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七年了她终于怀孕了! 她怀孕了。 夏以茉踩着被丢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望向陆承肆,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逆流。 就在十分钟前,他突然怒气冲冲地闯进卧室:“你到底对依然做了什么!” 夏以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承,承肆,我没有……” “她现在都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废话少说,签字离婚吧!”看着夏以茉又出现那茫然无辜的眼神,陆承肆真是厌烦透了。 一份离婚协议书扔到她的脸上。 夏以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陆承肆,亲眼所见?你亲眼所见了什么?亲眼看到我推她了?” 七年了,梦终于要醒了吗? “承肆,我不想离……” “夏以茉,事到如今,我想我们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依然还在医院至今生死未卜,离婚的具体事宜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 陆承肆转身要走,夏以茉慌张地伸手去拉,却一个没防备被推到地上,腰椎的尾部上传来了尖锐的疼痛,痛的脸上一片惨白。 “闭嘴,不要跟我解释,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辩解什么?谎话连篇,刁蛮狠毒。夏以茉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 夏以茉脸色苍白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一张小脸儿都痛苦的皱起来了。 她不走,她凭什么要走? 一天不离婚,她苏依然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就是不要脸的第三者,这是她的家,她的家,她不会走,死也不走! “夏以茉,你又在装什么装!”  在陆承肆的眼里,夏以茉就是一个戏精,无时无刻不再演戏。 夏以茉咬着唇,支撑着身子:“可是陆承肆,我有了你的孩子……” 孩子? 这女人还真是为了骗他什么谎都撒的出来! 陆承肆深邃的冷眸死死的盯着夏以茉的脸,“你不怕,那你连夏氏都不顾了?” “夏氏……” 以茉突然惊呼着大叫起来,顾不得腰椎上的疼痛,更顾不得小腹处的坠疼,她抓着陆承肆的手,“不可以,不可以!” 夏氏集团是爸爸这一生的心血,现在生意处于低谷期,根本经不起一点儿的恶意打击。 陆承肆根本就是要逼的夏氏破产啊! “子债父偿,夏以茉,你说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顿的话,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啃噬着以茉的耳朵。 “不要,不行,陆承肆,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以茉气的唇瓣都在颤抖,曾经在她眼中温润如玉的男人,怎么此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狰狞可怖? “卑鄙?要说卑鄙,我怎么比得上你跟夏正南! 如果没有你那个好爸爸,我陆承肆怎么会被逼得娶了你? 现在,不过是报应到了!” 以茉瞪大了眼睛,愤怒的同时在听到男人的这句话,她的心脏猛的一缩,爸爸帮她? 难道当初他会答应娶她,是因为爸爸…… 所以,他才要毁了夏氏! “陆承肆!” 愤怒让她瞪红了眼睛。 回应她的只有这冰冷的目光,带着他一贯的漠然跟嫌恶。 “呵呵……呵呵……” 以茉突然间笑起来,笑的身体颤抖,笑出了眼泪。 她这七年,原来到最后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我答应你,但也请你言出必行,免得到时候我们离婚的事情惊动了老爷子,你就是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都不会退让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陆承肆的错觉,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她脸上一抹冰冷的决绝。 “夏!以!茉!” 陆承肆咬着牙的叫出她的名字。 果然,这个女人一直是在伪装! 陆爷爷是陆家的家主,陆家没有一个人不敬畏这位陆氏集团的创世人,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了,可是陆家所有的事情大部分还是老爷子说了算。 当初她跟陆承肆能够结婚,也是老爷子对他下了命令。 这个时候抬出来陆家唯一对她好的老爷子,以茉只是想为爸爸做一点事,这个冷冰冰的家,她已经不稀罕了,再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和事了。 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她没有看,接过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过最后那一笔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的落下啦,晕染那道笔画。 “陆承肆,你自由了。” 再也不会有人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第一卷 第2章 家破人亡 以茉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回到了夏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母亲苏曼云的谩骂声,“夏正南,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子墨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还立遗嘱留给那个小贱人,啊……”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随后夏正南的怒骂声便传来。 “于曼云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茉也是我的女儿。” “爸,妈?” 迟疑着叫出这声爸妈,以茉的心里竟有了几分不确定,刚才她听到的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从现在开始一个妈字也不要对我说出口,我生的是儿子,我只有子墨这个儿子。” 啪! 以茉捂着自己被于曼云狠狠打过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瞪大了眼睛,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 “为,为什么?” 她颤抖着唇瓣问出这几个字,换来于曼云更冰冷的脸色,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看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为什么?你这个小贱人,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现在的荣华富贵,你怎么不跟着你那个贱人妈,一起去死,一起去死啊!!” “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要不是因为你,夏氏怎么会破产!!” 夏氏,真的破产了。 …… 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少奶奶,您不能进去……”外面秘书的声音焦急的阻止道。 嘭!办公室的门被踹开。 陆承肆紧蹙着眉头看向门口,胆敢踹开了他门的女人。 “陆承肆,你真够卑鄙的了!我都已经签字了,你竟然还不肯放过夏氏!!” 除了陆承肆,她想不起来任何人会这样对夏氏,因为他恨她,恨她入骨! “你满意了,陆承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过爸爸,放过夏氏?” 夏以茉只觉得脑子中已经一片混沌。 “你什么意思?”  陆承肆紧抿着薄唇,那双锐利的冷眸像是染上了寒霜一样的冰冷。 啪! 没有防备的,夏以茉就在这个时候,给了陆承肆一个响亮的耳光。 为爸爸,也为自己跟孩子。 空气好像静止了一般,以茉恨恨的瞪着他,她的心好疼,疼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手也疼,心有多疼,她那一巴掌打下去就有多用力。 他恨她,她又何尝不恨!但是更多的,她是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计后果的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爱的奋不顾身,直到此时此刻,即将一无所有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下一秒。 “咳,放,放开,咳……” 她的脖子被男人的手卡住,顿时就让她感觉到了呼吸的艰难,想要说话,声音都难以从喉咙口溢出来。 “你,找死!” 压低了的怒声咒骂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让夏以茉直视着他的眼睛的同时,感受到了,他极大的愤怒。 呼吸越来越艰难,脖子也越来越疼,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就挥动着双手挣扎,脚也在乱踢,可是,男人的手臂力气极大,任凭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不能撼动他一分。 “陆承肆,你,你凭什么这么恨我,你……凭什么?” 她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男人俊美的面容,让她看不真切。 只能听到他带着冷笑的回应,“因为你的自不量力!” “自不量力?呵呵……”以茉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她想起来还在医院躺着的苏依然。 这个男人,是她夏以茉深爱了七年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可是在他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 这时,陆承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禁锢中面色苍白的夏以茉,终于松开了她,接起了电话。 失去了支撑力,夏以茉软软地倒在地板上。 她瞬间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着,像是高原上极度缺氧的患者一样,狼狈又难受。 “夏正南进医院了?” 举着手机的陆承肆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确定?” 第一卷 第3章 我恨你陆承肆! 博爱医院的院长与陆承肆素来交好,外界也并不知晓他们即将离婚的消息,所以夏正南被送进医院这种大事,院长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告知了陆承肆。 “什么?我爸爸进医院!” 夏以茉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陆承肆,爸爸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如果爸爸……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爸爸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以茉不愿再与陆承肆过多纠缠,她看了一眼已经与她形同陌路的男人,赶紧离开了陆氏集团大楼。 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博爱医院,快!” 此时已近深夜,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车刚开出去没多久,一辆卡车突然冲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出租车被撞翻出去好几米,重重的的撞到了路边的横栏上! 突如其来的事故让以茉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剧烈的撞击,让她只觉得脑袋上一片温热,意识渐渐模糊。 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搁浅在炙热的沙滩上,只能等待死神的降临! 夏以茉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她只有十五岁,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梦里还有一个青葱少年,阳光又帅气。 “承肆哥哥,我喜欢你,我将来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女孩儿娇羞的表白,心里紧张又焦急,生怕男孩子不答应。 然而—— “以茉,做我妹妹不好吗?你是妹妹我是哥哥,我们只能做兄妹。” “为什么啊?”女孩儿的眼里泛起了水光,心里难受极了。 “因为我已经有交往的女朋友了。” 男孩儿笑着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明朗的天空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女孩儿傻傻的站在那里放声大哭。 场景再次切换,是一间喜气洋洋的新房,女孩儿穿着红裙子,在对背着她的男人说着什么,她说:“承肆哥哥,没有婚礼也没关系,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好妻子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你再怎么努力,我也不会爱你。” 男人愤然离去,再也没有回来过,女孩儿坐在大红色床单的婚床上流泪了一个又有一个春夏秋冬。 从混沌中惊醒,突然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夏以茉心里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救命,救命啊……”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唤出了比刚才多了一丝力气的求救声。 然而—— “卧槽,撞的这么狠,还没有死,快,快点,趁着没人看见,赶紧把人解决了。” 夏以茉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可却清晰的听到了这样交谈声,心一下子猛烈的跳起来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淹没了她身体上到了极限的疼痛。 “肆爷可是说了,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承肆?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吗! 呵呵…… 夏以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陆承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爱上你! 你欠我的太多了!太多了! 我恨你,陆承肆…… 第一卷 第4章 三年之约 三年后。 阴雨绵绵的傍晚,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陆承肆只身一人走在偏僻的街道上。 突然身后一道亮光,紧跟着就是汽车的引擎声。 他下意识的回过身,是一辆暗红色的出租车,大灯亮闪闪的晃人眼睛,雨刷器一下下的扫着,急速的奔着他就撞来。 可是他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瞬间,看清楚了车子里的开着车的那张脸,竟然是夏以茉! 车子的速度像是火箭一样直直的向他撞过来,开车的女人,脸上狰狞的恨意不加掩饰,让他心慌惊讶,站在那里,都忘记了躲避。 “嘭……咣……”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眼前是倒在血泊中的夏以茉。 她苍白着一张脸,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双手还保持着推开他的动作,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承肆……” 她凄凉的向他伸着手,艰难的喊他的名字。 那样的渴望,凄厉的神色,让他不禁动容,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夏以茉!” 突然眼前一片阴暗,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夏以茉不见了! 他慌张的大喊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应,眼前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转眼在看那辆因为撞了人而停下来的车,雨刷器还工作着,车灯也亮着,可是车里没有任何人,只是车头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刺红了他的眼。 “夏以茉!” 陆承肆在噩梦中醒来,惊呼出了以茉的名字,他大口的喘息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环视四周只看到一片昏暗,这是公司的休息室。 昨晚加班之后,他就没有回去,睡在了这里。打开床头灯,他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 摸了摸脸,手上一片湿润。 噩梦这种情况,他这么多年都不曾做过,可是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他现在心都跳动的厉害。 身上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有严重的洁癖,不愿意自己身上黏腻腻的,就翻身下床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就完全没有睡意了。 披着浴袍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是没有收起来的有关夏以茉的消息。 这些调查来的资料,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 距离她的离开,已经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里,她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医院,出了事故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死亡了,车上有另一个人的痕迹跟血迹,化验结果显示是夏以茉的。 可她却没有在出现过!  他将这些资料推到一边,点燃了一根烟。 缭绕的烟雾下,那双狭长的凤眸,眸光深邃,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更添诡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最希望她离开的,可是当她真的离开后,他却彻夜彻夜的失眠。 陆承肆突然回想起爷爷刚刚得知消息的那天—— “承肆,你到底把茉茉怎么样了,你说话。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话,说实话!” 老爷子的眼睛红了,逼着陆承肆与他对视。 陆承肆看着爷爷那泛红的眼眶:“我们离婚了。” “那夏氏呢?夏正南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老爷子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厉声的质问。 陆承肆心里的震撼,在老爷子这样愤怒的情绪下,对他的质问脱口而出。 “与我无关,是有人想要趁机搞垮夏氏。” “好一个与你无关,混帐东西。如果不是你非要跟以茉离婚,谁敢碰夏氏?夏正南至今生死不明,还是与你无关吗?” “但爷爷,我和她真的没有感情……” 陆承肆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老爷子扬手打断,在他惊讶的同时一纸验孕报告被甩在了他的身上。 “这?”陆承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有了我们陆家的骨肉你知道吗!!” 老爷子咬着牙一字一顿,陆承肆看着手里的化验单,瞳孔震惊的缩起。 孩子?她竟然有了孩子? 一时间,他那微微张着的嘴巴,都不能合上了。 原来,她真的没有骗他…… “陆承肆,你跟我发誓,一定要把茉茉平平安安的带回来,一定要把她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只要她们母子俩回来,你想要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阻拦,我陆震天说话算话,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爷爷……我答应你。” 第一卷 第5章 吊足了胃口 扯回思绪,今天他还要出差去一趟z市。 秘书早就帮忙订好了机票。 落地后,没想到对方却约在了一家名为‘遇’的娱乐会馆见面。 进来的时候,灯光已经暗下来了。 在看舞台下面的剧场一样的座位,已经坐无缺席了。 “竟这么火爆?” “是啊,一周只有两次是emolly的演出,到了她出演的这一天,基本上都是坐无缺席的。” “emolly?” “嗯,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来,陆总这边走,小心脚下。” 舞台上,纯白色的钢琴前,一身火红色裙装的女人,正在弹奏,这样力度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如此单薄柔弱的女人演奏的,陆承肆也被点起了兴致。 被描绘的精致水亮的眸子,微微一闪,钢琴声戛然而止。 陆承肆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舞台上的女人,除了削瘦之外,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不过舞蹈装穿的却不暴露,唯一露出来的,就是一双小手臂跟一双白皙的手,还有那挂着铃铛的一双赤足。 这样的装扮跟色情表演一点沾不上边,一开始还有钢琴的出现,确实像是刘总说的那样,是艺术性的演出。 今天舞蹈的背景音乐就是卡农。 一身红色衣裙的女人,舞姿优雅活泼,像是一个灵巧可爱的少女,她头上的那朵大红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的舞蹈跳的简单而又欢快,给人以轻松的感觉。 然而突然间,灯光一暗,轰隆隆的一道声响,女孩儿吓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恐惧又慌乱,而她用舞蹈的姿势演绎出来的受到惊吓,别提多美好了。 陆承肆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离开,确切的说,他在看她的眼睛。 今天的舞蹈,是一幕悲伤的爱情,全程只有女舞者自己一个人演绎。 没有舞伴的帮衬,却清晰的让人看懂了。 那道声响让女人受了惊吓之后,她得到了一份关心,然后与这个给了她关心的人恋爱了,于是她重新带上了那朵鲜艳的红蔷薇。 之后她热情,她奔放的在舞台上跳来跳去,像是一团火一样着点燃了心中的爱,快乐让她挣脱了束缚,摘掉了脸上的红色面纱。 “唔……”观众席上爆发出了激烈的欢呼声跟掌声。 就在她的面纱被摘掉了的那一瞬间,陆承肆看呆了,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再看,生怕自己看错了。 观众意犹未尽,不断的安可。 可是emolly的演出只有这样一场。 “夏,夏以茉?” 陆承肆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那个跳舞的女人就是夏以茉,她的眼睛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看着很像,可是不敢肯定,但是当她摘掉面纱的那一刻,他肯定了,就是她,就是她…… 第一次叫出夏以茉这三个字,陆承肆还是不敢置信的低声呢喃,当他肯定了自己眼睛并没有看错的时候,他大喊出声。 这三年来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却突然的在他面前出现,用这样撩人的姿态! 第一卷 第6章 再见竟是这样 “夏以茉……” 他哪里肯任由寻找了三年之久的人久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起身就往舞台那里跑去。 别人只当他是个太过迷恋emolly的观众。 刘总被陆承肆的举动惊到,愣怔了好几秒才追了上去。 陆承肆跑到舞台那里就被保安拦下了。 “先生,您不能越过这里!” “陆总,陆总,您要是喜欢这个演出,咱们下次再来看,后……不,大后天就有一场。” 陆承肆被众多的安保人员挡着,难以越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下台,离开。 刘总急切的声音,让他稍微的回归了一些理智。 “夏以茉没死,夏以茉真的躲起来了,躲在了这里!” 陆承肆的眼底一片阴霾。 他恨不得现在马上把那个女人抓住,好好的问问她,这些年她带着孩子藏在了哪里! —— 后台的化妆室里。 以茉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着,一时间还不能缓过情绪来。 刚才下台的时候,她恍惚听到台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那个她曾经爱过又恨极了的男人! 但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浓烈的恨意让她的心像是被袈在了烈火上炙烤一样,疼的抓心挠肺。 夏以茉从来没有想过,陆承肆会这么狠,狠到为了跟她撇清了关系,痛下杀手! 孩子没了。 她颤抖着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只是轻轻的触碰,那伤口处依然火辣辣的疼,疼的她脸色更苍白了。 那天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没有了孩子的以茉,心痛如刀绞,那天那一刀如果扎的再深一点就好了,或许死去,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闭了闭酸疼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的落泪了。 孩子没有了,她还有爸爸,可是爸爸,她现在不敢去见,如果陆承肆发现她没有死,是不是会还要再杀死她一次? 答案,应该是一定的吧! 门外,突然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咳嗽,“咳咳,小茉莉,我进来了哦。” 怕她在换衣服,所以这样提醒了一句。 桌子被敲了两声,周湛笑了笑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了一身火红色演出服的小女人正红着眼睛坐在化妆台前看向他。 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那双红红的眼睛,这是哭过了。 周湛有些心疼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每次演出结束了,她几乎都会落泪,她跟自己解释说是因为被自己编织的剧情跟精湛的舞蹈表演感动的。 周湛会信她的话?那真是有鬼了。 不过他也知道她心里存了太多的苦,发泄出来最好不过。 “啧啧啧,小茉莉,这是为了配合这身衣服,把眼睛也给弄红了?” 他调侃的话,让以茉给了他一个白眼,拿起化妆台上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字,“周湛,你讨打。” 她被救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哼,哼,哼,周湛这么帅,怎么会讨厌呢?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大妈见了我都迈不开步子,说我讨厌?不识货。” 他的话成功的把以茉逗笑,又在镜子上写道,“自大狂。” “我是帅哥,我有这个自恋的资本。” “大帅哥,我想吃大排档了,很想很想,不能拒绝。” 周湛无奈的做抚额状,“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比我更宠你的男人了,哎,我怎么就那么善良呢?十分钟,外面等你,晚了,我就带着别的女人去喝咖啡。” “哈哈。” 写完了这两个字,以茉把口红丢掉,就转身去了里面的更衣室。 周湛看着玻璃上娟秀的红色字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什么时候,她才能不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说话呢? 说好十分钟后见,可是这丫头却用了二十五分钟才把妖艳似火的自己,变成清秀的像个高中生的小姑娘。 牛仔裤白色衬衫,帆布鞋,双肩包,跟刚才那个跳舞的精灵画风完全不对。 周湛见她出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穿着牛仔裤机车夹克的周湛,像个调戏学生的流氓,偏偏他一张小白脸儿五官好看帅气,多了一份雅痞,一点儿跟猥琐的小混混都沾不上边。 走廊里的女服务员都被老板这酷酷的模样吸引的移不开视线,眼睛里都要冒出粉红色的桃心来了。 以茉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炫酷的机车飞驰在宽敞的马路上,带着同款头盔的两个人在马路上飞驰,夜风嗖嗖的从耳边穿过,以茉扶着加紧了双腿呈半站起来的姿势,双手松开了男人的腰,张开了双臂,让这样柔软又强烈的风与自己更亲密的贴近。 “你给我坐好了成不成?阿鬼绝对不会救你第三次的。” 阿鬼是一位六十岁的老人了,他早年丧女跟老伴在z市的镇子上开了一家中医诊所。 三年前,就是他们一家人收留了受了重伤的以茉。 第一卷 第7章 逃离! 与此同时陆承肆终于冷静下来。 “‘遇’的老板也不是本地人,但是据说黑白两路很吃得开,背景挺神秘的,不知道做什么起家,对emolly根本就不像是老板对员工的那种,怎么说呢?爱护?”回去的路上,刘总说道。 “他们是情人关系?” “据说很亲密,但是好像不是情人关系,亲密却不亲热。” 刘总回忆着回答陆承肆的问题,并没有意识到问话的男人,声音已经冷的掉冰渣了。 跟刘总分开之后,他回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了封熠。 大晚上的把人给吵醒了一点儿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直接说道,“我找到她了,在d市这里,有没有能用的人,给我一些。” “什么?什么她?你找到谁了?卧槽我这是接的陆承肆的电话吗?” 电话那边的人表示很怀疑。 “夏以茉,我找到夏以茉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想直接掳人。” 那端睡着觉的男人听到夏以茉三个字,瞬间就清醒了五分,“什么?你说你找到夏以茉了?” “对,找到了,该死的女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爷爷知道这个消息,可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他便收起了手机,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几年来,老爷子因为夏以茉的失踪,忧心伤神, 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本来睡眠就不好,如果这个时间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老爷子一定会激动的睡不着觉,何止是睡不着觉啊,说不定还会直接飞过来这边。 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陆承肆就不由得失笑。 这么多年来,他对夏以茉的生死已经快变成一种可怕的执念。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他只知道,这一切都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 这个时候,封熠又打电话给他了,给了他个当地朋友的联系方式,让他们直接联系,说陆承肆想要多少人,到时候就有多少人。 打完了电话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 他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一时间难以入睡。 可是完全不知道已经被视为猎物,并对她投下了天罗地网的夏以茉正在阿鬼家睡的香甜。 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个许久都没有做的噩梦,将她从甜甜的美梦中惊醒。 梦里,她又梦到了自己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还有最疼爱她的爸爸。 以茉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一时间还不能从梦中缓过情绪来。 她的房间被布置的很温馨,是由粉色跟粉蓝色装饰的,梦幻的像是公主的房间,这一切的布置都是梁婶跟周湛一起商量决定的。 以茉觉得自己不幸却又幸运,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可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却给了她不曾想到过的温暖。 她的重生,可以说是鬼叔还有周湛给予的,他们把她宠成了小公主,而她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 梁婶因为失去女儿精神不正常,她补充她女儿的位置,让她跟鬼叔的日子更充实了,周湛是个小混混,他说他有个妹妹后来不见了,所以求她当他妹妹,让他能重新振作起来,走上正途。 周湛的这个说辞有些牵强,可是他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的期望是真挚的。 她就是这样被他们像是爸爸那样期盼,疼惜的眼神一次次从鬼门关给拽回来。 从那天她之后,她就被他们细心呵护着,那份情感,冲淡了她心中的伤痛,让那道深深的疤痕慢慢结痂。 被噩梦惊醒之后,以茉就再也睡不着了,天已蒙蒙亮了,于是她索性就从床上起来了,也不洗脸,只把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拢了拢,换上衣服就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了。 自以为没有惊醒家里两位老人的以茉,在推着机车出了门之后,跳上去,一溜烟儿的就把炫酷的重机开走了。 清晨的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更没有行人,她像是一匹脱了僵的野马,开着机车在马路上飞驰,轰隆隆的重机车特有的声响,刺激着她大脑里的不安分细胞,让她更疯狂的把车往海边开去。 第一卷 第8章 想要报仇! 被海浪抨击着的沙滩上,以茉把机车放在了不远处的堤坝上,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踩来踩去,被浪花追逐着跳来跳去的。 每次她做噩梦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海边,看看辽阔的大海,听听大海的哭声,心里会舒服一些。 这段时间,除了在酒店里弹琴,又多了在阿湛的会馆里跳舞,日子充实了不少,尤其是多了跳舞这件事,她每天累的倒在床上能一觉睡到天亮。 日子充实的都让她忘却了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可是当那已经结痂了的伤疤被触碰的时候,丝丝的疼痛,像是蚂蚁噬骨,疼痛的钻心。 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被她万分期待的骨肉,就那样无辜的死了,还有爸爸。 排山倒海的疼痛,让她想要大声的呐喊出来,告诉大海听一听她心里的痛,可是,她做不到。 屹立在海边的酒店,能看到海景的都是超豪华的海景房。 此时十六层的一间海景房的阳台上,陆承肆也在失眠。 只是一个瞬间,他的视线便被定住了。 沙滩上,一个穿着粉蓝色吊带长裙的女人,正在沙滩上跳舞,那舞步有些奇怪,说是跳舞,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可是却又有一份说不出的美感跟贵气。 那个跳舞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海风将她凌乱的发丝吹起,一张如同空谷幽兰般素净俏丽的小脸儿就直直的撞入男人那深邃的眸中。 顿时那深沉如海底的眸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夏以茉?” 几乎是没有停顿的,顺手放下手里的酒杯,就往门口奔去。 陆承肆的眼底一片阴霾。 夏以茉,是我高看你了,还是你就是那么的诡计多端? 等他跑到了酒店后面的沙滩上,才惊觉自己竟连拖鞋都没有穿上,而他再去寻找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时,海滩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他蹙这眉头,环视四周。 “轰,嗡嗡嗡……” 摩托车的声响,让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坐在摩托车上甩着头发戴头盔的女人不是那不见了的夏以茉还是谁? 以茉听见远远有人叫她,眼睛扫了一眼后视镜里面,这一眼,便让她惊的瞪大了眼睛。 后面一身睡袍的赤足男人,是化成灰他也认识的陆承肆。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是发现了她的踪迹吗? 以茉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寒。 她迅速启动。 视线一直在那后视镜上看着,车子极速的冲到了正马路上,突然一阵响亮的汽笛声,让她赶紧变换了车道也调整了车速。 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的以茉心有余悸的再次看向后视镜,已经再也看不到那个男人的影子了。 回到家里,两位老人已经起来了,坐在院子里喝茶顺便等着她。 “我就说茉茉买的是牛肉饼,老婆子,你输了,今天的碗都是你洗。” “哼,谁跟你打赌了?真是的……” “呵,你这老太婆还耍赖皮。” “吃你的馅饼吧,堵不上你的嘴呢。” 以茉对老两口的斗嘴习以为常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打了个哈欠,告诉两个人,她要回去休息。 “丫头你吃了没?吃了东西再去睡,不然胃难受。” 以茉点点头,表示自己吃过了,提着头盔回去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今天跟陆承肆的撞面应该是个巧合偶然吧? 不然他也不会穿着睡袍跑出来的,那么注重形象的一个人还光着脚。 呵呵…… 以茉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她的手下意识的就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宝宝,爸爸,是不是你们觉得时机成熟了,要茉茉给你们报仇了?” 第一卷 第9章 硬抢 报仇两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样,从她的心里钻出来,就回不去了。 来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不会再躲避,也不会在隐忍。 爸爸的仇,孩子的仇,还有自己的仇,她会一一报复回来,不然太对不起自己能够重新活过来了! 周湛这几天的事情特别多,所以晚上的演出,是以茉自己开着机车早早的去了会馆的,临出门前梁婶说会等她回来,给她熬了百合银耳羹润肺去火。 一如往常的,以茉在化妆室里换好了衣服就先在舞台上练习,等着晚上的演出。 演艺厅在没有对外开放的时候,自然是被保镖层层把守着,任何人都进不来的。 以茉沉浸在舞蹈中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脑子里只有她的舞步还有音乐。 会馆外面的黑色奔驰车里面,陆承肆的眸子深邃的如同这座城市的夜空,与他同坐在一辆车里这个区域的警队队长感觉到了来自于男人的极低气压。 “陆少,放心吧,只要您没有认错人,咱们一定会帮您把人带出去的。” 不远处的几辆轿车,越野车里,坐着的都是便衣警察,也是陆承肆找封熠联系的帮手,帮忙来光明正大的把人掳走。 这是他跟封熠商量的结果,只能先把人带走,再做其他的打算。 大厅内。 夏以茉一眼就看到了那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向着自己带着怒意而来的男人。 手里提着的裙摆,一下子从手中滑落,她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快就找来了。 “所有人从这边出去,警方例行检查,走廊里面,男左女右……” 警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以茉神色慌乱的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下意识的她转身就要跑。 啊…… 身体突然被腾空,她下意识的就慌乱的大叫。 可嘴巴长得很大,喉咙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僵硬的被迫趴在男人的肩上,恐惧又无助的瞪大了眼睛。 没有穿着警服,却自称警察的人,被会馆的保镖拦住了,观众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乱吵乱闹起来。 场面一度失控。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大批的警察,穿着警服的警察,那些便衣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让那些保镖们不得不放弃抵抗,配合警察口中所谓的检查。 王队长一身警服的走过来就看到了陪同前来的那位陆大爷把人家姑娘抗在了肩上。 顿时给雷的不轻。 这里的观众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人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抢人,未免太打脸了,传出去,他们不好做人啊。 “你,把人放下,身份证拿出来。” 王队长怒声的说着,一边对陆承肆眨眼睛暗示。 这个时候,已经有保镖过来跟他抢人了。 双方正在僵持中,被警方的人把保镖给拦下了。 “警察同志,这位姑娘只是我们这里的一个舞者,这人……” “嚷嚷什么,警察做事还需要你教吗?” 王队长举着手里的枪,厉声道。 “你,听到没有,把人放下,拿身份证。” 王队长的再一次厉声,终于让陆承肆把肩上的女人给放了下来。 以茉那双瞪的圆圆的眼睛死死的看着,用同样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三年的时间,这个男人除了比当初更冷了几分,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的那么俊美夺目,一样的那么让她恨! 恨不得手里有把刀直接戳进这个男人的心里,把那颗黑透了的心肝挖出来以慰籍爸爸跟宝宝的在天之灵! 第一卷 第10章 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身份证拿出来。” 王队长再一次厉声,他的手已经贴上了男人的衣领,那威胁的意味,让被触碰了的陆承肆眯了眼睛。淡色的薄唇紧紧的抿起来。 这个男人这样的表情,以茉看在眼里,最清楚不过了。 他这是处于愤怒的边缘了,这个男人养尊处优惯了,没有人敢主动用威胁的口气这样跟他说话,并且不经过他的允许,就触碰他,显然这个警察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以茉静静的站着竟然在心里带了一丝期待,期待这个警察更大程度上的激怒他,让他跟警察起了冲突,最好的话,就是这个警察手里的枪能对准了他,扣动扳机! “陆少,配合一下,我让手下带你们去找个房间,慢慢聊,大家都看着呢。” 王队长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快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站直了身子跟他拉开了距离。指着一个手下说,“小王,这个人很可疑,带他去外面好好调查一下他的身份,另外这个女人找女同事带过去查身份证……男左女右,身份证准备好……” 王队长吩咐完了,便走开了,夏以茉马上就被一位女警带走了,她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陆承肆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吗?这些警察是冲着谁来的?绝对不是例行检查这么简单,那就是冲着周湛来的了?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周湛很有钱,但是他的很多钱来的并不干净,不过他对她好,她曾善意的提醒过,他只是让她放心,说什么事也没有。 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也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今天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就担心起了周湛。 “这边先坐一会儿,一会儿给你问笔录。”女警找了一间房间,推着以茉进去之后,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顺带着的关上了门。 以茉慌张不安,心里担忧着周湛,想要打电话联系他,手里哪有手机啊,她的手机在化妆间里,这间房间是个包厢,也没有可以用的电话。 急得不行,她就走去了门口,想要实施能不能出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男人让以茉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一会儿给你问笔录。” 刚才那个女警的话在以茉的耳边闪过,再看进来就把门关上了的男人,那盯着自己高深莫测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外面的那些警察根本就是跟他一伙的! 这个混蛋,为达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看着眼前向自己逼近的男人,以茉的眸子里染上了浓重的恨意,她恨这个男人,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他也更恨自己,有眼无珠。 非要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可,害了孩子,也害了爸爸! 悔恨让她更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躲啊,继续躲啊。”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愤怒的情绪。 以茉的身体贴在了墙上,退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索性她也不退了,就那么怒视着他。 陆承肆惊讶这个女人眼中的恨意,可是他来不及去深究太多,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困惑了三年的声音。 “孩子呢?夏以茉,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