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春花中毒 冒险排毒!   “到站了,终点站马蹄沟到了!”   “咔嚓!”汽车刹闸的声音,打断了吴小凡的思路。   “咣当!”吴小凡捂着被撞在汽车玻璃的额头,下了车。   沿着九转十八弯的山路,往马蹄沟走去。   吴小凡从小没了爹娘,在城里舅舅家上学。   舅舅对待小凡很好,但是舅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小凡在学校住宿,一个月才回家一次,那是因为要伙食费,非回去不可才回去的。   今天,又是月底,小凡回去和舅舅要伙食费。   舅舅偷偷把300元钱给了小凡。   被舅妈看到,破口大骂:“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啥时候是个头哩?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养了个债椿!”   舅舅和舅妈当场就吵了起来。   小凡一气之下,背着背包回到乡下的姥爷家,那个遥远的大山深处,马蹄沟!   少年气盛,出走之后,咬牙发誓,从此再不回那个没有温度的家。   虽然也做好了自己认为的心里准备,可当他看到马蹄沟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怎么?不说别的,就说爬这个九转十八弯的山路,都累死个人!   难怪叫马蹄沟啊!   整个村庄,就像一个马蹄子形状镶嵌在大山深处,进出都要经过十八弯的山路。   吴小凡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开始爬山。   山路崎岖,路上少有人行。   是啊,现在都想做金凤凰飞出大山,谁还愿意往大山里进哩!   吴小凡一路攀爬,顺着山路走进一片树林。   “风景不错!空气也好新鲜!”   吴小凡抬头擦着脸上的汗水,抬头看着这山,这树,这水。   他像一只飞出笼中的鸟儿,变得快活起来了。   吴小凡找个地方,想歇息一下再爬,傍晚前到达就行,不用那么急。   小凡拿出随身带的一瓶矿泉水,咕嘟灌进去一口。   “救命!”   “救命!”   一阵急促的女声响起来。   “啊?!”   吴小凡把刚喝的水喷了出来“谁呀?谁在喊?”   小凡腾地站起身,却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碎花衫子的青年女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小声叫着。   小凡来不及多想,忙跑过去,蹲在那女人身边。   嗷!这不是马蹄村的俏寡妇马春花么?   马春花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口袋,口袋里面的菌子洒了一地。   小凡以前也来过几次马蹄沟,对村里的情况大致了解。   这个马春花他认识,嫁给了马蹄沟的马二愣子。   马二愣子就是个愣头青,杀猪的,成天价和人打架,把打架当成吃馅饼。   终于有一次,和一伙人对砍一番之后,他把对方砍死两人,他也被人砍断了脖子大动脉,一命呜呼了。   丢下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马春花,带着个3岁的女娃甜甜艰难度日。   吴小凡的姥爷吴老爷子今年有84了,早已没有了干活能力,但是城里的儿媳妇嫌弃老爷子,不叫过去住。   老爷子自己住在马蹄沟老家,没着没落的,要钱没有,干活能力早已丧失,靠村里红白喜事混吃混喝。   每逢村里红白喜事,老爷子早早过去,吃得(dé了,再包些家去,这就是他的口粮了,饥一顿饱一顿,风烛残年,混活等死。   小凡以前回到马蹄沟姥爷家,春花嫂子总是把蒸的白面馒头或者煮的鸡蛋给包过来几个。   东西不多,但春花嫂子的善良品性,却在小凡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哎呦......”   春花的叫声,把小凡从回忆中拉到现实。   小凡忙蹲在地上问:“春花嫂子,你咋滴啦?”   “我,我......”马春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就昏了过去。   吴小凡来不及细想,把马春花的衣服往下压了一下,见她胸口那里,赫然一排小小的牙齿印记。   围绕在牙齿印记的周围,被咬部位已经鼓成了光溜溜的硬块。   “天内!被毒蛇咬了!”   吴小凡对于马蹄沟算是熟悉的,这大山里,毒蛇猛兽可多。   春花嫂子大概在采摘菌子的时候,被毒蛇咬了。   十万火急!   吴小凡听山里人说过,被毒蛇咬了,要立即排毒,否则,蛇毒进入心脏和大脑,毒气归心,人就没得救了。   “需要排毒!”   吴小凡做了个决定。   对于怎么排毒,村里的老人们说了,紧急情况下,要把中蛇毒的部位,划开一个小口子,然后要用嘴把蛇毒吸出来。   这是最方便、而又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但这么做,不是说,吸蛇毒的人,就没有危险。   如果,吸蛇毒的人嘴里有破的地方,或者用嘴里毛细血管有破损,哪怕只是一丁点地方,那最先中毒死亡的,一定是吸毒者,而且会死得很惨很难看。   小凡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就听到过一次这事。   当时是夫妻俩去大山里采菌子,丈夫腿被蛇咬了,老婆给吸的。   可是呢,丈夫没事了,老婆的脸越肿越大,像个猪头,很快中毒惨死了。   这事在马蹄沟广泛流传,吴小凡当时还看到那女人了,那个吓人啊,脸都青嚎嚎的,脸肿得锃亮,比猪头还大,都吓死人了。   小凡四天前,感冒了一场,因咳嗽不停,引起毛细血管破损,咳嗽中带了点血丝。   后来吃了药,止住了。   现在呢,时间过了四天,他不咳嗽了,但是,毛细血管修复了没有?心里并没有底。   吴小凡想起往事,心里感到害怕,心里打了一阵鼓,想象中自己脸肿成青嚎嚎的猪头,溜光锃亮的样子,就心里发怵。   但是再看着马春花的伤部越胀越大,他一咬牙,不管了,排毒再说!   刀!   水果刀!   没有消毒?   来不及了!   求全之毁!   伤口发点炎症,远比蛇毒要轻得多,眼下,分秒必争!   什么这个那个的!   “哧!”   水果刀在马春花的伤口那里划开一个小口子。   血流了出来。   是暗红色的,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嗤嗤,嗤嗤......”   吴小凡在马春花伤口那里,一口一口地把带蛇毒的血往外吸。   “痛!”   “痛死我了!”   马春花皱眉,摇着脑袋,使劲地去推。 正文 002 到嫂子家里坐坐!   本来被毒蛇咬了,伤口就红肿得厉害,伤口处又被划开一刀!   这还不算,还要恣意地把里面的血吸出来,该有多痛?   经受过就知道了。   这你得问马春花!   马春花被剧痛痛醒了。   张开眼睛,看到吴小凡在帮她吸毒血。   汗!   全身是汗!衣服全部湿透!   马春花咬牙忍着,不再叫喊。   剧痛清醒了马春花的思维,让她记起,她是被毒蛇咬后,中毒了,躺在地上的。   现在,吴小凡在给她排毒。   那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那!   马春花白着脸,挤出一丝笑,想对他说:“谢谢!”   一阵剧痛袭来,声音变味,说成了“血啊!”   蛇毒要排除,不是那么容易的,马春花的伤口肿胀成了一片。   “没有排尽,这里还有。”吴小凡擦着额头的汗。   看一眼马春花,马春花把两只手深深地抓在地里,不用问,也知道忍着剧痛。   “罢,罢,罢!还得划开一个小口,春花嫂子,你再忍耐一下。”吴小凡说道。   “是,是......”马春花似问是答,此刻她看不清吴小凡的面容。   是什么东西迷住了她的眼?   是疼痛的泪水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听见了,还得一刀,忍吧!能怎么样!   哧!   又是一刀划下去。   很小很小的刀口,像一个婴儿的嘴,裂开着。   吴小凡把嘴对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同时把毒血往伤口那里挤兑,然后低头猛力一吸!   “天!”   马春花的身体几乎被吸得撅了起来,跟着就是一阵难忍的疼痛袭击而来。   马春花又昏了过去。   “吐,吐......”   吴小凡把吸出的毒血,吐到一边去。   再用手碰一下伤口那里,伤口软绵绵的了,说明,毒血基本排除,血也变成了鲜红色。   还是会有一些毒素,留在身体里面,但不会致命的了,回去,上些药,应该会好转。   拿过刚才要喝的矿泉水,咕嘟咕嘟,漱了口。   “吐.....”吴小凡把嘴漱干净,稍微轻松了下来。   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马春花,因为出汗的缘故,衣服湿透,此刻隐隐露出......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吴小凡刚才就想着怎么救人,现在,看到马春花.........,擦了一下嘴:“这马二愣子,真是没福,这么个娇滴滴美人不知道珍惜,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啊。”   吴小凡正想入非非,马春花醒了过来。   “小凡,完了么?”   春花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   “啊,春花嫂子,都做完了,现在回去,吃点药,伤口那里再抹点药,应该就没多大事了。”吴小凡忙抽回目光,只看马春花的脸回答。   但实在忍不住,偷偷地扫描几回,记在心里。   “谢谢。”马春花手拄着地,忍痛坐了起来。   低头一看,脸顿时红了起来。   赶忙把拿颗纽扣扣好,语无伦次道:“啊,你,是路过这里?”   小凡想起刚才的一幕,也红了脸:“我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马春花终于把扣子扣好了,用手捋着已经湿透的秀发,露出甜甜的一笑:“才回来?到嫂子家坐会去吧,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啊,累你。”吴小凡心里痒痒的。   春花嫂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很细柔的女声,声音不高,很柔和。   从小到大,就听他那舅妈扯着大嗓门大声百怪地说话,就是平常的说话,也像打山仗似的。   舅妈在三楼说话,楼下小区的的人都听得到。   且时不时地和舅舅吵架,一吵架,就把屋里的东西往楼下扔。   时间久了,小区的人们都知道三楼那两口子爱打架,都拿着盆或者拿被单在下面接着:“一个,这个是手表!”   “两个!这个是手机!”   “三个,哇曹!臭袜子!真臭,真臭!多咱没洗脚了啊!”   有人说,女人的声音能迷死男人,小凡现在信了。   春花嫂子说话声音之甜,之柔,仿佛她从不会生气。   “哎呦!”   马春花站起来,才觉得胸部那里胀痛厉害,整个胸部像要下坠了似的。   要不是小凡在这里,她真想捧着双胸走路了。太坠痛得慌了。   但是不能够。   马春花把双手放下,尽量做没事人一般,和小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   吴小凡伸出手:“给我,我拿着,你刚受了伤,伤口抻开不得了,我拿着口袋。”   小凡接过马春花手里的口袋,往里一看,里面是些新采摘的菌子。   “这能卖很多钱吧?”吴小凡问道。   刚说完,吴小凡就把脑袋别到一边,真臭,真臭,提钱干嘛!多么俗气!   这会被春花嫂子认为他是个视财如命的家伙。   “是的,能卖百来元钱,我都是靠采摘这个养我闺女。”   马春花脸上没有嫌弃,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今天,我做给你吃呀,大恩不言谢,吃顿饭,总是可以的。”   吴小凡把手插在裤袋里,到春花嫂子家去吃饭,好歹给她女儿甜甜买点小礼物,可是,他真穷!   就是来时候的车票,也是和同学借的钱呢。   吴小凡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头子儿,心里暗暗发誓:我吴小凡若不能出人头地,我就那啥......咳咳,就那啥睡一觉!   春花落在吴小凡后边,她趁着吴小凡不注意,就双手捧着.,好歹减少点坠痛感。   “嫂子,”吴小凡回过头,马春花皱眉捧.的样子,令他惊呆了。   “西施捧.!”吴小凡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西施是春秋时期,越国美女,身材苗条,唇红齿白,十分漂亮,由于有心痛的毛病,犯病时常用手捧心口皱眉头,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   而马春花皱眉疼痛的模样竟然如此惹人怜爱。   “嫂子,你真美!真的。”吴小凡望着马春花由衷地说道。   “呵呵,好小子,你逗嫂子呢,残花败柳啦。”马春花笑圃如花。 正文 003 甜甜的背气病!一哭就昏!   被人夸心里总是舒服的,没有人愿意听到恶言恶语。   马春花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的眼睛不算很大,但很有神,身上是一套半新不旧的运动服,脚上一双白球鞋,身板挺拔,一股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的少年,梳着郭德刚发型,也就是脑瓜顶一圈头发,四周是光溜溜,像个茶壶盖扣在脑袋上。   “你几岁?”马春花问道。   “我都十七岁了,我再有一年,我就十八岁了,我是大人了,城里像我这样的,都有女盆友了。”   吴小凡听到马春花问话,忙挺起胸膛,身体拔得直溜溜。   “那你也个孩子。”马春花看着吴小凡的发型说道。   吴小凡摸着后脑勺,心里合计,这发型不对,显得我太傻了,春花嫂子好似不喜欢呢,那,得,我把头发养起来,梳个帅哥发型。   马春花看着吴小凡的发型,嘴角露出笑意。   她不是不喜欢吴小凡的发型,她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就是一个孩子嘛。   马春花一笑,带动了伤口疼,嘴角一抽,硬忍了过去。   吴小凡看见了,问道:“嫂子,你,是不是很痛,我,都是我不好,我刚才弄疼你了。”   “啊,不,没有......”马春花忙放下双手,听到说“弄疼你了”,脸上越发地红了起来。   马春花忙转移话题:“小凡,你喜欢吃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样的,到嫂子家里,别客气。”   吴小凡脱口而出:“不用,你给我点奶喝就行。”   吴小凡因为没钱,没能给甜甜买点礼物啥的,哪好意思要求啥呢?心里想,我喝杯奶就行,不用吃饭。   “你到嫂子家就喝点奶,啊,那怎么行啊。”马春花脸上出现细密的汗珠儿,话题怎么就转不出去了?   小凡是个少年,他才17岁,而她,二十五岁了。   马春花甩了甩脑袋:“主食呢,喜欢吃什么?”   小凡看着春花诱人的身材,脱口而出:“春花嫂子的馒头最好吃,我最爱吃你馒头。”   马春花:“好的,好的,那,我蒸馒头给你吃。”   吴小凡:“嫂子,我背着你?你好累的样子。”   马春花:“我挺好。走吧,爬过那个山坡,就是我家。”   吴小凡一时找不到话题,俩人沉默着爬过十几个山坡,傍晚时候,终于到了马春花家里。   “妈妈,妈妈,吃口矮(奶)。”   马春花的女儿,三岁的甜甜,带着花布兜兜,跌跌撞撞地张着两只小手飞跑了出来,扑奔马春花怀里。   甜甜后边站立着一个瞎眼老头,小凡认识,那是春花的爹。   “大爷,你好呀,我是小凡。”吴小凡立即上前与春花爹打招呼。   春花爹用手在空中划拉着:“啊,好,好,是小凡那,快来屋里坐。”   马春花抱起女儿甜甜,亲着她的嫩脸,指着吴小凡:“乖,乖,来,这个是......叫大哥哥。”   甜甜啃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看着吴小凡刚要学话。   小凡忙说道:“不对,叫我舅舅!我是你舅舅。”   “舅舅......”甜甜用含糊不清的童声说道。   “妈妈,妈妈,我要吃矮(奶)。”甜甜磨着马春花,把幼小的身子吊在春花的臂弯里。   “好宝贝,今天不吃了,妈妈受伤了,好痛的,过两日再吃奥。”马春花把甜甜抱在膝盖上,双臂做摇篮游荡着宝贝女儿。   “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吃,我就要吃矮(奶),哇~~~~~”甜甜幼小的身子打挺,在春花怀里手蹬脚刨了一下,然后背过气去了!脸都紫黑了!   春花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儿,把脸贴在甜甜脸上,又拍又敲后背,又是哄,又是叫,可算是听到第二声了。   春花长出了口气,一狠心,揭开衣服一角,给甜甜喂奶。   “吧嗒,吧嗒,吧嗒......”甜甜像一只小兽,一边抽噎,一边拼命吸,另外一只手把她的另外一个粮仓也抓住,都霸占住,生怕有人抢了似的。   这娘俩,都满头是汗。   为嘛?   马春花是疼的啊,她今天被蛇咬的,两个伤口,先就被吴小凡使出全身力气排毒,疼得都不敢碰。   可甜甜哪懂得这些,吃得满头冒汗,还不时地用小眼斜瞅着吴小凡,仿佛吴小凡是个强盗,随时都会抢属于她的口粮。   两个粮仓都是她的,嘴里吃着一个,另外一个用小手护住了。   那小妞妞,嘴里吧嗒个更欢。眼睛斜看吴小凡。   吴小凡拿着毛巾,给妞妞擦汗,一边说道:“慢点吃,看你,像我要抢似的。”   马春花虽然痛个死去活来,可看着女儿吃奶,也是一脸慈母相,汗珠哗哗地掉,亦未肯给甜甜断奶。   一块热毛巾擦在马春花脸上。   春花这才抬起头,看着吴小凡,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吴小凡看着甜甜,眼睛出神。   他在心里羡慕甜甜,真是幸福的小人儿!他从刚出生就没了娘,没吃过亲娘的奶。   家里又穷得叮当响,就喝老山羊的奶水。   春花见吴小凡的眼睛直盯着甜甜,忍不住笑道:“你那眼神和我女儿甜甜一样,你瞧她,也是那般看着你。”   吴小凡:“她怕我抢,都护在手里了。”   马春花:“护食,她多咱也改不了这护食的习惯。”   “哎呦......”   马春花轻轻叫了一声,随即又忍住了。   甜甜却咯咯地笑个不停,她是吃饱了,喝足了,就露出小牙咬了一下,你说把马春花疼的,举起手想拍她的屁股,又舍不得,放下手来,少不得自己忍挨。   马春花把吃饱了的甜甜放在地上玩耍,自己系好了纽扣。   “为什么不给掐奶?三岁了,该掐奶了吧?”吴小凡闻着奶香味问道。   马春花:“掐了几次了,不让,一哭就背过气去,脸色紫黑,也不道是什么病?甜甜从打出生,就这样,不敢叫哭,是气性大么?我都要吓死了,又没钱治,就一直给喂,牙到现在也没长好。” 正文 004 借两瓶啤酒留祸端!   吴小凡听了春花嫂子说的甜甜的怪毛病,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是医生,当然不明白,但甜甜一哭就昏,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吴小凡想不明白甜甜的怪毛病,就不想,转而逗弄着小甜甜:“哎!几岁啦,属什么的?告诉舅舅。”   甜甜也是那么甜美,母女二人,像是一个坯子出来的,女儿甜甜直接复制了马春花的美貌。   “三岁那,属兔兔的,给钱吧。”前面两句是马春花日常里总教她的,她都烂熟于心了,张口就来。   然后伸出肉乎乎小手,管吴小凡要钱钱。   “不许胡闹哟。”马春花轻轻地在甜甜的小手心那里拍了一下,把甜甜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跟谁学的这套?没礼貌。”   吴小凡窘得满脸通红,童言无忌,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他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没有钱的,他买车票剩下几毛钱,人家没零钱找他,给找了两块糖,小凡把那可怜巴巴的两块糖,放在甜甜手心里。   有的吃,甜甜就高兴了,多与少,贵与贱,三岁的女娃并不懂得。   谁给了吃的,就跟谁好。   甜甜现在扑在吴小凡怀里,和吴小凡格外亲近。   “宝贝,好宝贝,乖乖的宝贝。”吴小凡把嘴伸过去,在甜甜脸上亲过去。   马春花到屋里找了些草药,一个人在屋里揭开胸衣,把草药上在伤口那里,然后扎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着,切菜,摘菜,动作麻利。   找东西时候,看到吴小凡和甜甜亲密的样子,春花脸上就充满了笑意。   吴小凡坐在地上拉着甜甜的两只小手:“告诉舅舅,你跟谁最亲那?”   “妈妈!”甜甜嘴里吃着糖,咕噜咕噜含糊不清地回答。   “还有呢?”吴小凡抱着甜甜,在她粉脸上亲一下,问道。   “姥爷。”甜甜回答。   “还有呢?”   “没有了。”   吴小凡笑道:“不对吧,还应该有一个,你再想想?”   甜甜坐在吴小凡膝盖上,啃着手指,说道:“舅舅。”   吴小凡问道:“你有几个舅舅?”   甜甜嘴角流出口水,说不清了。   吴小凡给甜甜嘴角的口水擦掉,问道:“宝贝啊,你有几个舅舅?”   马春花插话进来:“她指的是你。我娘家没有哥哥弟弟的。”   吴小凡听了,心里一暖,继而又一愣。   甜甜应该是漏掉了一个人,一个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她的爸爸马二愣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小孩子不会撒谎,这说明,马二愣子不喜欢他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吴小凡又问了一句:“宝贝再想想,你还跟谁最亲那?”   “妈妈。”   又回来了!   问了几次,都没有听到甜甜说“爸爸”这个词语。   吴小凡压低了声音,只问甜甜:“宝贝,你想爸爸吗?”   甜甜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吴小凡,开始抱着球玩起来了。   还是没有听到甜甜说起她爸爸。   “吃饭了,吃饭了,别嫌弃,嫂子给你做了几个小菜,随便吃点吧。”   马春花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把带肉的菜都推到吴小凡面前,把筷子摆好,又要出去了。   吴小凡把春花爹搀扶到桌边坐下,给备好了碗筷。   “嫂子,你还忙啥,别做了,做太多,吃不了。”吴小凡客客气气起来。   马春花:“等等,就来。”   春花一溜小跑,到坎上邻居郑三炮家里,对三炮老婆:“婶子,借给我两瓶啤酒,我有急用,家里来了客人。等我卖了菌子,就还给你。”   郑三炮家里养一辆突突车,这个突突车其实就是个四不像,是郑三炮自己改装的。   突突车一个大敞篷子,没有驾驶室,拖拉机的履带,还手摇启动的,烧柴油,启动时候声音震天价响,啪啪啪.....   郑三炮开着突突车在村里收菌子,低价收,高价卖出去,因着这个缘故,村里人都不敢惹他。   马蹄沟啊!从沟里出去光是走一趟,就要一天时间,不得已,采集的菌子都卖给郑三炮家。   郑三炮垄断了马蹄沟的所有菌子,他说多钱就多钱,收货分等级,等级差的价钱压低。   也因此,郑三炮在马蹄沟踩一脚都乱颤,没人敢惹。   郑三炮没在家,他到城里卖菌子去了,还没回。   三炮老婆带着一脸鄙夷和优越,对马春花:“你今天的货还没交呢!你欠我家的利息还没还上!”   “我明天多采些菌子,还你利息吧,先借我两瓶啤酒,我明儿个采了菌子还你。”春花怯懦地说道。   郑三炮家,连有男人的家庭都不敢惹,她寡妇失业的,哪里敢惹?   三炮老婆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马春花。   “谢谢,明天还给你。”春花接过酒,忙又跑回去。   马春花的爹,得了哮喘病,齁了气喘的,光吃药一天就得30来元。   年前,春花爹呼吸衰弱,住院了,强了把火的抢救了过来,春花却落下一身债务,欠下郑三炮家3万元钱,当时讲好了,利息是1毛钱。   一毛钱利息,就是说,3万元钱,一个月光还利息就得3000元!   春花累死累活,一天起早贪黑,采来的菌子,能卖上百来块钱,也就能够还上利息的吧,因此家里也是特别困难。   “哼!浪样!家里男人死了,还喝酒!不道磕碜!呸!臭不要脸!准是和哪个野瓢好上了。借酒喝!脸皮比城墙都厚!破鞋!比养汉老婆都浪,一天没有汉子,都不行的!”   三炮老婆一对肿眼泡,脸上搽着一层廉价的胭脂,一说话一掉渣。   她的腰身像个啤酒桶,圆咕隆咚,走起路来地动山摇,骂起人来,出口成脏,花样翻新,绝不重样。   此刻看着远去的马春花,嘟嘟的骂了一通。   “来,喝两杯吧。”马春花抱着两瓶啤酒,跑了回来,怕饭菜凉了不好吃,都用盖碗给盖上了。   此刻揭开盖碗,热腾腾的小鸡扣蘑菇,肉炒蒜薹,木须肉,一碗热乎乎的汤,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的味道。 正文 005 三炮夜袭马春花!   吴小凡有些受宠若惊了,这香喷喷的饭菜啊!闻之欲醉。   吴小凡拿过啤酒,想找瓶起子也没找到。   说明春花家不常喝酒,这是来了客人了,才喝点。   吴小凡不知道的是,春花这是从郑三炮家借来的酒呢。   吴小凡用筷子把啤酒起开,先给春花爹倒了一碗。   春花爹瞪着盲眼:“我不喝这个,我吃饭。”   春花给满满地盛上一大海碗米饭,把筷子递到爹手中。   春花爹摸索着,开始吃饭。   吴小凡看着春花爹面前那一大海碗米饭,心里寻思,这老头倒是能吃,就这一大海碗米饭,能破成饭碗三碗的,和他有得一拼。   吴小凡不知道的是,春花家,常年也没有肉食,肚里没有荤腥,所以,爱饿,能吃啊,把胃口都胀大了的,瞎眼老头一顿就能造这两大海碗干饭。   吴小凡想起在舅舅家里,每次吃饭,他都不敢多盛饭,吃一碗就撂下了,过后肚子还咕噜噜叫唤,饿到实在无法了,把舅舅家的大葱偷来蘸酱吃,然后再喝热水,把胃口添饱。   就这,舅妈还是百般谩骂:“没眼力架的玩意,吃呆货!”   热腾腾的饭菜,让吴小凡感到家的温暖,他起身,给春花倒了一碗酒,自己倒了一碗。然后举起酒碗:“嫂子,敬你一杯。”   春花笑道:“该我敬给你才是呢,多谢你给我排除蛇毒,救我一命,我们娘两个的命都是你给的,以后,有用嫂子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嫂子无有不应。”   吴小凡忙说道:“嫂子,这话说哪去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嫂子,如此盛情款待我,我心里不知道多感激你呢。”   “来,喝。”吴小凡把酒碗低低地碰了下春花的酒碗,又看见春花白嫩嫩的手指,一口喝干了,又抓了一个馒头咬在嘴里。   “好美啊,这是我今生喝得最甜美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吴小凡摇着脑袋,笑看马春花。   “嫂子觉得我怎么样?啊,我是说,我的发型怎么样?嫂子喜欢我这发型么?”吴小凡几杯酒下肚,笑问马春花。   马春花看一眼吴小凡:“很精神呀,挺好的。和我的甜甜一样可爱。”   我去!不是吧!我和甜甜一样可爱?   吴小凡摸着后脑勺,决定,立即把头发养起来,再不梳这个茶壶盖的发型了。   吴小凡看着甜甜,马春花抱着甜甜,喂她吃饭。   马春花不善酒力,只喝了两口,脸就通红了。   春花摸着发烧的脸颊,抱歉道:“不善酒力,你多喝点。”一边说,给吴小凡夹肉过去。   吴小凡端过马春花喝过的酒碗:“嫂子,不能喝,就别勉强,我替你喝了吧。”   不待马春花回答,小凡一口把马春花吃剩下的酒一饮而进,都倒在肚子里。   春花摸着发烫的面颊:“吃菜,多吃菜,没什么好吃的。”   小凡心满意足,吃饱喝足了酒,又加上行了很多路,就困倦了。   马春花到了她爹的屋子里,把铺盖铺好,对小凡说道:“小凡,天也晚了,你和我爹将就睡一晚吧,山高路滑,明儿个你再回你姥爷家去。这样可好?”   吴小凡笑道:“好啊,我真个走不得路了,腿发软。那就麻烦嫂子了。”   “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还说客套话。”马春花搬出一床洗得干干净净的被褥,给铺好。   小凡到了里屋,铺盖都现成,给铺好了的,小凡脱掉鞋子,爬到炕上。   “好暖和哟。”小凡伸手摸着热乎乎的炕席说道。   春花爹嘴里叼着旱烟袋,哧溜吸一口,瞪着盲眼说道:“喔,要是不够热,叫春花再添把火。”   “不用了,好热的了。”小凡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   被子是新洗的,一股馨香的的肥皂味儿直钻鼻孔,不知怎的,小凡总是会想起马春花身上的味道。   春花爹一连着抽了三袋旱烟,才把烟锅在鞋底子上磕掉烟灰,把烟锅缠绕在烟袋上,然后插在腰带上。光着赤脚板坐在炕头。   “小凡,你这次来,打算住几天呀?”春花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吴小凡:“我不走了,我要在马蹄沟,不回去了。”   “不念书了?你还没毕业吧?”春花爹吸足了烟,咳嗽了一阵,问道。   吴小凡:“不念了,不爱念。”   吴小凡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不上不下的,老师也不待见他,所以无心念书,城里的舅舅家不好待,不如回马蹄沟,凭着自己的双手,不信能饿肚子?   春花嫂子的饭菜做得真香啊,跟她人一样香......   少年带着希望,睡着了。   “咣咣咣!”   吴小凡正睡着,耳边听到砸门声,春花爹却睡个贼死,老了老了,耳朵背得很,听不见砸门声。   吴小凡披着衣服起来,穿上鞋子,趴着门缝一看,见外屋的马春花也起来了。   “谁呀?”   春花低低的声音,显然是怕惊醒了里屋睡觉的人。   塔拉着鞋,春花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道手电光晃到春花脸上。   春花用手遮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是郑三炮。   “你......三叔,这咱晚了,你来有事?”春花下意识地捂紧了衣服领子。   郑三炮进屋,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他知道,春花爹又瞎耳朵还背,不知道这老忤逆怎么还不死?   三炮手电光晃到春花脸上:“你欠我钱,连本带利多少,我来和你对对账。”   马春花一听,心里“扑通!”直跳,说道:“本钱是3万,利息,就差今天的没给,以往的都结清了。”   “放屁!放屁你!”郑三炮瞪着眼睛:“你今天还管我家借了两瓶酒,你知道那是什么酒么?啊?\"   春花对酒一点都不懂,就知道分为啤酒、白酒、红酒什么的,太往细了分,那不知道了。   春花说:“不是啤酒么?一元五毛钱一瓶的?统共是两瓶。”   “那是进口啤酒,一瓶500元!两瓶1000元!”郑三炮说道。   春花不懂这些,也是脚懒了,村里有小店,但是要爬山过去,一来她胸口疼,太负累,二来,饭菜都做好了,也不能等,急切要吃,就去三炮家借两瓶啤酒,原以为就一元五毛钱一瓶的,谁知道......   春花低头道:“三叔说多少就是多少。1000元,我再欠你1000元。”   吴小凡在屋里听着,心里暗暗恼火:什么500元一瓶,狗屁!就是那一元五毛钱一瓶的!我喝都喝出来了,淡出个鸟来!   吴小凡回忆起来,春花吃罢了饭,把啤酒瓶子给扔了!死没证据!   郑三炮一步一步走近马春花:“你再欠我1000元???你原先那30000元钱,到现在都没还上,利息还欠着我的,你今天的菌子没交上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三叔,再容我一天空,我今天夜里就去采菌子还你利息钱呀。”马春花像一头受惊的兔子,步步后退。   “哼!这怎么行呢?我可没说要你欠着。我跟你实说了吧,你把我侍候好了,那1000元,我就免了,还有,你从了我,我把你卖给我的菌子提价为一等,这样你每天都能多赚20元钱呢。”郑三炮把马春花终于抵在墙上。   春花退无可退,只得哀求:“我还有女儿,你不能这样啊。”   郑三炮:“你女儿才三岁,她懂个鸟毛?你这地荒这么久了,不耕一耕哪行,我今天来帮你犁地,你该感激我呀,何况我还给你好处。”   马春花拼命摇头:“不可,不可啊,我欠你钱,我想办法还你。”   郑三炮:“还,拿啥还?你一天最多也就能采100元的菌子,养活你那老不死的老爹都不够用!我现在就要你还,你还我,还我!”   马春花被逼得捂着脸跪在地上:“三叔,再怎么也是一村住着,叫我就地刨钱,我哪里有?总要宽限几天,我不睡觉,我夜里采菌子,这总行吧?我多还你些,利息就照1毛二算,给加两成,行不行?”   看着马春花像个小猫,郑三炮更是血脉喷张,就喜欢这样柔弱的女人,他的老婆,一天到晚破此拉声、大声百怪地说话,像个山鹰!   “哧啦!”   春花的衣服被扯开了一角,前面的伤口赫然在目。   “吗得!你个小贱人,背地里跟哪个野男人搞,跟我假装正经,啊哈哈哈哈......”郑三炮脑袋充血,眼睛发红,把裤带松开了。   “呜!”   一门杆轮过来,打在郑三炮腰间,把郑三炮一门杠打到屋外柴房那里。   紧接着,吴小凡横眉立目从里屋冲了出来。   “哎呀,哎呀......”郑三炮捂着被打的腰,顺手抄起一把大砍刀照着吴小凡劈头盖脸就砍过去。   大山里人,家家都有砍柴刀,春花家也不例外哟!   “不要,三叔,不要!我还你!......小凡,快跑啊,快跑!”马春花急忙系好纽扣,跟着跑了出去。   吴小凡的顶门杠被郑三炮砍断了,成了烧火棍,不顶用了。   郑三炮手里举着砍刀,撒脚就追,边追边说道:“好哇,娘们!你真是会享受那,竟然吃嫩草,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崽子放在里屋受用!真真不道磕碜!”   “不是那样,不是你说的那样!三叔,快停下来,不要砍他啊!”马春花跟头把式地跑出去。   黑夜里,被一截树桩子绊倒在地,又卡到胸口那里。   疼得马春花满脸满身是汗。   但是,顾不得自己疼,她现在,只担心吴小凡!   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哟!被一个精壮的汉子拿着大砍刀追上,还有个好?   吴小凡一门杠打在郑三炮腰间,激怒了郑三炮,挥舞砍刀追杀吴小凡。   要不是郑三炮腰里也受了伤,小凡真个就被追上了。   现在,小凡领先,拼命地跑,回头看见郑三炮手里那明晃晃的大砍刀,他哪里敢有半点含糊?   马蹄沟有几个地赖,一赖是那马春花的死鬼丈夫马二愣子,他也好打好杀惯了的,这个郑三炮也是一个!   那是杀打不怕啊!   村里被郑三炮砍得人,还少么?敢怒不敢言啊,告,告完了还收拾你!   吴小凡一边奔跑,一边胡思乱想,还得不时回头看看后边三炮距离他有多远,多处分心。   “咣!”   吴小凡惊慌失措,一头撞在前面一颗大树上。   登时,脑袋流血不止,身子一侧歪,倒在地上了。   郑三炮也追上来了,用脚踢了踢吴小凡:“吗得,死了?”   吴小凡丝毫没有反应。   郑三炮寻思,活该!他一头撞死了,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多好,白捡个便宜,原本打算砍那少年几刀,给他放点血,叫他知道我郑三炮的厉害,现在更好,他自己撞死了。   “小凡,小凡......”马春花跌跌撞撞地奔过来,跪地抱起吴小凡的脑袋。   血!   吴小凡满脸是血,一动不动!   郑三炮拎着砍刀,也回去了。   马春花把吴小凡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把他背回到家里去。   治病?没钱!   一分钱都没有!   村里人都知道马春花欠下一屁股饥荒还不上,寡妇失业的,谁肯借她?借就是打水漂,她挨家给人跪门也借不来呀。   春花回去,用热毛巾把吴小凡脸上的血都擦干净,仔细检查了一下,血是从脑袋流出的,口子呢?   为甚没找到血口在哪里?   吴小凡因刚才急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地里,满身上下泥水混和着血水,衣服裤子都脏的不行。   春花把小凡的衣裤全部脱下。   小凡健壮的体魄呈现在马春花面前,一股男人的气息特别浓烈,马春花捂着胸口,面红耳赤。   “水,水,渴,渴.....”小凡觉头痛欲裂,口渴难忍。   马春花放下手里正洗的衣物,端来热水坐在吴小凡身边:“你可醒过来了,怎么样啊?头还疼不?你流了很多血。”   吴小凡喝了一大碗水,然后捏着脑袋。   “叮!异能系统启动!”   “嗯?系统?”吴小凡扑棱下坐起来了,我有系统? 正文 006 上门逼债!欺凌寡妇!   那声音在小凡脑海中回响:“是的,你现在激活了异能系统,携带系统,可以开以下特异功能:缩骨法、透视眼、内外科手术,针灸理疗,拔罐刮痧,全套医术以及隐身术、催眠术等等。   还可以获得武术技能:远程有飞刀技能,进程有大力神掌技能,轻功有燕行术,等,系统随时刷新,注意收看。   吴小凡简直惊呆了,我天那,系统的功能好强大,特么的,要是刚才我有系统,我何必被郑三炮追死了!   “是否绑定系统?”那声音在吴小凡头脑中问道。   “绑定,绑定!立即绑定!”吴小凡急急说道。   “小凡,绑定什么呀?”马春花见吴小凡能开口说话,而且中气特别足,感到奇怪,就问道。   小凡不想说他脑中有个系统,要是说出来,怕被认为是精神病,再说了,他想在马春花面前牛逼一把的,也就不肯说出了。   只说道:“啊,我以为把我绑定在床上了呢,我才刚做了个梦,梦见郑三炮把我绑在床上。”   “奥,你没事就好。来喝点热汤。”马春花把汤递给吴小凡。   “系统绑定成功,奖励功勋值100!注意接收,功勋值可以开那些技能的,可自行选择。”   系统的提示音在小凡头脑中播报。   小凡心想:哼,这社会啊,拳头还是要硬,不然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把那100功勋值,兑换个大力神掌技能。   为了试验一下大力神掌,小凡下了地。   可刚一下地,低头一看,有些愣住了。   怎么?他身上就一条小短裤,前面是西瓜太郎的卡通图案,新穿在身上的。   联想到马春花给他换上的内裤,吴小凡心里甜丝丝的。   吴小凡记起,他先前奔跑,踩在泥塘里去了,浑身泥水的,可这,浑身上下,都白白净净的,显然是春花给洗了身体。   “嫂子,谢谢你。”吴小凡挠着后脑勺,看着马春花。   马春花倒比小凡大方得多,总是一脸笑意。   她结过婚的人,啥没见过,春花当小凡是小弟弟,两人相差了8岁之多啊!   要知道,在马蹄沟,流传着一句话,叫:宁叫男大一轮,不叫女大一春。   马春花比吴小凡整大出八岁,且还结了婚,有了娃,所以,春花当小凡是弟弟。给洗个裤子,不算什么的。   春花大方地说:“身体好些吗?你衣服裤子脏了,拿来吧,我给你洗。”   春花心想,吴小凡的姥爷也不中用了的,又帮不上他什么忙,一个半大小子,自己哪能洗衣服。   小凡两次舍命救她,就这恩情,给洗个衣服,那不太应该了么?   “好啊,嫂子,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吴小凡笑道。   小凡走到外面,看到一根碗口粗细的小树,小凡伸出手掌,对着那小树劈去,嘴里喊着:“大力神掌!”   “哗哗!”   小树被劈成两截,树枝纷纷落下。   “嘿嘿!我有这样功夫,还怕那郑三炮!”吴小凡说道。   “马春花,你给我出来!出来!”   一个高八度的彪悍女音飘过来。   春花忙擦了手,到外面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郑三炮的老婆。   春花欠着她家的钱,说话就没底气,   马春花:“三婶,进屋坐。”   “你别废话,你还我钱!我现在就管你要钱!少一分,我把你寡妇皮拔下来!”   三炮老婆一脸横丝肉,叉着腰堵在春花家门口说道。   春花:“三婶子,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就地刨钱,我哪里能拿出?要不,这么的吧,利息再加两层,算做1毛2分利息好吧?我现在真是没有钱。”   三炮老婆:“我不管!我就和你要钱,你拿不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想怎么样?”吴小凡从屋里冲出来,指着三炮老婆:“杀人不过头点地,春花嫂子现在给你的利息,比本钱都多了,你还能逼死人那?”   三炮老婆:“你是什么人?敢拦我的话头?”   吴小凡:“我是她弟弟!怎么着吧?”   三炮老婆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弟弟,你是马春花的野瓢吧?就是供马春花发泄用的!”   “啪!”   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肥婆的脸上一个大手印子,嘴里牙也松动了。   三炮老婆气得跺脚,拿起砍刀挥舞过来:“我整死你个臭小子,马蹄沟谁不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不打你一顿,你不知道我是谁!”   吴小凡闪身躲过肥婆的砍刀,然后顺势一抓,把肥婆拿刀的手腕子抓住了。   “哎呦喂,哎呦喂......”   三炮老婆的手腕像被铁钳子钳住了一般的,痛得嗷嗷叫唤。   吴小凡一不做,二不休,心说话,村里人,都欺负春花嫂子是寡妇,我今天叫你知道知道,春花嫂子不是好欺负的!   吴小凡手上一用劲,只听“嘎巴”一下,把三炮老婆的手腕骨捏断了,跟着把三炮老婆推倒在地,啪啪啪大耳刮子扇过去。   打得三炮老婆没命价嚎伤:“哎呀,妈呀,麻麻呀,我滴麻麻呀,要打死人了!”   吴小凡用脚踩着三炮老婆的半边肥膘脸:“说,还敢不敢欺负我嫂子!说!不说,今天就一直打你!”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弟,老弟,老爷,饶命啊!哎呀,打死我了......”   三炮老婆在地上翻滚嚎叫,被吴小凡较真儿,不住告饶。   “叮!惩罚恶势力,奖励功勋值200!”   吴小凡一听,有这好事,原来功勋值是这么得到的,得到了功勋值,还可以兑换系统的更多异能出来!哈哈!   从今以后,马蹄沟是我吴小凡的天下!   马春花忙出来,拉着小凡:“小凡,别打了,打坏了,赔不起,我,我,实在是没钱了......”   马春花是个老实人,她知道,打坏了人,是要赔偿的,要给治病,她哪有钱?   吴小凡说道:“嫂子,你放心,是她寻到你门上来的,她上你门上动刀,我打她,正当防卫,不用陪一分钱!有敢来闹的,我跟去打官司,嫂子你放心,咱,不是好欺负的!” 正文 007 惩罚无赖 系统加持美少年!   马春花胆战心惊,心里合计,你打的是三炮老婆,三炮能放过你?这捅马蜂窝了。   春花说道:“小凡,你到你姥爷家去吧,三炮老婆回去了,肯定把三炮搬来啊,他哪能饶你?你快躲起来,我一个寡妇,我跟他求求......”   小凡拉着马春花的手:“嫂子,越怕,他们越欺负你,从今以后,谁敢动嫂子一根毫毛,我吴小凡就跟他拼命!”   马春花想起死鬼丈夫,当初也是这般,和人打架,结果是两败俱伤,砍死了人,自己也被砍死了。   春花想起以往,哭道:“小凡,嫂子领你的情,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是个好男人!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吴小凡纠正道。   “好,好,大丈夫......不是,大哥......不是,大弟弟”马春花心里着急啊,少年气盛,一会儿,郑三炮来了,跑都跑不了!   春花说道:“好弟弟,就听嫂子一句,你快躲起来,你不知道,郑三炮他很有势力,只许他的女人打别人那,你今打了他老婆,他非得带着人来寻你不可的。你还小啊,你才17岁,你不知道江湖险恶。除非是郑三炮死了,否则,惹了他,他就没完呀!”   吴小凡把马春花的手按在他的胸膛那里:“嫂子,休要怕,打得一拳开,不怕百拳来!”   两个正说着,只听呼啦呼啦,来了十几个手持扁担、砍刀的精壮汉子,为首的,正是郑三炮!   “在那边,那呢!吴小凡,就是他,打了三婶子,我说兄弟们!”   “哎呦!”   “给我上!打吴小凡!”   呼啦下,十几个精壮汉子,挥舞着扁担和砍刀冲向吴小凡。   小凡忙一把抱起马春花,低头看着她焦灼的脸,低低地叫:“嫂子,你就看好吧,你弟,不是窝囊废!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欺负你的人!”   吴小凡把马春花放到屋里,然后迅速出来。   “冲啊!”   仗着人多势众,一帮精壮汉子挥舞砍刀和扁担砍向吴小凡。   马春花在屋里捂着脸,不敢看了。往昔的一幕,莫非又要重演?她跪在炕上祈祷。   “燕行术!”吴小凡对系统说道。   “身轻如燕!”系统立即响应!   “嗖!”   吴小凡用刚才换来的功勋值兑换了燕行术。身体如同燕子般,腾空而起,飞掠到了那帮汉子头顶。   “哎,哎,怎么飞了?”   “吗的,什么玩意?飞头顶来了?”   十几个汉子扑打一空,没打着吴小凡,还差点闹个嘴啃泥。   吴小凡人在半空,双脚齐蹬,在每个人的脑袋上狠狠蹬了一脚。   “哎呀,哎呀,哎呀......”   “踩死我了......”   十几个粗汉抱着脑袋,想不到,吴小凡身体如此敏捷,竟然如燕子一般,能在空中飞!   “在这呢,这里!”   “揍他!”   “揍他!”   郑三炮指挥着一群恶棍,追撵吴小凡。   “来得好!”吴小凡身体倒立,双掌齐出,对着下面的粗汉们:“大力神掌!”   “扑,扑,扑......”   掌锋所到之处,恶棍纷纷倒地,瘸胳膊的,断腿的,嘴歪的,脸肿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十几个恶棍都被吴小凡在空中,以大力神掌打爬下了。   “天,小凡竟有如此能为!老天有眼那!”   马春花在屋里看得真真的,她能不恨么,她能不怨么?男人死了以后,她是百般受欺凌,和人家争争不过,打也打不过,要钱没有,要势没有,要亲戚还都没有!孤女寡母,备受欺凌!今天可算扬眉吐气!   “轮到你了!郑三炮!”   吴小凡做燕行术飞掠到郑三炮头顶,狠狠蹬了他一脚。把郑三炮蹬个跟头。   郑三炮手舞两把大砍刀“啊!啊!”砍向吴小凡。   小凡身子一飘,躲过郑三炮的砍刀,抄到郑三炮身后,对着他的后背“砰!”就是一掌!   “啊!”郑三炮倒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喷浆出来,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小凡,打得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春花家外面围着一大群人。   平日里,郑三炮欺负村民惯了,都不敢出大气,今天,郑三炮给吴小凡彻底打倒!   这可谓大快人心!   吴小凡把郑三炮拽着脖领子:“说,你昨天如何骗了春花嫂子?”   郑三炮看着杀星一样的吴小凡,心里凉快了,把手护着脑袋:“我多咱骗春花了?”   吴小凡:“昨天,春花嫂子被毒蛇咬了,我给排的毒,回来后,春花嫂子问你借了两瓶1.5元一瓶的大雪啤酒,你说是500元一瓶,逼迫春花嫂子立地刨钱,这不都你干的事么?   你说,你那酒是什么酒,多钱的?说!”   郑三炮软了,被吴小凡拽着脖领子问话,他说道:“我那是跟春花开玩笑,我又没让她立下字据,乡里乡亲的,开个玩笑有何不可?”   马春花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不然,又得背负一笔债务,她一天竟还债来着,利息都能把她淹没了。   吴小凡:“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春花嫂子不欠郑三炮啤酒钱!那两瓶三元钱的啤酒,是我喝的,记在我的头上,我告诉你,你要敢跟春花嫂子要那酒钱,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郑三炮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两瓶啤酒也要钱!真是的。”   有人咕哝了一句,郑三炮平时在乡亲们身上赚的钱,还少么?春花家里困难,家里来个客人,借了两瓶啤酒,郑三炮竟然如此无耻!   比那无耻的还有呢!   吴小凡为了春花的名声,没挑开了说。   吴小凡看着郑三炮:“来来来,我跟你算笔账,春花嫂子欠你多少钱?算个明白,你朝我要,知道不?春花嫂子这笔钱,我给还了。”   乡亲们又是一惊!   吴小凡,他不过一个17岁的少年,他有甚能耐给马春花还债?他自己毛还没长齐呢。   郑三炮哭丧着脸看着吴小凡:“这个恐怕不行,你一分钱都挣不来,我跟你要,啃脑袋硬,啃屁股臭,我干嘛找你要?我找春花要,是春花欠下我的。” 正文 008 治疗甜甜的背气病!   吴小凡:“你少跟我来这套!你爱要不要,我还不还你了呢!有本事你告春花嫂子去!我跟着去法庭!你放高利贷,欺压乡亲,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郑三炮:“是她主动找我借的,不是我逼着她借的,我帮了她的忙,借给她钱,救好了她爹,这我还错了?就算你拳头硬,可你也得讲点理吧!”   吴小凡:“不讲理的是你!你乘人之危,高利贷放出了天价,让春花嫂子一辈子做你的奴隶,起早贪黑地做活,也还不上你的利息!你要吃人!”   吴小凡说道:“今天,我当着乡亲们的面,我告诉你,春花嫂子欠你那30000元钱,三天之内我还你!但是,就本金的30000,多一分也没有!你要不要?不要,你就告我去吧!我擎着!”   自古,民不举,官不纠,真要闹到法庭,放高利贷的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虽然两人有私约。   三炮心想,得了,反正光是利息,我也收够本了,再把本金要回完事了,不答应,也没什么好处。   郑三炮于是点头:“好,那就三天,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咱俩立个字据。”   郑三炮心想,你不给钱,你在马蹄沟也别混了!就是搅屎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怕什么?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不用找对象,你小子,婚都没结,名声坏了,看谁给你!叫你一辈子打光棍!   当下,吴小凡和郑三炮立下了字据,三天后,归还郑三炮的本金30000元!所有的乡亲都看到了。   “我们走!”   郑三炮带着手下的恶棍,呼啦下撤走了。   人们也陆续散去。   马春花听说不用还那巨额利息了,被压在身上的大山搬掉了。   但是,小凡答应三天后给钱,上哪整去?   三天时间,她不吃不喝,眼睛不闭,也就能采集菌子卖个300元钱,这还得郑三炮肯收她的菌子才行呢。   现在,和郑三炮闹翻脸了,肯定不收她的菌子啊,等于一分钱都挣不来。   春花愁肠百结,坐那合计。   “嫂子,你别愁,包在我身上了,这你不用管。”吴小凡对马春花说道。   马春花看着吴小凡:“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有车的亲戚都没有,三天之内,上哪借30000元钱?”   “等我的好消息吧,你在家,给我蒸一锅馒头就好!我喜欢吃你的馒头。”吴小凡笑道。   马春花:“你多咱想吃,嫂子都给你蒸。”   吴小凡问道:“嫂子,现在村里还打麻将?”   马春花的思路回到现实:“有啊,有一伙大局,郑三炮就常去玩。听说玩可大了,但是,有人说,郑三炮玩鬼,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春花以为吴小凡随便打听的,悉数相告。   因为,吴小凡比她还穷,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怕把钱洗湿了,特意把口袋都翻遍了。   结果,一分钱没有!她不相信他去打什么麻将。   哎,可怜的人!也如她一般,没娘的孩子哟,没有人疼。   马春花丝毫不嫌弃他穷,但觉很是心酸。   吴小凡花掉100功勋值,开通了透视眼,然后展开透视眼对着马春花身上看去。   哟!   这一看可了不得!   春花内衣的样式,几个扣子,什么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止于此!春花美妙的身材,也一一尽收眼底。   “太美了!太漂亮了!”   吴小凡在心里赞美着,可没敢说出口啊,说出来,得被春花嫂子认为是臭流氓?   再深度透视,这就不好玩了,里面的骨骼和流淌的血液都看到了。   但是,灵机一动,这个透视技能可以给人看病!病灶在哪里,都可以透视!非常清晰!   小凡来回试验几次,算是弄明白了系统的透视功能。   透视深度可以调节的,你想透视几层就几层。   比如想透视到皮肤那里,那就到皮肤那里为止,不会再看到里面的脏器。   想深度透视,就可见里面骨骼和血管内部脏器等等的。   小凡忽想起,甜甜一哭就背过气去,这是个什么毛病?   小凡发现,现在他不但能透视,还顺带的把医学知识都贯通了,这是系统直接给加持上的。   甜甜一哭就背过气去,这应该是消气穴那里淤堵住了,   小凡把甜甜抱过来,对着她幼小的身体做了一番深度透视扫描。   发现甜甜的身体指标都很好,但是脚面的消气穴那里,淤堵了,不通畅。   所以,甜甜一哭就爱背过气去,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离开了亲娘的照顾,哪怕跟孩子玩耍,一生气躺在地上,那都是致命的了。   吴小凡对马春花说道:“嫂子,我找到甜甜一哭就背过去的病灶了!我能治疗好她!”   “真的么?我天呀!”马春花一直为甜甜这个毛病担忧着,孩子小的时候,她带着,不叫气着,什么都依着她,可是,大点了,哪怕跟孩子出去玩,都无法叫人放心得下呀!   现在小凡说能治疗好甜甜的病,那可太好了。   马春花抱着甜甜,问道:“要怎么治?扎针还是吃药?”   小凡说道:“都不用,我只在她脚面的消气穴那里按摩一会子,把她的消气穴那里的淤堵化开,甜甜就没了事了!”   “更好了!只按摩就能治疗甜甜的老病根!还不用遭罪!”马春花忙把甜甜的小脚递给吴小凡。   “不的,不的......”甜甜拒绝,小脚乱蹬,不肯配合。   吴小凡用手捏住甜甜的小脚,还没等按摩脚面的消气穴,结果甜甜像被针扎了一般的,“哇!”   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紫黑,又背过气去了。   吴小凡额头也开始冒汗,这孩子,必须得治!   吴小凡就开始满屋子找玩具,想把甜甜的注意力转移。   马春花就抱着甜甜,连拍带敲后背,带哄,可算是把这口气上来了。   跟着又是哇哇地大哭大闹。   吴小凡把皮球递给甜甜,甜甜用手扒拉开。   再把布娃娃在甜甜面前摇晃,看两眼,也不看了。   如此,吴小凡手里拿着五个玩具,甜甜也还是哭。 正文 009 母爱如山!   她这一哭,就无法按摩,这不怕背过去气么!   马春花看着怀中的娇儿,一咬牙,把衣服揭开,把再一次给甜甜..!   疼!   剧疼!   带伤的..再次被甜甜又抓又瞎巴烂吸,她都吃饱了,就是玩!   马春花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但为了女儿,她忍!   伟大的母爱!   吴小凡看到这一幕,眼睛湿润了,要是他娘活着,也会如此对他吧?   “小凡,快,按摩甜甜的消气穴,她现在没哭,玩着呢。”春花抽空对吴小凡说道。   吴小凡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轻轻抓过甜甜的小脚,那小家伙斜眼儿看了吴小凡一眼。   “宝宝,好宝宝,来吃这个。”马春花拼命吸引着甜甜的注意力,就怕她又针扎似的的叫。   孩子的世界就是个黑洞,大人永远不懂,她也不疼,但就是不让你碰!那就得哄着。   马春花换个姿势,又给甜甜喂奶,甜甜像条鱼,吞吞吐吐的,一会儿一咬一下,又用小手抓着玩。   吴小凡在甜甜的小脚面那里,按捏了有半个小时,然后用透视眼一看,好了!经络畅通!毫无阻碍!   小凡说道:“春花嫂子,甜甜的背气病,好了!不用担心一哭就背过气去了!   马春花一听,高兴得没治没治的,多疼都是值得的。   轻轻的,把衣服放下来,遮住了甜甜的......粮仓。   那娃又像以往一样,两条小胖腿一蹬:“哇!哇!哇!哇!哇!哇!”   声音响亮,一声接着一声!   春花听着那流畅的哭声,再看看甜甜的小脸,鼻涕眼泪都有,但脸色正常,不紫黑了!也未背过气去!   “我的宝宝!你疼死娘了!”马春花把脸贴在甜甜的脸上,娘两个的泪水流到一处!   那是慈母的泪!   吴小凡看着这对母女,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极大的好事!   马春花现在看吴小凡,目光中已经带着崇拜。   她的宝贝女儿竟然被吴小凡在半个小时之内一点罪也没遭地治疗好了!   她能不感激么!   马春花此时心里起了波澜,这个少年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而她,越来越柔弱。   小凡与她的死鬼丈夫不同,小凡做事总是有理有据,教训恶霸也能做到见好就收,既能叫对方折服,又不会落下官司,收缩自如,被打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死了的,或者瘫痪的。   这种教训人的方式,霸气中带着理智。有担当,有理智,有理有据。   而她那死鬼丈夫,打起仗来,就往死里砍,不是他砍死人,就是被人砍死,要么拿钱给人家治病,要么自己被砍得半残遭罪,反正是不省心,到处惹祸,叫女人很操心的那一种。   女子如藤,男子如树,藤永远需要大树作为依傍。   这样的男人,是最最讨女人喜欢的那种,马春花也不例外。   甜甜哭一会儿,被马春花哄好,不哭了,又跑到地上玩。   吴小凡想开透视技能打麻将赢钱给春花嫂子还那30000的债务。   但是没有底钱!一分都没有,想来春花也是没有的,要有她也不会去借两瓶啤酒了。   吴小凡对马春花:“嫂子,我想到局场玩几把牌,过过瘾,嫂子跟我去吧,到时候,你就说,你用采菌子的钱给我还账。   但是,嫂子放心奥,我是不会输的,我去赢钱的。”   “好的,你说怎就怎,我都依着你。”马春花心里感激吴小凡啊,合计都没合计,立即答应下来。   马春花还是把甜甜交给她爹带着,然后准备换上登山鞋,跟吴小凡爬山到山里的小店局场,小凡说要玩几把,那就玩几把呗!就算是输了,她采菌子给还。   “嫂子,不用穿那鞋,太沉,普通鞋子就行。”吴小凡说道。   马春花一脸笑意:“啊,不穿啊?”   吴小凡:“嫂子,你忘记了么?我会燕行术呀,我可以抱着你飞过去哩!你身上有伤没好,别在颠簸了。”   马春花听了,脸上洋溢着笑:“你说怎就怎,我听你的。”   吴小凡和马春花出了屋门,小凡双臂平伸,抱起马春花,然后叫一声:“燕行术!”   “嗖!”   吴小凡抱着马春花飞到了半空。   “啊,天那,我也能飞了,我是做梦么?真不敢相信。”马春花无比稀奇,这是电影中应该出现的镜头,在她身上真实发生了。   “我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哩!做白日梦!”马春花笑圃如花,看着吴小凡。   吴小凡现在开通了大力神掌,浑身力气那叫一个大!   抱着马春花,丝毫不费些力气!   吴小凡低头看着马春花:“嫂子,你长得这么美,你是天鹅啊。”   马春花:“我是天鹅么?我是鸵鸟差不多。”   “哎!看那,谁在那飞?”   马蹄沟的村民们忽然看到半空中飞着俩人,因为距离有些远,看得不太清楚,都好奇地张着脖子望过去。   “是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女的。”   “牛郎织女?”   “不对,董永和七仙女吧?”   “柳毅和三公主!“   “放屁,穿着马蹄沟的衣服!我看是俩搞破鞋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恣意的笑声。   春花有些慌乱了。   吴小凡:“嫂子,你害怕了?”   马春花:“我是残花败柳了,毫无价值,但你不同,你还没结婚,休叫他们闲话了去,升高些吧。我不想听他们胡说。”   吴小凡:“我不怕!”   吴小凡干脆降低到了人们视线能看到的位置,让人们看个清楚!   “喔,我就说,是搞破鞋的,果然!是俏寡妇马春花,他们......”   话没说完,吴小凡就按到地面上来,放下马春花,对着那乱讲闲话的丁老六,啪啪两个大耳刮子!   “我滴妈呀,麻麻呀......”丁老六捂着被打得肿起来的半边脸,蹲在地上嚎叫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吴小凡声色俱厉。   “你是天神,你是董卿,啊不,你是董永......”   “你懂个屁!我是吴小凡!” 正文 010 透视麻将,赢钱没商量!   吴小凡教训了丁老六,和春往马蹄沟的小店走去。   “这边还缺两个人手,谁来?”   小店里乌烟瘴气,一群人围在那里打麻将,大呼小叫。   看见吴小凡和马春花进来,众人略有些吃惊。   王二喜叽叽歪歪:“怎么回事?还缺两个人手,谁顶上?”   “我来!”吴小凡坐在麻将桌旁边。   “哎,哎,小凡啊,这局玩得大,看热闹,就在旁边。”店主丁大勇说道。   丁大勇:马蹄沟的有名地赖,废话!好人家,谁开这麻将馆!乌烟瘴气的,给下一代竖立不好的形象,好吃懒做,那也不是啥好业。   这丁大勇,因为打仗把人腿给掐断了,对方瘫在炕上,丁大勇被下在牢里,做了十年牢。   这家伙,出来后,剃个光头,横崩烂卷,在马蹄沟没几个人敢惹,这还成了他的资本了。   他别事干不来,就这歪门斜道来能耐了。   吴小凡:“我输了给你们钱就是了,你管我的!我嫂子春花在这里,我输了钱,她卖菌子还给你们。”   春花对这里的气氛明显感到不适应,她是为了给小凡架底来的。   春花站在小凡身边:“是啊,小凡输了钱,我给,我卖菌子给还上缺,我可以立下字据的。”   “哎,哎,春花好像欠着三炮的债务啊,你每天卖菌子的钱,就够还三炮利息的,你拿啥还?一女嫁两家?那我们不干!不和你白磨手丫子。”   麻将桌上的二喜叽叽歪歪地站起来要走。   二喜承包了不少大田,家里有两个好钱儿,但有一个毛病,就是爱赌。是马蹄沟的老赌棍了。   马蹄沟,山高皇帝远,哪有人管?也别说农村,就是城市里,麻将馆也遍地开花。   “哎,哎,二喜,你这是隔年老黄历到了,你知道不?春花的债务和郑三炮都结清楚了,春花现在不欠郑三炮钱了。”   二喜:“有这事?春花拿啥还的钱?”   老黄指着吴小凡:“小凡给还钱。”   二喜看着小凡,老黄趴在二喜耳边嘀咕了一阵子:你还不知道哩,小凡现在不像那时候哩,把郑三炮都打趴下了,你可少惹他。反正,就玩呗!他要是输了,咱让他一把一写字据,该着欠多少都有数,不怕他赖账。   二喜便说道:“那好吧,就玩吧,咱可说好了,我也没时间瞎磨手丫子,玩咱就正经的,别玩两把就黄了,那可不行!”   “对!”   吴小凡接过话茬:“打多大的都事先讲好了,把钱都摆上来!输也好,赢也好,八圈完事!中途绝对不许退出!”   二喜:“你光叫我们把钱都摆出来,你的钱呢?你拿不出。”   “我!”春花嫂子红着脸站在吴小凡身边:“小凡输了,我立即给写字据,我不能给出现钱,我给加两成,有利息!你们是合算的,我马春花借那30000元钱的利息,我是一分也没少给,你们也都知道。”   马春花采集菌子还郑三炮利息的事,村里人真的都知道,春花不赖,在马蹄沟有着非常好的口碑。   就是那吴小凡,也不赖,和郑三炮打得呜嗷的,还是给写了欠条,答应三天后还钱,没说不给钱。   信誉良好,那就可以了。   但是还缺一个人手。   “哎,三叔,三叔,想谁来谁,三叔来得正好,来来,快坐这桌,这桌位置都给你留好了。”店主丁大勇说道。   郑三炮扶着腰,趔趄着脚走到这桌麻将桌边,看见是吴小凡和马春花两个,便问道:“什么情况?”   丁大勇忙说道:“小凡要玩几把,都说了,输了春花给钱。”   郑三炮心里憋气,出来散心的,不想撞上吴小凡和马春花,肚子里的气越发大了,心说话:好!撞到我手里来了!我赢死你个兔崽子!   郑三炮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灭,嘴里吐着烟气:“咱今天可说好了,谁特么的中途退场!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我第一立下字据!   来来来,都立下字据!别....半路脱裤子!是个爷们都给我立下字据!”   吴小凡立即接口:“我来立字据!”   “你要和马春花两个立下字据!她不是给你架底的么?她也得立!”郑三炮毒辣地看着马春花,恨不能一口把她吃了。   马春花脸上直冒汗,她哪见过这阵势的?这是玩牌吗?像打山仗!   吴小凡看着马春花:“嫂子,你也立下字据吧,咱说话算数。”   “嗯,我立。”马春花感激吴小凡几次出手救她还有她女儿甜甜,对吴小凡无有不应的。   当下,春花提笔写下字据,按上手印:中途退场从郑三炮胯下爬过去。   吴小凡跟着也立下字据,那边二喜和老黄也都一一立好了字据。   小店热闹起来了,今天这伙麻将局,才叫过瘾!不但玩得大,而且前所未有的严格,退场要从胯下爬过去!   那看看,谁从胯下爬过去!   光是这,就令人们围观过来看了。   四个人坐好了,马春花坐在吴小凡旁边,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五个人都围起来,一场大赛,即将拉开序幕!   “有上厕所的赶紧去,把屎尿都抖落干净,中途不要退场!!”郑三炮嘴里叼着烟,歪着脑袋开始码牌,一边不停地宣读着规则。仿佛,他一定能赢。   春花被熏得直咳嗽,她都搞不明白男人为啥都好这口?有那功夫,在家干点啥不好?   “我是东!”   开始调风了,郑三炮摸出个“东”。他得意洋洋,因为东边起庄,这是个好兆头。   “北!”   吴小凡摸出个“北”,小凡坐在郑三炮上家,春花坐在吴小凡身后。   二喜摸出个“南”,老黄摸出个“西”。   都坐好了,吴小凡展开透视眼,把麻将牌的底牌看个一清二楚的,谁手里有什么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甚至,谁要打什么牌,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人看三家牌,吴小凡打出的牌,是人吃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