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悲催她是毁尸贼 “咯噔咯噔”的声音从一个棺材中传出。 两分钟后,一双白嫩的小手推开了棺材盖,紧接着一个满头波浪卷的女子警惕的左右张望,这一望不得了。 一间大约一百多平的屋子,足足摆了几十口棺材,隐隐闻到一股尸臭,刺目的阳光由敞开的大门射入,可即便如此也只带来了光,没有将炙热的温度带进来。 女子哆嗦着抬起头,这不是姚思思是谁?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顾盼间倒是令屋内的阴冷之气消退不少,大概是因为害怕一时忘记了大叫。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啊……啊!”姚思思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姿势,那表情就像一个突然被贴了符咒的僵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女子手指动了动,幽幽转醒。 姚思思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伸手拍了怕胸口说:“还好,还好,原来是做梦。” 侧了侧身,打算再睡一会,突然她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貌似还有一些弹性的东西,心里一惊,睡意顿时一丝不剩,跟打了鸡血似的直直的看着那“东西”。 那是一只白皙的手掌,如白脂般修长的手指,顺着看去一件银色衣袍胸膛微露,姚思思摸到那性感的喉结出,不由得吞了几口唾液,再看五官阴柔是阴柔了点,但依然风华绝代令人神往。 “太美了!” 姚思思轻柔的拍了拍男子的脸喊道:“喂,帅哥醒醒。”紧接着像触电一样将手抽回,“怎么会是冰凉的?”她强忍着害怕再次伸手,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到男子的鼻下,想要探一探鼻息。 “啊,死……死了!” 姚思思弹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棺材里,这一认知更是叫姚思思的七魄少了三魄,鬼叫着就从棺材里连滚带爬的出来,刚刚普定了一下心神,再次看见满屋子的棺材,本能的就想要逃。 “哎呦!”姚思思无意间踩到了一截木棒,脚下一滑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什么人在里面?”一道彪悍的声音传来。 “妈呀,不会是牛头马面吧,左右都是死,奶奶的,我姚思思宁愿去当美男的陪葬。”说完手脚并用的就要再次爬进棺材里。 “刷!” 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棺材上,身体紧紧的贴着,一动不敢动,两把泛着寒光的大刀就架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牛头大哥,马面叔叔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只是做了个梦,对,我是梦游来的,我保证我待会醒了就不在这了。” 一个三四十岁满嘴络腮胡子的大汉望着对面面向正直的汉子说:“牛大哥,这个怪异的女人肯定是来毁尸灭迹的。也不看看我马爷爷是什么人物?” 姚思思一脸黑线,她哪里怪异啦,地球人都这么穿,红色短袖T恤配上黑色迷你短裙,还有性感的藏蓝色丝袜,这话她可不敢说,她不想悲催的成为一个梦中被杀的女人,颤抖的问:“你是什么样的人物?” 马大汉一听,移开姚思思左边脖子上的大刀,粗粗的眉毛上扬,夸嘘道:“你这贼人还真是够笨,不知道我是谁你都赶来,进就叫你明白,马爷爷我是浦阳镇这里赫赫有名的尸守。” “呵呵,笑死我了,还有人说自己是尸首,不过也对,呵呵。” 马大汉老脸一红,刷,大刀再次架在姚思思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叱喝:“你敢笑老子,找死?” 姚思思赶紧小心的赔不是说:“马大叔,你是尸首,是赫赫有名的尸首还不行吗?” 右边一直没说话的牛大汉忍不住哧笑出声,马大汉难为情的喊了句:“大哥,我杀了这女人。” “不要杀我,求你了尸首大大。” 牛大汉见情形出言阻止道:“马兄弟,我看这女人不像是凶手,即便不是凶手也是凶手派来的,咱们还是把她交给大人为好。” 姚思思微微动了动脖子朝牛大汉感激的笑了笑说:“对对对,交给你们大人,那个谢谢牛……哦,不,谢谢超级赫赫有名的牛尸首。” “你……”牛大汉一听脸色顿时绿了。 姚思思疑惑不解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下一秒又自己答道:“没有错啊,他是赫赫有名的尸首,你是赫赫有名的尸首大哥,那不就是超级呵呵有名的尸首吗?” 马大汉也气得不轻,他完全认为姚思思这是故意的,正要理论,却被牛大汉止住:“马兄弟,莫要跟着疯婆子理论,掉了我们的价,你在这守着,我将她带去见大人。” 第一卷 第2章:牢狱之灾 “牛大哥,你去吧。” 马大汉压着姚思思走出了这间阴气很重的房子。 姚思思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跟着牛大汉出了那间屋子,姚思思看着外面,青砖、高墙、绿柳、红花。 一时间很是奇怪,心道,原来地狱跟古代的建筑一样,也有阳光,也有花草有颜色,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所有人地狱不是想象中的黑暗,实打实的是一个人间的翻版。 她一边优哉游哉的欣赏,一边机械的跟着牛大汉往前走,不一会眼前出现一间厢房,房门紧闭。 牛大汉冲屋内喊:“大人,大人你在屋里吗?” “吱呀”门打开了。 姚思思拿目测了一下,厢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男人,男人有鼻子有眼睛,也还算是一个仪表堂堂的人,就是年纪大了点,约五十岁上下。 此人是浦阳镇的县老爷浦正邦,浦正邦为官十五年有余,因为为人正直,不懂巴结塞银子,十五年还是一个地方小吏,但也因此及受浦阳百姓的爱戴。 浦正邦看着牛大汉温和的说:“牛大,有事吗?” 牛大汉十分敬重的回话:“大人,小的抓获了一个企图损毁尸体的女贼,特带来请大人发落。” 说完他将身后的姚思思推到浦正邦面前,“大人你看,就是她”。 这推拉之间,姚思思香肩半露,白皙的胳膊一览无余的在浦正邦眼前放大。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浦正邦抬起袖子遮住眼睛,冲着牛大汉说:“将她关到大牢里,升堂时再行审问,那个,那个给她找见囚服穿上,这样像什么话。” 牛大汉恭敬的作揖说:“是,大人放心。” 姚思思鄙视的看了一眼浦正邦,吐出一句话:“落后使人活受罪。” 牛大汉拉着姚思思就往牢房的方向而去,根本不管姚思思的想去不想去,由于牛大汉使得劲太猛,姚思思脚下一歪,“哎呦!” 牛大汉停下来,不耐烦的看着姚思思说:“又怎么了,你这女人真是麻烦。” 姚思思揉了揉脚脖子委屈的说:“你当人家愿意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们男人,哦,不,你们尸首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扶我起来啦!” 牛大汉一脸黑线的走过去将姚思思拉起,不满的看着她说:“不准叫尸首。” 姚思思扭着身子站起来,嘟着嘴说:“我说牛尸守,我没有叫你尸首,我叫的守尸,难道我的普通话不够标准吗?还是你要我叫你大大尸守?” “霍霍!” 牛大汉额头青经暴起,拔出刀就驾在姚思思白皙的脖子上,他隐忍着怒气:“再叫尸首,你就试试。” 姚思思惊吓的咯噔了一下,斜着眼睛看着牛大汉,颤颤巍巍的道:“那个牛尸牛大大你想我叫你什么?” “叫我差爷。” 姚思思伸出手指慢慢推开脖子上的刀刃,小声的说:“这个咱先移开吧,很危险的。” “霍霍!”刀回刀鞘。 姚思思眼睛一闭瘫坐在地上,吓死她了,这命差点就没啦。 牛大汉看着姚思思又坐到了地上,以为是她的脚扭到了,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好心的走过去将她扶起。姚思思在牛大汉的半驼半拉得情况下翻了几个白眼,她在心里嘀咕,丫丫的真是麻烦,真是衰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异的遭遇,难道是爸爸妈妈在阴间想要见我,对,一定是的,小的时候听奶奶讲,人死了之后也是可以给活人托梦的。 “喂,差爷,你知道十年前出车祸死掉的姚一航跟孟水仙夫妇在那里吗?” 牛大汉脚下一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姚思思,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让人心里发毛。姚思思忍不住又问:“你不知道他们吗?” “安静点!”牛大汉手上力道加大,步子也快了很多,拽着姚思思继续往前走。 姚思思穿着高跟鞋不得不小跑才跟得上速度,姚思思埋怨地说:“差爷,就不能走慢点吗,我脚很疼。” “赶紧的,别笑玩什么花样。”牛大汉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将步子放缓了不少,姚思思喘着粗气,含糊的说:“谢谢。” 牛大汉身上一僵,还是第一回有被他捉住的犯人说感谢他的,他随即一摇头,看着姚思思的神色有些惋惜,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脑子有问题呢?” 姚思思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啦,难道这阴间是不用说谢谢的吗?正要向牛大汉问清楚的时候,眼前一黑,好像是走进了地道似的。 “差爷,这是什么地方?” 第一卷 第3章:牢房中的VIP 牛大汉没有说话,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姚思思慢慢的适应了黑暗,走着走着,光线慢慢的开始亮了起来,可是甬道间还是昏暗昏暗的。 一股霉味瞟见姚思思的鼻子,姚思思不由得抬起头打量着这里,俨然是用来关押人的牢房,不,准确点应该就是姚思思认为的地狱,只是不知道这牛尸守要将她带到第几层地狱。不过姚思思她才不担心,她一来没有死,二来没做过坏事,她一副很欢喜的样子。 牛大汉看到姚思思精神十足的打量着大牢,看那表情还真是享受,眼中疑惑重重,忍不住问:“来到这里你还高兴的起来?” “为什么不高兴,旅游吗,当然要尽兴,我告诉你哦,我可能就是这世上第一个到地狱里旅游过得活人,呵呵,我以后回去告诉我的那些死党同事,她们绝对羡慕死我啦。”姚思思说完细细的看着她自认为是地狱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想走出去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牢房中,湿气很重,一股霉味。 姚思思本关进了一间女牢房,很幸运没有同居者,好在这里貌似都是单人单间,也算是牢房中的VIP了,无依无靠的安乐窝。 她蹲下来揉了揉脚脖子,口中喳喳呼呼:“真是倒霉做梦还穿什么高跟鞋吗?那么多双平底鞋怎么就选它了呢?呜呜,脚好疼啊!” 突然她被脑海中的一个想法吓的顿时魂不附体,一般来说做梦不是应该感觉不到疼的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到疼,感觉那么变态的真实?随后她疯狂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一定是梦,对什么都是浮云,不想不想”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梦,是你的宿命。” 一个慈祥和蔼的声音,突地一下子钻进姚思思耳朵里,吓她一跳,“不带这么玩的吧,就算声音好听,也要事先打打招呼吧老爷子!”她说话的对象乃是隔壁牢房里的一个老头,老头子银鬓银须,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眉目爽朗,手拿拂尘盘坐在地,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姑娘,贫道并非有意惊吓,只是贫道在这里已经恭候姑娘多时了。” 姚思思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老头,那表情就像吞了一块金子没死一样的不可置信,“啥?恭候多时?怪事年年有,那个丫丫的,今年怎么这么多啊?” 老头笑了笑,对姚思思怪异的言论倒是没有十分在意,慈祥和顺的看着姚思思道:“姑娘你不用惊慌,请听贫道细细讲来。贫道自幼跟家师学习,纵观星象,天机显示将有一异世女子遁入我乾坤国,贫道在这里等待姑娘已有半年之久,总算今日得见。” 姚思思五指成爪搔了搔头皮,艰难的消化着老者的话,惊奇的问:“老爷子,你说你在这里等我半年啦,你傻了吗,这里可是牢房耶,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你呆在这里小心得内风湿、骨头坏死、偏瘫、四肢不遂。”姚思思意识到她说的太夸张了,随即小脸堆笑的道:“呵呵,我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你明白的哈!” 老头衣服慈眉善目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问出心中疑问:“姑娘果真心肠善良,姑娘你可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姚思思沮丧的看着老头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低着头盯着脏兮兮的地面道:“我只记得,今天是清明节,我去给爸妈扫墓,埋怨爸妈没给我找一托付就走了,让我孤零零的活着,我记得我只说了没两句……” 她说到这里心虚的瞄了一眼老头,小眼睛珠子贼溜一转,接着无比悲切的说:“然后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依稀好像有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地底射出,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跟一个美男躺在棺材里,接着就来到这里啦。” 老头听后点了点头,和善的安慰道:“姑娘,既然宿命安排你来啦,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此处乃是西天大陆,大陆分为三个国家:乾坤国、瑶池国、齐天国。乾坤国与瑶池国世代交好,齐天国兵力强盛嗜夺好武。” 姚思思听着老头的话,顿觉得她是遇见了高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认真的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那我还能不能回到我那个世界呀?”她虽然喜欢旅游跟刺激大冒险,可是也没有想过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尤其是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总之她离不开高科技。 老头沉默了一会道:“姑娘你乃是数条姻缘线牵你来此,若想回去,切莫动心;若要幸福,非三嫁不可。” 第一卷 第4章:神马?要我三嫁! “啥情况?三嫁!偶丫丫的买噶,就算我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也不用这么整我吧,这该死的架空大陆,这么古代加三级,试问大师处女够不够用啊?”姚思思浑身哆嗦,这也太没天理,太yy了吧,那岂不是还要研究出了什么处女修复术,早知道她就不学什么妇产科了。 老头虽没有十分明白姚思思的意思,但多少也听懂了一些,越听那脸越黑,囧囧的像额头沾了便便似的,用恐龙眼神看着姚思思说:“姑娘,注意优雅的用词。姑娘现在看着不像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倒是像十七八岁。” “咳咳!呵呵,不是吧,难道穿越真的可以年轻化?”姚思思这才意识到她刚刚有多惊世骇俗,话说古代人比较传统看来不假,姚思思讨好的往老头的牢房靠了靠道:“初来乍到,呵呵那个莫怪啦,大不了下次,我隐晦点,大师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我现在呆的乾坤国啊?” 老头神色缓了缓,心道这个姑娘也太那个点了,要不是他早有准备,估计不用等寿终正寝了,直接就给她的话雷挂了,不过看着丫头倒也有慧根,便将乾坤国的风土民情粗略的讲了讲。 这一讲天都黑了,姚思思的肚子咕咕直叫,又不好意思大嚷大叫,好歹人家老头都不饿,她年纪轻轻的叫什么饿吗?嘟着嘴小声嘀咕:“好了肚宝宝忍一忍啦。” “姑娘,饿了吧,来这个给你吃。”老头从道袍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姚思思。 姚思思鬼使神差的接过来,小手将布包打开,一个白白的馒头就露出了原貌,姚思思喉咙动了动,吞了口唾沫说:“老头,这个还是你吃吧。”说着伸手要将馒头递回去。 老头慈爱的摇了摇头道:“吃吧,贫道不饿。” 姚思思看着老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吃起来,边吃边道:“好吃,好吃。老头你真是一个好人,简直就是那个雷锋来着。” 老头惊诧的抬头看着姚思思说:“你怎么知道贫道的名字?” “咳咳咳。”姚思思狂拍着胸口,好不容易才将噎在喉咙里的馒头屑咽下腹中,抱怨的看着老头说:“用不用这么狗血啊,你知道你差点让我被馒头噎死,那我的古代一游可就没有啦,老头啊,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猴急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了一通,说完,畅快了,她才抬头看着老头,小心奕奕的问:“老头,你真的叫雷锋啊?” “是的。” 老头很坚定的颔首,看着姚思思的表情他也猜出来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可是也是这随便一说,让他更加坚定的姚思思的到来会改变这个世间,心中坚定了他一开始的决定。 “偶买噶,丫丫得神啊,原来真的不是狗血不聚头。”姚思思把手从牢房的缝隙中伸出来,拍在老头肩膀上说:“老头好吧,这个名字你勉强配得起,我看没有辱没这个名字吗,嘿嘿。” 老头脸上黑线节节攀升,不是吧,这姑娘还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人配不配的起名字的说法,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个姑娘脑子有问题。 “喂,老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吗?别以为你给我吃了一个馒头就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姑娘,贫道没有恶意,只是姑娘说的话太与众不同了。”老头忙着解释。 姚思思收回手,继续啃食馒头,不消片刻,馒头就被解决的一点不剩了,姚思思意犹未尽的舔舐了唇瓣,小声道:“还有没有了?我事先申明不是我贪心,是我真的没吃饱。” 老头无奈的笑了笑道:“没有了姑娘。” 姚思思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薄板床铺上,“哦,人家不叫姑娘,人家有名字,姚思思,老头你就叫我思思好了,叫姑娘听来听去都感觉怪怪的。” “好吧,思思,如今贫道已到了风烛之年,你可愿当贫道的徒弟?” “啥?”姚思思大叫一声,从床板上跳起来,小指头指着她自己的鼻子说:“老头你说让我当你徒弟,没搞错吧,我是女的,我可不想当女道士。”姚思思看着老头期待的眼神,心里开始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道士不能成亲,她很坚决的冲着老头大叫:“老头子,我死也不做女道士。” 老头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姚思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说:“思思,贫道没有要你当女道士,只是想把贫道毕生所学交给你,好有人继承下去。” 第一卷 第5章:想法出狱 “哦,这个,吓死我了。早说嘛?”姚思思吁了一口气,她刚刚还真被老头吓到了,不过此时她更加好奇老头即将传授给他的毕生所学是什么东东,貌似穿越人事总有一些机缘巧遇。 “开饭了,开饭了。” 一个身穿衙差服的衙役走过来,他将一碗粥从孔洞中推了进来,姚思思端着所谓的粥细看,一股悲催感油然而生,“一碗清水,几粒白米,这也叫粥,丫丫的,这是人吃的吗?” “想要吃好的啊,就别犯错进来啊,你当这里是慈善所啊,我呸,没有!”衙差鄙夷的扫了一眼姚思思,大步的走到姚思思隔壁,将一个食盒放进了老头的牢房中,刚刚还一脸凶相的衙役,这会变得像一只老鼠一样,恭敬有礼的说:“大师,你请用饭,小的先离开了,有事你吩咐。” 老头子点了点头:“张衙役辛苦你了。” “大师,那里的话,不辛苦,您吃,您吃。” 衙役转身朝门口走去,再次只剩下她跟老头两人,姚思思嘴巴半张,吃惊的看着老头道:“老头,你是怎么办到的?他这么怕您。” 老头一边说:“没什么,只是贫道帮他度过了一次血光之灾而已,其实你别看他那么凶,心肠还是很好的。”一边将食盒打开,取出;两碟小菜,四个馒头,还有一碗稠乎乎的粥。 姚思思那里听见老头后面说了什么,四只眼睛贼贼的盯着老头面前的饭菜,咽了几口口水。半响反应过来,指着老头气愤的指责道:“老头原来你早就知道会有热腾腾,软绵绵的馒头,这才把那个冷馒头施舍给我的,你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思思啊,贫道是看着你饿,才给你垫垫肚子的,再说了这些贫道一个也吃不完,要不你一起吃。”老头也不生气,和蔼的看着姚思思,眼里有着喜欢,还有一点无语。 姚思思双目圆睁,喜悦之色溢如言表,双眸清澈无垢,“真的?” “呵呵,是真的,坐过来点,不过吃饭之前要答应刚刚贫道的要求才行。”老头将饭菜往姚思思的牢房边移了移,期待的等待姚思思的回答。 “老头,你耍大牌是吧,一顿饭就要我这么聪明的小妞替你传承经典啊!”姚思思一副答应了就吃了很大亏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 “真不知道是谁大牌,那你要就算了,贫道在找其他人。” “诶,我答应就是了,师父!师父!”姚思思讨好的看着老头,嘴上抹了密似的叫。 “恩,吃饭。”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姜还是老的辣。 姚思思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抓了一个馒头就往嘴边送,在理嘴边一拳头远的地方停下来,笑呵呵的将馒头伸向老头,讪讪道:“师父请你先吃。” “思思,你吃吧。”老头随手自个拿起一个馒头,叼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这一顿饭二人,吃的相当温馨,彼此找到了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叫做“疑似亲情”。 姚思思吃饱了,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咯,站起身从牢房上的一个小窗户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显然是入夜了,她在想难道她真的要在牢中呆一夜了吗?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不是很富裕,但也不用喝粥啃咸菜,好怀念现代那个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老头打坐调息一番后,抬头看着难得有点女孩家家样子的姚思思道:“思思,想什么呢?” “师傅,我在想命运该不会是要我穿越来到这里体验坐牢的吧?”姚思思收回视线,摊了摊手走到老头面前,一脸的沮丧。 老头拍了拍藏青色的道袍,站起身扭头望向外面的夜空,“贫道也有半年多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了,既然你已经来了,贫道也该功成身退了。” 姚思思伸手抓住老头的衣袖,带着希望的看着他说:“师傅,你这么厉害,想想办法吗,这牢房真的睡不习惯。”老头挥了挥手中的浮尘,抬手摸了摸花白的长胡须道:“思思,你该有这牢狱之灾,现在还不是你出去的时候。” “师傅老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活该坐牢,我哪里犯错了吗?你想看着我这细皮嫩肉的被屈打成招吗?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死啦,你就别想有徒弟传播你的毕生所学。”姚思思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横的不行,口沫星子溅了老头一脸。 老头被姚思思吵的不行,受不了的大声道:“停!停停!你不会被屈打成招,不过你要想提前出去,只怕你要帮助这宗案子了解。” 第一卷 第6章:破案专家 “什么,我帮忙,我又不是破案专家,真是的。” “那就没办法了,天意是不可以违背的。”老头弹出一口气,蹲下身子,双腿盘局准备继续入定。 姚思思一听来火了,手指指着头顶,大言不惭道:“我只听过人定胜天,不然想当初我父母早亡,我也不会孤身活到现在,你说天意不可违,那你叫老头咳嗽一下啊!” 轰隆!一声干雷降下。 姚思思咬着手指,惊恐的偏了偏头,口中嘀咕:“不会吧,肯定是巧合,是巧合,有本事在咳嗽一声。我就……”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生生的让姚思思把相信两字吞回了肚子,小跑到老头跟前道:“老头,我,我帮忙就是了。赶紧的让我离开这诡异的大牢,赶紧的!” 老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放嘴边一吹,那个之前凶姚思思的张衙役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大师,有什么吩咐吗?”老头和善的捋了捋胡须说:“贫道要见你们大人。” 张衙役一听喜滋滋的又跑了出去。这场景,这状况,让姚思思觉得老头跟神似的,他的毕生所学肯定是蛊惑人心的绝学,她有点期待了,不过还是很好奇的问道:“师傅,你这哨子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一听就急促促的跑了过来,还喜滋滋的听你的吩咐去请他的大人?” “此话说来话长。” 姚思思直接打断道:“那你就剪短的说。” 老头无奈的苦笑,随即讲道:“一年前,为师算到你会出现在浦阳镇的牢房中,于是为师便日夜兼程前往这里,在路上遇到了浦阳镇的县老爷浦正邦被山贼追杀,就出手救了他,之后,为师向他说明了来意,他随有所阻止,但还是让为师住进了这里,这个哨子乃是浦正邦所赠,说如果为师想出去,就可以吹奏此哨。” 姚思思点点头,“难怪师傅可以享受牢房中至高无上的待遇,浦正邦今天我好像见过他,看到美貌如花的我还可以那么大义凛然,看样子像是一个好官。”姚思思又开始自挂自雷起来,什么时候不自恋了,估计姚思思就要变性了。 姚思思还要继续感叹的时候,一个男高音道:“浦大人到。” 老头站起身推开牢房大门,走了出去,正好撞见走进来的浦正邦,老头点了点头道:“大人别来无恙。” “大师,你终于相通了,走到舍下去喝点茶。”浦正邦很高兴的邀请老头前去。 姚思思从老头牢房没上锁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用脚敲打着牢房的铁棍道:“师傅,还有我,呵呵,大人,他是我师傅,没道理不接我一块出去喝喝茶。” 浦正邦转头看向姚思思,想起来姚思思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穿着大胆怪异的女子,质疑的看着老头,希望老头可以给他说明真假。老头看着姚思思道:“浦大人,这正是贫道要等的人,如今贫道已经收她为徒,不知道人可否将我徒弟放出,至于徒弟牵扯到的案子,自当协助大人破获。” 浦正邦看看老头又看看姚思思,冲张衙役摆了摆手道:“将牢房打开。”姚思思欢呼雀跃的走到老头跟前,咧着嘴笑,露出两旁白皙齐整的贝齿。 浦正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头也不再推脱,迈着稳健的步子就要往外走,不曾想却被姚思思拽住了衣袍,老头扭过头道:“思思,你要先走吗?” “哎呀,不是啦,师傅,我是想说,可不可以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这身囚服好丑啊。” 姚思思这话一出口,老头脚下一踉跄,眉毛差点没佐到一块去,浦正邦更是头顶黑线,脚下针钻,那衣服他是看到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穿的比青楼里的姑娘还暴露呢? 姚思思看着二人完全跟没听见似的,小宇宙爆发,“师傅,浦大人,到底可不可以?” 老头求助的看向浦正邦,浦正邦犹豫了一下道:“姑娘,你的衣服可以还给你,但是你不可以穿,我会让下人给你找件女装换上的。” 姚思思想了想,她那身衣服在现代到然没的说,可是在这落后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代,那可是颠覆了女子穿衣暴露的最大尺度了,再说留着做个纪念也不错,真叫她穿,只怕她以后的人生将是议论纷纭,不得安宁,她笑呵呵的表示同意,三人这才一起出了黑暗、潮湿的牢房。 姚思思出了牢房,被浦正邦叫人拉去了澡房,姚思思心里还是挺乐意的,毕竟在牢房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也可以将她一身的晦气洗干净。 第一卷 第7章:魔鬼身材 一桶桶的热水拧进了澡房,姚思思脱下衣服,白皙的双腿踏进澡桶中,红色的玫瑰花瓣飘散在热腾腾的水面上,香烟袅袅,姚思思还是第一次洗花瓣浴,心情大好,柔嫩的指头在手臂上轻搓慢揉。湿漉漉的发丝扒拉在细嫩红润的脸颊上,细密的水珠亲昵的从姚思思光滑的皮肤上滑落,青烟曼妙似梦似幻,美的撩人心魄。 姚思思再出来时,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棕黄色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老头跟着浦正邦走过来,正好看到刚刚换好衣服的她,二人不由得一愣,这么看上去,姚思思虽算不上绝顶之姿,但也称得上貌美如花,让人痴迷,尤其是她嘴角那抹甜甜的微笑,就像春天里的迎春花,美目旋转间,洒下一缕流光。 姚思思兴高采烈的窜到二人跟来,伸直手臂旋了一圈道:“师傅,大人,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老头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浦正邦则毫不吝啬的称赞,“不错,不错。”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虽然现在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但是依然是前突后翘的魔鬼身材。”姚思思高兴的挺了挺胸,撅了撅屁股,两只白皙的小爪子在她自己的腰间比划了一圈。 “咳咳!”浦正邦别过眼咳嗽,如果可以重来,他表示一定会收回刚刚称赞的话,心道,果然是大师有先见之明。 姚思思从自恋的状态回过神来,看着二人苦着一张苦瓜脸,嘟了嘟嘴:“我又没给你们收观赏费,你们就这样了,真是太不给力了。”姚思思心中也明白古代都是这般,她估计在浦正邦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丫头了,再坏点就是伤风败俗。 老头笑呵呵的拍了拍浦正邦的肩膀道:“大人,我看还是谈正事要紧,这丫头平时就这般没礼貌,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浦正邦转念笑道:“那里,那里,大师不提醒下官估计就要忘了,既然思思姑娘已经换好衣服,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说。”拉着老头想一边的桌子走过去。 姚思思低着头跟过去坐在凳子上,一会看看老头,一会看看浦正邦,想起来她现在还不算是脱离了监牢,问道:“浦大人,我来时候撞见的那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是怎么死的?” 浦正邦回忆道:“思思姑娘,你见到的那人叫墨离,是醉仙坊的当红小官,一直卖笑不卖身,两日前,突然死在房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有人表示在他死前的一个晚上,听到屋内有争吵之声,很快就安静下来了,所以都没怎么在意,却不想第二人打开门的时候他就死在床上,醉仙坊的男鸨向官府报案,怀疑是他杀,而且墨离身前的相好张员外坚持要讨要个说法。” “是谁发现他死的?又是谁听到他与人争吵,还有当时发现死者死了的时候床上是凌乱还是整齐的?那死者尸体有没有验过?”姚思思冲口而出。 浦正邦点了点头,继续道:“是醉仙楼的老鸨发现的,据老鸨所说,当时他见莫离中午还没有出来,就上去看看,当他将门推开的时候,看到莫离还躺在床上,就走过去换了几声,不见回答,细看之下才知他死了,当时房间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凌乱的地方;听说是同样身为小官的紫苑听到的;之后本官有让仵作验尸,可是仵作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他杀,还是突发急病而死,可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仵作也没办法证实他患了病,只是推断他极有可能是猝死。” 姚思思皱着眉头道:“这可就奇怪了,一个健康的人突然死了,身上没有伤口,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按理说,此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死者突然猝死,可是有人听见了争吵就太不正常了,倘若争吵是真的,那么与人放生口角导致猝死,那么死者的房间一定不可能很整齐。倘若争吵是听错了,那么死者的死就真的很可能是意外。” 浦正邦看着姚思思,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他也这么想过,只是鉴于目前没办法定论墨离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所以没办法查寻。不由得也是一筹莫展道:“思思姑娘认为该如何?” 第一卷 第8章:揩油是什么意思 “浦大人,这个首先要去看看尸体,确认一下到底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致命伤口,至于下一步要如何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姚思思接着抬眼看着老头道:“师傅,你既然可以预知未来,那可不可以算算那个极品美男墨离是怎么死的?” 老头摇了摇头,“思思啊,为师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看到的,此时还是要由你自己解决,为师帮不上什么忙。” 姚思思失望的叹了口气,“就知道师傅你见死不救,算啦!我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谁叫死者长得那么美却死得莫名其妙,好歹也算是同棺共枕一场。” 浦正邦脸上一丝欣喜,连忙冲姚思思作揖感谢,“四四姑娘此话当真?本官感激不尽。” “呵呵,不用感谢,那个醉仙楼还有没有漂亮的受啊,那个我想去泡一下。”姚思思笑嘻嘻的望着浦正邦,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差嘴角没有口水。 浦正邦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冲姚思思看了一眼,撇开视线“咳咳”清了清嗓子道:“思思姑娘,没什么事就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本官会派人叫姑娘前去查看死者尸体。”一溜烟遁走了。 天朗风轻,时令刚刚进入初夏,空气中带着花香,早晨还是有些冷,姚思思从衣柜中又取了一件衣服披上,走到院子里,伸直双臂呼吸,半响道:“古代空气真不错,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一个丫鬟走过来,恭敬的向姚思思行了一个礼道,“姑娘,大人让你去前院。” 姚思思回过头应了一声,走进屋子从桌子上拿过昨日她让人准备的手套,就跟着丫鬟一路穿花拂柳来到了前院,前院的蒲正邦身边还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青衣男人,从则面看男人就像是一个抽了条的冬瓜,给人一种头大脚轻的感觉。 蒲正邦看到姚思思走过来,伸手招了招道:“思思姑娘,这边,这边。” “哦。”姚思思捏着手套,一晃一晃的来到蒲正邦跟前,指着青衣男人问:“浦大人,他是?” “呵呵,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蒲正邦笑呵呵的指着青衣男子道:“这个是县衙的仵作徐志。”又指了指姚思思道:“这位姑娘是本官请来协助调查的姚思思姑娘。” 青衣男子扭过头,这才看清样貌,男子略有三十岁,长相一般,就是嘴角有一颗红痣,跟他留着的山羊胡子搭配一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青衣男子看着姚思思死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讪讪的点了点头道,“幸会!” 姚思思嘴唇上翘,原来古代也有这么非主流的存在,若不亲眼看见他还要以为非主流只是90后的专利,她望着徐志浅笑,伸出手掌道:“很高兴认识你。”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见青衣男子同她握手,她讪讪的收回手,不善的道,“你怎么可以看不起人。” 徐志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思思姑娘不要误会,只是男女授受不清。” 姚思思一想,她怎么就忘了古代人还有这么一条规则呢,随后叹了口气,悲悯的看着徐志,又转过头看着蒲正邦,直到两人快要被看得发毛才道,“好吧,鉴于你说的实情,也没有趁机揩本小姐的油,丫丫的,今天你的失礼就不怪罪了,走吧。”姚思思说完大摇大摆的朝东南方向的小门而去,她没什么好的,就是记性好,她还记得昨日那个义庄的大致位置。 徐志愣了愣拉住蒲正邦小声问道,“大人,那个揩油是什么意思?还有不握手就是失礼吗?”蒲正邦摇了摇头,“本官也不清楚,估计揩油是说什么坏话吧,那个握手可能是思思姑娘家乡的礼仪。” “大概是吧,走大人我们也跟上去吧。”徐志望向姚思思的背影,心里还是很疑惑,他其实想问一个女子真的敢去看尸体吗?他最后还是忍下了,脚下加快了速度,拉着蒲正邦跟过去。 姚思思一行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到了义庄门外,姚思思望着义庄两个字不由得蹙眉,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阴冷的之气嗖嗖的窜进她的心里,满目的棺木,流露出一股凄凉,隐隐有些尸臭的气味随风刮进鼻孔,姚思思也看见了院中一个坐在棺材上,手持大刀满嘴络腮胡子的大汉,没错是熟人。 马大汉看到了姚思思身后的浦大人。赶忙走过来拱手见礼道,“大人,今日来此有什么事?” 浦大人跨进门槛,“马超,墨离的尸体在那里,领思思姑娘去看一看。” 第一卷 第9章:被人忽视 马大汉手起佩刀,走到姚思思面前道,“姑娘这边请。” 姚思思眼中闪过一丝作弄,蹲下身对着马大汉道,“尸首大哥,别来无恙啊!”马大汉一愣,抬眼看着姚思思,越看越熟悉,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马大汉咣当一声拔出大刀,毫不犹豫的架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冲着蒲正邦大喊:“大人,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就是她要毁尸灭迹的。” “浦大人,就是她上回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给捉住的,还非要我叫他马尸首大哥,大人这个你可不能不管。”姚思思佯装委屈,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徐志侧着头忍不住轻笑出声,而一旁的浦大人则是阴沉着脸看着马大汉道:“马超快点放开思思姑娘,你怎么可以如此鲁莽,思思姑娘可是我亲自请来协助调查的。” “大人,她真的不是好人,大人”马大汉还要说什么,在蒲正邦阴沉得视线下,坚持宣布破产,瞪了一眼还是无可奈何的放开了姚思思。姚思思坏坏的笑,一脸嘲讽的冲这马大汉挤眉弄眼,口中嘻哈直叫,“马尸首,马尸首。” “思思姑娘正事要紧,马超出去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蒲正邦看不过去,一边提醒姚思思,一边将心底愤怒的马超指派到一边把守。 姚思思也不多说,将手套取出戴在手上,捂着鼻子走了进去,这里她是陌生中带着熟悉,如果说一个人怎么出生的来比喻的话,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娘胎”,更加奇异的是郁闷她的是一个装死人的棺材,而她现在就是要看看这个棺材里的死人到底是怎么死相。 姚思思依据记忆走到那个她呆过的棺材前,“啊!”不想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还好这次她没有穿高跟鞋,没有被地上的木棍绊倒,只是身子晃了晃,双手正好抵在棺木上方,一张阴柔妩媚到不行的男人脸在她面前放大,顺着看去一件银色衣袍胸膛微露,还有那个被他轻薄过的性感的喉结,姚思思再次想入飞飞,嘎嘎,一群乌鸦飘过,她意志不坚强吞了几口唾液,虽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依然风华绝代令人神往。 蒲正邦走过去伸手推了推愣神的姚思思,姚思思赶紧站起身,冲着蒲正邦呵呵一笑道:“我正在观察尸体,安静啦,那个仵作徐志你过来一下。” 徐志闻言走上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姚思思将视线从墨离的尸体上移开,转头看着徐志道:“你确定他全身上下没有外伤吗?” 徐志想了想,语气很肯定的道:“姑娘,在下从多次查看死者的尸体,就连头部也有细看,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情况。” 姚思思伸手剥开墨离的衣襟,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她量徐志也不敢撒谎,但是她以在医院的经历来看,死者面目带着微笑,看似很安详,如果一个人不是在梦中猝死,只怕不会这般;可是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么死者墨离不像是猝死,反倒是像被他杀,她摇了摇头,姑且她就认为是他们曾今呆在一起能通灵好了。 “徐志,你将墨离翻过来看看,致命的伤口不一定只会出现在前面,背后往往会被人忽视。”姚思思扭头看向徐志。 徐志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用眼神甄求的看了看蒲正邦,见蒲正邦点了点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到棺材边,捋了捋袖子,将墨离的尸体扳过来,在姚思思的示意下将上身衣服除去,竟然在腰上方有一块淤青。 “这怎么回事?”徐志不由得惊呼出声,姚思思伸头一看,嘴角一抹笑意上扬,戴着手套的手抚摸过那片淤青之后,又抬起墨离的双手看了看,不意外的看到了指缝中夹杂的一些皮肤的碎削。 蒲正邦看着径自往门外走的姚思思,追上去问道:“思思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姚思思扭过头,笑嘻嘻的看着蒲正邦道:“浦大人,我已经有结论了,徐志将墨离的尸体放好,盖上棺木明日灼人火化。” “啥?”王志被姚思思的话惊的手下一滞,本来已经要正过来的墨离尸体再次趴在棺材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蒲正邦也很吃惊姚思思的话,如今凶手还没有找到怎么可以将尸体处理掉呢?但看着姚思思信心十足的眼神一时之间倒也选择相信姚思思的话。对着徐志道:“依思思姑娘所说的去做。” 姚思思将手上的手套取下,随手一丢转身就打开了义庄的大门走了出去,顺道在马超面前神气的挤了挤眉。 第一卷 第10章:是他杀 蒲正邦紧跟着迈出义庄,马超看到到嘴上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不甘的瞪了一眼姚思思。却听见蒲正邦道:“思思姑娘,可否告知本官原委。” 还不等姚思思回答,徐志就一个急速冲出,拦住姚思思的路道,“事情没有解决,怎么可以将尸体处理掉呢?” 姚思思两只眼睛四处望了望,不偏不倚的扑捉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没有解决吗,不是已经证实了那墨离乃是猝死吗,既然已经证实那么现在火化了尸体以防产生尸毒,或者招引来什么苍蝇可就不好了。”苍蝇二字姚思思好似无意的咬重了些。 徐志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去,下一刻也不再反对,顺从的说,“既然如此,姑娘所言确有道理,就这么办吧。”姚思思没有回话,双手负于背后,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徐志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倒是留在原地的蒲正邦不明所以,心里暗自思索着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三人回到蒲正邦府邸,蒲正邦挥推一干下人,忍不住问道:“思思姑娘到底看到了什么,又何以说那墨离是猝死?” 姚思思将双手伸进水盆之中洗了洗,紧接着用手巾将手上的水渍拭去,答非所问的看着二人道:“呵呵,你们难道不要先洗一洗手吗?” 徐志也憋不住了,站出来祈求的望着姚思思道:“还请姑娘明示。”语气中含着一丝钦佩,他徐志虽然作仵作数载,可是就在近日姚思思让他在查看死者的背部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子绝不一般,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不想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嘻嘻哈哈,倒是有一些过人的鬼灵精怪。 姚思思见二人的胃口已经被吊足,便也不卖关子了,招呼二人坐下,这才严肃道:“死者背后的淤青足以说明他乃是被人所杀。” 徐志眉头深锁,思考了下,质疑道,“姑娘何以如此肯定,也有可能是身前背部受过一些撞击,在说背部淤青不能说明是被人所杀,身体里我用过磁石完全找不到任何凶器。” 姚思思赞赏的看着徐志道:“一般的话,是没有错,可是那个淤青的部位乃是人的C5脊椎骨所在位置,如果这个部位的脊椎骨给人快速拉起,则会导致神经外皮瘫痪,人可瞬间窒息而死,这也就是为何死者看起来很安详,还有一丝若隐若无的浅笑。我还从死者的手指中发现有一些皮屑,说明死者死前进行过房事。” 蒲正邦听得糊里糊涂的,忍不住打断姚思思的话,急切的问:“什么是C5脊椎骨所在位置,还有什么是神经外皮瘫痪?” 姚思思快速抬手捂住嘴,差点没有把她自己的舌头咬掉,她怎么就说起现代的术语啦,哎呀,不行要糊弄过去,不然以后只怕会被徐志给烦死,俗话说求知乃是人的本能,姚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这样的,这个使我们那个地方的语言啦,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那是脊椎骨中最脆弱的一段,C5也只是一个名称而已,破坏那个位置人就会突然失去知觉,不能呼吸,对就是这样。呵呵” “姑娘你怎么就只是因为他手指中的皮屑就断定他是行过房事呢,而事实正如姑娘所言。”徐志越来越佩服姚思思的观察力,只是不知道她只是看了看,又是哪一点令她如此肯定? 姚思思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道:“那个你们想要让死者感觉不到死亡前的恐怖,若想快速准确的拉起脊椎骨只怕也只有在男人得满足,完全没有戒心的时候,由此可以初步断定,再加上皮屑当然就可以很肯定这一点。另外凶手必然跟墨离认识,其次凶手极有可能对医理颇有研究。” 蒲正邦皱眉一想道:“会不会是与之相好的张员外所为?” “不会。”姚思思斩钉截铁的说,随后解释道:“如果是张员外所做,他就没有必要向大人所要说法,他不参与只怕这宗案子也就不会有。” 蒲正邦想了想,甚感姚思思言之有理,可是依然对调查方向一筹莫展。姚思思看着两人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得小小高兴一场,看来以前她看《赤裸特工》算没有白看,竟然让她给用上了。姚思思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是愿于一场电影。 “蒲大人以我所见,你不妨让人调查一下张员外除了包养墨离之外,有没有包养其他的男受。我很怀疑这是一场争风吃醋的情杀,明日焚烧尸体的事情要隐秘的去做,看看到底是何人会心虚前来,这么一来自然搜索范围缩小,我想很快就可以断定谁是杀人凶手。”姚思思的话如同钟音敲醒了蒲正邦跟徐志两人,也让蒲正邦明镜通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