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我最擅长妇科   “徐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记在心中,确实很受用。”   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嘴里叼着根烟,在看到对面年轻人脸上流露出反感的神色之后,中年人立刻掐断烟头,扔到了身边的垃圾纸袋中,然后讪讪一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徐亮点头道:“其实男人的那个东西拯救办法还是非常多的,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先进,就算不采用中医的办法,单凭西医也是可以治愈的,只不过是药三分毒,西医虽有用,但对于一些特殊体制的病人身体却是有些不良的影响。”   中年人感慨道:“这三个小时的交流我学到了很多,平时在医院里面,他们看见我都面带畏惧之色。只有你根本不害怕我,甚至你还敢当众训斥我,跟你一番交流,你果然有过人之处,传说中的……”   中年人还没有说完便被徐亮抬手阻止。   徐亮淡淡道:“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我既然医院做事,我肯定会按照我的本分来,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私下找我。”   中年人低声询问道:“那你觉得我的那个情况用什么办法最好?”   徐亮笑道:“我最擅长妇科。”   中年人窘迫道:“你刚才给我讲的那些道理我听的不是太明白,我平时忙碌医院内外的事务,哪有时间和功夫关注医学,这不遇到你了嘛!说起来咱们都姓徐,也算是一场缘分,你就给我个法子吧。”   看着中年人面带恳求之色的模样,徐亮于心不忍,说道:“院长,男人那方面克制住自己才是最大的良药,既然已经亏损,补什么都平白无事,若是你能忍住,平时多吃些好的,也能补充回来。但若是忍不住,一味想着补,最终也会无济于事的啊。”   中年人说:“小徐,怎样去做我已经明白了。你不喜欢钱财,我这里有一些下属们送的翡翠,送给你权当纪念。”   徐亮接过中年人给的拇指大小的绿色玛瑙翡翠,这玩意儿摸着透心凉,估计着不是什么便宜货,送院长这东西的人,应该是有一定经济实力,多半都是祈求开后门的人。   这年头医院黑着呢!   徐亮扫了眼医院大厅那个空荡荡的个人捐款箱,然后接过了院长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玛瑙翡翠。徐亮对玉石之类的东西不懂也不喜欢,想着还是把玛瑙置卖个好价钱,给那些生活需要的孩童,就当纯粹是给院长间接地增加点功德。   院长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走之前院长的老婆还给徐亮打了个电话,深怕院长在外面乱来,对于徐亮的身份,院长夫妻二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徐亮电话里一句没事立刻让有妻管严的院长的老婆放下心来。   深冬季节,耀明市的夜晚被白雪覆盖,氛围宁静,气息祥和。到了半夜,街道已经很难觅得路人的身影。   坐在检验科椅子上的徐亮搓了搓手心,看了眼玻璃外的夜景。   在妇科医院值夜班在其他人看来很爽,但在徐亮看来却有些无所谓,看多了就习惯了。以至于现在徐亮看到那些来检查体液的女人们后,他的第一个想法不再是偷瞄这些女人们的衣着,而是在脑子里盘算着女人们来检查的动机和目的。   徐亮扭头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夜里两点。徐亮打了个哈欠,鄙视的看了眼墙角的监控器。   那个监控器“正巧”是徐亮进入检验科后安装的,原因别人不说,但徐亮心里却明亮着,还不是怕意外么!切,我有那么坏吗?   “这年头病人都是爷。”徐亮想到了以前被病人冤枉的往事,骂骂咧咧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身上的外套毛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在检验科呆的这几年徐亮并没有和同事们一样身体有些发福,反倒是愈发的强壮,如果掀开衣服,便能发现徐亮那菱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整个身形完全是勾搭小妹妹的完美模板。   徐亮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十二。   这个时候空旷无人的门诊大厅中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那是一个看不清容颜的漂亮女人,帽子遮住脑袋,上身被黑色的羽绒服包裹住,下身却是一套短裙装扮,再往下,则是肉色的厚袜。细长的高跟,随着女人的走动发出“啪啪”的青脆声响。   腿很细,这是徐亮的第一个感觉。根据徐亮第一眼,他断定这个女人的容貌最少也有八十分。   女人径直走向检验科的窗口,敲了敲窗子。   徐亮说道:“麻烦看一下你的化验单。”近距离看到女人之后徐亮有些遗憾,因为女人的脸上戴着一张口罩。   女人然后摇摇头,问:“这检验科只有你一个人?” 第一卷 第2章:莫名包裹   徐亮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意思,问道:“今晚是我的夜班,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如果是血液检查,明天下午出结果,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结果你很快就能知道。”   这女人来历不明,目的也不明确,因此徐亮决定长话短说,少生事端,夜长事多,头顶上的监控器可看着呢!   女人听到徐亮的话后稍稍一怔,声音里有些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像是检查那个的人吗?”   你包装成这样,估计是个人都认为你是来检查艾梅乙三项的人吧。徐亮这些话在心里说,他可没兴趣跟这个穿上高跟鞋后的身高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有些女人脸皮厚, 没办法,在检验科上夜班,有些纷争总是难免。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这是徐亮的直觉。这种女人都是非常容易惹事的主,很难对付。   “那您说有什么事吧。”徐亮坐到了椅子上,女人没有拿着化验单,这说明了一切。“如果是来找人的话,抱歉让你失望了,今晚上在检验科值班的人是我。”   “既然是你在这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是个男性。”女人戏谑的看了眼徐亮,然后从手提包里取出了拳头大小的快递包。   “这东西是给检验科的。”女人将快递包递给徐亮。   徐亮看了眼包裹,眼中闪现一丝疑惑:“这上面……怎么没有签收人?”   医院和许多事业单位都有联系,一般像检验科的这些快递,很少是小包裹性质的,从来都是按箱来定论。   这屁大点的玩意儿,难不成是专门发给检验科的?更何况没有写接收人,就只写了一个检验科的名字,按照习惯,快递上面一般都是科室主任的名字,这不科学啊。徐亮没有犹豫,果断的签收这个快递。   “对了……”徐亮将快递包放到桌子上后,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徐亮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女人见徐亮接下包裹,松了口气,回道:“你问吧。”   “你是快递公司的?”在徐亮的直觉中,如此打扮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是在快递公司上班的人,分明就一个社交名媛嘛。   女人没好气道:“怎么可能,这个快递包递到我的家里而已。”   徐亮心头一跳,问道:“晚上寄到你的家里去的?不会吧,快递公司这个点还在上班?”   女人白了眼徐亮,所:“是晚上给的,他们的工作时间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了解。”   徐亮觉得有些古怪,想了想还是问道:“然后你收到了包裹之后,便立刻送到了医院?那个快递员你见到了吗?”   “没有看到,门口的报纸箱和家里的感应器相连,我发现有包裹,便立刻送到了这里。就说到这里,再见。”女人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去,留给徐亮的只是一个修长的背影。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徐亮看向桌子上的那个快递包,心生波澜,总觉得女人大晚上送来这个快递包的动机让人难以信服。   快递包上的寄件人没有姓名,没有电话,唯独在快递包的收件人姓名上写着医院的地址和检验科这几个字而已。   拆不拆?   徐亮突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快递包如同一个女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徐亮握住快递包,软软的,不像是其他单位给医院的签收器材。   踌躇不定的徐亮最终还是没有去动快递包,半夜到达的快递包总给徐亮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趴在桌子上,徐亮正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玻璃的声音打断。   抬起头,徐亮发现隔着玻璃的另外一边是一位漂亮的少女。   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眼角浓墨重彩,眼神虽有些着急,但依然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妖媚。少女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化验单,在看到徐亮醒来之后,少女脸上的焦急终于缓了缓。   徐亮站了起来,接过少女的化验单。   徐亮皱了皱眉,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硬生生憋住了。徐亮指着对面的划价处,将化验单还给少女说:“你还没有交钱,先去划价吧。”   少女明显是过于着急,连划价这种事情都忘记便直奔检验科而来。这种事情徐亮见多了,做那种生意的女人心理在这个时候通常都是提心吊胆,深怕被对方传上什么疾病。   有一瞬间,徐亮甚至真想告诉那个少女:无论你晚上发生了什么,传染病都不可能通过当夜的检查就能得知,它需要一段时间进行过渡,而这段时间,也叫做感染病毒的窗口期。   少女匆匆离去,过了会儿匆匆而来。徐亮很快抽取了少女的静脉血,视线飘向化验单上面少女的名字:李美娥。   这个时候少女本该离去,看到已经完事的徐亮,少女的眼睛向四处瞄了瞄,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妇科圣手,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帮我。” 第一卷 第3章:他回来了?   徐亮脸色一变,身体下意识的僵住,这种超脱常理的举动稍瞬即逝,徐亮转眼微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女脸色有些难堪,但心里的一股子执着依然让少女不仅没有放弃,反而紧跟着道:   “我知道你的过去,我听闻一些贵人提起过你。五年前的天才徐公子,京城三大公子哥之一,年少轻狂,两手拯救妇科患者无数,拥有‘妇科圣手’的美誉。你甚至被一些人称之为狂医,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南下到耀明市。但我真的很想恳求让你帮我一件事情,我知道你不止擅长妇科,在你手中治愈的奇怪病症数不胜数。”   徐亮摇摇头道:“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同意。你或许是从一些特殊身份的人那里知道了我的过去,但并不代表我就是以前的自己。狂医?呵呵,那是个笑话。”   李美娥一听徐亮拒绝立马急了,眼睛里噙着泪花,恳求道:“只有你能帮助我,徐公子,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助我啊,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去做肉体买卖的生意啊,我家里穷困潦倒,我只是想挣钱救我的妈妈,我妈妈得了重病,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我啊。”   徐亮没有看向少女,依旧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帮助你。我已经说了,狂医只是个笑话,也希望你不要再提起那件事情了。”   李美娥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道:“看来徐公子真的不想帮助我了。我一直想知道徐公子的联系方式,那一行鱼龙混杂,在和一个富二代的交谈中我偶然得到了徐公子的从前经历,我耗尽心思的了解,才知道徐公子在这里工作。如今我来到了这里,徐公子却拒绝了我。”   徐亮心里有些复杂,到了此刻,徐亮甚至真的有一种想要开口说同意的想法,但一想到几年前的事情,徐亮陷入了沉默。   李美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李美娥抓着衣角,小声道:   “我听说沈奕嘉已经回到了国内,似乎已经做好了入主聚能集团的准备,向天药业也准备和聚能集团联合起来,似乎有什么大动作;天媒影视也和政府打通了关系,开始构建地产。向天药业和天媒是对头,但这两家的公子哥都极其喜欢沈奕嘉。沈奕嘉回到国内,这是不是说,徐公子和她的五年约定便取消了?”   徐亮的脸上波澜不惊,蹙着眉头,然后开口道:“沈奕嘉出国五年,终于回来了?”   李美娥点头道:“我非常确定,我的消息没有错误。”   徐亮开口大笑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个检验医师而已,就算厉害点,也是稍稍擅长针灸穴位,充其量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已,什么聚能集团,什么向天药业,那些都是国内的大企业,我老爹老妈都是下岗工人,我家境一般,你的那些消息对我来说只是新鲜而已。”   李美娥眼神闪烁道:“真的只是新鲜吗?你难道不替你的老师报仇吗,你的老师龙乙一手创办的擎草药堂的所有资料都被当初被喜欢沈奕嘉的另外一个男人夺取。你和沈奕嘉的五年之约呢?现在沈奕嘉已经回来了,你难道依然想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吗?”   徐亮玩味的看着李美娥道:“想不到你对我的资料掌握的挺多的嘛。”   李美娥叹了口气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你,却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狂医,你消失之后来到这里,我只是希望想得到你的帮助,我摸不透你的性格,所以我刚才的言语如果有些冒犯的话,请你不要在意。”   徐亮淡笑道:   “当初那个药堂价值确实价值连城,若是我当初没有那么显耀说不定也不会让老师替我承担那么多麻烦了。如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院职工,想要替老师报仇有心无力,如果老师还在世的话……说不定他希望我过的普通为好。”   末了徐亮摊摊双手十分无奈道:“我没钱,这是最重要的。”   李美娥道:“那个沈奕嘉我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想来也是个厉害的女人,竟然能使用一个约定便能限制你的未来。如果你复出,我想钱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李美娥站了起来,看向徐亮的眼神中有些愧意,她刚才的话有些伤人。这个曾经的狂医,和沈奕嘉出双入对的京城翘楚,最后因为女人的背叛以及京城另外一名公子哥的逆袭,让徐亮不仅损失了自己的一切,还让老师付出了生命。这个极其自负的男人,如今却在一个小小的医院当着一名小小的检验医师。   徐亮曾经的张狂已经荡然不存,李美娥悄然离去。   看着李美娥的背影,徐亮的嘴角扬起一道无法捉摸的微笑。   渐渐地,徐亮的视线移动到桌子上的那个快递包。   这一次,徐亮没有再犹豫了,拿起那个快递包拆开粘胶封存的边沿,然后打开。 第一卷 第4章:太儿戏了吧!   一张小纸片从快递包中滑落而下。   那个小纸片上的内容,徐亮身躯一震。   “恭喜你成为了哲科公司的第七个亿万富翁,如果确认交易,请发送短信给下方的手机号码。”   纸条的下方,是一窜电话号码的联系方式。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徐亮拿着这条翻来覆去的看,确认这不是世纪最荒唐的笑话之后,看着电话号码陷入了沉思。   检验科冷冷清清,徐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寒颤,然后取出了手机。   “1387……”徐亮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输入电话号码的时候,拿着手机的右手不停的轻颤。   “确定!”徐亮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徐亮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主动鬼使神差般的输入这个号码。   哲科公司徐亮还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跨国巨头企业,它的背后拥有让其他龙头企业羡慕的幕后财阀,也有来自于各个顶端领域的尖端智库。它并不像苹果公司那般“嚣张跋扈”的占据新闻版面,而是低调无比。   只不过唯一让徐亮感到纳闷的是,如果这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真的话,那么对于一个大企业而言,一亿元真的不是个什么事儿。可徐亮总觉的,凡事事出有因,这么一个快递包扔给医院的检验科,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反正徐亮时间多,发个短信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才会发个短信试探试探。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快递包在徐亮看来无论如何都是一场恶作剧。   “滴滴。”没过一会儿,徐亮的手机便接收到了短信通知。   “您好,客服9527很高兴为您服务。哲科公司每年年庆都有巨额礼包送出,而受馈者, 都是我们哲科公司的客户。哲科公司涉及商业领域广泛,而您,便是我们的第七个受馈的客户,恭喜您独获亿万大奖,在这里,我代表哲科公司向您表达忠诚的祝愿。”   徐亮反复观看着短信的内容,按照一般骗子的做法,这条于深夜三点回复他的短信除了回复时间蹊跷之外,其他的倒也中规中矩。   “骗术一般嘛。”徐亮嘿嘿一笑,然后在手机上敲击着短信内容:“我有点好奇前六位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甭管大奖是真是假,徐亮这个时候真对这感兴趣来了,大半夜还上班的客服,还真的很少见。   两分钟过后,短信如期而至。徐亮翻开短信,好奇的看着。   “第一位,六年前的雷班建材公司董事王东成,第二位,五年前的哲科东陵重工江北分部董事林婉约。第三位,四年前的芬奇家俱连锁大中华区董事杨茂。第四位,申康物流有限公司刘不住。第五位第六位都是安新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梁丽梁军兄妹。”   徐亮看着这份介绍十分详细的前六位巨奖获得者,嘴里念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古怪。   忽然,徐亮瞳孔一缩,他突然记得这个短信上面一个人的名字似曾相识。   四年前徐亮路经华丰市的时候,一个自称芬奇家俱连锁董事杨茂的人,通过层层关系联系到当时只是经过华丰市的徐亮,杨茂要求徐亮帮忙诊断他的一个怪异的病情。徐亮无法帮助杨茂,因为杨茂得的那个病其实是一种属于肌肉萎缩的病症,命叫“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   医学上这种病症已经被判了死刑,也就是俗称的渐冻人。   杨茂病入膏肓,徐亮已经很难通过穴位针灸以及食理安排来调和,因此最后放弃了。   但徐亮记忆犹新的是,据他当时了解,杨茂可是一夜之间就患成了那个病,而且杨茂的家人似乎有什么瞒着他,问话间总是支支吾吾。   肌肉萎缩通常是由原因的,但是徐亮硬是无法从此前身体一直强壮有力的杨茂身上找到一点肌肉萎缩症的兆头,天生的倒也不像,杨茂每年的体检单上一切正常。一夜得病,第二页病入膏肓,第三夜死亡。   徐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刁钻的病症,也因此对杨茂这个人的名字记得比较熟悉。   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回复给他的短信,徐亮内心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我获得了亿万巨奖,怎样领取?”徐亮决定不废话,果断问出要害。如果骗子支支吾吾瞒上欺下的抽取什么手续费的话,徐亮便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这一次对面的电话号码没有在给徐亮消息,徐亮冷冷一笑,把手机放入了兜里。望着窗外开始飘落的小雪,徐亮打了个哈欠,在科室的椅子上歪躺着。   就在这时从徐亮的兜里传来一阵颤动感,这一次徐亮没有之前的激动,相反十分无趣的打开短信,可就在看到短信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徐亮扑哧一笑。   “对不起手机停电了,我刚换了个电池。” 第一卷 第5章:穷的只剩钱   徐亮忍俊不禁,如果这个时候医院的大厅中有人的话,估计肯定会把笑的不成样子的徐亮当成神经病来看待了。   “估计是个妞儿,不对……说不定是个人妖。不管怎样,这9527客服还真是有趣啊。”徐亮这下子彻底没了睡意。   徐亮问道:“你是妹子吧。”   “呃……不是。”   徐亮偃旗息鼓,原来真的不是妹子。下一秒又一条短信到达了徐亮的手机上。   “我虽然不是妹子,但比妹子漂亮许多哦!我身边的人都叫我美女呢。”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徐亮“切”了一声,回道:“连我这么低调的人都不自称帅哥,说你是妹子,你还真会上树啊。”   “什么是上树?”   徐亮歪着脑袋,纳闷如何给这个性别模棱两可的家伙阐述母猪会上树这个哲学道理。   徐亮手机一震,来了一条信息,徐亮打开后看到一条让自己火冒三丈的短息。   “切!你才是母猪!你全家都是母猪!”   “干!”徐亮牙齿一咬,回道:“我说人妖兄,你大半夜的给我来个恶作剧,是想吓死还是想故意折腾死我。”   对面很快回道:“这个嘛……吓死你我估计不可能,我这么漂亮的美女可做不出来那种事。嘿嘿,不过折腾你,倒也真能让你失去小命哦。”   徐亮才不怕对方的威胁,一看短信内容就知道对面是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小屁孩,大半夜的,也只有这种人睡不着觉玩这种游戏。   徐亮回道:“报上你家地址,我杀意已决!”   “启东路33号,嘿嘿,有胆子你就来吧。想要钱吗?那就赶快来哦。嘻嘻,亿元钞票全归你哦。”客服6527的短信内容始终透露着一股子妖媚劲,像是勾引,又像是调戏在徐亮。   男人不可忍呐!徐亮当然不会如此中别人的计,索性回道:“说吧,你到底是男是女,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实交代,抗拒从严,我实话告诉你,别拿钱诱惑我,我穷的只剩钱。”   屌丝装高富帅谁不会呀,徐亮也理所当然的装了一把,反正对面的那位人妖兄装的比他还像。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我已经说了一次,就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嘛。我的性别是女,还是个大美女!”客服9527越看越像是在戏耍徐亮一般。   “靠,这家伙还真跟我扛上了。”看了眼纸张上的电话号码,徐亮狠下心写道:   “信不信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张贴到电线杆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至于嚎头嘛,我就写孤苦难耐寂寞冷美人,恳求好心人收留。9527,我说到做到,我这个人除了穷的只剩下钱,还有一个很难改的缺点,就是太容易帮助别人。如果好心是一个错误,我情愿一错再错。”   发下这个短信之后,对面的客服9527再也没有给徐亮发过消息。不知道这一次是手机没电了,还是手机坏了等等推辞。既然没消息了,徐亮也乐得轻松,只当刚才是一场戏剧。   五年前到现在,徐亮的心智改变了许多,少了些以前的张狂,多了一些从容和淡定。或许,这也是徐亮在医院里面一个月拿着三千块工资依旧觉得乐呵呵的原因。   李美娥的话徐亮相信,如果他复出,或许会有很多富贾贵人邀请他到家做客,那个时候钱这个东西对于徐亮而言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可是徐亮现在再也不会那样做了,男子汉一言九鼎,和沈奕嘉的那个交换条件,徐亮不会忘记,也一定会去遵守。   时间很快过去,一晚上除了接待了几个病人和快递包的波折之外,倒也过得比较安稳。预想中的客服9527的回话徐亮再也没有收到过,他想是对面的9527应该是被他恐吓成功了,在徐亮拉黑客服9527之前,已经把徐亮拉黑了。   早上七点,是交换班的时间,值班的医生们可以休息出去吃早餐,然后便是一天的休息时间,轮回交替,这样的日子徐亮经历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此刻检验科外面早就围满了病人,这些人女性居多,检查项目也是各种各样。   这个时候科室来了一些医师,徐亮和科室的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在科室旁边的小更衣室换完衣服之后,一打开门,顿时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熟人。   门外站的正是那位前半夜和徐亮探讨男性私密问题的院长徐长青。   徐长青一脸愁云的站在检验科门口,脸上有些犹豫似乎要不要进去,看到突然打开门的徐亮,徐长青立刻面容一整,换上一副笑容道:“下夜班了?”   徐亮点头道:“恩,刚跟同事们打完招呼,正要回家的。”   徐长青说道:“徐亮,我遇到一个麻烦,你过来给我想个办法。”   说完徐长青转身离去,徐亮有些好奇,便跟着过去。 第一卷 第6章:谁敢威胁我   徐长青带着徐亮在医院里转悠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池旁边。   徐亮说道:“院长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徐长青叹道:“我遇到一件事,上头说耀光市要举行一个比赛,比赛性质很简单,参赛的人只要冠军,就能成为咱们耀光市王冠家族的私人医生,享受着年薪三十万的待遇。其实吧,我这个人小徐你也明白。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徐亮笑道:“敢情院长你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是要让我参赛的啊。”   出乎徐亮意料之外的是院长竟然摇了摇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我是想请你去当评委,我昨晚上没睡好觉,翻来覆去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我想咱们医院有实力的人只有你,评委有五十个人,我不派人过去不好看啊。”   徐亮好奇道:“医院不是有一些专家级别的骨干医生吗,喊他们去也比我好啊,我就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估计去了还没做到椅子上就已经被那些人看成是端茶倒水的工作人员。我这形象跟评委相差万里。要是别人一追究……”   徐长青眉毛一蹬,道:“追究?谁敢追究!我徐长青的人他们也敢质疑?放心吧徐亮,大不了你就露两手,我跟组委会已经打了招呼了,凡事你淡定为之,若是硬是有一些硬茬为难你,你回来告诉我,我来摆平他们。哼哼,妇科医院虽然不是综合性医院,但咱们拥有的妇女资源可远比其他综合性医院强,掌握一些人的后院,便能掌握那些人的嘴!”   看着徐长青意气风发的样子,徐亮一个劲的点头说:“想不到院长竟然研究到这个层次来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院长一定在来访病人的身份背景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徐长青倒是没有隐瞒,干净利落的道:“作为咱们妇科医院的战略发展计划,这些都是可以有的。”   徐亮会心一笑,说:“院长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徐长青一怔,反而吃惊道:“你真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徐亮反问道。“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观看其他同行们的表演,抛开对我有没有用不谈,单凭行业的特殊性,我开开眼界也算值了啊,人嘛,总得给自己一个进步的理由。”   徐长青欣慰的看着徐亮,轻声问道:“龙甲和龙丙老先生他们现在身体怎样了?”   徐亮淡笑道:“既然他们能把我推荐到这里来,你说他们的身体如何?”   徐长青不置可否:“也是,龙甲老先生如果放到古代去,指定就是一个老顽童,那么厉害的身手,真不知道怎么练的,比那些少林和尚的梅花脚厉害许多。至于龙丙老先生,想必那副《笔墨丹青》的水彩卖了至少三千万吧。他们的生活,只能是我这样的后辈仰望的。能跟他们交流认识,也是三生有幸啊。徐亮,你那么小就跟他们在一起,真让人羡慕。”   徐长青的话中流露着万千的感慨,一想到十几年前和龙甲龙丙两位老先生交流探讨过,徐长青便是意犹未尽。徐亮三岁离开孤儿院被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领走,五岁的时候龙家三兄弟一次偶然看到徐亮身上的潜质后,便要求带一带徐亮,看能有什么不错的发展。没想到,这一带便是十几年。   妒忌,你这分明就是妒忌!徐亮差一点就想拒绝徐长青的邀请,深怕这狡猾的老小子给自己使诈。   “徐亮,既然你来到了我的医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弄虚作假走后门你想就别想,你那几位老师估计也不会同意我那样做。因此推荐你去当评委,也是为了你的好,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一点对我产生排斥心啊!”徐长青说到这里倒是义正言辞,丝毫没有之前的狡猾的风范。   徐亮眼神清澈,冲徐长青感激一笑,说:   “院长,当评委我不反对,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别再拉上我了,我不知道京城那二位老师在信里给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和五年前那么彪悍还是算了,我现在普普通通,不去做那第一,对第二更是没有兴趣。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说完之后徐亮转身离开。   徐长青错愕的看着徐亮的背影,半响,传出一阵深沉的叹息。   评委之事按照徐长青的吩咐是在半个月之后,而剩下的半个月,徐亮便一直在家里医院两点徘徊,期间也上了几次夜班,那个客服9527的短信一次也没有来过,徐亮还真的以为对方拉黑了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徐亮也自认为总算是碰到比自己还要小肚鸡肠的人了。   徐长青院长很少打扰徐亮的生活,除了前面几次偶尔相遇,徐长青几乎就没和徐亮见过面。   不过徐长青也和徐亮通了一回电话,给徐亮交代了一些事情,无非就是不久之后的比赛地址和事件,以及组委会的联系方式。 第一卷 第7章:奇怪的病症   在距离比赛开始的前三天,又是徐亮的夜班。   这一次的夜班没有前几次的平静,一到了半夜,大家一窝蜂的涌向了医院,大部分是感冒,看来在寒冬的刺激之下,女人的抵抗力差的弱点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时间,科室只有徐亮一人的情况下,硬是从半夜十二点忙到凌晨三点多,连续三个小时的忙碌就连徐亮也很难伺候,中间只要抓住机会便是一杯温开水下肚。   “医生!我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窗口外面,是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在女人的背后,还有十几个人依旧等待着。   徐亮抬头道:“血常规的结果需要等待十分钟。”   看到女人的脸色之后徐亮稍稍多留了些意,然后看到女人的检验单上的名字,说道:“你叫林芝对吗?”   这个叫林芝的女人年龄21岁,徐亮看她的病历单上写的是感冒,做个血常规只是看看是不是病毒性感染,如果是,还要在药瓶中加入消炎抗菌的药类成分。   叫林芝的女人立刻点头道:“医生怎么了?难道我的结果不太对劲吗?”   徐亮摇头道:“不,虽说病人生病脸色都不太对劲,但你的在我看来,有些暗沉和昏黄,看你的装扮不像是生活困苦的那一类型,按理说你应该不会缺少营养的。”   林芝说道:“你说的没错,或许我这几天劳累过度,我一般很少生病的。”   徐亮叹了口气道:“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的脸色不像是劳累过度,更不像是缺乏营养,你的眼神并不是暗淡无光,但脸色太差。这样吧,把手臂放在窗口里面,我给你把把脉。”   若非遇到一些奇怪的病症,徐亮不会断然给对方下评论的。但看着女人的脸色,徐亮觉得确实有些古怪。   一听到徐亮说要把脉,林芝身后的那些等待的女人们立刻瞪大了眼睛。   检验科的医师不干本行,开始跨行玩临床检验了?   不管徐亮玩的是哪一出,其他的女人们倒是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看着徐亮接下来的动作。   陪伴着女人们一同来到医院的家人也是颇感兴趣。   徐亮的中指轻轻地附在林芝的手腕上,二十秒后,徐亮的笑容有些诡异:   “我多说句话,你还是不要打针,冬天得了感冒确实很麻烦,我个人建议喝些姜汤,晚上药店不开门,你可以在医院里面买一些板蓝根,然后明天白天再来医院一趟。”   林芝好奇道:“为什么明天还要再来?现在我来了不适合?可是我的感冒怎么办?难道就只喝板蓝根吗?”   徐亮说道:“晚上医院的B超室没人值班,你明天白天来比较适合。”   “什么!”林芝不可思议道。   其他的病人也是大为吃惊的看着徐亮,刚才这个医师说的话……这个叫林芝的女人,莫不是怀孕了?   这他也能看出来?   徐亮道:“中医认为‘男子以气为用,女子以血为本’。现代医学研究也证明,脉象与心输出量有关,男女心输出量不同,因此,脉象也就有差异。你的脉象滑而有力,尺脉按之不绝。也就是说,我刚才诊断你的脉象为滑象,通常而言,孕妇的脉象必然是滑象。”   看着大家疑惑的表情,徐亮笑着解释道:   “当然并不一定是滑象的人,就一定是孕妇。可是你刚才说了,你几乎很少生病,因此我排除了你脾胃肝虚的可能,你印堂略黑,这几天一定是精神不太好,你营养又没问题。你的体质在冬天不可能存在湿气严重的可能,因此也排除了因为湿气而导致的滑像。而你的脸色依旧如此之差,因此我断定你是孕妇,至于孕龄,我猜测应该是六周到八周左右,因为这个时候怀孕特征并不明显。”   女性的月经推迟在冬天比较正常,因此像林芝这种情况,就算推迟了,很多不懂医学的人也会下意识归纳于天气因素。   林芝身边的男人看向徐亮之后如同看着一头怪物,似乎觉察到自己眼神不太对劲,男人面带谢意道:“谢谢你了医生,如果是孕妇的话,我老婆还真的不能吃药打针了。”   徐亮挥挥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下一个病人快点过来,站久了,腰都弯酸了。   林芝和她身边的男人很快离去,临走之前对徐亮又是一阵感谢,恨不得干脆弄个大红旗插在徐亮的肩膀上,弄得徐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经过了林芝事件之后,其他的病人看向徐亮的模样明显不一样了。抽血化验期间逮着徐亮嘘长问暖的,到最后偷偷问出自己的问题,徐亮都一一笑纳,虽然这些问题并不是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但是在徐亮能帮助的范围内,基本上都回应了。   徐亮忽然想起李美娥,那个进入不归路难脱身的女人。   在检查完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徐亮在桌子下方的箱子里面翻着检验单,箱子里面的检验单装着的都是前几日那些病人们的化验信息。 第一卷 第8章:女人老公的顶礼膜拜   没一会儿徐亮就找到了李美娥的,徐亮照着化验单留存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响起了一阵慵懒的声音,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徐亮说道:“我是徐亮,请问你是?”   “徐亮!你是徐亮!”那边的声音猛然一惊,旋即大喜过望。   徐亮呵呵一笑,说:“把你妈妈的地址短信发给我,过几天我要离开医院一趟,有空的话,我会过去看看的。”   李美娥高兴万分,没想到在半夜竟然接到了徐亮的电话,立刻将妈妈的地址发了过去,然后说:“徐公子,我妈妈并没有跟我住在一起,她在市外的郊区,如果你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吧。”   有个人带路也方便,挂上了电话,徐亮没有再打扰李美娥休息。   能得到徐亮的电话,李美娥兴奋得一夜都睡不着,李美娥并不知道,在耀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人反而心情复杂,两个人情绪相反,但结果一样,一夜无眠。   徐长青说的那个比赛快要到了,地址徐亮早已铭记在心,只用搭乘市内的512路公交车便可以到达那个地方,仁达广场的天骄酒店。   徐亮在公交车上一直琢磨着一件事,据他了解,那个天骄酒店以前的名字是天之骄子,五星级酒店,可之后似乎是风水不好还是他人陷害,天之骄子内部传言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譬如某个客房女客户的内衣被偷,以及第二天醒来发现行李箱中多了一只袜子。这些客户联想到一些八卦风水认为是撞邪了。   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天子骄子一个五星级酒店竟然连打半折都没什么人住的境地。   可这一切在一个叫李永的家伙购买天子骄子之后发生了巨大改变,生意火爆不说,也在没有发生过一些八卦事情和新闻,一时间更是好评如潮。   “李永……”徐亮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但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一样。   忽然,徐亮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   六年前在京城,当时徐亮只有十七岁,正值风华正茂的他给一个女人看病之后,遭到了女人老公的顶礼膜拜。那个女人老公的名字……似乎就叫做李永!   虽然如此,但徐亮此刻的笑容确实有些泛苦。   女人的杂症确实是被徐亮治好了,但女人却对徐亮产生了感情,这事情大条了,徐亮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点吸引了那个女人,但阔少李永的心里却是对徐亮产生了极大的排斥,最后演变成了仇恨。   当时徐亮极其骄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自己治好了人反而被陷害一样,给那个女人随意用了点招,彻底断送了女人怀孕的可能。   这件事富二代李永是不知道的。从那之后,徐亮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见过。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徐亮不知道天骄酒店的老板是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李永。   公交车行驶在路上,徐亮并没有选择下车,在耀明市待了几年,徐亮早就养成了水到渠成的习惯。   如果真的是那个李永,徐亮就当做不认识。对着公交车上的镜子照了半天,徐亮最终还是确定自己和五六年前的自己在长相上还是有些差距的。   过了一会儿,公交车到站了,徐亮在身边一个眼神怪怪的老人注视下走下公交车,深吸一口气,想着之前徐长青和他吩咐的要领,徐亮向天骄酒店走去。   进入天骄酒店之后,徐亮表白了身份,很快在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之下乘坐天梯直达二楼,一路上徐亮都能看到不少进进出出的客人,可见这里的生意是多么的火爆。   二楼是天骄酒店的贵宾室,这里一般都是酒店接待贵宾亦或是在酒店办理VIP会员证件的顾客。再往上,则是套房了。   进入贵宾室之后徐亮一眼便能看见不少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   徐亮选择了一个空位走了过去。   贵宾室此刻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人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小年轻的时候,眼神虽然有些疑惑但出于礼节,并没有立刻询问,直到徐亮坐在座位上的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客气的问道:   “你是?”   徐亮笑道:“我是徐长青介绍过来的评委。”   中年人的眼神有些诧异,然后问道:“他介绍过来的?小兄弟,不是我话多,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座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徐老友他怎么会介绍如此年轻的你?就算我相信你,但其他人我想也会排斥你的啊。对了,我们评委都有一个资格证,大赛组委会颁发的,小兄弟你有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相信我,不过看在这人确实出于好心询问的份上,徐亮说道:“徐长青说医院的人选就是我,只不过后来医院通知组委会晚了,我的资格证没有制作出来,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说我代表耀明市第一妇科医院而来,必然没有问题的。” 第一卷 第9章:审判顺序   大赛组委会制作资格证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而徐长青通知徐亮的时候,却是在比赛开始前不到半个月,因此资格证做不下来也是情有可原。   “原来是这样。”中年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平时钻研于医学,他对除开医学之外的杂事没什么兴趣,既然徐亮这么说,中年人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徐亮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贵宾室不时有人进来,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徐亮这个一类在这些人中看起来异常扎眼。   “小兄弟,你应该不知道这里的顺序吧。”中年人回眸一笑,关怀的看着徐亮。   “什么顺序?”徐亮不解道。   “评委的审判顺序呀。”中年人比划道:“等会会从那个门里进来人,他们就是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人,现在他们都在这个贵宾室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准备着,等下他们进来之后会发表演说,然后会给出自己曾经遇到的实验和心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考察,这个比赛,评选的是综合能力最强医生。”   徐亮会心一笑,一个比赛都快要把市里几乎所有的顶尖专家请来,这些专家不少人都是倔脾气,来到这里无非是为了评选最优秀的医生而已,莫非着王冠家族还真的有不弱的本事。   徐亮说道:“王冠家族如果要聘请私人医生的话,为什么不找你们,你们那么有经验,而且遇到的事情也不少,给王冠家族当私人医生足够了啊。”   中年人摇头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个王冠家族评选私人医生只找那年轻的,原因嘛……”   徐亮看中年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中年人看徐亮认真的模样,点头道:   “看在你是评委的份上我就答应告诉你,其实我们这些评委都知道内幕,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说出来而已。我听说王冠家族聘请私人医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家族唯一的独生女。那个独生女有些古怪,并不是一般的医生能对付的,我有不少朋友去了王冠家族之后被那个独生女折腾回来。因此这一次公开选拔,其实内地里是为了选择一个比较年轻又厉害的医生。”   徐亮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看桌子上的那份参赛名单的时候,参赛者资料上面的年龄大都比较年轻,最大的,不超过27岁。年长的博士毕业,年纪稍轻的,学历也都是鹤唳非凡,不是国内一流,便是国外一流。   看来这竞争力明显不小啊。徐亮暗中思索着,干脆等会儿轮到自己给分的时候就一视同仁全部通过算了,海龟的参赛者惹不起,各个骄傲非凡。徐亮这样想,却并不代表事情会按照他想的来,因此徐亮还是有些忐忑。   就在这时,贵宾室进来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手里握着话筒,然后说道:“比赛在贵宾室举行,还有五分钟,第一个参赛者便要出现,请五十位各位评委做好准备。等会儿工作人员会给你们一个报数器,你们只需要在报数器上输入你们觉得满意的分数,满分100,及格分60。”   在所有评委准备的时候,工作人员将事先准备好的报数器纷纷送到评委的面前,然后给各位评委简单的介绍了报数器的用法。   在座的医生们很快搞懂报数器的用法,徐亮身边的工作人员再给他介绍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原因徐亮是知道的,在座的都是一些老家伙,就他一个二十出头没几年的年轻人,换做是谁看到了都有些纳闷。   “啪。”   贵宾室的门打开,从休息室里面走进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帅哥,这帅哥开门见山道:   “我叫林先森。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生物与临床应用专业,简介放在你们的面前,我想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我以前曾经跟联合国救援部队去过南非,去过利比亚,这段经历就不用描述了吧。”说着帅哥还给了主持人一张U盘,让主持人通过贵宾室的现场大屏幕放着他以前在外国救援部队的种种遭遇。   没错,是遭遇。至少从徐亮看来,录像的大部分被烟灰和火炮充斥,乍一眼,徐亮还以为这个林先森是去国外搞特种训练的。   “真是艰苦。”徐亮看着大屏幕上林先森的悲惨遭遇说出了这句话。这哪是救援部队,完全就是一出活生生的悲惨逃生记。   徐亮心里认为,单单从林先森的这种吃苦耐劳的份上,应该能获得不少赞誉,不然,怎能经得起王冠家族那位千金小姐的折腾?   一时间,看着林先森高富帅的模样,徐亮真有一种立刻把他直接推举到冠军的位置上。无奈比赛刚刚开始,林先森这边展露了他的过往悲惨史之后便匆匆返回休息室,评委们在身边的报数器上输入着自己的分数。   徐亮想了想,给了林先森100分。其他人给什么分徐亮不知道,但从贵宾室这些专家教授的脸上的怜惜之情上,徐亮觉得林先森的分数应该不会有多低。 第一卷 第10章:绝对的女神   主持人当场宣布林先森的分数,平均分92分,最高分100分,且给出100分的只有一个人,出乎意料的是,主持人竟然还说出了给出这个分数的人的身份。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徐亮。   “这位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主持人大步流星而来,看着徐亮道:“你为什么会给他100分?”   徐亮笑道:“我很看好他。”   “就这么简单?”主持人显然不相信徐亮的话,这可是全场第一个满分一百,徐亮这样回答显然不太给他这个主持人面子。   徐亮歪着脑袋,耸耸肩道:“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主持人没有再问下去,然后让第二个参赛者进来。   这一次的参赛者并不是来自于国外大学,也不是来自于国内大学,而是耀明市外的一个三甲医院的普通医生,这医生长相一般,但是笑容很温暖,有一种让人难以生起怒气的感觉。   “我叫谢萧,来自于闽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名普通医生。”谢萧的声音有些绵软,身板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瘦小。   谢萧在所有评委的注视之下,淡定的讲述着自己在医院遇到的事情。   惊险的抢救,刺激的救护车之旅,病人家属的感恩,以及院长对其工作的首肯。这个叫谢萧的年轻医生在医院里扮演的是一份全能角色,很显然,谢萧十分符合这次大赛的主旨,不少教授们也都对这个谢萧点头肯定。   徐亮依旧奉献上自己的100分,没有一点犹豫,这种人不送给王冠家族简直太可惜了,完全就是一个顽强生存在风吹雨打之下顽强存活的不屈之才。   口才一流经历准一流,至少在反应力以及一些家庭医学问题上这个叫谢萧的医生没有丝毫问题。主持人报出这个谢萧的分数,平均分92.5,只比刚才那个谢先生高出了0.5分,这一次主持人没有再说出给出100分的人是谁,而是直接让下一个参赛者出来。   后面一些参赛者进入贵宾室之后都进入了自己的模式,每一个人侃侃而谈,那惊险动魄的经历在他们看来就如同细水长流,一言带过,给人一种飘飘然却不风流的味道。   参赛的选手在徐亮看来都是口才一流,徐亮眯着眼睛,这些家伙们显然是事先已经备好了,说不定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单单参加这个比赛,王冠家族的私人医生,这可不是一份简简单单的荣耀。   参赛选手事先都是经过官方组织的淘汰赛进入到现在的这一步。能到这一步,参赛选手们明显有备而来。   这时,主持人宣布了本场比赛的最后一名参赛选手,之前已经参加完比赛的人则已经从休息室统统进入贵宾室里面站着等待比赛结果。   当最后一名比赛选手进入到贵宾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为之一亮。   进来的是一名身穿灰色运动衣的年轻女人,一身简单打扮并不是最引人瞩目的地方。女人的模样才是让大家最为兴奋之所在。   女人20岁左右的年纪,1米7左右的个头。光滑的鹅蛋脸,没有任何瑕疵。乌黑的眼珠,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两颊晕红,周身透露着一股运动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女人远远看去完全就是一个绝色丽人,找不到任何缺点。   很难想象究竟会有如此雅致清丽的女性来参加这种比赛。   贵宾室,这个女人就那样笑盈盈的站着,却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这便是魅力,与生俱来的灵动。   徐亮轻微的“咳咳”一声,示意身边的那个专家不要在这样陶醉下去,否则岂不是让一个女人家看笑话?   中年人很快醒悟过来,然后抱歉一笑,细心的徐亮发现这个中年人的眼神似乎不大对劲,古怪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女人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轻声道:“大家好,我叫王哲君,耶鲁大学三年级生,主修医学实验学,很高兴认识大家。”   徐亮一抬头,这才意识到,不止是他身边的那人有些古怪,其他的评委看起来总给徐亮一种怪异。   “我在大学一般都是校园内的学习生活,不像其他各位在医院里有如此多的丰富经历,这一点我没有经验,但我想,我在学校关于医学上渐渐形成的想法,这才是我最宝贵的经验。因此,在座的各位专家可以考问我。如果答不上来,还请不要见怪。”   王哲君温文尔雅,不像其他参赛者侃侃健谈,但是风范和气质却远超那些主打煽情牌的参赛者。   五十个评委一些人面色怪异,但一些人还是面色正常的,虽然他们都被王哲君的美貌吸引,可是按规矩办事的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一个教授出声问道:“医学实验学我了解一些,不过并不深入。看你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自信确实值得赞誉。那么,我就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吧。你对疑难杂症是怎么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