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老宅   我来到爷爷住的楼房,在一个星期以前,爷爷去世了,是心脏病,爷爷离开的时候非常的安详,他说他要去见他的老战友了,爷爷一辈子戎马,当了很多年的兵,并且在1958年去过西、藏,也是在那一年之后,爷爷的身体每况日下。   我爷爷名叫齐兵,是一名老战士,参加过很多战役,走的时候爷爷特意交代,要将他这一生所得到的所有奖章全部佩戴上,爷爷要去见他的老战友了。   爷爷离世那天,在医院将身后的事情都交代了,唯一留给我的是爷爷的一套两百平的老宅和爷爷收集的东西。   爷爷的老宅在城中村里,四周都被其余的楼房围绕着,出入这套老宅唯一的道路便是这个城中村的一条水泥路,尽管这些年来政府一直在对乡村进行改善,但是这套老宅周围的变化却不是很大。   我熟悉的走过从城里回来,走在儿时走过的水泥路上,心情却无比的承重,因为刚刚办完爷爷的丧事,城中村的居民看见我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上前搭讪。   回到老宅前,我打量了这个以后将是我一个人住的老宅,想起了以前爷爷在的时候的一点一滴,时光匆匆,我已经从一个小屁孩变成了一个成年人,而爷爷却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离开了我的生活。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伤感的思绪,从兜里掏出大门的钥匙,将门前的大锁打开,然后熟练的挂回门上,伸手将门推开,木门已经掉了油漆,原来刷上去的大红漆现在已经开裂,有的地方已经掉落,甚至露出了木门的本质。   伴随着我将门推开,是木门发出的嘎吱声,这道木门累了,从我小时候便安上去的,现在已经二十几年了,已经老朽得有些脆弱了。   进入院子,是我熟悉的场景,一个小院子,在门两边种着两棵四季桂,此刻在炎炎夏日中散发着悠悠的清香。   那是爷爷最喜爱的香味,爷爷说:桂花的香味是纯粹的,不带一点杂质。   转身将门栓撇上,经过院子,后面就是里屋,房子的典型的民间宅子,正对大门的是堂屋,后面的是后屋左右各有两个房间,这些就是主屋,主屋旁有一间单独的屋子,那间屋子是伙房。   屋子的架构是砖木结构,古朴的青砖加上瓦片,这是爷爷喜欢的风格,在房屋的顶部是一个三角形的架构,中间有一个向外开的小窗,而这次我的目的地便是哪个小窗后的阁楼。   在爷爷离世的时候,告诉我他锁在房间柜子里面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存下去,爷爷说里面有一本笔记,还有一些照片,等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将所有的东西带着。   我不知道爷爷所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或者是不是真的会来,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可能那个人在爷爷之前离开了这个世界吧。   今天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将爷爷所留下来的东西都重新整理一遍,包括爷爷留下来的所有物品。   在老宅的顶层,有一间小阁楼,那里是爷爷堆放物品的地方,在爷爷生前,爷爷所有的奖章包括以前的老照片都放在阁楼上的一个木柜子里。   以前柜子是锁上的,以前我总是尝试着去窃探柜子里面的东西,小时候总认为柜子里面一定锁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让爷爷好好的保护了起来。   小时候有好几次在夜里偷偷的看见爷爷独自一个人来到阁楼,拿出柜子里的东西,看着看着就留下了泪。   这次,我拿到了柜子的钥匙,我并没有打开柜子,窃探柜子里面的东西,离柜子越近,我反而越不着急了,捏着钥匙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将阁楼的窗户推开,6月的天空是湛蓝的,天空中偶尔有一朵云彩飘过,空气中弥漫着爷爷喜欢的桂花香,阳光十分明媚,现在是上午十点,太阳已经完全的升了起来。   从阁楼往外看去,老宅外是一跳水泥路,远处是一片菜地,此刻已经有庄家人在田地里劳作。   以前爷爷经常说,每次从这里看出去,只要能看见地里的庄家以及远处的青山,爷爷便心满意足了。   爷爷是过来人,以前经历过大饥荒,那个时候死人是常有的事,有的是一个村一个村的死掉,整个村的人都给饿死了,成为了绝户村,有的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死去,那个时候爷爷也是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的。   正因为如此,爷爷才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每到烦心的时候都喜欢在阁楼看着地里的庄稼。   阁楼的床边,有一张小书桌,这是爷爷亲手做的,小书桌并不大,只能够在上面放上一本《西游记》的故事书,上面放了一盏煤油灯,煤油灯的玻璃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破了,现在只剩下灯芯还在煤油灯里。   我伸手将桌上的灰尘抹去,这张书桌留下了爷爷太多的记忆,仿佛依稀还能见到爷爷在这里挑灯夜读的情形。   我来到阁楼的角落,将爷爷存放东西的柜子拖出来,上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这个柜子从爷爷住院开始,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被人从阁楼的角落拖出来了。   我扬手将上面的灰尘抹去,露出了柜子原本的颜色,暗黄色的柜子是木制结构,和大笑差不多和现在的旅行箱大小一样,外面有一把老式的八尺锁,这把锁是爷爷找人特制的,一般的方法无法打开这把锁。 第一卷 第2章:笔记   我将柜子拖到阁楼的床边,这时候一阵微风吹过,夹带着夏天独有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钥匙插入柜子外的锁芯里,锁芯因为太久没有被开启过,虽然爷爷保存得非常好,但是任然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钥匙插入最深处,我向右边扭动,卡塔~锁开了。   在锁打开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一瞬间大脑极度的兴奋,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玩具,开心得想要大声的叫出来。   嘎吱~   木柜子因为年代久远,木制结构虽然还保存完好,但是难免也会发出响声。   将木柜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本黑色的笔记,还有一个稍小的木盒,木盒大概有五、六厘米高,呈正方形摆放在木柜子右边,左边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看上去就像是八十年代的笔记本。   在柜子四周,放着一截檀木,柜子底部还有一些干草。   干草应该在最近一年内换过,此刻还没有太过潮湿。   除此之外在也没有其余的东西,我心里感到奇怪,似乎爷爷所收藏的东西不止这些吧。   带着好奇,我将黑色的笔记本和木盒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在确认里面没有任何疏漏的东西之后,我带着笔记本和木盒回到了阁楼的窗边,又抽出桌子下的椅子。   我就这样面朝着阁楼窗外的农田,嗅着桂花香,在夏日里翻开了爷爷的笔记,并且追寻着爷爷的步伐,开始探索爷爷的过去。   黑色的笔记本应该重新装订过,外壳是黑色的牛皮纸,但是翻开第一页后,出现的却是散发着暗黄色的纸张,往后全是暗黄色的纸张,可以想象纸张存在的年份一定有些久远了,久远到纸张已经变得暗黄。   在黑色牛皮纸封面与暗黄色纸张的接口处有一层乳白色的胶着物,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爷爷对这本笔记修缮过。   在第一页的纸张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仔细看去能够勉强看清楚记录着:师团五排六班战士齐军。   齐军,是爷爷的名字,爷爷出生于1938年,正好距离日本发动卢沟桥事变一周年,面对日本帝国的入侵,我的祖父毅然决然的走上了战场,在祖父离开后不久,祖母便发觉怀上了爷爷。   之后祖母在1938年6月生下了爷爷,爷爷出生之后,从战场传来了祖父的死讯,悲痛万分的奶奶便将爷爷的名字起名齐军,有向军队,向军人看齐的意思,当中也包含了祖母对祖父的思念。   爷爷出生后确实很争气,小时候便爱舞文弄墨,祖母靠着几地,供爷爷上了镇上的一个私塾,在加上当时祖父跟私塾先生也算是好友,便收下了爷爷,等爷爷到了16岁,已经将私塾中的书籍都看得差不多了,在小镇上有了一些名气,甚至光说媒的都有好几家,但爷爷不爱美人在怀,天下事君勿扰那一套。   1958年爷爷应征入伍,加入中华人民解、放军,并在同年跟随部队在贵州四川等地剿匪,一直到1959年4月,爷爷所在的师团接到调令,辗转北上,之后的事情爷爷并没有在告诉我,每次问起,爷爷都只是说那一段时间接受了一些特别的任务,最后爷爷在1962年退役回到老家,靠着家中的地过活。   我很好奇爷爷在1959年4月所接到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但是爷爷一直对当年的任务避而不谈。   很快,我的思绪便绕了回来,将笔记本翻开到下一页。   黄色的纸张出现了一行熟悉的字体,那是爷爷写的字,有些潦草,但是有十分整洁,字迹看上去还保持着新鲜黑墨水的摸样,仔细看去黑色还很新鲜,应该是才写上去不久。   纸张上记载着:我知道你们会来,当你们带走这本笔记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够清楚,也绝对要清楚,那个东西是绝对不能够触碰的,刚开始,我拒绝交代所有的事情,现在,我将当年我所经历的全部,完完整整的记录在了这本笔记中,如果你们收到了我发出去的信息,那就证明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记录1959年4月至1962年------2006年回忆----齐军   读完这段文字,我确认了爷爷留下的这本黑色笔记就是一本日记,而且似乎记录的正是爷爷执行特殊任务的那段时间:1959年4月至1962年6月。   一直到现在爷爷离世,我以为爷爷的那段历史会因为爷爷的离世而不在为人所知,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了爷爷所留下来的笔记,看爷爷笔记上第一页的内容,爷爷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通过这些只言片语,似乎爷爷曾经执行的那个特殊任务触及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导致被某个神秘的团体所窃视,但是爷爷并没有将当年所发生的具体事情说出来,一直到爷爷即将百年的时候爷爷发现那个神秘的团体任然没有死心。   爷爷留下这本笔记的时候,似乎以及猜测到了那个神秘团体会再次上门,并且带走爷爷所留下的一切,而爷爷似乎也明白,那个神秘的团体不会就这样甘心,所以留下一段警告,之后将当年所经历的一切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我略微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心情,再次将爷爷的笔记本翻页,这次,是我真正接触到爷爷当年所经历的一切。 第一卷 第3章:秘密部队   我叫齐军,我记录了1959年4月到1962年6月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寻找着当年的资料,我和很多老战友一样,拒绝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们,即使背负上骂名,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在去接触那个东西了。   1959年3月8日,我已经是班长了,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带领着我们排的12个战士一起,在营地四周进行巡逻,今天天气特别好,但是今天也是整个事件的开端。   我们是驻z部队,因为军队之间有严格的规定,不能够透露军队番号以及军队驻地,所以我不打算将军队番号以及驻地透露,只能说我们师的驻地在青海与西、藏的交界处,我们师属于弱师,是由好几个被打残的师团组合而成,人数大约有两千多,包括一个拥有12辆大卡车的运输排和一个骑兵侦查排,整个师团人数只有3000多一点。   上午刚在营地巡逻刚刚结束回到营房,就看见排长身边的警卫员小李坐在营房中,小李见我带队回来,上前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然后通知我一会到会议室开会。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是答应了一声,随后就和小李聊了几句,之后小李便借口还要回去报告,便走出了营房,随后我洗了把脸,然后将班里下午的训练任务和副班长老罗商量了一下,随后就往会议室去了。   老罗全名叫做罗金,贵州本地人,罗金祖上是江湖术士,专门做些坑蒙拐骗的行当,平日里也帮人看像看风水,传到罗金父亲那辈,因为年年的战乱以及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使得整个中原大地都卷入战争之中,在加上后来的内战,打仗打得人连命都保不住,哪里还有人会有闲心看向算风水。   渐渐的,罗金父亲便没有了收入来源,于是罗金父亲就用以前攒的钱,举家迁往贵州,寻了一处偏僻的风水宝地,从当地农民的手里将地买了下来,做起了农夫,这不但让罗金一家度过了战争年代,而且还养活了罗金和几个兄弟。   罗金和我是同一年入伍,并且从新兵开始就在一个队伍,刚进军队的时候我就和罗金打了一架,结果双双住进了军事医院,最后还一起写了几千字的检讨书,后来就这么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因为我们两个人比较优秀所以就将我们提拔为了士官,带领一个班,我成了班长,老罗成了副班长。   在执行特殊任务的那段时间,也是我和老罗去的,老罗也是唯一活下来的几个人之一。   我记得等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师长已经在办公室里坐下了,而且其它的班长排长也统统到了,我就好奇,平常开会通常都是排长、团长级别的进行,然后在传达下来,这次怎么连班长都叫上了。   和我一样好奇的还有不少,但在那个年代,大家都只是坚决服从命令不问原因,我向会议室里看了一眼,在最里面的角落看见了排长刘成涵,还有我们排的其余几位班长,此刻他们正在下面不知道交流着什么。   我看排长身边还有几个空位,便走了过去,刚坐下来,二班的班长李密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我道:“老齐,你知道今天怎么把我们也召集了起来吗?”   虽然李密尽量将声音压低,但是周围的几个班长还是听到了,纷纷将目光投过来,我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眼神中也充满着好奇。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到开会的通知就过来了。”说完我反问道:“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了吗?”李密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我又和周围的其它几个班长以及排长杜荣光交流了一下,发现大家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这次会议的大致内容。   很快,师长王成军便带着副师长来到了会议室,在师长王成军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男人有一米七左右,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王成军师长进来后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当时我发现似乎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身上。其实这也难怪,因为我们属于驻Z部队,而且我们师团的位置相对要偏僻很多,平日里除了运送物资补给的到这里之外,很少有人会来,在驻地周围10公里之内完全没有任何居民,从驻地的岗楼往外看只能够看到一片荒芜。   王师长来到讲话台,非常恭敬的邀请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坐下,之后自己才坐了下来,等到副师长入座之后,师长的警卫员出去将门锁上。   这个时候王师长才说道:“现在开始开会,因为今天的会议非常特殊,所以请大家将今天的会议内容完全保密。”   这个会议的内容是完全保密的,会议的记录员是副师长刘光耀,而这次会议却是这整个事情的开端,跟着王师长到会议室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姓胡,是上面秘密派遣的特派员,这是我第一次和这个胡特派员接触。   会议的内容不方便记述,但是在会议上,师长王成军要求各排、各班做好战斗准备,并且将营地内的物资进行整理登记。   我知道,这是军队即将开拔的前兆,在会上王成军师长虽然没有说这次开拔的目的地,但是参军这么多年,我对军队这一套保密程序还是清楚的,为了防止军事机密泄露,一般都会将军队的目的地列为机密。那天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五点过,我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我显然不是开会的材料。回到营房,老罗已经将下午的训练科目训练完毕,整个班的战士全部自由活动去了,只有老罗在营房等我,我刚一进营房,老罗看我脸色不是很好,便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问道:“今天开会是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我听说所有的班长都被叫去了。”我抿了一口老罗递过来的水,感受了一下热水滚烫的感受,然后回答道:“今天会议的内容被列为了机密,但是师长要求我们将物资清点一下,估计是部队要开拔了。”老罗听我这么一说,疑惑的问道:“这开拔去那?这又不打仗了,莫非是要将我们师团抽调去驻防?”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老罗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问,我们两个闲聊了起来,晚上在熄灯之前,我们将我们班的物资全部清点了一遍,并且做了登记,抄了一份送往排长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该负责的了。 第一卷 第4章:临时基地   三天后的3月11日,我们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西、藏发生了武装叛乱,叛乱分子劫持了西、藏地方政府,以拉萨为中心,发动了全区域的叛乱。   3月18日,上面直接电令驻Z部队对XZ的武装叛乱进行武力平叛,我们师团虽然没有在西、藏内陆,但是仍然属于驻藏部队,我们师团也接到了入藏的命令,命令下来后师长王成军再次将班长以上的军官聚集在了一起,并且研究了入藏路线,随后将入藏路线电告了军团司令部。3月19日,军团司令部指挥部发来电令,命令我们师团即刻开始入藏,并且要求我们驻地只留下一个排,其余的人马全部按照我们上报的路线进入藏区。   3月19日上午10时,我们乘坐着军团司令部调配过来的好几十辆大卡车以及大量的物资开始进藏之旅。   但是在3月23日,我们即将进入藏区的时候,我们接到了西、藏平叛完成的消息,原本我以为我们不会在进入藏区,可是在3月23日下午,军团司令部发来电报,电报上的具体内容不能透露但是电报的大体意思是这样:136师改名为136特种师团,不在由军区管理而是由上面直接调动。   随后接到了一份上面发来的电报,要求我们师团暂停入藏,并向西北方向无人地带进发,然后在无人地带隐蔽待命。对于上面这一连串的命令,将整个师团都给怔住了,从师长到普通的士兵都不知道上面这次命令的深意,但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我们并没有多问,只是在那段时间军营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就这样在无人区驻扎了有大半个月,到了3月30日,终于等到了上面的消息,上面命令师团清点物资,并且派来了一支运输队,而那个曾经在会议上出现过的胡特派员和这支运输队一起到达。在运输队到达的时候,我和老罗在驻地营房里面看着,当时老罗还数了数,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忘记了当年数出来的结果,只记得卡车数量非常的多,这么多卡车的调集在一起,我和老罗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特别是最后面的那30多辆卡车,通过轮胎在地面的压痕,我敢肯定那里面装了很多东西,而且重量不轻。   我将想法告诉了老罗,老罗也很赞同我的说法,但是那几辆卡车进入驻地之后,全部由这个胡特派员带来的人负责守卫,并且还禁止任何人靠近卡车,这让我和老罗根本无法知道卡车中的物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老罗出去打听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却阴沉着脸,我问他怎么了,老罗低声在我耳边说道:“里面的物资没有打听到,不过据说这次我们师团将执行一个特殊任务。”   老罗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问道:“什么特殊任务?”   老罗摇了摇头,一脸苦瓜像的看着我说道:“这个没有打听到,那批人的嘴巴真,他,妈的紧,我想尽了办法,愣是没有打听出来。”   老罗的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屁话,不过关于可能有特殊任务这个我还是很赞同的,首先要求军队进入无人区驻扎,这很显然是保密工作,之后将军团直接划归上面管辖,然后又派出了特派员,这很显然是为了全面控制我们师团,现在又用这么多大卡车运送物资过来,很显然是有大动作,只是上面要做什么却不是我们所知道的。   3月31日,军队再次开拔,这一次开车的司机统一变成了胡特派员带来的人,并且这次以保密的名头用帆布将车厢封得严严实实的,从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即使偶尔透过帆布的空隙看到外面也只能够看到一片的荒凉或者小片的森林,并且胡特派员要求我们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军队番号以及原驻地。   很显然这次的任务保密等级特别的高,而通过几天的观察我感觉我们是在向无人区进发,至于目的地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刚开始我们还能感觉到汽车是在向西边开,可是很快的东转西转我们便不再有任何的方向感。   第五天晚上,我们的车队汇合了另外一支部队,同样有很多卡车运载着的另外一支军队,两个车队的人都是分开的,并不允许接触,平日里都是由胡特派员统一调配。   之后我们的生活都是在车上度过,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但是很快我们走的路就是临时修建的道路了,勉强能够让一辆卡车通行,但是路上却颠簸得十分严重。   刚开始我和老罗都很好奇我们的目的地,可是很快我们就放弃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方向感,只能够凭借周围的景物来判断所处的大致地点,但是我们白天都在赶路,只有晚上才会停下,搭建营地休息,晚上营地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而且在营地周围都有胡特派员的士兵守卫,营地内的人员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营地。   这让我和老罗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们原本只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任务,可是现在看着架势似乎有些超出特殊任务的范畴,特别是我和老罗一合计,发现这些卡车中有几十辆车并没有搭载人员,但是车辆在地上的压痕显示车里确实装载了很多的物资。   作为军人我和老罗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作为这次保密任务的参与者,我们却不得不疑惑。 第一卷 第5章:进入藏区   上面究竟是派遣我们执行什么任务?不但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而且还携带了大量的物资。   最后我和老罗都没有想明白,整个车队里打探不到一点消息。   我们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扎营,风餐露宿的三天之后,时间是4月3日。   我发现气温开始下降,偶尔透过帆布的缝隙发现外面是阳光普照,但是在哈口气在阳光里的时候都能够看到十分不明显白烟,这这证明我们正在向低温地区转移,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4月3日,气温应该在转暖才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逆反天气。   想到我之前和老罗的推测,我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们在进入藏区!   我将想法偷偷告诉了老罗,老罗一分析也很认同我的想法,首先我们越走气温越低,而且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气温就迅速下降,这要是从我们的驻地出发,不管是北上还是南下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在西进。   而且在部队出发前几天,我们确实判断车队是在向西行驶,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在当天中午车队停了下来,我们还在疑惑的时候就有士兵将帆布打开,一瞬间刺眼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使得我不自觉的将眼睛眯了起来。   几秒钟后我适应了强烈的阳光,勉强睁开眼睛向外看去,后面还有很多车辆,就向一条长龙般,一直向远处延伸,在最末尾车队便被一座大山所遮挡,其余的再也看不到。   在我们车队的四周,都是以班为小组的战士,12个人一组,有四个人持枪警戒,其中两个不时的将目光瞄向车厢中,负责我们这辆车的小战士看上去都很年轻,最大的估摸着就是一个25岁左右的班长,站在一旁指挥着什么。   很快,在这位班长的指挥下,几个小战士抬着七八箱物资小跑了过来,看他们的姿态物资应该不重。   等这几个小战士将物资抬过来之后,在这名班长的指挥下,两名小战士从装物资的纸箱里面拿出了军大衣以及一些压缩食品,递给我们车上的人员,我们班的全体人员都在这辆车上,此刻见有物资补给都将目光看向了我。   “这些是给你们的物资,每人一件军大衣,两袋压缩食品。”在车外的那个25岁的年轻班长在车厢外喊道。   这时候老罗见我发呆,拿了我一下,然后招呼着我们班的人去将物资全部接进来,然后统统的在我耳边说道:“老齐,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我点了点头,在车厢的帆布被打开之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眼前的这支部队给我们送来了补给,但是看他们的姿势,很明显是防着我们,这让我感觉到有些奇怪。   等到物资都接上车之后,我想要探探这帮子士兵的口风,于是对着哪个25岁的班长说道:“同志,你们辛苦了,这大冷天的还为了我们来忙活,这天气真冷啊,能不能问问这是什么地界?怎么天气这么冷啊?”   那个班长听了我的话,冷冷的瞪着我,并不说话,我这个人也是生来的牛脾气,看哪个班长这么倔,我当着我的兵的面,自然也不能耸,当即跟他吹胡子瞪眼的瞅了起来。   半响之后,哪个班长冷哼一声,说道:“别瞎打听了,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里建立补给站,给你们的物资进行补给。”   哪个班长刚说完,我正准备在问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广播声,广播声里说道:“车队将在三分钟后出发,请各补给点迅速对物资进行补充。”   哪个班长一听,下令将帆布再次遮上,不等我在问话,帆布就已经被遮了起来,这些小战士动作也非常的麻利,三两下就将帆布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老罗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然后过来一件军大衣,在我接过军大衣的时候老罗冲我点了点头,我与老罗一起当兵已经很长时间了,两人之间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在用言语来表达,老罗点一点头,我便猜到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于是我穿上军大衣,到车尾让我们班的战士往里面挤挤,然后我和老罗在车尾腾出了两个位置。   老罗坐下来后,先是闭目养神,等到汽车发动走出一小段路之后才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应该就是西、藏了。”   我们部队虽然也属于驻藏部队,但是驻扎的是在西、藏周边,并没有进入西、藏腹地,不过对于西、藏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刚才在遮盖车厢的帆布打开的时候,我便看见四周有黄色的杂草,在加上这几天越走越冷,我就怀疑我们是在向西、藏进发。   此刻听老罗这么说,我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但是我还是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老罗伸手往上指了指,我疑惑的往车顶看了看,然后猛然想起来老罗可能指的是天,老罗父亲是风水先生,虽然是江湖骗子,但是观风看水这种本领多少是有的,而且老罗还经常赌咒发誓说他家的观风看水的本领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老罗虽然没有将其父的风水法子全部学会,但是在那个父子手艺相传的年代,不论怎样,老罗都应该学会了一丁半点。   老罗见我似乎想到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刚才看了外面四周的景物,天蓝云白,地草枯黄,在算上现在的日子已经4月了,地上的草应该发出了绿芽才对,可是天空中天蓝云白,明显是开春的现象,地上的草却一片枯黄,偶有抽绿也太过稀少,所以我推断我们很有可能已经进入藏区了。” 第一卷 第6章:神秘的任务   我点了点头,赞同了老罗的推断,可是西、藏的叛乱已经平定,为什么还要将我们调入藏区?而且沿途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莫非是队伍中有敌特?   我自然推断不出上面的意思,最后和老罗也没有推敲出一个可能的情况。   当我们坐在车上,不知道吐过多少回之后,我们终于在4月20日到达了目的地,这里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当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双腿在发酸,连续坐了一个月的车,我感觉我快要不会走路了,我和老罗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突然感觉脚踏实地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片十分开阔的平地上,四周并没有任何的遮挡物,目力所及并没有任何的人家或者村庄,当我和老罗相互搀扶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硕大的军事营地,我和老罗瞬间都惊呆了。   只见不远处的那个军事营地外围,用石块堆砌了不少的掩体,并且在营地的四周,也用泥土堆积起来了不少的掩体,加上这里天气本来就冷,泥土中间估计灌了水,这样一晚上的时间,泥土中的水就会凝固成冰,这样泥土也能够防护效果。   在帐篷是四周,用沙袋简单的修建了一些工事,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岗楼,在营地外面还有巡逻兵在巡逻,这里俨然被打造成了一个临时军事基地,在营地正中间有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着。   跟让我们敢到以外的是在我们身后,也就是营地的正前方,三四公里的位置,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耸立在哪里,大半个山顶都被继续所覆盖,白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将山尖的部分笼罩了起来,透露着一股子的神秘感。   还没有等我们细看,王师长便派来传令兵,要求部队马上紧急集合,匆忙之下我和老罗赶紧张罗着我们班的人迅速集中赶往集合的地点。   等我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胡特派员和王师长站在最前面,由王军长简短的发表了一下讲话,然后我们就在胡特派员以及王师长的带领下向那片营地出发。   进入营地之后,我们被安排在了东北的角落,正对面就是先前我们看见的那座雪山,之后就有原营地的守卫人员送来热粥,我们都已经颠簸了一个月,大家都没有任何闲心在去熟悉这个营地,到了低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昏沉,此刻喝了些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我睁开眼睛一看,老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床头,伸手摇晃着我,此刻见我醒了过来,伸手在嘴边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我疑惑的看着他,揉了揉眼睛,点头表示我明白了,之后指了指他,意思是问他怎么在我床前。   我记得睡下的时候老罗是在我旁边的帐篷,因为我们班分到的是六个人住的帐篷,所以我们就分开住了,而老罗他们的帐篷就在我住的帐篷旁边。   老罗伸手指了指帐篷外,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走动的手势,我想了想,老罗可能是叫我到帐篷外面去,难道老罗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在指了指帐篷外,意思是我出去吗?   老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罗的意思,慢慢的将被覆掀开,被覆刚一掀开我立刻感觉到一个冷气直往被子里转,冷不丁的被这么一冷,我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冷战。   睡下的时候因为太累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此刻起身才猛然发觉寒冷,我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和老罗一起,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帐篷,刚一出帐篷,一阵风吹来来,刮在脸上有些冻人,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我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拉老罗,想要让他和我回帐篷里,这外面真的太冷了,不是一般人呆的,可是伸手去拽老罗老罗转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往前面指了指。   我向老罗指的地方看过去,前面是两排帐篷之间的过道,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我有疑惑的拉了拉老罗的衣服,想要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时老罗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外面的哨站,从这里过去你就知道了。”   外面的哨站?老罗说了这句让我不明不白的话,外面的哨站怎么了?一时间我有些楞了,难道哨站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周围帐篷中隐约传出的鼾声告诉我哨站应该没有出任何问题。   我疑惑着,跟在老罗后面,七拐八拐的绕过这些帐篷,来到帐篷区的一个角落,因为我们师被分配的原本就是东北角,所以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东北角的的几个岗哨附近,老罗隔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并没有接近岗哨。   老罗到了这里,找了一个帐篷,站在帐篷后面指了指岗哨的地方,我向那个地方看过去,只见岗哨上面有四个军人正在站岗,并没有其他的不同,我就奇怪了,大半夜的老罗叫我起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老罗也不是新兵蛋子了,显然是知道在军营里晚上十点就全部戒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走动,应该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   于是我低声问道:“老罗,这什么情况?”   老罗压低声音说道:“老齐,刚才有汽车来这里带了一个排的士兵出去,就从那边的岗哨下面的门出去的。”   我听了感觉奇怪,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门?我再次向那边的岗哨哪里看去,下面确实有一个门,门有三米多高,正好能让一辆军用大卡出入,而岗哨就是建在门上的,因为刚才我并没有认真看,所以忽略了。 第一卷 第7章:迷茫   不过这深更半夜的派出两个排的士兵出去是做什么?随后我仔细一想便释然了,连我们这次任务都还处于保密阶段,我们现在连身处什么位置都不清楚,这半夜营地派两个半出去执行任务也不奇怪了,反过来一想,这老罗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营地里面瞎溜达是怎么回事?   我低声问道:“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什么?”   老罗呵呵一笑,说道:“我这不是白天晕车嘛,晚上睡不着,一个劲的想吐,就说出来吹吹冷风,然后就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瞅了一眼,就赶紧找你说去了。”   我摇了摇头,感情这孙子是找我消遣的,我骂了一句,然后说道:“得了,别在这里看了,赶紧回去睡觉,可千万别被巡逻兵发现了,不然我们非得被当成特务,到时候弄不好还可能被一枪毙了。”   然后我就扭头顺着原路返回,老罗也跟着后面一起返回帐篷。   等到了帐篷里,我才感觉我双脚在外面已经冻得麻木,现在回到帐篷里盖上被子脚上开始升温,但是却有些痛,大半宿都没有睡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帐篷里面我带的兵都醒了,当兵多年生物钟早已经习惯了,我正准备张罗着大家出去早训练,就接到了通知,说取消早锻炼,所有部队一律呆在帐篷里,不能随便出来走动。   这样一来整个军营都算是戒严了,我并不担心昨天晚上的我和老罗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被察觉,我担心的是我们此次的任务,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越是重要的任务,就越是保密严厉。   我的担心很快就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事实上我们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月的时间里并没有接到任何任务,每天只是吃,吃了睡,之后就是在帐篷里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5月3日。   5月3日中午,汽车的轰鸣声再次传遍了整个营地,因为这半个月来营地总是不断的有物资运送过来,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在意,直到我站在帐篷外面,远远的看见这次进入营地的并不是物资或者是军队,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这次进入营地的确确来说是一些老人男人和女人,总之除了小孩什么人都有,而且大多数都戴了眼镜,远远看去就知道是文质彬彬的。   我就奇怪了,这怎么还要老人和妇女了?如果是男人可以来修建防御工事,女人可以做医疗兵那我还能理解,可这老人能做什么?   好奇之下我带着老罗想办法从其它部队哪里套取信息,但是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大多数都是那些人的猜测。   可是有一条消息,却让我们给打听到了,那就是这个营地会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一部分士兵被运走,运往哪里没有人知道,而且运输士兵的车辆都是在晚上出去,第二天一早回来。   这就说明运输士兵的目的地应该离这里不远,不然车辆也不会这么早就能回到营地,可是这周围一没敌军,二不修建大型防御工事,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的军人呢?   在我的百思不得其解中,日子很快就到了5月12日,5月12日中午,我接到师部的通知,要求我们班检查准备,准备出发执行绝密任务。   任务发下来之后我感觉非常疑惑,我将老罗单独叫了出来,我们就此次任务的目的地进行了推测,最后发现所有的推测都不成立,最后我们只能够寄希望在去的路上会有人将任务目标告诉我们。   下午16时,我们接到命令,因为某种原因,任务提前,要求我们班所有战士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吃饱休息,之后便会有卡车将我们送往执行任务的地点。   对于这项神秘的任务,我手下战士除了刚开始的好奇之外就没有了任何兴趣,毕竟对于这种秘密任务以前也是接到过,而且越是要求高的秘密任务,保密等级就越高。   下午16时50分,西、藏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营地四周也点上了篝火,很多军人刚吃过晚饭便出来烤火,有的甚至已经在帐篷里面准备休息了。   就在这时,一阵卡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我知道,接我们的卡车到了,果然,在汽车的轰鸣声中我们的帐篷外面停下了两辆大卡车,一个军官从驾驶室下来,大声的喊出了我们班的编号,我从帐篷里面出来,正好看到那个军官向这边走来。   我小跑上去向那军官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我是班长齐军,请问你是?”我说道这里故意没有再说下去,我知道对方一定会将名字告诉我,但很显然,我的算盘落空了。   只看见对方回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我是这次运输的负责人,我已经接到任务,必须马上将你们带走,你们立刻上那辆卡车。”说完,那个军官伸手指了指他下车的那辆卡车。   我原本想要和对方套近乎的,可是没想到对方直接这样回绝了我,不过对于拥有多年军旅生涯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往往都是一笑而过。   我转身对着身后喊道:“集合!”   我们班的战士立刻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在我面前排成一列,将队伍略微的整顿了一下,随后我便带着我们班的战士上了车。   当时我什么也没想,甚至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保密任务,可是没有想到,那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带出来的战士。 第一卷 第8章:超乎寻常的保密措施   我是最后一个上车,上车的时候我故意看了看跟着后面的那辆卡车,从车轮在地上的压痕我判断那两卡车里面什么都没有装,为什么会有一辆卡车什么也没有装呢?   我上车之后那个军官亲自过来将帆布放下,顿时车厢一片黑暗,还好这车厢里面的都是军人,而且都知道这次是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很快,车辆很快就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发动起来,然后颠簸慢慢的激烈了起来,应该是车辆已经开始出发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是在什么地方。   我和老罗是在最后上的车,我们也理所当然的坐在的距离车门最近的位置,在车辆开出几十分钟之后,我估摸着此刻车辆已经离开了临时军营,我本想伸手拉开一条缝隙看看外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的,可是想到这次任务是保密任务,而且出于军人的操守,我还是在脑海中打断了这样的想法。   等我放弃这样的想法之后,一时间我感觉整个耳边都是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这种卡车的马力非常强劲,发动机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巨大,此刻整个车厢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全部都闭目养神或者无聊的擦拭着手上的抢。   我将所有人的表现都看了一遍,当看到老罗时,老罗也正在看着我,老罗发现我将头转过来,轻轻的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老罗是有话想跟我说,但是现在在这个车厢里,虽然都是我的兵,但我并不想起到什么坏的影响,所有有时候有很多话我和老罗都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而是在私下里说。   我也冲老罗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然后我便坐了下来,在车厢里颠簸了五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是昏昏欲睡,感觉肚子里面一阵翻滚,卡车终于停了下来,一脚急刹车将我从周公那里给拉了回来,车厢里面其他昏昏欲睡的众人都给惊醒了,有几个倒霉蛋甚至跟卡车皮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卡车一停,我本能的准备带人下车查看情况,就听见有人在车外拍着车皮,发出咣咣的响声,拍了几下之后喊道:“车里面的都不要出来,此次是例行停车,所有人都呆在上面不要随意下车,否则军法从事!”   这喊声很显然是先前我见到的那个军官所发出的,我清晰的记得他的口音。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们班所有的人都从车厢里本能的站了起来,甚至枪已经拽在了手里,满脸写满的都是紧张,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等我的命令,我略一沉思,右手抬起往下一压,所有人又坐回了座位,动作整齐划一,该睡觉的,继续接着睡觉了。   这个时候老罗和我旁边的小战士换了一个位置,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戳了我一下,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这他,妈的叫什么任务啊?”   我知道老罗不爽,老罗讨厌别人对他隐瞒,但是这种秘密任务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当时对这次的任务也不了解,甚至在我的脑海里面根本无法想到这次任务竟然会是九死一生,所以我也无法回答老罗,我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一边和老罗低声交流,一遍偷偷的将遮挡在车后的帆布拉开一小条缝隙,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顿时一阵寒风猛的吹了进来,我被这寒风一吹,顿时一个激灵,这个时候我周围的几个人也被这寒风一吹,纷纷打着抖往这边看来。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怎么这大晚上的风尽然这么大,这和我们在营地的时候不同,营地的夜里虽然也会刮风,但是风比这个小,而且因为执行秘密任务,所以后面挡住车厢的帆布都是被固定在车上严实了的。   而我此时打开这一条缝隙就有些不正常了,还好老罗反应快,嘟嘟囔囔的骂道:“他奶奶的,我还以为你这点暖和点,没想到这风邪乎得很。”   这时我假装去整理帆布,透过打开的一小条缝隙往外看去,只见一辆大卡车的引擎盖以及前面的发动机的位置,在往四周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我想应该是我拉开的这里角度的问题,可是我却不敢拉大缝隙。   等我将缝隙掩饰好,手伸回来之后,老罗偷偷的问到:“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老罗其实刚才过来就是为了掩护我。   见我摇头,老罗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我旁边不再说话,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深夜,在深夜时分,西、藏的天气降温非常的大,甚至达到了零下,车厢里的众人都裹紧了衣服,但是寒气还是不断的往衣服缝隙里钻。   嘴中哈出的全都是白色的雾气,其他人也因为连续颠簸了五个小时,此刻都感觉到犯困了,有的甚至嘴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刚开始还能坚持,可是渐渐的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双眼不停的打架,大有去回周公之势,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混混沌沌的我听见有汽车的轰鸣声传来,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我们所在的卡车要发动了,伸手在车上摸了摸,发现卡车的发动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启动了,但是似乎并没有开动,车是停在原地的。   发动机发动是因为这里夜里非常冷,如果夜里要赶路那就不能将发动机停下,如果发动机停下久了,那在这寒风凛凛的地方想要将发动机重新发动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可是我感觉耳边的发动机轰鸣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到了我们附近,而且听声音车辆似乎不少,这个时候我揉了揉眼睛,往车厢里看去,虽然因为没有光线,车厢里面的人影都是一个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根本看不清楚,不过从鼾声可以判断,大家都已经睡着了。 第一卷 第9章:为了什么呢   既然大家都睡着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伸手将遮挡车厢的帆布拉开一点缝隙,然后往外面瞅了瞅,确定没有任何人在之后,我大胆的将头伸了出去。   后来回想当时的情况,我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当时有人发现我的举动,那我很有可能被当做奸细,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过还好,我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差,我将头伸出去的时候,我接着天上清冷的月光,看见一直跟着我们身后的那辆卡车上有两个人,浑身裹着棉衣,两个人都斜靠在两边的玻璃窗上,估计是睡着了,不然绝对能够发现我。   在这两车身后,有灯光射来,被后面这辆卡车遮挡之后还有余光照射在四周,但是灯光照射过来已经很分散了,在加上灯光忽高忽低,估计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还有一定距离,但是听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止一辆。   这个时候我也看清楚了我们所在的位置,虽然是晚上,但是今天晚上的月光出奇的好,天上也没有云层出现,接着月光我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一片较为平坦的盆地或者平原上,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在山脉顶端有白色覆盖,那是积雪。   在西、藏地区山顶有积雪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现在这种天气,冬天的积雪虽然开始融化,但是现在的温度积雪融化的速度可以说的龟速,甚至若天气不好,那积雪还会继续增加。   几辆大卡车聚集到盆地来是为了什么呢?我想不明白,但我也不敢在将头露在外面,因为冷冽的寒风吹得我耳朵生疼。   我赶紧将头伸了回去,将缝隙遮挡好,这个时候在屏住呼吸听了一下车厢里面的情况,发现大家呼吸都比较均匀,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假装挪动身体,换了个姿势便不再动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后面的卡车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之后我们这辆卡车前面驾驶室的副驾驶位置的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一会之后我们卡车副驾驶位置的门又开了一次,然后又关上。   两次之间的间隔应该是有人下车然后又上来,在联想到后面新来的那个卡车车队,很有可能是那个军官下车和后面的车队联络。   果然,在驾驶室车门第二次关上后不久,卡车便在此出发,车子在摇摇晃晃中再次启动。   此刻我在车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将我们派到折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而且还聚集了这么多的军队,而且按照这些天来的行事风格,我敢肯定这次任务一定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所以才会采取这么多的保密手段。   我以前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说一百也有五十了,就算谈不上战功赫赫,但最少也算是一个战场老兵了,但这次的保密等级以及保密措施是我唯一一次见过的最为严格的一次,甚至这一次任务的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和任何外人接触过。   结合我和老罗的推测,车队是在向西、藏方向进发,也就是说这次我们的任务地点是西、藏,西、藏刚刚经历了一场反叛,但是场面很快就已经被控制了,而这个时候调我们入藏,而且还是这样的保密等级,这就让我觉得有很多的疑问了。   但是现在我获取的信息非常的少,根本不能够推断出上面的意思,也推断不出意图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两眼一抹黑,睁眼瞎,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党和国家并不会放弃我们的。   汽车再次停下是在第二天上午,时间应该是在早上10点左右,昨天晚上虽然我睡得比较晚,但是在卡车上十分的摇晃,所以并没有睡得太深,加上卡车行进的道路都是临时修建的道路,只要路面能保证通行就可以了,对于舒适性没有一点考虑。   所以睡在卡车里就像睡在船里一样,车身时不时的左右摇晃,大多数人都是在最困顿的时候才闭上眼睛睡一会,其余的时间都是闭着眼睛在休息。   所以在卡车一停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本能的坐直了身躯,但是目光却都看向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回答,车外就有人喊道:“到地点了,都出来吧。”   我听见声音,是那个军官,算算时间我们已经在卡车上待了一夜。   我招呼了一声,当即就拉开帆布跳下了车,双脚一落地我就感觉一股冷冽的空气袭来,比起昨天晚上我将头探出车尾还要冷,不由自主的我伸手拉了拉衣领,地面上的枯黄的杂草。   跟在我身后下来的是老罗,在我拉开帆布的那一刻,老罗便感觉到了寒冷,所以并没有像我一样没有一点准备,其他人也跟在老罗身后跳了下来。   我这时已经略微适应了外面寒冷的温度,我围绕着卡车,观察起了我们目前所在位置的地形。   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跟先前我们到达的那个基地差不多,在一个类似于山谷之中的平原上,等我绕到卡车车头的地方时,我惊呆了,我眼前同样出现了一座军事化的营地,在营地后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有多高我不知道,不过山峰从山腰开始向上全部都被白雪覆盖。   眼前的营地就在山脚下,不过距离山脚估计也有十来公里的距离,这种距离是安全距离,在外行军的时候扎营一般都会遵守这种安全距离,而另外几个方向也同样被几座大山包围。 第一卷 第10章:消失的外国人   一座孤零零的营地,就这么修建在一个人迹罕至且被雪山包围的环境下,任何没有到西、藏,没有面对过高大险峻的白色巨峰的人,是无法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是多麽的渺小。   营地四周有岗哨设立,我们的车队并没有直接驶入营地,而是在营地外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去接我们的那个军官再次找到了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原本还沉寂在眼前的景色之中的。   被那个军官这么一拍,我瞬间回过神来,那个军官看我回过神来,笑道:“是不是觉得很震撼?”   我不明白这个军官是什么意思,于是并没有回答他,那个军官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笑道:“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也感觉到非常的震撼,四周都是高大的雪山,一座孤零零的营地就这么耸立在群山的怀抱之中。”   我看着那个军官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向那些雪山的表情似乎非常的柔和,像是一个朝圣者面对自己尊敬的神灵一般。   我来自贵州,哪里也是一个多山地的地方,不过与这里的雪山对比,却是有些相形见绌,不过这也激发了我骨子里的那股血性,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似乎你对这里的雪山有种特别的情怀啊。”   那个军官收敛了笑容,看着我说道:“是啊,对于这些雪山我有一种独特的情怀,可能是我天生就喜欢这些雪山吧。”   那军官说完,不等我在问,便接着说道:“好了,去召集你的士兵吧,我带你进去见指挥官,接下来的事就由他负责了,我只负责将你们接来。”   当时我觉得这个军官所说的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这个军官的这句话让我确定了我们队伍中混入了奸细。   那个军官说完,不在理会我,转身向后面加入的那个车队走去,那个车队也拉了不少的士兵,此刻已经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集合。   我转身去和老罗将我带来的士兵也全部召集了起来,大家列成了一个方阵,不一会那个军官便上来带着我们向那个营地走去,这个时候我大略计算了一下我们身后的那些士兵,大概有几百人,比我们多上不少。   同时召集这么多人到这个地方,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上面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们跟着那个军官走进去营地,然后在那个军官的带领下分配了帐篷,并在指定的地点搭建了帐篷。   在进入这个营地之后,我发现这个营地虽然占地范围极广,但是里面搭建了帐篷的区域并不是很多,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用防雨布遮挡着一座座犹如山丘一般的东西。   但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雨布的四周,设立了几个独立帐篷,帐篷外有士兵持枪警戒。   我们和跟我们一起到来的那些军队一起被分配到了同一块地方,等将帐篷搭建好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来接触我们,这个营地的四周都有战士把守,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一个传令兵来告诉我们营地戒严的时间,并且严禁所有人随意走动。   晚饭是由营地统一提供,由后勤的直接做好然后抬到帐篷外分给我们的,接着这个时间,在我的掩护下,老罗偷偷的溜出了帐篷,到我们帐篷周围的几支部队中去打探消息。   等到天黑之后,老罗才摸回帐篷,回到帐篷的第一件事,老罗便将我单独叫到了最里面的角落,我看老罗脸色似乎不好,回来之后尽然连饭都没吃就拉上,在看老罗的脸色,我心中感觉到不安。   老罗拉我到角落里,然后让周围我们班的几个战士都到一边去之后,才说道:“刚才我出去打听了,在我们旁边的那几支部队都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对于这次的任务他们似乎也没有任何头绪。”说道这里老罗话锋一转。   “不过,我在打探消息的时候,遇到了一支驻藏部队。”接下来老罗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老罗在我的掩护下出去打听之后,一直在我们帐篷附近的几支部队中打探消息,但是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内容,老罗转悠了半响,又怕被发现到时候被当做奸细,但是老罗又不甘心,于是决定冒险往营地外围打探。   又连续打探了几支部队最后遇到了一支原来驻藏的部队,这支部队驻地在哪里没有说,不过老罗在与对方交谈中发现得知这次的任务跟几个外国人有关,当时他们因为西、藏叛乱,被紧急调往支援,但是在途中他们抓获了一个特务小队,从特务小队的口中得知了一群外国人到达了西、藏,但是在随后的审讯中却没有从这个特务小队的口中得到其他的信息,他们的部队团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立即将此事进行了上报,接着便接到了上面发下来的禁口令,之后部队还没有赶到拉萨,叛乱便已经被平定了,原本准备返回驻地的,可是突然接到调令,之后便在无人区呆了一个月,之后便被送到了这个营地。   老罗将事情的始末说完接着说道:“我怀疑是这次的任务跟那伙外国人有关系。”   老罗的说法我很赞同,如果真的像那个军官说的那样,那我们这次的任务多半与那伙外国人有关系,可是这伙外国人到西、藏又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这次的西、藏叛乱就是这群外国人一手策划的?在联想到这里聚集这么多的部队,难道是为了抓捕这伙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