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天降光鼎   “老天,你个傻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刨了你家祖坟、偷了你老婆吗!”   狂风暴雨之中,醉眼朦胧的周天指天怒吼,泪流满面。   周天今年高三毕业,刚参加完高考,今天成绩下来了,他连高职高专分数线都不到,这如何不让他抓狂?要知道,周天平时成绩是可都是一直排在全校第一的,就算怎么发挥失常,也不可能失常到这个地步啊。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高考之前,他高烧了,而且持续高烤41摄氏度不退,吊盐水打抗生素都没有半分作用,烧得象个烤鸡一样。如果是平时月考也就罢了,请假还是可以的,可是高考不行啊,高考不会因为某个人病了而延迟等你。没办法之下,周天只好顶着“高烤”参加了“高考”。   41度的高烧还能考出什么好成绩来?他每考一科,都是让人扶进去的,每考完一科又被抬到医院打点滴,据他模糊记忆,他每一科考试,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小时,其中好几分钟都是拿来填名字和准考证号了,高职高专分数线都达不到,这也在意料之中。   但他郁闷的不是这些啊,他郁闷的,是因为他持续数天、药石无方的高烧,竟然在考完最后一科时完全好了,好得不能再好,再去医院检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这让他欲哭无泪,唯有怒骂苍天。   成绩下来,周天郁闷到想死,独自一人跑进一个小酒馆买醉,直至酒馆关门,他才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走不到五十米,顷刻间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把他淋得象个落汤鸡。   风吹雨淋,周天没有清醒过来,反而是酒劲涌头,抬头望天,竖起中指指天怒骂,感觉到头越来越重,恍惚间满天飞星,雷火滔滔,雷霆怒撕天穹,一团耀眼的、宛若传说中的鼎形天火向他碾劈而来,脑袋一痛一晕,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狂风暴雨中跌跌撞撞前行,耳边不时有惊雷轰响,似有无数天火在追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体力不支摔跌在地,漫天飞火扑至,他惨叫一声……   然后从梦中醒了过来!   雨后的夏晨,远水青山,清丽如画,空气中弥漫着少女体香般的清甜味道。   “欣丫头,高考考得不错,有想好读哪所大学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草绿纱裙、长发披肩的少女推着轮椅出现在坡头,轮椅上坐着一个迟暮老人。   晨风柔拂,草木沙沙声响,少女三千青丝荡起,露出一张清丽脱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脸蛋,旭日晨光之下,水灵的眸子里宛若有星光闪烁。   “难道我还在做梦,不然天下哪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周天醒来之后感觉全身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幕。   不似凡间精灵,只应九天方有。   若得一执伊荑,今世哪愧枉生?   周天呆呆地望着坡头身影漫现的草裙少女,十八年来,第一次心动。   怦然心动!   “爷爷,是不是我想念哪所大学你就让我念哪所?”草绿裙少女蹦地跳到轮椅前面,调皮地笑道。   后背曲线玲珑,纤细的腰肢,隐约可见的翘臀弧线,修长的玉腿,无不令周天着迷。   只不过,下一刻,草绿裙少女突然抬头望向轮椅的后方尖叫起来:“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三道人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手里都拿着亮闪闪的大刀,没有理会少女的尖叫娇叱,三人迅速散开,飞快地向两人包抄而来,中间一人挥刀劈出,大刀宛若一道惊虹斩向轮椅上的老者,左边一人则是一刀砍向草裙少女……   “小心!”   周天惊叫着爬了起来,然后他便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轮椅上的老者陡然转身,双掌一合,竟然徒手将那把斩向他的大刀稳稳夹住,苍老的喝声响起,他就这么夹着大刀一甩,将中间那人带动撞向左边那人,两人撞在一起的同时,他双手松开,伸手拉住草裙少女一甩,大喊道:“欣丫头快跑,去报警!”   他这一甩用的是巧劲,草裙少女纤弱的身体似乎是被人托着送出了七、八米外,随着惯性直接向坡下冲去,而轮椅上的老者已经与那三名歹徒斗了起来。   老者虽然两腿残疾坐在轮椅之上,但他的双手却极是灵活,轮椅如同飞轮一般飞快转动,双掌翻飞,竟然把三名持刀歹徒的疯狂攻击都挡了下来,啪啪啪,每一掌拍出,都能击退一人,掌风呼呼,端是厉害。   “哎哟……”   草裙少女随着惯性冲下,却又担心老者的安危,奔跑间脚下一个踉跄,从斜坡直摔滚而下,直向周天冲去…… 第一卷 第2章:美女求助!   “嘭”   两人撞在一起,同时摔倒在草丛中,草裙少女在上,周天在下,草裙少女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却不料两手一滑,无巧不巧地把两片温唇印在了周天的嘴上,两人登时大眼瞪小眼,无语以对。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草裙少女手忙脚乱地爬起,粉脸红到了耳根,嘴里却是连连道歉。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周天也忙爬起,把自以为最温柔的表情在脸上挤了出来,心中却想,亲了嘴还得到道歉,是这女孩儿太善良还是我周天时来运转,要撞大运了?嗯,这样的对不起希望能再来几次就好了。   “哎呀不好……”草裙少女突然转脸往小坡上看去,只见那老者还在与那三名歹徒搏斗中,那三名歹徒看似彪悍,一时间竟然拿那老者没办法,见到老者一时没事,草裙少女的脸色这才好一些,看了周天一眼,怯懦而小声地道:“你……你有手机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想报警。”   “有有有,给你!”美女求助,周天自然不会拒绝,不就借手机吗,人都可以借给她用,更何况手机呢。   周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草裙少女的手里:“你打,我去帮他对付歹徒。”   他可是学过功夫的,现在有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好,你……这是什么?”草裙少女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刚想打电话,下一刻却傻住了。   “什么……”周天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手机上,一时间也呆住了,嗯,那的确是他的手机,只不过却是焦黑焦黑的,好像刚被雷霹过一样,哪里还能打得电话?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没关系,你跑到外面去找人报警,我去帮那老爷爷对付歹徒。”周天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向坡上狂奔。   “你要小心啊!”草裙少女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脸上满是感动之色。   “不就几个歹徒吗,我能应付,我可是学过功夫的!”周天豪气干云地回应,只用了十多秒的时间他就冲到了小坡上,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那草裙少女此时正发足向外面狂奔,听见他威风凛凛的这几句话,当即噗的一声,再次摔了下去。   正在围攻老者的三个歹徒听见他的话,似乎都变得傻里八叽的了,竟然都抽刀后退,一脸愕然的看着周天。   “呵呵,不好意思,切口搞错了。”周天脸皮很厚,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捞起了手袖准备大干一场。   “哪里来的杂碎,一并剁了!”这三名歹徒的神经估计是太过大条,此时才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踏前一步,一刀向周天剁了过来……   “小伙子小心!”轮椅上的老者惊呼道。   可是周天好像突然间被吓傻了,刚才还牛皮哄哄的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把大刀向自己的身上砍来,一动不动。   那老者见到这一幕,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此时距离周天有在五六米远,加上腿脚不便,就算想要救援,也是鞭长莫及,心想这可怜的孩子,马上就要变成刀下鬼了。   周天的确是傻住了,不过不是被那把向他砍下来的滚亮大刀吓傻了,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名歹徒的动作和砍落下来的大刀在他的眼里变得缓慢无比,简直比蜗牛还慢。   越过大刀,他看到了无数的空门,歹徒的这一刀,简直是破绽百出,浑身无一不是破绽,上下左右前后,似乎每一个破绽他都能够利用。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姑且试试看能不能破了他这一刀。”周天看似傻呆住了,脑子的思维转动比平时不知道快了多少百倍。   头一偏,这一刀便从他的耳边擦毛而过,左脚斜踏半步,周天一拳打向一个最大的空门:对方的鼻子!   这是五禽戏中最简单的一式,称为虎举。   “砰”   喀嚓声响中,他这一拳正正打在这个歹徒的鼻子上,这个歹徒的鼻骨脸骨同时爆裂,惊人的力量直接将这名歹徒打飞出去三四米远,摔在地上直接昏厥了过去,脸朝下地扑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管是轮椅上的老者还是另外两名歹徒都呆住了,周天更是呆住了,他举起自己的拳头瞅了瞅,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我擦,老子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竟然一拳能把一个百八十斤的大汉打飞好几米?难道谁给老子吃了熊哥大力丸?   要知道,他以前也是经常打架的主,对自己的“半吊子”五禽戏也是知之甚深,最多是比一般的混混强上那么一点,平时对付一两个阿混问题不大,打不过就跑,但像今天这样的结果,却是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一拳打飞一个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大汉,而且打出三四米远,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这三个可不是那些小混混可比的,这些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说不定身上还背着人命的。   “不好,这家伙扮猪吃虎,是个高手,先剁了他!”剩下的两名歹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再去砍那个老者,一左一右挥刀向周天劈了过来…… 第一卷 第3章:我杀人了!   “哎,我说哥儿俩个,群殴可不是好同志!”周天一拳凑功,一时间信心万倍,啊,不,十万百万倍,他想要试试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看到两名歹徒攻来,发现他们的动作真的好慢好慢,心情大爽,嬉笑声中突然踏前一步,竟然从两人的刀光中间穿了过去,左掌右腿,左手掌提下按,右腿如飞鸟扑食,分别击中两人身上的又大又方便出手的破绽。   猿摘!   鸟伸!   “砰”   “嘭”   这两式似是而非的五禽戏动作在周天的手里竟然发挥出神奇的威力:左边歹徒被他一肘反击在脖子上,强壮的身躯直接板跌地上,间或传来颈骨断裂的声音;右边那名歹徒被他一脚踢在胯骨上,强壮的身体如同皮影人一般倒飞而去,直摔出十多米远这才跌下,跌地之后还咕噜咕噜滚了五六滚,赖在地上惨号起来。   “好暴力的少年!”旁边轮椅上的老者看着这一幕,身后冷气爬呀爬的都爬到后脑勺了,不过他更感奇怪的是,已普及成为健身功的华夏五禽戏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他看周天的动作确是五禽戏的功法招式,但又似是而非,比如猿摘和鸟伸同时使出的五禽戏,这老者还从来没有见过。   “小伙子,你杀人了,你快走吧,一会警察来了不好交待。”老者看了那个被周天肘击的歹徒一眼苦笑道。   “什么?我杀人了?”周天大吃一惊,他虽然感觉到打得很爽,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杀死人。   “你看他,颈骨都断了,救不活了。”老者指着那名歹徒苦笑道。   周天小心脏砰砰砰砰的剧跳,极是忐忑而小心地将那名被他反肘砸了脖子的歹徒翻过来一看,只见他两眼圆瞪,嘴鼻流血,脑袋歪软无力,一探鼻息,哪里还有呼吸,分明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呕……”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从心底窜起,周天猛地冲到一边狂呕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去游泳溺水死了,死相很难看,当时他看到都没有呕吐;但他却是第一次杀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成了杀人犯,在确认的那一刻,他丝毫没有准备地反胃,呕吐,这是心理与生理反应神妙结合的结果。   老者也不说话,任由周天在那里吐着,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周天没有看到,老者在他呕吐的时候,右手如拈花般的掐了数下,眼中曾经露出过欣喜与震惊混杂的复杂光芒。   周天几乎是把胃液和昨晚已经融进他五脏六腑的酒精都吐了出来,最后是黄胆水,只不过反胃的感觉却一为也没有消止的迹象。   “小伙子,你过来!”老者对着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周天招了招手。   周天捂着嘴巴走了过去,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惶恐。   此时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脑海里来来回回就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竟然成了杀人犯……   老者也不跟他多说什么,让他靠近过来,伸出右手在他左腋轻捏了几下,又让他蹲下,在他的头上摸老红索了片刻,周天同样没有看到老者在摸着他的头时震撼而狂喜的表情,以及突变的脸色,而后咕噜一下有东西涌上喉咙又被他硬吞了下去,嘴角有些许血迹。   这老者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头,竟然激动得吐血?当然,这一切周天都不知道。   “好了,你看看是不是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了?”老者微笑道,不着痕迹地清理了嘴里的血迹。   周天拿开捂着嘴巴的手,动了动,哭丧着脸道:“是好了,不再反胃,不过我……我杀人了,我岂不是要坐牢?甚至挨枪毙?”   “小伙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老者眼瞳深处的狐狸光芒一闪而逝,一脸肃然地伸出一个剪刀来…… 第一卷 第4章:两个选择   “老人家,你有办法帮我?”周天本来已经绝望了,听老者的语句似乎还有别的解决办法,他眼睛一亮,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老者的手激动地道,心里却在嘶吼,老人家老祖宗老王八,只要你能够救我让我不用坐牢甚至枪毙,就算你让我认你做亲爷都行。   老者肃然道:“你刚才虽然是为了帮我才杀的人,不过如果追究起来,怎么也会落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虽不至于判死刑,但坐牢却是免不了的。”   “老人家,我……坐牢我也不想啊,一坐牢,我这辈子就完了。”周天眼睛红红地道。   “如果按照法律程序来处理,就算我帮你说话,你最少也要被判五到七年,所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老者严肃却又慢腾腾地道。   “老人家你快说,是哪两条路?”   周天忙道:“不要说五年七年,就是一天我也不想坐啊!”   “第一是把责任都推到我这个老骨头身上,就说这个人是我误杀的。当然,为了不让真相外泄,剩下的这两个歹徒必须灭口。”老者淡淡地道,说到灭口的时候他脸上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口中所说的灭的只是两只蚂蚁一样。   “那怎么成,不成不成,我周天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但也不是没有担当的孬种,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误杀的,怎么能推到老人家你身上?再说还要再杀两个人,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不成不成,老人家,你说第二个办法吧。”周天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似的。   老者道:“第二条路就是你从此以后成为我的贴身警卫,身为我的警卫,在我遭到危险的时候,拥有遏制危险、击毙暴徒的权力,杀个把人是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   “什么,做你的贴身警卫?”周天一愣,脑袋有些懵,什么警卫这么牛叉,竟然可以杀人?难道他是一个大人物?   老者微笑道:“不错,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跟他们说,你是刚刚才被我选出来的贴身警卫,虽然还没有正式身份,但那些都可以后面补上。怎么样,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答应我。”   周天脑子有些晕乎,他完全没有看到老者眼眸深处隐藏的紧张,他想了想道:“老人家,做你的贴身警卫是不是以后都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我还能不能去读书?包不包吃住?一个月有几天假?工资有多少?”   老者一头黑线,在华夏国,有多少个军中高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愿意用生命去换取,有谁会跟他谈包不包吃住一个月有几天假能拿多少工资的问题?白干都有无数人挤破头想要做他的警卫员,这小子倒好,自己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就跟自己谈起条件来了。   不过老者想到刚才摸到这小子骨魂的强大天道反噬,只得狠压下了想要吐血的冲动,微笑道:“贴身警卫只是一个说法,因为我还有其他的警卫,并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当然,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需要随传随到,相当于你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长期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至于读书,正常情况下,你是可以继续读书的,而且我还可以给你联系全华夏最好的大学就读,你看跟我孙女方灵欣就读一个大学怎么样?”   “你孙女?”周天愕然道。   “就是刚才那个女娃。”老者微笑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请问老人家,你孙女方灵欣读的是哪所大学?”周天毫无节操地立马答应。   “这个由她自己决定,她成绩可好着呢,是今年天桂行省的高考文科状元,想读华夏的哪所大学应该都没有多大问题吧。”老者笑道。   “耶!真是太棒了!”周天心里兴奋地大声喊了一声,终于得偿所愿,不用担心高考落榜的问题了,而且肯定能读到全国最好的学府,天桂行省的文科状元,就读的大学还能差吗?就算她怎么选,也铁定是全华夏排名前三的大学。   “至于工资,我看一个月给你三万吧,这应该够你用了吧,如果有危险的警卫任务出勤奖金另外算,至于假期,我想我到时可以给你一个折中的办法,在你念大学期间,如果你真的选择和灵欣同一所大学,那么以后你就做她的贴身警卫好了,能获得多少假期,由你跟她私下商定。你看我这样安排还行吧?”   老者看似目不斜视,其实却一直在观察着周天的反应,心道本道爷下了这么重的本钱,我就不信你小子还不动心,你是亿中无一的君子骨骼拥有者,一旦答应,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反悔,所以只要你一答应,本道爷就是一本万利,大赚特赚。   美女的贴身保镖?月薪三万,有危险任务另计奖金,还可以读最好的大学?天啊,我不是做梦吧,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第一卷 第5章:诡奇的改变!   竟有这等好事!   看着旁边躺着的一具尸体和不知什么时候逃走已不见踪影的两名歹徒刚才所在的地方,还有老者一脸“慈祥”的笑容,周天暗暗狠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了,很疼,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天下真的竟有这等好事,杀了人不但不用坐牢不用枪毙,而且还捡到了天上掉下的巨大馅饼,砸得他晕乎爽乎傻乎笑乎……   “怎么样,小伙子,你看我这样的安排还行吧,如果同意的话,你得答应做我二十年的贴身警卫的啊,当然,等你大学毕业之后的薪资另算,绝对比一般的都市高级白领强,我方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老者循循善诱地道。   “好,二十年就二十年,我答应了!”周天晕头晕脑地大声道,他已经被“美女保镖、名校、高薪”这几个词给震晕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天下第一摸骨大师给买走了!   当然,他的人生轨迹,也从这一天开始发生了诡奇的改变,一条以前他从未想象过的诡奇大道,就横亘在他的前面,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必须得走下去。   一如老者如言,大约十分钟后,方灵欣带着警察赶了过来,看到那场景,方灵欣什么话也说不出,蹲到一边狂呕起来,而老者从身上取出一本证件递了过去,那些警察看到之后立即变得恭敬无比,小心翼翼地把证件还给了他,这才询问事发经过,然后只是循例给周天做了笔录,最后竟然连周天都没有带走,更不提那三名歹徒中有一人已死之事就离开了。   直到后来周天才知道,这件案子的三名歹徒的伤亡结论是:三人均重伤,其中一人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正是这样的结论,加上周天是方老爷子的贴身警卫这身份,这才让他的杀人罪名以“大化小、小化无”的方式直接抹掉,跟他似乎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最让周天郁闷的是,在警察离开之后,便有一中年一青年突兀地出现,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就象是两座山,尤其是那个中年人,他多看他一眼都感觉到自己要陷进深渊中,那深邃浩瀚的气势让他明白,这一中一青两人绝对是绝顶高手。   直到周天离开的时候,都还不知道方老爷子的身份,而他想要跟小美女方灵欣套套近乎的念头,却因为小美女吐得浑身无力而打了水漂。   “天师,就是他吗?”看着周天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中年人这才轻声问道。   方老爷子看了还蹲在那里干呕不止的孙女,抚须淡淡一笑道:“紫薇天星之上,浩瀚天宇之中,不可预测之骨,破天之劫,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此时如果周天在旁边一定会惊讶万分,方老爷子看上去笑瞰天下的笑容,怎么看都象是一只千年老狐狸狡猾的笑……   这时,方灵欣才吐完了黄胆水,接过魁梧青年递过的纯净水漱了口,抿着瓶子小喝了两口下喉,按了按胸脯,做了几个深入呼吸,对那青年道了声谢,这才盈盈走了过来蹲到方老爷子前面,担心地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爷爷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松了一下筋骨而已,不过,多亏了那少年,欣儿,以后你可得对他好点,就当是帮爷爷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方老爷子摸了摸孙女的头微笑道。   方灵欣不由得想起先前自己滚下山坡碰到那少年时的一幕,粉脸不禁霞红,莫名地羞涩一笑,不过旋即好奇地道:“爷爷,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我和他以后还会见面的么?”   方老爷子哈哈大笑道:“爷爷聘请他做了爷爷的贴身警卫,你说以后你们会不会见面?而且爷爷答应他了,欣儿你想读哪所大学就让他跟着进哪所大学,以后就让周天那少年专做你的贴身保镖,在大学期间,就由他来保护你,你说你们会不会再见面?”   “那岂不是会天天见面?”方灵欣内心莫名一喜,不过旋即嘟着小嘴道:“爷爷,人家才不需要什么保镖,欣儿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一个保镖跟在身边多扎眼呀!”   心中却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周天,这名字倒是跟我们方家有缘。想到“有缘”二字,她的小脸蛋又是不禁一红。   方老爷子笑道:“那只是爷爷为了报答他而允诺的一种方式,观其面相,周天这少年童年凄苦,少年困穷,父母在而不相见,在孤儿院长大,饱受人情冷暖,却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孩子,你给他一点温暖,他会还你一个太阳,欣儿,以后对他好一些,周天的未来,磨难会更多。”   “欣儿知道了,爷爷您放心好了啦!”方灵欣听着,心中不禁一酸,眼睛都是湿润起来,她知道爷爷相人无数,却从无差错,他既然这么说,那少年以前的人生肯定就是那样,想到他自小孤苦无依,也不知道多少岁才进了孤儿院,只怕连一顿饱饭都没得吃过呢,一想到这些,她那颗善良的心便酸酸的,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待他,给他很多很多的温暖…… 第一卷 第6章:鼎印纹身   看着少女眼中坚定的眼神,方老爷子欣慰地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轻叹:“既然命中注定,纵然百劫千难,这盘棋都得走下去,欣儿,你别怪爷爷狠心,靠近他,或许你会与好些女子一起伴他左右,或许带给你的是伤心与难过,但离开他,你只会一步步的走向香消玉殒之路。”   少女自是不知道老爷子安排周天接近她的深意,即便是今天的局,也是出自老爷子的手笔,支开保镖,公园清晨偶遇,小劫应生,少年救援,失手错杀,这一切,都早在老人的掐指一算之中,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天行孤儿院是一家很简陋的孤儿院,座落在天桂省省会行天市的无心山下,占地不过两百平方米,是一个独立小院,原属于无心山无心观的产业,依靠无心观香火供奉和社会救济生活,后来无心道人把孤儿院所用的房产和土地都转到孤儿院名下。   目前孤儿院中有孤儿十六人,这其中就包括了少年周天。   周天本想偷偷地翻墙而入,不想让院长和弟弟妹妹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然而他刚刚伸手搭上围墙,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丫头便从院子大门后面跑了出来,笑咯咯地道:“天哥哥,你要跟我们捉迷藏吗?”   听到小丫头的声音,院子里呼啦冲出七、八个孩子,一下便把他围了起来,径自拍手欢呼:“好耶好耶,天哥哥要跟我们玩捉迷藏哩!”   周天只得放手跳了下来,无奈地苦笑道:“你们这帮小家伙,都不用晨练吗,怎么都跑出来了?”   小丫头眼尖,立即指着周天大声嚷嚷起来:“大家快看,天哥哥变成落汤鸡了呢!”   此时的周天,全身湿漉漉的,裤脚还滴着水,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这是因为他全身沾满了污泥,回来之前跳到路边的喷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做操,别在这里缠着你们天哥哥。”一个女声传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蓉姨,天哥哥不乖,一大早跑去水边玩掉水里啦!”小丫头指着周天咯咯笑着告状。   “小妮你想被罚抄经是不是,乱说什么呢,快回院子里去。”中年妇女眼睛一瞪轻呵道。   小丫头一吐可爱的小舌头,蹦蹦跳跳跑回了院子。   “小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可别感冒了,蓉姨给你拍几片生姜放热水里面。”蓉姨心疼地看了周天一眼,拉着他便往院子里赶。   “谢谢蓉姨,我没事,刚才回来赶得急,不小心掉水沟里了,我身子骨强壮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感冒的。”周天被蓉姨温暖的手牵着,心里却更加温暖。   蓉姨全名张月蓉,是在孤儿院里专门负责孩子们的起居饮食的阿姨兼老师,在周天四岁进入孤儿院时她就在这里了,当时的蓉姨二十来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年纪,据院长说,蓉姨大学毕业便进来了,每月只能领到微薄的工资,但是她一呆就呆了十六年,从来没听她提过要离开,今年只有三十八岁的她看起来有些显老,象是四十二三岁的中年妇女。   蓉姨对待所有孩子都象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就象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地照顾着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们,教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礼义廉耻,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在周天和孩子们的心中,蓉姨就是他们的母亲,而院长就是他们的奶奶。   厨房的大锅里烧有热水,蓉姨亲自帮周天打好了热水,取了几块生姜洗净拍了丢在热水里,又找来了周天平时换洗的衣服,这才关门出去。   看着桶面已严重氧化的铝桶中热气腾腾的水面飘着的姜片,周天感觉到一股暖流淌过心田,脱了衣服开始认真的清洗起来,清洗的不单是身上的湿气,还有第一次杀人后身上残留的心底寒意。   “咦,这是什么?”   当周天搓洗到左臂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他的左臂胎半痣中间多出了一样东西,他用毛巾用力搓了好几次都没有搓掉,那东西就象是烙在他的手臂上一样。   周天从小左臂上就有两个胎印,一个形如弯月,呈暗红色,一个圆如太阳,呈黑色,山峰凸起,上长晶莹黑毛,日月相望,相距大约有一点五厘米,而此时在日月胎印中间,却出现了一个看起来象是无心观里的摆放的三足鼎一样的纹印,两耳三足圆鼎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天感觉到鼎印处似乎有一点灼热…… 第一卷 第7章:晕倒的院长   周天本来不以为意,以为是污垢,但来回搓了十几遍那鼎印仍在,这让他不禁有些慌,把毛巾甩到右肩,左臂压到水中再次搓洗,然而那鼎印就象是长在他的皮肤肉层中一样,哪里洗得掉。   “也许是昨天晚上酒醉后摔了被什么东西压刮到造成的淤血,过两天就会消了。”周天本就是一个乐天派,想想自己今天不但杀了人没有被抓,反而撞了大运,想到以后能够跟在仙女般的方灵欣身边保护她,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知道我周天会不会近水楼台先上得欣?   呸呸呸,周天你个死帅哥,你怎么能如此亵渎仙女,最多只能搂搂她亲亲她的小嘴儿……嗯,看,咱周大少爷是天底下最纯洁最纯情的少年吧,嘿嘿……   周天想起方灵欣的婀娜身姿和绝世容貌,立即把左臂上的鼎印纹身给忘了,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以后做方灵欣保镖后怎么才能占她便宜,想象着占便宜时的美妙感觉,一时间忍不住呆坐在水桶前邪笑起来。   “阿天,洗了澡好多了吧?有没有发烧?”周天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蓉姨正坐在那里掐着青菜。   青菜是蓉姨早上在蔬菜批发市场以低廉的价钱买来的半坏菜,买回来后会仔细地把坏掉不能吃的丢掉,留下好的煮给孩子们吃,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的钱,省得几天便能给孩子们买一餐肉吃,给孩子们补充营养,在周天的记忆中,蓉姨每天都是这样做的。   看到他出来,蓉姨站了起来,手在自己的衣角上抹了抹,伸到周天的额头上探了探,她的手有些冰凉,动作很温暖,周天笑道:“蓉姨放心好了,我这是铁打的身体,哪那么容易发烧。”   蓉姨白了他一眼道:“这世上哪有铁打的身体,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动不动就是感冒发烧,有好几回都烧得差点儿醒不过来了。”   周天尴尬笑笑,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发烧,有几回都差点烧掉小命,尤其是这一次高考发的烧更是让他郁闷,如果不是他请求学校的老师不要告诉孤儿院这边的话,都不知道院长和蓉姨她们会急成什么样子。   周天不止一次地怀疑,他的身体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火炉隐匿着,过不久炉盖就会打开一次,一打开他就非得发烧不可。   “走吧,跟蓉姨一起去院长那,跟我们说说你的高考考的怎么样,这几天院长可是一直惦念着你高考的事情呢。”蓉姨菜也不掐了,拉着周天便往院长室走去。   “今天不用给弟弟妹妹们上课吗?”周天边走边问道,心里却是虚的不行。   他考得怎么样那还用多说吗,脑袋都烧成那样了,考得好才怪了。如果是在成绩下来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能够在烧着脑袋的迷糊中“超常发挥”,考得极好而自己记不清。   然而现在成绩却查到了,虽然他没有脸告诉任何人,但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却如同一滩醒目的鲜血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都让他感到羞愧,感到伤悲,感到惶恐,感到不安。   这样的高考成绩,该如何向一直像亲生母亲一样关心他、疼爱他、对他寄予厚望的院长交待?   相比于之前的错手杀人的后果,竟然比不上即将要向院长交待高考成绩可怕,这是周天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蓉姨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小迷糊,忘记今天过礼拜了?”   周天尴尬地挠了挠头,傻笑道:“我还真给忘了。”   孤儿院每一周都有一天休息一天过礼拜,休息的时候是让孩子们自己玩耍自由活动,过礼拜则是由年纪稍大的孩子带着弟弟妹妹们玩游戏,游戏方式不论,但主题一直不变,那就是团结、友爱、互助、感恩。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礼拜,这样的教育方式,使得孩子们过得虽苦,但每一个人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团结友爱,互扶互助,虽然都是孤儿,但大家的心里都充满了阳光和欢乐,亲如一家人。   周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院长室的,直到猛的抬头,看到门边挂着的“院长室”三字,他才回过神来,心跳得很厉害,砰砰砰砰砰,就象是战鼓一样的急凑,终于还是要面对啊!   他其实可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谎报成绩,毕竟他相信方老爷子的话,连他为了保护他错手杀人这等大事他都能替自己扛了下来,他答应让自己随他孙女方灵欣就读一所高校的承诺肯定会兑现,他可以谎报一个成绩,到时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他的谎言也就无需去圆。   二是老实交待成绩,并且把考砸的原因告诉院长和蓉姨,那样的话,他相信院长和蓉姨都不会怪他。   但是周天虽然内心有些腹黑,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第一个选择,他从来没想过要去骗院长、骗蓉姨,他想的,只是如何面对她们失望的叹气脸庞。   “死就死吧,我周天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院长和蓉姨失望,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周天看着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院长,我带周天过来了!”蓉姨笑着喊道,她对周天一直都放心得很,一直相信周天一定能够考得好成绩,所以稍靠前一步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了周天的异样。   “院长,您在吗,我回来了。”见没有回应,周天也喊道。   不过还是没有回应。   “哐当!”   周天和蓉姨都是大惊,顾不得了,快步冲进院长室内,均是大吃一惊:院长倒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口唇皮肤发绀,浑身抽搐着…… 第一卷 第8章:身体异变   蓉姨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怎么是好,惊呼一声中,冲过去就要把院长抱扶起来,周天忙道:“蓉姨不要动她,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蓉姨一惊,忙把手收回,急得都要哭了:“怎么办?”   “你马上打120,我先看看。”周天声音沉稳,显得颇为冷静,这是身为孤儿院中唯一的“大男人”养成的习惯,越是遇到大事情,他就会越冷静。   蓉姨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拔打120,周天则是冲到院长身旁,检查她的生命体征,然后给她诊脉。   在岐黄术上,周天属于半桶水,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无心观的无心老道压他学了好些年,他一直都是得过且过,蒙混过关。不过纵然如此,对于一般的疾病,他还是能够诊断得出来的。   “脉象晦涩、若有若无,冷气上冲……这应该是心猝痛引起的休克,而且很严重,应该等不到120赶到。”周天手指一把到院长的脉门上,几乎是瞬间,院长的体征反应便直接在他的意识里反映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以前他诊脉的时候,最简单的病都要把上三五次,每次三五分钟才勉强诊出三五种可能来,而这次几乎是一诊即确定,没有半分犹豫和不确定。   不过对于此等诡异的变化,周天此时还是一无所察……   更诡异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记住这样的病例,更不用说直接诊断出来了。然而此时,他的脑子就象是开了窍一样,不但立即确诊,而且急救的方法犹如排在他脑海里等着他一般,顷刻间便排排坐般地跑了出来供他选择。   “蓉姨,拿我的百宝袋来!”   “蓉姨,厨房里有没有胡椒?有,那快全都拿来!”   “蓉姨,取四十九粒胡椒,然后全都研匀成粉。”   “蓉姨,去拿煮菜用的酒来。”   周天一边给院长急救,一边不断地吩咐蓉姨。孤儿院就那么点大,蓉姨虽然被弄得晕头转身,周天的每一个要求她倒都做到了。   看到周天把十几根银针从院长身上起出,研匀的胡椒和一味她不知道的药粉和着当归和温酒喂到院长嘴里,而院长苍白的脸色正在渐渐恢复,似乎正在渐渐好转,蓉姨这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小天,你竟然会针灸了?而且还治好了院长?”   周天突然一愣,挠了挠头,奇怪地道:“是啊,我怎么会针灸了?而且刚才……”   他慢慢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望,闻,诊,切……整个过程似乎没有一丝滞碍,一气呵成,包括诊断,治疗,针灸,配药……   周天没有急于去想,而是马上又给院长切起脉来,下一刻,他便即目瞪口呆,那震撼的样子,仿佛自己突然得道成仙了一样。   “小天,小天,你别吓蓉姨,院长她没事吧?”蓉姨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蓉姨,院长没事了,只是她年纪大了,体质弱,要想完全康复,需要慢慢调养。”周天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狂喜,一脸平静地道。   作为孤儿院里唯一的“大男人”,在院里的时候,周天一直很懂事,颇有“大男人”的风范,除了要给蓉姨和院长分忧担难之外,也要给弟弟妹妹们树立一个榜样。   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就算是心里再着急、再激动,表面都会尽量表现得平静、淡定,俨然一个“大男人”,久而久之,倒是培养出了他遇事容易迅速冷静、善于分析思考的性格来。   可能是先前对院长进行急救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刚才再次给院长切脉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手指切到院长脉门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一条血脉来,血脉从院长的手腕脉门起,顺延到肩,再到心脏,然后再从心脏散布开去,连通五脏六腑,脑海里闪现的这些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却足以把周天震得不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被雷霹出来的?   不由得他不这么想。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醉后印象模糊,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雷霹到了,反正他就是那么认为了。然而结合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诡异事情,他便习惯性地把这一切归咎于被雷霹后发生的异变上面。   首先是在公园里面对三个歹徒时,他脑子变得非常清醒,对他们的招式轨迹看得很清楚,好像他们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变慢了很多;其次是他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大了太多,按照他以前的力气,与那三名歹徒搏斗时用的招式绝对不可能重伤得了他们,更不用说直接打死人,这个问题在他从公园赶回孤儿院的途中也一直在想。   撇开左臂上突然出现的鼎形印记不算,这一次救治院长的表现,却是完全把他自己震住了,如行云流水般的诊治,所有一切似乎早就存在他的脑海里,信手拈来,轻松搞定,此其三;而现在切脉时出现的异象,再一次震住了他…… 第一卷 第9章:欺人太甚!   “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人被雷霹过之后,有的傻子变得聪明,有的矮个可以再长高,有的拥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难道我的这些变化就是被雷霹出来的?”周天心中不禁想道,不过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细心感觉,却又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蓉姨过来接替周天的工作照顾院长,周天则是站了起来。他平时虽然有点痞,但每逢遇到事情,头脑却是异常冷静,如果是一般象他这样年纪的高中生,遇到这种事情就算能够保持冷静,也很少会马上去想院长为什么会突然心猝痛,纵然院长本来就有轻微的心脏病。   但周天会想到,以他对岐黄术的“粗浅”认识,却也知道如果不是受到特别的刺激,院长突然心猝痛可能性会很小。   目光一扫桌面,周天看到了一个信封和一张红头字纸张,红头字纸张歪歪斜斜的落在桌子外角,与整齐的桌面显得格格不入。   周天眉头微皱,因为他知道院长极为爱好干净和齐整,平时桌面都会收拾得整齐干净,如今这张红头字纸张随意而置,很可能她的心猝痛与此有关,当下走过去拿把红头字纸张拿了起来。   “嘭”周天猛地一拳击在桌子一角,怒吼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咔嚓!”   他这含怒的一拳,竟是把这张老杉木桌子的一角直接轰塌而去,桌角掉落地上,裂开的碎木块四散开来。   不过蓉姨虽然震讶于周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却更对周天看的那张红字头纸上所写的内容:“小天,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蓉姨你自己看,区衙府真是欺人太甚,院长肯定是被气出来的心猝痛。”周天愤怒无比地道将红字头纸递给蓉姨。   行天市共分为五个大区,每一个区的最高行政机构是区衙府,天行孤儿院所在的区隶属规行区衙府管辖,而这张红头文件便是规行地区衙府国土局联合房产、规建局等几个部门共同下发的红头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无偿收回无心观下所有土地重新规划建设的红头文件,文件中重点点出了原已转到孤儿院名下的天行孤儿院土地和房产,限在半个月内拆迁完毕。   城市规划建设需要,要求居民拆迁,这都是正常的行为。然而周天之所以如此气愤是因为这个文件中注明,因为当年无心观的房产和土地都是国家以无偿划拔的方式划给无心观的,而且房屋建筑也是由省衙府通过社会渠道筹集资金建造而成,因此此次的拆迁,区衙府对所收回土地和房产,不会给无心观和天行孤儿院任何形式的补偿。   这也还罢了,更加过份的是,文件指出,根据相关规定,无心观和天行孤儿院需要支付占用国家土地和房屋这么多年来的租金3600万元,其中无心观承担3000万元,天行孤儿院承担600万元,如果没有现金,可以以除了土地和房产以外的任何东西抵付。   不用猜周天便知道,区衙府不但是打上了无心观中那些道教古物的主意,同时也打上了孤儿院后面那尊八千年金丝楠木雕像的主意……   那尊八千年金丝楠木雕像高在两米五,是一尊不知名道祖雕像,雕工精致,线条流畅,虽然有所破损,但仅以木质论,价值都在600万以上。   当然,周天不是心疼这些财富,而是愤懑于区衙府的无情,这样拆迁,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以后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外面租房子来安置孩子们。   难怪院长会心猝痛,这简直是让人愤怒加绝望的一纸公文啊!   蓉姨也是看得怒火中烧,身体都气得颤抖起来,连骂那些官员,不过与院长心猝痛前可能的感觉一样,她同样感到绝望。   衙府数个部门联合行文下发,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以他们天行孤儿院这种弱势群体,根本不可能改变得了。   天桂行省是自治省,衙府有权力极大,具有高度自治的权力。而且既然他们敢形成红头文件下发,说明在法律上肯定是站得住脚的,天行孤儿院就算去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蓉姨,你照顾院长,她应该没有什么事了,静养几天就好,一会救护车来了也不用去医院,让他们在这里检查一下就行。”周天把院长抱到了内室的床上放好,便平静地对蓉姨说道。   “小天,你要去哪里?千万不要冲动,你刚参加完高考,马上就要去读大学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你这一辈子就完了。”蓉姨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会不知道他的脾性,遇到这样的事情时,这小子越是平静,心中的怒火就会越大,自己如果不阻止,说不好他会冲进区衙府去找区长斥问…… 第一卷 第10章:袁玉儿   周天微笑道:“我怎么会去做那种傻事,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弟弟妹妹们考虑啊,蓉姨你忘了,这几天是填志愿的时间,我要赶回学校听老师讲关于填志愿的事情。至于这个红头文件,我会通过正常的途径去想办法解决,我不会跑区衙府去闹的,蓉姨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蓉姨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头,轻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天你也不要太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把孩子们转到乡下,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你去学校吧,填志愿的事要多跟老师沟通,不要怕问……”   蓉姨唠叨了好一阵,这才放周天离去,直到周天走了她才突然一拍脑门:“哎呀,都忘记问小天考了多少分了。”   不过旋即又想,以他平时的成绩,重点线不讲,一本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自己该相信他才是。   周天这次的确没有直接去找区衙府责问的意思,他知道那样没有意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究竟是什么人盯上了无心观和孤儿院的地盘,只有从源头上去追寻,才有可能挽回。   他也曾想过找那个方老头帮忙,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求他,他知道方老头肯定不简单,但正因为不简单,所以他更不会轻易去用这种底牌。   底牌,只有用在最适合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周天习惯性的一摸口袋,而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摸到空空的口袋,他才记起自己的那个破手机早在昨晚上被雷劈焦了,刚才洗澡后已经随手塞进了厨房墙角的老鼠洞里当砖头用了。   向前走了大约五六百米有一个小商店,周天脸上满堆着笑道:“柳姨,今天用什么化妆品啊,不注意看我还以为是你请了小妹做服务员呢,瞧瞧,哇,真是年轻好多了哩!”   如果让蓉姨或者院长看到周天此时的样子,她们肯定不敢相信,在她们前一副老成持重无比懂事的周天会有如此嬉皮笑脸的时候。   “行了咧,少跟姨口花花!”店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面容算得上娇好,只不过这一站起来,便能看到鼓起的肚罗和发福的身材,给人一种岁月不再的感觉,她颇是嗔怪地白了周天一眼,眼中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目光不自禁地飘向柜台边上的镜子,如果不是周天在,恐怕她已经拿过镜子来照了……   “柳姨,我说的可是真话,比黄金还要真,哪敢跟柳姨你口花花哩,要是让浪叔知道,他还不打断我的腿。”周天笑嘻嘻地道。   这家小商店是连着私人房的,户主是一个叫袁浪的铲车司机,他的婆娘柳月是他老家人,没什么文化,却也与很多乡下姑娘一样,向往城里人的生活。年轻的时候柳月也是村花一朵,想追她抱回家的男人能从她家排到村口,当初看上袁浪,也是见袁浪在城里帮人家开铲车,收入不错,而且袁浪答应她以后一定在城里安家,这才把她这么一个俏娇娘哄了去。   嫁了袁浪后,袁浪也算争气,柳月也能忍,两人愣是省吃俭用,存两年钱,再跟家里人朋友东筹西借了一些买了一辆二手铲车,不几年便小发起来,在这里买了地皮起了这栋楼房,面路的这边开了个小商店。   这柳月虽然有点爱慕虚荣,爱打扮,但心地却很善良,平时对周天和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很好,经常到孤儿院帮点小忙,对周天这个懂事的孩子她更是有些宠爱,经常开玩笑说要认他做干儿子。   不过周天更想做她家的女婿,因为柳月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叫袁玉儿,跟周天读同一所中学,比他小一岁,下学期才读高三,当然,做女婿的想法是周天很小的时候想像的,那时候他才十一岁。   柳月又白了周天一眼道:“行了,少拿姨来调侃,谁不知道你这小萝卜头那嘴儿甜的,连树上的鸟儿都能哄下几只来,说吧,有什么事儿?”   周天一点也不尴尬,仍然笑嘻嘻地道:“还是柳姨最懂我,嘿嘿,柳姨,也没什么,就是想借电话用用,我那破手机昨晚不小心掉地上摔成铁屑了。”   说着也不等柳月答应,便自顾的伸手去拿柜台上的电话,顺口问道:“玉儿妹妹呢,怎不见她?”   “啪……”   周天还没有抓到话筒,柳月便已拍开了他的手,把一个白色的手机寒到了他手里:“玉儿跟同学玩去了,这不马上高三了,她说到了高三就没时间玩了,趁着最后一个暑假,一大早跟她几个同学去了七星洞看钟乳石。不说她,打电话拿姨手机打,包月的,不费那钱打电话。”   周天也不客气,拿过手机一摁,屏幕便亮了,一个扎着马尾、歪着脑袋的漂亮女孩儿头像出现在屏幕,脸上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极是迷人,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捧住她亲上一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