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拍碎了她的秘密 我有个小姨叫徐梦旎。脸蛋圆润,五官精致,曲线完美的颈项下,由紧身空姐制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特别是两条细长美腿,再套上她酷爱的黑丝长袜,让我每次看到都有流鼻血的冲动。 据我母亲说,她曾是我们那个穷山恶水小村子里唯一走出来的金凤凰。 不过在她考中航空院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甚至结婚生女也仅仅是给家中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 她的女儿比我大半岁,因为小姨离异便跟了她的姓,叫徐笑月。 姐姐同样继承了小姨的基因,皮肤白皙,身材窈窕,大大的眼睛眨起来特别美。 按理说我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初中毕业后便会跟着父母下地种田,面朝黄土背朝天,然后娶妻生子,继续在穷山恶水中的生活轨迹。 但在我初中毕业那年,父母却因车祸双双去世。 小姨在领了十万赔偿款后将我领了回来,安排我和姐姐上了同一所高中。小姨和姐姐也便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但我觉得她们不把我当亲人,冷语喝斥是家常便饭,她们还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交给我做。为了我上高中的梦想,为了我不会被她们骂做“泥腿子”,“傻二憨”,我懦弱的没说什么。 其实我很痛苦,时常想念已逝的父母,虽然从前的破土房里很穷,可那里有父母的温暖和疼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一个从未进过城的孩子根本不懂得如何在城里谋生。我只能每天被骂着还笑脸相迎,只要他们给我饭吃,让我上学,我就十分感激。 姐姐在学校从不理我,更不许我叫她姐姐,甚至每次看到别人笑话我穿的土气她也会赞同的点头然后一起指指点点。 甚至有时候一些学校里的混混欺负我打我的时候,她都会像去动物园观赏动物一般兴奋不已。我有时候很憋屈,但更多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我要学会离开家乡时邻居爷爷告诉我的老实和感恩。 平日里她们对我根本熟视无睹,经常在家穿的很少很随意。 小姨甚至一回家就只穿一个肥大过膝的T恤走来走去,她只要一弯腰,我就能看到那丰硕饱满的大兔子和印在内内上的印子,总是看得我热血鼎沸。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虽然被骂被冷落,可我总想着把家务活干好让她们满意。 特别是当我一看到卫生间她们脱下来没来得及洗的内内和黑丝长袜,我总会第一时间将卫生间门反锁好,将内裤或者黑丝长袜放到鼻子边使劲儿的闻。 那上面有她们的体香,还有一种说不来得怪怪的味道,只要我一闻就浑身躁动。 有一次当小姨从卫生间洗澡出来,我立刻跑进去,居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那个东西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组成,要不是闻到竖着那条带子上特殊的味道,我都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之后我便鬼使神差的将那条内内和黑丝没有洗就悄悄藏了起来,第二天就看到小姨到处找来找去,用一种疑惑和怪怪的目光看着我。 但她没有问我,我也假装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到最后不了了之。 每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拿出来,不停的闻。有时候我就幻想,我们村里的姑娘只要有小姨或者姐姐二分之一,不,三分之一的身材和面容我就立马娶了当媳妇。 有一次小姨随航回来已经是半夜了,她好像还在外面喝了酒,进家后跌跌撞撞的碰到不少东西发出声响。我被惊醒后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穿着奇怪内内的图像,就拿出藏着的那个内内和黑丝裤袜又想做坏事。 但没过一会,我突然听到对面小姨卧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小姨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小姨离异后没有再婚,我睡得是最小的那个卧室。 我好奇的推门出去,看到小姨卧室的门居然没关严,里面还亮着台灯。 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我竟没由来的心脏狂跳,身上说不出的躁动。我压着脚步悄悄走到小姨房门前,顺着门缝看去,里面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我看到小姨横躺在大床上正在自己用手…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完全吓呆了,我不知道小姨这是在做什么,我从小在偏僻的村子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但是这场景却非常的吸引人,让我看得欲罢不能。 正在我看得浑身躁动难忍之时,我突然听到“啊”的一声轻呼,扭头一看,差点儿没吓死我。 只见穿着丝绸睡衣的姐姐就站在我背后不远处,一首捂着嘴巴,一手指着我,两只眼睛惊恐的看了看小姨的卧室,又看了我不知道怎样才好。 我看着姐姐,脑袋一下子就蒙了,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这个样子。 姐姐那有了规模的胸部随着她呼吸一起一伏,我还没看两眼,姐姐两步跨到小姨房前将门轻轻关好,转身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骂道:“你个流氓,你个贱货!” 我被打的完全愣了,看着姐姐快速的跑回自己房间后,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依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非常害怕她天亮后告诉小姨,可刚才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让我感觉到十分过瘾还想再推开缝隙看看,可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睡了半夜,满脑子都是姐姐告诉小姨后,小姨赶走我的场景。我不敢早起,加上又是周末,只好躺在被窝里拖时间。 直到十点左右有了尿意实在憋不住了,才和做贼一样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跑到厕所解决。 等我从厕所出来,看到斜对着小姨的房门依然关着,而我卧室旁边姐姐的房间却是房门大开。 “难道姐姐已经走了?”我先绕着家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姐姐的身影,这才跑到姐姐的房间门口向里面探头看去,姐姐果然不在了! 我心里庆幸的同时又害怕姐姐回来告状,想了半天之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走进姐姐的房间里给姐姐仔细的收拾一遍,以求姐姐回来看到我的诚意能放过我。 我拿着毛巾将姐姐家里的衣柜,书桌,床头等等全都擦得干干净净,又仔细的将姐姐床单被子叠好。这才抬起头来检查一边看看哪里做到不到位。 别说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只见姐姐的书桌边上有一个盘子,盘子里只摆着一根又粗又短的黄瓜,在盘子下方的垃圾桶里,还掉了一根断掉的细细弯弯的黄瓜。 “难道是我刚才不小心碰掉的?”我吓得赶紧跑过去一看,垃圾桶套着黑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张纸巾和那根断掉的黄瓜,那黄瓜上不知道沾了什么,有一些黄黄白白的粘液。 我想了想,好像平时姐姐隔三差五便会买黄瓜回来放到卧室,但她吃什么都爱切成小块的吃,她曾经在饭桌上笑话过自己大口大口吃饭的粗鲁,说吃东西要小口小块,那才是优雅文明的进餐动作。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起两根黄瓜跑到厨房,仔细的清洗干净,然后将菜刀一横拍了下去,将黄瓜拍碎装盘。 等到我把装盘的黄瓜放到姐姐的书桌上,感觉又缺了什么,又跑到厨房取来切好的蒜瓣和醋放到里面。 “大功告成!”我心中暗暗高兴,为自己的仔细贴心感到骄傲,心想这下会给自己加点分吧? 最后在离开姐姐卧室前,我又脑袋一热怕姐姐以为是小姨做的,赶忙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下:“姐姐,我做错了,我把家收拾了一遍保证干净。顺便给你做了个拍黄瓜,希望你吃的开心!———富贵弟弟” 正文 第2章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呆呆的坐在卧室窗户前,看着小区来来去去的人们。 我刚来这个城市不到一个月,对以往在家里那台16寸老式“黄河”电视机上才能看到的高楼大厦感到心潮澎湃。还有大街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我总是十分好奇,为什么同样是四个轱辘一张铁皮,我们村里的拖拉机那么慢,而这里换个皮的汽车却可以开得飞快。 要知道,我们村里那仅有的几台拖拉机,那动静可要比汽车大的多啊。 但这熙熙攘攘的一切又让我感到陌生和寂寞。在高一开学的半个月里,没人愿意搭理我,甚至一有机会就嘲笑我,好像每天我身上总有无数的题材能成为他们口中的“笑料”。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去学校进班里的那身老式绿色军装?那可是爷爷去世前留给爸爸,爸爸又在自己上初中长个子时留给自己的,虽然有些缝补的地方,但质量非常好,穿着也很合身啊! 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总盯着我笑,但那笑里的嘲弄我却分得清楚,看得明白。幸亏学校第二天发了校服,我换上之后才不让他们笑的那么厉害。 但自那天之后,在学校我总能听到有人经过我时指指点点的笑着说:“看,这是那个土老冒!”然后哈哈大笑着走开。 这让我有时候很生气,但想想自己能在这里上高中,比起村子里绝大多数同龄的伙伴来讲已经是万幸,我又忍了下去。 班里的同学和我处了半个月后,也还是对我不咸不淡。甚至有时候班里的混混闲得没事就过来撩逗我,找借口推我一下,拍我脑袋一下,我都沉默不说话。 连和我同班的姐姐都跟着看笑话,自己还能求谁来帮忙? 没有朋友,没有家里那条大黄狗,没有田里的蛐蛐,没有树上的鸟窝里的鸟蛋,没有二狗叔家那个梳着大黑辫子的玉姐姐… “陈富贵,发什么呆呢?” 我听到喊声赶忙转过身去,只见小姨穿着那个印着“LifeisCrazy!”的大T恤正站在我房门口打哈欠。 “没呆啥,俺…” “‘俺’什么‘俺’!跟你说多少次了,这里不要说这个字,要说‘我’!”小姨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的皱起眉来。 我又看了一眼被小姨那硕大兔子顶起的T恤,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赶忙应道:“知道了,小姨。我没发呆,我刚才看外面的汽车来,跑的可是快呢,真带劲!” 小姨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鄙视,嘴角翘了起来:“‘富贵’,‘富贵’,你说你爸咋就给你起个这名字,看见汽车都来劲儿还想富贵,真是春秋大梦。唉,我那傻姐…” 这话就像根刺儿一样往我心里直戳,名字不好么?挺喜气啊。再说提我父亲做什么,人都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我不敢吭气,只是傻乎乎的挠着头。 “行了行了,别犯傻了,过来小姨给你个东西。”小姨懒得理我,踢着拖鞋向客厅走去。待我跟着走过去,她从沙发边一个纸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和一个牛皮纸信封扔在茶几上。 小姨随意的往沙发上一躺,两条大白腿交叉着搭起来,一边挽着头发一边说道:“这个是给你买的手机,看看喜欢不喜欢。从老家回来时候,除了赔偿款十万,还有老家那地也卖了两万,老房子留着没动。钱小姨先收着,你这上学三年吃喝拉撒都是用钱的地方,就不给你了。那信封里有一千块钱,是你高一的零花钱,省着点花,别说小姨克扣你。” 我一听心里挺高兴,一千块钱一学年,平均一个月小一百呢!想在老家上初中那会,一个月父母给自己二三十就很不错了,要是省着点儿不乱花,说不定一学年能剩一半。 不过我对钱不钱的不是很感兴趣,小姨虽然对我不怎么好,但这话里管我三年高中,将钱拿走我也无所谓。 我伸手取过那个纸盒子,只见上面印着“金明牌老人手机”,老人手机?无所谓,要知道在村里一家也不就一个手机么,自己同龄的孩子可没有一个有的!我胡乱扯开包装,打开一看,红色的手机上有超大的按键,清晰的字符,放在手里手感也特别沉,一看就是良心实诚的产品。 “谢谢小姨!俺…哦不,我真的好喜欢!”我拿着人生中的第一个手机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种感觉估摸着比开汽车差不了多少。 小姨看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的那对大兔子都一颤一颤的看得我眼晕。好半天才将头发挽了花样停下笑来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回去看看说明书,卡我给你装进去了。记得中午少炒点菜,你姐月月和同学玩去了不回来,就咱两个。” “唉,好来小姨!”我开心的拿起手机盒子和装钱的信封三两步跑到屋子里。刚才还有些心慌,生怕小姨昨晚听到关门的声音问起来,看来没事。 将手机盒放下,我从信封里抽出钱来,看着这一千块钱感觉自己突然好厉害,大概就像同学们有时候说的那种“土豪”的感觉。翻来覆去摸了七八遍,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仔细的对折两次,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又从床头拉过一个旅行箱打开,取出一个大木盒子,将装钱的信封放了进去。 盒子里装得都是我的私人物品,几张父母身前的遗像,还有祖祖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一个拇指大小的紫铜葫芦,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单据。 我摸着父母的照片,没由来的一股思念冒上心头,鼻子直发酸。 “我好想你们啊,你们知道吗?儿子会好好学习的,不会给您二老乱惹事。您二老要是想吃啥了需要啥了,记得给我托个梦,儿子现在有钱了,给您二老烧过去…” 我将东西收拾好,拿起手机摆弄了一会才不舍的装到口袋里去做饭。 饭很简单,醋溜北瓜,番茄炒蛋再加一个紫菜汤,小姨要保持身材不爱吃肉,我便按她的意思做就是。 “富贵。”小姨嘴里嚼着一片北瓜突然叫了我一句。 我正往嘴里猛划拉着米饭,还以为小姨也要骂我吃相不好,赶紧停下来憋着气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 小姨将嘴里的北瓜嚼完,瞟了我一眼慢悠悠问道:“富贵,小姨问你个事儿,你可要说实话啊。” 我赶紧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小姨要问啥,但小姨和我一般话不多,这会儿肯和我说话这就是拉近关系,我求之不得。 “你说…你说小姨漂亮吗?”小姨放下筷子,两手撑着饭桌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那还用说,小姨顶漂亮了!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小姨这么漂亮的,小姨比那电视里的女人还漂亮呢!”我一听小姨是这个问题,想都不想就答了出来。 小姨虽然已经三十五岁的人,可不论皮肤身材和二十四五都女孩儿都有的一拼,事实摆在那儿没得争。 小姨嘴角有了笑意,身子向前探了探继续问:“你具体说说,小姨怎么个漂亮法?” “小姨脸型好,眉眼精致,身材也特好,该大…”我正说的爽,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话不能乱说,急忙打住,笑着挠头。 小姨似乎越听越开心,眉毛一挑一挑的笑着追问:“继续说啊,停下做什么?什么该大?啊?该说什么说什么,又没有别人,小姨就想听听实在话。平日里大家夸来夸去都是三分真话七分情意,听着没意思。你是个实在孩子,不会说假话。” 我暗忖着听小姨这意思怎么好像没忌讳,难道真的什么话都能说?可我在小姨面前总是个小辈儿,不能漏骨了。 想了半天措辞,眼看小姨有些不耐烦了才赶紧说道:“小姨,我说的有些地方可能过了点儿,你可别生气,都是真心话哈。我刚才就是说小姨…小姨那里可大了,嗯,咳咳,还有小姨的腿特别长,特别美。还有,还有同学们讨论的那个A4腰,您也是的…” 我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看小姨。毕竟小姨平时对我挺凶的,动不动就骂我又土又笨,今天突然这么好好的说话,我实在是不适应。 “咯咯…”只听小姨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根筷子就敲在了我脑门上,敲得我生疼。 “小屁孩儿,还‘那里’大,还A4腰,每天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不过,说的我爱听。”小姨明显还是喜被赞美,在桌子那头已经笑的花枝乱颤,开心的不行不行的。 我看着小姨是真开心,也跟着傻笑起来,心情也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小姨突然来了一句:“你说我那个紫色内裤就两根带子,怎么看都不够结实啊…” “就是啊,那么细的两根带子,咋穿呢,还怕卡着呢…嗯?啊!小姨!”我本来心境已经放松了,不想小姨随口说了一句,我对那个内裤印象超深刻,就接上她的话说了下我的观后感。 可是突然回味过来这不是承认我拿了她的内裤了嘛?顿时吓的心脏狂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哼!”小姨呼啦一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迫感实在太大了。 “我就说见了鬼了,这家里就我和月月还有你三个人,好好的丁字裤隔了夜就不见了。就知道是你个小崽子偷了的,说!是不是那黑丝裤袜也是你拿走了?” 正文 第3章 她的惩罚 我后仰着身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撑着椅子边缘,实在不敢坐直了。 小姨本来就已经气势汹汹的在盘问我,她俯身站在我身前,那对呼之欲出的大兔子实在给我的压力太大。 我心想自己也实在太嫩太老实,根本没想到小姨之前那几个问题都是为了麻痹我让我放松警惕,兜了个圈子才亮出爪牙。 可我能不承认么?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我要是没动人家的丁字裤,咋能接口接的那么顺溜? 我“咕咚”咽了口吐沫,慌乱的答道:“没,没有啊,小姨,我,我就是没见过那是个什么东西,太稀罕了,才拿起来看得,不是想偷了的,我拿来也没用啊小姨……至于那个黑丝裤袜,捎带,捎带的。” 小姨本来就很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半眯缝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怒还是喜,就那么盯了我半天,那感觉怎么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能被她吞掉的感觉,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强词夺理!”小姨半咬着丰满的嘴唇,从嘴缝里哼出四个字,脸色有些潮红。 “小,小姨,您能往后点儿吗,我,我要倒地上了……”我是真的撑不住了,小姨压迫过来都超过45度角,我最多再坚持个把分钟就要向后摔倒。 不想小姨咬着嘴突然瞪大眼睛继续俯下了身子压过来,我一下没撑稳当,“啊呀……”的大叫一声就翻了椅子摔倒在地,摔的后背和胳膊肘子又疼又麻。 “哈哈,哈哈……”小姨突然双手叉腰大笑起来,那个开心样儿就和小孩子得了宝贝一般。 她扬起下巴说道:“臭小子,看你还敢狡辩。看来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成熟的早,不分城市农村呢……你想看就是想看,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不就是一条丁字裤?小姨我可没村子里那么思想落伍,成天国际航班飞来飞去的,什么没见过?” 我躺在地上一边揉着胳膊肘,一边张口结舌的完全懵了,根本跟不上小姨的思维跳跃。也不知道小姨这话是真是假,难道我真太土了? 但小姨这样看起来真的不在意,难道我以后可以大明大方的去拿自己喜爱的内裤?我突然感觉自己好邪恶。 还没等我想清楚,小姨已经转身向卧室走去,在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看着我说道:“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罚。让我想想……我就罚你……给我按摩好了,以后只要小姨在家的日子,你必须给我按摩一次!要不每天这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我午睡啦!你快收拾把。”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算那一出啊?除了周末,我每天要上学,还要做家务,还要捎带着给人按摩?我又不是电视里那个全职保姆,凭啥啊? 可转念一想,好像小姨今天没有对我吹胡子瞪眼,态度好了不少,那多接触一些是不是能真正的像亲戚一样相处呢?何况按摩嘛,还不知道谁沾光。 快速收拾完家务,我回到了自己卧室,看了会书便无聊的睡着了。 梦里居然梦到小姨拿着一条贴身的全镂空内裤走到我旁边让我给她按摩,只要按摩的舒服便把这条内裤奖励给我。 我看着那内裤几乎全部要镂空了,上面还有浸湿的痕迹,心里又莫名的躁动起来,下面也不听使唤的顶起了帐篷。 我想先把内裤拿到手再给小姨按摩,可小姨突然端着一盆水出来说要洗干净才能给我,我不同意,两人便争夺起来,结果一盆睡顺着我脑门就浇了下来,气的小姨直拧我…… 不对,为什么感觉梦这么真实,那浇在我头上的水还有股子酸味,流到嘴里还辣辣的!而且拧的这么疼!那种疼痛感让我直哆嗦。 不对,这不是梦啊! 我猛的睁开眼睛,立即感觉到一股液体正在我头上浇着,我慌乱中拿手去挡,用胳膊摸了一把眼睛,竟然看到姐姐站在我床边,一脸怒意正端着我做的那盘拍黄瓜把醋和蒜末倒了我一头一脸,另一只手还掐着我胳膊。 “姐姐?你这是干嘛啊?”我慌忙往后靠了靠躲开继续流下的醋汁,看着姐姐的表情心里直打鼓。 徐笑月端平了盘子,看着我醒来惊慌的样子好像很得意:“你个混蛋!你是傻的缺根弦还是脑袋被门夹了?随便乱动我的东西,你想死吗?” 我不明所以,我只是替她收拾了房间,把断了的黄瓜做成拍黄瓜,这也不至于这般羞辱我吧?可是我昨天晚上偷看小姨被她撞到,这算是有把柄在她手里了,她要是告诉小姨,就算小姨再大方也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我实在不敢再顶嘴,只好说道:“姐,我就是给你收拾了下家,给你把黄瓜做好了菜,我看你平时老爱买黄瓜回来去卧室吃,要是不好吃我给你重新做,做到你满意位置,一定让你吃到美味的黄瓜。” “还说!还说!你个死流氓,我那黄瓜是吃的吗?”姐姐一听我提黄瓜的事儿顿时发飙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将黄瓜劈头盖脸倒了我一身。 “姐!姐!黄瓜不是吃的还能干啥?”我慌乱的甩着一身的黄瓜,心里暗忖这怎么就和流氓扯上关系了?难道拍黄瓜带个“黄”字就是黄菜?那黄飞鸿还成小黄人了呢! 徐笑月一听脸更红了,急的直跺脚:“我,我,我和你个沙比说这么多干什么,黄瓜非要吃的吗?啊?我不开心了摔黄瓜行不行?我开心了扔黄瓜玩儿行不行?我要你管了吗?你个土老冒,你个傻屌丝,你个死中二,你真是犯贱!真不知道你那土妈土爸生你出来做什么!” 我一听就火了,我特么的好心给你收拾,好心给你做菜,凭啥这样骂我?连我爹娘都捎带上了,你骂我随便骂,他们招你惹你了? 我直接掀开毛巾被就要给她一巴掌,可巴掌打到半空中却下不去了。 她“啊!”的尖叫起来,两只手将脸捂得紧紧的,嘴里不停的骂着“流氓”。 我拍出去的巴掌收回来使劲儿敲了下自己,因为我有LUO睡的习惯,这又是夏天,所以睡觉时什么都没穿,一掀毛巾被直接全露了。 最要命的是刚才在梦里梦到小姨那性感样,下面早起来了,即使现在这一通闹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一根快20CM的粗黑那物事儿就挂在那里晃来晃去,人家一个女孩子能不骂流氓吗? 这下有理也成没理了。 “怎么了,喊什么呢?”我正要扯过毛巾被围住自己下面,不想小姨推开门走了进来,将眼前的一切全都收入眼底。 在看到我那物事儿时明显愣了一下,又多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大骂道:“陈富贵!你耍流氓耍到你姐姐身上了?这么有本事出去祸害别人去!还不给我穿上衣服!” 我彻底傻了眼了,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赶忙穿起裤头不啃气了。 小姨理都不理我,拉着月月直奔她的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我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委屈,还害怕她直接把昨夜的事情都告诉小姨,百般滋味上心头,实在不是个滋味。 想我原来和父母一起,虽然生活在穷山沟里,累点儿,苦点儿,没有好吃穿,没有汽车楼房,可生活的开开心心,有人疼,有人爱,哪里用的着生这个气? 想起父母已经远去,自己又是这个状态,越来越觉得委屈,蹲在那儿吧嗒吧嗒掉起了泪,心里要恨死这个家,恨死这个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姐姐! 我正在这酸苦着,突然听到对面小姨卧室里喊了起来:“我不要他!有他没我!我不要那个沙比贱货住在咱家!” 我刚平复了点儿的心境又愤怒了,我沙比?我贱货?真亏你骂得出来!该死的,以后逮着机会一定要把你徐笑月往死里整。 小姨哄了她老半天,哭声才渐渐消停。小姨来到我卧室将门关上,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我一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她还想扇我另一边,却被我下意识的挡了下来。 这下她可怒了,两只手张开照着我身上脸上噼里啪啦的乱扇起来,一边嘴里还骂着:“你个小畜生,好心把你接过来就是来造孽的么?还嫌我不够烦的给我找事儿么?你姐的东西是你能乱动的?啊!你个小不要脸的!想要气死我不是?……” 我就蹲那抱着脑袋不敢啃声,任凭小姨的巴掌乱扇。我心里就快要憋屈到了极点,小姨就不分青红皂白,问都不问就过来打我骂我?我其实根本就没犯什么大错,至于这样打我么?要不是我不够那什么成人年龄,我真恨不得离开这个家,哪怕每天吃糠咽菜我也愿意。打,打吧,反正我没了爹娘,你们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把,我都忍了! 过了几分钟,小姨也打累了,拽着我的衣领到了她的卧室吼道:“给你姐道歉!” 这歉能道吗?我咬着牙低着头垂手站在一边就是不吭气。 “啪!”的一声,小姨看我倔的很,抄起她的苹果6SP就拍在我脑门上,将屏幕也拍碎了,冲着我怒吼道:“道歉!” 我突然想起了爹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没谁疼你,除了亲生爹娘就是自己,其他都扯淡。 我心底暗暗发誓:徐梦旎,徐笑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让你们为今天的事得到报应! “姐,对不起!”我看着徐笑月得意的样子吐出了这几个字。 正文 第4章 惹祸 当天晚上我怎么也谁不着,满脑子胡思乱想。 一会想着做饭的时候给她们放多点咸盐咸死她们,一会想着逮空出去弄只死老鼠回来扔她们床上,总之这就算我们村子里挺厉害的办法了。想着她们被我阴谋诡计耍了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开心,可到最后想明白这大概也就是自己能臆想一下的东西,真要这样做了,我还不被骂死赶出去。 第二天上课,第三节语文课。上课的又是一个老头,每次讲的都让人昏昏欲睡,是我认为可有可无的那种课程。于是我便将所有书本都落起来放在桌头挡住我的脸,趴在书堆后面开始仔细思考那盘让我挨打的黄瓜。 我一边脑子里想着昨天下午姐姐不近人情的反应,一边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姐姐——黄瓜?——不吃干嘛用?” 可是哪怕想的我脑袋瓜都要裂开了,也想不通其中原因。 这时,我旁边同桌胖子张守锋随意瞟了一眼,但马上趴过来盯着我的本子看了几秒,然后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看得我莫名其妙。他胖脸上的疙瘩突然发红发亮起来,捂着嘴在那里使劲儿的憋着笑,看起来非常辛苦。 虽然他平时也看不起我,还骂我穷酸B。但我非常好奇他憋笑的原因,难道我写的字像老家的大公鸡用爪子划拉地? 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旁边几个同学的注意,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把从我桌子上将那个写了字的本子抢过去,指了指那行字扔给旁边的同学。 周围看了的同学都突然露出和他一样的表情,那种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个绝世白痴,还夹杂着一丝同情。这让我心慌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为啥这样,但总之不是好事,一定是我又做出成了他们“笑料”的事情。 我急着要把那个写了字的本子抢回来,可那本子在他们手中越传越快,人越看越多,几个看了的女生也看我一眼然后表情非常不自然。 不知道谁轻轻喊了一声“卧槽,这真是人才啊!”然后所有看过的同学都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人笑的把铅笔盒和水杯都撞在了地上。 我急的抓耳挠腮,哭丧着脸不敢开口去问,总被人这样笑话心里实在受不了,特别还是不明不白的被嘲笑。我干脆学鸵鸟一样将头埋在书桌上,两手捂住耳朵心里默念“听不到,听不到……” 可这边的骚动最终还是让语文老头发现了,他放下粉笔大步走到笑声最大的地方,看了一眼众人生气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还知不知道这是在上课?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讲的课很好笑?我教书教了三十年了,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说完后他走到我们班一个笑得最厉害也是比较捣蛋的同学面前一拍桌子喊道:“你来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说不出来我现在带你去校长室说个清楚!” 那同学虽然捣蛋不怕语文老头,但他怕校长啊,他立马站起来大声说道:“老师!我不是在笑您,我是在笑陈富贵,他,他……哈哈……他的本字上写的东西太搞笑了,我忍不住了老师,我怕憋死自己,不笑不行啊!”说完和同学要过来我的本字交给了老师。 语文老师一便看,一边还念了出来:“姐姐——黄瓜?——不吃干嘛用?这是……”眼看着语文老头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紫,最后黑着个脸能滴出墨来。 这时全班都听到了那行字了,全在哄堂大笑,我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姐姐,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的在那里直哆嗦。 “陈富贵!”我听到老头的咆哮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语文老头以完全和他年龄不匹配的速度冲到我这里,将本子摔在我身上,哆哆嗦嗦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你这么……这么,哎!气煞我也!罚你抄写有关黄瓜的诗词两首三百遍!明天上课前必须交给我,否则校长室见!” 老头就和俺村里里唱社戏的一样,叨叨念念的回到讲台拿起教案直接就走了。 这时课才上到半截,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课。每人管的班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都在像看沙比一样看着我,讨论我,甚至有几个班里的混混过来坐在我桌子上,问我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不想搭理他们,将头埋在胳膊里趴在课桌上,可他们却不依不饶的将我弄起来,非要我说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意无意的向姐姐那边瞟去,他们都知道我这个废物弟弟的,但谁都没想到我回闹出这种事来。 又一次当我被他们拉起来不让当鸵鸟时,我突然感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甚至有些人都带着些看戏的兴奋。 只见姐姐白着脸快速走来,还没等我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直接一个大耳光就扇在了脸上,这次用的力道甚至比小姨那次还要狠,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阵发晕。 “哦……快看,他姐终于出手了!这是大义灭亲还是欲盖弥彰啊!”有得同学一看姐姐扇了我巴掌,兴奋的拍着桌子直叫。 “你们小声点吧,不知道徐笑月男友是谁吗?小心嘚瑟多了挨打!” “这到底是不是他弟弟啊,怎么一个那么聪明漂亮,一个傻的和二百五似得,空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啊。” “谁几把知道,管他呢。但陈富贵可真逗比,居然问这种白痴问题,这都不知道。”…… 各种议论纷纷飞来,让本是脸色发白的姐姐都要哭出来了。 她一咬嘴唇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手掌朝我另一边脸又扇了过来! 我又挨了一下,这下不是我没有防备,是我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更没有伸手阻挡的勇气。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发酵成这样的规模,但这让姐姐出了丑是肯定的。她们在家里对我百般不好,那也仅仅是在家里,她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我内心深处真的不愿意伤害到她们。有时候心里发狠也就是恶作剧的想法居多,但在大庭广众下让姐姐出丑我还是不愿意的。 打吧!只要姐姐你能解气,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废物弟弟,就是打上十几巴掌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和你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驰。 姐姐突然停下了扇我的巴掌,将手高高举起来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一字一句的冷冷道:“那纸条上的事儿与我无干!是这个不要脸的流氓在胡思乱想!从今天起,我,徐笑月,和这个白痴,贱人,土包子彻底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认识他!” 说完后姐姐冷冷的盯着我,那眼神让我感觉到一阵陌生,那感觉真的和马路上的路人一般,我顿时心慌起来大喊道:“姐姐不要啊!我真得不知道黄瓜有别的用处啊!对不起!求你……” “滚,你还说!你这该死的东西!”姐姐听到我的话直接进入狂暴状态,一边恶毒的骂着搜有能想象到的话,一边从我桌子上抄起来能拿到手上的东西就往我头上,脸上砸。 当桌子上再没有东西可以扔的时候,她指着我的鼻子狠狠道:“陈富贵,你给我等着!”说完就直接跑出教室了…… “哎呀呀,这下可特么的有意思了,本以为是两人一台戏,哼哼唧唧唱完就算了。不想这戏还免费升级了!一会肯定有大热闹看!陈富贵,我要是你我现在收拾东西翻墙就跑,绝对不会再学校里多待一分钟!”我同桌张守峰拍着手掌,一脸的满足走了过来。 我要跑?为啥跑?姐姐打都打了我了,这够丢人了吧,我为啥要翻墙跑出学校今天别出现呢?我心里要特么的委屈死了! “哎哎,看,这货还一脸不服气呢!”张守峰向周围的同学全招了招手意思过来看猴子。然后继续说道:“看在你今天送给咱么班这么精彩演出的份上,哥就免费给你上堂课:其一呢,黄瓜不光是可以吃的……,你自己来劲儿了要打飞机,人家女孩子寂寞了总要解决吧?黄瓜啊,香蕉啊就是她们的选择之一,记住了吗沙比?” 张守峰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虽然打的不是很疼,但也让我有些恼火。不过他的答案让我瞬间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副画面:姐姐就像小姨那样弄着,水渍直流,只不过用的是黄瓜而不是手。这让我没有感觉到懊悔或者其它,反而一股强烈的画面冲击感拍的我直晕,下面硬了起来。 张守峰看着周围女同学都害羞的转过脸去或者捂上耳朵,继续得意的说道:“这其实也不愿你,你个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估计连‘大姨妈’也不知道是什么,慢慢学习吧,这门知识源远流长,够你喝学一壶的!其二呢,就是你姐……哦不,人家不认你了。徐笑月同学的男朋友是咱们高一年级老大之一,‘老大’总知道吧?扛把子的!她这会跑出去,估计是找她男朋友去了,你等着挨B揍吧!” 还没等张守峰说完,我们四班的大门“嘭”得被一脚踹开! 正文 第5章 我叫黄瓜哥 教室刚才很乱,乱哄哄的就像村子里几个月一次才有的赶集。 可当教室大门被猛的踹开时,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谁是陈富贵?给老子站出来!”一个一米七六左右,身材挺壮,染着红色头开分头的男学生大步走了进来,下巴到锁骨的位置还有一道红红的疤痕,看上去十分扎眼。 他走了两步直接歪站在讲台上,瞪着眼睛扫了全班一眼,似乎根本不将这一个班六十几号人放在眼里。然后低头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芙蓉王,“啪”的弹出一根斜叼在嘴上,他身后跟着三人中的一个矮胖子窜上来恭恭敬敬的给他把烟点着。 看着这场景,我心里有一些小向往,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担心。这恐怕就是姐姐的男朋友了吧?这么猛带着人冲进来,绝对不是和我吹牛聊天的。 “真霸气侧漏!帅呆了!老子要是能有这一天就爽死了!”同桌张守峰看到这一幕却是激动的不得了,坐在那里东扭扭西扭扭,两眼里写满了“崇拜”二字。 “都聋子么?没听见我们老大在问话?谁是陈富贵,别因为一个煞笔闹得你们班鸡飞狗跳了,你们再后悔!”那个给他们老大点火的矮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校服袖子里滑出一根白亮的铁管,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刚开始那个老大进来的时候问我名字,同学门还没有反应过来,都被突然闯进来的老大镇住了。 可当他的小弟第二次问的时候,大家明显反应过来,都不自觉的朝我看过来。我顿时心里紧张的要命,不知道该不该啃声。 可和我同桌的胖子张守峰估计怕受牵连,一看大家都向这边望来,直接把和我挨着的桌子拉开一条大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要找得人是他,可不是我! 没人帮我,也不可能有人帮我。从我进这个三中四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在班里的作用不是没有,唯一的作用就是不停的给大家提供笑料,让大家在枯燥烦闷的学习之余找到生活的乐趣。 至于我的自尊,感受,用他们的话来说,那些都是浮云。 “我…我就是。”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狂跳的心脏,双手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嗫喏道。 那高一老大歪着脑袋将抽了半截的烟弹在一边,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什么硬角色呢,结果就一怂蛋!喊你两次才起来,起来了也不敢大气出一声,你是被煽掉鸡8的畜生?” 他将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一边说着便朝我走来,他身后的三个小弟也跟着一起。 我看着他们一群人走过来的脚步,心底在不停的呐喊“陈富贵,你活该被人欺负,站直了和他们刚一刚啊!难道又等着被人看笑话吗?难道又要被人平白无故的羞辱吗?” 心里想归想,可我的脚迈不开一步,甚至小腿都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我就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等着挨训,可他妈搞笑的是训我的不是老师而是学生混混。 那个学生老大晃晃悠悠走到我的面前,围着我看了看向他的小弟们笑道:“这小子还特么的长的不错,体格也不错,真是浪费了,去店里当当鸭肯定受欢迎。不过就算去了夜店,也特么的是只怂鸭,没卵!” 他身后的三个小弟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也围过来一起看我,一边看一边拍拍我这,捶捶我那儿,像极了老家里挑牲口时的场景。 这时那个矮胖子又凑了过来,拿着手里的铁管搭在我肩上说道:“就你这傻样还敢和我大哥媳妇扯关系?还敢幻想什么黄瓜不黄瓜的?小东西,你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那是我,我姐啊…”我又急又怕,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想善了,纯粹就是来找事儿的。 这时我用余光看了眼,我们班的同学没有一个人跑出去告老师的,要不就是老老实实的装作看不见,要不就是饶有兴趣的侧过身子来看我的笑话,仿佛我就和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漠感弥漫在我的心头,哪怕之前他们嘲笑我逗弄我不把我当回事,当至少我又一种卑微的存在感。可是现在看起来,我自认为那一点点的“存在感”,在他们眼里纯粹就是一个笑话。 这时我姐突然从教室门口冲了进来,指着我大骂道:“我还是你妈呢,还你姐。我为和你这个脑残挂上亲戚感到耻辱,老娘早说了,没你这个沙比弟弟,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姐姐着急的打了他男友后背一拳,瞪着眼睛也骂开了:“王浩!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你和一个废物墨迹什么?叫你办个事儿这么腻歪,我是不是瞎了眼睛找错人了?” 我看到王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估计被我姐两句话呛的厉害,朝矮胖男使了个眼色,转身去安慰我姐了。 矮胖男“嘿嘿”咧嘴一笑,搭在我肩上的铁管猛的向外侧一拉照着我耳朵就抽了过来。 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只是歪了一下脖子就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从我耳朵传来,这家伙真狠那!耳朵可是人最温软的地方之一,他居然用钢管打这里。 我捂着耳朵“啊啊”的惨叫着弯下了腰,谁知道那个矮胖子还不放过我,抡起铁管照着我后背又是一下子,打得我差点儿背过气去。 “郑军,开胃菜差不多就行了。一会放学再慢慢玩他。”姐姐男友王浩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声,拉着依然怒气冲冲的姐姐走出了教室。 那个叫“郑军”的矮胖子阴阳怪气的答应一声,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裤子上边施施然跟着王浩也走了。 “王浩”,“郑军”,我记住了,不要给我逮住机会,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心里的恨意一闪而过,那种刻骨的疼痛和屈辱混杂在一起,让我无暇多想。 从小到大,只有爹在我淘气时抡过巴掌打过我,但那也就是意思一下打打后背,我哪曾被人这样狠揍过?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回手,也许是第一次经历和混混打架害怕了,也许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打架畏首畏尾了,也许自己真的有些懦弱? 我不想做这样的男人! 我自己还没想清楚,不知道班里谁喊起了“黄瓜哥”的外号,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 “黄瓜哥!黄瓜哥!黄瓜哥!”那口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我知道,我恐怕要以最丢人的方式在学校出名了。 中午放学后我在班里故意多坐了一会,等到所有同学都走完了我仍然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我期望他们会忘掉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忘掉我这个已经开始另类出名的“黄瓜哥”。 但我最担心的还是来了,王浩领着郑军和其他几个人施施然走进了班里,还有我那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姐姐。 “哎呀喂,这不是黄瓜哥么。这是怎么了?连家都不敢回了?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你个小B养的。”王浩拎着个蓝色的塑料袋坐在了我的面前,眼里说不出的戏谑。其他几人也将我围拢起来,只有姐姐站在稍远的位置。 我心沉了下去,看来他们是真的不肯善罢甘休了。他们为什么羞辱了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难道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摆弄的玩具?我虽然是个老实人,可不代表我真的次次都不会反抗,只要他们敢…… 王浩看着我闪烁的眼神,大概猜出来我有了反抗的意思,哈哈一笑全不当回事。将手里的塑料袋“咣”的砸在我课桌上,脸色也冷了下来。 “小B,你害爷爷们在校门口白等了你十几分钟。爷爷决定给你来点儿特殊待遇,给你‘加餐’一下让你爽爽。听说你都有了外号了是吧,叫什么‘黄瓜哥’?哈哈,挺牛的,冲着你这外号,爷爷给你买了几斤黄瓜,给爷爷现在都吃下去,不要侮辱了你的名号!” 王浩一边说着一边将蓝色的塑料袋打开,里面大大小小堆了怕不下十四五根黄瓜。我看着袋子里的黄瓜直发愣,这么多都要我一次吃掉?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撑死一次吃七八根就顶天了,这又是在草贱我。 我低下头不去看袋子里的黄瓜,我是肯定不会吃的,我希望他们不要再逼我,骂我几句无所谓,再这样变态的折辱我,我宁可直接开干。 王浩看到我不吭不哈不给他面子,索性从袋子里挑出最粗的一根放到我嘴边使劲儿往我嘴里戳:“给你脸了是不是?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当你是个什么玩意?爷爷花钱买给你的,你还敢拒绝?臭小子,给老子吃下去!” 我来回摆着头躲开那根黄瓜,可王浩就像逗弄一条狗一样,不停的追着我拿黄瓜戳,疼也就罢了,弄断的黄瓜抹了我一嘴一脸。 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我是个正常的人,你们羞辱我也有个分寸可好?老子不让你们玩了,老子决定和你们开干! 我只感觉到浑身说不出的躁动,一股怒意憋在胸口好不难受。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倒流回了脑袋,整个人突然亢奋起来! “我吃你个大头鬼!”我大吼一声跳了起来,抡起拳头照着王浩脑门就砸了下去! 正文 第6章 百般羞辱 “咣”的一声,王浩直接被我砸翻在地! 我楞了,周围的人楞了,躺在地上的楞了,姐姐也楞了! 没有人想到我这个只来了学校半个多月的外地生,竟然敢还手打他们的高一老大!虽然只是老大之一,但那也是普通学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更没人想到,我这个每天被人欺负来欺负去,被称作“傻逼,软蛋,白痴,土老帽”的学生敢动手打人!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我只是一拳就将他们眼里混的风生水起,经历了不少斗狠干架的老大直接打趴在地! 其实我身体挺壮实的,一米七八的个子,从小放学后就跟着父母下地种田,经年历月的锻炼让我有一身城市里少见的腱子肉。 “你八辈祖宗!给我干他!”王浩最先反应过来,躺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我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怒吼起来。 我只来得及跨出一步,就看到周围几个人混混从袖子里滑出了小臂长短的铁管,冲上来往我身上猛砸! 他们根本不管不顾,逮哪儿打哪儿。我只能抱着头保护要害,胳膊上,后被,前胸,大腿没有一个地方没被他们打到,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有些地方的骨头甚至感觉都要断了! 但我不想放弃,我既然出手了就没理由屈服,我既然不想再被他们嘲笑就没理由回头! 我扭动着身子撞来撞去,企图撞到一个人冲出他们的包围圈。但我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估计都是打架的老手,看起来各人打各人的毫无章法,但始终不曾将包围圈扩大开来,更不会给我贴身撞他们的机会。每当我撞向他们的同时,那个方向的人都会略略的后退一些,其他人却如影随形的跟上压缩我的空间。 “啊!”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放弃了保护脑袋,双手抓起一张椅子就要和他们拼命!但突然间后脑猛的一疼,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姐姐的脸,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快意…… 一阵热乎乎带着骚味儿的东西浇在我的脸上,让我从头痛欲裂的昏迷中醒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这里已经不是教室,周围堆放着一些破烂的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木工的工具。这里应该是学校的木工房。 王浩他们几个人围着我,姐姐依然站在不远的地方。而这个该死的王浩居然解开裤子跨在我身上正在撒尿! “该死的,王浩!”我奋力的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我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反绑了,只能做一些毫无意思的翻滚。 王浩尿完,抖了抖他那短小的物件,满脸贱笑着说不出的快意。他将一只脚用力的踩在我脸上,点了一根烟骂道:“你个小货养的还挺蹭的,居然敢动手打我?麻痹的打的还挺狠的,老子到现在都有点儿疼。你可劲喊,喊破喉咙也没有关系,现在大中午的,你看看学校里有没有人来?就是来了也不能咋地。” 真憋屈,心里那个难受劲儿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不反抗是挨打挨骂,反抗了居然遭到更大的屈辱,因为一个我根本不懂的事儿居然被人尿辱,这让我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在他们眼里估计就像一个小白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王浩似乎不愿和我多说话,向郑军他们几个点了下头便走到一边找姐姐去说话。我看到姐姐笑着拉住王浩的胳膊,凑在他耳朵前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个啥。 “哎!小B,还看呢?你就不怕老大一会把你这双招子给弄残咯?你有点儿眼力价行不行?别挨了打还不长记性!”郑军拎着铁管蹲在我面前,一边说一边用管子在我身上敲敲打打。 “,你们不就人凭人多?有种和老子单挑,一个一个打过!”我实在受不了这幅小人嘴脸,想着我之前一拳打倒王浩的场景,估摸着单挑我肯定不会太惨,至少比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强的多。 我记得在村子里,隔壁爷爷给我将三国,那里的大将动不动就骑着高头大马飞奔到千军万马的敌阵前要求单挑,想起来都让人热血燃烧。 可现实再次和我的思想相左,我看着他们几个笑的前仰后伏,然后郑军笑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告诉我,这是21世纪,不是古代,单挑决胜负那是最傻逼的行为,然后几个人笑够了不由分说就开始踹我,把我当皮球一样踹来踹去供他们取乐。 我被踢得实在受不了了,在滚到一个瘦高个子混混的脚下时猛的张嘴向他脚腕咬去,虽然没有咬到他的肉但还是下了他一大跳。他照着我肚子就是一脚,踢得我肚子差点儿抽筋,恶心的直想吐。 “军哥,这小子属狗的还是怎么的,还张嘴咬人那。我去找点儿东西来给他磨磨牙,你们歇歇。”瘦高个跳在一边朝郑军说了两句,不待郑军答应便跑到木工房切割机那边,找了个破脸盆弄了一盆子锯末木屑跑回来。 其它几个人一见他拿来的东西顿时来了兴趣,嚷嚷着“还没这么玩过”之类的话语,都拍拍瘦高个的肩膀表示赞扬。 我被郑军一屁股坐在肚子上死死的压住,其它几个人一人抓了一把锯末轮流着往我嘴里塞。我闭着嘴死活也不张开,就是他们打我耳光我也死死闭着。 瘦高个在一旁看到他的计划无法得逞,转了转眼珠子便蹲在我脸跟前直喊他又办法。等几个人让开位置,他用两只脚夹住我的脑袋,一只手捏死我的鼻子,另一只手用力的卡住我的下巴。 我顿时感到一股憋闷,鼻子无法正常呼吸,嘴又不能张开。一旦张开他们绝对会把大把锯末塞进我的嘴里。但我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便再也憋不住了,只好嘴巴漏开一条缝呼一口气。 瘦高个见机卡的更使劲儿,早等在一旁的其他人也抢着往我嘴里塞锯末。结果我嘴里的锯末塞的满满的,但就是不肯下咽。瘦高个越发来劲儿将我鼻子堵的更死。 就这样我吃下了第一口锯末,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那锯末非常扎,扎的我嗓子都要破了。我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麻猴,你小子挺聪明的嘛,不错不错,这个奖励你!”王浩看到我终于被整的掉了眼泪,乐呵呵的走过来抽出一根芙蓉王扔给瘦高个以示奖励,那瘦高个拿着烟献媚的直点头。 王浩蹲我面拍着我的脸,看着我鼻涕眼泪和锯末的样子十分满意:“服了吗?小B。”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硬挺下去。他们人多势众,很多应该是直接从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而我一个从农村转来的穷学生,要人没人,要钱美钱,现在硬对着干只能让我受到更大的屈辱。我要报仇,但不是现在。 “服了。”我吐掉嘴里的锯末和灰尘,看着别的地方小声说道。 “大声点!是不是还没吃够锯末?” “服了!”我瞪着他的眼睛,嘶吼得连身子都躬了起来。 王浩没有理我,而是向姐姐招了招,姐姐的脸有些红,死活不愿意过来。 “你们都走吧,该吃饭的吃饭,郑军和麻猴留在木工房门口那个拐角处给我看着点,我不叫你们进来不要进来,我要给这小子加点料。”王浩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扔给他们,自己却又走向姐姐。 还要加料?还没有完?我都说“服了”还要追着我不放?王浩走向我姐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接下来的“加料”和我姐姐有关?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相当不好的感觉,既要避开众人还要将姐姐牵扯进来,想来不会简单。 不等我想完,王浩拉着姐姐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着郑军他们早不见了影子。王浩从姐姐的兜里掏出几张印着美少女战士的创可贴,撕开直接黏在我的眼睛上,让我什么都看不到。 “你要干什么!我问候你全家,我都说了服气了,你,还要干什么!”我双手双脚依然被捆着,但身体却不停的扭来扭去,因为我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特别是眼睛被蒙住,在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下让我更加感到恐惧。 “小B,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叫他们脱光了你把你扔教学楼里,看看你以后还做不做人?给爷爷老实点,完了这事我就放了你,玩你太没意思了。”王浩一边威胁着我,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块破布绑住我的嘴巴,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不敢再乱动了,要真被脱光了扔在教学楼让同学们看到,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只听到王浩和姐姐又低声的争执了几句,内容听不太清楚。但最后姐姐应该是妥协了,两人再没有发出声音。 又过了没几秒,我就感觉到有个人跨在了我的身上,不是坐的,而是蹲着,好像那屁股就在我脸的正上方!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裤响动声后,我鼻子突然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如此熟悉,就和我……就和我再家里偷闻姐姐的内裤的味道一样! 天啊!难道蹲在我脸上的是姐姐!她要做什么! 那股体香和私密处独有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我的鼻尖甚至在那一瞬间感到一种温热再向我靠近! 姐姐,你要干嘛! 正文 第7章 太狠了! 我懵比了,彻底的脑混乱。 当一个女人,一个你很熟悉的女人,一个你觉得容颜姣好、身材窈窕的女人,一个你都有了性幻想的女人,一个将你视为粪土、百般折辱你的女人,她脱掉了内裤,就那么蹲在你的脸上,那种温热的感觉似乎都近在咫尺,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那种混杂着羞辱和异样兴奋的感觉,会让自己大脑短路。这样的感觉甚至让我下面都迅速有了感觉,我真恨不得扒开那横七竖八贴在眼睛上的创可贴,亲眼看看我想象中那道沟壑,那片黑黑的丛林。 正当我尽情的幻想着各种不可能,突然听到一声强忍着娇羞的“嗯”声后,起先是点滴,然后变成一股骚骚的热流喷在我的脸上! 这是……这是姐姐的尿? 这是姐姐的尿! 什么情况,姐姐居然蹲在我脸上尿了一泡? 我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在你心里,我连条狗都不如?我恨你姐姐!我恨死你了!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我会尽我所能的羞辱你,也让你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我没有乱动,任凭姐姐的尿液在我脸上四散着流开,甚至有一部分还留到了我的嘴边。有点咸,有点酸。 这一刻,我决定不再反抗,我要记住这种感觉,我要让这种羞辱感和挫败感深深的在心里扎根,尿吧,尿吧,姐姐,你尽情的尿吧,等到以后你会发现你当初错的多么离谱,你会发现你对那个人的伤害会如何百倍千倍的回报回来! 尿液将尽,我无声的笑了起来。 “哟,这贱狗,居然在笑!笑月,你快看,这条贱狗居然笑了哎!”王浩不可置信的拉着穿好裤子的姐姐轻声喊着,他完全不懂我笑里的含义,还以为我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弄傻了。 之后我听到姐姐娇憨的骂了他几句,二人离去。过了一会,一个脚步声渐渐响了起来,估计是王浩的一个小弟。他也没吭声,只将我手脚解绑后便起身走开,等我将黏满眼睛的创可贴撕掉,整个木工房院子再也没有一个人。 我再也顾不上浑身的酸痛和骚臭,背起书包向家中跑去…… 小姨不在家,只在冰箱上贴了个便签,意思她要飞航国际航线,估计一周内回不来,让我们照顾好自己,有事电话云云。 我将书包扔到卧室,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不停的从头上流下。 我没有脱掉衣服,只是坐在花洒下发呆,想着从上午到回家之前发生的一切,想着同学们看客一般的眼神,想着王浩、郑军和麻猴他们的暴虐,想着姐姐……我还要叫她姐姐吗?她还配做我的的姐姐吗?该死的徐笑月,你居然毫无廉耻的在我脸上撒尿,看我逮住机会不弄你,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 冷水冲掉了我的眼泪,冲掉了我的汗,也将身上的木屑和尿骚味冲了个干净。 我将贴身口袋里的百元钱展开晾好,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不停的想着自己变强的计划,渐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杨坤的空城手机铃声反复响起,然后从卫生间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声,这是徐笑月的电话,她回来了。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如墨。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一下午不去上课,还不知道明天老师该怎么修理我。肚子传来“咕咕”抗议声,我只好穿衣起身先解决吃饭问题。 身上无处不疼,特别是后背,感觉要裂开一样。我长出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这疼却让我更加清醒,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要慢慢强大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哭。 正当我打开门要去厨房弄点儿吃的,我突然听到旁边徐笑月房间里传来的电话声:“老公……不要了吧,那多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没和我一个学校陪不了我,可我心里只有你,我们见面再……好吗?” 什么叫不在一个学校?王浩不是在我们学校一班吗? 不是吧,徐笑月,你可真厉害啊,踩脚两只船啊?我心里顿时臆想起来,真没看出来她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腹中的饥饿感顿时烟飞云散,这么大的新闻我岂有不听一下的道理? 我悄悄蹲下身子,贴在徐笑月的门边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听。大概徐笑月回来的时候看我房里灯关掉,以为我睡着了,也没在意我会偷听她电话。 等电话那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她才为难道:“老公你太坏了,每天尽想这些坏事,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不打死我,你也跑不掉……不过嘛,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妈又出航了,估计一个礼拜才回来。你这两天有时间来家里嘛,咱们就不要视频弄那个了,羞死人了呀……不行啊?我真是没法说你了,好吧好吧,你等等,我去看看我家里那个煞笔孩子睡熟了没,要不一会有了动静就不好了……” 我本来听得好刺激,正蹲在那里想什么叫“视频弄那个”,一听她要出来看看我睡没,吓得我赶紧拿着拖鞋光脚往回跑,迅速将门掩了一下,一步跨到床边扑到床上闭上眼睛。 就在我趴在床上没到两秒,一阵拖鞋的踢踏声从门口传来,那个声音停留了十几秒,大概看到我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她轻轻的将我卧室门带上,转身回去了。 我怕她玩个回马枪,不敢立刻起身,又在床上多待了几分钟才慢慢爬起来。内心的好奇实在难忍,我光着脚丫子慢慢走到她门前。 大概是电话那边催的急切,她居然连门都没有关死,留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我顺着门缝向内望去,顿时热血沸腾,直接硬了! 又见黄瓜! 只见徐笑大字形躺在床上,两腿弯曲立起,一手正拿着黄瓜慢慢的捅着下面,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不停的说话,时不时拿手机迅速的往下一晃然后又拿上来继续说着什么。 徐笑月完全投入了进去,她根本没有发现我这个扒在门缝边的不速之客。她拿着黄瓜的那只手,时快时慢的动着,我甚至都听到了出水声! 别说我一个农村娃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场景,我甚至在俺们那村里连穿大裤衩的女人都没见过。可谁曾想来到小姨家,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见了两次,第一次是小姨喝醉后,这次却是这个刚刚羞辱了我一上午的“姐姐”! 我感觉我身上每一寸流动的血液都已滚烫,每一根毛发都已炸起。“姐姐”的下半身几乎是正对着我的,我看得特别清楚。 “姐姐”啊“姐姐”,你可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觉得可耻吗?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你平时在学校里那般清纯神圣是如此的不同吗?你可知道你最讨厌的“煞笔孩子”正在将你最无耻的一面完全看个清楚了吗? 我看不到电话里视频那个男人的动作和表情,但我能想象到他是如何的猴急,想看的东西就在眼前,可偏偏全看不到,真真便宜了我这个土老帽。 徐笑月已经不行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机彻底扔在一边置之不理,徐笑月已经忍耐不住,再也不压抑自己的声音,然后身体猛的抽搐起来。 我跟着做完坏事儿,一时还不想走。呆呆的看着徐笑月高潮后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姐姐和别的男孩子做这个,王浩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甚至只要小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绝对会狠狠的收拾她。 “老公,我真的不行了,我想睡觉了……什么?我才不干,万一视频丢了,别人看到该有多丢脸?好吧,刚才视频的文件自动保存了,等见了你再给你啊,我累了,老公乖睡吧……” 姐姐和电话那头的一段对话突然提醒了我,要是我能把这个什么视频文件搞到手,我岂不是捏了她的把柄,想怎么报复都成? 听到姐姐脚步声再次响起,估计她要去卫生间洗漱,我急忙向自己的卧室窜去。 正文 第8章 反击处子秀 我不知道昨夜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我只知道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下我几乎彻底的失眠了。我翻来覆去的查看自己老人手机的说明书,坑爹的是摄像头的像素极低,更坑爹的是我的老人机没有内存卡。 我决定想办法把她嘴里所谓的视频文件搞到手。因为就算我弄好内存卡,再等徐笑月用黄瓜做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现在问题出来了,这个所谓的“视频文件”该如何搞到手? 等到了学校之后,班主任自然一顿狠批,不过看在我被人抚养的份上,她警告了我几句便不了了之。不想我从进教室门那刻起,伴随着“黄瓜哥”的叫喊,同学们又兴奋的开始讨论昨天的事情。我放学后被堵在教室的版本被人传了出去,但在木工房的事情估计他们有所顾忌,所以没有流传开来。 “唉,富贵,没事吧?听说放学后他们下手还挺狠的。”我刚刚坐到座位上,同桌张守峰便凑过来用胳膊捅捅我,一脸的八卦模样。 我想起昨天他拉开桌子示意和我划清界限的那一刻,不由心里憋闷。这些人真的是欺软怕硬啊,就和变色龙一样变的贼快。“狠不狠不知道,反正就是打来打去,你很想知道?要不咱两试试?”我不想再像以前做个不吭不哈的男人,一句话顶了回去。 “艾玛我去,不得了哈?你说要是你打了别人一顿,你牛就牛吧;可昨天看看你那个熊样,连气都不敢吭一声的孙子,跑我这里来装逼了?好心问问你还和我呛起来了!找死呢吧!”张守峰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被我两句刚刚的顶了回去,顿时怒火大盛。恐怕在他心里我就应该是有问必答的乖宝宝,顺便还的陪着笑脸。 张守峰这一嗓子顿时把班里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以为又有好戏看。 我笑着摇摇头,不想无谓的对骂或者动手,这张守峰明显就是一只纸老虎,看昨天他见到那群混混的样子也吓得不轻,还有脸说我。 也许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而我不理不睬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这让放出豪言的张守峰下不来台,他看了大家一眼,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拽着我衣服领子大吼道:“狗篮子!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信不信我弄你?” 还没够吗?还当我好欺负是吧?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人人都都当我是没脾气的泥人?他们没有看到我昨天打王浩的那一幕,他们也没看到我在混混包围中对打的镜头,他们仅仅以为我昨天是纯粹的被修理了一顿,屁也没敢放的怂蛋。 “松手。”我讲书包放到课桌里,一边拿书一边回了他一句。 张守峰像是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拽着我衣服领子的手上加了把劲,把我领子都弄歪了。他将脑袋神到我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到:“爷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我抬起头扫了一圈,没有一个同学心怀好意,没有一个人想要出来阻止一下,包括我那个“姐姐”徐笑月也在前排回头冷冷的看着笑。 “你们…还…真是来劲。”我低下头去,将所有人的冷漠看在眼里,他们又想看我笑话!陈富贵呀陈富贵,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敢真正的面对自己? “别再说了,趁我还忍得住,松开你的手。”我低着头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双手已经抖了起来,我不想做一个被情绪左右的男人。 “大家听到没?听到没?他居然说忍我,他这个…”张守峰一听更乐了,拽着我的衣领在全班同学面前吆喝着。 可他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张守峰突然发现最近一排同学瞪大了的眼睛,那眼睛里不是对他激情四溢嘚瑟的赞赏,更不是对我取笑逗乐的开怀,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惊讶。 他顺着同学目光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的右拳已经猛的捣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脸色瞬间憋的紫红,我甚至看到他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血管都瞬间爆粗了起来。 张守峰身子弓成了虾米,肥胖的身子直接将后面同学的桌子撞开后倒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肚子发不出声来。 “我说了,松开你的手,你非要让我用这种不文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不要以为昨天看到的就是全部,就算是王浩也没接得住我这一拳!你要是不服气,起来继续拽我领子试试看!”我屁股都没离开过椅子,一边将第一堂课的书本摆好,一边安静的说道。 班里很静,甚至比昨天王浩带了一群人来找我麻烦时还要安静一些。我不用抬头,也知道周围同学的目光定然饱含了惊诧和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陈富贵?这还是那个土了吧唧,被人叫做“黄瓜哥”的笑料之王?陈富贵居然给了王浩一拳?王浩还没接得住? 他们信与不信并不重要,我会用拳头让他们知道所言非虚。 我有些享受现在的气氛,甚至觉得自己很酷,装逼装的很成功。我不想看别人如何,只是抬起头向姐姐望去。 徐笑月眯着双眼,咬着嘴角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重新将我打量一番,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我再次低下头,班里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都要将教室的顶掀开来去。 张守峰依然半跪在地上,红着脸瞪着我,眼里的惊讶和报复心根本无法掩饰。“啊!你妈!”他怒吼一声,跳起来抡胳膊便打。 我会被他打着么?笑话!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不等他胳膊抡起来,我蓄势待发的右拳再次猛的探出,直奔他的小腹再次捣去! “呃…”张守峰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再次倒了下去,不想他好死不活的在临倒地时,后脑竟然磕了一下后面同学的桌腿,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难道我装逼过分,遭雷劈了么?这可是我的处子秀啊! 同学们告老师的告老师,还有一部分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张守峰往医务室跑,全都乱了套,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看起来若无其事。其实我心里也慌,但张守峰呼吸还在,估计只是晕过去而已没什么大伤,又是他先拽我领子的,说道哪里都有理。 但显然我想的太简单了,当我和醒来的张守峰站在班主任办公室时,班主任只是安抚了张守峰两句便让他回去上课,只留下我一个人。 “陈富贵,昨天你刚逃课逃了一下午,今天早上我才警告了你,这才隔了多久你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来?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家长了,便没人管的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恶劣!”班主任头也没抬,轻轻的呵斥了一声。 她一手将散落的长发捋起来,另一只手快速的在作业本上快速的写着评语。 她叫任柔,开学半个月来,这个班主任给我的映像还算不错。她平时对学生很少发脾气,工作也是兢兢业业。她虽年过三十,模样却是很美,齐肩短发,月眉大眼,很文静很传统的那种美。每次见到她我总能感觉到她沉稳知性的女人味,总能然我第一时间将心里的烦躁安稳下来。所以在她面前我不会乱说乱来。 这次她口气这么重,显然我做的有些过线了。 不过我虽不会狡辩,但不会连实话都不说:“任老师,我…其实是张守峰先动我的,他拽着我的领子不放,还笑话我,我,我忍不住了!” 任柔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静静的看了我一眼,轻轻一叹。 我知道她在叹什么气,我在班里和学校因为出身,行为总被人笑话,有不少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但她仅能在看到时制止同学这么做,却无法绝对意义上的禁止。她这一叹,显然是相信我了。 “我真的不理解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为什么总是拿别人的痛苦当做乐趣,而且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从来不考虑后果。富贵,别人笑话你是不对,可你将别人打晕过去就对了么?假如今天他不小心磕碰到尖锐的东西,还仅仅是晕过去那么简单?你考虑过后果么?”她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取出一个纸杯,细心的用热水涮了一次,才倒了杯热水递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看着任老师的动作,心里有些懊悔,可嘴上依然强硬:“老师,我之前已经忍了,说了两次让他松开我…可他不听,我只能让他也长长记性了,不过,不过我却是没想把她弄晕的。” 任柔瞪了我一眼,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将面前的作业本拾起继续批改,轻声道:“发生的事情已经有同学如实和我说了,包括昨天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你为什么有事不来和老师诉说?张守峰那个孩子其实不坏,就是有些惯着了,否则我不会安排他坐你的同桌…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你安心上课。但老师想问你,昨天的事情愿意和我说说,让我帮你解决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她的话,嗓子堵得有些难受,眼睛也发涩起来。这是自父母去了之后第一次有人真正关心我,让我感觉到渐渐变冷变硬的心在回暖。 不过要让班主任插手我和王浩还有姐姐之间的事情,怕是我以后永远也站不起来。学生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动不动就跑到老师办公室,让老师插手。 “任老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我想…我能解决好!”我思虑了一番,将我的决定吐了出来。 任柔再次停下手中的笔,扭头看了我半天悠悠说道:“是吗?拭目以待!” 正文 第9章 新外号,读卡哥! 经历了和张守锋之间的风波,班内对我的戏虐少了许多。 虽然难以制止他们以另一种怪异的目光对我的注目礼,但至少没人会当我面随意取笑。 我不知道任柔到底和张守锋说了些什么,他竟然时不时和我漫无目的扯上几句,似乎想和我缓和关系。这对我来说并非坏事,我和他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自然是来者不拒。 平静的过了两三天后,我实在想不出如何将姐姐手机中的视频文件得为己有,家中的笔记本也被姐姐上了密码锁根本无法使用。我便有意无意的和张守锋提起手机文件一事,想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帮助。 张守锋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现在都是智能手机,读卡便可以了。” 我不好深问,生怕又和上次写在纸上的“黄瓜”一样引起笑话。只好在放学后回家拿着自己的老人机瞎琢磨,可不论我怎么“读”,都无法让手机中的文件自动显示在屏幕上。 难道我的老人机不属于智能手机的范畴?想想也是,这手机看起来很实诚,份量也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它价格估计也就一两百的样子,好像“智能”二字还没便宜到这种地步。但姐姐徐笑月的就不一样,她那个可是贼贵贼贵的苹果6,听同学们说要四五千一个,想必……那一定很“智能”吧? 这一夜我决定动手,俺村里土墙上好几个地方都喷着红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趁晚饭后姐姐例行去卫生间洗澡之际,我迅速跑到姐姐房中将她的苹果手机拿到手中。看着那流畅的机身,炫目的金属色,我更坚定了这手机的“智能”程度。 我笨拙的将手机周围几个凸起按键都按了个遍才让手机亮了起来,但摆在我面前的确是三横三纵外加最下面一个共十个圆圈,这是什么玩意儿?从圆圈里打冒头的鼹鼠么? 我只见过镇上一家玩具店前摆着一台机器让孩子们拿锤子去敲洞洞里的鼹鼠,没想到这游戏都搬到手机上了,还是一开机就有,真牛! 再仔细一看,才看到圆圈上面写着一行“输入密码”的小字,心中顿时挫败无比。这原来是输入密码的地方,真他娘的高级…… 不过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是智能机,张守锋又重点提了“读”之一字,我便开始尝试对着手机讲话。“开机”、“快开机”、“请您开机”、“提示密码”……总之我把能想到的收说了一边,但除了手机显示电量那里少了一格,其它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张守锋,肯定又耍我了!否则我都将所有可能性的词语“读”了个遍,为什么这么贵的智能手机连个反应都没有? 听着卫生间花洒停水的声音,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得到姐姐机密文件的机会,我赶忙将手机摆回原位,快速跑回我的卧室中。 “张守锋,你给老子等着,明天见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我非打得你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我心里恨恨的想着明天如何盘问这个再次耍了我的胖同桌,便忿忿睡去。 第二天来到学校之时,班主任罕有的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我只好忍住怒意没有向死胖子张守锋发难,直到一节课后。 当我隐去细节,简明扼要的将问题抛给还没睡醒的张守锋,他听着我满含怒意的声音突然精神了起来,然后像一个热心宝宝一样满口答应下了二节课后在课间操时间手把手的示范一次,直到我一清二楚为止。再然后他便要了我的手机号码,急匆匆的跑出教室说要借个手机给我示范。 “搞什么,你又不是没手机!”我看着他跑着要踮儿起来身影腹诽一句。不过看在他今天明显好转的态度和热情的份上我就放过他一次把,嗯,没错,做人要大肚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二节课我都没心思听数学老师在上面讲了些什么。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张守锋这小子竟然为我找个手机连课都不上,难道可能真的像班主任所说的那样,他其实还挺不错的? 一下二节课,张守锋便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拉着我往外跑,脸上的喜色掩也掩不住。一路上都不给我喘气的时间,直到把我拉到了电教楼的播音室门口。 “哎哎哎,张守锋,我说你把我带这儿来干嘛?你刚上课弄啥去了走了那么久?”我翻起校服衣角擦了把汗,看着汗如雨下的张胖子很是不解。 他两只手撑着膝盖,因为跑的太快都咳嗽了起来,感觉那心肝肺都要咳了出来。“我,咳咳咳,我还不是为了教你如何读取手机文件?给,咳咳,给你……”他稍喘了几口气,将一部半新不旧看不出牌子的手机塞到我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耳机塞过来。 “这手机我和别人借的,给你学习用,和人好说歹说才借给我,我还得马上回去告诉人家一声,你赶紧进播音室里去,去别的地方教你怕丢人现眼,这里没人,我一学校播音哥们给了钥匙……”他叽里呱啦一堆解释,弄的我晕头转向。 张守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了?亲手将耳机插到我的老人手机里,说去给借手机的人回个话,要来不及的话就电话指导我如何使用智能手机并读取文件,又将耳塞给我戴的死紧,一把把我推到了播音室里转身就跑。 我看着狭小无人的播音室,满脑子的问号,他这搞的动静不小啊。 还没等我想明白,耳机里已经响起电话铃声,我赶紧接了起来。 “喂,喂…陈富贵?好好,你听我说,你现在拿起我给你的那个手机来,对着手机大声喊‘给老子开机!’”电话那头响起了张守锋急促的声音。 我有些疑惑的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又是九个圆圈要求输入密码,但我没按他说的做,疑惑道:“你咋不过来教我呢,非要电话和我说,你说的那有……” “别打断,你想学到手不?想学就别那么多话,我给你借个手机学容易吗我?赶紧按我说的做!大声喊‘给老子开机’!记住大声点儿,他那手机不太好使了,小声了手机反应不过来!” “哦,知道了。给…老…子…开…机!”我冲着手机狂吼一声,没想到那手机还真的一下没了圆圈密码锁,手机主屏显示了出来。还真有效果,看来他没忽悠我!这让我放下心来,不疑有他。 “开了吧?现在继续,对这手机大声喊‘读卡’!” “读…卡…!”可我狂吼了一声,没见手机有什么动静。“没用啊,手机没动静!你说的法儿不好使。” “哦,我可能记错了,他那牌子的手机不该那么喊,你再试试大声喊‘给老子读卡’!记得要大声点儿!” “给…老…子…读…卡!”我生怕自己声音小了才导致手机没反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手机吼了一声。可手机还是没动静。 “什么?还没反应?不可能啊,我问问他别挂电话啊……成了,你喊‘智能手机,给老子读卡’!” 我又按他的要求喊了一次,可依然不见效果,莫不是这手机有问题吧?我在学校里也没见谁这么大声对着手机喊的,太离谱了。正当我要继续问他之时,他给我打来的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摘下耳机,透过窗户抬头一看,只见操场上满满当当列队等做操的同学都笑的东倒西歪,连领队的老师也没有去管。不过,他们好像站错了方向,为什么感觉都是看向我个电教楼播音室的?不是应该面向国旗台和领操台的么? “搞毛线啊!”我纳闷的低吼一声,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搞毛线啊…搞毛线啊…搞毛线…搞毛……”一阵突然出现的扩音回声响起将我吓了一跳,这……好像是我的声音!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声音广播了出去?难道我刚才吼出的话都广播了? 这是个……陷阱?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位穿着运动服的老师冲了进来,上手关掉了紧挨着我的广播设备,转身皱眉骂道:“你在干什么?你哪个班的学生?带我去见你们的班主任!” 当我被三个老师带着走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的想通了。这又是一次赤果果的报复,我本以为好心的张守锋完美的演绎了一次扮猪吃虎,将我从偏远山区没有见识的特点玩弄到淋漓尽致,成功的让我来了一次真人傻子式直播秀。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甚至都没有去听那三个老师在任柔面前不停的诉说着什么,我只知道任柔对我说了半天话后告诉我先回班里去,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交给她。 脑袋嗡嗡作响,心思乱如麻! 我木然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听着同学们再次嬉笑议论的“读卡哥”,一股悲哀混杂着愤怒不停的弥散,我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被人取笑?为什么为人欺负?为什么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只想过一个普通平凡学生该有的生活,我只想好好的将高中三年读完啊! “唉哟…这不是我们的陈富贵嘛!读卡哥,黄瓜哥,双剑合璧,两‘哥’合一,厉害啊!陈富贵!说你那!”我背着书包正随着放学的人流涌向校外,一声戏虐的喊叫从耳边响起,书包也被人扯住动不了。 抬头一看,王浩和一帮人正堵在我的面前,其中就有徐笑月和张守锋! 怒意瞬间爆满! 正文 第10章 男人 那一刻,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完全抛却。我瞬间明白这是一个由张守锋和王浩在匆忙间给我布下的陷阱。 即便他们布置的那么匆忙,可我仍是一步步走了进去丢人现眼,我仍是像一个低智商的傻子被他们彻底的羞辱了一番。 或许之前的我真的很幼稚,幼稚到想着只要与人为善便也会被人良善相对;幼稚到只要被欺负到一定程度,那些人心满意足之后便会收手。可开学不到半个月的现实却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让我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现实,一个简单却被我一直忽略无视的现实: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的公平可言,只要你还懦弱一天,那么你便会被人无视一天,你永远只有挨打受辱的份儿! 这种赤果果的打脸让我觉得压抑,压抑到无法呼吸,压抑到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蓄满了不甘,这不甘若不释放唯有灭亡。 对不起了,王浩。对不起了,张守锋。对不起了,我那亲爱的“姐姐”,原来的陈富贵要死去了,新的陈富贵恐怕不是你们想要的,你们,要失望了! 王浩等七八个人将我围在校门口中间,肆无忌惮的大声嘲笑着,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嘴角也翘了起来,我也在笑! 我猛的压低重心,右手早已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沉甸甸够分量的老人手机。一步奔出,众人依然在笑,只有王浩略微皱起了眉头;两步奔出,众人疑惑,王浩瞳孔在放大。 最后一步我已经腾空而起,右手的老人手机拉至身后,手臂蓄力猛的拍了下来! 那一刻,王浩右手的铁管刚刚滑出,左臂抬在空中意欲抵挡。而我的手机已然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像块小砖头般的手机四裂着飞溅,刺眼的鲜血如同妖艳的玫瑰盛开了。 爽!怒不可遏便无须在遏! 王浩右手的铁管已然砸了过来,我左臂便硬生生抗了上去。我几乎和他贴身,他握着铁管的右手根本来不及发力,况且那一手机砸得他也够呛,所以左臂不是很疼。趁着他来不及完全反应,我砸完脑袋的右手已经握拳,再次朝他的下把挥去。 “砰”的一声闷响,我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他的颌骨将我手指硌得生疼。只见他脑袋扬起,身子明显晃了晃就要倒地。 就在我想要继续挥拳痛王浩时,背后猛的抽搐一下,两根铁管同时砸在了我的背上。 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我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不是黄飞鸿,也不是叶问,当我一人面对六七人之时,我能做的便是逮住一个往死里打。否则我东打一下,西捣一拳,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伤害,反而会身陷其中。 就这样被他们打倒围殴?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我憋住气,硬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像只豹子一般冲了出去,直扑王浩。王浩站势未稳,直接被我扑倒在地。我一手缠住他握着铁管的左手,另一只拳头不管不顾的照着他脸猛锤!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爱欺负我吗?不是还他娘的尿了我吗?我凑你祖宗! 我脑袋里就像过电影一样,往事历历在目。每一幕的屈辱都化作拳头上的力道,怒意如同洪水绝提一般疯狂的倾泻不停。 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在我猛击了王浩四五拳后,另外六人已经将我彻底包围。铁棍和拳脚如同雨水一般向我泼来,伴随着他们每一次恶毒的咒骂,我身上便会多出一分蚀骨断筋的疼痛。 我终究还是无法以一敌众,我只能用双臂护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但我仍然笑着,即使那个笑容如同鬼哭一般难看。我看到了王浩脸上的血口子,我看到了姐姐惨白的脸色,我很知足。 这毕竟是学校正门,又是中午放学时间,人来人往围观的有很多。也许他们顾忌到了这一点,在王浩被扶起来踹了我几脚之后,我便被他们拉拽到离学校背后的一处偏僻巷子里。 “呸,什么玩意,老子都一年没有被开过口子出过血了。你个几吧玩意儿竟然让我破了相,我干死你个傻逼玩意儿!”王浩将嘴里的带血的唾液吐在一旁,跳过来照着我肚子就是一脚飞踹。 我两只胳膊被人架着,根本无法闪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身子倒飞了出去。 王浩不等我起身,小跑着奔过来又是一脚直接将我踢翻,嘴里不停的骂着“让你蹭,让你动手”之类的话语。 不疼吗?很疼!我肚子里如同被一把刀在搅来搅去,五脏六腑都快缠成一团。特别是胃,不停的翻腾抽搐,感觉连血带饭都要吐了出来。 “王浩,你不是很喜欢欺负人吗?当众被打脸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爽透了?哈哈…”我看着王浩被开了瓢的额头,还有脸上依然在流血的几道伤口,心里说不出的快意。难道这就是“痛并快乐着”的一种? 王浩一听顿时变得狂躁起来,返身接过麻猴递来的铁棍,抡了个棍花狠狠的砸在我大腿上,我甚至都听到了铁棍在挥舞中发出的“呜呜”声。 “叫你磕碜我!叫你磕碜我!狗篮子!”王浩打一下骂一句,打了没几下像是累了,向郑军和麻猴招了下手让他们过来替他继续。 “浩哥,差不多就算了。他一个小比崽子记吃不记打的,咱们以后多修理修理他,还怕他不知好赖?”郑军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弓着腰站在王浩身后使劲眨巴眼睛向麻猴打信号。 这估计是怕把我打废了不好交代,毕竟中午在学校正门已经打了一架,当时围观的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就是黄泥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说也说不清了。 麻猴也是成精的家伙,岂能不懂郑军那一眼的含义。不过他比郑军更胜一层,从兜里掏两盒烟来,将三元一盒的白红梅放回去,把十八一盒的黄鹤楼打开掏出一根递在王浩嘴边点燃才慢悠悠说道:“浩哥,其实你真不必急,这小子就是一块滚刀肉,要的是火候不是力气。他有本事别在咱们二中混,咱们眼不见心不烦。但凡他在这里一天,那迟早是嘴咱们嘴里的肉跑不掉,想啥时候揉捏就啥时候揉捏,到时候还不是看浩哥您的心意?” 他见王浩抽着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褶皮脸上都笑出花来:“再说了,笑月嫂子还在那边看着呢,您给弄的太血腥也不好啊。” 王浩一听,赶忙扭头向徐笑月望去,看到姐姐发白的脸庞赶忙跑过去献殷勤了。 郑军向麻猴伸了个大拇指晃了晃,然后向我同桌胖子张守峰喝道:“小胖过来,去那傻逼身上搜搜,把兄弟借他的手机给拿回来,要是碎了看他怎么赔。” 我躺在那里心下了然,张守峰果然是用一节课的时间跑到王浩那通风报信然后一起出了馊主意,让我当着全校师生出了个大丑。亏我还以为他忘掉了之前那两拳之仇相信了他。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嘴脸,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老家同伴们一起玩耍的场景:每日里放学后打闹着回家,一路上摘个狗尾巴草穿上逮住的蚂蚱,再穿上棉花叶下雪白的肥虫,然后爬到树上摸两个鸟蛋,简单的用树枝和石头架个火堆一烤,再拌上两根田里摸来的细黄瓜。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笑着,吃着,无忧无虑… 这段回忆硬生生的插进来,与现在我所面对的现实形成强烈的反差。我简直要分不清我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 张守峰手上的动作将我从思绪中扯回,我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喂,胖子,你知道吗,我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来着,可一直没有机会。” 他听到我的话停了一停,然后哼哼一声继续掏我的口袋:“省省力气吧,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服气?你斗不过浩哥的,你也别想动我,我现在跟着浩哥混了。”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直笑,也许王浩真的是只狼,可你张守峰充其量就是一只没胆装逼的土狗,狗跟着狼混还是狗,永远改不了本性。 “其实…我想对你说的这句话还是从咱们学校厕所学来的呢,你真的不想听?…好吧,你爱听不听,我只管说。”我说道半截停了下来,用手揉着快要疼断掉的小臂骨,看到郑军他们都被我所说的勾起了兴趣。 “其实呵,我真他娘的后悔,我真他娘的后悔当初没有把你射到墙上,结果出了你这个祸害啊!哈哈,哈哈!”我懒得再理会身上的疼痛,拼命而夸张的笑着,眼泪都呛了出来。 郑军和麻猴以及一帮混混早在那边笑的前仰后伏,张守峰楞了一下也反应过来,顾不上再搜索借我的那部智能手机,骑在我身上打起了王八拳。 “儿子,射错地方是爹的错啊,爹后悔啊!” “儿子,别给爹挠痒痒啊,使点劲儿啊!” “儿子真乖!”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