡里头常去的一家大排档。 随便点了四五个下酒菜,吴斌兴致勃勃的想开白酒,却被我拦了下来:“行了,整点啤酒喝喝就行。” “二狗哥你没事吧?”吴斌这小子拿手在我额头碰了碰:“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搁以前谁跟我说喝啤酒就像喝马尿,没有半点后劲来着?” 我咧了咧嘴,摇头:“喝怕了,白酒喝多了会误事,喝多了还会伤脑子,以后还是少喝点吧。你想喝的话,就你一个人喝,我喝两瓶啤酒漱漱口就好。”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行,听二狗哥你的,我也喝啤酒好了。” 把酒满上,杯来酒干,虽说味道喝着不如白酒纯粹,但冰凉的啤酒下肚,我呼了口酒气还是觉着闷在心头的懊恼,似乎也跟着减轻了几分。 稍稍振作了几分,看了眼吴斌道:“我说小斌,不是我说你,你这眼看着要被后面的追上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 “急?急什么。”吴斌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吧嗒吧嗒嘴,笑道:“我这不还是第二么,真要到了第三也没事,我就图一合同工,误不了事。”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爸又给我找了几个合适老赖的关系,应该还会砸几万块钱下去。跟我后面那家伙家里底子不厚,估摸着是追不上来了。” 吴斌这是早就心里门清,就我在这帮他瞎操心了。 我摇了摇头,吴斌又帮我把酒满上,然后举着杯子问:“二狗哥,你有什么打算了没?要我说,你要是不在银行的话,这合同工不合同工的,我也干的有些没意思,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路子混,要不也带兄弟一个,咱哥俩一起做点事情反倒痛快。” “什么混不混的,有信用社的工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老实实搁银行里头待着,你这工作,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我听说银行里的人都傲得很,你要以后不在了,我一个人搁银行待着也是没滋味的很。” 两人都是有些唏嘘,沉默着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这啤酒喝多了虽说不怎么醉人,但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太撑肚,尿太多。 喝得差不多时,我跟吴斌打了个招呼,晃悠悠的起身去外头找地方方便。 还没等我找到地方,忽地一个有些大舌头的声音响起:“你们知道个屁!外面玩的都……都没意思了,我铁柱现在就喜欢弄寡妇,你们瞧好吧,这养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老子狠狠的日她!” 我猛地一个激灵,扭头看去,那皮肤黝黑粗粝,这会明显酒喝大了的男人,可不就是同村的那个木匠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