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两年了,孩子呢? 灯光聚焦的手术台上,盛图南拿着手术刀的手满是鲜血,手抖的厉害。 她僵硬的站在手术台前,失了心智一般,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盛图南,愣着干什么,她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老师一声吼将她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这是她主刀的第一台手术,尤其重要的一个手术,可是她第一个患者,生命的气息在这手术台上散尽了。 “患者心脏骤停,时间是……” 盛图南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的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护士报出的时间就定格在了脑子里。 手术失败。 她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吓的脸色惨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手术室的。 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她木然的看着外面的家属愤怒的样子。 “啪!”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该死!”男人狠厉的声音骂了一句。 她被惊的猛然间睁圆了眼睛,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图南从床上爬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床头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她匆匆的打开寝室的灯从床上起来,穿好白大褂。 窗外的雨点又急又猛,像石子一样打在上面似的,声音有些恐怖。 图南面色苍白的看了一眼被雨点狠狠打击的窗户,浑身的毛孔张开时,冷的她瑟瑟发抖。 转身从寝室离开,顶着大雨一路走到住院部。 “盛医生,交班啊。”迎面的护士跟她打招呼,图南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然后进了自己的值班室。 图南打开灯的时候吓了一跳,值班室的床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坐在黑夜里跟不存在似的。 灯光下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英俊,却冷漠的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图南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贺先生……”她喃喃的说了一句。 贺渡鸥促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夹着 几分嘲讽的笑意,“要见一面我的妻子,比想象中要难,如果我不是以医院董事的身份坐在这儿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我一直值夜班,也不知道你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了往前的勇气。 两年前,这个男人的妹妹,死在了她的手里,之后的半年时间,她成了除了贺家,谁人都不知道的贺太太。 这两年,贺渡鸥的母亲也一直在给他安排合适的相亲,等她为贺家生出来一个孩子之后,她就算是赎罪结束了。 可是这两年,她跟贺渡鸥一直是聚少离多的状态,他很忙,她也很忙。 贺渡鸥起身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图南下意识的往后退,退到门板上后,她开始无路可退。 “两年了,孩子呢?”贺渡鸥微微眯眼瞧着她,气息危险笼罩着图南。 盛图南攥着拳头,他这么无理取闹是什么意思?这两年,除了结婚的第一晚有过一次,他们什么时候再睡过,孩子从何而来。 “贺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鼓足勇气的抬起头去看他,她不是懦弱的人,只是是在贺渡鸥面前,显得比较懦弱而已,她觉得贺渡樱死在自己手里,很对不起他。 贺渡鸥低沉的笑了笑,磁性的声线漫过图南的耳朵,她身上的白大褂被他一把撕掉扔在了一边。 大手撩开她的裙摆,探进去,图南吓坏了,身子僵硬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002 你知道,我不会可怜你 “贺先生,这是在医院……”贺渡鸥低眸看着眼前吓的脸色惨白的盛图南,嘴角冷冷淡淡的扯开一个弧度。 手掌贴着她的肌肤,粗粝的手掌能够感觉到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很是舒服。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子里,她紧张的浑身肌肉僵硬的几欲抽筋。 “图南,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问。 “没有。”图南温声答道。 “我就是在这里要了你,你能有什么意见吗?”男人低沉的嗓音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总之是图南很讨厌的那种感觉。 图南的呼吸忍不住的颤抖,“不能……” “盛医生,从急诊转过来一个病人,快去看看。”门外的护士在急促的敲门。 贺渡鸥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逐渐松开了图南,图南如释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从挂衣架上匆匆拿了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转身拉开了门出去。 护士看到屋内的贺渡鸥有些噎住了,院里上下谁没有传贺渡鸥跟盛图南之间有关系,盛图南短短两三年就爬上了科室副主任的位置,要说后面没有谁推波助澜,是万万不可能的。 逐渐的,贺渡鸥跟盛图南的那点八卦也就透明了。 贺渡鸥从值班室出来,跟着图南匆忙的背影而去。 他站在病房外面看着早已经褪去所有青涩的图南,两年的时间,她有了惊人的成长,除了第一次的失误,之后的每一台手术都成功了。 她那双救人无数的手,让病患感激不已,也让同行羡慕不来,唯独,贺渡樱死在了她的手上。 “急诊已经做了处理,先住院观察。”她淡淡的说完,安抚了家属几句转身离开了病房。 随行的护士看到贺渡鸥之后自动避开了,剩下两个人在夜里的医院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贺先生,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晚上会很忙,明天我会回贺家。” 贺渡鸥微微眯着眼,她是不是回贺家,贺家的人不会在意,他们只在意,她什么时候能生个孩子。 “医生这个职业太累了,辞职吧。”半晌后,贺渡鸥说了一句,盛图南冷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不太可思议。 “贺先生……” “你是贺太太,应该履行贺太太的职责,这两年,医生的瘾还没有过够?”贺渡鸥不是那种太冷漠绝情的人。 只是对她盛图南格外刻薄而已,图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看着身边的人,医院是贺家的,如果要她辞职,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图南,别这样看着我,也不要这副模样,你知道,我不会可怜你,结婚两年了,再没有孩子,你可能就要为渡樱偿命了。” 图南僵直的一双腿再也迈不开腿了,她望着贺渡鸥,很久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的确,从这个人的眼里看不到对她的半点感情。 “你这次回国也不会待多久,何必这样为难我?” “我这次回来,专程是为了生孩子,所以你辞职回家生孩子是必然的选择。”贺渡鸥薄凉的几句话听着也是毫无温度。 003 车内空间狭小,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图南无话可说,她欠了贺家的,这辈子良心上都过不去,贺渡樱是不用死的,是她没有控制住紧张的情绪,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 贺渡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图南回到值班室坐了片刻,突然起身飞奔出值班室。 外面大雨连绵,图南追着前面撑着雨伞走的很快的男人。 “贺先生,半年,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能怀孕,怀孕之后,我就辞职。”她浑身湿透的追上了他。 贺渡鸥转身,黑色的雨伞慢慢移到了她的头顶,男人俊朗的五官被这凉凉的雨水衬的更更加冷漠。 “就这么喜欢做医生?哪怕是自己失败过,害死了人,也还是要做医生?”贺渡鸥不屑的笑了一下。 尽管图南觉得很难受,也还是点了点头。 贺渡鸥低沉的笑着,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把她赛进了自己的车,被大雨淋的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女人的身子,身材的玲珑有致甚至隐隐的还能看到诱人的肌肤。 还没弄明白贺渡鸥什么意图的时候,男人忽然倾身过来,不顾她浑身湿透的衣服,吻了上来。 男人的吻来的凶狠又霸道,车内空间狭小,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贺渡鸥对她做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反抗过。 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亲吻和触碰。 “贺先生,我还要值班,今天你先回家,好吗?”她抵着他的胸膛,可是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某个部位在抵着自己。 外面是雨夜,车子停的地方也比较偏僻,不大可能会有人路过。 但是图南不愿意,跟他做这种事也只是做了一次,那一次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他身下,之后,这个男人跟禁欲系一般再也不碰她了。 他出国工作了一年多,再回来,他好像变了,变的像洪水猛兽了。 男人低声的笑出了声,“图南,不会被人看见的,你从我的车里出去,谁能说你什么?”他肆意的探入她的裙底,图南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这样玩忽职守,不合适,贺先生,我一周才轮一次夜班,明天晚上我就会回去。”她忍着他这样撩拨,还是一本正经的跟他商量。 贺渡鸥笑了,这种女人恐怕很难提起男人的兴趣吧,他松开了她,将她的白大褂脱了,要脱裙子的时候,图南抓住了他的手,“贺先生……” “衣服湿了,要换,我把我的衬衣给你,回到你的值班室再换自己的衣服,你想什么呢?”男人语气戏谑,盛图南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那你先把衣服脱给我,我自己来。”图南一张小脸红的几欲滴血,贺渡鸥也不捉弄她了,随即脱了衬衣给她。 而后图南男人的衬衣还是套着自己的白大褂回到值班室,回来的时候,值班的护士都拿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她。 后知后觉贺渡鸥的这个做法,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图南有些恼怒,这个男人本来就很坏,为什么要以为他还是个不错的人。 贺渡鸥坐在车里接了一通电话,眉眼间的冷漠压的很低,“明天她就会回家,辞职的事情以后再说。” 004 你前男友结婚,我收到了请柬 图南值班到早上,贺渡鸥的电话就来了,他在医院门口等她,她匆匆忙忙的回寝室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然后离开了医院。 贺渡鸥看着一袭长发散开的女人朝这边匆匆走来的样子,裙子及膝,简单到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 可盛图南这样的美人是少有的在骨又在皮,穿什么都很好看。 上车之后,贺渡鸥看着她一脸的疲倦,“先回去睡一觉,我已经跟医院请好假了,明天有婚宴要参加。” 图南怔了怔,她扭头去看身侧的男人,“什么婚礼?” “你前男友结婚,我收到了请柬,两家有交情,怎么样都要去一趟。”他说的很平静,只是很关心图南的表情。 图南白皙的脸上有些错愕,贺渡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个旧爱,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忘掉的。 “我不想去。” “图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图南无奈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副驾的位置上,他们大学就在一起,在她出事之后,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现在去参加他的婚礼算怎么回事?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图南浅眠了一阵子醒来发现车子不知道是哪条街,反正不是回贺家的路。 “不是回贺家吗?” “是回我们的家,贺家给你的脸色还没有看够?” 图南无言以对,说起来好像贺渡鸥是为了不让她看脸色才打算在外面住的。 贺渡鸥买的公寓属于豪华型的,跃层式风格,宽敞明亮,而这个房子还是位置最好的江景房。 图南站在阳台外面望着眼前的一片好景,站着都觉得有些困。 男人从身后拥住了她的身子,“先去睡觉,不然咱们就做点别的浪费一下时间。” 熬了一整夜,整个人索性就倒在了男人身上就这么睡着了,贺渡鸥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了楼上的卧室。 图南很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觉了,索性睡到了黄昏。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浑身发软,一天没吃东西感觉自己饿的两样发昏,她从木质的楼梯上下来时。 从楼梯拐角处看出去的时候,正好是阳台外面血色江景,夕阳西下,整个城市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男人长身如玉姿态慵懒的靠在栏杆上,手里摇晃着一杯酒,俨然是一副英俊多金的大老板模样。 这和之前认识的贺渡鸥区别还是有点大,离开海城之前,他的性格很冷酷,是那种拒人千里的冷酷。 “我点外卖,你吃吗?”图南走过去问他,然而贺渡鸥没有任何反应。 “图南,少吃外卖,你现在这个身体快要被你这个职业给挖空了,这样的身体,你还怎么赔我们家一个女儿?” 他睨着她,英俊的眉眼里始终还是不远不近的冷淡,图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厨房。 然而她做的晚餐就是一碗白水面,盐都不加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贺渡鸥看着她吃完了那碗面,有些不悦。 她故意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是觉得这两年太难受了,想要开始博同情了吗? 次日的婚礼现场,贺渡鸥跟图南姗姗来迟。 为了不让贺渡鸥丢面子,她还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有从前那么美艳动人,但也美的很骨感,白色长裙衬的她气质优雅出众,站在贺渡鸥身边丝毫不会掉价。 005 看了这么久还不去帮一下? “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婚宴上的敬酒,盛文心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图南忍着心里的恶心,紧紧的攥着酒杯,不知道是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她没有去看顾镜寒,但顾镜寒在看她,她知道。 “我是跟我丈夫一块儿来的,贺家跟顾家的交情,不得不来。”一杯白酒下肚,从嗓子眼开始一路火辣辣的难受。 盛文心笑了,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覆在她耳边低声嘲讽,“真把自己当贺太太了,可你啊,只是去赎罪的。” 图南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分,她身边坐着的要么是名门年轻太太,要么是名媛淑女,跟她坐在一起的多少都知道一点她跟贺家的关系。 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 贺渡鸥来了之后就被一群朋友拉过去谈天说地去了,图南一个人坐在这里,就显得有点可怜。 跟朋友坐在一起的贺渡鸥见着她那副被为难的无法还手的可怜模样,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怎么?看了这么久还不去帮一下?”叶景辰慢条斯理的喝着酒看着他。 贺渡鸥并未说话,冷淡的坐在那儿收回了视线,“自己的问题当然要自己解决的,冷血的人是顾镜寒,不是我。” “可是跟她坐在一起的人有人给她下了药,她刚刚喝的那杯酒,有问题。”叶景辰唇角微扬。 贺渡鸥抬眸看了一眼叶景辰,“你看到了现在才告诉我?” 图南忍无可忍的起身,忍着满心酸涩离开了宴席去了洗手间。 “镜寒,我们继续吧。”盛文心见她起身逃走了,满意的笑了笑,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 顾镜寒瞥了一眼图南消失的方向,继续敬酒。 图南跑进了洗手间,弯身一捧接着一捧的凉水打在脸上,撑着盥洗台,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身体随之而来的异样令她有些警惕,好不容易忍住了哭声,却在转身的瞬间,腿软的跌倒,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有人走过来,一双黑皮鞋,她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她刚刚喝的那一杯白酒太着急了吗?她没有去过应酬场合,作为医生,她滴酒不沾。 “是不是很热?”男人的声音几乎贴在耳边,图南忍不住的寻着声音靠过去了,感觉男人身上很清爽。 “是……” “我帮你?” “好……” 她毫无意识的回答,男人低低的笑了笑,直至男人的手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连贺太太的主意也敢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贺渡鸥面若冰霜的进来,一步步的走过去。 男人的手跟触了电似的,猛地缩了回来,“贺……贺先生……” 贺渡鸥似是也没有多关系被这个男人扔在地上的图南,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袖口的扣子,挽起袖子。 男人刚刚站起身,就被贺渡鸥狠狠的一拳头招呼过来,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我不问你是谁做的,不过替我转告一句,我的东西,就是布满灰尘,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006 吻痕遍布全身 贺渡鸥没有恋战,在人来之前,丢开了男人,洗了一把手之后转身将地上贪凉不肯起来的女人抱了起来。 “刚刚那个拍照的人已经处理了。”叶景辰见贺渡鸥抱着图南出来,把一个手机放进了贺渡鸥的兜里。 今天幸好是没闹出什么乱子,不然贺家怕是又要找麻烦了。 贺渡鸥抱着怀中的人,没有说话,从叶景辰身边大步跨过,叶景辰站在后面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有良心。 不仅救了他的太太,也救了他们贺家的名声,他就这么一副态度。 图南忍不住自己的难受,一直使劲地往他怀中蹭,贺渡鸥浑身的肌肉有些紧绷。 她徒然将自己身上的礼服扯开,“我不会喝酒,好难受……” “我们这就回家。”贺渡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遮住了面前的春光。 不知道下了多少药,盛图南在回去的一段路上几乎把自己身上的礼服都给脱光了。 车子在车库停下来的时候,贺渡鸥看着图南几乎全裸的坐在副驾上,脸颊绯红,眼眸的光瞬间暗沉了下去。 他把她从车里抱了起来,转身以惊人的速度离开车库。 图南体内的燥热快要把自己浑身的血都要烧干了,刚刚一进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挣脱了贺渡鸥,紧紧的抱着他,脑袋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我好难受,好热……”她胡乱的却解开男人的衬衣,白皙漂亮的手指掠过男人的脸。 她手里的动作乱七八糟。 她几近全裸的身子温度滚烫温软,她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身子,终归让素来自制力超强的男人有了反应。 就像是他们结婚第一晚一样,那时候他一面带着怒,一面带着欲,第一次感觉很不好。 遒劲有力的大手扣紧了她的腰,“你真是,脱了制服就这么骚的吗?嗯?”他压低了声线,俯首,含住了她的耳垂。 图南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撩拨,浑身跟电流窜过了似的,就这么在玄关处,他抬着她的腿,只手探入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女人细软的娇喘声不自觉的漫出喉咙,眼底一篇氤氲。 贺渡鸥吻过她烫的惊人的脸颊,尽量的让她把最压抑的欲望发泄出来。 “乖,我们去卧室,忍一下。”他握住了解他的皮带半天也没解开的小手。 图南望着他,眼神变得迷离空洞,任由贺渡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她并非是那种身材丰腴的女人,因为工作的缘故,平常很辛苦,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身材有点干瘦,两年前还好一点,而现在,就瘦的有点让人心疼了。 楼上的卧室里,男人精壮的身子覆在女人柔软的身体上,撩动着身下躁动不安的女人。 图南喘着气,贺渡鸥没有侵犯她,依旧还是让她得到了解脱,最后,她虚软的偏过头眼皮再也抬不起来的睡了过去。 “真是没良心,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贺渡鸥笑了一声,音调却没什么温度。 她身上已然遍布吻痕,男人眯了眯眼,起身拿着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指去了浴室。 007 当初若是断了其中的一只手 图南醒来时,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惊猛然间坐了起来,然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没有了,身体有点莫名的发酸。 昨晚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的钻进脑海,她有些匆忙的从楼上唯一的卧室里出来,男人依旧是在阳台外面慵懒的站着。 “昨晚,对不起,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到底是顾镜寒给你下药还是盛文心给你下药你知道吗?”男人转过身来,靠着身后的栏杆,眼里似乎有笑,可又不达眼底,讳莫如深。 和两年前看待自己冷如冰霜的眼神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是这样,她心里更是发憷的厉害。 图南僵直的站在那儿,像个木偶,原来昨晚自己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么?可笑,她作为一个医生,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葱白修长的五指扎着掌心,她白着脸,好久都没有说话。 是顾镜寒还是盛文心,他们现在是夫妻,沆瀣一气,是谁重要么? “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医院不是离开了你就不能转,图南,别把自己当机器使,今晚要回贺家,你今天不必去医院上班了。”他寡淡冷漠的声音有点可怕。 图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她现在哪里是可以跟他争辩的身份。 贺渡鸥瞧着图南的那一双手,修剪的干干净净,白皙修长,十分漂亮。 男人从阳台外面走进来,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当初若是断了其中的一只手,你也不必受这样的气,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受伤,嗯?” 图南心头一惊,想要从他手里收回自己的手,她这张脸纵然是清瘦的见骨,这样的随意的穿着打扮,远看近看都美的惊人。 他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你这个长相,好像不管胖瘦都好看。”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由不得她挣扎。 “贺先生……”她珍惜这双手,贺渡樱是第一个死在她手上的患者,可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死在她手上了。 短短两年的时间,她几乎成了逆袭的榜样,就算是被人说跟医院上司不清不楚,可她的实力却是能让人看到的。 贺渡鸥瞧着她紧张的小脸,往下就看到了脖子里乌青的吻痕,昨晚香艳销魂的一幕瞬间重回了脑海。 她生的美,就算是身材一般,但皮肤光滑白的发光,仍然是让男人垂涎欲滴的尤物。 这就不能怪罪那些医院里的小护士们乱嚼舌根了。 “你知道你昨晚在我面前有多热情?”他徒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图南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 “对不起……” “真是听厌了你这句话,我昨晚帮你解决了你的生理需求,结果转眼你竟然就睡着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低头下来,温热的气息打了她满脸,图南唯唯诺诺的站着,不敢有什么动作更不敢说什么。 她怕他,很怕。 她不能去医院,只能待在家,晚上要回贺家,图南心里开始忐忑。 贺家的老太太和贺夫人都不待见她,除了贺渡鸥,还有一个长兄贺渡琛,他们都不待见她。 每一次回去,难免就要被为难。 008 回贺家 晚上六点,她穿着一件薄款的浅色外套,长发干净利索的束在脑后,她跟着贺渡鸥进了贺家的大门。 贺家的是老宅,进门总要七拐八绕,贺家祖上是书香门第,虽然后人从商,但斯文礼仪却保存了下来。 “陈妈,我们到了。”贺渡鸥在大宅外面的台阶下看了看迎出来的陈妈,淡淡的说了一句。 “二少回来就好。”陈妈淡淡一笑,目光越过了他身边的图南,随后转身进去。 贺渡鸥跟图南不疾不徐的跟着,穿过前面的厅堂,进入了饭厅,一桌子的人差不多都到期了。 “奶奶,妈,大哥……” “奶奶,妈,大哥……”图南跟着叫。 坐在岳秀华身边的白蓉温淡的目光落在图南身上,“许久不见,你瘦了不少,看来还是的渡欧回来,你才愿意回家 。” 图南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白蓉大概是最恨她的,可是往日总是表现不出来什么,因为是大家闺秀出身,也从未为难过谁,哪怕是她,都没有刻意为难过。 “既然回来了,就坐下。”岳秀华苍老的声音响起,看也没有看一眼图南。 贺渡鸥替她拉开了椅子,示意她坐下,图南迟疑了片刻才坐了下来,贺渡琛全程没看她,也没看贺渡鸥,更没说话。 餐桌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是吃饭,只是这个氛围,紧张的图南根本吃不进去什么,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喝点汤,暖胃。”贺渡鸥忽然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图南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 白蓉看了一眼儿子,没说什么,出国这一年多他性格好像变了很多,之前对盛图南可没有这么好的态度。 “图南,医院的事情如果太忙的话,我想还是安排辞职吧。”白蓉淡淡的开口,目光也随之瞥向了图南。 图南不由得抬起头去看白蓉,一脸的为难,却有无法开口拒绝。 “妈,电话里我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贺渡鸥一扭头就挡住了白蓉的视线。 白蓉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图南是很不喜欢回到贺家的,自从贺渡樱过世以后,这个家冷情的有点可怕。 一顿晚餐算是好不容易结束了,然后就被贺渡鸥带到房间里休息,这是她跟贺渡鸥的卧室,可是里面放了很多贺渡樱的照片。 她坐在房间里,就觉得贺渡樱在每个角落看着她,心底里泛着寒意。 贺渡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回来的时候见图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眉梢的冷淡散去了一些。 过去将贺渡樱的照片尽数收了起来,“害怕?” 盛图南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无话可说,她是害怕,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无法克服心理的障碍上手术台。 “今晚我们不住在这里,既然我回来了,以后常回来就是了。” “可是妈会有意见的……”图南在贺家多么的唯唯诺诺,贺渡鸥都看在眼里。 “我去跟她打个招呼,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 房间里所有的照片被贺渡鸥收起来之后,图南整个晚上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这样一来,她才总算是能稍微放松下来,她只是偏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不知道何时有人进来,直到她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身体,猛地睁开了眼睛。 009 白蓉给她的是促排卵的药 “大哥……”她的一句话瞬间就被贺渡琛的手捂住了,图南睁圆了眼睛看着贺渡琛,满眼惊惧。 “真是许久未见了,弟妹。”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图南试图挣扎。 可是一个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她的力气才多大。 贺渡琛是这个家里话最少的一个人,也从未正眼瞧她,有些时候不经意的眼神触碰,就能感觉到这男人的眼神淬了寒冰一样的冷,让人感到心悸。 图南的意图都在男人眼里,他冷然笑了笑,冷峻的容颜毫无温度,“渡樱过世了两年,这两年,你做过噩梦吗?” 在贺渡樱的这个事情上,图南几乎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明眸里一片水润,看起来也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 贺渡琛的手徒然毫无预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跟发了狂一样,用力的收紧,呼吸被阻,图南用力的挣扎着,她没有见过贺渡琛这样可怖的眼神,一时间心惊肉跳。 “大哥!”贺渡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在门口厉声的喊道,贺渡琛的手蓦地松开,缓缓站直了身子。 看了一眼门口走进来的贺渡鸥,唇边亲着浅淡的冷笑,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阵薄凉的风。 图南后怕的摸着脖子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呼吸急促不安,男人过来,他触碰到她的指尖微凉。 图南本能的缩了一下,“怎么大哥能随便进来?” “走吧,该回家了。”贺渡鸥见她这个脸色,倘若是天天在贺家生活,估计人都会疯掉。 离开贺家的时候,图南在门口等贺渡鸥开车过来,陈妈走过来,递给她一盒药,“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少奶奶可要记在心上。” 图南看着手里的药盒上的字,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逐渐变的空白。 “二少刚刚在老太太房间里喝茶,可是做了保证的。” “他刚刚在奶奶的房里喝茶?”图南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反问了一句。 陈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到底也是一年多未见了,喝个茶有什么问题?” 图南想起来刚刚在房间里被贺渡琛惊吓的那一番,心里头一阵泛凉,唇边的笑意有些苦涩。 贺渡鸥只是改了脾气而已,怎么会改了恨她的心,“当然没问题,麻烦陈妈了。” 陈妈表情始终冷然,转身往里面走,图南忍不住回头去看她,“陈妈,渡樱她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您还记得吗?” 被忽然问及这个问题,陈妈的情绪有些激动,那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可惜身体不好,偏偏就死在了那样一台手术上。 “少奶奶,赎罪就要有赎罪该有的样子,贺家可是没有耐心再等你两年的,如果生不出来孩子,你盛家的父亲和弟弟,估计就要备受牵连了。” 图南的脸瞬间又白了一分,贺家还从未威胁过她身边的人,这一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眼神没有焦距,陈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记得。 贺渡鸥开车过来,牵住了她冰凉的手,将她送上车,“以后兴许会经常回来贺家,今天的事情可能也不会只发生一次,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 图南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药盒,用力的咬着下唇,白蓉给她的是促排卵的药。 010 要是没有我,怀什么? 他们这样的人家,羞辱一个人,根本也不需要疾言厉色,甚至是动手,只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行为,就能很轻易的蹂躏她浅薄的自尊。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应道,很想跟贺渡鸥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对于贺家来说,她是一个罪人而已。 贺渡鸥看着她那张脸许久才直起腰关上了车门,回去的途中,图南一直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贺渡鸥瞥见了她手里的药,促排卵几个字有些刺眼。 图南也没有睡着,只是不想说话又不希望跟贺渡鸥之间的气氛显得尴尬。只能装着睡着了。 车一停她就睁开了眼睛。 “装睡了一路,累不累?”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图南下意识的转脸,男人俊朗的五官当即便呈现在了眼前。 她本能的攥紧了手指,意外的发现一只拿在手里的药盒不见了。 “我的药呢?” “你不必吃那种东西,怀孕这种事情,也不是排卵以后就能怀,要是没有我,怀什么?”贺渡鸥看起来还算是温和。 只是眼底始终没有什么温度,他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用表面的温和掩盖着他对她的憎恨和厌恶。 图南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一缩脖子,奈何贺渡鸥刻意将气息凑的很近,往后就是车门,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知道你母亲的意思,我会努力的。” “你不必这样为难。”贺渡鸥这样一副温和的模样,在盛图南看来远比当初对她冷血过分要让人害怕的多。 “我宁愿像当初那样对我,也比你现在虚伪的温和要强得多。”她鼓足的勇气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就彻底的散尽了,她开始后悔。 贺渡鸥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怼他似的,其实早前听闻她的性子是比较牙尖嘴利的,不然顾镜寒,为什么看得上她?还跟她好了那么多年,差点结婚。 蓦地,男人低沉的嗓音溢出了喉咙,“看来你还真是有受虐倾向,我记得领证当晚,算是新婚吧,你都差点跪在我面前求我了,我是怎么对你的,都忘了吗?” 他的语气会中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几乎没什么情绪,可是听着有十分的温和,唯有图南心里头的寒意增加了一分。 她望着他,脑子里回忆的尽是新婚当晚的画面,那天晚上贺渡鸥喝了许多酒,逼着她在他面前脱衣服,她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求饶。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戾气这么重,他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床上,没有任何前戏的撞进了她的身子。 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直至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觉得头皮发麻。 见她如此的表情,贺渡鸥修长的手轻轻挑着她的下巴,气息靠的更近了一些,菲薄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看来你记得。” 图南钻进了手,“你离开的这一年多,难不成就是为了修身养性?” “不然怀着太过浓烈的恨意,可能会导致你不孕不育。”那样的话,他就是毫无人性的折磨她而已,她不可能生的出来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