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章、职场风波   第1章、职场风波   “这个月的销售业绩竟然下降了10%!不知道你们是吃奶长大的还是吃粪便长大的!做业务!动动脑子,麻烦你们动动脑子!”偌大的房地产销售部会议室里,冷厉的女人咆哮声回荡着。   红色椭圆桌两侧十几个白衬衫销售员侧着身,呆若木鸡的看着前方投影仪幕布上的PPT销售业绩表,显赫的红字-10%。   他们不敢往PPT前的那个环手抱胸趾高气扬的销售经理王艳多看一眼,因为他们怕被销售经理那双寒冰刺骨的双眼盯上。   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销售经理王艳如滔滔江水般的谩骂,他们噤若寒蝉,只能挺直腰背保持着恭敬聆听状。   王艳身材高挑,踩着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更显得腿修长。精致的妆容找不到任何瑕疵,好似玫瑰妖姬。偏冷的气质,更能勾起男人蠢蠢欲动的欲火。特别是白色衬衫下高高鼓起的36D,似乎扣子随时可能崩开,见到的人控制不住鼻子就要喷出血来。   所有人都知道,王艳是副总经理汪旭的小姨子,没有专业文凭,也没经过特殊培训,靠着裙带关系坐上销售经理的位置。她能游刃有余的开展业务并在竞争激烈的职场中厮杀,完全靠的她伪装的冷魅和关门后十二分的妖娆。   他们都清楚,金融危机之后银行采取一系列的政策后银根缩紧,各行各业的繁荣不在,销售业绩的曲线图逐渐走低再所难免。炒房跳楼的,老高跑路的更是不在稀奇,寒冬将至谁能保证一树苍绿不衰?   销售部有几组,他们也清楚的知道业绩虽然下滑10%,依然是各组里的佼佼者。其它组有下滑15%、20%的,王艳也没有对他们这般‘照顾’。   在座的都心如明镜,王艳之所以这般谩骂,主要原因应该是因为跟同事相处融洽业绩也比较出色的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大学毕业生,江陵风。他们,只是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池鱼。   然而,他们只能忐忑的心中失笑。现在工作难找,年纪稍大的上有老下有小,刚入公司的毕业生好不容易在寻找工作的苦海中抓到一根稻草,与其在寻求工作的迷茫大海中漂浮,还不如在这片苦海中受点煎熬。   坐在椭圆桌最下首的江陵风抱着胳膊,脸色波澜不惊。   椭圆桌下首这个位置极为尴尬,正和王艳直面相对。因为江陵风同每个同事关系都很融洽,销售业绩也比较凸出,所以同事们都有意无意中把他当成特殊的存在,这个特殊的位置每次开会都会留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华夏人没成文的规定,第一次开会坐的位置以后就是自己的了,除非这个人离开。江陵风也想换个位置,可又怕因为这小事儿跟同事之间不和谐,所以作罢。   江陵风沉默不语的看着王艳的表演,他知道王艳在骂他,太知道了。至于原因,江陵风也自认倒霉。   江陵风身高178左右,虽然不像电影明星一样帅的一塌糊涂,但完全可以称得上清秀阳光,用一些女生的话来讲很有安全感。也许这是女生称赞喜欢的人的借口,也说明她们喜欢的男生确实不错。   王艳经常叫江陵风叫到办公室里探讨业务,她喜欢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探着身,露出是男人看到都会喷血的白花花的一片。有时候王艳故意从江陵风身前过,职业裙下丰满的翘臀故意蹭下江陵风的拉链处,江陵风作为男人也会瞬间绷紧气血翻腾。   而且,王艳曾暗示过,江陵风这一组没有主管,如果江陵风愿意可以完全胜任。   对别人来说是天降横福,不接受这种美人在怀职位高升的好事是要遭雷劈的。江陵风犹豫了再犹豫,思考了再思考,是男人都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可他,还是心里抵触。   王艳虽说是汪旭的小姨子,据她的作风来判断,肯定是因为解开汪旭的裤腰带才坐上这个位置。而且她的业务手段主要也是靠风情万种的石榴裙,联想到她在床上跟那么多男人的大开大合,高凌风忍不住想呕吐。   甚至怀疑这娘们成别人的胯下玩物心里极度不平衡,想在自己身上找点自我慰籍的满足感。   这特么的自己不是她的胯下玩物了?   江陵风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也是带着孤儿院的小弟们称雄整条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孤儿院院长是个喜欢搓着脚丫子跟门口卖凉皮的大爷下棋的古怪老头,不管江陵风率领孤儿院的娃娃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战城管,还是偷看漂亮的女孩洗澡人家老妈找上门来,他都会厚着脸皮竭力庇佑。   但他只有一条,大丈夫能屈能伸,绝不能怂,更不能做践踏自己尊严的事儿!   因为这怪老头换了七八根藤条,所以把这句话记得比较清楚。   江陵风在威逼之下也想过妥协,要不躺下装死任她OO得了,要是她有受虐倾向,皮鞭、滴蜡也没问题。   男人嘛,又不掉一斤肉,还能有人送上门给揩油,比起公交车上的咸猪手要幸福到天上去了。最主要的是工资没发,房租拖了三天了,包租婆说今天再不交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可自己喜欢的是高冷玉女、清纯少女、可爱萝莉,就是留着短发偏中性的好看的飞机场也能接受,不是这种姿态荡漾的悍妇啊。   现在这娘们蹬鼻子上脸,越骂越大胆。摁着自己的尊严在地上摩擦,以至于由于自己的原因连累同事们的尊严也被摁在地上摩擦。   放肆的践踏肉体,男人们几乎没人吭声,但是尊严绝不能触碰!   王艳掐着腰指来指去像是女王一样指点江山,口中喋喋不休的没完,“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生出这么笨的人!”   这么笨的人?刚才还放群攻大招,现在尼玛的指向性的人格攻击了?   “去尼玛的!老子不干了!”   江陵风就是没钱吃饭睡大街,也不想再看王艳拙略恶毒的表演。   蹭的一下站起,他抓起面前的一打A4纸打印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摔,‘砰’的一声砸响,白纸如雪崩直接滑倒椭圆桌的另一端。   所有人吓的一哆嗦,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扫向江陵风,望着他欲要喷出火的眼睛。他这是要辞职了?难道他真跟王艳有那个,闹翻了?他现在工资没发,下个月怎么过?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就不能忍忍!同事们都开始为江陵风担忧。   王艳被江陵风突然起来的发飙给镇到,一瞬间惊恐呆在那哑火了,眼睛直视着江陵风的双眼怒火心里都在颤抖。本想给她施加些压力让他屈服,没想到适得其反了。他不是一向不温不火的吗?怎么突然之间怒气像火山喷发了?那又怎样,没找到工作,冲撞上司的后果可不轻,不给他工资还不乖乖的回头找我?   “哼哼!”王艳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冷笑两声缓解尴尬,一副征服不了你就不是女王的态度,指着她左侧的门口道:“好!好!不做滚!”   她不信江陵风敢不计后果的离开,一个刚出茅庐的大学生拿来那么大的胆气,她更不想放走这个可口的小鲜肉。   江陵风冷笑下,把黑色业务包里的资料掏出来扬手洒起,会议室里白雪翩飞。提着包,转身一脚踹在黑色皮革桌椅上,气势如街头霸王。桌椅咣当一下撞两米外的钢化玻璃墙上,‘砰’的一声桌椅又弹回一米倒在地上。   所有人又是惊的抖了下肩膀,目光随着江陵风移动。疯了,真疯了!太爷们了!哇,太帅了!太解气了!   王艳看到江陵风走来,吓的撤后两步,“你,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公司!”她强硬的警告着,但声音在惊恐颤抖。   江陵风走到门口,也不屑对一个女人动手,冷笑道:“知道你在想什么,工资爷不要了!”就不信没有被这娘们扣的所剩不多的工资就活不了了。   盯着王艳惊慌晃动的眼片刻,又说道:“迟到,你扣钱!业绩就差一点点,你扣钱!别人感冒发烧差点晕倒了去打点滴请假你也扣钱…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活生生让你扣掉几百块,劳资在那边谈业务晚回来一会开会,你这娘们哔哔个不停。你除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面抖脚,开会的时候掐着腰耀武扬威,还能干嘛?骂我们是猪也就忍了,竟然还说什么样的人能生出我们这些人。我特么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生出你这样的人!”   “你——”王艳气的咬牙切齿,衬衫下鼓气的气球像要爆炸,面容扭曲的粉像是要抖落一地,要不是怕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江陵风对她动手,她恨不得趴上去咬一口。   “你——”,江陵风说的句句属实她无言反驳,脸憋的厚厚粉底都掩盖不住涨红。   “我,我怎么?”江陵风无所谓呵呵一笑,看向同事们,点点头算是告别。   同事们也默默点头,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激动,暗暗竖着大拇指。江陵风做事努力,为人随和,跟他们关系都很好,在同事中也是无冕首领。这个首领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值得尊敬称道。   江陵风又看着王艳,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扣的那些钱都在你口袋里,什么狗屁作为销售部的公共费用,还不是你买粉盖脸上了?”   王艳正想发作,江陵风一瞪眼她又把话咽下。   江陵风说出所有人都振奋的话:“胸大无脑,还不是因为腿一张才上这个位置。” 卷一 第2章、仙风道骨一老头   第2章、仙风道骨一老头   “你再说一遍!”王艳一副要拼命的架子。   江陵风道:“威胁我?自己想想,我再说一遍怕是连你都要走!”,要是把王艳解开汪旭的裤腰带才上了这个位置的事说出去,恐怕汪旭会立即让她滚蛋。   办公室里的人不敢做这个出头鸟去证实江陵风的话真伪,江陵风也是诈王艳,让她收敛点,不要再对同事们苛刻。   打蛇打七寸,王艳这个膨胀的气球像是被一针扎漏了气,一下子蔫了。   公司里其它部门的同事听到争执都出了办公室站着门口观望,江陵风跟他们交际不深,在他们印象中也是很不错。   江陵风身材修长面目清秀,对人和善,一些女生同事对她有着丝丝倾慕。   这就走了?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擦出点火花就走了?   一些女生同事们暗暗叹气,对一向不招人喜的王艳更加厌恶几分。除了胸大点,她还能做什么!   江陵风潇洒的挥手,在众人不舍、遗憾、感激、崇拜的目送中大步离去。   来到写字楼下,面前广场上熙攘的人流有些拥挤,各种音乐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城市很繁华,但也很纷乱。   江陵风从口袋里摸出七块钱一包的白塔山,还剩一根叼在唇间,啪嗒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胸中压抑许久的沉重浊气随着青烟吐出,畅快!   他望向北方天桥的方向,翻过跳桥才能到24路公交站,也是要坐一个小时回到住处的唯一路站。   天空中乌云浓重,重重叠叠的乌云聚集,像是螺旋的漏斗。   一条银蛇从漏斗乌云中闪出,‘咔嚓’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大地颤抖。   “啊——”   广场上胆小的女人、女生们吓的惊恐叫起,掩着耳朵赶紧逃离,生怕成为随时降下瓢泼大雨中的落汤鸡。一瞬间,拥挤的广场人流减去一半。   天色转眼间越来越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这是哪个大仙渡劫的吧?”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跟她的同学有说有笑匆忙跑远,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江陵风走到绿色垃圾桶前,狠狠的抽下烟屁股,戳灭在顶部的烟灰槽里,顺手把团在手里的烟盒扔进垃圾桶后大步沿着街道往天桥赶。   天色昏沉,路边的霓虹色闪烁。远远看到天桥口的绿灯变红,路上的车屁股亮起红色刹车灯,排起了长龙。   江陵风很想,做梦都想买辆车,看着别人坐在车里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雨依然那么惬意,很是羡慕。   手在口袋里晃动,一张戳成卷的百元大钞和四个坐公交车的钢镚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六百块钱出租屋是模板相隔,隔壁的隔壁半夜嗯嗯啊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公共卫生间总是人满为患,不提前洗刷就要等到半夜。要是遇到女孩洗衣服,躺在床上等她结束,沉睡过去睁眼就是天亮了。   就这房子,包租婆还当成风水宝地,一向就是爱租租不租滚。   人类社会的食物链跟动物界一样,贫穷的人终归是大多数。很多人能找到一小块在夜晚安歇的地方就很踏实了,哪里还在乎是否狭窄闭塞,隐私空间能不能得到保证。   江陵风看看手机,5:20。   今天开会提前离开,希望能在包租婆把东西扔出来之前赶回去。哪怕是叫她几声姐,夸她貌若天仙姿色动人,也要再拖一个月。   江陵风正想着对策,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包租婆的电话心里猛的一抽。   “喂,大姐...”   “今天房租交不交?”电话里传出不客气的咆哮声,别惊雷还要震慑心魂。   江陵风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灿烂,让声音更甜美,希望能打动包租婆的怜悯之心,“大姐,是这样,今天我....”   “嘟嘟嘟...”对方挂了电话。   完了,开始扔东西了。   江陵风的笑脸逐渐僵硬,心若寒冰,繁华都市像是大海,自己就是风雨飘摇中的浮萍。   抬头望天,乌云更是密集,闪电交织就是不打雷不下雨。   要打雷就打嘛,要下雨就下嘛,憋着干嘛?江陵风莫名其妙的烦躁。   上了天桥,行人已经看不到,都早已躲在一个地方躲雨,要么挤在站台的雨棚下等待回家的车。   刚在环形天桥上走不远,看到前方盘坐这一个穿着青衣的白发老人。   快下雨了,这老爷子被雨淋了肯定要生病。这天桥上都没人了还怎么给人要钱?怎么就不知道躲雨呢?看来这老爷子是真穷。   一些以乞讨为生的人,上班的时候邋里邋遢,下班的时候开的是名车座驾。江陵风不会对这种生财有道的方式做评价,但也不会给一毛钱。   不过,这老爷子青衣长袍洗的虽然有点褪色泛白,倒很干净整洁,甚至给人一尘不染感觉。头发不像专业乞讨者故意弄的蓬头垢发,而是雪白柔顺垂落两颊。远看有些苍老,走近却能感受到几分仙风道骨。   江陵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道:“老爷子,要下雨了,早点回去吧。”   老者微微扬起头,睁开眼睛,白眉之下的眼睛洞若星河仿佛能看穿千古。   “我若不走,天不会下雨。”老者呵呵笑道。   老者笑容很慈爱,江陵风在此之前被冷冻再冷冻的心感触到温暖,对老者升起无限的恭敬和怜悯。   “老爷子,我信!”江陵风知道,人越老越顽童越犟,要是顺着他的话说他会很开心,又道:“老爷子,万一被雨淋湿了您老身子骨可承受不了啊。不瞒您说,我刚才辞职了,交不起房租东西也被扔出来了,身上就百元大钞和四个钢镚。反正要睡大街,也不在乎这么点钱,要是多也能多孝敬您些,您老收着吃几顿饱饭。”   江陵风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沉重的百元大钞和四个钢镚,从手心里捏起两个钢镚道:“这个我坐公交车,还有两个您坐公交车。”   老者笑呵呵的接过江陵风的钱,不客气的装进口袋。慈爱的打量着江陵风,眉目清秀眼珠微微颤动极具灵气,丹唇皓齿,吟笑中带着隐而不露的傲骨气,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却有着正气。   “你当真是山穷水尽了。”老者呵呵道。   江陵风深吸口气,老者同情安慰的话让他舒服了些。尴尬的点点头,确实是山穷水尽了,确实。   江陵风抬起头望了下天空,感受到潮湿的水汽袭来,对老者道:“老爷子,走吧,我扶您下天桥。”   老者摆摆手。   江陵风不解,不用?不顺路?   “那,那您不要坐着,赶紧回去吧,小的我要赶公交车了。”江陵风说着就往车站的方向走。   “小子!接着!”   “啊?!”   江陵风听到老者声音,回头看到有东西飞过来急忙接着,是一个酒葫芦,酒葫芦腰里还栓这一个红绳,晃荡晃荡里面还装着小半葫芦酒。   “深夜喝了酒,你就会在水尽处柳暗花明。”老者叮嘱道。   “能转运?”   江陵风伸着脖子惊喜问道,他感觉老者的话当不得真,不过还是有着买彩票中五百万的心态。   老者含笑点头回应。   江陵风咧起嘴巴笑道:“老爷子,要发财了你吃喝住我全包啦!”   老者抬起手,手背朝着江陵风摆了摆,去吧。   江陵风打开葫芦塞闻了闻,哇!清香扑鼻,没喝过国宴酒,但相信国宴酒没有这酒好喝,不像凡间所有。   正想灌一口尝尝鲜,想到老者所要深夜喝也就强忍着,万一老爷子的话成真了呢?要是一口灌下去喝醉了,这一路下去要出洋相了。   江陵风正要下台阶,回头望不见老者踪影?这么快?   他趴在栏杆上望着环形天桥路对面的两个台阶出口,看不到老者的身影。   神仙?   江陵风笑着摇摇头,否定了天桥上出现神仙的情况,要出现不应该是月夜的山顶,老庙或者古刹嘛。   ‘咔嚓’一声雷声大震,仿佛天桥都在颤抖,江陵风吓的打个激灵。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砸在地上水点有钢镚大。   慌忙之下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既然看不到老爷子,说明他已经离开了,赶紧扶着护栏往下跑。   还好24路公交站距离天桥不远,飞速狂奔刚好赶上进站的公交车。   刚跑进站台的遮雨棚下,倾盆大雨哗的一声从天而降。   一瞬间宽阔的道路变溪流成河,水花四溅,能见度大大降低。汽车都打开双闪灯,速度降下来排成长龙缓速行驶。   江陵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上公交车,下雨的缘故,公交车内异常拥挤。   “门关不上,往后走,往后走!”司机关不上车门不耐烦的大喊。   空间已经塞满,门口的乘客为了配合司机关门,使劲儿往里挤下。   江陵风站在过道中间怀里抱着业务包和酒葫芦,抓不到扶手,反正车厢这么挤也不用担心摔倒,就这么站着。身体遭到挤压,甚至感觉开始变形。    卷一 第3章、护花使者   第3章、护花使者   ‘呲——’的一声喷气声,车门关上。   要变形的身体一瞬间又舒展些,虽然还是挤,不过没那么不能忍受。   公交车启动,乘客随着车子不平稳的速度摇摇晃晃。   江陵风想起老者的话,他说他不走,雨不会下,还说喝了酒可以带来好运。   不知道他的话真假,假如是真的,那么老爷子已经离开了。至于喝了这酒能不能带来好运,验证了才知道。   江陵风笑着苦涩摇摇头,穷人算命富人烧香,人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总是期望奇迹的出现,现在的自己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也许,这就是彩票站长盛不衰的原因,每个人都希望奇迹降临在自己头上,摆脱苦不堪言的生活一夜暴富。   嗯?!   江陵风感觉下面有异动,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少岁的大姐,从扎起的秀发和仅能看到两指宽的侧脸判断是有六分姿色,晰白的耳朵带着银色耳坠微微晃动,身材很是丰韵。   她随着车子一颠一减速一加速的晃动瞬间就会有意无意的蹭下。   江陵风不得不承认,她臀部很饱满。这一刻,想起了一首歌《我不能控制我自己》。   如果说男人在公交车上猥琐称为咸猪手,那女的又称为什么?大猪蹄子?   不行,这娘们再蹭一会就喷了。如果被一些没脑子见义勇为的人看到高高鼓起,不分是非对错给自己扣上咸猪手的骂名,这娘们肯定不会说她是主动的,遭殃的还是自己。再拉进所里喝茶,一世英名尽毁了。   江陵风一点一点转动,转向车子前行的方向。面对面的大叔满脸胡茬还泛着油光,口气有点重。   江陵风又一点一点的转动,一股清新的气息铺来,精神一震眼前一亮。   一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秀发垂肩含羞低着头,眼眉清秀的无以复加,耳根泛红。   害羞?挤个公交车还害羞?   江陵风下面已经放松下来,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异样啊?   女孩低着的头抬起些,翻眼看了看江陵风,又低落下去双手紧握护在身前,想在拥挤的车厢里保留一些安全空间。   女孩身后坐着一个灰白色头发的奶奶,侧后是一个抓着扶手因为拥挤而一脸无奈的阿姨。   除了江陵风自己,距离她最近的就是胡子拉碴油光满面的大叔,而且大叔和她侧面相对。   江凌峰看出女孩似乎带着求助的眼神,他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尼玛的咸猪手!   江凌峰最厌恶的就是摧花手。   网上始终能看到一些披着仁义道德为人师表外衣的色棍,对未成年的学生做些最低俗卑劣无耻的事。更让人费解的是报道出来一个又报道出来一个,似乎像学海无涯一样没有止境。不知道是不是法制抑制不住这股邪恶的黑流,甚至怀疑有些心里邪恶隐而不发的师表色棍看到报道后模仿。   这些人不知道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来,但肯定的是他们变态扭曲的心理满足后,给小女孩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也许多年之后,这个噩梦烙印还在心里,每当想起就会寒芒在背痛苦一生。   对于这些人,应该送到食人族,剁吧剁吧煮熟吃了。要是嫌麻烦直接剁吧剁吧煮熟喂狗得了。   这个咸猪手大叔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师从色棍,不单口气重,还特么的越看越猥琐。   心想是不是自己跟他换个位置,咸猪手遇到大猪蹄子会出现什么样的戏剧。   江陵风礼貌的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商量道:“大叔,您是不是要下车了,我给您腾个位置?”   江陵风想着,他跟大叔换位置的瞬间,乘客肯定往里挤,他趁势把这个像细雨中静静绽放一样的清纯女孩跟他隔开。   护花使者当然要做,在自己面前摧花想都别想!   “不下车,不换!”猥琐大叔头一撇不悦拒接道。   哼!你大爷的不换就不换,再敢跟动手试试!   江陵风视线时不时的撇向女孩和猥琐大叔之间的位置,反正女孩用手臂撑开一道不太宽的安全空间,要是有异动,他第一时间能发现。   江陵风抱着业务包和酒葫芦故意挤着猥琐大叔让他一点点的远离女孩,女孩也感受到江陵风在保护她,时而翻起眼以甜美的笑容感谢。   两人默契的沉默着,江陵风如沐春风,做护花使者的感觉真美妙。   ‘呲——’   公交车差点追尾急刹,车厢的人往前倾倒。   江陵风身体一踉跄,女孩站不稳,生怕碰到猥琐大叔扑到了江陵风的怀里。   女孩‘啊’一声,惊恐看着猥琐大叔。   中年大叔猥琐一笑,不屑的从江陵风脸上一扫而过。   刚才他趁机出手,虽然女孩有防备打开他的手,也满足了些变态的心理。女子指责他又怎么样,车厢拥挤,肢体接触不是正常?   ‘啊!’   江陵风也大叫一声,特么的谁掐我屁股!   之前跟江陵风亲密接触的大姐听到江陵风要给猥琐大叔换位置,心里有点气恼。都给你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让猥琐男来占便宜。这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儿,于是趁着混乱狠狠掐了下他的屁股。   车子平稳后,女孩从江陵风怀里站直,厌恶的看着猥琐大叔,像是把刚才趴在江陵风怀里的事给忘了,没有显得羞涩。   江陵风不知道那大猪蹄子大姐掐他,也没在意。   他听到女孩一声尖叫切对猥琐大叔一脸厌恶,肯定猥琐大叔又对他护的花趁机揩油了。   低头看着准他白色穿成灰黑色满是油渍的运动鞋,抬起脚狠狠踩下,又转动脚跟使劲磨。   “啊——”   猥琐大叔鬼哭狼嚎,疼的倒吸冷气。猛的撞开江陵风,趁机把脚抽出。   “特么的你找死!为什么踩我!”猥琐大叔面露凶相,眼睛喷火吼道。   江陵风总不能把他猥亵女孩的事说出来,谁掐他屁股他不知道,不过可以作为一个借口。   “谁让你特么的掐我屁股!”   江陵风愤怒的吼声比猥琐大叔还要高出许多分贝,像是要一个纯情处男被人玷污了,要把心里的愤怒和屈辱爆发出来,来博取全车人的同情。   全车人同时看来,震惊的看着猥琐大叔。   ‘噗嗤!’   跟江陵风接触过的大姐忍不住笑出声,感觉暴露了又立即绷住不笑。   江陵风心里一动,原来是这娘们报复啊!可现在也只能让这猥琐大叔背锅了,要不然自己怎么下台?   “谁特么的掐你屁股了?你看到了?”面对全车人的指指点点,猥琐大叔有点站不住了。   “谁特么的看到我踩你脚了?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没有痕迹我让你再掐一遍!”   玩横的,这个锅你丫背定了,要不是怕女孩面子过不去,直接送所里去。   “噗!哈哈哈!”罪魁祸首大姐忍不住笑出声,捂着嘴巴笑的肩膀颤抖。   “呃——,注意啊,注意,公交车上班不要闹事。”没有对女乘客做出不轨举动,司机没有干涉,只是警告性的提醒。   此时,车厢里不单对猥琐大叔的指指点点,而且还对江陵风发起了同情援助,对社会的不良风气严重谴责。江陵风人长的阳光清秀,无论是少女少妇阿姨大妈都对他极为同情,对猥琐大叔更是气愤!   “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没想到连帅哥都不放过!”   “就是,现在坏人多,连长的好看的男生出门都不安全。”   “这后生长看着就是顺眼,也实诚,没这事人家能诬陷你?”一个大妈扶了下眼镜,像是自己的孙女婿被欺负了一样,完全是护犊子的态度。   .....   车厢内一句接着一句对猥琐大叔发起了谴责性攻击。   猥琐大叔面对全车人的指责气的脸涨红发紫,实诚?这家伙实诚?特么的就是颠倒是非!想辩驳又重重咽下。   女孩背后的老奶奶站起,愤怒的看着猥琐男道:“我早就看这人不是好人,闺女把位置还给你,别让这人的手不干净。”   女孩执意道:“奶奶您坐吧,我很快就到了。”   老奶奶执意起身,把江陵风拉后些,道:“娃,你也往后站些,我一把年纪了什么年代都过了,就是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像话!”   老奶奶一身正气,一副舍我其谁的豪气要面对社会邪恶之气。   猥琐大叔恶狠狠的盯着江陵风,真是狠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江陵风摁倒狠揍一顿。   江陵风面色平静,眼神毫不躲避猥琐大叔喷火眼睛给他的精神攻击。就让你的猥琐宣布出来,你丫还能怎滴?   “江水站到了…”   公交车到站,语音提醒响起。   一些乘客下车,车厢宽松了许多。   司机悠悠道:“那个…,掐别人屁股的,你也下车吧,再闹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猥琐大叔犹豫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的盯着江陵风道:“别让我见到你小子!”   “嘿,怎么说话呐!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了坏事还有理了?!”   老奶奶担忧猥琐大叔还真会对江陵风做出危险的举动,直到猥琐大叔仓皇下车逃离她还在指责。    卷一 第4章、再遇夏思仪   第4章、再遇夏思仪   车上已经有了几个空位,江陵风感谢老奶奶后就坐在一个窗户边的位置,女孩也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对视一笑,又是一站路的沉默不语。经历了之前的事,虽然陌生,彼此之间似乎近了不少。   江陵风心里像是暖流泳过,甜滋滋的。   女孩文文静静,到江凌峰肩膀下巴,差不多有165左右。   如果说在芸芸众生千篇一律的美丽皮囊中有什么不同的话,她除了外貌超出十分,拥有十一分的漂亮,更有纯洁无暇、有趣的灵魂。   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此生无憾了。   江陵风暗暗祈祷,希望晚上喝了酒之后能梦想成真。老爷子,我可是相信您的啊。   公交车绕到了城区外的江边,倾盆大雨变成小雨淋漓,雨水连江直到远处朦胧的小山。   这一段路右边是大江,左边是别墅和临江住宅区形成一个富人的聚集地。假山流水绿草如茵,仿佛地上的砖石都极具有奢华的艺术气息。坐在落地窗前,俯视辽阔的江景,又是何等的惬意。   楼市暴跌,对这风景秀丽临江望景寸土寸金的豪华住宅区没有丝毫影响,甚至有不降反升的趋势。不管什么时候,有钱人始终是有钱人。大多数危机,也只是对紧衣缩食的穷人而言。   “你到哪里下车啊?”   江凌峰还愣愣的望着江景,梦想着什么时候能住上这里,也感受下富贵气息。突然听到女孩开口说话,蓦然转过头,女孩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让江陵风有点猝不及防。   声音太好听了,像是山间溪流叮咚叮咚,像是风摇杨柳莺燕轻鸣,语气轻柔,似春风拂面。让人恍然如梦,如痴如醉。   女孩眨着眼睛,迷惑不解江陵风为什么发愣不说话,蔫然一笑又问道:“你到哪里下车啊?”   江陵风一怔回过神,尴尬的耳根唰的一下红了,“我,我还要一会,你要到了吗?”   江陵风暗暗自责,怎么会突然娇滴滴的娘们似的,完了完了,他不会以为我很娘吧?很威猛的啊!怎么会这样!   女孩没有因为他轻言细语而改变笑容,“嗯,我前面就到了,谢谢你。”   江陵风挠挠头,赧赧笑道:“没关系,应该的…”,本想再说些能给女孩留下特别好印象的话,可脑袋空白,语言组织不清。恨不得一巴掌拍头上,关键时刻脑子不好使了。   “锦江城到了…”   车子到站,语音再次响起。   “我到了,再见!”女孩开心的站起身,对着江陵风摆摆手往车门走。   江凌峰看着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淡蓝泛白右膝盖上方还有个洞的七分牛仔裤和白色板鞋的窈窕长发女孩离去,心像是被撕掉了一块,真希望她不下车,公交车永不停歇的一直开下去。   “再见。”   江陵风摆摆手,声音有点不舍的低沉,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女孩欢跃下车,快步走到江陵风边上开着的车窗前,扬起甜美的笑脸,道:“我叫夏思仪。”   夏思仪,她叫夏思仪,天那!太好听了!怪不得她长的好看性格又好。   “我叫江陵风!”江陵风把头探出车窗兴奋回答道。   车子启动,夏思仪站在站台的雨棚下朝着江陵风摇臂告别,直到车子运去她才离去。   江陵风抱着承载自己梦想的酒葫芦愣神,夏思仪的笑脸定格在那,挥之不去,也不愿意挥去,更不想遗忘。   以后还能遇到吗?   江陵风回望锦江城站,站台早已不见,别墅区豪宅区也隐在蒙蒙细雨中。   前方一拐,一片混乱不堪的平民百姓地儿出现。跟刚才处处充满艺术奢华气息的钻石地段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江陵风苦涩一笑,夏思仪气质和谈吐都透露出是富家女。虽然她不像一些人去有意无意的炫富,一颦一笑流露出的不为生计皱眉不为未来担忧的优雅气质,不是暴富人能模仿来的。   见了又怎么样?一年赚的钱还不够买人家厕所的一角,或者厕所里的一个马桶。   刚才心还在天上遨游,现在又一下子跌进杂乱不堪的现实贫民窟。   下了车,小雨淅淅,乌云散去,雨似乎要停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边的夜市摊位都慢慢摆出来。夜幕降临后,这里将会成为低消费人群的快乐消费地儿。   两旁都是些两三层的老房子,江陵风拐进一米多宽的狭窄楼梯道,声控灯亮了,灯光昏黄,给古朴杂乱的房子又增添些压抑。   到了二楼,往左拐打开一个木门,里面有几个用木板隔着的房间。   一个娇小的女生在卫生间洗漱,名字不知道,江陵风就知道这姑娘爱干净,下班比较早。她洗漱快,应该是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   “回来啦?”女孩嘴里还有牙膏泡沫,礼貌笑道。   “嗯。”江陵风点头礼貌回应。   他们每次交流都这么多,要么江陵风问她,要么她问江陵风。   其它几个屋的人还没回来,嗯嗯啊啊的一对年龄稍大的情侣回来都很晚,嗯嗯啊啊响起都是在凌晨。   走到最里侧,门口一个红色泛白点的蛇皮袋装的鼓鼓的,上面放着自己的双肩包,也装的鼓鼓的。包租婆还不错,东西还装好了,没有想像中的凌乱。   门上已经落了把冰冷的新锁,里面熟悉的空间再也同自己无关,虽然狭窄,还是有点留恋。   江陵风把双肩包背上,一手提着业务包,一手提着蛇皮袋,胳膊夹着酒葫芦离开。   娇小的女孩洗刷好了,看着江陵风要离开的样子,有点错愕,似乎有些不舍。   “要搬走吗?”   “嗯。”不是搬走,是被赶走。   “那,再见。”   “再见。”   女孩送别的话很简单,但很温暖,江陵风回以最真诚的笑。   江陵风提着全身家当走在大街上,路边夜市摊开始出现热闹的迹象。一阵阵香气飘来,还有烧烤的青烟,肚子咕噜噜叫起。   驻足四处望,不知道去哪里。   去以前的同事那住下?算了,他们几个人挤在一个屋里,也没有下脚的地儿。总不能天天住,还蹭吃蹭喝吧。   山穷水尽,满目苍凉,不过如此。   不知是江水能洗刷掉烦恼,还是烦恼的人想去开阔的地方。雨停了,江陵风突然想去看看大江。看到广阔的江水,心里也许会舒服点。   沿着昏黄的街,往北走,一直走就到了江边。   江边绿化很好,还有塑胶跑道,每天早晨会有很多晨练的人。晚上也有,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今晚行人寥寥。   把业务包和蛇皮袋都放在长椅上,背着包拿着酒葫芦走到齐胸高的白石护栏边。   江水浩瀚,凉风习习。   江陵风思绪万千缕,但始终捕捉不到一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背靠着护栏,想喝酒。扭开葫芦塞,酒香扑鼻,心情瞬间清爽很多。   老者说,喝这酒能有好运,也许是他鼓励的话,江陵风也只是当做仅有的精神寄托。   至于真假,江陵风哑然失笑摇摇头,仰头灌了一口酒。   酒味香醇,浓而不烈,一口咽下唇齿留香。看着酒葫芦,这么好的酒这样灌着喝会不会太奢侈了?   是不是要用白玉夜光杯,滋溜着喝慢慢品,说不定能从扯淡的人生中能悟出点哲理来?   江陵风正感悟着,一人从东面跑来,扎在身后的头发左右摇摆。   这么晚了还跑步?这样的女生一般身材比较好,因为比较自律。天天嫌弃自己胖的女孩,现在差不多窝在沙发里或者床上吃着薯片追剧了吧。   女孩越来越近,身穿白色稍宽松的运动短衣短裤,不用想里面肯定穿的打底裤。   怎么那么熟悉?   橘黄柔美的路灯下看不太真切,不过红色塑胶跑道上纤细身材的女孩面部轮廓可以辨别出。   灯光勾勒出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跑步姿色还挺标准。笔直细长的腿交替闪动,像是夜色中欢快的精灵,连那双白色跑鞋都变的格外好看。要是拍下照片传网上,这款鞋肯定卖成爆款。   女孩扫见一人靠在护栏上,警惕性的减速,似乎想掉头。   出于礼貌性,女孩逐渐减速等停下来再掉头,让对方显的不太尴尬。   在女孩停下的时候,江陵风终于看清楚了女孩是谁。   老爷子没骗人啊,这酒喝了还真能带来好运!   “夏思仪!”   江陵风没有准备好,甚至还没来得及鼓气勇气就脱口而出。   他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哪怕再同她多说一句话,再多看一眼她的笑。   女孩刚要转身,猛的回头,扎起的头发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度。   夏思仪脸上露出惊喜,她听出了江陵风的声音,看到江边修长的身影和夜色中隐隐浮现的阳光笑脸,是江陵风。   “江陵风?”女孩微愣,他怎么在这?   “这么晚还跑步啊。”江陵风把酒葫芦塞扭上,往夏思仪走。   夏思仪欢快的小跑几步,嬉笑着捋着飘落的发丝掩到耳后。   “嗯,一周要跑两次,你怎么在这儿啊?”    卷一 第5章、夏思仪的邀请   第5章、夏思仪的邀请   “我,今天想出来走走,你吃饭了没?”   江陵风问出口就后悔了。她要是说没吃的话,两人去吃饭自己干干净净一个子儿都没有,她口袋都没有更不可能装钱,好像手机都没带。   “我..”   夏思仪想着是不是江陵风想约她吃饭,今天江陵风帮她驱赶走了猥琐大叔确实要表示下感谢。只是现在晚了,自己也没带钱和手机,让他请客又不好。可又不知到怎么,她又不想拒绝,笑道:“还没呢,午饭吃的迟所以打算晚点吃。”   完了,完了,这下下不了台了。人家都说出来了,不一起吃饭又不行。可自己一个子儿都没有,整个春江市也找不到熟悉的暂时可以欠账的老板呐!   夏思仪看江陵风一瞬间的犹豫,他难道今天有事不方便吗?旋即笑道:“今天还要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表表对大英雄的敬意。”   这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江陵风赧赧笑道:“不用客气,你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嗯!”   夏思仪双手十指交叉背在身后,微微耸着肩膀,有些腼腆,咯咯笑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就会向司机报告。   两人虽然不是初次见面,还是感觉聊不开。不是因为陌生,似乎彼此间还有羞涩。   夏思仪道:“我今天手机没带,要不你打下我电话。今天你给我特别大的勇气,我要好好感谢你。”   夏思仪从江陵风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没有像其他男生死皮赖脸的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后面要电话或者微信。她也不相信江陵风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之就是莫名的信任。   “好!”   江陵风心里乐开花,等找到工作有了钱再请夏思仪吃饭。人家给自己要手机号,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是她知恩图报,第二就是对自己不反感。   江陵风拿出一千两百块用了快三年的手机,屏幕还有些碎纹,哆哆嗦嗦有点尴尬。   夏思仪报出自己的电话,伸着头看着手机屏幕怕数字输入错了,丝毫不在意手机的好坏。   江陵风拨通,点了免提,是一首声音甜美轻快的歌:最想要看到是你的微笑...   江陵风心里一抽,抬起头看着夏思仪,有男朋友了?   夏思仪不懂江陵风疑惑的眼神,以为他在问是什么歌,笑道:“这歌叫静悄悄,偶尔听到的,就做手机铃声了。”   “噢..挺好听的。”   江陵风挂了电话,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要回去了。”夏思仪抱歉一笑,刚才跑了一身汗要回去洗澡。   “好,晚上注意安全。”江陵风不舍,心好像又要被撕裂,夏思仪一离开他就感觉世界不完整了。   “嗯,好!”夏思仪点头,很听话的样子。又问道:“你过会还要去哪吗?”   夏思仪看江陵风背着包,手里还拿个葫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很是好奇。女生对男生产生好感,不知道是不是从好奇开始,夏思仪莫名其妙的想知道江陵风的事。   “我..”   江陵风看向不远处长椅上即便再夜色中依然耀眼的红色白点蛇皮袋,还能去哪。   “过会就回去了。”   江陵风回答的特别没底气,也许是不想给夏思仪撒谎,感觉对她撒谎就是最大的错误,但出于男人的尊严又不能讲。   夏思仪感觉到不对劲,侧过身看到不远处的蛇皮袋。她虽然没用过,但也知道是装行李的。高高鼓起的蛇皮袋,里面应该装着行李吧。又看到江陵风背着的包,手中的葫芦应该是墙上的挂饰。   “你是要搬家了吗?”夏思仪试探着问道。   “嗯,”是要搬家,可搬到哪里也不知道,苦涩一笑,索性坦然道:“今天我辞职了,房租到期要找房子住,不过还没找到。”   夏思仪听江陵风语气,似乎他有些受挫,是没钱了吗?刚才说吃饭又犹豫,怕是真没钱了吧?   夏思仪心里暗暗吐下舌头,真不好意思,轻松道:“我家还有几个房间,要不租给你一间?”   “我暂时没钱了。”   江陵风摊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这么0000000000诚实,而且面对喜欢的女生还这么诚实的交出老底。要是让女孩知道自己清白的连一顿饭都请不起,那么就没有后文了。   “没关系的,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夏思仪轻松说道。   “那,会不会影响你家里人?”江陵风小心翼翼问道。   这大晚上的带一个陌生男生回家住,是父母都要炸毛了。肯定一晚上要三审五审的,防自己还不得给防狼似的?   夏思仪笑道:“不会的,我爸在国外,我妈在外地。房子是给爷爷奶奶住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城里住在沙头岛。我也是周末偶尔回来住一下,很多时候去看爷爷奶奶。偶尔会有保洁公司打理,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夏思仪怕江陵风心里有顾忌不肯去,可这么晚了他又没地方住,细细向他解释。   “房租我还是要给你的,不过,你家房子是不是很高档啊?”   江陵风看到夏思仪从锦江城站下车,那附近的房子都是豪宅,一套少说也不下六七百万吧?一个月的工资还不一定够交租金。   “高档啊?也算不上吧。”夏思仪有些为难嘿嘿一笑,房子确实装修的可以,又怕江陵风担忧,转移话题问道:“你之前住的房子多少钱?”   “六百。”江陵风做出六的手势。   “那就五百吧,我们都这么熟了,便宜一百块。”夏思仪的表情像是收钱还有些愧疚。   江陵风怎么感觉自己被请求去住一样,想起包租婆,夏思仪就是人间天使啊!这老爷子的酒还真能转运,晚上一气干了,明天是不是运气冲天了?   “那,谢谢你,你就不怕,我...”江陵风话欲言又止,不知道在夏思仪面前为什么这么实诚,该不该说的话都说。   “啊?”夏思仪被江陵风问住了,她旋即明白江陵风的意思,像隔壁家的女孩没有任何防备,笑道:“我相信你的。”   面对夏思仪傻缺般的笑,江陵风心中暖流涌起,怕是再有贼心的人看到这般天使一样的笑容都会做君子吧。   “谢谢”   江陵风由衷感谢。   “不用客气啦,我去帮你提那个大包。”夏思仪说着,快步跑向耀眼的红色蛇皮袋。   这纤细的身材怎能提大包,江陵风绝对不允许,快步赶上道:“这个太重了,我来提。”   “那我提这个包。”夏思仪提起黑色的业务包。   江陵风不想让夏思仪有一点点的劳累,哪怕这个包不重。   “这个包也给我 ,你帮我拿这酒葫芦吧。”   夏思仪犹豫下,只要江陵风不感觉心里被人施舍而不舒服,怎么就行,重重点头,道:“好!我拿酒葫芦。”   两人沿着塑胶跑道往回走,夏思仪摇了摇葫芦,“咦,里面是酒吗?”   “嗯,喝了能带来好运。”江陵风不吝啬给她分享。   “真的啊?”夏思仪没想到江陵风能把酒说的这么让人好奇,“我能闻闻吗?”   江陵风自信的点头。   夏思仪扭开葫芦塞,清香袭来,深深吸一口,开心道:“好香啊!”   “尝一口,很好喝。”江陵风鼓励道。   夏思仪摇头道:“不行,我酒精过敏,”拿着葫芦塞的手伸出纤细的小指,“我只能喝这么一丢丢的度数不高的葡萄酒。”   江陵风看她小指比划的一丢丢,高脚杯也只是盖着杯底吧。   夏思仪把葫芦塞拧上,踢着步子轻松走着,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江陵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口气道。   “那个,那人,有没有掐你啊?”   夏思仪很好奇猥琐大叔有没有掐高凌风的屁股,听到高凌风怒目相向的大喊还要动手,估摸着屁股上的肉被掐掉一块吧?要不是紧绷着,自己也差点笑喷出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见义勇为又好玩的人。   江陵风尴尬一笑,道:“确实被掐了下,但是不知道是谁掐的。”他也不能告诉夏思仪,是那个大猪蹄子大姐的报复。   “哈哈哈...”夏思仪用手背掩着嘴巴笑的花枝招展,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也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聊着聊着,两人穿过马路,来到一个高档小区的大门前。   看到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碧湖龙庭’后,江陵风完全傻眼了。作为房产销售的他,自然清楚碧湖龙庭的价格。最便宜的每平方也要五万,一百平方就要五百万,一般这种住宅都在一百五平方以上,一部分还是跃层。   这样算来,夏思仪她家的房子最起码有七八百万,要是跃层的话有千万了。这样的豪宅装修肯定是最好的,而且有些奢侈的装修材料,江陵风还不一定识得,只知道很贵很贵。   夏思仪给保安说过之后,让江陵风登记下,就往里走。   跨过大门的一瞬间,江陵风感觉进入了天堂,太美妙了恍然如梦。   两人走远,一个胖乎乎的保安从保安亭里探出头,对另一个保安道:“嘿嘿,这蛇皮袋儿也能住这里?这女孩可是小区里最靓的啊,这小子走狗屎运了!”   一个身体强壮的保安的视线在监视屏上扫动,悠悠道:“里面要是装的钱呢?”   胖乎乎的保安摩挲着下巴道:“也对,看这小子也不像一般人。有钱人的事,还真搞不懂。” 卷一 第6章、入住豪宅   第6章、入住豪宅   碧湖龙庭’是春江市顶级豪华住宅区之一,每一处豪华府邸的共同特点就是拥有奢华、厚重的艺术气息。当然,也有各自的独特之处。   比如说‘碧湖龙庭’,在建小区之前就挖了一个人工湖,林立的奢华大厦沿湖拔地而起。住在江、湖之畔,不单空气好、环境优雅,用地处南方的人来说,水也代表财富。   ‘碧湖龙庭’很大,一眼望去,一栋栋大厦坐落在精致的园林之中,曲径通幽,灯光柔美。连保安巡逻都是开的是两侧敞开的有几个座位的电车,平时也可以载业主或者帮业主送些东西。   “前面第一幢就是,14楼,我妈说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这儿距离大门最近就买下了。”夏思仪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大厦说道。   江陵风从下往上看,金黄色的淡淡灯光勾勒出大厦的轮廓。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一些住户的水晶大吊灯,真是高贵迷人,不知道夏思仪家里又有多气魄。   开电车的保安要帮两人运载包裹,夏思仪看江陵风没有接受的意思就谢绝了。她领着江陵风径直穿过花园,踏着像钢琴键一样的石板往前走。   柔美橘黄色灯光下,草木、假山、雕塑融为一体,像是乌云散去闪亮星空下的一副绝美画卷。第一次步入画卷中,仿佛走在梦境里。   夏思仪走着兴致勃勃的给江陵风介绍周围的情况,像是家里要加入一个新成员,而不是一个客人。   穿过花园,大厦门前是一条三米来宽的青石路,大厅内金璧辉煌,一套红木沙发摆在中间供等电梯的人或者偶尔在楼下休闲的人小坐。茶几上还有一套精美的茶具,墙上挂着山水画。   电梯口站着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面容姣好,穿着白色体恤,胸前绣着‘碧湖龙庭’四个绿色字。看到两人走来,早已摁下电梯。微微向前躬身,礼貌笑道:“请问,要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夏思仪礼貌回应。   两人走到电梯口,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往上走,江陵风好奇问道:“物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电梯口有人专门守着人的。   “嗯,听说物业换岗守夜的人要每隔一个小时到每一个楼层签到,要不然会扣钱。”夏思仪说着吐了口气,仰着头看着变幻的红色数字,又道:“晚上那么辛苦,其实没必要吧。”   到了十四楼,江陵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钥匙!   上下看了看夏思仪,她好像没带钥匙啊?   夏思仪被江陵风看乐了,上下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笑着问道:“怎么了?”   “钥匙呢?”江陵风问道。   夏思仪握着光滑细腻的小拳头伸出拇指晃了晃,狡黠一笑,道:“这个就是。”   她把大拇指贴在门把手上,清脆的一声啪嗒锁开了。   江陵风不是手里提着东西要抹把汗,见识真短。听说过指纹锁,开指纹锁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步踏入,不见夏思仪动手摁灯的开关,螺旋水晶吊灯亮起,发出晶莹亮白的光芒。   江陵风没再问为什么,免得像山顶人刚进城闹出笑话。   夏思仪善解人意,道:“这个大灯是感应的,我们从门里进来就会感应的到。而且,它可以根据光线的强弱自动调节亮度,如果是白天的话就自己熄灭。我妈说这样爷爷奶奶就方便很多了。”   “阿姨真细心,处处都能想得到。”   江陵风很想见见未来的丈母娘,呸,有点不要脸,是孝顺又细心的阿姨。   “是啊,我妈每个月都会回来看爷爷奶奶,你别站着了,提着大包走这么远都累了。”夏思仪接过江陵风的大蛇皮袋,有点提不动,用胳膊挎着一歪一歪往沙发走,呵呵笑道:“还真有点重。”   江陵风不是站着不动,他是不知道怎么往前抬步,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跃层房子。古典华夏风中融入些简欧风格的元素,低调的奢华、大气,很平和很舒服。   夏思仪把蛇皮袋放在紫檀木纯手工雕刻的棕色皮沙发上,蛇皮袋跟高贵大气的沙发对比,就像是穿着军大衣走红地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视觉冲突。   江陵风对家具多少有点了解,这种上等的紫檀木本身价格昂贵,从沙发扶手雕刻的貔貅来看,绝对是出于工匠之手,一套下来也要好几十万吧。   地上铺着占据大半个大厅的锦绣地毯,应该是夏思仪的妈妈怕爷爷奶奶磕碰着。这地毯不出于波斯应该也出于土耳其,价格档次不够的地毯应该也不好意思呆在这沙发下面。看着是地毯,总感觉是铺了一地的钱。   客厅很大,整面落地钢化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大片映着路灯微波凌凌的湖面。高贵、奢华、大气,一下子让江陵风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房子,五百块钱的房租应该也就够坐坐沙发。   江陵风心里忐忑、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依旧假装着镇定,眼睛四处扫动。   “你先歇会,”夏思仪走向很大的厨房,里面有烤箱、电磁炉、微波炉...各种烹饪设配齐全,从玻璃门后面伸出头问道:“牛奶、可乐、凉茶..呃..还有冰激凌,你喝什么?”   “啊...那个...”江陵风一下子犯上了选择困难症,道:“牛奶吧。”听说牛奶晚上喝比较好,至于哪里好也不知道。吃饭都要吃不起,哪里还有钱买牛奶。   冰箱关门声响后,夏思仪拿着一盒牛奶和一盒冰激凌雀跃的走向江陵风,递给他道:“冰箱里还有几盒,要是不够的话明天我再买些。”   怎么感觉跟回家了一样?江陵风有点眩晕。要不是清楚自己的身世,还真以为回到了久别的家。   “谢谢。”江陵风还是把自己当成客人客气的接过牛奶。   夏思仪挖了一勺冰激凌吃了一口,咯咯笑道:“不用客气啦。”   她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一只腿盘着压在大腿下面,很轻松自在。   江陵风看她很放松,也放松下来,咕噜噜吸着牛奶眼睛依旧四处打量。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伟人的画像,用金色的框装裱着,给人一种伟人思想又带着现代气息的感觉。   上了年纪的人对那个不寻常的年代很留念,伟大的思想让他们度过艰难的岁月,所以这种情怀根深蒂固。看到伟人画像,就像是被光辉照耀,那种幸福感跟现代人看到一堆堆钱币一样满足。   夏思仪看到江陵风把视线落在为人画像上,道:“我爷爷以前是当兵的,他跟我讲了许多打仗的故事。我妈特意找人装裱了一副伟人画像,爷爷搬回去住的时候还打算把画像带回去,可老家的墙太小了,装不下。”说着,夏思仪自己乐起来。   “这画像放老家可以占大半个墙面了。”江陵风说道。   画像目测三米来高,两米来宽。跃层建筑的墙面装上去看着很大气,放在老家的墙面确实是装不下。   “嗯,对了!”夏思仪把吃了半盒的冰激凌放在茶几上,在大厅里来回跑,自言自语,“遥控器我都放哪了。”   她拿了几个遥控器,抱在怀里跑到江陵风旁边坐下,一个个解释道:“这个是落地窗窗帘的遥控器。”她对着大厅落地窗的西北角一摁,浅蓝色的窗帘呼啦啦从两边往中间合拢。   “这个是电视遥控器。”她对着电视一点,屏幕一闪出现了动漫剧,看来夏思仪喜欢看动漫。   “这个是其它灯的遥控器,”她教江陵风每个摁钮代表的灯,一点一关,大厅内的各色灯光亮起又熄灭。   “这个是空调、暖气遥控器”   一个个演示完,她又跑向冰激凌,缩着腿往后靠在沙发上喜滋滋的吃冰激凌。   江陵风看着几个遥控器,挠挠头,自动设备真多,厨房里的东西恐怕还要研究。   “你家里的什么东西都只需要动动手指啊?”江陵风苦涩笑道。   “嗯,是不是一下子很头疼啊。我妈本想让爷爷奶奶方便些,爷爷奶奶一看一大堆遥控器摇摇头说太麻烦了,不住了,哈哈哈!”夏思仪笑的花枝招展。   “爷爷奶奶在老家住习惯了,一下子还真弄不好。”   “没关系的,我明天晚上才回学校,要不后天早上回去也行。明天再给你熟悉下厨房的东西,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做东西吃了。”   夏思仪说到做东西吃,不知道是不是喝牛奶引起馋虫的缘故,江陵风咕噜噜叫了一声。   两人错愕对视,江陵风尴尬的想找个地缝转进去,给人说请人家吃饭的,弄了半天自己是没饭吃。   夏思仪站起身笑道:“我有点饿了,我们吃面吧?”   “好。”江陵风声音不大,羞愧点点头。意识到一直麻烦夏思仪不好意思,也站起身道:“我来吧!”   “不用,我煮面可好吃了,经常给爷爷奶奶煮面吃,你先看会电视,佐助要回木叶隐村了。”夏思仪往厨房走,白色的运动衣看着更加飒爽。   “他不是说不回去的吗?这么快?”江陵风也喜欢追火影,只是工作忙很久没看了。   “佐助就是冷酷的迷,我感觉你跟佐助很像。”   厨房里想起啪嗒的打火声,江陵风不知道自己长的像佐助还是性格像佐助,佐助冷酷酷的,跟自己也搭不上边啊,难道跟他一样帅?   “我说的是你跟他毫不畏惧的性格像。”厨房里又传来夏思仪的声音。   “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优秀的一面!”江陵风也很喜欢佐助,来自夏思仪的称赞让他美滋滋的。   “怎么感觉长的也挺像的。”   夏思仪把面放心煮沸的汤里,小声嘀咕着。 卷一 第7章、药尊传承   第7章、药尊的传承   夏思仪很快就煮好了面,让江陵风受宠若惊的是还双手捧着送到他面前,跟新婚的小媳妇似的。住人家的房子,人家还亲自煮面热亲招待,要是以后...不要想那么多,太无耻了。   凝视着香喷喷的一大碗面。西红柿汤红艳,两根青色香菇菜漂在汤上面,圆圆的荷包蛋像两个黄色泛白的可爱的大眼睛,江陵风忍不住咬上一口。   夏思仪只有拳头大的小碗饭量,两人看着动漫吃完面。   江陵风执意要刷碗,夏思仪争不过他也只能妥协。   夏思仪跟着进厨房,给他讲厨房设备开关的位置,蔬菜、水果、饮料以及调料的种类和摆放位置。冰箱冷冻里面有半格冰激凌,保鲜层里面摆满了各种饮料,比小卖部里还要全。生活必须品应有尽有,是一个爱家爱生活贤惠淑德的好姑娘。   擦拭好厨房卫生,夏思仪帮江陵风提着包上了二楼。一楼是厨房、健身房、爷爷奶奶的卧室、储物间、茶室,二楼第一间是夏思仪爸妈住过的卧室。   夏思仪打开门,摁下开关,指着装修富丽堂皇的欧式房间道:“这个是我爸妈住过的,会不会太欧式了啊?”   夏思仪感觉太欧式风格的不太适合年轻人的品味,即便住进去也不习惯。   江陵风对什么风格无所谓,能住就行,而且是这么豪华,最有逼格的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他听到是夏思仪爸妈住过的就没打算住这一间,要是她爸妈回来看到自己住里面就太尴尬了。   夏思仪看江陵风有些为难,道:“还有几个房间,你看看喜欢哪个。”   “这一间是我住的。”夏思仪对第二个门点颌说道。   里面还有三个房间,走到第三个门,夏思仪道:“你看看这个房间,剩下两个房间有一个书房。”   这个房间在夏思仪隔壁,灯光打开后,房间的墙壁、被褥以及其它物件大都是雪白色。左侧是很大的沐浴间,然后是很宽大松软的床,床边的床头柜上是一个白色台灯,往里走右侧是电脑桌,桌子上方的书架上摆放着公仔、饰品和几本书。淡蓝色的窗帘前有一个淡黄色的懒人沙发,像个松软的大面包。   江陵风目瞪口呆,这样的房间做梦都没想过能住上,像这样的酒店房间,五百块钱开个钟点房都不够。奢华,大气,简约,时尚,所有的词用在这上面都不过分。这一刻,他想到了天堂。穷人的世界,永远触摸不到天堂,今天终于见到了。   “可以吗?”   夏思仪征求江陵风的意见,听口气要是不行的话再看看后面的房间。   “可以,太漂亮了!”   “那就这间好了。”   夏思仪把包放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毛巾、牙刷,“这些都没用过的。”   她又带江陵风去沐浴间给他认了下沐浴室开关后,就回自己的房间。   江陵风呆呆站着许久,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终于从惊呆中回过神,在大浴缸里放满水,赤条条的滑溜进去,长这么大第一次舒舒坦坦的泡澡。   洗完澡,哼着小曲儿换上夏思仪准备好的睡衣。雪白的绵绸柔软细腻,不穿鞋子踩再绒绒地毯上像是走在草地上。   看了眼蛇皮袋,里面的被褥床单还是不拿出来了,洗漱用品这里都齐全,也不用拿出来。   拿着酒葫芦,走到窗前,哗啦开启窗帘。   落地窗外星光璀璨,‘碧湖龙庭’外是白龙江路,橘黄色的路灯映照出一条蜿蜒绵亘的轮廓,像一条黄龙延伸到远方。这条路虽宽,但行车少,偶尔会有赛车路过。今晚的富二代们比较安分,没有传来跑车一闪而过的呜鸣声。   浩瀚的江水上灯光粼粼,再远处是江心的一座模糊的山。听说这座山有些来历,传说是仙人从别处移来的,所以叫仙人岛。也有人说这山是一个济世救人的神仙,所以叫药尊山。   春江市没有以神话故事命名,后来经过商榷便取了‘江心岛’这个名字。   江陵风还是感觉仙人岛或者药尊山比较好听些,明明就是一座山嘛,名字玄幻点也能吸引点游客不是?   坐在大面包一样的懒人沙发上,身体一点点向下沦陷,像是坠入了温柔乡。   把牛葫芦塞拧开,喝了一口,醇香从唇齿滑过咽喉融进胃里,慵懒袭来。   江陵风想着是不是给夏思仪道声晚安,拿起用了三年裂纹交错的手机,愣了半天也没发出去一个字儿。   算了,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小木几上。   ‘叮咚’   江陵风拿起手机,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很开心认识你,就当自己家,不用客气,晚安。”   整个春江市也只有夏思仪会给自己道晚安吧,当自己家?是要收我做上门女婿吗?   品着酒,侧头望着窗外星辰,脑海中还纠结着‘就当自己家’几个字,眼前飘着夏思仪的笑脸。   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善良的女孩,而且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女孩。有人说富家千金娇蛮不好伺候,夏思仪是特殊存在吧。   痴痴发呆忘记回短信了,赶紧回了几个字‘很感谢你的收留,晚安’,几个字打了两分钟,终于放下了手机。   佳人如斯,遇见方知有。   还真想这里是家了。   江陵风看着眼前的葫芦,遇到老人后便遇到夏思仪,喝了一口酒又遇到她,而且住进了豪宅。这酒,还真能带来好运?要说是偶然,这偶然的概率也太大了点吧?   也许...   江陵风仰起头,也不在意细细品尝,咕嘟咕嘟灌下,就看看明天是不是运气爆棚了!   葫芦口的最后一滴落下,又摇了摇,确实干干净净了,江陵风才放下酒葫芦,把葫芦塞拧上。   嗝,吐了口酒气。有点志得意满豪情万丈,恍恍惚惚间感觉可以飞出窗外到天上摘星辰了。   眼前模糊一片,眼皮有点重,渐渐落下,晕晕乎乎的,“这...这酒...后劲儿还...”   江陵风一句话没言语完,抱着葫芦头往后一仰便睡去。   一阵恍惚后,江陵风突然清醒过来。   此时,他没有躺在懒人沙发上,而是悬浮在空中。上空星辰闪烁,往下看虚空无尽。   “这哪啊?喝了酒还成仙了?”   江陵风没有多少欣喜,更多的是惊,夏思仪还没追上了就成仙了?是不是做梦?   正要抽自己一把掌的时候,和蔼的呵呵笑声响起。   “酒味道不错吧?”   江陵风凝视着前方晃动的空间,一个老者的身影缓步走来,在几丈外停下。   老者负手而立,青衣长袍,白发白眉白须,完全就是仙人的模样。   “老爷子?您,您是仙人啊?”江陵风欣喜若狂,正要跪下磕头拜师,老者的手轻轻往上一拨,又站的笔直。   “世人称我为药尊,徒有虚名而已。我不收你为徒,只是要把医道修为传给你。悬壶济世,镇守人界。”   老者朝着江陵风一指,一道金光射入他的眉心。   “啊——”   江陵风一声惨叫,抱着头蹲下,意识又变的模糊。   躺在懒人沙发上的江陵风腿身的笔直,全身绷紧一动不动。他潜意识知道自己还躺着,像是鬼压床一样就是动不了。   全身的肌肉、骨骼像是被撕裂碾碎后融合,再撕裂再碾碎再融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痛不欲生。可他喊不出,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感渐渐消退,只感觉骨骼坚如金石,体内蕴藏着千钧力量。   身体的疼痛感刚消失,眼前又金光一闪,奇妙玄幻的阵法、珍稀绝有的药方以及一些悠远至今的神秘之事像海水般一股脑涌进脑海中。   江陵风感觉头被撑的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变的血肉模糊。   海水般的信息涌灌渐渐消退,挣扎在生死边沿的江陵风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牙。一场无声无息的死亡挣扎,也是药尊的传承就这么结束。   江陵风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疼痛消失,自己也差不多虚脱了。   丹田处有一股股犹如游丝的气,凝聚成黄豆大的气漩,气漩旋转的同时一丝丝气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   要不是白天遇到老者,晚上喝了酒又梦见他,江陵风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脑海里浮现着各种珍稀的药方,好像也有些道家的阵法,还有些现代社会在网上都查不到的悠远神奇秘闻。   再加上丹田处的气旋,从这些看来自己成了以医证道的修行者了。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江陵风喃喃自语,他以前不知道这些,现在可以脱口而出。   “炼体,炼气,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   江陵风无力的笑着摇头,现在地球灵气枯竭,修炼到金丹期的人估计都没有。   体内的气力开始复苏,动了动手指,可以动了。   江陵风猛的站起,全身还是僵硬,一踉跄差点摔倒,急忙扶着落地窗撑住僵硬的身体。   深深吸了口气,尝试着控制丹田处的气旋,把气流猛的充盈全身。   使出内力,全身骨骼响起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像是金刚铁骨的钢铁侠复活。   全身的骨骼经脉肌肉焕然一新,脱胎换骨的重生感。   敲了敲厚厚的钢化玻璃落地窗,以前感觉坚不可破,现在感觉就像一层纸,一拳便可洞穿。   握了握拳头,炼体期?有丝丝气流凝聚的气旋也说明触摸到炼气期了吧?   看来要尽快适应新身体了。   江陵风心里一惊,他敏锐的听到隔壁痛苦的呻吟声。   隔壁就是夏思仪,而且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生病了? 卷一 第8章、神医圣手   第8章、神医圣手   江陵风没多想自己身体的变化,来不及穿鞋,身影快如鬼魅冲到了夏思仪的房门前。   夜深人静,隔着门隐约听到了夏思仪痛苦的呻吟声。   ‘咚、咚、咚’   江陵风压制着紧张的心,轻轻扣门。   “进来吧,门没锁。”房间内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   江陵风转动门把手,侧身进入房间。   房间粉红色的格调,空气中飘散着温馨的芳香。夏思仪穿着浅红色的睡衣,抱着双臂,身体蜷缩成皮皮虾状,头发稍显凌乱,苍白的脸颊沾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她痛苦的低声呻吟着,看到江陵风进来也没有说话,可能已经没有太多的气力说话,只是投去求助的眼神。   江陵风飞步上前,拨开沾在夏思仪角嘴的头发,紧张轻声问道:“怎么了?”   “疼..”   夏思仪用手指低着胃,她不知道是不是胃疼。刚开始一点点的疼痛出现在这儿,后来逐渐蔓延,只感觉全身都在疼。而此时,这个位置像刀绞。   “手臂放平。”   江陵风把手指搭在夏思仪洁白的手腕上,微微闭着眼,平息下自己的气息,认真感知着夏思仪的脉搏。   脉搏短促,急跳,又很脆弱,像是一根细细的弦绷紧,似要断开。   “稍有寒邪入侵,胃脘气机阻塞。饮食所伤,伤及脾胃。情志不畅,胃气受阻。身体虚寒,虚火上升。”江陵风嘀嘀咕咕,他很快诊断出了病症。   夏思仪一头雾水,使出了很大力气还是很小声,问道:“什么意思啊?”   江陵风蹲在床上轻声安慰道:“就是你晚上出去跑步出汗被冷风吹了,身体抵抗力下降,加上吃冰激凌伤到了胃,还有你有心事心情不畅,以至于胃痛。”   “那怎么办,麻烦你帮我叫救护车吧。”夏思仪不好意思请求道。   “不用,西医太麻烦了。止痛、疏通胃气、祛除胃寒才是根治的办法。”江陵风专业回答道。   夏思仪不敢相信能揍猥琐大叔的江陵风还能治病,如果他不会治病,又怎么会回答的这么自信这么专业?   不等夏思仪发问,江陵风拉着她的手臂,道:“放心吧,马上就好,没有银针只能用气通穴。”   用气通穴?夏思仪不懂什么意思。   只看江陵风用大拇指摁住了她手腕上方,“啊!”,疼痛像是沿着胳膊蔓延。   “手腕横纹上方两寸,叫内关穴。能治胃痛。”江陵风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不是乱来,简明扼要的讲解。   夏思仪感觉到江陵风摁着的位置虽然有些疼痛,比起胃痛要小很多,仿佛胃的痛转移到这个位置。而且,有一丝丝暖流沿着胳膊涌向胃里。   她问为什么,江陵风告诉她疼痛转移只是错觉,而是经脉疏通了。只是温暖的丝丝气流,江陵风跟她解释不了,即便解释了也解释不清楚。跟她说自己刚才得到药尊的传承,她会信?   “好了点。”   夏思仪的胃还是很疼痛,不过已经减轻了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完全相信江陵风的话了,也相信江陵风可以治病。   看到夏思仪蜷缩成皮皮虾状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江陵风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躺平,给你摁足三里穴。”   夏思仪躺平,浅红色的睡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因为没有穿内衣,两颗凸点显现出来。她脸颊泛起了红晕,为了化解尴尬,问道:“是脚吗?”   江陵风一眼扫过完美的身材,暗暗咽了口水,是男人都会有点反应啊。   “膝盖凹陷处往下三寸,小腿外侧。”   “噢..”夏思仪的头瞥向一边,害羞的不敢再看江陵风的脸。她还是第一次跟男生这么亲密接触,而且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膝盖下三寸就取名三里了,古人取名真有意思。”江陵风看出她害羞,自己也为了转移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神,说着尬聊的话。   “嗯..”夏思仪脸红一片,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江陵风稍稍用力,调集体内的气,轻缓的一丝丝注入。   “啊!”   夏思仪轻声叫了下又立即止住,羞涩的面如红霞,轻咬着下唇楚楚动人。   疼痛感又减轻了些,她有种做梦的感觉,怎么就不明白能遇到江陵风,而江陵风又可以治病。她认为这样的大病必须去医院,要不然会危及生命。偷偷扫了眼俊朗的侧脸,很有安全感的男生。   “好些了吗?”江陵风跪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柔摁着问道。   夏思仪正浮现连篇,突然一惊,“哦!好多了,疼痛少了一半。”   江陵风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夏思仪潮红的脸,淡淡笑了下,道:“要摁下中脘穴。”   夏思仪不敢看江陵风,可又不能不看,心像小鹿乱撞砰砰跳,支支吾吾问道:“中脘穴在哪?”   江陵风左手点着自己的肚脐位置,右手点着胸口位置,然后两指沿着中线合拢,“中脘穴在胸骨尾端和肚脐中线线中间,属于奇经八脉中的任脉。”又补充道:“这个穴位是治疗消化系统疾病的关键。”   江陵风假装着镇定,假装着是一个心境平和的医者,心却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能随口说出医术中的术语来,就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的说服力,顶得上无数句大气磅礴的吹牛的话。   夏思仪看着江陵风指着的位置,脸颊唰的一下像火烧。在胸部的下方,在肚脐的上方,往上往下都很敏感,而且又私密。   可,可胃痛怎么办呢?而且,江陵风是个很正直的人。他现在是医生,自己是病人,医生给病人看病不都是这样吗?   夏思仪心里挣扎,努力说服自己。   “那,那好,吧。”   夏思仪说这几个字,声音像潮汐褪去,到最后几乎听不到。   江陵风暗暗咽了下口水,这样的情景,谁能保持的住心如止水?   医生?扯淡!   除非是阅历病人无数的医生,那不是心如止水,是视觉疲劳了。   在这夜深人静,纯情的小孤男小寡女同处在温馨浪漫芬香靡靡的卧室里,不出点意外那才是意外!   六根不清净四大不皆空的人初次见到这么明媚的春光,像江陵风还能假装出的出心如止水,已经是君子!是圣贤!   幸好夏思仪眼帘垂下没有看到他的喉结动,要不然就太尴尬了。   “来吧,我准备好了。”夏思仪轻声道。   嗯?!   江陵风眼睛猛的一亮,心咚的一下剧烈跳动,一下子有了更强烈的反应。他知道夏思仪的意思是让他摁穴,可还是忍不住往别的方面想。   “稍等下。”江陵风道。   气氛却陷入了异常的尴尬。两人同时意识到对话有种莫名的暧昧,虽然不是有心,可越想越有点难堪。   夏思仪的头又瞥向了一边,假装欣赏海蓝色的轻纱窗帘。身体绷紧,等待江陵风的手触碰她的肌肤。   ‘呲呲呲..’   夏思仪转过头,看到江陵风在搓手,疑惑,又不敢问。   江陵风嘿嘿笑道:“把手搓热了,用气暖胃,不过胃寒还要慢慢调理。”   夏思仪看他滑稽的样子轻咬下嘴唇嫣然一笑,像盛开的花。能打流氓,能治病,还能逗人笑,发现江陵风越来越有趣了。   别要嘴唇好吧,看的我也想咬,江陵风心里无奈叹息。   江陵风把手搓的热乎乎的,探下身,道:“我要开始啦。”   夏思仪微微闭上眼,点点头。   江陵风轻轻的把她的睡衣往上褪,露出雪白的皮肤,肚脐很美,无法形容的一种美。皮肤雪白,身体稍显纤瘦,躺下的时候微微露出肋骨的优美线条,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喉结忍不住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的燥热,气血像浪潮渐渐涌起。   “有点出息好吧,治病呐!”江陵风暗暗责怪开始不安分的下面。   江陵风没有打算用摁揉中脘穴的方法,这种方法适合没有修炼出气的医者,而且最好是针灸。对他来说,用气驱寒对夏思仪的病症更有好处。他的目的不是缓解,而是根治。   如果根治她的脾胃不好,并且祛除她体内的寒气,她会胃口变好,身材会丰韵起来,而不是现在的纤瘦。那样夏思仪会变的更美。   把睡衣褪到她胸口的位置后,江陵风横着手掌把中脘穴覆盖,差不多也正是胃部吻合。肌肤温润光滑如玉,不知觉联想到春日消融的冰雪,雪水汇聚成清灵的溪水流动,很美妙。   夏思仪感觉到温暖袭来,疼痛的胃一下子舒服很多,忍不住轻柔了哼一声,绷紧的身体变得柔软。   江陵风听到夏思仪娇柔的轻哼,像是听到了神奇的指令,原本激荡的气血被压制着,一下子冲破了束缚,噌的一下坚挺起来。   “特么的哪里找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什么柳下惠,什么圣贤高人。让他们面前躺着一个含苞待放的绝代佳人试试,他们要是还能像我这样能分出一半精神治病,我叫他们大爷!”   江陵风心里嘀嘀咕咕,委屈的能抹一把泪出来。   夏思仪因为胃痛的折磨变得很疲惫,现在痛感一点点消失,本来是怕羞微微闭起的眼睛渐渐合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感觉全身涌遍暖流,说不出的舒服。   “嗯~~”   夏思仪自己没有察觉的发出声音。   她这轻声一叫,江陵风体内的热血像洪荒猛兽嗷的一声奔腾。   “哎哟,卧槽!”江陵风叫苦不迭,像是饿了半个月眼前放了一堆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痛苦的折磨除了下半身还有灵魂。    卷一 第9章、泡妞要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第9章、泡妞要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忍一下,忍一下,很快就好!   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一个冰清玉洁柔美动人的美人儿躺在你面前你没想法?什么铁骨铮铮豪气干云,百炼钢进去出来也变成绕指柔。   江陵风的手掌抚在夏思仪的肌肤上轻轻摁揉,丝丝暖流温暖着她的胃,痉挛的胃缓缓舒展疼痛像游丝一点点剥离。   摁揉的时候,江陵风的手免不了触碰到夏思仪的雪峰和她的小腹。   夏思仪轻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还是不由己的发出舒服的轻嗯声。她害羞的把头用力的瞥向一侧,脸上的绯红从脖子蔓延全身。   江陵风不知道九幽炼狱的折磨是什么感觉,但他清清楚楚身有体会到似水柔刀的威力,这种靡靡之音的魔法攻击快要冲破了他的防线。   下身坚硬似铁,此时已是干柴烈火,提枪上马?   太特么的趁人之危了!   江陵风不忍心趁着夏思仪意识模糊的时候把花摘了,这跟下药灌酒的卑劣手段有什么区别?要是那样还不如之前把王艳给办了,捆绑滴蜡皮鞭制服,哪个不刺激?   劳资受药尊传承,不是那样的人,劳资是半个君子是半个圣贤!不能让纯洁完美的夏思仪有任何瑕疵,劳资要的是纯洁完美的爱情!   牵手、拥抱、接吻、宽衣解带一个个解锁,错过每一步都是不完美。   江陵风不知道咕嘟咕嘟咽了多少口水,隐隐觉察到夏思仪的疼痛消除,现在她只是忘记痛苦,发出轻声呢音。   夏思仪意识模糊如梦如幻,她被温柔的世界包裹着,想挣脱又不想挣脱,像是暖和的泥沙中沦陷再沦陷。   那种暖柔感像潮汐渐渐消退,意识也渐渐清晰,灯光映入眼帘像和煦的春光暖阳,绞痛的胃变得暖洋洋的。   她睁开眼,侧过头,眼中靡丽还没完全消退,看到江陵风像暖阳的笑脸。   “还痛吗?”江陵风轻声问道。   夏思仪笑脸绽放摇了摇头,“谢谢你。”   江陵风不知道她是感谢枪下留人之恩还是对治病的感谢,也许两者都有。咧起嘴巴笑道:“你收留了我呢。”   夏思仪咬着嘴唇,点头会心一笑。   两人对视中陷入短暂的凝滞,江陵风突然回过神,“我看到厨房有生姜、红枣还有老红糖,人参有没?”   “要人参做什么?”夏思仪随口问道,也是在化解尴尬。   “给你熬点汤暖暖胃,晚上睡的香。”   “噢,客厅储物柜里放的有一支,我去拿。”夏思仪说着就要起身。   江陵风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道:“我去拿,你休息着。”说着,江陵风退下床朝门外跑,有点像落荒而逃。   噔噔噔下楼梯,他低头看着撑起的帐篷,不知道夏思仪有没有看见,真丢人丢到家了。放心吧兄弟,早晚会到凯旋门!   听到江陵风噔噔噔下楼后,夏思仪害羞的一头扎进淡黄色柔滑的被子中,像鸵鸟把头扎进沙中,呜呜叫着。   怎么会这样,下面都湿了,羞死人了...呜呜呜....   江陵风在储物柜里找到了一颗紫檀木锦盒装着的百年老山参,拿着老山参啧啧称叹,这年头,这么贵重的野生老山参稀缺的很啊!   跑到厨房,打开炉灶,用夏思仪吃饭用的小碗,往锅里加了两碗水。   水沸腾后,丢了五颗红枣,拇指大拍碎的生姜,两根老山参须,三勺老红糖。   老山参虽然是大补的药材,但是每个部位的功效不一样,而且对用量也要严格把控。像夏思仪这种胃寒体寒的人进补太多山参,会带来好处,也会带来坏处。   那些自以为神医妙手的半吊子医者,会对病人一顿瞎鸡巴乱补。江陵风受药尊的传承,药材在手上就能掂出斤两来,闭上眼嗅嗅味道就知道药材的优劣、产地、采摘的时间...   病人的病情会随着世间万物的变换而悄然改变,天气阴晴,时辰变化,不同地方气候,都会对病情有稍许的影响。   所以,真正的高人不管是用药、针灸还是其它医治手段,都对天时、地理、五行、阴阳...了然在心。遵循着天地万物有序的转动罗盘,知病症化顽疾。   江陵风把咕嘟半天的火关小些,抱着胳膊靠着冰箱等两碗水熬成一碗水。低头看了看,撑起的帐篷已经回落,心境平稳下来。回想之前的温馨浪漫撩人的一幕幕,哎呦,又尴尬又怀念。   不过没有后悔,此花已有主,别人瞄一眼可以,谁敢伸手直接撂翻。   “抱得美人归,抱得美人归要钱呐!”江陵风仰头叹息,“身无分文,穷的都不叮当响,终不能倒插门吧?就是倒插门也要插的有尊严!”   药尊传承,神技在身,还怕没钱?!   哼哼!   江陵风关了火,把熬好的药汤倒进大碗中,用两个碗来回倒,边倒边吹,不能让夏思仪等久了。泡妞也要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只要她想要,上天摘星月,下海捞珍珠,想要什么只管说。心门敞开,玉门关自开。   江陵风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老红糖的甜味刚好遮住了生姜的辛辣,还有老山参和红枣的甘甜味道,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是这个味。   药汤倒进小碗中,刚好一碗。   端着药汤飞快上楼,碗中药汤静如止水。   夏思仪坐在床头,安静的等待着。看到江陵风跑进来,赶紧坐直身体。   “好了,好了。”江陵风快步走到床头。   夏思仪看江陵风走那么快,生怕药汤洒出来,赶紧伸手接着。她接着的一刹那,看向碗中,快漫过碗口的红糖暗红色的药汤静如镜面。   怎么做到的?   “谢谢。”夏思仪心怀疑惑感激道。   “趁热喝吧,喝了饱饱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江陵风关切说道。   夏思仪把‘饱饱’听成了‘宝宝’,脸一红心里甜甜的。怕烫着轻轻抿一下,温热甘甜,咕嘟咕嘟喝下。   喝下后胃里暖暖的,嬉笑道:“好喝,胃里暖暖的。”   “明天我去买点药材,买点煮粥的东西,每天熬些吃慢慢的胃病就好了。”   江陵风接过碗,正要出去,夏思仪喊住他,“能陪我说说话吗?”   夏思仪被江陵风感动了,除了爷爷奶奶,甚至记忆中的她爸妈都没有这么细心的照顾她。   江陵风转身看到夏思仪似要一诉衷肠的表情,想到给她号脉的时候有情志不畅以至于影响到胃气受阻的脉象,这个时候更适合给她打开心结。   “好。”   江陵风走到床头柜前,把台灯打开,把卧室里的灯关掉,坐在床边毛茸茸的草绿色地毯上。   夏思仪侧着身盖着被子,头枕着胳膊看着江陵风的侧脸。灯光映照下,左侧脸一半光亮一半稍暗,感觉很神秘很迷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给江陵风分享自己的心事。也许是因为他诊断出自己情志不畅的原因,也许就是想跟他说说话,每看一眼就很欢喜。   “其实...”夏思仪欲言又止,江陵风没有接话,让她继续说。   “我爷爷奶奶不住这里除了喜欢住老家外,还有一个原因。”   江陵风看着墙上挂着的巴掌大的白色小熊玩偶,脸色沉静,做一个认真的聆听者。   “小的时候我跟着爷爷奶奶,幼儿园小学都是在沙头岛,读初中高中才住到这里。我来到城里读书,爷爷奶奶也搬过来了。我爸天天忙着挣钱,天天见不到人,我妈说他不顾家,两人天天吵。我很小的时候还挺好的,后来,就天天吵。”   夏思仪说着眼泪无声滑落,浸入被子中。   “我读初中的时候,他们离婚了。我爸在西欧做金融,离婚后就找了个后妈。我妈回到了燕京,我爸妈是同学,我妈是燕京人,后来嫁给了一个官员。我爸带我出国,太想爷爷奶奶了,在那边住了几个月就回来了。”   夏思仪抽泣几声,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又说道:“回来后我妈让我去燕京读书,我没去。跟爷爷奶奶住在这儿,他们陪我读完初中、高中,考上春江大学后他们就回沙头岛住了。我很怀念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住这里的日子,所以偶尔回来住下。”   “别人很羡慕有钱的家庭,我爸很有钱,有什么用啊。我也很羡慕别人一家都幸福的在一起,哪怕平淡也好。”   夏思仪婆娑泪眼看着江陵风,淡然笑下,说道:“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听到同学们说他们爸妈给他们买什么了,要去哪里旅游,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很羡慕,怕她们知道我家里的事。也不知道跟别人聊些什么。所以我朋友很少,很少。”   江陵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夏思仪有着文静内敛的性格,她时刻都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事。这么漂亮优雅的女孩,优渥的生活条件,无数人羡慕的美丽背后,还有一颗一碰就会碎的心。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孤独,对圆满家庭的奢望,对爷爷奶奶的守候,就是心灵的全部。   江陵风侧过头,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道:“还有我呢,你收留我,我照顾你啊。”   “嗯!”   夏思仪破涕微笑。    卷一 第10章、医者,仁者   第10章、医者,仁者   夏思仪把心事倾诉出来,心一下子敞亮了。胃暖暖的,心暖暖的,经过江陵风的摁摸后全身也舒舒服服的。   江陵风给她讲笑话,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心也越来越近,房间里响起一串串的咯咯笑声。   往事的阴霾浮云,都随风散去,夜晚沉静,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   倦意袭来,夏思仪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陵风看着她的睫毛,像小扇子微微颤动。皙白的手臂弯曲,头枕在上面,透过秀发可以看到微微嘟起的小嘴,煞是可爱。   江陵风悄然无声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没有惊扰到夏思仪。被子拉不拉她都不会着凉,之所以这样做江陵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里踏实些。   ‘啪’   把台灯关了,脚下无声走出卧室,轻轻的把房门合上。   扶着栏杆,看着螺旋的水晶吊灯,雪白的柔光很是动人。   突然想喝牛奶。   江陵风下楼拿了一盒牛奶,看着满满一冰箱饮料冰激凌水果。   水果她还可以吃,饮料、冰激凌就全归自己了。   怎么发现自己这么厚脸皮,已经打算在这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咕噜噜喝着牛奶走进健身房,跑步机、哑铃、单杠、瑜伽垫、弹力球...   还真齐全。   江陵风把牛奶放到小桌子上,拿起一个最大重量10㎏的哑铃,弯了弯手臂,怎么轻的像鸟毛?   把哑铃放下,走到跑步机旁。本想开最大的速度试试实力,想想也算了,这么安静别吵到夏思仪,估计跑步机这点速度也测不出什么来。   全身充盈着力量,想打一套拳。   “九战八荒奔雷逐浪!”   一瞬间,江陵风身影在健身房、客厅轻盈飞跃闪动,拳风呼啸鞭腿凌冽,脚尖轻点沙发茶几无声无息,像是一个鬼魅。每一招一式都带着神力万钧,身影轻盈如秋风落叶。   一套拳法打完,立身静气。   “看这老头和和气气的,招式这么刚猛霸道。”   江陵风像个神经病,刚才还是迅猛无比的暗夜高手,一瞬间有恢复到贱贱的阳光靓仔的慵懒模样,上楼梯回屋,洗澡睡觉。   冲洗完后,又回坐到软绵绵的懒人沙发上,看了下手机,3:35。   窗外星月,大江浩瀚,江心岛在月光下的江水上隐隐浮动。   药尊山?   悬壶济世镇守人界?   江陵风想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走这样的狗屎运得到药尊的传承,会有什么事儿?药尊老爷子没说,也许事情还没出现。   修仙吗?地球灵气枯竭,也不适合修仙啊?   人间还没享受够,修毛的仙。   江陵风有些困倦慵懒,沙发很舒服也不想起身,腿一瞪,索性就这么睡了。   ......   一夜安眠。   江陵风睡梦中感觉身体暖暖的,眼前明媚一片。   睁开眼,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有点晃眼,甜美的笑脸浮现,扬起的嘴角像月牙。   诱人的丹唇洁白整齐的两排牙齿,想起夏思仪昨晚轻咬下唇的楚楚动人模样,江陵风有点轻咬一下的冲动。   “你醒啦!”夏思仪手撑着膝盖弯着腰,不知道瞅了熟睡中的江陵风多久。   夏思仪被江陵风看的有点不好意,嘿嘿笑了下,为自己的冒昧解释道:“我看你门开着就进来了。”   每天醒来能看到这张笑脸就好了,江陵风笑的比阳光的灿烂,“没事儿,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身体好了吧。”,睡一个屋也可以,只要你愿意。   夏思仪直起身,嘻嘻笑着点头,“嗯,而且特别舒服,全身充满力量。”   说着她还像大力水手握拳弯起纤细的胳膊展示力量,变的很开朗。   这是把昨天晚上的撩人一幕幕忘了?   “那就好,今天更漂亮了。”江陵风由衷赞美道。   夏思仪双手捂着脸娇羞,嘻嘻笑着,女孩再美也喜欢听夸赞,而且是在意人的夸赞。   “快八点钟了,我带你去吃早餐吧。”夏思仪开心道。   “好,我洗刷下。”   还没有和美女一起吃过早餐,这是平生第一次,江陵风感觉今天极不平凡,而且有种重生的仪式感。   洗刷好,江陵风把上班穿的白衬衫蓝裤子和一百块钱还不打折的黑皮鞋都丢进了蛇皮袋里,换上了白短袖,沙滩斑斓大裤衩和棕色的人字拖。这也是他最好的休闲装备。   江陵风下楼,夏思仪眼前一亮,像是见到心仪的人出现,想夸赞又羞涩表达心声。   “怎么样?”江陵风展示自己的行头道。   “很好看!”夏思仪极其肯定回答,简单休闲又阳光。   江陵风还以为自己这身装备掉价,夏思仪极其肯定表情告诉他还可以。   夏思仪跑到他爸妈住过的房间拿来一个墨镜让江陵风戴上,说是他爸爸买的都没带过。   江陵风戴上墨镜更是帅气逼人迷倒万千少女。   “多少钱这个。”   “两,两万欧吧。”夏思仪不太肯定,应该只会少不会多,还怕江陵风嫌弃。   两万欧元抵人民币多少?十五万多?   江陵风突然感觉鼻梁好沉重,又感觉透过墨镜眼前的世界格外美丽,夏思仪变得更高贵。   不戴的墨镜都十几万?他爹能有多少钱?   夏思仪给江陵风录了大门锁的指纹,以后他就可以自由进出。   江陵风试了两下,听到指纹锁啪嗒打开的清脆声,世界真奇妙。   下楼后,电梯前换了个美女,看两人出来问早安,笑容甜美。   走出大门,春风拂面,阳光明媚。穿过花园,花香伊人,像是进入画卷中。黑色石板和白色石板间是绿油油的青草,像是走在跳跃的钢琴键上。   春江市是第二大繁华都市,有首古诗叫《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水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这首诗像是为春江市所写,春江市有海有白龙江,春暖夏凉不知寒。长江连海碧波千里,明月悬在江海上更是夜晚的一大盛景。这里也盛产美女,午夜的霓虹灯亮起,璀璨夺目让人流连忘返。   两人穿过花园往大门走,小区内行人不多。倒是从地下车库出来的车辆不少,电子升降杆报着车牌号起起落落。所过的车子有越野,有跑车,有商务车,没有见到一辆低于百万。   ‘碧湖龙庭’倒挺人性化,晚上的时候保安就在保安亭里值班,早上就笔直的挺在两尺高的圆台上,门口左右个一个。   看到江陵风和夏思仪从左侧小门走出,两保安动作一致做出标准的军礼。   江陵风心里一震,嘿,有钱真爽!   “那,我经常在那里吃早餐。”夏思仪指着宽阔洁净的马路对面说道。   马路和白龙江之间是花园般的绿化带和沿江长廊,周末早上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健身的人或跑步或慢走络绎不绝。夏思仪所指的早餐店在东面大概两百米,被花木簇拥着,唯有的几间小屋设计成三明治状,颜色鲜美看着就想咬一口。   这家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整条大路就他这一家店,别说营业额够不够租金,一般人想拿下这块地儿都不可能。   这段路车辆不多,江陵风和夏思仪轻松的过了马路。两人说说笑笑,像是一对小情侣,引来了不少路人回首侧目。   江陵风把墨镜摘了挂在领口,心里盘算着花女人的钱吃软饭不是事儿啊,要想办法赚钱才对。   差不多距离早餐店还有五十米,听到江边的长廊传来女孩的惊慌的哭喊声:“外公,外公,你怎么了!”   江陵风和夏思仪同时循声望去,透过花木从看到一些人听到女孩的哭喊声都涌上前去。   江陵风的第一反应是有人生病了!   “走,过去看看!”   江陵风快步近乎小跑,进入通往江边长廊的弯曲小径,小径上嵌着各色凸起的小鹅卵石,踩在上面脚有点痒。   夏思仪为了跟上江陵风的步伐,跑的显得有些慌张。她看江陵风有些急切模样,心里很甜,有爱心的男生更容易得到女孩的青睐。   江陵风和夏思仪一前一后穿出花木丛,江陵风发现这事有点大啊!   北侧是白玉护栏,东、西、南三侧都有十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均匀间隔拉开一道防线阻止人靠近,有几个带队的保镖摁着耳麦快速动着嘴,像是很小声很焦急。   一些围观的人想要拍照发圈,刚点动快门,就有保镖箭步上前抢过手机,‘啪’的一声落地粉碎声响起。   被抢手机的人面对表情严厉的保镖不敢吱声,反而怯怯后退。   “你先站着这等我。”   夏思仪止步,看着江陵风焦急的跑上前去。   东面快速跑来一群人,有几个穿着白色大褂,不像医生,也许是私人医护人员。   “闪开!闪开!”   一男子大老远都焦急万分的驱赶围观的人。   江陵风穿过人群,看到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剪着公主切发型的大胸女孩在焦急的晃着一个老人。   不是江陵风不够关切老人,是女孩的胸发育的让人在万千世界中一眼就能看到,太吸引眼球了。而且这稍有婴儿肥的女孩长的可爱又清纯,看一眼就要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