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 第一章 :不愉快 “谁……”正当欧阳芩芍欲想跳入寒冰池中压制身上的媚毒之时,一道凌厉的掌风就在其快接触到的池面上扫过,幸得及时抽离回落到池边上。 依着掌风而来的方向看去,一裸着上身的男子正闭目不动呆在寒冰池里,低沉且如其掌风般冷凌,“滚……” 从男子厚重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着,亦如此时的欧阳芩芍般。 全身火烫的她已经到达了极限了,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外衣,如果不是因为有秘密武器在手,她还真的是无法忍耐到达寒冰池。 欧阳芩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的她已经到达了极限边缘,看着眼前的人真的是恨不得立即将其扑倒,解了此可恶的媚毒,“你解你的毒,我解我的毒,我们互不相干,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语毕欧阳芩芍再也不理会对方,跳入了寒冰池中,寒冷如冰的池水此时对于她而言只能解杯水之渴而已,她的心理很清楚,此毒非男女交欢不可解。 “该死的唐敖,有种别让我再遇到,否则我必将你的唐门暗器全部收刮了……”本就身体燥热的欧阳芩芍越想越热,全身感觉都要烧起来般,哪怕是在这寒冰池中也感受不到一丝的寒冷,心想此次真的是又恼又恨。 而在池中另一般端的男子,突然安静了起来,像是也快承受不住,无力与欧阳芩芍计较。 此媚毒的药力真的是太过霸道了,即便是有作弊器也无法压抑,欧阳芩芍渐渐失去了理智,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不消片刻便将男装的外衣给脱了。 正当欧阳芩芍去拉扯自己的肚兜之时,男子居然动了,而且还是速度极快,快得连欧阳芩芍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将其压到身下,如果不是因为后背的冲力带来的痛感让其知道自己被裸男给压在身下了。 “你做什么,走开……”也许是因为痛感让欧阳芩芍找回了一丝理智,立即伸出双手抵住男子的胸膛,可是这力还没使上,身体像是触电般,一阵酥麻传便了全身,非但没有抵触还有一种兴奋和期待。 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欧阳芩芍抬头看向男子,准备毒骂对方一顿,结果自己居然花痴了起来,被对方的俊脸给煞到,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接下来男子所做的事,让她再也不能花痴下去了,“你做什么,放开我,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这是……啊……” “闭嘴……”男子惜字如金,却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魔力般,还真的是不敢再动,当然这也跟男子的身体变化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即便这种事对于欧阳芩芍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自愿跟被迫可是两回事。 虽然欧阳芩芍是有想过找人解毒算了,但是那是由她选,而不是被选择,所以在男子放松了警惕,眼露情色之欲时,一个反转,反将男子压倒了在身下,双指夹针对着男的命门道:“该闭嘴的是你,本小姐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 男子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再次以速度和力量反胜,再也没有机会给欧阳芩芍反抗。 “啊……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嗯啊……” 可是看似狠毒的诅咒,在那的瞬间,媚毒已经控制住了欧阳芩芍的理智,说出来的话语也变得轻飘飘,让欧阳芩芍再也不敢张嘴了。 欧阳芩芍的身体却因为媚毒,就连二人什么时候换到了旁边的烈阳池也毫不自知。 此时在烈阳池不足百米外的地方,药王和毒王正夹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运着轻功飞向寒冰池,但是…… “完了完了……到底是谁啊?这……”当听到从池里传来的声音,即便二老及妙龄女子再笨也知道此时池里发生着什么事,只是药王急坏了。 “使不得啊……快停……”药王脱手将女子交给了毒王,飞身而去,却不想一根冰锥直击其面门而去。 男子已经管不得了,他再也受不了,自当欧阳芩芍出现在这池中之后,他体内的千缠蛊再也按耐不住,逼着他靠近欧阳芩芍,“滚……” 药王心惊,险险躲过之后,再欲靠近,结果被君卫给拦住,隔绝在数百米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露白,男子才放开了已经承受不住这场交欢的欧阳芩芍。 完全不理会身下的欧阳芩芍,优雅地穿上池边早已准备好的全新衣袍,转身就走,任由欧阳芩芍的身体沉入池中。 药王和毒王虽然可怜欧阳芩芍,但是看到宝贝徒弟之后,立即围了上去,准备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无法救,这千缠蛊可是至阳至刚的蛊虫,而且非常难缠,三年前为了救男子种下,没想到这蛊虫除了吸食了毒素外,还增加了男子的功力,但是却要承受每月月圆如被火灼烧的痛楚。 为了引出此蛊,他们便找来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处女与他们的宝贝徒儿行夫妻之礼,通过交欢将蛊虫渡到女子的身上。 这结果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轻则还能活下来,但却要承受蛊虫的怒火,每月至少承受四次被火灼烧的折磨,重则暴毙当场。 所以看到没有反应的池面,以及北堂君灏的态度便知道,即便欧阳芩芍不死,他也会杀了她的,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吧了。 可是当他们离开后半个时辰,一道金光从池底亮了起来,虽然时间很短,但是金光闪过后,欧阳芩芍居然醒了过来,而且整个人像被打了激素般,身体充满了力量,就连丹田也感觉热呼呼的,好像武功又上了一层,内力变得雄厚了起来。 如果不是疼痛,欧阳芩芍真的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 null 第二章 :三年后 为了确保自己身上的媚毒全部都清除了,欧阳芩芍还是利用医毒系统给自己做了一个详细的扫描,“幸好都清除了,不然昨晚可是亏大了,不过还好是个帅哥,否则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刚庆幸完,从医毒系统里取出衣服正要换上,可这一动,扯到了下体,让她不由得又开始毒舌诅咒起唐敖和昨晚的帅哥。 “粗暴男,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性暴力倾向的,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再怎么看我都是大美女一枚,娇滴滴的弱质女子,啊……我的第一次啊……”为自己就如此失去了第一次默默暗惜一分钟,欧阳芩芍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 对于昨夜的裸男,欧阳芩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除了那双冷凌的眼睛,她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哪怕她只记住他长得很帅,可模样轮廓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了。 她感觉那双眼睛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至于是在哪,她真的是想不起来了,那独一无二的目光,像是会把人给看穿一样,有一种吸引力,又有一种威慑力,让人即爱又恨,看久了会让人沦陷般。 对于这一夜情的男子,欧阳芩芍真的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故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再次遇到他的一天。 一身帅气的公子服套在身上,再加上这1米75的身高,让已经18岁欧阳芩芍看起来严然是一位贵公子,淡淡的书卷之息不展而露。 “又是水灾……”刚从朱夕国回到龙腾国的欧阳芩芍看到还在滴着水的屋檐,百姓坐在门口无力的叹息,不时还有抽泣的声音传来。 刚进入城门还只是依稀听到,可是越往里越听得清楚,“李大夫求求您,就一副药,只要官府开仓派粮我就可以用米付这副药的钱的,求你行行好,孩子已经烧了一天了,再烧下去会死的……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妇吧……” 说着抱着婴儿的妇人跪了下来,向着药铺的大夫磕起了响头来,口中还不忘乞求对方。 “刘婶儿,不是我不想帮你,真的是药都被官府收了去了,我这都没药了,”李大夫是城中出了名的好大夫,可是现在的情形真的是爱莫能助,“前天儿街坊都瞧见的,这……你快起来,带着娃回去好好护着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看着刘婶儿护着孩子的样子,欧阳芩芍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像触动了什么机关,鬼使神推地让她走了过去,“我可以救孩子,你先起来吧,这雨刚停,还有点凉气,再这样下去,孩子会受不了的。” 提及怀中的孩子,刘婶儿回过了神来,转向欧阳芩芍跪求道:“公子,您行行好,救救我儿吧……只要孩子没事,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求您了公子……” 眼见刘婶儿又要磕头,欧阳芩芍快速将其托住,其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不过对于把专注力放在孩子身上的二人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位大夫,方便借诊堂一用吗?” 李大夫连忙引着二人入内,就在进门的瞬间,欧阳芩芍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回头,环望一周却什么都没发现,以为是自己多心,便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在欧阳芩芍离去之后,对面紧闭的二楼雅间里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同时也传了男子嗤笑的笑声,“好像……” 呆在一旁的楚流风没明白主子的意思,不解问道:“爷,你认识方才那位公子?” “公子?呵……也许是好的家人也说不定……”也难怪楚流风不知道,三年前见过欧阳芩芍真容的人怕只有北堂君灏一人,事后他连收尸也懒得让君卫去处理,因为当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欧阳芩芍是没救的了。 即便样貌不一样,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眼,不知为何,北堂君灏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三年前烈阳池里发生的事情,理智告诉他,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毕竟千缠蛊不是一般的蛊,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承受得住这每月四次的灼烧折磨的,“李德忠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抛弃脑海中那无聊的画面,把注意力落回到赈灾的事情上,“暂时还没有查到粮食藏匿之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粮食在知县府上。” “通知李德忠,本王送粮来了。”随着话语落下,北堂君灏便轻抿一口茶,仿佛一位世外高人,与世隔绝般。 医馆内,欧阳芩芍从腰带里取出一颗碎银,转向李大夫道:“在下名阳,姓欧,略懂医术,希望李大夫能行个方便,帮忙准备些热水。” 说着便将碎银递给李大夫,也许身为医者却无法医人感到无奈,婉拒道:“欧公子,使不得,老夫着实惭愧,梅县连年水灾,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本该医者父母心,可是却力不从心啊……” 摇叹,是因为对天灾的无奈,还是对朝廷失望? 对此欧阳芩芍无从深究,毕竟这知府大人李德忠的行为实在是太令百姓们寒心啊,表面上做得不想拖累百姓,实则是在发灾难财。 欧阳芩芍知道李大夫这是去烧水了,便转向刘婶道:“孩子应该不满周岁吧?” 欧阳芩芍不说倒好,一说便让刘婶的眼泪止不住,“都已经快一岁半了,孩子从小体弱,这两年水灾一年比一年严重,好不容易盼着有点收成,这不水一淹,粮食都坏了,出生至今都没能喝上一口奶,孩子命苦,怪我这做娘的不好……” 看着母亲小心呵护着孩子的样子,欧阳芩芍的内心甚是感概,“交给我吧,会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接过刘婶手中的孩子,感觉特别轻,这么多年,欧阳芩芍都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抱过孩子,“烧得还不算太高,但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不怎么爱动,而且还有些营养不良,先试试物理降温,如果不行再服药吧。” 刘婶不懂,但是见欧阳芩芍只是抱了孩子一下便道出孩子的情况,便心头一喜连忙应道:“好的,都听恩人的。” 欧阳芩芍将孩子放到了医床上,小心把着脉,听着心率,情况并没有刘婶想得那么差,问题终究还是在这营养上,这也对,连粥都吃不上了,又哪来营养之谈呢? null 第三章 :夜探知县府 很快李大夫便端来了热水,欧阳芩芍将把水渗好后才将孩子放入水盆里托着泡在水里,“李大夫,不知附近可有可以采药的地方?” “有有有……”李大夫没有想到看着文弱的欧阳芩芍居然想自己进山采药,“可是这连连雨天,山体碎石松落,不宜上山啊……” 欧阳芩芍当然知道情况,所以她压根就没想着上山,只不过是给个假象,免得到时被问药草来历之时不好回答,“孩子叫什么名字啊,看着将来一定是个俊俏的主。” 不明欧阳芩芍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只是一边聊着,一边给盆里渗热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原本昏睡的孩子突然醒了,而且体温也开始慢慢降了。 “牛儿醒了……醒了……”刘婶见到孩子伸手想要她抱,激动得都有些无措了。 欧阳芩芍留了些碎银和三小包药粉递给刘婶,并嘱咐道:“给孩子熬些米汤喝吧,如果再烧起来的话,便饭后合着两口温水喂给孩子喝。” 刘婶想要拒绝欧阳芩芍的银子,还未开口,李大夫便替刘婶谢道:“欧公子,老夫替刘婶谢过公子大恩,如果县中的富商、公子小姐等的能像欧公子如此的话,如今城里便并非如此景象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欧阳芩芍不卑不亢道:“天灾人祸总是难免的,我相信只要大家集心合力总能扛过去的,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李大夫可否应允。” 李大夫有些意外,毕竟梅县水灾已经持续了三年了,只要有心打听必定知道百姓们如今的困苦并非全因天灾而致,从欧阳芩芍的气质看来一定是名有才学的书生,怎么会不对朝廷或者官府的态度有所气愤的呢? “不知欧公子有所请呢?”虽然困惑,但是李大夫还是没有提出,接着对方的话顺着问道。 欧阳芩芍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说了也没用,还不如直接行动,故道:“可否请李大夫行个方便,让在下在贵医馆开义诊呢?当然在下可以付租金……” “不不不……”李大夫连连摇手道:“欧公子的义举老夫支持都来不及,怎能还收公子的租金呢?可是这药……” 开义诊固然是好事,可是现在整个梅县的药材几乎都被官府收刮而去了,何来药开义诊呢? 欧阳芩芍浅浅一笑,道:“雨水如此充足,药材一定长得很好的了……” “欧公子你……”想到欧阳芩芍想上山采药,李大夫可是急了,但是没等他说完,便迎来了欧阳芩芍的告辞。 “上山采药……”欧阳芩芍心里嗤笑,“怎么可能嘛?药肯定是有的,但是……嘻嘻……朝廷收药材……什么玩意……看本小姐不玩死你们这些贪官……” 说着欧阳芩芍便往山上而去。 就在欧阳芩芍出城之后,城门前出现了长长的大队伍,等着知府李德忠来迎接。 知府还没到,楚流风便从马车后方取下了轮椅,随后站在马旁轻声道:“爷……” “恩,”懒散地应了一声,缓缓道:“通知下去,说朝廷的赈灾粮食和物质到了,已经运往知县府,把箱子都打开,本王要让全城百姓都看清楚,朝廷对百姓的关心。” 说着,脸戴着四分之一面具,将右眼周边的脸都罩住,从马车内飞落到轮椅上,由楚流风推着,带领着拉着物质的马车进城。 稀稀拉拉的百姓慢慢的聚集起来,看到上百车的大米物资等,百姓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抢粮,但是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呼了一声道:“是战王爷……我们龙腾国的战王……我们有救了,再也不用挨饿了……战王爷千岁……” 随即便见百姓站在马车的两站给北堂君灏行跪礼,不早不迟,李德忠也在这个时候赶过来迎接,“下官梅县知府李德忠拜见战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北堂君灏不语,李德忠跪着不敢动,心里可是苦啊:不是说还有三天才到吗?怎么这么快,还有这粮食不是说收不到粮吗?怎么就送来了?上一批朝廷下来的粮食和物质他还没有运走,如今还来了这五年未入朝的战王爷,到底为何意呢? 李德忠忐忑不安地跪着,反观北堂君灏淡然无味地道:“都起来吧,今日朝廷赈灾物质送达,酉时由李大人在衙门前派粮派粥,每人每日可领二两白米,此番本王带来了工部侍郎根治梅县水灾问题,各位乡民可安心。” “吾皇万岁……战王爷千岁……”谢恩之声传遍了整个县城,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众目睽睽之下,李德忠不可能再私扣粮食和物质了,安置好北堂君灏后便开始安排赈灾派粥派粮事宜。 可是此时忙碌的又何止李德安一人呢? “爷,已经准备好了,丑时一到便行动。”楚流风小声汇报道。 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北堂君灏便带着工部侍郎傅晏出门查看河堤和坝口。 “战王爷,此图与现状不符,”刚看到图时,傅晏便觉得不可能会缺堤,水不可能会冲出坝口的,结果一看到坝口便知问题出在哪了,“此河堤并未根据本图实施,不管是宽度还是厚度都不达标,而且这明显不是三年前所修建的。” 不用傅晏说北堂君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已经都了然了,“如实呈报,尽快得出解决方案,本王必须要看到一个不再有水灾发生的梅县。” “下官领命。”傅晏对于这五年都没有在朝堂上露过脸的战王爷刚开始还不抱希望,如今看来昔日的那位意气焕发的英雄又回来了。 李德忠得知北堂君灏已经取走了护城河的图纸之后便急急忙忙赶过来,正欲解释,便听到北堂君灏的逮捕令:“将李德忠拿下,所有建河堤的人员分别关押看管。” 到这个时候李德忠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就是傻子了,欲想求饶,但已被士兵拖了下去。 此时李德忠才明白,这看似成为了残废的战王爷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雷厉风行,果断狠绝,在赈灾上抓不到把柄便在别处挑刺,总之就是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null 第四章 :初次交锋 欧阳芩芍上山之后是入夜才回到城中的,所以并不知道北堂君灏来了之后所发生事,所以就连现在蹲在这知县府屋顶上的情形也都被楚流风汇报到北堂君灏的耳中。 “爷,您看是否需要将人拿下?”当发现有可疑人之时,楚流风想着是否是李德忠的同党来营救或者传信,所以以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北堂君灏也有此想法,便道:“按兵不动,查清楚对方的目的。” 此番夜探的主要目的欧阳芩芍是很明确的,找到李德忠的贪污受贿帐本和私扣朝廷物质的仓库。 影卫不动声息地看着欧阳芩芍进入李德忠的书房,动作很流畅地翻动着书桌和书柜,哪怕房内的装饰品及墙上的一些书画等都不放过。 从这找东西的熟练程度看来,欧阳芩芍可以说是一个老手,事实上也算是,所以不出一刻便找到了暗格,将东西收好之后,欧阳芩芍还没有放弃,继续在墙上敲拍。 也就这十息不到的时间,居然真个书柜靠着的那堵墙动了,露出约一人可入的宽度,看下去,很明显是一条通往地库的楼梯,心想:呵……这里不是宝库还能会是什么呢?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在欧阳芩芍还没来得及将机关关上之际,只能自己先藏起来,暗自苦道:迟不来早不来,这不看着钱都进别人口袋里去了。 “进去搜。”看到北堂君灏一点惊讶都没有的情形,欧阳芩芍知道今天自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看着一箱一箱被抬出来的粮食还有银子,欧阳芩芍的心可是在滴血啊,在屋梁上死瞪着北堂君灏,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这些银子都收走。 也不知道北堂君灏是怎么想的,看到这秘室门被打开,竟然也不多问一句,好像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替他打开般。 很明显这一局欧阳芩芍输了,而且还是输得很彻底,不想看着心痛,欧阳芩芍便趁着大伙的注意力都在这财物上之时离开。 谁知道这无耻的家伙不要脸地道:“阁下还是把东西留下再走吧,本王可以不计较阁下夜闯官宅的罪名。” 欧阳芩芍不动,自从三年前跟那男子发生了关系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和内力都一下子增长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功力,因此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从未失手过,今天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知县府上居然还会有这么多高手潜藏在此,更别说还能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都了如指掌,欧阳芩芍在赌,赌北堂君灏这是蒙的,实则并不知道她的潜藏之处。 “难道阁下认为当梁上君子是侠义之士行为?”北堂君灏此话看似说得好听,实则是在骂欧阳芩芍的行为让人不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欧阳芩芍再藏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讨点好,不然今晚还真的是白忙了,“听闻战王殿下武功盖世,看来此话不假啊……只可惜……” 这话没有话完,但是从欧阳芩芍从梁上下来之后这轻蔑的目光不难猜出她是什么意思。 楚流风护主心切,立即拔剑冲向前,喝道:“大胆贼人,见到战王殿下还不下跪。” 欧阳芩芍并不放在心上,这些年来因为北堂君灏因为双腿残疾退隐,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可今日一见,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完全忽视楚流风,微微斜侧身子,头横看向北堂君灏,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后道:“听闻战王出事前还是全国女子的梦中情人,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还有……可惜啊……可惜啊……” 本来欧阳芩芍是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打量过北堂君灏之后,她觉得她的情报组织是需要更新一下数据了。 楚流风无法忍受欧阳芩芍对其主子的轻蔑,故提剑运气,一气呵成冲向欧阳芩芍,只是他真的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了,一招不中,再接一招,短短十招,对方都没移动一步。 如此便罢,最令其震惊的是对方竟然以指挡剑,这是什么武功路数,哪怕是少林的金刚指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练成这地步。 “流风,退下,”就在欧阳芩芍准备反击的时候,北堂君灏居然把人给招了回去,“阁下武功高强,如若本王不是身体不适也想跟阁下切磋一下,可惜本王乏了,且耐性不好,阁下还是趁早交出东西离去,否则休怪本王不讲道义。” “喏……还讲道义,行呐……”欧阳芩芍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伸手入怀中取出账本,得意地道:“咱们谈谈生意吧,这战王殿下应该不愿意看到这账本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的吧?” 欧阳芩芍一再加重“战王殿下”这个称呼,实则是在讽刺北堂君灏,毕竟当年的战王已不复存在了,此称谓只会让一个废人加重心理负担,同时也是对北堂君灏的利用她找到密室的机关而感到激愤,小心眼地往他的痛处戳去。 谁知道这厚脸皮的非但不恼,反倒还露出令人发寒的笑容,就是这个笑容,突然让欧阳芩芍跟那个晚上的男子重叠了起来,还有那双眼睛,认真看的话,真的很像,感觉就像是同一个人般。 忽然再回想一下,专注地做个对比,没错,就是那双眼,那双洞悉一切,无所畏惧,坚定不移的眼睛…… 是他!居然是他!是那个男子…… 可是……不可能的,欧阳芩芍记得很清楚,那一晚,他是自己走到她跟前来的,而且一整晚,他都是站着将她压在身下的,所以不可能是有腿疾的北堂君灏。 内心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为了不让自己在这场谈判中失利,欧阳芩芍决定先行离开,反正东西在自己手上,对方想要总会来找她的。 谁都没有料到这前一秒还想谈买卖的人,竟然毫无预警转身就跑了,楚流风想去追,但是却被北堂君灏拦住,“你不是她的对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极深,如若本王今夜在,怕是影卫全员出动也拦不住她。” “可是爷,她手上拿着的账本对我们非常不利,如若此账本落到三王爷手中,以后再想扳倒三王爷就更难了。”楚流风很清楚此行的目的,也正是因为此行的重要性,北堂君灏才会亲自走了一趟。 表面上是为了请北堂君灏出府散心,顺便赈灾,则实是为了抓住三王爷的把柄。 北堂君灏也是有些纳闷前一秒还兴致勃勃要谈大生意般,一息间就转身走人,还真的是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影卫自然跟着,本王乏了,尽快把这些处理好,把东西运回去给大哥,也给二哥送个信,一切顺利。” null 第五章 :义诊惹的祸 这一次欧阳芩芍没有再隐藏,直接进入自己所建的四叶草商行名下的客栈里。 取出身上的令牌,吩咐道:“查……给我查,将北堂君灏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我里里外外,外外里里,事无巨小全都给我送来。” 掌柜看到这令牌之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听到了北堂君灏的名字,从这眼前的公子气愤程度上看来,必定是跟这战王殿下有过节,因此也不敢怠慢,连忙应了退下,“是,属下立即去办,立即去办……” 四叶草商行是在五年前突然崛起的商行,无人知道幕后老板是何,亦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知道这幕后老板经商手段了得,从一间小小的女子会所发家,随即开起了商行,短短数年,便在四国都占有一席之地,成国四国通商的一大商行。 当然除了经商,欧阳芩芍还是做起来老本行——情报收集和买卖。 没错,她欧阳芩芍有今日的成就是因为此欧阳芩芍非彼欧阳芩芍,外表是真的,内里却换人了,此……正是时下流行的穿越了,而且她的穿越还是带着作弊器穿的。 说起这个作弊器,如果不是因为它,很可能欧阳芩芍也不会遇到北堂君灏,这完全可以说是好心做坏事了。 三年前欧阳芩芍利用医毒系统将特制媚毒压制住,熬到了寒冰池,本想先冷静下来分析一下这特制媚毒的成分,然后再研制出解药。 谁知道这还没来得及研究,就被北堂君灏给强了,最重要的是这么粗暴的被占有,自己居然还很享受,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污很淫荡,觉得自己站在北堂君灏面前都觉得羞耻。 还好跑得快,也幸好脸蒙上,还裹了胸,要是被对方自己就是那一夜的女子,也不知道北堂君灏会怎么想的。 为了让自己可以快速冷静下来,欧阳芩芍干脆提起水壶往自己的脸上直直倒水而下,“不要想那么多,就当什么都记不得,反正对方也没认出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他呢。” 内心不断的把二人做着对比,替自己找出各种理由,但是一回到对方的那个目光上,欧阳芩芍再也淡定不了了,“不行,不能再想了,睡觉睡觉,睡醒了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次日,欧阳芩芍还没有收到关于北堂君灏的信息便趁着天黑出了城。 当城门打开的时候,欧阳芩芍背着一筐满满草药,左肩也挎着一袋,一身半湿的衣袍还有不多不少的污泥沾在衣服和鞋子上,一看便知道是上山采药的人。 李大夫一早便开门等着欧阳芩芍的到来,没想到她真的是上山采药去了,“欧公子你没有受伤吧?” 李大夫边说边上前接下欧阳芩芍的药袋,同时惊讶这些草药的种类及数量,“这都是……都是腹痛、腹泻还有风寒的药材,欧公子你怎么知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李大夫很清楚,只要水灾灾情最严重的时候,这三种疾病突发的最为厉害,所以看到这满满的都是治疗这三种疾病的草药,内心不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欧阳芩芍当然清楚在水灾时什么疾病会最为严重和什么药最为短缺了,毕竟这三年来,她都有通过四叶草客栈收到这样的信息,同时也透过客栈派发一些预防的药汤,只是没有亲身到来罢了。 “李大夫,早啊,”欧阳芩芍温和一笑,脸色有些苍白,略有些倦容,文弱的气息完全展现了出来,“这些草药可否帮忙处理一下,在下先行回客栈洗漱一番。” 李大夫当然乐意,连忙叫了弟子,把草药都领到后堂进行清理和分类,而欧阳芩芍回到四叶草客栈便早已有人准备好了热水泡起了热水澡起来。 有了北堂君灏派粮,现今又有了欧阳芩芍的义诊,梅县的百姓突然觉得自己生为龙腾国的百姓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欧阳芩芍义诊的事很快也传到了北堂君灏那里,没想到的是,北堂君灏居然派人将之前李德忠收刮的药材送来。 北堂君灏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十几名士兵抬着五箱药材,众人立即跪请安,而欧阳芩芍真的有想劈了这家伙的冲动,来这里受了气不说,还得给他下跪,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啊…… “拜见战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全场都跪了,欧阳芩芍还有不跪的道理吗? 这个时候,欧阳芩芍突有恨死了自己,怎么就不去考个秀才什么的功名呢?至少有个头衔还可以不用跪嘛。 在龙腾国就是有这个好,自开国以来龙腾国对于文人特别礼待,哪怕只是一个秀才也都不需要向除皇帝以外的人下跪,只需要行揖礼便可,如今可是自找麻烦了。 万般无耐下,欧阳芩芍也只能缓缓下跪,可就在这个时候北堂君灏止住了快要着地的欧阳芩芍,“欧大夫不必多礼了,都平身吧,本王听闻城内药材短缺,命人送了些药材过来,以为解决目前的困境。” 欧阳芩芍真想破口大骂,什么叫做听闻,本来就是嘛,而且这药材是他自己的吗?明明就是收刮来的,现在送回来,居然还说得好像自己垫的似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大夫带领着百姓叩谢,可欧阳芩芍只是粗粗行了揖礼道谢之后便将重心转回到病患上。 其实以欧阳芩芍的医术,她根本就没用多少药,简单的针炙和穴位按摩便让病患顿感好受,最后还是在这医嘱上,“切勿再喝生水,近日只适合喝些米粥或者米汤等等。” 欧阳芩芍的针术及医治的方法着实是让李大夫大开眼界,从来都没有想过按摩也能起到治病的效果,而且还是完全不需要喝汤药。 这些当然也没能逃过北堂君灏的耳目,因此就在当日义诊结束之后,楚流风便将她请到了知县府,名曰:“战王爷腿疾犯了,请欧大夫请去医治。” null 第六章 : 被缠上 欧阳芩芍心想不好了,便寻了个由拒绝道:“楚大人,在下并非大夫,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且战王爷身体金贵,在下不敢冒犯,凡请大人见谅。” 楚流风是奉命而来,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呢,“既然如此,不如欧公子与李大夫一起会诊,也可相互交流,便于治疗王爷的的腿疾。” 李大夫可是一顿,连忙卑恭道:“楚大人,草民医术平平,恐怕冒犯了战王爷,请……” “来人,请李大夫和欧公子……进知县府。”楚流风完全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命人将二人“请”到了知县府。 可进知县府之后,李大夫并未带去给战王爷看病,而是被单独带到一个雅间里休息,还备了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至于欧阳芩芍,不用想也知道被单独带到了昨晚她夜闯的书记里,不等北堂君灏发话,楚流风便退了出去。 欧阳芩芍有些看不懂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来看病,带她来书房做什么? 即便不愿,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所以这礼行了,等着北堂君灏发话,但这斯是真的要跟她杠上了,居然足足十息过去了都不给她个回话,故加大了音响道:“草民拜见战王爷。” 这一次北堂君灏终于给回应了,将书放下,装傻道:“喔,欧大夫来了,这流风也真是的,怎么能让欧大夫一直站着呢?欧大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我忍,我忍,一会要是真的让我给你看腿,看我怎么收拾你,混蛋。欧阳芩芍在心里可是把对方给圈圈叉叉了千万遍,暗自出了数招折磨对方。 “谢战王爷。”表面功夫上的那套欧阳芩芍还是不敢怠慢的,即便对方让她坐,她也不敢坐,毕间对方的目的不明,小心为妙。 为了不要跟对方纠缠,欧阳芩芍适时的轻咳几声,这文弱书生的病态还是表现出来,“咳咳咳……” 接连数声咳喘也居然也同让对方有所表态,欧阳芩芍真觉得自己是碰到钉子了,“抱歉王爷,草民从小体弱,昨日上山怕是不慎感染了风寒,为免传染给王爷,烦请王爷另请大夫看疾吧。” “无碍,”北堂君灏似乎从一天始就没有打算让她来看病,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她,专注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发毛,“本王这腿疾可是旧疾,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今日听闻欧大夫的针炙之术了得,太医曾言本王的腿疾需三日针炙一次,以缓疼痛,故欧大夫可明日再来。” “明日?”欧阳芩芍真的想抓毛了,这不是在耍着她玩吗?“王爷,草民并非大夫,此行只因探亲路过梅县,且草民计划明白便离开梅县,恐无法为王爷针炙了。” “既然如此,那便与本王同行吧,”北堂君灏此言一出,她真的是要吐血了,现在可是进退两难了,“正好本王也准备回京复命了。” “这么快?”欧阳芩芍忍不住问道:“这河道不是还没有修好吗?王爷不需要督工吗?” “本王可是个病残之人,”北堂君灏强调道:“再者本王不问朝堂之事,粮食物质也送达,任务也完成了,是时候回京复命了。” 这一回,欧阳芩芍是真的涨见识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呢? “战王爷,实不相瞒,草民此次前来是探亲的,”欧阳芩芍可不想跟着这妖孽一起,所以想了想又道:“草民的表姑嫁至梅县,因数年前表姑夫病逝,家父挂念表姑生活,便让草民前来寻亲,昨天才打听到表姑原来多年前已搬离了梅县移居千湖,故草民……” “啊……怎会如此赶巧呢?”北堂君灏突然激动拍小拳了桌面一下道:“正好本王还要去千湖取冰茶送给母妃做生辰礼,看来本王跟欧大夫真的很有缘啊。” 欧阳芩芍一忍再忍,最后无奈道:“战王爷,草民医术真的只懂些皮毛,实在不敢给王爷医治。” “无妨,权当路上有个伴好了,”语毕,北堂君灏下接下命道:“流风,命博晏明日给出解决方案,本王亲自审验,欧大夫随行,送欧大夫回客栈收拾行装,搬到知县府的客院,随时候医。” 都还没等欧阳芩芍准备好,楚流风便带着她进了客院,就连她的行礼也都在这客房里了,“欧大夫,你且休息,晚膳很快便送上。” “等一下,”楚流风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欧阳芩芍,气得冲着床上的棉被撒起气来,“气死人了,这王八蛋,怎么可以这么无奈啊,我都还没找他算帐,这会就拿着身份在压人……” 一通发泄之后,冷静下来的欧阳芩芍好像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那家伙知道昨晚的人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脑筋一转,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管是从哪一方面,她都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就连跟踪她的人也被她甩掉了的啊,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以为是自己身上被下了什么香气或者追踪粉之类的,欧阳芩芍也用医毒系统给自己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发现除了这千缠蛊仍旧一动不动卷卧在心脏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想不通便不再想,义诊了一天还真的是累了,于是换了身衣袍便倒床休息去了,以至于外头突然下起了暴雨还不知道。 这才刚消停了一会的河堤水又溢出来了,本来还睡得挺香的,但突然被进进出出的吵杂声给吵醒了。 推开门,看到这倾盆大雨便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便拉了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了?” 士兵也是忙,再加上雨水声大,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大了,“河堤崩了,河道边上的房屋都被水冲了,我还得赶去救援。” 说完士兵又冲跑出去,看来情况真的很紧急,欧阳芩芍心里也是个急,连忙回房,从医毒系统里取出一些去寒草药还有一些中成药剂出来用布包好,冒着大雨去找李大夫。 刚到门口便见到李大夫披着蓑衣准备出门,没等她开门,李大夫便立即拉着其进屋,斥道:“怎么都不打个伞,这若是感染风寒如何是好?” null 第七章: 改造河堤 欧阳芩芍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打开布包,道:“别管我,李大夫,你可以架两个大锅烧两锅开水吗?把这一锅烧开放把药剂倒进去便可,一锅煮草药,药剂主要分给老人和小孩子,草药那一锅就分成年人,可以吗?” 李大夫二话不说便叫上了学徒去准备,正想让欧阳芩芍去换身衣服之时,人已跑了出去了,“欧公子等等……至少穿上个蓑衣打个伞啊……” 不是不想穿,而是没有必要穿了,现在水灾突犯,十万火急,穿了还麻烦,因此加快脚步向河堤边跑去。 谁知道还没有靠近便被士兵给拦了下来,“不能再往前了,水已经往这边来的,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欧阳芩芍看着水已经通过城门门缝冲进来,水已经没过了她的鞋面,心想再不想办法,这雨如果再下一个晚上的话,估计城内的百姓房屋都受不住这样的浸泡的,于是便问道:“战王爷在哪?” 顺着士兵的视线,欧阳芩芍看到城楼上的北堂君灏,于是强行推开了士兵的阻拦上到了城楼上,礼都不行便道:“战王爷,草民有办法可以引流水坝水,希望王爷开城门准草民出城。” “你?”楚流风质疑道:“工部侍郎傅大人都没有办法,你有何计可施?” “在水坝上凿洞。”欧阳芩芍坚定地道。 “不可,”傅晏第一个站出来拒绝道:“万一水坝被毁,水流急下,下游的百姓如何是好?” “河流全长3.8公里,本该引流至海或者湖中,梅县此段居于中段,当初为了便于利用水源用于食用或灌溉便建了此水坝希望留住河水,如今水坝建成,非雨季时水留住了,但是却使得中上游的水过于饱和,雨季一到,水流不及,堵于梅县,如若不凿水坝水如何分流?” 欧阳芩芍不知道这么说他们能否听得懂,但是现在应急处理就是要把水尽快排出去,如果再拦在此住,河堤已经有缺口了,指不定水冲破而出时,这城墙也顶不住。 “下游的水还有地下水一定不如梅县的饱和,水流下去一部分一定会渗入地下,同时也可挖出两条临时河道,让水分散而流,不至于加重河堤的荷载。” 能过一连串的分析和讲解连博晏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固步自封了,于是心服口服道:“战王爷,这位公子所言极是,臣觉得此举是如今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流风,下令下去,整三军,随本王去凿水坝,”北堂君灏一声令下,那种独有的霸气和气魄瞬间让欧阳芩芍有些晃神,“博晏带三支队伍去挖河道,行风,在城中呆命,逆风继续组织救援,确保百姓的安全。” “流风,领命……” “行风,领命……” “臣,领命……” “逆风,领命……” 军人的行事作风,速度就是快而且很有规律,哪怕是天气恶劣,都他们丝毫没有影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的北堂君灏,也是跟着大伙一起同行。 临下城楼的时候,北堂君灏突然抓住了欧阳芩芍的手,并向身旁的士兵道:“把伞给欧公子,命人将药材送到李氏医馆,让李大夫熬制去寒汤药。” 士兵得命便将伞塞到了欧阳芩芍的手上,可北堂君灏依然不放手,正欲开口,却忽然感觉从手腕处传来了一股暧流,全身的都感觉暖烘烘的,紧接着便感到衣服的湿度在减少,约莫十息的时间,衣服竟然全干了。 欧阳芩芍可是心惊啊,暗叹昨夜还没有跟对方出手,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计,此刻她终于知道北堂君灏真的不是自大,而是真的有这本事。 她都自认自己的内力雄厚的了,谁想到还有比她更厉害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以为这只是传说而已,原来内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真的能当“烘干机”用的。 “没想到欧公子医术了解,连在治水上也有独特的见识,看来本王不枉此行啊。”语毕还是抓着欧阳芩芍的手飞身下了城楼,等候在此的士兵则上前来推轮椅,而她则在旁打着伞,当然此时士兵已经给她递上了蓑衣和斗笠。 欧阳芩芍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原理说清楚给他们听,毕竟现代用词跟古人的理解是不太一致的,所以这种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选择。 到达水坝位置的时候,北堂君灏为了能尽快毁了这水坝准备亲自出手,不过还好欧阳芩芍阻止的快,“战王爷且慢,这水坝是要凿了,但不是全凿,确切的说是在这个开洞,大小就如草民的拳头之么大,而且排布上也要有规律。” 欧阳芩芍怕自己说不清楚,便在地上捡了根树古,随后在地上画起来图来,“从上往下,从左向右,第一个洞在左上角,上数一尺左数一尺的位置凿一个,接着在向右数一尺再凿一个,一至把第一行的洞凿完,第二行则数上行一、二洞之下往下一尺凿第一个洞,间隔亦是一尺将第二凿完,紧接着第三行与第一行相同,第四行与第二行相同,如此数推,即保证水坝一时半会倒不了,又保证了水可以流走。” 看着欧阳芩芍在地上的图,还有口述的解说,北堂君灏很快就明白了如此做的道理,故将楚流风召到了身旁道:“按着这图所说给本王凿洞。” 楚流风看过图之后便带着数名护卫飞身到河内,轻点水面飞身一跃,凌空出拳,砰的一声,便见水坝上出现了第一个洞。 而且其他护卫也跟着效仿,约莫一刻钟,水坝上已出现了十几个洞,速度之快和力度的控制真的是让欧阳芩芍大开眼界。 没想到这主子变态连着这手下也没有弱的,虽然内力还有速度欧阳芩芍是比他们强,但是说到这内力的运用上,她还真的是自惭不如,光是这一拳砸上去,水坝上洞的周边竟然没有出现大的裂痕便看出他们才是真的高手啊。 看着水通过水坝上的洞流向下游,中游水量也跟着慢慢地减少,欧阳芩芍这才轻了口气,可是这水坝可不止一个,所以解决了这个还得赶往下一个。 null 第八章: 有意招览 一连凿了三个水坝,结果在下游还在挖着分流河道的博晏竟然发现并没有一开始所想大量的水涌向下游的情况。 “战王爷,是不是砸水坝不顺利?为何流下来的水量并没有预计的多啊?”傅晏不安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北堂君灏也很想问欧阳芩芍,可是此时的欧阳芩芍却不想回答,淡淡开口建议道:“傅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在后期修建河堤之时,将河道挖成梯形,而河堤不要高于地面,宁可挖何,不可立砌,至于水坝,最好还是像现在的三个那样设计,既可以减少上游的水量,又可以预防大量的水向下游涌去。” 傅晏还没明白过来,但是楚流风已经将方才欧阳芩芍对水坝所做的改动给画了下来递给傅晏。 “本王后日便动身回京复命,傅大人还是尽快参详出个中原理,如有不懂可以向欧公子请教,日后若梅县再发生水灾的话,本王唯你是问。”留下重话,北堂君灏便头也不回往回去了。 至于欧阳芩芍,肯定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了,因为后面该操心的人可不是她的事了。 尾随在北堂君灏的身后,一路回到城里,没有回知县府休息,而是来到了李氏医馆前,看到李大夫在派着去寒汤药便迎了上去帮忙。 李大夫见到二人回来,便立即引着二人入内,同时亲手端来了去寒汤,“战王爷,欧公子,赶紧把这去寒汤趁热喝了,免得感染风寒。” 北堂君灏没有想到李大夫速度这么快,只不过半个时辰而已,这汤药非但熬出来了,还已经在派给百姓们饮用了,“流风,记下,李大夫赈灾有功,回京呈皇上论功行赏。” “不不不……”李大夫不敢居功连连拒绝道:“战王爷,此功草民不敢冒领,这汤药非草民所出的主意,王爷派人送来的药还在熬制中,现今所派的是汤药可是欧公子托草民所调制的,如论功,得是欧公子所得。” 北堂君灏挑了挑眉,语带话外之音道:“看来欧公子这探亲可是有备而来的啊,连药都准备得如此合时宜。” 心塞啊……感觉不管自己怎么掩饰都被对方看穿或抓到把柄,枉自己还两世为人,尽然玩不过一个古人,这老脸往哪搁啊。 “略懂皮毛,略懂皮毛……一切都是防范于未然。”欧阳芩芍也不知道还能找些什么样的借口了,也唯有应付式的回道。 北堂君灏带着审视地目光打量着欧阳芩芍,他的沉默就是最强大的压迫力了,“那欧公子还真的是要保重身体啊,待回京后本王一定会跟父皇如实禀报,论功行赏,毕竟欧公子的才学如此渊博不为国效力真的是我国的一大损失。” “战王爷,草民只是一介书生,从小身体羸弱,终日以药为伍,此番出门探亲也是为了了家父的遗愿,并未有为朝为官的打算,也无能胜任,还望王爷见谅,草民在此谢过王爷的厚爱。”欧阳芩芍这回可是急了。 若是真的是跟他去京都,那自己不得困死在那里了,她才不干呢,好不容易才过得如此自由,怎么可能再回去那个牢笼里呢? “无妨,”北堂君灏不把话给说死,再说留人的方式多得是,谁说一定要当官了才能任用呢?“明日还需要欧公子为建水坝和河堤给建议,今日欧公子早点安歇吧。” 一句带过,正事不提,也不表明立场,这根本就是典形的官方回词吗,心里又一阵狂吐之后,欧阳芩芍也只能认命的回去洗洗睡了。 因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次日欧阳芩芍很早便起床了,心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刚打开门,下人便来传话说战王爷请她去用早膳。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欧阳芩芍没有想那么快就跟着下去会了,一路上想着这王爷身份吃的早餐一定是很丰盛的,准备狠狠吃一顿之后再找也不亏。 见了人,一阵问候过后,北堂君灏终于命人上菜了,只见下人提着食盒上来,满心期待的欧阳芩芍就像泄了气的汽球,整个人瞬间淡然无神起来。 “怎么了?不合欧公子的胃口?”看到欧阳芩芍没有动筷子,北堂君灏这嘴角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笑容,而且这一笑还很隐蔽,好像这样的安排是故意而为的。 当然不合啦……欧阳芩芍心里呐喊着,可是嘴上却不得不带着笑容违心道:“怎会呢?草民家中本就不富裕,每日能有米进食已是很满足了。” 北堂君灏也不拆穿,津津有味的喝了口白粥后,道:“灾区能有米粥喝上已经该知足了,欧公子不用客气,跟本王一起用膳已是丰盛的了,百姓可没这些配菜的。” 欧阳芩芍真的想甩脸就走,自己好好的在四叶草客栈,吃香喝辣的,非得搬到这里来,不给大鱼大肉也算了,现在就给白粥配腌萝卜,她这是得罪了谁啊,力也出了,药材也出了,结果连口饱饭也不让吃,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淡然无味地白粥,强迫自己喝了一碗之后便再也吃不下了,“战王爷,草民已吃饱了,谢谢王爷款待,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北堂君灏还在优雅地吃着,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是答应了。 等欧阳芩芍走子之后,北堂君灏便让人把食物给撤了。 楚流风不知道北堂君灏这是什么意思,就连之前的计划被贼人给打乱了也没有恼,也未见对影卫跟丢贼人的事追究,今日更是心情大好,“爷,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可是二皇子有消息传来?” “传信药王和毒王,让他们把关于千缠蛊的资料都给本王,”北堂君灏确实心情不错,因为他发现有趣的“东西”了,“本王暂时还不回京,京中之事让二哥看着办吧。” 已经五年了,自北堂君灏中毒退出朝堂之外,楚流风再也没见过主子有过这样的神情,他知道,只要被主子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过。 在大家的心目中,北堂君灏的光环是正面,是神圣的,但是身为他的近身护卫,楚流风很清楚,他们家主子之所以上战场,只是想找人来练手而已,结果却得了这“战王”的美名。 后面觉得玩累了,玩厌了,便借着那次偷袭隐退,当然中毒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至于伤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北堂君灏自己说的算了。 这一次出来北堂君灏发现好玩的,心想不知道谁又得遭殃了,内心默默替这有趣的“东西”默哀后便去传信了。 null 第九章 :千缠蛊动了 博晏的速度真的很快,带领着部下,居然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整治方案完整的画了出来。 如果博晏不是北堂君灏的人,欧阳芩芍真想挖过来为自己所有了,毕竟她手下负责房建的队伍快也在五天才能完成这样的图纸啊。 对几处细节提了意见之后,北堂君灏将大部队留了下来,只带着楚流风和楚逆风就架着马车往千湖而去。 本来欧阳芩芍还想找借口不走的,可是就是这么不巧的,千湖城里的惠娘找她,说家中出事了。 心想反正也是要去千湖的,就干脆蹭车蹭吃一路蹭到千湖去,怎么也得让北堂君灏出点血,怎么说也给他找出这么多贪银,吃他一路也不为过。 马车内,欧阳芩芍不想跟对方说法,所以一上车没多久就闭目养神,而这北堂君灏好像也不想跟她说话一样,二人都识趣的不开口,只是有人是闭着闭就真睡了,有人却在默默的观察着。 不知过了多久,确定欧阳芩芍真的睡沉了之后,北堂君灏居然悄悄伸手向欧阳芩芍,当手触碰到她的瞬间,欧阳芩芍突然心脏抽痛了一下,手捂心脏,吃痛叫了一声,惊醒了,“啊……” 楚流风立即推开马车的门,看向欧阳芩芍脸都揪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主子,见主子没有任务的反应,便转向欧阳芩芍道:“欧公子你没事吧?” 欧阳芩芍摇了摇头,将身体和脸转到了马车的角落里,不让人看到她的脸,好像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刚刚医毒系统检测到千缠蛊动了,这对欧阳芩芍而言是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一个坏消息,三年了,因为千缠蛊钻进她的心脏之后,她再也没有发生过心脏痛的情况,如果千缠蛊动了,是否代表那钻心的痛楚又要回来了? 难道真的要回去吗?你真的这么不甘吗?即便已经是死人了,身体还留着前主不甘记忆吗? 欧阳芩芍不信神鬼之说,但是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给自己的身体做检查,可是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这每当雨夜的钻心之痛却怎么都找不到原因,哪怕止痛药都无法止痛。 千缠蛊动了,心痛又开始了,这次估计是真的要回去吧? 自上次用内力将欧阳芩芍的衣服烘干后,北堂君灏从一开始觉得像,到怀疑,现在是确定,她就是那一夜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死?又没有任何受蛊虫折磨的现象,还是时间还没到呢?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跟药王和毒王要资料,同时强留欧阳芩芍在身边的原因,他没有让楚流风去查她的身份,但却对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如果说她的身体能承受千缠蛊的寄生,是否代表她的身体也能吸收千缠蛊的功力? 千缠蛊的来历药王和毒王一直都不肯说,如果他们知道那夜的女子未死,不知道是不是就会告诉他全部信息呢? 毕竟这能让一个练武之人在短短的数年里便能功力大增的宝物,谁不想要啊? 别人不知道,但是北堂君灏很清楚,自己能有如今的内力修为可是拜这千缠蛊所赐的,虽然这过程也有痛苦,但是只要成功了,一切也都值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体内的功力都是从千缠蛊身上得来的,所以当北堂君灏的内力注入到欧阳芩芍体内的时候,他都能感到受千缠蛊,第一次还觉得奇怪,但第二次千缠蛊给了回应,如此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欧阳芩芍就是三年前跟自己度过一夜的女子! 此时的欧阳芩芍并没有发现北堂君灏的异样,倒是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她忽然觉得自己自由的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冥冥之中,有些事就像是注定般,越是不想面对,便越痛苦,前世是这样,这一世想要活得潇洒一点也不行,难道真的要逼她做绝了才肯罢休吗? 虽然这一次痛比之前的轻微很多,但是三年没有再感受这种痛苦的欧阳芩芍还是花了些差不多一刻钟才缓过了神来。 北堂君灏还想着是不是蛊毒要发作了,想看看欧阳芩芍是怎么抵预这个蛊毒活了三年之久,可意外的是自己想多了,故疑惑问道:“欧公子可是身有不适,是否需要停下来休息再启程前往千湖?” 欧阳芩芍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自己的心痛不会突然抽痛的,加再上惠娘说家中有事,叫她速回,那一定是急事,不方便在信上说的,所以她等不及了。 欧阳芩芍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劳战王爷挂心,草民无碍,都是些老毛病,休息一会便好了。” 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还真的是看不出欧阳芩芍有什么问题,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上去,至于内在的,没有把过脉,北堂君灏还真不敢说,至少确定这千缠蛊在欧阳芩芍的体内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不适。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北堂君灏对她的注意了。 当然他也很好奇,到底一个女子是怎么长出喉结来的,就连这声音也跟三年前的不一样,他很确定三年前的她一定是一名女子,而现今从外表上看来,也很明确眼前的是一名男子,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又男又女呢? 如果当年只是一个意外还好,可若不是意外闯进寒冰池的话,此人若为自己所用还另当别论,若非,留着恐怕是一个祸害。 心里分析着这个中的利害和前因后果,好一会北堂君灏才开口问道:“不知欧公子的表亲居住千湖何处,夫家是谁家,好让护卫先行打听清楚。” “我表姑母是名寡妇,闺名柳惠,表姑丈早些年已病逝,表姑母带着表妹由从梅县搬到千湖生活,具体的住址我还不清楚,只记得上次通信有提到四叶草客栈,所以到千湖后我想先去四叶草客栈打听打听。”欧阳芩芍半真半假地回道。 反正自己去到千湖也是回四叶草客栈找惠娘的了,所以干脆就认了这亲,免得北堂君灏起疑,当然这个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不然哪敢跟他一起去千湖啊。 也许是原主的身体残留的意识,当天晚上再次收到惠娘催她赶回来的信息,内容是:玉衔被陷,速回解决。 欧阳芩芍也真是服了这对母女了,这欧阳玉衔才回家几天而已,就这么容不得她们姐弟吗? 心想可能是因为弟弟出事了,原主的身体给了她警告,希望她能回去,保护好这个弟弟吧。 null 第十章 :谁家的娃,谁家疼 在路上花了两天的时间便到了千湖,楚流风直接把马车驶到城东惠娘所经营的四草叶店门前。 似乎早知道欧阳芩芍会回来,一下马车,便见门口站着门口的小女孩向她扑了上去,看到这粉啄的娃,任谁都会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的,更别说欧阳芩芍了。 上前欲像往常一样抱着女娃亲一口,但就在女娃伸手等着的时候,欧阳芩芍想起了北堂君灏的存在,便停住了动做,毕竟这古人可是有言男女七岁不同席,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得装装的,特别是她在外人面前还是个书生呢。 “莹儿表妹近来可好?”欧阳芩芍边说边行个拱手之礼。 柳莹小柳眉纠成一团,然后看到欧阳芩芍的视线提视,很快就反应过来,嘟嘴有些不乐意地回道:“莹儿一切都好,也很乖,娘说只要我乖,姐……” 生怕莫莹说漏嘴,柳惠连忙迎了上去,将莹儿拉到一旁道:“莹儿,先让阳表哥去休息吧,这一路过来可都累坏了吧?” “表姑。”欧阳芩芍行了礼之后,便被柳惠给引上了内堂的雅间里,至于北堂君灏则让小二去接待了。 房门一关门,欧阳芩芍的耳朵便被柳惠给揪了起来,惨痛声还没得及叫出来,便被劈头低声骂了起来,“得意了是不?一跑就跑了三年,还娶妻了,你这胆子也真够大的啊,要不是梅县那里说看到你的令牌,我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惠娘,别再揪着了,这耳朵可是真的,”欧阳芩芍求饶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至于这个娶妻我可以解释的,真的,而且这都是个意外,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行不?” “好好说话?”柳惠没好气地重哼了一声,“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说话了,现在好了,玉衔才回去几天就出事了,听说你那嫡妹本事更大,京都传消息回来说让你嫁给那个残废战王。” “我嫁?”欧阳芩芍嗤笑道:“那家伙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娶一个痴呆的女子为妻啊?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事在我五岁那年不是已经把婚约改成是她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回是我嫁的了?” 柳惠倒了杯水递给欧阳芩芍,抱起柳莹道:“早时那人家还真的是战王,全国女子的梦中情人,谁不想嫁啊?” “这不你一傻了,你那个嫡妹不是巴不得抢过去吗?现在战王都废了,还退出了朝堂,听说还不能人道,这换谁都不愿嫁啦,谁愿当个活守寡的啊?”柳惠跟欧阳芩芍也认识了六年了,对于这些大家族里的事可是清楚得很。 欧阳芩芍边听,边从手袖摸出一包巧克力给柳莹,笑着道:“还是我们莹儿幸福有这么好的爹娘疼着,还有谁敢欺负我们家的莹儿,可怜我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哎哟……好痛的……惠娘……” 这不还没开始装可怜便被柳惠给训了,“你还可怜,我看你活得挺滋润的,都学会娶妻了,还可怜,你不欺负别人已经算好的了,不是我说你,你今年也十八了,是该找个男人好好过的了,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如何是好?” 这些看欧阳芩芍是怎么过的,柳惠都很清楚,也都看在眼里,整日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但是有时候那失常落寞的身影真的是让人心疼,因此这几年不管她做什么,柳惠都放任她,可毕竟人会老,怎么可能总是一个人单着呢? “惠娘,你这是怎么的了?以前你可不会对我说这些话的,”欧阳芩芍不耐烦,一改画风撒娇道:“你不是也赞成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吗?这回怎么就让我去嫁人了,还真是谁家的娃,谁家疼,一看我就不是你家的,所以才会不疼我了。” 柳惠没好气地搂过欧阳芩芍,像就以前她在雨夜里突然跑到树下大哭那般,柔声道:“不经意间,你已经这么大了,我再也抱不动你了,你也不需要我再搂着你睡觉了,我是过来人,女人再强也是需要人呵护的时候,芩芍啊……回家吧……” 欧阳芩芍觉得柳惠的话有些怪怪地,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会后,抓住她的手腕,不想却被其却反握她的手,道:“我没事,你别多想,只是人年纪大了,爱唠叨而已,你也累了,我命人给你准备了水,你泡个澡,好好睡一觉,晚上再给你弄好吃的。” 人精的欧阳芩芍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呢,于是给柳莹使了个眼色,只见柳莹手放后腰上打了一个“OK”的手势后,就跟着柳惠出去了。 话说此时北堂君灏也进入了高级客房里,但是楚流风的汇报让他完全找不到关于欧阳芩芍的把柄。 “爷,这客栈里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就连这柳惠也确实如欧公子所言是名寡妇带着孩子来此谋生的。”其实进城之前影卫已经探过了,只不过他们来了之后再证实一下罢了。 北堂君灏点了点头,接过楚流风递上前来的手巾,擦拭着双手,“让影卫查探一下她住在哪间客房,但是不许靠近她是步以内。” 跟在北堂君灏身边这么多年,楚流风很明白,哪些事可以问,哪些事不能问,所以哪怕好奇主子的用意,但还是听从命令去执行。 美美地泡了一个澡之后,欧阳芩芍则去找柳惠了解一下欧阳玉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刚到楼梯口却看到柳莹藏在这转角处偷看着楼下中院里的情况。 “芩芍姐姐,”看到欧阳芩芍,柳莹连忙拉住了她,一起偷看,“嘘……这个胡公子又来找娘了。” 这胡公子背对着欧阳芩芍,看不清长相,但是这身形,还有这言行,感觉就像是个书生,“他经常来找你娘吗?” “恩,去年开始就几乎每天都来这找娘,”柳莹小声地回道:“其实胡书生也挺好的,但是他娘可凶了,上个月还来此大闹一场还说要报官抓娘,说娘有伤风化,勾引男人,还有什么妓女什么的……可讨厌了。” 欧阳芩芍看得出来,柳惠对这胡公子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如果以柳惠的性子,早上护院将他给打出去了,怎么可能还让他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