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美人,来啊   “姐姐电话,姐姐电话,姐姐电话……”有些怪异的手机铃声。   “哎哟,讨厌!”一个散着长发,满脸惺忪的女人从被子堆里钻出头来,“谁那么无聊,打电话!”   “喂!”阮端端使出自己的无敌吼功,丫丫的不长眼睛,正在补觉的节骨眼上打电话,这不是找骂吗?   “喂!阮端端!”对方的气势似乎更强!   阮端端撇了撇嘴,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一些,没答腔。   “阮端端,你的稿子已经一拖再拖两个月了,如果再这个月底再交不上稿子,我……我就要去告你,告你违约!”对方怒气冲冲的说完话,便挂掉了电话。   告?告违约!   “出版社那个老头子,你二大爷的,老娘只是拖个稿,你要告我违约!”阮端端开始不满的大骂起来。   随着一声长叫,阮端端非常不满意的跳下床,哼,不就是一烂稿子吗?老娘动动手的事儿,先去血洗超市,祭好自己那五脏庙就开工。   刷完牙,用水沾了沾有些篷乱的头发,骑着一辆破旧电动车就出去了。   红灯时,她百无聊赖的观望着四周,正在此时,一辆白色宝马跑车突然的刹车声,停在了她身旁的位置。   她侧眼看了一下,本来是想抛个白眼的,却没想到一下子被车主吸引住了。因为那车是敞逢的,阮端端看得那是一仔细啊,雪白的小衬衫,精致的侧脸,纹理非常好看的短发,再看看那扶着方向盘的纤纤小手!哇,绝顶美男!   “喂,帅哥!”阮端端傻呼呼地竟冲人家喊了一句。   此时帅哥转头,某女立马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样。帅哥先是一愣,随即便冲她微微一笑,宝马车箭似的冲了出去!   “喂,帅哥,冲我笑是啥意思?看上我了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和我约会是不是?但你要留联系地址啊,手机号,QQ号,MSN一样都不能剩啊!”某女要发癫了,她一下子将电动车调到了最大车速,车身歪歪扭扭的就冲出去了!   由于某女内心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再加上那个老爷电动车年久失修,刹车已经不灵了!路口突然转弯,一辆摩托车从对面飞速行驶而来。   哐当一声,阮端端的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随后脑袋先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几米几外的地方。   初春三月,本应是轻风暖暖的时候,可是不知为何,在城市西天边的临界交合处,竟形成了一处漩涡似的罕见天象。   “哥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一个身穿粉红丝质长裙的妖媚女子,手里拿着一条同颜色的丝巾,对着一个年过半百,肥头大脸,穿着豪华的男子说道。   “小宝贝,我可是想死你了!”话说着,那个男人竟把自己油乎乎的大嘴凑了上去,在女子的面颊上狠狠地啵一口。   “哎哟,亲疼我了!”女子嘻笑着,伸出手,轻打着男人的胸膛。   “小宝贝,再来一下,再来一下。”男人那油光锃亮的大脸,又向女子面前凑去。   此时,突然在远处走过来三个身穿红色锦服面带细纱的女子,走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其中一个个子高佻的红衣女子拉过刚才正在亲热的粉红女子的头发,随手便冲她的面上扇了两巴掌。   “呜……”粉红女子当即轻声哭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在大爷的地盘上也敢撒野?”油面男子伸出粗手本打算去阻拦的。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勾引男人?”说话的是那个高佻女子。   高佻女子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众人,“愿纺楼,今日概不接客,请各位先回去吧!”她话一放,围在大厅里的男人们都乱了起来。   “愿纺楼从开门到现在,爷还没听说过不接客的道理,难道整个愿纺楼都赎身了不成?”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笑眯着眼睛,尖声问道。   “对啊,爷们就是冲着这愿纺楼的名声来的,今日倒好,你们想坏了爷的兴致是不是?”   “不走,说什么也不走!”   顿时间,整个愿纺楼大厅中,像是炸开锅一样,人头涌动,一个个声嘶力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他们银子似的。   高佻女子冷眼环顾了一下,“皇城少主,一会儿就会来,想继续留下的,我们也不介意。”她的声音不大,可是足以让所有的人都静下来。   那些刚才还大嚷高嚎的男人,现在却一个个的愣住了。 第一卷 第2章:炙热,气息   皇城少主,本朝战无不胜的边疆大将,骁勇善战,忠心护主,被誉为当朝第一将才。皇城少主,即是当今圣上赐予他的封号,意为守护城都之意。虽然他的美名传天下,但他性格乖戾,薄情寡义,阴鸷霸道,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他深受朝廷重用,又是圣人面前的红人,一般人是不会傻到同他作对的。   仔细衡量下,城都又不只愿纺楼这么一处,还可以去别家快活,想到这,心里也就舒坦了,众人都闷不作声的纷纷离开了这里。   “风瑶,你们把这里都清理一下,那个皇城少主,不知道还来不来,保佑他让咱家妈妈好过一点儿吧……”   “砰!”   高佻女子打了个冷颤,被面前的人震住了,如果她说后悔了,话就能收回的,她愿意说一百个后悔。   “燕如,你很不希望见到我吗?”门前的男子,脸上凝起一抹冷嘲的笑容,他背着手,脚步轻缓的走向,这个叫燕如的高佻女子。   一时间,其他人的呼吸像凝住了一般,都直愣愣地看着这位皇城少主。而燕如的面色也呈铁青状,想想他对妈妈也是一脸柔情的模样,可妈妈只是忤他的意,他伸手一掌便将妈妈飞身打出去。当时妈妈撞在柱子上的那个声响,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面前的男子生得一副鬼魅的模样,美得让她们这些女子都有些望尘莫及,可是他冷血的性格,让她们有些不寒而栗。   “我……”燕如的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他来到身边时,她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呵呵,见了我,不需要这样激动。”他笑得一脸的妖媚,单手捏起燕如的下巴,作势要亲吻她。   当两个人的唇几乎又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停下了,“她死了没有?我要见她。”他的话,冷得让人心寒。   燕如的肩膀不自觉的抖了抖,“妈妈,她……她还没有醒过来。”平日里,他宠着妈妈,纵着妈妈,只是稍不顺心思,他把她向对待非人的生物一样虐待着,这种男人有一种嗜血的可怕。   “带我去。”他随即松开了手。   他手一挥,愿纺楼门口站着的十几个黑衣身,便起身一纵,消失在门口。   “走吧。”他笑得自然,可是身旁那几个漂亮女子,却感到心到快跳出来了。保佑她们的妈妈,没有事情吧……   阮端端感觉非常疲惫,她缓缓的睁开眼,“唔……痛!”刚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额头处传来剧烈的头痛。   “妈妈?妈妈!”两个声音一同响起,先是疑惑后是惊讶!   阮端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两个穿着素衣的丫头,大概十七八的光景,她捂着额头,眼里先是喜悦后是纠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两个圆鼓鼓的发髻虽然在她们两个的头上还算合适,可这造型,有些怪异了!   “妈妈!呜呜……”先是一个丫头拔腿冲了上去,一下子趴在了阮端端的身上,在她的胸前蹭着!   阮端端石化了,彻底石化了!   “皇城少主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阮端端面前的两个小丫头闻声,扑腾跪在了地上。那模样似在发抖,脸色也变得铁青。   她们的模样全被阮端端看在眼中,这是个什么情况?跪的动作都那么一致,是不是事先有过排练?   “你不说她现在昏迷不醒吗?”皇城少城嘴角噙着笑,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   “我……”站在他身边的燕如,脚一软也跪在了地上,“求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阮端端轻仰着下巴,门口的男人,一身黑色纱衣,且不说那服装的怪异,他居然扎着辫子!哈哈,哈哈……   她忍了好久,但最后没有忍住,还是放声地笑了起来。他们离得有些距离,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她却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皇城少主嘴角颤抖了一下,何时她也学得如此大胆了,在他面前居然敢不加掩饰地大笑。   而跪在地上的其他人则是,一个个为阮端端捏着把冷汗!   他一步步的走向她,今日他的手力似乎还是不够大,否则不可能还留她在此,如此开心的对他笑!   “水美人,我不拒绝再让你撞一次柱子。”他的话说出后,便把众人冻结了。   习性无常的男人,对妈妈时好时坏,每次妈妈服侍完他,身上都有明显可见的伤疤,皇城少主是一个十足的嗜血恶魔!   阮端端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近自己的男人,她的手习惯性的摸着床头,眼镜呢,眼镜呢,面前的人好眼熟!   “宝马小美男!”阮端端一下子跳下了床,“哇,你怎么在这里?老天爷也有眼啊,终于让我有主了!你找我来是不是想约会?”她有些兴奋过头了,这话说的极其不雅。   其他人忽然觉得有些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完全搞不清状况。   而皇城少主则是撇嘴冷冷一笑,装疯卖傻故作聪明的女人,呵,这是他最厌恶的。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水美人,估量好自己的身份。”他冲她邪媚的笑着,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他稍用力,也许她就能永远的倒在他的脚底下。 第一卷 第3章:活色生香   “痛,好痛!”阮端端一时没受住,眼泪滑了下来,她用力拍着他的手背。这都哪跟哪,难不成花美男也是一重口味的主?不会吧,这么悲剧。   他的手劲是大了些,一会儿的功夫,阮端端的脸上便已经出现了一道扎眼的红痕。皇城少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于她现在的样子,在他心中觉得甚是幼稚。最高傲的女子,也会轻易在人前哭泣,这有些装得过分了吧,他还以为她有多脱俗,由此一看,不过如此。   皇城少主,一把便甩开阮端端欺上前的身子,“水美人,你这张脸变得是不是快了些?”他每日来找她,就是看上了她那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种高傲的女人,很容易能激起他的占有欲。可是,她现在这副急不可待的模样,他真是大失胃口。   “喂,帅哥带手机了吗?看看几点了。”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可是她也是一个要生活的人,她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把手底下的工作忙完了,那帅哥……嘿嘿,可真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质了。   皇城少主挑起眉毛看着她,而此时跪在地上的人,也个个面上露出了狐疑之色,不禁侧着脑袋对视了一眼。   这美男也太不热情了吧,欠教育,真是欠教育!   “那个……几点了啊,我要回去赶稿子,那个……弄完稿子,我再来泡你好不好?”阮端端脸皮也算厚到份上了,没想到啊!   皇城少主此时扬起胳膊,眼疾手快的阮端端觉得感觉不妙,她连忙向后跳了一步。果然,果然!这个美得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居然想打她!   “你干什么?”阮端端收起玩笑的脸,她虽说长得不济了些,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他长得好看那又如何!   突然,他的动作极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人便落进了他的怀里!   当他正要推开她的时侯,阮端端居然松开了手,她闪着亮晶晶的大眼,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的下巴处咬了一口,随后便推开了他。   “宝马小美男,我还要工作呢,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这里,等我工作一搞定就来找你哦!”阮端端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说完了就向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特殊,她变得很特殊,她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对他献吻!而且那一吻与往日不同,是那样自然。突然他的兴致来了,可是对于她说的大部分话,他还是不能理解的。他盯着门口的方向,她打算逃去哪里?整个愿纺楼都不要了?   燕如更是瞪着大眼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两个女子,她们的表情充满了疑虑,主子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难道撞柱子的那一下,把她的头还撞出毛病了?   正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阮端端又出现在了门口,“你们……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里哪里?”她的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撅着小嘴,眼泪呼之欲出。   当她跨出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里到底哪里怪异。一出门便是环绕式的楼梯,精雕细木,飞灯挂盏,再看看楼下站的那些人,各个云簪锦佩,衣袂飘飘,杨柳细腰,她们的那副装扮哪里城像现代人,全然一副古人的素扮。   她禁不住蹬蹬向楼下的人,见到她的人,表情一致,先是一愣,随即便有礼地称了她一声“妈妈”。   她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表情,她便冲到了大街上,街上车挑小贩,布匾飘摇,行人的穿着打扮也几近相似,听着他们交谈的内容,再看看整个环绕她的一周,她的大脑有了短时间的停顿。   “你们……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我……我到底在哪里?”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加上一群陌生的人,阮端端像突然堕进黑暗里一样,心中升起了阵阵恐惧。   “妈妈!”燕如突然起身,她也顾不得皇城少主的淫威了,现在妈妈的情况有异,她不能看着她不理。   “我不是你妈妈!我不认识你们,我是阮端端,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而且我也没有钱,求求你们不要耍我了好不好?”阮端端的情绪有些慌张了。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这时另外两个丫头也站了起来,纷纷站在了阮端端的身边。   “拜托!”阮端端拉了个长音,崩溃了,简直要崩溃了。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三个人看见她这模样,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阮端端乱了手脚,太让人诧异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死了?可是那个宝巴美男还在这里啊!对了,就是他,就是他,会不会他在整自己?   “帅哥,你做事儿不用这么过分吧,我为了追你都出了车祸了,你现在还有这种幼稚卑劣的手段来耍我,会不会太影响你的形象了!”阮端端含着泪,一脸气概的对着皇城少主说道。 第一卷 第4章:青楼老板娘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抚开落在他胳膊处的手,“水美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他冷声而起。   “晕!我是阮端端,不是所谓的水美人!”他们眼睛都有毛病了吗?她是那个邋里邋遢的阮端端,算不上美人。   她看见旁边梳妆台上的铜镜,她小跑过去,拿了起来,然后又跑到皇城少主身旁,“你看看,你看看这个里面的人是我阮端端,不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镜中的确自己吓到了!   “啊!”她受怕的一下子扔掉了铜镜,哐地一声,有些刺耳。   铜镜落地的声音,阮端端像被变石化了一般,瞪着铜铃大眼,她微张的大嘴,呆滞的眼神,表现出她现在有多么的吃惊!   “你……你们是谁?她?我?我……到底怎么回事儿!”阮端端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现在发生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心理防守。镜中的那张脸,竟长得如此精致,她找不到更好的形容,只记得那脸美过天仙,可是,她已经把自己的脸看了二十多年,与那张脸相差太远!   阮端端觉得自己的脑袋似是要炸开了一般,面前那个男人,明明是她当日在公路上见到的,可是,可是……   “水美人!”皇城少主眼中带着一抹冷寒,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他最恨这种人,装作莫名其妙。   她条件式地去抓他的手,“你不要随随便便捏我的下巴!”阮端端现在像发怒的刺猬一般,浑身扎刺。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没有兴致与帅哥玩这种所谓亲昵的游戏!   他看着她眸子中的怒火,他竟不以为意的笑了出来,原来她也是一个会嘻笑怒骂的普通人,假装清高,当初是不是伪装的很累?   阮端端用力抓着他的手,“注意你的形象!”她像一急生气的小白兔一般,趁他分心的时候,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来,她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窝在家里写稿子,对外人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也是第一次!   她能感觉到牙陷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只是冷着眼看着她。   那种眼神,看得阮端端心里有些发毛,她蓦地松开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到底算个什么世道,难道她的命就这么不济?   皇城少主轻瞟了一下已经微微渗出血痕的左手,“你这样做,我会让你付出千倍的代价。”他低沉地嗓音,像鬼魅一般。   阮端端的恐惧感在慢慢增加,陌生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和陌生人发生纠纷,这情势对她很不利。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女子!”她佯装胆大的挺了挺胸,“但是咱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想吓唬我。咱明人不做暗事儿,我一介女流,也犯不上让你们这么大操大办的。”   只是她的话,已经让在场的人,愣住了,包括一直表现的高高在上的皇城少主。   燕如和那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随即她们又一同看向皇城少主,眼中竟带着些愤恨。都是那个绝情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一掌将妈妈打向柱子,那她现在……现在也不会变得如此这般。   “妈妈,我是燕如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燕如上前抓住阮端端的手,小脸满是泪痕。   “妈妈,还有我们呢,您都不记得了?”这时那两个小丫头也一同走上前,精致的小脸,那两颗红通通的眼睛更加明显。   这……这……恶作剧会是这样的吗?   “我是谁?”阮端端问了一句看似白痴的问题。   “妈妈啊,我现在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您是水美人,愿纺楼的老板。”燕如呜咽的回答道。   水美人?这是名字?她一直以为这是那个男人戏谑调戏的用语,愿纺楼?还老板!   “那……”阮端端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大胆设想,呵呵,她自己先笑了,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穿越?她这又穿越又重生的算怎么回事儿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是几几年?”阮端端差点想问是不是2012年。   “妈妈?”燕如闪忽着大眼,“现在是王朝三十八年。”   阮端端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那……他是谁?”手指的方向,正对着皇城少主。   只见他正一脸邪魅地看着自己。   “他……”燕如咽了口吐沫,“皇城少主,边疆大将军。”说完她便扑腾跪在了地上,随后另外两个丫头也跟着跪下了,她们似是触碰到了什么大的忌讳。   阮端端忽然转过身,她伸手拉开自己的衣襟,粉红色的亵衣,而且是很突出的胸部!果然,果然不是自己了,就冲着那傲人的胸,她也不是自己了!   皇城少主轻仰着下巴,看着她宽衣解带的动作,脸上的不屑更深了。 第一卷 第5章:帅哥,从了我吧   “戏,你还是自己演吧,下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如果再敢演戏,也许我可能控制不住亲手杀死你。”他的声音贯进她的耳朵。   皇城少主已经快步离开了这里,阮端端觉得有些乏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自己静一下。”她说完,便径自走向床榻。   “妈妈?”   “我只是想静一下。”她的声音有些无力。   阮端端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脸,她微微撅着嘴,表示不满。为了正式和大家相识,所以她准备开个临时的会议,简单说就是来个碰脸熟。但不聚不要紧,这一聚,她这心里可就不平衡了。   看看这愿纺楼里一个个长得,女标致,男秀气,这搁哪都拿得出手啊!可这也太全火了吧,看看最后边那个似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眉宇间还露着些贵气,再看看那几个小厮,那明明是某家大少爷的风范嘛!剩下的那些姑娘就更甭提了,个个环肥燕瘦,国色天香,如果她现在不是顶用了水美人的身子,那她在这里可真是没法混了。   “那……那个,我最近觉得这脑子有些不好使了,所以呢,现在需要大家把自己的名字都报一遍,让我心里有个盘算。”阮端端看着这群朴实的人,这谎话说的也有些不利索。   “妈妈,您的伤还没有好吗?”说话的是燕如,面带担忧之色。   “额……”阮端端撇了撇嘴,“你是燕如?”迎面的人点了点头。   “以后呢,我就不叫水美人了,叫我阮端端就好。而且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妈妈妈妈之类的,我不喜欢,非常之不喜欢!”叫妈妈,还不如叫阿姨呢,一想起自己是群“妓”之首,她心里就觉得跟吃了死耗子似的。   “这……”其他人有些不解了。   “得得,咱这里人多,一一介绍起来也耽误时间,一会儿你们回去之后,弄一张大白纸,把自己的画像弄上,再配上简介,交给燕如。”一看见这三四十口,阮端端脑袋就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大小小的,她还要养活。   阮端端此时的动作换成了双手撑脸,只是那眉毛快搭拉成竖的了。   正当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一袭白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立马站起来,向人堆里跑去,说时慢那时快,阮端端那大爪子,一把便拍在了某人肩膀上。   “我看看你的脸!”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其他人都停了下来,不明白自己老板的动作。   顾凌慢慢地转过身,阮端端看到他正脸的时候,嘴巴不自觉得的张成了鸭蛋形!   “文质彬彬,气度非凡,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阮端端神经兮兮的扯出几句酸文。   难道古代的男人都长得这么一副,这么一副挨潜的脸吗?看那剑眉,细目,高鼻,红唇的模样,再加上那嫩白的小脸,啧,简直就是小白脸啊!   人愿纺楼里,不论男女个个长得标致,只是吸引阮端端的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长得俊美,身上却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意。她阮端端是谁,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更何况她现在是大老板,想见谁,想调戏谁,这可都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   “阮小姐,叫我何事?”偶滴神啊,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连声音都这么温婉圆润,让人听着心里这个舒坦啊,   阮端端露出一脸色相,她还夸张地向人抖了抖眉,“帅哥,约个会咋样?”就阮端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看见美男就想扑过去,想必是这顾凌小美男也把她电住了吧!   顾凌抿出一些礼貌性地微笑,“阮小姐事务繁忙,我自不敢讨扰。”他微微欠身,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阮端端一介粗人哪懂这委婉啊,“我与公子相见恨晚,可否细谈?”她至少也是个能装的,再加上本来就是一小说作家,拽些酸文亦是可以的。   阮端端光语言上调戏也就罢了,可是她还动手,两只胳膊捆绑似的,挂了顾凌的手臂上。嘟着红唇,“哎呀,帅哥,就谈一会儿嘛?”那模样,那动作,那神情,阮端端真把自己当三岁的了。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彻底傻眼了,自家老板啥时又看上玉竹园里的那个傻小子了,!   顾凌眉毛一挑,脸上并没有显示出任何不悦,他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阮小姐,你的胸贴在我的手臂上了。”   “啥!”阮端端一听这话,一下子便松了手,丫的,看他一副清纯小美男的模样,没想到也淫得可以啊!   这个家伙,不动声音地把自己反调戏了,高手啊!再看看他那一脸的轻松,似乎还透着一股得意! 第一卷 第6章:扑倒,吃掉   “时刻盯紧愿纺楼,她们的活动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尤其是水美人,我倒要看看她在耍什么把戏。”皇城少主半裸着胸膛,搂着一个穿着几近透明的女子斜靠在一张长椅上。说出的话严厉中还夹杂着些许不屑。   装清高,似乎是装不下去了,所以要和自己换一种方式玩,水美人,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媚笑,早晚有一天,你会乖乖脱光衣服跪在我的脚下。   “遵命!”身穿夜衣的男子始终没敢抬头,面前长椅上的旖旎,他自是不敢多看一眼。   本是一个征战沙沙场多年的大将军,可是他的脸上露出更多的是那抹阴柔。   几日下来,阮端端也算把这愿纺楼转了个明白。古代的地方,真是地广人稀,就单单这个青楼,占地就有半个天安门广场了。   露在人前的只是一座四层高的苑楼,可是后院里,亭台楼阁,别院西厢,这该有可都有了。阮端端不禁为之咋舌,这个水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物力!   “妈妈,妈妈!”燕如迎面跑来。   正坐在一处竹楼里吃着点心的阮端端十分不乐意的叹了口气,“燕如,如果你以后再叫我妈妈,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真是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可爱小猫咪了。   阮端端一见燕如那模样心里就美了,看把她吓的,以后打死她也不敢叫自己“妈妈”了!   “妈……端端,我知道了。”燕如一副恭谨的模样。   “哈哈,来来,燕如吃块点心,这个粉粉的糕饼,好甜哦!”阮端端露出一副贪吃相。   “燕如不吃。”燕如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找我有事情吗?对了,我上次问你的白衣美少年是什么人,你给我查到了吗?”阮端端色女的模样表现无遗,虽说那天她反被调戏,可是看着他走的那潇洒的模样,她禁不住的咽口水。   “那……你还是先听我说正事吧。”燕如现在没兴趣和她说其他的了,事情已经燃眉毛了。   “皇城少主让您今晚过去一趟。”   “皇城少主?”阮端端转了转眼珠,“哦!那个冰山美男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   “端端!”燕如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还可以说的那么轻松,以前哪次见他,不是带着伤回来呢!   “燕如,你很热?额头上全是汗!”正如清纯的阮端端,她并没有意识到危机。   “如果你现在想逃走,愿纺楼里的每个人都会帮你的。”燕如突然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哗!”阮端端竟向后跳了去,这是哪出!   “你快起来!”阮端端去扶燕如,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燕如的命是姐姐救的,现在姐姐有难了,燕如自当愿拿命来偿!”燕如边说边哽咽着。   阮端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必人家水美人,也是江湖中人,看看身边这人忠心的。   “燕如,我现在好好的,怎么会有难呢?你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啊?”是不是古人和咱现代人中间有代沟啊,根本理不通。   “去见皇城少主难道你不怕吗?”燕如仰着脸,妆已经被泪水打散了。   “拜托!”阮端端拉了个长音,“现如今还有哪个怕美男,都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呢!”阮端端夸张了,真是夸张了。   “你……”燕如被她的话说愣了。   “好了啦,站起来!一个小小的什么皇城少主我都搞不定,我还要不要在我们腐女界混了?”阮端端一副天下无敌的模样。   “可是……”燕如看着阮端端,主子自从上次昏迷之后,她的性情与以前大有不同,难道是上次皇城少主对她动粗,她心中有了应对他的想法?一想到这里,燕如便已站起身,主子比自己要聪明的多,她根本没有必要乱担心。   “端端,晚上少主会派人过来接你。”燕如伸手去抹眼边的泪水。   “还来接我?别介啊,告诉我地址,我自个去!”纯粹的二百五,一点儿也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   “咱要主动些不是,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个走着去,正好认认去他家的路。”阮端端这小算盘打的啊,现在好好勾引他,没准哪天,自个在古代还成一亲呢!   只是这燕如,是彻头彻尾的傻住了,这……这也太令人差异了,以前主子见他都是躲而又躲,可是现在呢,居然往上面贴!   “少主,水美人在中厅等侯。”这时,又进来一个男人,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谦卑。   “哦?”这句话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   “少主是想……”   “安排她吃晚饭,我一会儿便过去。”皇城少主的语气中透露出些玩味儿,想不到她会直接来的府上。这倒使他多了些兴趣,一个水美人,他很想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水美人小姐,将军让我在这侯着您。前厅里已经配置好了饭菜,您这边请。”   阮端端迎面便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我是阮端端阮小姐。”她佯装厉声道。 第一卷 第7章:热,好热   “我是将军府的王管家,您请这边走。”人家这管家也没理阮端端这茬,依旧是客气的引着她进前厅。   阮端端盯着满桌子的食物,那叫一口水止不住啊,湿了一片。   “阮小姐?阮小姐?阮小姐!”   “哦?哦哦!说,您说怎么回事儿?”阮端端见了这桌子东西简直就是白目了,生生的让人家王管家叫了她三遍才听见。这也忒没见识了吧,愿纺楼什么糕点杏仁酥的也多着呢,也没见自己有多馋啊。她自己在心里骂着,整个一吃货。   “少主一会儿就过来,吩咐过了,要您先行吃着。”   “这……这怎么好?主人还没来着不是?我哪好意思吃啊?”阮端端装出一副懂人事的样,可是说完这话她已经把一个类似于水晶丸子的东西放进了嘴里。   “哇!这是什么东西,入口即化不说,还带着甜甜的海鲜味道,吃到最后竟有一些滑滑嫩嫩的感觉。   王管家仍旧一副笑模样,”这是炖鱼羹,美容养颜是极好的。“   “真的吗?哎哟,太好了,不但美味还美容,赚到了赚到了!王管家,您跟我一起吃吧,这么一桌子,咱俩也吃不完。”阮端端显得倒是豪气,只是她这种“乡野草夫”的模样,简直是丢大发脸了。   “我还有事情,您自己吃吧。”这话说着,王管家就退下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管家,阮端端禁不住的咽口水,她一把撸起袖子,不顾形象,拿起筷子围着桌子转着吃。这东一筷子西一勺子的,她是越吃越爽,越吃越想吃。   阮端端是边吃边乐,自己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命呢!可是老天爷是非常公平的,要不怎么会有乐极生悲这个词呢?“咳……咳……”呛到了!   阮端端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拿着筷子捶着自己的胸口,看那小脸纠在一起的模样,应该是呛的厉害了。   喝了一口汤因为太激动,一口呛到了鼻腔里。灌到鼻腔里的那股子难受劲,她的眼泪也刷刷的流出来。   皇城少主站在门外,拦住了身边想要通报的人。他斜睨的看着她,心中发出冷冷的不屑。她以为自己假装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就可以了吗?水美人,其实你真的不过如此!   他示意边的女仆过去帮她一把。   看看人家那女仆看她那眼神,鼻子简直长到脸上去了!   阮端端生平都在自己那窝棚里宅惯了,哪里受得了女仆这不屑的小眼神。她强忍着鼻腔里的不适,不着痕迹的推开那女仆,自己拿起一个杯子,想都没想便喝了下去。   “她喝的是什么?”看着她喝下去表情有异,他的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下人站在安如烈身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英勇的水美人,也太强悍了,居然眉头都不皱的把他们家主子的补药喝了下去。就冲他们家主子这天赋异炳,补药那量也足以喝爆一头牛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女子!   “补药。”下人回答的有些缓慢。   这时阮端端只觉得有一股火从自己的胸中向外涌,可是脚下已经软了,脑袋嗡嗡的作响。她摇摇晃晃的向后退着,双手按着头,最后脚一栽,她直直的坐在了椅子上。   “呼……呼……”就连她喘出的声音,都虚弱了很多。   阮端端觉得好像有一把火在自己的身体燃烧,烧得她浑身燥热不说,从皮肤里似乎一血浆要迸出来。   安如烈一个箭步冲进来,对后的人说,“去备冷水。”   他来到阮端端面前,冷峻的面孔没有一丝异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凛冽的眼神直透她的心底。   阮端端心里阵阵发抖,他与那个宝马小美男根本就不像,整个人透出的骇人的死亡气息。她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才能这么真切地看清一个人。火热的胸口,她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她的手双手反握在他的手背上。   “好热,好难受……我不吃了……”   他一把便把她抱在怀里,大步向外走去。   干瘪的嘴唇,阮端端艰难的咽着自己的口水,她就像一个早上吃咸了旅客,徒步走在大沙漠里,惹受着烈日,自顾的咽着口水止渴。   “少主,水美人小姐已经换了四次冰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吃不消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连头上都罩着黑色头纱的男人说道。   “不知居士有何办法?”安如烈依旧清冷着面孔,眼睛盯着泡在水缸里的人,即使她药发身亡,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宫中有一种玉寒凝心丸,一颗即可。所幸水美人小姐是女子,如果是男子吃下那药,我想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黑衣居士面上倒是很轻松,看着皇城少主也没有特别的拘谨。   安如烈看着水缸,刚才里面还带有冰块,这会儿倒开始有了翻滚的汽泡,再看看阮端端,满脸的绯红,大汗淋漓。他的走到她的面前,略显宽大的手,抚在她裸露的肩部,一双手慢慢游走,似乎被那玉质凝肤吸住了,身子慢慢向她靠近…… 第一卷 第8章:蛊惑   “水……水……”阮端端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火烧一样,自己身体的水分似乎要被抽光了。   “去宫中取药。”   “遵命。”   “少主,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减轻水美人小姐的痛苦。”黑衣居士仍旧站在原处。   安如烈回过头看着他。   “女子本是阴性身体,只要为水美人小姐再找来男子与她同浴,自然便可以消去她体内的火热。”   安如烈目光如炬,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下等的事情发生,“不可能!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他说完话,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阮端端两眼迷糊中,看到了门口一个健硕的背景,现代的穿束,优雅的小步子,看来自己真的要死了,她明明在古代的。   现在屋里只剩下了泡在缸中的阮端端,其他人已经退到门外守着。   恰到傍晚的时候,燕如带着愿纺楼的几名女子守在了皇城少主的将府门外。   “燕如姐姐,皇城少主不让我们进去看妈妈,是不是……是不是妈妈发生了意外?”一袭粉紫色纱衣打扮的妙龄女子,带着哭声说着。   “闭嘴!安静的等着,他是不会杀妈妈的。”燕如一声冷喝,她定定的看着将府里面,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是心里却波涛澎湃。   皇城少主已经跟妈妈纠缠了半年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她杀死呢?他虽然冷漠不近人情,但她能看出,他是不可能杀死她的,绝对不会的!   燕如在自己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皇城少主的心是不能揣测的,看着仍旧没有动静的将军府,她的心真是要跳出来了。   “少主,愿纺楼的人一直守在外面。”门外的人,思量了再三,终还是问了屋里的人。   “进来。”   “少主。”来人单膝跪在地上,他真是挑错了时间。   “朱成,你在我身边待了多长时间?”安如烈的声音像挂了冰一样,扎在人心里,寒冰刺骨般的疼痛。   朱成刚毅的表情出现了些微微的颤抖,“回少主,五年有余。”   “哼。”只闻他冷哼一声,随即身形一闪,他便站在朱成面前,一个甩手朱成便摔在了地上。   “不长记性。”   这时原来靠在坐台上的女人,轻扯了下自己的衣衫,笑吟吟的走过来,“烈,他跟在你身边多年,想必今日是心急了,不用太过生气。”女人虽长的妖艳,这话说的倒是有条有理的。   安如烈唇边抹起笑,他单手捏起女人的下巴,“蓝心儿,你为什么总是能这么理解我的心?”他眼中一晃而过柔情。   蓝心儿踮着脚,吻在了他的脸侧,“烈,让朱成出去办事情吧。”她笑吟吟的说着。   朱成艰难的站起身,捂着胸口处,向将军府大门处走去。   “啊!我的心,我的心啊!!碎了!好疼!”阮端端睁开眼的第一句便是叫痛。   “妈妈,妈妈,您怎么样?”   这情景跟刚穿越来那会儿,只不过人数从之前的两个扩到八个,一个个围在床前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叫我什么?”阮端端着捂着胸口,语气中露出些许的虚弱。   “端端,你觉得怎么样?”燕如走上前,手里还端着一个碗。“先把这个喝了。”她轻声说着。   “我不喝!”现在她对这些汤算是怕了,她这是典型的病从口入,这嘴馋的毛病,她确是应该改一改了。   “这汤是顾凌特意为你熬的,他说有清心败火的药效,对你的身体有益。”燕如耐心的说着。   阮端端可怜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燕如,自己这是什么苦逼命,别人穿越之后,不是啥虐恋,就是过得特别自在,自己来这有一个星期了吗?居然差点丢掉小命。   “端端你别哭,别哭!”燕如慌忙的把药放在一旁,拿出自己的帕子。   “妈妈……”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错愕,也为她心疼起来。好好的一个人,碰到了那个皇城少主,一切就都变了。   阮端端毫不客气的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而后又擤了下鼻子。她心里赞叹着,真讲卫生,随手还带手帕。   她自己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几口喝了下去。燕如说的果然没有错,清清凉凉的还很舒服。   “顾凌是谁啊?”喝完了药,她有些傻呼呼的问道。   这次改成燕如换了一副白痴的模样,然后自己水美人姐姐的脑袋真的不顶用了?   “他是……”   “阮小姐,这么快便忘记我了?”这时穿着一袭白衣的顾凌自远处走来。   阮端端眯起眼睛,原来是那个蔫吧坏的家伙。   燕如站起身,“端端,你先好生养着。我们走吧。”她吩咐了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你不错嘛,还会熬药!过来,坐在这,咱好好唠唠。”阮端端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示意让他做过来。   顾凌微微笑了笑,他很听话的走过去,并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这是中了什么毒?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虽然她现在是灵魂住在别人的身体里,既然主人不在,她就必须照顾好了。   “中毒?你不知道你吃的什么?”顾凌一合手中的扇子,问道。   “拜托,如果我知道还会喝吗?我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阮端端喝了药之后,整个人的面色也大好了。   顾凌看了看她,凌乱的头发,不拘礼束的坐姿,果然是不一样了。   “你喝的并不是毒药,而是补药。因为你是女子,阴阳相抗,自然是要发病的。”他说的无风无浪的,解释的也很到位。   “补药?伟哥?不会吧?”阮端端表现出了一个大囧脸。神马年代,居然还用那玩意儿?那个管家那么不地道,给自己放碗补药,难不成有啥企图。   她真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气愤,也太不上道,居然跟她这出名了腐门女子玩这个!   顾凌淡淡的看了看她,“现在与将来,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你也不要太介怀。”   “什么意思?”阮端端看着他,难道她明白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凌看着她,嘴角隐出些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没有说话。   “你真是蔫吧坏诶,说到一半便不说了。那将军府的人也忒过分了,补药这东西能随随便便拿出来招呼客人吗?我只不过贪吃些,差点要了我的命!”心里这个愤愤不平啊,他们将军府都变态,拿补药当饭招待人。   “据说皇城少主随时随地都要和府里的女子……”他顿了顿,“有补药也是常事,因为他只是一个身体比普通人强壮的男人。”   阮端端又开始眨巴自己那白痴大眼,“顾凌小美男,你那是什么意思?”她凑近他小声的问着。   顾凌没有回答。   阮端端突然向后退了退身子,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两眼瞪得似个铜铃,“难道是xx八女?”历史上好像有这种男人,只不过后来纵欲死了。可是那皇城少主那个冰山大少,就是长得雕像了些,可是挺有冷酷帅哥味儿的,看着也挺单纯的,怎么可能是那种嘛!   “八女似乎比传闻的少了些!”   “啊!”阮端端躺在床上哀号了一声,长得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是个色胚,而且还那么淫荡,这让她一介腐女子情何以堪。她本以为因为追看跑马美男才穿越的,到了古代却能见到一模一样的人,自己没准可以来个跨界姻缘,可惜啊!看来她还真是一代剩女子,到手边的美男跑了。   “蹭”她又坐了起来,“打击太大了,我待不住了,要出去透透风。这个世道太疯狂了,让我一个纯情小处听到这种不堪的事情。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边说着,边穿鞋。   失落感,一股强大的失落感,打在了她的心上。她是容易一见倾心的人,现在突然听说自己心目中的人物居然是这么样的人,她虽然腐,可是却不乐意见真有这样的人存在,还是让他们活在动漫,活在小说中。现实中的人,还是要踏实好些,允许他花心,允许他三心二意,却不能允许他乱性。   她刚到门口,便撞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头。   “别慌。”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粉衣小丫头,连连说着不是。   “没事,以后叫我阮小姐。”   “哦,是。妈……阮小姐,皇城少主派人来,请您过去。”小丫头唯唯诺诺的说着。   还去?以为她是猫吗?就算有九条命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告诉他们,我去逛街了,不在这里。”她对那个皇城少主的兴趣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自己心里还烦着呢,哪有心情搭理他!   “阮小姐……”   阮端端看着她为难的脸色,心中却多了些不忍,她自己发火,还要迁到别人身上。   “阮小姐……这称呼着实别扭,老板,我带您走后门。”   阮端端被这个十足的小野丫头吓住了,先前还是小心翼翼的,可是“老板”这两个字还真受听。   “成!”   阮端端被带着从后门离开了,为了掩人耳目,小丫头还给也蒙了一条纱巾。起先她认为,满大街的人就她带着纱巾,也太明目张胆了,可是这一上了正街才发现,原来有些少女,也有佩戴纱巾的,似乎是装饰品,自己也真眼拙,上次在街上竟然没看到。   她背着手,像遛弯似的,看着街上的小贩,一个个的,倒是有模有样,有买有卖,景象颇繁华。   刚走两步,她眼尖的被发现了前面卖糖葫芦的,她很没出息的,嘴中湛出了口水。她走到小贩前,两个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看着这些东西,倒有些不像山楂。   “两文钱。”   “给你一个手镯,给我一枝。”她是出奇的大方,真逮着愿纺楼有钱了,一个玉镯子想都没想,直接塞给人家了,就换了一枝。   人家小贩也乐得屁颠,这年头,什么无脑的有钱人都有,自己捡个大宝贝。   阮端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一边掀着自己脸上的纱巾,一边吃着,那叫一个傻气啊!   她这一路上吃的那叫一个爽啊,边走边掀,边掀边吃,边吃边吐核,再走了几步,她后脚踩在了前脚跟上,叭唧!摔在了地上!   想想,穿得一身华丽,脸上还戴着面纱,手上拿着半枝糖葫芦的妞,华丽丽的摔在地上,还惊起了小小的尘土。那就一壮观,不让人围观,都觉得特对不起她这趴的姿势。   阮端端爬起身,脸上还戴着面纱,人们也就只看到了那双委屈的小眼,从鼻子处往下都看不到。   真是丢人丢到古代了,人倒霉了平地里也摔跤,天地真理啊!   “哈哈,这小妞摔得很惨吧!”   阮端端这是还没有站起来,自己跟前就过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二痞子。她抬起脸瞪着他,无耻的小厮,真是没有素质,她都摔倒了,不扶也就罢了,还起哄!   “居然还敢瞪本大爷,摔的有没有掉眼泪啊?”他这话一问,围观的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阮端端摔着手上的疼,一下子跳起来。   “小子闭嘴!没品没脸,也敢出来混!”她用非常不屑的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男的,看那德性的,头发至少有一两年没洗了,再看看那脸,嘴边都有了青胡茬,只在脏中能看出皮肤还算白皙。   “妞,让大爷看看哭了没有?”他捏着她的嘴巴,这个轻佻的动作,把他那种流氓公子的气息表现的一览无遗。   “啪!”阮端端一把拍下他的手,“长得不怎么样,甭跟姐耍帅!”   “哎哟,还挺硬气的妞!大家都看到了吗?是这个丫头先动手,可不是我不君子!”他这话貌似是让大家做个公证人,还没等围观的人有啥表示,他一下子搂住阮端端的腰,直接把她抗在了身上。   “啊!!救命,救命!”阮端端这一下子立马急了,这哪有青天白日就抢人的,还反了他了,“臭流氓,有本事把姑娘放下来,咱文斗武斗随你挑!”   “打了我的手,还想让我挑?本少爷已经挑了,就是带回去娶你做媳妇!”   阮端端本以为自己碰上了一个蛮不讲理,而且还有些流里流里不入行当的家伙,没想到对方是跟自己玩真的!   悲催啊,苦逼啊,还有啥好词来形容她呢!   阮端端心里又惊又惧的,怎么这个时代还有这等野蛮之人,自己那些话可者纯属是玩笑话,可是他这力气大的模样,还真一副把自己当成了压寨夫人的感觉。   这是什么道理啊,真是没有天理了是不是?她阮端端再不济也不能被这么一个人给XXOO了。   “兄弟,咱都是江湖中人,有话好商量。咱有事情说事情,别来不来就动手,这多影响感情啊。”宋华珊认输了,委屈求全道。她这人生才快了五分之一,在现代都没挂掉,然不成穿越之后就挂了?   可是那个流氓还是步伐轻盈的抗着她,这在大街上也不雅啊,幸亏自己戴了面纱,否则真要把面子丢惨了。   阮端端忍着她那不会轻易暴发的小暴脾气,还没完没了,他把自己当成了沙包,他抗着自己练劲,准备以后抗洪抢险不成?   “喂,我说兄弟,你中午吃了没处撒劲是不是?有本事你去农田里劳作,你跟我一姑娘较哪家子劲?”阮端端这是硬话软话都说了个遍,可真没见那厮有些反应。   难不成……难不成这是抢劫妇女堂?故意把自己激怒,产生口角,仗着人多起哄,顺便就勾走一大姑娘。坑爹啊,这年头的贼也忒事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抢人了!   “臭流氓,老娘给你机会,如果你再不放下我,我就跟你不客气,你信不信?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阮端端在他的身上不安分起来,这如果万一,那啥……完了,她一世的英名啊,她在这里还没有活出一遍名气呢,如果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也对不起上苍对她的一片照顾啊!   “救命啊,救命啊,强抢民女了,强抢民女了!”阮端端脑袋瓜子一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无非就是丢个面子之类的。   这句话还真顶用,只觉小流氓紧紧了自己的手。   “臭丫头,如果不想被后面的人抓走,就老实些别说话!”他带着些教训的语气开口。   “啊?”一听这话,阮端端有些发怔,难道这水美人还有仇人不成,出了门就被跟踪。她抓着小流氓的腰,勉强抬起头来看向身后,果然有几个穿黑衣人的跟在后面。不会吧,就那打扮的,在大街上这么跑来跑去,也忒明目张胆了。而且,那些人怎么跟皇城少主身边的那群人那么像?那个种马男人,居然变态到这种地步,专门派了人来跟踪她,真丫无耻!魂淡!   “兄弟,你能快点不,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阮端端急切的催促着。   “要不你抗着我跑?”小流氓不顾情面的回了她这么一句。   阮端端一缩脖,虽然这么被抗着,头有些充血,但是她这种宅女,真没有那个闲力气去跑步神马的。   又跑了一阵子,突然小流氓来了一句,“抓好!”   阮端心中一愣,手立马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还让抓好,难不成他要变人?他是金刚侠?事实再一次证明,阮端端这脑袋瓜果然是异于常人!   “啊!”   “闭上眼睛!”小流氓叮嘱道。   阮端端这次非常配合,闭上眼睛大叫着,刚才那一晃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飞了起来,苍天啊,这也太悬了,这种所谓的“轻功”也让她见识了,真是开眼办啊!   “啊!”阮端端突然被他放下来,自己还没有站稳,小流氓拉着她的手便全力的向前跑。刚跑了两步,阮端端便觉得自己脚下轻飘飘的。   “哇,我成了神仙了,我成了神仙了!”阮端端这厮,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娱乐的感觉,真是不得不让人配合。   “你再大点声,他们可就全追上来了。”小流氓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戏谑味道。   阮端端紧忙禁了声,禁不住侧着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丫的,说的那么轻松,但那可是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后面的黑衣人追得那紧,保不齐追上之后,他们一生气把他俩全给当地挂了。   “臭丫头,我长得是不是特别帅啊,让你这么看不够。”阮端端跟随着小流氓的身形跑着,这会儿的功夫,他居然还有时间调戏她。   阮端端一听这话笑了,这口不错,她好这口。长得一副正太的模样,还带些流里流气的味道,果然不错。   “我说兄弟,你看上姐了,想这样追姐是不是?可没有那么简单。”阮端端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自己真是艳福不浅啊,还没怎么着,居然有个男人对她感兴趣了。   阮端端不知道跟着小流氓跑了多长的时间,直到他们两个到了一个青湖边,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有些气喘的小流氓,阮端端禁不住调笑起来,“兄弟,你不是挺本事的吗?跑这么会儿功夫就喘了?你看我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呢!”阮端端这个兴奋加得瑟啊。   但没想到小流氓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带着你,我能喘成这样?自己那么重还不自知。”他不轻不重的打击着她。   哎哟喝,这兄弟有两把刷子啊,居然还跟她玩刺儿的。   “喂,小流氓,你很牛气吗?管哪片山头的?”阮端端就喜欢跟这种有性格的玩,看他这模样也肯定是某老大之类的吧。   但是小流氓却愣住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她,十足的表情告诉她,听不懂她的话。   “臭丫头,我不叫小流氓,叫我萧爷。”小流氓听不懂她的话但是气势压的很盛。   阮端端心中有些不服,行啊,这小子有本事,上来就敢自称为爷。她这初来乍到的,除了跟那个皇城少主较较劲之类的,还没有敢有一个人敢这么明着跟她逗。   “我是阮爷。兄弟混哪条道上的,为什么咱素不相识,救我啊。”阮端端心中打量着,没准水美人与这个人是相识的,否则就冲着皇少主的名气,他跟踪的人,想必没有人敢插手的。   “呵。”只见小流氓撇嘴一笑,趁阮端端没有注意,一把搂上了她的腰身,凑近了自己的身子,阮端端立马做出了一个向后弯腰的动作的,而他正好不偏不倚的靠了上来。   两个人鼻息不过几分公的距离,阮端端因为他这突然的动作,不禁被吓住了,虽然她是腐女,她是资深腐,可是在这骨子里,她还是真真正正的纯情妞,被男人主动这么亲近,她的脸禁不住一下子红了起来。   “哟,臭丫头,居然还脸红了。”   阮端端看着他脸上的戏谑的表情,心中不禁觉得有些羞愧,臭小子,居然敢把自己调戏成功!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   “放手!”阮端端那声音可真谓是中气十足,虽然她现在被搂腰,吃豆腐,可是她现在还是占据小主动的,就不信他觉不出痛。   “你放手!”臭丫头啊,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堂堂萧大爷,哪里受过这等小女子的气。   “放手!”阮端端咬着牙,表情略带挑衅的看着他,手不不禁又使了几分力气。   “好了,我数到三,一同放手。”   “好啊!”阮端端终于敢明目张胆的得瑟了,第一回合,她胜利。   “一,”小流氓看着她,眼中带着些恨意,“二,三,放手!”   小流氓依照约定放开了手,可是阮端端没有反正那么快,身下少了依拖,她的手还死死的捏站他的脸,这一下子脸直接成了被扯。阮端端重心不稳,身子直接向后跌去。而小流氓只顾得上脸上,顺着她的姿势,一同倒了下去。   “砰!”   “啊!”   “啊!”   小流氓的身子重重的压在了阮端端的身上,嘴马也不偏不倚的贴在了她的面颊上。阮端端觉得面上一阵湿润,伸出手一把推开他,随手便是一巴掌。   “啪!”小流氓的脸立马扭到了一旁。   “你啊毛线啊,我的身子都快被你压散架了。”阮端端用手支着地,用手揉着自己的脑袋,这个男人不是有武功吗?还这样的占自己的便宜,   小流氓揉着自己的脸,坐在一起看着她,自己亲吻了她自觉心中有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要是这个臭丫头,又辣又悍,绝非一般女子。   阮端端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真是丫倒霉了什么事情也碰上。她晃悠悠的站起来,“如果你敢把亲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把你弄成阄人!”她还不忘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威胁他。   谁知这小流氓倒是一脸的不屑,“幸亏你没赖上我,否则一世英名全上你给毁了。”他的话更狠毒。   阮端端扁着嘴,在脑子里想着骂人的措词,可是这心一急,脑一热,那些以前她说的滚瓜烂熟的骂人的词汇这次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最后没办法,她整出了一句老话,“你丫给我等着!”   “哼!”小流氓也撇过脑袋不理她。   哎哟喝,比自己都理直气壮的,阮端端转身负气想走,可是这回头一看,这青山绿水固然漂亮,但自己也不认识路啊。   “臭流氓,把我送回去。”   “喂,臭丫头,我叫萧逸星,别号萧爷。别老把流氓挂在嘴边,影响我声誉知不知道?”   原来长这个德性,品质这么恶劣,还有这么一艺术的名字,萧逸星。   阮端端白了他一眼,“别臭丫头臭丫头的叫,我叫阮端端,别号阮妈妈。”她这小脑袋撇得那叫一高傲啊。   “阮端端?人奇怪,连名字也这么奇怪。把面纱戴上。”萧逸星还是觉得不痛快,想找她的毛病。   “我哪里奇怪了,我看你才是一个怪人。你叫萧爷,别告诉你是丐帮的,看看你这破烂样。”不是阮端端看不起脏人,像萧逸这种又脏又自恋的人,就得打击,不打击几次是不会干净的。   “什么丐不丐帮不帮的,你懂什么,这叫掩饰。”说完,他猛的抓了她一把,把她甩到自己的后面。   “喂!呜……”她的胸撞在他的后背,撞痛了。   萧逸星坏坏的笑了笑,“谁让你长那么大。”   靠之……这个流氓!   宋华珊心里骂着,怎么这里的人一个比着一个放荡,怎么自己就见不着那种,小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或者什么小生这厢有礼了之类的。   如果不是他这身古代打扮,她肯定会以自己穿越到了未来时代。   莫名其妙的折腾了一上午,前面躲了一个神马皇城少主,后面就来了一个小混混萧逸星。跟他们这种猫鼠斗,她还不如回去看自己的美男连连看,既过瘾又解乏。大概是因为水美人之前受过伤的缘故,还没有多久,阮端端便觉得乏了起来。   她搂着萧逸星的脖子,步子稳稳的在路上穿梭,如果现代有这本事,谁家还花几十万买车啊,既方便又环保。看着看着周围迅速倒退的风景,阮端端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是越来越重了。好困,睡一觉吧,睡一觉吧,睡一觉没准她就又回去了,做她的阮端端。   “萧大侠这次有劳您了,能把妈妈安全送回来。”   “小事一桩,不必言谢。”   “萧大侠,侠肝义胆,还请在愿纺楼吃过饭再走,我们也好生谢谢。”   “不用……不用……”   “燕如姐姐,不好了,不好……”   “怎么……”   “啊……”   一阵惊一阵呼,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阮端端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这一切,她的头有些晕,但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燕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睡得这么沉。   “端端,你醒了?”燕如快步走上前,扶着她。   阮端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人,又看了看别处,萧逸星?那家伙还在。   “臭流氓,谢谢你送我回来。”阮端端这时还不忘调侃他一番。   萧逸星刚才被大侠长大侠短的称呼着,这会儿当着众人也不好发作,所以抿唇一笑,“阮老板,请叫我萧逸星。”   切。阮端端不屑的发出了鼻声。   “对了,燕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的表情那么严肃。”阮端端扶着燕如,准备下床榻。   燕如扶着她,穿好鞋,“皇城少主把这里包围了。”   “什么?”阮端端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过于夸张,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个皇城少主还没完没了了,一会儿跟踪,一会儿包围,他真以为他是当朝大将军就把自己当兵,把她当猫了。   “有没有搞错啊?”阮端端伸手系着自己的腰上的锦袋。   “老板!”这时几个女子一同走了上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萧逸星的表情有些发黑,当众便整理自己的衣带,这个女人……   “呃……”阮端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也太大惊小怪了,自己不过就是紧紧腰带嘛,看看她们一个跟对待贞操似的。   言归正传,“好你个皇城少主,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阮端端走到门口,看着从院落里,到房顶上,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幸亏这房子构造好,否则就他们这么些人一同在上面,非得出现一踩踏事件。   “有没有纸?”阮端端坐在桌子旁,随口问了一声。   “嗯?”   “那么大的纸,要厚的,硬的。”阮端端伸出手比划着。   燕如虽然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吩咐了,她便去做。   萧逸星本来可以离开这里的,可是看着阮端端的举动,他却来了兴趣。站在一旁,等着看她下面的动作。   “萧大侠,别站着了,一同坐下吧。”阮端端故意把萧大侠这三个字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揶揄了他一把。   萧逸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随即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燕如便抱了一大叠加纸来。   方方正正,大好正合适,不过就是软了些。   阮端端站起身,把四五张纸叠在一起,其他人都有些莫名的看着她。   当她拿着一人用纸卷成的喇叭时,其他人的表情则更是疑惑了。   “看不懂是不是?”她问了一句。   “嗯。”屋子里的几个人恨不得同时点了点头。   “萧大侠,请搬出一条凳子来。”阮端端不着痕迹的命令着萧逸星。   萧逸星听话的凳子在门口放好,阮端端不计嫌的扶着他的肩膀,站在了凳子上。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   “外面的人都给我听好了。”   “声音好大。”一个小丫头忍不住说了起来。   阮端端回头看了一眼,“不要说话,听着。”   她继续举着手中的纸喇叭喊着,“外面的人都给听好了,我是愿纺楼的阮端端。皇城少主,如果你在,你就安稳的坐在凳子上听着,如果不在,你们这些小厮就回去转答下。皇城少主,乃天将奇才,是我朝英勇能人异士。将军名声震千里,无数人不以瞻仰真颜为耀。现在你们这些无知手下,居然不顾将军的形象把我愿纺楼围个水泄不通,你们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坏了将军的名声?我们愿纺楼,做为京城里的第一名楼,我们本着和谐大一统的精神,本着共同牵手一同进步的理念,为了愿纺楼能如平常招待宾客,敬请将军撤兵。”阮端端扯着嗓子把一套和谐社会的东西讲话出来,“咳咳……”喊得太动情了,嗓子有些受不住了。   其他人被她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一个敢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只不过隔了几条街。愿纺楼按期纳税,诚实经营,从无欺诈老弱,为了保证王朝的兴盛与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请将军念在王朝统一和谐的基础,同愿纺楼一起发展,一起创造一个属于京城特有的和谐社会。第一步,为了减少摩擦,为了我们能如期为朝庭纳税,请将军撤兵。阮端端不胜感激,定当择日邀请将军做为堂上宾客。阮端端敬上!”   呼……阮端端放下手中的纸喇叭,扶着萧逸星的肩膀跳下凳子,“可真累人。”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一个个的表情,很傻很天真,就连身边的萧逸星都石化了。不至于吧,自己这么发自肺腑的讲话,难道成了催眠曲?   “阮小姐,先喝一碗润嗓茶。”顾凌仍旧一袭白衣适时出现,为她递上一碗润嗓的茶水。   “好样的,有前途。”阮端端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顺手接过茶水。   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如醒,一个个如看神经病患似的看着阮端端。   看着这些异样的目光,阮端端也觉得身上不舒服,她转过身,又看向门前的那些黑压压的人物,难不成都没有听懂?自己说半天不起作用。她端起碗,一扬脖子,茶水顺嗓而过,清爽!   “燕如姐姐快看!”   阮端端闻声也看向房顶处,只见黑衣人如隐身般,一下子全跳下了房顶,就连门外的人也瞬时不见了。   “是然识实务!”阮端端赞扬了一声,便走进了屋。   其他人个个面面想觑,一个个都不知所言。   萧逸星与顾凌相视一眼,相互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两个人同时看向了走进屋子里的女人,只见阮端端大模大样的坐在桌子旁边,大口的吃着桌上的小糕点。看她这模样,除了不拘小节之外,与正常用人倒也无异,可是为何做出的事情却是如此的乖张?   阮端端的三言两语就让皇城少主退了兵,其他人现在看她的眼神,不禁有看着敬仰还多了些崇拜的情愫。   “端端,你是怎么做到的?”燕如是个话不多的人,可是这次她被阮端端的行为彻底吓到了。想想皇城少主是什么人,从来没有敢给他下不来台的,更没有人能让他退兵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大当家阮端端就做到了。   阮端端懒洋洋的抬起自己的眼皮,一脸的得瑟劲,就皇城少主那小心思的如果她再抓不准,她还真白当了一次现代人。   “顾凌兄,小流氓,你们现在是不是特别佩服我?”阮端端拿起一块桃花饼,模样甚是高傲的看着他们两个。   顾凌手拿折扇,背在身后,没有说话,而萧逸星虽然很想不屑的看她一眼,可是他的内心很诚实的,确实被她折服了。   “好啦!”阮端端突然站起来,把剩下的半块桃花饼扔进了自己嘴里,拍了拍手上的余渣。她走到萧逸星身边,“萧大侠,我看您也是一副乞丐的打扮,要不给我们愿纺楼做护院,肿么样?”   萧逸星嘴边噙着笑,虽然最后那个“肿么样”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其他的还是明白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引狼入室?”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她。   阮端端心里一怔,这个家伙,就不能让自己得意一番吗?每次都这副嘻皮笑脸的模样看自己,真的很没有面子的。   “咳……”她佯装干咳了一声,“燕如安排下去,从今以后萧逸星萧大侠就荣升愿纺楼的高级护院,没有工资,管三餐,包住,包介绍对象。”   燕如被她这一说简直是云里雾里了,“工资?介绍对象?”   阮端端不禁皱眉,这些人,还真是欠沟通,“就是他是白干的,只管吃管住,最后再管给他一门娘子,明白了吗?”   “明白。”燕如低下头。   萧逸星的眼神里仍旧是充满了玩味的味道,目不转晴的盯着阮端端,而顾凌则站在一旁,不余声色的观察着阮端端。   平白无故的被人盯着,即使再强大的心理也是受不住的。阮端端被萧逸星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水美人是不是欠过他什么,干嘛老是一副暧昧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立马就将占便宜占个够一样。   “燕如,让别人带萧大侠下去,你准备热火,跑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酸得紧。”阮端端做了一个伸展运动,背过身,不再让萧逸星看着她。   这时顾凌做了个揖,“阮小姐,在下告退。”   “退下吧,退下吧,不送了。”阮端端没有转身,随意的挥了挥手。   顾凌面上带着和气的微笑向萧逸示意了一下,随即便离开了。   “雨娆,带萧大侠下去,整理一间房间,伺侯萧大侠梳洗。”燕如吩咐道。   “是,姐姐。”雨娆微微欠了欠身,“萧大侠,这边请。”   “好漂亮的美人儿。”萧逸星随手一挑,不着痕迹的扫过了雨娆的面颊。   阮端端回身时,正好看到。她心中不禁有些起疑,这个萧逸星,哪里大侠的模样,见到个像样的女人就恨不得调戏,这里的人,真是素质水平一个比着一个差。   “燕如,别再发呆了,我们走吧。”阮端端揉着自己的肩膀,很没形象的走在前面。   燕如垂下头,跟在了她的身后。   将军府   安如烈正身坐在前堂,目光冷冽的盯着屋外。   “将军,您为何要退兵?”黑衣居士坐在他身边,问道。   “不知道。”他回答的没有半分虚假,他确实不知自己为什么退兵,如果说是因为他听不明白阮端端的话才退兵,这样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哦?将军既不知原因,为何能轻易退兵,看来这个水美人确实非比常人。”黑衣居士捋着自己的长髯,带着笑意说道。   安如烈看向他,目中没有半分情绪,“她不是水美人,她是阮端端。”确实,水美人只是高傲孤冷,从来没有这些怪把戏,她自己也亲口说自己是阮端端,想必她就是阮端端。   “那这样,将军你有没有想过,愿纺楼的人故意找了一个酷似水美人的丫头,金蝉脱窍,来骗将军您?”黑衣居士一句话正好戳中他的心思。   水美人为了逃脱,才使出这种招术,依的性格是不允许的,可是这种可能却又是存在的。现在这个阮端端除了与她样貌无异,其他的都像另外一个人。他感兴趣的是水美人,而这个阮端端,冒牌货,他是没有兴趣的。   突的,他站起身,一身的寒气随之四起。   “将军想到了良策?”黑衣居士也随之起身。   “这种小事情,根本不必用什么良策,她们那种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瞒过我?”安如烈不屑的冷笑一声,“来人!”   “将军。”随即便从门外进来四个黑衣人,整齐的单膝跪地。   “随我到愿纺楼,如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安如烈看着远处,双眼中顿时凝起杀意,欺骗,他的生命里不可能最不能出现的东西。   “遵命!”   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去而复返,只消一柱香的时间,整队将军府的大军便把愿纺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燕如,手轻些!呜……”洗一个澡外加一个小小的按摩,阮端端就能叫的得跟杀猪似的。“胳膊,胳膊轻些!”   真看不出来,这个燕如本事还真大,随随便便露一小手就便任何盲人按摩师好。自己这软胳膊软腿的,经萧逸星这么一折腾,她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般。   “端端,我最近发现你的体质大不如从前了。”燕如轻声说道。   “哦……上次被打了一次,可能有些……有些免疫力下降。”阮端端胡乱想着理由,自己以前就是死宅,丝毫没有运动可言,体质差些也是应该的。   “嗯?”   “没什么了,帮我衣服吧,泡得差不多了。哇,好舒服,泡个热水澡还真是解乏。”阮端端正在惬意时,只听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啊!”她一下子护住胸缩在了大筒的角落里。   燕如随后便扔进了一件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谁那么大胆敢打扰妈妈洗澡!”燕如身形便跳出房外,但看到来人时,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不知少主驾到……”   皇城少主,没有理会她,径直的走进了房间。   燕如咬着牙,额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了青石地板上,最后无奈门关上的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只能让妈妈自求多福。   皇城少主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走进屋子,来到大桶前,他随手轻轻一摆,覆在桶上面的衣物,便像被控制了般,飘起来,落在了地上。   “啊!”阮端端一回头便看到了色迷迷看着她的皇城少主,呃,当然色迷迷是她自己的形容,像皇城少主这种男人,又怎么可能因为见到光裸的阮端端便起了色心呢?   阮端端双手紧紧护在前,紧忙背后身,他们……他们也太开放了,这是什么风气啊,女人洗澡竟也敢……阮端端禁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   “皇……皇城少主,咱要有君子作风不是?我现在没有穿衣服,那个,要谈事情,不如我穿好……穿好……”虽然在阮端端已经把各种A,各种H都看了个大半,可是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有今天,光着身子面对一个人男人,而且是古人,还是冷血无情的大将军,这个片段无休止的很H啊!但是开玩笑是开玩笑的,如果玩真的,她阮端端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来。   她这会儿紧张的有些犯口吃了。   她正想说让他递一件来时,只听“砰”的一声,这一声比门开的那一声响,阮端端只觉得自己依靠的的大桶炸开了,瞬间大桶向外用外力撕扯开一样,碎成了几片,散落在屋子里,而阮端端却以为非常难为情的跪姿出现在他的面前……   “安如烈你这个混蛋!”阮端端一怒想都没想的便骂了出来,“你个孙子王巴蛋,你侍强凌弱,有种等我穿好衣服,咱们大战三百回合!”阮端端也是被晕了头,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的。细想一想,阮端端一个调戏小帅哥的人,什么时候被人调戏过了,现在这个皇城少主安如烈,仗着手握重兵,脾气性格怪异,就敢明目张胆的占她的便宜,还有没有王法了。   “水美人,前几日在床上你伺侯我,可是全是光裸,这才几日不见,你就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做给我看吗?”皇城少主几步轻移,便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居高凌下的感觉。   正在这时,阮端端豁出去跟他拼的时候,突然一阵白影闯入,只觉得像有微风拂过一样,她瞬间被拉起身,身上也多了遮羞之物。   “皇城少主威名在外,现在欺负一个没有还手之色的弱女子,若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   阮端端紧紧的抓着身上绕了几圈的粉色纱布,定睛一看才看清眼前的是顾凌,哇,小帅哥,一袭白衣,闯进来英雄救美,简直是帅挂了!   阮端端躲在他的身后,不想再看到皇城少主那种死鱼脸,跟那么多女人上过床,还好意思炫耀,一点也不知道羞。   “你可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安如烈仍旧保持着进来的动作,双手背在身后,一身暗黄色的长装,黄色的发带,配上他目中无人的气质,更显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阮小姐,是这里的老板,我现在只是在做不让老板,不让少主有失颜面的事情。”顾凌手中依旧拿着折扇,表情依旧客气。   “顾凌,你真够哥们,一会儿咱去吃酒。”阮端端这张嘴啊,又忍不住开口了。   安如烈冷眉一皱,“看你没有本事把她救下。”说完,阮端端都没有看清身前发生了什么事,人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拽的生疼。   “好痛!”她再看清时,便看见自己已然站在院子之内,顾凌站在门口。   “顾凌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自己像戴上了飞行器一样,随着安如烈一跃站在了高高的府门上。   “啊!你个孙子,我怕高!”阮端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的抓在了他的胸前,高处不胜寒啊,大晚上的站这么高容易感冒的。因为身上裹的布实在不是太多,阮端端一把扯过了他身上的披风。“你不介意吧,我很冷。”   就算下一秒她被杀死了,只要这一秒她没有死,他都要把她当成人一样看。   安如烈任由着她抓着,手上没有任何的动作,“阮端端,你的戏演够了吗?”他扬起嘴起,淡淡一笑。   阮端端觉得自己冷意从脚底向上升,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你……你有没有觉得很冷……”煞时她的嘴唇便变成了雪白,整个人都像覆了一层冰霜,再下秒,她便一动不动的靠在了他的身前。   安如烈定睛一看,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她的身上换着她一跃而下,随即连续几个跃身。   “管家,把黑衣居士请来。”刚回到府中,他急冲冲的抱着阮端端跑进了他的房间。   “是!”王管家后知后觉,急匆匆的带着几个人去找黑衣居士。   “来人!”他把阮端端放在床上之后,随即叫人。   “将军,在!”   “马上派人点炉火!”   “遵命!”   安如烈站在一旁,看着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的表情中多了几分的恨意。   “将军发生何事?”此时黑衣居士也赶过来。   “是她。”   黑衣居士随他的目光看到了床上已经被冻成几近寒冰的人。   “寒珠毒!”黑衣居士不觉得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突发这种毒?”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急促的走向床边。   “不管如何,你都要查出她的身份。”安如烈眸中迸出火一样的愤怒。   “是。”黑衣居士这次也作了揖,事情大概是真的严重了。   他随手一挥介走出了房间,惊起满屋子的寒意。   寒珠毒再现人间,天下众生为之祸乱!   黑衣居士看着已经被冰封上的阮端端,捋着长髯思索着,此女子平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今日却突然被冰封住,难道是神迹?   “王管家,把这些火炉都撤了吧,炽的我心火热,可是这对于阮小姐,可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这春风暖意的,在屋子里摆满了火盆,还真有些受不住。   “是。”王管家手一挥,便进来人把火炉撤了出去。   黑衣居士又看向阮端端,此真奇女子,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有等待时机,他看着床的方向笑了笑,便合门走了出去。   愿纺楼玉竹园   “她被安如烈带走了?”萧逸星换了一身蓝色衣服,长发飘飘,配上手中的长剑,他看起来倒有些处世独立的潇洒剑客的味道,只不过眉宇间露出的那份不羁之气,更让他多了几分浪子情怀。   顾凌坐在亭子的石桌前,饮了一杯酒,“安如烈的功夫果然明不虚传,我还没有看好他的招式……”剩下的便是他的一阵思考没有再说下去。   萧逸星背后身,看着满院盛开的花朵,被带走也好,少了一个人的聒噪。随即他身形一抬,整个从点过花丛便到了走廊。   顾凌手中端着酒,微微一笑,可惜了那些花。   “萧大侠,萧大侠!”   萧逸星驻足,燕如和其他几个女子便追了上来。   “现在端端有难,燕如偕同几姐妹请求您出手相救。”随即她们便纷纷跪下。   萧逸星看着她,挑了挑眉,“皇城少主安如烈,生性残暴,在天下更是没有敌手,区区一个我,又怎能担当大任。你们现在就求阮端端福人自有天佑,其他的,随人意吧。”他淡淡的说了几句,便大步离开了。   “萧大侠,萧大侠!”任燕如哭声哀求,萧逸星却没有再回头。   “端端……”你就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冷……冷……好冷……”只见躺在安如烈床铺上的阮端端,身上的寒冰褪了大半,浑身都被浸在了冰水中,“救……救命……好冷……”她的意识已经趋于模糊,可是却能感受到身上传来刺骨的冰冷。   “将军,将军!”   安如烈坐在书房里沉思,屋外传来一阵骚乱。   “进来。”   “将军,阮小姐醒了。”   “什么?”安如烈拍案而起,他的动作震掉了桌子上的砚台,砚台落地后溅出的墨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急走几步便出了房间,门随他身形关上。   来到他的房间,其他人跪在门口,“退下。”他随手一摆,其他人应声退了下去。   “冷……好冷……”   听着床上的呻吟声,安如烈看到了寒冰毒不解自化的阮端端,他眉头皱的更深了,对阮端端更是多了几分怀疑。   阮端端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安如烈,“我以后不……不和你吵了,好……好冷……”说这么几个字,对她来说似乎也成了非常困难的事情,她慢慢抬起头,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乞求面前的男人。   安如烈冷冷的睨着她,但看到她脸上的青白,听到她服软的声音,他竟像受盅般伸出了自己的手。当触碰到她的手时,他随即闷哼了一声,她手指尖传来的冷意直达心底。   “谢……谢谢…”阮端端的手紧紧的汲取着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这点温暖已经足够了,她无力的合上眼,身上的寒冰再一点点退去。   “将军,如果现在还不救阮小姐,可能她熬不过今晚。”黑衣居士不知何时进了房间,站在了安如烈的身旁。   安如烈站着没有动一步,他的眼睛在看着阮端端。   “你在怀疑她的身份?我觉得她不可能是后人,你忘记她吃了御寒凝心丸?凝心丸可以压制她身体中的强烈补药作用,可是如果她本身就有抵抗,再吃了凝心丸,只能加剧她身上的寒意。现在她能自行驱寒破冰,怎么说呢,只能说阮小姐的体质非比常人。”黑衣居士说完,安如烈表情中的恨意消失了大半。   没有再等黑衣居士发话,他主动抱起了阮端端,她的身体就像一块寒冰,使他都禁不住发出一阵寒意。   “如果强行用火驱寒,会伤到阮小姐的元气,唯有阳刚之气,方能解除。将军您与阮小姐同浴,运用自己的功力便可救她。”   安如烈冷瞥了他一眼,他年纪大了,话也多了。   黑衣居士跟在他身后,吩咐人备热火,王管家带着安事烈来到了一间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将军还有其他的的吩咐吗?”新被,新衣都已经备好了,剩下的王管家已经想不到需要什么了。   “退下吧。”   “是。”   安如烈转身看向已经被泡在水桶内的阮端端,他冷眼看着,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阮端端受到热水的浸泡,缓缓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宽衣解带的人,她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下来。   “不……不要……求求你……”她用尽力气说着,可是她的话都没有说完时,安如烈便已经同她一起坐了桶内,两个人相视而对。   安如烈正想伸手摸她的肩膀,阮端端眼中的泪水瞬时滑下来,她闭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感觉。安如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肯定是不是水美人,因为之前不管怎样折磨她,都没见她落过眼泪,可是面前的女人却当着他的面落泪,这也是第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落泪。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手指上沾上了她的眼泪,他把手指含在口中,甜甜的咸咸的。   哼,他冷哼一声,好一个阮端端,他可是耍尽了心思,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主动,第二次见他时若即若离,第三次面对他却出现了抗拒,这是她的计谋吗?那他可以告诉她,她赢了,她成功的让他陷进去了。   安如烈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薄唇霸道的吻在了她的唇上,他不喜欢主动,他更喜欢她像那些女人一样主动用自己的身体让他感觉到热情,可是现在的阮端端却一动不动。   “阮端端,如果你不让我高兴了,我会将愿纺楼灭门,你相信吗?”他的声音从够让她听个明明白白。“用你的身体勾引我!”   阮端端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难过的神态,身体多处还处于冰冻的状态,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前的种马将军对她肆无忌惮。亏她阮端端纵横腐女界多年,想到今日却沦落到被强迫的地步。   “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你……你就继续。”阮端端的语气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荒诞无稽,现在的神情,她真有不顾一切的模样。她真切的认识到,她突然来到这个莫名的时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性命,找到回到现代的出路,那样她就算大功告成了。 第一卷 第9章:日暖,帐内   如果只要让他高兴了,能够保住她的一条小命,她也不会在乎,因为他面对的不过是水美人的躯壳,而不是她真正的阮端端。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等着他的继续。可是等了良久,却没有始终没有感觉到安如烈的动作。   阮端端轻启无血色的唇瓣,语气虚弱的说道,“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么样。”她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乎这句话,她不住的皱着眉头,心脏处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用手紧紧的捂在了胸口处。   安如烈看到她的面色不对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而阮端端却毫无预警的跌到了他的怀里。两个人光裸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安如烈却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根本不是水美人。而阮端端却想到了从未谋面的母亲,虽然她是一个孤儿,想必她出生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抱她的,她始终受过温暖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快要死了,连连想起往事,眼泪竟不能自抑的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流,过了一会儿她竟小声的呜咽起来。口中呜呜咽咽,安如烈离她这么近,却没有听到。   她的手紧紧的抓在他的胳膊处,紧紧的靠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分热气。她冷,她迫切的需要取暖的东西。“对不起,我……我好冷。”阮端端的眼泪慢慢的滑落,她的脸在他的胸前换着面的贴在他的身上。   身上的寒气突然又多了许多,原本快要解开的冰冻,现在却一点点的再慢慢袭来。   安如烈心中一颤,他反手抱着她,唇在她的身上每处吻着,每到一处,便能看到出现像吻在冰上的痕迹。阮端端再一次被冰围了个大半,除了上身还没有冰封,连她所坐的水里,她身边的水已经结成了硬生生的冰,而安如烈的身边却毫无异样。   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敢放弃生命!   “阮端端,醒一醒!不能睡,不能睡。”他更加急促的吻着她,可是所吻到之处,他的唇上都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到底是什么竟让她放弃了生命?与自己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她和其他的女人那样不同,其他人只要能上他的床都高兴的不能自语,可是她……她却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身边的人现在已经完全被冰封住,安如烈冷眼中多了几分急切,这个女人他有兴趣,是不可能让她有事情的。   他的两掌缓缓的露出水面,运用身上所有的气,集于掌心。没有他的命令,这个女人不可能自己作主,就这样死去。   “你就算要死,也要等我玩够了再死!”他的嘴中再一次说着狠毒绝情的话。   安如烈身上散发出的光明之气,缓缓的将她包围起来,顿时连屋子里的幔围都被热气蒸的飘了起来。他继续用着功,直到桶里的水开始冒起了水泡,咕嘟咕嘟的模样,如沸腾的热水!   这时阮端端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浑身冒着热气的安如烈,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却知道是他救了自己。身上的暖意已经慢慢的在舒展,先前的冰冻已经离她远去。   安如烈的脸上流满了汗水,看着他闭眼的表情,似乎是很痛苦。   阮端端静静的看着他,他是不是在用自己的武功救水美人?他不是很恨她吗?听燕如说,他喜欢用各种方式虐待水美人,可是今时今日,他为什么还用这么痛苦的表情来救她?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用情至深,恨也深吗?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外人突然闯进来,也许他会和这个水美人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吧。自己可真是一个无事却喜欢多事的人,把他给骗了。   安如烈一直需要的都是水美人能取悦他,现在她的命全都是他救来的,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灵魂不过是一种虚幻的东西,躯体才是真正的,如果是水美人想必她也这样做的。   阮端端缓缓伸出手,面上的愁思仍旧没有变化,转眼间她由一个无悠无虑大大咧咧的阮端端,变成了另一个多愁善感的水美人。她好那细长白嫩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慢慢划过。   安如烈,现在我把水美人还给你。   她欺近了身子,已经渐渐红润的红唇,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上。安如烈突然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没有快乐,没有思想的躯壳。   阮端端双手捧着他的脸,生怕自己会退缩,她紧紧的闭上双眼,胡乱的吻着他,可是他却动也未动,似乎是同意她这样的动作。   一切都太陌生,陌生到他不能接受,水美人不会是这样的,每次都是他挑拨的她不能自已时,她才会主动接近自己,这次的她,太主动。   安如烈闭上眼,稍稍一运气。   “砰!”阮端端就像什么东西打开似的,一下子撞在了木桶上,水里惊起一片涟漪。   安如烈微眯着细眸,脸上凝出一些生人勿近的冷意,“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像刚才的冰一样划进了她的心里。   阮端端面上露出苦笑,“阮端端。”她从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他们非要把她认作是水美人。   “水美人呢?”安如烈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突然安如烈长臂一伸,一只大手紧紧的锢在了她的脖颈上,“代替她的身份,你有什么企图?”他的话像深冬里的一块坚冰,丝毫没有给她心理准备,面对他突然的狠绝,阮端端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悲哀的味道。   她不过是一个以替身出现的存在,而他却已经精明的发现,她已不是她。   阮端端认命的闭上眼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没有什么好反抗的。   “没有企图。”她此刻的冷漠一点也不亚于他。阮端端是一个明媚的女人,可是她也是一个内心有着痛苦的女人,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笑得最明亮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处没有人知道的痛楚。   而她阮端端就是这样,她虽然开朗放肆,可是她还是有女人的柔情,糊里糊涂的做了替身,替其他人活着,现在她是真切的体会到了这种痛楚。   “我不是水美人,也不知道她却哪里,只知道一醒来,我就在这里了。你很爱她,就杀了我吧,也许我死了,她会回来。”阮端端极低的求生欲望,使的身体各处竟又凝起一阵寒意。   安如烈猛的松开手,疑惑又带着恨意的看着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心念,一点一滴,就会引起周身事物的变化。   寒珠毒,他只听过只将人冰封千年,可是却从未见过有人能解。可是面前的女人先前被死死的冻上,却又自行解封,现在只要她稍有弃生的念头,寒冰就又会自起,她为何能这样的控制寒冰?   “我不允许你死!”安如烈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他手的上暖意带给了她一点温暖。   阮端端睁开无神的双眼,“送我回愿纺楼。”她的语气越发的虚弱,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的流走。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安如烈没有再多想,他肯定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有许多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   他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他准备用自己的功力,让她清醒过来,亦或者可以控制自己的寒珠毒。安如烈抱起她,一跃而起,从水桶中跳了出来,随后两个人纷纷坐在了床上。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的划过,“不管你是谁?终是我安如烈的女人。”说完,他便覆身在她的身上,唇缓缓的吻过每一处,大手在她的身上每一处摩娑。   阮端端的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欲望,她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喂!你做什么?”阮端端猛的一把推开他,“我靠!这么帅的美男,居然主动献身,你丫的招,是不是牛郎?”阮端端突然的神情与语气,让安如烈有些错愕。   阮端端一把拉过锦被围住了自己的身体,“喂,趁我神智不清的时候做这些事情,我会报警抓你的。真丫无耻,居然敢对老娘摸咸鱼。你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真无法无天了。”   说完她拽着长被就要下床。   “靠!”阮端端看着床上那个类似冰山的男人,“你真丫有情趣,居然还玩这种代古香古韵的,可是姐不是你能起的那款菜,最好收拾一下滚蛋走人。还有,把你的下巴围一下,我都看见好几眼了。”阮端端极像一个有着非常大消费力的现代女人,她的记忆似乎一下子被刷清了,又回到了她原来的模样。   她走了几步,突然身形一歪摔在地上,“啊!啊!”她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躺在地上打着滚,“救命……救命……好难过,好难过……”阮端端开始大叫起来。   安如烈此时也没了法子,像她这种带有喜怒无常的感觉,他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自己征战杀场多年,他也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事情。   他跳下床,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阵,他的心便禁止不住颤动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处?”   摸着她的脉像正常,他也就不用传给她功力与她交合,帮她穿好衣服,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便离开了。   他走之后,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走进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阮端端,面色红润,气息平顺,倒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面前的黑衣人似乎是叹了叹,走到她身边,一把撩开被子,下子便将她抱起来。   随后他急步走到门口,身子一跃,便带着她跳上了房顶。   “冷……”阮端端迷迷糊糊的喊出这么一句。   黑衣人,低头看她,“问题真多。”似乎是在抱怨,随后又紧紧的抱住了她,起身一跃,便看到一道黑影在接连在一起的房顶上东跳西跃,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的黑夜中。   “呜……”阮端端摸自己被自己压麻的胳膊,靠之啊,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太重,居然睡觉能把自己的手臂压麻,也真是极品。   “端端,端端!”燕如听到动静,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了了床边,看着苏醒的老板。   “燕如?你怎么在这里?”阮端端坐起身,揉着自己发麻的胳膊。   “你昨夜被皇城少主抢去了,幸好萧大侠出手相救,你已经睡了一夜了。”燕如用简短的话来形容着。   阮端端思绪慢慢想着,昨夜她的身上突然像有冰茬子一样,然后……然后还有什么,“哎哟,想不起来了!”她的脑袋里就像装满了糨糊一样,团团结结在一起,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不出萧逸星那家伙,还倒真有几把刷子。”说着这时,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呵!我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粉嫩,之前都没有见过!”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阮端端不禁大声的叫了出来。   燕如的表情却有些难看,“你在将军府回来时,就换上了这身衣物,我……”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阮端端也突然有些后怕,“不会……不会吧……我身上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啊,是不是皇城少主就这么好客,去他府上作客的人,还包送服装神马的?”   阮端端都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牵强,但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好应该身体有些征兆啊……丫的,不想了,让她这么一纯情小处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急躁。   阮端端坐在正位上,看着愿纺楼里的老老少少,一个个长得还真出众。她站起身,走到他们的身边打量着,时而沉思,时而高兴,时而自语,不晓得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其他人都蹙着眉,想自己的老板在想什么。   “我说……”   “啊?”众人齐问,就连顾凌和萧逸星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我最近想了想又想,”她又坐回主位,端起一杯茶,饶有兴趣的闻了闻,顿时一股清香扑鼻。“我觉得吧,愿纺楼这个实质要改变一下了。”   “端端,要如何改变?”燕如首先问道。   “你们说说,其他人一直把愿纺楼当成妓院,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这里全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大家为何还样误会呢?本质就是在于,你们还在陪客,我们这里只收男客。这样就会让大家的戴上有色眼镜来看我们的。”阮端端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着。   “有色眼镜?”燕如不解的问着。   “呃,就是看贬我们。”阮端端胡乱的解释着,“我思考再三,我们这里应该进行彻底的改革。我的方案呢,我现在说给你们听听,你们也提点建议。”   其他人都一副模模糊糊的看着她,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但是大体上也明白了,这里以后可能不再是妓院了。   “鱼娆,你带着婶娘她们负责厨房,而燕如带领着各位小位负责歌舞。还有你,就是你出来。”阮端端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年纪大概十八九男生说道。   “老板我是小寺。”还真上道,就知道老板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对,小寺,你带领着人们专管上菜。还有你,就是你,站出来。”破记性啊,明明大家已经把自己的简历给她了,她还是记不住。   这时一个胖胖的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老板,我是阿玉。”   阮端端的嘴角有些莫名的抽动,一个大叔叫啥米玉的,“哦,玉叔,你带领几个人把楼上的客房通通把那些花枝招展的去掉。”   “去掉?”   “对。”   “老板,那愿纺楼是?”阿玉问道。   “酒店啊!集吃饭,住宿,娱乐为一体的酒店。”阮端端很欢喜的自己的做法,反正这个愿纺楼是家大业大,变成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是完全有实力的。   “酒店?”其他人基本无语了,也无脑了,这个词也太新了,都不懂。   阮端端有些无辜的的看着顾凌,“你知道什么是酒店吗?”   只见顾凌面上带着笑,点了点头,阮端端也展开笑颜,倒还真有识货的。   “那你知道吗?”阮端端这句话是问的萧逸星,但是却没有得到回答。   她继续说着,“酒店呢,就跟外面的什么客栈都是基本上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们这里豪华,有吃有喝,有住还有娱乐的。明白了吗?”   其他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个个不禁佩服起老板那精明的脑袋瓜。   “燕如明天去工商那边换个营业执照,我们要改版了。”阮端端欢快的坐在椅子上,端起刚才的那杯茶,相当自怡的喝了起来。   “工商?”燕如吃惊的问道。   其他人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噗!”阮端端的茶水没有咽一下去,一口全喷了出来,她大意了,一时忘记了,这里不用什么工商注册的,自己太懂法了简直。“没……没什么了,你带着他们都下去。做饭的把饭菜做好,跳舞唱小曲的子也要练好,收拾客房的要速度,争取明天我们就能放鞭炮开业。”她随手一挥,各自人也都下去了。   “喂,你们两个等一下。”阮端端蹬蹬的跑到他们两个的身边,各自挽着他们的胳膊。   “你们看愿纺楼这里也要重新整改了,你们两个身为这里的人,难道不应该做些事情吗?”阮端端那精明的圆眼珠子又开始转悠了,两个美男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顾凌与萧逸星同时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兴趣。”说完他们各自拿下阮端端的手,便扬长而去。   “你们……”阮端端真是恨不得把鞋脱下来砸在他们的脸上,吃她的用她的,喝她的,居然还敢这么没有道德心的抛弃她,什么事情也不做。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有没有交租?   想到这里,她蹬蹬的跑了出去,她要问问燕如,这两个家伙有不骨交租,如果没有交租,一溜烟的都给她滚蛋,占着这么好的地方,一年不交个十万八万的,都对不起这么豪华的装修。   她刚跑到门口,一心惦记着交租,扑通的一声撞在了某人的怀里。   阮端端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正准备破口大骂,但是一抬头便看到了皇城少主那张死鱼脸!   “啊!”阮端端猛的向后退了几步,像见着鬼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安如烈又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见到我这么激动?”他的话没有半丝的玩笑味道,可是听在阮端端里的耳朵里这就是玩笑话。   “哈哈,哈哈,少主来了,我当然要高兴,高兴嘛!来人,给皇城少主上茶!”她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这速度也忒快了。   “那啥,皇城少主您先自个喝着,我还有事情,就先不奉陪了。”这次他居然敢独自一人找上门来,他就不怕她让顾凌和萧逸星把他给办了吗?   她刚走到门口,门一下子就自己合上了。阮端端瞪大了眼睛,见鬼了!她有些胆怯的回过身,如果皇城少主这会儿把她毒打一顿,她还真没有脾气,就自己这模样,挨打也不是那块料啊。   “嘿嘿,嘿嘿……”她走到皇城少主面前,不断的赔着笑,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如果真跟她玩严肃的,她还真没有法子的。“您……您别生气啊,咱有事情好商量,好商量。”她那一脸谄媚的笑,她还真配不上人家皇城少主的威严。   “阮端端昨天发生过什么,你都忘记了?”皇城少主优雅的端起一杯茶,带有深意的问着她。   阮端端眨着圆溜溜的大眼,不解的看着他,这是毛意思?她努力的想着,昨天发生过……她去了他府上……哦!   “你说那件粉裙子是不是?哎哟,少主你真是大手笔,那裙子真是太漂亮了。”她不计嫌的一巴掌拍了他的肩膀上,当他拿冷眼瞪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生自己过分了。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但那件裙子真是特别好看,我要谢谢您。”阮端端脸上攒着笑,可是心里却骂了起来,不就一件破衣服,至于这么大早上就坐在她这吃茶,还让她这么小心的伺侯着,不就一大将军吗,有毛了不起的。   安如烈看着她,那一脸的寒意是丁点都没有少。   “五日之后,我便迎娶你,准备好。”说完,他便起身,门也随着他的动作打开。   “哈哈,哈哈,就这样走了。”阮端端笑得前仰后合的,可是等他走远了之后,她口味着他的话,自己是的耳朵是不是中听了,又或者他们这里的话为了表示友好就会说“我娶你”之类的。丫的,想娶老婆之前不都要求婚的吗?为毛只是临时性的通知一声。   这时燕如她们一众姐妹通通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红的贴子。   阮端端看着她们,一时不该说什么。   只见燕如带着众姐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端端,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我们也是时候还你的恩情了,嫁给皇城少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会拼了性命带你走的。”   阮端端木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她现在的头有些大,这才几日的时间,她便真能嫁给那个宝马美少男了,可是不是欢欢欢喜喜的嫁过去,而且被逼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美梦不是成真了吗?她为什么会死,不就因为那个长相酷似安如烈的男生吗?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丝亮也笑不起来。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会有事情的,你们也不要说这些话。说完她便把那个红贴子拿了过来,走出了大厅。”   来到了后院的池塘边,阮端端坐在了一处假山堆旁,透过清水看着时而有鱼游过的地方,时而有一阵阵的春风吹过来,暖近了心脾。她拿着几颗小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扔进池塘里。   嫁人?什么是嫁人?只是穿着红嫁衣,去男方的家里就可以了。为什么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的不真实,她还没有摸清这里的所有一切,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吗?   皇城少主又到底是什么人?他那种平日城便带着三分凶狠的人,是那种会有心娶老婆的吗?水美人的身体上,也就是自己的身上,她洗澡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淤痕,那就是他对女人的方式?   如果没有爱,又怎么可能随便谈婚论嫁?难道这里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就像卖猪卖狗一样,合适了需要了,就可以拿出来出售?   “你不开心吗?”   阮端端回头时,便看到了萧逸星转身便坐了在她的身边。他是练武的人,他的动作快,她没有什么好吃惊的。阮端端没有说话,继续扔着手中的石头子,一颗颗在水里漫起了涟漪。   “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没有爱?”阮端端蓦地问了这么一句。   萧逸星也学着她的样子捡起小石子扔到池塘里,“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他问道。   阮端端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你懂什么叫一见钟情?”她觉得有些好笑,连爱都不懂,还谈一见钟情。   “不懂。”他诚实的回答着,他又扔了一颗石子,“但是见到你的感觉很好,很安心,也很开心,想着每天都见到你,睡觉的时候想着你久久不能入眠。”萧逸星像是说着另外的一件事情,说的这样的真。   阮端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萧逸星这个无赖,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不要用这种吃惊的表情看着我,是不是想笑话我?”萧逸星难得的严肃,居然用在了表白上。   阮端端突然觉得好想笑,前一秒被逼婚,后一秒就有男人像她表白,今年的桃花确实很正,旺盛的让她有些抓不住。“你是因为觉得我是一个异类,所以才能成功的吸引你的目光对不对?我了解你那种心情,只要在一起待得时间长了,便又会觉得见怪不怪,没有任何的特殊。”阮端端看着漫无边际的看着池塘的另一头。   “如果不是呢?”萧逸星继续说着,“你的特殊,只是你的一面而已,但是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只要你说一句,我就可以带着你走。”   阮端端面上带着些吃惊,面前的男人还是那天跟她斗嘴的人吗?为什么可以这样的真实,真正让她的心里感觉到温暖。一瞬间,她的眼睛竟有了湿润的感觉。   “萧大侠,不要再开玩笑了。”她略带苦涩的说道。   萧逸星这时看向她,脸上也带着些许的忧郁,“你觉得是玩笑吗?”他转头看向其他处,手却轻轻的与她拉在一起,“只是想保护你。”他淡淡的说着。   阮端端只觉鼻头一酸,眼泪便滑了下来,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最需要的就是保护,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毫不加吝啬的说要保护她,她应该开心的大笑,表示庆贺呢?   “我想自己静静。”阮端端看着远处,轻声说了一句。   “好。”他站起身。   两个人之间没有了斗嘴,却是这样的客气,就连两个人中间的气氛都有些尴尬起来。   感觉到他已经走远了,阮端端忽然伤感了起来,这算个什么破世道。居然让她穿越了,为何不让她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为什么让她比在现代的时候更加困惑?皇城少主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说让自己嫁就让自己嫁?   阮端端拿起一块稍大的石头,通的一声便扔进了池塘里,“你们都去见鬼吧,我是阮端端,我不会受你的控制的!”说完她便怒冲冲的站起来。   “呵呵,端端你的脾气还真不小,水美人从前是不会这样的。”顾凌一身的飘逸,缓缓向她走过来。   阮端端看向他,“顾凌你总一副先风道骨的模样,那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我的命运?”   顾凌走到她身边,伸出手缓缓为她擦了擦眼边的泪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的也一样。你和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即使你跟这里不熟悉也没有关系。”   阮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只是初步相识而已。”他的话让她有些无措,也让她更加的迷惑,顾凌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是什么都懂呢?   “你什么意思?”阮端端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其实有很多空间都是相通的。你可以去未来,也可以回到过去,人生就是这样,同样是生活,不过就是时代不同而已。”顾凌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随便几句,便让阮端端目瞪口呆了。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时代?那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吗?”阮端端急切的抓着他的胳膊,像对待救星一般的期待的看着他。   顾凌伸出手再一次摸了摸她的脸,“你为什么不随缘,非要强求?”   “强求?我从来都没有强求,莫名其妙的我就来到了这里,遭遇到生命里不可能出现的东西?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我?”阮端端一下子控制不住的情绪,眼泪破涌而出。   顾凌仍旧是那样淡定的神情,又带着怜惜的表情看着她。   “我不知道。”他淡淡的一句话,便破了她所有的希望,连他都不知道。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阮端端手一松,情绪顿时崩溃,顾凌一把将她抱住。   “如果你想走,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他将她搂在怀中,抚着她的发丝说道。   阮端端心中一怔,他也说会带自己走?那她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如果安如烈不是强迫她,也是这样对她说,如果你想走,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那该有多好……可是如果一切都能按着心里想的来,那还有什么困难的吗?   “谢谢你,现在我还不想走。”阮端端轻轻的推开顾凌,脸色有些憔悴,说完话,她便先转了身。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的压抑使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为什么她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为什么要被这些麻烦的事情缠身?如果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安如烈,那他会不会就放弃娶她?她不是水美人,自然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人,为什么不管在现代还是莫名的时代,总是有一个“烦”字追随!   阮端端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一天一夜之后,在众人的期盼之下,她终于迈出了房间,其他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可是阮端端却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   “燕如,我饿了!”众人脸清一色的灰线。   萧逸星勾着嘴角笑了笑,翩然离开了。燕如和其他人则分分去准备给阮端端的饭菜,顾凌折扇一折也离开了。   看着两大美男都在门外守着,阮端端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饱了一半。她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她如果之前修过心理学就好了,像安如烈这种人肯定是受过某些刺激,否则不可能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   心理变态的孩子总是值得同情了,想了想一天的时间阮端端也终于理明白了事情,其实也许并没有好想的那么严重,只要她没有嫁给他,那一切都有转机,现在的事情需要的就是把这个婚事婉言的拒回去,这样就基本上OK了。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燕如带着下人便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递了上来,看着那大碟子小碗的。阮端端顿时觉得饿感全无,她拿起一块类似饼的东西。   “我要出去一下,燕如吩咐下去,加紧施工,明天愿纺楼就要改头换面了。”   “端端你不再多吃了吗?”燕如问道,有些迟疑。   “这就够了。”阮端端又拿了一饼,边走边吃,把一群有些莫名的人甩在了身后。   等走到将军府的时候,阮端端的饼也吃完了,她用手擦了擦嘴角,拍了拍手,正准备进将军府,却被人拦下了。   阮端端微微皱眉,真麻烦,串个门子还要报姓名。   “告诉将军,我是阮端端。”   两个守卫互视了一眼,随即向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一个路子。行啊,她这名字都能了通行证了,只要一说就OK了。   阮端端拍了拍身上掉的饼渣子,出来见人走的匆忙,她也没有换件衣服,看着真不正规。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见的是安如烈,那种性格有缺陷的人,万一自己打扮的太漂亮,迷得他们不可自拔,自己就要惨了。阮端端又在心中想着那些不现实的事情。   “阮小姐。”   她刚走到庭院里,便有一个下属走走来对她作了个揖。这让阮端端真有些受宠若惊,她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做呢,难道自己就成了他们的女主人?   “我找皇城少主。”阮端端也没有心思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见到本人,说个清楚才是王道。   “少主……他……”朱成的表情有些迟疑。   “不在吗?”阮端端可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如果他不再,那自己就在门口去等他。   “不是。”朱成这人也诚实一看就不是撒谎的料,看着那为难的表情,阮端端都不想再问下去了。   “那是?”   “他……”朱成了看向了他们远处正对着的一间上房。   阮端端也顺着看了过去,她又抬头看了看太阳,想必正时是正午,安如烈在休息。他也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铁人,有个千休之类的也实属正常。   “哦,我知道了,我在门外等一下吧,我也不太急。”阮端端善解人意的说着。   朱成却一下子拦在了她的面前,“您知道还要继续等?”他的表情一下子那叫一个说不清啊。   “嗯。”阮端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在这等着,他还那么为难,不应该是让他去叫人才是真正的为难吗?“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问题了,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照应我。”说着阮端端很不留情面的直接走向了屋子的方向,在长廊处长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朱成也紧随着跟了过来,站在她身边。   阮端端抬起头,用手遮着阳光,这是把她当贼了啊,当的这么紧。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管饭吗?”阮端端摸着自己的肚子,两个饼充饥看来是不行的。   “阮小姐您饿了?”朱成询问道。   阮端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她确实是饿了。   “那我带您去厅堂吃饭,我让王管家准备一下。”朱成这话说着就要带她走,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带她走。   “不用了,劳烦你去厨房给我拿一个馒头一个鸡腿来就行了,最好拿点饮料之类的。”阮端端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更何况她睡了整整一天,现在哪有力气再跟着去厅堂,等着上菜吃饭啊。   “饮料?”朱成看着她,像看着天外仙女般的表情。   “哦,就是汤啦,水啦之类的,你们没有什么红豆汤,绿豆冰的吗?”阮端端想着措词。   “您是说甜汤吗?”朱成不敢肯定的问道。   “宾够!就是甜汤啦!”阮端端给了他一个加十分的表情,“现在就请你去帮我弄点来吧,我要饿死了。”阮端端那模样装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朱成想不去,可看着将军未来的夫人饿成这个模样,如果出了差错,他可是负不起责任的。思考再三,他终是答应了。   “那请您稍等。”   “好好。”阮端端连连对着他摆了摆手,真和善,真客气,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她心里想着美好的词汇形容着他。   而她就靠在一个柱子处,半眯着眼睛,由阳光这么一照,她倒有些乏了。时而传来一阵阵嬉戏的声音,她睁开眼看了几次,终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朱成冲着好怕方向蹬蹬的跑了来。想必厨房离这很远吧,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阮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说完,朱成打开手中的一个小包裹,里面有各种糕点,还有一只赫然大的鸡腿,没过一会儿,身后又跟来了一个人,“朱大哥,这是甜汤。”   阮端端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真是大气啊,将军府不愧是多金又多粮,她不过是要馒头和鸡腿,甜汤只是随口说的。现在居然来这么齐全,恨不能摆张大桌子让她吃。   “怎么怎么这么多啊?”阮端端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管家说阮小姐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所以我就让厨房的人现做了些,您尝尝看看,是否合心意?”朱成一脸带着真诚的脸,一副大哥哥的模样,让阮端端看得心里真是欣慰。   她拿起一个粉色的圆饼,又拿了一根鸡腿,一个甜,一个香,吃在嘴里真舒服。   “你也吃吧,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阮端端还很客气的让着他。   “您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朱成站在她身男,身型笔直,拿着包裹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丝不苟。   想想人家混将军府的人,吃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反正愿纺楼也没有,她也就好好吃吃这将军府的独一份吧。这样一想,她心里也不客气了,一口口的吃着,噎着了的时候再喝口甜汤,似乎那汤里还一些小丸子,吃着很是顺意。   就这样,阮端端这找人谈判的,成了来人家这里蹭饭的。那半根鸡腿,她一直拿在手里一直没有腾出空来吃。   “你们家将军一般得睡多长时间啊,我都吃了这么会儿子了,怎么还没有见动静呢?”阮端端忍不住问了问,眼见她这东西也快吃完了,如果他再不出来,自己可就回去了。   “这……”   “你找我。”安如烈此时应声而出,身上也只随便披了一件衣服,结实的胸膛显露无遗。   “呃……”噎到了!   “阮小姐,汤在这里。”朱成眼急手快,紧忙着把汤递了过来。   阮端端接过来,低着头子猛喝,就这会儿功夫,屋子里陆续走出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比想她阮端端丝毫不差。   “噗!”阮端端一口没注意便把汤全喷了出来。这哪是午睡,摆明就是侍寝。她还纳闷,怎么睡个午觉还把自己脱光的道理,以为他有裸睡的习惯。   “阮……”朱成正要开口,却被安如烈的冷眼挡了回去。他连忙退了下去。   安如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摆放的那些糕点,以及她嘴上还沾着的糕点沫子。“你这是来我这里吃饭来了?”他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没有被抓奸的概念。   阮端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嗯,哦,不是不是。”她低着头,没有再敢看他,安如烈简直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睡觉不是晚上才做的吗?为何他白天就这样。   xx八女,那天她和谁说来着。她再一次见到了他的“本事,心里禁不住的害怕起来。她嫁过来做什么?做他众女人中的一个,还是做一个摆设的花瓶。   阮端端看着他,有些走神。   “如果没有事情就回去,或者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嫁进门?”安如烈冷冷的的撇起了嘴角,带着些调戏的味道。   阮端端听到这话,才收回了心神。   “哦,不是。”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我是来和你协商的。”   “协商?”   “就是和你商量一下。”阮端端看他时不自觉的把眼神调到了一旁,这种男人她真是人生第一次碰到,如果说心中不是又惊又奇,那都是假的。   她之前笔下的夸张男主角都没有这个样子,而她却碰到了这么一个极品。   “刚才你的那些……”那些妃还是什么,似乎是皇上才能用的,说情人吧,他可能不懂,“那些女子,她们的容貌姿色都在我之上,而且我其实并不是水美人。你如果想娶水美人,还得等些时日。”等到哪天没准她回去了,或者死了,水美人的魂魄可能会回来吧。“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安如烈两只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副要吃掉的模样,她就知道,一听到自己不是水美人,他可能气得会把自己杀死的。   “你不要这种仇人的眼光看着我。你现在的年纪大概有二三十岁吧,如果按照最长寿来说,这里活个七十来岁就应该是个奇迹了,那你还有五十年的时间。五十年其实是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现在也二十来岁了,照我这身子骨的能活过五十就不错了。人生相遇不容易,我们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呢?娶或者嫁,这都是一种感情的升华,不是买菜,不是你去酒楼,合了心意就可以的。两个人如果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就结为夫妻,那绝对是悲哀的。也许你是爱水美人的,但可以确定你爱得并不是阮端端。而我对你也只有朋友的情谊,那种超友谊的东西,还没有产生,所以我希望你多多考虑一下,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便把我娶进门。”阮端端这话扯得有些远了,但是听着还是有道理的,就是怕安如烈听不懂。   她继续说道,“如果强迫着我们结为夫妻,你喜欢看到一个成天愁眉苦脸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样很触霉头的。像你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应该找个某府的千金或者公主之类的娶娶,而不是我这种平民。”阮端端说到这时,突然给他跪下了,她双膝跪地,显出无比的真诚。   “我不知道你为何那么喜欢和各种的女人在一起,但我知道你其实是并不开心的,所以我不想我自己成为你不开心的葬品,我也不想和你的关系变坏。请你三思而行。”她深深的一跪。   安如烈侧眼看着她,眸光中透露出许多看不清楚的东西,她就是所谓的阮端端,如果说她不是后人,又怎么可能这样跟他说话?他不开心,她又如何知道?   安如烈挑起眉毛看着她,她居然只是为了要拒婚,她便下跪,如果她若是逃跑之类的,也许他会成全她吧,可是听了她的话之后,他愈发觉得她有意趣来。   “阮端端,你为什么不爱我?”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没有见他的女人,没有不爱他的女人,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大方的告诉她不爱他。   阮端端被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她站起身子,思考了一下,“首先,我们根本就不太熟,从一开始见着面咱们就这么不是斗嘴就是处于挨打与被打之间;第二,我没有找到那种有爱的默契;第三,我不喜欢种马。”阮端端那表现的那叫一个诚实有爱啊,她禀着诚实向善的恒心,所以根本连再三思量都没有,便说了出去。   安如烈此时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那种冷冽也消了大半,他的手背在身后,那身不整齐的银白色的衣服,倒是让他看起来英气不少,只不过那略显有些凌乱的长发,让觉得看着有些别扭。   然而他再好,在阮端端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根草了,只要她看不上他,说再多也没用了。   “我们可以慢慢的熟悉。”安如烈你丫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阮端端的俏脸些青紫,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不像自己放冷箭了吗?为什么这么客气了?   “什么叫种马?”安如烈这人也真实诚的很,不懂就直接说不懂,这不耻下问,表现的真好,只不过他就不想想人家阮端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呃……”这个种马这个东西,也是网络上兴的那么一种形容词嘛,如果她这样说,他没准会揍自己的,他根本就听不懂。如果直接说马什么的,这也太不雅致,她一个小丫头说出来定是不好听的。阮端端心里揣度着,怎么这个安如烈看着像一个做事风格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磨迹,自己说的很清楚了,找了再多的理由就是不爱他就OK了,他问个毛线?   “你也不知道?”安如烈此时的脸上,再一次如寒冰。不是吧,不给你解释,你就露出杀气,这也脾气太暴躁了吧?   阮端端心里一阵胆寒,她只是灵魂附在人家身上,打起来肯定也会疼的。   “种马,就是形容你的女人太多。如果你爱我,我爱你。我们的眼中就只能有对象,不能允许再出现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阮端端大声的对他说着她对爱情的理解。   安如烈一滞,随后笑了起来,脸上的那种放荡不羁,还有那种毫不加掩饰的不屑,让阮端端心中倍感别扭。   “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一种战利品的表现,你们只有服从的权利,没有提要求的权利。天下这么多女人,又如何叫我倾心于你一个?阮端端我愈发的纵容你,你便愈肆无忌惮。从来就没有男人对女人如一而终。这只是女人应该做的,你记住。”最后那三字,他的说的很重,似乎就是要让阮端端记住。   阮端端看着他那脸上的不屑,似乎是听到什么笑容一样,竟然让他笑成这样。这样一个极端的大男子主义者,而且私毫没有尊敬女性的一面,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要去嫁。   她冷冷一笑,脸上也多出不屑。她也毫不加掩饰的讥讽道,“一个男人活了一辈子,连最基本的爱情都得不到,就算得到全天下最美,最优秀的女人那又如何?他还不过只是一只种马?伤心时,没有人安慰;受伤时,没有人陪伴;就连老死时,也不会有人真心对你。像你这种野蛮人,你也好意思提迎娶我?一个不懂爱的人,就应该像你现在这样,身边陪伴着大半的女人,可是她们有几个是真心的关心,爱护你?你自己处于这种荒谬的境界中,还自傲的不可自拔,高傲自大,而且还很无知。”阮端端的表情是他之前没有看到的,而她的言论也是他之前没有听到过的。   爱,爱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他想要就没有什么不能得到的?天下的女人任他挑,他还缺少什么?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了又能有什么用?当初也有一个女人说爱他的,最后又如何?   “哼,阮端端,你这是在用你的脑袋跟我作对吗?”安如烈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像雕刻般完全僵硬起来,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乎稍有不如意就可以一巴掌拍死她。   阮端端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我不是用我的脑袋再跟你作对,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城少主,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默默无闻的商人,我又有什么实力与你对抗?我只是在给你阐述一个事实。如果你不能理解到什么叫做爱,如果你不能怎么样去爱一个人,那就请你不要再来逼迫我嫁给你。否则到时你收到的不是一具尸体,就是我私自潜逃。”阮端端的话锋刚直,没有任何要回避,看着这样的男人,她心中顿时升起了怜悯,多么的可笑,他堂堂的一朝大将,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什么是爱?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安如烈的话不轻不重的威胁着她。   阮端端微微笑了笑,“整个愿纺楼都是你的眼线,我又怎么能逃得了,可是如果我想逃,未必你能管得住我。”她抬起头,看着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可是为什么心却这么凉?也许她今日便不能再离开这里了,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将军,她就要把命交给这里。   可怜的阮端端。   看着她脸上的那种不在乎,安如烈心中的怒火顿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居然敢这样挑衅的看着他,更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毫不忌讳的跟他讲这些男尊女卑。阮端端利用自己对她的放任,竟变得如此不加节制。   “女人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四条腿用来服侍男人的动物,她们没有任何权利来跟我讲条件。在我这里,只有行或者不行,从来不能加以任何的条件。而你,阮端端,和她们并无任何的区别。”他的话如一把刚刀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胸口。   当看到他听到自己的话略有所动时,她以为她可以用自己知道的理论带着他走向一条正确的道路,让他从现在这种淫……秽的境地中走出来,可是她高看了自己,因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四条腿专门用来服侍男人的动物。   阮端端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她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尖刀,扔在了地上。   “你说的服侍男人的动物我做不到,我不想刚来到这里就开始逃亡,也不想亲手结束自己二十多岁的生命,所以拜托你,杀死我。”阮端端缓缓的闭上眼睛,安如烈,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可怜的人物。   转眼的功夫,阮端端身后的树木叶子开始随着风一片片的落了下来,似没有生命一般,就连开的盛开的芙蓉也瞬间枯萎了枝干。她自己也开始从脚底下慢慢结冰,直到她的发梢出现了冰白。   安如烈恨恨的看着她,他对着她随手一劈,一道掌风随之页去,打在了她的身上,只听到卡的一声,她的身上只出现了一道破封的口子,其他的再也没有变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只要你想死时,身体就可以泛起寒冰?阮端端你到底是谁?我就连杀你的权利都没有?   他身形一跃来到她的身旁,仔细看着她渐渐被冰缠绕的眉目,他抬起手轻轻的在眉心一点。“哗”的一声,所有的冰一下子便收了回去,而阮端端也一下子瘫在了他的怀里。   寒意,不是来自她的身上,而是来自他的心里。她和当年的那个女人有着一样的本事,就连破解之法都一样,如果她不是未来的祸害,那到底是谁?   看着缓缓沉睡过去的阮端端,安如烈打横抱起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远处的朱成,王管家都被这一刻吓呆了。阮小姐在他们面前自行成了冰人,两个人对视一眼,只见觉心悸!   这时黑衣居士在远处走来。   王管家先行走了上去,作了揖问道,“居士,你可知阮小姐是何许人?”   “将军不是命你去查吗?”黑衣居士不答反问。   “除了愿纺楼的老板半未有其他发现,而且愿纺楼似乎也是一夜而起的,如果说神秘足以让人称奇,但如果说特别,愿纺楼除了比其他的青楼妓院稍大些,便再也没有其他问题。而阮小姐,或者说是水美人,她不过是三年前的京城花魁,其他的也没有。”王管家不禁觉得有些叹气,不知是不是他的能力现在退华了,这么东西他都做不好。   “不要责怪自己,阮小姐的身份来历很有意思,一般查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王管家些有惊讶的看着他,居士竟能听懂他的心声。   “呵呵,不要那么惊讶。”说完,黑衣居士便向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远了。   只留下王管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朱成走上来,“王管家你怎么了?”   “居士也是一位神人啊。”说完他长叹一口气,便离开了。一面是阮端端,一面是黑衣居士,本事一个比着一个的大,那他们家的将军该怎么办?   “主人,已经安排好一切,今晚就可以行动。”山林中,两个高挺的树梢上,一男一女相站而视。说话的是穿着一袭火红衣物的女子,面上围着纱巾,手里拿着一支长笛。   “那今晚就行动。”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裹头衣服,看不出他的面貌。   “遵命。”红衣女人应声道。   “红焰要注意安全。”男人似乎不安的叮嘱道。   “红焰知道,多谢少主人关心。”说完话,红焰身子一跃,便从树上跳下,最后隐没在丛林深处。   玉竹园   顾凌拿着折扇,轻轻的摇着,看着凉亭外的花红紧簇,这么美的日子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不一会儿燕如的声音便出现了,他灵光一闪,缺少一个美丽的女子。   “现在老板去了将军府一去不复返,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赏花?”燕如面上带着几分焦躁,看着顾凌的模样则是更多了几分气愤。   “只是去的时间多了些,不代表会出事情。而端端为人精明,她不可能让自己陷进去。你有这时间担心倒不如先吃饱自己的肚子,只有有了体力,才有心思去保护自己关心的人。”顾凌淡淡几句说完,脸上依旧的从容不迫,手中的折扇仍旧轻轻的摇动着。   “你……老板当初救你,我想是瞎了眼。你竟是这般无情无义!”燕如恨恨得说道,“当初你我一同服侍老板,她待你如自己人,可是你却做过什么,不过就是躲在玉竹园里把弄画作。” 第一卷 第10章:初恋   顾凌突然眼眸出其他的意味,“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我若现在去杀死安如烈,你可同意?”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这种无聊的事情总要来打扰他。   “你!”燕如被他说的语滞。   “你也知道不可能让我那样做,而你自己也不可能那样的做的,你要记住你身上的任务,别总是意气用事,阮端端比你精明,比你圆滑,肯定不会有事情。”他的语气很肯定,不过手中的折扇摇动却出了不规律的摇动。   “哼,如果端端出了什么事情你最好不要后悔?如果你总是这般仙风道骨,为何不出这做个道人?”燕如略带讽刺的说完,便急步走了。   在凌看着燕如离开的地方,不觉得笑了起来,原来明媚的眉眼中多了几分忧郁,出家做道人,又岂是可以随随便便便能做的?小丫头,总是想事情太简单。他静静的闭上眼,只要他保持着镇定,那便足以说明她是安全的。   阮端端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映入满眼的金黄色,最爱用这种颜色的莫过于他了。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总觉得自己的骨头像僵住了一般。脑袋似乎被打了一般,昏昏沉沉的,她一只手抚着头,另一只手撑在床上。   “有人在吗?”夜色太黑,她根本看到清面前的东西。   这时突然有一个黑影在一旁似乎是站了起来,阮端端害怕的向床里退缩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看面前这黑乎乎的一团。   “你就那么想我杀死你?”安如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端端受怕的用力拍着胸脯,“大哥,人吓人会死人的!”她吓得大口的呼着空气,身子早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床的角落里。   “安如烈坐在她身边,”今天你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我对你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你说会不会是爱情?“他问这话时,完全没有皇城少主那种气势凌人,更像多了几分傻气的俊男人。   阮端端被他的话问的有些发愣,怎么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物。   “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阮端端紧紧的拉着被告子围在自己的身前,不知为何,身体会一阵阵的冒冷意。   “问。”他简短的回答。   “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阮端端盘着腿,一本正经的问着他。   “初恋?”安如烈一脸的疑问看着她。   “呃……就是你小时候有没有第一次见到某个小女娃,心跳会加速,脸色发红,想见她但又害怕见她那种感觉。有吗?”阮端端像个启蒙老师一样引领着他,却明白什么叫做“爱”。   “有。”   “真的啊!”阮端端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看来他并非是铁人嘛,还是有血有肉的,有生还挺完整,还有初恋。“那她现在嫁人了吗?在哪里?为什么你和她没有在一起?”阮端端这八卦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死了。”安如烈不加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道,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脸上竟然没有私毫的变化。   阮端端突觉自己的话题好像扯错了,但是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模样,也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不是没有心,而是太痴情,心一直放在死去的初恋身上,所以他不知如何去爱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别伤心。”阮端端急忙说着。   “是我杀死的她,我不伤心。”   他的回答更让阮端端觉得吃惊,他竟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看他那模样,如果他不爱那个女人,她就嫁给他!   为什么?阮端端好想这样问,可是一想他那有如冰山的表情,她还是歇歇吧,自己还想温暖一会儿。   “那……那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心跳加速,脸红,想见某个人的感觉?”   “没有。”安如烈抬起头,眸子正好与她对在一起。   突然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看着,阮端端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起来,“呃……”她连忙把目光转开,“那啥……安如烈我找到你的毛病了,你不是不爱女人,你只是最近几年还没有动心。其实你不用娶我的,因为你早晚有一天会见到一个另你心动的女人,而她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不是我。”嘿嘿,这么一解释,阮端端感觉她有做心理医生的潜质啊,一下两下,就把他的心结给解开了。   安如烈却不骨她表现的那么高兴,仍旧冷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见她笑,似乎是什么新鲜事物一样。   阮端端突然伸出两只手,在他的嘴角处做出了一个上扬的动作,“嘴角上扬三十五度,你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的明亮,帅气了,而不是那种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少主。”大概是由于晚上的关系,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安如烈有些发怔,阮端端指尖散发出的温度,摸在他的嘴角,感觉刚刚好,既不痒痒,也不疼痛,而且还有些舒服的感觉。   “你以后会爱我吗?”   “什么?”   听着他突然温柔的话,阮端端有些犯懵的感觉,安如烈这是多种人格啊,一会儿一个变化,一会儿冷的骇死人,一会儿又这么温柔,谁有这么强大的心脏跟他待在一起?   “阮端端,你以后会不会爱我?”安如烈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居然连这种问题都问了出来,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上幼儿园时,小男生拉着小女生的手,长大以后你会不会嫁给我之类的。   阮端端忍着,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如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你平日里也是这个和气的样子,那全京城的子民就要爱死你了。”阮端端发自肺腑的说着话,她的手又忍不住捏上了他的脸。   “阮端端,我是一个大将军,要上战场上杀敌,不能和气。”安如烈听懂了她的话,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聊起天来。   “你又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去打仗,冷漠是对待敌人的,而我们是你身边的朋友亲人,你要经常笑,而不是经常摆着脸,这样你会失去很多关心你的人。比如我,在这之前,我会很怕你,不喜欢和你说话,可是现在我却很喜欢你了,觉得和你做朋友还不错。长得又帅,为人又和气,一定会人见人爱。”阮端端这一刻忘记了他们各自的身份,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很谈得来的朋友而已。   “那你会爱我吗?”安如烈似乎被这个问题纠结住了,   阮端端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再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我想,也许某天我会爱你爱到骨子里。”她的表情里还透出些虚弱,可是说起这话时,她却是表现的很严肃。   “你和其他女人一样守在我身边又怎么样,你们安稳的在一起,这不是很好吗?”安如烈的心绪掉进了一个怪圈中。   阮端端突然松了他的手,她拿着现代的心却揣测一个古代有权势的人的心,她真是大错特错。   “百分之百的爱情,只有一份,每个人的人也只有一颗,不能再多分。我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而且我需要爱我的男人,心里也只能容下我一个。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权利谈情说爱?”阮端端突然觉得自己疲惫起来。   “安如烈,你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是不会有人会为你付出真心的。我好困,可不可以睡觉?”睡意一下子袭上心头,阮端端刚问完,脑袋便重重的贴在了枕头上。   安如烈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她,什么是真心?   忽然,他站起了身子,他的眼睛像一个鹰眼一样环视着四周。   他手一摆,挂在墙上的一只短剑便来到了他的手上。   “安如烈你这个杀人魔王拿命来!”突然从窗子处闯进来一行人,目标是他,安如烈。   只见其中一个人撒出了一把什么东西,所到之处随即冒出了烈火。   “火焰毒砂!”   那毒砂直接向着床上撒去,而床上的阮端端此时却睡的安稳,没有任何动静。安如烈已经躲开了,他伸出一拉阮端端,胳膊处不及躲避,被毒砂燎伤。   安如烈一个回旋,把阮端端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拔出短刀,寒光立马逼退了火焰,短刀所到之处,便看到一阵冰沙。   “冰寒刀!”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进来的五六个人除了对付安如烈,还把目光转向了阮端端,因为屋里过于黑暗,只有借着窗外微弱的月亮,他们才能辩清自己的方向。   “去死吧!”一个黑夜人抬起明闪闪的刀,直接向阮端端砍了去。   “扑嗤!”只听到一声刀柄穿人体的声音,随即一声大呼,黑夜人落地。   安如烈赤手空拳的应对着面前的几个人,火焰毒砂,撒遍了屋子内的各处,连阮端端坐着的椅子都不能幸免。因为有阮端端的关系,使得安如烈的力气发挥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忽然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球状体,扔出了出外,只听“嘭”的一声,顿时各处的人一齐涌了院中。   “撤!”一阵号令,其余黑夜人,一同离开了屋子。   安如烈来不及多想抱起阮端端便向外跑,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整间屋子便烧成了灰烬。安如烈抱着她站在屋外,正当众人急忙救火时,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右手臂上传出阵阵灼心的痛楚。阮端端一下子也摔在了地上,他又想再抱她,可是力不从心。   “将军!将军!”王管家首先看到了他倒地,他忽呼两声,其他人也一下子涌了上来,“叫大夫来!快!”   朱成抱起了安如烈,王管家抱起了阮端端,一同进入到了另一间屋子。由于他们两个都晕倒了,所以他们索性把两个人放在了同一张床上,这样一来好治疗,而阮端端在另一个层面上已经是将军府中的人。   待阮端端再醒来时,已经第二日的下午,身边浓重的草药味,熏的她止不住的咳嗽,她正一起,便摸了身旁的人。   她一下子坐起身子,看清楚身边的人是安如烈,她急切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情况,但安如烈那死灰的表情却吸引了她。   “安如烈?安如烈?”她连连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应她。   “端端?”燕如一下子跑了进来。   “燕如?”阮端端有些晕眩,为什么身边的躺着的人是安如烈,燕如却来了?   “你没有事情就好,担心死我了。”燕如一下子激动的跪在地上,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   这时王管家与黑衣居士走了进来。   “阮小姐您醒了?”王管家问道。   燕如此时见到有人来了,也站了起来。   “王管家这是……”阮端端看着面无生机的安如烈,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难过。   “昨夜将军府遇袭,将军为了救阮小姐,不小心中了毒砂,居士也正在想办法,却……”王管家也依旧面色沉重。   “救我?毒砂?”   “因为昨夜不知为何您突然睡得深沉,将军在挡敌人的时候,为了顾及到阮小姐才受了伤,否则凭将军的武功,不会连几个屈屈毛贼都对付不了。”王管家说的煞有介事,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只不过根据臆测的,因为到现在将军那把从不离体的冰寒刀至今没有找到。将军可以弃刀不弃人,便足以看出他对阮端端的情义。   “你什么意思?难道安如烈他……”阮端端再一次感觉到头一阵阵的晕眩,“居士你都没有办法救他吗?他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不见有太夫来救他?”阮端端忍不住哽咽起来,这个安如烈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明明说让她同其他人女人一起伺侯他,现在他却为自己将要丢掉性命。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苦于无药。原来宫中就只有一颗御寒凝心丸,上次救阮小姐的时候已经吃了。现在……”黑衣居士面露难色。   “只有一颗……只有一颗……”唯一的药,他当初还救灾了自己的命,安如烈你想让我欠你多少?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阮端端问道。   “阮小姐的鲜血,因为您的体质特殊,能自形成寒冰,而且御寒凝心丸也早在你的体内化解,所以你的血就是将军的解药。”黑衣居士缓缓说道。   “不行!我们家老板身体本就虚弱,又怎么能给皇城少主献血,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我不同意!”燕如一下子站出来,挡在床前。忠心护主,还真是不一般。   黑衣居士,看着燕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居士直接割出血,给他喝就可以吗?”阮端端似乎没有了精神,这几日连出意外事故,再加上安如烈的事情,一下子让这个平时只会打字的小女人有些承受过来,心也随着累了起来。   “不是,鲜血必须是从你的心脉所出,也就是我需要打断你的心脉,吐出鲜血直接喂给将军,之后我再帮你封住血脉,静养几天就可以。”居士说的话就像伤点小猪一样,打断了它的腿,再给它接上,就这么简单。   “端端不要!”燕如这时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不,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心脉已断,代表人已经死,又哪有再活人的道理。   “燕如,生死由命,我本应该死了,现在安如烈为了我受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我死了,以后愿纺楼就交由你照看了,若没有死,我们还是好姐妹。王管家,您带燕如出去吧。”阮端端越来越虚弱,头也越来越疼痛。   黑衣居士心中却暗暗叫好,要的就是这种心死却不能死的劲道,她的周身又慢慢出现了冰霜,用这会儿的鲜血,一招便可以激出她体内的冰血。   他缓缓抬起手,暗暗用着力。正在阮端端想要说话时,他一掌打了过去。   “啊!”   “快把鲜血给将军!”黑衣居士说道。   阮端端忍着疼痛,抱着安如烈的头,张开他的嘴,自己便凑了上去。安如烈,也许你并不知道什么叫一男一女真心的爱情,但是我现在把欠你的还了,以后就各不相欠,两相安。   血液在两个之间的嘴角流出来,待到安如烈咽下血之后,阮端端用袖子为他轻轻擦了擦角,看着他慢慢出现血色的面色,她也安心的笑了。   上时黑衣居士急步走过去,两只手快速的点在了她的胸口处。   “还没有死,就弄得要生离死别了。”看着阮端端慢慢的躺在安如烈的身边,黑衣居士有些打趣的说道,随后又给安如烈运了气,再检查他右臂上的毒砂痕迹时,已经消了大半。   “寒冰果然不同,这么快的时间便可以解开大半的毒。阮端端你是神仙下凡,还是女魔降临?”黑衣居士自言自语的说道。   午夜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着,突然一计黑影闪了进来,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阮端端,他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在看到她的时候得到了安慰。   还没有等他再多看几眼,窗外便传来沙沙的声音。   黑影纵身而出,一跃便上了屋顶。   “你不是不关心她吗?”男人问道。   “她是我的老板,又岂有不关心的道理?”说完话,他把折扇轻轻合在手上,“既然你也看了她,一起走吧。”说完,他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暮中。   萧逸星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笑了笑,“这个丫头命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可惜是跟错了人。”自言自语的说完,他便也离开了。   世间太多的纷扰,只因众人的看不开。   前世的回眸,注定了今生的阴缘。   大雾迷漫中,她恍忽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站在最远处,可是任她怎么样的叫,他却没有回她一声,直到最后她放弃了,无奈的倒在地上,冒着湿气的大地,传来的湿意,引起她身体内的寒冰,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她自封为冰霜。她要谢谢族人,可以,只要自己有不想遇到的事情,便可以把自己化成千年不变的寒冰。   “安如烈,安如烈……”阮端端在睡梦中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声叫得让人心痛。   身旁的安如烈也早被她惊醒,他侧起身子,看着眉头紧皱的阮端端,她是在做恶梦,可是为何会叫着自己的名字。突然他来了一阵玩意,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嗯……嗯……”阮端端忽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面前的那张大脸时,阮端端一下子坐起来,回抱住了他。   “安如烈,谢谢你没有事情,谢谢你!”她的反应有些激动,可是下一秒她竟然哭了起来。   多少年了,她再一次有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当初孤儿院一直带她长大的院长死去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这种心痛的感觉,当看到安如烈沉睡不醒的时候,她再一次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她害怕,她不要,她受不起这种生与死的分别。   安如烈被她抱的有些慌张,阮端端,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爱自己的女人,竟然会主动抱上他?是因为爱了?   阮端端觉得身体好了些的时候,便从将军府偷偷的跑了出来。丫安如烈是不是有毛病,自打醒了之后,就拿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自己长得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是一直拿那种眼神看着人,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想想一座冰山,再也不冷了,变成了火焰山,这么天翻地覆的感觉任谁受得了。   阮端端匆匆跑进门,因为太心急的关系,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嘭”的一下子便撞到了他的身上。   “呜,你谋财害命是不是?”阮端端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   萧逸星伸手去拉她,却被阮端端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自己负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吃什么肉长大了,自己一撞他没动静,自己反倒被弹出去了。   “我扶你,你还对我这个模样?”萧逸星收回手,脸上却没有带着任何不高兴,那嘲笑的容颜看起来真是帅呆了。   “不用你扶!”阮端端一副没好口气的表情,全天下的男人现在都跟她有仇,最好谁都甭答理她。阮端端气冲冲的正要走,却被萧逸星一把拉回来,搂在了怀里。   阮端端顿时愣成了一尊冰雕,神马情况?今天是男人的发情期吗?   “喂喂,萧逸星你这个流氓,闲着没事抱我做什么?”阮端端说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萧逸星本来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因为她的这句话,却变成了紧紧的拥着。   “喂!”她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胸前,快不能呼吸了。阮端端要被他搂晕了,好像这世上还没有被人搂死的吧,就冲萧逸星这手劲,摆明要她的命吗?这是什么男人一点都不浪漫,轻轻的拥着,难道都不懂吗?   阮端端都快被他搂的不能呼吸了,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萧……萧逸星你怎么这么野蛮!”阮端端终于把脑袋露出透口气了,可是他的大手还在自己的腰上搂着。这个地方的人怎么都这么重口味呢,闲着没事不是喜欢特别肉麻的瞪着你,就是这种往死里抱着你。   “阮端端你不喜欢?”萧逸星那一脸的满不在乎,听他这语气,似乎所有的女人都非常乐意死在他怀里一样。   阮端端毫不客气的抛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理我。”   “心情不好,那我就要更好好的安慰你。”萧逸星那脸的无赖模样越来越明显。   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阮端端心中说不尽的愤恨,占便宜没够是不是?   “萧逸星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阮端端说出一句不是腐女应该说出的话,如果赶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她没准不只是抱,还得占些别的便宜,可是她现在为了安如烈那点破事烦的没头没脑的,门口还堵着一个萧逸星,到底都想怎么着,一个个的想要她命这是。   “如果我娶了你,是不是就任我亲?”萧逸星这调戏的把戏学得可真是入木三分啊。   阮端端一愣,双手挤在他的胸前,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卫生眼,现在是个男人都想娶她,把她当女神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她也成了抢手货了。   “你少做梦了,就你这种小流氓的模样,还打算娶老婆呢?萧逸星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现在如果想做梦,立马滚回去睡觉。老娘现在心情不爽,少理我。”阮端端又忍不住暴粗口了。   萧逸星笑眼一眯,一副要看透她的模样,仔细的盯着她。   阮端端那一脸的愤怒无处发泄,看着他没有反应,还这种煸情模样的看着她,她心里一阵火气,忍不住的向他的胸前捶去。   “萧逸星,你放手,再不放我就要叫人了!”阮端端简直要被他气挂了,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到底想怎么着?   萧逸星看着她,任由她捶打着,既不说也动,就是这样要人命的盯着她。   “啊!”阮端端的手都要累的残疾了,可是仍旧没有见他有任何反应,她忍不住大嚷一声,恨不得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吐个干净。   萧逸星此时手上搂着她的力道再加几分,身形一跃连同带着她,跃上了房顶。   阮端端看着脚下的景物,心中忍不住一阵害怕,她恐高啊,“啊啊!太高了!”她的头一下子扎进了萧逸星的怀里,双手反手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他一心狠把自己摔下去。   这些武功的人一个比着一个不地道,想上房顶的时候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她这种恐高的人可怎么是好。   “呵呵,多叫几声,叫出来就不害怕了。”萧逸星还对着打笑,此时他又来了兴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这一个动作,惊得阮端端就要哭出来了,这么抱她是不是打准了要把她扔下去!   “不要!我听你的话,不骂了,不要把我扔下去!”阮端端那两条胳膊像是缠树枝一样,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自己和这萧逸星也不算太熟,而且平日里口角也多,万一他一个兴起把自己摔死,自己就算有心不死也无力啊。   萧逸星看着怀中的人,不禁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摔死你。阮端端,我心疼你。”   听着他的话,阮端端睁开了眼睛,阳光下,这个叫萧逸星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温暖的气质,他的那句“我心疼你”,更是让她心里为之一怔。他平日里那种流里流气,可为什么在此时竟让她看到了严肃。萧逸星这个无耻的男人,为什么现在不表现的吊儿郎当些?   “不要再看了,我带你去散散心,闭上眼睛。”萧逸星敛起严肃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表情中说不尽的柔情。   阮端端紧紧的抱着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站在高处挺不错的,至少现在很凉快,以前只有站在高楼上才有的感觉,现在她就可以任由着一个男人抱着去感受那种身处云端的感觉。   萧逸星抱着她,看似身轻如燕,身形在各个房屋顶上跳跃着,遇到高处,连连跳跃,让怀中的阮端端不由得心跳加速,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阮端端觉得他停了下来,并听到了一阵阵的“唰唰”声音。   “萧逸星,我想睁开眼睛看看。”阮端端心中又害怕又期待。   “好啊。”萧逸星放下了她,又引起阮端端的一阵惊呼,她的双手紧忙勾住他的脖子。阮端端一直怀疑,萧逸星是不是故意,只有这样,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让她靠近。   “哇!”阮端端刚想破口一骂,却被眼前的林海深深的吸引了。   一层层的深绿,随着风的吹动,树梢上的枝叶形成规律的摆动,而且眼前那么宽那么广。她禁不住回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她一下子愣住了,被大自然的伟大吓住了。从小便生活在边缘城市,除了漫天飞的垃圾就是满街道的汽车尾气,就连看到的树林除了杂草就是一些黄了叶子,半死不活的半截树,像这种成片的林海,真让她大开眼界。   更让她大声叫出来的是,她和萧逸星居然站在树尖,一阵阵风吹过,还带着树叶散发出的清翠味道。   阮端端禁不住赞叹起来,一脸的满足模样,没有见过真正的森林眼见短浅的女子,见到这种奇观,一般只有两种表现,一是被吓傻了,二就是像她这种一下子抵住了内心恐高的心理,自在的欣赏起美景。   “萧逸星,把我转过来吧,我要好好看看。”阮端端露出哀求之色,这种美景,她真恨不得带着照相机,把这些美景都拍下去,让城市城那些孩子们都好好看。   萧逸星看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动作,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露出的惊讶之色,他没有再等她迟疑,唇吻了上去。   阮端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萧逸星这个家伙,居然占她便宜,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让她反抗也不是,顺从也不是。他的唇似乎是带有魔力一般,双唇散发出清新的味道,轻轻的啃咬着她的肉唇,像是在品美味一般,放在口中慢慢的化解。   她口中的气都快被他汲取光了,阮端端皱头眉头,小脸被憋的发红,萧逸星这是逮着好处没完没了是不是?他的中气就那么足,居然吻起她来还不放手了。   平时没有多练习用鼻子呼吸,现在猛的嘴巴用不了,鼻子还真有些应对不过来。   最后似乎是萧逸星的呼吸也不够了,他才有些不舍的放开手,看着嘴唇都有些红肿的女人,他伸出手有些心疼的用食指给她轻揉着。“阮端端,你这种眼神表示你很开心吗?”   看看他那张脸吧,开心个毛线的,她现在未经过同意就被吻了,这是赤裸裸的强吻。她还开心?她又不是欠吻!   “萧逸星,你这个脸皮厚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占我便宜,你无耻,你不道德,你个混蛋!”阮端端一激动,连骂人的词都找不出来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的骂着。   萧逸星满不在乎的看着她,脸上还露出得意之色,使他的俊脸看上去更加的俊俏阴魅。   “阮端端我娶你吧。”   “啊?”阮端端再一次被他吓住了。她一直怀疑他们这里是不是没女人了,否则不可能一个个见了她都想娶她的,可是就冲着自己愿纺楼的那些个妹子,不会没有人的。   “你脑壳坏了?”阮端端别开头,话语中多了些难为情。此情此景,心中倍感尴尬,这婚姻嫁娶,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   他再次伸出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看着我。”萧逸星再一次正色道。   阮端端虽然是抬起了头,但是却没有看他,这才认识多久的时间,就让她嫁,以为是挑酒吗?喜欢哪个就喝哪个?   “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挑?才认识几天的时间,你就谈婚论嫁的,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阮端端对于他这种近乎滥情的感觉没有一丝好感。   “一见钟情,你知不知道?”萧逸星敛起自己的表情问道。   阮端端不屑的冷哼一声,“算了吧,如果我是丑女,那你还会一见钟情?你是这样,安如烈也是这样,你们到底会有多少一见钟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就是朋友而已。”阮端端不知为何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这里的人左拥右抱的感觉,让她的心情简直烂到了谷底。   萧逸星脸上凝出少有清冷,手上下意识的用了力,阮端端再一次贴紧了他,看着她眼眸中的不在乎,“没感觉”,他突然冷嘲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这里的风景很美,要不要多看一会儿?”萧逸星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即他便扯开话题。   两个人都已经谈的这么尴尬,再美的风景也挑不起她的兴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阮端端冷漠的语气,再一次让萧逸星刚刚燃起的兴趣,熄了下去。   “好,闭上眼睛。”萧逸星再一次说这话时,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兴奋与期待,相反的则是黯淡失落。   阮端端扶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他们这种所谓的“一见钟情”自己真的是没有心情去理会,再多的“一见钟情”都已经败给了三心二意。   回到愿纺楼的时候,萧逸星直接把她送到了她房间的门口。   他松开覆在她身上的手,她转身回房。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一切又都那样的陌生。萧逸星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也许结束了。他亦转过身离开。   美女无眸,子亦无恋。   “端端,端端。”   “来了。”阮端端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的无精打采,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早啊,燕如。”她还真客气,还知道打招呼。   “端端你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了,我们这边等着你点鞭炮开张。”燕燕有些愧疚的看着她,但是愿纺楼要改头换貌,没有她这个大老板,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继续,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她的。   “哦,我们要开业了!”阮端端恍然大悟,自己居然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你进来帮我点妆换衣服吧,我有些玩不转。”阮端端那表情有些抹不开,到了现在她那一身打扮每次都需要别人来帮忙。   “好的。”   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开业大吉,她自然要穿点喜庆点,燕如为阮端端挑了一身艳红似火的连襟衣裙,画了一个浓妆。水美人这张面皮也不是盖的,浓妆淡妆两相宜。阮端端欣赏中镜中那个美人,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被这张脸迷得神魂癫倒,更何况是安如烈,萧逸星这种俗人。   “端端,这样打扮还算满意吗?”燕如有些忐忑的问道。   真谦虚,燕如就这点好,永远都是这么的谦虚,化妆都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还这么含蓄的问着,如果哪天她能再回到现代,她一定把燕如带回去。   “非常棒啦!燕如如果没有你,我可就成了丑八怪了。”阮端端拉起燕如的手,“我们走吧,别让大家都久等了。”   穿得这一身的乍眼,如果在人群不被发现也是困难的。   刚来到愿纺楼的门口,便看到了围的黑丫丫的人群,真是让群众们等急了。阮端端在人群中远远的便看到了身穿一身白色纱衣的顾凌,他依旧是那样的飘逸。   “老板来了大家都让一让。”这时一路人都给阮端端让出了一条路。在燕如陪同下,阮端端如领导会晤似的,那气派,小脑袋昂着,说不出的高傲来。   阮端端这一下子又被捧到人群最显眼的地方,她接过雨娆递过来的扩音纸喇叭,阮端端看了看,真不错,自己就做了一次她们就坐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阮端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看着那一群眼巴巴看着她的男的们,女的们。   “从现在起,愿纺楼就改成是家集酒店,住宿以及娱乐为主体的京城第一酒庄。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所以今天的酒水饭菜一律五折,更希望大家可以组团来包购。”说完,她自己先行鼓起了掌,可是一下子冷了场。   其他人都睁着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阮端端本人也愣住了,不应该啊,给他们五折,居然会这么不感兴趣,难道要让自己免费白请他们?   燕如见状立马来到她的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喇叭,“我们老板的意思,愿纺楼从今天以后改成客栈,欢迎各位来吃饭,住宿。”说完她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叫五折?”   “一半。”阮端端傻傻的回了一句。   “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我们老板决定,今天的所有食宿一律只收一半的费用。”说完,她又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是组团包购?”   阮端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就是一家子人过来吃。”   真是悲哀啊,自己讲一话还需要别人解释,真是有些抓狂。   “哦哦好!啊,好!”燕如刚说完,只见那些无知的群众开始欢呼起来。   本来这欢呼是应该给自己的,太悲哀了,自己这人缘的。   “端端开妈鞭炮吧。”燕如递给她一个火折子。   “好。”阮端端一手捂着脸,一手凑到鞭炮处,火花刚一着,她便向后退着,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上,眼见她整个人就要栽到地上,鞭炮这会儿也嘭PANGPANG的想起来了。   阮端端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了头。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问题大王,没见到做什么事情可以利索些。   正当她想着自己玩完的时候,只觉得腰侧一紧,她再抬头时,便看到了身穿金黄色,一副气势凌人的安如烈,抱着她拔地而起,跃然而上,跳到了墙上。   “呜……”阮端端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她低下头看着那些仰着头,把她当成九天仙女的人们。   鲜红与金黄纠缠在一起,这是让人看着多么兴奋的一件事情,他们两个有如天作之合,人间绝配,小到穿着打扮,大到外貌俊俏,一看便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阮端端因为害怕的关系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这么紧紧的靠在安如烈身上,那么安然理份的,就像人家是床似的,她想怎么靠就怎么靠。   “老板,老板!”燕如连连叫着,注意形象啊,注意形象。   顾凌站在一旁,拿着折扇的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让人辩不清的模样。他同样仰着头看着她,只不过却看不出有多大的高兴来。   “呃……”阮端端听到燕如的叫声之后,这才注意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动作,该死的,安如烈竟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喂,安如烈你还笑!”说完,阮端端咬着唇,推开他,哪知她的力道过大,自己一下子去弹出去,脚下踩着一块彩瓦,没有站稳,一下子便从墙上向下跌下来,   坑爹啊,还不如自己刚才摔一跤呢,这会儿还要从墙上掉下去,掉下去有是不是剩下半条命还得另商量。   顾凌见势没有来得及多想,随手但抛出手中的折扇,此时安如烈也身形直下,可还没等他抱住阮端端时,一把折扇已经安安稳稳拖住了她的身子,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众人一声惊呼,顾凌又做了一个向回收的手势,折扇似有生命似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安如烈从墙上跳下来落在了阮端端的身边,目光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一袭白衣,面色安逸的顾凌身上。他打量的眼神中迸发出说不尽的寒意,连站在他身边的阮端端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息。   阮端端也看向了站在远处的顾凌,她心一紧,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安如烈。   “愿纺楼重新开张,荣蒙皇将少主大驾光临,里面请。”阮端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如烈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阮端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被阮端端尽收眼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阮端端本想叫着顾凌一起进去的,可是当自己再回头时,顾凌已经不见了。而安如烈也走远了,一个是刚刚老实的老虎,她不能不防,所以没有多想,便急步追了过去。   安如烈来愿纺楼,第一次受到了阮端端的热情款待,各色的菜口,陈年老酒通通来到了桌子上,显示出主人的盛情。   “这道菜品是玉米羹,味道甜甜的,吃起来会倍感舒服。这道是极品鲜鲍,刚出生十五日新鲜海鲍,连汤都是那么的鲜。还有这个是春丝卷,里面装的可都是虾肉,看着金灿灿的就让人有食欲……”知道的,这是阮端端是在介绍在菜品,不知道还以为她垂涎美味,看看她那边说边流口水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要不要一起吃?”安如烈打断她的话问道。   “嗯?”讲得正欢实的阮端端,拿着筷子的手愣在了半空中,“问我?”“要一起吃吗?”安如烈再一次问道。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英俊的小脸蛋,真恨不得扑过去亲一口。自己这里的厨子最可恶了,明明知道她爱吃,居然这些压轴好菜不让她吃,说什么怕她吃得太腻,腻个毛线啊,她这几年净吃饼干了。   “我跟你一起吃,好吗?”她的意思是问,影响好吗,但一激动说成了直接问话。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女人可以同我一起吃饭。”又来了,又来了,安如烈又把她当成将军府里的侍妾了。   这一句话,立马让阮端端失去了兴趣,难道自己就配找那种身边有七八十个体女人的老公,也忒不道德了。她放下筷子,坐到了一旁,没有理他。   “怎么不说话?”安如烈这边热心肠的还真有些疑惑,她不是很爱吃吗?   阮端端有些幽怨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安如烈喝了一杯酒,问道。   “如果你迎娶我进门之后,你原来……原来的那些女子怎么办?”阮端端尽量说着好听的名字,虽然她非常之厌恶,但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她能作主的,如果安如烈对她硬来,她那点本事除了会哀嚎,大概做不出其他的。   安如烈抬起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端端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佯装自信的说,“我是问你,我如果嫁给你之后,你原来那些女人怎么办?”还跟她装听不懂,有那个必要吗?   “她们没有地方可以去,自然是住在府中。”安如烈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有地方去,住在府中,你那将军府倒成了收容所了!阮端端想着这话有些不好,忍着没有说出来。   “那你……你还会和她们在一起吗?”阮端端这话问得有些含蓄了。   安如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们也可以和她们在一起。”那一脸的无知啊,一脸的清纯啊!   靠之!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张怡然自得的脸,那心真是拔凉拔凉的,真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说的这么心安理得的,他们和她们在一起,他是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你不高兴吗?”安如烈还算贴心的问了一句。   “呵呵,高兴,为什么不高兴?”阮端端站起身,“我先失陪了。”说完她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下子叫住了。   “站住。”   她身形一定。   “陪我吃饭。”安如烈命令的语气非常明显,他那和气幼稚的面容,早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那霸道蛮横。   阮端端冷眼看着他,心中对他抱有最后的一点幻想也完全破灭了,呵呵,她之前有多天真,竟然和他谈什么爱情,谈什么真心?他要的不过就是各种女人陪着他伴着他,他要的就是权利的体现,女人在他这里如破履。   依着他的话,阮端端坐下了,只不过之前那种看到食物就恨不得全部塞进嘴里的食欲再也没有了。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定的坐在那里,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不说不做。   安如烈端起一杯酒,凑近嘴角处,侧目看着她,“把它喝掉。”说着,他便把酒杯移到了她的嘴边。   阮端端微微蹙起了眉,她平时连啤酒都不喝的,更何况这种类似白酒的东西。她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怜惜之情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不喝,他便要杀死她一般。   她心中升起了浓郁的倔强之情,反正她是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就是丢一条小命,她有什么好怕的。喝就喝,喝死了,还有人哭给她听。   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看都没看,直接一仰而尽。   酒刚到嗓子眼时,她便觉得像一阵烧起来一样,呛得她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咳咳……咳咳……”杯子啪的落在了地上,散开了花,阮端端扭着头,捂着口鼻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坑爹的酒,居然这么烈,如果她再多喝几杯,岂不是要把肠子也要一起烧坏了。   还记得原来有一则新闻,几个上大学的男孩子因为不会喝酒四个喝了两瓶二锅头就死了仨,就她这德性的,多喝几杯大概就有生命危险了。   安如烈悠然的看着她这种有些夸张的咳嗽,自己又端起一杯,自顾的喝起来。面前的阮端端不过是在给他演戏一般。   “再喝一杯。”安如烈见她咳得轻了些了,又很客套的递了她一杯。丫的,你以为这是长生不老酒,没完没了的给!   阮端端看着他,眼珠子瞪得太大了,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闻到那酒味,自己的鼻子刺激的都难受。“我不喝。”阮端端实在是忍不住要拒绝了,如果让她吃菜还行,这酒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活人不能让酒给呛死。   “喝!”安如烈冷着一张冰雕脸,跟没看见她喝不了酒一样。他完全表现出一副青楼逛客,逼着姑娘陪笑喝酒一样。   “我不喝!”阮端端也挑起了眉毛跟他硬杠起来,他还真把自己当爷了,把自己当花姑娘了,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止不住生气,谁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阮端端这种热血的女子,更是倔的厉害!   安如烈冷眼看着她,嘴边凝起似有实无的笑意,手抬高,看着她,“喝掉!”   阮端端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开他上的酒杯,只听啪的一声,杯子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应声碎开。她昂起头,挑衅的看着他。没有人能控制她,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支使她,她是阮端端,不是任他呼来传去的水美人!   他缓缓收回手,用桌子上帕子,慢慢的擦着,那模样根本没有半分的生气,更显出无法形容的慵懒,他的感觉很多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阮端端看着他那种慢条丝理的模样,心中不禁颤抖起来,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害怕了。脚像被定住,心里越害怕越想逃,可是脚却不跟劲。   突然,他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阮端端吃痛的叫了一声,手腕子像被他扯断了一般,心中刺骨的疼痛。   安如烈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手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接着他手向回一收,阮端端一下子背过手去贴在了他的身前。   她咬着唇,不想喊出声音,可是手腕上骨头错开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喊痛,安如烈拿起酒壶,撑开她的嘴,大概有五六两酒,就这样一下了全灌进了她的嘴里。   顿时间,辣,呛,疼一下子全凝上了阮端端的心头,她的另一胳膊,已经顾不得另一只手被他死死的拽着,胡乱的推着酒壶。可是他毫不动力气的,便把她制得服服贴贴。   “咳咳……”   哐啷,酒壶被扔到了一旁,安如烈也放开了自己的手,阮端端一下子便跌在了地上,没有注意头一下子撞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她像一条被人捞上岸的大鱼,躺在地板上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着。   手疼,嗓子疼,胃里烧得疼,现在加上心也疼得厉害。平时他从来没有这样凶残的对待过她。所以她就一直肆无忌惮,一而再的挑战他的极限,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安如烈一直就是那个不可违背有皇城少主,即使她被他看上,也是如此。女人在他的面前如了低头伺侯,再也没有其他的权利。   “我喜欢温驯的女人,而你还要再练练。”他用帕子轻轻的擦着身上被她弄脏的地方,之后随意的把手帕子丢在了她的身上,“不要试图改变我,你之前是人尽可夫的水美人,现在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娶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我再听到你提要求的声音,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会亲手杀死。”   安如烈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安心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说完他露出不屑冷淡的笑容,站起身,“准备好,明日我就会娶你进门。”   阮端端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滴在地板上。一阵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她是谁,只是那个任人欺侮的水美人。   砰一声,她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   时间过得有多快,连阮端端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这一天的时间里,愿纺楼重新开张,萧逸星不告而别,安如烈告诉她第二天迎娶她。   剩下还有什么,她不记得了,燕如给她送来将军府的喜服,她看着喜服止不住的掉眼泪,她再也笑不起来,也兴奋不起来了。她以后面对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她看着喜服发愣,燕如则是看着她发愣。他终于还是做到了,一定能娶到她。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改变,现在他如愿了,是不是特别自己的任务到此就结束了?   “燕如,你下去吧,我自己静一下。”阮端端不想让人再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样子,她以前从未感觉到生活有这样的困难,但是现在她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时光就要到头了。   本来她以为安如烈会待她如客,客客气气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竟然能那样狠下心思逼她喝酒,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是她自己误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这时,正在阮端端暗自落泪的时候,顾凌背着手,安然而进。   阮端端抬起头看着正一脸笑模样看着自己的的人,她回手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颊,背身脸,被外人看到她的这个模样,看着他竟觉得有些尴尬。   “我带着你走,你同意吗?”顾凌站在她的身侧,淡淡的说道。   阮端端猛回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他的样子是那样的真切,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会和萧逸星一样,不告而别吗?”阮端端此时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也说过同样话的萧逸星,她不过是跟他说了实话,他便不告而别别,如果顾凌也是这般,那她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顾凌伸出手,缓缓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本不属于自己,又何苦受这般痛苦?”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不偏听偏不倚,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是谁?”阮端端再一次问了那天没有结果的问题。   顾凌背着的手晾出来,轻轻的摇着折扇,“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却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既然你不是这里的人,又何苦依了安如烈的话?”   阮端端看着他,眼光中迸出一丝光芒,“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出现转机的?”她阴暗的心,因为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顾凌那语气,那气势,多多少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阮端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谁?顾凌,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那一天跟他对话时,便想问的,可是却隐隐约约能觉得是不可能有回答的。   果然他悠悠一笑,“我是谁根本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你却不同。你的命运可以牵扯到很多人的性命,虽然我知道,但是我却看不清为什么?我能看到的太多,但同样也看不到太多,你身上有太多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他缓缓的说着,话语着透露出掩不住的少许失落。   看的到太多,也看不到太多,为什么他的话会这样矛盾?   “我只是一个半单独的活着,又怎么可能牵扯到很多的人性命,顾凌,你说话真的挺玄的,就跟外面看相的先生一样。”阮端端对他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信任,但却也疑惑,他的话说的太大,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他却给了她光明。   “呵呵,也许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吧。给你一颗药丸。”他在衣服袖口里拿出一颗清翠色的药丸,药丸周身似乎还透着一些光亮。   阮端端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小药丸,居然看起起来有些玛瑙,顾凌这家伙原来也有不少东西。   “你不要凑那么近,那是安眠药。普通人只要使劲闻一下便可以说七日有余,更不用说吃了。”顾凌收回手,不想让她一睡不起。   “啊!”阮端端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想让我吃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就连她自己都能穿越,这些稀罕东西,就算有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