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章 旅途忆往事 在去往华市的列车上，9号车厢里的12号座位上，坐着一个土不土、洋不洋的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看她的穿戴很像城里人的打扮，干净利落的粉红色外衣，黑瘦的牛仔裤，脚踏一双红色小皮鞋。但是，往她脸上一看，黑瘦的脸膛，就是庄稼人，经过风吹日晒，常年在大地里劳动的人。她其貌不扬，但两只不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她就是这套书中的主人公胡菲菲，胡闹小姐。 胡闹来自农村，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在农村，多多少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要比城里人严重一些。当然，在农村，如果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力也是有一定困难的。 在胡闹的父亲胡作为，30来岁才娶了老婆。那时，家里比较贫穷，胡作为的父母是穷苦出身的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一生就是起早贪黑地劳动在大地里。老两口有一对男女，虽然日子过得贫一些，但是，他们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每当看到正在成长的孩子们，老两口也是心花怒放，觉得以后的生活有了依靠。 孩子长大要结婚，父母托人给胡作为介绍了邻村的一个女子，姓杜，叫秀艳，俩人一见就挺投缘，相处一段时间父母就为胡作为操办了婚礼。这下家里多了一个人显得更加地热闹，媳妇孝敬公婆，丈夫热爱妻子，公婆关心儿媳妇，姑嫂相处如姐妹。这样的一家人在十里八村的，人们一提起胡家，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一个“好”字的。 结婚的第二年，胡闹的母亲生下了姐姐胡洋洋。从此小两口更是恩恩爱爱的，每天守候着这么个爱情的果子，给他们的日子增加了不少的喜色。可是，老年人毕竟和青年人有很大的不同，胡作为的父母觉得儿子不生男，是断了胡家的香火，是对不起老祖宗了。所以，逼着儿子和媳妇一定要为胡家再添一子。 当时，计划生育政策也在农村开始执行了。村长以及妇女主任知道胡家媳妇又怀孕了，就去耐心地做思想工作。村长对胡作为地父母说：“我说老哥哥，你就别让你家作为他们违犯计划生育政策了。现如今时代不同了，生男生女都一样。中央号召一对夫妻一个孩，我们大会小会也没少说，你怎么还是这样的僵化啊？听我一句劝，让媳妇到医院去引产吧？”老胡头说：“我说村长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说说我们一个庄稼人，祖祖辈辈呆在这里种田，家里没有一个男人，你说以后靠谁来养活啊？姑娘长大要嫁人，给人家生儿育女。我现在不管怎么地还有个儿子，可以给我送终，可是作为就不一样了。你让我死后怎么闭眼？”妇女主任说：“大叔。你老可别这么说，现在是新社会，有咱们人民政府照顾。你知道吗，现在城里都有了敬老院、托老所什么地，专门伺候老年人的地方，以后我们村也得建一个托老所。等我们失去劳动能力的时候，都可以到那里享受晚年生活。”老胡头说：“嗯，听起来是挺不错的。可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我现在就是想抱孙子，如果你们不好交待，我们认罚，可以了吧？”“这不是认罚不认罚的事情，这是全国人民的大事情。”“大事情？大事情就是让我们抱个孙子。”这老胡头的倔劲上来了。无论村长和妇女主任怎么说，老头就是不开窍，没办法，他们二人只好走了。 之后，他们又找到胡作为两口子。妇女主任说：“作为哥，你和嫂子是怎么想的呢？”胡作为看了看媳妇说：“我们能怎么想呢？父母的岁数大了，他们老是想有个孙子。本来我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就是因为我们生了个女孩，父母对我们也是强加干涉，你说我们如果不圆了二老的愿，也老是觉得对不住他们。”村长点了一支烟，说：“作为啊，你不管怎么样也念过几年的书，对国家的政策也不是不知道。当今就是这个政策，不是大叔找你们的别扭，因为我和梅花是做这个工作的。咱们村虽说不太富裕，但是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你和秀艳都挺能干的，也算是咱们村的小秀才了，你们俩都有知识、有文化，怎么就说服不了你的父母呢？”杜秀艳说：“大叔，主任妹妹，我和作为是这样想的，就要这一胎了，不论男孩还是女孩，我们也成全了老人的愿。如果是女孩，我们就再也不在这上面花时间了，好好劳动，把地种好，把生活搞好，把孩子培养好。你们看怎么样？”村长笑了笑说：“啊哈，你说服不了你的公婆，到给我们讲起了大道理，还是有文化的人会说话。”杜秀艳说：“大叔，不是。因为我怀孕都５个月了，恐怕做引产有困难了。要不然我可以到外地去生孩子，省得给你们添乱。”梅花说：“嫂子，你还没给我们添乱？就你这个事也够我和村长大叔喝一壶了。你说，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胡作为连忙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对不起。”村长说：“我可告诉你呀，这件事可没有完，你不仅要交罚款，而且还要接受村县的通报批评。”“我接受，我接受。”胡作为一口一个“接受”，把村长和妇女主任送出了屋。 来到院子里，村长还对胡作为两口子说：“你们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我们找麻烦。”“咳，我们也是没法子啊，大叔。”村长生气地说：“什么叫没法子？回去吧！等着受处分吧。” 回到屋里，胡作为对妻子说：“你说说，为了咱们家给村长大叔和妇女主任折腾什么样？来咱家多少趟了！”妻子很理解丈夫的心情：“咳，算了吧。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儿子、孙子的。如果这次还是女孩，我可再不生了。”胡作为赶紧用手捂住妻子的嘴，小声说：“不许胡说八道。这要是让爸妈听见了，又该说我们说话不吉利了。” 妻子伸了一下舌头，赶紧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入睡了。 正文 第02章 胡闹诞生记 不久后，胡家的第二个孩子诞生了。 胡家一家老少欣喜若狂地赶到医院守候着。当孩子的第一声哭声从产房里传出来后，老胡头失望了。从孩子阵阵的哭声中，他知道了这辈子抱孙子的愿望彻底地落空了。 在杜秀艳回到病房后，老胡头和老太婆低着头走近来。杜秀艳想坐起来，胡作为赶紧把她按住，说：“你别动。”老胡头说：“孩子，辛苦你啦！”杜秀艳鼻子一酸哭了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给胡家生个男孩。”老太太连忙说：“咳，这怎么能怪你呢？快别哭。坐月子苦对身体不好。”然后，从老头子手里接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小米粥窝鸡蛋的盆，说：“孩子。快吃吧。补补身体。”杜秀艳接过婆婆递过来的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婆婆坐在床上，看着儿媳妇，心想：“多好的媳妇啊！为了让我们能够抱上个孙子，受了多大的罪啊！漂亮的脸蛋现在也出现了皱纹，家里家外她忙着脚不消停。咳，行了吧，男孩、女孩又能怎么地呢？都是我们胡家的骨肉。”想到这里，她看了看一下摇篮里的孩子，对老头子说：“老头子，你看孩子多好啊！黑乎乎的像个假小子。”老头说：“是啊，是啊！好！我有两个孙女了。以后，把她们培养成人，也就算我们对得起老祖宗了。”听了老人这么一说，杜秀艳觉得有点不好受，是她没有圆了老人的梦。 婆婆看出了儿媳妇脸色一刹那的变化，于是赶紧说：“咳，老头子，快别说了。有孙无孙一个样，只要我们的生活过得好、孩子们过得好，我们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胡作为从水房打水回来，看到父母脸上的热情也很受感动。胡作为的妹妹胡水晴来了，带了一大兜子吃的，走了进来。她来到嫂子跟前看看孩子，脸上顿时漏出了喜悦。“哦，这孩子长得又黑又精神，长大了说不定会有大出息。爸、妈，你们说是不是啊？太精神了。嫂子，你可得多吃点东西。”杜秀艳高兴地说：“妹子，我已经吃了很多，只是爸妈还有你哥没有吃。你们也吃饭吧。” 老太、老太太和胡作为到了一缸子水，打开水晴拿来的东西，就在病房里吃了起来。他们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从一早就等在门外，现在一说吃的，也都觉得饿了起来。 杜秀艳在医院住了几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出院回家了。 村长和妇女主任听说胡家又添了人，就一起去看望。村长对老胡头说：“老哥，怎么样？抱孙子了？”“咳，别提了。”村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又让老胡头失望了。他说：“我就说嘛，每个愿望都会有失望的可能。这生孩子，谁知道是男还是女啊。你们啊，真是胡闹。害得我们还受到了县长的严厉批评，说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家。”妇女主任说：“大叔，您就别说了。其实，胡伯伯心里也很明白，只是老一辈留下来的重男轻女思想还在许多人心里磨灭不了。男孩、女孩都是属于国家的，都一样的重要。要是家家都要男孩，不要女孩，男女比例失调，将来谁给你们生男孩啊。” 老胡太太给村长和主任拿过来一杯水，说：“是啊，是啊。我和老头子想明白了，再也不提抱孙子的事了，都是胡家的骨肉，我们一样会心疼的。再者说了，如果再提这事，不是给儿媳妇增加压力吗？还是过好我们的日子是大事。”妇女主任瞅了一眼村长，他们会心地笑了。 村长说：“好了，你们胡闹也好，不胡闹也罢，我们也挨了批评，你们的抱孙子的愿望虽然没有实现，但多生个孩子也要受到一些惩罚的。县长说了，你们家也不是十分的富裕，少罚点，给个教训吧。明天到村委会交3千元罚款吧。老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村长还想说下去，老胡头摆摆手说：“别说了，这个我懂，使因为我的倔强和守旧才导致我被罚的结果。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天我把钱凑齐就给你们送去。违规了，就得受罚，我认，我认。” 以后，人们就根据村长所说的那样，把这个胡菲菲起了个浑名，叫“胡闹。” 送走了村长和主任，回到屋里，老头说：“老婆子，你说我们的思想是不是有点太落后了？村长他们那么样劝我们，我们就是不同意，结果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真是胡闹，我真的老糊涂了。”“老头子，你也没有错，就是想抱个孙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没有实现那就是老天爷不允许我没抱孙子，就把两个丫头给我们了，这也是我们的缘分。你看作为他们两口子结婚时多精神，现在老了许多。反正，我是想通了。再别提抱孙子这件事了，免得他们犯愁。”“啊，这个，我知道。” 在另一个房间里，胡作为夫妻两个也在闲谈。老大睡在另一张小床上，小的在夫妻之间睡着了。 妻子说：“作为，你说爸妈的心里是不是一定很难受？” “不会吧。我看他们这些天挺高兴的。你别乱想了，好好休息，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妻子看看了身边的老二说：“你说，这孩子看上去挺黑的，但是却真的很有精神，要不然水晴妹也不会那样说。” “谁不说自己的孩子好啊！” “那你觉得她好不好啊？” “当然好啦！我老婆生的孩子哪有不好的呢？” “去你的，说说就没有正经的。唉，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想好了一个，叫她胡菲菲怎么样？” “胡菲菲？长大了让她飞啊？” “这有什么不好吗？我们不能让她们像我们一样老是守在这里吧？应该让她们出去闯荡、寻找新的生活道路。你说呢？” 妻子想了想：“也是啊！现在改革开放，将来说不定我们的孩子真的飞向一个更好的地方。当然，我不是说做农民不好，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不也挺好的吗？我们种粮食养活着10多亿中国人民，其实我觉得农民很伟大。” “是啊。看来你这几年的书没有白念，想的比我高远。” 夫妻两个就这样唠着、唠着睡着了。 正文 第03章 幸福庄稼人 第03章幸福庄稼人 胡家村依山傍水，有几十户人家，在大山环绕之中，有一条小河经由村后流入大海，山上果树成林，农民家家有耕田、果树，改革开放后，这里的农民也引进了一条果酱生产线，胡作为两口子就在这个厂子里上班。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是月月有收入，生活比前几年好多了。 因为村子小，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人人都会知道的。农村吗，人口比较集中，有的村子甚至家家套着亲戚、村村套着关系。所以，胡作为的第二胎的诞生，不用人们告诉就都知道了。农村有一个习惯，就是无论谁家生了孩子，亲朋好友都要去给下奶，带一些鸡蛋、馒头什么的。说是只许往里带，不许往外拿，如果有人往外带东西，说是孕妇就会断奶，小时候，我也听人这样说过，到底是不是像老人们说的那样，也许有道理。因为这样的风俗毕竟是中国几千文化历史遗留下来的，我们还是遵照我们老祖宗的传统继续沿着保存下去的好。 这些天以来，来给胡家道喜的、下奶的人络绎不穷，人们看着这个蛮精神的娃娃，都觉得这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的。农家人怎么啦？他们也有理想、也有追求、也盼望自己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与众不同的人。这就是做父母们的共同的心愿。 有个叫海华的女人，说：嫂子，你看这个小丫头多精神，那眼睛，你看，笑了、笑了。真好看。 秀艳说：啊，是挺招人喜欢的。她的爷爷奶奶都喜欢，说是当男孩养活。 咳，都什么时代了，脑筋还这么落后，重男轻女本就不该存在，你说，要是世界上都是男人，这人类还能繁衍吗？男人女人都是我没女人生的，没有了女人，别说要男孩，连女孩也没有人给他们生了。 嚯，瞧你这张嘴啊，就这么厉害！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农家人要是缺少男劳力，还真的吃不消。现在，我们年轻，还能干，要是上了年纪的，还真得指望他们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生孩子毕竟不是强迫的事情。不能说男孩好，女孩就不好。我家婆婆生前也是一味地让我们生个男孩，可我就是给顶了回去。我说现在培养一个孩子多不容易，将来上学、结婚、生孩子，养儿防老是传统，可是以后能不能指望得上他们还很难说呢。 我公婆还可以，没有再提过抱孙子的事，他们也想得开。老人吗，都是怀旧的，都是按照老一代的路子走过来的，传宗接代啦、养儿防老啦等等思想也都是沿袭下来的，怪不得他们。 这是胡闹睡醒了，哭了起来。秀艳赶紧把孩子抱起来，给她把尿，然后又给她喂了奶，孩子很安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吸吮着奶汁，慢慢地她带着微笑又睡着在妈妈的怀抱里。 海华看着睡着的胡闹，又和秀艳唠了起来。 她说：嫂子，你说这两个孩子长大了做个伴，多好啊！就是培养孩子的费用太贵了。 可不是吗？也不是为了老爷子的心愿，我才不生了呢。可是，一来又是个女孩，爷子的愿望又落空了。 那这也怪不得你呀！ 她们说着笑着，奶奶领着洋洋进来了。洋洋已经两岁多了，什么话都会说了。奶奶没有事的时候，经常领着她到村里去转悠，村里人一见都喜欢和洋洋说几句话逗她玩。 这不，奶奶领着孙女回来了。海华赶紧从炕起来给老太太让位，说：婶子回来啦！到哪去转悠了？带洋洋到村西头的地里看了看。 秀艳问：妈，地里庄稼长得怎么样？好啊！你就放心吧。你爸爸在地里打药呢。爸爸又挨累了。庄稼人吗，都习惯了，下地劳动那是营生。就是没事，他也喜欢到地头去坐着，看自己种的庄稼心里头就高兴。 海华说：可不是吗？我公公不也是一样，一早吃完饭就下地，干活不干活不说，看着庄稼就是个喜欢。 秀艳说：农民吗，就是靠土地为生啊。其实，靠土地为生的不止是农民，而是整个人类和动物界。凡是喘气的都是靠土地生存的，谁也不例外。现在城里人都喜欢住高楼，挣的是工资，可是，他们却吃不上绿色的东西。不少城里人还挺羡慕我们农民呢。 海华说：是呀。如果不是我们农民种粮食、种菜，城里人恐怕住的再高，也不能生活了。 老胡太太插话说：你们说的净是些大道理。好了，你们说吧，我去做饭了。 说完，她走出了房间。 海华和秀艳又唠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也告辞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三人。洋洋趴在妹妹的跟前说：妈，妹妹 真好看。啊，是吗？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妹妹了。你是姐姐。洋洋聪明听话，长得清秀可爱，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睛上的眉毛又黑又密，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胡作为每天从厂子里回来都要先把她抱起来，亲一会儿，逗得她哈哈大笑为止。 胡作为是果酱厂的一名职工，因为是农民出身、身体友好，所以他总是早去晚会，把自己的一摊子事干好后，才安然回家。在村里他也是一个小秀才，年过高中，这在一个不富裕的农村，文凭也算是够高的了。自从生了胡闹以后，开始他也多多少少遭到领导和同志们的批评和议论，可是朴实、善良的农民们还是以礼相待，没有因为此事而开除他，大家也能够理解他。所以，胡作为为了感谢大伙，更是起劲地工作，自己的事情做完了，还要帮助别人去做。 好男人是无所不能的。胡作为忙完了厂里的事情，有空还要到地利去看看，回家还要给孩子洗尿布、伺候着坐月子的秀艳，但他毫无怨言。每天看到孩子们在长大，他那个心啊，就像掉到了蜜罐子里，从里到外都甜透了。 正文 第04章 胡家俩姐妹 第04章胡家俩姐妹 时间过得快，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几年就过去了。转眼间，胡家两个姐妹已经上学，在农村一家差两三岁一起上学的有的是。洋洋和胡闹在一个班里，其实这个村的学校就几十名学生，学校就坐落在村东头。一个不大的院落，里面有十多间房子，那就是学生学习的教师和老师们办公的地方。院落虽然不大，但却很干净、规范，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挂着牌子，校长办公室、主任办公室、图书馆，教室也是一样，每个年级、每个班都分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每天胡闹和姐姐一起上学、回家，一起写作业。 班主任老师是本村的一个中专毕业生，叫胡烁，就住在胡作为家的南面。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一个村子的多多少少都带点亲戚关系。这是胡家村，大部分都姓胡，胡烁应该管胡作为叫叔叔。对于孩子上学，在胡作为家里发生了矛盾，一向重男轻女的老胡头，虽然抱孙子的愿望落空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但是旧的思想仍然在老年人的脑子里存在着，就这两个孙女上学，他觉得女孩子家上学不上学没什么，小的时候孩子是自己的，大了就是别人的了，花钱念书没有用。但是，胡作为在这点上没有像父亲让他生孙子那样随从父亲的心愿，他想：现在我们的农村都在一天几个变化地运转着，我本身就念了高中，就这么受重视，要是学问再大些，说不定还会有出息。我必须供孩子念书学习，从小就让她们树立好的思想，长大后好成为利于家乡发展的有用人才。即使将来没有发展好，我怎么地也得让她们到大山以外的世界里去闯荡、闯荡。 杜杜秀艳非常理解丈夫的心里，她也和胡作为有着同样的想法。也别说，这两个小姐妹还真的给父母亲争气，语文、数学成绩非常优秀。只要是老师讲过的东西，她们俩都能够记住，即使哪个地方没有记住，姐妹俩互相一说，也就都记住了。这也是一家俩个孩子的最大的好处。他们不仅可以互帮互学、还可以互相督促、鼓励，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胡菲菲比姐姐在性格上要倔强一些。虽然由于村长的一句笑话，大伙给她起了一个绰号胡闹，但是她对大人叫并没有什么介意，要是同学们这样叫她，她也会生气的，甚至和人家打架。这个小黑姑娘真是得理不让人，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叫她胡闹，她会满校园地追他，直到把他追上为止，不是拳打就是脚踢。班里的许多学生都因为这个受到过这个小黑姑娘惩罚，胡烁老师也是没有好办法，拒绝学生的闹剧。 一天下午，村长找胡烁老师有事。胡老师再三对学生们说：老师有事，一会儿就回来。现在大家在教室里写作业，谁也不要打闹啊。我看今天老师不在，谁表现得最好。 村长也说：孩子们，听老师的话啊，好好写作业吧。他们两个就走了。 教室里静了一会儿，可能是孩子们的天性所致，他们再也忍不住这样安静的时光。于是，有一个孩子下坐来到了胡菲菲桌前，说：喂，胡闹，你的这个名字起得好怪啊！胡菲菲瞪起她那双很有灵气的眼睛说：你说谁呢？就说你，怎么样？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胡菲菲就更加懊恼，她站起来就给了那个孩子一个耳光，幸好，他躲得快，没有打中。他转身就跑，胡菲菲在后面就追，教室里里三圈、外三圈地追来追去，最后，胡闹把他追到了外边。终于把他逮住，好一顿打，一边打还一边说：看你还敢不敢了？看你还敢不敢了？那个孩子开始求饶：好了，好了，别胡闹了，我服你了。还敢说？不敢、不敢了。学生们也都跟着跑出来，有的哈哈在笑，有的劝说胡闹。姐姐胡洋洋把妹妹拉了回来说：菲菲，你干什么呀？ 你没听见他说我的外号吗？ 咳，不就是一个玩笑吗？一会儿老师回来了，多不好。快回去吧。 胡闹对那个同学说：我告诉你，以后你再叫我外号，我还收拾你。 他们都回到了教室，开始重新写作业。不大工夫老师回来了。她一进教室就说：刚才，老师不在的时候，是谁满院子的追打呀？在近学校时，有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胡闹站了起来说：老师，是我。 老师问：为什么？胡闹没有吱声，她不想说别人的不好。她就有这样的特点，只要自己做的事情就能够大胆地承认，不必要别人替她说出来。老师看了看同学们，继续说道：胡菲菲同学能够大胆承认错误，那么是不是还有人需要站起来认识自己的错误啊？ 就见刚才和胡闹开玩笑的同学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说：老师，还有我，都是我不好，是因为我叫胡菲菲同学的外号，所以才还没等这个同学说完，老师就摆摆手说：好了，不要解释了。你要向胡菲菲同学道歉。那个学生不好意思地走到胡菲菲跟前说：胡菲菲同学，是我不好，请你原谅！胡闹一看人家说了软话，气也就消失了，也笑着说了一声：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请原谅。 放学后，胡烁老师就把这件事和胡闹的妈妈说了。晚上，吃完了晚饭，杜杜秀艳对胡闹说：菲菲，我听说你在学校又和同学打架了？胡闹忿忿地说：是他们叫我外号。那也不应该打架啊。胡洋洋在一边说：妈妈，这事不赖妹妹。妈妈严肃地说：那也不行。不管怨谁不怨谁，打架都是不应该的。然后，她对胡闹说：孩子，妈妈告诉你这个绰号的来历。于是，就把当初村长无意说的被村民们引用上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叫就叫吧。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要是同学们没有什么恶意，就随他们吧。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外号，天天和人打架吧。只要你能够把学习搞好，我们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胡闹聪明，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于是答应妈妈再也不和同学为这件事打架了。妈妈搂着胡闹：好孩子，真乖。村长爷爷的一句话让你受委屈了。妈妈把胡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正文 第05章 绰号遭是非 第05章绰号遭是非 咱们长话短说，转眼之间，两个孩子就长大了，上了中学。中学离家比较远，姐妹两个还是一起上学、回家。一边走一边议论着每天的学习和各种活动，有时俩人骑一辆自行车，不是姐姐驮着妹妹，就是妹妹带着姐姐，姐妹俩是形影不离，别人看到也都为这姐妹俩感到高兴。老胡爷子更是乐开了怀，虽然抱孙子的愿望落空了，但是每每看到俩个孙女，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了，而是逢人就讲：怎么样？我说俩个孩子做伴，就比一个好。一个虽然省心，但是太孤独、太寂寞，有时孩子也许和大人没有话说，可是姐妹之间就有说不完的话。 村里人也都知道老胡家为人挺厚道的，又作为村子里的长辈人，他的话虽然不是圣旨，也是人们不讨厌的，村长也好、支书也好、妇女主任也罢，对胡作为家都是高看一眼的。 一天，村妇女主任洪梅花说：大叔，你家胡风、胡闹真是挺能疯闹的，小时候经常和同学们打架，现在大了，虽说比小时候好多了，可是有的时候还是有理不让人，老大还好点，胡闹这孩子真的太厉害了，只要同学们对她有一点不好，她就和人家没完没了的。大叔，你是不是得让作为两口子好好管管啊！ 老胡头问：她们又在学校惹事了? 洪梅花说：前几天我去乡里开会，遇到了校长，他告诉我说：胡闹还喜欢和同学们打架，她姐姐挺好的，有时劝妹妹不要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学生还是以学习为目的，受点委屈没什么了不起的。胡闹也求姐姐把她的这些错误不要告诉你们大人，省得你们跟着操心。俩个孩子在这方面还是很懂事的，她们也怕你们为这些破烂事犯难。所以，也许，她们没有和你们说。大叔，你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作为他们两口子知道吗？没听他们说过啊。反正，我和您老说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校长的话转告给你了。你要是愿意就和作为他们说说，不愿意就算了。我知道，我知道。 妇女主任走后，老胡头也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老太婆见他不高兴就问是怎么回事，老胡头就把妇女主任刚才说的事情和老伴重复了一遍。老伴说:有这事？肯定有，梅花不会说谎的。没有的事，她也没有必要给我编出来啊。 那倒是，那倒是。 胡作为下班回到家里，首先到父母的屋里来问候一声。老爷子让他坐下，说：作为啊，我听说胡闹在学校里经常和人家打架，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一个女孩子成天和一群男孩追追打打的也不是回事，你得管教管教她啊。胡作为也造就听说了这件事，他无可奈何地说：是啊，这孩子从小就是男孩性格，就喜欢打打闹闹的，村长又无意中给她按了一个胡闹这个绰号，真好像如虎添翼一样，真的就给你胡闹起来。老爷子说：不管怎么样，是咱胡家的孩子，咱就得管啊，要不然以后真的出了点岔子，我们又着急又上火的那可就晚了。爸，这个我知道。明天我去学校一趟，和老师好好了解一下这两个孩子的情况。好，好！我觉得胡闹心地还不坏，早点管比晚了好。他们说了一会，胡作为就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虽然胡闹在外边喜欢打打闹闹的，可是回到家里，她是很守规矩的，帮助爸爸妈妈干家务、和爷爷奶奶聊天，把学校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爷爷奶奶，有时逗得两位老人大笑不止。可是她很少讲她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她那么大了，分得清好与坏、丑与美、对与错，所以她把自己的事情隐瞒没有告诉爷爷奶奶。姐姐胡风在学校表现得很好，是班干部，学习呀、各种活动啊，都做得很好，她也在用实际行动影响着自己的妹妹。私下里，胡风没少和胡闹交流，让她不要总是打闹，在学习上多用点功夫，不图别的，也不要让父母失望啊，胡闹还是听姐姐话的，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但是有时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胡闹也要求姐姐不要把她的表现告诉父母，胡风也是没有办法，一考虑妹妹的年幼，二也怕父母知道后分神，影响工作，三呢，也怕爷爷奶奶听说后上火，老人家是最要面子的，所以胡风一直替胡闹打掩护。直到现在纸里包不住火了，要不是妇女主任和老胡爷子说，兴许还能隐瞒一时，但毕竟不是长远想法。 第二天，胡作为去了学校，了解了姐妹俩在校的学习情况和各种表现，与妇女主任说的基本上一致。胡作为一边向老师道歉、一边要求学校严加管教，不管怎么样也得让她把高中念完为止。老师说：你们的这种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将来有出息、有作为？胡菲菲这个学生本质还是不错的，例如：打扫卫生、不怕脏、不怕累的，谁有困难她也喜欢帮忙，学习虽然赶不上她的姐姐，但是她很聪明，学过的东西都能够记住，就是有些马虎，不像她姐姐那么认真。我也找她谈过话，还是很不错的，比过去进步多了。孩子吗，慢慢来吧，着急上火都没有用，只有随其自然了，到时候就好了。 胡作为紧紧地握着校长的手说：谢谢校长，谢谢校长的理解。 临走之前，老师又说：现在的孩子正是身体发育阶段，她的心里也不断地在发生着变化。对待孩子，特别是女孩更要有耐心，不能过激地批评她们，容易产生逆反心理。一旦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啊。至于学习，只要她能够跟得上我觉得就行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她们俩个能够参加高考，她们的基础不错。胡作为说：是，是。你说得对。以后还希望老师您多费心啊！应该的，应该的。 胡作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学校。 正文 第06章 击掌戒恶习 第06章击掌戒恶习 胡作为从学校里高高兴兴地出来，他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向前走去。他边走边想，老师的话说得就是有道理，孩子需要长知识、长才干、长身体，将来的社会竞争会更激烈、更残忍，尽管我们身居在这个偏僻的山区，但是我们也同样可以为社会、为国家、为世界做出一点贡献的。可是，胡闹这个孩子真的不让人省心，在家的表现还可以，想不到在学校她竟然如此地疯狂。咳，怎么办呢？谁让我影响了计划生育政策呢？怪谁呀？都怪我的封建思想的作怪，我也是咎由自取啊，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对孩子负责啊！对，就按老师说的，让她们考大学，考上一个，我供一个，都考上了，我就是扒骨卖肉也得供她们读书。 他想到这里，加快了登车的速度。就在快进村的时候，赶上了胡风和胡闹姐妹俩，她们还边走边聊，说得热热闹闹的。胡作为来到她们的后面，喊了一声：洋洋、菲菲！姐妹俩下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爸爸就大喊道：啊，爸爸！你到哪儿去了？胡作为说：干什么去了？还不是为了你们。为我们？什么事啊？我去学校找你们的老师了解情况去了。胡风说：爸爸，我们能有什么情况啊？有什么情况？亏你还说得出口！你妹妹做的那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回来告诉我们？还替她隐瞒。胡洋洋说：爸爸，我觉得这些事不算事，我们每天从事的不都是这些吗？谁能说得出哪个好、哪个坏，哪个对、哪个错啊？老师不让做的就是坏事，让做的就是好事，受到表扬的就是对的、受到批评的就是错的。胡洋杨继续分辩说：那抽烟还有还呢，你和爷爷为什么还总抽呢？有的老师也抽。胡作为被洋洋这么一说没词了，他很不情愿地说：这是大人的事情。父母是我们的第一任老师。 这下，胡作为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冲姐妹俩发火，他微微一笑，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说出的话来耐人寻味，有道理。他暗自为自己的女儿而骄傲，最后，他果断地说道：要是爸爸戒烟了，你们俩，特别是菲菲能够做到不让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操心吗？姐姐向妹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表示能够做到。胡闹看到姐姐的眼色，知道姐姐的意思，于是，她大声地说：我-保-证-做-到！爸爸说：咱们一言为定！胡闹说：来，击掌生效。爷三个就像小孩似的在村头的大树下击掌三次，然后，一起向家里走去。 一到家，胡作为就把那些烟叶给收拾起来，拿到了院子的垃圾处，给扔了。他的老婆杜杜秀艳大吃一惊，说：喂，你疯了，怎么把烟给扔了。胡作为笑着说：扔了，不抽啦，你不总是反对我抽烟吗？这下你满意了吧？那我也没让你扔了啊？扔就扔了吧。你是希望我继续抽烟呗？我可每没那么说，我只是觉得意外，太意外了。 胡洋洋和胡菲菲在屋里听着父母亲的对话，她们捂着嘴偷偷地笑了，那是胜利的笑、是善良的笑、是用于改正错误的笑。姐姐问妹妹：小妹，爸爸把烟给戒了，你呀，也得把坏习惯给戒了，特别是在学校里，更要严格把握自己的言行，你知道吗？胡闹一笑说：姐，你放心吧，既然爸爸把几十年的抽烟恶习都能够戒掉，我就连这么点的习惯还戒不了吗？如果我不改正错误，我就不是你的妹妹。胡说，你不是我妹妹，是谁的妹妹？谁要是抢走了我的妹妹，我就敢和他拼命。胡闹撒娇似地搂着姐姐的脖子说：姐，你真好！我有你这样的姐姐简直是太高兴了。说着，她的眼圈有些发红。胡洋洋说：好啦，好啦。你看你，怎么还激动上了呢？ 这时爸爸妈妈走进屋子，妈妈看了看姐妹俩说：这一定又是你们俩个的主意。胡闹说：妈，怎么说话呢？是爸爸和我们有约定，我们是两厢情愿，爸，你说，对吧？胡作为连声说：对对对。但是，你可要遵守诺言啊。胡闹继续说：我们已经击掌三次，违约者那是不守信誉的，我做不到。胡作为说：你做不到，我就更做不到了。孩子，你放心，你爸爸我可是说话算数的，要不然怎么能领导厂里几十号人呢？杜秀艳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问胡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听不明白。胡风说：听不明白，你就让我爸给你讲明白吧，小妹，走，我们出去，让爸告诉妈吧。 胡风和胡闹了乐呵呵地走出屋子到外面玩耍去了。胡作为就把到校了解情况、半路上遇到她们姐妹俩以及和她们的谈话都和老婆说了。杜秀艳听后哈哈大笑着说：我说你呀，竟然让孩子逼着你把烟给戒掉了。我可告诉你，戒烟是好事，你可不能反悔，要不然，菲菲再胡闹起来，我们可没有说服的办法了。是呀，我想这个毅力我还是有的，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健康、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我觉得我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杜秀艳说：是的，我觉得也是值得的，我为你自豪、为你喝彩、为你祝福，好，我一会儿就多做两个菜，咱们举行一个戒烟仪式。说完就去做饭菜。 胡作为真的把烟给戒掉了，他高兴，家里人高兴，人人都为他高兴。胡闹也因为和爸爸事先有约，多多少少是戒掉了一些坏毛病，饭吗，要一口一口地吃，错误吗，要一点一点地改，只要一个人有决心、有毅力，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胡闹同时在姐姐的影响下，把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她本来就很聪明智慧，现在再加上一个用心，所以，学习成绩直线就上升了。在这个期末，她还获得了爱学习、爱集体的荣誉称号。 她，真的改变了，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 正文 第07章 离别之情深 第七章离别之情深 真的出乎胡作为的预料，就在他戒烟、胡闹改掉恶习后，姐妹俩的学习真是突飞猛进，是任何人也没有想到的。她们俩个都进入了高考分数线，都能够选择一个较好的学校继续学习。但是，胡洋洋说：大学我不念了。爸爸问：为什么呀？考大学多不容易呀，许多人想考还考不上呢。洋洋说：是，考大学不容易，可是念大学更不容易。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零用钱少说也得2万元，我们俩或3年或4年，那得花多少钱呀！10多万啊，爸、妈，这个对我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啊。所以，要念就让菲菲去念，我在家里干活，或者到外边打工。 胡作为看了一眼妻子，说：这可怎么办呢？妻子无可奈何地说：学文化是好事，我们山里人也需要有文化、掌握知识、掌握科学，可是，上学的费用实在是让我们无能为力。胡洋洋接着说：现在上大学国家也不包分配，哪来的回哪去。我还得回到这个小山沟里，在大学学习的东西也不见得都能够应用到这里，终究还会被忘掉的。现在大学生不像前些年那么受人重视，遍地都是，城里有多少大学生毕业后呆在家里，吃喝还在靠父母，他们也想自食其力，可是没有工作岗位，他们也得面对这个事实。最好的也就是到哪里去打工，我呢，现在就决定做这一行，早点挣钱、养活我自己就行了，如果将来能够找到比较好的工作，收入高点的，我就供我小妹读完大学。 胡闹听了这些，很受感动，她说：爸、妈，还是让姐姐上大学吧，我在家里帮你们干活，姐姐比我学习好，她肯定会有出息的。洋洋说：小妹，别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吧。你要好好学习，别辜负了父母就行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爷爷说话了：好啊，好，我们胡家一下子能够考出两个大学生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但是由于我们的困难，支付不了两个人的生活费用和学费，洋洋退出来，我看中。我也听说城里的大学生许许多多都呆在家里，生活没保障，只能吃喝靠父母，有的甚至去偷、去抢。真是的，上了一回大学，回来后还成贼了，你说可惜不可惜。我们家虽然不能成全俩个人上大学，但是这份荣耀还是这方圆十里八村所没有的。我支持洋洋的选择。洋洋走过去，抱住爷爷的脖子，撒娇地说：爷爷，你真好！爷爷说：我们老胡家就是不信邪，就应该去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是，洋洋，在外面打工、干活的，可千万要小心，现在听说城里的治安情况也不是太好的，到哪里都要小心翼翼地，防人之心不可没有啊。如果不去城里打工，就下地干活，同样能够养活自己，你看爷爷奶奶这辈子也没有文化，生活也是红红火火的。你爸妈，也没有上过大学，可是他们兢兢业业地工作、老老实实地做人、朴朴实实地生活，也能够自食其力的。你爸由于工作认真、心灵手巧，得到了大伙的公认，现在大小也是一个领导，所以，老话说得对：行行出状元。只要你有能耐，早晚会被人家看到。知道吗，孩子？爷爷，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我就是想到外边闯一闯，看看外面的世界。 爷爷摸着洋洋的头说：我们胡家是芝麻开花步步高，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重男轻女那样懊丧的表情了。 洋洋打算在菲菲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离开家，她害怕菲菲接到通知书后，自己控制不了情绪，所以她要提前离开家。准备了几天，胡风就提着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简单的生活用品，就走了。爸爸把几百元钱给胡风当盘缠，妹妹胡闹到现在才完全变了一个懂事的孩子，她抱住姐姐，哭泣着说：姐，我不想让你走，你别走了，姐！胡风抚摸着妹妹长长的黑发说：好妹妹，别说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放心地上大学吧，姐姐等待着你的好消息。她回过身来，对送她的人说：爸妈，爷爷奶奶，我走啦，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过度劳累。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们。你们放心，我能行的。好啦，再见吧！一家老小一直把她送到了村口，直到她上了通往城里的公共汽车，一家人才恋恋不舍地回来了。 胡闹是三步一回头，望着远去的汽车，她想从此我们就要过着独立的生活了，我可以依靠父母，吃喝不愁，可是姐姐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妈妈扶着她的头说：菲菲，走吧。别看了。你姐姐会有出息的，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她的好消息吧。 送走了洋洋，一家人显得空落落的，冷不丁的就像少了许多的快乐。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大也是父母心中的孩子，他们挂念着洋洋今后的生活走向。晚饭也是比平时更简单，谁也没有尝出个味道来，就匆匆忙忙地搁下碗筷，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胡闹回到房间，插上门，一下子就卧在了炕上，她哭了。她是因为姐姐的退出自己才能够有上大学继续深造的机会，虽然爸爸妈妈也有决心让她们俩个一起念大学，可是高额的学费、生活费的确是让爸爸妈妈心有余而力不足。姐姐考虑的对，还是姐姐有孝心、知冷知热的，可是她应该让我退下来，她进大学，一定会比我更有出息。她又想起了小时候，姐姐背着她去玩耍、领她到厂里找爸爸妈妈，还有在校时对她的照顾等等，一下子，姐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那么样的高尚、那么样的伟大！咳，姐，姐，我好想你！胡闹想着、想着，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呼叫着姐姐。 姐妹就是姐妹，刚刚离开就想念了，毕竟姐妹俩在一起生活了20年，冷不丁的分开还真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适应。但任何一个人，男孩女孩都一样，早晚都得离开父母过独立的生活，只不过洋洋的行为来得早了一点，是在父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来到了。 正文 第08章 独自闯天下 话说两头，胡作为一家人怎么样为胡洋洋担心挂虑咱先不说，我们回过头来再说说洋洋。在这个即将下镰收获的季节里，她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亲人，单枪匹马地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禁有些伤感、有些孤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上了公共汽车，找好一个座位，把自带的小包放在了货架上，她回头看看父母和小妹，胡闹还在向她招手，妈妈也用手帕擦试着眼睛。看到这一幕胡洋洋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哭了起来。离别之苦啊! 汽车顺着山路不停地走着，过了一会儿洋洋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反复地回忆着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回忆着和小妹胡闹在一起的情景、回忆着学校老师和同学们在一起玩耍的情景、回忆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嘱托和希望。她在学校是优等生，各科成绩都是很优秀的，而且她对人有礼貌、对老师和同学都是真心实意的热情周到。她没有过度的要求，只是想做一个让父母放心的好孩子。她也深深地知道，父母每天的工作辛辛苦苦，爷爷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每天顶着烈日到地里干活，如果我和小妹都上大学，也真够父母的呛。总算小妹自从和爸爸打赌戒掉了许多的恶习以后，学习的效果还是蛮好的，她也能够考上大学，我们有一个有出息的也是好样的，正如爷爷说的那样：我们家虽然不能成全俩个人上大学，但是这份荣耀还是这方圆十里八村所没有的。小妹能够成为大学生是我最大的心愿，因为她很淘气、在哪儿都是愣头愣脑的，所以，让她上大学比我好得多，在大学可以约束她的许多不良的行为，以便日后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我为妹妹感到骄傲。为妹妹的健康成长而高兴! 她一路上想着、看着，慢慢地她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人吗，就是这样，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活过来的。爷爷奶奶的善良和倔强使他们和全村人都能够和睦相处，人人见到爷爷奶奶都是那样的热情如同一家人，一生都有一个好名声，尽管在生妹妹的时候，爷爷由于守旧让爸爸妈妈违反了计划生育的政策曾经遭到过非议，但是人们还是理解的，也就不再议论此事了，而且人们一看到胡家姐妹就由衷地羡慕，我还是为我们胡家人感到自豪的。我现在一人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乡，在外边我也要干出点事来。我虽然没有走进大学读书，但是学习是何时何地都可以进行的，我要在工作之余自学，参加自学考试，也同样会得到和大学毕业生同样的待遇。 可是，万事都是开头难啊，我是出来找工作、干临时工的，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这都很难说啊。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事事都难啊。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熬过这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情况兴许就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汽车停了下来，售票员说：各位朋友，现在终点站到了，请各位拿好自己的携带物品，下车，谢谢大家的支持!旅客们各自拿好自己的东西，开始陆续地下车了。 洋洋被售票员的叫喊声从回忆中惊醒，她揉了揉眼睛，使自己能够精神一点。之后她开始收拾携带之物，准备下车。她看到人们都已经走净，才站起身来，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她来到门口问售票员说：大姐，哪有旅馆啊?售票员看了看洋洋说：你是第一次来到城里吧?以前我也来过，但是没有住过，所以我想问一下。啊，这地方旅馆很多，你就到前面拐弯的地方找一家小旅馆住下，那里价钱比较便宜。好，谢谢大姐。不用客气。洋洋拎着背包下了车，就奔售票员指的方向走去。 洋洋来到了转弯处，嗯，这里的确很热闹啊，小旅馆一家挨着一家，站在门外的小服务员满脸带笑地迎接着八方来客。一个小姑娘看到洋洋想找旅馆的样子，就走过去问到：想住店吗?嗯。洋洋点点头算是做了答应。小姑娘继续说：那就住我们家吧，很便宜的、还干净，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洋洋问：一宿多少钱?15元。这是最便宜的价格了。洋洋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那好吧。那我就住你们家。小姑娘帮着洋洋拎着包裹，她们一起走进了这家小旅馆。 洋洋走进来一看，门口有一张桌子，好像是开票用的，说是旅馆，实际上就是两间大房子改造而成的。有6个房间，卫生的确像小姑娘说的那样，干干净净的、桌椅摆设也很规整，墙面上还有几幅画和两张地图——一张是省地图，一张是本市地图。看起来这家老板也是很有心计、事事考虑周全的人。 胡洋洋问小姑娘：还得办手续吧?小姑娘嗯了一声就大叫起来：妈，妈，来客人了!喊声一落，就在里间屋里走出一个50来岁的妇女，她身穿粉红色的上衣和一条很宽大的带花的凉裤，短发、大眼睛，高鼻梁，鸭蛋型的脸庞，看上去很有精神。她来到胡洋洋跟前说：你好，我们欢迎你来我家住宿。来，办个手续吧。说着她就在那张桌子前坐好，从抽屉里拿出了登记簿和票据，对胡洋洋说：请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洋洋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递给那个开票的妇女。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那个小姑娘把洋洋带到了里面的一间屋子。胡洋洋进去一看，屋子里有6张床，有3张床好像也住着人。每个床前都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个暖瓶和两个玻璃杯子。那个小女孩就指着靠南的一张床说：你就住这张床吧。这里已经有了3个住宿的，她们好像是来城里打工、找工作的，都像你这么大小的年龄。洋洋啊了一声说：好吧，我就住这里。你家有食堂吗?啊，后面有一个小食堂，你愿意呢，可以到那里去吃，不愿意呢，你可以到外边饭店里去吃。一会儿，你可以去看看我们家的食堂。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饭钱不贵吧?不贵，就是家常便饭。好，你去忙吧。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叫艳梅。你姓什么呀?我姓韩。韩艳梅。好。你先休息吧。谢谢你呀，艳梅。叫喊艳梅的小姑娘嘿嘿一笑出了房间，又去招呼客人了。 正文 第09章 初来结新友 第09章初来结新友 胡洋洋关上门，把牙具等常用物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里，然后，她躺在床上，觉得很累了。她想：我明天就得出去找工作了，越早找到越好。管他干什么呢，只要能够挣钱就行，少赚点不要紧，只要能找到活就行。她想着、想着就昏昏呼呼地睡着了。 过了一阵子，她被说话声惊醒。是那三个先住的女孩回来了，她们打开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洋洋正在酣睡，其中一个小胖女孩低声地说：别吵，又来新人了。另外两个说：我们不吵。胖女孩叫道：武燕，你去打点水回来。叫武燕的女孩应了一声拿着热水瓶出去了。 胖女孩说：肖亭，你说我们都来这里一个礼拜了，也没有找到工作，你看我们还能不能找到活干啊？这个叫肖亭的女孩看上去比她们俩个大，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好像挺老练的。她看了看胖女孩说：于水啊，找工作不能急，我们才来几天，有的人几个月、几年还没有工作呢。还有许多大学生没有工作呢，何况是我们只能干那些低档的、收入还少的、工作还累的、还不怎么需要文化知识的那些活。我们还得继续找，总之，我们是不能回去的，那样的话，我们会被人们嘲笑的。别着急，总会有的。可是，我们的费用在一天一天地减少，我爸妈给我带的几百元钱也剩下不多了。和你出来，我是有信心的。但是，我们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工作。这事我知道，但是着急也没有用啊。你以为我不急吗？我比你们更着急。这时打水回来的武燕拎着水壶带着一张报纸走进来，她不知道所以然的就插了一句说：什么着急啊？于水说：我们在讨论找工作的事情。武燕把水放在一个床头柜上，回过身来说：是啊，肖亭姐，你得有个主意啊。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找工作，是来赚钱的，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带的费用都快没了。肖亭说：别着急。这时，她看见武燕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就拿过来看了看，突然，一条醒目的大字标题映入她的眼帘：华市急需大批的劳务人员。她拿着报纸对两个伙伴说：你们看！华市急需大批的劳务人员。要不然我们就去华市吧。武燕说：咱们仔细看看再说。她们三人一起看起这张报纸。报上说：华市是一个新型的正在成长的城市，这里的工业、农业以及各行各业都在迅猛地发展。因此，这里需要大批的人员劳务人员补充到各个工作岗位上。待遇从优，大部分公司、厂矿都可以为劳务人员提供职工宿舍和食堂伙食，希望有志来华市发展和创业的人员莫失良机。华市欢迎你们！华市是你们最佳的选择。 她们兴奋地看完了这份信息，深深地出了一口大气。因为她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活的亮光、看到了自己的前途、找到了发展和创业的机会。 躺在床上的胡洋洋听到这里也挺兴奋的，她想她们和我一样都是来找工作的，看来在这里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她们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工作，真不如到外地去发展。我要是能够和她们一起去，也可以为自己做个伴，在外交朋友是非常必要的，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啊，何况我又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对，我就加入她们里面去，和她们一起到华市。想到这里，她故意啊哈一声抻个懒腰，坐了起来。她揉揉眼睛，四下看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那三个人的身上。喂，你们好！洋洋主动打招呼。那三个人看到洋洋醒了，也不说话了，听到洋洋打招呼，她们急忙地回应道：啊，你好，你好！胖女孩于水问道：你是哪儿来的？来城里打工啊？洋洋说：对，我今天才来，我是胡家村的，我叫胡洋洋。 我叫肖亭。 我叫于水。 我叫武燕。我们都来自一个村的，是王家坳的。 你们也是来找工作的？ 肖亭说：是的，我们觉得老在一个地方没有多大的意思，想出来闯荡、闯荡就来到了城里，可是没有想到找工作这么难，来了快一个礼拜了，也没有找到活。 洋洋说：是吗？这么说我也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肖亭说：我们明天准备去华市，听说那里现在正在发展，需要大批的劳务工人。你看，这张报纸说的很清楚。她说着把报纸递给洋洋。洋洋接过报纸说了一声谢谢就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后，她说：嗯，说的很好，可是不知道是否属实啊。 于水说：我们顾不上这些了，到了那里再说吧。反正这里我们是看不到什么希望了，肖亭姐，我们还是去吧。你去吗？她回头问洋洋。洋洋说：那好吧，我就和你们结伴而行，我们相互照顾一下，怎么样？武燕说：我觉得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毕竟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城市的人，互相有个照应挺好的。 肖亭说：既然我们是来自一个城市、来的目的又是意义的、我们的年龄也相仿，所以我们就组成一支永不分离的小组，就是说无论我们在哪儿找工作，我们四个永远不分开，工作在一起、吃住在一起、团结在一起。好不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我们永不分开！然后，她们把手一只一只摞在一起，表示永不分开的决心。 陌生的地方遇同乡，自然是一种高兴的事情，几个小姐妹很快就熟悉了。她们打算明天就起程去华市，早一天到达，就会有早一天找到工作的可能。她们达成了永不分开的协议后，就去旅馆食堂进餐，在桌前她们相互打听了对方的出走原因。肖亭她们三个都在一个村，三家人以及孩子们都相处得很好，她们又是同学，在今年的高考中，她们的成绩都进入了专科分数线。其实农村人念个专科也就不错了，可是肖亭对她的父母说说：我什么科也不念了。我觉得现在学得多、用得少，许多大学生都待业待在家里，我今后也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是这样，我还不如自己出去闯荡，打工赚钱也是我们的生活目的啊。于水和吴艳也是这样决定的，于是姐妹三人也和胡洋洋一样出外闯荡，在这里她们很有缘份地相识了。 正文 第10章 兴奋观夜景 第10章兴奋观夜景 胡洋洋单身来到省城，想不到刚到这里就遇到了同乡，真是喜出望外，而且还要搭伴同行到华市去创业、去发展。这多少也使洋洋孤独的心灵得到一些安慰，她也清楚地知道，就是到了华市能不能很快找到工作还很难说。但是有了伴侣在路上可以有个说话聊天的、可以互相照应着、可以让郁闷的心情得到一些舒展、可以缩短路上漫长的时间。 她感到很知足，这几个同乡也是很热心善良，能够和她们相遇也是缘分。她们几个在食堂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觉得这里的饭菜还很合口，价钱不多、吃的还很实惠，四人都是AA制，各自付完了饭钱，就出了食堂。于水对肖亭说：肖亭姐，咱们到哪儿溜达、溜达吧。来一回省城不容易，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来到省城，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武燕也说：是啊，我们好好看看这里的夜景吧。听说这里有一座大桥很有名气的，不如到那里看看。肖亭想了一会儿问胡洋洋：洋洋，你也去吗？洋洋说：既然大家都去，我也去吧，我也第一次来这里，还没来得及看呢，明天就要走啦。走，去大桥看看吧。 她挥手招呼一辆出租汽车，她们一行四人进了出租车，车就向着指定的方向开去，不大工夫，就到了地方，出租车司机选了一个比较好下车的地方，把车停下来，四人下了车。胡洋洋付了车费，肖亭说：洋洋，我来付吧。咳，算了，谁付都一样，钱也不多，别争了。肖亭说：谢谢你啊！胡洋洋一乐说：谢什么呀，又不是外人。走吧！ 这是一座很有名气的大桥，虽然是一座新桥，刚刚建成不到5年，可是这座桥的美观和造型是与其他的大桥不一样的，是全省最长的一座桥梁。 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公共汽车、私家小车稳稳地行使在大桥上。桥梁下有一片非常宽阔的空地被装修得如同一个美丽的公园，一座座凉亭下坐着饭后来这里做运动休息的人们。他们在那里闲谈交流，观看着即将落入西边的太阳，从人们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们的精神面貌在发生着变化。一对情侣站在一排小树跟前热情地交流着，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比比划划在说着自己的感受。一对一对的夫妻有的带着孩子在河边散步，有的在跟孩子们玩各种游戏车，他们看着可爱的孩子真是心花怒放。现如今是独生子时代，家家都在围着孩子转。这里既是人们的活动的地方，也是儿童的乐园。早晚来这里做运动的，打太极拳的、练剑的、跳交际舞的、慢跑、聊天的络绎不绝，这里几乎也成了中老年人的活动中心。附近也有几个摆小摊、做买卖的，周围有不少人，看来生意也算是挺红火的。 胡洋洋她们四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开心的，她们随着漫步的人员一起走到了一片空地，说是空地，实际上周围都有供人们休闲的长椅，有些人索性地就坐在了地上，这里的卫生非常地清洁，清洁工拿着撮子和条扫不时地收拾人们掉在地上的纸屑和不洁之物。她们四人边走边聊、边看，想尽一切努力把看到的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最后，她们来到了大桥上。在这里可以看到更远的风景，带着潮湿的微风吹到身上感觉是那么样的凉爽。她们几个在大桥上、在微风中感觉大自然，她们的心情格外地好，一是来省城的兴奋，是她们意想不到今生今世还能够有机会来到省城游玩、还有心思在这里找工作扎根，二是她们今天能够站在这座早就闻名的大桥上，观赏省城的风景，三是她们明天即将奔赴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的人们在等待她们的到来、那里的工作在向她们招手，那里的建设在需要她们添砖加瓦，她们那种兴奋的心情是外人无法能够表达出来的。 太阳落山了。在太阳落山处，出现了一片火烧云，使得这个城市的夜空更加美丽和迷人。胡洋洋、肖亭这帮刚刚结盟的姐妹们站在大桥上，望着远方，心绪起伏，她们在思念着家乡、惦记着父母。但是，她们毕竟走了出来，走出来的目的就是追求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工作。 虽然夜幕降临了，但桥上被灯照得如同白昼，尽管时间已经很晚，可是在这里漫步、谈心、做运动的人仍然很多，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夜幕的降临。胡洋洋等四人也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人流沸腾的地方，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住所。 她们四人刚走进小旅店，韩艳梅走过来迎接她们说：回来啦！啊，回来啦！你们去哪里啦？肖亭回答说我们吃完饭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去了大桥那里看看，咳，真好！我们能够来到这里也算一生的荣幸啊！韩艳梅说：啊，那里似乎成了人们的娱乐中心，每天都这样，人山人海的，节假日那人就更多了，省内外旅游的、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于水接着说：要是我们能够在这里多呆几天极好了！韩艳梅惊讶地说：怎么，你们想走啊？是，我们明天就走。去哪儿？去华市看看。听说那里需要大批的劳务人员。我也知道这件事，也想到那里找个工作，可是我妈妈就是不让我去，说我太小，不安全。我都17岁了，能够照顾好自己了。吴艳说：咱们俩同岁，反正有我肖亭姐跟着，要不然我的爸妈也不会让我出来的。胡洋洋说：艳梅啊，虽然我才来这里，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特热情，说话办事都挺到位的。你为什么不上学了呢？艳梅说：我家里比较困难，爸爸前年因病去世了，现在我和妈妈维持着这个小旅馆生活，现在的生意也不容易做，开旅馆的，你看，遍地都是，如果再供我上学读书就太难了。所以，念到初三我就不念了，回来和妈妈一起维持这个小旅馆。既然这样，你就更不应该离开你妈妈了，她一个人怎么办啊？是啊，所以，我不忍心自己出外谋生。你是一个好姑娘，在家和妈妈好好生活吧。其他人也都劝说韩艳梅留下来，千万别想着离家出走的事情。 肖亭说：艳梅，我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对你也多少有些了解。我们就做个朋友吧，等我们回来时，还住在这里。其实我们谁也不容易，生活也好、念书也好，什么都离不开钱，你和妈妈能够维持这个旅馆生活也难为你了。可是你得想想你的妈妈，她比你、比我们更不易啊。 艳梅点点头，笑了笑说：好，我们就做个朋友吧，我肯定会想着你们的，我也祝你们尽快找到工作，一路顺风！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