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1章 这就把老子开除了 “思琪,我爱你!”江洋大叫一声,上前抱紧了魏思琪的身体。 魏思琪用力推开江洋,“起开,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已经订婚了,求你就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江洋不顾一切,再次上前,将魏思琪紧紧拥抱,强行热吻,这一瞬间,天地完全静止不动…… “他们在这里!队长!你看!”一声断喝响起,江洋条件反射蹭地从女孩儿的身边跳开,可是,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绝望! 没有人能够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靠近他,尽管他此时此刻正在求爱! 站在他身边的三个武装到牙齿的壮汉是马祥、赵大勇和孙宝石,他知道,还有个影子杀手他看不到,附近的某个山头或者树上,高明一定趴在那里,盯着95式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镜,死亡十字光标套住着江洋的脑袋。 海狼特战队一组全体到齐了,什么人能下令海狼特战队出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魏思琪的老爸,华夏国东南战区海军陆战队特战旅旅长大校魏晨。 “小子,挺会找地方呀,害得我们哥几个翻山越岭,琪琪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快点离这小子远点,他才是我们的目标!”组长马祥面无表情道。 魏思琪满脸的羞愧,躲在一边,叫道:“马祥!你这个混蛋,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来干嘛!” “嘿嘿!大小姐,我们奉你老爸魏旅长军令,前来抓捕擅离营区的逃兵江洋归队,对不起了!赵大勇,把江洋绑上,孙宝石,护送琪琪回旅部!”马祥说道,手里的突击步枪的枪口一刻也没离开江洋的脑袋。 江洋咧嘴道:“好了好了,都别紧张,当心走火,都是兄弟,你们真忍心拿枪对着我,我跟你们去!” 江洋边说边慢慢移动着,此时孙宝石已经拉着魏思琪离开了几米远,赵大勇收起枪掏出来一把绑人专用的塑料卡扣走过来,挡住了马祥对准江洋的枪口。 江洋毫无征兆地就下手了!刹那间的事情,赵大勇头部遭受猛烈一击,身子向后飞去,迅速躲开的马祥还是被带了个趔趄! 江洋转身就往旁边的密林里面钻,“啪!”一声枪响,江洋知道完犊子鸟,自己中弹了,意识如潮水退去,他最后骂道:“高明你个王八蛋,真开枪呀……” 高明就在几十米远的一棵怀抱粗的大树后,他耸耸肩,扛着一把95狙,边走过来边说:“兄弟,真对不住您了,老哥用的可是麻醉弹,打你肩膀三角肌肉群了,没屁事儿,半小时你就醒了!” 赵大勇捂着头跳起来,骂道:“江洋这孙子,下手忒狠了,脑震荡了我都!” 马祥哈哈一笑道:“行了,赶紧的,绑上,绑结实了,你背着他,收队!” “又是我……”赵大勇极不情愿地嘟嘟囔囔蹲下去,将江洋的双手背到后面,用两道卡扣勒紧了,又将他的脚腕也勒上了。 魏思琪挣脱了孙宝石的拉扯跑回来,“你们把他怎么了!你们这帮傻大兵,你们杀了他!”魏思琪哭喊着扑过来。 “快把她弄走!”马祥叫道。 孙宝石一把抓住魏思琪,扛起来就跑,山谷里面都是魏思琪的叫喊声。 “我们走!”马祥摆手道。 赵大勇背起被麻醉昏迷的江洋紧跟着向前跑去。 东南沿海某海军陆战队特战旅驻地,依山傍水,一排墨绿色的营房在夕阳的映照下整齐地排列着。 特战旅的操场上,江洋被五花大绑绑在旗杆下,他被兜头一桶冰水激醒。 “我去!你们都死定了!”江洋睁开眼睛喊道。 “行了吧,省省力气吧,旅长和政委都来了!立正!”马祥丢下冰桶喊道。 江洋这才看到海狼特战队五个组的兵都到齐了,齐刷刷立正站立。一辆东风勇士疾驰而至,两名大校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来。 矮胖的是政委刘全,一下来就走到江洋的面前,看着马祥说道:“谁让你们绑他的?赶紧松绑,这像什么样子!” 马祥嬉皮笑脸道:“政委,您也不是不知道,把他放开,我们这些人加一块儿,也打不过他一个,这小子就是一头牛!” “扯淡!我们是战友,打他干什么?松绑,这是命令!”刘全瞪起眼珠子说道。 马祥点头道:“好好,听您的!” 江洋被松绑了,手指粗的牛皮绳丢在地上,他看看刘全,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旅长魏晨,没等他开口,刘全就板脸道:“二级士官江洋听口令,立正!稍息!” 江洋听话地立正站好,听到稍息命令立即岔开腿,双手背在身后,仰首挺胸。 旅长魏晨走过来,围着江洋走了一圈,最后站在江洋的面前,伸手拍拍江洋的肩膀,说道:“士官江洋,我现在口头宣布旅部对你的处理决定,正式命令明天你会看到。” “是!”江洋恢复立正姿势,挺直了身板,目不斜视。 “旅部经过研究决定,海狼特战队二级士官江洋,战备期间擅离营地,与执勤宪兵发生冲突,武力拒捕,旅部经过研究决定,对江洋给与开除部队的处分,念在江洋屡立战功,命令下达的时候,会酌情改写成复原转业,交由地方武装部安置,就这样!” 江洋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奶奶个熊!这就把老子开除了?不就是因为你宝贝姑娘吗!我们可是自由恋爱,两厢情愿! 心里这样想,江洋还是在第一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都特麻叫人家踢出部队了,还站个几八军姿啊! “呵呵!魏旅长,你是不是真想把琪琪送给乔大鲍那个畜生?就因为他爹是战区司令?我去!用自己的女儿去换你肩膀头上的将星,魏旅长,我瞧不起你!”江洋大声说道。 刘全虎着脸走过来,“江洋,旅部的决定就是命令,明天一早你来旅部领文件,今晚你可以自由行动了,就这样,海狼特战队全体都有了,立正!稍息!解散!”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2章 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江洋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旅长和政委上车离去,马祥和几个同小组的士官走过来,挨个拍拍江洋的肩膀,最后马祥说:“以后遇到难处,记得来找海狼一组!” 当天晚上,江洋在魏旅长家的楼下站了一夜,魏思琪的手机关机,卫兵将他拦在院外,他没有开口喊,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魏思琪,我爱你!他知道,魏思琪一定听得见。 算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士官,根本没有和乔大鲍争夺魏思琪的资格。乔大鲍的老爸是东南战区司令员,他自己仗着老爸的势力三年前开办蓝海集团,纠集一伙官二代,承揽东南战区军备工程,身价已经过亿,正在筹备上市捞钱。 乔大鲍去年跟随他老爸来特战旅考察训练基地建设工程的时候见到了魏思琪,也是魏晨有意安排的,结果这个花花公子对魏旅长的千金一见钟情,这时候魏思琪跟江洋正在热恋中。 魏晨一心想当将军,能跟乔司令攀上亲,自己的将星就有了一半的保障。于是江洋就被旅部政治处找去谈话,勒令他立即终止与魏思琪的恋爱关系,如果被发现俩人还在一起,就将他开除出部队。 接着,魏晨不顾自己女儿的坚决反对,将江洋所在的海狼特战队一组派往菲律宾附近一个无名小岛执行特战任务,一去就是一年。 完成任务回到驻地,当得知魏思琪已经跟乔大鲍订婚了,江洋将魏思琪拉到驻地外的山沟里,本想问个究竟,结果却导致了被抓回驻地开除出部队的严重后果…… 现在,江洋一个人无精打采走在海港市的街道上。海港市,是江洋所在的海军陆战队特战旅的驻地,其实并不是驻扎在市里,而是远离市区五十公里的海滨山地。 江洋办好转业手续从营地出来,要步行半小时才到公路上,拦了一辆长途客车回到市里。今天他必须向海港市人武部报到,等待安排工作。 江洋的老家在海港市的乡下,他准备报到后先回家一趟,当兵八年了,自己竟然没有回过家一次,前两年还有书信往来,后来转到特战队,就很少跟家里联系了。 海港市人武部是个棕榈树环抱的小院子,院里停着两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连个门卫都没有。 现在早过了征兵季,人武部,只有在征兵的时候才有些人气,平时就是接待下复转军人的安置工作,门可罗雀也属正常。 江洋四下看看,旁边有家云吞馆,一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咕咕乱叫,江洋看看时间,十点不到,就拎着行李先走进了云吞馆。 “兵哥哥,吃点什么,里面坐!”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由于江洋穿的依旧是一身作训服,只是上面没有了军衔和臂章,帽子也是迷彩作训帽,只是摘掉了帽徽,江洋摸摸口袋里面的两百块钱,他的津贴全部寄回家里了,平时每月只留给自己两百块零花钱。 “一碗云吞面,一盘酱牛肉,一瓶啤酒。”江洋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不大的云吞馆里面空无一人。 小姑娘天生的笑面,圆圆的小脸儿,双眼弯成月牙儿,小嘴角儿向上弯,粉嫩的小脸蛋儿上,一边一个小酒窝儿。江洋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他知道自己八年傻大兵,对美女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再看一眼,就会出事。 “好嘞!稍等马上就好!”小姑娘转身离开了,走进了后灶房。 江洋抬头向窗外看去,马路对面,一辆墨绿色的切诺基停下来,车上下来四个带着墨镜的寸头汉子,敞开的衣怀处和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都是青色的纹身。 有纹身,不是部队上的人。 江洋知道,自己离开营地不久,这辆车就跟在后面,他还以为是部队的人防止他想不开闹事跟着,也就没当回事,可是现在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了,这四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他们十有八九是乔大鲍的人。 乔大鲍在海港市,就是社会大佬的代名词,他的蓝海集团,几乎统治了海港市的所有大型餐饮娱乐和洗浴行业,据说还开着地下赌场,表面上蓝海集团是依附于海军参与海防基础设施建设的半军企性质,可是骨子里,乔大鲍无恶不作,追腥逐利。 江洋觉得这些原本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发你的大财,我当我的傻大兵,两股道上跑的车,井水不犯河水,也许这辈子都无法交集。可是,自从一年前,乔大鲍鬼使神差看上了魏思琪,江洋这个傻大兵就跟乔大鲍这个江湖大佬结了梁子。 江洋跟乔大鲍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选手,这次,江洋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去特麻的吧,已经这样了,爱咋咋地,你乔大鲍再厉害,还能把我剁吧剁吧吃肉咋地? 江洋想到这里,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了,大不了就打一架,就凭你们四个,打得过我打不过我还两说着,有种上来就一枪崩了老子,只要给老子留口气儿,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们弄死! “小妹!上啤酒先,快点!”江洋索性大声吆喝起来,给自己壮胆。 圆脸小妹笑眯眯出来,手里攥了一瓶啤酒,用起子起开,走过来说:“兵哥哥,马上就都好了,您先喝着,我给您端牛肉去!” 这时门帘一动,几个黑衣墨镜大汉进来了,圆脸小妹连忙笑呵呵招呼道:“几位大哥,里面坐!” 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伸手看上去只是扒拉一下迎上来的小妹,结果,那个小姑娘竟然乒乒乓乓摔出去,直接撞在后灶房的门框之上,疼得“哇呀”叫了一声。 江洋知道,真是来者不善!自己不能坐着了,他抓起啤酒瓶子就站了起来。 “麻了个八字的,你们谁呀,冤有头债有主,有事儿冲老子来,熊人家小闺女干啥!”江洋手里的啤酒瓶子向前指着,嘴里不干不净骂着。 后灶房门帘一动,一个车轴汉子手持菜刀出来,一把拉起圆脸小妹,叫道:“你们找死呀,活腻歪了吧!”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3章 我是冤枉的 几个黑衣墨镜闯进小小的云吞馆,顿时杀机四伏,圆脸小妹被一脸横肉的壮汉一把甩出去撞在了门框上,里面的师傅出来不干了,抡起菜刀就扑上来。 黑衣人飞起一脚,那手持菜刀气势汹汹的大师傅闷哼一声就摔倒在墙角,撞翻了两张座椅,口吐黑血,再也起不来了。 江洋倒吸一口冷气,就在菜刀师傅被踹飞的同时,江洋动手了! 四个汉子只觉得眼前一晃,“啪啪啪!啪!”每个人的后脑瞬间就都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啤酒瓶子,而啤酒瓶子居然没碎,里面还剩下半瓶啤酒。 江洋看着摇晃着倒地的四个汉子,冷笑道:“就这两下子还来现眼,回家练好了再来吧!” 江洋一仰脖,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咚咚灌下去,就在这时,门外呼啦冲进来五六个警察,手里都是手枪,对准了满屋子就一个站着的人,就是江洋。 “放下凶器,手抱头蹲下!”为首的警察持枪对着江洋喊道。 江洋耸耸肩,将手里的啤酒瓶子放下,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他心里在想,这警察也来得忒快了,别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吧? 我靠,刚进城还没吃上一口东西,就打架招来警察,不对,自己一定是落入了乔大鲍设计好的陷阱! 江洋双手被上了反铐,为首的警察推搡了江洋一下道:“行啊小子,你挺能打啊,这屋里地上躺着一共五个男的一个女,都是你一个人打倒的?别说话,我没问你,跟我回派出所说去,带走!” “我是冤枉的,是他们进来砸店……”江洋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几个警察不由分说推搡出来。 江洋临出门站住了,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圆脸妹子,她左侧额头撞破了,在淌血,她也看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要起来,显然是脑震荡了,使劲两下还是倒在地上。 江洋出门就被塞进了一辆警车,原本没什么人的马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十几个看热闹的,指指点点。 人武部的院门口,两个穿着绿军装的中年人,在抽烟,木然地看着江洋被塞进了警车。 “我的包,我的证件和手续都在包里。”江洋对挨着他挤进来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小警察说道。 “你还包呐,你摊大事儿了知道不?消停儿地吧!”小警察不耐烦道。 从另一边又挤上来一个小警察,上来就抓住江洋的脖领子说:“谁让你坐这儿的,趴地上!” 江洋知道,他们特战队抓人的时候也是如此,人犯直接塞车后座的地板上,坐在后座的人用脚踩着人犯,可是现在轮到他了,他不想这样,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人犯,自己是被冤枉的,或者是被乔大鲍陷害的。 两个小警察都快把江洋的迷彩服扯坏了也拉不动他,迷彩服是扯不坏的,这可是特战队的制式作训服,防火防水防刮磨。江洋不想动,别说两个小警察,就是五六个壮汉,只要不是练家子,也别想拉得动他。 副驾驶上来一个二督,对司机说:“走,先把嫌疑人带回派出所去!” 江洋抗议道:“我不是嫌疑人,是那些人进来砸店,我见义勇为……” “闭嘴!等下有你说的!”副驾驶的二督冷脸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人之托,随便你们吧!”江洋闭上眼睛,靠坐在座位上,两边的两个警察拉不动他也就作罢,气呼呼地夹着他坐着。 派出所不远,转过一个街区就到了,江洋被拉扯下来,几个警察围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 江洋被推到后院的一排平房,里面是一个个的铁笼子,手指粗的铁棍围成的两米长宽高见方的铁笼子有十几个,江洋被塞进了其中一个铁门,用铁链子锁上了。 警察都出去了,房门也被关上,外面叮叮当当也锁上了,再也没了声音。 江洋四下看看,一排十几个铁笼子,就他一个人,没有其他嫌犯暂时关押在这里。 这特麻叫啥事儿啊,稀里糊涂就给整这里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妹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他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那个爱笑的小姑娘。 江洋坐在地上,靠着铁栏杆,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连腰带和鞋带都被拽掉了,江洋慢慢将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等待着接下来未知的审问和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天色渐暗,这里也没有灯,江洋就想,自己走进那家云吞馆还不到上午十点,现在天黑了,这边夏天要七八点才黑天,也就是说,自己在派出所已经被关了快十个小时了。 为什么没人来提审?他们把我忘了?江洋闭起眼睛,强忍着一阵阵袭来的饥饿感,连口水也没有喝过一口,他伸手抓住两根铁棍稍用力向两边拉,铁棍纹丝未动。 江洋暗中运气,双手再拉,手指粗的铁栅栏被向两边拉开了!江洋试探下,再拉,居然将两根铁棍彻底拉弯,人可以钻出来了。 可是,江洋却又将两根铁棍用力复原,他早就看到,四个墙角上面都有摄像头,这里是无死角监控区,难怪他们不用放两个看守在这里,只在值班室打开监控视频就可以了。 夜色更加浓重了,江洋有些困意,昨夜几乎未睡,在魏思琪家的院墙下站了一宿,现在,他反倒释然了,大大剌剌和衣就地躺下来,闭眼睡觉。 特战队的作训服是防水隔潮的,他躺下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一阵开锁的稀里哗啦声将他惊醒,江洋一个激灵跳起来,看到两盏雪亮的强光灯罩住了他。 “江洋,别反抗,就几句话,说完就让你走!”黑暗中的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 江洋点点头,走出来,在两名警察的夹持下走进一个预审室坐在一个木凳上。 对面的木桌上的一盏台灯还是照向江洋的脸,他眯起眼睛,看不清桌后坐着的人的长相。 “能给口水喝不?”江洋扭头问站在他身边的警察。 “给他水,江洋,现在你听我说。”那个阴沉的声音在台灯后面的阴暗里发出。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4章 发配西伯利亚 一个小警察递给江洋一瓶矿泉水,江洋扭开瓶盖,仰脖大口灌了下去。 “小子,我明告诉你,我是蓝海集团首席执行官董平,我们老大要你消失,但是我不想这么做,你还有家人,昨天我们拜访了你的老家,你父母身体都好,还有你弟弟妹妹,都很好,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对他们不好的事情,我们按规矩办事。” 江洋听到这里火冒三丈,跳起来道:“你们要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不要命也干死你们全家!” 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按住江洋的肩膀,江洋发力一甩,两个倒霉蛋没想到江洋只是一晃身,两人就飞出去撞在两边的墙上。 海狼特战队的身手,绝对不是这些只练过一点擒拿术军体拳的小民警可以比划的,江洋可是整个东南战区格斗比武连续三年冠军,从小就跟老爸习武,练的是祖传硬气功,不说刀枪不入也是一般棍棒伤不了他的筋骨。 “江洋!坐下,想谈就坐下好好跟我谈,不然我不会费劲大半夜的亲自过来,我们要整死你,分分钟的事儿!”董平提高音量道。 江洋点点头,说:“行!给我留条命,你们别后悔,有本事现在就整死我!威胁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江洋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真的害怕了,自己当兵这么多年,没给家里带来什么好处,临了复员转业了,却给家里带来身家性命的大麻烦,自己这真的是作孽了,为什么非要跟魏思琪搞对象?自己造的孽自己背,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吧,只要保住家人的安危,自己怎么都行。 江洋坐下了,两个小警察疼得呲牙咧嘴站起来,骂骂咧咧过来,却不敢再碰江洋一下。 董平干咳两声,自己点了支烟,丢了一根给江洋,江洋叼在嘴上,旁边的小警察屈身给他点了。 董平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说:“小子,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我们老大也不想斩尽杀绝,但是你必须消失,从此不再回到海港市,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的去处必须由我们决定,你听着,我说完,你只要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好。” “我同意!”江洋叫道,“你快说吧!” “呵呵,不急,小子,是我们董事长宅心仁厚,给你找了份工作,就是远点,怕你没事儿跑过来找事儿,天亮就出发,跟蓝海木业的肖总走,你们这一波十个人,去北边山里伐木,待遇优厚,你要同意,就签了这份合同,等下有车来接你,你看看用工合同吧!” 一个小警察将合同拿过来,递给江洋。 江洋看都没看,说:“我签!这不就是卖身契吗?但是,咱丑话说在前面,别动我家人,有什么冲我来,你们只要动了我家人,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嗯哼!签吧,我董平在海港市说话好使,当着这几位人民警察的面,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履行合同,咱们就相安无事!”董平说道。 江洋接过笔,在一式三份的用工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董平拿走了两份,留给江洋一份。 江洋的个人物品都归还给他了,董平站起来跟江洋握手,点头道:“小子,我看好你,希望你在西伯利亚好好活着!” 西伯利亚?江洋脑子一震,连忙看了合同,上面赫然写着西伯利亚伐木工的字样,这也太搞了吧?一下子就把我发配到俄罗斯远东西伯利亚大林莽去了? 我连护照都没有,怎么去?身份证也没有,要复员回来到人武部办好手续重新办理身份证,可是…… 江洋又被带回了后面的铁笼子,这回他睡不着觉了,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自己还有半盒烟,就点了抽,一根接一根抽到第三根烟,有警察过来了。 “江洋是吧,接你的车来了,走吧!”警察面无表情地打开铁笼子的门说道。 江洋打了个呵欠,跟在警察身后走了出去。 这帮人真特么牛,派出所就跟他们家开的似的,蓝海集团,乔大鲍,我记住你们了。 小警察领他出了派出所的后院,不走前门,而是领他从后面一个小门出来,窄小的胡同里,停着一辆捷达轿车。 “再见,祝你好运!”小警察咣当将小门关上了。 江洋回头看了一眼派出所的后门,捷达车副驾驶一个光头汉子伸出脑袋说:“江洋是吧,上车,坐后面!” 江洋点点头,拉开后车门坐上去,车里就一个驾驶员和副驾驶的光头,江洋一上来车子就开走了。 光头汉子一脸的凶相,说:“江洋,我叫肖天成,从现在起,我就是你老大,你听我的话一切好说,不听话,给我找麻烦,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嗯,肖哥,我听您的。”江洋心说,为了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忍了,走一步看一步,看你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凌晨的街面没什么人车,天空阴霾,要下雨的样子。 肖天成没有再说一个字,半小时后,车子离开海港市区,来到郊外的一条土路上,那里,停着一辆金杯面包车,车前,站着两个露着纹身的车轴汉子。 “下车,上面包车!”肖天成说道。 江洋打开车门下来,肖天成也下来了,对两个汉子说:“这是最后一个,人齐了,你们走吧,我后头跟着。” “是,成哥!”两个汉子应道。 一个汉子让江洋站住,说:“两手举起来,别动。” 江洋照办了,这家伙开始搜身,把江洋身上的零钱和复转手续包括香烟打火机都抄走了,又仔细拍打了江洋的身上身下,说:“上去吧!” 江洋一声未吭,拉开车门,车里一股怪味,不大的面包车里挤满了人,都是男的,衣着破旧,面露菜色,一看就是进城的农民工。 “后面一排挤挤吧。”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民工说道。 后排坐了三个头脸邋遢的汉子,江洋挤过去,在左侧靠窗位置挤着坐下来,面包车里七个座位,挤了十个人,前面驾驶和副驾驶就是车下的两个纹身小子,他们也上来了,说:“谁也不许说话,中午十二点到鹏城吃饭,我们走!”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5章 偷渡黑龙江 江洋在臭气烘烘的面包车的角落里蜷缩着,车子开得飞快,不上高速专走国道,颠簸狂奔,已经有两个农民工晕车忍不住拉开车窗吐了,味道更加难闻。 前面的两个家伙抽着烟喝着水,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江洋闭目养神,将后面的车窗拉开一条缝儿,让外面清新的空气进来。 中午在一个叫鹏城的小镇停下,两个汉子不让他们下车,一个下车去买吃的,另一个站在车前抽烟。 前面几个民工相互嘀咕下,一个岁数大的喊道:“大兄弟,俺们要下车撒尿!” “靠,净事儿,懒驴上磨屎尿多,快点去吧,就在那边墙根那儿就是公厕,两人去一次,回来再下两人去,我在这儿看着,别想跑,跑了抓回来,整死你们!”那汉子手把车门瞪眼睛说道。 两个岁数大的民工猫腰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撒腿就往公厕跑。 江洋也想去厕所,就耐心等着。可是谁知道,先前那个去买吃的的家伙已经回来了,那两个老头也没回来。 “你给他们把盒饭发了,一人一盒,一人一瓶水,我去厕所看看,这俩货顺着尿道跑了?”副驾驶的汉子快步向厕所走去。 江洋挤下车,说:“大哥,等会儿,我也尿急,一起去!” 俩老头真的跑了,公厕居然还有个后门,马路这边看不到。 下午继续上路,少了俩人,面包车里松快不少。 傍晚,他们来到一个小火车站,被塞进了一个闷罐车。 接下来三天三夜,闷罐车里的人越来越多,一节闷罐车被塞进来两三百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还好清一色都是男的。 江洋孤独地守在一个角落,跟任何人都不说话,他听那些人说,他们都是去俄罗斯劳务输出,去远东西伯利亚淘金的。 第四天,他们被丢在华夏国最东北角——抚远县边境码头,在那里他们上了一条破旧的渔船,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他们偷渡过了黑龙江,来到了对岸。 对岸是俄罗斯远东重镇哈巴罗夫斯克,在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江洋跟一帮民工被安排上了等候在那里的两辆墨绿色挂着军牌的卡车。 开车的竟然是穿着军装的俄罗斯士兵! 卡车走了两天两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好在这边不是很热,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江洋顿觉这些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有些喜欢上了这里。 在一处山根下的一个农庄的院落里,江洋等人被赶下车,江洋赫然看到秃头肖天成正站在院子里面跟几个俄罗斯男人在抽烟说笑。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小子走过来,叫嚷道:“所有人都站好队,二十人一排,小个站前面,大个站后头,你们这群猪,快点!” 江洋看看院子里面的几百人,比他高的没几个,他自觉地往后站。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一路颠簸到西伯利亚大林莽的深处,江洋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疲倦放松对周围的观察。 从抚远县城偷渡过境,意味着他们这几百人在俄罗斯都是黑户,没有合法身份,而每个人的身上都空空如也。 从哈巴罗夫斯克向西北方向,他们乘车走山路走了两天两夜,除了吃盒饭停下半小时,几乎都在赶路,而且越走越没有人烟。 就算每天走20小时,山路崎岖,平均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两天也已经离开哈巴一千多公里了! 也就是说,想要逃,绝对是死路一条,尽管现在才八月底,可是这里感觉马上就要入冬了,西伯利亚的夜晚气温已经接近零度,在初冬的荒无人烟的大莽野走上一千公里,不被饿死也冻死了。 既来之则安之,江洋使劲呼吸一口西伯利亚大林莽的新鲜空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过一遍一样,舒坦极了。 所有人被分成十人一组,安排在低矮破旧的圆木房子里面,十个人一间,就是一个大通铺,木头的,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茅草,每人一条墨绿色的褥子和还算厚实的被子,江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军旅生涯。 肖天成挨个房子看了,最后来到江洋所在的房子,后面跟着几个马仔给大家每人分发了一条棉裤、一件棉袄、一件绵军大衣和一双绵胶鞋。 肖天成对江洋说:“这个组是第十五组,你当组长,给我好好干,成哥我不会亏待你!” 江洋点头道:“成哥,能给顿饱饭吃不,这一路过来,弟兄们肠子都饿瘪了。” “好,今晚大锅炖肉,好好吃上一顿,吃饭在院子东头的大食堂,一个组一桌,桌上有号码,别乱坐,小子,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看好你,给我干好了,我提拔你!”肖天成拍拍江洋的肩膀,说完走了出去。 一共二十多个组,也就是说,这个伐木队有两百多伐木工人,大多是从华夏内地来的农民工,全部都是非法偷渡过来的。 肖天成许诺,包吃包住,每月发一千美元的工资,但是不全部给现金,只发每人一百美元,够买些必须的日用品,其他的钱他们帮助汇款到国内,要求每人提供一个家里的账户。 第二天,肖天成带着十几个当地的伐木师傅,指挥着所有的伐木工人进山伐木。 江洋的第十五组,加上江洋十个人,其他九个人,两个五十多岁的,五个三四十岁的,还有两个二十几岁的,他们都是农村的,身体都不是很好,江洋看中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子,叫马军。 这小子是安徽人,很机灵,身体在这九个人里面是最强壮的,黝黑的皮肤,冷漠的面孔,属于那种让人看上去有些不愿接近的角色。 伐木需要两人配对劳作,没有电锯,全靠两人拉大锯,或者用开山斧砍。 “你,马军,跟我一组。”江洋将大锯丢给他,自己抗了一把长柄开山斧。 马军没说话,阴沉的眼神有些飘忽,他默默扛起大锯,跟在江洋的身后,随着大队人马向院子后面的山坡密林走去。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6章 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据肖天成介绍,方圆百里的山地都被蓝海集团买下来了,所有的成年红松,都是开采伐木的目标。 俄罗斯远东原始森林,荒无人烟,大片大片的山林,廉价卖给了华夏、高丽还有倭国、安南等国。 蓝海集团买的这一片山地,都是最好的红松林。 在专业的伐木师傅的指导下,所有人都两人一组开始了第一天的劳作。 马军不爱说话,干活的时候,江洋一直试图跟他聊,可是马军从来都只是回答他的问题不超过三个字。 “是。”“没有。”“行。”诸如此类。 中午休息,江洋问道:“你抽烟吗?” “不抽。”马军靠坐在棵刚放倒的粗大红松旁,眼睛看向遥远的远方。 “呵呵,那你歇着,我去弄根烟抽。”江洋站起来,活动下腰身,没觉得有多累,只是烟瘾犯了,他看到几个伐木师傅都有烟抽,就走过去。 几个师傅教了大家一上午的伐木技术,现在围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江洋蹩过去,蹲下,笑嘻嘻道:“老哥,给根烟抽呗。” 一个黑脸汉子,叫老三的,递给他一根俄罗斯的鹰牌烟,江洋连忙双手接了,点头哈腰表示感谢。 老三给他点了,“你叫江洋对吧,头晌我还教过你怎么把锯,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块好料,下午我跟你们组,教你怎么用斧子砍倒一棵大树。” “谢谢三爷!”江洋惬意地吸了一口烟。 “送饭的娘们来了,这娘俩长得可真带劲儿!”老三眯着眼睛盯着林子尽头的山路,那里开来一辆前苏联的老旧嘎斯车。 江洋站起来,看着这辆可以当古董的老爷车,用破塑料布苫着顶棚,驾驶室的风挡玻璃也没有了,两张透明塑料布蒙着。 两百多民工都站起来了,肖天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个大喇叭,喊道:“按组排队,每组来俩人领餐,其他人原地等着,别都围上来!” 江洋回到本组,让马军和一个姓姚的老头去打饭,其他人在上午伐倒的几棵树那里坐着等。 嘎斯车终于开到了林区山脚下,江洋坐在一根粗大的树桩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跳下驾驶室,打开后车厢上去,开始分发一盒一盒的食物。 老三说得不错,江洋在二十米的距离看得清清楚楚,年长的女人有五十岁左右,看身材是一名强悍的健妇,头上包着俄罗斯常见的女式披肩头巾,脸却非常漂亮,是个大美人。 那个姑娘,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一头的黑发挽在头顶,鹅蛋脸儿眉清目秀,鲜红的嘴儿,就像熟透的红樱桃。 江洋使劲儿咽下一口吐沫,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浑身的精力过剩,没处消遣。 这样的姑娘搂着抱着,就站着做一把,也是相当够劲儿的!江洋心里这样想着,下面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他连忙转过头去,使劲做了个深呼吸。 可是,江洋马上就被一阵嘈杂声吸引,又转过头来。 他赫然看到,自己组的老姚头被两个别组的小子正劈头盖脸狂殴!那个马军,躲在人后被推搡到一边,不敢上前。 眼看老姚头就被打倒在地,五六个生荒子上去用脚踹…… 江洋起身就窜了过去,肖天成手下的几个马仔站在圈外吵吵道:“别打架,谁打架谁没饭吃!”可是就是没人上前拉架。 几个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被撞翻在地,只见一个人影“呼”地撞进了看热闹的人墙,两个还在对老姚头施暴的汉子瞬间就飞出了人墙! 大家伙儿这才看清楚,这人是十五组的组长,一身迷彩服的江洋。 江洋扶起满脸是血的老姚头,问道:“咋回事儿,都有谁打你?” 刚问了这一句,江洋就觉得脑后一阵阴风,他向旁边一闪,一柄开山斧赫然劈下! 江洋倒吸一口冷气,这特马是下死手啊!就因为抢饭食打起来,也不至于用斧子劈吧? 那家伙因为没有料到这一斧子竟然走空,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趔趄向前摔出去,那柄崭新锃亮的开山斧深深劈进地上的一个枯木根里。 江洋反手就将斧子提起来,单手将长柄开山斧四下一指,喝道:“都后退,别崩一身血!” 呼啦一下子,围观的民工们四下散开。江洋拎着斧子走到摔倒的那家伙跟前,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下死手!” 那小子身强体壮,一个轱辘爬起来,江洋看他的打扮,不像是民工,倒像是个马仔。 这时,肖天成走过来,也不看江洋,伸手给了那个马仔一记耳光,骂道:“小兔崽子,你想劈死他呀?叫你劝架不是叫你杀人!” 马仔一个趔趄,稳住了,鞠躬道:“成哥!是他先动手的!” 肖天成抬起腿就是一脚,那个马仔被踹了个窝心脚,向后倒退几步坐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老姚头满脸是血站起来,手里举着一个盛饭的木盆,大声叫道:“是谁打我,是谁打我,我跟你们拼了!” 江洋一把将老姚头抓住,“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肖天成也过来,递给老姚头一把手纸让他擦脸上的血,说:“老人家,先洗洗,都是我们管理的问题,以后打饭,各组组长先来抽签,抽到第几个打饭就第几个打饭,谁要是再敢违反这个规定,别怪我肖天成翻脸不认人!” 好在老姚头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脸上破点皮,他听肖天成这么说,也点头道:“这样最好,省的年轻人欺负老年人!” “谁欺负谁呀,要不是你个老比倚老卖老,我们能打你吗?”先前参与打人的是十组的几个小伙子,其中一个被江洋摔出去的过来说道。 肖天成叫道:“好啦!这件事到此结束,谁再闹事,就是找死!” 午饭打架事件就这样过去了,下午,肖天成又调来了十几个黑衣壮汉,说是管理人员,让大家必须无条件服从管理。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7章 跟三爷喝酒吃肉 江洋跟马军开始用斧子砍上午伐倒的大树的枝杈,老三扛着一柄雪亮的开山斧过来,看着江洋说:“小子,你行,你有两下子!上午你出手救下挨打的老姚头,我们都看见了,你练过?” “呵呵,没有,从小在大街上打架,习惯了,那几个生荒子真不是我的对手!”江洋咧嘴道。 “哼!别蒙我,三爷我可是从车臣来的,车臣知道不?你一出手,我就看出来,你是当过兵的,我说的对不对?”老三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 江洋皱下眉头,嘿嘿一笑道:“三爷果然是三爷,这都看得出来,没错,俺当过三年傻大兵,练过几手,不过都是花架子,早就忘光了,三爷去过车臣,那可是真刀真枪玩命的买卖吧!” “这个以后慢慢给你讲,来,三爷下午教你怎么用斧子快速放倒一棵树!” 一下午,江洋在三爷的指导下,可以用斧子轻松放倒几十米高的红松了,吃晚饭的时候,三爷把江洋叫到自己的木屋。 三爷是整个林场伐木师傅的头儿,他自己有个小窝,半地窨子,这种小窝棚冬暖夏凉,是深山老林常见的猎人小窝。 江洋钻进去,小窝里面很暖乎的感觉,一铺地炕,炕上一张小木桌儿,三爷盘腿儿而坐,桌上摆着一盆热乎乎的肉食,两壶烧酒在热水里面烫着。 “三爷,您够滋润的呀!这都是那两美娘们儿孝敬您的吧!”江洋晚上打饭的时候看见三爷跟那个健妇嬉皮笑脸,健妇旁边的姑娘却一直朝着江洋看,江洋没敢多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三爷叫江洋脱鞋上炕,伸手给他倒了一大盅烧酒,说:“小子,今年这帮人里面,我看了,就你一个不是孬种,陪三爷喝点,今晚儿咱爷俩好好唠唠,这是袍子肉,雪妹娘特意给我烀的,你多吃点,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雪妹娘?就是白天送饭的那个大姐?”江洋中午就看出来了,三爷跟那个健妇有事儿。 “是啦,雪妹娘是个苦命人儿,来,走一个!”三爷举起酒杯,江洋看见他粗大皲裂的手,竟然脑子里面会出现这样一双粗糙的大手在雪妹娘雪白肌肤上划过的画面,自己身体的某处就不由得一动。 江洋仰脖就把酒盅里面的烧酒灌了下去,顿时,一条火烧火燎的辛辣感觉从喉咙到食管一直到胃里都烫辣难忍。 “哇……”江洋张大了嘴巴合不上,仿佛有火冲出嘴巴。 “呵呵呵呵!小子,你还是个当兵的出身,怎么这点烧刀子就受不了,这可不行!在西伯利亚,马上就大雪封山了,一天都离不开酒,没有烧刀子,这里的冬天会冻死你。” “厄……”江洋想说点什么,还是闭不上嘴。 “来,吃块肉压压!”三爷用手抓了一块带骨头的黑乎乎的肉放到江洋面前的粗瓷大碗里面。 江洋低头也伸手抓了吃了一口,肉烀得很烂,一大口骨头肉吃下去,感觉好多了。 三爷又给他倒满酒,说:“你不习惯,就慢慢喝。”说着他自己一口把自己酒盅里面的酒啁了下去。 江洋笑笑说:“我当的是水兵,在东南沿海,那里没有这边这么冷,我们也喝酒,但是没有这么烈性的酒。” “哦,小子,给三爷说说,你当兵打过仗没有,我说的是真刀真枪的那种,演习不算。” 江洋看看三爷,他的脸膛黑红,额头有疤,脸上充满了沧桑。这老头一定有料,他的经历也许就是一本书,江洋心里想。 “就算打过吧,我们驻守在海港市海边,您可能不知道,我每天起来,抬头就看得见台岛海峡,往南就是南海,有些无名小岛,我去执行过任务,跟吕宋猛虎队打过。”江洋说的是实话。 那是江洋所在海狼特战队一组的一次海外任务,他们五个人在晚饭后突然接到旅部命令,立即全副武装登机。 夜鹰武装直升运输机已经等在停机坪上,江洋戴着凯夫拉头盔,身着纳米高配防弹衣,脚蹬防水海战靴,主武器是一把经过改装的短款八一式突击步枪,枪上装着全套的全天候瞄具和全自动枪榴弹发射器,一个35发满仓弹匣,四发枪榴弹,副武器是一把92式九毫米手枪,一把虎牙军匕和四颗高爆手雷。 “神马情况?”江洋坐进机舱,调整着头盔耳麦问道。 孙宝石抱着一架90毫米肩扛式火箭炮,咧嘴道:“送你去女儿国当上门女婿!” “靠,老孙,你想女人想疯了吧!”赵大勇手扶一挺改装的六管机枪说道。 狙击手高明坐在江洋的对面,闭目养神,他很少说话,此时却突然开口:“肯定不是演习。” 马祥最后一个钻进机舱,拎着一把92式突击步枪,坐下说道:“对,不是演习,半小时后我们到公海登船,到了船上我会跟大家具体说明,现在开始,禁言闭目休息!” 江洋将身体放松,向后靠,抱着枪闭上眼睛。夜鹰直升机轰鸣着起飞,贴着海平面向着东南方向公海飞去。 半小时后,夜鹰降落在一艘机轮上。 “现在,把所有代表身份的军衔徽章证书都装袋放在直升机上,从现在起,我们都是不明身份武装人员!”马祥下令道。 特战队员在境内执行任务需要亮明身份,而出境执行任务则必须隐去身份,避免国际纠纷,每次出境都要以不明身份武装人员面目出现,即便被俘,招供出自己是谁,军方也不会承认,自己更无法证明自己是华夏国海军陆战队战士。 江洋把自己的士官军衔和徽章还有士官证都装进一个塑料密封袋,交给马祥,所有人都交齐了,现在他们都是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武装人员,夜鹰起飞离开,消失在茫茫海洋夜幕中。 机轮不大,却留了一处可以起降直升机的后甲板,可见这艘机轮一定是经过改装的军事舰艇,外表看,就是一艘普通的公海渔船,江洋注意到,船头居然挂着吕宋国旗。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8章 海底捞针行动 船上只有一名舵手和两名水手,他们都打扮得像渔民,但是江洋还是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绝对是军人,他们表情坚毅,身强体壮,没有东南亚渔民那种瘦弱矮小的样子。 马祥让大家下到底仓,底仓居然很宽敞,有淡水桶和各种水果。 几个人在一张条桌前坐好,孙宝石拿了几个杨桃给大家,没人吃,他自己大口吞嚼,嬉皮笑脸道:“要是有酒喝就好了!” 赵大勇“切”了一声道:“要是再给你配个美女就更好了!” 江洋点头道:“勇哥说得对,咱现在没身份了是吧,也就没有了军纪约束,等下干活顺手搞个美女给大老孙,这孙子都快憋死了!” 孙宝石用一个杨桃丢江洋,江洋一把接住。孙宝石说:“你小子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跟旅长的千金搞对象,全旅都知道,就差旅长大人自己不知道了,你等着,回去我就举报!” 马祥在条桌的一头坐下来,抓过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说道:“都闭嘴!我现在跟大家说我们这次的任务!” 四个人都立即坐直了军姿,目不斜视。 “行动代号,海底捞针,目的地,吕宋北东经119北纬19.5度,无名岛,行动目标,解救被吕宋人民军劫持的华夏国南海科考队队长阮文智,情报显示,阮文智就被关在这个岛上,该岛面积七千平方米,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岛上有十二名吕宋军战士,这是该岛地形图……” 几个人围拢在一张地图前,马祥做了战前部署,指定了每个人的任务。 高明抢占制高点狙击掩护,赵大勇和孙宝石负责火力掩护,马祥江洋负责解救人质。 战前会议结束,每个人开始检查装备,凌晨三点,机轮抵达无名岛北侧崖石下。 “江洋做尖兵,大勇、宝石跟上,高明最后,掩护,上!”耳麦中传来马祥的指令。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江洋据枪打开夜视瞄具,迅速锁定一条岩石缝,背好枪,狸猫般窜了上去。 崖壁高十几米,江洋几个壁虎贴墙常规攀岩动作就到了崖顶,蹲下躲在一块一人高的石头后,据枪观察崖顶地形,却看见右前方两点钟方向有个人形! 江洋举起左手,做了个手势,跟在他身后的赵大勇也上来了,立即向后作出暂停前进的手势。 江洋狸猫般悄无声息迂回过去,那人睡着了,他不会想到会有人从十米断崖上来。江洋蹩到他的身后,看清这是一个孩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怀里抱着的五六式冲锋枪显得太大了。 “小子,我也是你这么大就玩枪了,可惜,你遇到我了!”江洋心底里涌上一丝的怜悯,下手就轻了许多,一个标准的手刀掌砍下,这孩子的小脑干骤然遭受打击,一下子昏死过去。 手刀,就是用手掌做刀,对准人的小脑和后脖颈交接处,用力砍下,人体中枢神经在此交汇,是人体死门之一,这里受到外力击打,视力度大小,绝定打击后果,一般力道,轻微脑震荡是跑不了的,中等力道便可致人昏厥,练过的和力量大的人全力砍下,可以使人全身瘫痪甚至当场死亡! 江洋的力道只用了五成,这孩子就昏死过去了,至于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保险起见,江洋还是将这孩子手里抱着的冲锋枪取下,这才对后面举手,做了个前进的动作。 五个人都上来了,赵大勇把机枪架好,孙宝石也把火箭炮扛了起来,高明则不知去向,他一向在行动中独往独来,总能找到自己合适的狙击阵地。 马祥最后一次确认每位队员的位置和耳麦的通讯通畅,让江洋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交替掩护向崖下的一排木屋靠近。 凌晨的海岛静悄悄,只有海潮拍岸的哗哗声清晰入耳,反倒反衬了无名小岛的宁静。 两间小木屋掩映在黑暗中,马祥和江洋都戴上夜视镜,从前后两个方向贴近了小屋。 小屋没有后门,前面有两个房门。江洋看看马祥,马祥通过耳麦小声对赵大勇说:“机枪对准左边木屋,我俩进右边,外边警戒交给你们了!” “收到,老大小心!”耳麦里传来赵大勇的声音。 两人迅速来到门口,江洋跟马祥一对眼,抬脚就踹开木门,同时打开枪上的强光电筒,屋里有桌椅,木板铺上躺着一排人。 一个汉子抬头嘴里叫声江洋听不懂的吕宋话,江洋扣动扳机,这家伙被爆头倒下,其他几个被马祥一梭子子弹扫过去都报销了。 “干掉八个,目标不在这屋!”马祥对耳麦说道。 两人冲出屋来,那屋的房门开了,一个端着步枪家伙刚一出来,就被高明的狙击枪点名了。 “还剩下最后两个!”马祥说完据枪就就冲进去。 “啪啪!”两声枪响,马祥一个跟斗摔出来,胸部中弹,表情痛苦。 江洋据枪站在原地,看见两个持手枪的汉子推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出来,那中年人用汉语说道:“救我,我是阮文智!” “老高,能打掉人质身后的这个不?”江洋据枪,小声对耳麦说道。 “能!” “开火!”江洋说完自己也扣动了扳机,另一个持枪的汉子脖子中弹,人质身后的家伙太阳穴中弹,江洋跟高明几乎同时开枪,两个目标当场毙命! 马祥从地上呲牙咧嘴站起来,捏着耳麦说道:“战斗结束,收队!” 江洋呵呵一笑道:“让贝雷塔近距离连打两枪,纳米防弹衣也抵不住吧!” 马祥柔柔前胸,说:“嗯,就跟让人用十五磅的大锤给砸了两下似的,回去我得拍个片,估计骨裂最起码的。” “那次行动,是我第一次杀真人。”江洋喝了一口烧酒说道。 三爷眯着眼睛看了江洋一会儿,把杯中酒又一口啁了,说道:“你小子,行!说说,你当三年兵,一共杀过多少人?”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9章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江洋抓了一块骨头塞嘴里啃了道:“那可多了,我想想啊,超过十个!我多少次出海执行任务都记不清了,也不是每次都要杀人。” “十个?”三爷呵呵一笑道:“你知道吗,三爷我在车臣三个月,打死车臣武装最少一百多人!那才叫杀人,我端着一挺AK机枪,扫射,敌人成片成片倒下去,那才叫杀人!” 江洋笑笑,不置可否,心说你老家伙就吹牛吧,人家车臣武装都是傻子,站着让你扫射。 “喝!小子,你要在这片林场活下去,马上就来的大烟泡不把你冻死,就得把酒量练出来,来满上!是个爷们就干了!”三爷开始劝酒。 江洋闭眼睛又干了一杯,只觉得一阵头晕,胃里的肉食开始止不住地往上翻,他连忙捂嘴摆手,起身就窜了出去。 趴在土坡上,江洋哇哇大吐,把一晚上的肉都吐了出来。夜里的冷风一吹,他一阵哆嗦。 三爷把他拉进去,说:“小子,上炕,钻被窝里悟出汗来就好了,唉,你这点酒量,在这儿可怎么活呐……” 江洋自己觉得酒量还可以,可是在三爷的烧酒面前却醉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洋口干舌燥,肚子里面冒火一样难受。他努力睁开眼睛,四下里黑漆漆的,他想发声,不料在板炕的另一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轻点儿啊三爷,他还在那边,别醒了听见……” 三爷的声音:“雪妹娘,没事儿,天塌了这小子也醒不过来,我在六十度的烧刀子里面兑了酒精,嘿嘿,这小子还是太嫩,他就像我死去的儿子……你别动,我进去了,唉,老了不中用了,我在里面吧……” 接着就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江洋咬着嘴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浑身的火更加旺盛地燃烧了。 果然是雪妹娘,跟三爷在做那个事儿,他们动静真大!雪妹咋不来,四个人一起玩才好,麻的,什么时候才能摸摸女人呐? 江洋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早起上山,三爷跟雪妹娘走了,说是去镇上买点东西。江洋从别的师傅嘴里得知,距离他们这个林场五十里,有个叫格列夫的小镇。 “小子,等月底发钱了,让三爷带你们去镇上,俄罗斯娘们可带劲儿了,保证你去了一次还想下一次!” “俄罗斯娘们儿?她们,肯做那个生意?”江洋充满了好奇,他需要女人,觉得自己强壮的身体里面有一头怪兽正在一天天长大,只有女人才能平复他体内的躁动。 在南海驻岛一年,差一点就让江洋疯掉了,一回到海港市,第一个军营之夜,江洋就跑去找魏思琪。 “洋洋,对不起,我已经跟乔大鲍订婚了,所以,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魏思琪跟着江洋来到军营后面的山谷。 江洋在一个昏暗的林子里面站住了,抓住魏思琪的肩膀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魏思琪还在说:“他们说,说你回不来了,乔大鲍对我很好,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已经有人牺牲了不是吗……” 魏思琪说不下去了,她的嘴巴被江洋蛮横地吻上了,她拼命挣扎,可是没用,江洋太强壮了,此刻就像一头发青期的豹子。 结果正是这一吻的逞强,让江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呵呵呵!”三爷干笑了几声,“只要你有美纸,对了,你们一个月听说只有一百现金?” “是的,肖天成说,我们一个月有一千,可是只发给我们一百,三爷,你说的那个格列夫小镇,那里的俄罗斯的那啥,厄,做一次要多少钱?”江洋有些着急地问道。 “一个月只有一百块,做一次是够了,可是完了怎么办,一个月就做一次?小子,肖老板对你们太苛刻了,来,喝酒!”这是江洋喝大之前跟三爷的对话。 现在,江洋有些郁闷,他一个人抡圆了斧子猛砍一株两人才能合抱的红松,马军面色阴霾地站在一边看着。 江洋砍累了,大树也才被他砍了三分之一不到。江洋看了马军一眼,将开山斧丢给他,说:“马军,你砍一会儿,我抽根烟。” 这还是他从三爷那里顺的半合俄罗斯鹰牌香烟,烟很冲,入口辛辣。江洋在一个树墩坐下,四下看看,看见老姚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跟一个中年汉子在拉大锯。 另一个方向一个山岗上,站着两个背着AK自动步枪的年轻人,他们身穿迷彩服,戴着迷彩软帽,这是第一天打架事件后肖天成雇来的安保队,他们都背着自动步枪,腰里别着黑星手枪,看上去凶巴巴的。 江洋一根烟抽完,叹了口气,默默站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今后自己绝对不能就做个伐木工混日子,可是现在这边的地形不熟,语言也不熟,人更不熟,所以,还得忍耐一段时间,伺机而动。 中午排饭,江洋和马军去抽签,抽了个第五名,就站在嘎斯车旁等着。雪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一身碎花粗布绵裙,一双褐色的长筒皮靴,绵裙贴身,显得腰身很细,胸很大。 雪妹娘徐娘半老,跟几个伐木师傅打情骂俏。三爷没回来,据说是去镇上给伐木队买过冬的煤炭去了。 轮到江洋和马军了,雪妹笑盈盈说:“你俩是十五组的吧,上次打架的老头没事儿了吧?” 江洋手里拎着菜桶,雪妹从车上的大桶里面用大木勺给他盛,今天的菜是白菜土豆炖肉骨头,肉骨头很少,就是借个味儿,可是雪妹挑了好几块肉骨头倒进江洋的菜桶里。 “啊,你问老姚头儿啊,他没事儿了,谢谢你雪妹。”江洋第一次跟雪妹说话,居然脸红了。 雪妹“咯咯”地笑了道:“为啥谢我?” “嘿嘿,谢谢你就是谢谢你!”江洋心说,这话说不出口,我总不能说谢谢你给我们组盛了这么多肉骨头吧,后面好多人看着呐。 第一季 西伯利亚猎人 第10章 这帮孙子要整死我 江洋低头拎着菜桶往回走,马军拎着饭桶,装了一桶黑面包跟在江洋后面。 安保队的人也到山坡另一边吃饭了,他们开小灶,吃的比伐木工好,他们跟几位师傅还有肖天成的现场管理人员一起吃。 那天打架的几个小子拎着木棍和开山斧悄悄围拢过来,江洋刚把菜桶放下,本组的人都过来分菜,老姚头发现了对方,连忙喊道:“组长,他们又来了!” 江洋站起来,看到有五六个小子拎着开山斧和木棍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汉子。 那汉子走过来,用手一指江洋和他的组员,说道:“是这小子伤的我,跟别人无关,都别动,让我们揍他一顿就没事儿了!” 江洋耸耸肩,走上前去,看看这汉子身后的几个家伙,说道:“有种咱俩单挑,你带这么多人来群殴算什么好汉?” 那家伙哈哈大笑道:“单挑还是群殴,我让你选,单挑就是你一人挑我们六个,群殴就我们六个殴你一个!你选吧,哈哈哈哈!”这家伙身后的几个汉子也笑了起来。 江洋回头看看,自己的组里人都在往后躲,马军握着一柄开山斧在手里惦着,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江洋不相信马军能出手,因为老姚头挨打的时候,马军躲在看热闹的人的后面,要不是自己及时冲上去,老姚头就得给打残了。 “好吧,我选单挑!”江洋表情严肃道。 对方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个头缠绷带的家伙已经被江洋放倒在地,接着江洋腾身而起,一连串的连环脚将后面的几个小子踢翻在地。 太快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江洋是如何做到的。江洋落地站稳,身边一个倒地的小子突然跃起,抡起手里的斧子就劈向江洋! 江洋还没动,一柄斧子“嗖”地飞过来,“当!”地撞开了砍向江洋的斧子,一片火星飞溅! 江洋对一旁的马军竖起大拇指,马军阴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谁打架!谁打架!吃饭也打架!”山梁那边冲出来十几个持枪的安保队员,叫嚷着扑了过来。 江洋冲自己的组员摆摆手,小声说:“你们吃饭,没你们的事儿。” 几个前来滋事的小子从地上爬起来,有的还去摸斧子。 “所有人都别动,双手举过头顶!”为首的黑脸黑衣大汉据枪叫道。 江洋第一时间就高举双手站在那里,几个刚爬起来的小子不知所措,四下乱跑。 悲剧发生了,几个安保队员手中的AK47骤然开火,打倒了两个跑开的小子,另外几个连忙蹲在地上,双手高举。 “我是安保队长查理,有胆敢抵抗和逃跑者,格杀勿论!”黑脸黑衣大汉单手据枪走过来大声说道。 十几个迷彩服迷彩头巾包头的安保队员跑过来,一个个将举手的人用塑料卡扣锁住双手。 查理走到江洋面前,冷声道:“是你聚众闹事?” 江洋摇头,说:“是他们来我们组要打我,我自卫……” “混蛋!”查理挥起手中的AK47,一枪托砸向江洋的头。 江洋下意识一低头,查理的枪托走空,查理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两个安保队员上来用枪逼住江洋,查理站稳了,狞笑道:“小子,有两下子啊,难怪成哥让我们重点关注你,好,咱们慢慢玩,给我绑上!” 江洋的双手被拧到后面,连勒了三道卡扣,一边一个大汉抓着江洋的肩膀把他固定好,查理挥动枪托再一次砸来。 “瓦!你要打死我就来!”江洋的额头遭到重击,一条热血淌了下来。 查理不说话,用枪托猛地又砸在江洋的小腹上,江洋暗中运气顶住了这一击,但是他脸上却装出痛苦的表情。 “哎呀,疼死了!”江洋蜷着身子弯腰蹲了下去。 两边抓着他的汉子松开手,江洋就势滚到在地上。 查理冷笑着,用穿着山地军靴的脚狠狠向江洋的头脸和胸腹猛踢,旁边的两个安保队员也参与进来,脚踢枪托砸,不一会儿,江洋满头是血,瘫在地上不动不叫了。 在场的伐木工都惊呆了,这件事儿其实不是江洋的错,是十组的那几个小子跑来闹事,江洋只是把他们打倒而已,安保队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往死里打江洋,这算怎么回事? 其实江洋只是头脸破皮流血,身上已经运气护体,拳打脚踢枪托砸,根本奈何不了江洋的硬气功,但是江洋心里却很清楚,从第一天打饭出事被一个管理从背后袭击,到今天安保队往死里打,说明有人要自己死。 没容江洋多想,他已经被人拖起来,绑在一棵大树上,几个安保队员据枪上子弹,查理在对围拢过来的伐木工人们训话。 “……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搞事者的下场,只要你们好好干活赚钱,我们不会找你们麻烦,今天我们就是要杀一儆百,已经打死两个人了,不差这一个,都看好了!” 查理举起右手,几个据枪的汉子瞄准了江洋,眼睛看着查理的手,只要查理的手一落下来,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开枪。 江洋的冷汗都下来了,再硬的硬气功,也硬不过子弹!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交代了?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跳出来大喊:“住手!” 查理一愣,转身看去,是三爷。 三爷及时赶回来,看到江洋被打成血葫芦绑在树上,几个枪手据枪对着他,就不管不顾冲过来,嘴里喊着“住手”,过来推开几个据枪的安保队员。 “三爷,你干嘛?我们在处理闹事的木工,这小子太猖狂了,打伤不少人!”查理信口胡说八道。 肖天成带人也赶来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三爷冲到江洋身前,拔出随身匕首,几下就将江洋身上的绳索和手腕上的卡带割开,江洋做虚弱状,堆坐在树下,又用及其虚弱的声音道:“谢谢三爷,这帮孙子要整死我,是他们来滋事,我是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