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穿越   张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坐个云宵飞车,竟然也能穿越。   这年头,狗血的剧情多了去,怎么也想不到,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魂穿罢了,还继承了这主人生前的记忆。   记忆的深处,她是一个被火烧毁容颜的奇丑女人,从小人见人怕,最终被送来东临国,成为第一个和亲的渝王妃。   不过,这只是一个大概的记忆,其中有部份断断续续,完全记不清楚,很是模糊。不过唯一清晰的是,就是自己昨天不小坠入池塘,差点淹死的情景。   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个小丫围在榻前,端药送水。然后不停在一旁哭哭啼啼,喊着张妍的名子,似乎非常担心她会死掉。   张妍睡了一天一夜,思绪也整理得差不多。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虽然没有醒来,但是她的头脑很清楚。现在的她,一定不在现代。   果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榻在梨木香榻,四周摆满案几桌椅,屋壁都是木制,虽然窗户紧闭,但也可以看出,是原汁原味的古色古香木房,现代是不可能有的。   就算在怎么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刻,张妍仍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该死,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个丑八怪吗?不…不行,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千金贵妃,佳人美女,而她却成了个毁容的丑女?这……完全不公平嘛。   看到醒来的张妍,素儿吓了一跳,清亮的水眸闪过一抹狂喜,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一脸兴奋道:“王妃,王妃,你终于醒了,你没事了吧,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素儿啊!”   见对方反应激烈,张妍微微一怔,素儿一身绿裙,长相玲珑娇,巴掌大的瓜子脸,非常精致。当下,有些熟悉的搜索起来。这个姑娘一定跟这主人的关系匪浅,在昏迷时,还有落水时,那个女人一直想的就是这张容颜。可是,一时间二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张妍也摸不清楚。   想装失忆吧,那是二傻干的事,她张妍可不能学人家狗血剧。   当下,点了点头道:“噢,素儿啊,我没事了,好了!”   张妍那无关紧要的一席话,瞬间让素儿呆愣当场,她傻傻的盯着张妍打量,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手,嘴巴微抽道:“王妃,你……你……你竟然能完整的说话了?”   靠,难道之前,这个女人不但丑,连说句话都不会吗?   这可为难她了,莫不成穿越过来,还要装结巴不成?   当下,张妍纳闷道:“有问题吗?”   素儿听了,连忙摇头,眼里有掩不住的狂喜,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声泪俱下道:“王妃,你的疯病和结巴总算好了,这下素儿算是放心了,也好向西凤的皇后交差了。”   “西凤?”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啊?对了,在记忆中,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国家,不错,正是这个女人千里迢迢所嫁来的国家。等等,好像问题有点大啊:“那个,素儿,你说我得了疯病,又结巴?”   张妍了听,脸都绿了,这个女人染了什么怪毛病啊,怎么这么多事缠着她。她这一死,自己是不是就要无辜被负这么多东西啊?   素儿见张妍口齿伶俐,说话流畅,比当初好时还要精明许多,当下心中满是激动,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口气就全说了出来。   这下,张妍才知道,原来她是西凤娘娘所认的干女儿,亲生父亲是当朝丞相,去年为了和亲而送来东临国嫁给当朝四王爷赫连子渝为妃。   从小就被大火烧去了容颜,但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却非然厚爱她,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虽然没有给她封位。   但她却是唯一一个操心她终身大事的人,就在西凤国所有人都不肯娶她的时候,是她站出来恳求皇上,把她送来和亲。同时,还和东临搭成协议,若是不能好好的对待张妍儿,那么两国的友谊就到此为止。   西凤虽是一小国,但兵力充足,而且训练有素。东临虽大,却要经常借助西凤的兵力,对抗另一个兵力强大的龙宇国。   因此两国之间,完全就靠和亲交好,而张妍就是第一个来东临国和亲的王妃。素儿呢,则是西凤国最优秀的婢女,是陪着张妍过来的。 第一卷 第2章:突然发疯   听完这些,张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不敢相信道:“好吧,我身世我算了解了,可不可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是个疯子啊?结巴又有毛关系啊?”   莫不是受了虐待?还是被人毒害?她张妍肯定要搞清楚,免得死在古代都不知道。   闻言,素儿对张妍的疑问也不怀疑,毕竟王妃得过疯病,现在失忆难免正常。于是,她又耐心讲解道:“王妃,半年前你也不知道怎么了,老说看到鬼,有一次伴晚你突然惊叫一声,第二天就变得神智不清了。再后来,你嘴里总是提到鬼,鬼,吓得整个渝王府都人心惶惶。最后,老太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老人家身子骨又不好,每天听你叫唤,吃不好,睡不安,于是就叫人把你嘴堵了起来,过了些时日ni就结巴了。”   张妍听了来龙去脉,蓦地又惊又怒,朗声道:“有你们这么对待人的吗?人家受了过度惊吓你们不找大夫医治,反而还堵人家嘴巴,你们这是人的行为吗?”   素儿听了,吓了一跳道:“王妃,那人是你自己,你怎说得跟别人似的?”   “就是因为是我自己,我就更加愤怒,你为什么不帮我找大夫?”如果这小丫头找到大夫,那么这个女人就不会像这样,就不会落水,那自己也不可能穿越过来,成了个这样的废物。   听了张妍的责怪,小丫头撇撇嘴道,娇脸满是委屈:“王妃,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从别国过来的,你平日都看她们脸色行事,我是丫环,更加人微言轻,多说一句都要挨打,哪敢请大夫啊!“。   “你……这么说,我在这里谁都不喜欢喽?我那个老公,呃不,我的丈夫是不是经常打我,虐待我啊?”   “没……没……其它人对王妃不好,可是王爷却对王妃很好啊,除了她关心王妃你的病以外,就没人关心了。”   “是吗?”张妍有些怀疑道:“如果真的关心,那我怎么会落水啊?”   “是王妃你自己在河边玩,然后不小心掉下去的。”   “嗯?有这种事?”张妍在记忆中,总觉得是人推下去的,可是这记忆是个疯女人的,完全记得不清嘛。   “是啊,王妃,你也别怪王爷了。这一年来,他跟你相敬如宾,要不是你突然疯了,他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住!”   说到这里,素儿神情一黯,满是忧伤道。   张妍看在心里,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随后,抬眸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所住的屋子,虽然看上去还可以,但却不通风,周围的窗户全闭,还用灰色的帘子拉得紧紧的,大白天还点着灯,阳光丝毫照不进来。   这……这算哪门子的房间啊,牢房啊!   “喂,素儿,为什么我堂堂王妃,要住这种地方?”电视里王妃住的地方,那叫奢华,那叫金贵,为什么她要住得就比柴房好一点点的地方呢?   素儿听了,更加难过道:“自从王妃疯了以后,就一直住这里。”   “谁的注意啊?不知道人家有病,要挪好的地方吗?还住这地方,没病都要憋出病来。”   “王爷说了,都是为了王妃好。怕王妃做出什么傻事,就算不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外人。所以,让王妃住在这里,一来无窗,二来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这样王妃才能更安全一些。”   “什么狗屁歪理?那个什么王爷的,真是为了我好吗?”她张妍怎么觉得,这人是想憋死她啊!   “不……不……不是的,王妃,王爷怎么可能这样呢,他是王府从来不凶你,不骂你的人。以前,你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了。”   “啊呸,不凶不骂那是应当的。要传到西凤,他这样对我,那两国还友好个屁啊,不如直接你杀我砍得了。”   听着张妍突然大放厥词的话语,素儿吓了一跳,用陌生的眼神盯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前那个温吞,懦弱,低声下气的四王妃。   这次落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那大夫说的药丸真的有用?能治疗她的疯病?可是,疯病没了,但王妃现在的症状好奇怪啊。   “素儿,你告诉我,那个渝王在哪里?”   素儿听了,微惊道:“王妃,你要干嘛?” 第一卷 第3章:还有别的女人?!   “当然是换房间啊!”   “啊……主…”   “快说啊,难道你想让我永远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   素儿听罢,满是为难道:“不想啊,王爷现在应该在凝轩宫里,和清霜姑娘在一起吧。”   “清霜是谁啊?”张妍听了蹙起秀眉,有些不解道。   素儿耐心的说:“她是王爷最疼爱的侍妾之一。”   “什么?侍妾之一?那就说,他不但娶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张妍听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而素儿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道:“王妃,你不是见过她们吗?王爷一共三位侍妾。其中有清霜,九棠,诗雨。”   “哇,种马种得也太厉害了吧!得得,这些我先不管,你告诉我,那个什么凝轩宫怎么走。”   看着王妃满脸纳闷之色,素儿也不敢有所隐瞒,直接朝门外一指道:“往左,绕过一个小苑,后面有个亭子,亭子边上就是凝轩宫了。”   张妍猛一起身,也不顾素儿的阻止,就朝大门外走去。   记忆中,她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哪怕知道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可是冥冥中那熟愁的感觉却指引着她,往正确的方向走去。毕竟,死去主人的部份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   这渝王爷的府邸不得不说,简直比电视里的古装剧还要富丽堂皇,处处雕梁画栋,斗拱交错。溪流假山四处环绕。周围盛开的百花,将整个王府点缀得犹如一个世外桃园。   远处,每个长亭的壁柱都是精雕细刻,上面的图案皆是巧夺天工,头顶更是鎏金铜瓦气势雄浑。看得出来,这渝王很受皇上器重啊,否则怎么有如此宏伟壮丽的府邸?   一路上,只顾着欣赏每景,而浑然不知所觉的张妍,蓦地感到肩上一沉,她机警的撇过头一看,一只咸猪蹄子正搭在她的肩上。当下,一左手猛的扣住那人手腕,肩膀一顶,右胯一弓,仰身一翻,就将那人甩在了地上。   只听“啊呜……”一声,那男子就握住自己的手,在地上又滚又爬。   “哼,想偷袭我,没门!”这招过肩摔她是从小练到大的,她家祖传是武道世家,虽然到了爸爸这一辈开始没落了。由于独苏,又偏偏是柔弱女儿身的身份,所以她并没得到爷爷的尽数真传,但皮毛与防身术,还是略懂一二。   躺在地上那人,一身灰衣,瘦得更猴精似的,先是一阵哀嚎,最终在看清楚张妍的脸后,惊得刹那间煞白无色,他结结巴巴的喊道:“你……王妃……你没事?还……还……会说……说话了?”   这次不是张妍结巴,而是这个男人被吓结巴了。   张妍狠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说:“你才死呢,我活得好好的。快说,王爷在哪里!”   小斯惊吓过度,像看到鬼一样,瞪大眼睛朝旁边的“柳月亭”一指:“回…回…回王妃的话,穿过这亭子,后面那排厢阁里,正中间的凝轩宫就是了!”   听到这个结果,表示满意的张妍,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转声就哼着歌离去。   那个躺在地上的小斯,半晌回不过神来,嘴里呢喃道:“天啊,见鬼了,傻王妃竟然活了,而且会讲话了!”这可是奇闻啊,要让老太妃知道,那还得了?   下一秒,还意识到自己似乎受了伤,脱了臼的他,连忙呜呼哀哉起来。   张妍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毕竟刚来到这古代还没有一天,对于所有事情都是新鲜好奇的。很快,她就看到凝轩宫那几个气势磅礴的镀金大字。   当下,她一蹦一跳的走了过去,看到古色古香玲珑别致的木门,她正欲敲门,屋内却不逢时宜的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喘。   “啊……王爷……嗯……王爷,不要停……”   “王爷,快……快……清霜要你……”   “啊……”   张妍抬起的手,刹那间僵在原地,不知该收还是该放。   这……这……这是在干嘛?她有点傻眼,如此雷人的剧情,让她给撞见了?   请问里面的一公一母在造人吗?还是在享受鱼水之欢?   得,算她倒霉,片没少看,但真人版的第一次。虽然她有点想观摩下去,但这里毕竟是王府,来来去去的闲人众多,要让人抓到她这个渝王妃,在偷看这少儿不宜的场面,那传出去还真有点丢人啊。   当下,正欲挪步移开,岂料屋内再次传来那女子的声。 第一卷 第4章:奴家不要   “啊……王爷,不要了,奴家不行了。”   听到这种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张妍色心大起,强迫着自己踏出的脚又跨了回来。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再听三十秒,三十秒之内,一定没人,到时自己再闪不迟。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十秒过去,里面突然没了动静。张妍贴在壁上,微微蹙眉,搞毛啊,这算哪门子的事情?自己要走的时候,里面叫得死去活来,自己正欲留下当个唯一的听众,里面却好像熄火了。   眼下的情况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人,正好看到一碗红烧肉摆在眼前,满心欢喜之际,拿起筷子欲要夹时,却从肉里挑出一根蛆来。那种感觉,别提多沮丧了。   “王爷,你看,这次那个丑女人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真的去了,将来的正室之位是不是……”   里面突然传来一女子娇滴滴的呢喃声,伴随着男人重重的喘息,女子又“嗯哼……”了几声。   “她还没死!”这次,男人微冷的回答,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张妍的耳朵依旧贴在壁上,心中暗自盘算道,她们嘴里说的丑女人是指自己吗?   女人似乎不高兴了,娇嗔着说:“讨厌,我是说如果嘛,王爷……啊……你……你也不看看,这次落水都昏迷这么久了,应该醒不过来了。”   “到时候再说!”男子依旧冷冰回答。   “子渝……啊……难道,你真想让这个傻女人,疯女人,丑女人跟你过一辈子吗?难道你不想她早点死吗?嗯……”女子仍在娇喘,却用另一种方式朝那个男人恳求道。   男子听了,沉默不语,但里面的喘息声,越发厚重了。   女子娇笑了数声,又叫道:“啊……啊……我就知道你也难受,娶了个这样的女人,我也为你心疼。只是,她是和亲而来,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死去,西凤国一定会迁怒于你。现在,只能等她顺其自然的去死了。”   “好了,别说了,这种事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操心的!”男子有些不悦的回答。   女人却再次不甘的回驳:“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嗯…痛!”   什么?原来这对狗男女想害死她?还有什么傻女人,疯女人,丑女人,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不想打扰那二人的张妍,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砰……”的一声,就把门给推开了。   听到声响,红绸暖帐中的二人蓦然一惊,同时朝门外凛来。   张妍水眸一横,双臂一环,略带嚣张之气的盯着榻上二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有着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男子,他正凛视自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惊诧目光看向她。仿佛她的出现,就从地下面冒出来的一样,是那样的匪夷所思。   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真的很帅,他有着伟岸的身材,还有古铜色的肌肤,五官的轮廓更是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只是浅浅的一眯,便显出他的狂野与不拘,邪魅与性感。   而躺在他身下的女子,先是害怕的缩在他的怀中,过了一会又露出那只好奇的恼袋。   张妍瞬便打量了一眼,那是个美艳动人的女人,看得出她并没穿衣服,虽然用锦被遮掩着,但仍能看到她貌美如芙蓉,眉如柳,眼神比桃花还要媚的勾人。黑发顺着香肩滑下,肌肤如雪。抬起的皓腕上,有一对娇嫩欲滴的镯子,在窗外射来的阳光下,显得十分闪矅。   蓦地,她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那是一种自信和得意的光芒,但是在见到张妍以后,她的自信与得意刹那间全无,取带的是苍白无恐惧。   “王妃?”男子轻轻的从薄唇溢出这两个字来,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那个女人也跟着瞪大水眸,惊呼一声:“是你?”   张妍鄙夷的看着二人,想起这二人一边……一边算计着自己的生死,她就感觉有些恶当。当下,冷冷的讽刺道:“拜托,你们要做什么的时候,能不能声音轻点?连我这个打酱油的,都全听到了。” 第一卷 第5章:打扰了,二位继续   “你会说话?还是活的?”那个女人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满是不敢相信。   那个男人则俊颜微沉,眼中闪着幽幽冷光,沉声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嗯…。嗯啊啊啊,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唱歌呢。”张妍一边说,一边挖起耳屎,左弹右弹,一脸无所谓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男女看了吃惊已,当下面面相觑。最终,女子有些娇羞的怒喝道:“那你来干嘛?”想不到这个疯女人没死,说话倒是顺畅了,到底吃了什么,把她的结巴给治好了?   “我?我来找渝王!那个请问一下,你就是渝王吗?”   “你……你难道不认得本王了?”听到张妍的询问,男子微愕,神情越发僵硬的盯着她。   张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这里就你一个男人,想必就是渝王了,我想说,你可不可以给我换个房间?我不喜欢住黑漆漆的地方。”   “她……”她说什么,她要来换房间?榻上的美人儿凝眉,再次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男人。   赫连子渝似乎也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轻轻的把身边的女子一推,然后转过身,用长袍盖住他的重要部位。朗声问道:“你的神智……”   “我知道你想说我是不是疯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疯子也有权利住好的地方。否则,以你的禁闭那只会加重我的病情,而得不到更好的治疗。这算是间接的谋杀我,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你说什么?”躺下的女子听了,满头雾水,不由反声问道。   而赫连子渝却清楚的明白,这个女人是在提醒他,这样下去,他就是把她逼死的凶手。他开始思索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威胁,还是一种警告?难道说,她真的好了?   当下,赫连子渝在思索了三秒钟以后,蓦地抬起头来,直视张妍的眼睛道:“好,本王马上让人把你安派到原来的子衿阁住。”是的,这个女人突然好了,而且说请如此清晰明了,他当然不能有任何疏忽和怠慢。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有事情发生。   “王爷,你不会真的要把她……”   “住口,这是本王的事!”   不待身下的女子把话说完,渝王便冷声打断。   张妍听了,在心底冷笑。看来,先前这个疯子王妃被欺负得够惨啊,连个侍妾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哼,接下来她张妍可不是好欺负的,这群人,就等着吧。想杀她,没那么容易。   “咳咳,好了,你们继续,我当什么都没看到。对了,刚刚那嗯嗯啊啊啊是什么在叫啊?我记起来了,是两只老鼠在争食,二位继续,慢用!”说完这句话,张妍一抹烟的就溜了,直接将那赤裸的二人,愣在当场。   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的上官清霜,猛的打在一旁的绣枕上,恶狠狠的骂道:“可恶,她怎么会活了呢?而且口齿如此伶俐,这还是当初的那个疯婆娘吗?”   然而,坐在榻沿上的冷峻男子,却迟迟没有接话,黑瞳深沉的盯着远处,似有什么疑虑在黑瞳里扩散着。   这个女人,还是曾经的西胜男吗?为何她的神情,举动,还有口气完全与从前大相庭径。最重要的是,曾经的疯癫是装出来的吗?结巴,也是有意而为?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渝王爷说的话果然管用,没到半个时辰,张妍就从方才的小黑屋,搬到了所谓的子衿居。   子衿居果然不错,房间明亮宽敞不说,而且里面的装饰也奢华漂亮,屋外的花花草草更不用说,漂亮得仿若仙境一般。   躺在梨木香榻上的张妍也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在这里,她并不叫张妍而是叫西胜男。一个是在长辈的期望下,生个男孩的女孩名字。胜男,胜男,应该是看她不是男孩希望她能胜过男孩。名字有些刚强硬,不过,总的来说还不赖,她并不讨厌。只不过,想起方才在凝轩宫听到的一幕,她就火大。   竟然骂她疯女人,傻女人,还有丑女人。她很丑吗?   提到丑字,西胜男猛的站起身来,水眸四下张望,要寻找可以照出自己容颜的东西。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过来,太过激动,以至于忘了弄清楚她这个穿越的主人,到底有多丑,一心想到换屋的方面去了,现在静下来了,她到要看看这张脸能丑到哪去。 第一卷 第6章:丑得吓人   当下,西胜男快步走到棱花镜前,俯身坐下。   镜中立即出现自己的倒影,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眼睛,清亮而水汪汪的,纯净亦有神。她感到满意无比,但接下来,她发现自己眼睛以下的部分,则是由一抹青纱挡住。怪不得她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现在才发现她一直戴着面纱啊。   当下,也不做多想,直接就把面纱摘了下来。反正这张脸她也没当成自己的,刚穿越过来,什么都还不习惯。也没做好心里准备,所以当她看到那张纵横交错爬满黑疤的脸时,吓得还以为镜子里面出现了巫婆。   当即,惊吼一声。门外的素儿,立即走了进来,慌乱的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西胜男痛苦的指着镜里面的人说:“这…这谁啊?快弄走,吓死我了。”   素儿听罢,跟着朝镜中凛去,随后,马上缩回头,闭上眼睛不敢看第二眼道:“王妃…那…那不是你自己吗?”   听到“自己”这两个字,西胜男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我靠,我就长这么丑?这样出去还让不让人活啊?”天啊,这让刚穿越过来的西胜男如遭雷击,她方才还想在古代有所建树,可是没到半刻,那满腔热血已被一盆冷水浇熄。这还建树,不如直接拍午夜凶铃得了。   素儿见王妃这样抱怨,当即小声劝道:“王妃……你从小看到大,不都习惯了吗?怎么会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   “我……”西胜男顿时无语,这样子能看得习惯吗?她在现代虽算不上美人,但也是个小家碧玉啊,来这里怎么就成了这副德性?靠,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开什么玩笑,至于用她的脸来搞恶作剧吗?   “王妃,你到底怎么了?好像醒来虽然不吵不闹了,说话也不结巴了,但你怎么变得……”素儿想说,变得让人难以理解,难以捉弄,更有点让人心生恐惧了。可是话还没说,就被西胜男瞪了回去。   西胜男有些烦燥的挽起衣袖,然后把素儿往外推去,语气充满失望道:“你先走吧,让我再适应一下,否则吓到你可不好!”   “王妃……”   素儿被赶走后,西胜男在棱镜前足足发了一个时辰的呆。   镜中的容颜是那样的恐怖,被火烧过的痕迹是那样的明显,下巴处一片雪白,白得像被人生生拨下了一层皮一般。在脸颊的两边,又是另一个褐黄的肤色,两者摆在一起,对比鲜明得令人不敢直视。最可怕的是,嘴唇与鼻子尖都被烫得皱在一起,那些烧伤后长出来的嫩肉,和原来的肌肤相比,是那样的赫然醒目,令人心生畏惧。   看了这么久,西胜男都还是无法适应。真的,每看一次,就好比自己还在坐云宵飞车,十足的惊心动魂。   最后一瞥,几乎让她先前的所有定力,瞬间瓦解。那种强烈的反胃,让她忍不住一阵干呕。   为了不先在吓到别人之前,把自己给吓死,西胜男立马把青纱拢上,不去看第二眼。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穿越不说,还穿成这样,老天还让不让活啊?   她痛苦得一边敲桌打椅,一边捶胸顿足,做出一副恨不得马上了却余生的模样。   就在她敲得双手发麻,仍是无济于事的时候,突然瞥见自己的雪白藕臂上,那抹鲜红的朱砂痣。她蓦地停下举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心,愕然道:“该死的,这不会还是个处吧?”   思索了半天,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看来,她真的丑到无可救药了。都嫁过来一年多了,这个王爷还未碰过她。唉,也难怪,长这么丑,男人见了不吓才怪,谁还敢碰她啊。她这模样就长得一副门神像,神鬼见了都怕三分,还别说人了。   “唉……”西胜男再次轻叹一口气,陡然起身。只见她水眸一沉,盯着屋内环视一圈,又有新的主意浮上心头。   不错,老天太不给力了。让她碰到了最戏剧性的穿越,却让她穿到了一个这么丑的女人身上,这不如当初让她死在云宵飞车上算了。这样至少不会雷到看到自己的模样,会想吐吧?   思及这里,她西胜男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来了,既然要穿越回去,那么得带点东西。 第一卷 第7章:卖个好价钱   不错,在现代的时候,她是负二贷,每个月要还房贷车贷还得想吐。如果从这里搞点古董回去,那么至少在现代的生活,可以无忧无虑了。不用拼死拼活的上班,还可以点着钞票来烧烟。当然,她并不是这么的人,只是夸张一下而已。   打好如意算盘的她,连忙从榻上铺起一块红彤彤的布,继而得意的搜刮起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来。   首先,她看中了那只雕着凤凰的黄金脸盆,随后又是案几上的古董花瓶,还有冒着青烟的青铜兽炉,这三件无论是弄走哪件,那可都是无价的瑰宝啊。可是,转念想想,这些东西太大,又重,岂是她能搬走的?就算搬走了,说不定在穿越的路途中从哪里掉下去而撞碎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这些东西不好出手,一来太大,容易暴露目标。二来,太过珍贵,国内黑市应该没人敢要。卖到国外,就成了汗奸。左思右想,还是不要贪心的好。   当下,西胜男开始把目标集中在小物件的身上。不错,小是小,价值可不少。   “嘿嘿,这套杯子不错,底案上的青花怕是有不少年头了,要穿越回去,值少能卖上几百万吧?够还掉所有贷款了。”   “这狼毫制得也不错,这样一支,怕是也要引发多少收藏家热血沸腾吧!”   “嘿嘿,还有这双绣花鞋也不错,拿在手里轻巧又放便,尤其是这上面的针线,精致又灵巧。上次几个盗墓贼偷出了一双清朝女尸的花鞋,放黑市里都叫到了三千多万,那么这一双年代更加久远,更加漂亮,哈哈,发财喽……”   “哇,卡卡,还有这画太大气了,太漂亮了,就算不是名家之手,也是古董啊……”   “这痰盂缸怎么也做得这么讨巧,一看就能买到好价钱,这是不是做梦啊,为什么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这么值钱啊!”   西胜男一边捏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感受着痛楚,一边失声哑笑。   越痛越好,越痛越证明这一切是真的,是真的,亲们,是真的啊……   当她用一柱香的时间,把屋内那些看似一文不值的东西,倾刻间全用红布裹了起来。她嘴里哼着“忐忑”歌曲,心里盘算要是回了现代,自己要做些什么呢?   环游世界,天天住总统套房,去英国伦敦的街头喝咖啡,去法国的巴黎购物,去澳洲的墨尔本游玩…哈哈。在心里偷笑的西胜男,完全不知道外面已有一股杀气朝这边赶来。   “你说什么?那个疯女人真的好了?还把你摔在地上?”一位头戴簪珠翠发花饰,衣着穿襦裙,垂花穗纹的贵气妇人沉声朗问道。   那个瘦得像猴精一样的男子,一瘸一拐的站在妇人的边上,满脸委屈道:“老太妃,我句句实言啊,绝无半点虚假。不信,您看吧,我这伤不会是凭空而来的。”   “不可能!”老太妇雍容贵气的脸上,闪过一抹绝决与不信。   这时,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身穿深蓝色锦服的英俊男子,他有着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刚毅而充满力量的脸。他快步走来,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看到妇人时,他恭敬的点了点,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母后,你怎么来了?”   妇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来了,面露柔和之色道:“子渝你来得正好,哀家听天长说西胜男没有被淹死,现在还好了,刚刚还把他给摔趴下了。”   蓝衣男子的眸光,立即凛向一旁枯瘦如柴的家仆天长,视线在他脚间停留片刻,这才幽幽说道:“那个女人的确是好了,吐字清晰,但说,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把天长这样的男儿摔倒在地,怕是有些不可情理。”   被王爷这样一质疑,那个叫天长的家奴立即出声辩解道:“王爷,是真的,我真没想到王妃下手会如此快,如此的狠,而且还那么准,当时我都怀疑她不是我们的王妃。”   此话一落,那个贵气妇人,与赫连子渝同时相视一眼,眸子里皆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异光。   “这事先不要宣扬出去,你们随哀家一起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疯,还是好!”   “是,太妃娘娘。” 第一卷 第8章:弹性肉墙   这时的赫连子渝,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跟在其后。他这次过来的目的,也是想弄清楚,西胜男到底在干什么。而那些疯病是装出来的,还是说,方才清醒,只是一时的奇迹发生?   “忐忑”唱完,西胜男刚好也像屎壳郎一样裹了大包东西,然后猛的往背上一扛,就朝大门走去。   这回,她是要寻找她的回穿之路,带着这包价值连城的宝贝,过去她梦寐以求的神仙生活。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那个“傻”字还没完全唱出来,她就真的傻眼了。   门外,何时站了这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靠,全是一致性的朝屋内的她盯去。同时,目光还在她背后的包裹上游走,如盯贼一样看着她。   这一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唱什么不好,偏偏要唱游鸿鸣的歌,这下好了吧,她真的成了傻子了。   望着这个和亲来的儿媳妇,此刻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门口,背上的包裹里还背着一包不知明的东西,老太妃凌厉的眼神一扫,缓声问道:“胜男,你是要干嘛啊?”   听着对方刻意压下来的声音,不耐中透着一丝质疑,西胜男微微一怔。这个女人看上去虽然有四十多,可是一身贵气让人无法忽视,脸上虽有淡淡的细纹,但仍不难看出,她的五官很是精致,尤其与旁边的男子,有些相似。   方才看到她这一瞬间起西胜男潜意识里感到害怕,那就说明,这个主人生平还是很怕这个老妇女的。   当下,西胜男大概也摸清楚了她的来头,并不想这样直接招惹,而是热情的假笑道:“呃…我…我就随便看看,也没干嘛。”说到这里,西胜男下意识的将肩上的包裹捏得紧紧的,真的希望这些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她,而看不到背后那一坨东西的存在。   “是吗?”那妇人先是一怔,继而充满不屑的反问,目光再次凛向她身后之物道:“你背着东西,想去哪里啊?”这个西胜男果然好了,会说话了?而且,还能与她对上话了,难道她真的……   见目的就这般赤果果的被揭穿,而且毫无退缓的余地。门外,十来口人,包括今天那个被她亲眼抓住和别的女人嘿咻的渝王爷,他也在场。正用与这老妇人相似的目光扫视自己。   西胜男感觉自己似乎插翅难飞,只能编着借口说:“我想回娘家看看!”   听到“娘家”二字,所有人神色大变,尤其是那个赫连子渝,猛的站出身来喝道:“不行!”   见对方似乎有些害怕,西胜男则得意道:“我想走就走,你们别拦我!再说,我回娘家凭什么不行啊?”   哼,这些人害怕了,肯定是怕她西胜男回西凤打他们的小报告,说这群人虐待他,到时候这个渝王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哈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望着西胜男傲慢的样子,与先前来时的懦弱,与害怕完全是两个人。场外的他们见了,个个面面相觑,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走了,你们不要追来!”她很想说,她真的不是回西凤,她要有那个时间回那个地方,还不如多收集些宝物穿越。所以,打他们的小报告,那更是不可能了。   没踏出两步,她的头便撞在一堵充满弹性的肉墙上,整个人震得倒退两三步。赫然抬起头来,怒道:“谁挡的?”   从未见过这位和亲王妃发火的奴婢管家们,看到这一刻,皆以为产生了幻觉,她…她……竟然朝王爷怒吼……这……究竟哪里不对了?   老妇人也诧异的望着她,一脸愠怒却没有当场发作。   “王妃你不能走。”男子冷冽的说,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西胜男捏紧手中的包裹,打算趁机死拼出去,然后做出全神戒备的样子:“凭什么不让我走?”   “因为王妃有病在身。”男子说得冠冕堂皇。   西胜男挑眉,怒道:“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   一句话落,场面一阵唏嘘,家奴丫鬟们,个个吓得全身发颤。   老太妃更是气得脸色发白,颤抖的指着西胜男道:“拦下她,别让她走了!”看来,不是她疯病好了,而是加重了。 第一卷 第9章:大跌眼镜   听着对方要把自己拦下来,西胜男有些不顾一切的豁出去,扛起包裹,就如强盗一般咬着牙拼命朝门外冲去。这时,赫连子渝已经做好了准备,趁她要逃之际,一把抓住她的包裹,往后一带,西胜男的整个身子就猛的后倾,下一秒,人和物件,同时摔落满地。   红包袱里,滚出来的茶盏,鞋袜,毛笔,书画,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看得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最后落出来的那个痰盂壶,更让人大跌眼镜。   “王妃,你既然是要回娘家,那你为什么带这些东西?”赫连子渝怒然问道,显然这个女人在骗她。   就连其它人也感到不解,原以来王妃背那么多东西,肯定是值钱的金银珠宝,要么就是首饰发簪,可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些玩意。   西胜男不以为意的从地面站起来,用厌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道:“为什么不可以啊?这些东西怎么了?”   “茶盏你是要做何用?”男子冷声质问。   “我路上渴了,喝茶不行啊!”   “那鞋袜呢?”   “我有脚臭,想换着鞋子在路上穿,不可以吗?”   “你……”男子似在竭力忍耐:“好,那你告诉本王,毛笔书画是怎么回事?”   “噢,我是认为。回娘家的路上,肯定少不了良辰美景,到时候可以附庸风雅,学学那些文人骚客画上两张,做为纪念嘛。”   见对方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赫连子渝频临崩溃道:“那你最好给本王解释,那个痰盂是做什么用的。本王长这么大,还未见过有谁,赶路的时候,带上这玩意的。”   西胜男听了,挥挥袖,用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带它只是为了预防感冒,要染上了风寒,也有个吐痰的东西装着嘛!这可是治疗感冒,居家旅行备必产品”幸好她为了方便,没有把这里面的兽炉,锦屏,银盆,金雕给带走,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实在没辙了的赫连子渝,有些头痛的朝自己的母后望去。   “把王妃抓起来,依此情形看来,她的疯病确实没好,快点,别让她离开这里!”   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妃不由分说,就让人把西胜男给制服了。   西胜男被几个力大如牛的丫鬟扣着,气得脸都歪了,嘴里大喊道:“你妹啊你妹,谁有病,谁疯了,你们强制关押我,我告你们去……”   “太妃娘娘,求求你了,饶了老夫吧,老夫真的不能再进去了,会被王妃折腾死的。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你千万别啊……”对方语音颤抖,不知是受到深深的震憾还是惊吓。   西胜男被他们管在黑屋里管了整整一天,一共请来了七位大夫。说这话的,是第八位。他们无一不在里面呆上片刻,就屁滚尿流的出来了。头几位,直接昏过去被抬走。这位是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结果也差不多。   “大夫……大夫……”听这人的声音,似乎还想挽留。   可惜对方匆匆的拱了拱手,提着医箱就跑:“太妃娘娘,恕老夫无能,告辞!”   西胜男坐在堆满木柴的小黑屋里,边吃着水果,一边把玩手里的银针。五个指缝各插一根,对,这就是刚刚那些自称神医的家伙们的东西。不错,每个见了她,都准备用这个扎她。为了自保,她动用武力,统统抢了过来。当然,光用武力是不行的,她还有一招杀手锏。那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处,揭开她那抹神秘的面纱。大夫见了,轻者神智失常,重者昏迷不醒。   哈哈,现在,谁进来,她就扎谁。再不进,她就让这些人看看她的真面目,看谁还敢动她。   “吱嘎……”一声,这次门又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西胜男立即反射性的用手一挡,透过指缝,这次并没有发现挎药箱的白须老头,这次见到的是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和一张俊美铁青的容颜。   下意识的,西胜男收起银针,用警惕的目光凛视过去。对方表现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又显得很无奈。   是的,来人正是当今东临国的四王爷赫连子渝,他一身蓝袍,此刻正低头俯视着她。那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那张极为性感的双唇,轻轻抿着。淡淡的凝视了她片刻后,他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道:“为什么,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大夫?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第一卷 第10章:苦思冥想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我配合啊?”西胜男一听,就火了,这分明把她当神经病看嘛!   “你……”一时间,赫连子渝气得哑口无言,顿了顿,又放柔声道:“不是本王非要这样做,而是本王想让你快点好起来。”   “想让我好起来那就放我出去吧!”西胜男直接摊牌的说道,在这里闷了一天,几个老怪也让她消遣够了。   “把你关起来,不是我的本意,只是……”   “放心,我不伤人,也不乱说话。可是你敢不放我,我就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西胜男又开把玩手中的银针,然后放在眼皮低下,细细的盯着它瞧。   那闪着银光的针尖,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刺破眼珠,插入眼睛里面。赫连子渝就算再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她这样虐待自己,她死到也罢了,可是影响两国之间的交谊,那可得不偿失。当下,他冷着脸挥了挥袖道:“好,本王答应你,放你出去。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要嚷着回家,也不能太过放肆!”   “知道了!”西胜男索然无味的收起银针,然后从他身边走过,一脸无惧的朝门外跨去。   望着她洒脱自然的身影,还有那青纱飘缈的衣衫,突然间,赫连子渝发现眼前这个与他相处了一年的妻子,仿佛变成了陌生人。一场疯病,为什么会让她改变这么多?   回到子衿阁的西胜男,二话不说,就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   这自己要穿越回去,要有什么办法呢?目前要逃出这个渝王府似乎有点不可能。这里重兵把守,而且王府的人也把她当成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看管着。想要飞天,还真得需要点本事。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际,突然素儿跑了进来,抱着她又哭又喊:“王妃,你没事,你怎么样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素儿红了的眼眶,西胜男灵机一动,当下摇头道:“没事,没事。”   “可是太妃娘娘他们都说你疯了,然后把你管到柴房,要请大夫医治啊!”   “现在好了啊,你看我可以又蹦又跳,又转又闹了。对了,素儿,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落水的地方在哪里啊?”   “王妃,你问这个干嘛吗?”素儿一惊,脸色煞白道。   “没事,我觉得那个地方我下次不能去了,感觉到害怕了。所以,先问清楚地址,以后绕道而行!”   以为王妃又想不开的素儿,这才微微宽心道:“就是离我们子衿阁不远处的荷仙亭畔,你跳的就是那个荷塘!”   “噢,明白了!”如果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在那个荷仙亭边投的水,然后死了。那么自己再照做一遍,会不会就穿越回去呢?对,应该试试,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听到王妃水眸微闪,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说着这话,素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话说,在某个惬意无比的午后,蓝蓝的天空镶了几朵玉般的白云。   西胜男就如一个进府行窃的贼一般,背着一个大行囊,朝渝王府的荷仙亭摸索而去。   然而,正在凝轩宫里喝茶,外加欣赏园子风景的赫连子渝,突然听得家奴天长来报。   “王爷,不好了,王妃又失踪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赫连子渝陡然站了起来,方才的容颜瞬间僵在脸上,黑瞳绽放着幽幽的怒光。谁都知道这个主子一般温润有礼,从不轻易动怒,一但起怒,后果不堪设想。   天长连忙跪在地上,又叩又拜道:“回王爷,奴才是守得好好的,刚刚肚子痛,去了一下茅房,然后回来就听说王妃不见了!”   赫连子渝眉一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和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多人看守,就算你不在,他们难道瞎了吗?”   “回王爷,小的走的时候,王妃好像把他们叫到一起,说要玩什么捉迷藏。让他们全部躲起来,只要王妃在半个时辰之内没有找出他们,那么那们每人就有二十两银子的高额奖金!”   “什么,该死的,所以他们都躲起来了?王妃,就趁机逃了?”   “嗯嗯!”倍觉委屈的天长,猴精的点头,眼里还泛着泪花,以示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