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啊,为什么绑她? “终于下班了,真是困死了啦。”曾妙妙拿了自己的包包边揉太阳穴边“笃笃笃”的踩着高跟鞋往外疾走。 出了公司大楼,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路灯投射下的晕黄光线中一个鬼影都不见,深夜的风清冷的刮过来让她不禁瑟缩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眼下公交车肯定是没有的了,打的吧,现在这个时段,除了边走边等看看还真没别的办法。 身边的朋友总羡慕她能拿高薪是个光鲜亮丽的小白领,可谁知道她半夜三更下班的窘况,真正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 “嘀嘀嘀” 身后蓦地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曾妙妙本能的回头,但是光线有些刺眼,她不得不伸手遮了遮。 同事们的目光都被车声吸引了过来。 “曾经理真好,一下班就有人来接了。好羡慕啊。” “可不,现在要是有人开车来接我,我就嫁给他,站在这里真TM冷死了。” “得了吧,我猜那一定是贺家的车,你不是不知道,贺大公子最近一直在给经理送花,肯定是在追曾经理。” “贺麟,贺家集团的大公子,天哪,看来经理注定是要嫁入豪门的啦。” 然而事实并不如此…… “曾妙妙!”蓦地听到有人大叫自己的名字,曾妙妙本能的转头,孰料一只大手猛然间从背后伸过来架住她的一只手臂,一张早就备好的胶带迅速封住了她的嘴巴,一系列的动作都那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要大叫却只发出“唔唔唔”的细微声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背后的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曾妙妙胆颤心惊的想,眼珠子直转。 “把她弄上车。” 随着一声令下,曾妙妙被拦腰抱起粗鲁的塞进车里。 驾驶座上的人目光如炬,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像一条蜈蚣横亘在他的左右脸之间,狰狞可怖,难道说他们是道上混的?曾妙妙想到了早年看过的黑社会电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 ——她,她不会是被绑票了吧?! 可他们为什么绑她?她又不是富家千金! “唔唔唔”她努力的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跟他们说清楚自己根本没钱可以被勒索,却被身边男人坚硬的拳头秒杀于无形。 怎么办? 他们要把她带哪儿去?会做些什么? 没钱的话,会不会劫色啊? 曾妙妙不安的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夜色,想看看他们行驶的路线自己是否熟悉,谁料眼前一黑,一块黑布蒙了上来,她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车子停下时,一双手拉住她胳膊,粗鲁的将她带出了车,推搡着她往黑暗里走。 “进去!” 随着身后的人大力一推,曾妙妙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鞋跟像是断掉了,脚痛。 “老大,我们把曾妙妙带来了!” 老大? 曾妙妙一听这两个字,更加确定了自己起初的想法,黑社会!绑票勒索!登时像炸了毛的公鸡,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里闪过很多血腥的画面,胸口小鹿乱撞。 “曾妙妙,你老子欠了我们那么多钱,他躲起来了,作为女儿你肯定知道。”一股强烈的白光刺来,有人解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恶狠狠的问:“说,你老子在哪儿。” “我老子在哪儿?”好不容易适合了强烈的光线,曾妙妙不觉好笑的看着面前那张穷凶极恶的脸,“你当真想找他?” “不找他,谁还我钱?” 男人瞪着她。 “你们三个窝囊废,我老子早就去地府陪我妈了,你们居然说要找他?还说他欠你们的钱,敢情你们是从地府来的啊!” 娘的,她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黑道扯上关系的,原来是被抓错了?!这也太乌龙了吧。 “什么,你说你老子已经……” 男人铜铃大眼里满是怀疑。 “要不要我带你们去墓地看看。”曾妙妙似笑非笑的凑过脸去,“放心,你们要去找他我不会阻拦的。” “啪啪” 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两个抓她来的人脸上,曾妙妙那叫一个解气,两个猪头真是蠢透了,抓人还能抓错! “你,还有你是怎么办事的?到底有没有查清楚那个曾老头子的底细?她到底是不是他女儿?” “老大,她是曾妙妙,真的。” 敢情是重名惹的祸? 曾妙妙皱起娥眉,迎着老大射过来的敏锐目光。他显然有些不相信她了,恶狠狠的瞪视她。“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我费老大有的是办法让你替你老子还上钱!” “我说了我爸早就死了。”这丫的有毛病吧,真话也不信。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这世上让女人还钱最快的方法就是拿出去卖!” 费老大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望着她,仿佛他是她的主人,可以为所欲为,手一伸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第一卷 第2章:不要,不要过来 “嗯,人还不错,就是瘦了点。” “拿开你的咸猪手!” 曾妙妙冷冷的斥道,冷瞪着面前恶心的男人。 “咸猪手?你都没吃过,怎么知道我的手是咸的?”费老大忽然笑的不怀好意起来,一双老鼠眼一个劲往她身上瞧,“妞要不要尝尝我的手到底咸不咸?”说着就把要将手指往她嘴里送。 “呸” 一口啐在费老大的脸上,曾妙妙只觉他真的太恶心了。 “呵,还是匹野马,看来应该没被人上过。” 看着费老大那恶心的笑容,曾妙妙不吐不快,“你妈要不是被人上过能生下你这个畜生。” “嘿,小丫头嘴还真贱啊。”费老大气得捋起袖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骂到这一步,只觉咬牙切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敢跟我叫板,真的是活腻了。” “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你最好放了我。”凭什么她就得当别人的炮灰! “呵呵,想我放你?容易啊。”费老大笑容狡黠地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眸光骤冷。“既然你骂我是畜生,那么你就给我生个小畜生,等你成了畜生的妈,我们就扯平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愿意?”费老大恶狠狠的甩手在她的脸上打了一耳光,曾妙妙痛得皱眉,一丝鲜血自她嘴角溢出,不由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混蛋,流氓!你会不得好死。” “骂吧,骂吧,等你生下来小畜生,你还得管我叫老公。” 费老大笑容狰狞的脱去身上的外套和衬衣,手滑到皮带上,很快,他的长裤褪了下来。 “变态,死变态。”曾妙妙忙侧头避开,“你最好不要乱来!” “对自己老婆乱来,怎么能叫乱来呢?你们两个,去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这娘们到底是个雏呢还是个烂货,竟敢骂我畜生!” “是,老大。” 刀疤男和同伴来势汹汹,曾妙妙急得往后挪动身体,强自笑起来,“那啥,刚才我只是一时冲动所以口不择言,大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上有八十岁的奶奶照顾,下有十岁的弟弟要养,大哥,大哥你就行行好,就别,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看他们那架势是要动真格,曾妙妙的小宇宙顿时乱了。 “现在才知道服软,未免太晚了点。”费老大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笑容满面,曾妙妙紧张的直吞口水。 “不晚,不晚,大哥可不可以不玩了。不就是还钱吗,你不放了我,我怎么拿钱还你啊。” 曾妙妙在脸上挤出献媚的笑容,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不能让自己被这恶棍给糟蹋了。 费老大抬手摸着下巴,笑的高深莫测,“做牛做马何必等到以后,现在不就可以当匹马让我骑吗?至于钱,等事情完了,该还多少还是还多少,你不会少我的不是吗?” 这丫的简直…… 混蛋!禽兽不如,人渣,败类。 曾妙妙一时怒火中烧,恨不能把他那张脸给抓了,偏偏这个时候原本只是站着的刀疤男忽然双手一伸,一把揪住她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啪啪几声,大衣的扣子立时掉落了,她只觉心惊肉跳,不等她说话,另一个男子手一抬,一把刀子来到了她眼前,闪着森冷的白光,她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干干干什么!”但看男子手里的刀缓缓的割开她身上的毛衣…… 她顿觉胸口一股寒风袭来,“天呐。”惊得侧过身子躲避,殊不知已经没有办法遮掩了,衣服已经被割开,若隐若现的只会更加诱惑人,费老大直挺挺的走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浑身发抖春光乍泄的她,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她惊得摇头,“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女人啊就是虚伪,喜欢说反话,不要就是要。小妞,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肯定让你爽上天去。” 费老大笑眯眯的朝她扑过来,曾妙妙惊得大叫:“救命啊啊……”尖锐的叫喊几乎要把人的耳膜戳破,费老大笑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手摸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费老大只觉触电般,心底潜伏的欲望瞬间膨胀起来,刚要张开血盆大嘴亲上去,却见她的身体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他的怀抱,他根本拉不住。 不但他看到了,曾妙妙也发现了,但觉背后好像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她不断后退,渐渐的男人消失了,墙壁消失了,灯光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宛若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不到任何光线。 “啊……” 在惊叫声中,她感觉那速度似乎更快了,失去重力般恍若变成了一块磁石被吸过去,完全不受控制。 她自然不知道这一事件发生的时间正好是:2011年12月25日凌晨三点 那是她为了凑热闹,在网上跟的一个穿越帖,帖子上说的穿越时间。 第一卷 第3章:美男啊,美妇啊 大川国宏仁二年,国运亨通,百姓安居乐业。 礼部侍郎府。 府中小姐紧闭的闺房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外面守着的婢女雅乐惊得推开门,登时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大喊出口,“小……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小姐上吊了,来人啊,救命啊,小姐出事了。” 呃?这丫头有没有搞错啊,发现自家小姐上吊不急着救人反而跑出去大呼小叫? 只是不对! 她怎么觉得脖子痛痛的,身体悬空,快要喘不上气? 出自求生的本能,她用力的蹬着双腿想要找到着脚点,可脚底下空空的什么也碰不到,而这绸带结实的根本撕不开,胸口仿佛要窒息一般闷得慌,张开嘴‘救命啊’三个字却是哽在喉头发不出声,舌头不觉的伸出去,难怪人家说吊死鬼的舌头都长长的。 可是别人上吊,她为什么要难受啊? “妙妙。” 随着一声惊喊,门口顿时出现了一位翩翩少年,少年手一抬一枚飞镖朝曾妙妙头上的绸带飞过去,嗤啦一声,绸带断开,身体失去重心快速地往下掉去,少年眉头一皱,一个旋身将她飘落空中的身体揽到怀中。 “表妹,你还好吧。” 担忧、紧张、害怕,少年单就一个眼神就溢满了对她浓浓的怜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帅,好帅啊! 曾妙妙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却不想在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他面前犯花痴,失了风范。 “这位大哥,你抱够了吗?” 曾妙妙语气中透着不满,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表兄妹亦不可,他慌乱的松开手,促狭的笑笑:“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曾妙妙刚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门口传来急切的叫唤,“妙妙,妙妙……” 叫她名字的是个妇人,虽然上了些年纪可仍旧风华绝代、美艳动人,她急得几步过来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前后左右看了看,大概没见伤到哪儿才望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眼里蓦地笼上了一层水雾,“妙妙,妙妙你怎么可以想不开呢?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尽管来跟娘说,娘可以帮你想办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不开啊?你要是没了,娘可怎么办?” “娘。”这是她老妈?不,她妈可没这么漂亮。 而且她一身复古装扮…就连,就连旁边的少年也是白袍加身,完全古代人的装束,难道…她穿越了? 下意识的抬手想看一下腕表,看看是几点,却只看到手腕上带着的一只翡翠玉镯。 她登时呆了,不是吧,真穿越了? “妙妙,为娘的知道你心里的苦,也明白你和亦意之间的那份感情,可是…圣旨已下,你若不嫁,他也没有不娶的理由啊?” 周莹看看自己苦命的女儿又看看旁边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娘曾经也想过让你们在一起,可是…” 曾妙妙哪里听得到妇人在说什么,心里忍不住想,她穿越不会真的跟回复那个帖子有关吧? 圣诞节,凌晨三点… 她难以置信的将四周的环境看了看,没错,的确是古代的场景,处处见雕梁画栋、红木桌椅、茶色器具… “我穿越了!” 周莹见她好半天也没说句话只是在发呆,不由担心的打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了?” 曾妙妙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 所以她穿越成了妇人的女儿,这个大宅子里的小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莹抬手将她额头的一缕乱发抚平,声泪俱下,“妙妙,既然木已成舟,你就…你就从了吧,啊,你这样苦苦挣扎,到头来若是让娘失去你,娘也不活了。” 她哭的那么伤心,曾妙妙看得心中一动,只觉心疼,这样的美人呵,谁忍她哭泣。 “娘。”她忍不住想拥著她想给她安慰,却见她低头用丝绢擦眼泪,有抽泣声不断传来。 “舅妈。”一旁的少年往前两步,目不转睛的看着曾妙妙,神情庄重,“让我劝劝她吧。” 周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心的点头,松开曾妙妙的手,转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屋子。 她知道,在曾妙妙面前她说不通的事情,只有亦意可以。 其实妇人刚才说了那么多,曾妙妙压根一个字也没听懂。 “表妹。”少年张口说了两个字却看着她不说话了。 她是自己的表哥? 好可惜哦。 曾妙妙暗暗叹息。 刚才她就想,要是能活下来她就追这个美男了。 正失望的垂下头,藕臂蓦地被一双大手抓住,她惊得抬头却迎上少年内疚的眼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怎么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子的,请你相信,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结果这样子,什么样子的? “那个,咳咳,表哥是吧。” 曾妙妙话没落音,少年忽然开口,深情的眼神如一泓清泉,让她觉得清爽,“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曾经说过,将来有一天一定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可我从来没想过那个人会不是你。妙妙,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 迎着他复杂多变的目光,曾妙妙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娶她? 表哥娶表妹不是乱伦了吗? 第一卷 第4章:叔嫂恋?玩禁忌? 虽然她知道古代人讲究什么亲上加亲,但她作为21世纪的新新人类,这种事情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表哥啊,其实你娶谁都比我好。因为我们不适合,不适合你知道吗?”既然不能在一起,就必须果断的挥剑斩情思。 “不适合!”少年惊异的望着面前明眸善睐的表妹,只觉难以置信,“不,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刚才就不会为我上吊自杀。” “呃?” 她刚才上吊居然是因为他么? “妙妙,你放心,虽然我娶的人不是你,但我保证,你迟早都会嫁给我,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宠爱。那个女人就算进了门,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多么诚挚的目光,多么恳切的话语,她几乎要动摇了,可是,她不是他认识的表妹了,她是曾妙妙,不喜欢屈居人下的曾妙妙。 “那你是要我当你的妾侍吗?” “可我会给你一个妻子该有的一切。”他知道这样做对她是一种侮辱,她一直都是那么的高傲和自信,是众人眼中的才女和美人,可他…没得选择啊。 “就为我,为我委屈一次行吗?” 迎着他悲痛的目光,曾妙妙五味杂陈,拒绝一个帅哥,的确是件困难的事情,“可是,可是我……我觉得吧,这表兄表妹还是不怎么合…” 适字还没出口,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姐,老爷叫你现在马上出去。” “老爷?” 她老爸?呼呼,没想到在现代她早已无父无母了,到古代她竟有爹有娘,得,以后不愁没人疼了。 “是啊,宫里来了人。” “宫里?”少年惊得上前,“知道是谁吗?” “好像是一个太监。” “公公?” 丫鬟点头,转而看向曾妙妙,“小姐,你赶紧跟我去吧,不然晚了老爷就要发脾气了。” 曾妙妙一听揣着好奇出去了。 一旁的少年看着她离去的倩影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心房流走。 大堂外的空地上,门口果然站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太监,他四十多岁年纪,脸型瘦削,神色冷峻,而在他的面前则跪着好些个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的好的都在前面,估计都是府中的主子什么的,至于后面的应该就是奴仆了,因为她看到身边的丫鬟跪在了后面,而她则径自往前,寻找着熟悉的人。 “妙妙,快跪下。” 看到自己的女儿过来,周莹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裙,她惊得跪在旁边,“娘,发生什么事了。” “别说话。” 大概是见人来齐了,太监摊开手里的金黄色布帛,扯开了嗓门宣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曾家三女儿曾妙妙德才兼备,冰清玉洁,是人中龙凤,遂赐给五皇子为妻,三天后出阁,令其为妃。并,赐凤冠霞帔,绫罗绸缎,珍珠玛瑙各样美食若干。” “不是吧。”曾妙妙难以置信的瞅着前面宣旨的公公,她这才穿越,就要嫁人了?而且哪儿不好嫁,偏偏是皇宫里的人? 是,她是有当皇后和妃子过把瘾的念头,可天地可鉴,金枝欲孽的生活她过不惯啊。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贺,跪在最前面的估计是曾家的老爷,此刻慢慢起身,“臣领旨。” 将圣旨交给曾宏,那太监笑容满面的弓手,“曾大人,恭喜恭喜啊。” 曾宏迎着公公进门,曾妙妙起身要离开,抬头却见前面有两人送来犀利而刀子般的眼神,老的刻薄,少的盛气凌人,她刚要说话,那一老一少却看也没看她就走了。 “妙妙,别理他们。”周莹刚才也注意到了,小声劝慰着女儿,“他们这是嫉妒咱们。” “妙妙,现在你和他都被许了婚事,切不可再想不开了。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洒脱的放手吧。” “可是娘,女儿不想出嫁,女儿想一辈子都留在娘亲身边,照顾娘,跟娘在一起。” 穿越的确是不容她控制的,可是老公总该让她自己找吧。 万一嫁的是个傻子或者残疾,她能换人不?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圣旨已下,不嫁就是抗旨不遵,不遵就得掉脑袋。” “可是娘…” 曾妙妙想骂,那帖子的楼主,有必要这样让人一穿越就嫁人么?这样子赶鸭子上架是不是太急了点? “妙妙,三天后就出嫁了,你好好的准备准备。” “雅乐扶小姐回房好生照顾着,否则小姐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是,二夫人。” 跟着雅乐回到房间,曾妙妙惊讶地发现她的那位帅表哥还没走,她转身就要逃,却听他无奈而忧伤的话语从背后响起,“没想到我很快就要叫你五嫂了。” 曾妙妙惊得回头,“五嫂?你是……” 第一卷 第5章:昏迷不醒拜洞房 司马亦意苦笑一记,“也许,你嫁给五哥是件好事,至少你是正妃,而嫁给我只能是妾侍,我不能自私地再跟父皇抗议下去了。” 迎着他深情脉脉的目光,曾妙妙想,他现在心里一定很痛吧,“表哥。” “什么事?” “如果我逃婚的话,会怎么样?” 她迟疑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出来,司马亦意怔了下,忍痛道:“听表哥的,不要。” “我不想你有危险。而且你逃婚,不管是父皇还是五哥,都会让曾家万劫不复。” “啊?那你不能帮我吗?”他好歹是皇子啊。 “不能!”看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曾妙妙不由皱起了娥眉,她真的要嫁人了吗? “小姐,喝杯茶吧,是二夫人亲手泡的。” 曾妙妙淡淡“哦”了声接过去一口喝下。 没一会儿, “我,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呐?”曾妙妙忽然抬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时天旋地转,眼前雅乐捧在手心的茶杯无限放大,她心中一紧,“茶,这杯茶…” “妙妙,原谅娘。”门口,周莹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娘也是没有办法,你就当为了曾家,不能再惹出什么事了。” 迷晕她,一则可以确保曾家无恙,三天后顺利上轿,二则也能确保她的无恙,免得她再自杀。 三天后 西王府内张灯结彩,红绸遍布。 “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曾妙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房间燃着的烛火,知道是晚上也就抬手捂住耳朵翻个身就要继续睡,然转瞬她蓦地坐了起来,朝红烛中间定睛看去,“囍!?” 谁结婚了? 看周围的一应事物,她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枚惊雷,“古代人成亲…” 她被这古色古香的环境吓了一跳,几乎忘记自己其实已经穿越了。 “来人,来人,来人啊。” “王妃娘娘。” 房门登时打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恭敬的叫。 看到面前站着个两个全然陌生的姑娘她直摇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西王府!” “西王府?西王?” “是啊,今天是娘娘和五皇子大婚的日子。王爷现在外面招呼客人。” 啊,她娘居然把她迷晕送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新房里? “我要见你们主子。” “王爷现在走不开。”一个男声飘进来。她抬眼看去是个穿着青衣的男子,长得高高瘦瘦,模样清秀,腰间配着一柄长剑,似乎身份不凡,“你是什么人?” “张总管。” 张新困惑的蹙眉,“敢问娘娘找王爷是什么急事?” “你别一口一口娘娘娘娘的,我不是你娘。”她觉得好别扭,“叫我妙妙吧,把王爷给我找来。” 张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王爷在陪客人,估计要晚点才会过来就寝。王妃你大可不必着急。” 她举步上前,淡淡的看他,“那我去找他。” 都要怪娘和雅乐,否则她早就解决这盲婚哑嫁的事了吧。 “王妃不可。” 张新手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外面人多,哪有新娘子新婚夜出去抛头露面的。王妃还是在房里好生等着。” “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那西王酒过三巡然后对她酒后乱性…别,她比较喜欢跟清醒的人打交道。 “告诉你,我还真就不嫁了!” “王妃……”眼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就要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张新惊得背过身去,“王妃三思啊。” “我还四思呢,我又不知道你家王爷是圆是扁是胖是瘦,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啊?” 说话间将脱下的外衣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拿去告诉他,我走了,还有就是,别找我麻烦。” “王妃。” 拿开他的手,曾妙妙举步往前,没忘记朝后面摆摆手,“再见啊。你人不错,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然而没走几步,曾妙妙蓦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一个庞大的身躯朝她笼罩过来。 “啊……”她惊得大叫,张新第一时间闪到了外面,看着倒在曾妙妙肩膀上的人,惊道:“王爷。” “什么,他是王爷?”曾妙妙讶然看着男人的后背,感觉身上好像压着块大石一样,“好沉啊,快帮我搬开他。” 张新急得伸手扶住司马亦旋,“王爷,王爷。” 见他一个没扶稳,司马亦旋就要往地上倒去,曾妙妙急得上前帮衬了一把,“他没事吧。” “只是醉了。”没见他酒酣耳热了吗? 曾妙妙承认她是看见了,只不过她担心的是,“他醉了我怎么跟他谈话啊?” “等王爷醒了吧。” 所以她要等到明天…… 靠,那她西王妃的身份不是坐实了吗?不,还有一件事,她要证实一下,“我,我应该还没跟王爷拜堂吧。” “王妃和王爷都入洞房了,怎么会还没拜堂?” “什么?”拜过了已经?可她一直昏迷不醒的,怎么拜的? 第一卷 第6章:腰哦,屁股哦,好痛啊 是曾家的人太有办法,还是她那当娘的太会算计自己的女儿啊?晕迷了还能摆弄她的动作? “那我已经是西王妃了!”曾妙妙很不情愿的问,心里还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张新却很残忍的点头。 “啊——” 曾妙妙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悲剧了。 松开酒醉的西王胳膊,曾妙妙看着张新慢慢扶着他到床上,蓦地灵光一闪,准备开溜。 既然她已经是西王妃了,那么不算是抗旨不尊了吧! “王妃你去哪儿?” “我,我去方便一下。” “房里有便桶。” 张新说话间已经将藏在床后面的一个圆木捅提了出来,曾妙妙看着那叫一个恶寒,日,古代人是不是太抠门了,连厕所都不舍得建? 吃喝拉撒全在房间里? “我…我觉得房里好热,想出去走走。” “窗户关得那么严肯定热,卑职帮您打开吧。” 这管家真不是盖的。 感觉自己出什么招他都能拆的。 所以她也不敢表现的太坚持,不然他该更怀疑了。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房间呢? “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卑职,时辰不早了,王妃和王爷早些歇着。” 张新恭敬的说完举步离开。 曾妙妙眼见房门关上,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她听到了门外的对话:“你们两个好好的守在门口,王妃和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一定要好好的去办明白吗?” “明白了,张总管。” 守着,洞房花烛夜也得守着!曾妙妙越发觉得古代人没什么隐私可谈了。 心想还是等等吧,等到晚了,大家都睡了再寻机会离开。 眼下那醉倒在床上的人应该没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所以,她得填饱肚子,伺机而动。 抓了一大把花生,曾妙妙坐在凳子上剥开,将花生仁一颗紧接一颗的往自己嘴里送。 说来也奇怪,周莹给她吃的迷药迷了她三天三夜居然没把她给饿死?而且现在也没觉得太饿。 改天一定要周莹给她一点。 当桌上的花生壳堆了满桌的时候,曾妙妙渴得慌,找遍了房间没找到水,她只好喝了口酒。 这一喝她差点没晕过去,“哪里是酒啊,根本就是水吗?”于是没多久功夫,一壶酒被她喝干饮尽。 “砰” 门口忽然传来钝响,曾妙妙惊得一跳,忙凑到房门口,透过缝隙,她发现原来是坐在护栏上靠着廊柱睡过去的丫头不小心磕到了头,届时痛得皱眉朝房门看过来,大概没见有什么异常就又闭上眼休息,曾妙妙顿觉眼前一亮,知道机会已经来了。 她得准备离开。 不过从哪儿出去呢? 这房门要是打开,外面的两个丫头肯定会听到动静,起身,正思索间她的目光不由停留在了打开的窗棂上,没想到张新的无心之举反倒让她省了不少功夫,搬了椅子过去轻轻的放在地上,曾妙妙小心翼翼的踩上去,攀爬上窗户准备下去,可是不对,她的脚动了动,发现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她用力瞪了瞪居然挣脱不掉,惊得回头,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穿着一身火红长袍的新郎官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一只手抓在她的脚踝上,“娘子这是要出墙么?” 难怪,难怪她挣脱不掉。 只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醒的,方才看的时候,他分明已经在打鼾了睡得不轻啊。 “出墙?哪,哪有啊。我只是想试试这窗户离地面有多远。” “哦,只是想试试高度么!”新郎官笑容满面,在曾妙妙看来那是不怀好意的,果然,他手猛地推动她的脚,她像是坐在横板上的木偶蓦地失去重力地往地面倒去,那叫一个天旋地转。“砰”,曾妙妙重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龇牙咧嘴好不疼痛,“混蛋,王八蛋。” 她的腰哦,屁股哦,好痛啊。 “怎么样,娘子测出高度了吗?”头顶是新郎官狡黠的笑着俯视她。 她急忙坐起身,忍着疼痛爬起来,劈头盖脸的质问:“你刚才是故意推我的是吗?” “娘子可别冤枉我,是你说要试试的。” “你……”曾妙妙伸出去的食指收了回来,是,是她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可你也不能推我啊?” 否则,她怎么会摔的全身都痛。 “推你,有谁看到本王推你了。今天是本王跟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本王怎么忍心推你到地上。” “你……”曾妙妙气结,她嫁了个什么样的人儿呵。 阴险,小人。 “来,本王抱你上床吧,地上多凉啊,不好玩。”新郎官善意的伸出两只手,曾妙妙惊得往后避开,强作镇定。 第一卷 第7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看你能说会道了,应该是酒已经醒了吧,既然醒了,咱们就开诚布公一次。” “哦,娘子有话跟为夫说。” “喂,正经点,别娘子娘子的,我还不是呢。”就算她已经嫁过来了,拜了堂,可她的身体可不是他的。 新郎官闻言一笑,俊秀的五官宛若凝脂般散发着柔和的光彩,令人侧目,“怎么不是,为夫倒挺好奇的?” “第一,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第二,我们互不认识也不熟悉,虽然你还有那么一点姿色,但是我还不能接受你。第三,我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被迷晕了,所以你现在是在骗婚。” “呵呵,原来本王在娘子眼里只是有点姿色?你知道吗?只要本王说要纳妾,整个京城的女子都会过来从早排到晚。” 呃? 刚才没细看,一听这话曾妙妙不得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看到底是他自大还是她眼瞎。 嗯,他的确长了张帅气的脸,眉清目朗,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厚而棱角分明的唇,五官如同古希腊画家精心雕刻出来的塑像般,侧看的话会觉得很立体,面部轮廓线条优美,仿佛无论什么从什么角度看都觉得帅。 真是巧夺天工啊。 既然他这么帅,她是不是就要从了他呢? “娘子,看够了吗?觉得本王的话有没有假?”新郎官的脸上是满满的自信,这正是王者的迷人所在啊。 “呵呵。”曾妙妙干笑,“那个……你是挺不错的了。” “既然这样,那么娘子还愿意嫁给本王么?” 帅哥说话是不是都这么直? 她要怎么回答?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新郎官的话还没落音,曾妙妙顿觉自己的身体悬空,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她惊叫出声,却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老公抱她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她承认一开始是她的那些现代思想跟古代思想有了冲突,觉得古代落后,产生了叛逆心理,可是现在,她真的,真的很满意这个王爷老公,有财有貌,真是最佳的伴侣人选。 符合了现代择偶标准:有房有车有存款。 然而她忘记了,一个人若是被对方相貌征服,那通常只能是那个人产生的一种幻觉。 “娘子,我们是不是可以洞房了。” 用脚关上门,新郎官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娇妻,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曾妙妙总觉得看不真切。 好像他没有笑,又好像笑了。 很奇怪的感觉。 “洞房……”想到要跟他度过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她忽然有些羞涩的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宇宙怦怦直跳。 他笑,笑的诡秘而阴森。 “为夫会让娘子终身难忘的。” “啊…” 曾妙妙羞得不敢抬头看他。 “砰” 剧烈的响声绝不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而是曾妙妙柔弱的身躯被重重的抛到了床上。 一时间什么宽衣解带,温柔相对,柔情蜜意的画面通通在她脑海里不胫而走,只剩下惊吓。 “干什么呀,你摔疼我了。” 新郎官温柔似水的走上前,急得在床边坐下,“那为夫帮你揉揉。告诉本王,哪里痛?” “手臂,后腰,还有……”屁股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羞得垂下了头。 “很疼吗?” 他温和的问着,满目担忧,曾妙妙点头,感觉到他的手动作轻柔的按着捏着她的手臂和后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这样的老公还真是体贴的紧,她喜欢,刚要闭上眼享受一番,倏然“嘶嘶嘶”几声,她惊得睁大眼,但见她肩头的衣襟被撕下了大半。 “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新郎官笑容满面的说着,可那笑在曾妙妙看来没有半分温暖,她甚至觉得害怕,不觉间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那个,那个我今天很累,能不能…” 不等她说完,新郎官的大手一伸蓦地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托到了自己的面前,曾妙妙只觉心脏突突直跳。 “你刚才想逃是吗?告诉本王你想逃去哪里?”新郎官近乎咬牙切齿的问着他,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温和和柔情,只剩下满脸的冷漠和凶狠,看得她只觉心惊肉跳,忍不住怀疑刚才自己看到跟他是同一个人么? 怎么前一秒还温润如玉的,这一会儿就凶神恶煞了,错觉,她一定产生错觉了,摇摇头想清醒一下,却还是看到面前那张横眉竖目的凶恶嘴脸,只是该死的,这丫的凶起来还是那么帅气。 “是要去见七弟么?哦,他今天也要成亲了,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痛吧,所以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是吗?” 七弟?成亲? 说的谁啊。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这丫的没事那么用力干什么,她又逃不走不是吗? “放开?”新郎官仿佛听到了笑话笑了起来,手是松开了,但却撕开她胸前的衣物,一时春光乍泄。 第一卷 第8章:本王给你来点激烈的! 曾妙妙大惊失色地抬手护在胸前,紧张了起来,“喂,脱人家衣服很好玩吗?告诉你,我也会。” 新郎官闻言“呵呵”一笑,“你也会?我想脱衣服每个人都会吧,可是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脱你衣服吗?” 知道,傻子都明白。 所以她心里更加紧张了。 新郎官忽而倾下身子,双手撑在床板上朝她凑过头来,微眯着眼仿佛在嗅她身上的味道,不断靠近,曾妙妙则下意识的往后侧着身子,直到碰到墙壁,无处可退。 天哪,这个男人看上去那么凶狠,一定不会对她有多好的,那么今晚……她是不是就玩完了。 看那些穿越小说,古代男人似乎很能干,一个晚上能玩个十几二十次,她吃得消么? 她很怀疑。 “我饿了。”曾妙妙的惊人之语让新郎官微眯的眼眸放大了很多,“饿了?” “是啊,我这三天一直昏迷着没吃饭,所以……刚才就吃了一堆花生而已,你能,赏我顿饭吃吗?” 是赏不是给,在他面前她显得那般卑微。 然而她献媚的笑容让他看着不是很舒服,“等事完了,你回答了本王的问题,本王就给你饭吃。” “啊——为什么?”曾妙妙傻了,但很快她知道也许他是在怀疑是自己的话可不可信,“王爷,让我先吃了饭你绝对不亏的。你想啊,你要洞房,我要是没力气,你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照我说,洞房的事情就是男女之间的互动,若是一方不能很好的配合另一方,就达不到高潮,达不到高潮就不好玩,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四个字刚说完,空气中传来“啪”地一声,紧接着新郎官恶狠狠的话语传来,“王妃你好像深谙男女之道啊。” “我……”曾妙妙抚着疼痛的脸颊,张口无言,呜呜,她刚才忘了,这里是古代,很守旧和保守的古代。 作为一个出嫁为人妇的女子,她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说那些……这简直就是说她有经验! 在古代有经验代表着什么? ——不贞! 失了贞的女人会被男人厌弃也会被周围的人唾弃…… 这次她真是犯了大忌了。 果然,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整张脸都铁青着,暗暗咬着牙,似乎要将她撕成两半似的。 她忽然像是受伤的小鹿般躲藏着他的视线。 那啥,她要是说其实她没经验,所知道的只是从……某种片子上看来的,他,会不会相信啊? “既然王妃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么今晚就让本王好好享受享受。”话刚落音,他大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臂很不温柔的将她拖了过来,俯身下去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下,“让本王见识见识娘子的媚功。” 他,真的好重啊,压的她都快要吐了。 “媚功?王爷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媚功啊。”她只是不小心的看了某种片子而已… “呵呵,司马亦意难道没有教你吗?你是怎么引诱他上你床的,你就怎么引诱我。” “引诱?”这丫的她不是没引诱,他就上来了!“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压着我很难受。” “难受?怎么,就这样你的身体就有反应了?你可真是个骚女人。”新郎官似笑非笑的说着无比邪恶,惩罚般用力捏住她,她只觉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粗喘起来。 “你…你怎么骂人啊?”她是说她的胃难受好吧。 这跟骚有个屁关系! “骂人,本王今天骂的就是你。”他奋力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红肚兜,恶狠狠的瞪视她,“你都跟七弟发展到床上了,父皇居然还把你赐给我,而他却连句话都没说。女人,你很可悲你知道吗?你不过是他玩过了不要的破鞋,本王穿着很不合脚。” 他说的咬牙切齿,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她看的触目惊心,“七弟?你说的七弟是谁啊?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她,到底跟谁上床了,又被谁玩过了? 这古代的女子教养严格,怎么会那么随便啊? 深闺女子不是轻易的都不让男人进自己的房间吗? 这上床怎么回事? 难道…… “女人你以为你装蒜就可以推翻一切吗?七弟他可是你的表哥,司马亦意,你说不知道他是谁?怎么,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么?” 说着就是两记耳光甩了过去,曾妙妙只觉七荤八素,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痛,好痛啊。 “既然你那么喜欢跟他……那么本王今天就给你点激烈的。” 第一卷 第9章: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就我七弟那样肯定是很温柔吧。但你要记住,本王绝对不会温柔,特别是对你。” 几乎是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醒,曾妙妙急得伸手捶打他的身体却被他伸手抓住反扣在胸前,“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跟你七弟怎么回事,但我没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原来的曾妙妙有没有跟她的表哥越轨,但她是绝对没有的,她可是三天前才来到这儿的。 但想想曾妙妙可以为自己的表哥自杀,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的表哥已经爱到骨髓,什么都奉献出去了? 别啊,她干的事情可别让她背黑锅,她可是比牛奶还白好吧。 从小到大,她可别干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情。 “本王凭什么信你?” “我…”是啊,要人相信也要有证据啊。 可是…怎么证明?这里的医学又不发达,要验证是否处子,就只能用…落红证明? 靠,要是没有,那她岂不…不贞了? 据她所知,也有人初次是没有落红的…… 所以这场赌博不好玩。 “你,你都说我跟你七弟那啥了,既然这样你还碰一个跟你七弟有染的人,你不会觉得肮脏么?” 赌不起还躲不起么? “说什么?女人你说什么?肮脏,你敢说本王肮脏。”新郎官目光凶狠的瞪着她,恨不能掐死她似的。 “是啊,你要不碰我,你就干净了不是?” “所以你是想给司马亦意保住清白咯?” 汗,这男人什么逻辑啊? 怎么绕回来了? 晕。 “告诉你,没那么好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嫁进来了,那么我就要将七弟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一一还给你。” 今天过后,他估计就是全城百姓口中的绿帽子王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七弟是曾妙妙的表哥,两人时常一起出游,甜甜蜜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未来的夫妻,所以对他们的情意绵绵,伉俪情深,熟视无睹,可是…谁曾想,一道圣旨司马亦意成了别的女人的夫君,他苦苦哀求自己去帮他跟父皇求情让他和曾妙妙在一起…可是最后呢,最后是这个早就为七弟失了身心的女人嫁给了他。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居然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过。 他觉得自己中计了。 觉得自己的尊严受了践踏。 觉得自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柄。 他窝囊,他懦弱,明知道这些还是娶了她。 他恨。 也怨。 “女人,我要你……痛苦。” “不要,不要啊…” 曾妙妙努力的挣扎着晃动着身体,跳到他的眼前,他低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曾妙妙痛得皱眉,一股热量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燥热难当。 她忽然觉得那么空虚,那么期待… 尽管这个男人即将是侮辱过她的人。 西王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心里的那股空虚急需有东西可以填满…曾妙妙只觉自己好像站在浪头上,随时都可能被潮水扑倒。 身体和神智完全不受控制了。 曾妙妙猛地睁开眼,他冰冷的神情迅速的收敛。 “你以为本王真的会碰你吗?”曾妙妙无言,想到方才自己的忘情,她不觉间脸红耳热。 “告诉你,本王不会,但本王会让你一辈子留在王府,独守空房直到老死的一天。” 说着他大步离开只留给曾妙妙一个决然的背影。 “守活寡?” 这三个字从曾妙妙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守寡呢? 从房间里走出来,迎面吹来一阵凉风却不足以将他体内的燥热压下,该死,刚才他只是想逗逗她,可居然动真格的了。 看着新房门口站着的两个丫头,他随手抓了一个,“把衣服脱了。” 那丫头怔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向旁边的同伴。 “脱了,本王收你做二房。” 一听这话,那长相一般的丫鬟只觉眼前一亮,也不顾有人在场看着,三两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司马亦旋看着她雪白的胴体只觉心底苦苦压抑的那团火苗又窜了上来…… 渐渐的,丫鬟脸上的痛苦神色转为快乐,声音随着风飘进了曾妙妙的耳朵,她惊得翻身下床,来到门口却没敢开门,只是透过门缝看着门外上演的那一幕,只觉脸红心跳,那个男人,说不要她却要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什么眼光哦。 难道他的口味很重? 奔放,简直太奔放了,她静静的看着权当在看现场版的XXOO剧情了,反正也睡不着。 不过说起来,这男人还真能干,完了半小时还没完,而且是保持着同一姿势…若是让他去拍这种……肯定大受女人们的欢迎。 “王爷,爷,我受不了,我……不行了,王爷……” “就这么两下不行了,真是没用。” 靠,第一次看到男人欲求不满的恼怒样子。 还真是壮观啊。 “你,给我过来。”司马亦旋眸光一转看向门口的另一个丫鬟,刚才亲眼目睹了那一切,丫鬟早就羞红了脸了,听到他命令,慢吞吞的走过去两步,低垂着头。 “应该不用本王教你怎么做吧?”司马亦旋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丫鬟心领神会,可能是嫌她动作太慢,他不由伸手扯掉她的膝裙。 丫丫的他不是想玩……一男二女的游戏吧。 强大,古代男人果然个个都是种马,威力无穷啊。 曾妙妙看得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拦腰抱起丫鬟,司马亦旋转身走向廊柱,却意外的发现了门缝里的那双眼睛,曾妙妙惊得躲开,可是晚了。 “怎么,娘子看了很久了吗?” 既然被发现了曾妙妙也就不藏掖着了,索性打开门,拉紧了身上裹的被子,里面的衣服实在不能蔽体了。 “那什么,我不小心尿在床上了想叫人帮忙清理一下。” 忍住,忍住。 司马亦旋极力的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却不觉间延伸到了眼里,一时间心里什么气愤和羞怒都没有了。 做梦也想不到他心底的那点燎原之火就这样给扑灭了。 “今天的事情谁要是敢传出去,本王定不饶她。” 第二天 一大早曾妙妙就被人摇的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又迅速地闭上了眼,“天还没亮,别烦我。” “娘娘,娘娘,该起了,该起了。” “说了,谁也别叫娘娘。” “王妃,王妃啊,再不起王爷要生气了。” 生气?又不是没见王爷生过气?“那就等他气消了再来找我。”曾妙妙手一伸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昨天她一晚上没睡好。 不说她认床,而是因为…临睡前被人弄的太兴奋了… “王妃娘娘,王爷可等着您一起进宫呢。万一晚了,恐怕皇上会怪罪的。” “你刚刚说什么?要进宫见皇上?” 叫她的婢女点头,“是啊,新婚第二天媳妇要早起给公婆敬茶这是规矩,王妃的娘没教过娘娘吗?” “这个…” 还以为成了王妃就不必面对公婆了,看来不能幸免。 “非去不可吗?” “王爷说了,就算要抬也要抬着王妃去。” “不,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要是真被抬着进宫,那她那皇帝公公会不会直接让她脑袋搬家? 她搬了家不要紧,可是曾家… “王妃肯起来真是太好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岚烟,是张总管调过来侍候娘娘的。” 在岚烟的服侍下穿了衣服,洗漱妥当,曾妙妙被牵引着坐在了铜镜前,岚烟动作轻柔的梳理着她乌黑的长头发,她却跟自己的上下眼皮开战,闭一会儿睁一会儿,困,真的好困啊,要不是为了曾家几十口人… 她真想一睡不起。 “啊……” 打了个哈欠,曾妙妙在岚烟的搀扶下出了门。 大堂里,西王和张新有说有笑的,察觉她的身影进来,当即放下了手里的一盏茶,脸色铁青地朝着门口大步离开。 正眼也没瞧她! 曾妙妙不以为意的看向身边的岚烟,“不吃饭么?” “今天皇宫设宴。”岚烟小声回了句,难得呵欠连天的曾妙妙还记得吃饭这码子事。 “皇宫设宴,那不是有山珍海味吃了。” 岚烟不答,像她这样身份的人,皇宫的菜肴可不是她能吃上一口的,“这要等娘娘吃过后告诉奴婢。” “好啊好啊。”曾妙妙对这场皇宫之旅可是充满了期待。 皇宫大餐,她来了。 可是很快她心里的那点小期待就被睡意压制下去,一步一个呵欠,眼睛都睁不开。 早知道第二天要进宫的话,她一定,一定不会去看什么现场版的XXOO了。 “啊…” 哈欠,打哈欠,光是从王府出来到上马车,她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一旁的岚烟见了无奈的直摇头,“娘娘进了宫可千万别这样,让人看了不好。” 曾妙妙“哦”了声当是知道了,靠在岚烟肩头,她准备补睡一下,既然要坐马车的话,那么王府离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正好,越远越好,她可以好好的攒点精神。 只是对面那位… 怎么,他昨晚也没睡好么,所以也是闭着眼睡觉! 想到昨晚他和丫头们的精彩好戏,曾妙妙觉得他应该比自己还困吧,那么能玩和折腾…不累才怪。 只不过他睡着的样子还那么帅就太没天理了吧。 那眉毛那睫毛那鼻子那嘴巴……无不是上帝的巧夺天工,分外有讲究的置放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简直是完美。 这,就是她的古代老公! 嘿嘿,真是捡到美男了啦。 她现在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如果婚前见到他的话,她一定不会想要他改变什么想法的,她一定待在家里等着他的花轿去迎接。这样的美男要是错过了,那可是要后悔终生的。 “啊…”欣赏美男的时候曾妙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由慢慢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了。 困,实在太困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如同一只摇篮催眠着里面坐着的人,恍惚中曾妙妙看到笑容满面的司马亦旋朝她扑了过来,她娇羞的低垂着头。 “哎呀,王爷不要啦。” “王爷你可真坏。” “王爷,别别……” “唔……” 吻住了,嘿嘿,他那柔软的唇瓣好香好甜,像棉花糖一样,甜甜软软的,好好吃哦…她忍不住用力的吸允他的唇瓣,像是初生的婴儿般嘟着小嘴吸允奶水,急切而期待。 “哎呀,娘娘你咬痛我的手了。” 一声痛呼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看到岚烟痛苦的神色以及在嘴里的她的手,曾妙妙大惊失色。 “你……我…” 那,那不是司马亦旋的唇… 是岚烟的手指? 不是吧。 曾妙妙尴尬的冲她笑笑,脸迅速烧红了,“对不起哦,真是不好意思。”她,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做那种梦啊? 真是要命。 “娘娘没事,您是饿了吗?” 曾妙妙脸都红了,因为她注意到有个人的目光看了过来,急忙将头低了下去,“是有点。” “不知道娘子刚才做了什么梦?本王好像听到你在喊王……” 不等他说下去,曾妙妙手一伸捂住了他的嘴,“没有的事,我哪有啊。”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梦到跟他… “手拿开。”司马亦旋收敛了眸中的玩味笑意,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本王。” “脏手?”曾妙妙难以置地的瞅着自己那未沾阳春水的纤纤十指,它们修长而洁白,哪里脏了? “我看是某人的嘴比较脏吧。”曾妙妙不甘示弱,掏出雪白的丝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脸上自有一股嫌恶的表情,看得司马亦旋怒火中烧却没有丁点办法处理她。 “娘娘,好了。” 岚烟伸手拿过曾妙妙一直擦着手指的丝绢,小声说着,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却也隐约察觉出了空气中那紧张的气氛。 司马亦旋冰冷的眼注视着对面的曾妙妙,他就不相信,不相信对付不了这个女人。 “王爷,到了。” 听到车夫的话从外面飘进来,曾妙妙奇道:“这么快啊?”却见一抹紫色的影子已经风一样掠出了马车,只见车帘飞舞,对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人了,快,真是快,几乎是秒杀啊。 “岚烟,你们王爷武功一定很高吧。” “那当然。”岚烟引以为傲。 曾妙妙咋舌,有权有势而且人帅还懂武功…这男人不但长得完美,就连身份地位都是那么完美,当然除了…… 除了他对自己那糟糕透了的态度。 掀开车帘,岚烟先钻了出去转而扶着曾妙妙从里面出来,妩媚的阳光兜头浇下,微风习习。 “这就是皇宫!”看着近在眼前那巍峨陡峭的建筑,感觉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令人臣服。 “是啊,这里就是皇宫了。”岚烟眉开眼笑,她,可是从这里出去的,对这里自然是相当熟悉了。 “好,真好。” 从前都是从电视电影里了解和感受,这下要亲自走一遭,感觉一定会很不一样吧。 她的小宇宙有些兴奋,不觉间往前踏了一步。 “王妃,小心!” 岚烟惊叫出声,想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但见曾妙妙身子的像是摔落的布偶不受控制地往地面倒去,“王妃。” “啊”曾妙妙像是倒挂的鸭子拼命的扑哧着双手,惊恐万状,看着眼前的地面,这要是摔下去她肯定变猪头鼻青脸肿的,呜呜,要毁容了啦,要丢人了啦,“救命啊。” 绝望地闭上眼,曾妙妙心知自己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摔吧摔吧,大不了不进宫。 呜呜。 “啊……” 忽的她手臂一痛重重的撞在了什么东西身上,是落地了吗? 伸手摸了摸,不对,地面可是硬的,她摸到的东西不但是软的,而且还热热的…… 她惊得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眉头紧皱、脸色冷峻却仍旧掩不住帅气的脸孔,“你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曾妙妙完全沉浸在没有鼻青脸肿的喜悦中,压根没想反驳他,觉得这男人挺仗义的,没有在危险关头对她置之不理,也许她应该重新认识他,想着嘴角不觉间露出一抹微笑,司马亦旋眸光一冷,蓦地伸手用力的将怀抱里的她推开,神情厌恶,“别再给本王惹事。” 他力气之大,曾妙妙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亏得岚烟一边扶住了她,她一时气血上涌,冷瞪着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搞什么吗?她又没有麻风病,干嘛那么用力的推她啊…… 他,懂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告诉你,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瞧她气呼呼的样子,岚烟急忙帮她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衣裙,扶着她,“王妃慢点走,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他们这才新婚就闹得蹬鼻子上脸的,以后可怎么办? 曾妙妙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岚烟径自往前走去,冷冷注视着司马亦旋的背影,暗暗咬牙,是王爷就了不起,长得帅就了不起,救了她就了不起…咱们走着瞧好了。 “王妃,注意仪态。” 岚烟后面紧跟,看她大步向前的样子哪有一点女儿家的风范,这叫外人看了会怎么说啊? 可曾妙妙才不管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皇宫真不是夸的,漂亮极了,每个宫门都会开启一个与众不同的视界,红墙绿瓦,钩心斗角,气派的紧,光是屋檐下那些华丽而颜色各异的琉璃宫灯,就已经够她看的了,偏偏不知道哪宫的人在放风筝,一只只形态各异,鱼虫鸟兽不等的风筝,在半空中交交错错,缠缠绵绵,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曾妙妙真想把自己也变成一只风筝放上天去,任天高海阔,她却自由的翱翔。 “你今年多大了?” 曾妙妙头也没回,很不屑一顾,“你不知道,问女人的年纪是对女人的不尊重吗?” “不尊重?那你踩着本王的脚,是尊重?” 拉回自己放飞的思绪,曾妙妙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脚的确在某人的脚背上,只是,是怎么踩到的哦? 想了想,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还想踩本王多久?” 司马亦旋面若冰霜,隐忍着。 “不久!” 曾妙妙皮笑肉不笑,这送上门的惩罚,不要白不要,她索性咬牙切齿地狠狠踩了踩当是泄愤,随即抽脚走人。 “女人你……”司马亦旋忍痛要追上去,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脚实在太痛了…“本王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 能让她曾妙妙后悔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件:第一,她生下来是个女滴。第二,她每年清明节都不去扫墓,然后一个星期都待在墓地。第三,最要命的是她怎么看了传说中的A片… 来到乾坤殿,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殿堂里金碧辉煌,珠帘漫卷,跟在西王身后进去,曾妙妙发现高座上坐着的人,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神态威严,气质优雅,虽然有点老了,但他硬朗的面部轮廓仍旧可见他年轻时的风采,应该也是个俊秀的少年公子,此刻看到他们,招了招手,亲切的开口,“老五,你总算来了。父皇等了你好久。” “是儿臣来晚了,还请父皇别见怪。” 一路上要不是那个女人像乡巴佬进城似的东看西看,走南闯北,他也不会捱到现在。 曾妙妙哪会去管司马亦旋在想什么,她注意到在皇上的左右下首均坐着一位气质雍容,美衣华服的女人,一个个笑得和蔼可亲的,若非上了年纪,一定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这皇宫果然跟电视上一样,不是美男就是美女…包管男欢女爱。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妃,见过若妃娘娘。” 西王恭敬地行礼,曾妙妙知道皇宫里除了女人多就是规矩多,也就跟着过去想行礼,可是电视上演的是,每个朝代都有每个朝代的规矩,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朝,怎么行礼? 而且男人有男人的礼仪,女人有女人的仪态,所以她就算想照着西王的样子见礼,座上的三位估计也不会买账! 情急中见旁边的岚烟作势扶了扶身,曾妙妙急忙照做:“我……不,是儿媳见过父皇,见过母妃见过若妃娘娘。” 司马亦旋看着旁边娇妻那生硬的动作,很是怀疑她真的是曾家的那位才女三小姐么?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对这种层面的礼仪应该相当熟稔了才是。 他爹可是礼部侍郎啊,宫中的各种规矩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他教出的女儿… 真是不像话。 错错错,完全错了。 他看出来了,皇上和两位妃子怎么看不出来?虽然他们心中有些疑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妙妙初入宫廷,一定很紧张吧。”右手边的华贵女人忽然走过来扶起曾妙妙,眸光柔和的望着她,“别紧张你就当这皇宫是自己家里。有什么事姨妈罩着呢。” “姨妈?”曾妙妙意外地抬头看着面前雍容大方的女人,细看之下,发现她还真跟周莹长得有几分像! 心中顿觉有股暖流淌过,难得啊,难得她在皇宫皇宫还有亲戚。 “瞧你,几个月没见姨妈,这眼神都生分了,看来我这个姨妈以后得过跟你热乎热乎。” 女人笑起来,特别美艳动人,曾妙妙几乎要看呆了。 “来,快来,妙妙,让母妃好好看看你。”另一个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和蔼可亲,曾妙妙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准婆婆,司马亦旋的老妈!她甜甜一笑,走了过去,“母妃。” “不错,真是不错呢。”容妃看着面前的媳妇,不住的赞叹,“皇上果然没有找错人。旋儿,你真是好福气。” 福气?怕是晦气吧。 司马亦旋心中不满,脸上陪着笑容,“妙妙的确是个好姑娘。儿臣谢父皇赐婚。” 看着面前拱手而立的儿子,皇上笑容满面,“好好好,听到你和老七都这样说,父皇也就安心了。坐吧,今天朕难得跟你和老七在一起,就陪朕和容妃若妃多说点话。” “是,父皇!” 司马亦旋应了声先一步走到位置上坐下,对面坐着的是司马亦意,还有他新婚的娘子柳轻轻。 曾妙妙落座的时候,才发现的司马亦意,这丫的换了一身衣服绾起了头发,她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是自己的表哥,迎着曾妙妙看向自己的目光,司马亦意携着柳轻轻起身过来,“见过五哥,五嫂。” “七弟见外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见司马亦旋起身,曾妙妙自然也跟着起身,不然古代怎么会有什么狗屁三从四德呢? 出嫁从夫,唉。 皇上和妃子看着,她有不从的份!? “不,臣弟跟五哥虽然同时成亲,但长幼有序,我和轻轻应该给你和五嫂请安的。” 司马亦旋扶住他,曾妙妙自然也就扶住柳轻轻,听她舌绽莲花的说道:“五嫂果真跟外面传说的那般,长得可真是倾国倾城。闻名不如见面,轻轻我自愧不如。” 此话一出,司马兄弟无不朝柳轻轻看过来,耳畔响起了种种传闻…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谁都知道在他们面前,乃至在这宫里,有关于曾妙妙的传说是个禁忌,没想到柳轻轻视而不见他们眼里的凝练,扶着曾妙妙坐下去,“五嫂,就像母妃所说,就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别太紧张。” 曾妙妙看不懂司马兄弟凝重的神色,却朝柳轻轻点头,“七妹这话我爱听。我这样倒不是紧张,只是觉得有点累。” 刚才逛了逛皇宫,腿都开始发酸了。 “累?”这个字出来,座上三人的眼神都莫名的亮了,特别是容妃,笑的分外撩人。 “五嫂和五哥昨晚……过的一定很销魂吧。” 柳轻轻虽然压低了声音说,在座的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司马亦意冷冷看了他一眼,甩袖回到位置上。 “销魂?”这丫的还是个女人呢?怎么问题如此露骨啊,曾妙妙觉得脸都热了,“是,是很销魂。” 说不销魂吧就显得她老公没用似的,而且还会让当今皇上没面子…看吧,她对司马亦旋还是很厚道的。 算是回敬了他那句说她是个好姑娘。 一比一打平。 “咳咳咳,老五这么努力,看来我们皇家就要开枝散叶了!” 迎着父皇柔和安慰的目光,司马亦旋又是窘迫又是尴尬,这个女人似乎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叫他这个为夫的情何以堪。 只有一旁的司马亦意眸光很是受伤。 “那五嫂以后可要好好的保养身子,将来给五哥生个大胖小子,我想父皇和容妃娘娘一定欣喜异常。” 这是善意的话吗? 为何曾妙妙看她巧笑倩兮的脸上,眸中投射出的尽是冷锐,令她没来由的愣住,这眼神分明不友善。 特别她还意味深长的偏头看向了她旁边站着的司马亦意,曾妙妙感觉他刚才好像一直盯着自己看,察觉自己发现了,这才慌忙的偏过头,慌乱间看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红…… 是幻觉吗? “是啊,妙妙,轻轻,以后老五老七的子嗣问题就要交给你们妯娌两个了,千万别让朕失望。” “皇上取笑儿媳。”柳轻轻当即红了半边脸,曾妙妙想到他所说的,也不觉间小脸涨红了。 可以为美男贡献自己的卵子,她没有意见,只是,美男愿不愿意贡献…就难说了。 “来,老五,老七,难得一起进宫来,今天我们好好的吃顿饭,容妃,若妃,如今两个孩子年少有为,成家立业,他日一定成为国之栋梁,你们两个当娘的,这回总该放宽心了吧。” “皇上这话可是说到臣妾心坎里了。” 两个妃子相视一笑,十分和谐的跟着皇上来到旁边的长桌上一一落座在皇上左右,司马兄弟各自在母妃身边坐定,曾妙妙动作慢走在最后,见柳轻轻挨着司马亦意坐着,她也就在司马亦旋身边坐下。 但是很快她傻眼了。 这,这是她所想象的皇宫大餐么? 嗯,。盘子很多,菜式很多,而且香气闻着也还好。 只是为嘛,为嘛都是素菜。 她好像连一根肉丝都找不出来。 靠,原以为进了宫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下倒好,语气说进了宫还不如说去了那家皇家寺院呢。 小气,太太太小气。 做皇帝还这么抠门,以后百姓这么活? “最近春夏交替,吃些清淡的对身体好,这可是容妃和若妃一大早起来亲手做的,老七,老五赶紧跟你们的媳妇好好的尝尝,这可是她们婆婆的手艺,让她们学着点。” 春夏交替就要吃素么? 曾妙妙那张嘴嘟得高高的都可以挂上一只油瓶了。 打从她穿越过来好像还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 失望,真的好失望啊。 不过既然是婆婆的手艺,而且看色泽也还不错,希望味道会好。 “我们也是许久没有做菜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瞎说,朕刚才都尝过了,两位爱妃的手艺丝毫不减当年。” “皇上……” 容妃和若妃感动的靠在皇上的怀里,曾妙妙见状,忽然觉得那一幕好别扭,这就是传说中的左拥右抱么? 那么在皇上的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 “妙妙,尝尝这个,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笋了。” 司马亦意高兴的说着,筷子伸到半途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曾妙妙几乎要拿碗去接了,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柳轻轻那是什么表情,眼珠子大的都快掉出来了,还有司马亦旋,那眼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杀气! 仿佛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曾妙妙神经紧绷忽然拿起了司马亦旋面前的碗,“表哥,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笋了,不过我想王爷会喜欢,听说他爱吃。” 好个机灵的表妹。 司马亦意筷子夹的竹笋就那么落进了司马亦旋的碗里,曾妙妙笑盈盈,“王爷,我喂给你吃吧。” 那可是他的兄弟啊,他杀什么杀!曾妙妙用筷子夹起竹笋就很不客气的塞进他的嘴里,“好吃吗?” 司马亦旋冷硬的面部线条慢慢的扯开,浅笑,“嗯。” “五嫂,五哥你们可真是叫人羡慕啊。”柳轻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隐藏在桌下的脚恶狠狠的踩在司马亦意的脚上,仿佛是在教训,司马亦意够惨的了却故作若无其事,“轻轻,你也尝尝这笋吧,很鲜很嫩。”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她的嘴巴么? 偏要不冷不热的说那些话。 “皇上,你看看他们相处的多好,让臣妾想起了跟皇上年轻的时候,岁月真是无情,转眼我们的孩子都成亲了。” “爱妃…”皇上紧抱了怀中的两人,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从前…… “不要一直喂给本王吃,你自己也吃啊。” 司马亦旋憋了一肚子气,这女人把他当什么,饭桶么当着父皇母妃的面,他不好发作,可她倒好一口紧接一口的喂他吃东西,不管爱不爱吃,好不好吃,连口水都不给喝,过分,太过分了,是想撑死他是不是? “不,王爷没吃完,臣妾怎么能吃呢。”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她是喜欢的,所以吃不吃都无所谓。 现在有事情可以做,倒省的她强迫自己去吃东西。 “再说了。臣妾喜欢这样看着王爷一口一口吃掉臣妾喂的东西。而且着又是母妃做的,臣妾希望王爷能够记住这个味道,以后臣妾做出来,王爷也好提点意见啊。” “呵呵”她这是在挑衅么?他非吃不可? “乖啦,多吃点。” 曾妙妙笑着又将一筷子素菜送进他嘴里……司马亦旋紧咬牙关不给她喂进去,她却用力的塞…弄得他嘴巴好痛… 死女人,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怎么样,看着你爱的人跟别的人恩恩爱爱,是不是觉得很刺眼?” 柳轻轻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司马亦意听来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可他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如果可以,也许现在恩爱的两个人是他和妙妙。 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 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只是妙妙,你还会记得我吗? 饭后 在殿里坐了一会儿,曾妙妙终于如闻大赦可以出宫了。 离开皇宫对曾妙妙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那些或温和或犀利的目光,也不必担心什么规矩不规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要上马车的时候,她的胳膊意外的传来一阵痛,回头,见是司马亦旋眸光凌厉的望着她,令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七弟刚才给了你什么?”司马亦旋恶狠狠的问。 呃? 表哥给她东西? 曾妙妙皱了皱眉,目光下移,注意着他的手,很不耐的叫:“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种话不仅只有他会说而已。 司马亦旋冷哼一声,缩回手后退一步,冷眼看她,“别以为刚才本王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他看到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曾妙妙举步要上马车,司马亦旋的手蓦地朝她伸过去,“拿来。” “什么啊?” 曾妙妙气恼的嚷。 “拿来!” 司马亦旋语气坚决,眸光冷冽,如纷飞的冰雪。 曾妙妙彻底服了他了,“你很奇怪你知道吗?光天化日之下的,表哥怎么会给我什么?你不要疑心太重好吧。” “别以为本王刚才没有看到七弟给了你什么!” 这丫的就是榆木脑袋,真是懒得跟他说。 不过就是刚才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踩漏了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是司马亦意扶了一把,她是有看到他的满目柔情,一时意乱情迷多看了他两眼,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给她什么东西啊。 这个种马哪只眼睛看到给自己东西了吗? 转身,曾妙妙不理会他径自上了马车。 她才没有义务陪这家伙无理取闹。 “怎么,你也知道避嫌吗?知道那种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所以就躲到马车里来。” 话中有话,语带愤懑,只是不好意思,她完全听不懂。 遂扭头掀开侧边的帘子往外张望,那个男人,她真的无话可说。他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女人,你很不听话你知道吗?这么快就忘记了昨晚的教训!” 教训? 是说洞房…… 曾妙妙眼前很快浮现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哇,我好怕啊。”曾妙妙故作惊恐状,握起小手,届时该死的马车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曾妙妙一个没稳住朝入口摔了过去,正不知所措间,皓腕骤然被抓住,天旋地转之间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抬头,看到男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近在眼前,她心中小鹿乱撞。 帅,简直帅呆了。 “女人,你的眼睛很美你知道嘛。” 骤然低头,他的热唇覆了下来,却没有深入,只是逗弄她的唇瓣,仿佛在轻咬一朵初绽的玫瑰,同时,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最后探进了她的胸口… 她心头一紧,撑大了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丫的不会是要在马车上对她… 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指在她温热的肌肤上游走,让她浑身颤栗不已,感觉他的手似是带着一股电流,所到之处叫人又麻又痒,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股兴奋的感觉来,让她平添几分心驰神往。 “还敢蒙骗本王,这是什么?” 内心悸动中被他的词严厉色惊醒,曾妙妙错愕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封信,一时瞠目结舌。 她怀中怎么会有信? “曾妙妙亲启!” 身子的主人跟她同名同姓她早就知道。 此刻看他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司马亦意…曾妙妙你怎么跟本王解释?你是不是嫌你戴在本王头上的绿帽子还不够大?” 绿帽子,难道说… 她真的跟表哥那个了? 呜,不会吧。 想到今日在皇宫中见到的司马亦意,他一袭红袍加身,额头饱满,温润如玉的样子,她觉得他不像是那种对兄弟不仁不义的男人,弄封信陷害她的小人。 “午夜,后花园一叙!” 一字一句似是刀刻斧凿般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你是不是很期待跟他见面? 是要跟他互诉衷肠,还是要跟他暗通款曲?你们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本王的王妃,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过。” 举手间信件猛地砸在曾妙妙的脸上,犀利的眸光像是利剑要把她洞穿,转而钻出了马车。 蹲下身,拾起那封信,上面的字迹陌生,名字却不陌生,因为已经从司马亦旋那里听了好多次。 只是,这信封到底是何时到自己身上的! 当时在台阶上跟司马亦意只是打了个仓促的照面,彼此间并没有说一个字,难道说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摔倒,恰好不好的将信件塞进了她的怀中,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 所以司马亦旋都看到了,她却蒙在鼓中? 她,怎么会那么迷糊? “王妃,您没事吧!” 从外进来的岚烟瞅她像是入定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曾妙妙柔声问。 “王爷已经乘马先回去了。” 曾妙妙还是无动于衷,只觉自己和西王之间的误会越来越说不清道不明了…简直就一麻烦。 烦,真烦。 “岚烟,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和表哥的事情吧。” “娘娘怎么这么问?” “皇上他们也知道是不是?” 岚烟点头。 “那么,外面都是怎么说的?” “这个……” “你尽管说就是。”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王妃其实不必放在心上的。” “说,我想听。” “外面说你和七皇子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过几天兴许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可圣旨已下,劳燕分飞,五皇子带了一顶好大的绿帽子,这会儿真是名副其实的绿帽子王了。” “呵呵” 曾妙妙苦笑,她现在完全吃不准自己的身体是否清白,跟司马亦意之间是否干净… 毕竟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当事人了。 烦,真是烦啊。 人言可畏,看来要改善她和司马亦旋的关系不怎么容易。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 一路进到王府,沿途遇到的侍卫、侍婢、家丁们无不尊敬的称她一声王妃,曾妙妙自我感觉好极了。 总算过了回当领导的瘾。 在公司哪次不是她一见到领导就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一脸献媚的笑容?这次总算可以翻身做主了。 “王妃娘娘。” “好好好。”曾妙妙享受的大摇大摆的走在走廊里,看着每个经过的人,很是得意。 直到对面走廊里,张新领着一行人过来,她的脸色才变了变,发现他的身后可是领着清一色的女人啊。 “张总管,你这是在…” “这是王爷仿佛卑职找来的姑娘。” “相公?”他找那么多女人做什么?“他在哪儿?” “现在花园。” “那你是要去找他咯?” 张新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张新显得有些为难,看了看她旁边的岚烟,岚烟心领神会,“娘娘,不是说皇宫的大餐不怎么样吗?要不你回房歇着,奴婢去厨房让他们给您做些好吃的。” “不必了,看她们一个个秀色可餐的样子,本小姐比较喜欢看王爷会吃哪位。” “娘娘…” 张新和岚烟欲言又止。 花园 风和日丽,百花齐放。 空气中飘荡着各种香味。 司马亦旋坐在凉亭里,看着满园春色,凝着的眉头久久也没舒展开,一支桃花伸延到了亭子里,刚好在他眼前盛开,香气宜人。 “王爷,人都带来了。” “是吗?让本王看看。” 随着张新站到一边,身后的姑娘们或高或低,或抬头或低头的一字排开,“民女见过王爷。” 所有人统一行礼说话,气势那叫震撼。 “都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看看。”放下手里茶杯,司马亦旋起身步出了凉亭,从左往右,一路看过去,连连点头,“这批人还不错。她留下,她也留下。”指定了两个人,忽而,他觉得有一张脸好熟悉,忍不住退回去再看看,意外的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新过门的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玩啊,我就来了。”曾妙妙不以为意的出列,扫了眼面前站着的一大排女子,发现有十多人… “臣妾吧,觉得留下两个太少了,王爷可能不够用,不如让臣妾再帮您挑两个怎么样?这批女子长得这般好,要是错过了,臣妾都替王爷觉得可惜。” 第一卷 第10章:全场再度哗然 曾妙妙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家难以置信面前站着的西王妃居然如此大方… “你帮本王挑?” “王爷信得过臣妾吗?” 司马亦旋笑而不言,转身朝凉亭里去。 “王妃娘娘,你你没事吧。”里面站着的岚烟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走出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没发烧,没犯糊涂! “您怎么能……” 曾妙妙抬手制止她说下去,走近前两步,时而看着某个女人,时而闻着某个女子的味道,时而摸摸女子的脸,时而握个手……嗯,几乎在场的十几人都被她或多或少的摸过了,她才摇头晃脑的转身看向亭子里的男人,“王爷,你不觉得这些女人都很脏么?” “脏?” 全场再度哗然。 “怎么会?”司马亦旋看着面前那一张张白净的脸孔,对她的话显然充满了质疑。 “因为王爷说过臣妾的手脏,那么,臣妾摸过的东西可不就脏了吗?脏了的话,王爷怎么能碰。” “这个女人……”存心是想噎死他么?他不过说过一次,她就记恨到现在?“呵呵,本王忽然喜欢脏女人了,怎么样?” “哦,如此说来,王爷喜欢脏一点女人。”曾妙妙煞有介事的转身扫了那排女子一眼,“大家应该都听到了吧。王爷喜欢脏女人,所以谁要是脏的话就赶紧到王爷那边去,如果不脏,我记得那儿的池水其实满脏的,如果大家去洗一洗,估计再干净也就脏了…倒是就能留在王爷身边……” 曾妙妙话还没说完但见十几个青春年少的女子争先恐后地朝司马亦旋所在的亭子边的池塘跑去,一个紧接一个跳下去,好不狼狈,却快速的从水里爬出来跑向亭子站在王爷身边。 “王爷,那池水好臭,民女现在挺脏的,您喜欢吗?” “曾妙妙!”司马亦旋眸光一冷,一掌拍在桌上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 “气……臣妾怎么敢?臣妾只是照着王爷的意思帮您选人罢了。”曾妙妙不以为然的笑着,“再说了,臣妾哪里舍得把您给气死?你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啊。”气不死你才叫怪了。 这才新婚呢就又要选妾侍? 还真无法无天了。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早说了本姑娘不好惹。 “王妃娘娘…”岚烟瞧着剑拔弩张的架势,着急的过去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您这样是何苦呢?” 惹恼了王爷可没她好处。 这皇家贵族的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没你事,你别管。”曾妙妙淡淡的道,直视着亭子里那双冷冰冰的眼,“喜欢脏女人可是王爷亲口说的。” 司马亦旋暗自紧握了后背的双手,眸光凛冽。 “张新。”随着司马亦旋一声令下,旁边站着的张新急忙上前两步,拱手道:“王爷。” “把王妃送回房间,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门一步。” “是。” “哎呀,这下惨了。”岚烟着急的看着曾妙妙,却见她不以为意的转身走了,“娘娘,娘娘…” “王爷,这些人…” 看着挣扎着从池塘里出来的一个个泥人似的姑娘,那狼狈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张新皱了眉头,而司马亦旋更是皱得紧巴巴的。 “都让她们走。” 举步,他大步离开了亭子。 气人,真是气人。 他怎么娶了那么个女人进门?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回到房间见曾妙妙翻箱倒柜的收拾衣服放进一个包袱里,岚烟惊得一跳,一把拉住了她。 “没看到吗?”曾妙妙瞄了眼自己放在床上的包裹,“当然是离家出走啊。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 “娘娘…”岚烟记得摇头,“你都被王爷禁足了,根本哪儿都去不了。” “谁说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想去哪儿还没人拦得住我。” “可是娘娘想过没有,您这一走,万一发起火来,遭殃的还不是曾家吗?本来王爷娶您也只是因为圣旨……” “那我走了不是更好,反正我都已经跟他拜堂成亲了,也算是没有违背圣旨,没有违背,王爷落得清闲我也落得自在,曾家能有什么事?” “娘娘…” “让开,岚烟!” 岚烟用力摇头。 “岚烟,你到底让不让,小心我揍你啊。” 曾妙妙说着做出劈手的动作,岚烟却忽然笑了,“娘娘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对奴婢动手,您只是想吓吓奴婢罢了。不如奴婢帮您出个主意。” “你?” 她难道不是跟王爷一伙的? 岚烟点头。 “你有什么主意说吧。”在八仙桌旁坐下,曾妙妙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要离开王府,等到回门那日就好了。那日王爷一定会带着王妃去曾家,到那时…” 眼下没有什么比稳住她来的重要了。 “回门?” “是啊,三朝回门,女婿必须带着女儿回娘家。到了娘家那就是王妃您的地盘,你想怎么样,王爷他…” “好主意,我懂了。” “那,王妃您不会走了吧。”岚烟看了眼包裹。 曾妙妙眉开眼笑,“不走了,不走了。不过现在离回门还有几天?”到时候半途逃走,司马亦旋可怪不得曾家。 “两天。” “什么?还有两天…” “不长的。娘娘只要放宽心就好了,两天很快就会过去。” “只能这样了……” 伸手托腮,曾妙妙惆怅的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这古代的生活似乎远没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美好,美男都是靠不住的,一个比一个花心呢吧。 想到刚才站在面前的十几个女人…她撞墙的心都有。 真想咒他哪天精尽人亡。 看他还敢不敢找那么多女人。 是夜 迷离的夜色如撒落的墨汁,深浅不一,闪亮的星辰钻出黑幕,在天空俏皮的眨着眼。 被禁了足,曾妙妙就真的吃喝拉撒全在房里了。 无聊啊,真的好无聊。 除了坐着似乎就没别的做了。 这半天她都挨不住了,还有两天呢?想想头都大了,怎么办…应该找点什么事情做才行吧。 可是当岚烟拿着可以做的物什过来,她傻了眼,女红、绣花?这年头对手都没握过针线的曾妙妙来说,实在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那锋利的针头扎不进布帛却总能把她的手指给扎破,每每看着指腹溢出来的一团血珠儿,她就又痛有气,“不玩了,我要出去。” “娘娘,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外面可是有人守着呢。”这禁足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可是…我十个手指都破了……岚烟,这个不好玩…” “那,娘娘作画吧。早听闻娘娘是有名的才女,做得一首好诗,画的一幅好画……奴婢今天可要见识见识。” “啊——” 画画?知道她学科中哪门最差么? ——没错,就是美术。 不知道是她打小就没那方面的天赋还是她的手指不听使唤,反正每每她画出来的东西都会跟实物大相径庭。 鸡能变成鸭子,苹果能变成火龙果…… 有一年考核,她连最基本的画个鸡蛋也能画成香蕉,气的那美术老师差点没吐血。 “岚烟啊。有别的好玩的吗?比如说纸牌,或者色子,或者五子棋……” “娘娘比如抚琴吧,奴婢记得外面传闻更多的就是娘娘弹得一手好琴,曾引得白鸟齐环绕呢。” “啊……” 古代的曾妙妙居然以后那么能干吗? 可她都不会怎么办? 这琴棋书画对她来说太有挑战性了。 “玩点别的。” “别的……可奴婢的确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玩法了。”大家闺秀不就喜欢摆弄那些东西? 为什么她看上去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 “好无聊啊。”在现代最普通的玩法这里都不能达标…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活? 两天,四十八小时。 咋过? 忽的,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岚烟,你这里有迷药么?” “迷药?” “是啊,能迷晕人却饿不死人那种。”当初她不就是被周莹这样嫁过来的?“给我一点。” “娘娘,要那种药做什么?” “吃啊。睡着了就不会觉得时间太慢。” 岚烟的脸当即黑了,难以想象她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奴婢没有。” “啊…”曾妙妙几乎要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没有,你要我怎么办吗?” “时间不早了,王妃不如早点安歇。” 对了,睡觉,睡觉也会很不错。 曾妙妙转身朝大床走去。 “王爷,明天是王妃回门的日子,您看要卑职准备些什么。”书房中,烛光在夜风中摇曳,映衬得张新的影子摇来晃去。 “什么也不用做,本王不觉得一定要回去。”曾家对他来说不是个好去处。而且进了那个门,他就…真的是曾家的女婿了! 他很,很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 尽管曾妙妙已经进了门。 “爷,这样不好吧。”张新略略皱了下眉头。 司马亦旋闻言抬头,眸光恶狠狠的砸过去,“难道本王头上的绿帽子戴的还不够吗?” 被外人羞辱还要被曾家人羞辱? 他做不到。 “卑职觉得王爷戴没戴绿帽子,其实您才是最清楚的。外面的传闻不过是传闻,没根没据。如果不想落人口实,王爷就该按着规矩去办。”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您想,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要是知道你没有带着媳妇回门,就会猜测为什么,但猜来猜去,他们肯定是觉得王爷您的确戴了绿帽子,没那个脸带她回娘家。倘若王爷去了,事情就不一样了,人家一定会觉得那些传闻根本经不起推敲,久而久之也就不攻自破。” “所以呢?” “王爷要大张旗鼓的的回门。” “张新,本王得承认你的话很有说服力,可就如你所说,有没有戴绿帽子,本王最清楚。 那个女人不贞不节,本王迟早会收拾她。” “但王爷也要想想事情要是传到宫里去……” “所以你在威胁本王么?” “卑职该死。”张新惊得单膝跪地,“卑职没有那个意思,卑职只是就事论事,希望王爷三思。” “三思?出去吧,本王会三思的。” “是。”张新起身离开。 “曾妙妙!”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三个字,司马亦旋的眸中迸出一抹耀眼的精光。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多的困扰? “怎么样,怎么样,张总管,明天王爷会带王妃回门吗?”看到张新朝伊人居走来,岚烟急得上前问。 张新低垂着头,无奈的道:“估计很难。” “要是不能回去,王妃她会疯掉的。” 要知道这两天她一直缠着她问回门的事情,之前她以为说说就完了,没想到曾妙妙竟放在了心上,当了真。 “没办法,王爷的想法没有人可以揣摩,而我已经尽力了。” “所以,我回不去了是吗?” 意外的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张新惊得抬头,岚烟惊得转头,“娘娘。” “我要去找他!” 曾妙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朝前走,张新急得拦下她,“王妃,让王爷好好的想想。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做出决定。” “不就是回门嘛。岚烟说这是规矩,既然是规矩,他有什么不容易的啊”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现在他不回去,她所想的一切不都白费心机了。 “这…” “让开,我去找他。” “王妃还在禁足中……王爷说过,不得出门一步。” 迎着张新坚决的目光,曾妙妙无语,“呵呵,不要告诉我,我要在这里要被关一辈子。” 她会死的,会无聊死。 “应该不会。” 汗。她倒觉得十分有可能。 “不让我去找可以,可是你们谁能答应我,明天,王爷一定会跟我回门?” 张新和岚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为难,“这……” “既然不能,就让我去找他。” 曾妙妙伸手要推开拦在面前的张新,却听背后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嗓音,“爱妃想找为夫做什么?” 她的身体因为爱妃两个字肉麻了一下下,转头,看着背后站着的高大男人,她吓了一跳,这丫的走路没声的吗? 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啊? “怎么,为夫来了,爱妃反倒没话说了。”司马亦旋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房门。 曾妙妙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紧跟着进去。 在房里呆了两天,他还是第一次来找她。 “王爷,我到底要禁足到什么时候啊?”她舔着笑脸问,充满了讨好的味道,“给本王倒杯茶。” “是。”她甜甜的应着果真倒了杯茶递过去,“王爷请喝茶。” 司马亦旋眸光淡淡的看了看她,低头喝口茶润了润喉,“放心,反正不会禁足一辈子。” 呃?这算是什么回答? 跟没说有区别么? “那明天我可以回趟家吗?其实,其实王爷你不去也没关系的,真的,我就想回去看看我爹我娘。” 司马亦旋面不改色,“爱妃想他们的话,本王可以把他们接来。” “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念我的床了,还有曾家的一草一木。”要他点个头有那么难么? “爱妃不必思念,本王改天找人在王府里建一座跟曾家一模一样的宅子。这样爱妃就不必舟车劳顿了。” 呃,听上去好像挺宠她似的,可谁说这不是变相的要把自己套牢在王府? 而这丫的有钱没处花,还是看出来她是伺机逃跑? “可明天是回门的日子。” 试探继续试探。 “回门……本王不觉得非回不可,爱妃你呢?” “我想回。那儿是臣妾从小长大的家,臣妾对它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也许王爷没有办法体会。” “哦”司马亦旋笑的意味深长,“那本王能有一个条件么。” “能能能,要是一个太少,三个四个也行。”逃离他的身边,以后天高海阔任鸟飞。 “取悦本王。”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在曾妙妙心里掀起了涟漪,这丫的是想干嘛,要求过分了啊。 为什么要离开? 还不是受不了他的行为作风… 她一直觉得自己要找老公就一定要找一个对自己专情的,然而他已经严重违规了。 “王爷,能换个条件吗?” 这屈意承欢的戏码真的不好玩。 “您想,你又不喜欢我,也不爱我,你占有我的身体也没意思啊,而且你也说了,我跟司马亦意……这样的话,您还碰我…不是脏了您的身体吗?” “那你是不想回去了。”司马亦旋笑的不怀好意,骤然起身手一伸将她揽到了面前,“看来你没有本王想象的那么想回娘家。” “不,不…我想回。”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向本王证明,你是清白的,本王二话不说就跟你回去。” “证……证明清白!” 开玩笑呢吧。她心里打起了杂乱的鼓点。 “王爷想臣妾如何证明?” “本王带了人来。”司马亦旋说话间松开手,拍了下手掌,一个老嬷嬷扭臀走了进来。 曾妙妙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躲不过去了,“王爷的意思是……” “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在这方面有些经验。本王也不是专横跋扈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本王说到做到。” “啊…” 曾妙妙莫名的后退了一步,心乱如麻。 要知道她根本不清楚她的身体是否……被人碰过。 正是这不确定所以她不安极了,都没有看司马亦旋的勇气。 她心里是很希望自己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可…… “爱妃,需要准备吗?” 迎着他淡漠的目光,曾妙妙张口却不知说什么,“我……” “要不这样,本王答应你,就算你不是,本王也跟你回曾家一趟,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回去。 你,自己选吧。” 这难题来的太快了,她根本无法判断什么。 “王妃娘娘,检验的过程会很快的,而且也无疼痛。” “这……” “曾妙妙你要是再磨蹭天可就要亮了。天一亮如果你没选择,回门的事情休要再提。” “我…”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啊。 她过不了自己那关。 “王妃,您就让嬷嬷……”门口站着的岚烟走过来看着曾妙妙,“是不是您都没有损失啊。” 这一刻岚烟倒是希望她可以回去,甚至是逃走…… 毕竟王爷的话已经十分明确。 她若非处子,今后就出不了王府了。 死就死。 曾妙妙闭上眼很快有了决定。 第二天 张新走进大堂,看着端坐在位置上的司马亦旋,为难的蹙着眉头,为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语感到犹豫。 “那个女人准备好了吗?” 吹了口热气腾腾的茶,司马亦旋平静的目光透过朦胧水雾看向张新,他的耐心已经消磨的所剩不多。 见过女人动作慢的,可没见过曾妙妙那么慢的。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 “回爷,王妃她说……她说她不想回门了。” “什么?”司马亦旋惊得起身,将手中茶杯摔在桌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难道她忘了还是在耍本王?” “王爷息怒,王妃她只是说不想回,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别说是王爷就连他和岚烟知道都意外极了,难以想象那个昨晚还为了回门答应王爷无礼要求的曾妙妙居然会反口…… “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个死女人! 他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带她回娘家,早早安排了一切,一是为了让父皇母后安心,二是让那些传闻不攻自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回门?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真以为自己在为她着想? 哼! “告诉她,本王会在门口等她!如果她不出来,就等着给曾老爷子收尸。” “小的这就去跟王妃说。” 张新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 府门外早就准备好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暗红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是仙女织就的锦缎,分外亮丽。 而那嵌镶在上面的一颗颗小珍珠像是一只只眼睛,特别夺人眼目。 马儿棕褐色的鬃毛此刻随风轻摇。 曾妙妙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瞄了眼司马亦旋打了个哈欠,司马亦旋见了朝她走过去,冰冷的视线凝注她。 “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本王求你回去?” 曾妙妙无视他眼中的冰冷,在岚烟的扶持下上了车。 她居然把自己当空气? “本王想,你娘应该没有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吧!改日,本王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他这是惊醒自己么? 出嫁从夫! 她不过是晚了两个小时而已。 刚才她算了算时间,从王府到曾家有着很长的距离,而他今天又准备了马车和侍卫,排场算是挺大的了,这对她的逃跑计划来说有着相当大的阻碍,所以她必须要等快到曾家的时候,确定天已经黑了,到时候找个借口离开队伍,那么她就可以开始逃跑。 毕竟大白天的太容易暴露行踪。 为了今天她开始费尽心思,怎么能不回去呢? 说不回去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王爷,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昨天那位嬷嬷都跟你说了什么,我到底是不是…”处子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但她记得,那嬷嬷检验了她的身体后就跟司马亦旋离开了,结果,估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而他之前也说,无论她是不是,他都会带她回娘家,他做了,可结果她真的很好奇。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这种事她还好意思问他? “我……我为什么要清楚啊,我本来就不清楚啊。”她穿越之后才知道自己和司马亦意之间有那么多不堪入耳的传闻好吧。 “那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这丫的废话真多。“真相,我要真相!” “真相?” 司马亦旋笑了,笑的诡秘而邪魅,曾妙妙看得一愣一愣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啊,我有权利知道。” 他却只是冷淡的瞧了她一眼,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去了。 “喂,你很过分你知道嘛,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 “哎,你说句话啊。告诉我答案会怎样?司马亦旋,司马亦旋。”曾妙妙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仍旧置之不理,仿佛是睡着了,久久也不发一言,曾妙妙气的差点想揍他一顿,可是,人家武艺超群,她惹不起,可她却忍不住在他脸上画叉,当然没敢碰他的脸。 “王妃你就安静点,这可是在马车上。”万一这两人打起来可就糟糕了,岚烟一旁干着急。 “王妃忘记要做什么了吗?” 醍醐灌顶,曾妙妙很快安静了下来。 是,她不能再去得罪那个男人,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只是,不知道结果,她心里始终像是打了个节似的,不怎么顺畅。 然而司马亦旋不说,她能怎样? 罢了,是破鞋还是冰清玉洁都不重要。 关键是她要离开这个男人,不管她是否清白,她都要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至于他爱找谁找谁去。 反正没她事了。 滥情的男人,讨厌。 再也不想见了。 闭上眼,她也休息。 礼部侍郎府 “娘娘,我们到了。”曾妙妙是被留言给摇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晕得很,“到了?什么到了?” “到家了啊,礼部侍郎府。” “什么?到了……你,你刚才怎么没叫我。” “娘娘不是说天黑了要叫你,可现在天还没黑啊。”岚烟说话间撩开车帘,一片阳光照射进来,曾妙妙眼睛都睁不开,但很快她让自己适应下来,“不是算好了,没到家之前天就会黑了。” 怎么到了还没黑? 她算错了?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她从来都不懂算术。 “天呐,我要怎么逃?”看来这回不想连累曾家也不行了。该死的,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王妃快下车吧。王爷刚才催过了已经。” 曾妙妙晕晕乎乎的下了马车,岚烟小心的搀扶着。 “动作这么那么慢!本王说过,坐一会儿就走,别以为你磨磨蹭蹭的,本王就会由着你。” 司马亦旋恨恨的说着,浑厚有力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曾妙妙不得不暗暗叫苦。 她可不能一直这样晕乎乎的,她要清醒,清醒起来。 用力甩了甩头,曾妙妙总算觉得清爽了些,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已经快落西山了。 所以到达曾家,时间只是比自己所预计的早了那么一点。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拜见岳母!” “妙妙拜见爹娘。” 跟着司马亦旋上前给二老见了礼,曾妙妙落座的时候才发现大堂里其实不止她和司马亦旋,司马亦意居然也在! 汗,刚才没注意。 “五哥,五嫂,你们今天来的好像有点晚。” 司马亦意微笑着招呼了一声。 “怎么,七弟是在等我们吗?”司马亦旋冷漠。 好吧,不管司马亦意有没有听出来司马亦旋的话里有话,但是曾妙妙是听出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本来她和司马亦旋之间摩擦就是因为他……现在倒好,一出门就碰到他…不知道司马亦旋又会怎么想。 娘的,她现在就是一块夹心饼。 司马亦意不以为意的笑笑,“我今天是来看望舅父舅妈的,根本不知道五哥你们会来。” 不知道? 今天可是妙妙回门的日子,他会特意在今天来曾家,难道不是为了能跟妙妙碰面? 司马亦旋低垂眼睑,并不想对他的话作什么回应。 “表哥,怎么没把表嫂带上?自从上次在皇宫见过她之后,表妹我还真是想再看看她。 表嫂长得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表哥真是好福气。” 死男人,我证明给你看好了。 不管你的王妃跟司马亦意曾经有过什么,但是现在的曾妙妙对司马亦意绝对没有啥意思。 乱伦恋,她才不稀罕。 “你表嫂也来了。”司马亦意浅笑。 “是吗?那真好,如今表哥和表嫂还真是形影不离的贤伉俪啊,走到哪儿都成双成对,真是叫人羡慕。” 司马亦意闻言一愣,难以置信这话会从曾妙妙的嘴巴里说出来……竟听不出丝毫的不快。 仿佛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 她,难道真的那么快就忘却了过往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还在缅怀么? “妙妙,这几天在王府住的还习惯吗?看看你,都廋了。” 听到周莹的话,曾妙妙笑容满面,“娘你多心了。女儿过的很好,王爷他对我照顾有加呢。” 照顾有加? 光这四个字已经让司马亦意和曾家二老对司马亦旋刮目相看了。 所以,传闻就是传闻根本不堪一击。 “亦旋啊,谢谢你今天带妙妙回来。” “岳父客气了,这是亦旋该做的。” 两个男人的寒暄很是客套。 毕竟身份有别。 尽管司马亦旋是晚辈,地位却在曾家老爷之上…哪怕结为亲家亦不可无视身份之别。 “小女一向在家里被老夫娇宠惯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妙妙是个好姑娘,这本王知道,何来包涵之说。”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周莹朝曾妙妙招了招手,曾妙妙心领神会的走上前,站在周莹身边。 “妙妙,你没怪娘吧。” 意识到周莹所说的是迷药事件,曾妙妙摇头,“女儿知道娘也是为了曾家……女儿谁也不怪。” “那就好,那就好。”周莹欣慰的拉起她的小手,“娘这几日一直为那件事情而内疚…现在听你说,娘心里好受多了。 妙妙,在王府的时候想家吗?” “想。”不管面前的是否是亲妈,可她的神情真的让曾妙妙为之动容,那慈爱的目光,无不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不放心。 “不过好在相公对我极好。” 周莹听到这眸中流光溢彩,看司马亦旋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许,“那就好,娘现在算是可以放心了。” 司马亦旋微笑起身,“岳父大人,这些礼品都是小婿亲自挑选来送给岳父岳母保养身体的,请你们笑纳。” “王爷客气了,其实回门也不需要备什么礼品,只要人到了就好。”天知道他最近有多么想自己的女儿。 每每午夜梦回他好像都看到女儿就在眼前。 血肉模糊的。 而今看女儿好好的在面前,曾宏的心放下了不少。 “岳父,您气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我差人请个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老夫没事。” “既然没事的话,小婿也就不多留了。” 曾宏闻言一惊,见他起身朝自己拱手要离开,急道:“这……不是才刚来吗?怎么着也该吃了饭回去…” “不了!” 司马亦旋笑的恭敬,在曾宏和周莹看来却是透着距离感的,没见过这样子回门的… 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 也太快了吧。 曾家二老只觉难以接受。 还没跟自己女儿说上几句话呢… “五哥,五嫂难得回来…” 司马亦意想说情,曾妙妙朝司马亦旋走了过去,口吻淡漠,“要回去你回去,我想在这里住一宿。” “你忘了答应过本王……” 不等他说下去,曾妙妙决然的打断,“我想陪陪我爹我娘,王爷,你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不会不懂得想念爹娘的滋味吧。” “可本王还有事。” 来曾家不过就是例行公事做给父皇母后和外面的那些人看的,可这个女人好像蹬鼻子上脸了。 居然当众违背他! “你有事可以先回去啊,我可没有让你陪我留下。” 司马亦旋放在背后的手此刻不由一根根收紧了,这个女人在司马亦意在的情况下,居然让他一个人回去? 让他们有机会……陈仓暗度吗?他不得不做了艰难的决定,“本王今晚留下过夜。” 周莹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好好好,我这叫人去准备晚宴,老爷,意儿,你们陪着王爷说说话,妙妙,走,跟娘去厨房,看看都想吃点什么,娘亲手给你做。” 看着曾妙妙被周莹拉着离开,司马亦旋看看自己的弟弟又看看岳父,眸中暗光浮动。 “五哥。” 好半晌,司马亦意打破了满室的安静,却不想把气氛搞得无比尴尬,但见司马亦旋竟闭上了眼,一副不愿理会的样子。 曾宏没想到司马亦旋会当着自己的面给司马亦意难堪,此刻只觉得这两个人凑在一块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事有凑巧,谁能想到他们会同一天来曾家? 他这个中间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心里只能暗暗叹气。 “哟,二姐回来了。” 刚跟周莹来到走廊,曾妙妙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轻摇莲步的走了过来,浑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看她的眼神分明透着几分轻蔑,然而她认识自己,她却不认识她。 “怎么,二姐如今成了西王妃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娘的,什么不看在眼里,压根就没见过你。 曾妙妙心中暗骂。 “剑舞,你说什么呢?明知道妙妙已经是西王妃了,也不知道过来拜见。她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周莹不满的看她,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这个剑舞跑出来做什么? “拜见?一个残花败柳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嫁给王爷,是我,早就已经投河自尽了,免得让家门蒙羞。” “住口!” 周莹怒声呵斥,曾剑舞却不以为然的笑笑,“二娘,别以为你女儿回来了有人撑腰你就可以嚣张。 你女儿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天天呆在你身边了。你要敢训斥我,看我娘怎么收拾你。” 说到最后,她不由咯咯笑个不停,无比讽刺。 “曾剑舞是吧。”曾妙妙冷冷的问,曾剑舞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她,目中无人, “有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爹爹把你从青楼赎出来,本是为你好,谁料你竟然把二姐教的跟你一样人尽可夫,先是勾引了表哥,然后又嫁给了表哥的哥哥,真是不知羞耻呢! 怎么样,二姐你给姐夫带了绿帽子,他,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吗?居然可以忍受?” 迎着她讽刺的目光,曾妙妙暗暗握起了粉拳,这个女人好像骂的很爽呢,又是青楼,又是人尽可夫……可是曾妙妙听的不爽极了,不由得走过去,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瞪视她。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请你让开。我现在好歹也是王妃,是皇家的媳妇,身份地位在你之上,你敢惹我,我保证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一个字,还有你那个娘,你信不信?” 要不是怕自己走后她欺负娘,她早就动手了。 看她目露凶光的样子,曾剑舞不觉间毛骨悚然,却强自镇定,“你威胁我?” “呵呵,哪敢啊,仗着你母亲是大娘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我想,就算你娘见了我家相公也要礼让三分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对我不敬?给我滚!” “你……” 曾剑舞气急,她一生下来就是曾家的掌上明珠,哪里被人如此呵斥过,辱骂过,此刻委屈的眼眶一红,哭着跑开了。 “妙妙,她不过是个孩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听着周莹温柔的声音,曾妙妙回头拉起她的手,“可是娘,她可以骂我,侮辱我,但是,不能说您的不是。您是妙妙的娘,是最好的娘。不管你的出身怎么样,可你好歹是她的长辈。”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心满意足了。”周莹安慰的拍着她的手背,曾妙妙撒娇般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后来,曾妙妙才知道曾剑舞是曾家的五小姐,是大娘所出,曾家总共有五个孩子,四女一男… 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居然要跟自己的五妹分享同一个男人。 “妙妙,既然嫁给了西王就不要再想别的什么人了,知道吗?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管你当初是不是自愿出嫁的,但如今你是西王妃的身份已经尘埃落定,为娘的希望你可以记住这一点,好好的跟西王过日子。” ‘不要再想着什么人’,她指的是司马亦意么? “娘,您说的我懂。” “真的?” 曾妙妙用力点头,“您就相信女儿吧。” “如此甚好,这几天娘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担心,西王会为难你,今天看到你我才放心。 只是,你和他之间…真的没事吗?” 看得出来,司马亦旋这次来家里并不是很乐意,很急着回去似的。 “没事啊,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娘,你这么疼我,一定知道我最爱吃什么的对不对? 您赶紧给我做好吗?我真的好想念娘做的饭菜。” “你这只馋猫哟!”周莹高兴的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以前你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曾妙妙莞尔,“那我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去吧,你大娘之前本来说要把房间收拾出来让别人住,可我不肯,现在好了,今晚上你就跟西王睡那里。” 曾妙妙脸一红…… “那我去收拾收拾。” “去吧。” 收拾个鸟,眼下赶紧离开才是真的。 所以,出口在哪儿? 眼下他们在大堂,大门是出不去了……那么,后门在哪儿? “表妹!” 正找着后门出口的曾妙妙听到背后传来的温和声音,心中一跳,亏心事果然不能做啊。 人家等着吃团圆饭,她却要跑路。 “那个,是表哥啊。” 曾妙妙微笑。 “表妹。最近你过得好吗?”司马亦意举步朝她走过去时,看她的眸中充满了心疼,“你,恨表哥吗?” 恨? 她不知道王妃有没有恨过他,但是她嘛……“我为什么要恨你?恨你让王爷对我误会重重,还是恨为什么还要见到你?” “对不起!” 这句话说给她听有什么用? “对不起就免了,我跟你又不熟,也没什么感情的。”叫他表哥纯粹是血缘的因素。 “妙妙不要这样对我,你应该知道,整件事情并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而且,我也努力过。” 曾妙妙没想到他会心痛的抓住她的双肩,说出这样隐忍的话语……“是父皇他…太过坚持。否则,我们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放开我!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你有王妃,我有相公,我们各自有了家,你觉得你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这个男人还藕断丝连…… 有没有搞错啊,既然当初没有改变,现在……说这些有用么? 也许这对于过去那个曾妙妙可能有些用,到底他并非是无情无义,而是无可奈何,但是到她这里显得太多余了。 她才不要玩什么三角恋,特别还是跟自己的表哥。 “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牵扯,你听好了,以后你只是我的表哥是我的小叔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用力的拉开他的手,曾妙妙转身就走,司马亦意想追过去却没有了勇气,只能无奈的叫:“妙妙。” 她说得对,他们已经各自有了家,而且事情已经这样了。 说那些还有意义么? 当初的退让造就了如今的结果……他难辞其咎。 “原来你真的还对她旧情难忘?司马亦意,你现在可是我的相公,我要你心里,从今以后只有我一个。” 意外的听到背后传来的女声,司马亦意讶然回头发现是柳轻轻不知何时站在了背后,正看着他。 “你跟踪我?” 柳轻轻不置可否,走近两步,看着曾妙妙离开的背影,“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王妃!可是你让我很失望。” 柳轻轻词严厉色。 “住口!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编排。以后,你少管我的事情。” “司马亦意,当初可是你母妃到我家里求的亲,你也跟我爹保证过会对我好,如果你敢忘了,我就回娘家不跟你过了。” “随便” 冷冷的扔给她两个字,司马亦意一甩袍袖离开。 对于她,他从来都不需要有任何的怜惜之情。 因为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的位置,哪怕她已经是自己的王妃。 曾妙妙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曾家的后门,好在这里鲜少有人过来,所以她轻轻松松的出了门。 黄昏时分 夕阳已经在向西山慢慢的滑落,斜阳如血。 大街上行人减少,炊烟袅袅升起,小巷里,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接踵而至,令人口水直流。 “小二,给我一碗阳春面。” 找了个路边小摊坐下,曾妙妙高声说了声,有勤快的小二过来擦干净了桌子,热情的说。 “客官稍等,阳春面马上就来。” 看着周围三三两两坐着的客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曾妙妙单手托着下巴,伏在桌上,无聊的左顾右看。 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真的离不开了吗? 虽然说这阵子穿越风潮很高,但是……好像都是看着好看,轮到自己似乎就没有那么精彩了。 唉,小说到底是小说,纯属虚构嘛! 当真就是傻子。 “客官,您的面。” “谢谢。” 曾妙妙看着面前放着的阳春面,见上面浇着一些葱茉肉丝,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口中涎水泛滥。 欣喜的伸手拿过筷子准备开吃,谁料“扑哧哧”一声响,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一只小鹦鹉,翠绿色的羽毛,像是翡翠一般绿光流转,很是漂亮。 “这位小姐,我把我男人卖给你,面条归我可好?” 呵,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真是神了。 “你要把你男人卖给我?” “对啊,我男人长得可俊了,那简直就是仙子下凡,是潘安再世,是四大才子后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用一碗面条换,你绝对物超所值。” 嘿,它还能把话说的如此流畅… 看来它是一只被训练已久的鹦鹉。 “呵呵,你男人不也是鹦鹉么?我看你就是黄婆卖瓜,夸得它居然跟帅哥一样。” 动物和人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你不信?”鹦鹉两只小眼睛紧盯着她,似乎为她的不以为意感到气愤,“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曾妙妙莞尔,“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就是王母娘娘下凡了。” 这只鹦鹉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那些话,夸夸其谈……人一听就是假的,“你要真是饿了,我可以给你点吃的,可是你这样招摇撞骗就是不可原谅,所以,赶紧走开,我要吃面了。” “喂,别这样嘛!咱们公平交易,你给我面我给你男人!” 曾妙妙只觉好笑,“可我拒绝跟你交易!” “你,你居然拒绝一个那么好的男人……你会后悔的。” 曾妙妙忍俊不禁,这丫的就吹吧。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凝固了,因为那小家伙居然扎头就叼起面条,熟练的吃起来,弄得桌子上都是油污,曾妙妙只觉大跌眼镜,“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自己还没吃呢?你吃了我怎么吃?哎,你是鸟儿,你怎么能吃人吃的东西,喂……” 小家伙哪里还管她的喋喋不休,一条一条的吃起了面条,曾妙妙看它那吃相,可是熟练得很呐,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 偏偏她又不想真的对它怎么样! 她是动物协会的好吧。 “见过乞丐抢东西吃的,还没见过一只鹦鹉也跟人抢的。”曾妙妙心中气恼,无奈面条已经让它糟蹋了,不得不跟小二又要了一碗。 “啊,吃得好饱啊。”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曾妙妙发现它很满足的还喝了几口汤汁,那模样看得她想辣手摧花,它是饱了,可她很饿好吧! “吃饱了是吗?付钱!”小家伙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惊得大跌眼镜,“付……付钱?” “对啊,你吃了面条不用付钱的哦?”想白吃白喝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小家伙似乎自知理亏,用翅膀轻轻的拍了拍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又打了个哈欠,“等着,我去把我男人叫过来。” “喂,喂……” 不等曾妙妙说什么,小家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呵,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见过被人骗的,没见过被鸟骗的! 曾妙妙想想就窝火。 “我去把我男人叫过来?” 曾妙妙学了一句。 “我男人?叫的可真亲!” 可关键是,她男人也是一只鸟啊,她买一只鸟有什么用?解闷?要是真有一只她那样的鸟儿陪着也是有趣。 只是,谁知道它男人是不是跟他一样能说会道? 呵,能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她不是蠢材。 “唉……” 自己这是什么命,本来身上钱就不多,现在还被一只鸟儿揩油。 “客官,您的面。” 曾妙妙这次不敢怠慢了,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她在面条上桌的第一时间就端到自己面前,拿了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吃。 这年头,不但人不靠谱就连鸟儿也不靠谱。 小心的好。 “小二结账。” 小二过来的时候看着她面前吃的一干二净的碗,满意的笑着,“客官,一共十个铜钱。” “十个铜钱?” 真便宜啊,要知道在任何一个饭馆里吃一碗面怎么着也要五六块…“给你,十个铜钱。” “客官慢走!” 离开小摊,曾妙妙摸了摸自己饱饱的肚子,脸上不觉间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得找个地方睡一觉!” 虽然说王府里的生活条件挺不错的,可是吧……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哟,黄大爷,您来了啊,来,今天杜鹃我陪你一醉方休。” “来啊,大爷,来啊。” 没走几步听到耳边的靡靡之音,曾妙妙不由侧身朝声源处看去,见不远处红灯盏盏,灯火通明,红色的纱帐在夜风中起舞,有些衣着单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在二楼风情万种的挥舞着手里的丝帕,神情妩媚,勾人…… 楼下,有好些个衣着艳丽的女子在外面拉过往的行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爹爹把你从青楼里赎出来…” 耳边意外的回响起曾剑舞的话语,想到王妃的生母是出自青楼…曾妙妙觉得她好可怜。 不过可怜归可怜,她才不要回曾家。 “掌柜的,我要一间房!” 古代电视剧看得多果然不是坏事啊,如今她穿越了还能派上些用场,比如说客栈里有住的地方。 “那姑娘是一个人么?” 在柜台的老板面无表情的问,曾妙妙点头。 “姑娘要一间上等房,中等房,还是下等房。”等级差别,果然适用于任何一个时代。 “中等房吧!” 出门在外还是低调好,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好,来人,带这位姑娘去地字号房。” 天地玄来分级的么? 曾妙妙想着,已经进了房门。 “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一声,小的随传随到。” “那好,给我一盆热水。” “马上来。” 曾妙妙走到床上坐下,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床单,“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 她自是没有注意到此刻的房门口,有一道敏锐的目光一闪而过。 梳洗了一下,曾妙妙脱下身上的外衣,又将钱袋绑在身上,这才掀开被褥钻进去睡觉。 今天还真是累呢。 在马车上颠簸了好半天,然后又怕被人发觉自己跑了,奔跑了一阵,她早已疲惫。 此刻倒床就睡。 屋子里的烛光静静的燃烧着,夜色渐深。 一轮皎洁的皓月高挂在天空。 夜风吹的窗前树影斑驳。 “喀嚓” 门闩忽然间撬开,一个用黑巾蒙面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熟睡没有察觉的女子,勾唇一笑。 一个女子孤身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