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穿越成新娘 碧湖畔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湖岸绵延数里的桃花林旁有座灰墙黑瓦的府邸,高耸的围墙圈住墙内华丽的亭台楼阁,宅内花木扶疏景色雅致,在春阳的照拂下犹如一幅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美丽的画卷。 这座矗立在京城繁华地带的府邸今日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里里外外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大门口更是聚集了许多拉长脖子瞧热闹的老百姓,他们都想瞧瞧究竟是哪位姑娘那般有福气,能够有幸成为京城第一首富“玉面公子”白暮年的娇妻。 可惜那位早早就被送到新房的幸运儿,躯壳里的灵魂却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调了包,如今端坐在大红喜床上的新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名叫孟雪觅。 这孟雪觅眼下别说是觉得自个儿有福气了,她可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孟雪觅不过是躲在被窝里,悄悄的看了本令人脸红心跳的漫画、流了一床的鼻血,没想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成一个等待洞房的新娘子———不是吧?!一穿过来就要和素未谋面的男人洞房?! 这也太刺激人心脏了! 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男人洞房啊!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和素未谋面的新郎洞房,孟雪觅心里就感到阵阵恶寒! 虽然孟雪觅对男女之事有着那么几分好奇心,可她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正正经经的谈上一场,哪能跳过这些必须步骤直接和陌生男人滚床单啊?! 不行! 她才不要和陌生男人滚床单,她一定要趁着新郎还没出现、想办法从这个该死的新房里逃走! 孟雪觅打定主意后马上把头上的喜帕一扯,见梳妆台上搁了张黄金面具便顺手拿了戴上,遮住面容后孟雪觅才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推开门溜了出去,并且专挑人少的地方钻、打算低调的当个落跑新娘……没想到孟雪觅才偷溜了一小段距离,身后就传来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夹杂着几句诸如“新娘子不见了”、“我们赶紧分头找”、“别让她跑远了”之类的话语。 孟雪觅一见事情败露马上紧张得有些慌不择路,可孟雪觅越是像只无头苍蝇般四下乱钻,就越是听到背后追赶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追她的人便会把她堵个正着!孟雪觅无法,最终只能就近选了间厢房钻了进去,打算先在厢房里躲一躲、等找她的人走了再离开。 孟雪觅忙着躲避追她的人,因此没留意到脚边搁了张梅花凳,于是她才一转身就被那张梅花凳给绊倒、身子马上直直的往前倾去,而这一摔倒、孟雪觅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着一个男人,且她正直直的朝那个男人扑去…… “快闪开!” 眼见着自己就要把那个男人给扑倒了,孟雪觅只能慌忙大叫,可惜她话才说完、整个人就直直的扑进一个略显坚硬的怀抱里,被她“投怀送抱”的男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本能的伸手扶住了孟雪觅的柳腰。 孟雪觅的腰一被搂住,当下便下意识的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个男人眉毛到鼻尖的部分被一张银灰色的面具遮挡住了,那张月牙形的面具下有着一双好看的单凤眼,如黑曜石般闪烁着幽冷晶亮的光彩。 那抹幽冷晶亮的光彩像是会摄人心魂般,让孟雪觅着迷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把视线往下移,落在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唇上……下一秒孟雪觅一边发出响彻天际的尖叫声、一边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往后跳去,然后扭头重重的吐了几口口水! “呸呸呸!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里已经够倒霉了,还无端端的把初吻给献了出去!” 孟雪觅边说边使劲的吐口水,可她觉得再怎么吐口水、唇瓣上也依旧有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于是她马上就扯着袖子不停的拭擦娇嫩的唇瓣,想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留在她唇瓣上的味道统统擦掉!如果条件允许,孟雪觅甚至想用消毒水反复消毒自己的唇瓣! 这可是她保留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孟雪觅越想越气,于是马上不客气的伸出一根水葱似的手指,狠狠的戳了戳面前那个男人健硕坚硬的胸膛,愤愤不平的抗议道:“喂,面具男!这个屋子这么大,你干嘛偏偏要站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摔到你怀里?!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而被孟雪觅突然扑过来强吻的段离风,此时剑眉微蹙、星眸微眯,一张俊脸更是乌云密布、越来越阴沉,心情也因为孟雪觅那嫌弃他的举动而变得非常的不爽! 第一卷 第2章: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活腻了吗? 她冒冒失失的突然扑到他怀里强吻了他,这已经让他很不高兴、觉得被冒犯了,但更让他不高兴的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占了他的便宜后,竟然做出一副万分嫌弃的姿态,又是吐口水、又是扯袖子擦唇瓣,并且她竟然还敢满脸厌恶的瞪着他! 该死! 他段离风的唇可是无数的女人想要亲吻都没有机会,这个该死的女人难得有机会亲吻他,竟然还敢嫌弃个不停?! 一想到这里,段离风隐在面具下的凤眼隐约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薄唇也慢慢的噙了一丝玩味的讽刺笑容———必须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点教训,否则她还以为他堂堂东周国晋王爷是可以让人随便教训和冲撞! 于是下一秒段离风毫不留情的伸出两指,像铁钳般夹住了孟雪觅正在戳他胸膛的小指头,力道之大让孟雪觅的手指马上被夹得“咯咯咯”直响,也让孟雪觅马上疼得娇呼了一声、眼泪更是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段离风却一点都没顾忌孟雪觅的感受,只见他一边不悦的用手弹了弹被孟雪觅戳过的地方,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下达了一道命令:“剁了。” “遵命。” 话音才落,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便如幽灵般飘到孟雪觅面前,并且对她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样子真的打算把孟雪觅的手指给剁了! 孟雪觅见状马上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边把手指藏在身后、一边虚张声势的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黑衣护卫和他主子一样面无表情,只机械的张嘴吐出一句冰冷无情的话来:“王爷不喜欢姑娘那只对他不敬的手指,铁手奉命前来剁姑娘的手指,请姑娘主动把手指伸出来,别让铁手为难。” 孟雪觅闻言一边拎了身旁高几上的花瓶当武器,一边不服气的把段离风给臭骂了一顿:“你这个变态狂、自大狂、登徒子!你以为我的手指是白菜啊?你说剁就剁?!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你刚刚还吻了我的唇呢!那我是不是要把你的嘴巴割下来给我赔罪?” 他父亲的母亲,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把手指伸出去给这两个疯子剁! 面对孟雪觅的声讨和抗议,段离风的眼皮子连抬都懒得抬,只负手立在博古架前,一边漫不经心的欣赏摆在博古架上的古董,一边一脸冷漠的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来:“呱躁。” 护卫铁手可以说是段离风肚子里的蛔虫,只见他马上忠心耿耿的跪下请罪:“请王爷赎罪,属下立刻动手把这位姑娘的嘴巴给缝密实,一定不会再让她继续吵到王爷。” 段离风闻言一脸傲慢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大有让铁手立刻把事情办妥的意思,一直悄悄往门口挪去的孟雪觅听了这话、恨不得扑上去咬段离风一口———这个该死的面具男真是小气记仇,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想把她变成残疾人士! 她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他的嘴一下,然后再不小心戳了几下他那硬邦邦的胸膛吗? 他犯得着又是剁她手指、又是缝她嘴巴来进行报复吗? 孟雪觅一边悄悄的往后退去躲开一步步逼近她的铁手,一边滴溜溜的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分析眼下的形势———对方是两个块头不小的大男人,并且主子看起来像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护卫则看起来像是身怀绝技、武功高强,这样的形势对她这个弱女子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有句俗话叫“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有句俗话叫“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两句俗话让能屈能伸的孟雪觅立刻改变策略,决定不再和敌人硬碰硬、正面交锋…… 于是孟雪觅马上收起怒容,换上灿烂的笑脸后摆出十分诚恳的态度,并虚心的向段离风承认错误:“请王爷赎罪!这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错———我不该不小心亲了王爷您尊贵的唇,更不该嫌弃王爷您尊贵无比的唇!王爷您要是心里不爽,那大不了我让您亲回来好了!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你也亲我一下,我们就当是扯平了好不好?” 孟雪觅一脸讪笑的凑到段离风面前,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段离风,希望他能够大度的接受她的赔偿、和她一笑泯恩仇。 可惜段离风依旧绷着一张脸散发超低气压,目光一直照旧停留在博古架上摆着的各色古董上头,一双凤眼更是看都没看孟雪觅一眼,直接无视了孟雪觅的存在、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眼见着铁手已经举着匕首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孟雪觅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奋力一搏———只见孟雪觅突然踮起脚尖、胆大的勾住段离风的脖子,然后迅速把他的头往下压,以这样的方式迫使段离风最终把唇压在她柔软的红唇上。 第一卷 第3章:戏耍与逗弄 一口气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孟雪觅才松开勾着段离风的手,一脸潇洒的说道:“我欠你的吻已经还了哦,现在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你不能再小气的找我报仇了!” 孟雪觅的举动和话语让段离风眉梢微挑,随后终于正眼扫了孟雪觅一眼,迷人的凤眼里也慢慢的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神色,目光更是似有似无的停留在孟雪觅那娇嫩的红唇上———刚刚那两吻都吻得不深,但却让段离风有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那个女人的唇似乎比王府里那些女人的唇要柔软甜美许多,让他内心竟有了再品尝一次的冲动。 很少有女人能够挑起段离风内心深处的冲动,这让段离风突然觉得孟雪觅这只又是张牙舞爪、又是摇尾巴卖乖的小猫还挺有趣的,让他没由来的生出想要好好的戏耍、逗弄她一番的念头。 于是段离风先是斜斜的扫了铁手一眼、以眼神让铁手暂时停手,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孟雪觅白皙的手指上,最后再轻描淡写的扫了铁手手上的匕首一眼。 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段离风的孟雪觅立刻觉察到了他的意图,只见她为了从段离风这个恶魔的魔掌里脱身,马上违心的挤出甜美的笑容、讨好的说道:“王爷您这身肌肉实在是太迷人、太坚硬了,我是因为太崇拜羡慕您这身胸肌了,才会忍不住伸出小手试一试它的坚硬程度……” “小女子不是有意冒犯您这几块坚硬的胸肌的,还望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放小女子这根小指头一条生路吧!只要王爷您愿意高抬贵手,小女子马上从你的眼前消失,一刻都不会多留、绝不会再碍着你的眼!” “要是王爷您实在觉得委屈,那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把我的胸肌练强壮、练坚硬,等练好了也让王爷您使劲的戳几下,把我欠你的这几下连本带利的全都还上!王爷您看这样成不?” 孟雪觅边说边偷偷的拿眼瞄段离风,见段离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赶忙一脸严肃的再补了句:“王爷您大可放一百个心,我虽然只是个弱女子,可我一向是言出必行、绝不会赖账!” 孟雪觅都已经说好话说得口干舌燥了,段离风的脸上却依旧一丝表情都没,还是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孟雪觅,一点都没被她那些奉承的话语打动。 孟雪觅早就习惯了段离风的冷酷无情,她才懒得理会这个冰块般的面瘫男,只见孟雪觅一边鬼鬼祟祟的往门边溜去,一边飞快的张嘴说道:“王爷您不开口,我就当您已经答应放了小女子我了哦!既然王爷答应既往不咎,那小女子即刻就滚。” 孟雪觅说话间已经鬼鬼祟祟的往门边挪去,一挪到合适的位置就想拉开门溜之大吉,可就在她的手触屏到木门的那一瞬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孟雪觅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家仆甲:“陆总管,除了这间贵客歇息的厢房,府里其余的厢房我们都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一遍了,都没看到新娘子的身影!依小人愚见,新娘子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从偌大的白府离开,所以她很可能藏身在贵客歇息的厢房里。” 陆总管:“晋王爷是我们家少爷的贵客,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不能打扰他歇息,若是不小心冲撞了王爷,王爷和少爷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家仆甲:“话虽如此,可这眼见着圆房的吉时就要到了,但新娘子却不见踪影,我们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代?老爷和夫人责怪下来,我们也同样是担当不起啊!” 躲在门后的孟雪觅一听到追她的人的对话,当下就急得直冒汗,见那两个人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来搜她藏身的厢房,马上暗暗的在内心祈祷道:快走、快走!别进来搜王爷住的厢房,别发现我躲在王爷住的厢房里! 就在孟雪觅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时候,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对话声…… 陆总管:“你们几个守在这里、别让不懂规矩的人冲撞了晋王爷,你们几个给我再四处找找,若是真的找不到我们再想办法到晋王爷的屋里找找……” 孟雪觅见门外那些找新娘子的人暂时不敢闯进来,提着的心才重新放回了原位,并且收住了原本想要开溜的脚步,讪笑着重新回到段离风面前,并且很快就进入“无辜被恶霸强抢的良家少女”这个角色里,拉着段离风的衣角、“楚楚可怜”的进行哭诉…… “王爷,其实小女子是被逼婚的!小女子根本就不想嫁给这家的少爷,可他们却强行把我绑回来拜堂成亲,他们这么做可是强抢良家少女啊!求王爷您替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本是……” 第一卷 第4章:铁面无私 孟雪觅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编了一个凄惨的故事出来,编完更是使劲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段离风的同情:“王爷您如此开明、比青天大老爷还铁面无私,一定会替小女子做主的对不对?” 没想到段离风听了后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神也是如初始般冷漠。 孟雪觅早就料到从头到尾都惜字如金的段离风、一定不会出言可怜她,于是她也不介意段离风不回答她,而是继续自言自语的往下说道:“其实小女子也不需要王爷您替我费什么心,王爷您也不必亲自出面,您只要让这位英明神武的护卫大哥出面,吩咐外面的人不得擅自闯进这间屋子,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 “只要他们找不到小女子,小女子自己会想办法离开白府,一定不会拖累和烦劳王爷,”孟雪觅说着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满怀期望的问道:“小女子这小小的请求,王爷您一定会答应对不对?王爷您一定不会看着小女子被逼嫁对不对?” 段离风依旧没有理睬孟雪觅,而是自顾自的端起茶盏,一派悠哉的品起茶来。 孟雪觅见了默默的埋下头,把那个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男人狠狠的腹诽了一顿! 但孟雪觅眼下是宁愿抱着段离风这个冷血男的大腿苦苦哀求,也不想被抓回新房当那砧板上的鱼,更不想就这样把美好的第一次献给素未谋面的男人! 于是孟雪觅马上不死心的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眨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哀求段离风:“王爷若是不想让这位护卫大哥露面也行,您只要不让门外那些人进来搜屋子就行!我想王爷您贵为皇亲国戚,一定不能容忍那些下人随随便便的搜您歇息的屋子对不对?要是您的屋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那您的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孟雪觅滔滔不绝的拍着段离风的马屁,压根就忘了她这个无名小卒是如何随随便便的摸进段离风歇息的屋子,更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不吻不相识,相识后段离风一定会帮她这个小小的忙,再怎么说她也表演得很入戏、很卖力,段离风应该可怜下她才对啊! 可段离风那张冰块脸却是万年不变,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竟然耐心十足的听孟雪觅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不过孟雪觅话一说完、段离风马上冷冰冰的吩咐铁手:“丢人。” 孟雪觅不像铁手那般能够当段离风肚子里的蛔虫,因此她只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不搭边的蠢话:“丢人?谁?谁干了丢人的事?” 孟雪觅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只见段离风话音才落,铁手就二话不说的上前拎住孟雪觅的衣领,把她拎到门边后不客气的开门把她丢了出去,并且还不忘对守在门外的人说了句:“你们要找的新娘子在这里,好生看着她、别再让她闯进来打扰王爷歇息,否则唯你是问。” 消失不见的新娘子失而复得,几个家仆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将孟雪觅团团围住!于是孟雪觅很快就被架回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新房里,并且这一回新房被府里的下人团团围住,孟雪觅就是插上几对翅膀也很难飞出去,只能乖乖的等那个素未谋面的新郎前来洞房…… 这样的结果让孟雪觅气得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该死的面具男,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孟雪觅一辈子都和你势不两立! 孟雪觅正气哼哼的生着气呢,新房里突然有了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于是孟雪觅马上正襟危坐、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孟雪觅先前已被强迫着重新盖上了喜帕,因此眼下她只能透过喜帕上缀着的金红色流苏,隐隐约约的见到一双男靴正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那双男靴的逼近让孟雪觅抓着被单的小手忍不住紧缩,手心里渗出来的细汗也在不知不觉中湿透了床单,她的心里更是六神无主、一片混乱———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该怎么办?! 新郎把喜帕揭开后她要说些什么话比较合适? 她要怎么说新郎才肯放过她呢? 直接说她不是新娘子,而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 还是干脆别和新郎废话,直接先踹他一脚把他踹怕了再说? 一句话都没说就踹人好像太暴力了一些,不如先看看新郎帅不帅再做打算?如果新郎长得帅的话,那她可以考虑将错就错的把自己嫁了……当然,前提是必须先和新郎培养下感情,不能直截了当的和新郎滚床单! 打定主意后孟雪觅的心稍微定了一些,只是喜帕还没挑开前她还是有些紧张,心里更是忍不住猜测挑开她头上喜帕的新郎会长什么样子,应该不会和刚刚那个晋王爷一样成天臭着一张脸装酷吧? 第一卷 第5章:几分炙热 孟雪觅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张的等候新郎挑开头上的喜帕,没想到新郎却没有按照既定的步骤、先把新娘子头上的喜帕挑开,而是毫无预兆的欺到孟雪觅身旁,轻挑且霸道的直接把孟雪觅压在了大红的喜被上,并毫不犹豫的吻住了她那从喜帕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小嘴儿! 孟雪觅没想到她这辈子第三个吻会这样被夺走,新郎的突然偷袭也让孟雪觅呆怔了一小会儿,待孟雪觅意识到新郎话都不说一句就打算和她圆房,马上就不客气的重重咬了黏在自己红唇上的薄唇,并且趁着新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推了他一掌! 孟雪觅那一掌可是用了十二分力道,可偏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只轻笑了声捉住了孟雪觅挥舞的小手,并缓缓的俯下身子凑到孟雪觅面前,邪魅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唇上的血迹,面含享受、眼底愉悦,隔着喜帕打量孟雪觅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炙热,似乎很喜欢孟雪觅的反抗…… 但那个男人很快就伸出一只手、隔着喜帕捏住孟雪觅的粉颊,他使出来的力道有些大、很快就把孟雪觅一张俏脸捏得有些变形,但他的语气却丝毫不带怒,只是轻挑得很、且带了几分嗔怪的意味:“好娘子,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为夫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一个别开生面的洞房花烛夜,你怎就真的动怒了?” 压在孟雪觅身上的新郎说话时,故意把嘴贴在孟雪觅耳边,丝丝热气轻拂过孟雪觅的耳根子,像毒蛇嘴里那条灵活的蛇信子般,让孟雪觅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惊……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我没被你吓死就已经算不错了!我看你的惊喜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比较合适,本小姐无福消受!” 孟雪觅说完飞快的用力把头一顶,结结实实的撞了旁边那颗脑袋一下,惹得那个猴急的新郎惨兮兮的呻吟了一声,并且为了不再被偷袭、他马上拉开和孟雪觅之间的距离。不过新郎压制孟雪觅的力道却马上加重了,让孟雪觅奋力的挣扎了许久也逃脱不了他的禁锢。 而孟雪觅越是奋力的反抗,压着她的新郎嘴角翘起的弧度就越大,最后他竟还吊儿郎当的夸赞了孟雪觅一句:“我的好娘子,没想到你的力气倒是不小、竟挣扎得这般厉害!不过为夫最喜欢像你这样有泼辣劲的小野猫了,娘子你只管使劲的挣扎,累了和为夫说一声便是,咱可以先歇歇再继续。” 新郎说着暗暗使劲禁锢住孟雪觅、让她的反抗变得十分脆弱,随后再度把头埋到孟雪觅的脖颈之间,先是一脸陶醉的深吸了几口气,随后不客气的把薄唇贴了上去,在孟雪觅那如白玉般的洁白玉颈上印下了星星点点的细吻,并且那吻一路直下、大有往孟雪觅胸前吻去的趋势…… 孟雪觅一见新郎对她的调戏竟然变本加厉,当下就急了起来———她绝不能让这个色鬼得逞,必须把以前学的防狼术统统使出来! 于是孟雪觅马上抬起还能动弹的右腿,狠狠的用膝盖顶了新郎的命根子一下,让陶醉在温柔乡里的新郎马上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孟雪觅身旁,一手隔着喜帕覆着孟雪觅的脸、不让孟雪觅起身,一手捂着命根子哇哇直叫。 “我的好娘子,你这样毫不留情的踹为夫,就不怕后半辈子守寡吗?你……” 受到重创的新郎似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让新郎打住了原本想说的话,并且像变戏法般摸出一只手镯,匆匆忙忙的套在了孟雪觅的手腕上,套完还飞快的在孟雪觅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新郎偷袭香后马上起身往窗外蹿去,临走前还不忘笑嘻嘻的再调戏孟雪觅一句:“我的好娘子,好好的戴着为夫送你的定情信物哦!为夫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要乖乖的等为夫来接你哦!等为夫接了你,我们再继续先前没做完的事。” 新郎说完便纵身跳出了窗户,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的孟雪觅马上掀开喜帕、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没想到喜帕掀开后,孟雪觅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穿了金红色锦袍的身影从窗外消失,没能看清楚突然跳窗离开的夫君的庐山真面目。 孟雪觅还没想明白自个儿的夫君怎么洞房洞了一半就突然跑路,新房的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便迈步走了进来,那个男人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胸前绑着一朵大红花,脸色微红、身上有着几分淡淡的酒气,横看竖看都像是正牌新郎官、也就是孟雪觅名义上的夫君…… 第一卷 第6章:不是她的夫君?! 可她的夫君不是刚刚才跳窗离开吗?怎么会风度翩翩的从门口走进来?而且看起来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不对,事情有些不对劲! 难道刚刚调戏了她半天的男人是个冒牌货,压根就不是她的夫君?! 这个念头让孟雪觅心里一惊,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道:“你是谁?” “我?” 孟雪觅的问话让白暮年一脸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冲孟雪觅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的夫君白暮年,我们刚刚才拜过堂、行过夫妻之礼。” “那我……我又是谁?我们怎么会成亲?” 白暮年觉得孟雪觅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不过他以为孟雪觅是因为新婚而太过紧张才会胡言乱语,于是他很快就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是我的娘子雨柔,你从小就和父母失散被一间尼姑庵收养,半年前你下山替你师父采办香烛时,不慎遇到了几个胆大包天的地痞,是我正巧路过出手救了你……” “从那以后你我便结下了缘分,今日你我之所以能够成为结发夫妻,缘分也是从那时开始积攒下来的,”白暮年说着慢慢的走到孟雪觅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娘子,听我说了这些往事后,心情可有放松些?还觉得紧张吗?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孟雪觅见白暮年不像在说假话,于是一边点了点头了让他安心,一边在心里整理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听了白暮年那席话后,孟雪觅对她寄附的这个身体的身份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至少知道本尊的名字和身世。 从白暮年嘴里打探到最基本消息后,孟雪觅忍不住拿眼偷偷的打量白暮年,这一仔细打量、孟雪觅马上发现白暮年竟是个少见的极品帅哥———他脸部的线条利落俊美,五官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尤其是那两片轻抿在一起的薄唇,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让他嘴角那抹笑如暖玉般温泽,让人见了如沐春风。 而就在孟雪觅像个花痴般打量白暮年时,白暮年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得更短,动作轻柔的摘下孟雪觅一直忘记取下来的金色面具,笑着说道:“为何要将面容遮掩起来呢?娘子的花容月貌若是藏在这面具之下,那可就有些可惜了。” 孟雪觅有些不习惯和男人挨得这么近,因此当白暮年抬手想替她把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时,她有些不自在的侧身避了避、并不着痕迹的和白暮年重新拉开距离。 白暮年没有因孟雪觅的疏远而不高兴,反而轻轻的握住孟雪觅的柔荑,柔声问道:“饿吗?这一整天你都没机会吃上什么东西,一定饿坏了吧?” 孟雪觅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答道:“饿,我都快饿死了!” “是我这个夫君疏忽了,娘子你且等等,我马上让丫鬟端些吃的进来,”白暮年说着便转身往门边走去,没想到他才走了两步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目光四下扫视了一遍后,指着门边高几上那个冒出丝丝青烟的雕花香炉说道:“不好,这屋里的熏香被动了手脚,喝过酒的人一闻即晕……” 白暮年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孟雪觅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挺尸的白暮年,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就在孟雪觅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手足无措时,一个蒙面人缓缓的从屋子角落那架屏风后走出来,走到白暮年身边后毫不留情的伸出一只脚、重重的踩在白暮年的手掌上,狠狠的、重重的碾着脚尖,让白暮年的手掌马上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也把孟雪觅吓得失声尖叫! 这个蒙面人实在是太残暴了! 他这一踩,白暮年的手很可能会直接残废! 想要试试白暮年有没有真正被迷晕,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啊,至于用如此残暴可怕的方法吗? 而那个蒙面人却看都没看孟雪觅一眼,他见白暮年对他脚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确定白暮年是真的迷晕了,才屈尊降贵的蹲下身对白暮年进行搜身,动作依旧十分粗鲁。 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蒙面男人看起来十分残暴,他的出现和举动让孟雪觅忍不住在内心哀嚎———天啊!为什么她的新房里会前后出现三个男人?这个蒙面人不会也马上自称是她的夫君吧?她才不要如此残暴的男人当夫君!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孟雪觅马上偷偷的抬眼打量蒙面人,可惜那个蒙面人脸上用一块黑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有着犀利目光的单凤眼,让孟雪觅无法窥探到他的样貌。 第一卷 第7章:太没良心了 但奇怪的是,蒙面人露在外面的那双单凤眼却让孟雪觅觉得似曾相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也让孟雪觅觉得有些熟悉!可惜孟雪觅一时记不起曾经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因此最终还是没能猜出蒙面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孟雪觅眼下也没闲工夫多想,因为不管怎么说,白暮年刚刚对孟雪觅还算是客气,孟雪觅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吃豆腐,那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于是孟雪觅马上鼓起勇气、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着那个蒙面男人喝道:“喂!你在做什么?把你的咸猪手从白暮年身上拿开!你再在他身上乱摸揩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哦!” 蒙面人压根就没把孟雪觅放在眼里,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当她不存在,依旧自顾自的搜白暮年的身,并且连白暮年的鞋子都给脱了。 蒙面人的无视让孟雪觅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也让她当场就怒了! 于是孟雪觅马上做好扯开嗓子大喊救命的准备,没想到她才刚刚张了张嘴,一把菱形飞镖就“嗖”的一声从她耳边擦过、牢牢的钉在了床架子上,一直一言不发的蒙面人更是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闭嘴。” 那把明晃晃的飞镖、刺眼的插在离孟雪觅只有一拳之距的床架子上,并且它刚刚还割下了孟雪觅的一缕青丝,这让孟雪觅很快就乖乖的闭了嘴,任凭昏迷不醒的白暮年被人从头到尾搜了个遍———白暮年啊白暮年,不是我没义气不救你,而是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敌人强大的绝技把我震得连喊一嗓子的勇气都没了,你醒来后可千万别怪我这个弱女子啊! 而此时那个蒙面男人已经停住手上的动作,只见他那一双剑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双眼也多了几分戾气,显然没有从白暮年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让他很不爽。不过蒙面人只蹙眉逗留了一会儿,很快就起身准备离去。 没想到就在蒙面人正要纵身跳窗离去时,原本抖着身子坐在床头的孟雪觅突然扑过来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这位好汉可不可以带我一起离开这里?我很瘦很轻、好汉你拎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真的!不信好汉你伸手捏捏,我身上真没几两肉、一点都不会拖累你!” “而且你只要带着我飞出这个白府,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丢下!真的,你只要把我拎出白府、然后随意一丢就行了!好汉你有所不知,小女子其实是被逼婚的,我一点都不想嫁给躺在地上那个男人!嘤嘤嘤嘤……” 原来那白暮年看起来虽然和善,但孟雪觅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和白暮年圆房,况且白暮年虽然看起来人不错,可他也不一定会放弃和合法妻子滚床单的权利啊! 所以孟雪觅才会在蒙面人准备离开时,果断的扑上来、大着胆子为自己的命运搏上一搏,希望蒙面人能让她搭个顺风车、带她逃离白府,反正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一点损失也不会有。 没想到那个蒙面人却用厌恶的目光扫了孟雪觅一眼,随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拉着他不放的孟雪觅,下一个瞬间他已经跃身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满脸失望的孟雪觅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那蒙面人一走,孟雪觅马上收起眼泪不再装可怜,而是气哼哼的对着那个消失的背影抱怨道:“小气鬼,让我搭个顺风车都不肯!我诅咒你飞太快摔下来!诅咒你被树枝捅破屁股、菊花血流不住,诅咒你飞到一半下冰雹、被砸得满头包,诅咒你……” 孟雪觅正喋喋不休的诅咒着刚刚那个蒙面人,没想到刚才无情离开的蒙面人却像幽灵般突然再回到孟雪觅面前,只见他跳下窗后一步步的朝孟雪觅走来,把孟雪觅吓得硬生生的把余下的诅咒吞回肚子里,并迅速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嗨,好汉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你想通了,打算顺道捎我一程了?” 那个蒙面人依旧没有开口理会孟雪觅,不过他的目光却死死的钉在孟雪觅脸上,并且很快就走到孟雪觅面前,俯下身子、用手捏住了孟雪觅那尖尖的下巴,稍微一加重力道就把孟雪觅的小脸抬高,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孟雪觅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蒙面人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孟雪觅看了许久,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变幻莫测,让孟雪觅一时猜不透蒙面人突然折回来的用意,只能被动的仰着脸,像待价而沽的商品般被蒙面人犀利的目光洗礼。 第一卷 第8章:阴森的吓人 那个蒙面人的目光最后竟阴森得有些吓人,让孟雪觅的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战栗,没想到就在孟雪觅支持不住、想不顾一切的挣脱蒙面人的手时,蒙面人突然二话不说的抱起孟雪觅,把孟雪觅抗在肩膀上后迅速的纵身离开,或踩屋檐或踩树梢借力,几个起落后就把白府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而孟雪觅虽然如愿以偿的从新房逃离,可蒙面人似乎没有把她随便丢下的意思,而是一直扛着她往城西蹿去,被抗得晕头转向的孟雪觅弱弱的出声抗议了几次,可蒙面人却对她的抗议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的把孟雪觅带到了目的地。 蒙面人把孟雪觅丢到一张木床上后,孟雪觅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简陋的厢房里,而蒙面人粗鲁的把她扔到床上后,只丢下了一句简短的话语:“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府上的丫鬟。” 蒙面人说完这句话就潇洒的跃上房顶走了,孟雪觅追了几步追不上他,只能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并且冲着蒙面人消失的方向大喊道:“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车,没说要卖身给人当什么丫鬟啊!喂!你快回来,快送我离开这里!” 可惜回答孟雪觅的只有几声野猫的叫声,让孟雪觅最终只能没好气的回到厢房里,闷闷不乐的狠狠踢了门槛几下,心里更是有了一丝才出虎穴、又入狼口的感觉! 她早该知道那个可恶的蒙面人不会真心对她伸出援手,她怎么就笨到没事先提防着点呢? 早知道刚刚被他抱着飞檐走壁的时候,她就该张嘴狠狠的咬他的背一口,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也比现在这样好!现在她一个人被丢在这个未知陌生的地方,这算什么事啊?! 求人不如靠自己! 孟雪觅抱怨过后决定不坐以待毙———让什么该死的丫鬟见鬼去吧! 她要趁着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远走高飞!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白府那被困住的新娘,从这个鬼地方偷溜出去应该不难! 打定主意后孟雪觅马上摸出了屋子,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后,马上悄悄的往门口摸了出去。孟雪觅也不知道逃跑的具体路线,于是她一见到门就穿过去,心想这么多门总会有扇门能够通往外面,她只要耐心的多穿过几道门、最后一定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孟雪觅凭着内心这股坚强的意志摸黑转了许久,最后稀里糊涂的转到了一个大花园里。盛夏的夜晚依旧有丝丝闷人的热气,于是孟雪觅一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小池塘,当下就想过去掬把冰冷的池水洗脸,打算先解解这一身的热再继续找出路。 这时先前躲在乌云里的明月已悄悄的露了脸,洁白的月光穿过树梢零零星星的落在水面上,把那一湾池水照得波光粼粼,宛如那在阳光下撒了一地的碎银子。 孟雪觅一边欣赏着眼前这美轮美奂的景色,一边借着月光绕过了几座假山、慢慢的往池边走去,没想到孟雪觅绕到池边后刚一抬眼,就看见池里有个寸缕未着的男人正在沐浴———月光把那个男人完美健硕的身材清楚的勾勒出来,让没想过会碰到这种香艳画面的孟雪觅马上捂着眼睛尖叫了一声! 孟雪觅自认为自个儿是个很纯洁的姑娘,她也死死的捂着眼睛把“非礼勿视”这四个字转换为实际行动,可问题是孟雪觅一把双眼捂着,脚下马上就走得一片混乱,很快就被小石子儿一绊、直接跌到水里去了! 孟雪觅一湿了身马上再尖叫了一声,然后条件反射的张开双臂、像只八爪鱼般紧紧的抱住池子里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为了不被淹死,孟雪觅只能紧紧的攀在那个寸缕未着的男人身上!那个被孟雪觅当成救命稻草的男人若不是会点武功,恐怕早被孟雪觅那又是抱、又是勒的举动给害得喘不过气来了。 孟雪觅也觉得她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有些不妥,但她才刚想开口求助,被她当成救命稻草的男人就抢先掰开她的手,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她重新扔到了水里,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把孟雪觅害得一连喝了好几口池水…… 于是孟雪觅一边在水里扑腾着双手、努力不让自己沉下去,一边愤愤不平的冲眼前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吼道:“你就这样把我扔到水里?!你想害我淹死吗?!可恶的面具男!” 那男人压根就不理会孟雪觅,而是自顾自的挥着双臂在水里游来游去,一副孟雪觅的死活和他半点干系都没的姿态,那冷血无情的态度让孟雪觅气得拿眼使劲的瞪他! 第一卷 第9章:似曾相识 不过孟雪觅这一专注的瞪眼前那个男人,马上发现那个男人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月牙形面具,并且不但那张月牙形的面具让孟雪觅觉得眼熟,面具下那双丹凤眼同样让孟雪觅觉得十分眼熟、似曾相识! 这一次孟雪觅很快把眼前这个男人、前后几次见死不救的举动联系在一起,然后后知后觉的瞪大美目惊呼道:“我认得你这双招摇的单凤眼!你是我最早遇到的那个面具男、也是把我从白府抓到这里的蒙面人!喂!你干嘛不穿衣裳、光溜溜的跑出来吓人?你果然是个变态狂……” 没错,那个寸缕未着、正一派悠哉的挥臂游水的男人,正是先前又是要剁孟雪觅手指、又是要缝孟雪觅嘴巴,最后还把孟雪觅给出卖了的段离风! 这孟雪觅和段离风可谓是冤家路窄,因此孟雪觅一认出段离风这个恶魔、马上不客气的破口大骂,把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话都一古脑的倒了出来!最奇怪的是孟雪觅明明一副快要被淹死的模样,可她却还能一边中气十足的骂人、一边浮在水上没有沉下去……只不过孟雪觅自己却没发现这一点。 因此孟雪觅觉得她再这样在水里扑腾下去、早晚会被淹死,于是她最终停下了对段离风这个冷血动物的控诉,清了清嗓子后硬着头皮说道:“喂,面具男,你要是把我救上岸,我们先前那笔帐便一笔勾销,我也会大人大量的不再和你多做计较!” 孟雪觅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甚至还要像之前那样违心的讨好和奉承段离风,没想到她话音才落、段离风就慢慢的朝她游过来,最终停在了离她只有一掌之距的地方,用直勾勾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孟雪觅见状下意识的手脚并用、费力的往后扑腾去,并一脸警惕的质问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别再过来了!” 段离风丝毫不理会孟雪觅的话,依旧慢慢的逼近孟雪觅,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让人觉得压迫的气势,让孟雪觅觉得自个儿就像是瓮中的鳖、网里的鱼,很快就会落入段离风这个恶魔的手里,任凭他为所欲为的欺负她! 孟雪觅可不想成为段离风的玩物,因此她马上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虚张声势的出言威胁段离风:“我……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我叫你别再过来了!”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你……你再靠过来小心我咬你!” 孟雪觅艰难的往后退去,但段离风却步步相逼、依旧淡定自如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的神色、和一丝玩味的笑容。 孟雪觅被逼得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别以为就你和你那什么护卫会武功,我虽然轻功不咋滴、但我武功却很厉害!我其实是个绝世高手、而且杀人不眨眼!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马上出招让你死无葬身之……唔,唔,放开我!” 孟雪觅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段离风就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前一揽,以行动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后,便不客气的吻住孟雪觅微张的红唇、把她余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并且他的长舌很快就霸道的撬开孟雪觅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无忌惮的攫取他想要的东西…… 段离风重重的吻了孟雪觅大约十几息的功夫后,才满意的结束这个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孟雪觅,以傲慢自大的口吻说道:“你欠本王的吻,只能本文主动索取,你耍那些小伎俩还的不算数。” 此时孟雪觅已经慢慢的从这个突然而来的吻里回过神来了,只见她马上捂住自个儿的小嘴,恼羞成怒的抗议道:“我不过是无意中轻轻的吻了你一下,我无意中主动亲你的那一吻比蜻蜓点水还轻,你刚刚凭什么吻我吻得这么重、这么久?我再警告你一次,你下次要是敢把舌头再伸到我嘴里,我一定会不客气的把你的舌头咬掉、让你今后只能当个哑巴王爷!” 孟雪觅话才说完、段离风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显然“恶心的舌头”这几个字让他心情瞬间沉到谷底,更是让他粗鲁的重新把孟雪觅从他身上推开、让孟雪觅再一次无助的泡在水里扑腾! “喂!该死的面具男,你占了我的便宜竟然还敢不救我上岸?你实在是太无耻了!天底下哪有白吃的豆腐?喂!你去哪里?你快给我回来!” 段离风此时却是已经直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往岸边走去,一直等孟雪觅骂累了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池水不过到你下巴之下,淹不死你。” 第一卷 第10章:楚楚可怜的求你 “什么?!池水只到我的下巴?” 孟雪觅听了段离风的话后,马上小心翼翼的试着把身子站直,很快就发现池水真的只淹过她肩膀而已!于是孟雪觅发现自己淹不死后,马上兴高采烈的往岸边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声讨段离风、把错都推到段离风身上:“你也不早说,摆明了是想看我笑话!” 背对着孟雪觅的段离风闻言剑眉微微一挑,随后突然很“好心”的提醒了孟雪觅一个事实:“你应该会游水,否则不可能在水里扑腾那么久还没淹死。” “谁说我会游水了?我要是会游水,刚刚干嘛要低声下气、楚楚可怜的求你?我要是会游水、刚刚不会自己游上岸去吗?你这话可真是可笑……” 孟雪觅话说到一半突然猛然打住,脑海里也后知后觉的记起了一个被她忽略和遗忘的事实———她没穿越之前的确是会游泳啊!而且她小学六年级就参加过青少年游泳大赛,并且获得了冠军! 怪不得她刚刚在水里扑腾了那么久,不但没死还能扑腾着往后退! 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明明会游泳而且还游得很好,可竟然还在水里出丑出了那么久! 该死的面具男一定早就看出她会游泳,却故意不提醒她、一直看她出丑! 知道段离风一直在戏耍自己、看自己出丑后,孟雪觅心里对他的怨恨马上又增加了一分,决定从此和这个可恶的坏蛋势不两立,并且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孟雪觅一向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因此她心里有了不满、嘴上也马上就说了出来:“要不是你这个变态狂大半夜的不穿衣裳在这里玩水,惊吓了我这个纯洁的良家少女,我会被你吓得一时忘记我会游水吗?这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已经上了岸的段离风直接无视了孟雪觅的话,而是霸道傲慢的以施恩的口吻对孟雪觅命令道:“替本王更衣。” 孟雪觅先是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的反问道:“我?更衣?你是让我服侍你穿衣服?!” 段离风一边慵懒的将双臂举起平伸,一边懒洋洋的反问了孟雪觅一句:“此处除你之外,还有别的丫鬟?” 孟雪觅才刚刚穿越成古人,心里别说是做丫鬟的自觉性了,连做古人的自觉性都没! 因此孟雪觅当下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拧自个儿身上的水,嘴上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段离风的要求:“我为什么要替你穿衣裳?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穿吗?你一个大男人连穿衣裳都不会,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孟雪觅的拒绝成功的再次挑起了段离风的怒气,让他脸色一沉、浑身上下马上散发出吓人的怒气,那种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势把孟雪觅压得浑身都不自在,凤眼里迸射出来的目光如出鞘的宝剑般冰冷锐利,径直穿透孟雪觅的身体、让她的心头瞬间有了沉重的压迫感。 不过孟雪觅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因此她虽然觉察到了段离风的怒气,但却没有因此而被吓破胆,反而倔强的昂着头和段离风对视,用不屈的目光向段离风传递“我是绝不会伺候你”的意思。 孟雪觅接二连三的反抗,让段离风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而他一向是个做多过于说的人,于是下一刻他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孟雪觅身前,一出手便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孟雪觅雪白的玉颈,一脸冷酷、语气阴森的说道:“胆敢违抗本王命令者死。” 段离风话音才落,掐着孟雪觅脖子的手马上加重了力道,让孟雪觅立刻被掐得呼吸困难、并不断的咳嗽:“咳咳咳!你快收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身为王爷怎么可以如此无赖?你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你快放开我!你再掐下去我就断气了!你……你……” 孟雪觅渐渐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掐着她脖子的段离风却一脸冷漠、一点收手的意思都没!此时此刻,孟雪觅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段离风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机,知道她的不羁和不服挑起了他身为上位者的怒气———下一秒他真的很可能会用力的扭断她的脖子,让她成为一个不能再说话的死人! 孟雪觅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青白交接,嘴唇也逐渐失去了血色,巨大的危机感让孟雪觅马上随机应变,暂时抛开现代人拥有的一切尊严、张开嘴费力的向段离风求饶:“王……王爷饶命,我……我听你的命令、服……服侍你更衣还不行吗?刚刚是我错……错了,我不该顶撞王爷……咳咳……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