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归来 风起兮,云飞扬; 扬幡随风摇晃,那龙飞凤舞的大字“元”,深深地映入眼帘,街道旁无不站满了人,都在仰首观望,眼中无不溢出崇敬激动之情; 当那一路路人马驶进城内之时,欢呼已炸开了声; 他们正在欢迎的便是当今大元王朝的平王纳兰宸,也是大元朝的战神;是百姓们的信仰与支柱; 坐在马上纳兰宸,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可那双眼中却流露出淡淡的欣慰与感动;他浴血沙场保卫国家要的不就是此刻能看到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开心; 打眼望去,看着那一双双笑脸,纳兰宸心中甚是满足,面上却丝毫不显;当准备收回目光时却被那一抹紫衣吸引住; 而此时那身着紫衣的人儿此时浑然不觉已经别人盯住了,此时此刻正被一个身材娇小的黄衣女子拉着向前挤去; “姐姐,你快一点,”黄衣女子呶了呶嘴,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不满响起; 紫衣女子闻言,没有答话,脸上依旧带着那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黄衣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快看,快看,姐姐快看”黄衣女子挤到前面看到了战神,已经兴奋的浑然不知身处何地,本拉着紫衣姑娘的手也早已松开,目光痴痴的随着目标移动; 人群拥挤,突然喧嚷起来,紫衣姑娘站在原地,看着不知所踪的妹妹,淡然的脸上也夹杂一丝忧虑,这人潮拥挤,若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可怎么办,轻声低喃:“秋朵”。 本不想挤进去的紫衣,为了找寻妹妹也只好挤进人群,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忧;而纳兰宸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那一身淡然的气质,紫衣流转与人群中,即使茫茫人海中他也能一眼找到;而那眼中淡淡的忧虑莫名的让纳兰宸心下一紧; 突然人潮推赶,紫衣姑娘脚下一滑,眼眸中涌出一股莫名与惊慌,她缓缓闭上眼睛,就如同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那淡然的神情好似一切等待她的不是摔落在地的尴尬与难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看到,一阵身影掠过,那最前方马上的人早已不见身影,时间放佛静止了一般;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股淡淡的墨香充斥在鼻尖,她好似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中,缓缓睁开眼,当看到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蕴含着无尽漩涡,好似要把自己吸进去似得; 心下一惊,紫衣姑娘立马推开那人,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可是只有她明白自己的心慌了; 而纳兰宸,则是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虽无变化,但却给人一种柔和的气息;他看着离开自己怀中的人,突然有一种贪恋那温度,很是疑惑; 但是他并未多想,扫了一眼那女子,纳兰宸什么话都没说,便飞身而去,他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而平复好心情的紫衣姑娘也就是冉秋意,右相之女;她抬起头刚要道谢,却见面前已无人,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是如何,有一丝淡淡的惆怅或是苦涩; 队伍已前行,渐渐消失在眼帘,路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冉秋意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队伍,眼神晦暗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有似无的轻声嘀喃着:“纳兰宸”; “姐姐,你怎么了”一声娇呼打断了冉秋意的思绪,回头望去便看到自己的妹妹冉秋朵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当想起刚才冉秋朵不见得事情;瞬间脸色暗了下来; 而冉秋朵看到姐姐变了脸色,心下一咯噔,连忙换上谄媚的笑意道:“姐姐,别生气了,朵儿知错了”。 “知错,你何错之有”秋意丝毫不为所动,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望着冉秋朵; 盯着那压力山大的笑容,朵儿心沉了下去,要是姐姐面无表情还好,可就是这似笑非笑的时候才代表她生气了,越是笑的开怀,就证明她很生气很生气; “我答应姐姐,出来之后一定要紧跟着姐姐,听姐姐的话,可是刚才却忘了答应姐姐,却自顾自得跑了”秋朵时不时的偷看着秋意,说话也带着讨好的意味; 秋意看着小妹这样子,差点笑了出来,但更多的是无奈; “姐姐,我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么”秋朵急的快哭了,她是贪玩了一些,但是她更怕姐姐讨厌她,她心里可是很在乎姐姐的想法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来这么久,爹爹也该担心了,回吧!”秋意语气淡淡到,话落便向前走去; 秋朵在后面一愣,随即才知道姐姐这应该是不生气了吧!不然不会和她说话的;想到姐姐不生气了,原本苦瓜脸的秋朵顿时笑意盈盈,和刚才判若二人,看着远去的身影,也急忙向前去跟了上去; 皇宫内院;安阳宫内; 看着那熟悉的画卷,榻上的人儿,柳眉紧蹙,神色不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袭紫色宫装,渲染的那人儿越发的神秘高贵,仔细看去她年约二十,但实际上她却已经年近四十,是安阳宫的主人柳妃,当今明帝的宠妃,更是平王纳兰宸的母妃,柳媛儿; 画卷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山水画,看不出什么特别;可随着柳妃的目光所注视的地方望去;一行小诗浮现在眼前;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柳妃轻声嘀喃,眸中的愁思更甚;她恍惚见到当年初遇那人的场景; 他锦衣华服,端的一副风流倜傥,自己当时本对这样看起来和纨绔子弟不感兴趣,却无奈或许是上天注定;她遇难落水,是他不顾危险跳水而救,之后便是顺其而然的倾心相许; 可当得知他是皇上,自己便已经生出了退缩之心,可他却给了世间女子最渴望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自己进宫二十年,他也遵守了承诺,盛宠与自己,除了皇后那一次意外得了怀王,宫内便再无所出; 自己是该满足了,可是为何却在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他却即将离开; “浩源”薄唇轻轻吐出二字,泪也随之话落; 而此时门外却传来通禀声;“启禀娘娘,平王求见”。 闻言,柳妃才缓缓回过神,不知道想到什么,许久才轻声叹息道:“你去回平王,就说本宫乏了,改日有空再召唤他”话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眼眸微阖,语气淡淡:“让他有空多去看看皇上,去吧!”。 “诺”宫女闻言轻声应道,便起身离去; 待宫女离去之后,坐在殿内的人儿,迟迟都没有回过神,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安阳宫外等候的平王纳兰宸,听到宫女的传话,眉头微微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院中许久,才转身离开; 纳兰宸一路上都在沉思当中,他今日战胜归来,大皇子领着百官前来相迎。却不是父皇,当初自己自请应战,父皇答应过在自己凯旋当日亲自相迎,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承诺,无关于君臣; 当看到迎接的是大皇子,心中便有些不喜,更多的却是不安,他相信自己的父皇绝不是失信于人的人; 而这一切在自己求见父皇的时候,被阻拦殿外,告知父皇圣体有恙,不接见任何人,不安更加加深,心中困惑不已的自己才迫不得已进后宫求见母妃; 可是母妃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父皇的身体真的有那么严重么,越想越不安,纳兰宸眉头紧蹙,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可是却偏偏有人就是这样不识趣;今天无所事事的怀王纳兰玉,刚在皇宫中晃荡了一圈,正准备出宫,就在转角处遇到了自家三哥; 他本来今天便准备去迎接三哥的,可是无奈人太多,自己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反正如今天下太平,多得是时间; 正文 第二章局势 “三哥”激动无比带着喜悦的语气在身后响起;纳兰宸也从烦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头望去,那冰冷的脸颊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儿”纳兰宸见到纳兰玉虽然很高兴,但是不妨碍自己的疑问,这个时候后宫是不允许外臣进入; 大元此时规矩还是很严的,一般皇子13便出宫建府,除了每天早上请安的时间,是不允许进入后宫的; 纳兰玉痞痞一笑,本就精致的面容越发的让人惊艳,他笑着道:“今天百官都去迎接战神归来,爷闲来没事便进宫溜溜”。 “溜溜”纳兰宸嘴角有些抽搐,但幸好他平日便是个冰山脸,那轻微的表情一点都不显,他略带玩味的看着纳兰玉,淡淡的重复这二字; 本就习惯了自家三哥的冰山脸,突然对着自己笑着,纳兰玉心里发毛,强装着笑意,转移话题道:“天色也不早,今日便由小弟给哥哥接风洗尘如何?”。 闻言,纳兰宸并未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顺着纳兰玉的话,微微点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好”便径直离去; 纳兰玉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承乾宫内; 气氛很是压抑,静的连呼吸声都那么明显; 殿内,檀香一缕缕的升起,本是凝神静气的,可是目前看来却丝毫没有起任何作用; 上首的女子年约40,锦绣华裳,美目如玉,端的一副美人相,而此时的美人,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许久才轻声叹息道:“明儿,可知母后唤你前来有何事?”。 张贵妃,左相之妹,大皇子生母,如今大元王朝的贵妃娘娘;张贵妃看着神情淡淡的纳兰明,心中很是无奈; “儿臣不知,还请母妃明示”纳兰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闻言语气淡淡道。 “啪”的一声,张贵妃拍桌怒气,冷冷道:“母妃,你存心要气我是不是,还是你压根瞧不起我这个贵妃,你的生母”。 “母妃何必如此执着于一个称呼,母妃唤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无事,儿臣便先行告退”纳兰明一点都不为张贵妃的怒气所动,以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语气不愠不火道; 经纳兰明的提醒,张贵妃才想起今日唤他前来的原因,有些不甘的落座,语气有些生硬的开口道:“纳兰宸凯旋归来,你可有打算”。 “打算?”纳兰明疑惑的出声反问,随即才淡淡一笑,无所谓道:“恕儿臣不知母妃说的是什么,所谓的打算与三弟凯旋归来又有何关?”。 “你是真的糊涂,还是怎样!纳兰宸不仅母妃受宠,如今又手握兵权,若是皇上传位与他,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张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纳兰明说道; 闻言,纳兰明轻扣桌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随即便恢复到那淡漠的样子,语气颇不在意道:“若父皇真有心传位与三弟,儿臣也只能遵从,父皇若无心,本王便更不用担心,与其担心这些,母妃还不如想想如何讨父皇的心。比较实在”。 “讨你父皇的欢心?”张贵妃冷笑一声,随即有些自嘲道:“本宫等了他二十年,就算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你父皇的心却比石头还硬,母后的心冷了,如今一切都只有靠你了,明儿,为了张家,也为了母后,更为了你自己,你不能输”说到最后,张贵妃语气有些歇斯竭力; 原本神色默然的纳兰明,听到张贵妃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暗流,转瞬便已消失无踪,待张贵妃话落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儿臣一切自有打算,母后若无他事,请恕儿臣先行告退”。 张贵妃刚想反驳,可是看着纳兰明淡漠如冰的眸子,话梗在喉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微微点头:“跪安吧!”。 “儿臣告辞”纳兰明起身,微微俯身行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大门再次关注,阻隔了视线,张贵妃依旧看着远处,神色默然,许久才悠悠叹息一声; 平王府中,大门紧闭; 屋内却喧嚷无比; “三哥,来,四弟敬你,恭贺你大胜犬戎国,安定天下”怀王也就是平王,因喝酒喝得脸上已泛红,却还是依旧高兴着; 纳兰宸,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四弟的酒量一向不好,这才喝了三杯,救这样,再喝下去,怕是连屋子都给卸了; “三哥,你怎么不喝呀,喝呀”纳兰玉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见纳兰宸毫无动作,便有些不满的起哄道; “我喝”纳兰宸苦笑的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饮尽。 见状,纳兰玉笑出了声,正准备继续倒酒,却被拦住了吗;顺着拦住自己的手看去,便看到自家三哥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原本喝得醉醺醺的纳兰玉,此时小孩子脾气便出来了,委屈的望着纳兰宸,控诉道:“三哥,你不让我喝酒”。 “你喝多了”纳兰宸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语气生硬的劝道; “不,我不么,我没有喝多了,我没有喝多”听到纳兰宸说自己喝多了,纳兰玉顿时来了脾气,不依不饶的说着; 这回,纳兰宸压根不搭理他,只拿着酒壶不让他碰而已;本以为见不着酒壶,纳兰玉也就该算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冷硬的心微微一酸; “酒,我得酒”纳兰玉神色朦胧,轻声嘀喃,找了半天都不见酒壶,顿时发疯了一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倒在地,眼眸通红,语气狠厉道:“什么都不让我做,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哈哈哈,活着有什么意思,嫡子,可笑的嫡子,什么都不被允许的嫡子,哈哈哈,”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身子也缓缓的武力瘫软在地; 而这一幕也让坐在一旁的纳兰宸沉默良久,许久,许久才轻声叹息,放下酒壶,起身,缓缓向前走去,蹲在躺在地上纳兰玉的面前。 轻轻摇了摇纳兰玉,见状那人如一滩死水一般,大概是昏睡过去了,纳兰宸苦笑一声,打横抱起纳兰玉向床榻走去,将纳兰玉安置好了;纳兰宸凝视那脸颊全是泪水的人,微微叹息一声,才缓缓离去; 打开门,望着夜色渐浓,纳兰宸仰起头苦笑出声,纳兰玉的苦,他何尝不知,可这就是生在天家的悲哀,嫡子,这便是明晃晃的印记,即使他不争,也是众人心中的刺; 而自己何尝不是身出漩涡当中,即使自己并不想陷进去,却依旧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命,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想到此,纳兰宸双手紧握成拳,回头望了望踏上沉睡的人,眼眸微阖,转身便迈步而去。 漆黑的夜晚,如同裹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朦胧中又透露出一丝琢磨不定的意味;位于城东一座府邸;此时却多了一不同以往的严肃与沉重; 右相府;书房内;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冉秋意神色淡然,轻移莲步踏进房内;“女儿给爹爹请安,不知道爹爹唤女儿前来可有何吩咐”。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右相冉勋神色很是复杂,许久轻声叹息道:“如今平王战胜归来,皇上在三日后为此准备了接风宴,秋意,你可知这接风宴可不单单是为平王接风洗尘,主要是为平王选妃”。 “女儿明白,不过这与女儿又有何关”闻言,冉秋意神色依旧淡淡,可是那紧握的双手却显露她此时心中非常不平静; 正文 第三章命运 她何尝不知道,爹爹让她过来是何事,平王选妃已经不但但是皇家的事情,更是牵扯朝堂目前的局势,平王本手握兵权,若是再与右相结为姻亲,便等同多了文官这一部分的势力,可是事情有这么顺利么?左相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么? “我素来知晓你是聪明的,爹爹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皇上有意把相府的嫡女许配给平王,而府里也只有你和秋朵符合资格;依目前的局势,大皇子府里也铁定送人进去”说到此右相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不认,那目光让秋意从心里冷到骨子里; 而接下来右相的话,彻底让秋意震惊当场;“我准备把你送进大皇子府做侧妃;你也知道秋朵的脾气,她的性格做了侧妃铁定要吃亏的,你一向比善解人意,心思沉腻,”还未等右相说完便被秋意给打断了。 秋意神色清冷,眸中不悲不喜毫无焦距的望着右相,语气淡漠无声道:“女儿一切仅从爹爹的吩咐,天色不早了,女儿先行告退了”话落也没有等冉勋的回答,便转身扬长而去;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理智告诉她爹爹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心还是有些悲凉,刚转身的秋意,泪如雨下; 右相怔愣在原地,唇张张合合,始终吐不出一个字,那伸在半空中想挽留的手也无力的锤了下来,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一般,那般的死寂; 他何尝不想让女儿们风风光光的大嫁,若是可以他宁愿女儿嫁给平明百姓为正妻也不愿女儿为妾室,秋意是他的嫡长女,他何尝不重视,可是如今这种地步,手心手背都是肉,怎样做他都心疼,可是皇命不可违; 秋意一路半掩面,向梨园奔去;辛苦此时天色已是深夜,不然若是让下人们看到素来稳重冷静的大小姐毫无形象的样子,可又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趴在床边,秋意整个人无力瘫软,她好冷好冷,如同置身冰窖一般,想起娘亲在世是说过,宁嫁贫人妻子,不嫁富人妾; 而自己从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相府嫡长女,身份尊贵,应该不会嫁与人当妾,可是爹爹今日的话,去打破了她生活;她也明白了身份再尊贵,也比不上皇家人; “娘亲,呜呜呜呜”秋意轻声嘀喃,实在忍不住低声哭泣了出来,从娘亲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有哭过了,因为她是长女,便担负着教育弟妹的责任; 可是谁又记得,自己再懂事,也不过是14岁,秋朵也只比自己小两岁而已,她有时好羡慕秋朵的无拘无束,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她是相府的嫡长女,也就是因为嫡长女的身份,她就有义务担负起家族的兴衰,爹爹心里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谁又问过她的想法呢!谁又真正的在乎过自己;脑海中不经意闪现过今日那一幕,他是平王,也即将是自己的妹夫,呵呵,为何心中会有一丝苦涩蔓延呢!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几家愁几家忧; 清晨;平王府内;纳兰宸坐在偏殿内,一动不动,神色复杂难辨; “看着桌子上那一摊子卷宗,他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许久许久,才轻声叹息,起身走至窗边站立; 脑海中思索着卷宗上所写的事情,这是自己出征一年来京都所发生的事情;自己走后不就,大皇子便娶了左相之女张清儿,朝堂上大皇子与左相俨然承于一脉;二皇子一向深居简出,但是门下的食客却不少; 怀王虽身为嫡子,却如同一个透明人没什么两样,常常不去早朝,怀王经常出入烟花赌场之地,久而久之,皇上也放任他不关了;纳兰宸明白,这并不是纳兰玉的样子,这么反常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自己这一次战胜归来,朝堂上的格局怕也是要乱了;自己倒不担心这些,毕竟那皇位对于自己来说并未有什么吸引力,自己只希望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便好; 可是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便是,他们要争夺皇位,朝堂暗自较劲,自己都可以视而不见,可他们偏偏把注意打到父皇的头上; 父皇虽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硬朗,怎会因风寒而迟迟不愈,更有积重难返之势;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可是却查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这一切还真是扑朔迷离,让人心生不安; “王爷,皇上派人召您前去觐见”传唤声打断了纳兰宸的思绪;回过神的他轻咳一声:“让来人稍后片刻,本王一会儿就去”。 “诺”来人轻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皇城内院; 龙啸宫内;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纳兰宸刚进殿内准备行礼,却被文帝给打断了; “明儿,快走进一些,让父皇好好看看你”年近五十多岁的文帝,纳兰浩源,苍白的面容因激动而浮现出一丝血色; 纳兰宸向前一步走去,扶住文帝,有些担忧道:“父皇身体不适,就躺在床上便可,何必勉强下地”。 “朕只是想看看你,哎,宸儿瘦了,咳咳咳”文帝语气心疼的说道,随着纳兰宸的搀扶缓缓走向内殿; 听到文帝的咳嗽声,纳兰宸加快步伐,扶着文帝坐在榻上,语气担忧道:“父皇可是有何不适,儿臣唤太医前来看看”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去; “不用,咳咳,朕没事,你坐下陪朕聊聊”文帝,拉住纳兰宸的袖子,说道; “诺”见父皇果真看不出什么大碍,纳兰宸也放下心,坐在文帝旁边; 看着风姿俊朗的儿子,文帝颇觉得骄傲不已,这是他纳兰浩源的儿子,也是大元王朝的战神;“宸儿,今年也有二十三了,父皇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你娶亲的时候”,说到此神色便有些黯然; “父皇这是说什么话,父皇长命百岁,不仅能看到儿臣娶亲,还能看到您的孙子呢”纳兰宸心下有些不安,明知道父皇在逼婚,但是他却说不出拒绝的意味; “呵呵,父皇要看到孙子,看到宸儿的儿子,看到咱们一家合乐安康”文帝听到纳兰宸的话,虽明白那只是一个梦,但还是忍不住沉浸在这场梦中,他好似看到与刘媛儿白发苍苍含饴弄孙的画面; “合乐安康”纳兰宸忍不住附和道; 许久都未曾听到父皇的话,纳兰宸身子猛地僵硬,手有些颤抖着伸向文帝的鼻翼,那一瞬间好似过了几万年长久,当感受到那绵长的呼吸时,纳兰宸才松了一口气;将熟睡的文帝扶向踏上,盖上被子;纳兰宸才起身站在床前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纳兰宸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缓缓转身离去,在踏入门外殿外之时,纳兰宸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便不做停留的离去; 风起兮,云飞扬; 沐浴在晨曦下,说不出的感觉,纳兰宸心中很是不明,也或许是明白却又不敢深想,同是一片天空,为何却好似不同呢! 满怀思绪的纳兰宸并未多做停留,便打道回府; 正文 第四章舞姿 冉府;梨园内; 端着盆的侍女,发现门半掩,心下犹疑;站在门外低声唤道:“大小姐”连着三声都未曾有人答复; 侍女便急忙进屋,当看到大小姐正熟睡,也就并未多做打搅;刚准备离开的侍女,却突然发觉不对劲,自己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大小姐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头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侍女轻轻挪步到床前,掀开帘子,却见=床上的人,芙蓉面红似火,嘴唇薄干,口里还不停的轻声嘀喃; 放下手中的盆,玉手轻轻抚上那人儿额头,侍女不经惊呼出声:“啊,好烫”说完面上全是担忧,还露出一丝恐慌,转身便慌忙的跑了出去,怕是去请大夫; 在书房一夜未眠的右相,听闻这个消息,身子微微一颤,最后也只是摆摆手,让人好生照看,并未前去; 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别的办法,目前的局势也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对不起秋意了; 想着那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也很少让人担心,一直都很乖巧,乖巧的让人心疼,自己这个作为父亲的,当真有愧; 想到此,右相,不经无奈叹息,他这一生忠君报国,对得起任何人,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女,妻子早逝,也是为了自己;如今女儿只能做妾也是因为自己,想得多了,不经潸澜泪下; 秋意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天便退热了;作为妹妹的秋朵,也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当睁开眼,看到床榻上的睡着的秋朵,秋意心中复杂难明,是怨还是不怨,对于秋朵,她谈不上恨,毕竟她是自己嫡亲的妹妹,可若是毫无感觉,自己做不到那么心胸宽广; “唔”好似从梦中醒来,秋朵轻哼了一声,抬起头便看到秋意睁开了眼,秋朵高兴的惊呼出声:“姐姐,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看着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妹妹,秋意苦涩的一笑,罢了罢了,谁叫她是自己的妹妹,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没事”声音嘶哑,秋意忍者喉咙的干哑,轻声道; 秋朵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便道:“姐姐,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你知道听见你生病,我有多担心么?”。 秋意笑了笑,没说什么,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喉咙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误以为,秋意困乏了,秋朵善解人意道:“姐姐才醒来,还是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姐姐了,明天我再来看姐姐你”。 秋意红唇轻启,无声的说“好”。 为秋意捏了捏被子,秋朵才起身离去;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秋意,眼角划过一滴泪;这是她此生的劫,那她就受了; 平王府内; 宿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这是纳兰玉醒来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当脑袋开始运转,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 昨晚的记忆翻江倒海的喷涌而至,当想到自己在昏睡前,说的那些话,纳兰玉的俊脸刷的一下都黑了; 仔细看去,那不是别的情绪,而是害羞了,他醉酒唯一的好处,就是发生的一切他都能想起来,可是他现在又恨自己这个好处来了; 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该多好,昨天自己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一样,在三哥面前耍赖,还真的特别丢人; 至于自己昨夜的反常,他倒不怕三哥知晓而心存芥蒂,原因无他,他就是相信三哥;趴在床上想了许久; 纳兰玉决定还是明天再去找三哥,为什么不是今天呢!原因无他,而是怀王他还要整理整理他那颗混乱的思绪; 玉芙蓉,轻遮面,桃花扇,络纱裙;一舞倾人城; 早上刚起来,秋意便觉得浑身酸痛,便想着下地,锻炼锻炼;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院子里的桃花正开的艳; 秋意不由自主的便和着飘扬的桃花,随风舞动起来;裙摆轻轻飘飘杨,一转身,一回眸,一颦一笑,她如同一只蝶儿,张开双翅,自由自在的飞扬,白色的衣裙夹杂着粉色的桃花,那景无比的绚烂夺目; 琴声乍起,秋意的动作也微微一顿,听到熟悉的曲子,那舞继续婉转流连;弹琴的不是别人,而是秋朵; 秋意擅舞,秋朵擅琴;舞随曲起,心随风起,那漫天桃花飞扬,在空中旋转,最终洒落在地,归于尘土,只有舞依在,曲依奏; 姐妹二人忘情的奏和,丝毫没有发现门边的二人; 那二人不是别人,而是平王纳兰宸,平王纳兰玉;这二人为何在一起;还是要从昨天说起; 昨日,纳兰玉宿醉醒来,心绪复杂,耽搁半天最终决定今早去平王府;而纳兰宸则是出征多年,这几天忙,恰好今天无事也该去自己的恩师,右相府看看; 正巧遇到前来的纳兰玉,二人便携伴一起来了,可不巧的是,右相今日有事不在家,两人本想就此离去,却听到一阵美妙的琴声,那琴声悠扬而空灵,脚步便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可当看到那舞,他们不仅仅是被吸引,而是震撼了,琴声本就悠扬空灵,如同仙境一般,而那白衣随风舞动,夹杂着粉色桃瓣,给人视觉的享受; 那舞好似有了灵魂一般,随着琴声交映着; 一曲终了,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姐姐,你的舞越发的精进了,妹妹差点就被你的舞迷住了眼”秋朵笑着打趣道; 秋意刚准备回嘴,可是发觉,门边好似有一裙角,刚想询问,但是眼尖的她却发现那裙角不似一般下人,而是锦衣华服,又想到经常有人来拜访父亲,怕是走错了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躲躲藏藏的怕也是不想让自己发现; “姐姐,你怎么了?”秋朵见秋意愣在原地,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微微一笑,秋意语气淡淡道:“我身子有些乏了,你扶我回屋吧!”。 闻言,秋朵没有多加怀疑,便搀扶着秋意缓缓离去; 此时,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门边的二人才缓缓转身; 那女子转身回眸的一刻,纳兰宸便认出她便是在城门口救了的女子,那天她一身紫衣,神秘而高贵,今日一身白衣,清冷脱俗,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三哥,你可知那白衣女子是谁”纳兰玉眼带笑意,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悠悠道; 被纳兰玉的问话,打乱了思绪,纳兰宸收回目光,扫了一眼纳兰玉,随即微微敛目,语气淡淡道:“右相嫡长女”。 扬了扬手中的折扇,纳兰玉轻笑出声:“本以为三哥常年在外,不认识几个人,却没想到三哥还是慧眼如炬,一下就道出那女子是何身份,小弟不才,斗敢一问,三哥是从何看出的”。 “她身上的穿着是月胧纱,丞相府没有妾室;那黄衣女子唤她姐姐;右相有两个嫡女,这不难猜出”纳兰宸语气淡淡道; “看来弟弟还是不如三哥细心”纳兰玉笑道,突然话锋一转道:“那女子出尘脱俗,若是能够与此佳人缔结良缘,那可真是一件美事”。 纳兰宸扫了一眼纳兰玉,脸色如常,语气却更加清冷道:“她是右相嫡长女”。 闻言,纳兰玉的脸色唰的一下僵硬了,他只顾欣赏那女子了,却可以忽略她的身份,此时被三哥无情的指出,心中很是不好受,什么话也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他清楚,自己若是娶了那女子,就不仅仅是二人的事情,而是关乎整个朝堂局势,谁让他看上的女子就是右相的嫡长女,心头苦涩蔓延成海; 纳兰宸并不在乎纳兰玉的失礼,微微顿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说实在,他并不想打击纳兰玉,可是看到纳兰玉那话语中处处充满对于冉秋意的欣赏和眼中那一丝情意,他心中好像烧了一团火,很是难受,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也并未多想; 正文 第五章嫡庶尊卑 二人一路沉默无言;平王府先到;纳兰宸先下了轿子,见纳兰玉还没回过神,微微叹息一声道:“我先回府了”。 “啊”纳兰玉闻言惊呼一声,随即有些尴尬道:“三哥慢走,改日四弟有空再前去叨扰”。 “恩”纳兰宸轻声应道,便迈步离去; 放下车帘,纳兰玉眼眸微闪,他不是没看出,三哥对冉秋意有意,可是她也是自己迄今唯一动心的人,自己不想放弃,可是这一切又能随自己的心么? 朝堂,如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本事就是他们的眼中刺,此时若是站了出去,怕是还未得偿所愿,自己这个嫡子便不复存在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纳兰玉微微敛目,脑海中那随风舞动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求而不得,是最难忘记! 安王府内; 殿内,空无一人;那背光而站的人,神色复杂莫名;看着手中的信,往常温润如玉的脸上不经染上一丝阴霾; 从他记事起,他便明白,自己身处的位置有多尴尬,长子,却不是嫡而是庶;母妃不受宠,加上皇后又生出嫡,他的身份便更加的不妥; 若是皇后一直没有生嫡子,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尴尬的地步,可是嫡子却偏偏出生了;这也是自己为何不对生母受宠的平王敌视,而特别在意无母的怀王;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一个“嫡”字而已; 捏着手中的密信,大皇子双手紧握成拳,许久,一拳打在门边上;血顺流而下,可他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望着那宫墙的地方,大皇子神色惆怅,微微叹息道:“是你不仁,别怪我无义!”。 月色撩人,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 龙啸宫内; 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身影,坐在榻上的纳兰浩源,眼中满满全是柔情;这是他此生的最爱,也是唯一爱的女人; “媛儿,别忙了,都有侍女收拾,你过来陪我聊聊”纳兰浩源,语气柔柔的唤道; 闻言,那身影微微一顿,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想陪着他坐下,可是怕他见到自己泪流满面,她怕自己忍不住哭泣; 纳兰浩源见一向柔顺的爱人,这次竟反常的不理会自己,心下一阵疑惑更多的是担忧; 挣扎的起身,纳兰浩源,缓缓走向正在收拾屋子的柳妃;走进了才发现,那桌子上全是水渍,纳兰浩源心中一阵心疼; 把柳妃拉近自己的怀里,感受那人儿的温度,文帝,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一边为柳妃如此在乎自己而高兴,可一边又担心柳妃这个样子若是没自己的保护在宫中还能呆的下去么? 这个时候,他改变了自己一直的决定,为了怀中的人儿; “待朕离开,你就出宫随着宸儿住吧,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困了你一辈子”纳兰浩源,轻抚着柳妃的背,语气柔柔道; 柳妃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便放松了,她缓缓推开文帝,那如水的容颜,泛开了一丝绝美的笑意,红唇轻启道:“你认为,没有了你,我还能活下去么?” 不等文帝答话,柳妃自顾自得说道:“这一辈子,你宠的我什么都不会做,若是没了你,我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会,所以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别想甩掉我”。 话落,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文帝紧紧的拥住柳妃,柳妃在他怀中失声哭泣;这一辈子是他欠了她;是她给了自己作为帝王一世孤独不该有的温暖与爱情;是她让自己感受到了自己不仅仅是皇上而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是她让自己有一个家; 他怎么能那么自私,怎么能舍得,让她陪着自己一起离去,她还年轻;媛儿,你放心,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紧紧相拥的二人,并未发觉门外有人离去; 承乾宫内; 听到那传来的消息,张贵妃,脸色难堪无比;“滚,都给本宫滚”一把掀开桌上所有的东西,怒吼出声! “奴才告退”那个小太监脚步踉跄的爬了出去,小太监本以为自己通风报信会有很多奖赏,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还无缘无故收到牵连,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殿内空无一人,张贵妃脸色晦暗莫名,想到柳妃那女人和纳兰浩源,恩爱无比,她心头就如同火烧一般似得; 她从十七岁就嫁给纳兰浩源,到如今,四十三岁,已经有了26年;可她从生了皇长子后,就守活寡,整整25年; 这一切都是拜柳妃所赐,她一直恨皇后,是因皇后夺走属于她的后位,她有想过若是自己是皇后,那柳妃绝对不可能活着进宫,一切都怪皇后懦弱,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却还是任由皇上纳了柳妃那个女人; 她把柳媛儿能够进宫都归功与皇后,所以她更恨皇后,她一直自以为的都在今天被打破;她不想承认纳兰浩源爱柳媛儿的这个事实;她不想;不想 泪流满面,这是她今生的命,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 “姐姐,你在么?”还没见到人,就听到那欢快的声音和那急匆匆的脚步,坐在榻上的秋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奴婢拜见二小姐,二小姐吉祥”一身绿衣的侍女,站在门口请安道; “免礼”秋朵漫不经心道,随即便直接进屋子了,压根不用通禀; 秋朵一进屋子里,便直接走向秋意面前;“姐姐,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怎样”说着还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一袭嫩黄色衣裙,腰间用着蕾丝带挽了一个蝴蝶结,显得腰越加纤细,盈盈一握;长发轻挽,那飞蝶簪子,在那乌发下显得更加的耀眼,秋朵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这样一打扮,整个人更加的迷人; “很漂亮”秋意语带赞赏的说道; 本来是显摆的,可是姐姐这么正经的说,秋朵瞬间羞涩了,好在她不是一个扭捏的人,扫了一眼,秋意还是在家的穿着,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不打扮,今晚还要参加宴会呢!”。 “现在还早,到时候在装扮不迟”秋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便漫不经心道; “姐姐,你可是相府的嫡长女,代表的可是我们相府的颜面,怎么这样不精心呢!今晚可是为平王准备的接风宴”秋朵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到底是亲姐妹,秋意还是从秋朵的话语中听出了不高兴,要是往常她肯定会哄一哄,可是目前她心里乱着,根本没那心思,于是什么话都没说,微微敛目坐着; 见状,秋朵也明白自己的话说的过了,但是见秋意压根没理她,于是倔脾气上来了,欲言又止,最终脚一跺便离开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秋意缓缓睁开了双眸,神色复杂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小姐,天凉,你还是进屋里睡吧!“一旁的绿衣侍女,语带担忧的说道; “苑漱,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秋意迷茫的看着远方,语气嘀喃道;她本没想等到答案; 可苑漱却给了她答案;“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同,在没有找到生存的意义之前,并不代表没有,而是还未出现;一切命中自有定数,顺心而为便是”。 闻言,秋意愣了一会儿,随即便笑了:“命中自有定数,顺心而为,苑漱,你的话我记住了,谢谢你”。 苑漱语气恭敬道:“奴婢惶恐”。 没有多言,秋意微微一笑,便下了榻起身准备进屋;苑漱在一旁搀扶着; 正文 第六章争执解围 皇宫内交泰殿; 一反往常,今日皇宫内喜气洋洋,不如以往的冷清萧索; “三哥,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怎的躲在这里”纳兰玉今日早早的就进宫了,可是在宫中晃荡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家三哥,这才准备到处转转,却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冷宫找到了三哥; 站在荷花池旁边的纳兰宸,闻言并未转身,只淡淡道:“这里清静”。 纳兰玉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陪着纳兰宸站在一旁,他家三哥素来寡言少语,但还是很懂分寸,怎会在今日宴会躲了,大概是真的心烦了吧! 一时静默无言,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时候,荷花才露尖尖角,一湖潭水清澈无比,迎面吹来的风清爽无比; 可是这难得的清静,却还是被人给打扰了; “臣女拜见安王妃,安王妃吉祥”冉秋意一袭紫色纱裙,长发乌黑发亮,柔顺的披散在腰侧;微微俯身行礼; “姐姐”秋朵在一旁有些不耐的拉扯着姐姐的裙角;她心中对这个安王妃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嚣张跋扈,还不长脑子,要不是生的好,实在看不出她哪里有可娶的; 秋意给秋朵使了个眼色,秋朵被硬拉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随口敷衍道:“拜见安王妃,安王妃吉祥”。 上首的女子,面容清秀;打扮的还算尚可;但是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便连着最后一丝优点都给打破了; 看着跪在地上两个女子,张青青也就是安王妃,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更多的是兴奋,她以前都是生活在这两姐妹的阴影下,也就是去年嫁给了安王才好一点,可是身为王妃不得擅自出入,于是也就不能像她们炫耀自己如今的身份,这可让她心中的优越感顿时所剩无几; 今日这两位可犯到自己手中,可真是连上天都帮着自己,想到这儿,张青青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望着球多,语气颇为无奈道:“冉二小姐,这右相难道没有教你规矩么?” 跪在地上的秋朵闻言,顿时气怒不已,正准备起身争辩,却不料被秋意扯住衣角,微微摇头; 而张青青好似没有发现她们私下的举动,而是自顾自的,语气颇觉可惜道:“也难怪,你们自小便没了母亲,真是可谓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没教养”最后那一一句语气特别压重。 “张青青,你个混蛋,本姑娘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没教养”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秋朵,听了这一番话当下就炸毛了,本就半蹲着身子此时直接向前扑去,压在张青青的身上; “冉秋朵,你这个死丫头路,你敢打本宫,啊”张青青被压在地上嘴上丝毫不饶人的骂道,最后被秋朵扇了一巴掌,直接大叫出声; 顿时场面混乱了,张青青身边只带着一个丫鬟,此时被吓着躲在了一旁,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 秋朵和秋意二人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散心,所以身边也就没人;此时看着这一幕,秋意缓缓起身,也并未说什么;神色很是复杂难明; 站在树丛背后的二人,也被这一幕震撼了; 摇着手中的折扇,纳兰玉嘴角溢出了笑,不可思议道:“没想到这右相府的千金战斗力还真强”。扫了一眼旁边的纳兰宸,纳兰玉笑着道:“三哥,你说,这冉二小姐逞了一时之快,怕是之后这事难了”。 本以为纳兰宸不会回答,谁想旁边清冷的声音传来:“那可说不准”仔细听去,那声音中好似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可是偷偷瞄了几眼,那人脸上依旧是一副冰山脸,毫无表情,所以刚才那是自己听错了,纳兰玉如此的在心里安慰道; 这边在看戏,很是安静,可是那边正在被人观看的一方可就不好受了; 秋意站在原地,心中正在思索,刚才秋朵扑上去的时候,自己是有机会拦下来的,可是张青青的话实在太难听,还牵扯上母亲,所谓死者为大,这张青青还真是触到自己的逆鳞了; 眼看秋朵打的张青青毫无反击之力,秋意心中虽解了气,可是却涌起一丝担忧,毕竟张青青不仅是左相府的千金,更是皇家的媳妇,关系着皇家的颜面; 自己必须要想个办法,不能图一时之快,牵连冉府上下; 正在思索之际,便看到一旁的荷花池,秋朵扯着张青青离池边也不远了;这件事本就张青青不在理,可是谁让秋朵把人家打了,这事情闹出去可不小,所以要想压住此事,就必须找更大的事情压住; 若是出了人命,这事情怕是不小了吧!荷花池此时的水也不深,所以即使掉进池里一时半刻也不会出人命的,这也是秋意敢下如此决定的理由; 想好了一切,秋意便面露焦急的想前走去;“秋朵,快放手”一边挤开秋朵,一边说着说着还准备去拉张青青,可谁想被秋朵放开的张青青,本就怒气更胜,此时出于本能的反应,一把推开秋意; 秋意身子一裂,本想借机落到池边,到时候即使等不到人也可以自己爬上来,可是没料到张青青力气如此之大,加上刚才身子一斜,脚下一崴,整个人都直接飞了出去; 苦笑一声,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下怕是直接会落到荷花池深处,若是一时等不到人,自己的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耳边还能听到,秋朵那失声惊呼的声音,秋意渐渐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现出那日城门口的那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草丛边瞬间闪出一人,直接跃向海面,只是他却没发觉,他闪出之后,旁边那人脚步也已经挪出,只是迟了半步而已; 没有那冰冷的水浸湿,也没有那无边的寒冷,好似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秋意不敢睁开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可抱着他那人,却生怕秋意有个好歹,见她在怀中一直闭着眼不说话,便有些担忧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那深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如初见;秋意猛地睁开了双眼,整个人都呆呆;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意,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中,秋意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那笑如百花绽放,一点点浸入纳兰宸的眼中,心里; 刚落地,身边便传来哭泣的声音:“姐姐,你没事吧,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陷入思绪中的二人顿时反应过来,秋意脸颊刷的一下红了;“放我下来”边说边急忙挣脱。 纳兰宸什么话都没说,便把秋意放了下来,那一举一动如同呵护至宝一般,让人整个人看呆了; 就连哭泣的秋朵,一时也为冷面王露出的温柔,二愣在原地; 最后还是,张青青那依旧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才打破这氛围; “冉秋朵,你胆敢袭击本宫,本宫绝不会轻易饶过你,云儿,去,赏冉二小姐二十巴掌”张青青语气愤恨,恶狠狠的盯着冉秋朵道; 那一旁的小丫鬟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刚才没有上前去帮主子,若是此刻再不听从吩咐,怕是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诺”想到此,云儿轻声应道,脚步踉跄的走向冉秋朵; 正文 第七章悸动误会 “时间不早了,皇嫂可是继续在这里?”纳兰宸语气淡淡道; 因那句皇嫂,张青青此时才看向纳兰宸,顿时脸颊微红,刚才她一时气愤忽略了此时平王还在这里; “本宫稍后边去,平王在这里可是有何事情?”张青青虽以前暗恋过纳兰宸,可是也不是没头脑的人,于是平了平心道; “本王闲来无事,与几位兄弟一起逛逛”纳兰宸语气依旧毫无起伏道; 张青青此时心猛地提了起来,与几位兄弟,那大皇子不是也在,那刚才的事情他们不会看到了吧!想到此便望着平王有些欲言又止; 好似看透她内心的想法,纳兰宸语气淡淡道:“这里只有本王一人,但是说不准下一刻便会有别人?”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张青青心里肯定有数; 撩了撩耳旁散乱的发,张青青笑着说道:“宴会怕是快开始了,本宫不便久留,若是顺路,平王不妨与本宫一道?”。 “恩”本想平王会拒绝,哪成平王只淡淡的轻应了一声,扫了一眼冉秋意,便扬长而去;秋意怔了一下,随机有些涩然的低下头; 张青青愣了愣也准备离开,眼角不经意略到冉秋朵,一时忍不住气,撂下一句狠话:“冉秋朵,本宫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话落,便甩袖而去; 一旁的云儿见状也随即跟了上去; “狗仗人势的东西,本姑娘等着你,谁怕谁,哼”秋朵被张青青的话气的火冒三丈,气吼出声; “噗嗤”耳边转来一声轻笑,秋朵转眼望去,便看到自家姐姐,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见自己望她,便开口道:“狗仗人势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见妹妹快要发怒的气相,秋意缓了缓笑意,笑着道:“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赶紧去会场吧!”。 “哼”秋朵有些恼羞成怒,冷哼了一声,一闭眼向前跑去了; “秋朵,你慢点”秋意担心秋朵这样不管不顾摔倒在地,在后叮嘱倒,却不想一个眨眼,就不见秋意的身影了; 刚想向前去,却不想脚下转来一阵刺痛,痛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嘶~~~~~~~~~啊”瞬间便站不住了; 就在此时,腰上传来一阵温暖,有人扶住自己,秋意以为是纳兰宸,便笑了出来,转身看去却见一张陌生的脸,那容貌不输于纳兰宸,不过更多了一份精致,有一丝风流之气; “放开我”顿时感觉自己还在那人怀中,秋意一阵羞恼,这感觉与刚才在纳兰宸的怀中的感觉丝毫不一样! “你认为你的脚还能走路么?”纳兰玉有些担忧的说道,手上搀扶着秋意的动作丝毫未动; 秋意见此,那人还不放手,语气更冷了说道:“这与你无关,公子请自重”。 纳兰玉闻言,心中不忿更大,说话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自重,这自重也是要分人的吧!刚才三哥抱着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反应那么大”;话落,看到秋意瞬间煞白的脸色,顿时觉得后悔,可是已经说出的话再后悔也收不来; “放开我”出乎意料的,秋意脸色煞白,不过一瞬间便恢复如常,语气更加生硬,淡漠道; 纳兰玉想说什么,可看到那淡漠的脸色,把他心中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口中,说不出来; 在纳兰玉松手的瞬间,秋意脚步微微踉跄,不过好在她还是忍着痛意没有摔倒;她心中此时很烦躁,她一直忽略那个男人的身份,可是如今却chiluo裸的摊开,她和他终究无缘,那为何还要二人相遇呢?平王?呵呵? 脚下刺痛,秋意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腿脚无力,再次被人拥抱入怀;此时她的额头正抵在纳兰玉的下颚; 她能感受到,纳兰玉那心跳的声音,整个人都傻在原地,突然额头上一片湿润温热;接着就听见秋朵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纳兰玉拥住秋意在怀,突然有种不想放手的感觉,让他呆愣在原地,然后鬼使神差的就吻上了她额头,那触觉让自己很愉快,心也跳得更快乐,他想他是疯了,这个女人她要定了! 秋朵刚才因为害羞而离开,却未想一直都等不到姐姐,心中有些担忧便折返回来,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顿时气愤吼道:“混蛋,敢欺负我姐姐”,话落整个人都上前了,扯过秋意的手,直接就扬起手掌; “啪”的一声,纳兰玉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脸颊上的火热提醒他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本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打,给扇了一巴掌;顿时整个脸火辣辣的;心绪难明; “姐姐,你没事吧!”秋朵扶着秋意,轻声问道; “没,没事,”秋意也被这一幕吓住了,愣在原地。随后想到什么便拉着秋朵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哦”秋朵轻声应道,本想再骂一顿或打一顿那登徒子,听到姐姐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纳兰玉,便搀扶着秋意走了; 秋意临走之际,都未再看纳兰玉一眼; 站在原地,纳兰玉神色很是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冉秋意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能确定自己的确心动了,可是三哥好似对冉秋意也有感觉,这可怎么办?这边他正思考着,可是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却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边秋朵扶着秋意快到交泰殿了,此时秋意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姐姐”秋朵疑惑的望向秋意,不知为何她停住了步伐? “今晚的才艺表演,我怕是上不了场了”秋意语气有些莫名,她此时才想起今晚还有才艺比拼,她不想上台,可是她是相府嫡长女,今晚她必须去;或许脚崴了,是天意吧! “那可怎么办,节目都报了呀!”秋朵有些担忧说道; “若是非要上场,我跳舞肯定是不行的,若是你舞,我抚琴,倒也不是不可”秋意思索再三,还是把这个办法说了出去; 若是今晚不上场,固然可以逃过一劫,可是父亲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既然不能退,那就只有逆流而上; “可是我的舞,没有姐姐跳得好,若是出丑怎么办?”秋朵有些迟疑,说实话,她的舞蹈,算起来也算不错,可是和姐姐比起来,的确还是不足? “姐姐相信你,除了这个办法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办法?”秋意握着秋朵的手,笑着反问道; 秋朵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答应了;“姐姐,你小心一点,慢着点”秋朵搀扶着秋朵,叮咛道; 一旁的秋意,心暖暖的,眼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进入交泰殿内,烛火通明;几乎除了皇上没有来,其余的基本都到了,秋意和秋朵都是从后面侧门进来,几乎没有被人发现; 可是那只是几乎,却还是被有些细心人看到了,这里面的人自然有纳兰宸和张青青; “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若是再晚到片刻,出了事情你们怎么办”右相语气生硬的训斥道; “爹爹,我们这么晚到是因为姐姐的”秋朵不忿,便准备开口反驳,却被秋意打断了话语:“爹爹,是女儿的错,因好奇宫中,所以贪玩了,幸好未曾耽误时间,皇上怕是快到了,爹爹我们还是入座吧!”。 右相本来听了秋朵的话怒火上升,刚想怒斥,听闻了秋意的话,这气也消了一般,再加上心中本对秋意愧疚,也就并未多问,只是摆摆手道:“入座吧!”。 秋意依着秋朵的半边身子,才缓缓走向自己的位置上;额头上沁出了微微汗意;此时外间通传道:“皇上驾到”,声音冗长; 正文 第八章才艺赐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柳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都匍匐在地,高声行礼道; 秋意跪在地上,眼角偷瞄了站在殿中那三人,看着他们那面无表情的脸,和那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哀伤和彷徨,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她们享受这无上荣耀,可她们开心么,高兴么? “众卿平身”皇上出声道,声音嘶哑还透露一丝虚弱,可是丝毫掩盖不了那其中威严的气势; “谢皇上”众人谢恩过后便都起身落座,此间,秋意总感觉一丝炽热的目光的打量着自己,可是每当自己打眼望去,可都找不到丝毫线索; 皇上径直向前走去,刚落座,便拉过柳妃坐在一旁,秋意很眼尖的看到贵妃眼中此时露出一丝怨毒与愤恨; 想来皇上独宠柳妃的确是实话,因为从皇上眼中透露出的情谊不似作假,更何况皇上对柳妃二十年如一日,如果演戏也能演二十年,怕是假的也能成真的了; “姐姐,皇上可真宠爱柳妃娘娘,柳妃娘娘真幸福”秋朵眼带艳羡的望着上首的二人,在秋意耳边轻声嘀喃; 秋意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是幸福,可也是更多的人不幸;帝王本就该无情,若有情便是弱点,伤人又伤己; 就比如一旁的张贵妃,和死去的先皇后,她们何尝不无辜,只是因为皇上爱的不是她们,她们便就该死么?皇上与柳妃的爱到底害死了多少人,亦或爱情本来就是自私;自己怕是嫉妒了吧!呵呵,或许自己是有些钻进了死胡同; 正在秋意陷入自我厌烦当中,此时殿内的氛围也上了起来;今天本就是明为庆祝平王战胜归来,实则是因为为平王选妃; 这内定的名单有三人,右相府的,将军府,左相府;三家千金冉秋意冉秋朵,;将军府也就是先皇后的娘家陆府,陆将军的女儿,陆孜然;左相府,张青青的胞妹左衣衣; 这四人,左衣衣可以算是出局了,最有机会的,陆孜然和冉秋意;这是在外人眼中,可是秋意心中知道,这一场才艺比拼是秋朵和陆孜然的舞台; 陆陆续续的众人都上演了各自的才艺;左衣衣是弹得曲子,春江花雨夜,也算中规中矩了;曲算是一般般也无甚出彩; 而要说的上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陆孜然; 她跳得是鼓舞;中间一张大鼓,她一身红衣如骄阳般夺目;从台下飞上鼓上;曲子是将军令;士气磅礴。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那一抹火红辗转反侧,一挥袖,一转身,都让人屏息;秋意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可当看到不远处纳兰宸也是一直望着台上,心中便有些酸涩垂下了眸,那娇艳的人的确很容易吸引人的; 而当秋意垂下头的那瞬间,纳兰宸也看向了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刚才怕是他感觉错了,她怎么可能会看自己呢? 对于台上的舞蹈,纳兰宸的确很是欣赏,可那也仅仅只是欣赏,并无其余的感觉,而之所以一直望着台上,则是他脑海中想起了那天在相府的舞蹈,一时陷入思绪当中而已; 台上的红衣依旧在舞,陆孜然拼进全力舞着,虽说体力不支,可是她依旧要继续,因为她是为了他而来,对于他自己是势在必得; 她身为将门虎女,敢爱敢恨;当一曲舞毕;陆孜然并未离开,而是站在殿中; “皇上,你看,陆姑娘还站在殿中,不知是为何事”一旁的贵妃微微眯眼,笑着冲皇上说道; 文帝微微蹙眉,也未回贵妃的话,而是看向场中的女子,语气淡漠不失威严道:“舞毕为何不退下,可为何事?”。 “臣女,今日是想请皇上赐婚”陆孜然丝毫不扭捏,见皇上问道,便直接跪下道; “皇上,臣女怕是昏了头,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的面子,就当没听过这孽女的话”一旁的大将军,见到自家女儿不顾女子廉耻上前求赐婚,整个人都快懵了,急忙上前求情; “我说的实话,爹爹”陆孜然不忿的反驳道; “孽女,你给我闭嘴”陆将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赐婚,那你说说那人是谁”皇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淡漠的开口问道;他是想起了当年自己为爱不顾一切的时候,说实话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是真的挺欣赏着女子,这孩子还真是勇气可嘉,敢爱敢恨,对于陆孜然的印象,在文帝的心里还算可以; “臣女一直爱慕平王,请皇上能够赐婚”陆孜然低头恳求道;她是打听过平王至今未有所爱,那么自己是有机会,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自己跨出这一步,以后不就更简单了; “平王的意见呢?”文帝扫了一眼依然淡漠的纳兰宸,心中有些宽慰的询问道;若是宸儿与陆孜然情投意合,这一桩婚事也并无不可;本来陆孜然的身份也在选妃备选的名单之中; 而此时,所有人都等着平王的话语;秋朵紧紧的捏着秋意的手,她心中很是紧张;而秋意何尝不是,心如同被人紧紧的攥住,快不能呼吸了; 平王与陆孜然站在一起的确很相配,若是二人情投意合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可是为何自己的心这么痛呢? 平王迈着步伐,慢悠悠的向前走去;他余光扫向秋意所在的方向,看到那人儿面色苍白,心中微微一痛可更多的是愉快,这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吧! 于是一向沉稳的平王,此时也大脑发热,一时脱口而出:“儿臣对陆姑娘毫无情意,儿臣已有情投意合之人”。 这一句话下去,顿时几人愁几人忧;陆孜然顿时脸色煞白瘫软在地;而秋意心中更加酸涩,他无意陆孜然,可是他的确有了心爱之人; 而听到平王的话,纳兰玉手中的杯子捏的生紧,脚微微一动,可是始终无法前进半步,脸色阴郁‘ 皇上则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开口,反被柳妃抢了先:“宸儿,可是中意哪家姑娘”语气夹杂着喜悦还有欣慰;若是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宸儿成亲,自己这一辈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儿臣与冉小姐情投意合,还请父皇赐婚”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平王,在看到自家母妃眼中急切,也就没了顾虑,索性直接把话说清了;在他看来这事情早说晚说都一样,他这人一旦认定一个人,此生便不会更改了; “传冉大小姐觐见”皇上没有多问,便直接开口宣道; 而下首在听到,平王说与冉大小姐情投意合的冉秋意,已经被怔在原地;听到这话,她喜悦多余震惊,心中的感觉骗不了自己,自己的确是对平王有感觉了,可是爹爹那天的话还在耳边盘旋,忽然想到妹妹一直爱慕着平王; 心下一咯噔,转眼望去;便看到秋朵目无焦距,脸色毫无血色,见到自己看她,嘴角扯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此时听到皇上的通传,秋意没来得及想秋朵叙说此事;便浑浑噩噩的上了前去;至于皇上问了些什么,她什么都记不清了;而皇上却是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冉秋意,便直接下旨了;毕竟最初的平王妃便定的是相府嫡女,如今宸儿与她更是两情相悦,岂不是更好! 脑海中只有平王望着自己那温柔的笑意,还有皇上开口说的那句话:“念平王与相府嫡长女情投意合,朕特赐婚与二人,择吉日成婚,钦此”。 这一刻她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也是唯一的平王妃;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沉浸与这一刻,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留; 正文 第九章情定,病重 待秋意回到座位上,许久才平复了心情,可是当看到身边再无秋朵的身影时,心顿时慌了,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秋朵那失常的情绪,让自己感到不安更多的愧疚; 不说秋意有多愧疚,就说秋朵,在听到平王说与自家姐姐情投意合的时候,心中却是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情绪一直随着姐姐被宣觐见,知道皇上下旨赐婚才彻底爆发; 不顾爹爹的劝阻,便直接奔了出去,她实在不敢再呆下去,生怕自己情绪失控,做出一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而她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人跟了上去,这人便是纳兰玉;说实在纳兰玉最多的是不甘和遗憾,还有点怅然若失;当眼角扫到秋朵失态离开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可秋朵还是迟迟未归,秋意心下担忧,告知了父亲,也出去寻找了; 初夏的夜晚还是很凉的,秋意本为跳舞穿的衣服,薄的如纱;今晚也因那一场赐婚,并未参加才艺比拼; 脚踝还是有些微微刺痛,但是好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到处找都不见秋朵的身影;心下担忧更甚; “啊”一不小心踩到东西,脚下一滑,便要失去平衡了,幸好落入那熟悉的怀抱中;。久久静默无声,最后还是脑袋上传来那暗沉的笑意,只听那略带深沉的声音响起道:“你说我们每次见面,你都要落入我的怀中,这是不是说明连上天都注定我们要在一起呢?恩 ”最后一个字还咬的很重; 秋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脸颊刷的一下红了,她想起了,的确每次见面她都会遭遇各种状况,落入他怀中; 想着想着,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还在他怀中,顿时整个脸颊红透了,想挣脱这个怀抱;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一下就好”纳兰宸有些不想放手,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儿,在她耳边轻声嘀喃道; 闻言,秋意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小,突然感觉这个怀抱的确温暖,让她贪恋,不想放手,放松了自己,靠在他的怀中,那身上淡淡的墨香,让她感觉很是安详,就这样渐渐合上了眼; 许久,许久,感到怀中的人儿越来越沉,把她头扬起,才发觉她已经睡着了,那巴掌大的小脸,分外精致;睫毛一颤一颤的;她既然在自己怀中睡着,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中是有位置的; 想到此,心情分外的好,看着微微嘟起的红唇,纳兰宸不受控制的轻轻吻了上去,淡淡的柔软让他渐渐沉沦; 就这样一直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月光撒在二人身上,显得格外宁静祥和,愿岁月安好,你我一直如初; 话说两头,另一边,因一时心中烦闷而离开宴会的秋朵,无尽头的向前奔跑,她泪如雨下,心中闷闷的钝痛; 从那年平王出征的时候,一面便倾心,等了两年,他终于回来,本以为会缔结良缘,可是良人已有所爱,可是所爱之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姐姐; 秋朵想不明白,姐姐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平王一丝感情,是怕自己伤心,还是隐藏的太深,自己还一直在她面前诉说自己的情谊,如今想来还真的啥的可以? 黑暗中永无止境,整个皇宫都笼罩一层朦胧,看不到尽头,也看到来时的路;待秋朵渐渐平复了心情,脸颊上的泪水也被风吹干,站在原地,一阵恐慌袭来; 她好似听到一阵凄惨而又阴森的哭泣,这是哪里;“谁,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她大吼出声,不是不怕而是声音越大越为自己壮胆; 秋朵两只腿都在打颤,轻咬下颚,唇色渐渐苍白;无人回答,那哭泣声依旧断断续续的传入秋朵的耳中; “啊!别吓我,呜呜呜呜”秋朵真的害怕了,她语气抽泣的说道,可是就在此时,她好似感觉身后有人向她走进,渐渐接近她了,突然肩膀上传来一阵触感她大叫一声“啊”便昏了过去; 而在她昏倒之前便落入一个温怀抱中;看着怀中的人儿,纳兰玉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巴掌大的笑脸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眼中泛过一丝怜惜;就连下午因她给自己的那巴掌所气也消散了; 打横抱起,便向自己的未建府前的寝宫走去;此时谁都不会料到,就是因为这一刻的怜惜从此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 宴会此时也接近了尾声,皇上与柳妃早已离场,贵妃一杯一杯酒接着喝,安王眼中略过一丝担忧,但还是并未上前;其余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整个交泰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与刚才那热闹反差太大,就连喝的朦朦胧胧的贵妃也感觉到了; “怎么没人了,来人陪本宫喝酒,喝酒,呵呵呵”贵妃直接端起酒壶喝了起来;安王实在看不下去,站起了身,却不想从远处来了一个太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安王眼中划过一丝暗流,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挥退了所有人,安王走向贵妃,夺过贵妃手中的酒壶,深色淡漠道:“天色不早了,母妃该安息了,儿臣送母妃回宫”。 “母妃,本宫终究是个妾,是个妾,”贵妃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就那样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安王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是她的生身母亲;家世与皇后不相上下,可是始终就在贵妃的位置上,永远的就是个妾; 她每次都在逃避,不愿听自己叫他母妃,因为每一次这个称呼就在提醒她只是个妾,母后与母妃,嫡子与庶子,都只是差一个字,可是却是终身之命; 他每次见贵妃就是称呼母妃,并不表示他不在意,而是他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永远都是个庶出,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动力去争去抢; “来人,把贵妃送回承乾宫”安王,微微敛目,才朗声吩咐道! 不到一会儿,这偌大的宫殿内,就只剩下自己一人,曲终人散,落幕了; 缓缓落座,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也许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受一刻的放松,哎! 龙啸宫内; 文帝坐在榻上,眼带笑意一直倾听着柳妃絮絮叨叨;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安好;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宸儿娶妻,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无遗憾”柳妃眼含泪水,笑着说道; “胡说,动不动就说死,不吉利,你还要好好活着看着宸儿他娶妻生子,把我的那一份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文帝不知道为何看到柳妃这样,心中有些不安,只能用苍白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柳妃听到文帝的话,微微敛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我们会好好活着,看着宸儿娶妻生子的”。 “恩,好好活着”文帝笑着说道,此时他并未发觉柳妃的神色,也未察觉到话语中的我们,若是没有他,柳妃岂会好好的呢? 就在此时,让人惊心的是,文帝毫无预料的吐出一丝黑血;然后便昏倒;文帝在眼前一黑之前看到的便是柳妃煞白的脸色,他想安慰她,却始终开不了口,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浩源”柳妃惊呼出声,一时愣在原地,她手足无措道:“浩源,你别吓我,别吓我,我害怕,别离开我,浩源”随即想到什么便冲外面吼道:“快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 一下子,龙啸宫便沸腾起来了,就连宫内也渐渐嗅出一丝不同的气味; 正文 第十章失身,风起 清晨;一声惊呼,从玉阳宫内传来; 秋朵躲在墙边,浑身chiluo,她急忙拿起杯子盖住了全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有印象的便是自己昨天晚上迷路,然后被吓到昏倒了; 可是谁能解释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她与纳兰玉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而且空气中弥漫着那气味,让自己羞红了脸,更多的是气恼; 此时本朦朦胧胧的纳兰玉,也缓缓睁开了眼,便看到角落旁躲着一个女子,慢慢的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了; 昨夜他抱着秋朵回了玉阳宫,然后便招来丫鬟,收拾一件偏殿来;然后自己便把秋朵送到了偏殿,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睡梦中的秋朵拉住了手; 一时进退两难,于是便只能等秋朵沉睡之后再离去,可是一炷香过去,他便发觉不对劲了,自己身子越来越热,口干舌燥,而床上的秋朵也正满面桃红; 这下子他便清楚了自己中计了,便急忙准备离开,可是却发现门竟然被锁住了,身上的灼热感越来越热,他渐渐迷茫,失去了意识; 他最好好像奔向了床边,看目前的样子,纳兰玉也明白了,自己已经占了秋朵的便宜了; 起身,看着床榻上那抹红色,心中很是愧疚;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秋朵惊呼道:“混蛋,你~~~~个登徒子。” 有些疑惑,随即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况,纳兰玉无奈的一笑,便下床捡起衣服穿了起来,顺便也把秋朵的衣服也给放到了床上; “你给我转过身去”见到床上的衣服,秋朵说不出什么感觉,冷哼道; 纳兰玉也并未多做纠缠便转过身,半晌过去,想了想自顾自说道:“这件事是本王对不起你,本王会负责的”。 话刚落,便见面前站了一个人,还未等自己开口说话,便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耳边还伴随着一声娇喝:“负责个屁,本姑娘就当被狗咬了,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登徒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秋朵撂下狠话,便准备离开,可是却没想到,直接有人推开了门;此人不是别人,便是贵妃娘娘; “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贵妃怒喝出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那模样好似心痛不已; 纳兰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随即向前跪了下去:“回禀贵妃娘娘,本王因情不自禁而辱了冉二小姐的清誉,本王即日便会登门提亲”。 “情不自禁”贵妃眉头紧蹙,心中暗恨,便转身冲还愣在原地的秋朵问道:“冉二小姐可有话说?”。 冉秋朵是娇蛮了一些,可是并不蠢,事情到如今这一步,若说怀王醉酒玷污自己的清白,怀王铁定要受罚,而且也证实了自己失了清白之事肯定会嫁给怀王,若是怀王因此怀恨在心,自己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回娘娘的话,怀王所说的一切属实”冉秋朵跪在原地,语气淡淡道; 这一下别说贵妃,就连怀王也有点诧异,他本以为依秋朵刚才的气劲,肯定要死拖自己下水,不过即使她那样自己也有办法给圆了过去,可是秋朵刚才那番话,却让自己另眼相看,看来这冉家二小姐也算个聪明的; “哼,既然这样,本宫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贵妃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了; 秋朵顿时瘫软在地,刚才贵妃的气压真的特别可怕,她虽然看不到,可是能感觉到,就在自己说完那句话,贵妃对自己已经动了杀意;此时自己也明白了,昨晚怕是中计了; “地上凉,起来吧!”纳兰玉起身,见秋朵目无焦距瘫软在地,便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语气柔柔道; 秋朵回过神,看向纳兰玉,那精致却不显女气的脸,让秋朵脸色一红,随即想到昨晚的事情,瞪了一眼纳兰玉,便跑了出去; 纳兰玉站在原地,看着伸在半空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微微一笑,当眼角看到床上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冉府;梨园; “小姐,相爷让你立刻去书房”身穿绿衣的苑漱此时从外间缓缓移步向内; 正在梳妆的秋意,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你可知出来何事?”。 “听传话的丫头说,老爷脸色很是难看”苑漱语气平静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可是想说些什?”秋意从镜子里面可以看到苑漱此时的表情,心下很是疑惑,便出口询问道; “奴婢想老爷传小姐过去,怕是与一件事有关”苑漱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 秋意眉头轻挑,示意苑漱继续说下去; “昨天晚上,海棠园一夜未曾点灯,今早奴婢便看到二小姐的丫鬟急匆匆的去见老爷,若是奴婢料想没错,二小姐怕是昨晚一夜未归?”苑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什么”秋意惊呼出声,她昨晚回来已经是三更,见海棠园灯火已灭,又未曾听别人说秋朵不见,便以为秋朵回来的早,已经入睡,那成想竟然一夜未归; “秋朵怎么会一夜未归,我现在就去见爹爹”秋意直接把头发用丝带绑着,便换上衣服急忙向书房去; 而此时秋朵也是神色慌张的回了相府,便直奔海棠园了; 书房内; “爹爹,可有秋朵的消息”秋意顾不得什么礼仪,进了屋内,便直接开口询问道; 右相坐在桌前,神色默然,见状也未曾训斥,只扫了一眼秋朵,又垂头敛目; “爹爹,可是出了何事”秋朵见右相此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语气也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昨夜皇上病重,这天也快变了”右相眉头轻蹙,半晌才回到; 闻言,秋意心下一紧,这天要变了,平王身为皇子怕也是不能置身事外,而大皇子与怀王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这还真的是乱了; 秋意压下心中的惊慌与担忧,愣了一会才道:“这事情与我有何关联?”。 右相扫了一眼秋意,语气生硬道:“你与平王的婚事不出意外,就要提前成婚,秋朵也要送入太子府”。 “秋朵”秋意轻声嘀喃,随即道:“秋朵昨日一夜未曾回府,爹爹可知发生何事?”。 “小厮刚才回禀,秋朵刚刚已经回来,至于发生何事,我也不清楚”右相叹息一声,语气悠悠道; “那爹爹若无别的事情,女儿便先行告退了”秋意微微俯身,语气淡淡道; 右相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便合上双眸; 见状,秋意也并未再多说些什么,施施然便离去了; 坐在书房中,右相只觉浑身无力,皇上要是还未立皇储便离开了,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还有和意义,目前最有望皇位的便是大皇子和平王,怀王虽是嫡子却还是差了一; 哎,罢了罢了,一切都静观其变,若是不出意外,最迟十天便会有结果的; 秋意从书房出来,便径直去了海棠园,可是被丫鬟告知,二小姐已经睡下来,不见客;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秋意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微微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不见客,曾几何时亲密如间的姐妹,到如今已是客;这姐妹之情果真就如此淡薄么,不会的,秋意猛的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的妹妹,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时间长了便会想通,重新变回那个活波娇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