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赌一把 “让我出手术费,可以,离婚后所有财产归我,不然你就等死吧!” 苏锦然从来没有想到,她躺在手术台上等着救命钱的时候,陆皓天会用离婚协议来逼她就范。 结婚两年,她一心一意做他的称职妻子,别说吵架,平时就连个拌嘴都没有的老公,居然会在她车祸后躺在手术台上时,狰狞着脸恶狠狠的逼她签字。 这种感觉,就像是依靠很久的房梁塌了,狠狠砸断她的脊椎,她就像只可怜的狗一样,躺在他脚下,等着他垂怜却被他一脚踢开。 “老公……”苏锦然透过眯缝的眼睛去看他,慌张地伸手试图去抓他。 车祸的恐惧,身体的剧痛,她都忍了。 最不能接受的是,半天前还和颜悦色坐在餐桌前的老公,竟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抛弃她。 医院让联系家人时,她甚至自责的想,是自己连累他了。 可当陆皓天跨入病房第一句话就是离婚时,苏锦然傻眼了。 “别浪费我时间了,我还有个会要开,你签是不签?”陆皓天厌恶躲开她乞求安全感的手,满脸不耐烦。 眼前的女人,那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血淋淋的,毁得不堪入目,多待一分钟他都觉得眼里要生疮了。 “真他妈恶心!签不签随你,反正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陆皓天随手将离婚协议扔在她脸上,转身就走。 冰凉的纸张压得苏锦然脸庞上绽开的皮肉生疼。 肌肤之疼,哪比得上锥心之痛? 苏锦然咬紧嘴唇,眼泪不停地流。 严重的车祸害得她肋骨断裂,肺被刺穿,面部严重毁容。 不签,肇事司机逃逸,身无分文的她只能等死,她本想联系在偏远小县城的父母,可父母是普通工人,碌碌无为干了一辈子也拿不出这一次的手术费用。 她不想去连累辛辛苦苦的父母,拿他们的血汗钱来救自己这个没用的女儿。 原以为有个可以依靠的老公,现在天塌了。 命运只留给她两个选择,一要么等死,二要么苟活。 她不想死,肇事者没找到,老公又莫名其妙翻脸离婚,也没孝顺父母,她不想带着遗憾和痛苦惨烈的赴死。 求生的欲望强烈地缠绕在脑子里,苏锦然使劲瞪大肿胀的双眼,费力颤抖的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她选择苟活下去,净身出户。 “你的手术费用已经到账,可以手术了。” “苏小姐,你面部受创很大,是否考虑整容?” “手术成功。” 三年后。 A市,最大最豪华的风月会所。 每个月十五号,风月会所都会举行美人拍卖,每一个美人都是精心挑选出的人间极品尤物,当然,尤物的第一条件,必须是处。 明亮的包房中,五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由眼光毒辣的陈姐挨个检查,是不是干净的。 前面四个都过了,当检查到第五个时,陈姐目光一亮。 第五个女人,身段柔软,肤色雪白,样子也叫一个标准,脸只有巴掌大小,好好培育,绝对是个好苗子。 陈姐俯身检查女人的下身后,抬头扫了眼女人的胸口上的牌子,冷冷道:“苏锦然,做过手术?” “没有。”苏锦然回以她一个笑容。 啪—— “在风月说谎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陈姐这一巴掌抽得十分用力,在她鹅蛋脸上瞬间留下五根手指印。 “没有。”苏锦然依旧笑着。 没人能看得到她心中的苦涩。 她是去做了手术,这份高薪的工作要求必须是第一次。 她急需这份工作,如果诚实的告诉陈姐,她就没机会了。 而且下场只有一个,她会被毒打得遍体鳞伤,然后丢出风月。 苏锦然咬紧嘴唇,风月不是福利院,并不会去同情一个可怜女人。 她没有退路了,只能赌一把! 正文 第2章 前夫 陈姐目光冰冷锐利,上下打量她,顿了会儿,“给她记名,其余四个上拍卖!” 记名说明有希望。 但是。 她等不了! “陈姐,求你让我上吧!”苏锦然哀求地拉住她,“我需要钱,很大一笔钱。” “哦?”陈姐淡淡撇她一眼,“参加拍卖的都是老手,你那点小伎俩要被看穿了,砸了我们风月招牌怎么办?” 苏锦然将心一横,不甘心地说,“陈姐,既然不让我上拍卖,你为什么又给我记名?” 显然陈姐不会多此一举,没事找事吧? “需要钱,很简单,我们风月其他娱乐不比拍卖赚得少,就看你放不放得下所谓的尊严了。”陈姐是个精明的人,有前途的女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走了。 这小姑娘这副美貌,要真放过,那就可惜了。 “来风月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钱人?只要你把那些有点小癖好的金主们伺候好了,你要钱,风月给你。”陈姐一副好人样的口吻劝道,“反正就算你选上拍卖,还不是照样的结果,换谁不一样?” 特殊癖好的男人,是最难伺候的,不过给的价钱也是最高的。 苏锦然挣扎了会儿,咬着牙狠狠点头。 尊严么? 早在她决定做这一行时,尊严就被她自己丢了。 想活下去,想在短时间内挣到高薪,除了出卖了自己,她还能做什么。 “好,我去。” 换上清凉镂空的短黑裙,她被陈姐安排进了一个没开灯的黑暗包间等待着。 “金主八点半到,酬薪五万,记住,绝对不能忤逆金主,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苏锦然有些紧张,惊恐地望着黑漆漆的房间,也许是开着空调,冷意一阵阵的往身上扑,心脏也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 待会进来的,会是什么样的男人? 是个满口大黄牙的土包子,还是一身狐臭的大胖子? 她,不得而知,也更心烦意乱。 当包间门被推开时,苏锦然千算万算也没料想到,进来的男人竟然是陆皓天! 那个狼心狗肺狠心抛弃她的前夫,陆皓天! 尽管他戴着面具遮掩身份,可他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他妈从一个高僧那特地为陆皓天求来的,他天天挂着,简直就是他的身份象征似的。 时隔三年,早已物是人非。 她换了张脸,从陆家太太,变成风月场所的女人,而陆皓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多金,和她恨意中的样子一点没变! 他开了小灯,一束惨白的灯光一下打在苏锦然的脸上,苍白而秀美,他咕咚咽了下口水,径直朝她走去。 这时她才依稀看清包间里竟然挂着各种工具。 实在想不到,陆皓天的癖好竟然这么重口味! 她惊了,慌张地往后退去。 “你你你……不要过来!” “唷,今天陈姐给换了个新口味?”陆皓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本能反应,她往后躲去。 “看来还是个新人,怎么,陈姐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陆皓天狠狠抓住惊慌失措的她,大手放肆地探索。 “不,不要……!”苏锦然害怕地大叫,眼泪也克制不住的流。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哭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他,“我不做了!放开我!” 陆皓天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腰带,阴冷冷的坏笑道:“在我手里的人还想跑!” 正文 第3章 初遇 五年前那个清心寡欲一副正人君子的陆皓天说过,对她没兴趣。 可现在,他如饿狼扑向她,花下重金要把她啃得骨肉不剩!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苏锦然死死咬着唇,就连出血了也不自知,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她恨陆皓天,恨他冷血无情,因为他,这三年的每一天,她都在地狱中痛苦煎熬着。 她已经卑微到连尊严都放弃了,第一次却遇到最恨最厌的人,这一刻,她宁愿自己被狗啃,也不愿意便宜陆皓天! 陆皓天喘着粗气,解开皮带,蛮横得要强行占有她,苏锦然瞅准时机,狠狠往他裆部踹了一脚。 “啊!贱人——”陆皓天狰狞咆哮。 苏锦然连滚带爬夺门而出,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她分不清哪是哪,只有一个念头,拼了命也要逃离这个地狱! “快捉住她!!” 很快有人追来。 苏锦然紧张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眼看着一群打手就要追上了,她赶紧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房间又黑又冷,像是冰窖,冷意侵人,苏锦然打了个喷嚏,摸黑着朝黑暗中的房间走去,想找个能藏人的地儿。 门外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陆皓天那怒不可遏的叫嚷,“真是反了天了,你们风月怎么调教的,把她找出来,老子帮你们调教!” 苏锦然大吃一惊,连忙紧张地蹲了下去,捂着嘴不敢喘气,心脏狂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全身毛孔都充斥着紧张惊慌的因子。 外边的人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排查着过来。 不行,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找到。 苏锦然猫着身子蹑手蹑脚摸黑往房间深处走,房间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只能凭自己直觉在一处角落缩了下来。 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苏锦然抱紧自己紧咬着下唇,希望外面的那帮人别找进来。 神精死死紧绷,竟连呼吸都快忘了。 啪的一声,就在苏锦然神精紧绷到一定程度之际,房间的灯蓦然全部亮了起来。 刺眼眩目的很,苏锦然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从指间的细缝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用一双隼利阴寒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如一井幽潭,加上那阴寒的目光,苏锦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然而—— 下一刻苏锦然便叫了起来,因为男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扔到了房间的大床上,继而速度压上了她。 “我倒是小瞧那女人下的药了,连用冷水浸都不管用。”男人在她的耳边薄薄的吐着气息,“怎么,你是陈姐送来给我做解药的么,她倒是真挺会察言观色。” 男人一句话,苏锦然便明白了什么。 “先生,你弄错了,我不是什么解药,我只是……” “嗯,长的不错。”顾天爵捏住了苏锦然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来。 苏锦然轻嘶了一声,下巴被顾天爵捏的有些疼,“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唔……” 话到一半,苏锦然瞳孔蓦然放大,她的唇被顾天爵堵住,剩下的话也被顾天爵堵回了肚子里。 正文 第4章 排队去 “先生……唔……不要!” 他按住她,吻了上去。 曼妙修长的身躯,一下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底下。 顾天爵心神微微失守,抬起深沉的眼光扫了眼她,此时,小女人的脸庞布满红云,煞是迷人。 被他灼热的目光直直注视,苏锦然自心底感到难堪,下意识将脑袋低下,不敢直视那双漂亮狭长的眼。 “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她咬着唇,近乎恳求地说。 顾天爵眸光一凛,突然将她抱入怀中,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她的话戛然而止。 苏锦然有些懵了,男人的气息让她心生害怕,但奇怪的是,对于他满身的热情,她心里居然有些想要主动去回应的冲动。 “看着我。”顾天爵冷冷命令。 苏锦然咬着唇瓣,不敢看。 顾天爵眸光冷冷一闪。 “啊——” 苏锦然忍不住尖叫了出来,带着几分可怜兮兮。 顾天爵泛红的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正当他打算进一步时,房门被蛮横的一脚踢开了。 “那女人死哪——” 陆皓天带着一群黑衣保安冲了进来,映入眼帘是一片旖旎的画面。 他本能的以为是进错房间了,可当瞥见床上那张秀美通红的脸蛋时,怒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冲了上前,“好啊,原来是有人约了你,不过,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听到这怒声,苏锦然脸色顿时一白,惊慌失措地一头扎进顾天爵的怀中,紧紧抱着他,不敢撒手也不敢抬头,生怕被陆皓天认出,拖出去毒打。 “还敢躲,你能躲得到哪里去!”陆皓天不容分说上前拉扯住她的手臂。 就在这时,他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手,一把扣拦。 陆皓天恼怒看去,却见扣住他手腕的男人,长相英俊,尤其那双摄人的眼睛,冰冷肃杀。 “怎么,你想急着为这女人出头么,告诉你,老子今天可是买下她的主,你想要,排队去!” 正文 第5章 廉价 “是么?”顾天爵冷冰冰的口气并不是质问,而是透着一丝阴鸷,修长的手一下扣住苏锦然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他,“他多少钱买你的?” 这男人天生有种摄人的凌厉气息,回答不慎,怕是会将她交还陆皓天。 不,不要! 与其被陆皓天折磨,她宁愿再赌一把,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苏锦然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臂,矢口否认:“我不认识这个人!” 一看她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陆皓天顿时就怒了,一扬手,狠厉的一巴掌用力地落在她的脸庞上,“呵,刚才你还在老子床上,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 这巴掌扇得她头昏眼花,身体一软倒在顾天爵的怀中。 陆皓天哪容得她丝毫喘息机会,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床下拽。 “敢戏弄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你!” “我真的不认识他,求求你,救我!”苏锦然惊恐无助地抓着顾天爵,乞求他能救救自己。 现在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眼前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这根稻草。 可是,她只从顾天爵的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一丝冷漠,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般,漠视着她这个需要拯救的卑微小生命。 她慌了,也怕急了,陆皓天蛮横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外拖,她甚至能料想到,一旦出了这扇门,她将面临的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局面。 “五万……不,一万就行!” 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顾天爵冷峻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寒澈的双眸射向她,冷冷道:“成交。” 他是人,不是神。 没有拯救万民苍生的义务。 只有双方共益的交易,才会让他舍下血本。 眼前这可怜巴巴的小女人,除了身体以外,似乎没什么利益让他可图。 “一万?呸!真廉价!不过我可是出了五万真金白银去买你的!”陆皓天怒哼一声,“想要小狼狗吗,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顾天爵随手抓起浴巾围住下身,从床上起来,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两次。” “什么两次,你给我一边去!”陆皓天张嘴吼了过去。 就在这时,顾天爵忽然抬手朝他脸庞上狠狠抽了两下,用力之重,看陆皓天两侧脸颊留下的红印就知道了。 “既然你管不住嘴,我帮你管。” 苏锦然心里,陡然一惊。 两个巴掌打的是陆皓天两次叫他小狼狗吧? 没想到这男人这么记仇。 “你敢打老子,妈的,找死!!”陆皓天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挥起拳头就朝顾天爵冷峻的脸上怒砸去。 “啊,小心!”苏锦然吓得大叫。 本来以为那拳头会落在顾天爵的脸上,谁知道,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拦下了。 他一手扣着陆皓天的手腕,目光如冰刃般噬人可怕,声音却风轻云淡地问苏锦然,“是这只手打的你么?” 苏锦然呆呆的点头。 只听一道清脆咔嚓的声音,伴随着陆皓天的惨叫,响彻房间! 正文 第6章 各不相干 手腕骨折,强烈的剧痛蔓延开来,陆皓天脸色发白,一下子瘫在地上,捂着手嗷嗷惨叫。 “扔出去。”顾天爵淡声吩咐。 站在门口数个噤若寒蝉的黑衣保安,这才敢冲进来,二话不说拖着陆皓天赶紧退出房间,临了还很贴心的掩上门。 尽管人被拖走了,苏锦然的身体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 顾天爵坐在床上,俯视着趴在床边低声啜泣,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的她,微微皱了下眉宇,“上来。” 苏锦然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从陆皓天的魔爪中解救了自己,也用了一万块买下了她。 这个时候,她不能犹豫也不能后退了。 没有磨蹭的起身,她乖乖爬上床。 顾天爵看着她,一双眸子清澈干净,给人一种观赏不尽的舒服感。 “你怕我?” 看她还在发抖,他问道。 苏锦然咬着下唇,轻轻地摇头,“不、不怕。” 其实,说没有一点害怕那是假的。 她有些惊讶的是,风月那些黑衣保安竟然会听这个男人的话,将陆皓天给扔出去了。 总觉得,刚出狼窝的自己又掉进了虎口。 “人也走了,该履行你的义务了。” 顾天爵缓缓靠近,她下意识往后靠去。 大手一扣,搂住了她的腰肢,他眼睛有些深邃迷离,充斥着火一般的温度。 苏锦然停止了啜泣,可心脏比刚才还要更紧张更不安,狂跳不休,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也清楚明白,为了自己想要的,她必须得失去一些东西。 “你……你可以轻点吗,我怕疼!”苏锦然羞涩难忍的低着头求道。 怀中的小女人羞涩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一剂强性药,一下冲垮顾天爵的理智,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在情事这方面,哪怕经历过风月的培训,但苏锦然依旧是个小白痴,只能用青涩的技巧去笨拙的回应。 撕裂的剧痛让苏锦然吃痛的叫喊了出来,“唔……好痛!” “放轻松点” 顾天爵眉锋微微皱起,抱住她小小的身体,将动作放轻柔了些。 “第一次?”他饶有兴味地冷笑一声。 苏锦然羞得将脑袋埋在他胸里,支吾着点头。 “只是解决需求而已,没什么见不得人。”顾天爵淡声说着,“过了今晚,各不相干。” 他的话像是警告一样,事先预警她,这只是交易。 苏锦然咬了咬唇角,抬起头,说道:“放心,我不是那种甩不掉的牛皮糖。” 正文 第7章 上台表演 她有自知之明,只想拿了钱走人,至于纠缠,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夜缠绵,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苏锦然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依稀中,只觉男人又吻了她的唇,他动作很轻很柔,没弄醒她。 苏锦然沉沉的睡到晚上九点,被急促的电话给吵醒了。 按下拨号键,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恶狠狠的怒骂,“时间快到了,钱再不到账,老子就要放火烧房了!” 她精神一下子猛然清醒,抓住手机急切的说道,“不准你们动我爸妈的房子,我马上去汇款!” “十二点以前看不到进账,你就等着给那两个老东西收尸吧!”追债的人掐断了通话,下了最后通牒。 苏锦然顾不得浑身酸疼,跌跌撞撞爬下床,这个时候男人早就离开了。 昨夜那套小黑裙早就不能穿了,她只好捡起地上男人的白衬衫,胡乱的穿好,男人身形高大俊削,衬衫穿在她身上正好能遮到大腿。 桌上放着一沓钱,正好是一万块。 想起昨夜的事,苏锦然咬紧了唇,她的第一次换来了廉价的一万块,而这一万块远远不够还债啊! 犹豫了片刻,她抓起手机拨了闺蜜乐瑶的电话。 “喂?”周末一向早睡的乐瑶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看来刚入睡没多久。 话到了嘴边,苏锦然顿时犹豫着说不下去了。 乐瑶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无父无母,靠着自己努力工作,才攒下的一点小钱,这点钱,她说过要拿去做个小生意,不用朝五晚九的当个上班狗了。 还债是个无底洞,如果借走了乐乐仅有的积蓄,那就真害了她了。 “我本来想约你逛街来着,看你睡得香,就不打扰啦,拜拜~” 苏锦然笑着一挂断电话,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还差四万块,她必须在十二点以前筹集到五万块,打入追债人的银行里,否则远在小县城父母的房子,将会被烧掉。 她深知这些追债人的丧心病狂,只要还不上钱,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 可这个时候,身在风月里的她,除了卖身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里筹集五万块? 苏锦然只好找到陈姐。 “我愿意去伺候最难伺候的客人,只要陈姐您提前预支五万块酬金给我就行!” 妆容妖艳的陈姐倚在真皮沙发上,抽着烟,慢条斯理的说道:“听说,昨夜你打了人,你认为,风月还会要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么?” 苏锦然紧紧拽着衣角,脸上露出冷静从容的笑,“昨天是我不懂事,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而且我昨晚也伺候好了另一个男人,否则以风月的规矩,我绝不可能安然在那个包间待一天的吧?” 陈姐锐利的目光向她看来,顿了顿,才抿嘴轻笑道:“是个聪明懂事的人儿,我可以先预支你酬金,不过,今晚你得上台表演,如何?” 正文 第8章 恶心 在风月会所的七楼大堂,每天晚上都会有不一样的表演。 艳舞,人兽都司空见惯的表演,最近开始风靡起一种另类表演。 由金主和美人在台上互动,但凡金主提出的要求,无论过分与否,美人必须乖乖照做。 苏锦然沉下心思索了会儿,随即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陈姐立马笑开了花,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叮咚! 苏锦然立即就收到了五万块钱的转账。 趁着时间还没到十二点,她赶紧将五万块转到追债人的账户里。 “正愁没有美人上台,你现在就去七楼吧,会有人安排你上台的。” 表演酬金并不少,苏锦然起先还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上台。 等到了七楼,当她看见台上那个腰比缸还粗,体重比猪还胖的中年男人时,顿时傻眼了。 怪不得无人敢上台! 这个有史以来最重量级的金主,叫李老板,是个暴发户,由于他那特别重口味的癖好,已经惹得风月美人们闻风丧胆,给再高的酬金也不愿意伺候的头号金主! “苏美人,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台?”陈姐的人一把将她推上台。 她一个踉跄,正好摔在了李老板的脚下。 还没爬起来,一道巨大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苏锦然吃力地抬起头,这个角度正好将李老板的那叠成几层双下巴看进眼里,实在油腻得令人反感。 “小美人,穿这么少就上台了,来来来,别害怕,哥哥不会吃人的。”李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灿灿的牙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口臭。 苏锦然踉跄着自己爬起来,一起身,顿时又闻到了一股比口臭还要臭几百倍的腋臭! 胃里一阵翻涌。 她皱紧了眉头。 “磨蹭什么呢,李老板,快开始呀,兄弟们可等不及了!”台下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七八个中年男人,每个男人都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 李老板嘿嘿一笑,就地躺在台上的波斯地毯上,面具下暴露出的横肉挤得都快滴出油来了,“小美人,尽情的来吧!” 猫女郎端着托盘上台,分别在李老板的双腋窝里,和长满胸毛的胸膛上放置了冰块。 猫女郎走到她面前,妩媚一笑,“金主最喜欢的表演,是冰火两重天,去吧,用你舌头的温度,一点点融化冰块。” 苏锦然顿时如遭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要她亲自上阵,用舌头把有极度狐臭的金主腋窝里的冰块,一块一块舔化? 呕—— 光是想想,她这二十五年来吃的饭都要恶心得吐出来了! 台下一群老男人开始起哄,让她赶紧开始表演。 短短两米的距离,苏锦然只觉双腿被灌了千斤一样沉重,心乱如麻强烈挣扎着,一点点挪动着碎步来到李老板面前。 浓重的狐臭夹杂着一丝冰气,清晰地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胃里再次翻腾不休。 苏锦然忍不住一阵反胃干呕。 “啊……小美人,快点”李老板发出奇怪的声音催促她。 正文 第9章 洗干净 酸臭的味道像是芥末一样直冲她的脑门。 紧紧皱着眉头,尽量憋住气,让自己不去呼吸那股宛如生化武器般的狐臭。 冰块随着李老板的呼吸,在他的油腻的啤酒肚上,轻轻滑动,带来阵阵冰凉的酥麻。 “啊”李老板张嘴舒爽的哼了声。 这画面极度辣眼睛。 苏锦然顿时有种想要甩手不干的冲动。 但,残忍的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低头,向命运俯首称臣。 五万块她已经还给追债人了,如果不遵从,惹恼了陈姐。 苏锦然毫不怀疑,她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挣扎着缓缓张开嘴,凑近冰块,一股狐臭顿时钻进了喉咙,呛得她眼泪直流。 “小美人,你再墨迹,哥哥可是要投诉你的哟!”李老板眯着双眼,朝她抛了个恶心的媚眼。 “别,我知道怎么做!” 她闭紧了眼睛,紧紧拽着衬衫衣角,一点点凑近那散发着狐臭的腋窝。 “女人,谁准你上台的?” 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还没碰到冰块,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从后环住了腰身。 一把抱起,顺势入怀。 男人身上熟悉的古龙味道像是一剂清新空气,瞬间解救了在水深火热中痛苦挣扎的她。 苏锦然怯生生地从他怀中扬起小脸,看见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时,身子一震,“是你?” “还穿着我的衬衫上台,我准了么?” 深邃冷厉的眼神地上下扫了眼她,男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使得她心虚不已,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喂,你谁啊,敢抢走老子的小美人,不想活了吧!”李老板一看她被顾天爵抱走了,顿时就不干了。 “滚。” 凛冽阴戾的一记眼光,让李老板感到后背发凉,怒火都被这冰冷的眼神给吓灭了。 顾天爵冷着一张脸无视所有人,将她一路抱回了房间。 “洗干净。” 苏锦然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他扔进了注满水的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冰冷得有些刺骨。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低着头,狠狠捧起水来洗自己的嘴巴。 虽然没触碰到那个暴发户分毫,但她知道,她不干净。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安慰自己一点。 顾天爵斜倚在浴室门口,望着小女人在发疯一样的清洗着自己的小嘴巴,嘴唇被她搓得破了皮,流出一丝鲜血都不自知,还在拼命洗,拼命搓。 “够了。”他命令她停下! 不听话的小女人还在狠狠搓洗。 眉峰轻皱。 顾天爵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得像寒冰。 “脏的是这里。” 话一落,他直接下手,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衬衫撕碎。 雪白的身子一下暴露在男人眼前。 苏锦然愣了一下,赶紧捂住胸口,惊慌失措地大叫,“你干嘛?!” “不是觉得自己脏么,光洗嘴巴够么?” 顾天爵薄唇抿着戏谑的弧度,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一路指点向下。 “这些地方我都碰过,是不是都要洗个干净?” “额……”苏锦然愣愣地看着他,顺着他那戏谑的视线低头一看。 只见她锁骨上,胸前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顾天爵微微挑起眉宇,“下不了手,我帮你洗?” 正文 第10章 随叫随到 男人逼近她,带着危险的因子。 苏锦然狼狈地往后退去,慌张地推他的胸膛,“我、我自己会洗!” “说,为什么要上台?” 顾天爵高颀英挺的身体向她逼来,紧紧捏着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不得不正视那双深邃清冷的黑眸。 他的眼睛极其锐利,仿佛一下子就能看透她的心。 “就那么喜欢作贱自己?” 顾天爵冷冷一笑,眼底透着一丝讥诮。 听到这个词,苏锦然忽然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一样,不能跳动,疼得她都快窒息了。 她强忍住要爆发的泪腺和委屈。 红着眼,怒视他。 “是啊,我就是这样,那又关你什么事,谁让你管我了?”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一下剧增,很用力。 顾天爵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明明痛的要命,挣扎的难受,可她还咬着牙上台。 要不是他路过,今晚她绝对脱不了身。 没有一丝感谢就算了,她反倒怪他多管闲事? 望着她略微苍白,刻意疏远的表情。 顾天爵眉头皱得更深。 昨夜明明还抗拒那个叫陆皓天的男人,今天换了个暴发户,她就有兴趣了? “连那种恶心的男人你都愿意,那我呢?” 男人的身体欺压下来,不给她丝毫反击之力,狠狠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冰冷,没有一丝怜惜。 苏锦然只觉唇上传来痛意,血腥味蔓延。 顾天爵放肆的吻像是在讨伐她,猛烈凶狠。 冰冷的水中,苏锦然双肩微微抖动,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顾天爵停下,眯着阴冷的眼,盯着她。 “是不是钱不够,说,要多少?” 她咬唇,撇过头,一言不发。 心却犹如针扎了一样。 车祸后,她疗养了三年才恢复健康,本以为可以好好开始重新生活。 可没想到,现在的自己被现实逼得堕落,不堪入目。 在别人的眼中,无论什么男人,什么货色,什么要求,只要给钱,给足够的钱,她都能笑着迎合满足。 泪水一滴滴滑落。 在她踏入风月的那一刻起,她就该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尊严,将不复存在。 明知自己不该矫情,可心里还是克制不住的委屈。 她这一生,难道都只能围着男人转? “我没欺负你,哭什么?”在看见她眼泪后,顾天爵冰冷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将她从水中捞起,拿过浴巾裹住她的身子,抱上大床。 “嘴唇都出血了,还说没欺负人……” 苏锦然抱着被子泪眼婆娑。 顾天爵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陈姐给你多少?” “五万……” “五万?”呵呵。 真是个笨女人,上台至少十万起,被坑了都不知道。 不过也是,要不是个笨女人,怎么会用一万块就卖了自己。 “一个月给你十倍,当我女人,随叫随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