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实现愿望的缘梦阁 澜漪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前方不远处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宫闱,不知多少死里逃生的下人抱着自己的所认为的值钱物品,疯狂的跑着,即便他们在澜漪的贴身经过,也没有注意到她,澜漪倒也不在意。 她向宫闱看去的瞳距骤然紧缩,随后嘴角流露出一抹不知意味的笑容,缓步走去。 一个着太监衣服也同着四散的众人趁乱跑出,看其面貌,能够轻易的看出,他已迈入中年。 稍不留神,低头猛冲的他一头撞到了澜漪的身上,她没有如何,他却因失重被撞到在地,他抬起头看向澜漪,看清她样貌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开始不停的颤动,在面对敌军攻占皇城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澜漪的嘴角轻提,眼睛里有着闪光扑朔着:“赵启,多年不见,不知还好吗?” 赵启听她随口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是感到了惶恐不安,于是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她:“真的是你,你这些年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约三十年几前,赵启还不是赵国的皇上,更不是如今的被通缉的阶下囚,不过是个年轻气盛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在一次被设计的意外中,他被丢弃在了山野,荒野中,他一个不过十几岁大的孩子,根本无法逃离困境。 他便是在那那时遇见的她,自称是专门帮人实现心愿,店铺名字为‘缘梦阁’的老板澜漪,那日她在自己的面前兀然现身,一身血红色的衣裙,在那深夜却不显的唐突。 她站在夜色下,表情冷淡的问着自己是否愿意支付一定的代价来支付实现的愿望。 赵启当即便将自己唯一的一块值钱的玉佩拿了出来,做出递给她的动作,但她却是没接,而是渐渐的隐去了身形。 同时说,自己要的不是钱,至于是什么作为代价,需要收取的那一天,她自然会再来,之后又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寻求沿着此方向走,遇上第一个人后,求得他的帮助,身形这才全部隐去。 赵启就是按照她说的做,很快便夺得了江山,让自己的母亲,享受了这世上荣华,奈何,几十年过去,赵国却被邻国打败,自己也将成为阶下囚。 澜漪听了,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减:“至于这个你就甭管了,我今日前来就是来向你收取代价的。” “代价究竟是什么?” 这些年来,赵启虽然成功的坐上了皇位,却总是能回忆起澜漪说过的话,生怕,她以来自己这一切都没了,所以一直忌惮着。 “代价是你一颗反抗、想卷土重来的心。”此时澜漪不再笑意吟吟,而是面若冰霜,言语间都带着冷寒。 “为什么是这个?你收走了它,那我不就要永远做阶下囚,甚至不得好死了吗!” 赵启手中的包袱掉落到了地上,他也不去管它,而是向她跑去,想抓住她问个明白,却未曾想扑了空。 澜漪的身形全然淡去,在这不平凡的夜空下只荡漾着一句,那是澜漪的最后之词:“你为了达成你的野心杀死了太多无辜的人,理应受到如此惩罚。” 赵启听到后,瘫坐到了地上,被派出搜索赵启下落的人看见了他,蜂拥而上,将其抓了起来,五花大绑的带了回去,之后所要面对的命运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澜漪返回店铺,也觉乏了,坐在了榻上,正准备休息,却未想到一个不速之客到了。 他的头被一个大帽子盖着,用手轻扣了门,得到了许可,这才进来。 待他摘下帽子,澜漪看清他的模样,便觉颇为惆怅,站起身,走至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没急着言语。 来人见此,却是笑笑,手中不知从哪出来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怎么澜漪店主是不打算与羽某说话了吗,就不好奇,羽某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少贫嘴,羽西,我可不想同一个专门跟我唱对角戏的人,浪费过多的口舌。” 眼前这人正是总同她作对的命为羽西的,明明一个半吊子,不过偶然得了机缘才如此,却多事管她。 羽西摆弄着扇子,看似无意,实则却是最为认真:“果然,店主脾气大的很,罢了,我今日也就是来同你说些近期发现有趣的事情,不知店主可有耐心一听?” 澜漪轻挑眉眼,自然是要听的。 两个人坐了下,交流着,澜漪听着时不时就会皱眉,等最后她问羽西,那要不要来赌一场?羽西欣然。 正文 第二章 一场赌约 最平常不过的街巷,人流纷杂,在这巷子里有家酒楼,澜漪与羽西坐在酒楼二楼视野最宽广处,这里能将一楼的情况一览而尽。 澜漪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怎么,在这坐着就能有工作找上来吗?” 羽西的扇子从不离手,那是一把琥珀白玉扇,看着他爱惜的样子,像是他多好的宝贝一样。 “是啊,别急,等等看。” 澜漪听了,继续无聊的吃着盘子里的干果,喝着茶饮。 突然羽西一脸兴奋的转头同她说来了,这时澜漪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一楼。 一伙土匪装扮的人们,个个拎着牛角刀,闯进了这家酒楼。 他们进来话不多说就是开砸,在酒楼吃饭的人都吓的魂不守舍,有的躲到了桌子底下,有的甚至从凳子上摔到了,却不敢乱动,只能一直哆哆嗦嗦的希望他们不要要了他的小命。 “你们管事的在哪呢,赶紧把钱财都给爷准备好,不然现在砸的是桌椅,大爷我这刀,一旦没有耐性,可就不知道会砍什么了!” 小二也没有见过此等架势,此时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 等了一会还没有人出来,他们又开始吵嚷。 “好啊,都不想要你们小命是吧?” “好,一个个来,爷不嫌慢。” 其中几个土匪拎着刀,向食客走去。 那些前来吃饭的客人此时畏畏缩缩向后退着,满脸惊慌。 羽西见到此场景倒是颇为的开心,澜漪则是一脸的阴暗,这酒楼这多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希望自己有能力打败这些土匪,看来这局是自己输了。 看着澜漪不再看着他们,羽西便是嘴角一扯,明白了她的意思,拿着自己的扇子,直接从二楼飞了下去,帅气潇洒的落到地上,一身白衣决然没有衬托出淡然纯净,反而作了他妖冶的点缀。 几个土匪原本看见他突然出现,便将目标转向了他,结果被三下两下的全部打败,都纷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打伤的地方嗷嗷乱叫。 在报了官后,官兵很快就来了,像这些土匪一一抓了起来。 解决完了酒楼里的事,澜漪便与羽西离开了酒楼,两人并排走于青石街巷。 “这次你服输了吧?”羽西眯着眼笑笑。 而澜漪却是不服气:“这是你地点选择问题,大白天会来酒楼吃饭大多是达官贵人,他们那么自私,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那照你这么说,那你倒是说出什么地点才会赢我呢?” “你跟我来。” 澜漪谑笑,加快了步伐。 两人行至了一处医堂处,这里有许多人,不是来抓药的就是来看病的,在这里不出澜漪的所料,在一瞬间受到了很多的心愿,系于腰间的铜铃无风自响,响至许久。 澜漪看着他们,颇为自豪的同羽西说:“怎么样,你可认输?” 羽西这时也如同刚才的澜漪一样,一双桃花眼向不远处打量:“你说的对,地点问题是挺重要的,那咱们这次来个公平的。” “公平?”澜漪不知所意反问。 “没错,你看那边的两个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与丫鬟吧,咱们就跟着她们,看她们以及家里有没有需要答成什么心愿的,又或者,他们希望的事情,凭我一己之力也能达到的。” 听羽西如此说,澜漪还能怕了他不成,不过这大热的天自己最希望的事情能在工作空闲时,在阴凉处休息,而不是到处乱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孽缘究竟何时结束。 两人隐身同她们一起进了一处宅子,然后开始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来看这府中的事情。 两个人看了整两天后,就算这府中的事情要比他们两个想的复杂,澜漪也觉得腻了。 “我说羽西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我这两天,累积了多少工作,等结束了,你帮我啊?” 羽西听了仍是淡然:“怎么才两天就想认输了?” 澜漪随手推了他一下头:“想多了,我可不像你这个大闲人,我可是很忙的。” 澜漪看着刚才过去的那个小丫头,眼睛发起光,得意洋洋的说:“你自己看着吧,我可是无聊的很。” 说完跳下了树,发型服饰也发生了变化,完全是一副府中丫头的装扮,向刚才走过去小丫头,追了过去。 羽西被澜漪这一弄,整个呆愣在树枝上,咂嘴自语:“你的沉稳呢?” 正文 第三章 遇刺 “澜漪,小心身后!” 羽西原本打算于这夜色,去寻澜漪,结果刚看到了其身影,还没来的急打声招呼,眼尖的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闪光。 一支短剑朝澜漪射去,眼看着就要刺到她,见她还没反应,羽西一时着急,纵身飞去,结果他是真的将她想的太弱了。 短剑在距离澜漪不到十寸处像是撞到了什么,清脆的掉落到了地上。 澜漪轻侧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短剑,不觉冷笑,双眼尽冒寒光,想用这种东西杀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澜漪店主,原来你无事,刚才喊你还以为你没听见,真是吓死我了。” 羽西原本就修炼的不到家,刚才飞行起速又快了,现在不由的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关心说道。 澜漪听见羽西的声音,表情恢复了正常,将地上的短剑的拾起,探查了上面残留的气息,摇摇头,嘴角流落出一副放心的笑容。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死对头居然关心起了我的死活,你说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 羽西听着澜漪说话,怎么就这么刺耳呢:“看店主说话还这么不中听,就知道你没事。” 澜漪轻笑一声:“无事,凡人的东西还伤害不了我。” “凡人的东西?”羽西的桃花眼向上一挑,伸手将短剑接过来反复查看。 澜漪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又是无月之夜:“这上面还留有凡人的气息,虽然不知这凡人为何要暗杀自己。” 澜漪说着轻叹了声气,真是愈来愈麻烦了,自己化为府中的丫头,就是为了能进一步了解府中的事情,结果经手一查,却发现了其中许多端倪。 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些头绪,结果自己却被人盯上了,不得不说,那些人还真是敏锐。 “罢了,今日我就先去休息了,再不回去会令人起疑的,至于你呢,我估计也不用做太多的担心。” 澜漪转过身,即便是穿着如此粗布衣服,气质上也依旧不是常人可比拟的。 羽西望着她离去,直到视线不能所及,这才离开,反身飞回府中最茂密的树上。 这林府中的老爷大病,本应该得到全面的照顾,结果他那几个不孝的儿女,都在顾着自己将要分家产,生怕分的比别人少了一点。 这只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实际上要更乱一些,这些都是澜漪查出来的,总之,用两个字总结就是自私。 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明明林家老爷还有救,就算不需要她,好一点的大夫也是能治得了的,最多是费些力气罢了。 澜漪同几个丫头站在屋子里,伺候着他,她心中明白的很,再不快解决,自己就又要输了也就罢了,可怜的是一条人命。 又过了几天,澜漪总算是通过一些丫头的嘴旁敲侧击,让最初他们两个遇见的那位小姐有了强烈的心愿,无论怎样都想医治好她的爷爷。 腰间的铜铃响了,澜漪显了真身于她的面前,帮助她完成了心愿,收下了一颗怯懦不敢去做的心作为代价。 澜漪与羽西汇合,澜漪稍带自豪的说:“怎么样,这个愿望还是只有我才能办的到吧?” 羽西依旧不承认,澜漪见他如此也便只好再接着与他赌,反正最多就是浪费一些时间,自己只要加快速度,也不会耽误多少工作。 澜漪也为了这次赌约浪费了许多时间,如今也有些累了,打算回去休息,结果羽西非要跟着她。 等他跟她到了店门前,澜漪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随手一挥开了门,一张纸条悠然飘落。 澜漪将其拿于手中,看了上面的字,心中一颤,嘴唇被自己咬的泛白,纸被捏的稀碎,随手将门关上,转身就走。 “哎,你做什么去?” 羽西不明白她突然是要做甚,只记得刚才自己看见了一张纸条被她握住:“那纸上写了什么?” 澜漪没有做过多的理会只是说,赌约的事情后放放吧,她有急事要去处理。 羽西一听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拦住她说:“你要去哪我同你一起去。” 澜漪斜视了他一眼,轻言道那地方不适合他这个半吊子去,那里处处充满危险。 “你这是瞧不起半吊子吗?半吊子怎了!你究竟要去哪,我必须跟着你。” 澜漪着实无语的再次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张:“我要去的地方是引玥城,你要真想去,就跟上了,不然我可不等你。” 说完,澜漪纵身飞去,羽西听了愣了一下,也同着跟上去了。 正文 第四章 你的危险我也要承担 引玥城,几个平行空间的交错之地,从未安生过。 澜漪与羽西稳稳的落到了引玥城门外,她抬头看向城门,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呵,自己有多久没来过了。 “走了,进城之后要小心行事。” 澜漪看似随意,实则颇为关切的提醒到羽西。 入了城,羽西一直保持跟在澜漪左边,相差约小半步的距离。 羽西实际上是第一次来这引玥城,以前都只听过关于它的传言,从未有机会来,这次以来看着这城里的情况,确实足够诡异的。 来自不同空间的能人异士,长的也不都是人样,有一些甚至长了牛角、牛蹄子什么的。 “喂,小姑娘,你是刚来引玥城的吧,我从未见过你。” 突然几个大汉挡在了澜漪的面前,一脸奸笑着说道。 羽西凝神看向他们,各个长的如同豺狼虎豹般凶残,但他可不怕他们,既然敢挡他们的路,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刚要拔剑冲去,被澜漪及时制止。 “不知几位有何事情,如果实在无事,还请不要挡了我的路。”澜漪悠然开口,淡淡的说。 听了澜漪的话,几个大汉仰天大笑:“小妞你心里还不清楚,陪哥几个喝酒,让我们尽兴了有你的好处。” “你们胆敢如此讲话,莫不是想命丧于此?你们命还真不值钱啊。”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 一个大汉捏起了澜漪的下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扔了出去,撞到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其他几个大汉看见也不再与澜漪废话,一同冲了过去,羽西原本想上前帮忙,却被澜漪用定身术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紧接着便是澜漪在冲来的几个大汉中间迅速移动,招招打向他们的命门,不到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人都被打翻在了地上。 澜漪见结束了,解开了羽西的定身术,同他继续前进,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倒在后面的一个大汉问。 “你是依兰伯曼的族人?” “算你聪明。” 澜漪轻吐四字,不再理会他们,继续加紧走着,如果去晚了,真不知道树伯会不会有危险! 羽西倒是第一次知道澜漪的身世,依兰伯曼的族人,这个家族很出名吗?为何自己从未听过? 澜漪与羽西来到了一处大院前,虽看着是个大户,不过这里着实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同着进入院中的羽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琴魔,给我出来,快把树伯给我放了,不然我踏平的你的院子!” 澜漪站在院中大声喊着,羽西刚要开口说话,一股黑烟从房子里冒出来,到了澜漪的面前,才露出了他的身躯。 “哈哈,几十年不见澜漪小友你还是依旧如此脾性啊,一点没改这暴脾气,我还真是喜欢。” 琴魔着一身黑袍,看不清脸,但凭感觉总觉得他不是个好惹的,羽西站在后面冷冷的打量了他一圈。 “赶紧将树伯交出来!” 澜漪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走他,大量的灵力已经被聚起,双手已被紫色的光芒环绕,时刻准备着。 琴魔听了就是一怔,随后再次哈哈大笑:“没错,你的树伯就在我手中的这座钟里,能不能夺走会看你的本事了。” “看招!” 确认了树伯的所在,那还等什么,澜漪单手将剑凝聚出来,朝琴魔刺去。 一时间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羽西原本想上去帮忙,却是插不上手,看着他们两个打斗,他才终于明白了,半吊子与他们这些大能的区别。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战况激烈,黑色与紫色的罡芒在一起反复交织,整个院子的地皮都快被掀开,羽西站在地上已经有了站不稳的感觉,紧压着自己的身形,不让其伴随着两个人的打斗而移动。 澜漪觉得再斗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于是眼球在眼眶里一转,有了计谋,她偷偷用了灵力,暗算了琴魔,将铁钟拿到了手中。 可澜漪在钟里并未看见树伯的身影,甚至里面什么都没有。 “琴魔,树伯被你藏哪里去了!” 澜漪双眼似迸射出火焰的质问到,只见琴魔再次狂笑:“澜漪小友我不这样骗你,能把你引到这里来个瓮中捉鳖吗?” 琴魔话音刚落,澜漪手上的钟骤然变大将她吸了进去,扣在了地上。 “你呢就在这钟里待着吧,屠杀了我的族人居然还敢来会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羽西眼看着琴魔将澜漪关起来,自己却一点作用都没起,于是乎拔剑冲向琴魔,大喊着琴魔受死吧! 琴魔根本就没把当他当回事,随意挥了下剑,只不过是剑生起的罡风便将他直接打落在地,身上骤然出现了许多伤口,此时浑身浴血。 可羽西知道他不能退缩,澜漪还等着自己救呢,他奋力的起身,拿剑再次冲过去,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他身上的伤又多了一倍,再无力站起,只能爬到钟旁,用满是疮痍的手抚摸过他仅能摸到的钟身。 “澜漪,我从未后悔我跟来了。” 正文 第五章 脱身 不知过了几柱香的功夫,铁钟轰然炸裂,琴魔本一直坐在地上悼念着族人,结果被这剧烈的一声吓了一跳,同时也被铁钟破碎后的巨大能量打到了,飞出了很远。 澜漪从大片的碎块中飞身出来,不再犹豫,手中凝剑,招招向琴魔的各个要害刺去。 此时已经受了伤的琴魔,哪还是澜漪的对手,不过接了几招便落在了下风,于是留下一句迟早会再卷土重来,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了院中。 澜漪见他逃离,并未去追,而是转过身,看见羽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赶紧飞奔过去,用手叹探其鼻,上有一息尚存。 她不再犹豫,对他使用了治疗灵术,在绿光过后,羽西周身的伤口算是无事了。 不过他失血过多,一时也没法清醒,她便将其抱起,一直到了引玥城里的一处客栈,租了一个房间,这才将他放到了榻上。 澜漪唤小二要了些补气补血的灵物与他喂下,这才算是放心了许多,就等着他醒了。 羽西睁开惺忪的双眼,坐起了身,意外的看见了澜漪居然爬在榻上的一边睡熟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澜漪,看着她的睡颜,她伴随呼吸而轻颤的眉毛,还有她的娇艳的红唇,此时看着都是如此美好。 羽西检查了身上的伤,不见一处,看来最后还是她救了自己,自己这是欠了她一个很大的人情,也不知怎样做才能偿还。 想到这里,羽西顺势想要抚摸澜漪的头发,结果还没碰到她,她便醒了。 羽西骤然将手收回,装作无事的样子,尴尬的呵呵笑到。 “你醒了,觉得身体可好些了?”澜漪见他醒了便问道。 羽西点点头,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又想了想,询问澜漪究竟是怎么从钟里逃出来的? 澜漪淡然回复,这还不简单,直接将钟打破的。 还没等羽西再进一步问询,小二敲门了,说是客栈楼下有人找澜漪家主。 澜漪听了,轻簇眉头,让羽西再接着休息,她去去就来。 澜漪同着小二下了楼,羽西也没打算歇着,于是也起了身,穿了一身衣服,下了楼。 他下去后,正好看见澜漪与来人说话,看着两人交谈,感觉他不像恶人,与琴魔不同。 羽西看着澜漪,像是在拒绝什么,可来人态度诚恳,她最终也只能同意。 澜漪转过了身,本想向楼上走去,见到了羽西便直接同他说,城主邀请她前去,是否要一同前往? 羽西自然是肯定,于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与澜漪一起同那人一起到了城主殿。 澜漪同羽西进了大殿,城主便满脸笑容的迎了来,说着欢迎澜漪家主的到来,她的到来真是令整个引玥城蓬荜生辉。 “城主请不要客气,直接叫我澜漪就好,至于家主什么的,那不过是已经无权了的名号。” 澜漪说道此话,目光逐渐下沉,变的暗淡无光。 城主见此赶紧又安慰她:“澜漪家主真是谦虚了,依兰伯曼不过是暂时被封闭了而已,又不是从这个世界消失,在下相信你的家族最终一定会没事的。” 澜漪客气道:“那就谢城主吉言了。” 羽西听着他们的交谈一句都听不懂,但是都将这些话记进了心里,关于澜漪的背景她是一定要查明白的。 澜漪与城主又交谈了许久,又被城主留下吃了顿饭,原本他还想留她住一晚,但是被澜漪以她有任务比较忙拒绝了。 城主也不敢强留,将澜漪他们亲自送到了城外,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返回。 羽西同澜漪回到了缘梦阁,澜漪这次倒没撵他,而是任凭他在店铺里待着,她则是躺倒了自己的美人榻上修养生息。 正文 第六章 掉落空间通道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找齐了鬼公主的魂魄,你要支付的代价可是很昂贵的?” 缘梦阁澜漪坐在一把高椅上,俯视着飘于空中的一件血红色的嫁衣,羽西则是站在澜漪的身边看着这场景,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嫁衣再次说话了,言语中满是诚恳:“是,还请店主帮我,只要能达成我的心愿,我愿支付一切代价。” 澜漪听了轻点点头:“那好,我这就为你打开通道,但是去寻找的任务却是要你自己去做,这通道会为你打开一次,待你全部寻回,通道自会再次打开。” 嫁衣说自己知道了,于是澜漪站起身,侧对着嫁衣,使用灵力,将通往空间的道路打开,一个约一人高的七彩漩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漩涡一出,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羽西觉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实在没有办法抓住了澜漪的椅子的靠背,这才勉强站立。 “快去,通道很快就会关闭的。” 澜漪在大风中朝嫁衣喊着,嫁衣听了立马朝通道飞去,一时进入,不见踪影。 澜漪见事情圆满了,这便松了口,放下了一些戒备,结果意外便于此时发生。 一块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的石头,也进了通道,只是瞬间便改变了通道的磁场,风的吸力更加强大,就连澜漪也都直接被吸进了通道里。 羽西被也要被吸进去,结果通道却正好于此时被关上,他瞬间失去了平衡,坐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次元魔女终究还是被我算计了一回,我这也是平衡了。” 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羽西看见他立马站起身,警戒的眼神看着他。 澜漪被吸进了通道,原本想直接飞身出去,通道却被关闭了,于是当即做了决定,去监督嫁衣寻找灵魂,至于是谁算计了自己,那人就交给羽西处理了。 缘梦阁,羽西看着面前的人将斗篷掀开,是他从未见过的人。 “你是谁,为何要算计澜漪店主?”羽西毫不客气的质问,已经将剑拔出,时刻准备的战斗。 只见那人疯笑道:“她活该,从那天她收走了我的代价起,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她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这世界上怎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闭嘴!” 羽西虽然也一向不赞同澜漪的这种做法,但是最近同她相处,已经了解到了这其中仿佛有什么缘由,作何能让他人伤害她。 “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作为!” 那人听此继续狂笑:“你是她的小跟班?想为她报仇,那就来吧,我可是不怕的!” “这是你自找的。” 羽西咬牙切齿的说,提剑冲了过去,一时间与那人纠缠到了一起。 平行空间,妄翡城,穆家府邸。 “哇哇……” 穆家的少夫人费力刚生下了孩子,此时躺在榻上昏睡着,额头上的刘海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着皮肤。 屋子里没有人,嫁衣兀然出现在了屋中,面对躺着的女人,见到了女人的身上除了自身的灵魂,还浮动着一个熟识的灵魂,为之兴奋,直接扑了过去,将那灵魂包裹起来后,离开了。 嫁衣对于自己轻松收回了一个灵魂,是十分满意的,她是一定要将七个魂魄都收齐的,就算无法复活鬼公主,自己也必须要同她对次话,问她为何要将自己随意丢弃,挂到树枝上。 白日,澜漪身着一袭深紫色拖地衣裙,坐于游湖的画舫,望眼前美景,绿水蓝天着实是不得多得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不由得吟出符合此时此景的诗句,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拍手的声音,她转过身,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过如此。 来人正是此地的一个书生,今日也只是为了陶冶情操前来游湖,未曾想到会碰见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之人,况女子乎。 “小生唐池,是一个书生,请问姑娘姓名?” 唐池向澜漪拱手,该有礼节分毫不少。 “澜漪,不过一届痴儿。” 澜漪张口轻言,朱唇轻动,这唐池看上去是正经之人,一枚清秀少年郎,让她没有半分反感。 “好一个痴儿,不知姑娘刚才所言之诗,出自哪部典故?” “不过是偶然触景而发,比不得书本。”澜漪挥了挥手,谦虚说道。 “那请……” 唐池还未说完,便从旁边的画舫上传来了众人大喊大叫的声音,澜漪细听,说是有人跌入了江中。 澜漪抬颌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人在水中扑通着,时不时就会沉下,似是不会水。 澜漪自然明白救人要紧,于是没有理会唐池,纵身飞去,一把将其拉起,落到了相邻的画舫的夹板上。 众人见此惊乎,唐池见此状况,更觉澜漪非同一般。 正文 第七章 假心假意 那人被放到了夹板上,肚子圆鼓鼓的,估计喝了很多水。 看着那人昏迷,澜漪又蹲下身子对他进行救治,治疗术一出,没有什么是治不了的。 那人一醒,便开始疯狂的吐水,待水吐尽了,他整个人也清醒了,他的手下们早就在旁边一直担心着,此时看见他醒了,忙围过来。 “大人您没事吧?” “老爷我没事,是谁救了本老爷,重重有赏!” 他的手下赶紧告诉他,是他身边的这位女子救了他。 他这时才注意到澜漪,待他转过身,看清澜漪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强烈,双手不停的反复搓着。 “原来是这位赛过天仙的姑娘救了本老爷,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姑娘的。” 那人此时一直带着笑容看着澜漪,目光似是一直在打量着她,令她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她不打算久留,说了一句,既然他身体没事,就先离开了。 她转过身却被叫住,只听那人继续说:“还请姑娘留步,王二叫画舫靠岸,本老爷要大摆酒局,宴请姑娘,还请姑娘定要赏脸啊!” 澜漪也不好当众搏了他的面子,更何况她现在终于知道他身上缠绕着的,给她带来异样感的是什么了,正是嫁衣要寻找的一个灵魂所带来的,这人身边一定有附有灵魂的人,她正好可以接机靠近,了解其中详情。 两座画舫同时靠岸,唐池连忙从舫上下来,他要找到澜漪。 看见了澜漪同一个人一起走下了画舫,他便直接走了过去。 “姑娘,相逢一场,小生还想同你讨论一番学术,不知何时有空呢?” “你是什么东西,来人啊,给老爷我轰走!” 他的心里真想着美事,突然出来的唐池正打破了他的好心情,于是叫人轰撵他。 “慢!老爷此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是无意冲撞,让他自行离去就是了,何故如此暴力。” 澜漪及时阻止他,他听了澜漪说话,脸上尽是荡漾着喜悦,笑嘻嘻的说着好,这就听姑娘的吩咐。 “你还不快让开,别挡了老爷的道!” 唐池这次算是没有再纠缠,看着他们就这样远去,觉得心有不甘,又追了过去。 城里顶尖的一家酒楼,他包下了整个三楼,不让外人上来,又点了许多酒菜。 “老爷你真是破费了。” “不妨事,救了本老爷的命,一顿酒饭算什么,老爷的命可是重要的很。” 这老爷姓白,是当地的一个官员,听他说今日会落水,都是因为不知道被谁推下去的,要不是澜漪救了他,怕是真的要一命呜呼,至于幕后凶手是谁,他已经派人去查。 “来,澜漪姑娘,我敬你一杯酒,表达感谢。” 白老爷给两个人都倒了酒,举起酒杯说道。 他一口饮尽,澜漪为了礼貌,自然也要如此。 连续几杯下肚,澜漪两眼发黑,浑身无力。 白老爷看着澜漪已经将近陷入了昏迷,这时候总算是露出了他的这面目,他奸笑着自语:“神仙醉药效就是快。” 澜漪在半昏迷中听见了他所说,才知道她居然又被人算计了,自己近期还真是怠惰了,该罚。 澜漪试图用灵力来解开酒里的药,却始终不能聚其心神,直到她被白老爷叫了人抬走,被硬闯酒楼三楼的唐池看见。 唐池大喊着澜漪的名字,寄于她腰间的铜铃拼命的响个不停,将她的神识唤醒了大半。 澜漪借机用了灵力解了药,瞬间清醒,她挣脱开了几个人的挟持,将他们统统弹飞。 澜漪看向唐池,眼眸微垂,低声轻言:“既然是愿望,我便会帮你实现,至于代价你已经提前付过了。” 说完,澜漪与冲上来想阻止她的手下们打了起来,他们根本不是澜漪的对手,都被轻松打趴在地。 澜漪见此,纵身转回包房,白老爷还坐在凳子上做着美梦呢,突然见澜漪只身走了进来,一脸茫然。 “澜、澜漪姑娘你这是?”白老爷一紧张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了。 澜漪将笑容收回,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已经如同死人的白老爷:“白大人有人希望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呢,你想要怎么个消失法呢?” “消失?不,我不要!” 白老爷看着澜漪一只手举起,上面缠绕着紫色的烟雾,拼命的向后退拒绝着。 “呵,这由不得你呢。” “不,我也要许愿,我希望能活下来,不离开这个世界!” “已经太晚了。” 澜漪话音刚落,已经瞬移到了他的身边,随着澜漪的手起手落,白老爷消失在了世界上。 正文 第八章 告别 “唐池,多谢你了。” 澜漪已出了酒楼同唐池行走于街上,要说刚才的情况也着实惊险。 唐池摆摆手,爽朗的笑笑:“不妨事,只要姑娘安好,这有算什么。” 澜漪想起了嫁衣,于是继续询问:“你可知那白老爷的府邸在哪?” “这小生倒是知道,就在城南华林园中,不过你问这作何?” “没事,只是随口一问。” 澜漪倾城笑颜跃于脸上,摇头说道。 夜晚,华林园,澜漪寻了去,且找到了身上附有鬼公主灵魂的女人,这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受到了白老爷的后,被纳入侧室,怀了孕,却被人算计着流产,后被关了起来,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澜漪走入了门窗紧缩的房中,红衣女子正在窗前起舞,头发杂乱,不过舞姿却是颇有章法。 “白舒氏,我是专门替人实现愿望的缘梦阁店主澜漪,白老爷他已经离开了这时间,你不用再倍受折磨了。” 澜漪看着她颇有些心痛,一个女人居然为了一个负心汉如此,她是他的其一,对于她来说他却是她的唯一。 白舒氏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无神的眼睛,看见澜漪,扑向她捉住她的双手摇晃着,痴言:“你提到了他?你认识他,他在哪,我要见他?” 澜漪轻蹙眉,手携灵力在她脑上轻抚,她的双眼骤然清明,鬼公主的魂魄也从她的身上分离了下来,飘在屋中。 白舒氏跪倒了地上,想着自己的命运与白老爷的事情,失声痛哭。 一阵邪凤吹过,一扇窗被打开,血红嫁衣飘了进来,看见灵魂喜悦的忙想扑过去,结果到了一半看见了澜漪,才没有继续。 “店主,你怎么在这里?” 澜漪听它的疑问,无奈淡然:“无外乎有了闲情雅致,想来看看你罢了。灵魂就在那里,收走吧,切记一句话,寻找灵魂时,万不可伤人性命。” “是,知道。” 嫁衣将灵魂收了起来,然后离去了。 澜漪则是给了白舒氏指了一条明路,然后也离去了。 澜漪行走与夜色,明月弯弯挂于天空,下一步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她不像嫁衣对灵魂的位置有具体的感应,只能知道大概位置,走一步看一步吧。 “澜漪姑娘,着实是巧啊。” 澜漪坐在码头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也着实是一种趣事,唐池不知从何处走过来,一身长身白袍。 澜漪转过头:“唐公子,你来了,我要离开了,正好同你道别。” “姑娘要去哪?”唐池一听,急着询问。 澜漪站起身,手持一把绣有凤凰花的团扇,半遮住脸,只留一双魅眸。 “世界之大,不到处行走观赏,岂不可惜?就如同浮萍,无根无固,飘荡何处,它也不知。” 唐池听了更为心急了:“本以为小生与姑娘初次见面,犹如故人相见,还想同姑娘在荫下畅谈,结果现在姑娘却要走了。” “唐公子,望不要多想,有缘自会相见,澜漪就先行一步了。” 澜漪道别后,上了停靠在岸边轮渡,唐池一直看着轮渡逐渐消失在海上。 正文 第九章 查案 雁城,整座城池已是人心惶惶。 近期发生的连续杀人案,已经是人尽皆知,百姓间都在口口相传,死去之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在进一步检查后,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样。 但是所有的死者年岁都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而且都是女性,京城听闻此事,皇上听闻,极为恼怒,下令一定要查明情况,抓住凶手,派了两大京城名探,一男一女,被民间百姓称为青龙双探。 停尸房,两个人在一具一具挨个查看着死去的人,最后全部查看了一遍,得出了同验尸官一样的结论。 “青荇你对于此次的事件怎么看?” 汪青荇的手放在了下巴上思索着,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旋转转:“要我看来,此凶手绝对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将其杀害,不过咱们目前没有线索,需要进一步去调查,龙洋你认为呢?” 史龙洋握了握拳头,点头:“的确,走吧,咱们先去街坊那里调查一圈。” 汪青荇与史龙洋去了第一位死者的家,找了邻居,经过一番询问了解到,死去的女子刚与夫家定了婚,但就在被杀的前一天晚上,他听见女子在家中哭泣,说是什么负心汉。 他老婆较为担心,就去敲门多问了一嘴,女子红着眼告诉他老婆,说是今日她撞见了她未婚的夫婿与其他女子有染,她大声现身阻止,却被骂了回来,被训斥说,他与女子是故交,说她不知轻重,不知廉耻。 汪青荇与史龙洋听了对视,继续询问:“那你可知那女子未婚的夫家在哪?” “就在城北,那家人姓连,到那边一问便知。” “好,知道了,谢谢你了。” 两人有了重要线索,立马动身前往。 连家。 正门口,几个府中下人正与汪青荇与史龙洋推搡着。 “这是连老爷的府邸,岂容你们硬闯!”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我们,我是朝命官,奉旨办案,还不快让开!” 不想再与他们纠缠,本想暗访,现在怕是不可能了,手中的令牌一亮,几个人都不敢再胡来,可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办才好。 “大中午的吵嚷什么呢,还想不想让老爷休息了?” 一个看似管家般存在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那些小厮就是破口大骂。 其中一个作为代表性的上了前,恭敬的对来人说道:“李管家,他们说自己是朝廷派来查案子的,您看?” “查案子的?” 李管家将视线移到他们两个身上,反复打量着,最后目光落在了两个人手中拿的令牌上,目光亮了。 他忙走上前,讨好般的笑道:“原来两位是从京城来的,刚才真是冒昧了,不过他们也是拿着银子干着该干的事,还请两位宽恕,李某这就带两位去见老爷。” “废话不说,咱们走吧。”两人将牌子收回。 “两位这边请。” 李管家亲自给他们引路,一直到了连老爷住的地方,他让他们稍作等候,然后进去寻了老爷。 连老爷被他请了出来,看着他哈气连天一脸疲惫的样子,能看出他的确是他原本在睡觉的。 “哪两位是从京城来的啊?老爷我又没犯什么事,京城的来找我做什么啊?”连老爷颇带慵懒的说道。 “回老爷,就是这两位。” “在下史龙洋,这位是我的搭档,名为汪青荇,我们是两个专门探案的人 此次前来雁城查案,是皇上派我们前来。” 连老爷一听皇上,马上变得郑重起来:“敢问你们是来查什么案子?又是来我府上查谁啊?” 汪青荇先一步说:“我们是来调查你的儿子,他可能与最近雁城的连续杀人案有着一定的关系。” 连老爷一听拍了下桌子:“什么?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儿子是凶手?” “不,连老爷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例行调查,听说你的儿子与其中一个死者是前不久刚定了婚约吧?” 史龙洋一针见血的询问,连老爷一愣,说确有此事。 “那再问你儿子在定了婚约后,仍是与其他女子花天酒地的事情,你可知道?” 连老爷摇摇头,史龙洋的嘴角轻提:“我们现在有一个设想,也许第一个死者实际上是因为你的儿子被发现他的秘密,所以为了封口,才将其杀害……” “不,不可能,我的儿子绝对不是凶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史龙洋一听他激动了,赶紧出声阻止他:“连老爷稍安勿躁,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理由断定你的儿子就是凶手。” 连老爷听了,这才算情绪正常了。 汪青荇见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于是说了声,连老爷,调查的差不多了,后会有期,两人便离开了。 两人行至街上,他们交谈着,刚才连老爷的神态是否看着诡异。 不过,两个人思来想去,没看出其中有什么渊源,于是打算再去第二个受害者家里的附近打听。 结果被邻居告知了一切后说道,有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姑娘,同他们脚前脚后的探听了此事,还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 汪青荇与史龙洋一听,神经骤然绷紧,得出了这人必定有蹊跷之处,于是进一步询问道那人的样貌等。 得知了的一切想知道的,两人在迅速讨论一番后,决定先不去与第二家有关联的地方,而是先去调查第三个死者,那人也是调查的话,也许能碰上。 他们说行动就行动,加快了步伐。 正文 第十章 澜漪的看法 汪青荇与史龙洋火速赶到了第三家,没有急着询问有关信息,而先是询问是否有一个穿紫衣女子的姑娘来问过。 那人回复说是她刚问询完,应该还没有走远。 两人听了赶紧按照那人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在转过两个弯后,终于看见了她们想要见到的人。 “哎,那个穿紫色的衣裙的,你别走!” 两人赶紧跑过去,边跑边喊道。 澜漪听见,有些困惑的转过身,看见是陌生一男一女,于是张口询问他们是谁,叫她何事? 汪青荇开口说话了:“姑娘请问是不是你在调查死者的相关讯息?” 澜漪一时不知他们何意,想着就算他们不是好人,打算伤害自己,自己也不怕,于是点点头,肯定着。 两人互相对视:“这就对了,来姑娘这边说话,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澜漪同他们走到了街边的茶摊坐好,他们则是开启了对她的探听。 “想必姑娘还不知我们的身份吧,我们是朝廷派来专门查探这件连续杀人案的,我是汪青荇,这位是史龙洋,敢问姑娘姓名、身份背景?” 澜漪听了倒是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受朝廷之命,派来调查与她现在所调查案子一样的人。 “澜漪,前不久刚到雁城,结果就听闻了这样一档子事儿,说来也是可笑,我一向喜欢这些奇异的事情,于是便打算调查,结果今日却是碰上了正主,同你们一比,我倒是什么不算了。” 听着澜漪说的如此谦虚,汪青荇对于澜漪的好感度又强了几分。 “澜漪姑娘聪慧,不知姑娘可有调查出来什么?” 澜漪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不瞒你们,至此为止,所有的姑娘死前都与男人有关。” “这话怎么说?” “第一个受害人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是因为发现未婚丈夫与其他女子搞事,第二个受害人,是刚与丈夫闹和离,生前是个母老虎,而第三个受害人,十八岁,她的母亲早些年去世了,父亲从小就打骂她,在她十八岁,本想将她卖入青楼,结果就遭遇了此次事件。” 汪青荇与史龙洋再次对视,听了澜漪的说法,觉得很有道理,他们居然没有想到这里,愈来愈觉得这个叫澜漪的女子不凡。 澜漪说完后,停顿了下,又接着说:“这些目前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毕竟受害人还都没有调查齐全。” 澜漪说的不错,等一切都调查出来,再综合起来,看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们也不让澜漪一个人单独行动了,而是邀请澜漪与他们一同去调查,澜漪自然愿意,于是一下午的时间调查所有受害人,同时综合了他们邻居的说辞,也证明了澜漪的想法,果真其中都牵扯到男性。 此时也到了晚间,他们找寻了一家小饭馆,点了餐,坐在一张桌上继续讨论着。 可是他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个子午卯酉,就是搞不懂其中的关联,澜漪也是一样。 她虽是有着灵力,可以实现人的愿望,或者干其他的事情,但是毕竟又不是万能的,如果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那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没准动动小手指头就出来了结果。 她这次会着手调查此事,除了她对这个事情感兴趣,同时也是整个雁城很多人的愿望,那天她刚到了雁城,铜铃就一直响个不停。 这也算是在实现愿望,代价在她完成后,会统一收取,所以她必须办成。 “还是明天再继续去找当事人进行调查,今晚就好好的歇息吧。” 史龙洋也是忙了一天了,觉得这个案子,绝对不似普通的案子,怎么感觉都是很麻烦的。 此时最紧要的,就是必须要养精蓄锐,有足够的精力,来面对未知的事情。 “嗯,好,澜漪姑娘,不知道你住在哪,明天我们要如何找你?” 澜漪听了,想了一下说她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些偏远,还是她来找他们吧,然后询问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吃完饭,便离开了。 “这位澜漪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发现我们没有发现的事情,这次要不是有她,估计又要费一番大力气了。” 史龙洋倒是除了汪青荇第一次见到这样头脑清醒的女性。 “是啊,不过这不像你龙洋啊,居然今天半天,有几次将姑娘长,姑娘短的挂在嘴边,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汪青荇走的快一些,走在前方带着像是嘲讽又不像的说道。 “怎么会,青荇,你要知道,我只对你……”史龙洋的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哎,龙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没事,走吧。” 史龙洋红了脸,刚才自己居然胆大了险些,将自己的心意说出,真是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