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 第1章 就算换了一个壳子,还是改变不了本性,不过手指头粗的十公分蓝色鞋跟下面是一堆烟灰,孟明璮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鱼尾裙,和脚上那双蓝色的高跟鞋互相辉映。中指食指之间夹着支少了半截的烟。一口接着一口的狠着劲的吸着。 白色的烟在红润的水唇里偷溜出来,很快就被风吹散。孟明璮吸得狠,一支烟不过眨眼间就抽完了,烟头扔在地上,尖尖的鞋跟踩上去。就像踩在那个贱男人的头上。很快,一个烟蒂碾得支离破碎,心里这口气却还憋着,憋得她一颗心难受巴拉的。像是泡在辣椒水儿里一样。 目光穿过飘渺的窗帘,看着宴会厅正中间跳舞的两个人。不,不能称之为人,应该叫做狗男女,这样叫,孟明璮都觉得侮辱了狗男女这个词。 最终还是没忍住,就算是换了个壳子,她还是孟七,孟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幺。不会被现在的身份给局限住。 整理一下衣服,手指轻轻梳拢一下头发,轻弹一下手指,蓝色的手指甲上面镶着白色的水钻,优雅华丽,一如她的一身装扮,但是,却不包括这身皮肉。 皮子是璮媚的的,媚到骨子里的那种。肉是妖~娆的的,瘦不见骨丰不余肉的妖~娆。 孟明璮脸上带着微笑,路过餐桌的时候顺手拿起了年份久远的Lafite 酒瓶子,服务员想要递给她一杯红酒,被她直接忽视了。笔直的走向正中间的那对男女。 始料不及的,或者说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陆家长子的婚宴会上做出这种事来。 女人原本微笑的面孔再走近陆明时的时候忽然间变了,变得狠辣狰狞。‘陆明时,我操你祖宗。’ 一酒瓶子直接砸上去,直接砸在没有防备的男人的头上。 男人闷哼一声,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是谁动的手,就已经晕倒了。 红色的液体糊了一脸,还在汩~汩流动,分不清是瓶子里的红酒,还是男人头上的血,新娘子吓得花容失色,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手指头伸得笔直。‘你,你。’ 这个女人她认得,电视里见过的,是个小明星,不能算一线大腕,但是,名气还是有的,心中各种猜测。‘你--’ ‘孟三,你还记得孟七吗。’话音刚落,剩下的半个酒瓶子已经砸在新娘子的头上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孟明璮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这才是她孟七该做的事情,憋憋屈屈隐藏在后面自己舔伤口,那不是她。 白晓鸥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陆家砸人,砸的还是陆家的宝贝儿子,陆家怎么会就这么算了,陆家直接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直接把人带走了,白晓鸥怎么求情都没用,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个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的背影。心中思量着到底该怎么办。 陆明时和孟三被送进了医院,好好地一场婚宴变成了血案现场。这件事毫无意外的成了当天的大事件。 第二天出来的各版报纸的头版头条,毫无例外的都登着这则消息。 知名女星婚宴上暴打陆氏夫妇。陆家太子爷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太子妃轻伤住院。 这里所谓的轻伤也只是相较于陆明时来说。 白晓鸥一筹莫展,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孟明璮砸了人家的太子爷,还要捎上孟家的三小姐,真是不要命了。要知道,孟家的权势和陆家不相上下,一下子得罪了两大豪门。要她看,孟明璮真的是不想在B城混了。 作为孟明璮的经纪人,白晓鸥事发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外援。可惜,她认识的人虽然多,名流贵族也不少,可是,能帮上忙的一个没有,不用什么借口,直接告诉她,这个是非,人家不想摊。 白晓鸥一筹莫展,去拘留所申请探视,没有律师,执法机关不允许。 律师,个屁律师,知道她要保释的是打伤了陆家太子爷的人,都纷纷撤了,谁也不敢上前。 求助无门,白晓鸥头发都愁白了,要是知道孟明璮会做出这种事来,她说什么也不会带她去这个宴会。当初真是糊了脑子,宴会的邀请函还是她给弄的呢,现在,悔到骨子里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老板,这是最后的办法,就是不知道老板是会管这件事,还是搞连坐,直接连她也处理了。 外面的白晓鸥焦头烂额,监管所里面的孟明璮也没好到哪里,被人疲劳轰炸,问她为什么要袭击陆明时和孟三。 孟明璮是什么人,审来审去就是一句话。手滑了。 不是故意袭击的,只是手滑了,酒瓶子不小心砸到了陆太子的脑袋上,她也是无辜的。 这话骗谁去,谁会信啊,手滑,众目睽睽之下,你滑的那么巧,直接滑到了陆太子的脑袋上。还顺便把孟家三小姐也砸了一下。 可是去查,这个小明星和陆家太子还真没什么关联,就算是和孟家三小姐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里哪根筋抽了,就去将人砸了。 孟七是滚刀肉,出了名的,曾经爷爷的皮鞭打在她的后背上,说要去当兵,死活不改口,最后老爷子绕不过她只能放她去了。 警察叔叔拿她没办法,千娇百媚的一个美人,真的动点什么手段,也下不去手,事情又不能这么算了,陆家的权势放在那里。陆家太子爷生死未卜,这事就不可能算了,人只能这么关着。 审讯室里只剩下孟七一个人,轻轻瞥一下墙上的摄像头,孟七的头歪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盯着自己的一双手。 白白~嫩嫩的十根手指头,还真是不一样,自己那双手掌心是有茧子的,那是练枪练出来的,百发百中的成绩,一直是她的骄傲,可是现在,一切只能从头再来。 砸了那对狗男女,要问她后不后悔,别说,那股冲动过了,现在还真他妈有那么一点,当时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半年后了,在别人的壳子里醒来,紧接着看到铺天盖地的都是陆家太子爷和孟家三小姐的婚讯,当时就忍不住了,真想直接杀过去,托那个软~绵绵的经纪人去弄请柬,就是想要看看这对狗男女现在是副什么德行。果不其然,真的不能忍下去。 她孟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只能说还是冲动了些,没想别的,只想出气了,却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孟七了,背后有个孟家撑着,现在,出事了,就什么都不是。 四面墙,就关住了自己,出不去喽。 孟明璮抬头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两条腿向上一扔,直接搭在桌子上。鱼尾裙的裙摆自然向下滑落,落在腰间,盖住了重要部位。监控器前面坐着的警员不由的呼吸一滞,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想要看得清楚一点,那个女人却只是身子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既然现在不折腾了,当然要养精蓄锐,用来对付不期遇的敌人,或者,是曾经的亲人。 没睡多长时间,孟明璮就被人叫醒了,还有些没醒透,看人都是模糊不清的。看到那个白头发老头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咕哝出一声来。‘老头,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null 第2章 结果一个翻身,孟姑娘直接摔在了地上,这回才是真的醒了,想要揉揉眼睛,手腕被扣着,不方便,只能强打精神,看着面前站着的警员和白头发老头,还有老头身后的老司机。 ‘您来了。’没搭理警员,孟明璮的话是对着孟老头说的。对老头身后的老司机熟稔的露出一个笑容。倒把老司机闹了个愣怔。他看看自家老爷,再看看那个小明星,真的想要表明,自己不认识她。 孟老头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坐在警员拉出来的凳子上。摆摆手,让警员出去了,审讯室里只剩下三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孟颐修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单薄的女人,倒是很符合女艺人的形象,只是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不是仅只认识那么简单,更多的到像是熟悉,好像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可是,孟颐修确定,自己没有和她熟悉到那个地步。 还有她刚刚醒来叫的那声老头,如果他的直觉没错,这个女孩子叫的就是他,可是,这个称呼。除了老幺不再会有人叫了,也没人敢这么叫他,至于老幺。已经走了有半年的时间了,怎么会和她有什么关联。 很明显,孟颐修来见孟明璮,之前也是做过调查的,得到的结果和警察得到的差不多,背时还算干净的女孩,家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刚毕业就进了这行。靠着一张脸演了不少的戏,至于背后有没有人捧她,就不知道了。 尔虞我诈了一辈子的老人,总改不了多疑的习惯,一个女人,大闹婚宴,让人首先能想到的就是纠缠不清的三角关系。 可是,这个女孩,和陆明时也好,和孟三也好,都没什么必要的关联,和警察一样,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 或者是商业对手派来捣乱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自从昨天陆明时和孟三进了医院,孟家和陆家的股票就在持续下跌。 可是,这么笨的办法,兹要是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老头叱咤商场多年,面对一个小姑娘,难免拿出商场上的那一套。气势上先压倒对方,她胆怯了,自然说实话的几率就大了。 可惜,老头板了半天的脸,对方好不胆怯。居然还回瞪回来。 人就是这样,好像过了最初的那个劲头,心情就会平静下来,孟明璮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不再是孟七的事实,也接受了眼前这老头不再是她的亲人了,不能跟老头犯倔,也不能抱着老头撒娇。就只能回瞪回去,掩饰真实的情绪。 最后还是孟颐修先开口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厉害,或者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威严不如以往。也是,打老幺走了以后,总感觉这精力是一日不如一日。 ‘孟小姐,干脆只说了吧,我人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不喜欢绕来绕去的,您就直说,为什么要闹上这么一出,让孟家和陆家都这么难看。’还是选择直说,警察已经审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审出来,孟颐修心中有数,警察都没问出来的事情,自己也未见就能问出来,预期不找边际的绕着一些没必要的问题,不如直击红心。 孟明璮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来,右手食指刮蹭着中指,这个时候,又想抽烟了。可惜,审讯室里没烟,老司机也不抽烟,至于老头,更是不抽,他认为那是不良的习惯。‘老头,老幺心里不舒服,看见他们俩在一起。’ 外面的警察很纳闷,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孟老爷子颤抖着被人扶着出来的。脸色也变了,之前的从容优雅,运筹帷幄,不见了。取之而代的是竭力控制的悲伤的情绪。 孟颐修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最悲伤的时候都已经挺过去了,出了审讯室,很快就将情绪平复下去了,收起悲伤,他又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孟老爷子。挥挥手,招来负责的警官先生。‘屋子里那姑娘,不要为难她。’ 警官点点头,‘您放心吧,打她进来我们就没怎么为难过,都是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来的。’ 孟颐修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回头不经意间看到监控器,里面的女人食指和中指还在互相刮蹭着,孟颐修合了合眼皮,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明之色。拒绝了司机福伯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杖向外走去。 在场的警察心中更加好奇了,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于砸伤了孙女,孙女婿的人,不仅没让严查,还不让为难。这些豪门里的各种是非,果然不是升斗小民能探知的。 这样刺激老头,孟明璮觉得自己真是冷血。冷血到无情的地步,和刚刚进来的警察要了支烟,吞云吐雾还是解不了内心的烦躁。 她也是没办法,不想在这里呆着,总要用上一点手段的,可是,却不知道该去找谁,孟七有人脉,但那时孟七的,现在站在人家面前,说一声,她是孟七,谁会信,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还差不多。 孟明璮狠狠抽了一口烟,没有吐出来,呛人的烟雾顺着嗓子流进呼吸道里,憋得脸都红了,终于咳嗽出来。 太他妈过瘾了。 福伯虽然开着车,但是,他不经意间看见后座的老爷闭着眼睛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分了神。多看了几眼。 ‘阿福,面对这位孟小姐的时候你会有熟悉的感觉吗。’ 说这话的时候孟颐修没有睁眼,语气也很平静,最初的激动过了,就会归于平静。 福伯不知道自家老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服侍孟颐修这么长时间,从来没隐瞒过什么,这个,自然也不会隐瞒。‘我说了,老爷不要笑我。’ ‘你说吧。’孟颐修还是没睁开眼睛,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不过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福伯多少有点了解,老爷现在其实看似平静,还是很烦躁的。 ‘我总觉得这位孟小姐给我一种很熟悉地感觉。’一瞥一笑,像极了某人。尤其是对他露出地第一个笑容。那样的笑容,太过相似,让他差一点混淆了。 孟颐修叹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的。‘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匪夷所思但是科学有解释不了的事情吧。’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孟老爷子的眼神不是疑问的,反倒是和以往一样的深沉。 这个,怪力乱神的事情福伯懂得不多,说不出什么,孟颐修也不期望他说些什么,只是嘱咐着。‘专心开车’。 null 第3章 老爷子这么说,就是不想再谈了,福伯收回注意力,依照老爷子的吩咐,专心开车。 他年纪大了,总觉得精力不够用了,大概也开不了几天的车了。过了今年,就要和老爷子说,换个年轻的司机,那样才能确保安全。 却不想老爷子再次发声。‘去医院。’心中有了事,就要确定下来。不能一直忍着,从这点看来。老幺最像他。那个脑袋后面长着反骨的丫头片子。 车子在前面转了弯,福伯开车向医院驶去。 孟明璮迎来的第二拨客人是白晓鸥,身后还跟着律师。 第一眼她是有些惊喜的,觉得这个包子也不是那么包子吗,还能找来和陆家孟家抗衡的律师,可是,等来人一介绍,孟明璮就失望了,她就说嘛,白小鸟哪来的那么多能量,可以找到律师,感情人家是熙世的法律顾问。 孟明璮撇撇嘴,打量一下那位自称华辰钰的年轻律师,黑色西装,蓝色领带,金边眼镜,典型的商业精英。 法律顾问,好吧,也是律师,不过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个人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神太过默然,她猜不到他的心中所想。 白小鸟倒是很着急,看她还穿着那件礼服,头发之前做的造型也软趴趴的了,不过到没有什么伤处,就知道她没事,还有精力冷哼,怎么会有事。 ‘孟明璮,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华律师出面,你不要这幅德行,总不能想要一直呆在这里吧。’ 孟明璮当然不想,但是,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来为她解决这么大的麻烦。对白小鸟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目光转向华辰钰。 ‘说吧,华律师有什么条件。’ ‘你倒是聪明。’华辰钰没有否认,伸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熙世不会做这样不划算的买卖。这里是份文件,你要是同意,就签了它,这件事,老板给你摆平,如果不同意,就算了。’ 说得轻描淡写,教养也是良好的,没有因为孟明璮的态度生气,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是熙世的法律顾问,不是她孟明璮的私人律师。 孟明璮伸手结果那份文件,没有迟疑,直接打开,只有一张纸,内容也不是很多,孟明璮和熙世签约二十年,期间演艺事业上的一切都要听从熙世的安排,不得违反,当然了,熙世也会保护自己的艺人,不会做出什么无下限的事情。 ‘如果判刑,我也不会有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这份卖~身契,可真够长的。孟明璮翘~起的嘴角噙着笑。‘熙世老总真会打自己的算盘。’ ‘孟小姐也说了,那是熙世的老总,商人逐利,他当然不会干这赔本的买卖。您要知道,您这不是普通的麻烦,是天大的麻烦,陆家或者孟家随便谁伸伸手,就已经足够您吃不消了,这次,还是两家。熙世老总当然要费一番力。换句话说,可能您不会有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但是,您能不能活到出了监狱的那一天就不一定了,您应该晓得。’推推眼镜,华辰钰没有给孟明璮反驳的机会,继续分析着利弊。‘其实这是双赢的局面,不要把这份合同想的太消极。熙世签了您,就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自然会将您推上神坛,让您成为吸金王,名,利,您一样都不会少,何乐而不为。’ ‘二十年的时间,我现在已经有了点名气,借这个顶多五年,就能让我登上那个所谓的神tan,十年的时间为熙世卖命,十五年以后,我已经年近四十,再接着发挥余热,熙世的合同到期,我也就不用去别处发展了。就这,还说对我有利。华先生果然是干律师的,离商人还差一层。’孟明璮直接说华辰钰虽然是律师,却没有商人的头脑,显然,分析的还不到位。 华辰钰不急不躁不微笑,漠然的眼神似乎是这个男人的全部表情。 ‘名气,说句实话,孟小姐您的所谓的根基其实不堪一击,就算您神通广大,能躲过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只要是孟家或者陆家,随便谁出手,就会让您所谓的名气根基一触即溃,没有坚实的后盾,您在这行根本做不下去,事情让您闹得太大了。’ 比眼神更冷漠的是语气,华辰钰冰冷的语调平铺直诉,没有一丝起伏。这不是他的事情,他只是个执行者和传达者。 白小鸟焦灼不安,她不知道这份合同,当时求道总裁办公室,秘书让她等着,结果等到了熙世的法律顾问,虽然没见到大老板,但是看到华辰钰,对白小鸟来说,不可不谓之惊喜。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要签这样一份合同,就想孟明璮说的那样,二十年的卖~身契,和熙世的合约到期,最好的年华都已经过去了,还能做什么。 那个谁谁谁为了就老婆也才签了十部片约,这个要二十年,真是资本家剥削阶级的节奏。 白小鸟抗议两句,被华辰钰直接无视了。人家是什么地位,你是什么地位,人家是功夫皇帝,你现在说破天顶多一二线小明星。跟人家能比吗,再说了,人家换的是老婆,你换的是自由。没有可比性的问题拒绝讨论。 华律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也不咄咄逼人,非要孟明璮现在就给个答案,是可以考虑的,不过时间不多,人家不会一直等着你就是了。 华辰钰给了孟明璮思考的时间,但是,同时也挑明了外面的形式,现在不光是陆家要对她穷追猛打到底,舆论对她也不利,就算是出去了,想要摆平那些风~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孟明璮手里有张牌,就是孟颐修,她还是希望孟颐修能相信她,这样,就可以不用签那个什么卖~身契了。 可是,没有等来孟颐修,孟明璮直接被送进了拘留所,既然不说,执法机关也不会一直让她呆在审讯室里。 孟明璮终究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孟颐修是什么人,经历过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哪里是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可以左右的,或许曾经有过动摇,但是,看到躺在医院里的孟三和陆明时,孟颐修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再去警察局。 白晓鸥第二次来看孟明璮,没见到人,只能托人带几句话。 陆明时醒了,但是伤势很重,差点丢了半条命,陆家会有什么样的态度不言而喻。 貌似,孟明璮只有一条路可走。而且,不能讲价。 孟明璮撇着嘴思量自己越狱的可能性有多高,最后还是选择放弃。看看身上的条纹衣服,再看看关住她的铁笼子,拼命的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想不出来,早知道这样,她肯定不止把他们砸伤了,一定弄死那对狗男女,省的做这种赔本买卖。 有光明就有黑暗,进来第二天,孟明璮才明白这个道理。看着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的几个女犯人,‘呸’的一口,唾沫加血,直接吐在那个带头的死胖子的脸上。 死胖子死死地瞪着她,没想到这个看着跟狐狸精一样的女人这么难摆平,她们五六个加起来还不是她的对手。脸上没有伤,但是身上疼的厉害。这个女人太狠了,专挑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而且是下死手。 孟明璮一口唾沫含~着血吐在胖女人的脸上,‘怎么,不服气,还想打。’ 明星就是明星,弱不禁风,和原来的孟七战斗力上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不然的话,就这几个货,早摆平了。 胖女人的眼神让孟明璮跃跃欲试,他~妈~的,这股火憋在心里好久了,总撒不出来,正好,发泄一下。 那个小明星的眼神太犀利,或者说那种跃跃欲试的模样太叫人害怕,胖女人擦擦脸上的唾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 孟明璮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铺好被子,占好位置。翻过身去,脸冲里懒得看她们。她还要睡觉。 果不其然,夜里那几个女人又过来两次,都被孟明璮给揍了,揍完之后长呼出一口气来,终于可以睡觉了。 人就是这样,不吃足了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孟明璮也看出了点门道,这里面有内容。 和这几个人关在一起,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来管,这里面的猫腻不要闹得太明白了。 null 第4章 孟明璮这个人,怎么说呢,除了聪明的时候,都是犯蠢的时候,换句话说,除了犯蠢的时候,平时是很聪明的。 这种打架,心中有数,下手的时候专挑衣服里看不见的部位去打,因此,第二天值班的看守人员看见满脸伤的她,以为她吃了亏。只是训斥了几句,没再说别的。 一个房间,泾渭分明,胖女人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带着身后的人离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远远地,真的给打怕了,本来就没什么太大的能水,进来了,收了钱,收到指示,说是给那个小明星吃点教训。谁知道事情闹成这样,便宜没沾到,让人给自己收拾得那叫一个惨。 孟明璮的头靠在后面的墙上,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办。思来想去,真的没什么办法,只能干等着。 可是又不甘心,真的在这里不见天日的带着,或者逃出去,改名换姓,亡命天涯,都不是她的追求,换了个壳子,也要获得光明正大,磊磊落落。 早知道就不去砸那对狗男女了,直接来阴的不是更好。 说到底是没沉住性子,血液上涌,就冲动了。 大概是不能长记性了,一辈子都这德行,上次死的时候要不是太过冲动,怎么会中了人家的圈套,丢了性命。 ‘3075孟明璮,有人要见你。’ 是管教,孟明璮撇撇嘴,终于来人了。 孟明璮跟着管教出去,见到了来人,神色淡淡的。‘是你啊。’意料之中的,也该来了,只是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华辰钰不在乎她的态度,指指身边的人。‘认得吗,秋时,白先生的特助。’ 同样的黑色西服,同样的金边眼镜,更制式的一张脸。比那个华辰钰还要讨厌的气息。只是这个白先生。孟明璮不确定的验证一下。‘你说的熙先生,是熙白。’ ‘不然你以为是谁。’华辰钰有些疑惑的,作为艺人,居然不知道自家老板是谁。还要怎么混。 其实孟明璮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之前没注意这个细节,最初的注意力只放在自己是个艺人这里了,前两天提到熙世,说实话,就是挺那么一耳朵,只觉得有些熟悉,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熙世。 其实这也怨不得她,孟家和熙家做的不是一样的买卖。来往也不是很多,所以,完全忘了这茬对于熙白,孟明璮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没以为是谁,只是觉得自己是熙世的人,应该感到荣幸。’ 怪不得熙世可以说出那种话来,帮她摆平这件事,当时还有疑惑的,现在不迷惑了,如果是熙家,这点事,对他们来说,就不算事了。 熙家是什么人家,那是本城最古老的世家,底蕴深厚,可以追至前清,真正的满族后裔,多年来的底蕴凝聚成本城最有实力的世家。至于熙白,倒是真的不怎么了解,不过就单单从这份合同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孟小姐,说说吧,想的怎么样了。’ 孟明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说实话,实在惨了点,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小明星,只是一个被人修理的很惨的倒霉蛋。 颇有几分潦倒之势。 华辰钰觉得这一次的谈话应该会愉快的结束。‘您,没事吧。’ 指指孟明璮的脸,不是因为关心,只是单纯得提醒孟明璮现在的遭遇。 孟明璮的笑容是招牌式的无所谓。‘这么点伤。算得了什么。’ ‘是算不了什么,以后~进了监狱,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黑暗。’ 秋时的声音冰冷木然近乎机械化,没有一丝人气。如果可以,孟明璮真想试试,这个人到底是活人还是个机械人。 孟明璮歪歪嘴角。‘不用这样,合同,我签。’ 干净利索,人总是要生存的,既然孟家不能依靠,就只能抱熙世的大~腿,也不是全无益处,不是吗。走一步看一步,总有办法解除这个合同。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先从这里出去。 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痛快,华辰钰冷不丁的有些愣神,可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也不墨迹,直接拿出一份合同来,让孟明璮签下。 卖~身契,好吧,二十年,换个自由,换个庇护。也算值了。 羽翼未丰,实力为零,只能这样。 提笔为锐,顿笔为厉,纤秀之中透着凌厉,果然,字如其人,一样长着反骨。 华辰钰心中忍不住吐槽,反骨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签了合同。 ‘既然这样,孟小姐等消息吧。’ 意料之中。熙白不会做无用功,肯定是要签了合同才会有所行动的。孟明璮挑挑眉毛。‘有劳华律师了。’ ‘分内之事,不用客气。’华辰钰收起合同,没有在多说一句话,直接和秋时离开。孟明璮也被管教押走了。 ‘她到是聪明。’低沉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轻敲着桌面上的合同,看着上面的签名,隔着镜片可以看到幽深的目光,这样的字体,怪不得能干出那种事来。 ‘她就没再说什么。’熙白有些好奇。看着面前的华辰钰和秋时。 华辰钰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我们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脸五颜六色的。大概是吃了教训想通了,所以,这次去直接签了合同。’不由自主地看看秋时。‘秋时白去了,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工夫呢。没想到她根本没废话,直接签了。’ 熙白再一次轻敲着那张白纸。‘能想通这个关节,就不是完全没脑子,倒也是件好事。’顿了一顿,两手插在一起。‘既然这样,也别再拖着了,小秋,你去吧,去见陆家的人,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我要保她。看看他们是什么条件。’ 面对自家老板,秋时严肃制式的面孔多了发自内心的崇敬。身子站得笔直,声音虽然还是机械,但是却不在冰冷。‘是,熙先生。’ 目不斜视的走出去。熙白看看欲言又止的华辰钰,‘小华。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这个称呼,就好像小学的时候做的数学应用题和语无造句一样,一叫出来,就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华辰钰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个孟明璮,会有那么大的价值吗。’陆家不好摆平,不至于狮子大开口,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算了,只不过是一个女演员,就算没有孟明璮,还有李明璮张明檀,不是非她不可。 null 第5章 ‘做生意,目光就要放远。’嘴角翘~起的弧度几不可见,熙白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目光中尽是悠然。‘和孟家联姻以来,陆家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我不喜欢。’ 华辰钰了然,原来孟明璮不过是捎带脚的,收拾陆家才是老板真正要做的事情。 区区一个孟明璮,再有价值,也不会成为熙先生动手的原因,这个人,只不过给陆家找了个借口,和他抢生意。陆家该教训了。 秋景回来了,失败了,陆家没有提任何条件,一定要那个大闹婚宴,打伤儿子媳妇的女人付出代价。 熙白转动着手上的尾戒,居然不买账。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了。婚宴那天,他不在本城,现在是该补分贺礼给陆家了。 ‘既然不想谈条件,就按之前计划好的做。’声音慵懒随性,一张犹如神邸的脸上却面无表情。嘴角只是轻微扯起一个弧度,‘我喜欢干敲山震虎的事情。’ 秋景有种错觉,先生,好像对这次谈判的失败很喜欢。不过他是不会提出任何疑问的,对于先生的吩咐只有两个字,服从。 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 秋景离开了,去做他该做的事情,熙白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五光十色,靡丽非常。只有站在制高点,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陆家不肯俯就,熙世有备而来,只不过一天的时间,陆家的两个地产项目就全部搁浅,本来正在下跌的股票这回下跌得更厉害,最主要是传言陆家太子爷被砸了那一下奄奄一息,现在真正的生死未卜。就算是陆家当家人站出来说陆明时只是轻微受伤,也无济于事。 陆家找到孟家,孟家当家人却避而不见,各种原因,无从知晓。 不过有传闻说,之前陆家太子爷和孟家七小姐谈恋爱,结果孟七小姐意外去世才一年的时间,陆家太子爷就另娶她人,去的还是孟家的三小姐。 虽然同样是孟家的女儿,但是,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堂孙女,这里面,自然有差别的,陆家的婚宴,孟家都无人到场,就说明了问题。 陆家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脓包,没有鼓出来的时候,都以为没什么事,但是,它却一直在长,就等有一天,‘哗’的一下,鼓破,让你再也看不到表面的华丽。 孟家的置之不理,熙世的穷追猛打。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陆家就已经难以招架,只能同意熙白的条件。 可是,这回熙白不会有任何好处给陆家了,已经成了败者,还要什么战利品。 时隔一个星期,孟明璮再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即使不新鲜,也是很满足的。白晓鸥一直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和华辰钰出来,就直接走上前了,‘总算是出来了。’ 孟明璮微微一笑,这只小鸟,真的是个实心眼的人,不说肝脑涂地,但是一直跑前跑后的,真的让人很感动。 公司派来的商务车,华辰钰没有所谓的绅士精神,自己已经开车上去了,孟明璮也没有拿乔的意思,现在就是熙世这块案板上的肉,随意让人剁来剁去,还摆什么架子。 坐在后座上,看着熟悉的城市,没有矫情的恍然如梦,反倒是平静的很。 白晓鸥伸出手来碰碰她脸上的伤。‘嘶’的一声躲开了。 ‘怎么样,很疼吧。’小鸟就是小鸟,说话都软~绵绵的,让人听着就舒服,真不知道这个小包子是怎么做上经纪人的,对这行不了解,但也知道这一行还是需要过硬的交际能力,就小鸟这个样子,好吧,她不该怀疑什么。 ‘还行,已经不是很疼了。’最见不得人软趴趴的关心,不过也确实是不怎么疼了,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就变成了轻描淡写。 还真是轻描淡写,这点伤算什么,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痛,这些,变得浅然无味。 ‘这是去哪。’记得本尊以前的家庭地址,可是,看这架势,却不想送她回家的路,有几分疑惑,看看白小鸟,白小鸟欲言又止,还是华辰钰说了话。 ‘先生要见你。’ ‘熙白。’不是很意外,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不能说没有好奇的。所以,只是轻挑一下眉毛。 华辰钰的嘴角却是抿紧了。‘你还不够资格直呼先生的名讳,以后,请教熙先生或者老板。’ 这个语气,孟明璮坐在后座,看不见他的表情,还是觉得这个家伙就是欠揍。 好吧,还是那句话,案板上的肉,随意人家怎么折腾。 面圣啊,她好荣幸。 车子直接开到了熙世,忽略了被人打量和八卦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和白小鸟跟着华辰钰到了熙白的办公室。 秋景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守在一边,熙白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见她们进来,也只是点点头。 完全没有对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孔有过多的打量和好奇。‘孟--明璮。’带着一点迟疑的开口,熙白想叫孟小姐的,迟疑了一下,就改变了叫法。 孟明璮抱着双臂,看着对面的熙白、‘嗯。’ 轻轻的一声嗯,随便的一个动作,无端的放肆与率性。却没有在熙白面前输了气势。 还没人在他面前做这个动作,这是一个很嚣张的动作,熙白不喜欢,想要皱眉,隔着镜片的目光却添了几分伶俐。‘这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该多的动作。’ 算是警告,虽然很欣赏这个女人那该死的勇气,但是,熙白还是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孟明璮扯扯嘴角,‘熙先生,我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当然,包括签那部合约。合约已经签了,最大的权力已经不在我的手中,不会让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 这个女人不懂得什么叫妥协,也不懂什么审时度势,连虚伪的尊敬都懒得奉上,白晓鸥拉拉孟明璮,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对面的是熙白,是老板,分分钟让她们混不下去的人物。 孟明璮置之不理,不喜欢被别人看清的感觉,哪怕那个人是熙白。不喜欢被人掌控,也不喜欢被压制的感觉。孟明璮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对于这个可以说胁迫自己签了卖~身契的男人没有好感,包括他身边的人。 熙白没说话,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幽深的光芒。不听话的女人,熙白觉得自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对待女人,尤其是嚣张的女人,不该讲什么风度。这个女人,鼻青脸肿偏偏还嚣张至极。怜香惜玉那一套实在用不到她的身上。 真的让人想要狠狠的修理一顿,可是,偏偏签了那份合约。熙白不否认自己是个爱钱的人,不喜欢浪费时间,调~教一个女人,有的是时间,可是,不是现在,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让这个女人尽快的给他创造财富。 挥挥手。‘以后你跟着秋时,她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秋时,孟明璮看向秋景旁边的男人,一样制式的面孔,一样的金边眼镜,只不过比起秋景单纯的冷漠,多了几分犀利。听见熙白的话也只是看了孟明璮一眼,什么都没说。 孟明璮有意见,她已经有白小鸟了,为毛还要用别人,直截了当的提出疑问。回答她的是秋时。 ‘她,问问她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吗。’ null 第6章 孟明璮还要再说什么,白小鸟已经拉住了她。‘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她知道自己的不足,论能力,论口才,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不然的话,这次的事情也不会束手无策。 熙白挥挥手,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他想清静一下。 孟明璮内心有些窃喜,和熙白的第一次交锋,她没有输,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所有的电梯都停了,只能走楼梯下去。 几十层楼,走下去,腿都酸了。 要是换做以前的孟七,几十层楼,就算累点,也不会太费力,可是,现在的孟明璮只能有一个说法,不给力。 真的不给力,和白小鸟走完所有楼梯,腿都软了,坐在楼梯边上,感觉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偏偏打击的还在后面,之前一只检查的电梯在她们走下来的那一刻,忽然打开了。 白色唐装的熙白身后跟着秋景,华辰钰。姿态悠闲,闲庭信步,向她们这边走过来。看着瘫在地上的两只。‘怎么回事,有电梯不走,走楼梯。’ 低沉的嗓音一贯慵懒随意,孟明璮轻扯嘴角。‘锻炼一下。体力不行,以后拍戏也是个障碍。’ 弯腰,俯身,伸手,熙白拍拍孟明璮那张看不清本来面孔的小~脸,‘乖。’ 一脸的胶原蛋白,又滑又嫩,忍不住再拍一下。 大脑严重缺氧,导致智力和应变能力都在下降,孟明璮居然被这个动作给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白色身影已经走远了。 ‘熙白,我~操~你---大~爷’,后面的两个字被白晓鸥捂住了,她可不想再爬楼梯。 所以,孟明璮的话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大厅里的人暗暗乍舌,这么直接,好大的胆子。熙白只是回头看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剩下围观群众讶异老板居然有如此涵养,没有将大放厥词的女人拉出去枪毙一百遍,果然有奸~情。 孟明璮真的憋屈了,太他妈冤枉了。 白小鸟拼了命的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孟明璮从几十层楼上下来,体力几乎耗尽,挣开白小鸟的束缚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要是再跑出去追着熙白的车屁~股骂人家,就太没风度了,只能狠狠地瞪着白小鸟。 白小鸟扶着楼梯才站起来,低着头,也不看孟明璮。直接向外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家。’ 孟明璮看着白小鸟的背影,一米六的个头,比她要矮上十公分,人是软糯的,连个背影都硬气不起来,低着头走路,走出去很远,肩膀开始抽~动。 孟明璮觉得不对劲,紧走几步撵上去,果然,那货再掉眼泪。 她不淡定了,是真的不淡定,‘你怎么哭了。’还一副特委屈的架势。 白小鸟没回答她,而是加快了脚步。 孟明璮冲动,但还不至于没心眼,大厅里人来人往的,明显不是争辩这个问题的时机。 出去的时候,白小鸟开着自己的车过来了,坐在驾驶坐上,不见了眼泪,但是也不见了笑模样。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上车。’ 孟明璮上了车,白小鸟的神色一直不变。‘你爸妈来了,她们想要见见你,之前也不方便,我就把他们安排在酒店了,你看,是不是去见见。’ 本尊的父母,孟明璮有一瞬间是没反应过来的,明璮,明珠玉石,本尊也是父母手中的宝贝,出了事,两位老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可是,真的去见他们,孟明璮调整不过来心态,觉得别扭,那不是她的父母,但是,自己的身上流着他们的骨血。 这样的现实就像是一个照妖镜,一下子打在孟明璮身上,打得她原形毕露。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老爷子最后没有相信她,就算是求助无门,监管所里呆了那么几天,骨子里孟明璮还是认为自己是孟七,没有变换身份,只不过是换了一副皮囊,现在,孟父孟母的出现,就是一棒子砸在她的脑袋上,她不是孟七了,是孟明璮,是个小明星,家境普通,前途未明。还自己作的一手好死,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 孟明璮没有说话,白晓鸥忍不住看了那个家伙一眼,却发现那人在发呆,火气有点旺,忍不住在一次出声。‘你到底去不去见他们。’ ‘今天就先不去了。’孟明璮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原本是她熟悉的,可是,恍然之间,变得好像很陌生,陌生到她从来没见过的模样,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时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白晓鸥不知道她内心的复杂。只是觉得这样做视乎绝情了些。‘他们那么远赶来---’ 清软的声音里夹杂几许苦涩。‘我这样去见他们,他们会更担心。’孟明璮一脸的青紫,原本看不清神色,白晓鸥却感觉这个人好像,在伤心。 ‘你,没事吧。’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虽然之前很生气,但是,白小鸟心软的厉害,见不得人在她面前伤心落泪。 孟明璮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和别人说,要怎么说,一年前死于一场意外,再睁开眼,曾经相爱的男人和自己堂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她张不开嘴,也无法言说,孟颐修够理智,没有相信她,也没有在她身上坐什么文章,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本来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白小鸟会相信,会坦然接受吗。 和老头说已经是一件很冒险很冲动的事情了,她不想再冒这个险,可是不说的结果就是心里越发憋屈,真的很憋屈。 白晓鸥直接解读为另一种含义。‘算了,不去就不去吧,这个样子去了真的会让人更担心,等伤好一点再去吧。’其实她更想问问面前这只。 你到底抽了哪根筋才会去闹人家的婚宴。这一直都是困扰白晓鸥的问题,没解开,就在心里一直绕啊绕啊绕个不停,对于孟明璮的私生活,她在了解不过,这个女人,和婚宴上那两只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啊。 ‘为什么要去闹人家的婚宴。’白晓鸥还是直白的问出来了。‘我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你告诉我吧。’ 这个问题是孟明璮的禁区,她的回答简洁明白。‘看他们不顺眼。’ 这算什么答案,就为这个,就和陆家结了梁子,孟明璮脑袋绝对抽了。 白晓鸥不甘心,可是孟明璮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不用说,这幅德行,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干脆就不问了,专心给人送到家里,路上看到牌,前两天出事的时候,孟明璮的牌已经撤下去了,这才几天,就又立起来,摇摇头,忍不住长出一口气,熙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你刚才为什么哭。’清软的声音离的太近,白晓鸥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又醒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没有,我没哭。’矢口否认,承认就太丢人了。 孟明璮一副你说谎的样子。‘你委屈,因为当不成经纪人吗。’ 白晓鸥再一次陷入沉默,验证了孟明璮的猜想。‘我会让你继续做回经纪人的。’ 她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想因为这个拖累白晓鸥,或者说她没想到受她最大拖累的是白晓鸥。 白晓鸥不置可否,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态度。对孟明璮根本不信任。 孟明璮也不辩解,继续陷入沉默。 null 第7章 孟明璮住的是一个普通的别墅区,是本尊自己花钱买的房子,不能说多豪华多舒适,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一进去,就有安全感,白晓鸥将人送回来,并没有即可就走,而是看了看冰箱,将里面变质的和过期的东西都装入垃圾袋里,然后有思量了一下到底还缺什么,就在一次开车出去了。 孟明璮直接去洗澡了,洗去满身晦气,换回一身妖~娆,才是人生真正的开始,对着镜子呲牙咧嘴,其实看着惨了点,但是,那个伤真的已经不是很痛了。估计再有两天就能消肿了,旁人就再也看不出什么来。 说到这个,这个女人才反应过来,打一出看守所,她就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缺了无处不在的狗仔。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狗仔队的身影,可就是一个人都没看见,这一天都过IDE平平淡淡的,除了刚进熙世的那会功夫引起的那么点小的骚~动,再也没有一个人扒她的事情。 之前没反应过来,以前的生活和狗仔扯不上边,现在不一样了,好歹也算个小明星吧,不能说有多大咖,名气总是有的,这点事就这么消消停停的过去了,孟明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没容她想太多,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是白晓鸥回来了,将买来的食材一一摆放好,知道人还在浴~室,嘱咐一声就离开了。 孟明璮洗完澡,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毛巾就出来了,二层小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有点空旷,不过更多的是自在,只是面对那些食材的时候,孟小姐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她,不会下厨。 最后打了电话叫了外卖。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要太好,养尊处优惯了,即使当过兵吃过苦,说实话,做什么还是不喜欢自己动手,不过无奈没人效劳,只能自己动手。 挨上枕头那一刻,什么狗屁重生,什么陆明时孟三,连老头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些天,没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一直睡到肚子饿得不行了,才起来。 睁开眼还有些反模糊,觉得这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部队,这是哪里,最后才想起来,这里是本尊的家,她现在不是孟七,是孟明璮。 外面的灯光月光折射~进来,才看到床头灯的开关,打开灯,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了,这个时候估计不会有外卖了,叹口气,和幽灵一样,飘到厨房,拿起黄瓜西红柿,洗吧洗吧就吃了。 厨房里新鲜的肉,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肉放在锅里煮上了。 白水煮肉,不算好吃,但是聊胜于无,她还会白水煮鸡蛋,但是这个人不愿意吃鸡蛋,只能将就着吃着寡淡无味的肉,最后实在腻得慌,才放下的,也没收拾,继续滚回去睡觉。 白晓鸥第二天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简单的餐点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个,不要告诉她,那个女人昨天自己做来吃的,忍不住去卧房看了看,被子下面隆~起的一团,还有轻微的鼾声。 嘿,睡得真香。 真想揪着那人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或者直接上床踢她PG,不让她再睡,可是,那个女人一个翻身,就将那张脸送到眼前,白晓鸥就不忍心了,不仅不忍心,撸撸袖子,直接去了厨房,还不忘了将茶几上的白水煮肉直接端走。 忍不住扫了一眼那块肉,这人牙口是有多好,肉上还带着血丝呢,这都能吃进去。 浑身打个冷颤,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肉重新切好,当然,不忘了将某人咬的那一块切下去扔进垃圾桶里,打开炉灶,思量着该做些什么。 孟明璮一睁开眼睛就闻到肉~香米香,不用说,穿着睡衣光着脚闻着味就过去了,走到客厅就被白晓鸥叫进了餐厅里。看着桌子上的白粥,酱肉和刚办好的小菜,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筷子就要吃。被白晓鸥直接把筷子抢走。 ‘去洗手。’ 孟明璮看看白小鸟,‘我饿了。’皱着眉,撅着嘴,这货居然无耻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白小鸟无视。‘洗手。’ 包子是早上刚出炉的,虽然还是软的,但是烫手,为了不烫到舌头,孟明璮只能去洗手。 洗了手,难免就要洗把脸,部队下来的人,那些焦里娇气的毛病没有,除了人比较懒这一项,其他的还是能拿的出手的,很快,孟明璮就出来了,这回再坐下去,一手拿端着粥,一手拿着筷子,直接先夹了一口酱肉。 嗯,别说,虽然差点火候,但是味道不错,再尝尝小菜,想不到白小鸟还有这两把刷子,不由得连着多吃了几口。 ‘我昨天去了酒店,看了你的父母。’白小鸟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打断了夹菜的手。‘我没有对他们说你出来了,只是说你快出来了,怕他们知道以后直接找来这里。’ ‘哦。’很简单的一个音节,听不出情绪来,白晓鸥忍不住看她一眼,那货却只顾着吃东西,没有多余的表情。 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说话,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关系再亲近也不好过多干预。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一段早餐,孟明璮没动地方,也没伸手收拾桌子,白晓鸥挺了一会。伸手指着她。‘你越来越懒了。’却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孟明璮吐吐舌头,得意地晃晃身子,就知道你蹭不过我。 典型的小人得志,白晓鸥懒得搭理她,收拾完了就要走,不做经纪人了,总要去公司看看,公司到底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就算要辞退她,也要有个说法。 孟明璮看着白晓欧出了门,才站起来,总想干点什么,可是,思想和心灵上还是很消极,提不起劲头来,最后还是直接将自己扔回沙发,仰脸朝天的在那躺着。 说白了对那张卖~身契还是有本质上的抵触,不想去面对它,总希望自己是自由的。 发泄的最好方式是运动和购物,对着镜子再找找那张脸,好吧,还是不能见人,所以,购物直接叉了下去,就剩一项运动了。 本尊的健身房里只有跑步机,有点太单一了,本着没鱼肉也可的心态,上了跑步机,只是身体不给力,刚刚跑了一千米,就觉得累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对营养过剩的 拖累了整个身体。致使跑不起来。 说实话,不是任何人都能适应,每次跑起来都觉得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下面的路。浑身打个冷颤,傲人的身材也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的。 天生闲不住的人。歇过了劲就不想在歇着,对于她来说,这具千娇百媚的身体最大的缺陷就是体力太差。 签了卖~身契,已经很没有安全感了,说实话,在这么‘娇弱’下去,她会疯的。 熙世没人来找她,自然锻炼身体为上上之选。 null 第8章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林妹妹不能一下子就变成金刚芭比,只能慢慢来。 下了跑步机,开始做俯卧撑,以前一口气能做二百个,现在,做五十个还是凭她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折腾一个上午,免不了又饿肚子,去厨房看看,早上做的菜就剩下一个盘子底了。抿抿嘴唇,做饭免谈,外卖首选,其实她更想给白小鸟打电话,直接让她来做饭,可惜,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只能作罢。 还是昨天的外卖小哥,还是昨天的晚餐系列。吃饱喝足睡个中午觉,下午起来继续折腾。 白晓鸥再没来过,也不知道去了熙世得了个什么样的结果,什么都掌控不了,孟明璮越发的没有安全感。 只能更加的拼命折腾,连着三天,叫外卖,自己在家这么折腾,别说,弯着胳膊实验的时候,发现好像真的有肌肉鼓起来了。不禁沾沾自喜。对着镜子照一下,又恢复了花容月貌,可以招摇过市了。 恢复了原样,虽然不是自己的脸,但是,好歹能见人了,忍不住了,准备出门。 简单的马尾辫,宽松的白衬衫,黑色贴身短裤,再加上一双帆布鞋,对着镜子看一会儿,总算有点高兴了,以前二十六岁,在打扮脸上还是有细纹的,现在,这具身体才二十二岁,虽然不能说粉~嫩粉~嫩的,但是也差了一截好吧,这么样的穿戴,不像演员,倒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除了体力这方面,硬件设施还是挺不错的嘛,也不是全无益处,满意的对着镜子点点头才出门。 结果没想到门外停了一辆商务车,正疑惑的时候,车窗放下了。秋时的脸和商务车一个质感。‘知道你可以出门了,上车吧。’ 若果现在手里有武器,孟明璮会考虑两件事,第一,做掉熙白,第二,做掉他的狗腿子。 现在手里没有武器,孟明璮只能做一件事,乖乖上车。 打开车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白小鸟。 白小鸟是治病良药,对她柔柔一笑,心里舒服多了,紧接着白小鸟再宣布一件事情,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 ‘以后我是你的助理。’ 孟明璮眨眨眼睛,在眨眨眼睛。‘生活助理。’ 白小鸟看看前面的秋时,点点头。‘包括这个。’ 孟明璮满意了,找了个免费做饭的,不错,而且白小鸟手艺那么好,甚得她心。 前面的人面兽心直接忽略,和白小鸟倒是挺亲近的,就差直接将人抱起来了。被秋时打断。 ‘你想过那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吗。’ 不用说,打人的事情。秋时的声音并没有一丝温度,目光犀利的望着后视镜里面的人,胸大无脑吗。高兴得太早了吧。 孟明璮直接将问题扔回去。‘这个,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吗。’要他这个经纪人做什么的,不就是处理这些的吗。 ‘你总该有些交代,为什么要去闹人家的婚宴,连个原因都不给我,要我怎么处理。’胸大无脑,不和她一般见识,这么个不长脑袋的花瓶,也就先生会签她,换了别人,谁要她。 孟明璮的答案比她的CUP还要强大。‘手滑了。’和给公安局的答案一样,一样不走心。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换句话说,就算我相信了,媒体和粉丝会相信吗。’不跟她一般见识,胸大无脑。 ‘看他不顺眼,你能作为官方答案吗。’这个女人不是胸大无脑,是脑子都被脂肪占领了,一定的。 秋时做了个深呼吸。‘我要标准答案。’ 什么是标准答案,孟明璮嗤之以鼻,要她解释,真~相不能说,假话说出来也会穿帮。所以,干脆来个冷处理,不发表意见。 孟明璮的沉默以对,秋时一脸的金属质感更重了,不过戴着眼镜,看不到他的目光,所以,孟明璮彻底无视,直接将头转向了车外。 既然相看两厌,不如不看。 经纪人和艺人第一次沟通,失败。 白晓鸥冷眼旁观。不发表任何意见。 进了熙世,秋时只说了一句话。‘既然你说不出什么理由,那么,干脆就什么都别说了。’将一脸错愕的孟明璮直接扔进了训练室。检查身体各项指标。 告诉老师。‘封闭式训练。不达标不准她出来,熙先生下的命令。’ 说完话秋时转身就走,孟明璮被人硬拉着进的训练室,伸出尔康手,向白晓鸥求助,白晓鸥还没等说话,就被秋时拎着领子拽走了。 孟明璮无计可施,使出格斗擒拿的招式,因为力气不够,被深藏不漏的老师一一化解,只能被人乖乖的押着去测试身体。 那孩子憋屈的拿脑袋撞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量了三围,身高,称了体重,三个字,‘不达标。’开始了孟明璮地狱般的生活。一关就是一个月。和外界完全断了联系。 每天限制级的饮食,蔬菜沙拉,水果沙拉,不能喝咖啡,不能喝饮料,还要进行体能训练,形体训练,舞蹈课程,表演课程。 吃不着肉,孩子直挠墙,眼睛都绿了,看着老师的胳膊都想咬上一口,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真的咬上去了,训练强度太大,还要当植食动物,孟明璮受不了了,也不能怪她,谁让老师不穿一件长袖的衣服,偏偏穿个窄背在那风骚嘚瑟。老师教的动作看不到,老师跳舞的步伐也看不到,只看到那白花花的肉一颤一颤的。 老师一个没注意,就咬了上去。这鸡腿不错,咸淡正好。忍不住再咬一口。 老师也忍不住了,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早晚了,血都已经顺着那两片嫩唇流出来了。 终于‘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响彻整个练功房。 旁边围观的人过来想要拉开两个人,却不想越拉孟明璮咬得越紧,那架势,就好像抢食的狼一样,先咬下一块大的,然后再去旁边吃。 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反抗不管用,说什么也不管用,孟明璮绿着一双眼睛也不说话,也不躲,就是一个Jin的咬着。 那边连喊‘松口,松口。’连拉人,无奈这边真的是红了眼,拉不开。后来这些人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求外援。 门开了,也不管外面是谁,直接拉进来阻止这场惨案。来人也干脆,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来,照着孟明璮后脖颈子就是一下。直接将人打晕了。 孟明璮惨啊,晕倒的时候都没看清是谁。那块肉也没咬下来。 眼看人要摔倒在地,打人的人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挡住了要扶她的人。‘这样的人不用扶。’ 清越的声音如玉石相击,眉梢眼角都透着冷酷,看着那个女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 老师在后面不忘道声谢。‘多亏你了,沈君璘。’ null 第9章 沈君璘摆摆手,明摆着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一声。‘不行的话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狂犬病啊。’ 老师没有将她送去医院,看她那个样子,心里明镜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把事情说给了秋时听。 被咬伤的老师送去包扎了,,秋时进去,一只手钳着孟明璮的下巴看了好半天,皮肤不错,就是一脸菜色,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孟明璮幽幽转醒,看见秋时,只剩下有气无力的怒目相视了。苟延残喘的说出四个字。‘我想吃肉。’ 秋时心中有了数,点点头,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光芒。‘很想吃肉。’ 之前嚣张放肆的女人狠劲的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想要吃肉的强烈意愿。 秋时嘴角翘了起来。‘既然这样。训练照旧,课程照旧,伙食-----照旧。’ 全部说完,果然,看见那个女人的一张脸不止菜色那么简单了。翕合着一张嘴,说出几个字来。‘秋时,你~大~爷的。’ 秋时不气不恼。‘我大~爷是秋景他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秋景,你问候他老爸。秋景比我还要小心眼。’这话说的寒意森森,孟明璮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那边秋时说完了处理方法,已经走了。 背影冷酷绝情,禽兽不如,孟明璮心里唾弃他一百遍,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是被老师强制性的叫了起来,继续训练。 不过这回老师吸取了教训,无论是教什么课程,都离她远远的。怕被咬上一口,尤其是越到后来,那个女人的眼睛绿的越厉害。 谁也不想再被咬上那么一口,要人命啊。 孟明璮却不知道自己如火如荼的生命被人拿来当了笑柄,秋时毫不客气的在熙白面前将她的光荣事迹给说了一遍。 熙白对此只是摇摇头。‘做人要大度,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耿耿于怀吗。’ 话是这么说,却毫不客气的不顾原本的计划将那个女人的封闭式训练多加了一个月。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封闭式训练,全方位学习,每天还有人给她做spa,专门保养肌肤,除了这些人,再也见不到旁的人,孟明璮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成了桃花源人了,不知今夕是何夕。 四个月的时间,孟明璮闭关出来的时候,真的跟脱胎换骨一样,当然,是说那一身皮子。 简单的白衬衫,潜蓝色马裤,淡淡的妆容,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却能感觉出别样的艳艳魅惑。 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来,白晓鸥就觉得这个女人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抓~住了别人的视线,让人不想移开。 明明五官外表都没什么变化,可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明亮水潋的双眸。微抿着的上~翘红唇。之前是个花瓶,却像个胚胎,现在经过了精雕细琢,才是真的吸引人。 ‘咔’是手机快门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宁静,所有静止的人都动了起来。白晓鸥才知道,原来慌神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别人。 这么一想,心理到平衡了,原来不止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看她看的入了迷,这就好了。 却不知是因为那货没开口,一开口,之前的美好印象一下子摧毁了。 ‘我想吃肉。’人很快的走到白晓鸥身边,整个头伏在她的肩上,转啊转啊,热热的呼吸不经意的吹进白晓鸥的耳朵里。白晓鸥的一张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好吧,这么个人儿在你耳边撒娇,是个人都受不了了。更何况白晓鸥。 ‘你,你别这样。’白小鸥伸手想要将那个脑袋挪开,却不想手碰到那个女人的脸蛋,光滑细腻的像上好的瓷器,忍不住在摸一下,果然,下了大本钱就是不一样。 什么时候申请一下,她也要这样的皮肤,不知道熙先生会不会同意。 ‘小鸟,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四个月没吃过一片肉了,现在别说打嗝了,一喘气都是青菜味,真的受不了了啊。’ 话说白小鸟的脖子真白啊,不知道啃上一口是什么滋味,孟明璮忍不住磨磨牙齿,张着嘴就想白晓鸥的脖子上咬去。 最终还是没咬成,被人揪着后面的马尾拉了起来,是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明一开始孟明璮没看见他。 开玩笑,这么多人,真的咬了下去,就会被人传成拉拉的,秋时难以置信,‘不就是几个月没吃肉。你至于这样吗。’ 看见他,所有的爱娇都收起来了,孟明璮还是孟明璮。‘说得轻巧,你试试。’ 让一个肉食动物戒肉,和强迫西门庆戒色有什么区别。 白小鸟两手摊在那里,十分尴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知该向着哪个说话,只能无奈的撇撇嘴,对孟明璮一耸肩膀,表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爱莫能助。 孟明璮失望至极,却不能在这里和人家大吵大闹。 同样的,秋时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直接拎着刚出炉的女神奔着熙白的办公室去。 总要验证一下出厂的产品是否合格。 后面的白小鸟和老师们连忙跟着,将人塑造出来了,总是要看看人家是不是满意。 熙白很满意,本身底子就好,再经过这么一番打磨,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打扮得很清爽,没有秾艳的陪衬装饰,没有强烈鲜明的对比,只要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 白框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里面有什么一闪而过。 一句话,押对宝了。 今后就看幕后推手的力量了。 ‘说说吧,感觉怎么样。’想想将人关了四个月,熙白难得的发了善心,照顾一下当事人的感觉。 当事人很给力。‘我想吃肉。’ 已经成为怨念了。白小鸟捂脸,秋景秋时不屑,熙白,好吧,面瘫BOSS笑不出来,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是一个调调。 ‘这样啊。’手里转着黑色的笔,尾音难得的上扬了一次,看看那张美丽的笑脸迸发出来的光彩,还真的是动人心弦呢,只不过。‘秋时,先带她去见导演,做一下造型,看看怎么样,如果可以,马上开始拍戏。’ 果然,那张脸垮下去了,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一瞬间变得黯淡了。 熙白不得不承认,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心情真的好了一些。 却不知道,原来美人还有这个功效。 null 第10章 孟明璮没有反驳,一张脸呈现一种奇怪的情绪,白小鸟一开始没看都,后来才回过味来。 那张脸呈现的一种模式叫做委曲求全。 想要反抗,可是,却不敢反抗,只能任凭熙先生奚落欺压。 虽然和理想中的样子还是有好大一段差距,但是,好吧,比起四个月前那个横冲直撞的人真的好太多了。 其心甚慰。 孟明璮什么也没说,乖乖的和秋时一起走了,白小鸟想要追上去,被秋景给叫住了。训话的是熙白。 ‘以后你做孟明璮的助理,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样任她为所欲为,该管的事情就要拿出力度来,不能管得,管不了的,可以直接找秋时。这是我养的摇钱树,她要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能摇钱。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同样是没有起伏的语调,但是,白小鸟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之间的差异。果然呢,对待摇钱树和小丫鬟,就是不一样。 心中腹诽,半点不敢放在脸上,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表示自己一定会遵从熙先生的吩咐的。 熙先生只是挥挥手,让她出去,没再说什么。 孟明璮没有问秋时之前陆家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的时间,现在再谈这些,就真的没意思了。 重要的是没有让她站出来说出什么所谓的真~相,这样子就是最好的了。至于其他的,没必要再关心。 如果说孟明璮心里还有点放不开的,那就是老头了,也不知道老头现在怎么样。 老头的不信任,固然让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同样的,如果说让她和老头来个换位思考,她估计也是不会相信的。 理解归理解,但是,心里放不开也是真的,她想见老头,想见家人,可是,又怕被打成心怀叵测之类的人。 忍不住嘟起嘴来,之前再艰苦再苛刻的训练,好像到了这些事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相见不相识,才是最大的悲哀吧。 孟七啊孟七,曾几何时,你也会活的这般憋屈,被人毫不费力的欺压着,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还不能去见亲人。 ‘想什么呢,赶紧进去啊。’是秋时,一贯的没有好脾气,一点预警没有,直接伸手将她推进一扇门里。 妈妈个咪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等着,早晚有一天姑奶奶和你们老账新账一起算。绝对不便宜你们这帮臭男人。 很简易的办公室,里面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几只人,灯光打得很足,所以,能看清所有人的真容。 见她进来了,都是一愣眼,然后将目光放在她身后的秋时身上。 ‘这不是那个小演员吗。之前说的就是她。’ 秋时点点头。‘没错,就是她,先上妆看看效果,其余的然后再说。’ 将人推过去,灯光下,那个素装美人看得更是清楚,那几个人开始了交头接耳。 最后总结。‘这个人,不适合演那个角色吧。’ 艺术家之所以叫做艺术家,是因为有个性才能成为艺术家,不管你是熙白还是熙黑,人家不买你的账能怎么滴。 不过那也是要真的不买账才行,秋时很简单的一句话。‘熙先生吩咐的。’ 在座的艺术家只能点点头,让人上妆。 孟明璮心里呕的厉害,这就是所谓的艺术家,一句熙白就让他们低头了。 上妆,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真的经历了,才感觉到那种恐怖,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在自己的脸上,孟明璮心中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四周扫一眼,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唯一可以看到的是,随着妆容上的越发完美,那些人的目光逐渐发直。就连原本心不在焉的秋时也变得正经起来。认真的看向她这边。 最后化妆师比了个手势,表示完成,才感觉轻松一点。 化妆师走开,将上完妆的孟明璮整个展示出来,让人看到完整的妆容。 秋时嘴角微微一撇。‘怎么样。乔导,这下你还能说她不适合这个角色吗。’ 那个所谓的乔导带着一顶鸭舌帽,胡子连着耳朵,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果然还是熙先生有眼光。’ 乔导一说完,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着,一溜烟的对熙白诉说自己的衷肠。 秋时的嘴角撇的更高,。熙先生被称赞比他自己被称赞还要值得高兴。 一副与有荣焉的小人样让孟明璮更加不屑。忍不住瞥一下嘴却被秋时捕捉到了。秋时扬扬下巴,示意化妆师。‘镜子给她。’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孟明璮接过镜子,照了一下,微微一笑。‘还行。’ 两个字,。果然成功的打击到了秋时,那家伙听见这两个字,放光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原本以为孟明璮会受到打击,却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淡定。 顿时有些索然无味,摆摆手,让化妆师把妆卸了,顺便和乔导商量着什么时候拍戏,再也没搭理过孟明璮。 没有成就感啊。没劲。 孟明璮被打扮成什么模样,枯黄干涩的头发盘在脑后,周边零零散散洒落下来许多,一张青白色的脸上全是皱纹和刀疤,眉毛秃秃的,两只眼睛的眼皮全部耷~拉着。一副活死人的模样,连牙齿都是黑黄的。 没有秾艳妖~娆,没有美人迟暮,甚至还不如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半人半鬼。别说看着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那个模样,孟明璮都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要是以后老的时候真的这么丑,她干脆撞墙去算了。 强压住心中的不舒服在秋时看好戏的目光中获得那么一小绰绰的胜利,心酸啊。 能不心酸吗,胜利来之不易,还没有战利品,只有心灵上那小小的慰藉。 捂脸,想不到当初威风飒飒的孟七混到这种地步,真是醉了。 秋时不知道孟七心中的想法,装扮成那副样子没吓到她是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但是,也不会耿耿于怀。 拿着剧本出了那个房间,秋时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自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直接扔给孟明璮。‘上面的条款给我背熟了。’还有一本。也跟着扔了过去,‘这个是剧本,背熟了,这部电影马上就要开机了。’ 身手利落的接过扔过来扔过来的东西,第一份直接忽略,第二份打开看看。 《青眸》 ‘这个是女二号的剧本,不是女一的。’而且还是鬼片,好惊悚的感觉。 ‘没错,就是女二号,你要演的,就是里面那个不人不鬼的角色。’秋时很坦白的告诉她。‘没有人说你演女一号,不要误会。’ 女二号,人不人鬼不鬼的,果然,怪不得那副打扮,孟明璮倒也没有那么反感,虽然对那个模样反胃,但是,演这样的角色,还是挺刺激的。 鬼片啊,只看过没演过,不知道亲身经历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