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失宠的情人 一张豪华大床上，躺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她被撕破的黑色低胸蕾丝睡裙隐隐露出轮廓，绸缎一样的长发零乱披散在床上。一条丝被胡乱的覆盖在身上，却遮挡不住被下的春痕，她闭着眼睛，睫毛下犹有泪水。 她的一侧，一个脸部轮廓冷硬的男人半裸着上身，靠在镶饰着金色花边纹理的床架上，明黄色锦缎被子凌乱的对垒着，深黑的眸子里笑意浅淡，嘴角牵起半弧，冷硬的脸顿时变得魅惑，这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精品。 “睁开眼睛……”女子没有动，可是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掌心的温度让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他对她的身体还是乐此不疲。 别的女人告诉过她，男人都有自己的玩具，而她就是他玩具中的一个。想到这里，屈辱的泪水就要一出眼眶，她只能更用力的闭紧。 他发现了，手下白嫩的肌肤上猛然蹙起的颗粒更让他的兴奋，他忍不住带着戏弄的意味去折磨她……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的双手再次拢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的泪水慢慢的涌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疼痛，女人终于呻吟出声，也睁开了眼睛。男人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望进了她的眼底，整个身体又重新覆上了她娇小的身躯：“我说过，和我上床时，不许闭着眼睛，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的吻恶狠狠的罩下来，不给她留有一丝喘息的缝隙。事后，他翻身而下，一抬手，把她推到了床下。他燃起了一支烟，半靠在床头，赤裸的上身，烟雾中宛若希腊神话里的雕像。他没有再去多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直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她裹着浴巾走过来，站在那。他才冷哼一声，嘲讽的看着她。 她垂下头，知道他对她的羞辱还没有停止。理解了他眼睛传递过来的命令后，她咬牙解开了自己身上洁白的浴巾。 迎着男人放肆玩弄的眼神，她觉得冰冷彻骨，可是这一切远不及他最后说出的那一句话：那个男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你最好乖乖的。 深冬时节，天空中飘着雪花，地上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我和孙燕手拉着手往公交车站牌的方向走去。 “宛然，谢谢你……”孙燕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朋友，我们在一个小区里，父母也都是好朋友。我们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是一个学校，一直生活得无忧无虑，可是今年开始，不幸却连续的发生在我们两个家庭中。 孙燕的爸爸今年去世了，她的妈妈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医药费贵得要死，她从我这先后拿走了1万多块。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她学的是文秘，我告诉她这是我在外面编程序赚的钱，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给别人做情妇的零用钱。 对，我是别人的情妇。我的名字叫宛然，我的金主是城里最知名的钻石男肖凌风。 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每次想起来，我还像是在梦中一样。可是那份记忆中最深的痛楚，却丝毫不会减弱。 那是春天的一个周末，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到家里，敲了好久的门也没有听到妈妈熟悉的脚步声，用钥匙打开门后，竟然发现爸爸和妈妈的身体已经冷了，旁边留下一封信给我，那是他们自杀的原因。爸爸生意失败，欠了高利贷的钱，被活活逼死。 第一卷 第2章：痛楚的记忆 他们选择了死亡，信上除了抱歉，还有珍重，我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我才20岁，马上就要大学毕业，我还有美好的人生等着我，我有手有脚有大脑，死亡不是我的选择，我从心里轻视我的父母，可是我还是痛不欲生的扑倒在了他们的身上。 从此以后，每个夜里我几乎都要被噩梦折磨至醒，我失去了我最亲的亲人，我的幸福少女时代也因此而结束。 “干妈的病好点了吧？”如今的我，干妈和燕子就是我最近的亲人，我没法不对他们好。逝者已矣，我要珍惜眼前对我好的每一个人。 “比几天前见好了，宛然谢谢你。”孙燕说着，公车已经来了，看着她上车回家，我一个人站在站牌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是李助理吗？”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平时里我的金主没和我联系过，只有这个李助理会偶尔打给我。 “宛小姐，今天肖总没有安排，您可以不用等他。”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的老板叫肖凌风，实际上做他情妇半年以来，我只见过他一面。前几天，他的助理李峰让我今天好好准备一下，也许肖凌风会来找我，这让我着实忐忑了几天。 肖凌风，一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多年以后我一直搞不清他是我救星还是我真正的磨难。他就是我被高利贷的人强行带走的那天，在夜总会里救了我的人。 那个英俊帅气得足令任何一个女人尖叫的面庞，看着我的时候，像是居高而下的神谪，眼睛里透着寒意，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我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般，卑微的伸手抱住了他的双腿，后边的人还在拼命的撕扯我的头发，我发出小兽般垂死的悲鸣：“救救我，我不要去做小姐……” 妈妈和爸爸选择了死亡斩断活着的痛苦，可是身后的债务却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恨他们，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带走，我才只有20岁，还有一年我就大学毕业了，我的生活不该这样。 “放开她……”清朗的声音很好听，却也像三九的寒风一样带着凛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他望着我的眸子，闪过了一丝的惊异。连带整个英俊的面庞都生动起来。 “肖总，她欠我们300万……”这几个恶魔原来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想必这个俊美霸气的男人是极有身份的。我听出他们说话的口气非常恭敬和小心。 “肖总，求求你，救救我……我会报答你的……”如果被这几个人带走，知道自己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卑微的求着身前这个被我死死抱住的陌生人…… “你怎么报答我？”刚才的一瞬间不过是错觉，我看清他的嘴角弯起冷酷的笑纹，满脸讽刺的看着我。 我有什么？不过只有一个自己。 那一天，肖凌风还是救了我，我变成了他合同内3年的情妇，除非我能还清他的300万。或者有一天他自动丢弃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我这个还是学生的女人，可是我如果不卖给他，就只能被人拉去做‘小姐’，我没有选择。但是我发誓，一定会努力工作赚钱，尽快把欠的钱还给他。我怀着无限的隐忍与无奈和他签下了合约，可是却没有想到，那晚匆匆一别，半年内我竟然根本没有再见过他，自然也没有履行过做‘情人’的义务。 第一卷 第3章：该来的总会到来 他为我提供了住处，每个月还会往我的卡上打来5000元的生活费。 我从李助理那里大概了解到，他的女人很多，工作也很忙，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一个不受宠的情人。 我乐得这般轻松，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回到家里，我煮了一碗面给自己。阳历的生日我会和同学们一起过。今天是我的阴历生日，以往爸爸妈妈会给我在饭店里定位子全家人一起庆祝。还会有新衣服，父母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去年是一条小金猪镶着宝石的项链，仿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就在眼前，我吃着面条，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碗里。父母让我好好活着，他们一定知道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亡更不容易，所以他们在遗书里反复让我珍重…… 吃过饭，我到写字台前，拿出功课，认真的做起来。学业是我今后我唯一的希望，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脱掉‘情妇’这个可耻的身份，凭借我自己的能力还清债务，在社会上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现在一无所有，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寂寞孤单争相奔走。 这个房子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我搬进来的时候，还在这里见到过女人整柜子的衣服，不过第二天就被人全部扔掉了。 环视四周，就连这座公寓的装潢也透着羞耻的意味。所有的布局都时刻提醒我自己的身份。偌大的空间完全被打成通透的格局，如果你在衣柜前换衣服，可以从多个角度被这间房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连浴室的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的。摆明了是要被人观赏。当然这个观赏者不会是别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从来没有踏进此屋的金主，肖凌风。 每每想起，我就会一根根的竖起汗毛。 我不是一个智恩不报，不识好歹的女人。是他给钱包起我的，我会很努力的当好这个情妇的职业，直到钱还光的一天，这叫职业道德吧！没有了尊严，我也该有点道德。他不来，我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待，他来了我就做好自己的本分。 本分？想到这里，我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只是臆想而已，就感觉巨大的耻辱铺天盖地而来。我不是富豪家庭，但从小也是衣食无忧，我也有过爱情，只是，一切都已经恍若隔世…… 这天夜里我又梦到了爸爸和妈妈，他们哭着向我说对不起，我也哭得浑身颤抖，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重，一个人的身体完全覆在了我的身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想要尖叫，看到的却是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庞。这个屋子里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进来，我知道是肖凌风。 他正伏在我的身上，浑身酒气，他的手，还有他的嘴唇，像是掠夺般亲吻着我。我吓得不清，虽然我已经醒了，知这个人是谁，可是还是不受控制的用力推拒他。 我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想过会屈辱，没想到过会是在我生日这天，老天这样送给我一份‘礼物’。理智还是被巨大的恐惧侵蚀殆尽，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我发狠的踢他，咬他，想要尽全力推开他。 他好像很生气，一把掀起我头下的枕巾，蒙住了我的脸，另一只手把我的双臂举过头顶。 第一卷 第4章：情人的职责 我呜呜的发出哭泣的悲鸣。却让他的动作更加疯狂。我试图最后的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是身上一凉，感觉到我的睡衣，已经完全被他扯下来 “呜呜……”他竟然用枕巾在我的脑后打了一个结，毛巾下几乎为零的空间让我恐惧，我看不清他的脸，呼吸困难。 随着扣子掉的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听到撕拉一声，我身上最后的遮挡被撕掉。我害怕得浑身缩成一团，男人陌生的气息，有力的身躯，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不是我的错觉，他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吻我，仿佛我是他最最珍视的宝物一般。比起刚才的粗暴，这样的温柔仿佛将我置身于冰火两重天内。我的双手被他牢牢的钳制住，我一动也无法动。明明是在努力地反抗，身体却已经不受她的意志支配。 我的腿也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呜呜……”肖凌风冰冷的嘴唇这一次深深的吻住了我。 我的身体立刻像触电一般。慌乱中我胡乱的把腾出来的一只手去撕扯我脸上的毛巾，可是这个动作却把他激怒了。 “别动……”紧紧是两个字，冷硬到让空气凝结成冰，我再次确认，这个人是我的金主，肖凌风。这个男人好像天生就是王者，随着他仅有的这两个字，理智重新浮上了我的脑海。 我这是在做什么，反抗有效吗？他替我还了300万，这一天早晚会来。宛然同学，你拿出点职业道德来好不好，咬咬牙就过去了。做情妇的这么矫情，更会让人看不起。 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我却停止了一切反抗的动作。整个身体像行尸走肉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喉中的如小兽一样的悲鸣声，还是从嘴边若有若无的溢出。闭着眼睛，我还是想到了另一张英俊阳光大男孩的面庞，越来越模糊…… 脸上的遮挡被拿开，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猛地睁开眼睛，一个英俊霸气的面庞在我的头顶上方无限被放大。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肖凌风。 造物主实在是太过优待这个男人，他的这张面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沉沦，而此时此刻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他朗星般的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好像是清澈的溪水洒满了月光，清泠寂寞又涌动着无限的柔情，明明是看着我，可那目光遥远而又迷离，仿佛又像是在望着另一个人……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目光越来越温柔。我的心像被风筝牵扯着，慢慢脱离地面，被放逐到空中，这个男人如果想要俘获一个女人的心，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可是我不能……沦为情妇是被逼无奈，爱上金主，只会把自己变得更加悲哀。 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我们只是一纸契约的关系。 仅仅是几秒钟的走神，让我暂时忘记了尴尬和恐惧，可肖凌风却突然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双唇。 “呜呜……”他的口中有红酒的醇香，鼻息间还有他身上须后水和古龙水清冽的馨香。 他闭上了眼睛，冰冷的嘴唇慢慢的亲吻着我的唇，像是在品尝时间最甘甜的美酒。我的身体慢慢的蜷缩起来，好像已经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我爱你……”我像是被催眠了，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的击中了我的心房，他再说‘爱我’？我的泪水再一次缓缓的流淌下来，爸爸妈妈没有了，家没有了，浩哥哥也与我远隔重洋，这个世上还有谁是真正爱我的人？ 我觉得我像是疯了，双手竟然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男人的臂膀宽厚坚韧。只要他愿意，想必可以为任何一个女人挡风遮雨。我躲在他的怀抱里，想借一点温暖……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的这个小动作，似乎让他彻底疯狂。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啊……”可是还没等我真正的明白过来，就感觉身体的一阵巨痛…… “宝贝，对不起！”肖凌风的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他停下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怀歉意。一张英俊的脸孔因为欲望的压抑变得有些扭曲。他是在在乎我的感受吗？ 这样的他让我感觉到‘卖’的耻辱稍微好了一些，他仿佛也是在注意我的感觉的。可是仅仅是一瞬间，我就如梦方醒…… “小如……”他痴迷的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不是我，又怎么可能是我……方才所有的温柔与联系，不过是他把我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他是真的醉了，而这一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了我了多少次。好像他的欲望永远也没有尽头……而我也终于在身体的疼痛中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间装修豪华香艳的公寓里，第一次除了我以外，这个时候又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肖凌风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我们两个人身上都是不着寸缕，他的鼻息间还散发着酒气。可是面庞却是如此的心满意足，嘴角微微上翘，像是个熟睡中的孩子。 我一动也没有动。缘由就算是动一下小手指，也会觉得浑身酸痛无力。整整一夜，我被肖凌风折磨得几次昏了过去，现在依旧是疲惫不堪，却是再也没法睡着。 肖凌风！ 这半年来，我查过关于他的资料。他是昊天集团的总裁，本城最闪亮的钻石男。情人无数，甚至其中包括多个名媛千金。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俘获他的心。他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甚至是他传言中的未婚妻汪小菲也是一样。昨天的那个女人也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酒醉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而把我当成了那位得宠的情人？ 我心中一阵恶心，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吗，他有那么多女人，都想要得到他的宠爱？ 他的怀抱里不知道躺过多少女人，他的嘴唇也不知道亲吻过多少个女人，我下意识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我的胳膊触碰到了他的胸膛，身体猛然被松开，抬起头，我从肖凌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诧，紧接着便是一道凛冽的寒光。他脸上所有生动的表情也都随着这道光，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我初见时的冷漠与无视。他的郎朗星眸微微眯起，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打量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和初见时一样，声音明明很清朗，却让我倍感压力，他的眼神应该说明他是记得我的，但是却忘记了我的名字。 “宛然……”我低声的回答他，眼睛直视他。虽然我们之间是这种耻辱的关系，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卑贱，各取所求，月满之后就是陌路人。但凡有一点办法，我宁可去扫厕所，也不会给他做情人。 “宛然？”他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光落到我的身下。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白色的床罩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我的脸猛的红了。 他微微扬了扬嘴角，猛然起身。我吓得不轻，把整个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他却站在那里，赤裸着身体，优雅从容的一件件穿好衣服就算经历了昨夜，第一次这样看见男人的身体，还是让我面红耳赤。他的眼角扫过来，嗤嗤的笑了一下，穿好衣服，扬长而去，直到门砰的一声被带上，我才缓过神来。 我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眼角滴落下泪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肖凌风正式包养的情妇。 刚打开手机，就有一个电话顶了进来。 “喂！”看了看号码，是孙燕，我竟然有些紧张，有的时候最见不得人的一些事情，最怕的就是最亲近的人知道。 “懒虫，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孙燕在电话里很不高兴，这个公寓她没有来过，我是说为了方便和朋友们一起合租的，地方很小。 “怎么了？” “今天昊天集团的人事部到学校计算机和文秘专业来挑人，提前没有通知，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你在哪呢？” “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昊天集团的薪金待遇在本城里有口皆碑，还会为员工提供各种培训的机会，是所有毕业生向往的地方。可是我却不想去。 “你们系推荐了你，可是我却都找不到你的人，我们现在在昊天大厦门前集合呢，你快点打车过来吧，真要被你气死了……现在找工作这么困难，你计算机那么好，错过这个机会，早晚要你后悔死。” “好，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不敢在电话里说不去，那样的话，孙燕一定会心疑。 “那你快一点啊……”孙燕在电话里又焦急的嘱咐了我一句。我无奈的放下电话，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去浴室洗漱，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吃掉后，才勉强有了些力气。 脖子上都是肖凌风留下的痕迹，我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裤，把头发散落下来，盖住耳后的吻痕。看了又看才出门到楼下去挤公车。 我没有去昊天大厦而是直接坐车回了学校，虽然我去昊天集团实习，只不过是个基层最普通的临时工，也许一年也不会见到总裁一面，可是我还是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别扭，根本无法安心工作。 一个人慢慢的走到校门口，看到同系的一位师姐正和男朋友走了出来，见到我急切的说：“宛然，你怎么才来？” 在同学和老师心目中，我一向是好学生，可我今天上午的大课不仅旷了一节，连昊天集团的实习面试也没有参加，连这位和我一直熟悉的师姐也看不过去了。 “师姐，上午去昊天实习面试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已经赶不上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教学楼门前有一个人等了你一上午了，没有人知道你在外面住哪，他很怕的样子，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被他吓得也跟着紧张兮兮的，你快去吧……” “有人找我？” “是啊，是一个大帅哥……”师姐冲我眨了眨眼睛，拍着我的肩膀说：“快去吧……”临走时还不忘神秘的问我：“男朋友啊？” 我茫然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你长得这么漂亮，一直不交男朋友，原来是因为这个帅哥啊？” “师姐，你在说什么啊？”大学期间，因为心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我一直是单身一个，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熟悉的帅哥在等着我。 校园的小路上被白雪覆盖三三两两的同学们结伴而行，明明只是隔了一个夜晚，可是对我来说，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宛然……”走到教学楼门前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喊住了我。我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宛若隔世。他不是去美国了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剧烈的涌动起来。林浩。 他怎么会突然站在我的面前。他是我的邻居，也是我从小就暗恋的大哥哥。几年前，他们全家移民美国了，曾经多少个夜里，我都会梦见他。 如今真实的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有了一种可笑的想法，命运真是弄人，我昨天刚刚把别人情妇的身份坐实，林浩却在今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浩哥哥……”我向他走过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我终究无缘做他的爱人，那么他也会是我的亲人。 “宛然，你怎么不住校，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很不安全……你让我担心坏了……”林浩皱着眉头，虽然是在数落我，可是我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温暖。 林浩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头顶，然后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往他的身旁又靠近了一步。 “宛然，我不久前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对不起……”说着他一把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了我。 “对不起……” 我的心慌乱到无以复加，这个温暖的怀抱曾经是我做梦都在向往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在这里无法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只能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 “林浩哥哥，都已经过去了……”我想了很久这句话才脱口而出，是的，一切都过去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我已经扛过来了，现在即便是对着林浩，我也不想再重复一遍。 “宛然，我真的想不到在你身上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比我大五岁的哥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光彩，他眼底的我是那么的清晰生动。 这让我不由想起昨天在我身上居高临下望着我的那个男人，那个时候，他的眼底也是这般的熠熠生辉，不同的是肖凌风把我当成了别的女人，而林浩的眼底真真切切的我。 “浩哥哥，你的女朋友这次是和你一起回来的？”记得他出国前，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和他拥吻，那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他们一起去了美国。 “你说的是顾兰？她和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林浩像个大男孩一样腼腆的红了脸。顾兰不是他的女朋友？可我为了这件事情，在他走后暗自伤心了很多年。 “宛然，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林浩认真的看着我，这么近的距离，我感觉到了他的心剧烈跳动的声音。我父母的死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孙燕一家也以为是单纯的煤气中毒。我不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瑟缩的退后一步。 “宛然，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浩，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会激动幸福的扑到他的怀里，他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人啊。我茫然的不知所措，现在的我还配拥有林浩哥哥的爱情吗？ 我的衣服下面还都是肖凌风留下的痕迹，协议上面对我的要求非常有限，除了解约时需要还钱外几乎没有别的硬要求，只是除了在协议期内不许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纠缠。 这是做人家情妇，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吧？ “浩哥哥，你这次不回美国了吗？”我听见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听说你的事情后，不想回美国了，爸爸妈妈在那边照顾妹妹，我以后就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我在一家ERP公司里做部门经理，合同签了5年。” 5年？他的话像是要给我安心一样，我当初之所以学计划算专业，也是因为林浩，那时父亲的公司还是好好的时候，我也有过计划去美国留学。 看着我的犹豫，林浩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宛然，我是真的喜欢你，当我一个月前在美国知道你家里父母去世的消息时，我恨不得马上飞回来守在你的身边，你家里的电话是空号，我和你失去了联系，今天找到这里看不到你的人影，我都要急疯了。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说过要做他的媳妇，那时大人们都笑我，后来我努力的长大，他一直说我是他的妹妹，原来我喜欢他，他都是知道的，他也不是没有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浩哥哥，我永远都会把你当作我最亲的人……”只是最爱的人，我已经不配了。 林浩以为我是害羞，温和的笑了一下，用手替我捋了捋被风扬起的长发，“小丫头，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住校？”这样随意的一问，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因为经常要打工，所以在外面方便一点。”我几乎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有什么事情能比在心爱的人面前撒谎更让人难受的呢？ “宛然，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吧？”林浩满目怜惜的看着我，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塞进我的手里，“以后专心学习，外面的零工不要做了，好好准备毕业。” “林浩哥哥，我不要！”我慌乱的把银行卡塞给他，如今的我最怕的就是从别人的手中接钱，他说的没错，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可以步入社会创造价值，这个钱我不能要。 看到我坚决的态度，林浩吃惊的把手僵在那，我再一次回拒他。林浩知道我从小的脾气，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银行卡收了回去。想了想又对我说：“不如你来我们公司做兼职吧，反正你也需要积累一下实际的工作经验，我们技术部的人手正好不够。” 我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昊天集团的实习我没有去，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没有实际的工作经验，就算学历再高也是纸上谈兵，更何况我才只有本科学历，到了社会上找工作更是困难。可有了正式国际软件公司的实习履历就会大不一样，更何况还会有报酬。 和林浩分开后，我还好像是做梦一样，我从小到大喜欢的崇拜的林浩哥哥回到了我的身边，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们今后还会在一家公司里经常见面。 我坐在教室里，却没有听进去多少功课，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时候，坐在林浩家的餐桌上，林爸爸，林妈妈给我夹菜，我说长大要做浩哥哥的媳妇，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林浩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和同学们一起在家庆祝，很美丽的女孩子，他却拉着13岁的我做舞伴，惹得所有人都笑话他。他偷偷和我说我还是小孩子，不会被人传绯闻。 那时我信以为真，现在想起来，这些年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离开时我才只有15岁，他说他一直在等着我长大，所以他现在才来向我表白。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孙燕的。还在上课我直接按掉调成静音，下课后才给她回了过去。 孙燕在电话的另一端埋怨我，可是声音却是无比的激动：“哎呀，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昊天的总裁肖凌风了，天啊，这世上真的有这么极品的男人吗？真是太帅了……不仅帅，他好有风度啊，好有气质……” 孙燕也没有男朋友，她很漂亮开始的时候眼光很高，后来被她母亲的病情搞得更加没有心情，真是难得她这样一个大美人竟然会如此对着一个男人大犯花痴。 肖凌风，每一次听到从别人口中出现这个名字，我都会紧张，尤其是经历了昨夜，我的脑海中竟然清晰的浮现出他覆在我的身上与我亲吻纠缠的情形…… “宛然，我已经被挑中去昊天集团的总裁秘书处实习了，整个秘书系就只有我一个人。”孙燕的语调最后不可控制的高了几度，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豪。 肖凌风风流不羁，会喜欢孙燕这样美丽清纯的女孩字也不奇怪。可是这样的人终究离我们这种平凡的女孩子太远了。 “宛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知不知道，我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在电梯口碰到肖凌风，当时电话差点摔了出去……你没有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又有一个电话顶了进来，我一看是李助理的，不敢怠慢，赶快匆忙的挂掉燕子的电话，把电话接通。 “宛小姐，肖总让你在晚上5点的时候给他打一个电话。”他的口气很郑重，撂了电话我还在吃惊。 半年了，我从来没有和肖凌风联系过，他也从来没有打电话给我过，这一次有事为什么不让李助理直接和我说，而是让我打电话过去？ 我想了好久没有答案，猛的想起来，我手机里根本没有肖凌风的手机号，而李助理也从来没有给过我。我赶忙再给李助理回拨过去，可是对方的电话却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声音。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5点钟了，我不能完成给金主按时打电话的任务，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华丽的公寓里，似乎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拿出书包里的课本，刚放在写字台上，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是尾号是520的陌生号码，接听后，是一个男人清朗严肃的声音。 “是我……”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把他的不满完全从电话的另一端完全传递给我。 “肖总，您好！”我几乎咬上了自己的舌头，礼貌的就像对我大学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谁能知道，这个肖总就是昨晚要了我一整夜的男人。 “我再等你的电话……”等字，格外的用力，像是警告也像是嘲讽，我只能实话实说：“对不起肖总，我没有您的电话，李助理那边一直不在服务区，所以我没有办法打给您。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我无法揣摩这位大人物的心理，只求他一怒之下不要和我毁约，逼着我马上还钱，或者把我重新送到夜总会里去。除此之外，其余的我都能接受。我不是没有耳闻，他对女人从来都是冷酷无情。 “你没有我的电话？”字字掷地有声，可又像是根本没法理解。 “是的，李助理没有给过我……”这一次他没有用沉默来煎熬我，而是随口又问：“你也没有问过吗？” “嗯，没有！”我是他契约的情妇，如果他不来找我，我自然要离他远远的。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也搜集过关于他的一些报道和传闻。 他在商场上属于那种绝狠的人物，对待朋友重情讲义，对待敌人毫无心软可言。手腕高明，年仅28岁，接手家族企业3年就把偌大的昊天集团的市值翻了几倍。 数十亿的身价以及完美的外表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另外他对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众多情妇，每一个都对他死心塌地，他对女人也一向出手大方。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分手时无不获得巨额的分手费用。曾经有一个3流的明星，因为得到了他数月的宠爱，分手时，获得了一幢别墅，几千万元的珠宝，曾在城里轰动一时。 但是他最厌恶的就是分手时女人的纠缠，可明明有很多先例血淋淋的证明他的冷酷，可是仍旧有女人不知死活的缠住他不放手，甚至以死相逼。 这种男人是我惹不起，也不想有一丝一毫的纠缠。我最大的幻想就是他彻底忘了我，默默的过了3年。可是既然钱不能白拿，他只是我的金主而已，他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视为工作。 电话里只传来他的呼吸声，让我更加局促不安。我们的契约不过才刚刚开始，这个男人是我万万也不能得罪的人。在魔人的等待中，电话被他挂断了。我有些懊悔和无措。没有正式谈过恋爱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情妇。 我没有吃饭，昨夜的的酸楚，现在还一直存在，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一张放大的脸在我的面前出现，是林浩，他温柔的对我说，“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宛然做我的女朋友……” 他在等我的答复……我的眼角流下泪来，在梦中忍不住的哽咽。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命运已经把我彻底改变，无论是从心还是身，我不是不爱林浩了，可是却无法再像当年那样，单纯快乐的去爱他。 睡得并不是很沉，门响的声音很快把我从梦中惊醒。 门口的男人让我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迷幻的射灯下，让他俊逸的面庞变得更加的不真实，我猛地坐起来，下意识的打量起自己的衣服，是一套长裤长褂的卡通睡衣，虽然是睡衣，也算是整整齐齐的。 “肖总……”我从床上几乎是一步跨了下来，他怎么会来这里，刚刚在电话里他明显是生气了。 只是他的事又怎容我去开口问呢？他来了就是来了，不管问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站在这里的事实。他想做什么，还轮到向我提前说明吗？ “在家里叫我，凌风吧！”他自己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换好，向我慢慢的走了过来。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他的身上有外面冷风的味道，我向后倒退了一步，这样近的距离让那个我有些不适应。 “来，陪我坐一会……”肖凌风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拉过我的手，然后把我抱到了他的膝盖上。 “肖总，我去给您倒一杯茶……”挣脱开他的怀抱，我逃到了厨房。 冰箱里除了泡面和鸡蛋还有几盒牛奶根本没有别的东西，父母过世后我的睡眠一向不好，根本没有茶叶咖啡之类的东西。我只能倒了一本温水给客人递了过去。 把水放在茶几上，离肖凌风几步远站住，镜子里反射出我此时的样子，面色发白想要躲避又不敢乱动，像个随时准备逃离的女仆。 他的眼睛充满玩味的打量着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戏虐的笑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用白水招待我。”我脸上发烫，这个情妇的工作，我还真是失职，人家每个月发5000块给你，你还真以为可以用来全部做生活费的吗？ “对不起肖总，明天会准备好的……” “想我明天还来？”他的笑意更深，一双星眸内，波光粼粼。我暗自咬了舌头，自己的这句话听起来是有些暧昧，可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的。 “去把我的睡衣找出来……”他站起身，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的紧张刚刚因为他的语气放松了些，心却又因为这句话提了起来。 他这是要在这里过夜吧？ 我浑身的酸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如果再经历一次昨夜估计这条小命就要难保了，可是我有资格有权利拒绝吗？人不能没有自知自明。 我从衣柜里拿出之前就存在这间房子里的睡衣，肖凌风的人已经在浴室里了，我站在浴室的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好半天才听到他说：“拿进来……”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把浴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缝，低着头把睡衣递了进去。感觉到衣服被人拿走，刚想退出来，可是手腕被人抓住，整个人都挤进了浴室。 “啊……”没有想到沉稳冷峻的肖凌风会这样折腾我，他没有坐在浴缸里，而是站在撒花下，用水冲着身体，男子矫健完美的身形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脸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想要夺门而逃。就算是被他昨天‘爱’了一夜，这个男人不过是和我第三次见面，我们的谈话超不过20句，我觉得我的心就要跳了出来。 “一起洗！”他坏心的拉过我，撒花中的水将我的衣衫打湿，他的一双大手，顺着我的襟口摸下去，很快就熟练的解开了我的上衣的几颗纽扣。里面的吻痕毕现，他嗤嗤的笑了两声，一双手更放肆的在我的身上犹疑。我拼命的躲闪，似乎让他的兴致更高。 怎么办，怎么办？ 情妇不就是被人用来玩弄的吗？可是我却没法说服自己在这里做这种荒唐事。倾尽全力的推拒他，结果他一把揽住我的头，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嘴唇，我的衣服此时已经湿了大半，情急之下，我之前任性的脾气又涌上来，我竟然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肖凌风果然因为吃痛放开了我，我趁着这个空档，飞也似的逃了出来。 浴室的门被重重的带上，肖凌风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一个华钱买你的金主，一个靠卖过活的情妇，你装什么纯洁呢？屈辱的泪水又要翩然落下，被我死死的逼回了眼底。 我换上了衣柜里李助理派人送来的性感睡衣。那是一件大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衣，几乎挡不住胸前的波涛。外面是一件透明的红色纱状外衣，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我呆呆的坐在床上，这间没有阻隔的公寓，根本就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五年中将是我的归宿所在，我像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以这样，坐在那等着恩科的临幸。 肖凌风穿好了睡衣，用白色的浴巾擦着自己的短发，几滴未干的水珠落下来，更显得他英俊不凡。他看到换了装束，坐在床上的我，似乎吃了一惊。像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一样，嘴角又高高的扬了起来。 他没有走近我，而是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打开梳妆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我的几瓶儿童面霜。他撇了撇嘴，最后打开了衣柜。 里面有三个隔断，一个是他的衣物，另一个是住进来就有的成衣，尺寸都是我的，可是每一个都还完好无损的贴着标签，没有穿过一次。另一个隔断才是我每日里放衣服的地方：牛仔裤，运动服，毛衫，外套，都是些很幼稚的学生装。他看了一会，又把目光投向了我。 “你穿成这个样子，很难看……”他毫不留情的挖苦我，我来帮你选一件。显然，他今晚对于我的玩弄，丝毫兴致不减。我低下头，决定不再反抗。 他拿来一套白色的睡衣，也是真丝质地，一样性感，用手揽过我的肩头，用手拉开我侧面的缎带，那件布料很好的睡衣就褪到了腰际，只有一件红色的纱衣在我的身上。他手一寸一寸带着凉意抚摸着我的肌肤，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听说，女人越是不安，男人越是得意，占有欲便越强了。 他又开始吻我。肖凌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狩猎者，他不要夺来的猎物，不要恐慌的小白兔，而是要让猎物乖乖的驯服，那么他才会慢慢的享用着他狩来的猎物。 他的眼睛盯着我的，我从他的灿若朗星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皱眉的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说我今天的表现让他满意，我很费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有比我更糟糕的情妇吗？ 在这个静谧的时刻，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没有吃晚饭，它在抗议。真是要死了，怎么可以这么丢人。 “肚子饿了？”他的呼吸就打在我的耳边，苏苏麻麻的，我立刻点点头，他一把把我拉起来。 “走，我带你去吃饭！”说着他又站起来，打开了衣橱像是要给我选衣服。可是看来半天竟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些衣服我都看过了，都是几个世界顶尖的品牌，可是风格太熟女，竟然没有一件适合我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钟了。和肖凌风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我非常抗拒，在这个公寓里给他做秘密的情妇，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 “肖总不用了，我想在家里煮点面就好了。”他没有反驳，从我的衣物中拿出一套，扔给了我。 我接过来长出了一口气，这是我另一套家家居的睡衣，卡通的维尼熊，我用最快的速度套好。奔到了厨房。又把脑袋伸出来礼貌的问一下：“肖总，您要不要也吃一点？” 他没理我，翻看着我的书本。 我摇摇头，煮了一袋康师傅西红柿打卤面，卧了两个鸡蛋。切了一颗黄瓜，这就是我的晚饭。吃到了食物，我才算渐渐的恢复到了正常，无论怎样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他坐到了我的对面，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下巴。 “嗯，不怕……”我的身高是168，102斤。以前会胖一些，经历了如此的磨难后，没有减肥体重就降了下来。可即便是以前我也是想吃就吃，想说就睡。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晚还能吃这么多东西的女人。” “嗯！”难道他的女人都不食人间烟火？一袋方便面，很多吗？ “行了，少吃点，我不喜欢太肥的女人……”在我吃了一半的时候，他竟然把我的碗抢了过去。 我还没有吃饱，很任性的我，却皱着眉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另一个鸡蛋放进嘴里，吃光。过了片刻又挑起面条，却又吐了出来。 “看你吃的这么欢快，还以为会很好吃……”他抽起盒子里的餐巾纸，一副上当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肖大总裁怎么会吃的惯方便面？他懊恼的样子让冷酷的脸部线条柔和起来。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皱眉咳嗽了一声，盛气凌人的挑眉问我：“今天你是可以不去昊天实习的？” 不便喜怒，我如实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去昊天不是很方便，所以没有去。” “嗯，做得很好！”意外的赞扬，让我吃惊，难道他之前说对我今天的满意指的就是这个？我咬住了嘴唇暗想，或者，他让我打电话给他就是想证实这件事情？ “以后你实习的事情，我会安排的。”他像君王般，起身离座。 “谢谢肖总，我找到了一个公司实习了，不用麻烦。”我还是坚持和肖凌风在这件公寓之外的接触越少越好。 “随你……”他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这一晚，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肖凌风没有继续‘折磨’我，而是把我抱在了怀里，安稳的睡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也许是昨夜太疲劳了，没过过久，我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肖凌风已经不在了，我身上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用手一摸床边温度已经冷了。 李助理当天又送来了很多衣服，还有许多成套的化妆品，还有香水。衣服都是平时可以穿的休闲款式，还有一些样式不俗，却不是很夸张的小礼服。让我脸红的是，竟然还有很多套各式各样的内衣。看上去情趣盎然却不低俗。 所有的衣物，皆是我的尺寸。我不得暗想肖凌风，究竟有过多少女人才会在一夜之间对我的尺寸了如指掌？ 但是那天之后，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肖凌风。天气渐渐的转暖，我每天上课下课，打工做程序，又恢复到之前的生活状态。 拒绝了做林浩的女朋友，他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关心我，有时还会到学校来看我，虽然我很贪婪他给我的呵护，可是我只能死死的守住好朋友的界限。 五年之内，我没有资格谈恋爱，我不能耽误林浩，更不能给他找麻烦。 “宛然！”电话里传来林浩的声音。 “林浩哥，找我？” “我在楼下等你”原来他已经在我的楼下了。 他说有事情求我帮忙，可是上了车子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们公司进驻中国10十周年庆典。在喜来登大酒店举办了盛大的酒宴，酒宴结束后还会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他说他刚刚回国不认识别的女孩子，让我给他做一次女伴。 来不及拒绝，车子已经到了喜来登大酒店的外面。 他拉着我下车，从后背箱里拿出一个纸袋，领着我进到里面。 “宛然，这一次别再拒绝我了，我们都已经来了，你真的想让我孤家寡人在酒会中没有面子吗？再说只是女伴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林浩的眼睛里有着不解的凄凉，是啊，一个从小就爱他的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要拒绝他一次又一次的示爱？我垂下头，林浩说的对，只是当一下他的女伴，并不代表什么。 礼服是一件白缎轻纱的公主裙。轻轻的拿起来，哗啦一声，下面是温柔的裙摆，飘在她的面前，如泻了一世的芳华，美得温和而宁静。 一双三寸左右的白色高跟鞋，上面镶了一块心状的水晶。灰姑娘的水晶鞋不过如此吧，乳白色缕空的真皮材质，在鞋面上，有着美丽的蕾丝，皮质与布料，完美的结合。在高高的鞋跟上，深陷到里面的细碎银钻，闪闪发光。 我把礼服穿在身上，裸肩的礼服，勾络出纤细的腰身，在腰间，有一条淡粉色的缎带，一直束到后面，叠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再垂下来，飘逸而轻灵的。 裙摆刚刚过膝，乳白色的薄纱，自然而服贴的垂着，里面，隐隐的看得到，一层雪白的细纱做裙衬，下面，是一双匀直的，有着完美形状的小腿，脚上那双缀着细钻的鞋子。 我对着镜子唇微张，轻轻的吐口气，太美了，简直不是自己呢。 我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林浩满眼惊艳的看着我，足有一分钟没有说出话来，等他回过神来，对着我微微笑道：“好了，小公主，我们可以走了吧！”说着抬起他的右臂。 我鼓鼓腮，镜子中，穿了七厘米高的跟鞋的她，与他好配般，我伸出手去，挎到他的臂弯里。灰姑娘穿着华服，去参加王子的晚会，这样的梦，怕许多的女孩子都做过，但有多少女孩子可以亲身的体会呢。 就当作是一场梦吧，赶在午夜十二点醒来。 我们进入了一个很大的会所，这里灯光通明，白光照得里面就如在白天一般的明亮。 我们步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多视线向我看来。 回看那些人，我发现这里的女人都打扮得很漂亮而高贵，几乎每个人的衣裳都是特别剪裁的，林浩在这间上市公司里担任要职，年轻有为，家世不凡，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林浩，你女朋友？”一个女人冲着我们走来，她穿着一件正红的礼物，优美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完美诱人，这是一个性感的摩登女郎。她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眼神也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客气有礼又带着点冷傲。这样的女人高傲。站在那里不用说话都会发光，是身上带着浓浓自信的灿烂女人。 “晓菲，你今天这漂亮！”林浩和这个女人似乎很熟，言谈很随意。 “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啊！”女人主动向我伸出手来，“我叫汪小菲，是林浩在美国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林浩的朋友……”我简单的解释着，汪晓菲会心的笑了笑。 “别谦虚了，林浩在美国很多女人追的，你是我看到他唯一带出来的女人。” 林浩笑着打断她：“宛然还是小孩子，会害羞的”我抬头去看林浩，他已经拉开我向另一边走去。 酒会开始了，音乐缓缓的响起，从正门处走来几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外国人，我知道他是林浩所在上市公司的总裁，迈克尔先生。 而他的身后，竟然是肖凌风。 怎么会这么巧？ 背僵得直直的，一动也动不了，全身的细胞也如死寂一般，不懂得如何活动。 竟然，我这么怕会遇上他。还是我怕林浩知道我当人家情妇的事呢？我怕这不能见人的身份被揭示人前吗？我还是个虚荣的人，我怕会被人看不起啊！ 我下意识的向林浩的身后躲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肖凌风走到了汪晓菲的身边。他就是一道炫目的阳光，走到哪里都会让周围的景象熠熠生辉。 “那是昊天集团的总裁肖凌风，大家都在传汪小菲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两家没有公开承认过。汪小菲的父亲是丽华银行的董事长，两家门当户对，又是世交，估计不是谣传，可能是肖凌风一直定不下心来，所以才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不过我觉得是迟早的事情。小菲对肖凌风一往情深……” 我这才知道肖凌风不仅情妇众多，还有一个正牌的未婚妻。 这时候肖凌风刚好背对着我，我心里一惊，连忙想趁这机会转身离开。结果……迟了……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迟了…… “凌风，这是林浩，是我在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汪小菲着拉肖凌风转向我们，指向林浩介绍。 我才想转身，因他的视线而定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结果，只能一动也不动的立于原地，任他审视着眼前的我。 我感觉，我的天要塌下来了。 说完，汪小菲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他的女朋友，宛然小姐。” 话音刚落，肖凌风的目光就定在我的脸上，紧抿着唇审视我的妆容，然后带着不确定的轻唤：“宛然？” 化了妆以后，穿上这件美丽的小礼服，我有这么难认出来吗？还是他不相信我会在这种场所出现？其实，我也不会相信我会有一天出现在有他的派对里。 “肖总。”我低下头，柔声跟他打招呼。没有到午夜十二点，我就已经被打回来原型，我早就不再是纯洁的天使……此时，心已经一直的往下沉，快要沉到听不到心跳了，也许心快要跳得负荷而停下来了。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目光，也不敢抬头去看林浩的表情及疑惑，只低头盯着肖总的裤子，等候着那一切我不知如何承受的现实。 原来，船到了桥头，真的自然会直。因为你根本不会有能力去作任何的一点抵抗了，只能任由一切随意走，等候着…… 肖凌风的目光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不悦，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可是我却已经看出来了，他的目光从头到脚的打量我，像是在一件一件的剥光我的衣服。看见我脚上的鞋子，他竟然冷笑了出来。 “原来，我的宛然穿成这样子会是这么的美丽可人。” 他如恍然大悟的一句让我大脑一震，只能直觉的将头低得更低。 他的宛然？我还是要被冠上‘他的’。 来不及猜旁边人的反应，他先伸手将我扯进他的怀中，让我贴在他的身上，来到我的耳边以只有我才听到的音量说：“可是我讨厌别人看到你被这么多人看着。我的东西，只属于我。” 强烈的一震，我心里一阵酸痛。 也是啊！于他来说，我比不见得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件买来的物品。 咬了咬唇，我始终是低着头，却不再如刚才那样害怕，有的只是难堪：“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了？”他还是贴着我的耳问。 “我不该事前不跟你说一声，我明知道你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我闷声说，极力的咬着颤抖的唇，不让心中的难堪化成眼角的泪。 “傻丫头，来了就来了。”他忽然大笑，伸手抬起我的头，轻轻的在我唇上一吻。 他的吻是那么无情的将我贴上他的标志，仿佛是有意让所有人都明白，我是他的。 我心里如在滚腾的难受，只能用力的咬牙忍下。 想抬头去看林浩，不知他此时会是怎样，却又不敢当着肖凌风的面回头去看，害怕那样只会让肖凌风更不悦，害怕会给自己招惹更多的罪。 我很清楚，我今晚给林浩造成了笑话，他带着我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进入，而我却在此时落在肖凌风的怀抱之中，怎会不叫大家都笑话他呢？ 我想，作为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屈辱，可是我却不能在此时任性的脱离肖凌风的怀抱，我很清楚的记得我还是他包养着的人。 “肖凌风，你放开她！”林浩显然被吓到了，一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往他的怀里拉。 “放开他的人应该是你……”这样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让我仿佛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到肖凌风的时候，他对这那几个恶霸也是这样的语气。 林浩与他公然为敌，只有吃亏。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上林浩的眸子：“林浩哥，你放手……”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生生的把它们逼了回去，不能让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看到。可不管如何，单是今晚我被肖凌风搂在怀里，便已让一切气氛变得很难堪。 “宛然，他强迫你？”在林浩深锐的视线，我对他有了浓浓的内疚感。 “你是他的女朋友？”肖凌风居然主动放开了我。他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强女人，他只是觉得我侮辱了他，所以他生气了。 “我们从小就认识！”林浩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宛然不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青梅竹马？”肖凌风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出一杯红酒，漫不经心的哺了一口。随之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像是重新认识我一样。 “林浩是我的邻居！”我诚恳的解释着。 肖凌风明白的点头，像无意在这话题上久留，回头看向汪小菲：“我先过去了……” 说完无视未婚妻和林浩的存在，拉着我向外走去。无数的眼光投向我们，甚至有人长大了嘴巴，然后又紧紧的捂住。他拉着我往外走，我的余光看到了汪小菲脸上不满的表情。 我想我今天遇到大麻烦了。 我无奈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到酒店的露台外面。那里阳光较暗，而且人也少，是可以谈话的好地方。我想，他是要拉我出去，跟我这种个不乖的情人好好算帐吧！ “怎么了？很紧张吗？你的背很紧，不如刚才那样娇柔了。”他的手在我光裸的背上轻轻的抚着，有意在我的领边上轻轻抚着，低笑问：“他和别人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很高兴？” 啊，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到我了？我怔怔的看向他，心里因他说话里的侮辱而感到不快，却又在他危险的眼神下无法动火。 “我们的关系不如你想的那样。”闷声说，我知道他一定把我与林浩的关系想得很难看。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我们已经走出会所，他拉着我直向一旁的树下走去，声音在此时的宁静中显得响亮。 看向他唇边那如魔鬼一般的笑，我抿紧了唇，极力的不让心中的怒意升到眼眶上。 “我知道在肖总的心中，像我这种出卖身体的女人比什么都贱，可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女人。”我咬牙道，怒火让我的胸部微微的上扬。 “这么说，你是觉得你今天很随便？”他取笑道，如朋友般亲切，却是明显在嘲笑着我。用力的瞪大眼，瞪他一眼后我干脆低下头，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我觉得我已经被命运磨合过的坏脾气又要发作。我觉得自己的嘴唇气得冰凉。他在侮辱着我，而我不必还要被他这么嘲弄。 没错，我是为了钱而出卖了我的身体包括我的尊严，可是不代表我就会傻傻的让人侮辱还该贴着脸笑。 “生气了？”他伸手扣起我的脸，不让我避开他的视线。 我闭嘴不语。 “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发脾气的女人……” 被迫与他的深眸对上，我只好不语的看进他的眼底，不再声也不去避开。 第一卷 第5章：他是我的女人 “说说你跟林浩的关系。”他的手忽然松开了，转身向着前方走，以手指在背后示意我跟随而上。 无奈的跟随他的脚步，我低声说：“他是我从小到大的邻居，几年前全家去了美国。知道我父母去世了，但是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觉得我很可怜，最近经常关心我，我们仅仅是朋友，或者他是我的兄长。” 他笑而不语，显然对我的话并不认同。 “是这样？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你说的那样简单。”他点头，审视着我的双眸，双手微微的环于胸前。 “那是他的事，我看他的眼神很简单，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淡雅的答，我低下了眼睑。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这是什么话？”他端起我脸，叹了口气：“好吧！过来，让我抱抱你。”他走到个水池的围栏处，向我伸出手。暗暗叹了口气，我也只好伸手给他。他将我轻轻的拉到他的眼前，开始认真的打量着今天的我。 他的视线从我的胸前往下看，然后又看回到我的脸上，将我转了一圈，唇弯随之微微的弯起，赞赏尽在他的眼底。 我想，今天的我确实是美丽的。 “原来我的小女孩，也可以这么迷人。”他的手一用力，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他的手从我的背下往下抚去，唇在我的颈窝间轻轻的吻着。 “肖总，不要这样，会有人走过的。”我伸手隔在我们中间，想要推开他，却又不敢用力怕惹他不悦。 我们之前完全是陌生人，亲密不过一夜，相处不过两个晚上，但这都不是让我胆怯的原因。而是我从来不曾跟人在这种地方里亲热。在他之前我都没有和别人接吻过。 “就让他们经过。”他哑声说，唇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吻过我露在外面的肌肤，有意的挑逗着我。 “肖总……”我为难的想要推开他，实在是无法大方到在这种场所接跟一个男人乱来，我像是感觉到四周都有目光向我们投来视线，让我全身都崩得紧紧的。 “叫我凌风。”他喘着气说，用力一拉，让我与他贴得紧紧的。 “肖总，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怕……”受不了的轻喃，我忍不住向他低头。 我听说，男人是好胜心强的家伙，也许他听进我是别人口中的女朋友，所以生气了，就算是玩具，他也不喜欢别人触碰。 “怕什么？”果然，他松开了我，抱着我的腰，与我一起靠在那墙上上。 “我怕让人看到。”我低头说，感到脸有点微温。 “那好吧！我们找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他忽然贴到我的耳窝处，暧昧的低语：“再来……” “肖总。”被他拉着走，我几乎哭了出来，无奈之极。 “叫我凌风。”他不容置疑的指出。 我动了动唇角，还想反驳，此时里面会场面刚好发出震憾的声响，音乐时高时底，很有旋律，让人听着心跳跟着急促，情绪忍不住高昂。 我们二人双双看向会所之内，那里刚刚还如白天一样光亮的光线此时变得微弱，带着不一样的色彩宣染着整个会场。 一个女人从会场里走出来，是汪小菲。我急得想要推开肖凌风，肖凌风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直到汪小菲走近的时候还用手搂着我。 我深深的呼吸，等待着更难堪的时刻到来，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抱着别的女人，她一定气坏了。 “凌风，迈克尔等着我们进去呢？”她用观看瓜菜的目光不屑的看了我几眼，然后把我当成了空气，直接无视。我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与刚才我站在林浩身边时头给我惊艳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 “你先进去吧……” 这句话才让汪小菲的脸色变得真正难看起来，像是非常的出乎意料，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肖凌风却拉起我的手向里面走去，把汪小菲一个人搁在了原地。 到了里面我一下子对上了林浩的视线，我只能不悦的抿唇，内疚的看向林浩。今晚，我与肖凌风的事让他难堪了，而我却不能任性的过去他的身边继续当他的女伴。因为，我是肖凌风收买了的人啊！ 终于等到肖凌风与迈克尔单独交谈时，林浩捉到我，他拉着我的手向僻静的地方走去，急切的说：“宛然，可以跟我说，为什么你要跟那个肖凌风在一起吗？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你知道他的情史有多厚吗？你知道他的为人是怎样的吗？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恋爱？”他激动的扭过我的手，将我的身子转正，与他的视线对上。 他平时温和的双眼此时有点红肿。我想，他一定是非常的着急。 “林浩哥，你别问了，这是我跟他的事。”别开头，我不想去看他深情的眼。 “你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真不知道那肖凌风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吗？”林浩拢着眉，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 是的，他怎么会相信往日那个温柔乖巧而且聪明单纯的小女孩会这么笨的跟一个花心大少恋爱呢？ 像肖凌风那种花边新闻排得每一本杂志都厚厚的男人，会粘上他的女人若不是为了他的钱，那就是妄想自己会比别人更特别。 林浩了解我，可是但是，他不知道，当日我并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可是那是我的选择，我已经长大了，你真的不必为我而太操心。”我低下，拒绝他的好心，然后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来，我并不想让你难堪。” “宛然，该知道，我心里难过的不是他给我的难堪，而是你会跟这种男人在一起，我真的很担心你。”林浩忽然用力，将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中。 我伸手要推开他：“林浩哥，你不要这样！”这样会害死他的，肖凌风的手段我见识过。 他不肯放手，一下比一下紧：“肖凌风只会毁了你的人生，他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去花时间，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不，你先放开我。”我用力的挣扎，不想任由他抱着。我不能给他希望的，就算此时我有点倦恋这温暖的怀抱。 将视线调到他的脸上，我后退一步，很真诚，很认真的说：“林浩哥，你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请你不要管我跟肖凌风的事好吗？你不要涉管我的感情事。我已经成年了，我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宛然？”林浩皱起眉，脸色很难看。 “林浩哥，求你了。”我重申一次，我想他明白我的决心。 “好。”他不情愿的低下头。其实，我很怕，我很怕让他知道我跟肖凌风的真正关系。 酒宴的压轴戏是一场拍卖，这种只有在电视里看过的场景，我是第一次遇到。 肖凌风整晚都没有和汪小菲在一起，而是大部分时间都把我带在了身边。我看到之前不少鄙夷的目光，换成了嫉妒和猜测，可是一样如利刃插在我的身上，很难受。 拍卖会的时候，我和汪小菲分别坐在肖凌风的两侧，我看到汪小菲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对我还是如之前的无视。甚至连眼角都不扫我一下。 肖凌风用50万拍下了一条紫水晶的项链，当礼仪小姐用红色的托盘把项链拿过来时，我看到了汪小菲的目光终于瞥了我一眼，眼睛里都是讥讽与鄙夷。 我的手心都是汗水，再一次为自己的身份而羞耻。而对肖凌风的做法有些厌恶。这个男人太过自负，连自己的未婚妻也可以如此无视，只能证明一点，女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我坐在他的身边如坐针毡，一分一秒的挨着时间，恨不得早点离开根本就不属于我的这个地方。 颈上一凉，肖凌风纤长的手指带着凉意，把水晶项链替我带上。 全场哗然。以前我也曾看过关于肖凌风的一些报道，他对女人向来出手阔绰，一条50万的项链不算什么，让大家有这种表情的应该是以为汪小菲的在场。果然汪小菲的眼中第一次对我流露出恨意。 也许肖凌风左拥右抱的情形大家都见过，但是如此不给汪小菲面子的事情恐怕不多见吧，他这样做只会让我成为众置之矢。我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整个人都像浸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着。 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可是我没有权利反抗，他想怎样，我只能配合。 像个木偶一样，低下头，不再去理会任何人。 经历了一整晚，磨人的酒会终于完全谢幕了。肖凌风被主家迈克尔先生请到了酒店的包厢里继续谈事情，一会要和汪小菲一起去吃完饭，让司机送我先回去。 没有任何的惊异，我去更衣室换了装，又穿回我的自己的衣服，深深的松了口气，准备离开。 “站住！”刚走出来就被汪小菲拦住了去路。 “我本来以为你是林浩的小女友，没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一样，胃口很大啊，别以为凌风对你有什么特别，男人吗，都需要有自己的玩具，玩玩而已，别太当真。”我还是怔怔的看她，不懂得该给什么反应才是她想要看到的。 “看来你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吧！我们一会去吃饭，他是想向我解释今天关于你的事情，我想看一看，当你也在的时候，他会怎么和我解释。”说着，她的唇弯了起来，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唇紧紧的抿着，我因她的话而心里一紧，有点难受。 我难受，不是因为肖凌风，而是难受于她对我的不尊重。 她怎能这样呢？她想要将我带到那里对比，是想要让我看清自己的地位，还是想要在我的面前展示她未婚妻地位的独一无二？ “汪小姐，我想这样的约会我不必参加。”我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她淡然的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在凌风的心中，你算是什么吗？”她笑着拒绝。 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女人，我心中怒火不禁更盛：“我很清楚在他的心中自己是什么，只是汪小姐不明白在肖总的心中女人算是什么而已。” “肖总？以你跟他的关系，这样喊他不觉得怪吗？”她头看我，不解的笑。 “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汪小姐不知道又何必乱猜，在肖总的心里，女人就如你刚才所说的一样，不过是一件玩物。就算今天汪小姐将我带过去，就算他在你的面前对你比对我好，那就能让你心里愉快一点吗？那不过更证明在他的心中，女人比什么都不值。”我冰冷的讽刺，只想能立即下车。 我想，肖凌风也不希望今晚我也会在的，作为他的情妇，我该乖乖的听话，顺着他的意思做人。 “你的嘴巴可真厉害，经你这么说，不管今天他对我的态度如何的好，也不能在你的面前摆威风了？”汪小菲转身瞪向我，嘲弄的意味很浓。 “你喜欢怎样想就怎样想，至少我不会因为肖总一会对你的态度更好而难过。”别开脸，我也不屑给她好脸色。 我不靠她吃饭，我欠肖凌风的钱可是我不欠她什么，我何必跟她客气呢？ 她如何对我，我也可以如何对她。 “好，那就看看会不会难过。”她笑着示意，竟然有2个人架着送我去上车。 汪小菲没有上来，车子开动了，我确实的感觉到，我今后的生活再也无法平静了。 最后，车在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外停下来停下。好一会，才有人给我开车门，请我走近餐厅去。 汪小菲和肖凌风已经在那里了，我刚好看到肖凌风在给汪小菲夹菜。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我的存在，我并没有去注意他的表情，只好无奈的推门而去。 “凌风，我请她来一起你不会反对吧，毕竟她和你也是好朋友。”汪小菲甜甜的微笑，特意加重了好朋友三个字。 被她这样提出，我也不好立即转身而去，只好定定的立在原地方上。 “不介意，过来坐吧！”肖凌风不以为意，接着用餐。 我低下了头，无奈的皱眉，心想都到这一步，那也只好跟随而入。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不管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介意的，也不会难堪或难过。 那又何必这么失礼的落荒而逃呢？ 他们都还穿着酒会上的衣服，和这件高档的会所十分和谐，而我真的像灰姑娘般在午夜被打回了原型，只是更加轻松自在了。 “宛然，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谢谢，肖总。”我冲着他拉起唇角，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凌风，怎么宛小姐一直叫你肖总呢？怎么会显得这样陌生？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汪小菲装天真的笑问，清透的双眸可是跟刚才的势利很不相同。 “谁说我们是好朋友了？宛然吗？”肖凌风戏虐的讽刺。 “不是吗？”汪小菲无辜的眨着大眼，长长的假眼睫毛让双眼更显夺目。 肖凌风显然没有要回到的想法，只是笑了笑。这一对未婚夫妇真的很奇怪。 “宛然，你说呢？” 我是没有想到他会将问题丢回我。 “对，我跟肖总只能算是认识。”淡然的看肖凌风，我顺着他的意思答。 我们的确不能算是好朋友的关系。 “哦？真是这样啊？那我跟林浩都误会了。”汪小菲微笑。眼睛在我的颈间寻找着那条项链。50万对于肖凌风来说只是很小的一个数额，只要他高兴，就是送出500万也是弹指一挥间，根本什么也不代表。 汪小菲微笑，拿起面前的红酒，与肖凌风活跃的谈了起来。 静静的坐着，我无声的用餐，也并不用心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只顾着自己的吃着眼前的牛排，心想这里的厨师真的不错。直到我用完餐了，他们还是在不停的聊着一些我并不了解的话题。我想，我没有必要存在了。 这时肖凌风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汪小菲看着我盘子里的食物，温婉的对我笑，可是眉毛眼睛里透着的都是轻蔑与讥讽。 “这里的食物很好吃吧？” 我点点头不可否食物确实味道不错，服务也是一流，来这里的人从穿衣打扮到门前听着的车子都可以知道每个人非富即贵。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餐厅，已经有三十几年的历史了，这里的大股东就是我的叔叔，我和凌风两家人很小的时候就来这里聚餐。这里每晚的最低消费是1万元。这支1964年的法国香槟，除了这里A城再也找不到第二支，价格是166666万。凌风看到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让我开心的。我的喜好他都知道，尤其是晓得我不喜欢水晶。” 拍卖会上的那条水晶项链已经被我放进了皮包里，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可是汪小菲的用意我已经是一清二楚。 她是想告诉我，她与我在肖凌风心中的差别。哦心里不免觉得好笑，我自己是什么身份，十分清楚，她提醒不提醒根本不会有什么差别啊。倒是她，真的在肖凌风的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吗？ 试想有一天，我的未来丈夫整日里与无处女人纠缠不清，就算他是天神下界，我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爱情是圣洁的，婚姻是严肃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亵渎和侮辱。 “凌风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有些聪明人不会的当真，有些糊涂人偏要死死纠缠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汪小菲是在警告我，我一直沉默，但是看着她讥讽的眼神，决定点头对她说：“有些事情汪小姐还是和肖总说吧，实在没有对我讲的必要，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事情我先走了！” “宛然，我告诉你，在凌风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1一年，你也不会例外，而我从小就和他认识了，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永远记清自己的身份，这种地方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经常出入，也只有我这样的人能永远陪在凌风的身边。如果他对你有一丝特别，怎么会连你和他的关系都不肯承认，他对你不过是玩弄之意罢了，就像对所有夜总会的女人一样。”可能是看着我一直淡淡的表情，汪小菲说起了狠话。 “汪小姐，你这话有些过份了，聪明的女人在男人身上找办法，愚蠢的女人才会为难女人。” “你在教育我？”汪小菲冷冷一笑，“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不要以为一条项链就代表什么。” “我没觉得那代表什么，我也不知道肖总为什么会送项链给我……我对肖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多虑了！”看这个女人妒火越来越大，形势不妙。 “你是说，你不爱凌风，也不贪图他的钱财？”汪小菲好像是听到了天下第一好笑的事情一样。 沉默就是默认。 “你以为我是傻子？” 正说着，我突然看到肖凌风已经站在了汪小菲的身后。他的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巨大的气场骇人的让我的心猛地下沉，他生气了。 汪小菲没有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存在，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愤慨：“对凌风趋之若鹜的女人多如牛毛，你这样平庸的女人最好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此时把目光投向肖凌风，汪小菲对我的羞辱，他像是根本并不在意，我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汪小菲突然捂住了心口，整个人都靠在了肖凌风的身上，“凌风，我难受！” 这样突来的事情，我甚至觉得汪小菲是装的，可是看她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汗水又不像是假的。 “怎么了？”肖凌风也被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其他，脸色柔软下来，抱起汪小菲就往大门处走去。 我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过了片刻后追了出去。可是肖凌风已经抱着汪小菲钻进车子里，离开了。 已经很晚了，这里是富人会所，远离市心，路面上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可以回去的计程车。走了好久也没有见一个人，我心里隐隐的害怕起来。 自从父母出了事情以后，我就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个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没走几步都会神经质的回头去。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连经过的车子也几乎看不到了，我的心砰砰的跳动着，手里攥着手机几乎要滴出汗来。我不止一次的要给肖凌风打电话，可是最后一秒钟还是作罢了。 他现在未婚妻有事，我这样尴尬的身份怎么好意思去给他添麻烦。即便是打，他也恐怕无暇估计到我吧。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被丢在这里。我记得在过前面就该热闹些了。 “小妹妹……”一个人回家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身后传来几个男人调笑的声音。我转过去，看到一辆别克车里几个年轻的男子冲着我不停的按喇叭。 我倒吸口凉气，很害怕，不由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他们。 “小姑娘，哥哥送你好不好？”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竟然下车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走开……”痛苦的记忆又被唤醒，陌生人的触碰，让我声音像尖叫一样。 “妈的，叫什么叫？小模样不错，上车哥哥好好和你玩玩”那只手又捏住了我的脸，我啊的叫了起来。 他的手劲儿很大，拖着我到便道下面走去。我一面挣扎一面打量着这个人，一身名牌，手腕上带着的是欧米噶限量版的金表。城里这些富二代们简直猖狂到无法无天，父母出事前，我也是小康之家，可是也最烦这些人，见到好看些的女学生就纠缠不休，好像谁家的女孩都非得求着和他们交往一样。 “滚开……我不认识你们……” “小样，还挺有性格的！”他的身上酒气熏天，我的心更慌了。 “嘀嘀……”前面又传来起汽车的喇叭声响，那个男人停住了动作，我也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是肖凌风的宝马车，我看到李助理从车子里面走出来，那个男人也松开了我的手。这个拍照A市的上层社会几乎没有不认识的，是肖凌风的坐骑。 终于坐到了车子上，我感谢上帝，老天待我不薄，肖凌风居然还是想起了被遗忘的我。 李助理回头看了我一眼，“宛小姐，你没有不高兴？” “怎么会？”我真想亲吻大地了，“谢谢您及时救了我，也谢谢肖总。”在照看未婚妻的时候还能想到我，我是应该感谢他。 李助理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怪异，一直沉默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慢驶在大路上，我头痛的厉害。是因为刚才受到惊吓了吧，我其实真的没有嘴上说得那么勇敢，那些人吓坏了我。 “李助理，把我送到路口就可了，我想去买点东西。”看向李助理，我弯起礼貌的笑，没多远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要买什么不如让我代劳吧！肖总说一会儿会去找宛然小姐。若是想买什么重要的，一会我跟着一起带过去就行了。”坐在前座的李助理回过头，看着我说。 是想不到肖凌风一会还要来找我，我有点愕然，最后只是哦了一声，轻轻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要来找我，那么我的确是不能再乱走了。 只是，他的未婚妻不用陪伴吗？晚上不和她在一起，还要去找我做什么？还是想追问我对汪小菲做了什么还是说过了什么话，气到她晕倒。 深吸口气，我低下了头，无趣的玩着手指，懒得去分析肖凌风难测的心。 眼看已经深夜两点，肖凌风还是没有来，我便准备要睡了。 其实我并不太习惯等人，躺在床上，我渐渐的进入梦乡。 睡梦中，我感觉到好像有只手在我身上轻轻的抚索，那手是温暖的，他滑过的地方如火般炙热。那舒服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低低的轻喃：“嗯！” “宛然，你可真够过份，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清朗的男声从耳边透来，如魔般鬼魅。 几乎是立即的，我睁大了双眼，迟顿的瞪着贴在我眼前的人。 “你怎么就先睡了？我不是叫李念跟你说，我会来找你吗？” 他的手还是一样的轻轻抚弄着我，但是清醒过来的我不再如在梦中那么着迷，刚才迷乱的感觉也已经荡然无存。 “我一直在等您，可是眼看时间不早，我不知道肖总不会跟汪小姐一起太晚，尤其她不舒服离开的，我不确定您是不是要陪着她，所以就先睡了。”我平静的解释，尽量不去得罪他。 “这么说，就算今晚我跟汪小菲去了一夜，而不来找你，你也不会介意了？”他的手顿住了，低沉的声线中透着危险。 我想，若我说不介意，也许会有损他男性的威严吧！ “我……”可是话到嘴边，我却无法开口跟他说我介意。 因为，我真的不介意。而且还是一个晕过去的女人，虽然她晕得很有‘水分’。 “怎么我觉得，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能轻易的被我迷在掌心，可是就只有你完全不受我的半点影响？”他似有无奈的说，唇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吻着，惹得我身子因痒痒感而微微颤抖。 “没有，肖总这样的男人，谁会不被你迷到呢？”我为难的说，不知这算是安慰他，还是安抚他。 “所以女人都喜欢叫我凌风或者风，都希望能亲切一点，怎么你就是喜欢叫我肖总？”他抬起低下去的头，透过昏暗的灯光疑视着我。 “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叫你吗？那才不会被人误会。”忆起今晚的事，我忍不住冲口而出。 “这么说，我在汪小菲的面前否认了跟你之间的关系，你也不介意？”他眯着眼，话语如在牙逢中漏出来的。 “肖总不会希望我介意的，不是吗？”我是这么以为的，怎么他此时倒像是很介意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他带着微温道，手用力的掐住了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 迫不得已，我只好张开口，用力的呼吸。 结果，他趁我不备低下了头，以他的温热的唇封住了我的唇。 意外的吻让我想要闪开，可是他却像知道我的心思，双手紧紧的固定着我的头，更用力的吻着我。 他的吻不如以往的温柔，如一个真正的狩夺者，是那么的用力，紧紧的吮着，如要将我的唇都吻成瘀紫才甘心。 “嗯！”他的用力让我的唇发痛，我忍不住难受的低吟。 像是知道我的痛，他的唇渐渐变得温柔，轻轻的吻着。 终于，他的唇松开了，得意的笑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你的臣服。 把你丢下，也没有要给我打电话求助？你这个奇怪的女人！”他没有忘记我，而是一直等着我去求助？ 天，早知道他是这样想的，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走了1个小时，也不会被人吓坏。 “我错了！”诚心的说，怎么会有我这么傻的人，我可怜起我那无辜的双脚来。 “哪里错了？”他眯起了眼睛。 “哪里都错了……”我闭起眼睛哀声叹了口气。 我的话才说完，便又埋头在我身上肆意的夺取他想要的反应。 肖凌风对女人很有办法，比起第一次，我没有感到更多的痛苦，而是真的初尝了情欲的滋味。他更是像不知餍足似的，又足足要了我一夜。 五一节到了，同学们都在议论着长假去哪里旅游，有一个同学拿着一本娱乐杂志过来，“天，这就是昊天集团的总裁啊，简直是帅呆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养眼的男人啊！”说着几个同学又凑了过去。在我的学习圈子里，在阳光下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我就觉得脸上发烫。 最近我几乎没有见到过肖凌风，我看到杂志上肖凌风与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夜游上海的照片。照片下的文字注释：年轻富豪恋上北影校花。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林浩，看得出他是在等我，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回了美国，我以为他也许不会回来了。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上，也同样拿着一本刚才的娱乐杂志。 立于原地上，他定立不动，转身凝视着我，如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 “林浩哥，有事吗？”我问，因为有意压低声量，声线变得更是温柔。 “你没事吗？”他反问我。 错愕的看他，我开始有点看不懂，随后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宛然一笑，我也弯起如段怡那样的甜笑：“没事啊？”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杂志塞进了我的手里，见我仍旧无动于衷，他气得大吼：“你跟随他多久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无辜的眨着长长的睫毛，看他如此紧张担心，我只好说真话：“8个月了。” “你竟然可以去容忍一个男人的花心无情，宛然，我真不明白。”他皱着眉，脸色冷得难看。 他不明白？这事谁会明白呢？ 只是，这三年来，我并不觉得是容忍，毕竟我是收了人家钱的。 “林浩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宛然？”他再次流露出挫败的表情，“好吧，他那样的男人，被你喜欢也很正常……” 他一定是以为我被肖凌风的外貌和金钱吸引吧？那样也好。我要走，立于我的面前，以深锐的眼盯着我，说：“宛然，我说过了，就算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但是我们至少是朋友。” 他看透了我的担心，带着微温的劝说。 他是太介意我一直将他当成外人吧！ 他的个性表面温和，内心强大，以前记得从来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反对。而现在，他不过是说当朋友，我总没有反对的理由。 “好吧！”我想，就算我跟肖凌风的合约还要等待漫长的时间，可我总有交朋友的权利吧！ “那我带你一间你肯定喜欢的地方吃。”他笑了。 在林浩为我拉开车门以后，我带着浓浓的意外感跟随着下车，向那大排挡看过去。 “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吃这里炒出来的菜，说这里抄得很有火力，很有味道。”他温柔的笑。 “是啊！”是的，曾经我是很喜欢来这里。 记得爸还在生的时候，他喜欢来这里吃宵夜，经常跟朋友来，不过他也喜欢带我来。 我很记得，有一年的生日，爸爸出差了。夜里，忽然有人把我拉醒，说我生日，要带我到这里吃烤鸭，那一年我真的很感动，想不到他会为了我的生日而赶回来。 那个很好的爸爸带着不负责任的形象离开这个世上，以后都不能再叫醒我来这里吃生日的烤鸭。 “来吧！我们先进去。”林浩笑着伸手，握着我的手进入。 注视着那暖暖的大掌，我并没有立即的推开，心有点失落。 我多想跟他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我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还不是很习惯这里，觉得这里很脏，人太杂了。不过那时候我总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很真切，于是我也渐渐喜欢这里了。”他到我的面前，与我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 “我那时候真傻，忐忑了好久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来这种地方的。”想起我第一次带他来，记忆已不是很清晰。 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时间早已让一切都磨得没有了痕迹。 “不是，这种地方很亲切，这几年来我也一直怀念，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想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了。”他笑着摇头，用茶水洗着杯子。 “你们很眼熟啊！你不是宛然吗？你怎么这么久也没有来？我还以为你移民了。”过来点餐的老板认出了我，熟络的笑道。 虽然过去是经常来的熟客，可是毕竟好久都没有来了，我想不到他还记得我。 “嗯，没来很久了，想不到你这里生意还是这么好。”我回以微笑，客气的说。 “是啊！这全靠大家的支持，都是熟客啦！”他得意的笑着，看向林浩，然后笑得更开心：“记得那时候你经常带这男朋友来，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来的时候还是带着他，你们感情真好，这么长情的男人也不容易找啊！” “谢谢老板。”林浩也难得的微笑。 他与老板说了一会，然后点了几个菜式，老板便急急的到别的客人那里点菜。 “想不到他的记忆这么好，还记得我们。”林浩带笑的摇头，心情像是特别好。 “毕竟是做生意的人，靠的就是熟客，他才会这么用力的记得每一个人吧！”我淡淡的说，心有点闷。 “是啊！希望真如他所说的，不管时间如何的过去，我们感情还是能一样的好。” “嗯，他猜错了，虽然过了多年我们还是一起来，可是身份已不如当年。”我冷淡的说，低下了头。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回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宛然，我们走路回去吧！这里离你家很近。”我向着他的车走去，他却在背后低笑着。 疑惑的回头看他，注视着他那温柔的笑，我只好跟着点头，跟随着他的脚步，与他并肩着向我家的方向而去。 “宛然，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总是吃完了夜宵便两个人慢步回你家去吗？那时候你的脚步总是很慢，比起你平时走路可是慢多了，我知道，当时的你一定是希望路更长、更长吧！”他温声说着，与我贴得很近，我们的肩擦着肩。 提起往事，那初恋的滋味的确是让人心跳的。原来他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他。 “你一直都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呆。”忍不住笑，我也为了当年的稚气而感到好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欢跟我一起的时间，可是我很忙，你又要上学，所以我们能约一起的时间不多，你就更珍惜着。”他低着头说，时而又抬头看天。 是的，那时候我们能约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在一起之后谈话的时间也不多，可是我们都是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时间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过去。 “嗯，那时候你总很忙，难得收到你的电话给我，我都会特别的兴奋。”那时候我还会在衣柜前不停的更换衣裳，总觉得没有哪件是满意的。 “我知道，你的情绪我一直都知道。虽然我不多话，也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可是我一直把你都放在心上，用心的去感受着你每一个情绪。”他也跟着笑，笑得那么的温柔，如阳光般的甜笑。 “那时候我们走在这里，你总是走得那么慢，我是知道你的心里想着什么，所以我也跟着你一样慢，慢慢的走，慢慢的感觉着你心中的甜蜜。你不会知道，就算那时候我没有跟你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我的心是真的很甜的。那时候我总是觉得，不管在功课多么累，只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最幸福的人。”他说着，手紧紧的牵着了我的手。 两手贴在一起，不知是因为他手心的温度，还是他说话里的温度，我感到整个人都热热的。 这一次，我竟然没有推开他。月色很深，这样的夜最能让人意乱情迷吧！ “宛然！”他手一用力，将我拉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的圈着我。 怔怔的看他，我双手被困在他的怀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肖凌风只会一直的伤害你，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的爱你。”他说罢，便将唇贴上我的。 四唇相贴，我怔住了，呆呆的张开口。 两个人纠缠一起的时候我醒觉过来，立即伸手要推开他。 感觉到我要争扎，他的手更用力的将我压向他，另一只手紧紧的固定我的头部。 挣扎并不能起什么作用，渐渐的，在他的带领下，在那熟悉的吻中，我忘记了挣扎。 良久，良久，他吻够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 “宛然……”他的眼底下带着迷雾，着迷的轻唤。 回视着他，我心跳如雷，却感觉到周身的气氛很不对。 一道如火般的视线不知从哪里而来，炙热着我的心跳。 直觉的回头，我心跳停止了：“肖总？” 我的一声惊呼也引起了林浩的注意，他转身看向立于我们前面的人，手一用力，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如在宣告着我是他的。 “过来。”肖凌风平日冷峻的眼神此时变得深沉而吓人，他轻轻的启唇，说出的话却是别具气势。 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这样的语气态度对我的。 心里一颤，如机械化的向着他而去。 可是林浩的手不肯松开，紧紧的圈着我。 “你放开我。”我为难的看他，伸手要推开他的手。 “不，宛然，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你不要再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了。”林浩不肯放手，冷冷的瞪向前面的肖凌风。 “什么男人？”肖凌风冷哼的笑问，眼底下尽是讽刺。 “你是什么男人你心里有数，宛然是一个认真的女人，她对感情很真诚，而你却只会玩弄感情，你不配跟宛然一起，更不配浪费她的青春。”林浩大声的冲着他吼，手紧紧的抱着我，就是不肯放开手。 “我是怎样的男人相信也不到你来评论，而宛然是怎样的女人更不需要你来解说，可是，你怀中的女人是我的。”肖凌风动怒了，咬牙切齿的说，说到最后是用吼的。 我因他的尖锐声而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颤。 我没有见过动怒的肖凌风，他总是带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像从来都没有怒火一般的。 而今天他这样的反应也许我并不该意外的，可是却绝对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怒火。 也许是我的力度太大，我终于推开了林浩，向着肖凌风而去。 “肖总。”来到他的面前，我低下了头。 其实，我并不怕他，只是我知道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过火。 不管如何，如他所说的，现在我是他的宛然，我与别的男人接吻就是一种罪过吧！就算我与他没有太多的感情，也至少该有点职业道德吧！ 我的话才说完，人还没有站定，他手忽地一拉，将我拉进了他的怀中。 他抬头看向林浩，如刚才的林浩一般，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林浩，我会让你为刚才那一个吻而付出代价，我肖凌风的女人还不到你来调戏。”说罢，肖凌风拉着我就走，手上的力度是那么的重，让痛引向我的心脏。 被动的跟着走，却发现另一只手被人拉住了。 一时间，我变成了他们拉扯的绳子。 “林浩，你放手，快。”我看着林浩，低低的哀求。我总不希望因为我而让林浩遇上麻烦。 再说，我与林浩的关系还并不没有什么，他没有必要因为我而粘上麻烦的。 “宛然，你别跟他走，你跟我走，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林浩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手是那么的紧紧的。他们二人的手劲都不轻，让我柔软的手感到难受极了。 “啊！”肖凌风手忽然意外的松手，让我直直的倒向林浩一边，狼狈的倒于林浩的怀中。 “宛然，你没事吗？”林浩扶住了我，紧张的问。 我也跟着立定身子，疑惑的看向肖凌风。 我意识到，他不可能轻易将我让给林浩的，我想他甚至是毁了我也不会愿意将我交给林浩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松手吗？ 我也跟着立定身子，疑惑的看向肖凌风。 我意识到，他不可能轻易将我让给林浩的，我想他甚至是毁了我也不会愿意将我交给林浩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松手吗？ 果然，他的脸色并不好，依旧是沉得吓人。 他真的动怒了。 虽然我只是他众多情人的一个，虽然只是他一个被遗忘在脑后的情人，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已经严重挑战了他的尊严。就算是玩具，也只有他不要的份，怎么会允许别人的争抢。 “宛然，你决定，是跟他走，还是跟我回去？”他问，轻轻的问，一字一字的问。 他的双眸是深沉的，如深渊一般让我看不透。 可是今晚月色特别的亮，我像看到他脸上每一个细节的表情，他脸上的每一个怒意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的，我更不想在林浩的面前揭露我为何要跟随肖凌风。 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或关心。 用力的推开林浩，我狠心向着他说：“你走，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关心，我与肖凌风的关系更不需要你来评定，你走。” “宛然？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为了一个肖凌风真的值得吗？他可以给你的，虽然我现在不能给你，可是我会努力。”林浩双眼内有受伤，激动的握住了我的肩问。他在想我一定是贪恋肖凌风给我的物质享受。 心隐隐的痛，我知道今晚若不够狠心，他与肖凌风的争执最后都不知要如何收场。 若真的惹怒了肖凌风，我想不到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而林浩此时更没有拿前途来作赌的能力。 我深深的呼一口气，用尽全力推开林浩：“林浩，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和你只是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是朋友，你快走吧！ 我现在和凌风在一起，只要他说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就不会离开。” “宛然？”林浩难受的轻唤。 “你走，我跟凌风的相处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跟多余的费心，我们的关系更不需要你来评定。”说罢，我狠心的转身，直直的向着肖凌风走去。 我知道，这就是他松手的原因，他是想我亲口让林浩难堪。 他，如意了。 直直的向着家里的方向而去，我知道林浩这一次不会再追上来了。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他有他的骄傲。 我想，以后他都不会再追上来了。 背后沉稳的脚步声不停，在我停下来开门的时候，他也停下了，当我开门而入，想要关门的时候，他生气的夺门而入。 “你这是在向我发脾气吗？”他夺门而入，用手将门拍上沉声审问。 低眉顺眼，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一样，“肖总，我不敢！” 我怎么敢？我又有什么资格？ 他如意了，他得意的，他狠狠的伤害了林浩，得到他想要的胜利了。 可是，我却不得不的伤害了那个说爱我的人。 这对我与林浩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我是肖总买来的人，在合约还没有满之前，我做了让肖总不高兴的事，对不起……”我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卑微，只是我永远要记住的事情，今天更是刻骨铭心。 “你不敢？我明明看着你的胆子大得狠。”他的手用力的掐上我的下巴，紧紧的掐着。 我强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其实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他其中的女人之一，我对他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算，他又何必因为一个没必要女人而为难一个男人呢？难道这样他就真能快乐一点？难道伤害别人真能换到他想要的？ 可是我只能忍受，漫长的未来几年，我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无言以对，我只好别开头不看他。 可是他并没有让我如意，他的手更用力的托着我的头，唇意外的贴上我的，用力的吮着，狠狠的咬着。 他以一手支撑着我的头，另一手伸进我的腰下，拉起我的衣服，手放肆的在我背上探索着。 他很用力，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用力。我直觉的要推开他，直觉的反抗着他。可是不管我多么用力，还是挣扎不开。 最后，我放软了，我清醒了，我知道不该再挣扎。 他手下的动作也不再顾及，我的身体被他压着，早就发丝散乱的陷在一堆被褥之中，他使力抽去夹在他们中间的被子，一脚踢到床下，然后是我和他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扔下去。 他的手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却不再看我的表情，毫不顾忌我能不能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我的意识也开始涣散了，那些文字像碎片一样纷纷落下，轻飘飘的四处飞舞，再也难拼凑完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往日一样紧咬住嘴唇。 “你别这样……”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你别这样……慢一点……” “……你慢点……” “我求……你了……” “啊……” 肖凌风一顿，对上了我的双眼，眼底却是我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我像一个溺水之人猛地抓住他的双肩，“别再这样了。我求你了……” “叫我凌风！” “……” 他见我不语，下面的动作又疯狂起来…… “凌风……凌风……凌风……”这个男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投降了…… 圈住他的脖子，一双腿无力的垂下来，倒在床上。 “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这样。” 我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胡乱的答应，“好。”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了反应，他也渐渐的松开了唇，以手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带着霸气的说道：“你的唇是我的，我不准任何男人在上面留有一点痕迹，就算是红肿也要是因为我的吻而红肿。” 他的双眸是那么的霸道，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的深沉，只有他的手来到了我的唇边，轻轻抚着那有点泛痛的唇。 原来，他是想让刚才林浩吻过的唇更加红肿。 心里一颤，我有点迷茫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一直看错了吗？我以为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的，可是他刚刚的话怎么带着那么重的占有欲？ 或者说男人的心我不懂得？ 他不是对我有占有欲吧！他只是对他的女人有占有欲，不喜欢被别人碰他的东西吧！ 我想，对他来说，我就只是一件东西而已。 “知道了！”我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他的唇又堵了我的嘴。 连带着动作也生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狠绝，变着各种花样不停歇的折腾了我大半夜，到后来我渐渐的生出来了一种恐惧，怕他再想出什么别的招数来。 我的手揪紧了身下的被子，丝绸的凉意摩擦着皮肤，陷进了指甲里，被挤压揉捏成了一团。我觉得被身上这个男人带进欲望的海洋里，一波一波的潮水袭来，险些溺毙又被带出水面呼吸，然后再被投进海里，无休无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肖凌风的动作弄醒的，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他穿着睡衣蹲在我的面前。我颤了一下，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 我不想动，浑身上下酸麻麻的，浑浑噩噩的躺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离开了。 过了会儿，伴着一股食物的香气，我听到房间里面有响声传来，很近，好像就在身边。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了床边立着的一个大的餐车。 肖凌风隔着被子把她抱起来，放在床边半坐着，声音很轻，像是劝哄，“先吃一点再睡。” 这种突来的温柔，让我很不自然，心里十分忐忑。我把薄被卷在身上，我浑身难受，看见了食物，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皱了皱眉头，“我不饿。” 肖凌风已经端起了一杯牛奶伸到她嘴边，“喝掉。”这次加大了音量，还不自觉的用上了祈使句，半带着命令呵斥道。 我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他又递来了一块糕点状的点心，我摇了摇头。 三明治，我也是摇头闪过。 接下来是蒸饺，我不是拿乔，而是真的吃不下去。试问，一个正常的女人昨夜被那样对待过后，今天怎么还能平静的享受他的温柔呢？我还是偏过头去。 他看着这满车的中式和西式餐点，有点挫败的问道：“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真想大声的告诉他，我什么也不想吃，也没有力气去吃了，只想躺下来蒙着被子睡一觉。 他不放弃的追问：“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色，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勉强说了一个还算吃得下去的东西，“稀饭。” 他扫了眼餐车，皱了下眉头，低声的说了句，“等一等。” 肖凌风的电话打过去不久，稀饭很快就送来了。他拿着勺子要喂我，我赶紧接过了勺子，“我自己来。”吃了半碗下去后，我觉得身上力气好像回来了一些，倒也不想再睡觉了，放下碗，就对他说道：“您先坐一下，我去洗澡。” 第一卷 第6章：不喜欢别人触碰的玩具 肖凌风听后却推开面前的餐车，直接剥掉被子抱起我到了浴室。 洗完澡，肖凌风裹着浴巾把我抱出来放在床上，去一边的更衣间给我拿衣服去了。衣橱里面挂着一件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衣，是众多睡衣中的一件。他看见了，就拿了出来，挡掉我的手，给我套上睡衣。调整肩带的时候，他的手碰到我的左边肩头，让我不由瑟缩了一下，那上面有一大片青紫的痕迹，旁边也有一块地方淤红，肖凌风沉默的收回手，坐在床头。 四下里一时极静，只听得见时钟走动的细微“咔嚓”声伴着两个人的呼吸声，空气好像也稀薄了起来，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听说你要去林浩的单位实习？”这种小事他想要知道并不难。我赶忙说：“现在不准备去了。”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再给林浩添麻烦。 “嗯！”他开始换衣服，没有对我实习的事情再说什么。直到听见他带门的声音，我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又睡了起来。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林浩又出现在了学校的大门前，看样子他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与他面对面站着，我感到脸在微微的涨红，更多的内疚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昨天，伤了他吧！ “宛然，你真的这么不想面对我吗？”他轻叹，之后是重重的又叹了一声。 我错愕的抬头，是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我以为是你恨我了。”我急急的摇头解释。 其实，只要他不恨我，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我为什么会恨你呢？难怪你刚刚都不敢看我一眼，原来你这个傻丫头是这样想。” “你真的不怪我？”我不确定的问。 “当然，你以为我会怪你什么？” “昨晚，我在肖凌风的面前这样跟你说话，不是很伤害你吗？”我是这么以为的，难道我一天下来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的确是一种伤害，而那伤害不是你想的那种，而是一种恨错难返的伤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若不是肖凌风，也许你真的撑不过去。既然这是你跟他的路，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那是我欠你的。”他低头慢步的走，说话时带着淡笑，却也带着沉沉的失落。 是的，伤了他吧！ 是的，若不是肖凌风，我早便被人拉出夜总会里出买肉体了，现在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样子，哪里还能继续在这件名校读大学？ 说回头，肖凌风就算对我不是真心的，他对我的恩已经很浓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不能背叛肖总的，就算昨晚他很过份，可是我不能让他生气的，我不能逆他的意，这是我欠他的，这是他应得的权利。若你真的要恨要怪，就冲着我一个人吧！”我转身看他，停下了脚步。 我想，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离开他走向肖凌风的。 因为，我很明白两个男人里，谁才是我不能背叛的。 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有一份契约，所以我不能轻易毁约，这也许是我的道德底线吧！就算我对林浩有青梅竹马的情意，有超出一般朋友的想念，这些我也只能放在心里，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因为我受到伤害。 “宛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得好像你欠了他很多，不管他怎么伤害你都没所谓一样？”林浩皱眉问，这是他一直不解的事。 是的，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都不会理解为什么我要跟随肖凌风，而他更不懂。 “宛然，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清楚方向，我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意，他给不了你幸福，我希望你能知道，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在原地等你。”我向他微笑，心底扬起真正的感动。 这样爱，我还配拥有吗？ 看着我泛红的眼圈，林浩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温柔，“傻丫头，你怎么还那么爱哭？” 这时，校园的门口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的声响，我看到肖凌风的宝马停在那儿，显然他已经又一次看到了林浩。 我慌忙的跑了过去，这是肖凌风第一次来学校找我，虽然他没有露面，但是这辆车就已经足够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肖凌风把我紧紧的搂住，我用余光看到林浩站在风中的身影，那么孤单与卓然。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我摇摇头，把脸低了下来。从那天后肖凌风几乎天天来找我，有时也去学校接我，他好像洞知林浩的行踪一样，很多次林浩出现，他也出现。 直到林浩渐渐的不来校园找我，肖凌风也跟着像是消失了一样。 五一长假天我都躲在家中，拒绝对了同学的一切邀请，给自己图了个清静。 可是就算没有步出大门，我也从电视上听到了一点娱乐新闻。 最近娱乐新闻总是在播，说肖凌风与北影的校花恋情正热的，关于他们的追击可是特别多。 他们记者有一话，就是说群众有得知权的，只要有人好奇，当事人若隐瞒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像活该罪该万死。 五一那天，又有汪小菲进入肖家与肖母一起外出购物，似乎已经是准儿媳。我莞尔一笑。他女人遍天下，没有一个能当正职的。 或许男人们都喜欢这样，看着无数女人为了他证明分争宠爱，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除非……除非他想要结婚成家立室吧！ 无所谓的耸肩，我坐回沙发上，无聊的发着呆。想着想着，趴在沙发上的我渐渐睡着了。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饿醒了。 屋里暗暗的一片，只好从沙发上摸索起床，开了灯后随便换了套衣裳便想要出去吃饭，之所以去外面，因为我想起来，自己已经3天没有出门了。现在是晚上8点多，吃个饭回来，应该不会太晚。 吃完饭回来后已经是10点多了。屋里亮着一盏壁灯，换了鞋向室内走去。我记得走之前都是关好了的呀？ 这幢开放空间的住宅，虽然没被屏障遮挡时显得明亮宽敞，但在此刻视线昏暗之下就如迷宫，每每绕得头晕。我转到大床上去瞧了瞧，果然不出所料，床上有一团朦胧的影子。 我过去掀开被子，见肖凌风外套没脱，连领带都没解下，就缩在被子里熟睡。下意识地摸一下他的额头，热得发烫。 不敢把肖凌风弄醒，他还是感觉到了，很生气的说：“别碰我。”推开我的手，蒙了头继续睡。 “肖总，您在发烧！” “我没病，你才病了呢。” “您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我放柔了声音，真搞不懂，他生病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而且还提前不打招呼。 “我不饿。别管我。”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你走开。” 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我是温柔善良有气质有修养的淑女，所以只能努力无视他的恶劣态度。他既然来这里，明摆着就是不想找李助理什么的人，我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您把衣服先脱了吧？”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吧？ 可脱衣服时却遭遇了不大不小的抵抗，喂他吃药时连哄带骗几乎要用勺子撬开他的嘴，水也洒出来。我帮人照看婴儿时也没这么无奈过，打不得骂不得，偏偏他比婴儿难搞多了，弄出我一身汗。 还好，他折腾累了终于沉沉睡去。我又替他盖上一床被子，坐在一旁咬着拇指看着他发呆。是谁说过，男人生病与睡着时最能显露本性。如果这句话正确，这个人心管平日里精明又深沉，本性却分明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小孩子。 这个叱咤商场的商业巨子，留恋花丛的极品钻石男，脾气很臭架子很大的男人又怎么样，生病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在睡着的时候会难受的呻吟。 肖凌风这样沉沉的睡着，我总觉得比他清醒的时候要轻松不少。 每过半小时便去测他的体温，遇到他在梦中的抵触，我毫不留情的在他的颈间做一个手刀。做假装劈死他状。总是被他欺负，现在也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 为了方便照顾他，我和衣在他身边躺下。他翻来覆去，我也睡得不安稳，时时起来替他盖被子，试体温。结果到了半夜里，肖凌风又发起烧来，一直烧到三十九度多，我急出一身汗来。 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凭着直觉用温毛巾替他一遍遍擦着身体，找药棉蘸了高度的白酒替他轻轻地搓手心与腋窝，据说这样可以降温。那高烧的人竟然怕痒，病了也不老实，反抗时几乎抓伤我的手。 我正琢磨着这时候打120急救电话会不会显得夸张，却听他喃喃地说着什么，反应过来他在说梦话，只听他又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要走。” 脑子蒙了一下，意识到即使无意中窥人隐私也算不得厚道，决定避让一下。走出很远，又听到他轻轻地呢喃：“姑姑，姑姑……” 我回头望一眼，突然有些心疼，原来像他这样看似滴水不漏无坚不摧的人，到底心里也藏着不能说出的秘密与情感，在身体最脆弱的时刻，才找到了宣泄的裂隙。慢慢挪回他的床边，轻轻握住被子里面他的手，被他反手使劲地抓住，挣都挣不开。 后来我找到了社区医院的值班电话，医生很快赶到，称只是急发性感冒，替他打了吊针，叮嘱一番，便离开了。很多袋药液，我整个下半夜都一心一意地盯着药袋里的药液沿着透明的塑料管一滴滴流下，竟也没了睡意。 他很显然不常打点滴，手一直乱动，我只好轻轻按住他的手，感到他身体热度渐退时，手指与掌心也冰冷。找不到热水袋，便找了袋装牛奶用热水烫过后，用毛巾包起来垫到他的手下面。 肖凌风一直沉沉地睡着，睫毛长长地覆着，偶尔忽闪一下，紧紧抿着唇，再没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弱。 我是因为耳朵突然吃痛才醒来的，发现自己趴在床沿上睡着。肖凌风揪着我的耳朵说：“到床上睡。你的睡姿真恶心，口水都流到我胳膊上了。” 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好像闹腾了一整夜的人根本不是他，我松口气。若不是因为眼皮发涩很难把眼睛睁大，其实我很想瞪死他。第一次伺候病人啊，唉…… 我重新去煮了很稠的稀饭，又做了极嫩的鸡蛋羹给他，在餐桌对面坐下吃自己的饭。肖凌风用勺子拨弄了半天：“我好像有二十几年没吃过这玩意儿了。” 我正埋头吃，结果他突然伸出手来，越过桌子捏住我的脸：“一夜没睡吧，脸上都长痘了。” “肖总，是我该报答你才对！”在他醒着的时候，没用多久，我就清醒的摆正了自己的身份。我总不能告诉他，就算昨天是不相干的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抬头，肖凌风的视线没来得及避开。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迟疑，但瞬间不见，而是变成清清软软的一汪水。 “安心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情和我讲话，我相信只要他愿意，这样温柔深情的他完全可以捕获任何一个女人的芳心。我的心隐约像被什么东西划过了一下，但是很快，理智全部清明，我微笑着说：“肖总已经待我很好了。” “下学期去昊天实习，我会让人安排。”他之前的眼中的温柔也慢慢散去，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只是他说什么，要我去昊天实习？ “肖总，我觉得那样会很不方便。”顿时紧张起来，那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去，不仅因为他，而且孙燕现在也在那里。 “我说方便就方便，你不知道多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进去？”他的声音也冷下来。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反驳，不能给脸不仅要脸。 “我知道了，谢谢肖总。” “嗯！”他冷眼睨视着我，叹了口气：“我比较喜欢你昨天的样子，在我面前你装的太乖巧了，明明就不是这种人！”我脸上登时一热，难道，昨天他看到了什么？ 之后的日子里，肖凌风来我这里非常的频繁，几乎一周最少有三天都能看到他。除了最初的2周他总是没完没了的缠着我和他做成人运动外，之后有时候也会整晚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我安稳的一睡到天亮。 他很少讲话，醒着的时候，大多数也不喜欢去外面吃饭，也不叫阿姨，只是告诉我想吃什么，让我去做。 我哪里会做饭，开始的时候不是咸了，就是忘记放盐，甚至有一次还在家里引起了一场小小的火灾。源于肖凌风说想吃鱼，我照着菜谱去做，油放了半锅，烧得太热才把鱼放进去煎，砰的一声，锅里全是火，吓得我尖叫出声。肖凌风跑进厨房，利落的把煤气关掉，直接就把我轰了出去。 不过半个小时，他就收拾了四样菜出来。其中的红烧鲫鱼，汤汁鲜美的被摆在中间。我羞愧的低下了头。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开始学习做饭。他毫不掩饰的挑剔，到最后慢慢的偶尔也会夸奖我几句。 日子在温馨平淡中一天一天度过。 我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有了肖凌风的存在，夜里我几乎很少失眠，噩梦也越来越少。甚至有是半夜醒来，我都是主动蜷缩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承认，在肖凌风不生气，温柔带我的时候，我的心慢慢的被他带给我的温暖荡起了片片的涟漪。 我也不得不承认，之前那个活了20年的宛然好像在一天一天的发生着变化，具体是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就在我放暑假的前期，我听到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情。 林浩出事了。 原来林浩负责的软件项目中的技术机密，泄露给了竞争对手。让公司承担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业绩声誉危机。林浩是项目负责人，已经被停职起诉，而他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就是肖凌风控股的一家软件公司。 我见到林浩的时候，他整个人消瘦了很多，面色憔悴。我的第一直觉就是：他是被我害了。 “宛然，不用替我担心，清者自清，肖凌风不可能一手遮天。” 我登时愣在了那里，原来真的是肖凌风？ 我想起那个上周临走前还吻过我额头的男人。难怪这一周他都没有露面，原来是这样。我早就听说过，这个男人在商场上的绝狠，那天被他看到林浩与我在一起，他还是不能轻易放过林浩。 打李助理的电话，他说肖凌风有事。我直接打给肖凌风直接被他拒接。原来还是一样的，我庆幸自己没有陷入的太深。 我没有办法，只能直接去了昊天集团。才走到楼下，就看见肖凌风的车子飞驰而过。我慌忙的打了一辆的士，紧紧的跟在他的车后面。 大概过了20几分钟，他的车在君悦事务所门前停下来，我顿时明白。 我想，他是在这里等候汪小菲的。因为之前听说过，汪小菲就是在这家律师事务所里工作。 本想直接越过他的车，可是我的脚步就是动不了，心像被人吊了起来。 直直的注视着车窗，我看到了他的助手坐在驾驶座上，很显然他就是坐在二排了，看这阵势的确是来接汪小菲的没有错的。 我知道，我这个时候的出现他也许并不喜欢，可是我若不尽一点力，那么我的心会很不安乐的。 若不是我的存在，林浩就不必成为肖凌风的目标，那我又怎能半点努力也不去试一下呢？ 想着，双拳微握，我走向那车门，伸手拉开车门直接的坐了进去。 “肖总。”坐进车内，将门关上，我先轻轻的唤他。 “出去……”他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看到我眼神一寒，让我几乎要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我早就知道这样不识好歹的来找他，还不顾身份的坐进他的车子里会引来他的震怒。无论平日里他曾经带我有过怎样的温柔，那也不过都是在特定环境里他的游戏罢了，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来这自取其辱，可是现在我不能走。 “肖总，对不起，我不能下去……”这是我第一在他面前忤逆。 “哦，那么说，你是要留在这了？”他把手里的文件啪的合上，眼睛里闪现着怒意。 “我只是想请肖总放过林浩，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旦到了在阳光下，我只能这样卑微的和他说话。这也让我再一次知道，对这个男人连幻想都是不该有的。 “比给我闭嘴！”提到了林浩，他似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打开车门，直接就把我推了下去。 可是我却固执的用手撑起身体，再一次不知廉耻的坐了进来。因为我不敢确定，如果我这样走了，再找他说林浩的事情，还需要等上多久，林浩还有没有时间等。 “肖总，你不该这么对林浩，他是无辜的。” “我做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不敢，我只是不希望这一件事因为我而起。”我低下了头，避开他的注视。 “就是因为你而起。”他冷笑，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我不明白，因为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有必要吗？”以手压在他的胸前，我将身子撑起，疑惑的问。 虽然我曾认为一定是与我有关的，可是理智上却多么不愿承认事情与我有关。 我对肖凌风来说什么也不是，又怎会有劳他费这样的心思呢？ “你这样看不起自己吗？”他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冷冷的笑。 “我没有看不起自己，只是在我心目中，一个正常的有理性讲道理的成功男人不该是这样的！”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他这么不依不饶的，有必要吗？ 他冷哼一声，发青的嘴唇表明他是真的生气了，就因为我这简单的一句话吗？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你这样？”他骇人的表情，我真怕他会打我。肖凌风用双手将我紧紧的圈起来，让我根本无法罢脱他的怀抱。 他以另一只手扣着我下巴，让我的头部无法离开他能狩猎的范围，颤抖的唇无处可避，只能承受着他狂热的吻。 我的反抗，他就更加用力。 于是，我放下了挣扎，全身的放软，尽量不去理会那双正在我身上滑过的男性大掌，试图让凌乱的气息也回复到最初的平静。 谁会对一个麻木冷淡的女人还会有兴趣呢？ 然，他的唇松开了，可是抱我的手却没有放开，手还是扣着我的头部，将我的脸拉向他。 几乎是贴着我的，他低声的细语：“背叛我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但愿你不会。” 他轻柔的说话如从地狱传来，冷到了我的心底，让我用力的颤抖了起来。被推得撞向车门，我感受不到身上有痛，只是心更痛了。 就因为我想帮林浩，就是背叛他吗？还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 “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我很讨厌”他坐正了身子，冰冷的指出。 这一次，我看到了他的冰冷无情，是这么的可怕。我不知此时的表情是不是很冷静的，可是我很努力的让心情平静，不让他看到我心中的伤痕。 可是，林浩的事情，就这样无法挽回了吗？ 这时我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绝不是继续提起林浩的好时机。 我挫败的想离开这里，却看见了汪小菲站在了我的身后，不仅是她，她的旁边还有3个人，连男带女，衣冠楚楚，应该是他的同事吧？ 从这几个人的表情中显然可以看出，刚才他们都看到了肖凌风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汪小菲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与那次在酒会上的不屑与冷淡有着天壤之别。 “菲菲，肖总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啊？竟然带着别的女人在你工作的地方来给你看？”其中一个女人的讥笑更是肆无忌惮。 “当然是！”汪小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肖凌风，他还在专注的侧过头去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外面。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凌风也是你可以纠缠的女人吗？”再次相见，她怨气十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矜持大方。 我自觉理亏，无论是不是自愿，在肖凌风未婚妻的面前，我就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可是，这又岂是我想要的呢？ 我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让自己难堪，只有无视她只求能安静的走开。 “人家不说话呢？喂，问你呢？”那个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要看好戏。 那个女人又转过头来和我说。 “你走开，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在我印象里，律师是十分高尚的职业，汪小菲怎么会有这样烦人的同事。 “菲菲，你不是肖总的未婚妻吗，她纠缠你男人，怎么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我明明是在和她说话，她故意说成是我对汪小菲。 “你这个贱女人，给我离凌风远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汪小菲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样子。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辱骂，我忍不住回她说：“有些话你还是直接去问你的未婚夫吧，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你在我的公司门前勾引他，我就有权利去问！”汪小菲真的生气了，当着她的同事，她觉得面子扫地，甚至有些情绪失控 “我没有！”我无力的反驳。 “睁眼说瞎话，你这个贱女人！”几乎是尖叫的大骂，她竟一掌打在我的脸上。无力的倒退，脸上传来的痛让我怔住了，当抬头看向高傲的女人时，我只感怒火想要将我的理智烧毁。 虽然我命不好，可是自小我便是父母的宝，谁曾这样动手打我呢？ 而这女人又凭什么来打我呢？ 我一时愣在了那里，然后听到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肖凌风从车上走下来。 我顾不得左脸火辣辣的疼，扭头想要离开，刚一迈腿，手腕被人像钳子一样拉住。 “凌风，这个女人当着我这么多同事羞辱我，我……”汪小菲先声夺人，冲向了肖凌风的怀抱。我注视着平静的他，我不知他听到了多少，或许他刚才怒火未消，要再次替未婚妻教训我。 “道歉！”声音透着寒意，我和汪小菲同时一怔。 他要我给他的未婚妻道歉吗？如果是，我会的。他是我的主人，除了杀人放火，违法乱纪，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道歉，向她道歉！” “凌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 “你是我的什么？”肖凌风冷哼一声，满面嘲讽的看着汪小菲。 “我……”汪小菲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时候和你订过婚？我怎么不记得，我亲口承认过吗？”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汪小菲，刚才那个挑衅的女子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甚至用手捂住了嘴巴。 “凌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汪小菲的眼睛里再次流出了泪水。 “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又不止你一个，难道都是我的未婚妻？她也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动手！” “我们的父母都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汪小菲几乎是没有风度的大吼了起来。 “那你就和我父母结婚好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再说一次，道歉！”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肖凌风，他居然是要汪小菲和我道歉，并且更让我惊讶的是，原来肖凌风根本不承认汪小菲是他的未婚妻。 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肖凌风以前没有再任何的场合里澄清过，今天是第一次和汪小菲撇清关系。恐怕过了今天，这个消息就会流开来。 “凌风，你以前对我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你都是和她在一起，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我看到肖凌风的表情一怔，紧接着更加阴沉：“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我说得很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过也是其中一个。”肖凌风笑了，可是他话中的无情将汪小菲在人前伤得体无完肤，此时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冷面阎君。 “凌风！”汪小菲出身名门，此时傻傻的看他，盼他能说几句话平抚她此时不堪的心。 女人有时候是很笨的。明知这男人是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明知他对自己及对别的女人也是一样的。 这一刻，我是可怜她的。 没有女人会希望有人看到她这个模样，我只好选择快快离开。我不是是非之人，今天这事可以当没有发生过的。此时我脸上的伤并不算什么了。 “肖总，我先走了！” “你的脸这么肿，能去哪里？”当我越过他之时，被人捉住了手臂。注视着他温暖的手，我心底扬起讽刺的笑。这人的手怎么会是暖的呢？ 可是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的一带，我被他拉进了车里。 车子开动了，汪小菲的身影越来越远，但是我已经能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她动手打你，你还要可怜她吗？”他手一伸，将我圈在他的怀中。之前因为林浩的怒气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肖总不允许，我不敢！”他轻易的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可是对这个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我之前的那些渐渐萌生的好感，也都一点点随之消失。在他的眼中，女人就是玩物，他吝惜给与任何一点尊严。 “我要出差了，你这几天别惹我。”他的手扣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拉向他。 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明明是那么的邪恶，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在生气。 “我不敢！”我淡声回话，极力让自己的气息不因他的贴近而凌乱。 “是吗？”他冷哼一声，松开了我。 我垂下头，继续低眉顺眼，只是他有点奇怪，让我别惹他，还特意告诉我他要出差了？ “脸还痛吗？”他坐到驾驶座后，他转正我的身子，手轻轻的抚在我的脸上。 那里已经不痛了。 “不痛了。”汪小菲的手劲也不是那么大，只是她那样被人讥讽，所以怒意让她失了平时的分寸而已。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在我怔住的时候，他自己似乎也为这句话十分的懊恼。 我看到连司机李助理的肩膀也变得僵硬，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静谧到了窒息，我低下头，更是不再说一个字。 当车停下之时，我心也跟着停下了。 眼看车门被下人拉开，我只好下车。 “还记得这里吗？”他来到我的跟前，伸手向我。 “记得。”抿唇看他，我乖乖的答。 我记得这里，这是我第一次与他相遇时，他带我到来的地方，那时候我被他安置在这，当时我以为这就是他要用来包养我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他的家。 也对，这里是何等的华贵，又怎会是用来养情妇这么浪费呢？ 只有一天的时间，我却没有见过他。我那时紧张忐忑了一整天。 “我要女人从来都是轻易的事，只要一点心思，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心，包括像段怡这么高傲的女人。可是我发现，你的心，我竟然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低笑着说，语气平和得与他所说的话很不相同。 “……”我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他想要我如何回话，所以只好抿唇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肖总想要我说什么？” “说你的心里话，你是如何看我的？”在落大的花园里，他身子一转，手一伸成功的将我困在他的怀中。 被迫将双手放在他的胸前，抬头看他，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要我说？ 但真话从来不是能随便说的。 “肖总是一个好人，是你，我才没有沦为接客的妓女。”注视着他的胸襟，我淡淡的回话。 其实，这是他在我心中，唯一的优点了。 不管是他为难林浩的事，还是他玩弄女人感情的事，都让他给人不讨喜的感觉。 “是吗？我觉得你口是心非。” “不敢。”轻轻的吐，我极力的保持着稳定，并不怕他眼中的警怕。 其实，几个月的相处虽然不多，他大部分时间对我很温柔，有时甚会让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在自己的家里，生活吃饭，但是那仅仅是在我的小小公寓那个特定的空间里。 我时刻提醒自己他和我身份有别，我尊重他这个金主，可是同时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 其实，我也不知为何对他有这样的信任。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认为，他虽然是很坏，可是不是那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坏，所以我不算怕他。 “你不敢？你那话就是这个意思。”他笃定的道，低下头来，唇差点要贴上我的。 既然他坚持，我只好再次不语。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的唇吻你？”他收起危险的眼神，轻轻的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没有。” “说实话。”他又生气了。我发现他有时真的是喜怒无常。 注视着他深锐的眼，我皱起了眉，想。 “不许想，直接答，我要听实话。”他再次吼，凶恶的警告，又是在我唇上轻轻一印。 “不讨厌！” “真的？” “嗯！没有呕吐的感觉，算是不讨厌吧！”我呆呆的反问，心想这就算是不讨厌吧！ “可恶的女人。”不过，他像更生气。 肖凌风怒目而视，用力的松开抱我的手，转身大步的往屋内而去。 无辜的看着他的背，我只好乖乖的跟随而入。 这个园子太大了…… 我懊恼自己的任性，林浩还等着我去救他。 我追上他，“肖总，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还能这样站在学校里念书。 他因为我这句话站住了脚步，我大胆的走过去，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虽然已经亲密过无数次，可是这是第一回我主动触碰他的身体。 “我的命都是肖总给的，只要肖总想，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他说得意兴阑珊，甚至还有些失望的意味，接着冷笑道：“任何事情，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卖进夜总会？” 我想了一下说：“不会的，我知道您不会伤害我！” 肖凌风因为我的这句话转过身来，一望无垠的星眸中，有一道流动的光闪过。 他那么英俊，那么温柔，甚至是那么的深情，我的心慌乱到无以复加，看着他的嘴唇慢慢的逼近，我越发迷乱了。 他的吻如期而至，没有掠夺，没有强迫，只是轻轻的把我的唇瓣含在口中，像是慢慢的品尝，细细的研磨。在他这种攻势下，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了心脏。一瞬间用手去撑开他的身体，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可是刚一动作，就被他看破心事。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的意识甚至有些模糊。 “喜欢吗？”他如神谪般笑着看我，该怎么回答？他是情场高手，我只是一个没有恋爱过的女学生，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守护好自己的心，只有那样，才不会受伤。 看到我的动作，他的笑容有些意兴阑珊，最后的笑纹散去时，眼睛里又一次闪过一丝失望。 “肖总，林浩是无辜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过，我承认以前曾经暗恋过他，可是那只是放在心里的一种感觉，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放过他好不好？” “暗恋他？”仅仅这三个字，肖凌风的目光又凌厉起来。 “小时候的想法，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再次见面时，我已经是肖总的女人了。”如实的回答。 “但愿你能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他推开我，自己坐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从他的通话中我听出，林浩的事情好像他并不知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问得很详细，最后安排下去，让林浩尽快没事，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你以为我会把林浩那种人放在眼里，你还是真高估你的魅力了！”我的脸猛地红了，林浩其实也是猜测而已，我太着急了，没有理由不相信林浩。可是却误会了肖凌风。 难怪他当时会那么生气。 那天他没有让我离开，而是让我住在了他的别墅里。他有事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别墅里呆着，李助理没有跟着他，在花园里碰到了我，跟了过来。 “李助理，您怎么在这？” “肖总吩咐我在这里，如果宛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有些诧异，但是绝不会自作多情到是为了我才让李助理留下来。 “宛小姐，我跟随肖总8年了，在他刚继承集团工作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冒犯的说一下，今天你让肖总难过了！” 让肖总难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难过吗？ “林浩是你的朋友吧，对于他们公司的事情，肖总听说了一些，这段时间他没有去找宛小姐，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会因为林浩误会他，所以你今天的做法让他失望了！” 我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我以为他不去找我不过是小事一桩，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新鲜劲儿又能有几天呢？更何况是我这种曾经半年也没有见过他一面的女人。 “肖总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觉得在他心中你和别人是不同的，我今天逾礼了，只是不希望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李助理的神色坦诚，我能听出他是善意的提醒。 “否则，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如果不是汪小菲打了我一巴掌，肖凌风也许根本不会这么快‘宽恕’我。 他是一个霸道至极的人，这一点我几个月以来我已经完全知道。 只是李助理所说的‘不同’我就不能认可，我在肖凌风的心中有什么不同呢？ 比起汪小菲，比起北影的校花，她们若是艳丽的牡丹，娇柔的玫瑰，我就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菊花。肖凌风的心思又岂是我可以揣摩到的，或许他只是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一个人无事可做，在客房里小睡了一下，被饿醒了。只好先步出房间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吃的。 这里几乎没看到佣人。李助理说过，肖凌风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打扰，甚至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和女人过一整夜。而肖凌风回家的时间也并不多。 他一年里，要出差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一，然后他更喜欢花天酒地，不回来睡是经常的事。而且逢周六日，他晚上都要回家里交人的。 当然，我指的是他真正的家里，就是肖氏大宅。 所以，算一算，一年里，他会在这里睡的日子也许只有几十天。 走下一楼，我听到了一点炒菜的声音。抚着肚子，我忍不住向那声源处走去，渴望能从厨房里找到一点填肚子的。转过梯级，我看到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厨房，可是这里并没有人，声音不是从这里而来的。 可是我明明闻到很香的味道。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厨房？ 当我转向另一个角落时，果然，呆住了。 原来这里真是有另外一个厨房，不过，我倒是能一眼就认出这个背。 是他？ 他在厨房里做什么？ 注视着他的背，我脑海里闪过一幕，才记得他曾在我的公寓里也做过菜给我吃。我忍不住挪动脚步往他而去。 我看到了，他是在做鳗鱼饭。 “你饿了吗？”他问着，还是将目光专注在锅里。 我伸手在小腹上，直言：“饿了，我还在想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佣人唤我用餐的，原来是要自己煮。” “我是自己想吃，顺便让你沾光。”向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噢。” 其实，我怕痛的。 “这个厨房是我专属的，谁也不准动，我不喜欢有人碰。你在这里会有佣人做饭你吃的，不用你自己动手。若你真的想亲自动手，可以跟佣人说一声就行了，那边的大厨房你可以用。”然后，我看到他将一旁准备好的材料拿到锅边，看来是准备做配料。 “读完大学以后，我曾在美国留学四年……我听着，还没有发完呆，他便将勺子放到我的手里：“盛饭！” “是。”呆呆的接过，看着他转身往饭厅而去。 将两份鳗鱼饭放在摆放好的位置上，我坐到了主席位旁边。 “吃吧！我吃完要出去，不用等我回来。”他的意思是，我今晚不用陪睡。心里暗呼一口气，饿得开始胃痛的我并不回话便急急用餐。 “好吃吗？”他忽然问，像个讨赏的小孩。 “好吃，不比五星级酒店里做的差。”微微的笑，我不吝啬的赞扬。 “你经常去五星级酒店吃饭？”戏虐的调侃我，我的脸腾的红了。 这一夜，肖凌风一夜未归。 早上见到李助理的时候，我想起他昨天对我说的话，忍不住暗自发笑：肖凌风对所有女人不过都是游戏的一种。 林浩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他又回到了公司上班，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肖凌风。 那天他又到学校里去找我，在校园的操场上，林浩突然抱住了我。 “不要挣扎，我是不会放手的。”他向前走着。 我看到操场上有很多人，其中不少是我认识的同学，所以我不能让他乱来的。拉起那手，我低头用力的咬。 “我不会放手的。”他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并没有半点痛的痕迹。 “林浩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上次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这样不仅是我，林浩会有更大的麻烦。 “宛然，这是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肯跟我说，我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肖凌风是很有钱有势力，可是你真的就因为这个喜欢他吗，我不怕他。我带着你去叔叔阿姨的坟前说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执着，其实就是想迫我。 他就非要知道真相才甘心吗？ “不是怕。”不管如何，我不想伤他。 “那是什么？” “你若执着于我，肖凌风不会放过你的。”上次的事情李助理已经提醒我了。虽然上次是一个误会。 可是今天若不再只是一个吻，肖凌风一定不会放过林浩。 “我说过，我不怕他的。”他执着，霸道的瞪着我。 无声的叹，我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林浩哥哥，你何必强迫我呢？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并不能让你得到我的。”我边拉着他走，边叹息。 我想，今天他不得知我跟随肖凌风的真正原因，是不会放手让我离开的。 他真的以为，他能与肖凌风敌对吗？ “至少我要知道，若我连一个女人都无法保护得了，那我算什么男人？”背后的他在吼，手上的力并没有减轻。 无力的看向天边，我继续走，找着一个没人的地方。 今天，我真要向他道明一切吗？ 这真相从来不愿向任何人揭示半句，这个世界上知道我父母事情的，只有我和肖凌风。 “我是不会离开肖凌风的，除非是他不要我。”拉着他走到海边的大石旁坐下，我淡声说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推开。 也许是我的话打击了他，他只怔怔的任由我推开。 “我不明白，肖凌风值得让你这样为他吗？” 良久、良久，林浩才回神看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可是那个时候你太小，我只能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可是终于等到你长大了，却等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声音倍觉凄凉，甚至有些哽咽。 他不明白，因为他不是我啊！ “林浩哥哥，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永远不变，有些命运我们改变不了。”我还喜欢他吗？经历了这么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如何成长，你并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轻柔的低语，我感觉心不再如最初的痛。 “宛然……”林浩难过的唤，心疼我。 回头看他，我微微的笑，决定道出一直不愿说的心事。 “半年前，我爸妈自杀死了。他们欠下很多财债，承受不了所以选择了那条不归路。可是，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我……” “宛然……”林浩难受的看向我，呆住了。 “他们把我留下来了，他们给我一封信，说要我好好的活着。当时我觉得那真是笑话，为什么他们能这么轻易的放开生命，这么轻易的放开我，却要我活得好好的呢？”说着，我冷冷的笑。 “宛然，对，不要说了……”我的冷笑吓怕了林浩，他紧紧的牵起我的手，手心带着湿湿的汗。 “不，你不是很好奇我跟肖凌风的关系吗？你就让我说，就说这一次，以后不要再迫我多说一次。”我坚定的看他，眼内平静无波。 我也不知，为何心能这么静。 只是这份寂静，有点如心死的感觉。 “宛然……” “因为爸妈欠下的债，我被人追债不断，当年我竟然没有哭的时间，也不懂得哭了。那时候那群男人说我长得漂亮，又年轻，说要让我到夜总会去接客来还债。我听到便立即跑，我拼命的跑，我知道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上的。在经过那间咖啡店的时候，我冲了进去。当时我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里面一定有人救我的，至少他们可以帮我报警吧！”想到那一天那情景，我终于记起了。 “宛然……”林浩又一次轻轻唤，手放在我的手心上，想给我安慰。 微笑向他，我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我的笑不是凄凉的。” “是他救了你，所以你无怨无悔的跟随他？”林浩深深的看进我的眼底，有点激动。 他这么想，就这么了事吧！ “是，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也许现在我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了。虽然跟随着他也不是很风光，也许很多人会嘲笑着我。可是我并不在意，在我心中，他再坏也是那个救我的人。”是的，这就是为何他怎样我都会顺从他的原因。 虽然我没有对他明说，可是我知道自己心底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就算没有爱，他也是我的恩人吧！ 是他，所以我才有今天的。 所以，不管如何，我感激他。 “可是他不会为你停驻，你确定要跟他一辈子吗？”林浩激动的捉住我的双肩。 肩上传来微微的痛，我皱了皱眉，说：“痛。” “对不起。”他错愕的松手，眼变得红红的。 “我不会跟他一辈子的，他也不会要我跟随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合约到期，我便能离开了。 “林浩哥哥……”手伸了伸，我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 不行的，在合约没有解除之前，我不能背叛肖凌风的。 在他放手之前，我更不能跟林浩一起的，那只会害了他。 这就是命运吧，或许我与林浩真的是有缘无份。 肖凌风去了C城，一走就是两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要开学了，紧接着就是毕业实习的问题。再三的考虑我婉拒了林浩的邀请，决定自己联系实习的单位。 可是在8月底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李助理的电话，他说肖凌风安排我马上去C城。 C城是中国的最北面，虽然是秋初，白天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了。 到了才知道，原来肖凌风要在这里计划开发一个大型的旅游项目，在审批环节上遇到了问题，所以一直没办法回去。 我到了酒店的时候，正好看到肖凌风穿好了衣服下来。 他看到我似乎很高兴，拉过我浅浅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难得地柔声说道：“我晚上会回来！” 多日不见，他瘦了不少，看得出这次的工作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他笑着的时候，眉头还下意识的皱在一起，除了霸道意外，我了解，他还是一个工作狂。 “工作比较重要，你听李助理说你是去另外一个城市，实在脱不开身，就别赶着回来了！”我笑着对他说。 肖凌风显然对我所说的十分不满，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扔给我：“给你的……” 我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条紫色的水晶项链，记得之前他在拍卖会上送给过我一条，他好像很喜欢这种紫水晶。用一条金链子穿着，看起来很普通。肖凌风指着窗户对我发号施令道：“去把帘子拉上，再打开灯！” 我不解其意，慢吞吞的走过去。照着他的话做了。拉上厚厚的帘子，房间内顿时变得黑沉沉的，开了水晶灯，眨眼间又亮堂起来。我坐回上，眼巴巴望着他和链子。 “你对着灯光再看！” 我还是照做，在灯光下执起了链坠子，霎时间，她惊讶得张大了嘴。紫色的水晶折射出七彩绚烂的光芒，梦幻若烟的彩一茬接一茬地变幻。 “这……这是？” “喜欢吗？” 我怔怔地望着他，讷讷道：“喜欢！” “我查过，这是你的幸运石！“ 我用指尖拨着垂在颈下的水晶，上次拍卖会上的那条项链已经被我尘封在柜子里，那次收到时，甚至连心绪都没有被拨乱一分一毫。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是因为知道紫水晶是我的幸运石才送给我的，心里不由荡起一股暖意。 外面下起了小雪，我站在二楼窗边，看到车灯在雾绡中亮起来，黄的光渐行渐远，行至前方烟雾缭绕的林道中，突然间不见了轿车的黑影，仿佛是那么一下子就消失了，眼前只余雾沉沉的光景。“凌风！”我喊出他的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第一次没有主动去喊肖总两个字。可是他却没有听见。 一整天的时间该怎么打发？我找了些电影，看了一部后便觉得无趣。百无聊奈时，上网进社区看了些帖子，然安心，总记挂着外面茫茫的白雾，索关了电脑，换了衣服，打电话给肖凌风的助理叫来了车。 车窗凝了层厚厚的窗，我无意识地用手指画了张笑脸，弯弯的眼睛，弯弯的眉，却有一张瘪瘪的嘴，哭笑不得，心湖荡起了一圈儿一圈儿的快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处地方不妥当，说不出来，如同眉开眼笑下那张瘪嘴，隐隐地难过。 融入人群当中，听着四周的陌生方言，一张张端正的面孔，不怎么明确的指示牌……适才怪异的情绪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新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扎在陌生的人堆里，似乎有了探险的乐趣。 第一卷 第7章：女人之间的战争 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这是我父母临死前我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全家旅行的地方，当时住的酒店是4星级的，远不如现在住的地方豪华。 站在陌生的人群里，我想到的都是之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更觉得孤单。不知不觉的竟然想着肖凌风能早点回来。 一个人的独处，让我太难受。 中午时，肖凌风给我打电话说他到达邻近的城市，进入市区，傍晚之前，应该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晚上十点应该可以赶回去。 我等到晚上8点的时候猛地从沙发上秘坐起身，手抚上冷冰冰的额头，挥开了汗水，平抚剧烈跳动的心脏，窗外黑黝黝的，如同恶梦一般，梦里的黑影是什么？好像是凶残的野兽，龇牙裂嘴，发出咻咻的声音，紧紧地追着我。 好恐怖！ 开了地灯，赤足下拉上了窗帘，什么时候睡着的忘了，应该是躺在沙发上等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时针指到一点，大概是被事情绊住了，回不来吧，我通情达理的想，然而心里可没那么豁达。 “咚咚咚”地跑上二楼卧室，闷头栽到上，蒙了被子。半晌又冒个头出来，睁睁地望着天板，一点钟，如果是在A市，我不会在意，可是遥远的地方被他一个电话召唤来，又被丢在这里一个电话也没有，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而且居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越想越是憋闷，我抓起电话。 打定主意拨了号，手机却是关机状态，不安笼罩全身。拨了无数次仍是那个平板的声，几乎是没考虑的，我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9点就离开了！” 給李助理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关机。不知怎的，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想这是因为完全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吧，这里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认识的只有他。 打开电视，新闻里正播放着C城高速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其中一辆车我看不清车牌号具体数字，可是那也是一辆黑色的宝马。 我心里一怔，肖凌风喜欢宝马，无论是在哪个城市，他都会用这个牌子的车代步。死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司机是30几岁重伤，已经被最近的医院。两人均为A城人士。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擂鼓一样，咚咚的颤动不停。脚步不受控制，我拿着手机跑到了酒店的大门处。 又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是如此之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再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迎面的风把我几乎要吹走，可是我就这样固执的站在风口中，不肯离开。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证明刚才电视里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肖凌风对于我除了金主，救命恩人，第一个与我有着身体亲密接触的男人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可是这一刻，我真的不希望他有事，我不停的打着他的电话，打着李助理的电话，打着他办事处的电话，可是一直到晚上12点多了，还没有他任何的消息。那种忧伤无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我想起了父母死在我面前的那个傍晚，我觉得天地间好像一瞬间又变了颜色一样。 我觉得我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了温度……绝望的感觉一下子将我淹没。 这是就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子从拱道一直开到了酒店的门前，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去开车门，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宛然，你在这干什么？”肖凌风大掌抚上了我的肩头，连我也觉得自己是神经质，可是没有经历过那种亲人突然死在面前的事情又有谁能明白我的感受呢？ 我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黑色风衣上有古龙水与薄荷混在一散发出那种属于他特有的清泠香气，可是这个时候我竟然也感受到了温暖。 “怎么了？”肖凌风被我突来的举动惊到了，要是没有记错，在我和他相处这许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呜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的怀中大哭起来。我甚至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以为你也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怎么会呢？”肖凌风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我这个样子，竟然无措得愣在那里，全无了往日的霸气与深沉，他用手一点一点的抚去我脸上的泪痕，“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呢？” 我觉得双腿都在打颤，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他索性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直接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他眼内闪过担忧。他手心传来的温意却让我的眼泪更不争气。泪水一滴一滴，我的心狠狠的刺痛，难受没办法停止。 “宛然。”他手臂一伸，将我紧紧的圈在怀中，用力的抱住了我不停抖动的身子。 他的怀抱很暖，却让我更想痛哭。 “唔，唔”因为抖动太剧烈，因为眼泪太急，我哭出了声音来。 自从爸妈死去那天起，我便没有如此哭过，眼泪竟然如缺了堤一般，用理智也止不住。 我很想哭，很想痛哭…… 在绵延不断的噩梦中，我浑身都惊出了冷汗，感觉泪水布满了一脸……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低语着：“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妈妈，你来了吗？”我喃喃地梦呓着，贪恋地往那个温暖的方向靠得更近了一些：“陪着我……不要再走了……” “宛然，你安心睡……”那声音柔和地安慰着我，一边用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哄一个睡不安宁的孩子。 我的心渐渐踏实下来，她紧紧抱住了那个让她感到依赖的身躯，迷迷糊糊地睡去…… 夜里我不梦到了被人追债，梦到了肖凌风，梦到他说会照顾和保护她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昏昏沉沉地醒来，环顾四周，夜半惊梦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令我奇怪的是，后来明明感觉到有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在了怀中，还轻言轻语安慰着我。就像妈妈在身边一样，我才安心地睡去。 那是梦，还是真的？ 难道那个人是肖凌风？ 房间的灯亮着，却没看见他的人，我下床后，觉得鼻塞浓重，头晕眼花，估计昨天晚上冻着了。站着听了一会儿，浴室里面断断续续的有水声传出来。我一时怔怔的坐在床上，脑子里面像打了结似的，各种线头都缠绕在一起，理不清头绪，顿了顿，又想到这一刻的状况，不知道是该恐惧还是庆幸。 昨天我怎么就那样扑进了肖凌风的怀里？ 为什么看到误以为他出车祸的新闻竟然会有那样的反应？ 肖凌风从浴室出来后就看见我坐在床上发呆，喊了一声：“发什么呆？去洗澡！”我一惊，站起来看了眼身着睡衣的他，飞快的跑到浴室。 进了浴室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箱还在没有整理，里面有毛巾和换洗衣物。我打开了浴室的门，走到房间中间，对看着走出来的肖凌风说：“我的衣服还在下面，我下去拿。”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浴室的柜子里面有新的毛巾和浴巾，你拿着用就行了。” 我站着不动。 他又笑了，“怎么？你认为洗完澡需要穿衣服吗？” 我看着他极认真的回答：“我睡觉习惯穿着睡衣。” 他笑了一下，走进更衣室，很快的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出来，给我后说道：“穿这个吧……” 我接过衣服，看了眼，总比没有好，反正他都不心疼，我也没必要替他可惜，转身拿着他的衬衣进了浴室。 慢慢的洗完澡，我穿上他的衬衣，刚刚好能盖上大腿。注意到浴室有吹风机，我把换洗的内衣用温水洗干净后，拿来吹风机慢慢的吹干，然后又重新脱掉衬衫，穿上内衣后，又再次穿上他的衬衫，一粒一粒的慢慢扣上纽扣。 走出浴室时，肖凌风靠在床头抽烟。我怔了一会儿，觉得满房间都是烟味，走过去拉开一边窗帘。外面的露台上一大片蔷薇花沿着墙壁垂吊到下面去，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传来淡淡的香味，我顿时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站着看了一会儿那些在模糊的光线中看不清颜色的花朵，我走到了床边。 肖凌风见我走过来后沉默的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然后躺下来。 我也觉得乏力还没合上眼睛，感觉到背后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我被他从后面拥进怀里，慢慢的往床中间带。 他从我的身后抱住我，仅仅是这身体的接触，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不知不觉的开始发烫。 “昨天怎么了？” “在电视上看到了一起车祸事件，我以为是你和李助理……” “担心我？” “嗯，我还想起了爸爸和妈妈，这个城市里有不少我们一家人最后的记忆……”因为他，却也不光是因为他。 “我不会轻易死去的，我会长命百岁，我保证……”从来不知道这样的男人还会说话来安慰我。 “昨晚，你一直在做噩梦，不停的哭……”他眼睛里都是怜惜。 “宛然，你梦见什么往事？”他的手轻轻的抚过我的脸，将我的脸抬起。 看进他温柔的眼内。 “我想听你说。”他的手用力一拉，让我的脸更贴近他。他的吻是那么的锁碎，却又是那么的温暖轻柔。 “我不想说。”我别开脸，并没有诉说心事的打算。昨夜是我失控了，是因为在梦中醒不过来。现在，我醒来了，又怎能失控？ “宛然，当初你求我救你，却没有问过你当初发生的事情，现在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他很坚定的语气道出着他的决心。 今天，我的眼泪让他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了吗？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真诚，没有玩弄我的意思，于是我有了诉说的冲动。他知道我那时大概的情况，却不知道我亲眼看见我父母死在面前的那一幕，这是我心中巨大的伤洞，从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其实，我从来没有忍瞒的心，只是我无法将这样的事到处向人提起，那毕竟是我的伤疤。 “我活在一个小康家庭里，本来很幸福的，我爸爸喜欢交际，他的朋友很多。我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对我很好，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那次我周末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很多人，那场面很混乱。当时，我也很乱……”回想着不堪的往事，我感心特别痛。 他听着，无声将我困于怀中，轻轻的抚着我的背。 在他的轻抚下，我忍住了眼泪，却忍不住要说出心中悲痛的欲望。 “原来，他们打开煤气在家中，没有人知道。最后，才查出来是因为他生意失败，又之前替人做了担保，那个朋友跑路了，债主追到我家。就是这样，我的爸爸、妈妈就这样离开我，将我舍弃。”说着，泪水又一度滑下，我哭得更大声。 他依旧轻轻的抚着我的背，让我放心在他的怀中痛哭。 “他们死了，屋按给了银行，可是他们欠下的债却总要有人还，于是那群人便想要把我捉去接客，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说到这里，我有点泣不成声，干脆简单的交代。 由知道爸妈的死，到我被追债及被他包养的事不过是那一个周末的两天内发生的。 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来得及悲伤的时候。 “宛然，说出来就代表心中的悲哀得到安宁了，以后别再为这往事而哭，那是你爸妈的命，不是你的罪。”他说，很轻的亲了一下我的唇，然后温柔的笑，吻去我的泪。 怔怔的看他，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听到我的故事后没有惊讶，我想他早该查到我的事。今天让我说出来，就是想我的心能松开吗？ 这时，他的一只手在我的脚踝处停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 我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分别的2个月，他叫人把我从A市叫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奇迹似的，这一次他一点也不急躁。 我的身子卷成一团，缩在他的怀里，慢慢的抖动的没那么厉害。他的嘴亲吻我，都没有放什么力道，不仔细感觉，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过了很久，也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的身体逐渐的停止了抖动，栖息在他怀里，睫毛轻颤。 对我来说，这个男人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情绪和心思太过深奥。 他忽然转过她的身体，堵住我的嘴巴。 我闻到了他嘴里的一丝丝烟草气息，他的一只手却伸到我的背后，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躺在妈妈怀里睡觉，妈妈伸出一只手拍打自己的样子。我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仍旧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她，拍着。 肖凌风注意到我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继续吻着我。他待我如此的温柔，我几乎要被他的柔情蛊惑了。 肖凌风待感觉到我的身体完全准备好了之后。我的眼睛好像微微眯起，睫毛抖动了一下，又闭上了。再次睁开时看到他怔愣了一下，就在这时，我的腿动了一下，想调整一个姿势。肖凌风低低喘息了一声，感觉到渴望更甚。 明明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了，可是今天他却好像比第一次时对我还要珍视。 我眯着眼睛，一直都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大的动作，心底渐渐被他的温柔液化，迷迷糊糊的任他碰触。 在我的身体最放松的那一刻，我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肖凌风的视线。 我很少看到他露出那种眼神，那么专注，我一怔，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在他的亲吻间模糊的呻吟了一声他更加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肖凌风平静了下来，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伸出手拨开我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他略微顿了一顿，伸手抚摸了一下我额头右侧，落下一个吻在上面，然后翻过身躺到一边。 我颤了一下，想过要再次翻身背对他，可是沉思了几秒钟，最终还是靠过去依偎进他怀里。 也许是在异地的缘故，我和肖凌风的关系好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在C城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我四处游玩，遇到下雨天，我们就在酒店里，吃饭，看盘。 他不在时，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出书，温习功课。晚上的时候，C城的气温比较低，我最喜欢拿来一个垫子，坐在地上，地是热的，靠着床，等着肖凌风回来。 那天他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拿着书，席地而坐的我。 “你这个样子真漂亮！”他走过来，半跪在我的身边，拿开我的书，俯身吻我。不得不承认，肖凌风如果想调情的时候，实在可以称作高手，在C城的日子里，我在同他在一起，都是享受并且满足的。可昨晚才被他折腾了一晚啊，我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 肖凌风并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考虑，他的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的手温暖湿润，他的怀抱里，都是我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蛊惑着我，忘情的投入。 “宛然乖，想要吗？”肖凌风的手下加快动作，在我的耳边调笑着。 肖凌风用双手抓住我，示意我去配合。 肖凌风抱起我，放到床上，面对面的又开始了他的侵袭。他从我到了C市后那天惊险的哭泣后，总是这样对我，好像对我的身体总也要不够，越是在一起，仿佛他越是渴望。他没事还总健身，弄得身体那么好，每次都反衬着自己的力有不逮。我听见自己有些支离破碎的声音，嗯嗯啊啊的虚应着。 他在我的身上撕咬着，用手钳住我的肩膀。每次，我们之间也都是激烈的，我已经习惯，并且喜欢这样，但这几天，肖凌风似乎是更用力了些，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有些疼痛。终于，肖凌风低吼了一声，满足的趴在我身上。我也解脱似的，松了口气，就挣扎着要从他身下出来，他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以为结束了，他却并没有放开我，我怕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爬在他身上，双手紧紧的缠绕住他的脖子，不愿意再动了。 肖凌风脸上隐约有了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好听，“就你这样，真是一个最不合格的情人！”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被肖凌风安排到了昊天集团的信息中心实习。还好离他的总裁办公室隔着好几个楼层。 不得不让我感叹的是，昊天集团真的好大，光是信息中心就有自己单独的一层，我因为是唯一的实习声，每天的工作无非是给信息中心的技术人员打杂，每天忙忙碌碌的，甚至有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渐渐的因为我之前也有不少在外面做程序的经验，有一些程序修改的工作主管也会交给我参与。 公司的饭堂在大厦的13层，公司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在中午一起用餐。只是我来了大概有20几天了，偶尔也能远远的看到他。他看起来总是那么繁忙，甚至有时走路的时候也在看手中的文件。他在公司里不苟言笑，但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所有女职员目光追逐的终点。 他对此几乎都是目不斜视，冷傲的表情与周身摄人的尊贵之气，把他与所有对他投以崇拜痴迷的目光远远的隔离开来，从上到下，每个人对这位年轻的总裁都是十分的敬畏。很难在工作中把他与外界传言的风流不羁联系在一起，一点让我着实意外。 周一的早上，我和孙燕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肖凌风。大厦的这个时候，正是电梯紧张的时刻。我上周吃坏了肚子，这几天一直在吃药。再等电梯的时候，就觉得腹内一阵绞痛。我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头上冒起了冷汗。 “宛然，你没事吧？”孙燕把花痴的目光从向着总裁专梯处的肖凌风身上收回来，担心的问我。 “我想上厕所！” “肖总早！”扶着我胳膊孙燕松开了我，亭亭玉立的站好，对着走近的肖凌风问好。 孙燕一直在他的秘书办工作和肖凌风比我接触的机会要多很多。只要以后时间，她都会把与肖凌风说过的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我面前回味几百遍。尴尬的我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但凡这样的话题，我都根本无法绕开她，如果不是因为有起他的事情，也许孙燕会和我一直说到天黑也乐此不疲。一向对男孩子眼高于顶的孙燕把肖凌风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为此除了更多的尴尬外，还有了一些担心，如果她知道了我和肖凌风的关系，会怎样？可是我和他的事情，却是真的没办法向孙燕开口。 “总裁，我同学肚子疼，要坚持不住了……” 啊？我猛地睁大了双眼，肖凌风所到之处，必定集齐了所有人的目光，孙燕这句话说出来，足有几百双眼睛齐齐的看向我，都知道了我要拉肚子。 脸涨的通红，我肚子痛还是拜他周五带着我去吃海鲜所赐。当夜就上吐下泻，他也是知道的。 肖凌风皱了皱眉，看着我却对孙燕说：“过来吧！” 全场哗然，没想到一向工作中不苟言笑的总裁竟会让一个闹肚子的女职员搭他的总裁专梯。 “谢谢总裁……”孙燕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拉着我跟在了肖凌风的身后。 “肖总，这是我大学同学宛然，她现在在信息中心实习，以前在学校里就一直为外面的公司编程序，在整个系里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能来昊天实习，也是我们教授极力推荐的。” 孙燕仗义的替肖凌风介绍。实习推荐确实是系里的李教授帮我写的。 可是孙燕却万万猜不出我和肖凌风之间的关系，没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有些愧对孙燕。虽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却是没有做到对朋友的坦白。 “嗯！”肖凌风略感意外的看了我时，我工作的楼层就已经到了。我步出电梯余光看到孙燕一脸崇拜的看着肖凌风，直到电梯门和上，还隐约传来了孙燕的笑声。 吃了药，肚子痛稍微缓解了，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编程序。 公司的进销存系统出了些漏洞，任务很紧急，我正好因为肠炎也不能吃太多东西，中午索性就不去饭厅里，争取这几天把师傅交给我工作做好。 “宛然，你没事吧，是不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多了？”我抬起头，看到旁边的李军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他是信息中心的经理助理，也是带我工作的师傅。 “不是的，李师傅，是我自己吃坏肚子了！”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比我大5岁，典型的技术型男，也是信息中心的技术骨干，短短的时间里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我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唉，两个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生病，你得多注意点，你看你这么瘦，弱不禁风的。” “现在流行白骨精，我已经算胖的了！”师傅人很好，待人温和有礼，我们都很敬佩他，却并不害怕他。 中午孙燕叫我五饭厅一起吃饭，我说不去了。空荡荡的信息中心，只剩下我一个人，格外清静，改起程序来，效率更高。 “宛然，前台有你定的糯米粥，你来拿一下。”前台的琳娜给我打电话，我诧异的问她：“我没有定啊？” “说不定是哪个帅哥给你定的，快来吧？咳咳！”琳娜比我大三岁，在昊天工作已经两年了，和我还算比较熟。 我拿了粥回来，揭开盖子，里面是香喷喷的糯米粥，配上小菜，吃起来入口即化，清淡爽口。本来没什么胃口的我，突然有了食欲。 难道是孙燕帮我定的？ 刚要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李师傅：“宛然，我们在粥王府吃饭，顺便叫了一份粥给你，中午不要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原来是李师傅帮我定的。 “谢谢李师傅！” 挂了电话，看到了宛然在玻璃门外，对着我摆手。 “我说你怎么不吃饭，原来定了粥王府的招牌糯米粥啊，说是谁现的殷勤？” “是李师傅帮我定的，上午看我脸色不好，觉得给我的任务太重了，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真是受之有愧啊……不和你说了，这段程序我改了2小时了，还没改好。” “我怎么觉得李军对你不错啊！” “李师傅对谁人是很好，对我帮助尤其大，哪天我叫着你一起请李师傅吃个饭吧！”我吃着李师傅的粥，想起最近他对我一直的照顾，越觉得应该请他吃个饭。 “宛然同学，其实我是想说，李军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你胡说什么？”李师傅是谦谦君子，更何况办公室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看着我一脸着急的样子，孙燕叹了口气：“你说你和林浩不会在一起，我真替你有些惋惜，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呢，如果轻易错过，才会是人生最遗憾的事情。” 我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她说：“燕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的人，你不是一直就知道？” “你是说……” “我喜欢肖凌风……” 听着孙燕的话，我的心咚咚直跳，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宛然，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己有些自不量力？”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我没有觉得燕子有什么自不量力，可是她与肖凌风之间可能的几率太小了。 “以前，我觉得是这样的，可是这次有机会进入昊天，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机会，如果我要找男朋友，就一定要找像肖总这样的男人，你知道吗，虽然总会有很多女人来找肖总，可是我在秘书办公室看到的都是肖总让我们去回绝她们，几乎没有见肖总对她们有过什么另眼相待。就连他的未婚妻遭到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我觉得肖总至今为止根本没有遇到一个他真正爱的女人，只要他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孙燕，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的都是爱情的光芒，脸上痴迷的样子，完全是一副沉迷于爱情中的样子。 “孙燕，他和我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孙燕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心慌。怕她越陷越深，怕肖凌风伤害到她，怕自己和肖凌风之间的关系，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其实，我们这样的平凡女孩子，最好还是脚踏实地的工作恋爱，有一份踏实温暖的感情，就像父母那样，相濡以沫平淡一生。”与肖凌风约满之后，如果老天带我不薄，就请赐予我一份这样平淡温暖的婚姻。 “你这人真没劲，才二十岁就像是七老八十一样，不是每个人这一生都会遇到肖凌风这样的男人，既然遇到了，不去争取，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我活了二十一岁，从来没有为哪个男人动心过，他是第一个。如果爸爸还在，我也是高干子女，我不甘心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这才是孙燕最心痛的事情，孙伯伯是生前也是身居要职，只是一次事故，死于意外，干妈一病不起，从此家境衰败。本来衣食无忧的孙燕着实受了不少的苦。 “燕子，人无论到什么时候，还是要靠自己，不求荣华富贵，但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别人的钱，总归是别人的。只有自己通过努力赚来的，用着才会踏实。 “你怎么和我妈一个调调，要不她对你比对我还好，你怎么知道肖总和我就一点可能没有，要不是我，早上你能坐上总裁专梯吗？” 孙燕笑着时，我桌上的电话响了。听到声音，心跳如雷，竟然是肖凌风。 “你上来一下！”怕我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我办公室！”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天，我和他之间的一切只限于地下，在人前，尤其是工作环境中从无交集，孙燕就在面前，我手心竟然攥出汗来。 “谁啊？”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孙燕皱着眉头问。 “是肖总，他让那我去他办公室修下电脑！”孙燕敏感的环视了一下信息中心，看到确实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像是完全相信的样子说：“那快去吧，肖总脾气不怎么好，最烦等人，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嗯！”孙燕越是这样痴迷于在我面前现实她与肖凌风熟络的样子，我越是感到不安。因为对孙燕我是十分了解的，她应该是已经陷得很深了。 我拿着盘包，跟着孙燕一起到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前。孙燕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孙燕带着我走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层楼，也是第一次走到肖凌风的办公室，比我想象的还要华丽，气派。他站在偌大的老板桌后面，望向身后的落地窗，A城的座座摩天大厦尽收眼底，他如凌风天下般，俯瞰着自己的天下。昊天集团，就是肖凌风的帝国天下。这样如王者般的气势，让人不敢再放肆的近前一步。 “肖总！”不是刻意的做作，孙燕的声音不自觉的娇柔婉转。肖凌风转过头来，看了孙燕一眼，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很高兴。可孙燕却浑然不知。 看着孙燕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我拿着工具盘，慢慢的走到肖凌风的老板桌前说：“肖总，您的电脑哪里坏了？” 肖凌风眼睛里略微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脸上的恼意更甚，不耐烦的看了孙燕一眼，“谁让你来的？” 孙燕只是一个实习生，总裁的秘书办公室不里一共有6个人，加上孙燕7个，以前听孙燕介绍过能随便进入总裁办公室的只有李秘书一个人，她已和李助理一样都跟了肖凌风很多年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早上电梯的事情，孙燕才更有了勇气直接进来。可是她不知道肖凌风…… “肖总，孙燕怕我找不到才带我过来的……” “你出去吧……”声音严厉，没有一丝情面。 “是！”我看到孙燕的眼圈红了，心里跟着一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只剩下我和肖凌风两个人，这样的办公环境里，我有些不知所措。 “肚子还疼吗？”他坐下来，指了指办公桌上的食盒，“这是糯米粥，对肠胃很好。”说完，全然不顾我的存在，兀自低下头，看自己的文件。 “谢谢肖总，我已经吃过了！” 肖凌风抬起头看着我，“吃的什么？” “……”我想了想说：“同事帮我买的粥。” “李军帮你买的？”虽然距离不是很近，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他冷哼了一声。这种小事，他堂堂总裁怎么也会关心？ “是李师傅看到我脸色不好，帮忙买的！”我皱皱眉，他因为这个不高兴了吗？ “工作的时候和同事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这是他的帝国，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过来！”他继续看着文件，却对我下着命令。 我只好走过去，到了他的身前时，他用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猛地一用力，让我坐到了他的腿上。 “肖总！”我惊呼出口，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得不轻，“这是办公室，会有人看到的！” 他邪恶的弯起嘴角，揽在我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我越是慌张，他的表情就越是开心的样子，我没有心情去揣摩他是什么心思，脚想着地，可是他偏就不让我如愿。 “再乱动，后果自负！”他的眼睛还盯着手上的文件，揽在我腰上的大掌，温度逐渐升高。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右侧靠里的一扇门打开着，看到里面的部分装潢，应该是一间豪华的休息室。 我警钟大响，脑海中立刻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胡思乱想什么呢？”肖凌风把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嘴呼出热气打在我的脸颊，我感觉他的体温在慢慢升高。 他难道经常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情？ “我办公室没有人可以随便进的，尤其是女人！”他像是会读心术一样。难怪他刚才会那么厌恶的看着孙燕。 “肖总，孙燕是我的好朋友，她的母亲是我的干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希望肖凌风不要伤害她。 “我对女人从来都会讲的明明白白，如果受伤害也是她们自找的。” “可是……” “每天多少女人处心积虑的想进这间办公室，而你来昊天工作了20几天，连想要进来的意识都没有过一点，第一次来还在说别的女人？”他惩罚性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唇。一股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那里慢慢的蔓延到全身。我控制不住的战栗了一下。这个反应似乎让他更加兴奋，顺势吻了下去…… 这个周末我没有见他……要不是亲自感受，谁敢相信，在昊天集团了从来一脸冷傲对女人不多看一眼的肖总裁，居然会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情？ “肖总，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难以接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这么安心？ “嗯！”似乎被我提醒到了，他有些懊恼的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在我的小腹上慢慢的摩挲着，好像是在替我轻轻的揉捏，“还疼吗，谁叫你那么贪吃？” 我脸一红，想起周五晚上的那一餐。那天他开始几乎不吃东西，只是盯着大口吞咽的我说：“我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敢这么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我沉浸在美食之中无暇顾及他的挖苦讽刺，对他说：“中午赶程序，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只吃了一袋饼干。我吃的很多吗？” 其实那天我只是吃的很快，并没有吃很多啊，再说他点了那么多，不吃岂不浪费？自从第一次见我吃方便面，他就挖苦过我，以后每次见我吃饭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嗯，别的女人吃饭的样子都比我好看？”不是吧，我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女，可是从小到大也是一直被人说是很漂亮的女孩子。 “别的女人很少会吃晚饭，就算是吃午饭，也吃得很少……”我放下筷子。 “怎么惭愧了？” “你知不知道自从和你在一起我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我摇摇头，他爽朗的笑出声来，“最大的变化就是体重增长了好几斤。”有吗，我根本看不出来，不过经常看他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倒是真的。 那天我们两个人吃了那么东西，他没有任何事情，我却不幸倒下了，他的身体真是好到令人羡慕。 眼看到了午休快结束的时候，我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刚想走，他又对我说：“明天中午上来吃饭吧！”说完之后，他似乎连自己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会很不方便的。”我几乎是在求他了，孙燕就在对面的办公室，而且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嗯？”肖凌风立刻有些不高兴了，“你怕什么，怕麻烦的也应给是我，你就这么不希望和我扯上关系？” 不希望，一点都不希望，虽然和他在一起无论最初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确实也让我感受到了很多快乐。尤其是从C城回来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愉快了一点。 可是我知道无论怎样，这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且我心中的感情，必须是专一严肃的。像肖凌风这种拥有无数女人的男子，我能做的只有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守护好自己的心。 “肖总，我不想给您添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很珍惜昊天这次实习的机会。”有了实际的工作本领，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哼！”他对我的反应更加不满了，连带的手一顿，把鼠标扔在了桌子上，“该死的电脑，刚才那份文档我签名后没有保存。” 主人心情不好，连电脑也跟着遭殃。想必不过是一份需要他批改的电子文档，要是长篇的文件，秘书那里一定会有备份的，不过就是要再批示一次而已吗，这么大的火气。 可是我可不敢说。只好重新走过去，半蹲在桌前，替他检查。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份刚才他改了一半的文件重新被调到桌面上。 “肖总，好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文件，眉头舒展开来继续交代：“我这个电脑问题比较多，你明天开始帮我重新整理吧！” 从肖凌风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孙燕等在门外，“宛然，肖总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看着孙燕有些焦虑的眼神，我低下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这么长时间，我都要吓死了……” “没事，肖总像是心情不好！”孙燕见我这样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回到了信息中心，李师傅已经回来了，他温和的笑问我：“怎么样，粥还吃得惯吧？” 粥王府的糯米粥在本城是最出名的，价格也贵的惊人，好东西怎么会吃不惯。 “谢谢李师傅，我一定好好工作！”我笑着做保证。 “你呀，不要太要强，程序这东西最磨人，慢慢来不急。” “我觉得还好，这些日子里，我觉得学到的东西比大学四年还要多。” 李军呵呵的笑着，眼睛里都是暖意：“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学计算机信息管理这个专业，看你的同学没有你漂亮，也知道学一个文秘专业，轻松又可以见世面。” “也许是性格不同吧，我不喜欢那种商业上的交际，还有我比较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做事一根筋，还是和机器打交道比较好。做技术类的工作是可以量化的，你做的好，能不能结局问题，一目了然，不像与人打交到，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更何况，我觉得与其揣摩别人的心思，不如有一技傍身，我这个人对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求在工作中能有自己的价值就很满足了。” 李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嘿嘿的一笑。以前学计算机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学计算机的女孩都是恐龙，哪有女孩子搞技术的，枯燥无味，连人看着都跟机器那么木纳。 来到昊天集团，整个信息中心除了一个负责文档的小姑娘外，只有我一个女生。所以对李军的寻问，也并不感到奇怪。 “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很少了，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这应该是夸奖吧？ 每天中午的时候我都要拎着工具盘去总裁办公室替总裁调试电脑。他办公桌上有一台台式机，另外还有2台随身的笔记本。都是高度机密的东西，却只因上次中午信息中心只有一个女实习生误打误撞为总裁调试过一次电脑后，总裁再也不想假手于人…… 一时间昊天集团从上到下，众美女们议论纷纷。每天都瞪着眼睛看着中午我一个人拎着工具盘从她们的身边走过，可是看到我每天一身亘古不变的衬衣长裤，清汤挂面，不修边幅，渐渐的让流言慢慢的淡去。 可是每次看到孙燕看我的眼神，我还是会感到莫名的心虚。 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我看到肖凌风没有一如既往的坐在桌前，而是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抱臂看着我。 “我没钱给你买行头吗？”我愣在那里，不知道他的怒气又从何而来。 “我是做技术的……”这三年内，我又不可以交男朋友，越简单省事，越是方便。尤其不知内情的男孩子，总会有一些知道我单身的想要约我之类的事情发生。 以前是因为林浩我拒绝了很多人，现在这个年纪，被人追求的事情更会平常，毕竟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该交男朋友的年纪。 “在C城的时候不是已经开口管我叫凌风了吗？”他说的是事实，可是那是在特定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环境里。 我看着桌子上的食盒，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是至美斋的经典套盒，一共五层，初见时我觉得好像是古代宫廷里用来装食物的那种盒子，太过华美，里面的食物也更像是工艺品，让人舍不得吃进肚子里那么浪费。 “用餐吧……” “嗯！”我像前几天一样，把食盒揭开，把里面的汤菜一一端出来。 “肖总，请用餐！”肖凌风今天好像是心情不好，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餐吃起来格外的沉默。 “多吃点这个，对皮肤好！”连续两天半夜起来改程序，额头上起了不大不小的两颗痘痘。昨天的时候，我还被肖凌风吓了一跳，他夜里睡熟的时候，我才爬起来的。 不知他醒了有多久，冷不丁的在我身后问我：“女人需要这么努力工作吗，在我面前摆这种样子，我根本就不喜欢，我更希望我的女人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的，可是我看过妈妈，她是一个会计，爸爸做生意以前，她帮3家公司做帐，有的时候赶上月底有呆账坏账，经常一夜一夜的核对，还有我去世的姥姥，她是一个作家，去世前还经常码字到很晚的时候……”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不分男女都是要努力工作的，加班加点也很正常。 至于不能讨他的欢心…… 从C城回来以后，他每周有很多天都会在我这里过夜，工作做不完，回家要陪他吃饭，要是出去吃回家后往往就要很晚了。最后没办法，这两夜只能半夜偷偷爬起来了。 他睡着之前，我会尽量伺候他，可是他睡着的时候，我总有自己支配时间的权利吧。 当然，我可以不做这些工作，可是能在实习期间参与到昊天集团这样跨过集团的进销存系统项目中，有的人一辈子也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我真的不想被项目组踢出来。与肖凌风的合约总有到期的时候，可学到的东西自己会拥有一辈子。 “做技术的人来说能参与到跨过集团的核心系统的设计改造工作中来，很难得，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所以，我不想被踢出局来，我经验少，做的很慢，所以只能拿回家来做……” “你觉得一辈子遇到昊天的一个进销存项目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所以很怕被踢出局，怎么没见你对别的事情这么上心过？” 我那时正纠结于一段程序，再回头时，他已经自顾躺下睡了。早上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 “谢谢！”我乖巧的把加给我的青菜吃下去。这个男人的脾气太过难以捉摸，让他顺心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年轻只有一次，打扮不是为别人，珍惜自己的青春，将来老了回忆起来才不会后悔。” 我低头默默的吃饭，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个，只是感觉经历了昨夜之后，他今天的口气很怪。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他忽然逼近，英挺的鼻子差一点碰到我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神，里面竟有着类似柔情的东西在缓缓的涌动。 一辈子？和他这样的男人？ 我承认和他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尤其是经历了C城之行后，我对他的感觉有了很大的不同，可是除去他周身的光环之外，这样一个同时和很多女人交往的男人怎么会是我的一生想要在一起的良人呢？ 女人对他不过是游戏，婚姻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他自己亲口说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他希望我做他的情人，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 也许有很多女人会心肝情愿，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永远也不会。我从小的教育告诉我，做人包养的情妇是可耻的。 在我们之间沉默的对视下，他的柔情终于一点一滴收起。 “你是不是和所有女人一样，都希望用婚姻锁住我？” 锁住他吗？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不会结婚的，你从没想过和我在一起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你明天不用上来了。”他吃的很少，随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肖凌风从那天起，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我每天上班，加班，回家做程序，忙得一塌糊涂。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起那个极品的男人，不得不所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可是我知道，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奢望，那样最后的结果只能加倍的伤心。 我如今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提醒着自己却仍旧是一夜未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做完程序已经半夜两点了，一直睁眼到早上7点钟，上班时，一双熊猫眼，格外的明显。 李军对我的‘关怀’，让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儿的地步，为了不让他再有给我买午餐的机会，无论手里的活干到什么程度，也无论自己有没有胃口都会去公司的饭厅吃饭。 孙燕最近很忙，很少来找我。我一个人坐在一张空椅子上，默默的吃饭。隔壁桌上传来几个女同事的交谈声。 “你知道吗？今天有一个北影的女生来找总裁，总裁满面笑容的带着她进来办公室。我在这里工作3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总裁对哪个女人那样笑过，天，他要是对我这么笑一次，让我死了也值了。” “呵呵，又发花痴了，你才不会死呢……” “那个女人漂亮吗？” “漂亮马啊？简直是天仙下凡！”路过的一个男同事也跟着八卦一句走了。留下几个女人愤愤不平。 “长得是不错，看着听清纯的，可是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连领口的都不掩饰一下，就那么不遮掩的大模大样走出来，像是存心显摆似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不过她可能不知道，总裁的办公室也经常有女人进出，她没啥特别的，像肖总那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 我低着头，不知怎么的，觉得今天的米饭格外的难以下咽。 “不过，这次这个北影的校花可好像真的不一样啊，你知道吗，我听人家谣传，肖总送了一栋别墅给她，好像他们交往也不过半年吧？” “那有什么奇怪，除非是极不受宠的女人，凡是和肖总交往过的，都得到不少好处啊，有的是名，有的是利，有的是名利双收。 我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心里终于释怀。这几天本来难安的心终于归位。再次记清了自己的身份，一切就都释然了。 女人于他不如衣服，他于我是救我一命的恩主，再无其他，胡思乱想只会让自己慢慢沦为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连几日，听说那个北影的校花都会来找肖凌风，秘书办公室每次都安排孙燕去给总裁去至美斋买便当。 一次孙燕囧丧着和我说，那天她进去的时候，看到肖凌风的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一时没忍住，就偷偷去瞧了一眼，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肖凌风和那个背影校花在里面激吻。 “燕子，我早就说过，他身价几十亿，身边女人无数，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孙燕不以为然，反对我说：“不争取过，我是不会死心的，如果没有离他这么近就算了，能走近他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我被李军派出去到甲骨文公司学习为期三天，中途接到孙燕的电话，她说她被公司私下解除实习合同了。 培训期间接电话的时间很有限，等晚上再给孙燕打电话的时候，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我周四回到A市直接去了孙艳家，干妈和保姆说孙燕也被派出去培训了，好几天没回来。我的心咚咚直跳。 我慌慌张张的去学校找，也是没有见到孙燕的人影，折回来公司却听到公司里面议论纷纷。 前台的琳娜和我说，孙燕那天哭着从肖凌风的办公室里跑出来，然后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与她解除实习合同。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孙燕的人。 以我对肖凌风的了解，他用几句话让孙燕哭着跑出来不是什么意外，可是与她解除实习合同就太严重了吧，如今孙燕下落不明，万一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第一卷 第8章：他等着她求他 我无奈之下只好去总裁办公室找他。其实自从上次午餐过后，我已经很久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肖凌风了。 “李秘书，我想见一下肖总！” “你是？”李秘书是一个30几岁的女人，盘着头，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像是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是信息中心的实习生宛然。” “哦？”李秘书用精锐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我，很是疑惑的样子说：“你要找总裁，他之前说过要见你吗？” “没有，是我自己有事找他……很重要的事情！”这时我才知道，要想真的走正常途径见肖凌风一面，有多么的困难。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给李助理打电话，他说肖总正在忙，孙燕的事情耽误不得，我只能自己来找他了。 “我帮你记下了，如果肖总有时间，我会通知你的。”小实习生想见总裁，只能是这个回答。 “李秘书，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先回去吧，我们都很忙，肖总日理万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见的，你在昊天实习，带你的人之前没有教给你吗？” “我……” 我没有办法，又回到了信息中心，苦等了一上午，孙燕联系不上，肖凌风也没有给我半个回应。 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跑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李秘书不在，我只好坐在一旁苦等。大概等了20几分钟的样子，总裁专梯的门打开了，我看到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用手挽着肖凌风的手臂，巧笑嫣然的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俊男美女，整个楼层都为之一亮。 肖凌风目不斜视，嘴角微微勾起，显示着不错的心情，两个人甜蜜的向他的办公室走去。我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可是愣是发不出声音来，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肖总！”我还是跟上前几步，微弱的声音没有被听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我把一个人挡在了外面。 回过头去，看到李秘书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在总裁办公室前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离开这……你们上次的一个同学已经被遣送回校了，你也要步她的后尘吗？ 真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是怎么被教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李秘书，孙燕是我的同学，我们是从小长大的，她去年刚死了父亲，母亲卧床不起，从被解除实习合同开始，她就不知去向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知道她和总裁说了什么，总裁又是对她讲了什么，我真怕她会想不开……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想给肖总添麻烦啊……” 我被带进肖凌风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我一直等在门外。李秘书外表严厉，可是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才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对她说：“孙燕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以前家境很好，心高气傲，突遭变故，受了很大的打击。遇到肖总这样的男人，喜欢上说出来不是她的错误，不应给因为这件事给她带来太过沉重的后果啊。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她的妈妈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李秘书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听她说，她也有一个患病的妈妈，工作之余就是照顾老人。 办公室的门推开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的肖凌风。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以前听到他的绯闻，听说他风流不羁，身旁美女无数，都是从网络杂志上看到的。我没有亲眼他和别的女人暧昧的情形。尤其是在昊天集团了，我看到的都是忙忙碌碌，目不斜视，一心工作的肖凌风。 他冷傲严肃的高贵气质，用他巨大的气场把他与旁人隔开，即便是女人用再暧昧崇拜的眼神看他，他也都视为空气，会让人感觉，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被人用来崇拜的，无论男女。 可是此时的他，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我甚至看到了他领间不露痕迹的一丝红色的唇彩印迹。 那个电影学院的美女穿了一件他的衬衣，看到我有些惊慌失措，赶忙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办公桌上的文件凌乱的堆放着，难道他们刚才是在这个老板桌上？空气里都是暧昧的香气，我的心慌乱的剧烈起伏着。 “为了孙燕的事情找我？” 他的声音很冷，好像又回到了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个时候，他居高临下，我那么的卑微无助。其实想多的人不仅是他，一切都没有改变，是我自己以为时刻谨记了自己的身份，其实却还是慢慢的有了变化，但是以后……不会了…… “是的，您对孙燕说了什么，她已经好几天找不到人了，我怕她会想不开……” “你以为我会对她说什么？” “我不知道，想必喜欢崇拜肖总的女人有很多，孙燕是我的姐妹，她没有恋爱过，喜欢上一个人也不是她的错，但是为什么要解除她的实习合同呢？如果她想不开，做了傻事，该怎么办？” 我的眼圈红了，手指揉搓在一起，看着袭击的脚尖。 “这是你唯一两次主动找我是吧？上次是因为林浩，今天是因为你的姐妹……” 我抬起头，看见他冷笑的看着我：“我为什么要考虑孙燕的感受，她来昊天是因为集团需要，她应该好好珍惜这次工作的机会，而不是把心思放在一些不正的地方上。她有权利表白，我也有权利拒绝。至于她会怎么，能不能接受，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我该考虑的范畴。如果我都是像你希望的那样处理问题，你觉得我还能工作吗？” 肖凌风说得固然有他的道理，可是对孙燕他处理的太狠了。 “肖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和您说这些，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解除她的实习合同，没有人会比我知道她有多么珍惜这次的机会。您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我用最卑微的口气求他。我知道，只有这样，孙燕才会回来，才能有勇气面对学校里那些冷嘲热讽的目光和言论。 “珍惜？”肖凌风不知为何被我这句胡彻底激怒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这句话像是在说孙燕，又像是在说我。我不明白这句话怎么会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用手臂一挥，桌子上的文件掉在了地上。 “凌风……”这个时候北影的校花从里面换好衣服走出来，惊慌失措的看着肖凌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换上了一套浅粉色的娃娃裙装，更显得皮肤白皙，青春活泼。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能讨肖凌风欢心的吧？ 果然，肖凌风的脸色有所缓和。 “素素，没事！”声音温柔得，那个女孩子马上扬起了愉快的小脸，像他靠了过去。 “凌风不要那么大声音讲话吗，你看把人家小女孩都吓坏了……”肖凌风宠溺的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胆小？” “凌风……”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更像是个小丑一样。 “你出去吧，孙燕的事情，到此为止，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孙燕是成年人，用不着你为她鞍前马后担心，与其有这么多精力……”他的话没有说完，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又生气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一夜，在我深夜睡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请问你认识孙燕吗？” “我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了？” “她在酒店自杀，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显示是打给你的……” 我吓得不轻，赶快穿好了衣服，拿了皮包，打车向医院奔去。 见到孙燕的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左手的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手挂着点滴。整个人消瘦了很多，脸色蜡黄的让人看着心疼。 我忍不住就哭出声音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一撇，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下来。 “我是不是很贱？”孙燕张了张喉咙，开口却是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燕子，你别这样……” “那你叫我怎么办，肖凌风为什么这么对我，一点尊严也不留给我……” “你想的太多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胡说，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我被昊天遣送回校的事情了，本来我毕业后就可以留在昊天的，你说我怎么那么傻？我讨厌那个叫素素的女人，她有什么好，为什么要在肖总的办公室里勾引他。我见到肖总明明不喜欢她，好几次都想推开她，是她自己缠了过去的。我不甘心……” “所以，你向他表白了？” “宛然，你知不知道，爸爸去世后，那些人势力的嘴脸？他们本来对我们一家卑躬屈膝的可是之后竟然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妈妈生病需要很多很多钱，我们卖了大房子，花光了存款，我一年也买不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我讨厌贫穷，我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我一直崇拜肖凌风，可是这城里的哪个女人不崇拜他呢？可是偏偏我有机会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我自认为我的身材，我的容貌不会输给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连睁眼也不看我一眼，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服输……” “你知道吗，我向他表白，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什么名分都没有……可他却是那般绝情的拒绝了我……我甚至……”说到最后，孙燕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很难过，不仅因为孙燕的身体，为她的悲伤，还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孙燕接近肖凌风竟然还有这一层想法，我以为她不过是少女情怀，却不知道她也想借用肖凌风让自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孙燕的哭泣渐渐的平息，我对她说：“忘记这件事情吧，我实习过后也不会留在昊天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投简历找工作，像肖凌风那样的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起的。” “找工作？”说着这三个字，孙燕又哭了。 “你别哭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来，干妈很惦记你，你这个样子让她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这次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她以后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宛然，我没有你能干，我学的是文秘专业，以后就是想找个有钱的男人结婚生子，以后找了工作，一个月几千块钱，要照顾妈妈的生活，我只能节衣缩食，好看的贵的衣服买不了一件，想到那样的生活，我就感到绝望。觉得我的青春一下都枯萎了……” 以前的孙燕是个极其爱打扮的女孩子，很多时候她的衣服都是引领班里的时尚潮流，她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 “燕子，我不知道有多羡慕你能有妈妈陪着你，好过我过年过节都是只有我一个人。” “宛然……” “燕子，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和干妈都是我的亲人，照顾她也是我的责任，我们以后找了工作一起供养她。” “宛然，我错了，我太自私……” 孙燕在医院一直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我担心干妈着急，隔两天抽空去她家里陪干妈说话。直到孙燕出院。 帮着孙燕写简历投简历找工作，她自己还没有从那件事情的阴影里走出来，有面试通知的时候，也不是很上心，很多时候都和昊天秘书办公室的工作环境，工作待遇去比较。白白浪费了很多的机会。 我觉得她还要在调整一段时间，于是把心思慢慢的收回来，仍旧放到项目上去。 这天下班的时候，李军和我一起下电梯，在走出大厦的时候，他叫住我：“宛然，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我看见他因为紧张脸都有些微微发红。 李师傅在工作中很认真，可是对于一些事情就像很多搞技术的知识分子一样，并不擅长。 对待这个问题，我知道不能含糊，尤其自己身份这么敏感。以前我怕都是很明确的拒绝对我示好的同学，但尽量不让人难堪。我也从来不参加任何私人性质的聚会，与任何人暧昧。尽管如此，还是有男孩子前赴后继用尽办法，打探到我的电话，想出各种名目打电话给我，我都直接回了。 除了直接的追求，还有间接的方式。被我当面拒绝的多了以后，很多人就选择给我写信，放在我书桌里面。我怕把信带回家，悄悄的处理掉，并不回应。 开始的时候，我是根本不看的，觉得冷处理就好，日子久了，他们自然就会转移目标，喜欢上别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但是，真的就有几个男生，一直坚持着。后来，我也想知道他们都写的什么，能一封一封的写那么多，是不是像有个同学讲的笑话一样，没有什么可写，每天抄书。 直到前几天接到了李军的一封邮件，我看过后，觉得心里有一种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 “宛然：很高兴在昊天认识你，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我的心意，我已经26岁了，还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希望你不要见笑，如果你对我毫无感觉，请也不要排斥我，或者觉得尴尬，就让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愉快的工作。每天能看到你是我26岁以来最开心的事情。” 李军敬上。 我想起了林浩，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很多事情，如果，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会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谈一场年少的恋爱。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呢，呆在叽叽喳喳的女生中间，听她们讨论哪个男生帅、哪个明星穿什么衣服性感，听她们为了不小心碰了一下心仪的男孩而雀跃不已，脸红心跳。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座不应该停在这里的荒岛，同这片生机盎然的环境格格不入，过早的成熟，心开始苍老。 “李师傅，我晚上有事情，谢谢你，我先走了……”礼貌的对他笑着摇头，他是个聪明人，优秀却不会给人压迫感，我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 “宛然，我听说你父母都已经病逝了？”他温婉的对我说，提起了父母，我脸上的笑容变得凄然：“是的！” “你每天回家都是一个人吗？” “嗯，不过一个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总是感觉时间不够用的。” “我也是一个人，我的父母都过世了，只有一个姐姐在北京当老师，每天除了加班，回到家里都是一个人，有时真想有个伴。” “李师傅，您的条件那么优秀，幸福很容易找到的。”这句话不是恭维，浮华中的社会，像李师傅这种踏实博学的男人，真的很可贵，幸福于他并不是一件难寻的事情。 李军微微一笑，看着我的脸欲言又止。 “当心！”我一时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左脚腕传来一阵刺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宛然你没事吧？”李军矮下身，帮我检查左脚腕，叹息了一声说：“可能是扭到脚了，真是不该一边走和你一边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眼看着他伸手想要把我抱起来，我吓得赶紧用手去拂开他，“李师傅，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宛然，不该是这样扭扭捏捏的女孩子吧，你真的确定你自己可以走？”李军也尴尬的脸色微微发红，我连忙试着自己站起来，可是才微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怎么办呢？不如干脆叫120好了…… 看到我这个样子，李军又把手伸了过来，并在我耳边低声说：“放心，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这回轮到我面红耳赤。 他蹲下来，我透过他的肩膀看到昊天大厦的大门前，一道锐利的目光向我投来，让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肖凌风和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子并肩站在李助理开来的车子前，女孩还是用胳膊挎着他，一脸的骄傲自豪。而肖凌风却在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我暗自叫苦，这可怎么办呢，真是够倒霉的。 我知道李师傅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可是我真的不想连累他啊。 正想着，李军已经把我打横抱起，向他的车子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哄我说：“宛然，我的车子就在前面……” “李师傅，放我下来吧，我真的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周围的一股巨大的寒意袭来，心里涌上莫名的恐惧，我强迫自己向肖凌风的方向看去，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正大步向我走了过来。 他想要干什么？ 我看到这一刻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他身旁的那个女孩素素更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 李军也终于感到了周围的异样，等他看到了肖凌风的时候，也不由惊呆了。 “肖总……”肖凌风的眼神凌厉，李军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肖凌风再次上前，没有解释，霸气十足的从李军的手中把我接了过去。动作太过猛烈，我吃痛的呻吟了一声。 “走个路也能摔跤，真是的……”他眼睛里再无旁人，抱着我头也不回的向着李助理开的宝马车走去。 “凌风……”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子慌张的跟上前来，却听肖凌风说：“另外给你安排车子……李念，去医院……” 我全身紧张的连每一根毛孔都在窒息，他要干什么？ 他把我放进车子里，我别开头，向车外望去，却又看到了孙燕在人群之中一双愤恨的眼神。 我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孙燕的眼里怒火滔天，她像是被欺骗后抓狂的样子，疯了似的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孙燕看到了……”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就算孙燕没有在现场，肖凌风如此的举动，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明天我就会成为昊天集团所有人议论的焦点，这些议论迟早会传到孙燕的耳中啊。 “你就这么怕和我的关系被人知道，不过已经晚了……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在我的公司前搂搂抱抱？”他不屑的冷哼着。 “我只是歪了脚……”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抽干了力气，虽然在给他做情妇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可是真的来临时，却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惧一万倍。 “宛然，别摆出这么一副受罪的样子，我受够了，你知道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坐上这辆车，想要和我攀上关系？让别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感觉那么难堪？” “我不敢！”最近我好像惹他生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不该这样。眼泪控制不住的噼噼啪啪的往下掉，我的眼前全是孙燕愤恨着离我而去的神情，可是我该如何解释？ 医院的人对肖凌风恭敬有佳，我被送到了特护病房，这哪里是来看病，在我看来，这竟比一般的酒店住起来还要舒适。 肖凌风亲手把我的袜子脱下来，这时整个脚已经肿的像一个白面馒头一样。 大夫处理过后，肖凌风坐在我的床头，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面，我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这样的环境下更显得生疏。寂静中，我听到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像也并不比我感到舒坦。 “肖总，我没事了，您有事先去忙吧……”我想我一定是耽误了他不少时间，那个素素的女孩还在等着他吧。 “昊天的实习，我想我是去不了了，最近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我垂着头，看到他手下按着的床单在微微颤动。 “我们之间用得着那么生分吗？”他这句话几乎是说得咬牙切齿。 我回想起我们在C城的那几天美好的日子，想起之前在一起共进午餐的情形……最终又想起他那天对我说：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想起了他和素素在办公室里的暧昧缠绵…… 我想熟悉的陌生人大概说的就是我和他这种关系吧？身体曾经离得最近，可是心却永远无法靠近。 我是情妇，他是恩主，黑纸白字，清清楚楚，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有过心灵的靠近，不过也是他一时的疏忽，更是我不应该的越界……他的女人有那么多，我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肖总，没有生分……”我轻声的回答他。 “那是什么？”他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低眉顺眼的等着他继续的斥责。 “该死的女人……”他突然低下头，吻上了我的嘴唇，好像是要把我吸干一样。久违的气息将我包围。 肆意的侵犯着…… “唔……”我发出含糊的声音，下意识的挣扎，却只是徒劳。 我慢慢的在强悍魅惑的男性气息中淹没，仿佛被他逼得再也无处可逃。心绪跟着他狂热的吻一路飞驰，再也没有能力去思考任何的事情。 而唇齿间传来的巨痛，再也让我无法承受，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滴落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这个男人难道竟然把我的嘴唇也咬破了吗？ “对不起……”感受到了我眼泪的温度，他终于停了下来。可是我的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20岁了，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不是说好他是自己的恩主吗？他怎样都不过分，为什么要哭呢？ 甚至有的时候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不对你发脾气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到你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火……”后来他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在他的怀中，我疲惫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离去了，摸着自己身旁冰冷的温度，我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早上醒来，梦也消失了。 没有一点意外，孙燕再也不和我联系了，她的电话打不通，家里的电话只是说，她不在，干妈还问我什么时候去看她。 等我的脚恢复自如的时候，我就去学校找她。 透过自习室的玻璃窗，我看见孙燕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的看书，我心里一喜，赶紧跑了进去。 “孙燕……” “宛然，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以后都不去了……”其实离开信息中心，我真的有些不情愿，可是面对着那些人的流言蜚语，我更是胆怯。 “好啊，我们以后一起找工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燕子好像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却再无了往日的亲密感。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一夜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这只有一个，那就是肖凌风。 “燕子，其实肖凌风……” 孙燕听到这个名字，果然转过头，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不想再提这个人的名字，尤其是你不要和我说这个人的名字，那天的事情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他对我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完，她好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样，猛地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子……” 星期五的早上，我来到学校里准备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一家软件公司面试，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很多人围着校报的地方指指点点。我看看时间还早，就也凑过去看热闹。 没想到，那些人看到我之后，表情怪异的上下打量我，然后一哄而散，有的跑出去很远却还回过头来看我，有的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我不明所以，凑过去看个究竟，见到校报里面贴着的东西，顿时惊呆了。 那里面有一张放大打印出来的照片，一男一女在车里激吻，男人看不到真正的面容，而那个女人凡是认识她的人清清楚楚的可以认出她来。 不认识她的人也可以从旁边的文字里知道她的名字。 计算机信息管理系宛然，被富商包养……有多张激情照片请详见校园网。 我大脑轰鸣，疯了一样去网吧上网，打开校园网的看到很多张照片被传了上去。 有的是在宝马车里激吻，有的是在我所住的公寓门前和肖凌风相拥上楼。很多张看到的都是我的正脸，可没有一张能看出肖凌风的真实面容来，连他的宝马车也没有照到车牌。 另外还有很多被ps过的激情照片，里面的我好像是在夜总会里，跟多个男人一起玩乐……看到这些，我顿时崩溃了…… 我想过和肖凌风在一起的事情被曝光后会有很多难堪的事情发生，可是千种万种，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跟帖的人很多，各种骂名纷纷向我袭来，不要脸，下贱，给Q大丢脸，希望校领导开除我的学籍。 我从那天起再也不敢回学校，也不敢出门，一个人关在家里。我很怕，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去面对，我手机关机，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肖凌风，他现在人在美国。我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 终于吃光了家里的最后一袋泡面，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出屋了。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爸爸和妈妈死在家里的那一幅画面，他们的遗书上说，让我无论面对什么都要努力活下去…… 我想着父母对我的嘱托，穿上外衣，去外面买吃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糟蹋自己的身体，再难也要活下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刚刚走下楼去就看到了很多的记者站在那里，他们对着我一顿猛拍。 有人尖叫着：“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我被吓得愣在了原地。这时有人冲上来问我：“请问你是肖先生的女朋友吗？” “你是他的情妇？” “肖先生一年多少钱包养你？” “听说你是在夜总会与肖先生相识的？” “你在他的公司工作过？” “Q大校园网上的激情照是你吗？” “那些照片肖先生有没有看过？其中有你和肖先生的照片吗？” “这间公寓就是肖先生包养你的地方吗，看起来很简陋，你是不是肖先生女友中身份最卑微，最不受宠的，否则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听说肖先生一个月只用1万块包养你是吗？” 铺天盖地的问题将我淹没，她们很粗鲁，有的竟用手去狠狠的推我，好像我真是一个很卑贱的女人，谁都可以欺负一样。 “你们给我滚开，我不认识你们，想知道肖先生的事情，直接去问他啊，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在纠缠我，我要报警了……” “脾气好大啊，我们是新闻工作者，有义务挖掘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我几乎是大吼着和他们说：“我没有义务配合你们，走开走开……你们不觉得这样扰乱别人的生活很不道德吗？” “不道德，我听说你要被Q大除名，很多家长投诉学校，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你是在和我们讲道德吗？” 还有人哄笑：“我们采访过很多肖先生的绯闻女友，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没有涵养的，果然是夜总会出身。” 我真没有想到，这些新闻工作者会这样做赤裸裸的人身攻击。我被气得大声哭出来。 “哭什么呢？此时肖先生正和北影校花易素素小姐同游美国呢，你哭他也不会心疼的。” 我的心被猛地扎了一下，是的，他怎么会心疼呢，我公寓里的座机只有肖凌风一个人知道，如果他想找到我是很容易的。以前林浩来学校找我都瞒不过他，现在他肯定知道了一切，却故意坐视不管。 “我不需要别人心疼，只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甚至怀疑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记者，而是有人花钱雇来故意攻击我的。 我再也出不去半步，逃也似的回到了公寓里，锁上门。不敢看电视，不敢上网，怕任何一条消息会把我打倒。 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的又过了几天，我肚子空空的，但是并不觉得饿，外面有人敲门，我也不开，我怕会是记者。 “宛然，宛然……”这个男人的声音，让我一怔，我猛地坐起来。是林浩…… 打开门看到熟悉的亲近的林浩哥哥站在我的面前，我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宛然不要怕，不要怕，我来了……”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我。 “你怎么来这里？”我的住处除了肖凌风和李助理知道意外，并没有告诉过第三个人，除非这里已经被记着曝光了……如果是那样，他来这里岂不是会给他自己惹来很多麻烦？ “别担心，什么都是假的，好好吃饭，睡觉才是真的……”他拿起放在地上的两个大大的塑料袋给我看，里面都是吃的东西。 “林浩哥哥谢谢你……”他像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样，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温暖，没有把我抛弃。 “宛然，我说过，我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我不知道你和肖凌风的合约有多长的时间，但是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林浩哥哥，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傻丫头，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纯洁的小天使！” 纯洁的小天使？我的泪水涌的更凶来了，要是他知道那些记着是怎样羞辱我的，他还会这么认为吗？ 林浩煮了饭给我吃，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的。饿了很久，胃口一时难以接受，我忍不住恶心的干呕起来。 “宛然，我带你去医院吧？”林浩担心的皱起眉头，我连忙摇摇头，不用了。 “你准备一个人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林浩环视了一下四周，叹息的说：“不如这些日子你换个地方住，这里也许还会有人来骚扰你……” 我知道，可是我能去哪里呢？除了这个公寓，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你不出去，他们会一直守在这里的。而且你总是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他说的对，我是要崩溃了，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连灯都不敢开。 肖凌风又把我遗忘了吧？还是怕因为我给他带来麻烦？这些都不是我该抱怨的，我只是他一个失宠的情人，他想来就来，不来，我的工作就是等着他来。 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换了衣服，带上一些必要的东西，林浩拉着我一起走出了公寓的大门。楼下果然还有一些守候的记者。他们看到我，兴奋的又向我奔来。林浩的车子就停在洞口，他用身体替我遮挡，把我塞进车子里，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奔驰而去。 “这是哪里？” “我的住处！” “林浩哥哥？”我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去。他冷笑了一下说：“肖凌风如果对你真的有一丝关系的话，就应该不会计较这些，他不该希望你一个人过那样的日子。你现在需要保护？宛然别逞强，你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已……如果肖凌风只顾自己的面子，而不顾你的死活，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何必真的在乎那么多呢？难道你爱上他了？” 爱上肖凌风？ 我没有！ 他是我不可以爱上的人，绝对不可以…… 林浩的住的地方非常整齐，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从到了这里就开始发烧，林浩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我的床头，一张关切的脸。 “宛然，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多了！”我冲他点点头，看着他几日来为我消瘦的面庞，我心里涌上一丝愧疚。 “林浩哥哥，做我的亲哥哥好不好？”我眼睛模糊，伸出手去摸他脸。 他别过头去，没有答应。 “林浩哥哥，以后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也一定会像你对我这样对你好，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拿你当我的亲哥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由衷的发自内心。可是没有想到，那一天真的到来时，竟会是那样的情形。 “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林浩担心的问我。 “我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我不知道该去怀疑谁。 “也许是肖凌风身边的女人吧……”那些人都像把肖凌风占为己有，如果说是招惹，肯定也就是这些人吧。 “我觉得不是……”他肯定的否定了我。 “为什么这么说？” “肖凌风做事从来都是干脆爽落，和他有牵扯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有人背着他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根据肖凌风的手段，那个人一定会生不如死，不会有女人胆子大到如此的地步，以身试法。” “那你觉得会是谁？”我想象不到事情会有那么的复杂。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帮你查清楚的……”林浩说着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愤恨的神情，好像那些害我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一样。 可是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我的行踪就被记者发现了。和我想的一样，我的存在给林浩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那一天，我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再一次一个人面对记者。 “林浩是我的哥哥，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龌龊的方面去写。男女在一起不是只有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孩，所有的一切你们不能凭空捏造，那些照片我不信你们身为新闻工作者，会专业的看不出很多都是处理过的。还有你们既然对肖先生感兴趣，为什么不敢去直接问他，却偏偏只来欺负我一个学生？” “宛然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她一直在生病，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人在校园网上的污蔑，还有你们的惊吓，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父母突然病逝，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她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一直勤工俭学，如果你们对她感兴趣，为什么这些事情不写出来让别人知道，而是只来诬陷她，欺负她？我是她的亲人，接她来我这里养病，如果要写，请你们写原话，不是我怕你们造谣，而是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觉得可耻吗？” 我心中再次传来阵阵温暖，林浩哥哥，我想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时刻他认真执着的脸…… “林浩先生，你照顾宛然小姐，把她带到你的公寓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肖先生知道会生气吗？” “我不怕……” “都让开……”就在这些无良记者围攻林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浑身为之一震，是肖凌风。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记者很快就被赶走了，肖凌风随着我们走进来，我看了林浩，他一脸愤慨的看着对面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眼中均是不屑。 “宛然……”肖凌风叫我，被林浩打断，“你没有资格叫宛然，现在回来叫她做什么，你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人在哪里，又和哪些女人在风流快活？” “林浩哥哥，别说了！”我知道林浩是为了我好，心疼我，可是他错了……林浩是以恋人的身份去要求肖凌风，可是我与肖凌风的关系不过是一纸协议，我是他用钱买来的女人。他对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早在他从那些黑社会人的手里把我救下来，替我还钱时起，就只有我欠他的，他对我都是恩予…… “宛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欠他的钱，他救了你的命，你对他是在还钱报恩，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所以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强加在你身上的苦难你都必须承受……” 林浩果然了解我，他什么都知道。我看见肖凌风的面色越来越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没有500万，没法替宛然还钱给你，可是你不要把任何男人想象的都和你一样，也不要把任何女人想象的都是你身边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子。我承认我喜欢宛然，我会等她，等她和你合约期满的那一天。在此期间，我会好好的保护他，只要她有困难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守护到她的身边像亲人一样照顾她，关心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那些超出亲人范围的事情来让她难堪，为难。” 林浩冷哼一声，看着肖凌风冷峻的表情说：“如果你这也要阻止，也要为难的话，我只能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就算你对宛然没有感情，完全是金钱交易的关系，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你不管她，任由别人欺负，难道也不许别人对她伸予援手吗？她不过是一个20岁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报完你的恩情之后，她还要生活，还要结婚嫁人，你有没有想过，像现在任由别人诋毁她，侮辱她，她以后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浩哥哥，他的口气越来越激动，说道最后，极近哽咽。我难过的又哭出声音来，不住的喊他：“林浩哥哥……林浩哥哥，你别说了……” 我不是不怨，可是我只能怨自己的命运。 “走吧……”一双炙热的大掌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抬起头，肖凌风的脸上冷若冰霜，吓得我不由向后瑟缩了一下。 “谢谢你……”屋子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住了，我和林浩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肖凌风，甚至以为是错觉。直到他又对着林浩低声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说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向门外走去。他没有发火，而是向林浩道歉？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肖凌风又转过头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外面还有残余不怕死的记者，我听见相机拍照的声音，肖凌风面无表情，自始自终的抱着我，直到把我送进车子里，自己也坐了进来。 车子一路前行到了他的别墅大门前。 我被他抱上了二楼他的卧室，有仆人过来替我端来煮好的稀粥，又有大夫为我检查身体，肖凌风自始自终没有离开，也不说话，而是远远的在窗子前燃气一支烟，若有所思。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吸烟，如果不是冉冉升起的烟雾，他就像是一尊绝美冷傲的雕像一样，那么久也没有一个动作。 终于卧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到了他这里，我多日来悬浮的一颗心终于归位，我知道在这里的一分一秒是安全的，不会有人在老骚扰我，只这样一想，倦意袭来，我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夜里又被噩梦扰醒，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好不容易睡熟之后，我就会突然醒来，大汗淋淋。可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已经不再尖叫了，有一次，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肖凌风没有睡，他用手臂撑住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双星眸内都是烁烁的光泽。 “肖总……” “我姑姑病逝了，就在几天前，她没有孩子，和我的感情很好，我一直在美国料理她的后事，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对不起……” 他在向我道歉？ 我仔细的打量他，他英俊的脸庞比之前消瘦了很多，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的母亲是继母，爸爸从来都是非常的忙碌，姑姑没有孩子，从小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照顾，在我心目中她才是我最亲的人，她的病逝很突然，是因为哮喘，我的姑父多年前就过世了，她临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亲人，只有一对下人。如果当时有亲人在，能多用心观察她，也许她根本不会死，只需要有人递给她一颗特效药就可以了。” 他说得很伤感，我像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点点泪光，可是这个男人也有脆的时候，也会有眼泪吗？再一看，那里已经恢复如常。 “有时我很怕，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像姑姑一样，身边的人都是因为钱和我在一起，到头来留在身边的不过是一大堆仆人而已。宛然，也许你不会相信，在美国姑姑的灵前，我好多次想到的都是你。其他的女人和我在一起，都是有些婉转的手段，大多数是主动贴上来，也有我主动追求的，不过所谓的追求不过是约一次吃饭，一起参加一次应酬而已……而你是我唯一一个彻彻底底用钱买了的女人，却是我用钱根本控制不了的女人。”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会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男人。会看到女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吃饱摸摸肚皮，会睡觉的时候不去估计她自己睡相是否好看，会在我面前看书写作业，害怕失去工作，加班编程序。渐渐的我迷恋上了这种生活，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就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就觉得这个世界很真实很温暖。” “可是我又很郁闷，觉得我在你的心中根本占不到太重的位置。你的学业，你的工作，你的朋友很多时候都比我重要，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报答的主人。你甚至和我在一起时，时刻担心失去实习的机会而惶恐不安，加班加点的熬夜工作，都不愿意多费些心思讨好我……” “你不过是一个20岁的小女人，却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太过有主见……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彻底冷落你，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非要到你的小公寓去找你……那一次在公司里最后一次吃午饭，我给自己下了最后的决心，可是却因为看到你被别的男人抱起而彻底被击败。” “宛然，你这个小东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明明是那么无害，却在短短的时间了被别人害的这么惨，以后不会了……”他俯下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亲，简单的保证着。 真的不会了吗？ 我并没有他的这句话有半点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迷失，不是没有沉沦，只是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了，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感受更多的只有不安。 可是他的怀抱还是暖和的，我贪恋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腰，没有说话又沉沉的睡去了。 梦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对我一遍一遍的说：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抱着我早就已经醒了。 “把手机打开，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天大的事情有我在，都会解决的。”他摸着我的脸颊，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乖乖的打开手机，一个电话就顶了进来。 是孙燕家里的电话，这么早，我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接通电话。 “宛然！” “干妈！” “马上来我这，马上……” 肖凌风看着我惨白变色的表情，皱眉问道：“谁？” “我干妈，让我马上过去……就是孙燕的妈妈……”干妈刚才的口气是从没有过的冷漠和愤怒，她一定也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我和你一起去吧……”肖凌风翻身起床。 “不要，我自己去吧！”孙艳家现在十分简陋，他不会呆得惯的，而且我知道此时的孙燕也一定不希望他出现在她的家里。 “有什么关系？”他的决定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 “你要以什么身份和我一起去呢？你让我怎么向我的亲人介绍你？那些照片我可以对她们说是谣传，不是真的，我可以撒谎，否认，可是你要我在她们面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干妈是非常传统保守的人，她会气坏的。而且要是被她知道我用做情妇的钱来看病，她会内疚死的。” “我都说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如果在碰到记者怎么办，我和你一起……” 我有些气结，他跟着我有什么用，能一直跟着我吗？我只是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孙艳家是有着30几年的老楼里，当时卖了150平米的大房子，留下医药费只够买这里的一栋旧的单元房。雨后楼群里散发着淡淡的潮湿的霉味，下了车子，我已经发觉到了肖凌风不悦的表情，像他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在上流社会的阔少爷，来到这种类似贫民窟的地方，当然会感觉不适应。 就连当初我第一帮孙燕搬家的时候自己也很难过，孙燕更是当时就哭了出来。可是住的差一点和被人追债，走投无路比起来，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所以那时我还有力气安慰孙燕，毕竟再小，再破也是属于她的家，还有她的亲人陪在她的身边，这些都是我从心里羡慕的。 肖凌风的眉头越拧越紧，没钱的滋味，为了讨生活算计一毛钱的滋味他根本就不会理解吧？所以他看到这种景象后唯一的反应，就只有烦而已。 “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先进去了……” “嗯，你去吧，快一点……” 我拿着皮包上楼去，肖凌风又追了上来，“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阻止不了，只能依着他。 我们两个人一直沉默到了孙燕的家门前。破旧的防盗门铁锈斑驳，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孙燕家的保姆，一个60几岁的老人家，平时对我很好，可是这一次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却是怪怪的，大有一副不敢置信的惋惜之情。 孙燕也在，她穿着家常的长袖运动服，挽着马尾，看到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到肖凌风进来的时候，却慌张的想要逃离的样子。 孙燕满面通红的向我们走来，伸了手冲着床边的椅子让了让，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来。肖凌风没有坐。环视了四周。 一间小小的屋子，两张床占去了一大半，中间一张小书桌，还有2把椅子，一台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是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衣柜没有地方放，直接摆在了阳台上。 干妈的床脚下放着痰盂。孙燕尴尬的把旁边的盖子盖上。常年有病人卧床，屋子里的空气很不好，我看见孙燕的脸红得像茄子一样。 “跪下！”干妈，猛烈的咳嗽了很久，大声对我说。 孙燕似乎慢慢适应了肖凌风的存在，渐渐的仿若没看见这个人似的，迳直走到一边去，抬头望了眼面如土色的母亲，不再说一句话。 费劲的喘息着，我看到干妈刚睁开眼睛，泪珠就成串的滚到颊边，她紧闭着嘴，吸着鼻子嗡出几声抽泣，然哭嚎出声。 第一卷 第9章：被扇耳光 我受不了干妈的这种表情，知道她是气坏了，担心她的身体，不敢多说一句话，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说，报纸上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报纸？ 我心里发冷，果然那些记者还是乱写了。 “干妈，我……” “不要叫我干妈，我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你的父母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跪在地上一样，咬紧了牙，抿唇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提起父母，我的眼泪流了下来。闷闷的啜泣使我的头发起昏来。 肖凌风在一旁向前走了几小步，但也只是站在了原地，他像是想说话，但是在没弄清楚我的想法前，像是又不敢妄自出头，但是看得出他心里却是着急的，一直用眼睛瞪着我，发泄下火气。 偶尔还会抬起头来目光狠狠地盯着孙燕。保姆阿姨被他冷峻的双目瞪得直打哆嗦，想要从屋子里走出去，哪知又撞上他的眼神。愣是不敢动了。 干妈像是用尽了力气，把桌子上的报纸扔给我。我哆哆嗦嗦的捡起来，看到那些被PS过得激情照被大幅的登在报纸上。另外还有‘我’在夜总会‘卖笑’的照片。就是没有我和肖凌风在一起真实的照片。显然那些人就是想搞坏我的名誉，却不想让我与肖凌风有半点的关系。 别说是干妈，就算我自己也被气得浑身哆嗦。 “干妈别生气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我以后都改了，再也不敢了！” “别叫我……” 我没有起来，抬起一张悔不当初的脸说道：“都怪我以前糊涂，贪慕虚荣，做错了事，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离开他，干妈原谅我好不好？”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愣了，所有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尤其是孙燕，她几乎踉跄了一下，肩膀不停的抖动。眼圈突然红了。我冲她挤出一个笑容。 还能怎么办呢？ 反正干妈妈已经知道了，狡辩无用，事到如今，我最怕的是干妈知道她最近几次的手术费都是我帮她付的，我怕她承受不了。如此一来，老人家受的打击会更大，还不如承认自己贪慕虚荣，求得原谅更好。只是，我竟然一出口就是要离开他。这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虽然只是假话，可是我的心里是不是经历了这件事后这的已经这么想了。 是的，如果可以，我想离开肖凌风，这种给别人做情妇见不得光的日子，我过够了。 “记不记得你和孙燕小时候什么都跟同院的女孩们比，连辫子都要比别人的多，我给你们两个人结了满头的小辫子，第二天跟你说了什么？” “人不该贪婪，不该徒有虚表，完坚定于心，知足常乐！” “还记不记得你妈妈家里的亲戚家里没钱了，你妈妈给那小孩好几百的压岁钱，那个孩子已经12岁了，就是不要。你和孙燕当时说，她可真傻冒，你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 “这个孩子有志气，别人的钱再多也不是自己的，要自己赚来的钱花着才安心。别人的永远不要惦记。”母亲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敢忘。我看见肖凌风的呼吸沉重，孙燕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母亲说，那孩子的做法是对的，穷人不随便受人馈赠，因为没有能力偿还！” “难得，你还记得？又记不记得你当时问你的妈妈说，那个孩子怎样才能变得有钱，怎样才能每天都吃到饼干，喝到牛奶，和城里的小孩子一样，你的母亲又和你说了什么？”干妈泣不成声，捂着嘴哽咽。她和母亲是同学，嫁的人也是朋友，不是姐妹更似姐妹。 “富贵之源，食之，以手足勤劳获取。” 妈妈，想起了那张日思梦想的脸庞，我大声的哭了出来。 “你的母亲当初教过你贪慕虚荣没有？” “没有！” “你的母亲有没有教给过你，为了好的生活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你赚难些钱不觉得脏吗？” “没有！干妈，我错了……” 肖凌风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孙艳的母亲，长年患病在，瘦骨嶙峋，已然炕清样貌，而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铿锵有力。我的亲生母亲和她一样耿直，我就是被这样的母亲养大的，父母自儿幼时起便循循善地教之做人的道理？告诉我身处物横流的圈子，仍是只拿自己该拿的。 像他这样从小生长在大富之家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这样教给他，因为他这一生，大繁华，大富贵都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一天面临这样的艰难选择。只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怕是比谁都了解钱的重要。 “既然没有，那我也没有贪慕虚荣的女儿！从今以后，不要再喊我干妈，孙燕也没有你这样的姐妹，朋友，你给我滚……” “妈……”孙燕走过来，上前扶起我，却被肖凌风一把推开，拉起我的手说：“我们走……” “干妈……” “你不要叫我，你不是要和他分手吗，连你来我这里他也要跟着？” “宛然不是我你说的那种女人，她在我心中从来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没有结婚，她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这些照片也不是真的，否则，我怎么还会和她在一起？你觉得我会要一个别人口中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吗？你是她的亲人，就该相信她，否则也不配她口中对你的这个称呼。” 说完，他拉起我就往外走…… 这就是他跟着我来的目的吗？他是想替我辩解？ 到了楼栋外，我和他都有些惊呆了，外面挤满了记者，我看着他们手中的话筒，都是市电视台还有本城各大报纸的记者。不像是那天围攻我的那些不入流的人。 闪光灯齐明。很多人睁着提问。 “肖先生，你是本城最成功人士之一，以往的女友多事名媛千金，明星演员，还有成功的精英女士。你对女友的品味一向颇高，怎么会和一个在夜总会陪酒的女学生交往呢？” “肖先生，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成功接近您的，能透露一下吗？” “肖先生，你有没有看到Q大网上的那些传闻和照片，这样的女人，您还要他留在身边吗？” “肖先生，您的未婚妻汪小菲对媒体表示，这个女人是您酒后意外结识的，心机很重，您的母亲知道您在和这样的女人交往非常生气……您接下来会怎么做？” “肖先生……” 这一次没有人再问我的问题，但是所有的提问都像是在丑化我，给肖凌风压力，让人不得不觉得是有人提前策划的一样，我低着头，不想让他们拍到我。明知是徒劳，可是还是很难受。 肖凌风用大手有力的拉住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媒体面前解释，如果在我讲话之后，任何媒体上有不实的报道载出，别怪我会动用一切法律手段来维护我和我女朋友的声誉！” “女朋友？”在我惊呼的时候，全场哗然。 “我的女朋友宛然小姐是Q大大四的学生，之前在我的昊天集团实习。关于她所有在夜总会的照片以及新闻都是被人捏造的。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请大家以我今天所说的为事实，不要妄自猜测和臆想。关于之前对我女朋友的诽谤和污蔑，我会用一切手段找出幕后黑手，让其付出惨重的代价……” 甩开了记者肖凌风和我坐在车子上，我看到他似乎也在为刚才的话而懊恼。我知道他不过是一时气愤，为了保护我，但是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他又一次为了我站出来了…… 第一次救了我的命，这一次挽救了我的名誉。 “谢谢你，刚才在记者面前维护我……”我感激的对他笑。 “有没有一点高兴？” 高兴？是指做他女朋友吗？没有！因为那不可能是真的。 “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会结婚，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也不会为了一个人和其他的女人都断交……”他用手端起了我的下巴，眼睛里都是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不过，你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亲口承认的女朋友……”说着他的唇就吻了下来。开始只是像花瓣一样轻轻的扫过，渐渐的又转过我的头，深切的吻了起来。 回到了他的别墅，肖凌风坐在了床边，向我伸手说：“过来……” “啊……”当我把手交给他的时候，他一用力，我一下子就被他拉到了床上。我的心狂烈的跳动着，看着他的眼中跳动的欲望的火焰。我不禁有些害怕。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虽然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在他姑母去世期间一定是禁欲的吧？他风流但不下流，不会作出那样不孝道的事情。可是想起之前他惊人的欲望，一夜一夜的折腾我时不眠不休的体力，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把我按在他的身下：“以后有了困难第一时间要打电话给我，不许向任何男人求助！” “我没有……” “我知道，这次是我处理的不好，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不会结婚，但是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去姑姑的坟前看她，她一直希望我找到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陪伴着我。” “你知道吗，小的时候，爸爸很喜欢打我，继续不敢管，只有姑姑遇到的时候，会把我挡在身后。我7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英国贵族学校学习，每天的日程比国家元首还要忙碌。我不喜欢却也拼命的学习各种语言，马术，交谊舞，乐器……只希望爸爸满意后，可以让我和其他的普通孩子一样自由的玩耍。可是日复一日，我知道我的功课永远不会作完。我不过是爸爸培养的一个机器人一样的继承人，他并不爱我，他只爱他的事业。” “在学校里，我生病了，我看不到我生活的希望，我拒绝服药，身体越来越差，是姑姑把我从学校接走，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所以那次我生病的时候，我以为梦到了姑姑，可是没想到睁开眼睛竟然是你这个小东西。” “宛然，上天让我遇见你，是给我的礼物，我知道你对物质生活并不看重，但是在我们一起的时候不要排斥我，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希望你也能快乐。” “我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纠缠，不是因为面子，而是我真的不喜欢，每一次看到，我就想狠狠的教训你身边的男人，无论是谁。也不希望别的男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我的女朋友，唯一承认的女朋友……”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他英俊的面庞，我承认我真的动心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眼睛里柔情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他吻住了我，一路向下…… 感受到他的体温，我知道他想要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想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吃午饭。脸一阵发烫，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算了，本来想吃你的，现在只有先带着你去吃饭了。” 他拉起我向别墅外面走去。 “不在家里吃吗？” “去外面，我带你去吃农家菜……”这里临近市郊，是本城最有名的富人区。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采摘园的农家菜非常有名。价格也同样惊人。 “要吃农家菜，就去真正的农村吃啦，再说你别墅的厨师又不是不会差煮，那么便宜的东西，偏偏要卖得那么贵。” “你是第一个肯替我省钱的女人啊！” “我哪有替你省钱，干脆浪费到你破产好啦……” “哈哈……”他大笑起来，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我觉得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一开始我只觉得你是一个低眉顺眼，大话也不敢说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个顽皮的小丫头，在我生病的时候，背地里还要掐死我……” 啊？原来他那时是装睡，已经看到我了。这个人怎么这样？ “宛然，我觉得你是爱上我了，你有没有觉得？” 这个自恋的男人，我有吗？脸红红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我们玩笑着的时候，突然车子猛烈晃动起来，原来是迎面的一辆车失灵般向我们袭来，就在一刹那间，我感到肖凌风猛地向我扑来，把我死死的护在了身下，温热的液体流到我的脸上。 “凌风……凌风……”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用身体护住了我……这怎么可能？ 看着我的血液从细细的塑料管子里流进他的体内，我竟然有一种错觉我和他真的血脉相连了。这个男人无论今后怎样，都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醒了……” “该死，医院里人死光了吗，偏偏要你输血给我……”他醒来之后就开始发脾气。 “连着做了几个大手术，医院的血浆不够了，我是O型血，没事的！你不要发脾气好不好，再说你也救了我……” “所以你报答我？不过我更喜欢以身相许……”这个冷傲的男人独独喜欢捉弄我。 病房都很安静，经过几天的修养，肖凌风的伤势已经渐渐没有大碍。可是明明自己可以动手，却还是让我喂他吃饭。不肯自己喝掉了粥。非要和我一起吃，像个大孩子一样。陆续有人来探望他，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抓住我放在床上的一只手，我也摸着他的，那上面还有针扎的痕迹。他看了看我的无名指，把它握在手里，反复的打量。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他。 “你不是叫我多休息吗？我送过女人很多首饰就是没有送过戒指……”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恐怕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他没有预料的，没有人知道今后会怎样，所以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 “你又不听话了，休息吧，后天出院。” “小东西，真的管起大人来了，我就是不想听话……”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夜色里，我们的脸就在咫尺之间，在灯光下略微露出一点红晕来。我感觉一瞬间他的体温火烧火辣的升高。 “轻点，总是这样。” 肖凌风低低笑了起来，“你想我听话还是不想听话？” 低声的暗自叹气，我什么时候能阻挡的了他？果然，他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火热的吻蔓延在我的嘴里，一起让我同他沦陷。这个激烈的吻持续了很久，他像是要把近两个月来没有碰触到我的空白全部借由动作语言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他需索着她，渴求着，就像我是他唯一的想望一样。 有片刻我以为他不会这样罢休了，可他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我忽然想逗一逗他……一双手伸进他的病服的外套里面，隔着里衣四处抚摸。肖凌风剧烈的喘息了一口气，捉住我那只游移的手。“干什么？别瞎胡闹！”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我嘟嚷着说出这么一句，依然故我，又故意的捏了他两下。 肖凌风好像是体会出来我是什么意思后，有片刻的惊呆，可是很快又变成了狂喜。 “你点错地方了。”他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哪有他道行深，脸上一热，就挣脱开了，可他已经拉着我在病床上躺下来了，还把靠近外面那一侧床位空了出来。躺下来后，我软软的窝进他怀里，他把我的身体摆成最舒服的姿势后，低声道：“睡觉吧。” “哦。”我应了一声。 闭上眼睛，片刻后，他终于觉出不寻常。他按住我那只作乱的手，呵斥道：“别发疯，不行！”他的话虽然说的决绝，可是按住我的手使不上力，像是既希望我不要停止，又怕我继续。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的矛盾间，他身上已经汗涔涔，热的难受。 “磨人的小东西……”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嘴唇，动作不再轻柔，明明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却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里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咬着我。忍不住低吟出声。 他的手缓缓勾起我的下巴。 “说你爱我……” “我……” “快说……”病房中的环境让人有一种新奇的刺激。我几乎被他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我，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掉下来眼泪。是因为屈服于欲望，还是正视了自己的感情，我说不出来，只是双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慢慢的楼上了他的脖子。这一次，我不逃了……他轻轻的笑了，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不安分起来。 “嗯……”我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忍不住弯起了身体。他的唇热切而急迫，一阵酥麻的感觉将我击中。我忍不住哀求他：“别这样，我难受……” 我承受不了，情欲占有了我所有的理智，他的手，他的吻却更加的放肆。 “我很难受！”就要被他逼疯了，我任性的脾气又被折腾出来，想推开他，不和他玩下去了。 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让他不知疲倦。 很累，稍微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用力的抱着他的身体，这是第一次有一种不想松开的感觉。我喜欢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抛开他的身份，抛开一切，像我所有同龄人一样，在人前甜甜蜜蜜，光明正大的谈一次恋爱。 “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们给我走开……” 外面的吵闹声把我吵醒，女人对女人的声音总是敏感的。肖凌风的体力比我消耗的大很多，他没有醒来，还在沉沉的睡着。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我忍不住细细的看他。这天下间真有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英俊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 外面会是谁呢？我有些慌乱，赶忙想起身穿好衣服。 “别动……”肖凌风像是梦话，又像是醒着，我犹豫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 闯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汪小菲。 “啊……”她看到我后马上尖叫，像是被气疯了一样大声的骂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你给我滚……” 她的吵闹终于让我身边躺着的男人惊醒了。 肖凌风看清楚是她，不屑的冷哼说：“扰人好眠，不知是谁不要脸，出去……” 汪小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向我扑了过来，再无一丝淑女的气质，和电视里演得泼妇一般无二。 “凌风，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难道疯了吗？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谁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会承认她，你告诉我，是报纸胡编的对不对？” 我用被子死死的捂住自己，尴尬的恨不得马上消失。肖凌风丧失了最后一丝忍耐力，大声的说：“出去！” 气势太过凌厉，汪小菲立刻止住了哭声，无奈的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候，我和肖凌风穿戴整齐，汪小菲又走了进来。 “凌风……”这一次汪小菲改变了策略，眼泪汪汪的看着肖凌风。 “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宛然是我的女朋友，是我亲口对媒体说的，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对这件事情有任何的怀疑。我也没有向你解答的义务，只不过是我想郑重的提醒你，我的女朋友谁也不可以伤害她，否则就是和我做对，我决不会不管，我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 汪小菲愤恨的看着我说：“凌风你有没有看到她的那些报道，她和很多男人有纠葛，之前还在夜总会打工，她是故意接近你，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不要被她表面的无辜蒙蔽了。 而且……”她欲言又止，像是下了最大的勇气一样说：“这些照片流传开来，你不怕被人嗤笑吗？你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清清白白？她这样的只会给你抹黑。你不觉得她脏吗？” 砰……肖凌风把手边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顷刻间粉碎。汪小菲吓得跳了一下。 “你还有脸和我提这件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肖凌风站起来，大步向汪小菲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连我都以为肖凌风像是要狠狠的扇她一巴掌。 “你知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他嗤笑，可是更令人感到害怕。 “你能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这句话一出，汪小菲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些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对不对？” “我没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汪小菲极力否认。我猛地站起来，是啊，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个女人要是想陷害我，是最有可能的。 “你是没有那么蠢，知道自己亲自动手，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才假手于人！” “啊……” “你给了孙燕十万块钱，让她帮你做这些事情，对不对？” 轰……像晴天霹雳一样，我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我最好的姐妹竟然这样对我？ 孙燕，真的是孙燕吗？ 她是我的亲人啊，她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肖凌风不忍心的看了我一样，似乎有些后悔的样子：“我说的对吗，你利用宛然最亲的人对付她，你真是恶毒。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当着宛然提起，可是你偏偏自己找上门来。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也不欠你什么，相反，你从我这里得到的还少吗？无论是你父亲的生意，还是你自己的前途。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伤害宛然就是伤害我，希望你能记住，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幸运的，回去告诉你的父亲，上海西郊的那片地，叫他不要再惦记了，因为他的女儿做了蠢事！” 哈哈，汪小菲哭着又笑了出来：“凌风，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有目的吗？要是有唯一的目的就是爱你，和你在一起，你迟到会知道，只有我才是不计后果一心一意的爱着你，这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女人才是贪慕虚荣……” 汪小菲离开了，病房里一片寂静。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肖凌风公开出现在任何的场所里，我学校的事情他也帮我处理好了，所有的媒体对我的身份都很好奇，可是却很少有不敬的措辞。只是普遍对我们的恋情都不看好。 我也成了全城女人议论和攻击的对象。 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的父母。 “爸爸，这是宛然，我的女朋友……” 他的父亲看上去和他样子很像，看起来也很年轻，他的母亲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富贵女人。 “这就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女人……”她的母亲对我的态度极为不友善，可是却像是要极力在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一样。 “你就是因为她和小菲闹得很不愉快，汪太太前几天还和我哭诉，小菲一直在生病。让我劝你去看看她。你的事情，我和你父亲从来不管，报纸上登的那些女人，我们也不往心里去，你长大了，把集团搞得很好，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们知道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有分寸。那些女人粘上来，你都能很好的处理，可是没想到这次，你竟然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动了真情，凌风，你这次有些过分了……” “母亲，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宛然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比那些靠家里的千金小姐不知上进多少倍。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你和汪家有什么承诺，或者是有什么交易，那是你的事情，我的感情，我的婚姻不做交易，你要是觉得对不住他们就自己生个儿子娶汪小菲做补偿吧……” “胡闹……”他的母亲气得脸色铁青，他的父亲不由对他大吼起来，“汪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承认这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绝对不行。前几天那些报道我已经看了，这样对我们肖家简直是一种侮辱。你还和被人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宛然是Q大的高材生，那些名媛千金有几个文凭是自己真正考下来的？她工作认真，学习努力，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交往？至于那些照片，是因为她和我在一起才遭人嫉妒陷害的，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被人诬陷。她没有在夜总会上过班，她之前连男朋偶都没交过，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怎么，你是不是就是看不得我高兴？” “放肆……”不得不说，肖凌风是难得一见的辩才，他的父母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气愤的离开了。 肖凌风约我在一家西餐厅吃晚饭，我等在那却迟迟没有看到他。接到他的电话说他说晚上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一个人先吃。 他最近在谈一个生意，占用的资金很大，经常通宵开会，人都比之前瘦了些。 我一个人默默的用餐，这时两个男人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宛小姐，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他们的态度不是十分友好，让我想起来之前恐怖的记忆，很怕他们是黑社会的什么人。 “你家夫人是谁，我不认识她啊？” “是肖夫人，肖总的母亲……”其中一个男人简单的解释着。仿佛知道我听到这个名字后的反应。 肖夫人，肖凌风的继母，她找我做什么，而且好像知道今晚肖凌风会不和我在一起…… 直觉的不想去，可是他们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不想再浪费时间的说：“肖夫人说了，今晚务必让我们请到宛小姐，希望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是警告！不由我反抗。 我只好跟着他们向餐厅门口等待的车子走去。想给肖凌风打一个电话，手机却被他们夺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 “对不起宛小姐，夫人吩咐，想和您单独聊天……” 我倒吸了口凉气，顿时不安起来…… 上车后，车子一路向僻静的方向驶去，远远的我看到了车子最终停在了一间半山的茶社前。 难道肖夫人有雅兴请我来喝茶？ “夫人在里面等您，您请进吧……”我一个人走进去，这里的建筑和风格都是日式的。我脱了鞋子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带着我进到一个房间里。打开推门，看见肖夫人跪坐在一张矮桌前。 优雅的环境，雍容华贵的女人，我却感觉到空气里紧张的气氛，虽然不知道她找我来具体要怎样，但是我隐约的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坐吧……”她讲话的时候并没有抬眼看我，我在她心中是不屑的。 依言坐好，我决定不开口只听她说。 她沉默了一会，见我没有任何的举动，这才上下开始打量我，然后冷笑说：“是有几分姿色，可是终究野百合不是牡丹，更不是玫瑰，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面对她的嘲讽，我选择无视，她说的话仅仅代表她自己，又不是真理！我不会生气，更不会当真。 她想了想，摆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凌风？” “我和肖先生的事情您还是和他去说吧，我不会要您的钱……” 她冷笑一声说：“别再我面前装清高了，我查的很清楚，你是为了500万才和凌风在一起的，我给你1000万，你离开他，我送你去美国，或者是这世上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国家。你拿着一千万可以继续念书，可以过着大小姐一样的生活，也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如那个林浩……”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个女人比汪小菲不知要高明多少，她竟然把我和肖凌风之间的事情打听的如此清楚，而且连林浩也知道。 1000万？ “对不起，肖夫人，您的钱我不能要。我和肖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的干涉，如果他要让我离开，我不会要一分钱。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救过我，我不能欺骗他。” “这么说，你是不会离开了？”她冷笑一声，对我的回答并没有一点意外。 “我会离开，最晚不过是3年……” “你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想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凌风对女人一向出手阔绰，尤其是讨他欢心的女人……”她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的冷，像利剑一样闪烁着锋芒。 “肖夫人，我对肖总真的没有什么企图，而且您也一定比我更了解他，像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别人算计他呢？他的钱，他的一切都只凭他自己随心所欲，绝不会是因为别人的算计。” 肖夫人因为我的这句话，面色一下子更加愤恨。 “你倒是很了解他，但是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嫁进肖家的，我劝你现在最好是识时务，乖乖的听从我的话，否则以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悔就太晚了！” “肖夫人，如果肖先生现在让我离开，我是绝对不会纠缠的，三年后，他不要我离开，我也不会再继续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我自己身份我很清楚，我也希望能有一份普通人的婚姻，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那些豪门贵妇的生活并不是我所向往的。” “那我现在给你离开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她的口气有些急切，我认为她是想我马上立刻消失在她儿子的面前。 “因为我不能用欺骗去报答肖先生对我的恩情。他可以随时让我离开，但是我不能背叛欺骗他。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你……”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狠狠的说：“无论怎样，请你离开他，你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你离开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你的。” 我沉默，不想在用言行激怒她。 “像你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我见多了，无非就是想让凌风最后娶你进门而已，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也不要，其实想要的比谁都多，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还年轻点……我告诉你，凌风的妻子将来会是小菲……你不用在痴心妄想了。想嫁入豪门的女人，多少最后落得凄惨的下场，甚至有的还为此丢了性命……” 她是在恐吓我？ 进门之后，我一直在退让，她却一味的咄咄逼人。 “肖夫人，我不知道那些想嫁入豪门的人有什么想法，难道当初您嫁入肖家就是这么费劲心机的？我说了，我可以随时离开肖先生，但是主动权在他的手里，如果你这么不想看到我，还是从他那里去做工作吧，让我欺骗别人我做不到。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爱钱…… 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并不困难，你的1000万还是留着给别人好了，告辞……”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当然要从凌风那里入手，不过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凌风真的对你是动了真情，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我愤愤的站起身，却听见她笑着对我说：“别着急，我告诉你今天除了你我还请了一个客人，你要不要见见？” 客人，是谁？ 这家日式的建筑远比我想象的房间要多很多，我不得已的随着肖夫人慢慢的向前走去。隐隐的听到有音乐响起，却显得这里更加的幽静神秘。 大概走了几个回廊，肖夫人在一间房门前停住，着看我，“进去吧！” 我被她突来的笑容搞得发毛，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配合，也会被身边的保镖押过来。就在刚才那间屋子里，我试图离开，就已经领教了这位肖夫人的强制和野蛮。 她看上去温柔贤淑，可是吩咐起保镖辖制我，却一点也不讲情面。不仅如此，她还让那些混蛋拿走了我的手机，她一定是害怕我和肖凌风联系。 此时，我的心咚咚的跳着，不知道接下来，她又要搞什么花招。 “你究竟想干什么？”既然撕破了脸，也就顾不得太多了，我怒视着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总觉得这扇大门里有骇人的东西等着我，我不想进去…… “少废话，这里不是你可以大吼大叫的地方！”肖夫人没有开口，她旁边一个老女人恶狠狠的开口。我想这就是传说中大宅里心腹女佣之类的人吧？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们马上放我走，不然我会报警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我越来越害怕，20岁的我，在一年当中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情。 直觉告诉我，继续待下去，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四处张望着，真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肖凌风，你在哪？ 推拉门被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间空屋子。惊讶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推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她的面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浅粉色的和服。 “你把这件衣服换上！”肖夫人并没有进来，依旧是站在门口，淡淡的吩咐我。 “干什么？”越来越想不明白，我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领口。 “你是自己换，还是让别人扒光了你替你换？”又是旁边那个邪恶的老女人。众目睽睽之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玩笑，如果不按照她们的意思去办，她们会真的这么做。 “你们都出去……”我看到肖夫人的嘴角挤出一丝嘲讽的笑纹，紧接着推拉门被关上了。 屋子里跪坐的那个女人用膝盖走路，来到了我的身前。用手把和服一件一件的打开。 “小姐，我来帮你！” “我自己来吧……”嘴上这样说，当我那些衣物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会穿。我犹豫着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可是无论怎么拖延，也有解完的时候。 “小姐，如果你在这样不肯配合，我也帮不了你……”她叹了口气，把粉色中一套白色的内裙拿了起来。 好吧，如果她们真的冲进来，我会更受罪…… 脱掉自己的衣物，只着内衣，任由这个女人摆布。没想到和服穿起来是如此的麻烦。我粗略估算，大概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才帮我把最后的一颗带子系好。 接下来，她又开始给我梳头。 “阿姨，可不可以不要搞那么复杂，我想尽快离开这！”我带着祈求的口气和她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像外面的人那么凶巴巴的，看我的眼神竟然还有几分同情。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想越简单越好！ “这……”她有些为难的样子，手里拿着梳子衡量着我的头发，看了半天，勉为其难的说：“好吧！” 她抚摸着我的长发，在头上松松的绾了一个髻，然后用一根雕花的木簪斜插在里面，虽然简单却有一种慵懒妩媚的味道。 我不想这样，总觉得日本的风尘女子才会这么弄。 “小姐，这是最简单了！”她看我用手去拔掉簪子时，急切的说。 “好了没有！”外面传来女人恶狠狠的声音，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这下没有重新梳头的机会了，我站起来，那个给我梳头更衣的女人慢慢的退到了一边，把头垂下。 “走吧！”我向四周一看竟然没有看到肖夫人的人影。只有刚才说话的那个老女佣还有几个保镖站在门口。 我又被他们带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耳边的乐器声越来越清晰。隐约的还能听到有男人们谈笑的声音，再回过头去看，已经绕得看不到了来时的那些屋宇。 就在这时，我看到对面回廊上的一扇推拉门被打开了。里面有一个男人被两个人扶了出来，好像是喝醉了。我往门里面望去，几个男人正围在一桌，前面有几个女人在拿着乐器弹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小然，小然……”这个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我的耳边炸开。怎么会是？ 看着对面的那个被人驾着的男人越走越近，一直到了我的面前！ 我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竟然是林浩？ 怎么可能？ 可在我惊讶的时候，我和林浩就被身后的这几个人一起推了进去。 “砰！”门被关上了，我们两个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把我打扮成这样就是想把我和林浩一起关在这里？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那么担心了。 我和肖凌风已经清清楚楚的解释过我和林浩的关系，她们就是想造成什么误会，也难！ “林浩哥哥，林浩哥哥！”我喊着他的名字，我竟然不知道林浩会喝这么多的酒。他穿着西装，汗水从他的脸颊上一直往下流。他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心里不好受，原来，林浩哥哥真的是喜欢我的，并不比我当年喜欢他要少上一丝一毫。 要怪就怪命运的安排吧！老天弄人！ 我还是想告诉林浩，不要喜欢我了，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去爱。他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子，谈一场轻松浪漫的恋爱。 “小然，是你吗？”身边的林浩，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用手拉住了我。 “林浩哥哥是我，你喝点水吧！”我过去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给他。还好，里面的茶水应该是新的，还很滚热。热茶正好可以醒酒。 林浩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明显是并不相信：“小然，你骗我，我一定是做梦了！” “林浩哥哥，我真的宛然，你喝醉了，喝点热茶醒醒酒。”我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真的好重，手里的热茶差一点就洒在了他的身上。林浩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把嘴凑到了茶碗边上，就着我的手就那样一饮而尽。 “还要再喝一杯？”他拉住我的手不放，应该是还觉得口渴吧？ “宛然，你真漂亮！”林浩醉眼朦胧，伸出一双手竟然摸上了我的脸颊，我连忙往后一躲，他死死的拉住我，一把将我拉入了他的怀中。 “林浩，你喝醉了！”我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只听见他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处，炙热的呼吸几乎要灼伤了我。 “我没醉，我知道我在做梦，等梦醒之后，你就会离开我……”他越搂越紧，我以前听说过，但凡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 尤其是林浩此时的这个样子，真让我无所适从。 “宛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长大，怕太早告诉你我的心意，会吓跑你，或者会耽误你的学业，或者会遭到叔叔阿姨的反感……你记得吗，我去美国之前让你好好学习，等我回国的时候来检查你的学业。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还会回来找你。” “顾兰是我的同学，她喜欢我，被我拒绝了多年，再去美国之前为了让她死心，我告诉她，我不会再回国了，让她彻底忘记我，她那天晚上哭着要我一个goodbey kiss来结束她多年的暗恋。我没法拒绝……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你看到了。” “这么多年，我发邮件给你知道你一切都很好，可是心里还是忐忑的，我怕你喜欢上了别人，怕你彻底的把我忘记了，我追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当你不再回我邮件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吗？我放下美国所有的事情，随便投了几个简历就跑了回来。为的就是你父母见到我时，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一直在考学历，没有正式的工作。我想让他们看到，我的学业有成，并且有了工作可以担负起保护你，照顾你的责任，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的生活竟然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宛然，是不是我错了？是不是我不该去留学？是不是我如果一直在国内守护着你，一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浩哥哥哭泣的样子。他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孩子一样伤心的掉眼泪。 “林浩哥哥，别说了，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的父母突然自杀，走到今天这一步，让我的生命里突然与肖凌风这样的一个男人有所交集，一切不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我与林浩只能是有缘无份。 “宛然，当我知道你与肖凌风之间的关系时，我真恨不得杀死我自己，你说的对，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当时就算我在，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所以，眼下，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保持这种契约关系……” 林浩突然松开了我，手握成了拳状，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他既然得到了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你，天天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让你受尽了委屈。” “那天我看见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时候，我的心都好像要被摘走了一样……我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你是我心中最最纯洁的小天使，可是却要在那个风流男人的身下承欢，我有时恨得真想杀了我自己……宛然，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林浩在醉后，放肆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我心里好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林浩哥哥，我也喜欢你……”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可是现在那份感情已经慢慢的在转化，他更像是我的哥哥，我生命里亲人。 “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永远都会是我的亲人！” “我不要做你的亲人，我要做你的丈夫，一生一世的守护着你！宛然……”林浩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又猛然的睁大，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一样，重新拉起我的手：“宛然，我等你，等你和他的合约期满之后，我一定娶你为妻……” 轰，大脑间一时完全空白。 林浩哥哥说要娶我为妻，他会一直等着我…… 这样的话，让我感动的掉下了眼泪。本来在这个世界上，连父母都没有对我做到不离不弃，我以为这一生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无条件的对我好，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会选择守护在我的身边。 肖凌风让我做他的女友，可是依然明确的告诉我，他绝不会仅仅只有我一个女人…… 林浩哥哥真的对我太好了！可是我何德何能配得起拥有他这份感情。 “林浩哥哥，对不起！”含着眼泪说出这句话，女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要不全部，要不没有，时至今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肖凌风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可是3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无法做到，日日夜夜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和他保持那种最亲密的关系，然后只等着三年之后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样会让我日夜有负罪感。而且我也不知道和一个男人纠缠了三年后，我的心还能不能回到从前，把之前完全抹去，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马上和另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我希望结束这种契约关系后，我的生活是独立的，我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有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人生。 “宛然，你……”林浩哀声的叹息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你是不是爱上肖凌风了？” 爱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和他的合约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现在让我做她的女友，我不用在怕以前有人曝光我的身份，肆意的侮辱我，可是也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无论如何这都是合约中条款约定的事情。爱也好，无奈也罢，我不想让自己想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只想好好的学习，工作，无论怎样我今后的人生，必将还是会由我自己做主……林浩哥哥，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女孩子……” 三年的情妇生涯，随着那一纸契约的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林浩哥哥，你的感情我很珍惜，也很感动，可是你爱着的是从前的宛然，那个宛然是纯洁的小天使…… 林浩沉默了，他像是很累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时间在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淌。我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喉咙里干涩的厉害。 用手去开门，推拉门还是像最初进来的那样，被人反锁上了。我敲了几下又大声的喊着：“开门，放我们出去……” 这些可恶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就算他们把我和林浩关在一起，又能怎样呢？ “门被锁上了？”昏昏欲睡中的林浩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儿，起身问我：“宛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又到了一杯茶给他，“是肖凌风的妈妈我把带来的，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把我和你关在一起，大概是想造出点什么误会，让肖凌风离开我吧！” 林浩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他的脸都变了颜色。 我想了想，肖凌风确实是霸道十足，尤其对某些事情很小气，可是对我和林浩的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况且又是他妈妈把我绑来的……“不会的，我觉得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林浩却摇摇头，“我觉得事情不会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肖凌风对你……”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在说下去。 “林浩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酒量应该不算很好，现在脸色苍白，一定很难受。 “同事说这里是一个难得饮酒的好地方，我就跟着来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浩想撑起身体，四处查看的样子，可是刚一站起来，就腿下一软，我赶忙过去扶住他。 “小心啊！你干脆睡一下吧，就算逃跑你这个样子我们也逃不出去啊……” “你怕我会拖累你啊？”他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你睡吧，我不会抛下你的！”醉酒的人倒像了孩子。 “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一个生死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一定会留给你……”说完，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夜色已经深了，我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却一点也睡不着。这个时候肖凌风应该在哪呢？他会不会发现我失踪了，会不会正在到处找我？ 他说有重要的公事，像他那样的工作狂，或许会工作一夜，等找我的时候也是在明天晚上，或是更远的时间里吧！ 第一卷 第10章：陷害她 我在脑海中浮想联翩，想到了一年前自己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只是想着，上学放学，唯一的一点烦恼就是因为暗恋着远方的大男孩，盼着他的邮件，盼着他的回复…… 想到这里不由又把目光落到了林浩的身上，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林浩竟然睁开了眼睛，那么专注的看着我。 这种眼神，让我微微感到有些不安。没有了刚才的怜惜，刚才的亲切，似乎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被酒意覆盖住了。 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肖凌风也曾在酒醉后这样看过我，那是男人看女人纯粹的眼神。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时的林浩有些不对劲儿……而他自己好像也是很难受的样子。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脸同脸颊也变了颜色。有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他却浑然不知，只是专注的看着我。 “小然，你今天真漂亮！”这句话一出口，我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对面是一架矮矮的梳妆台，镜子里倒映出我此时的样子，一身浅粉色的和服，头上一支木簪斜绾松松的发髻，和平时大多数学生装的我，看上去有很大的不同，看上去好像更女人了一点。 “林浩哥哥，我在倒一杯水给你吧！”说着我去拿桌上的茶壶。 “宛然，别走！”再看林浩的时候，我不由吓坏了，他的双眼完全变成了红色。伸出手来又一次用力搂住了我。 “宛然……”他艰难多次开口，似乎很痛苦，在我来不及思考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按到在了榻榻米上。整个身体顷刻间就覆了上来。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林浩哥哥了，他的脸因为欲望变得扭曲，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的举动吓坏了我，我知道这很不对劲儿，可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浩哥哥，你放开我……”他根本没有听到，一只手已经摸向了我腰间和服的带子。 “你干什么？”我使劲的推拒他，可他已经根本像是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样，目光专注的在我的脸上流连，汗珠落到了我的额头上，即便是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 “宛然，给我，我好难受！” “宛然，给我，我好难受！” 我被他压得一定也不能动，只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去抗拒他。这是怎么了，我吓得哭出声音来，“林浩哥哥，我是宛然啊，你怎么了，你快放开我……” 似乎我的哭喊换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恼怒的皱眉，眼睛也有了一丝的清明，我用尽全力拼命的挣扎。终于推开了他，从他的身下逃了出来。 和服的裙摆太窄了，我根本跑不快，站起来又跌倒，几乎是爬到了门口，用力的去拍打着木门：“开门，开门……” 手拍疼了，也没有人回应。 我回头看着神志不清的林浩，只能缩到屋子的角落里，蜷成一团。 这个时候的林浩又向挨了过来。我吓坏了，大声的喊：“你别过来！”一边说我一边拿起屋子里手边的东西向他人扔过去。可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挨近我后，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又把我按在了地上。 他真的发疯了。他拽开我和服系着的带子，把腰间的繁缀胡乱的扯开，好在和服的样式太复杂了，他不能马上得逞，他烦躁的脱掉自己的西装，我竟然看到他的衬衣都几乎湿透了。 不过是须臾之间，他的手又重新探向了我的领口。 “林浩哥哥，林浩，你放手啊！”任凭我怎么样的呼唤，却再也唤不醒他的一丝清醒，他像是一个嗜血的野兽看到猎物一样，发狠的撕扯着我的衣服。那间美丽的和服很快就被撕下来一大片的衣襟。我洁白的肩头也裸露了出来。 “宛然，我受不了了！”我清晰的听到了林浩吞咽口水的声音。他按倒了我，嘴唇紧接着就吻上了我。 我愤怒的喊叫着，可是渐渐的我竟然感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慢慢发生了变化。我的身体里涌上了那种不算陌生的感觉……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热。 这是怎么了？ 甚至还有一些可耻的呻吟从我的喉咙里不管不顾的发出来，这是我的声音吗？怎么可能？ 目光移到了矮桌上的那盏茶壶，我明白了，那，茶水有问题…… 林浩就是喝了那茶水之后开始变化的，我比他喝的晚，喝的也少，所以才反应慢一些。 肖夫人简直不是人，竟然用这种手段来侮辱我们……我相信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会被肖凌风最终看到，那时他又怎么会再相信我…… 不仅是我，林浩也不会被放过，这一切都是我连累了他。 “不要……”用残存的理智喊出这两个字，我觉得浑身都虚脱了，再也使不出任何一丝的力气，人也渐渐进入了半昏半醒的状态。 我感觉到林浩拉下来我右边肩膀上的衣服，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我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身体的感觉被药力完全控制，也抑制不住的发出声音来。我的精气神好像都被他吸走了一般，全身瘫软得忘记了挣扎，只能默默承受他的所作所为。 一阵阵快乐的感觉从大脑皮层传递到全身各个细胞，这种违背意愿的承受，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反之好像更接近于甘之如饴。 也许是因为他灼热的气息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体也慢慢的起了变化，我无助得抓着身后的橱柜，艰难的控制着，低吟从口中溢出。 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再收紧，我和他已经紧密贴合到容不下一丝空气。就在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的。 屋子里弥漫着奢靡的气息。林浩把我上半身的衣服往下褪去，连衣服的带子也被拉下。 “不要……” 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呢喃：“宛然，我好爱你，我的天使，我的宝贝……我这一生都会像呵护生命一样呵护你……”他一声一声的承诺。 我的身上一空，完全不能自己的我觉得身体上传的来感觉，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环境，甚至迷离的星火。 “别走！求你了……”我觉得自己的血管就要炸开了，神经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我就要快被欲望折磨的死掉了。抓住他的手。轻快的感觉传遍全身。一种陌生的感觉蔓延开来…… 吹拂过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急切。 “疼！”我像个小兽一样，发出哀哀的悲鸣。 闭着眼睛，感觉头越来越晕，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缺氧，几乎就要被身上这个男人带来的感觉而溺毙。 他想做什么？想让我因为缺氧而窒息死亡吗？ “啊……”尖锐的刺激迅速涌遍身。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可是更敏感的感觉又一次一次的袭来。 我和他以最原始的方式相拥，他的肌肤很热，很光滑。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 “宛然……” 我听到这个声音，脑海中有电光火石般的炸开，眼前燃起了炫美的烟花。 我觉得浑身像电流一样一波一波的击中全身的每一处，再也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啊……” 感觉到男人的喘息夹在着怒火，可是最终他还是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唇，一声低吼化在无尽的吻中…… 渐渐的，我感觉到欲望慢慢的褪去，所有的感觉逐渐回归，如噩梦般的情形在脑海中慢慢变得清晰，我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刚才我和林浩都做了什么啊？ 我抓起身边的被子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头，不敢再睁眼去看外面的世界，甚至不敢去猜测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没有想到，肖凌风的母亲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陷害我…… “呜呜……”这一刻我忽然好恨，恨父母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弃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有20岁，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非要这样安排，让我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呢？ 肖凌风知道后会怎样呢？ 我不敢去想象。 那是他的母亲，无论怎样，他们都是一家人。但是他一定会对付林浩的，就算是他知道林浩的无辜，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放过林浩，甚至会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心抽搐成一团……他会怎么对我呢？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身体的疼痛，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我摸着自己光洁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冰冷，像我的心一样没有丝毫热度。 药力的侵蚀，还有内心的痛楚几乎要让我所有的活力消失的一干二净，想一个针扎过的充气娃娃一样，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昏沉中，迎来了天明。 “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你送来的衣服！”一个昨天没有见过的女人，手里捧着一套休闲的白色长裙递给我。 “你出去吧！”闭上眼睛……肖凌风果然到了。 “小姐，这是肖总让我给你送来的药……”睁开眼睛，看见女人手上拿着一管白色的药膏，我的脸腾的就热了。 这种药膏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之前肖凌风就曾经有一次亲自给我图试过，只因为他抑制不住冲动，在我身体上留下来痕迹后让他心生不忍。 可是这一次，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更加难堪吗？ “你出去……” “是！”女人转身就要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连忙叫住他，“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对我很客气，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些人对我张扬跋扈的态度，我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问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先生，你知道去哪了吗？” 女人迟疑的看着我，一脸不解，“我不太清楚，肖总让我过来服侍您的，有什么事情，您还是直接去问少爷吧！” “嗯！” 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的穿起衣服，身上遍布各种痕迹，触目惊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为什么要遭遇到这些呢，今后该怎么面对肖凌风又该怎么面对林浩哥哥？ 收拾好自己，站在镜子前足有半个小时，我才鼓足勇气走出这个房间。 外面下着大雨，明明是早晨，可是光线好像是傍晚一般。 “肖凌风在哪，带我去见他！”对着门口的两个人，我大声的问。 “……”刚才给我送衣服的那个女人还站在门口，犹豫着说，“肖总安排了车子送您回去，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我看到十几米远的庭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有人替肖凌风打着伞，他正低头想要坐进车里去。 什么意思？ 他不想见我，想要把我一个人再次丢给他的母亲，让她继续害我吗？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是他误会了什么？ 不行，我不能这么让他离开。想着，我顾不得下着大雨，向着他车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姐，您……”后面的人似乎是想要阻止我，脚下好滑，我不顾一切的跑着，摔在了地上。 “肖凌风，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是地狱，还有很多魔鬼。 “肖凌风……”身上的疼痛连并心中的痛楚让我吼出了他的名字，我看到他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 一瞬间，我就泪流满面。 可是他最终还是决然的坐进了车子里，保镖关上车门，黑色的轿车很快消失在雨帘之中。 “你以为凌风还会要你吗？”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用尽全力爬起来，向她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还没有挨上肖母的身体，就被人粗暴的架开，“我不会和你生气的，因为你没有听我的话，现在已经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嘴里说着如此狠毒的话，却依旧能保持着周身的优雅，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找不出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明明是个高贵的美妇人，可实际上却是个最丑陋的魔鬼。 肖母一摆手，有人递给她一张光盘，我被那几个人押着走到一间茶室里。那里放着一张花梨木的矮几，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肖母不慌不忙的走过去，亲手把光盘放进去。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急促沉重的喘息声……两具衣衫不整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急切的吻着…… 光盘里的主角正是我和林浩…… “无耻……”我再次扑过去，身边的两个人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两个耳光。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凌风不理你了吗？他从小就有洁癖，自己的东西最讨厌别人触碰，就连他的父亲也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做了这种事情，还被刻成了光盘送给他看，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她心情大好的笑出声音来，自问自答：“不会的，从今以后，他恐怕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们这些有钱人，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吗？他误会又怎么样，这些都是被你们害的，如果他连这也要怨恨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委屈的泪水，打着转再次涌出，肖凌风，我受的苦都是因为你，可你却把我一个人都下，任我被人欺负，有钱人又怎么样？ 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没有父母的女孩子，你们欺负我，觉得很得意吗？ 呜呜…… 就在这时，门砰的被打开了，外面站着4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夫人，肖总让我们护送这位小姐回去……” 肖母面色很难看，嘴角微微颤动了几下冷哼一声：“这样的女人还用护送？凌风想干什么，难道还怕我为难她不成？” “夫人……”最初和我挑衅的那个奶妈在肖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肖母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再也没有掩饰心中对我的厌恶，“那就快把她弄走吧，在这只会脏了我的地方。” “老妖婆，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我狠狠地骂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扇她的耳光。 “贱人！”就在肖母身后的佣人上前时，我被肖凌风派来的四个男人护在了身后，他们摆出谦卑的姿态，垂首所了句：“夫人，对不起！”然后就护着我离开了那些魔鬼的身边。 雨越下越大，窗外的视线逐渐模糊，司机的侧面坐着一个男人，另的三个人坐在另一辆车子里。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告诉我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肖凌风在哪，我要见他！” “肖总只让我们护送您回公寓，其他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 “那你们告诉我，林浩呢？你们没有把他怎么样吧？”肖凌风的个性我如今已经多少有些了解，别说他不知道内情，就算他真的知道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恐怕也不会就此放过林浩。 那些人不说话，越发让我感觉到心里没有底，林浩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我，他根本不会被卷进这种事情来，虽然他‘侵犯’了我，可是我却不能不想着他的安危。 车子走拉好久，把我拉回了肖凌风让我所住的那间公寓外。那四个人把我一个人留下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车子像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后，我冲上楼去，拿起电话，一遍一遍的拨给肖凌风，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索性关机了。 我又打给李助理，也是没有人接，足足打了有40遍，里面才传来他有些疲惫的声音。 “李助理，肖凌风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要找他，让他和我讲话！” “宛小姐，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您不要为难我，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下，肖总现在很忙，脾气也很大，您不如在家里多等一些时间，肖总要是找您，自然会吩咐下来。” 望着满室的黑暗，我捂着脸大声的哭泣，什么女朋友，什么想要好好对我，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肖凌风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掉了，他知不知道他的妈妈差一点就害死了我。 “你告诉肖凌风，让他不要为难林浩，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有什么事情让他找我一个人好了！” 我是怎么了，心怎么会这么疼呢？难道这场契约的游戏里，我把自己给弄丢了？ 外面雷雨交加，我一个人坐在地上，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害怕打雷的毛病，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眼前全是我与肖凌风相识以来发生的一幕一幕，那些日子媒体追击的日子里，我也曾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公寓里，不吃不喝最后是林浩来找我，把我带了出去，可是现在他又在哪里，会不会被肖凌风带走？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不吃不喝，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我一个人呆在公寓里。 肖凌风没有来找我，林浩的手机则是永远关机了。 外面的风雨停下来，对面的中心花园，一片姹紫嫣红，经过雨水的洗涤，万物都焕发出新的光彩来…… 我不能这样，这次没有人会来找我，我得自己走出去。 林浩没有去单位，同事告诉我他休年假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又跑去他住的地方，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来开，我希望他只是为了躲着我，而不是有什么意外。 离开了林浩的家，脚步不由控制的来到了肖凌风的昊天大厦前，30层的大厦高耸入云，是我曾经也工作过的地方，可是这一次再走上去，却好像耗费了我一生的勇气。 “对不起，肖总不在……”前台换了人，是我不认识的漂亮女孩。看来肖凌风是真的不想再见我，或许从此任由我自生自灭。 只是如果是这样，我们之间那张契约是不是就此可以终止了呢，我从今以后也可以拜摆脱情妇的生涯，过上一个正常学生的生活，所有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竟然真的有了一种绝狠的释然。 大概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多月，我每天里，上学，回家，找工作……除了接一些程序回家做之外，我还去了一家超市做促销员。那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在A市开发的高档楼盘，招聘几个在超市里介绍的工作人员，轮流值班，每周工作3天，每天6个小时，待遇很优厚，虽然和我的专业不对口，但是他们挑人极为严格，是本系的师姐联系的，我第一关就被选中，实在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穿上职业的套服，把长发绾成一个髻，还要求抹上看起来比较庄重的口红，站在楼盘处耐心的替感兴趣的客户们讲解。忙碌充实的工作让我暂时忘记了生活给我安排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有些事情是我不乏改变的，既然我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人生，那么即便是摔得再惨，也还是需要自己爬起来。 从那天起，我就已经不再给肖凌风打电话，也不再联系李助理，一个人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宛然，你和那个总裁男友分手了？前些日子不是还看到他宣布你是他的未婚妻了吗？”师姐今天和我一个班，趁着客户不过的时候悄悄的问我。 “是，分手了！” “啊？”师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嘴巴好久才合上，“宛然，你是不是很伤心啊，要知道，那个男人几乎是我们本城所有女人的偶像啊，当我们知道了你和他交往的时候，都几乎要羡慕死了。” “看着好的，未必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 “你说的也对，不过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啊！” “……怎么说呢，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吧……”那么荒唐可悲的理由，是别人无法想象到的，可是有一点我是发自内心的说，无论肖凌风怎么认为我，我因为他受了多么大的伤害，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人前未婚妻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都不是我求他来想要拥有的，如果可以，我只能做回一个大四普通的女学生，重新过回曾经那种平静的生活，那么需要我不停地工作，回到家里来不及多想就沉沉的睡去，一觉到天明。 “唉，那样的男人只适合在电视剧中远观，现实中怎么会成为我们一生的伴侣呢，宛然舍不得也要忘记啊，毕竟身份悬殊，他们的世界离我们太遥远了。”师姐拍着我的背安慰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做导购小姐的原因了。 “师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看我哪有难过的样子……”淡淡的一笑，真正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今天我们是晚班，到了吃饭的时间，一个同事留下照看，我和师姐去外面买三个人的晚饭。 对面就是一条小吃街，我们买了一份凉皮，三份抄牛河打包后回超市。在超市的对面就是希尔顿大酒店，正门前的广场上燃放着各色的烟花，像雨后的彩虹高高的挂在天际。 “哇，好漂亮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晚上放起烟火来了？”师姐挽着我的胳膊，指着前面叫我去看。 可这远远的一望，我和师姐同时都怔住了…… 酒店楼体的中央，一面巨大的电子屏上，昊天集团总裁肖凌风英俊逼人的面孔被无限放大，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焰火下的星眸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璀璨夺目，看到的人无论男女全都忍不住驻足停留…… 而他的身边同样是一个美丽灿烂的女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身旁，一脸的幸福满足。 这个人我认识，正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电影学院的校花，在肖凌风众多女人当中，她算是为数不多他肯公开带出各种正式场合的了。 想起前一段时间我像发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他，此刻的我竟然没有了再往前走一步的欲望。 “宛然……”师姐同情的小声喊着我。 我冲她挤出一个笑容，加快了脚步，“快走吧，炒河粉就要变凉了。” 过马路的时候，因为走得太快，我和一个男人撞到了一起，手里的食物差一点落在了地上。 “小姐，对不起！”那个男人倒还算有礼貌，反正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准备多做停留，只想要快一点离开。 “宛然？”熟悉的声音，一抬头，竟然是李助理。 他尴尬的冲着我笑了笑，为难的说，“肖总今天在这出席昊天与香港融创集团正式合作的签约仪式……他可能不会有时间！” 他以为我还是像之前那样来找肖凌风的吗？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已经听到他的话了，拉起师姐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大方的走开。 那个同事减肥，只吃了一点凉皮就去盯岗了，留下我和师姐要把三份炒牛河全部吃光。 “宛然，我真的吃不下了！”师姐在桌下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我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宛然，你很饿吗，我以为你会吃不下！” “宛然，吃得这么多，会长胖的，你不怕吗？” 师姐在对面唠唠叨叨，我无视她的存在，依旧吃得香甜。 “晚上还要回去编程序，吃少了会很饿，一个人煮东西会觉得很麻烦，所以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多吃一点。” “你晚上回去还要编程序？好辛苦啊？” “有什么辛苦的，以前也经常这样，赚钱哪有容易的！” “宛然，人家说肖凌风一掷千金，随便送女人一件首饰动不动就价值百万，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就算分手了也不至于要靠自己写做程序，做导购员吧？” “我从来没有认为过那些会是我的东西，等有机会我会一一还过去的！” “宛然，你真傻，那个总裁有那么多钱，你还给他，他也根本不在乎，只会送给别的女人……” “可是师姐，不是自己的东西，留在身边会觉得不踏实，好像是偷来的感觉一样，还不如不要！” “宛然，你可真傻！” 我和师姐边吃边聊。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周围人的目光都来投向我们们。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抬起头，我立刻惊呆了。 肖凌风一身黑色正装打扮，黑脸黑面的站在我的对面，不知道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而他旁边的李助理则满脸高深的看着我，悲喜莫辩。 我低下头，默默的把剩下的河粉继续吃完，脑子里回想的却是半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和我一起吃晚餐时的情形。 那天他被电话叫走的时候对我说，让我早点回家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找我，一切恍如隔世。 短短的十几天，我们之间本就不算太近的距离，又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宛然，是……是肖凌风啊……”师姐结结巴巴的瞪着眼睛，满脸诧异和惊艳。 “师姐，你先走吧，我想他是来找我的……”抱歉的对师姐说，她看了看肖凌风冷峻的表情，很‘识时务’的立刻走开。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要是在几天前，我一定会走过去，哭着向他诉说那天被他母亲设计的事情，哭着让他不要去伤害林浩，甚至会诉说着自己从头到尾一肚子的委屈。 可是现在，一切全都截然不同了。 乖巧的走到他肖凌风的身边，礼貌的喊道：“肖总！” 即便是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肖凌风在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我们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用重重的声音对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打工，再给一个房地产的楼盘做导购员……” “收拾东西回去” “肖总，对不起，我在工作，还有一会就要下班了！”感觉到肖凌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又落到了我吃剩下的那半碗炒河粉以及所剩无几的凉皮上。 “跟我走……”他猛地就那么发怒了，手像铁钳一样夹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就往外走。 他穿的还是签约仪式时隆重的打扮，袖口处镶钻的纽扣冰凉的搁着我的皮肤。 “肖总，我自己可以走，你先放开我……”超市里几乎所有看到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甚至有人已经认出来肖凌风，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像个小鸡一样被他塞进车子里，砰的一声关上门，这辆黑色的宝马像是头狼一样带着身后好几辆车子向前方浓浓的夜色驶去。 “该死的，你居然去抛头露面的打零工？” 他目訾欲裂，我表情平静的低头不语。 “你该死的去超市打工？”多久了，我几乎没有看到他如此的愤怒过了。 “肖总，这是一份正经的工作，我不觉得会给您丢脸。”多少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想找这样的工作还找不到呢。 “你给我闭嘴，我肖凌风的女人要去超市打零工？坐在那种鬼地方，吃脏兮兮的食物，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他的女人？ 本来已经决定不再为这个男人难过一点的，可是现在委屈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刻我才发现，无论我之前在心中怎么清楚的告诉自己，可是肖凌风早就在我的心中刻上了痕迹，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是他把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变成真正的女人，那些整夜缠绵的夜晚白天，恐怕我这一生也没法完全将他彻底的从心里根除。 哪怕我与林浩已经有了那样的一夜，肖凌风的那句话，还是让我感到了心痛。 我是他的女人，可是当他母亲对我作出那种事情后，他发疯了一样去找他，他又在哪里？ “肖总……”把泪水逼退至眼底，我尽量做到平静，只开口问我心中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反正死就死了。 “肖总，请你不要为难林浩哥哥！” 虽然很难启齿，可是我还是说出这句话来，经过了无数的日夜煎熬，现在这是我见到肖凌风后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肖总，林浩哥哥？你倒是分得很清楚啊！”肖凌风的怒火再次被我点燃，一直握着我手腕的大掌更加用力，几乎要捏碎了我的骨头。 他的车子一路开到了我所住的公寓，打开车门，怒气冲冲的拉着我进去。 “砰……！”肖凌风猛地一声关上门。 隔绝一切。他的手还停在门背后，身动脚转，我被他反身按在门上。 他指尖挑起我下巴，像似情人间亲昵的互动，却只让我越发胆战心惊，胳膊一抬，要架开他的手。可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 我下颌一痛，他的手指在我腭骨上捏紧，另一只手稳稳攫住我推拒的手腕，转眼间将我的胳膊反剪到身后。 他看她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毫无征兆地，猛然低头，凑近。几乎要吻上我的唇。 我慌张偏头躲，彼此唇瓣摩擦而过，只瞬间而已，这个男人唇上的烟草气息已沾染上她的唇齿。 “你就这么放心不下那个男人？” “你把他怎么了？” “宛然，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就这么在乎他？” 他索性一手捉住她双腕，用力到我可以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作响。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对了？” 既然他要这样认为，随他吧…… 我的躲避激恼了他，肖凌风托住我的脸，掌心扼住我的下巴，他把我的脸扳过来，被他禁锢，不能活动，我只能看着肖凌风的脸。 眉心相对，鼻尖相撞。 我看见他瞳孔中的自己。忽然间失了心智。 肖凌风一字一句地说：“看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一个字也没有记住。” “……放开我。”我想要底气十足地宣誓，可声带颤抖地不成样子，每一个音都支离破碎。 肖凌风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他的唇，厮磨，吻着我的唇，扣开我的牙关，再顾不得其他。 我睁着眼睛，他也睁着眼睛，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对峙。 终于还是我败下阵来，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是铁板一样，根本丝毫动弹不了半分。 “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嫌弃我和林浩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了吗？你妈妈那么陷害我，你也熟视无睹，现在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恨恨的说：“你以为我什么嫌弃你，你以为我会让别的男人动我的女人？” 他的话像霹雳一样把我定在原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肖凌风凶狠的把我转过去，让我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要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就这么禁锢着我，然后索性径直自后拥抱。 将我披在肩头柔顺的长发拨到肩膀一侧，慢慢地吻着。 我浑身都在战栗，想要面对着他，却不能够达到，我没有办法，身体的重量让我只能一手撑在门板上，身体轻颤着，想要回头，却失去力气。 他的呼吸声，轻浅，穿过我的耳道，最终直抵心脏。 他的脸，离我那么近，呼出的热气直扑扑喷在我的脸上，使我滚烫的脸颊更加的躁热。 想躲，却偏偏躲不开，我的思维，意志力也悄悄地在沦陷，心，跳得好快好快，似要蹦出胸口一般。 连空气都仿佛已经凝固，除了彼此沉重交织的呼吸，其余的，没有一点声音。 在这样的安静之中快要窒息了，终于忍受不住要回头时，他同一时间俯下脸，再次想要衔去我的唇。 他手指缠绕住我的头发，我只觉无法呼吸，可……窒息又何妨？死在这漩涡般的欲念里，又何妨…… 我在这时候有了小小的挣扎，肖凌风停下动作，双手捧起我的脸，眼中有燃烧的火，还有，火中的、我的倒影。 我就那样混乱地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肖凌风眼中黑不见底，却有什么在那里悄悄燃烧，烧灼着我。 吻着我不准我再说话，肖凌风打横抱起起哦，转瞬间已进了浴室。 呼吸声，水声，还有他：“喜欢吗？” 我根本回答不了，思绪被拉扯地凌乱不堪，我一时间神智一昏，一时无力支撑，滑落在地。 映在我自己瞳孔中的那张脸，双唇似张似合，唇色是玫瑰色，眉眼间是丝丝的魅，整个人被从后笼住…… 眼前这个人，是谁？ 我模模糊糊地想，辨不清方向，突然就有血迹顺着水流，淌到眼前，冲淡了，在我眼前汇聚出一片血色。 这时候才迷蒙地记起这个男人手臂上刚才被浴室的门把手划伤，艰难地扭过身去，“你……停下……你的，手……”声音在说出口的瞬间被搅成了碎片，碎在了他沉默的蛮横之中。 什么也抓不住，除了他那只作恶的手。 我的口中断断续续发出无意识的哀吟，压抑着我自己，他的眼睛陡然微眯，看着我神志不清的模样，忽又“呵”地一笑。 “你喜欢的，求我，别停。”他的声音，缓慢地拉出一道慢条斯理的慵懒尾音，他深邃的眼，离我很近，只一线的距离。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此刻的他，哪有半点脆弱？这样变着法子的折磨我……心里恨极了，偏偏一点力气都不存，他的手绕到我身前，不管不顾地肆虐着，我张口就咬在他胳膊上。 用了劲，血腥味溢在口中，我咬进他的血肉，岂不公平？牙齿下是他结识的肌肉，他倒吸着凉气，将我抱上洗手台，猛然间天翻地覆，映入眼帘的是雾气朦胧的镜中，彼此如藤蔓般纠缠的身影……不分彼此，消弭一切，徒留迷人眼眸的欲。 我陡然失去勇气再看半眼，额头一低，抵在他的肩上，哀哀地喘息。 “放下手。” “对，很好，看着我。” “叫我的名字。” 我微掀开眼帘，对上的那一双黑眼眸中，柔情满溢，一派无底的黑色吸去了所有。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胳膊挂在他肩后，抱紧他，“凌风……” 肖凌风肩背线条倏忽间绷紧，蓦地压向我，恨绝地令我几欲昏迷，承受力瞬时跳脱了临界点，我绷紧的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终于，他分开彼此。我听着他闷哼了一声，他下巴抵住我。 没有拉上窗帘的窗，透进的最后一点月华光泽铺陈在床上，而床上这个女人，在混乱激情的纠缠过后，睡得宁静而疲累。 肖凌风凑近了，鼻尖蹭一蹭。她的身上带着与他同款沐浴液的清香，十分好闻。 肖凌风很好奇，这样一张软嫩的嘴，如何读出那么倔强的话来，从他成年以来也算是阅女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宛然这样的女孩子。明明看上去那么柔弱，一个连社会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女学生，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偏偏还能倔强的那么让人心疼。 她此刻嘴角微翘，隐隐的媚态，如餍足的猫，连呼吸都带着弥留下的气息。 肖凌风暗暗觉得有些不妥，却又忍不住轻啮着她的唇，撬开她的齿。直到她幽幽地似要转醒，才放过。 除了工作，他很少能真心投入到某件事中去，却原来，沉溺的感觉，如此良好。欲火在心，但又不忍心再打搅，肖凌风放弃了想要的念头，起身走向窗畔，拉开窗，走到露台。 没有风，没有星，夜幕一片空白，又是良夜无眠。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她了。 足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和以往一样，有不少女人向他投怀送抱，甚至为了见他一面不惜用尽心机，可他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却是此时怀中这个小女人。 继母的恶行，他不是不知道，为了这个叫宛然的小女人，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花了太多的心思，尤其是上次经历了媒体事件后，他就暗下决心，再也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当听到她继母带到山上去时，他就已经派人去了，可是没想到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确实那样一副情景。 30年来，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他真有一种想把那个男人和这个小女人一起杀掉的冲动。 可是当他看到她完全被迷药控制得几近崩溃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明明知道，在她心中那时那刻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林浩哥哥，是另一个男人，可他还是沦陷了。 有多少欢愉就有多少痛苦，他无法不邪恶的去想，林浩和她缠绵多时，不过是只剩下最后一步没有做过而已，如果他没有及时感到，她也一样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而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一直深爱的林浩哥哥。 事后，他看到这个小女人身上斑斑的痕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留下的，还是林浩留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轨道，再也没法在那里停留一分一秒，心中有一种他也说不出来带的情绪，就要撑破了胸膛。 直到他离开了那间屋子，他还不能恢复。当他坐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听到她呼唤他的声音，可是他强迫自己不去回头，那时，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不想看到她身上那些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多少天过去了，他不停的换女人，这一生，他知道自己无法给任何一个女人一生一世唯一的承诺，他早就已经不再相信婚姻，不再相信爱情，就算他给了宛然女朋友，未婚妻的身份，他也做不到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他之所以那么生气，那么别扭，那么在意，不过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更何况是女人。 尤其，宛然是他对外已经宣称的未婚妻，是一个在他心中有了位置的女人，也许是他太宠她了，所以才会让自己一再的失控…… 可事实证明，接连的换女人也无法让他心里感到痛快，那种难受的感觉不但没有消除一点，反而越来越清晰，他脾气日渐暴躁，不仅和继母彻底决裂，而且在公司里竟然开除了2两个和他意见不一致的部门主管。 这在他接手公司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和自己赌气，好几次宛然去找他的时候，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了出来，把那个扰乱他心智的小女人狠狠的惩罚…… 可是当听见别人告诉她，她泪流满面的离开时，他一边觉得解气，一边又觉得心疼，正想着，是不是该见她一面的时候，那个小女人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她不再打他的电话，不再去公司找他，不再到处寻找他的踪迹……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过短短的日子里，她竟然跑去超市打零工，穿着职业装，上夜班到晚上9点多，还骑着一辆该死的自行车，她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他给她的那些首饰，那些皮包，她连看也不爱看，却喜欢坐在超市里吃那些脏兮兮的食物。 他生气是因为嫉妒，因为别扭，她又在生气什么？ 想到这里，肖凌风墨染一样的眉头拧在一起，他撇撇嘴，终于有些承认，他是嫉妒了，嫉妒林浩和她在一起纠缠的样子，他气恼的不止一次的想，她究竟是因为药力，还是根本就是情不自禁？ 可是这些，他怎么能够去问她，他肖凌风根本做不到。 更令他懊悔的是，这样的夜晚，他又一次地沦陷，几日来各种焦虑一下子松懈了，他搂紧她，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只是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又开始了别扭，纠结。 第二日靠着闹钟才能闹醒。这一日却睡得特别长而安稳，闹钟一直没响，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室内拉着厚实的窗帘，透不进一点光线。摸索到了遥控器按下，窗帘一径拉开，我陡然间就被炽烈的阳光刺了眼。而床畔，早已人去楼空。伸手抚摸紧挨的一双枕头，我不知该给自己什么反应。 有甜，有涩，后知后觉的五味杂陈。 我兀自摇摇头，嘴角却不经意地挂上了笑，一旁衣架上挂着已熨烫好的衣裙，我伸手取衣时偶一低眸，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白色的简易药盒。 吞了药，发现肖凌风正站在身后一脸骇人的看着我。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完美的身材比例堪比名模，刚刚洗完澡后，额间的短发还有水滴落下来，更显得他英俊逼人。 “肖总，那天……那天是你吗？”昨天他抱紧我的那一刻，分明是说，那天不是林浩……我的脸涨得通红，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看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很失望？”他不知怎么的，就发怒了，而且气得不轻，再也不搭理我，穿好衣服，扭头就走。 五分钟后，我接到了李助理的电话，他告诉我，肖凌风已经吩咐他给我辞掉了超市的工作。让我这几天在家里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第二天的晚上，下学后，我在系里被主任叫住，帮他写了一点程序，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 “肖总！”虽然知道那天的真相，可是我们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了？” “系里有些事情，主任让我去帮忙了。同学们都去了，所以我也不好请假回来。”我如实的禀报。 “嗯！”肖凌风不屑的哼，显得不以为然。 我直直的回视他，眼内带着百分之一百的忠诚。 他如赶时间一样，并没有看我多久，便松开手，越过我向着停车场而去。 看着他的背，发现今天的他穿得很好看，那深蓝色的衬衣给人一点温文的帅气，我记得他的胸前好像是系了两个钮扣，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多看。 微微皱眉，我为自己注意他的服装而感到无聊。 “站住。”走不了两步，后背的男人吼道。 怔怔的立住脚步，我才意识到他有可能是叫我，便回头看他。 “我是叫你。”他无奈的翻眼，表示对我的反应有点受不了。 “什么事呢？肖总？”我礼貌的回身，微弯唇客气的问。 “跟我去参加一个应酬，需要喝一点酒！”他来到我的跟前，低声问。 听他这样一问，我禁不住抬头看他。 他的记性不是不好，就是不会用心去记吧！两个半月前，我才因他的一杯酒醉倒了。 “我不能喝酒。”我答。 “别反驳我！” “是！”我弱弱的重复。 “嗯。”不等我反应，他便拉起我的手，向着屋内而去。 注视着那只手，我多想问，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要出去吗？ 任凭他拉着走，我静不出声，虽感疲累也不好拒绝。 他不是要外出吗？看他穿成这个样子，这么野性应是出去玩乐才对的，怎么又拉着我往房里走？ 他不会是……想……？ 想到那回事，我脸微微一热。 房门打开，他拉着我到柜边才松开了手。 “我给你买的衣服，你都嫌弃？这些衣服都不穿，干脆全部扔了。”打开衣柜，他从里面翻找着，埋头说。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 注视着他的背，我只能疑惑的皱起眉，有点不解。 “穿这套吧！很好看！”不想激怒他，顺从的说。 随便的看了一下，肖凌风就推开，自己又胡乱拿出一件衣服，我怀疑他根本就没看那是什么款式。 这是超短牛仔裙跟吊带小背心，十足的青春装。 不过，我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打扮，太性感了，这裙穿在身上就算想弯身也不方便又怎会舒服呢？而且这小背心是V领的，肯定会露胸。 “肖总要我跟你出去吗？”疑惑的看他问，其实我猜到应是这样没错了。 “你不想去？” “是。”我依旧是这么应。 “本来我约了人的，可是那人临时有事，所以你顶上啦！”他将衣服放在我的手上，口气带着几丝严厉；“在这里换上就行了。” “这太短了，可以换一条裙子吗？”我比了比牛仔裙，柔声轻问。 在他面前换衣服虽是羞也能撑过去，可是若穿得这么露出去人前，我怕我连坐下也不敢大动作。 “我说过，今天别反驳我！” 无可奈何，我只好听话低头将原来的裤脱下，急急换上那条短裙。 当换好抬头之时，正好看到他皱眉的样子，难道他也后悔了？ “能不能换另外一件？”倒退一步，推开他。 “不能！”他本来渐渐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凛冽，又靠到床边，再也不看我。 我忍不住微微偏着身子脱下原来的衣服。 “转向我。” 他越来越难猜测，命令吼。 “是。” 当转身之时，我已急急将背心套上。 天，整个胸部都展示了一半，那V领是刚好与内衣的位置一样的。 如此性感，我怎能外出见人？ “这太露了。”我为难的看向他，苦恼的皱起了眉。 “跟我在一起，怕什么？” “我去穿件内搭的衣服。”受不了他的注视，想着这样出去要给那么多男人注视，我已顾不得他高兴与否，转身准备找件可以遮挡的。 “好！”他终于开恩，没有再拒绝。 当我又走回来的时候，他一把抱起了我，失了重心，我吓得紧紧的环抱着他的颈，心跳急剧。 “慢死了。”他恨恨的说。 “肖总不行，你先让我下来，这样都露出来了。”我的手伸到裙边，用力的拉着，不让露出太多。 这里还有司机，若让别人看到我下面，我不敢想像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放我下来。”我再度提醒。 “你这是在反抗我吗？”他眯起眼，冷冷的瞪我。 可是想到下面若被人看到，我死不肯放手：“肖总放我下来，我自己跟你下去好吗？这样横抱着下面都露出来了，我不想被别的男人看到。” “该死。”他吼那么大声，然后放我下来，打横抱起了我，然后用手挡住。 被吓了一跳，我手松开了。 却在这时候，他放我到地上站好，才低声的开口：“叫我凌风，一会是跟我的朋友相见，若你在他们面前叫我肖总，人家会嘲笑我的，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别人可记得。” “是。” 他伸手一拉，我的脸刚好贴在他露在外面的胸肌上。明明是好好的衬衣，他这样打开两个衣钮，倒成了这么性感的衣服。 立即的弹开，我若无其事的看他，却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神情。 “你这个女人！”耳边传来他的气息，围绕着我。 “我们下去吧！”管不了身上的衣服怎样性感，我先举步走出。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怕他了，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车子驶出他的别墅，我的手却不停的拉着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