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章 大排场大人物 阮小沫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灼热。   她下意识拉扯着自己身上的礼服,那件原本的一字肩长裙变得有些凌乱。   空气中好像很热似的。   她感觉到极其的不舒服,连嗓子都有些发干。   这个屋子是怎么回事?跟个蒸笼似的!   可她……怎么会跑到蒸笼这样的房间里来了?   她咬住下唇,露出一小块洁白的牙齿,眉心难受地蹙起,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冰凉的水珠滴在她的身上,一瞬间缓解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模糊地睁开眼,看向来人。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她只看到逆着光的男人身着浅灰色浴袍。   头发短短的,松松拉着的浴袍领口,有水珠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和往浴袍的领口淌下。   属于成熟男人的吸引力,在空气中和着沐浴后的水蒸气散开。   阮小沫仰起脑袋,本能地伸手拽住那个男人的浴袍下摆,却听到男人的嗓音磁性而冰冷:“松手!”   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是显而易见的,饶是在失去理智中,阮小沫也有一瞬间的瑟缩。   但这种瑟缩,很快就被鼻端嗅到的房间里的香气时,再度勾起了的一股莫名的感觉。   她靠近对方,感觉被香气勾起的感觉被舒缓了不少。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径,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   迷蒙的神智不足以让她思考和控制自己的行为,迷迷糊糊之间,原本拒绝她的男人,却不知道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反守为攻。   男人沐浴后犹带着水珠滴在床铺上,晕染出一朵朵湿润的水泽。   阮小沫的意识彻底离她而去。   这一夜,她宛如狂风大浪中的一叶小船,唯一的依凭,是那个她连脸都没有看清的男人……   下班之后,阮小沫如往常往公交车站走。   她这阵子都在加班,前段时间身体不适请假了好几天,所以工作只能分摊到销假回来之后。   车站的人不少,她要等的车也还没有来。   阮小沫摸出手机,打算用公交软件看下下班车还有多久时,忽然听到了周围人阵阵的惊诧声。   她疑惑地抬头,看到整整一列的款式低调豪车,朝着车站这边缓缓驶来,靠着马路停下了。   车门统一划一地打开,从每辆车上下来数名身着黑西装墨镜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身材壮硕,训练有素得像是冰冷的机器人一样。   豪车、气势惊人的保镖,这样的平时难得一见的场面,让周围的人都兴奋地小声讨论起来。   “天呐,这是拍电视还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怎么可能是拍电视,这儿连台摄像机都没有!”   “就是嘛,肯定是车上有什么大人物,或者咱们附近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了!”   “我也觉得,不然怎么这么大排场,也不知道是大明星、还是大富豪?”   “反正不管哪种都是咱们平时没机会见的人!”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这辈子可能也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排场,人群顿时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阮小沫耳朵里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一趟车就在两分钟前开走了,而下一趟车还要十分钟才能来。   她郁闷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跑快点了。   一口气没叹完,她忽然感觉到周围的人群骤然寂静了下来,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的鸦雀无声,和天昏地暗一同袭来。   阮小沫的手机屏幕在这黯淡的光线里,突然就显得特别明亮。   她愣了一瞬,感觉到什么,一抬头,小心脏被吓得瞬间漏跳一拍。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刚才一群壮实的黑衣保镖,给密密麻麻地围了成了一道人墙!   她个子娇小,瞬间就被那些高高大大的保镖挡得密不透风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阮小沫和人墙外刚才还热烈讨论的围观路人一样懵逼。   “阮小姐,您好。”站在她面前带金丝边眼镜干练男人突然开口,“我家少爷要见您,请阮小姐跟我们回去一趟。”   男子说话的措辞很客气,但语气分明就是没得商量。   少爷?什么少爷?   阮小沫握紧了手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家……少爷?我不认识什么少爷,你们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阮家在S市算是小富,但这样的排场和作风的人,她确实不认识。   “阮小姐,靳家晚宴那夜,我们查到的女人就是您。” 正文卷 第2章 账算在她头上 阮小沫揉揉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茫然地想要撑起身体打量四周,却在坐起来的一瞬间,发现摩擦着皮肤的冰凉丝绸被褥下面,并没有穿任何衣服! 阮小沫立刻搂紧了胸前的被褥,以免被子滑下去走光。 这时,她也才发现,她在一处极其奢华宽敞的卧房内。 落地窗的两侧是垂下的浅金色窗帘,窗外是借着光亮能看到绵延不绝的草坪…… 这是……哪儿?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眼熟?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浮出水面。 阮小沫睁大了眼睛脱口道:“这里是……帝宫?!” 帝宫,是靳烈风在S市住的地方,也是靳家晚宴举行的地方。 而这个卧室……就是那晚她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房间! 为什么她会被带到这里来? “这里当然是帝宫。”朱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张属于管家嬷嬷的脸上有一丝讽刺:“阮小姐在惊讶什么呢?晚宴当晚不就是您故意设计爬了少爷的床么?现在被带回来,您不是该心知肚明吗?” 少爷…… 靳家…… 阮小沫心脏急剧地跳动着,胸口起伏,脑子有些混乱。 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靳烈风?! 怎么可能! 听说那天晚上他根本就还没有回国,不是么?! 何况,当晚来帝宫参加晚宴的人那么多,楼上的休息间也那么多,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巧是靳烈风?! 朱莉没有管她震惊的反应,只自顾自地继续道:“阮小姐,您应该庆幸,要不是您的身子够干净,那晚的表现也还不错的话……就凭您敢给少爷下药这一点,现在能不能还活着都是问题了。” 阮小沫呆呆地抬头,看向朱莉。 她知道朱莉的话不是吓她的。 靳烈风,全球市值最高的跨国集团K?W的总裁,年纪轻轻就凭借迅猛果敢的作风和极强势的手腕,决策目光总是狠准稳,短短时间就把K?W集团壮大为如今商界帝国! 传闻中,他性情暴虐,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的人,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而那天晚上…… 她虽然醉得不轻,但也清楚的知道,房间里的香味有问题…… 既然她中了药,那同样在房间里的靳烈风肯定也着了道! 现在,这笔账看来是算在她头上了。 阮小沫看向她,试图说清楚那晚的事:“房间里的催情药物不是我放的——” “不是您放的?”朱莉冷笑:“不是您放的,还能这么巧出现在少爷的床上……阮小姐,您的谎话也太可笑了!” 阮小沫抿住嘴,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想要爬上靳烈风的床的女人有多少,晚宴那天晚上她已经见识过。 要不是他被人以为还没回国,只怕他的卧房早就被赶着来投怀送抱的女人占满了,那还能像她进去时那样清净? 如果说有谁费尽心思给靳烈风下了药,却随随便便被她闯了进去,这确实比天方夜谭还让人难以置信。 她的解释……几乎没人会信的。 阮小沫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有多可笑。 可这确实就是事实! 那个下药的女人既然没成功爬上靳烈风的床,跳出来证明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肯定不可能主动出现替她作证…… 这个锅,她背定了! “他想……怎么样?”阮小沫有些艰难地道。 她没办法跟朱莉解释清楚,而那晚的事也已经发生了。 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她所处的境地。 靳……烈风,让人把她抓回来,想要做什么? 朱莉收起脸上的冷笑,冷漠地道:“阮小姐,我们已经对您做过严密的身体检查,确认了您虽然那晚是在排卵期,但并没有怀上少爷的孩子,我想,这也是您不敢再出现的原因是吧?” 阮小沫明白了为什么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那所谓严密的身体检查……是被他们毫无尊严地查了个彻底! 她自尊不值一文地被丢在地上,任人践踏,碾压成泥。 恨恨的感觉一阵一阵从身体里喷薄而出,灼烧着她的胸口。 阮小沫用力地攥紧了被子,纤细的手指上,指关节泛白地突起着。 她的沉默被当成了无可辩驳,朱莉继续道:“敢对少爷下药,又没有孩子作为靠山,您害怕也是理所当然,但这段时间以来,您身上也没有过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迹象,和少爷又是第一次,所以,少爷允许您留在他身边当一个宠物。”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是施舍了什么难得的恩典一样。 朱莉说完后,眼睛向下瞥向阮小沫,仿佛理所当然地等待着阮小沫的惊喜和道谢。 阮小沫回应给她的,只有惊没有喜。 听清她说的内容的同时,阮小沫倏地抬头,直直地看向她。 宠物? 他们肆无忌惮地绑架她、检查她,羞辱她的身体和尊严。 然后又告诉她,她可以在那个男人身边当一个宠物? 小猫小狗那样,见到主人就得装乖讨巧摇尾巴的宠物? 还真是天大的恩赐呢。 “我不愿意。”阮小沫的声音无比清晰。 她盯着朱莉,一字字道:“让我走,不然我就告你们绑架和侵犯他人隐私!” 朱莉稍微愣了下,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脸上似有似无的冷嘲热讽消失了。 她彻底拉下脸来,鄙夷地看着阮小沫。 “阮小姐,靳家少奶奶的身份不是谁都能觊觎的,既然孩子没怀上,你也就别想着高攀了,何况,说实话,您哪怕是在少爷身边做一个宠物,也能比您在阮家当大小姐的生活奢侈上千百倍!” 比在阮家的生活奢侈上千百倍? 那又怎样? 整日需要向人摇尾乞怜、放弃为人的尊严的生活,再奢侈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您说的告我们……”朱莉抬了抬下巴,背脊挺直:“您要是觉得能告的话,为什么您现在还在这里?” 她一语惊醒了阮小沫。 是啊,当初她被绑架的时候,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按理说……总会有人偷偷报警的,可为什么她还好好地待在这里? 正文卷 第3章 那晚的男人是他 权势。   是权势。   属于靳烈风的权势,犹如一头巨大的怪物。   它足够把任何人都视作蝼蚁一样,毫无无声息地被碾入尘土里,连叫都叫不出一声。   身体微微发凉,血管里的血液似乎一寸寸凉了下去。   虚掩的门外,忽然有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   来往仆佣发出的细碎声响倏地全部消失,下一刻,门外传来整齐而恭敬地声音:“少爷!”   朱莉再不管床上面色瞬间苍白的阮小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礼仪标准规范地弯身道:“少爷,阮小姐已经醒了,该交代的,都已经都交代给她了。”   阮小沫朝门口望去,在看清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光影和声音都消失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有着一种极强的气场,天生就有着让所有人不由自主被吸引的能力。   墨黑色的西装笔挺,包裹着比例完美的高大身材。   一枚看上去款式简洁,但价值不菲的珠宝领夹,在男人深黑色的领带上熠熠生辉,可比起男人天生的优雅霸气,顿时黯然失色。   男人有一张极致俊美的面庞,轮廓深邃,无可挑剔,神色间的嚣张霸道彰显于外。   但最让阮小沫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一双眼眸。   紫瞳。   世间少有的瞳色,衬得男人气质更加邪魅,叫人一眼难忘。   宛如暗夜里绽放的蔷薇大片大片地铺展在他脚下,男人的紫瞳幽暗神秘,气质优雅诱人又张狂外露,如诱人堕落的恶魔一样,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阮小沫从未仔细注意过财经杂志、新闻报道上的靳烈风,只记得他独具特色的瞳色,现在看到真人,才明白晚宴上那些对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们,或许并不是单单只是因为他的权势财富。   这样的魅惑众生的外表,已经足够俘获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只是……她恰好不是那任何女人中的一个。   被这样的折磨之后,她恨不得把她经受的一切,都还给这个男人!   男人进来之后,朱莉便退出了卧房并带上了房门。   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复古而厚重的卧室房门之外。   少了严厉又咄咄逼人的朱莉在场,阮小沫却更觉得紧张了。   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的压迫感,宛如实质一般地让空气都凝固起来,让她感觉喘不过气。   阮小沫抱着仅剩的一丝希望,尝试和男人沟通。   毕竟靳烈风这样的男人,应该并不在乎那晚发生关系的事,只不过像他这样一向高高在上的人,肯定是容不得被人算计的。   如果她能让他明白下药的另有其人,说不定能有转机,让他放了自己。   “靳先生,我不想要靳家少奶奶的位置,也不打算留下来成为什么宠物,那天房间里的药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间,不小心闯进去——”   单手解开领口扣子的男人,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垂眸看向她,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轻蔑和嘲讽:“你那晚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是不小心。”   因为他的话,那晚模糊不清的片段记忆随之浮现在脑海里。   那一晚……他们……   阮小沫顿时记起来不少的东西,一下就涨红了脸。   她抓紧裹着自己的被子,反驳道:“那是因为房间里有人用了……那种东西!”   空气中的气味她都还记得。   那不是她的本意!   靳烈风转过身,正面对着她。   解开的领口半敞着,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线条,还有线条优美的锁骨,明亮的屋内灯光下,男人的身材比例极好,身材匀称,双腿笔直地包裹在西装裤里。   深紫色的眼眸低垂,他的视线落到床铺上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的女人脸上。   她似乎有些羞涩地偏开目光,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着,头发乌黑柔软,看上去像是一把上好的绸缎。   和那晚的模样不同,但却更清丽动人。   该死!   男人心头燃起一丝不悦。   装什么装,那天晚上她是怎么主动钻进他房间里的?!   现在又在他面前装什么清纯的模样!   “够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靳烈风大步走到床边,俊美的脸上神色一冷,骤然附身捏住她的下巴。 正文卷 第4章 收回仁慈   那样的视线,让阮小沫觉得可怕。   男人像一头捕到猎物的雄狮,下一秒似乎就会将她拆吃入腹般可怕。   她反抗不了的……   阮小沫的微微颤抖着。   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恐惧,让阮小沫无法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绪。   有眼泪,近乎绝望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阮小沫恨恨地瞪着这个对她肆意妄为的男人,眼底升起深深的恨意。   她突然不再咬紧牙关,反而用力一咬,奋力反击!   唇齿间,尝到血的味道。   靳烈风闷哼一声,微闭的紫眸倏然睁开,里面是满腔的怒火!   这个女人竟然敢咬他!   他毫不在乎地随手拭去薄唇上的鲜血,艳丽的红色斜蹭过他俊美的面庞,显得那张脸极为邪妄,更衬得紫色的眼瞳如野兽一般嗜血。   阮小沫不避不闪,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倔强得像一头小兽:“靳烈风!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钻进你的房间里的!”   她浅粉色的唇瓣上,还沾着他的血迹。   那是她哪怕是迎接他接下来的怒火,也不愿意被他碰的佐证。   没有任何人敢让靳烈风不快,更不要哪个女人敢在他吻她的时候,咬伤他。   靳烈风脸色阴沉,一把狠狠掐住她的下颔,看到她难受地蹙紧了眉头:“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拒绝我!”   他不再对她仁慈。   阮小沫痛苦地紧紧闭上了眼。   “靳烈风……”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她无助地悲鸣着:“我恨你……你这个魔鬼!!!”   现在的一切,只是因为那天她进了不该进的房间么?   所以她就招惹上了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所以才会承受现在的羞辱和折磨?   可设计了那一晚的人,明明就不是她!   真正的设计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阮小沫只痛恨此时无力反抗的自己,是多么渺小……   她只知道,她恨这个男人,她恨这个倨傲而残暴的男人。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她绝对要向他报复!   阮小沫不知道这一夜有多长,也不知道靳烈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只知道这对她而言,这一晚,绝对是噩梦一般经历。   被人叫醒的时候,她还深陷在那种恐惧中,喘着气骤然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朱莉和自己所处的房间。   这里已经不是靳烈风那个奢侈无度的宽敞卧房了。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此时,也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太好了,起码她不用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她恨极了的男人!   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冲动之下就不计后果的报复他!   朱莉身后跟着几个女佣,他们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叠好的衣服。   “今天开始,你不在是少爷宠物的身份。”朱莉背脊挺直,脸色冷漠地看着她:“而是帝宫里最下等的女佣!”   阮小沫愣了一瞬间,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不由脱口质问:“为什么?!”   自己根本不是帝宫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在这里当佣人!   难道就是因为她被他们强行带了回来,他们就有权利管着她,让她听命行事吗?!   可这根本就是逼迫!   朱莉那条平直的唇角讽刺地翘了翘:“就凭你昨晚非要装作清纯小女生的表现,少爷决定收回给你的仁慈,从今天起,你就是帝宫任何人都能随意差遣的下等女佣。”   她没想到,这女人昨晚居然敢咬伤少爷!   真以为自己进过少爷的卧室,和少爷发生过关系,就能拥有免死金牌了么?   真是愚蠢!   原本这个女人如果不要有那么大野心,想要更多的地位,那么,少爷也许还算愿意给她一点优待。   毕竟能让少爷亲口下命令带回来的,这么多年,也只有阮小沫这一个!   可惜,这个女人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就该让她清醒一下了!   听清朱莉说的话,阮小明显地沫怔了下。   下等女佣?   她看向托盘上的那堆衣物,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   既然作为宠物,就得放弃她的尊严,只能被他折磨欺负,那作为女佣,是不是就不必承受他的折磨了?   而且,成为这里的女佣,也就意味着她应该有个人活动的权限吧,那也许她可以……   “我知道了。”阮小沫点点头。   既然不能靠别人逃离这里,那她就靠自己!   就算是当什么下等女佣,总好过和那个男人相处。   一想起被带回来的遭遇,阮小沫只恨不得昨天那口咬得太浅了,根本不足以对那个男人造成什么更大的伤害!   朱莉对她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脸上掠过一丝的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只随口一提地道:“劝你不要想在帝宫多生事端,如果不想牵连阮家的话。”   阮小沫刚刚升起的念头,瞬间被掐灭了。   牵连阮家……   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牵连到阮家?   母亲住院许久的治疗费本来就是阮家提供的,如果阮家出事……   阮小沫眸光闪了闪,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蛇有七寸,人也是,妈妈就是她的软肋。   门被关上了,屋内只有被女佣带来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从今天起……她就要成为靳家的下等女佣了么?   阮小沫自嘲地掀了掀嘴角。   父亲的信任、母亲的希望、还有一段感情……   那个晚上,她以为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更难捱,却在后头……   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发现了自己身上无比的酸疼和疲惫。   昨晚没有被下药,她所有的记忆都清清楚楚。   那个男人想让她对他屈服……   想都别想!   她不可能,也不会对那种狂妄霸道的男人屈服!   这个地方,她迟早要逃出去!!!   阮小沫咬紧了下唇,忍着酸软的双腿和腰身下了床,把那些托盘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出去之后,早有人等在门外,不怎么耐烦地领她去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大很宽敞,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个女佣在,见到她之后,神色极为不善地打量着她。 正文卷 第5章 被欺负  阮小沫分配到了一块抹布和一桶清洗用的水桶。   她的工作是负责擦这间房的地板,帝宫的地板都是极其昂贵的材质,所以只能由人来亲手擦拭干净再做保养。   那人吩咐完,就走了。   阮小沫低头盯着自己跟前的一桶水,还有挂在水桶上的抹布,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   她现在既然不能逃走,也不能找人求救。   靳烈风,是包括阮家在内,所有人都只敢巴结讨好,不敢招惹的存在。   在心底叹了口气,阮小沫蹲下身拿起抹布,在水桶上方拧个半干,起身四下打量一眼,走到一个方向,开始了不甘不愿的打扫。   眼下,她只能先暂时妥协。   “我以为是什么身材好得不得了的大美人,那么自信不会受罚敢给少爷下药呢,原来也不怎么样嘛。”   “别这么说啊,毕竟自知之明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阴阳怪气的调调,一唱一和地在房间里响起。   阮小沫擦地板的动作顿了下,她就知道这两个女人会找茬。   “不出声啊?”一个女人讥笑地走了过来,女佣鞋子在阮小沫的视线里出现:“跟你说话呢,不会是个哑巴吧!”   “哑巴肯定不能啊,不然在少爷和她得多缺少乐趣啊!”另一个女人意有所指地笑着:“不过你还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少爷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你现在还好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阮小沫漠然地抬头看向她两:“……”   行了,从她被抓到这里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说她幸运奇迹了,她们两能不能换个词?   她又低下头去做事,漠视的态度让两人有一种莫名的受辱感。   虽然都是女佣,但这个居然敢给少爷下药、得罪了少爷的女人明明才是最下等的女佣,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敢无视她们两?!   “听说和少爷那次是你的第一次?”一个女佣假意走过去关心道:“可惜哟,女人这辈子只有一次都这样献出去了,还是没能成功勾搭到少爷,你肯定很难过吧?”   “就是,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都没了,你还落得这么个下场,真可怜。”另一个女佣接话,脸上挂着虚伪的安慰:“不过我想你也不在意,毕竟能做出这种事的女人……本身就很不在意这种事吧?”   “听说你还是大小姐,真的假的啊?你爸妈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的女——”   “对啊,我确实不在意。”   阮小沫冷冷地出声打断她们的冷嘲热讽,站起身,直视着眼前两个人。   她本来以为只要不搭腔,这两个人感到无趣就会离开的,谁知道她们竟然越说越过分了。   看清楚两人眼底的妒忌之后,她顿时明白了。   靳烈风在外有那么多名媛淑女仰慕着,怎么可能帝宫没有?   可靳烈风对那些有家世有外表的女人尚且挑剔得很,帝宫里爱慕他的女佣哪有机会?   前面说她不在意的女佣,也只是想用这个借口羞辱她而已,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一口承认,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阮小沫冷笑着看向那个女佣:“第一次,呵,第一次?这算什么最宝贵的东西?成年人了,这种事很奇怪吗?有什么大不了?”   女佣脸色难看了起来:“哟,你费尽心机对少爷下药的事谁不知道?现在又来装什么云淡风轻啊!”   下药,呵,又提下药。   阮小沫勾了勾唇角,淡淡地回应:“对啊,这种事只要下药就可以做到,你这么想,那也去下啊!”   另一个女佣气急:“阮小沫!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以为自己能用不要脸的方式上位,活该被少爷嫌弃得要死!”   “发生过一次关系就叫不要脸?那你这辈子可千万别有这样的机会了!你们两是从哪个朝代穿越来的吗?还是棺材板没钉严实,让你这个成了精的牌坊蹦出来了么?”   被人骂做“成了精的牌坊”,挑事的女佣气坏了:“你骂谁牌坊?!”   阮小沫把手里的抹布往水桶里利落地一丢,瞬间溅起来水花给她平添了几分气势。   “除了成了精的牌坊,谁会把这种东西当成‘最宝贵的东西’?还是说,你作为一个人,浑身上下除了那层东西,就没有别的有价值了吗?那么可怜的是你,不是我!”   阮小沫语速不疾不徐,语气平淡,但比起两个女佣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点儿没落下风。   两个女佣被她的话怼得反驳不了,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其中一个甚至直接踢翻了她装水的水桶。   “咚”地一声,哗啦啦的水淌了一地,还有些溅到了阮小沫的裙边鞋子上。   阮小沫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们两,冷眼看着那两个挑事的女佣,被她气得一脸毒气攻心的模样。   “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一个女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就是出卖自己失败了么,所以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咯,懒得跟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扯!对了!不只地板,这里的桌椅板凳所有家具你也都要擦!”   阮小沫本来就还浑身不舒服的,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眼睛瞪圆了:“所有家具?!”   “你忘了你是下等女佣了?帝宫里,谁都能命令你做事知道么!”   两个女佣终于感觉找回一点面子,脸上得意的神色又恢复了些。   两人一起离开房间时,嘴里还嫌弃地道:“歪理可真多,和她待一起我都嫌脏!啧啧!”   房门关上,少了两个人,这间房显得更大了。   阮小沫扶着腰,心情沉痛地四下打量屋内繁多的家具,第一次有一种会因为打扫而累死的觉悟。   也许刚才她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不过,那两个人走了,房间里倒也清净多了,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她蹲下身,把水桶扶正,开始用抹布吸附地上的水挤回桶里。   做着事情,她眼神黯忽然淡了不少。   刚才她说那些话,那么若无其事地样子,其实有一半是为了气那两个女人。 正文卷 第6章 全被听到了 失去第一次,她当然不可能一点也不难过。 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贞洁,只是……如果任何人,只要心里有了喜欢的人,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使她当初再难过,现在也该冷静下来想清楚了。 她和修泽……是绝对不可能了。 抓着抹布的手用力了些,阮小沫蹙着眉心,视线麻木地落到了湿润的地板上。 那天晚上,就在她略微清醒过来之后,也反应过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只能胡乱穿好衣服跌跌撞撞下楼,却恰好碰上了来找她的妹妹。 妹妹惊诧之后的大呼小叫很快引来了父亲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她脖颈上那些遮掩不住的痕迹,引发了父亲的勃然大怒。 在靳家晚宴这种场合,和别的男人发生了这种事,是一桩丑化阮家、让阮家极其难堪的丑闻! 她当即被带回了阮家,被父亲全权交给后妈,对她好好“严加管家”了一番。 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只能在家里养伤,伤好了才恢复上班。 可谁知道,她刚销假上班没多久,就被抓到这里了…… 阮小沫抬头望向明亮的窗外,眼底有着迷茫。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肯放她走? 会在折磨够了她之后……放她离开吗? 书房里,音质极好的音响里,清晰地传出了阮小沫之前和两个女佣说话的声音。 男人俊美非凡的一张脸上,阴沉万分。 朱莉站在书桌一侧,规矩而刻板的脸上,也因为阮小沫的话滞了滞。 成为帝宫的下等佣人,其实只是少爷对这个女人的一点小惩大诫罢了。 这女人野心太大,连可以待在少爷身边的宠物身份都不能让她满足,自然是要让她认清一下现实的。 照理来说,按她大小姐的生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因为受不了下等佣人的生活,乖乖来求少爷了。 可她刚才那些话…… 那种对和少爷发生关系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根本就是在少爷还没消气的情绪上火上浇油…… “真是牙尖嘴利!”靳烈风神色阴鸷,嗓音冰冷。 不求饶、不知道向他服软,还有精力口齿灵活地怼人。 看来,她还并不清楚她自己的处境和身份! 之前带着保镖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阮小沫带回来的男子出现在书房门口,低头弯腰恭敬道:“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靳烈风从宽大的座椅上起身,一身深黑色的笔挺礼服,更显得他眉目深邃,薄唇抿住一条直线,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深紫的眼瞳闪着冰冷的光芒。 他不发一语,迈开笔直的长腿,直接往门口走去。 朱莉躬身目送自家少爷离开,然后关掉了音响,房间里偶尔传出拧干抹布的水声戛然而止。 晚上好不容易能够休息的时候,阮小沫累得连澡都不想洗了,恨不得直接扑到床上就睡。 可忙了一天,一身臭汗,她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入睡。 进了女佣们共用的浴室时,也已经很晚了,除了她,其他的隔间里,也已经没人了。 她一边冲洗着自己,一边站着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她洗完澡,裹上浴巾走出隔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拿来的衣服不见了!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那些和今天找她麻烦的女人一样,对她心怀不满的人做的。 身上湿漉漉的,她不可能光着出去,也不可能就这么被困在浴室里。 怎么办? 阮小沫站在浴室里举目四望。 这里因为是靳家女佣的共用浴室,洗浴用品倒是提供了的,但私人用的浴巾都是自己带,这里哪怕多一块浴巾也没有。 可她身上的浴巾太短,裹起来只堪堪遮住胸口到腿根,动起来随时都会有走光的危险。 阮小沫看了一眼换气窗户外不算明亮的月色,咬了咬唇,明白自己就算留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的。 那些人不会大发善心,把她把衣物送回来。 她过来洗澡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洗过澡之后更是深夜了。 这个时候,回去的路上,应该不会碰到什么人才对…… 就算还有没睡的佣人,也都在前面主楼那边才对。 阮小沫不安地攥紧了裹好浴巾边角,犹豫了会儿,走到浴室门边,往外看了片刻,终于还是踏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空无一人,寂静得只剩下阮小沫踩在地板上轻微的脚步声。 女佣住的地方在浴室旁边的建筑里,和浴室隔着一片连接主楼的长廊,长廊的斜对面是主楼,这个时候也很少会有人往这边走。 只要走过那片长廊,就能安全回到房间了。 阮小沫不敢放松警惕,每走一段路都会先确定了没人才会往前走。 漆黑如幕的夜空下,打着两盏大灯的奢华轿车,在主楼跟前缓缓停下。 后面车里的保镖迅速先行下车,来到前面的车身边,毕恭毕敬地拉开轿车的车门。 站在车道两旁恭候的仆佣立刻九十度鞠躬:“少爷!” 包裹在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优雅地伸了出来,漆黑锃亮的男士手工制皮鞋踩在了主楼灰色的砖石地上。 男人矜贵从容地从车上下来,俊美的脸上那双紫瞳在夜色里,更显得妖异魅惑。 乘电梯上楼回了卧房,他让佣人准备了点酒,打开卧室内的落地窗户,走上露台。 颀长的身子随意地在露台上的藤编沙发上坐下,夜风习习,从白色的雕花栏杆外吹来。 他的视线随意地往下一瞟,在下面的长廊里,做贼似的往前移动的身影时,好看的浓眉忽然拧起。 那个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短短的浴巾,在长廊里偷偷摸摸往前走的人影,不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还能是谁?! 从这么高的位置,他可以轻易看到她每走几步,就得扯扯包裹着身体的浴巾。 她身上那被浸湿的浴巾根本就不牢靠! 而暴露在浴巾遮不住的肌肤上的,还带着他昨晚给她留下的痕迹…… 站在这个角度,他看得很清楚,在浴巾下面,她根本什么都没穿! 正文卷 第7章 她要勾引谁  靳烈风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大晚上的,这个女人就以这个样子,还偷偷摸摸地出去,是想去做什么?!   见男人?   是帝宫里的男佣、厨师、还是保镖?   深邃的紫色眼瞳刹时闪过一抹狠戾。   一想到她现在这幅模样,是为他所不知道的哪个野男人准备,胸口的那股怒意就止不住上涨。   “少爷,您的酒——”   门一开,佣人刚开了口,就看到自家少爷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一时懵在原地。   就在阮小沫听到快步朝她走来的脚步声时,周围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供她躲避了!   “你在做什么!”   听到男人带着怒意的低吼声响起,阮小沫顿时红了脸,转身就想往回跑。   怎么这么倒霉?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会遇到他!   然而,男人腿长步子大,她本身就束手束脚很不方便,也不可能大动作地逃跑。   还没跑上三两步,就被那气势汹汹的男人拽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   阮小沫咬牙切齿地往回抽手,另一只手还得护着浴巾,不方便极了。   前一晚的记忆还犹在脑海,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统统没忘,她恨死这个男人了!   “放开你?”靳烈风冷笑一声:“放开你,好让你不要脸地去勾搭别的男人?”   她头发濡湿地贴着脸颊,黑白相衬,更显得她皮肤白皙柔软。   她的脸上浮着一层羞恼的红晕,仿佛是多不情愿遇到他的样子。   靳烈风明明知道她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不要脸的女人,但还是被她这样的不情愿的反应激怒了。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这个女人影响,他心情顿时更糟!   这该死的蠢女人野心大又不知满足,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清丽动人!   男人的大掌极其地有力,阮小沫根本掰不开他的手,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隐隐的肿痛感觉从手腕处传来,她只好放弃挣扎,抓紧了浴巾,把它抓得牢牢的。   “靳先生请放心,我就是勾搭帝宫的猫猫狗狗,也不会勾搭到您身上!”   她恨恨地瞪着他,又羞又恼,要不是束手束脚不方便,她真想抓起这男人的手狠狠咬上一口,看他疼不疼、还放不放!   这话宛如一阵风,扇得靳烈风心头的怒火更大更烈。   他一手捏住她娇俏的下巴,蕴着怒意的紫瞳恶狠狠地盯着她:“猫猫狗狗?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这么重!”   阮小沫心头一塞,随即怒视着故意曲解她意思的男人。   靳烈风继续嚣张狂妄地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勾搭男佣还是保镖还是谁……但我告诉你!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帝宫里哪个男人有染,我就让人把他大卸八块丢到大海里!至于你……我会把你慢慢地折磨,让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这男人真是毫不讲道理又残忍毒辣!   “靳烈风!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想怎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阮小沫简直要被他莫名其妙的定罪气疯了。   她之所以会在大半夜的时候,以这么狼狈的形象、又不得不在外面待着,不就是拜他所赐吗?!   一开始他笃定是她故意给他下药所以绑架了她,现在又要污蔑她不要脸地勾搭别人……   这个男人简直让她恶心反感到了顶点!   靳烈风冷哼一声,眸光冰冷地扫视过她。   接触到他的视线,阮小沫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要是可以,她真恨不得现在整个人原地消失!   “什么关系?”他冷笑一声。   仿佛故意似的,凑近了她耳边,磁性的声线压得低低的:“如果你忘了我们发生过什么,我不介意让你想起来!”   “你!你是不是有病!”   她没失忆,也不需要想起来!!!   阮小沫忍不住去捂住仿佛自己发红的耳朵。   不用说,她也知道,她的耳朵现在一定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这死男人真是个死变态!   阮小沫心底狂骂着,但在男人极具威胁力的压迫感之下,只能暂时压抑着愤怒,认怂地道:“算我错,行了吧!”   靳烈风紫瞳冰冷,垂眸看着她,语气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打的什么主意!”   要不是他见过这女人之前大胆的一面,他只怕还真的要被她现在这幅清纯模样的精湛演技,给骗了!   阮小沫简直想翻给他一百个白眼,但眼下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男人有完没完?!   他就非要认定她是为了勾搭别人?   但毕竟不是谁都跟这种死变态一样,心理素质极好。   “我没勾搭谁。”阮小沫只能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进一步激怒靳烈风,“我是晚上沐浴之后发现衣服被人拿走了,没办法才只能这样。”   原本她就没有休息好,要是在潮湿的浴室待上一整夜,如果感冒发烧什么的,只怕她会抗不过接下来的那些折磨。   靳烈风眸光闪了闪,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垂在脸颊旁的发梢上还在滴水,让她仿佛是一株雨后百合,清纯无比又动人无比。   这么近的距离里,他确实能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清香。   这女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头的火气,忽然莫名地消下去了许多。   “你要我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阮小沫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道。   本来心情才有所缓和的男人,立刻因为她这句话里迫不及待想离他远远的意图,又不悦了起来。   “考虑好了么?”靳烈风没有松手,语气强势而霸道:“一天下等女佣的生活,应该足够让你考虑好,是选择继续做这里的下等佣人,还是回来做我的宠物了。”   她整整一天的生活,朱莉都跟他详细地汇报了。   作为阮家的大小姐,他就不信她能忍受得了被人呼来喝去,操劳不堪的生活!   经历了今天,她应该足够认清她的地位和处境了,从而迫不急地想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吧?    正文卷 第8章 捂着蹲下去 阮小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男人到底是听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从被他抓回来的昨天起,她就一直在拒绝做什么毫无尊严的宠物,他居然还问她考虑好了没有?! “不,不必了,宠物这个身份,还是留给那些迷恋靳先生您的女人吧,我没兴趣。”阮小沫撇开脸,连再看他一眼也嫌多余。 果然还是觉得宠物的身份不够? 这个女人的还真是够顽固的! 靳烈风危险地眯了眯眼,骤然松开手,冷笑道:“提醒你,我的耐心的是有限的!” 以阮家的地位,她以为她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么? 蠢女人! 见他转身就走,阮小沫终于松了一口气。 和这个男人待着简直比跑马拉松还累! 脾气又大又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话突然发难,可她偏偏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家……被他捏在手心,她的软肋牢牢地被他控制着。 可没等阮小沫这口气松完,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叠在浴巾内侧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了出来。 没预警地,浴巾突然就掉了下来。 阮小沫身子一僵。 没走远的男人似乎是听到动静,恰好回头,不经意的目光瞟了过来。 四目相对! 阮小沫心脏猛地一跳,刹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捂着身体蹲了下去。 这破浴巾!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掉了! 阮小沫想要伸手去捡掉到地上的浴巾,可如果她伸手,就一定会走光! 她蹲在那里,抱住胳膊,尽力遮住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能感觉到靳烈风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你别看!”她慌不择言地喊道。 靳烈风冷笑一声,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朝她走来。 阮小沫心脏骤然急促地跳了起来,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他他他他……他走过来!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完了完了,这个色情狂死变态刚才就拿那种事威胁过他! 现在他该不会是要…… 阮小沫不敢再想下去,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的时候,一股鱼死网破的悲壮心情涌上心头。 要是他敢把她怎么样,她就……她就…… 昨晚的奋力挣扎也没能把他怎么样,男人的力气大出她许多,她根本就没办法…… “别看?你身上的任何地方,我何止看过?”男人磁性的声线从她头顶上飘来,带着一股鄙夷的语气:“现在喊别看不觉得太做作?” 他话里的暗示瞬间勾起了阮小沫脑海里,还没来得及模糊的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脸上发烫,恨不得把掉在地上弄脏的浴巾塞靳烈风嘴里,好好堵住他那张嘴! 可就在下一秒,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忽然劈头盖脸地当头罩下。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所以西装外套也格外大,把她蹲下的身子简直从头遮到脚。 阮小沫懵懵地把脑袋从衣领子里钻了出来,有些茫然地仰起头。 “口口声声说着没勾引谁,却故意当着我的面把浴巾弄掉……”男人的语气里蕴着某种极为不悦的情绪:“真是做作又愚蠢的女人!” 阮小沫瞬间由懵转怒。 谁做作又愚蠢了,要不是刚才和他对峙花了太多时间,她现在早该已经躲回房间里了好吗! 靳烈风俯视着她,紫眸幽暗深邃,语气冷冽无情:“你故作清纯的表演,简直叫人倒足了胃口。” 他对这种女人不该有兴趣的! 先不说这女人的身材不够火辣,比起曾主动在他面前脱光衣服的任何女人都不够凹凸汹涌,就说这种总爱装无辜却处处都是心机的表现,就足以让他厌恶至极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能一次又一次,轻易地撩起他的反应! 靳烈风的胸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鲠在那里,不上不下,让他烦躁不已。 也许是他对女人一直以来的要求太高,才会让他因为一个面前算能入眼的女人,产生这样让人恼怒的错觉。 对,她对他的诱惑力,只可能是错觉而已! 靳烈风冷冷地瞥了阮小沫一眼,倏地转身离去。 就好像当她是被丢在路边的物品一样不屑而冷漠。 阮小沫被他莫名其妙而来的羞辱、和莫名其妙而来的嫌弃弄得怔了怔,片刻后,才赶紧拢紧了西装外套的领口,站了起来。 是不是越有权势的男人就会越有病? 古代说的伴君如伴虎看来还真不是瞎扯的! 不过,好歹她现在有件衣服可以遮身了。 男人西装下摆的长度,对她而言足足算是一件小裙子那么长了。 只是……衣服上还沾着靳烈风的气息,她一丝不挂的穿着他的衣服,总感觉别扭得很…… 阮小沫不得不穿着这件带着靳烈风气息的衣服,飞快地跑回房间,换上别的衣服,心头的感觉才稍微好点。 就在她睡下不久,一辆载着好几个当红女明星的豪华房车在主楼前缓缓停下。 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了,但这几个女明星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性感,造型除了比出现在公众面前更加大胆暴露之外,简直比走红毯还用心。 主楼侧面是宽广的室内游泳池。 泳池边,成熟俊美的男人衬衫领口解开半敞,露出大片的结实精壮的胸膛,蛊惑地散发着性感气息。 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优雅地交叠着,修长好看的手随意地搭在白色的皮质沙发上,另一手端着高脚杯,缓缓晃动着裙摆似的红酒。 男人似乎有些微醺,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庞上,深邃的紫瞳随意地朝她们扫过来一眼,充满诱惑力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几个平时在人前无比矜持的女明星,差点被这一眼看到腿软了。 当即抛下所有矜持,扭来扭曲地展示着身体曲线,搔首弄姿地走了过去,语气嗲得能叫人起鸡皮疙瘩地喊道:“靳总~” 旁边的佣人见怪不怪地做自己的事。 不管是女明星也好,上流名媛也好,在少爷面前发嗲撒娇什么的他们都见多了。 正文卷 第9章 不是非她不可  女明星们也毫不在意还有人在场地争宠着。   一个个女明星,都竭尽全力地施展着自己的魅力,想要吸引面前男人的注意力。   撒娇的,跳舞的,一声声“靳少”,一个比一个喊得嗲声嗲气的。   为了拿下这个她们谁都觊觎已久的男人,所有女明星都铆足了全力,恨不得把在场的其他人,都统统比下去!   还有干脆豁出去,或者是画了防水的妆容的,直接就跳下泳池,泼水嬉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吸引男人的主意。   一群女明星此时哪还是什么镁光灯下的女神,大胆的行为,简直叫人脸红心跳得很。   抛开男人是全球目前身价最高的男人不谈,单单只因为男人简直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迷人外表,也足够让她们抛弃自尊,使出浑身解数来吸引他。   而被这群一线女明星们围在其中的男人,俊美如神祗的微醺面容上,眼底波澜不惊,仿佛他面前的不是各色的性感美女,而是又老又丑毫无吸引力的老太婆。   坐在他身旁的女明星涂着鲜艳指甲的手指,拉着他的半敞的领口,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腕。   女明星“痛苦”地叫一声,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故意靠在他肩膀上。   早就被靳烈风的魅力迷得晕头转向的她,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叫着:“靳总,您把人家的手都拉疼啦~”   其实男人虽然没有很用力,但抓得她动弹不得倒也足够了。   靳烈风冷漠地看着她,语气里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我弄疼你了?”   女明星被他语气里的森冷吓得立马清醒了不少,连忙道:“不不……没有,是我自己不该放肆的……”   靳烈风冷冷丢开她的手,鼻端全是女人们身上昂贵的香水气味。   原本被体温蒸腾的昂贵香水气味,却叫他觉得莫名难闻。   这香气,就跟这些女人脸上的妆容一样假!   还不如那个女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来得好闻。   “这里泳池。”靳烈风目光沉沉地扫向她们:“你们不打算下水吗?”   几个女明星以为之前的勾搭有作用了,男人在主动向自己搭话,就忙不迭坐在泳池边,装作立刻就要下水的模样望着他。   她们期望男人的视线会留在自己身上。   靳烈风以手指撑着太阳穴,兴趣缺缺地从这些女明星脸上扫过,心头的烦闷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演越烈了!   这些女人哪一个论任何方面,都不比那个女人好?!   哪一个不比那个女人会主动讨好他?!   可为什么他只觉得这些女人吵闹又烦人,更别说有什么反应了!   就在女明星们不留余力地想吸引他主意的时候,却听到男人磁性而性感的声音,极其冷淡地道:“怎么?嫌我这里的泳池不够舒服,所以都不愿下去?”   下去?   下哪儿去?   一群女明星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要求。   “哗啦啦……”   第一个女人反应比较快,在她跳下泳池之后,其他女人随即也反应过来,虽然脸上的谄媚的笑僵住了,但还是都纷纷转身就往泳池里跳了进去。   泳池里跟开了锅一样水花四溅。   一时间,仿佛世界游泳比赛在这个室内泳池里举行似的,水声变得喧哗无比。   靳烈风冷眼看着泳池,胸口的火气并没有就此消下去。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清纯无辜的脸!   该死!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烦躁不悦的情绪,一仰头,他灌下最后一口红酒,然后随手将高脚杯砸碎在地上,抬脚碾过,碎玻璃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靳烈风面色阴沉,懒得去管还在泳池里奋力游动的女明星,径自进了连接一旁的电梯上楼了。   阮小沫累了一天,沾床既睡,很快就沉入了梦乡里了。   不过,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阮小沫就连在梦里,也没什么好事。   她梦到自己被那个男人一直关在帝宫里,没日没夜地擦地板。   一直擦到了满脸皱纹,成了八十岁的老太太。   每天还要被那个死男人找茬欺负,每次她快要擦完地板的时候,他都突然出现,然后用拐杖打翻她的水桶,撒了满地的污水,她只能苦哈哈地又重新擦过。   拐杖?   对,她都八十了,那男人当然也该杵上拐杖了。   就在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时候,终于先下手为强地拿水桶泼了他一身,又抢了他的拐杖准备跟他拼命时,天亮了。   不得不起床的阮小沫捂着脑袋哀叹一声。   刚才在梦里,她抢过拐杖的时候,就该多揍几下靳烈风出口气的!   穿上女佣衣服,她困得睁不开眼,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出门去。   昨天她在腰酸腿软的情况下,足足花了一天才打扫完那间屋子,还好朱莉见她没有偷懒,除了冷言冷语几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安排给她的,则是前庭的除草修剪工作。   这算是她第一次有时间清楚地看到帝宫主楼的外面。   白云如雪,蓝天如洗。   城堡式的建筑外面,茂密的草地一望无际。   一条宽阔的白灰色车道,整齐地分开了绿草盈盈,边界整齐精致。   车道像一条落在草坪上的精美缎带,往草地之外看不到的大门延伸开去。   帝宫……可真大……   被父亲带来参加晚宴的那晚,是傍晚的时候,虽然车道和主楼前灯火辉煌,但光线的范围毕竟比不上白天,而且她那晚只想着好好表现,没什么心思注意周围是什么样子。   阮小沫站在草坪上的园艺小树从边,拿着剪子有些失神。   眼前的美景,让人如置身在童话故事的唯美城堡里。   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帝宫的位置是在市中心……   这不是单单是有钱就能做得到的。   阮小沫垂了垂眼眸,情绪消沉了下去。    正文卷 第10章 这个男人是种马 就算阮家得知她被靳烈风的人绑架了,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 因为那晚发生的事,阮家早就把她视作耻辱,认为她是给阮家蒙羞的人,估计早巴不得她消失不见,根本就没派人找过她…… 一丝苦涩渐渐从心口蔓延开来。 阮小沫敛了敛眼底的情绪,沉默地拿起剪子,开始修建小树丛多长出来的部分枝丫。 明明这里天宽地阔,她却觉得自己犹如被困在泥沼之中。 没有人救援,她只能被动等待,等到那个狂妄霸道的男人肯放她走。 可是……那个男人真的会觉得折磨够了,就让她离开吗? 又或者…… 她哪天再激怒他,连死都悄无声息的? “少爷,昨天在浴室故偷拿走阮小沫衣服的人,在昨晚查出来之后……”朱莉站在主楼门口,尽责地报告着:“已经关起来了。” 昨晚少爷吩咐下来之后,她立马就连夜清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嗯。”靳烈风低低地应了一声,英俊的脸上神色阴鸷了一瞬。 那个蠢女人在他面前装清纯无辜是一回事,设计那个女人、让她差点在别人面前走光又是一回事! 一想到昨晚要不是他下去得及时,说不定那个女人就会被别人给看完…… “等我晚上回来处理!” 男人冷哼一声,迈开长腿,走到被保镖开着车门的豪车前的时候,视线随意地扫过草坪时,忽然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拿着剪子好像有些走神,注意力很不集中的样子。 那张脸上的神情,让他联想到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保留了美丽,却失去了神采。 阮小沫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回神,发现不知何时,手上居然已经长出了水泡了,水泡被剪刀坚硬的手柄磨破。 在阮家她过得不算娇惯,但像昨天那样大量的体力操劳却也没有过,手上长水泡,再正常不过了。 阮小沫嘴角无谓地扯了扯,一手扒开树丛,继续修剪,无视掉伤口被压到的疼痛。 “动作这么慢,看来你需要有人拿着鞭子督促你!”男人不悦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阮小沫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靠近自己的,不由得吓了一跳。 倏地抬头,她看到那个嚣张狂妄的男人,正站在她修剪的小树丛面前,身后恭顺地站着帝宫的管家朱莉。 男人深紫的眼瞳中,满是对她的嫌恶。 阮小沫真的很不明白靳烈风这个人。 明明对她的反感和嫌弃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她丢到他看不到地方去受罪折磨,何必非要放在帝宫呢? 他不觉得这样很碍眼吗? 也许是昨天那个噩梦,也许是想到了阮家的事,阮小沫现在一点也没有反驳他的心情。 “我会快些的。” 说完,她低头很快剪完这一从小树枝,转身就往下一个小树丛走去。 这一转头,就刚好看到几名她平时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女明星,先后从室内泳池那边出来。 一个一个打着哈欠,看上去精神不济、腰酸腿软的样子。 阮小沫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昨晚靳烈风和……和这些女明星们…… 靳、靳、靳烈风他是种马吗?! 一晚上就和这么多的女人……那个? 他忙得过来吗?! 而且这些女明星看上去都累坏了,但刚才她看到的靳烈风除了一张脸特别臭之外,身姿挺拔、中气十足、精神简直好极了…… 震惊之余,那种对靳烈风的反感和鄙夷,更加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种马!恶心!死变态! 阮小沫在心底嫌恶地暗骂着,捏着修剪园艺小树丛的剪刀,嗖的一下,从树丛间剪断了一枝小树杈。 她不明白,这种本来就无节操无下限的男人,为什么会被她不小心睡了一觉,就有脸大发雷霆地把她抓来折磨。 “阮小沫,你这是怎么剪的?!” 随着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阮小沫被人推了一下。 她手里的剪子一下就被人抢走,剪子尖锐的一头,从她手心划过。 痛! 阮小沫捏紧了掌心,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抢她剪子的,是原本负责草坪上园艺维护修剪的女园艺师。 “啊,少爷您也在!”女园艺师像是才发现靳烈风也在这里,惊讶而满脸红晕地朝靳烈风躬身打招呼。 黑色的紧身小背心被拉到了挤压前胸的位置,白色的抽带领口也宽松地系着,这一鞠躬,哪怕是站在一旁的阮小沫,也能轻易看到她属于女性的迷人沟壑。 这身打扮要说不是看好了靳烈风在这里,准备了下才过来的,鬼才信! 阮小沫任由女园艺师挡住自己,声音矫揉造作地向靳烈风数落自己,说自己如何毁坏了她精心设计的园艺作品。 “这个阮小沫!我都跟她演示过很多次怎么修剪了,结果她还是把我精心设计的园艺修剪成这个样子……真是太气人了,最后还是得我自己来!” 女园艺师明明只告诉她按照原本形状修,把特别长的枝丫剪掉就行,哪有演示过很多次了? 阮小沫噎了噎,没有吭声,把视线投向了草坪上比较远的那台除草机。 过去除草吧,也可以离靳烈风远点。 可没等阮小沫往那边走上两步,就听到男人的冷冰冰地道:“跑哪儿去?” 阮小沫没认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毕竟女园艺师正在热情洋溢地拉着他说东说西,应该是没工夫注意到她的。 于是她只是脚步略微顿了顿,就继续往那边走了。 “阮小沫!”朱莉严厉的声音倏地响起:“少爷在问你话呢!” 阮小沫在心底莫名啊了一声,转身一看,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直接撇下了身边女园艺师,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那架势,就好像要把她给就地吞吃了似的! 女园艺师脸色震惊,眼睁睁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她的靳家少爷,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仿佛她也只是帝宫里他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园艺罢了。 “我我我……我过去除草!”阮小沫下意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