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你是谁 灯火通明的天际,仿佛被蓝黑色的绸锦布覆盖上,已经是深夜,而这一方的纸醉金迷才刚刚开始。 夜晚的‘金山城’仍人流如织,各色豪车不断涌进一栋别墅,男的光鲜俊朗,女的娇嫩靓丽,个个面带喜色,都以能参加这场宴会为荣。 白嫩的手指捏住高脚杯,温锦念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不断走动的人,再次礼貌疏离的应付掉一个搭讪的人,温锦念站起身,流畅的鱼骨裙摆在空中绽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妈妈叫你,先过去吧。” 温锦念抬眸,视线落在一身金色旗袍显得高贵神秘的女人身上,别开脸,“知道了,但是、没时间。” “你……”温瑶菲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 “姐姐,收起你表情,还多人看着呢。”嘲讽般丢下一句话,温锦念施施然走向楼梯,回眸间还能看见温瑶菲气急败坏的脸颊,嘴角勾起笑。 呵……不堪一击。 夜晚的城市不同于白天的喧嚣,丝丝凉意从落地窗中吹入,宝石红的液体在细柔的指尖上流转生辉,温锦念轻啜一口红酒,缓缓趴伏在栏杆上,眼眸染上了些迷离。 “这儿风大,怎么乱跑。”责怪的声音传来,温锦念勾唇浅笑转身。 男子一套质地极好的丝绒蓝色西装,一条小小的银色领结完美搭配,与温锦念身上的丝质曳地白裙相交辉映。此刻正宠溺略带责怪的看着她走来。 一看见来人,温锦念将酒杯搁置在一旁的柜子上,上前两步抱住他,语气娇憨:“你总算来了。” “紧急状况,下次不会了,你怎么样?” 闻言,温锦念微微蹙眉,“差点被欺负死,还……” 不等她说完,男人急忙道:“怎么了?”说话间,已经捏住她肩膀,上上下下把人检查了个遍。 “哈哈哈……”温锦念大笑,“就喜欢看见你这样。”那些人,想欺负她,段位还低了些。 苏憬淖随即知道自己被骗了,只是无奈的点点她鼻尖,“饿了没有?” 温锦念指指刚才放下的酒杯,“饱了。” 浓密的眉皱起,苏憬淖拉人就走,“以后没有我在的场合,不准喝酒。” “你放心嘛,又没发生什么事。” 无奈的摇摇头,苏憬淖应付掉迎面而来打招呼的几人,看着温锦念,“我送你回去吧。” 此刻,大厅中央高台上,温家三口人站在一起笑盈盈谢答今天到来的贵客,巨大拱顶悬挂的琉璃灯盏下,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温锦念不咸不淡移开视线,应了句好。 性能极好的跑车在大道上飞速行驶,温锦念闭上眼睛,苏憬淖体贴的为她盖上自己的外套,再次叹气。 …… 一道惊雷闪现,瞬间划亮整片天际。 “啊——” 温锦念尖叫着,惊天动地的疼。 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红色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幽深晦暗,一股甜得发腻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有人,粗粝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不用多想,温锦念清楚的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 “滚开。”用尽全力的呼叫,却是小猫般的泣音。 温锦念想动,却没有半点力气。 闻言,男人微微停顿,随即更加用力。 “你、是谁?”断断续续说完,温锦念像条死鱼瘫躺在床上。 第一卷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参加完宴会,她此刻应该在自己床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事,足以抹杀掉她多年来的平静不惊。 没有人回答她,古色古香的屋子,不断传来女子的尖叫。 一轮折磨过去,温锦念急促大喘,男人翻身下床,精瘦有力的身躯,完美不带一丝缺陷,没有心情去欣赏,她咬牙切齿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男人!不告到他一辈子坐牢,她就不姓温。 男人扯过一件锦衣披在身上,咬牙切齿垂视躺在床上像条死鱼的女人,猛地挥手,床柱倒塌压在温锦念身上,“杀。” 在温锦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色人影已经到她面前,抓小鸡似的把她拎起来,蓦地睁大眼,温锦念不可置信,“放开我,放开我,你没有权利杀我。” 不管她怎么样叫唤,黑衣人已经将她拖到了门口,温锦念大叫,“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停。”凌御直勾勾盯着她,一步一步走来,带着强大可怕的气场,那目光分明在吞噬什么。 黑衣人站定,将温锦念扔在地上。 她身上只有一件刚才紧急时刻抓的一块薄纱,在男人赤利的目光下,她一丝不挂。 凌御捏住她的下巴,眉头夹得死紧,“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病。” 忽地,凌御仰头大笑,狠狠一甩,温锦念就被甩在地上,娇嫩的脸颊被地面蹭开一块皮,“朕、没、病。” 一字一顿说完,凌御挥手,刚才那个黑衣人再次抓起温锦念,“喂,看你刚才很满意呢,不要杀我,相信我,留我在你身边,一定会让你愉悦的。” 匆匆忙忙说完,温锦念眼睛瞪大,这是她最后一步棋子了,两个问题,都是在赌。 凌御脚步顿下,眸色极深,视线上下扫过温锦念,似乎在考虑她的价值。 在温锦念忐忑的等待中,凌御挥了挥手,她再次跌倒在地,不管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她要离开这个牢笼。 两步,温锦念感到后领一紧,下一秒就被扔在床上。 凌御俯身而下,没有任何抚慰,直接办事。 温锦念尖叫着,这个男人!凭什么干这种事。 …… 再次睁眼,温锦念是被冷醒的。 入目还是刚才的那个房间,清一色的黑,猩红的床幔在头顶飘扬,借着燃烧蜡烛散发的微弱光辉,她知道这是一个古色古香透着阴冷气息的偌大房间,精致,奢华。 她意识模糊的环视四周,试图找到一些熟悉的东西。 一个男人沉息盘坐在床尾柱的地方,身上穿着与屋子融为一体的黑色单衣,如果不是仔细辨认,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人。 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转头,阴狠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她,毫不避讳,深邃狠利不带一丝感情。 随着他的目光,温锦念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盖了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薄纱,手腕脚踝都被缠上布条。 第一卷 就是打一炮 “你是谁?”温锦念使劲挣脱了两下,没有任何效果。 凌御猛地跳到床上,双手撑在她左右,仿佛是在看一盘美味的食物。 温锦念屏住呼吸,试图通过动之以情来缓解目前的困境,“你好,请问你是谁,现在能让开吗?这样很尴尬。” “目的达到了,说,想要什么?”凌御在她上方,嗓音冷厉,目光幽深直射入温锦念心里。 “我没有任何目的,你是非法拘禁,加上你昨天做的事,我告你是要坐牢的。” “牢房?”一个反问,凌御眯起眼睛,“朕就是王法。”语气狂傲嚣张得令人害怕。 温锦念深深吸一口气,“先生,请你将我放开,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足够一个正常人想得到的结果。 冷峻刚毅的脸不带任何感情,凌御大力捏住她下巴,“苦心经营,最后还要用什么计谋?” 嘲讽的语气,肯定的表情,温锦念呆怔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一身上位者气势,不难看出他非富即贵,在京都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她居然不认识这个人。 “先生,咱就当作一晚露水姻缘,现在戏唱完了,该退场了,所以,放开我吧,我可没有抖m的爱好。” “你是朕第一个女人,准你……说名字!” “得了,先生,别较真,不就是打了一炮嘛,不碍事,咱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别过。”温锦念活动一下手脚,长时间的捆绑,四肢已经麻木。 “放肆。” 两人的鼻尖相距不到一厘米,凌御瞪她,“谁给你的胆子。” 温锦念被问得莫名其妙,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被送到了别人床上,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或许…… 垂下眼睫,温锦念放软了语气,“先生,我就是睡个觉,不知道怎样来了这里,请先放开,好吗?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都是女人。” “你、该死。”不耐烦的看着她,凌御大掌捏住她细直的颈脖,“说,主谋?” 直视男人的眸子,温锦念发现没有任何说谎的成分,“先生,不过是打一炮嘛,我个女人都不在意,难道……你还是童子鸡?” 说着,她上下打量他几眼,完美的身材比例,及腰长发顺着劲腰滑落在她身上,酥酥麻麻的痒,二十出头的年纪,在这个时代,还是童子鸡的年龄比天下红雨的可能性还小。 “你、该死。”男人气急败坏,手指不断缩紧,温锦念使劲挣扎,手脚被捆绑,她一口咬住男人下巴,破釜沉舟。 男人一拳打在她脸上,“该死。” 一股血腥味涌上来,鲜红液体顺着她的嘴角话落,温锦念不再动弹,以她目前的状况,只有两个字——等死。 凌御瞳孔骤然放大,俊脸扭曲,就在温锦念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时候,他松了些力道,道:“说!” 在他看来,弱妇根本没有算计到他的机会。 第一卷 我在英国 一松开些,温锦念就剧烈咳嗽起来,摇摇头。 窒息感再次袭来,温锦念笑了,“先生,你真是不堪一击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的味道很好。” 嘲笑般说完,温锦念彻底晕死过去。 …… “啊——” 温锦念尖叫一声,彻底醒来,不是刚才豪华阴沉的房间,而是自己的出租房。 整整过了十分钟,温锦念才拍拍脸颊,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见鬼了,她怎么会梦到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虽然那个男人长相完美,身材一百分……那种感觉很真实,真实到现在想想她还能感觉到那人的凶猛有力。 他的唇瓣脸色很冷,但是身体却像个小火炉,不断灼伤她肌肤。 温锦念脸上闪过一丝羞红,一定是她太想男人了,什么时候把苏憬淖扑倒呢,他们只差一个仪式了。 微微一动,就是酸痛,温锦念机械的低下头。 羽被滑落在腰间,青青紫紫遍布全身,那个地方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意,温锦念呆怔着。 难道做了chun梦,现实中还会残留痕迹吗? 忍住浑身的酸痛翻身下床。温锦念仔细打量镜子中面容苍白的女人,脸颊上的一块鲜红伤口和青肿显得触目惊心。 温锦念将自己里里外外洗漱一边,大脑迅速转动不容自己去想那个梦。 擦拭头发走浴室,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见外面是温瑶菲,温锦念想了一下,还是打开门。 女人一身剪裁合体的小白裙,浓密黑亮的大波浪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大面积的墨镜遮住一半白皙脸蛋,身为大明星的温瑶菲,绝对有资本以美色称霸娱乐圈。 温瑶菲直接跨入出租房,保养得宜的手捂住鼻子,随即退出来,厌恶的说:“晚上八点,让你回去一趟。” “哦。”温锦念擦拭自己头发,就要关门,温瑶菲横出手抵住。 “还有事?” 温瑶菲骄傲的看她一眼,“就是想看看你的穷酸样,瞧瞧,这破烂屋子……” “啪——” 不待她说完,温锦念猛地关门,温瑶菲恨恨盯着眼前的门,一甩手,转身离去。 不就是个没价值的小贱人。 温瑶菲出现的小插曲,温锦念并没有放在心上,昨天是温瑶菲生日,她已经应邀参加了,不知道今儿又来找她是干甚。 今天是休息日,温锦念并没有外出,窝在自己的小屋子画画,却不断走神想起那个梦。昨晚是苏憬淖送她回来的,按照往常的习惯,他一定会等她睡下后才会离开,会不会……是她没有做梦。 而是……他办了她。 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把他想象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样子。不然就算她做梦,也不可能再有一身的伤痕。 放下画本,温锦念越发觉得是这样回事。 拿过手机,找到苏憬淖的电话,她拨通过去。 几秒,就被接通。 “念念。”清朗好听的声音传来,温锦念脸上臊红一片,“你在哪里啊?” “英国,前天给你说过的。” 第一卷 那是我老公 温锦念脑子嗡了一声,这才想起来,他是说过要去英国,参加完宴会就走。 “你什么时候走的?” 按照时间推算,如果发生了那事再走,现在他在英国也不迟。 “送你回家就走了。”顿了顿,苏憬淖懊恼的说:“念念,昨天你有些醉,在车上就睡着了,我送你回家就赶去机场,抱歉,没有照顾好你。冰箱里放了早餐,还有新鲜蔬菜,记得照顾好自己。” 温锦念沉沉闭上眼,这是他们一贯相处的模式,几乎每晚苏憬淖都会守到她睡觉后才会离开,如果不是她坚持,他还想留在这里过夜,昨晚苏憬淖不在,那会是谁? 她小心翼翼的问:“昨天,我们……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电话那端的苏憬淖示意秘书把文件放下,低低笑着:“你啊,睡得像只小猪似的,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主动亲了我一下。” 温锦念愣住,在他们的世界,她从来没有主动过,甚至她想,如果不是苏憬淖的执着,他们肯定走不到今天这步。“还有什么吗?” 苏憬淖敏锐的发现了丝不寻常的味道,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在我身边,感觉空落落的。”娇唤一声,温锦念道了别,不敢再多说,径直挂断电话。 不是梦,不是苏憬淖,那会是谁? 古色古香的黑色房间,刺眼的红色蜡烛,自称为朕的长发男人…… 一切都没有痕迹。 温锦念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拿起包包出门,她怕再呆在房间,搞不好再做几次粉红梦,或者发生那种事。 走在广场上,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直播GN集团在美国英国同时上市,年轻俊朗的男子巧妙的回答记者的提问,引起地上一片花痴尖叫。 “好帅好帅。” “哇,我都想冲过屏幕扑倒苏憬淖……” “貌似还是一颗单身王子钻,我们都有机会。” “那是我老公,不准流哈喇子。” …… 苏憬淖。 温锦念心里喜滋滋的,那个男人早就被她定下了。 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凉,苏憬淖真的在英国,那就真的不是他,那是谁?狠狠贯穿她的男人。 在街上胡乱转悠了一圈儿,温锦念掐着时间点到达金山城,瞄了眼那座欧式建筑,她还是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电话就响起来。 “……” “小念,我看见你了,怎么不进来?” “不想。” 那头的人似乎被她的直接拒绝弄得没有反应过来,停顿了几秒才提高音量道:“什么叫不想,我知道昨晚没有好好照顾你,都是我的错,现在给你赔不是了,行了吧!一家人总不能闹得生分了,他刚刚到家,你快回来。” 温锦念回头,果然,某栋别墅二楼窗边是站着一个人影,淡淡收回目光,“行了,别有事没事找我。” 说完,她径直挂断电话。昨晚的梗,现在才突然想起她,是不是太不放在心上了,或者……有事? 走了几步,正好有一部空放的出租车过来,温锦念直接坐上去,电话再没有响起。 第一卷 他回来了 霓虹灯将城市的夜晚衬得格外旖旎,温锦念靠在窗上,眼中染上了几分迷离。 出租车司机第三次询问她,“小姐,您想去的地址是?” “不知道,先随便转转吧,你觉得哪里好玩热闹,就去哪里。” 司机奇怪的猛看她几眼,心想又是一个失恋的女孩子闹脾气。 坐在车上走马观花浪费了三个多小时,温锦念才回到自己住处。看着打表器上一串数字,温锦念使劲翻自己的包,企图再看见几张红色毛爷爷。 最后掌心还是那几张蓝色毛爷爷,摊在司机面前商量道:“抱歉,我全身就这点儿家当,差九百……” 司机嘴角一抽,“你……”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门口站着苏憬淖的私人助理齐阳。 温锦念默默收回手,干咳两声,“这……” 齐阳为她拉开车门,转身将车费付清,才道:“总裁让我来接您。” 温锦念皱皱眉头,GN集团在英国美国同时上市,苏憬淖多次提起过这次上市的重要性,却在这关键时刻撒手回国,他并非这样不理智的人。 就在这时,手机简讯声音响起,苏憬淖一贯的风格,简单温和:我的爱人,快来。 不到半小时,黑色布加迪平稳驶进半山腰上唯一的别墅,齐阳绅士的打开车门,恭敬说:“小姐,总裁已经在等您了,他特意交代过,将您送到这里后去买点东西。” “好。” 温锦念慢慢往前走,这个地方她来过无数次,尽管路灯下只能让她勉强看到鹅卵石小道影子,但足够她顺畅前行。 这栋别墅是百年前财阀家族大宅改建而成,更是苏憬淖父母定情,他生长的地方,对苏憬淖来说,有重要意义。 不过,每一次她来这里,苏憬淖早早就带领一队仆人在门口等候,但这次……整栋别墅仿佛没有一个人在。 苏家处于半山腰,周围没有别的人家,现在齐阳已经走了,如果别墅中真的没有人,那么,现在整座山就只有她一个人。 苏憬淖是想…… 温锦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心中还是不断安慰自己,苏憬淖在里面等她。 闯过长长的前花园,她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温锦念站在雕刻精致的门厅前,整座山上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深吸一口气,温锦念缓缓伸出手。门,在她用力的时候,立马大打开。 客厅骤然点亮,嘭…… 枪声! 温锦念脸色刷地惨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一切。 苏憬淖手中捧着火红玫瑰,惊讶地回头,刺眼的鲜红从他胸腔喷涌而出,然而他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另一只手想要捂住伤口,但是鲜血仍旧像溪水哗哗直流,温和如玉的面孔终究暗淡下去,琉璃眸子死死盯着温锦念,薄唇微张:“念念……” 男子白衣黑裤怀中火红玫瑰,身后万千灯光聚拢,彩光璀璨,似乎正在组成什么东西。 温锦念抱住脑袋后退几步,不敢再看。 不! 这不是她想要的! 不! 她想要,做梦都想要! 第一卷 王子与公主 但不是现在! 这是她此刻最惧怕的啊! 呆滞瞪了眼前几秒,温锦念才步履悠闲走进去,微笑说:“我很开心。” “那我才达到目的了。” “你吓到我了。” “吓到你,才对了。” 温锦念撇撇嘴,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受,她从来没想到过。苏憬淖,这个天之骄子,居然会做这种事。 苏憬淖拉拉领口半跪下,胸口那团血红刺目耀眼,他虔诚的低下头,“念念,你会说好吗?” 温锦念看向大厅背景墙。整栋别墅没有任何灯光,但是在她推开门时,倏地点亮了整个世界。 以苏憬淖为中心,彩灯不断闪烁,最后在他头顶汇聚出几个大字:温锦念嫁给苏憬淖! 别墅的佣人都穿着统一的红旗袍,喜气洋洋围绕在周围欢歌乐舞,两个主角间有一瞬间的静默。 蓦地,温锦念心跳一顿。 许久没有听见声响,苏憬淖抬头才看见她脸色不对,急切的说:“对不起念念,突如其来的东西,给你造成了惊吓,但我还是由衷的希望这是场惊喜,念念别生气好吗?我咨询过很多公司,都一致认为女孩喜欢浪漫,想到我家念念与众不同,便策划了这场杀人案。念念,我很开心,你被吓住了,心跳有一瞬间停止,所以,我复活了。” 苏憬淖扬手示意佣人们安静下来,如墨眼眸满是笃定:“按照大众都知道的情节,王子与公主将会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城堡中,对吗?” “我没气。”温锦念心虚的别开脸,没有回答问题,片刻后猛地笑出来,“阿淖啊,你这么好,让我很没安全感。” “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温锦念不置可否,今晚第一次正视苏憬淖,许久,她翻个白眼:“快起来吧,唐唐GN总裁,可不是谁都受得了你这一跪?” “念念……”苏憬淖呐呐吐出两个字,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都可以办到。” “阿淖,带我去看看这山景吧。”温锦念说完,把玫瑰抱在怀中上楼。 佣人们闹腾得更厉害,都以为温锦念接受了苏憬淖的求婚。 苏憬淖狠狠闭上眼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淖,你今晚真的让我很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 “你让我用什么来接受?” “我说过,就算成百上千温锦念我都养得起。” “你认为我是金丝雀?” “从未那样看待过你。” “ok,那就行了,我目前的情况,你很了解,所以,阿淖……” “我愿意!” 温锦念沉默低下头,瑰丽的玫瑰将她脸蛋衬得越发雪白,长睫在大眼下打出一道青灰色阴影,“好。” “今晚留下吧,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温锦念点头,突然转头,“你是不是有chu女情结?”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苏憬淖认真想了想,真诚得像在发誓,“有,但是现在更在意的是:苏憬淖的妻子必须是温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