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时光漫步 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学生活,而我也不例外,有幸成为80后中的一员,在家境还可以的情况下,我进入了一所大专校园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却和我预期中的非常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请让我一一为你道来。 第一个学年的我就是一个雏儿,在学校里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爱情啊,音乐啊,课程啊,还有同学啊等等都是处于一种陌生的状态中,但是这种状态很快就发生了改变。 在改变后,我的生活也开始进入到了学校的正轨中,就像一眨眼然后睁开一样,一个学期就过去了,但是值得回忆的事情并不多。 所以,第一个学期的我是非常期待假期的到来的,但是当假期终于到来后,我却又不是感觉如想象中的那般的渴望。 因为当我回到家后,又不得不去面对父母的那段破碎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好,早已经分床睡了,这样的状况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终于在家里度过那个漫长的假期后,收拾着浮躁的心情,再次回到这个破烂的地方,已有少许的陌生感,虽然中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踏进那地方,我就感到厌恶,草,但是我对宿舍那帮家伙又好像有所期待,他们的存在对我意味着激情,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们,我会怎样?我想很快就可以去跳楼了。唉,可怜现在都还在苟活。有时你真的不用太为自己担心,该死的迟早都会死。 正式开学是在三天后,而他们都比我早一天或者两天到来,枕席都已经恢复常态,只有我的还在掩盖中,上面铺满了灰尘。我跟他们废话了几句,然后开始清洁工作。 阿坤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一把吉他,已经弹得像模像样,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我说他进步很大,他说,“进步个叼啊,都是乱弹的。” 我到达的时间在傍晚时分,等我将一切安顿完好后,便开始凑合他们开牌。于是漫长的拖拉机大战又开始了,一直打到夜里的九点半才结束。 大家的意志都已经消磨得差不多,这时小混蛋告诉我,说老狗在外面租了房子,两房一厅的规格。“有空咱们叫两个窑姐去他那里搞搞。”小混蛋摸着他的大光头,笑着对我说。其实老狗早就想搬出去,我跟我说了很多次,但是一直都没有实现。 这一天,我没有见到他。他自从出去外面住后,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他时间很少回到我们宿舍。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身上多了一个挂在右边肩膀的吊包。 这一天玩晚上,在牌局结束后,我想叫大家出去喝两杯,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喝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其中的两个家伙感冒了,说不想出去。这也没什么不好,今朝没酒醉待明朝。 在十一点半之前,宿舍的灯就被关了,是老三关的。他感冒了,叫大家也早点睡,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当时还在看书的江流啤喊了一字,“叼!” 这一夜我差点失眠,那些摇滚菜差点让我把嫦娥都给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情不自禁的笑开,但是声音不能大,要顾及到舍友。这时该死的鼻鼾又开始了,这一次是两个人,潘老板和江流啤。 摘下耳机后,他们的鼻鼾就成了我的音乐,一种足以让我全身细胞死掉的噪音,我今夜注定受尽煎熬。 几经煎熬,终于睡去,不知是在凌晨两点半还是三点。见到了美女,然后重映了一幕在高期中经常出现的短暂的痉挛。好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水满自溢的感觉了,纯自然的感觉,快乐不多,因为自然的,往往都是如此,而最让你厌恶的是内裤的粘湿,不想起床,因为还是在深夜中,于是就沾湿着继续睡去。 新的早晨到来,基本在9点钟前大伙都起床了,除了小混蛋,他一直睡到中午饭时间才醒来,这个家伙无论干什么,都会走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一个典型的前卫者,连睡觉也不放过,自然,也是他的一个最厉害的特征。 我和一哥去了本科部的图书馆,在里面见到了不少美女,当然,帅哥也不少,但是总的来说,我还是情愿见到美女而不是帅哥,你知道的,帅哥要么就是没脑,要么就是太装逼了,这样的家伙,你很难让审美在其身上发生,不是说我就没有那种妒嫉的心理,只是我本人不会为那些所谓的长相而自卑多少,这样的自卑在高中三年就已经足够了,过后,你要想继续为所谓的的长相身高之类的而自卑,那你就真的是实在太空闲了,而且你的思想也真的不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所以,更多的时候,对于擦身而过的,或者站在你前面的不会对你注目的或者男或者女,我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审美,当然,现在来说,我已经厌恶去为同性的家伙浪费目光。而看美女的话,我自然会很认真。首先是脸庞,然后就是身材,如果只有一双修长的腿,没有屁股也没有咪咪的话,按自然没有美感可言。像我们班的容丽仪小姐,拥有一双筷子脚,但是没有前也没有后,要命的是内在还无比的傲慢,对于这样的女人,你还没开始进行审美你就已经疲劳了。 我拿了一本诗集坐了下来,前面就是一美女,但是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而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个机会,瞄了她一眼后,我才把目光投入书本。这是一本外国诗集,里面都是一些筛选出来的精品。我看了艾略特的荒原,但是收获不大,只是觉得这家伙真的不简单,像这样的形式的诗歌,也曾是我的一个创作梦想,但是至今我都还没有写出过自己喜欢的类型那样的大长诗。虽然荒原中没有收获,但是这对我的心情一点影响也没有,我能感受到自己今天的心情又多好。特别是在偷偷的又瞄了面前的美女一眼后。 把诗集放回书架,我又掏了一本外国的戏剧。这本东西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拿来看了,它里面有太多我喜欢的片段了,但是可惜的是很多都是节选的,没有完整的全文内容,包括《等待戈多》,还有奥尼尔的那个我已经忘记叫什么名的戏剧,也只是节选了一部分。后来根据这本东西里面的那些经典的介绍,我去书店里找了好几回,但是都是白费功夫,因为图书馆从来都是一个潮流的所在地,你要找到一些偏僻的作品,那真是太难了。只有《等待戈多》多到无处放,因为此书是一本潮流之书,就它被我们国家的戏剧学院的人改编成戏剧的次数可能都已经超过了一千次。所以,像这样一本可能有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的书,一个戏剧,在这个在图书馆里就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借阅到完整的版本。 离开书店的时候,我借了三本书,一本是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这名字来自于莎士比亚的作品,这个注明是送给那些见识少的人),还有一本是川端康成《雪国》,最后一本是《铁皮鼓》,很厚的一本,拿回去之后,我一直都没有看,一直到今天,那本书我都没有看,自从实现对约翰克里斯多夫的跨越后,我很难再去费思跨越一部超过一百万字的作品。(铁皮鼓有一百万字吗?我忘记了,没有也差不多)。而一哥借的都是古龙的小说,这个市井之民,他应该去尝试一下写古装小说。 回到宿舍后,也就是中午饭的时间,小混蛋这时候才开始刷牙。吃完饭回来后,我看起了书,而其他人,打牌的打牌,观战的观战,看书的看书,各自有各自的活法。 很快这两天就过去了,没有意外的惊喜,也没有出乎意料的危险。呼吸到的都是轻松的空气,这样的环境你不会有任何的压力,你只需要做的就是找些活儿来把这个多余的时间消化掉,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父母给你钱来读书,可你却拿时光来去进去轻松的挥霍?如你不挥霍,你又可以做点什么?作为一名还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80后,在一个破烂的大学校园里,你除了消遣还能找到什么来寄托以致让精神不用那么空虚?没有,除了玩儿就是玩儿。 新学期的第一天,除了见到老姑婆外,我们还见到了几个新的面孔,分别是两男两女。第一个出现的女的是一个东北的女人,这女人身材苗条,有着一条黄蜂腰,喜欢穿白色的透明衬衫,让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的文胸颜色。当然,通过她那白色的衬衫,我们看到的是文胸包裹下的一双坚挺的存在。这在她出现的第一天就让我们男生跌破眼镜,我们全班男的,没有一个在那天是用心去听课的,全部都在觊觎着她那双坚挺的苹果。而她好像也发觉了我们的目光似的,讲着讲着会突然啊停下来,然后再继续,有时会突然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其实这也很难怪她的,毕竟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而她既然能够进行这样的穿着也就无所谓别人的目光啦。 不过,我们都被她骗了,因为她那双东西是假的,这个是我后来听隔壁宿舍也就是中文7班的陈淙毅同学说的,他说他们班后来和这个东北女人去过海滩,这女人穿着泳衣下去游泳了,而这时她的身材就告诉了我们,她之前都是在戴的假罩。她几乎是一个飞机场。确实,在现代社会来说,要把自己弄成看起来像一个苹果霸其实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重要的是可以提升自己的自信,而有关在脱光后给自己的男人的手感的问题,那都是其次的问题了,是不是?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人有时就是想在大众面前风光,而回到家里后再怎么狼狈潦倒也无所谓,因为没有人知道。而就我个人来说,还是那么一句:没有钱你就不要充大头。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你在参加排派对的时候弄了那么一个假东西的话,到最后被人家看中然后跟你搞个一夜情,到最后把你的衣服扒光了看到的却是虚伪的所在,你说人家会有多失望,而于你个人来说,这又是何等的尴尬。刘玉环小姐的迷人双峰就一直欺骗着我们,直到很多家伙毕业了都还在望着她那双假峰而兴叹,而我在得知她的虚假的所在后,目光也就不再是去寻找一种审美的愉悦了,而是在猜想她在里面都放了一些什么,为什每一次出来的形状都不会有所改变。 “妈的,我好想那个啊。”小混蛋在第一次见到她那双峰后,这样说到,同时还做出流口水状。 “奶奶的,五十块给我揸一次,我都愿意。”江流啤说。 “野,看起来真的有料到啊。”这是保守派的一哥的说话。 “草,看什么时候把她拉去寸金公园间了,轮她大米。”老狗这样说道。 我们男同胞现在都成了后备军,清一色的都喜欢坐在后排。正当我们的议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的时候,刘小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粉笔,然后面对着我们,脸部开始悬挂生气。而我们在看到她那孩子般的表情后,都微笑着住了嘴。而她在我们停止废话两分钟后,才又继续她的讲课。她跟我们的年纪没有多大的差距,而且就相貌来看的话,你几乎可以把她当作我们班里的一名学生。其中为了能够得知她的双峰是否有虚伪的存在,老狗和小混蛋都曾经拿着书本上过讲台去问过她问题,在她低头去看问题的时候,老狗和小混蛋就会趁机来个聚焦,而这时,坐在后面的我们,都开始笑开了,而当他们回到座位后告诉我们看不到后,我们都感到失望。 刘小姐是一个对待课程很认真的老师,但是她讲的东西实在是枯燥无味,我们男生没有一个人在听,就算想听也听不进,你要知道《语言学概论》是多么无聊的一门课程,比三个代表还要让人感觉眼花缭乱。在对她产生审美疲劳后,就开始细声的话语,或者趴在桌面睡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她也自然习以为常,有关她的苹果也不再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焦点所在,因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原本让你感觉新鲜的事物,其中就包括美感。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渐渐的,她的课也开始有很多男生缺席,而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因为我们男生基本上出席她的课程,都是为了一睹她的芳华,而不是为了听她讲课,再说了,她讲的课也实在不怎么样,基本上有点对本宣科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所讲的那门课程实在是无聊之极,我们每一个人听着,都只有打瞌睡的感觉,而不会再有多余之感。 而幸好的是,她面对我们的时间也只有半个学期而已,对于她的印象,除了那双虚伪的苹果,我还记得毕业那一年的冬天,我见到了她在寒冷中的跑动,是往她的宿舍跑回,这时她用手遮住她的脸蛋,但是再怎么掩饰也还是让我看到了她脸上的“猴子屁股”的存在,她可能是对我们这边冬天过敏,往日柔滑洁白的脸蛋此刻红得像血。 而这时,我们班的思婷,也开始了她的坚挺,这确实吓了我一跳,虽然说我跟她已经形同陌路,但是像她现在的突然间就有了一个这样的变化,让不是瞎眼的我看了不能不说不是一个惊吓。或许她去隆胸了?这个很难说,或者只是为了自信吧,一种在外人不知底细的自我增加的自信。而这时,早已对思婷没有了所谓的好感的我,在看到她那样的转变后,我几乎对她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感,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造作的女人很容易让我反胃,虽然她那样不算是造作,但是也算是在往那个方向靠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可能跟她的死党钟泳禅有关?那个娇小的女人很多想法的,许是在她的教导下,她才会那样去做的,当我想到是因为那个娇小女人的缘故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的话,她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你说,一个都读大学的女孩了,你还不戴文胸,而还是穿着一件内衣来掩盖平坦,这像样吗?平坦归平坦,总不能让其在男性面前告知吧。确实,女人不易当,相比男人,女人要顾虑的实在太多,胸脯太大不好,太小又会自卑,唉,永远不要幻想这个世界会平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顾虑这忧愁那,活着就注定了是一个炼狱的过程,不管你想或者是不想,你都必须如此去接受。 就像坐在我面前的马小燕同学,她就拥有一双丰满的苹果,虽然已经下垂,但是还是有很多女人羡慕不已。马小燕是我的老乡,她是在海边长大的,所以皮肤有点铜色,但是比古天乐的要健康得多,也好看得多,我就曾经跟她说过,她那种健康的肤色,在我们学校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在我们班里来说,马小燕属于美女行列,但是她的声音不是很好听,此外还有点娇气,再加上已经下垂的苹果,所以我们男生对她好像都没有特殊的感觉。当然,我们班里是否有她的暗恋者,不得而知。而就我个人来说,我曾经对她有过好感。 这好感好像是从军训时间开始。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身高165CM,身材不错,只要你不过多的去关注她的苹果,并且在跟她有过几番交流后,你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对她,我曾经差点采取手段,但是最终还是因为颓废加怯弱而放弃,其中一个还有决定性的原因就是她的性格,她的性格让你可以对她有说有笑,但是让你很难对她下手。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隔壁宿舍住着的就是师兄们,他们当中有几个就曾经对她开展过追求的攻势,但是都是以失败告终。而跟我们是同级的,中文7班也有一个家伙追过她,但是也是没有追到手。所以一直到毕业,我都没有看到她的手有被异性牵起的时候,当时在班里有个这么一个传说,就是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高中时代的,正在广州读大学,但是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求证过,你没见到过的,神马都是浮云。 正文 第二章 诗歌玩意 本人跟马小燕打过几次羽毛球,但是每一次都被她嘲笑我的姿态离美,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丑陋,她说我打球没有男人的风范。但这对我而言一点影响也没有,她是微笑着跟你说这样的话的,你还没小气到为这样的话语而生气的地步。 我喜跟她打球,跟美女打球是一种享受,每一次我把球打过去的时候,她都仰着头来接球,而最好的就是那些有点高的球,需要她跳跃的那种,这时,如果你有审美情趣的话,你大可仔细看看她在跳动时胸部处的那股苹果涛汹涌。相信不少男同胞都见识过她在跳动时的美感,都曾经心动不已。我必须承认有过几次在她面前进行的审美曾让我虾替有反应,但是为避免囧的发生,理智很快就战胜了欲望。 我断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我有光刘小姐的看法,刘小姐正在讲着她枯燥的课,小燕回过头对我说,“喂,这个老师漂亮吗?”她是微笑着问我的,你能想象得到她那美丽的样子,可以的话,你不会吝啬一个吻。 “没有你漂亮,真的!”我对她说,确实,这是我的心里话,在我眼中,她确实是比那个讲台上的老师还要漂亮,至于原因,那是眼睛的事情,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 “怎么可能?”她笑开了,但是没有再回头,因为这时刘小姐的目光已经留意到了我们。 这时老狗叫了我一声,他坐在与我有一桌位间隔的位置,他问我有没有带钱。我摇了摇头。这时刘小姐已经停止了她的话语,正盯着我们最后一排的男生。于是,我们又开始了集体的肃静,全部都将目光对着刘小姐聚焦,看着她不说话的那个样子,她生气的样子确实挺可爱的,眼镜后面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个樱桃小嘴,有点努着的状态,在大伙的注目下,她还会伸出一只手指去推推自己的眼镜框,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可爱了。面前的小燕子原本腰身弯曲的,现在也突然挺直了起来。在她的大腿处放着一般张小娴的情爱作品。 相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作者写的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张小娴的言情可以说得上是高雅的类别,在阅读中对情感有细致了解的同时又可以达到一种静心的效果。更高雅一层的你可以去选择看三毛,这个个性十足的女作家,现在的女作家,还有几个可以达到她哪怕一半水平的?池莉?这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女人,所以她写的东西不值一提。 当然,不同时代的人是不能同日而言的,这个我也赞同。但是该被记住的永远都会被记住,而那些经不起风雨的,粗俗的东西,自然很快就会被遗忘于角落成为垃圾。经典如张爱玲,大部分故事都被排成了电视剧或者电影,如《色戒》。那么琼瑶呢?她的很多作品也被搬上了荧幕啊!是的,但是对于这个老女人,我真实没有什么感觉,我厌恶那些总是把海枯石烂天涯海角挂在嘴边的故事,比韩剧还要恶心。 而坐在小燕身边的李翠真同学,也是无心向学,正在看安妮宝贝,那书名字叫《告别薇安》,听说这是安妮宝贝的成名作,我没看过,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当时班里有不少女生都借了她的东西回来看,而男生中的江流啤也借了一本回来。我在无聊时翻看过江流啤借回来的那本,第一感觉就是慢,这个女人写的东西很慢。后来我买过一本她的书,在一个低我一届的师妹生日那天送给了她,这个师妹跟我同住一个管区,我们的交情还不错,但是在学校里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那本书在送给师妹前,我让自己静下心去看了半天,但是这半天几乎让我死掉一亿个细胞,而且在看完后还是一头的雾水,我必须承认,安妮宝贝写的东西实在是太慢了,她简直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好比一部生活片,男方已经快乐全无,但是女方却还在继续狂叫,佯装高潮还没到,男方就是读者,女方就是作者,这种慢真是比米兰昆德拉的慢还要了得。 当翠真同学还在入迷中沉醉的时候,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叫她把书给我看看,当时还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那么的慢。我翻了翻,然后准备还回给她,这时从书里面掉下了一张纸,刚好掉在我脚下,我把它拿起,在不被翠真发现的情况下看了里面的东西,这是对别人私隐的一个侵犯。里面写了一首诗,诗名是《船爱》,一共有二十几行,我粗略看了看,感觉挺惊讶的,其中里面有这么一句,“……我亲爱的,我愿意给你我所有的苹果汁/让你为我们成长……”而最后一句则是,“可是,你在哪里?/我的船儿还在飘摇/为你等待”看完最后一句后,我想在后面写上几句评语,“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爱情的一种渴望,船儿在全诗起到了一个支撑寄托的作用,感情真切,让人读来落泪。好诗好诗。”最后,我把这些评语写了另一张纸上,跟她那张折叠一起放回书本,然后合上还给她。翠真接过书,然后放进抽屉,开始挺直腰板听课。过了几分钟后,我开始问她, “听说你有诗歌在我们的校刊发表了?“ 她只是对着我笑了笑,这是一种谦虚的笑,其中夹有少许的不自信。她大可不必如此,在我们班来说,能够写诗却又能够得到老师的表扬而后又可以在校刊中发表的,唯有她一个。本人虽然想成立诗歌协会,但是一直都没有一首像样的作品出来,所以在我面前,她大可抬高一点头颅,当然前提是她要避开刘小姐的目光。但现实是她从来不会仰面跟你言说,因为她的背有点驼,不是很明显的那种,可以的话,她应该去买一个电视机里经常播放的那种学生纠正书包来戴。在知道她是一个喜欢写诗的女孩后,我跟她说起过我想成立诗歌协会这个想法,她笑着对我说,“挺不错的想法,但是还是不要预我一份了。”“不要这样啊,我的协会离不开你的,我成为会长后,就让你当副会长。”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回应我,她知道我是在跟她开玩笑,而对我而言,没有成之为现实的一切都是玩笑。 “你有那一期的校刊吗?或者你现在有那首诗吗?我想看看。”我对着她的后背说,声音肯定要降低几个分贝。 她没有说什么,又是一种不好意思的笑。当时在班里我们的现代汉语老师对她的诗进行了自己看法时,她也是这样的笑,当时我也是坐在她后面。在老师念着她那首诗时,她的脸都红了起来。那诗好像是写母亲的,我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依稀记得里面有个意象是河流。老师说她写的诗很好,但是在诗意的承接方面还有待提高。她听着老师的话,连眼睛都不敢望向黑板。不过也能够理解的,如果是我,当老师在讲台念我写的东西的话,我也会脸红,而且鸡皮疙瘩会爬满全身。 李翠真是我们班的我所知道的第一位女诗人,但是她的诗歌风格不是我喜欢的,她的诗有点余光中的味道,而余光中,这个只有一首诗歌的所谓诗人,看他的诗,你能收获到的是枯燥的平庸,而李翠真的作品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在我看来,老师对她的诗歌的念读与评价不过是在告诉我们,“你们这群人,全都是来这里浪费光阴的,全他妈的都是一群垃圾。你看,像这位同学写的东西,虽然写得不怎样,但是你们当中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拿出一点像样的东西的?”是的,除了翠真同学,应该没有谁可以写出点像样的东西了。 谈恋爱的谈恋爱的,打扑克的打扑克,看A片的看A片,全他妈的都是一群废物。其实,在这个社会上活着的人,有多少个不是废物呢?存在就意味着废物。包括我们的老师,也都是废物,他敢说自己不用吃饭不用思想不用大便不用睡觉吗?如果他要做这些事情,那他也是废物,要知道,有时那些站在讲台上的家伙未必就比讲台下的人高尚有用多少。其实当废物没什么不好,因为你我都是废物。 表扬翠真的老师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他在这个学期代替阿杜给我们上现代汉语。他拥有一双三角眼,这个发现是江流啤告诉我的。此外,他讲课还有点乸型,慢吞吞的,让你想向他扔鞋子。 我在猜想翠真同学到时看到我放在她的安妮宝贝里面的那张纸条会有什么感觉,她应该不会生气,可能是莞尔一笑然后就当没事发生一样。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个不伤大雅的恶作剧,或者她会将此看成一个小小的玩笑,这种可能性最大。像她那样的女人,你很难用文字之类的东西去对她造成伤害。倒是经济方面,你可以让她陷入一种囧态,可能跟家境有关。有一次在学校里面的小卖店,我见她刚好在买东西,就叫她请我喝一瓶可乐,她却说,“怎么不是你请我啊?”“我没有带钱啊,给你一次机会对我大方。”我接着说。大概过了十秒钟,她才说,“还是免了,我也不想别人对我大方。”这时我能看到她的脸部表情已经有了少许的扭曲。于是,我就不再说什么,只能自己掏钱。 看看刘小姐那双虚伪的坚挺,然后把目光来回坐在我身边的一哥,这个废物,正在埋头看古龙的小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外面有美女找你。”他顺着我的手指往外面看去,这时我迅速把他的小说放到屁股下坐下。他回过头后,发现书本不见后,便向我伸手,说,“快,赶快拿出来。”我没有理他,假装没事发生。 “把书拿出来,我没心情跟你玩。”他又说。我还是面无表情,挺直腰板,看着我们的东北小姐。“好,你就不要拿出来啊,但是我告诉你,你等一下不要后悔。”他又接着说。“后悔什么?我又没有拿过。”我对他说。这时,他突然双手往我的腋下伸来,我来不及防备,被他抓个正着,反应动作过大,在笑声中,顺势和有靠背的凳子一起跌了下去,这时班里的气氛突然静了下来,连刘小姐的讲课声都不见了。我立刻站了起来,放好凳子,重新坐下,这时,很多目光都在我身上聚焦,包括我们的刘小姐。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部开始滚烫。而这时,一哥却坐得无比端正,正在强忍着笑。 我坐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端正,认真的看着黑板,准确的说是看着刘小姐。她又开始了她的讲课。而身边的一哥这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有理会他,因我不知道等会是否又会成为焦点人物。小说又重新躺在了他面前,他一边笑一边翻阅。 正文 第三章 伪人师表 刘小姐终于走了,踏着下课的铃声。这时老狗走到我身边,在一哥的位置坐下。这时小燕回过头来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是一见到老狗后,她就什么也没说就回转了方向。她对老狗没有好感,而老狗也厌恶见到她。他们两这样的关系的导致是在半年前,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当时老狗就坐在小燕背后,他们两发生了争吵,老狗虽然没有爆粗,但是他当时的语气是愤怒的,而小燕的语气则是充满了不屑。我留意到他们当时的表情,发生这样的事,对谁都不会好过,尴尬肯定是难免的,而对于当时坐在他们身边的人来说,会感觉他们两个都是丑陋的。争吵中的人类是最丑陋的。他们的争执我不好意思说点什么,所以我也没有过问,而他们两个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个事情。就这次后,他们两个就如同猫见到老鼠。这是现实的老鼠和猫,而不是网络高度发达后而出现的老鼠和猫,后者会相互深爱。狼爱上羊,听说过吗?越恶心越流行。 老狗叫我下课后和他出去吃饭,去本科部的园府酒店。我说只要他开心什么都好。 “不用我们给钱的,黑狗请客。” “他转性了?怎么会自动请客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钱太多了吧。” “他是请你的吧?我去了怕且不好意思。” “是他叫我也叫上你的。” 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黑狗以前也经常会过来我们宿舍找我说一些废话,那是在第一学期,当时本人的手机在宿舍里应该算是一流的产品,他经常过来借我的手机打电话,每次打完后,都会跟我说一通废话才离开。他的家在河源,草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叫我一定要去河源找他,到时候所有一切娱乐消费他全包,吃喝玩嫖一条龙服务,“他妈的,我们那边的妞很棒的,将来你来了我带你去好好爽一爽。”“我们那边的菜也很有特色的……”诸如此类的废话,他跟我说过不少,对于此类夸夸其谈的家伙,你必须要对他有所保留,如果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然后跑去找他,到时你就会自找苦吃。后来,他买了手机,手头变得阔绰后,就没怎么在我面前出现了,而这时他也开始了他的猎女行动。他说过要请我吃饭,但是说了很多次都没有付诸行动,幸好我不是那种等人家的饭吃的家伙。 老狗和我说了这件事后,就出去外面抽烟了,我也出去站了一会,整个走廊都是我们班的男生,相互对着说着。这时刘小姐映入视线,她刚才被小姑婆拉住问了一些问题,现在才离开,我们立刻为她闪开一条路道,然后集体往她的胸脯聚焦着送她离去。你能想象得到当时我们的笑容有多么吟贱! 下一节课来的又是一个新面孔,这是一个中年的胖子,是我们的《外国文学》老师,这个胖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带着眼镜,留着小平头。从第一节开始,他就暴露了他的色鬼的身份。他的名字在现在我们很多女生都还记得,叫潘程环!我们男生后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周伯通,小吟虫周伯通,这名字含义于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也就是为人吟荡好色才配得上此名。 潘程环的课也是属于枯燥类型,虽然不是对着书本念,但是讲的东西书本里面也都基本有了,除了个别类似普金斯是为了情人而死在别人剑下之类的大众故事,这些故事他讲起来很有兴致,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他在谈到高尔基的时候,就将联想开展到斯大林身上,然后说斯大林是一个大魔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反正斯大林在他眼里是一个跟希特勒没什么两样的人物。我当时很认真的听他讲,目光跟着他的脚步移动而移动,而他可能是讲得太投入了,最后居然喷出了一些口水,而这些口水落在了我们的女同胞的身上,这时我想到肯定会有尴尬的产生,但是他居然当作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他的“精彩的演讲”,脚步也继续移动。而我们的女生也只得在他转身后才用纸巾去擦那些喷射在他们衣服上的、头发上的口水。这次过后,大家都对他下来讲台进行的授课感到害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这种色鬼什么时候会让他的口水流到你身上。而作为男生来说,我们不必顾忌他的面子,可以拿起书本来对他的话语进行抵挡,因为有了这样被抵挡的经验,所以他也很少会在我们男生身边停下。而女生,特别是那些长得靓丽的女生,遭殃的可能性最大,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举起书本来防备,所以只能在害怕中祈祷他不要在自己身上喷射,这是一个典型的色之男人,他可以毫不保留的将他的那个色态表现出来在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前。 第一节课,他来到讲台后,首先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我们吟笑一个,接着开始自我介绍,在黑板上写下了:潘程环。而后说,“大家好,这是我的名字,这个学期的《外国文学》,将由我来为大家进行……”他的声音很低,好像是故意如此。一边说话一边笑,这笑不是一种友善的笑。话语完后,他又朝下面的我们看了看,而这时他的视线大都是往前面几排的女生聚焦。女生大都是坐在前面几排的位置,除了坐在我面前的倒数第二位的马小燕同学(小燕同学后来也成为他经常进行交谈对象中的一员)。而其中,我们班的相对漂亮的莫莉同学,这时肯定入了他的眼帘。这从课间时间可以看出,下课后,还有一节他的课,他这时没有离开教室,而是走下了讲台,开始了与莫莉同学的攀谈。这样的攀谈,在以后也经常发生,而次数最多的发生除了与莫莉同学外,还有我们的小燕同学。这两个是本班在很多其他班人看来最漂亮的女生,身高都在165CM左右,都有不错的身材,当然,思婷也很漂亮,但是没有身材,所以她应该进不了潘程环的视野。而其他的娇小型的,他也不会有兴趣。要知道,色魔中的某些对美的要求是很苛刻的,何况是一个对外国文学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家伙,在维纳斯的美有过研究后(这个是我对他的色情给予的高雅外加)。 我不知道女生们对他什么感觉,不过看她们跟他聊时的那种神态,感觉好像还蛮享受的,毕竟是一名老师,能够像个朋友似的跟你进行交谈,你何乐不为?而且有着可以让你的见识得到增长的可能。 我们男生没有增长知识面这个福分,因为这是一个典型的好色老师,他的对象是那些他有好感的女生,而不是我们这些或者睡觉或者扯谈或者埋头小说中的男生。我们很多男生都看出了这点,但是没关系,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只要他不把口水对着我们喷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考试的时候能够给予我们及格就可以了,其他的他要怎样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外国文学,是一门非常丰富多彩的文学……”他一手拿着手一手说着,目光集中到了坐在第二位的莫莉同学,停顿了三秒钟后,才回归正常。他的絮叨很快就被我们男生的闲聊给盖过,当他发觉这一点后,先是笑了一个,然后板起脸,说了一句,“你们那些不想听的可以睡觉,没关系,但是不要代替我说。”很难得他这时肯把目光投向我们这些坐在后面的男生。 “我们中国人熟悉的外国文学家都有哪些呢?……”他又接着说,我看着他那双隔着玻璃镜片的色眼,还有那张长期处于潮湿状态的大嘴,整个就是一个天生的色情痞子。为了表达我对他的“敬仰”,在后来他所布置的一篇与高尔基的《我的大学》有关的论文中,我用“去你妈的大学”作论文题目写了一篇乱七八糟的东西交给了他,他对我这个题目没有任何的兴趣,当然,他也肯定看不到我对他的去他妈式的“敬仰”,所以他给了我一个“75”分,这个分数是当时全班最低的,其他的分数基本都是80以上,最高的是莫莉同学的97分,小燕同学的是96,据此,你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幼儿园般的大学。而我那篇所谓的另类的论文,在他人开来,特别在胖子看来,不过是一种无聊透顶的毫无意义的把戏。 在胖子来说,他那样的好色的行为才是有意义的,通过与那些正当青春娇艳的女生的交流,他可以获取一种身心的愉悦。而且,通过这样的交流,他还极有可能让自己的生命焕发爱情的第二春。这个应该是他从一开始就抱着的一个愿景。在后来,他也终于让自己如愿以偿,在我毕业后的第二年,他把到了当时我们中文系的一个师妹,这师妹我没什么印象,因为她低我两届,但是听说长得很漂亮,而且身高有170CM左右,模特的身材,凹凸有致,和潘胖子年龄差距在20岁左右。 当时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苏晓铃同学,她后来插本成功,在本科部又读了两年。快毕业的时候,潘程环就将当时正在读大三的师妹把到了手。后来,在师妹毕业后,潘程环便和自己的妻子办好了离婚手续,然后和美丽的师妹进行了注册登记。听说他当时之所以能够进入我们学校任教就是靠的她妻子的关系,他是她妻子一手扶起来的。后来,自己的羽翼丰满了,自己的老婆又成了黄脸婆后,通过自己的努力,他为自己的生命迎来了爱情的第二春。有关那位可人的师妹,我真实一点印象都没有,而她之所以会拜倒在潘程环的大肚腩下,听说有两种说法,一种就是觉得潘程环太有才了,还有一种就是潘程环可以在物质方面还有工作方面给予她想要的。不过,甭管女的是出于什么动机,作为一名教师,对于异性的狩猎,潘程环到达了一个我们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到达的高度。老牛吃嫩草,味道何其好! 正文 第四章 生如夏花 有必要来描述一下我们最后几排男生的存在,潘老牛在上面对着我们的女同胞说着“情话”,而我们男同胞则在干着各自的勾当。没有几个人的书本是打开的,只在潘老牛走下来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的去打开。一哥和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们后面左侧有一个后门,刚刚黑狗趁潘老牛转过去写东西的时候,冲了出去,当时手里拿着手机,嘴里带着笑,许是他的异性网友过来了,像这样的网友过来,都是为了找草,她们都乐于被黑狗这样的白痴草,很多可以主动去见男性网友的女人都是性的潮人,她们都深深的知道快乐是草出来的。 后门一哥触手可及,一个木门,脆弱得很,后来有一个夜晚它遭到了小混蛋的飞踢,在一声脆弱的叫声后,穿了一个孔。当时小混蛋刚从里面温习出来,是转性后为了插本而进行的温习。一哥正在沉迷古龙的《楚留香传奇》(那小说是这个名字吗?我忘记了。),而我则在用左手去涂黑一张白纸,以此来开放我可怜的右脑,这个习惯从初二就已开始,但是至今也没怎么感觉到右脑有多么的发达,电话号码在脑袋里的转载永远不会超过2个,一个是自己的,一个就是初中时就已经记住的父亲的。 在我右手边,坐着黄苹果和黄毛迅,他们两个眼睛盯着黑板说着什么,嘴里都泛着间诈的笑。而坐在他们面前的是我们宿舍的小强和他们宿舍的李政,小强觉得脚痒,忍不住脱了鞋子,然后瘙痒,这时,周边的人都闻到了他的“千里香”,李政立即捏住鼻子,然后开始骂声,而坐他周边的家伙也因为受不了而把目光投向了他,其中坐在他后面的黄毛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叼你妈,你知道你的脚有多臭吗?”小强做出了不好意思的手势,然后立刻弯腰去穿鞋子。而这时捏住鼻子的人还是保持原样。 继续往右移,最后一桌坐着的是老狗和吹水,老狗正在看着什么书,而吹水则是无脸见人,头部趴在桌面上,正在梦想中进行着沉醉,他昨晚许是一夜没有睡,在他们两个面前,坐着的是江流啤和潘老板,两个都已疲惫不堪,不是因为同志关系,但却也倒在了黑色梦中。睡觉在上课时间进行是一件听不错的事,因为睡眠质量有保证,而且睡前有足够漫长的催眠曲,随便那个老师的讲授都是催眠曲的存在。 而在他们右边,第一组最后三位坐着的六位废物都是我们男生。倒数第三位的是我们的舍长老三和208的伟超(这个家伙喜欢村上春树,我在前面有说过),伟超眼睛很认真的盯着黑板,这个有着心脏病的足球爱好者,他应该尝试一下去拿奖学金,是尝试而不是动真格,在我们男生中,他算是比较正规的一员,但是在势利的女生面前,他还是逊色了一点,任他再怎么努力,也也可能争得过肥敏和小姑婆。老三坐那么靠前,是怀揣目的的,“要多找些机会来跟女生聊天,来捉摸她们的心里,然后……”这是他自己说的,所以他很少会坐在最后一排。在这两位后面是俊鹏和黑狗,黑狗刚才已经溜走了,俊鹏是一个在海边长大的黑鬼,为人瘦小,看上去不堪一击,但是挺有自己的个性,我跟这家伙的交流不多,基本都是斯文人对斯文人那种,但是你最好不要惹他,我的意识是说他生气起来也会杀人,黑狗就曾经差点被他宰掉,所以后来黑狗对他都是远敬三分。 最后一位是小混蛋和小胖,小胖正盯着黑板,看样子听得很投入,你能看到他的隐约的含笑。在他身边,坐着一头几乎光头的死猪。小混蛋从来都是头发短短的,他喜欢光头,觉得凉爽舒服。他的发型在我们班是独一无二的,一直到这个学期的中段,这种状况才被破坏掉,破坏者是小强。小强在开始了疯狂英语的狂飙后,也去铲了一个光头,一个跟和尚差不多的那种。当时让我们全部男生大跌眼镜,小混蛋看到他的头发理得比自己的还要短后,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一把,然后说,“你他妈的,虽然头比我光,但是龟头肯定没有我的滑。”我当时差点没笑死。在铲了光头后,小强在上老姑婆的课的时候,被老姑婆骂了,说他理那样的头是一种不文明的举止。后来,小强便开始了帽子生涯,直到毛发再次长出来伸长。我也曾经想过去铲这么一个头,以此来改变一下自己当时的心境,以此来到达一个突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因为我需要同伴,而当时我们宿舍没有一个人愿意与我一起,小混蛋也不愿意,他是永远的那样短圆发型,是不可能去实现像小强那种佛家子弟的清净。 还有三位男生,他们分布在了中间的位置。郑晓和光头佬坐在一起,被女生包夹在中间,他们俩正在窃窃私语,他们俩经常走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男生见过郑晓和他的女友牵手的画面,那么我们绝对会将他跟光头佬的关系与同志牵扯一起,他们俩的关系在我们面前就差了一个吻而已,没有人会介意郑晓是双性恋,而光头佬的话,虽然我有听他说起过他有过一个漂亮的女友,但是这也不能保证他就不是一个双性恋,而且光头佬有时会给人一点何宝荣的感觉(王家卫导演的一部同志电影里的角色),男人的同时又有点女人,这应该是一对保守的同志,或者说是有点佛洛伊德味道的同志,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对对方有着爱恋之感。 从他们身上转开,来到阿坤身上,鸟坤和他的老乡周玫瑰坐在一起,他们两个的交流时常有微笑的携带。啊坤比较喜欢跟女生坐,而我们班的女生也愿意跟他一起坐。跟同性坐在一起很容易让你昏睡,而跟异性坐在一起的话,你至少不会那么烦闷。 “他妈的,跟你们这些废物坐在一起多无聊啊。而跟那些女同志坐在一起,聊天都可以聊得开心一点。”在我们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跟女生坐后,阿坤这样回答。而当我们问他跟女性坐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有少许的冲动,他却说,“冲个叼啊,你以为我是谁啊!他妈的,你们全都是色鬼,一群色鬼!” 有那么一刻,当我往窗外看的时候,阳光非常灿烂,整个世界无比光明,目光的凝聚过了几分钟后,往教室拉回,我感觉整个集体的存在就是一个花园,五颜六色的花在你们面前蠕动,直到朦胧的感觉彻底消失后,才发觉,眼前的所有都是穿着鲜艳的人类,一群全部年过二十的人类,他们一个个都会老去,然后死去,而这里面也包括我。花开不败,这是一句废话。 颜色最暗淡的一朵正在讲台上游走,它不时的张开嘴,应该是饿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丑陋的花,一朵猥琐的花。以后如果要有一朵花是非常好色的,那么潘程环这个形容词要用上。 正文 第五章 切除多余的皮层 目光从所有的花中离开,回到我面前的抽屉,把手机掏出,看了看,没有信息,是的,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发来信息,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我的朋友不多,所以手机的存在,更多的是为了能够让家人在他们想找我的时候,就能够找到,对着手机看着,我只觉得生命在此刻是那么的无聊,活着是那么的没劲,上着这样的课,对我可以意味着什么,在将来,我又能够用得上多少这些书本上的东西,我甚至怀疑,一点儿也用不上,如果我到时不是出来当老师的话,那所有的老师跟我讲的课程,都会成为废话课程,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因为它们带来不了给你在社会中去进行实践的机会,给不了你在工作的经验和提高。 就这样,在百无聊赖的心情中,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才到下课时间。我感觉到了烦闷,想给谁发去一个信息,但是我找不到对象。就在这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在高考后的假期里认识的一个网友,那是一个善良的女性网友,但是在半年前,她告诉我她结婚了,所以,我也就再也没有再给她发过信息了。现在回想,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很疯狂,居然可以连续几宿不睡的跟一个陌生的女子进行聊天,而她也和我一样的疯狂,一直陪着我,在一次次将心坦开出来中,去进行着信息话语的交流。她的手机号码还在我的手机里,我翻看了一下她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给她发去信息,人家跟我不同,是已经成家的人了,而我……百无聊赖,烦闷滋长,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发生,这感觉有时可以把你给杀了。这种状况就如同有时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因为这种感觉的突然袭来,然后莫名的感觉阴暗哀伤,忍不住落泪,像个娘们似的,比林黛玉还要病态,这真是一种不好受的感觉,所以每一次这样的感觉袭来的时候,我都只能是让自己的脑袋处于悬空状态,什么都不再去想,因为我还不能这么快就死去。 唉,死不去,就只能接受命运,烦闷也好,神经也好,都还活着。因为活着所以也就难免感觉无聊烦闷,这种心情在破烂的校园里,不时会泛起。有时会对身边所存在的一切都感到讨厌,包括那些熟悉的面孔,包括自己的床,包括枕边的书,包括所有那些我能够见到的想到的。我永远也不会承认这样的心情是一种幼稚的体现,作为一个个体存在,于我,想死永远不是一种颓废的心理,我甚至享受这种心理,享受它们带给我的灵感。不是说活着没有意义,而是有时你很容易迷失自我,迷失从来就不曾明确的方向。 所以,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会想到去理个光头,让心理承受一点不再重复往日的东西,而这个没有实现,也是一种迷失的表现,因为他人的存在而迷失,因为没有他人的陪伴而迷失。在入学的第一个学期,我也曾感觉过无比的厌倦,对这种终日在扑克牌和睡眠中度过的日子的厌倦。后来为了摆脱这种不断循环的心理,我找到了堂哥,当时的他正在霞山附属医院实习,他为我联系好了切割包皮的医生,也是一些实习医生来的。躺在由他们这些实习医生临时安排好的一间病房里,脱掉裤子,虾替被麻醉,然后被手术。 手术完后,我成了一个废人,不过这种感觉很好,因为它让你的思维转了向。你每天睡觉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勃起,还有就是不能洗澡,虽然当时已经是炎热的夏天。为了避免自己过早的发臭,我每天都会在中午饭后就钻进那个厕所和淋浴混合的空间,盛一桶水,然后沾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抹受损的身躯。 在康复的这个过程中,我发过一次春梦,这梦差点要了我的命,因为醒来是在那东西已经疼痛到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只能尽快平复心情,让它回归自然状态。还有比较难受的是在挤公车的时候,因为当时还要去医院换药拆线,为此我跑了三趟,而每一次我选的时间都刚好是人流最旺盛的时候,站在公车里,穿着宽松足球服的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一只手放在虾替做出随时的防护。 这次在我们班应该算是首创的经历,让我在不那么方便的情况下度过了两个月的不那么烦闷的时光,与体育绝缘,与A片绝缘,与有关异性身体的话题绝缘。当时的我已经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所以,我跟别人摩擦的机会不多,也就相对的减少了被碰到受伤私处的可能性。那时江流啤依旧是我的同桌,而坐在我旁边的是阿坤和小混蛋。在一次课程上,在老师烦闷的讲解下,我把我的器械露出来给阿坤看了看,他看到后,做了一个呕吐状,“他妈的,一条烧焦的火腿肠!”而这时,坐在我面前的胡金翠同学,应该是听到了阿坤的说话,她居然回过了头,我没有她会有此一回,于是,尴尬的发生,红了两个人的脸。不过这又有什么干系,她又不是没吃过火腿肠,只是她吃的比我身上的那条味道要好很多而已。胡金翠同学可爱而又温柔,所以我是不会怪她的,这个女人跟谁都可以成为朋友,所以,我不会为她瞧见本人的火腿而有过多的想法,而她也没必要为此而烦恼什么。脸红过后,生活继续,刚才的发生对她对我的生命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是第一学年的第二学期的事情,我们回到第二学年的夏天,之前的潘程环的那节《外国文学》,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而这时,他不知怎的,就将课程的话题转到了性,他说,“我们中国人还是比较保守的,在性这方面,还是存在着一些像是见不得人的落后的思想,而相比于美国这些发达的国家,我们国家确实是落后了很多,就拿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 他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嘴里带着笑,这家伙,他正讲得津津有味,而我们也首次这么聚精会神的听着,他早就应该开始这样的讲话了,因为只有这样的讲话才能够对得起他那个色鬼的身份,同时,还可以让我们男性同胞对他的课程产生一点点的兴趣。他说,“其实,对待性的看法就应该跟吃饭一样,正所谓食色性也,这是每一个都有的一个需求,所以,那种保守的……”他让我们男生都露出了笑,而女生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他的“性开放”给我们男生提了神,我们都想继续听下去,但是很可惜,下课铃声在这时候响了,在下课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选择在即将要下课的那个时间才讲那么几句的,如此看来,他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正文 第六章 一群混蛋 我们班的男生有几个已经飞快的向饭堂方向奔去,为了避免要排长龙。而我则在等待老狗,因为他说黑狗要请我们吃饭,但是黑狗自从溜走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老狗拿着手机看着,一边向我走来,到我面前后,他说,“走咯,我们去饭堂吃饭,黑狗出去了,他说今晚再请我们吃。”我只能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向饭堂方向走去。长龙已经开始,而我们班的那些早到的男生也是长龙中的一员,狭小的饭堂,人满为患,吃口饭都要排个二十多米的队伍。 饭后,老狗没有骑着自行车回他的宿舍,他叫我过去他那边看看,而我说下次吧,因为当时太阳是在太伟大了,我无法忍受,而且我习惯了要睡中午觉,去他那边的话不是没觉可睡,只是我未必会睡得着。 下午有两节课,都是我们的年轻帅哥刘彭冰的课,他教我们《古代汉语》。这家伙35岁左右,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他外表看起来就跟我们几乎是同一个年龄层的人,所以,他跟我们的关系也就跟同学关系差不多,完全没有那种学生和老师之间的高低或者芥蒂。他也挺喜欢和我们交流的,而我们男生中和他交流最多的莫过于鸟坤了,阿坤简直就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大哥一样,有很多问题都喜欢找他商量,向他请教。在他跟我相处的一年时间里,给我们大家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个可能也跟他的年纪有关,不过最终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他的为人,因为他的为人不叫平易近人,比较和蔼,所以,我们男生自然就跟他走得非常的近。 这是一个善良的年轻教师,他是第一年在我们学校任教,研究生毕业两年。在任教维持生活的同时,他还在继续学习,他的目标是考博士。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不断的学习,不断的进步,去争取人生不断的突破跨越。这个信条他在课程时间也跟我们说过,他说,“一个人要成功不是一件难事,前提是他愿意付出,在确定目标之后努力去付出。而一个人要失败,要活得窝囊,也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沉沦,天天都过着颓废的生活。”他的哲思,我们很多人在听的时候都觉得充满了力量,但是课后很快又会忘的一干二净。不过,有些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就是他当时还没有结婚,我们男生当时都在猜测他为什么还不结婚,也没有见过他跟什么女的在一起,他的生理问题怎么解决?窜馆子?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那他的问题怎么解决?难道性冷淡?或者性无能?这样的猜测多了起来后,同志这个敏感的身份也很自然的开始往他的身上聚焦。包括阿坤也曾有过这样的怀疑,为此他还曾经问过他。 那是一个晚上,应该是受了阿坤的邀请,我们买了啤酒和花生回到宿舍,没过多久,刘彭冰就出现了,阿坤走在他面前先进了宿舍,然后给他挪来一张凳子,叫他坐下,而他却不坐,这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年轻老师,就这么站在,和我们一边喝一边聊,他为人特别客气,每一次我们给他斟酒,他都会说谢谢。他个儿不高,一米七的个头,来自湖南。吃相很斯文,但是酒量不怎么好,一杯酒下肚后,他的脸就开始泛红了,我们都围绕着他,问他很多问题,而他对我们的每一次问话都会一一作答。此外,他还对我们说了一些励志的话,他说自己已经老了,很羡慕我们还那么年轻,“你们都应该努力,抓住时间,不要让青春枉过!”他建议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弄到一个本科文凭,然后再去考研究生,可以的话把博士学位也弄到。这些都是说来容易,对我们有应景的激励,但是当他走后,一切又会回归虚无。当他两杯啤酒下肚后,阿坤问了一个我们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刘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阿坤很有礼貌 “问啊,随便什么问题,能够回答我都不会拒绝。”刘老师说完,喝了一口啤酒。 “你有女朋友了么?”阿坤笑着问,这笑有点不好意思。 刘彭冰先是笑了笑,然后说,“没有啊,你们有什么好介绍吗?” “你没有女朋友么?你那么帅,有那么有才,怎么可能没女朋友?”江流啤插了进来。 “我骗你们干嘛。真的没有。” “那你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吗?”我也加了一句进去,这句让我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够白痴的。 他又是笑了笑,然后说,“女朋友都还没有,结婚就更加遥远咯。”说完,他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又说,“现阶段来说,我暂时还不想交女朋友,我想先考了博士再说。” “没错,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女人,只有你有了事业,到时到处都有得你选啦。”江流啤说。 …… 这一晚,我们喝着聊着,和刘彭冰一起消化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向我们告别。他走的时候脸已经彻底的红透,虽然只喝了不到一瓶啤酒。而剩下的酒,我们就接着干,一直到把所有的酒都干掉,才散场,而这时该洗澡的就去洗澡,受不了的则睡在床上说着一些醉酒的话,像潘老板,原本酒量就不好,喝了不到两瓶,就开始说酒话了,他说自己一定要去找个女的,说自己不能再躲在厕所里打飞机了,那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他说自己一定要让女人尝尝自己的水液的味道。“我一定要在这个学期把到一个女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一个。”说完,他喊了几声,但是这几声都是疲软无力的。 而江流啤可能是碰酒生情,他又想起了他高中时代的那个苹果霸,他坐在床上,说,“唉呀,以后去哪里才可以再找到一个咪咪那么大的女人啊,我看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他妈的,只要你有钱,你愁女人吗?有钱的话,你要什么女人找不到?”老三一边拿衣服一边反击江流啤。他正准备去洗澡。 “你们不要再说了,他妈的全都是一群废物,一点理想也没有!向人家刘彭冰学习吧,就知道说女人!”这时阿坤又发飙了。 而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货色,一边收拾去洗澡的东西,一边喊唱,“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翔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这样的旋律有供我发泄的劲儿。 回到我们烦闷的讲台,刘彭冰正在为人师表,他对《古代汉语》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台下的我们,没有几个是听得进去的,在我看来,《古代汉语》比《外国文学》还要让人感觉烦闷,区别在于现在站在台上的是一个帅哥,而今天早上站在台上的是一个色魔。我几欲昏睡,但是每一次的倒下都觉得不好意思,为了他那善意的目光。 正文 第七章 黑狗的犒劳 这天下午,黑狗也没有来上课,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有人有兴趣知道他去了哪。第一节课后,老狗接了一个电话,黑狗打来的,他说他会在五点钟前赶回来,叫我们等他吃饭,他请客。老狗在电话里骂了他几句,说如果他不回来的话就把他当狗儿来宰了,这句是个矛盾,因为人家如果永远不回来,你也就无从宰起。 第二节课也宣告结束后,离饭堂的开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大家都往宿舍方向走回。 我和老狗一边聊一边走,跟一男人陪伴他已经怀胎六月的老婆的步调差不多。回到宿舍,牌局已经开始,老狗一边抽烟一边站在旁边观战。吹水,江流啤,老三,还有一哥,一共四个人在开战。吹水和江流啤搭对,这一对总是喜欢爆粗,江流啤的牌技本身就不怎么样,但是他对战友的要求却非常苛刻,总是说吹水打错牌,而吹水则总是用微笑回应,当然也是写到着粗口的,“他妈的,你以为你的技术很高啊,你没打错过牌?就知道骂人。”在他们吵得影响到听力的时候,老三会加一句进去,“吵吵吵,吵个叼啊,有什么好吵,赶快打完然后去吃饭。”而这时,一哥往往都是最专注的一位,他真不枉自己牌神这个称号,只要对着他那个鸟样凝眸十秒钟,你就可以知道,什么叫做扑克大师,他那个就是整个大师的范儿。 黑狗终于回来了,他是带着微笑回来的,见到我和老狗后,他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别人知道似的,把我们叫到了外面走廊去,然后说,“你们两个等我半个小时,我先洗个澡,然后跟你们出去。”他当然要先洗一个澡,因为他身上沾满了污泥,该是掉下了什么真实的陷阱里。老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黑狗只是努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走回宿舍。 老狗走回宿舍,继续观战,而我则趴在阳台,跟江流啤一个身位的距离。江流啤眼神疲倦,沉默望着前方。我问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他以前的苹果霸妹,他凶狠的盯了我一会,然后说,“是啊,那又怎样?你可以给我一个吗?”我当然不能给他一个,我跟他说,“我有的话,就不用整天跟你们说那些意吟的废话了。”江流啤没有再回应我,而是又把眼睛投向了前方,这个时候的他,眼睛中带着忧伤的,因为他确实还在想念着他以前的女友,那个现在可能已经嫁人的女友,他跟我们说过,人家其实也是爱着他的,但是却不能继续再等下去了,因为女孩子的青春非常的短暂,她不可能再等江流啤三年的时间,等这三年过去后,如果江流啤却突然不要她了,那她这三年的青春,也就是最好的三年也就浪费了,那她还去哪里找一个可以给自己幸福或者是好家庭的男人?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既然都已经成为现实了,你就去忘记她吧,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只要你到时赚到了钱,你还发愁找不到一个比她好的?我敢保证,如果你有钱了,你就是要找一个那个东西比她的头还要大的都有啊,你愁什么啊你!”我笑着对江流啤说道。 “钱?那如果我将来赚不到钱呢?那我去哪里在找一个你说的那样的?”江流啤回问我。 “如果你赚不到钱的话,那你就在你们村里找一个吧。”我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不去死?”江流啤说道,他很喜欢说这句话,这是他的一句口头禅。 这时,潘老板已经换好篮球服,手里拿着篮球,出现在我面前。 “阿鬼,去打球咯。”潘老板微笑着对我说。 “篮球有什么好玩的,他妈的,要就去踢足球,篮球都是给娘们玩的,我不喜欢打篮球。”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娘们吗?再说一次。”潘老板把身体贴近了我。 “我说,你真他妈的帅,比科比还要帅。”我笑着对他说,“也比科比更像强间犯。”说完,我想立刻脱身走人,因为我知道他力大无比,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果然,他立刻就拦住了我的去路,然后用双手死死的夹住了我,要知道他是肌肉猛男,被他夹住,你就别想脱身了。 “再说一次,谁像强间犯?”潘老板夹着我说。 反抗不了,但是又不想这么快屈服,于是我说,“科比最像强间犯!” “科比不是像,他是强间犯,再说一次,谁最像强间犯?” “我不说行吗?”我在他的夹击下勉强的笑着说,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感觉很痛苦了。 “不行,不说我就不放你走。”他的态度也很强硬,但是再怎么强硬,都是伪装出来的,这时候我只要把手放到他的腋下搔两下,他肯定就会立刻笑着脱手。 “那我说,我现在说”我说着,伸手往他腋下一搔,他立刻就松开了双手,脸上带着微笑,于是吗,我就赶紧溜开了,同时说,“你最像强间犯。” 他想过来追我,但是只是做了一个架势,没有真的移动,可能觉得这样耗下去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就拍打着球往楼梯方向走去。很多时候,他去打篮球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当然如果有足球踢的话,他的首选肯定是足球。 我又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江流还是趴在原来的位置,故作深沉,这时候,柯桂铭映入了视线,江流啤看见后,立刻叫唤,“金鱼佬,金鱼佬,去哪里来啊?” 柯桂铭的反应是微笑着看着我们,然后同样回应,“金鱼佬,金鱼佬。”一直到江流啤不再叫唤,他也才停止,叫他金鱼佬真的一点也不为过,而且他算是历史上最失败的一个金鱼佬,三年大专生活,追了不下十个女生,却没有一个接受他的追求,也许有过女生曾经尝试跟他进行交往的,但是最后也肯定是受不了他那金鱼佬的本色,而最终没有跟他走到一块,不是说我对他的长相有什么偏见,因为就长相而言,在我们学校来说,越是长得丑的男生,就越是能够把到多的妹子,所以,长相跟恋爱是不成正比的。 对于柯桂明的一个特点,我对他其实还是蛮佩服的,因为不管人家再怎么把那些不好听的称号套在他身上,并且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他也不会生气,这是一种境界,一种一般的人不可能会达到的境界,就拿我来说吧,如果有谁在大校园里面,当着那多的女生的面,直接的就叫我金鱼佬的话,我肯定会受不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还有,比如说江流啤,如果有人这样叫他的话,他立刻就会翻脸,甚至有可能跟人家干架,但是柯桂明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着柯桂铭离开的背影,我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跟江流啤说,“啊啤啊,你说,如果我们宿舍的人能够有柯桂铭脸色的1/10厚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宿舍的人肯定都可以告别单身了。” “1/10?有1/100都行了,如果我能够有他脸皮那么厚,我现在肯定已经成为一个踩花高手了。”江流啤笑着说道,这个时候的他,愁眉好像已经松开了,不再是为之前的回忆而感伤。 黑狗终于将他身上的梅毒冲洗干净,衣冠整齐后,出现在我面前,问我老狗去哪里了,说现在可以出发了。 “耶,又去吃大餐么?”江流啤问我们。 我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是如黑狗所说的是去吃大餐的话,也肯定不会有江流啤的份儿,所以,我说什么都会显得尴尬,而在这个时候,黑狗却说,“不是吃大餐,我请他们去找那种服务,小弟弟痒痒了,要去搔搔痒。” “你们真有米!”江流啤说,说完勉强的笑了笑,看他那尿样像个病人,宿舍里走了进去,在他进去后,黑狗也走了进去,他是进去找老狗的,因为老狗还在打牌。 将老狗叫出来后,于是,我们三个,便一起来到园府酒店,晚餐时间才刚刚开始,这时里面只坐了一桌人,在一张小台坐下后,服务员拿着菜单出现在我们面前。 黑狗史无前例的开始表现他的大方,他叫我们点菜,喜欢什么就点就行了,老狗问他,“是不是真的?”黑狗说,“真的,这顿我请客,你们要吃什么就随便点。” “好,给我们来个烧鹅,然后再来一瓶白兰地。”我对着黑狗说。 “好啊,如果这里有白兰地,你就尽管叫。”他知道我是开玩笑的。 我们没有让他难做,只是点了四道不怎么昂贵的菜,都没有超过二十块一道。 菜点完后,就轮到酒了,老狗说不要喝啤酒,要喝就喝白酒,于是,他自己一个人离开酒店,去学校附近的小卖店买出口九,他的最爱。 老狗走后,黑狗开始问我,“阿鬼,你有女朋友了吗?”他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我还是如实的告诉了他。“那你怎不去泡一个?”他又问。“你有什么好介绍吗”我反问他。他说没有,有的话自己就先上了。 “你有去叫过鸡吗?”他又问。 “你说呢?”我反问。 “不知道,我觉得没有。” “没有就没有。”我很冷淡的回答他。 跟他聊这些话题不过是为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他不是你的自己,能聊的只能是这些无聊的话题。接着,他又开始问我, “你那根东西有多长?有没哟小强的21厘米那么长?” “没有。”关于自己的东西,我再清楚不过,而且我也相信他的那根东西也绝对没有小强的那么长。 “他妈的,你说小强的那根东西怎么会那么长呢?都不是正常人来的,如果我也有这么长该多好啊。”黑狗戴着眼镜,一纯正的斯文败类。 …… 老狗终于回来了,除了酒,他还买了一包花生。他把酒给开了,然后叫服务员拿来三个玻璃杯。开始掰花生,一边吃一边呷,菜还没有上来,只能小呷一下。 菜陆续上来了,要了一盘饭,然后开始进餐,辅助饮料是白酒。 席间,老狗问起黑狗,问他之前去了哪里,黑狗说他去了霞山,去找一个网友,但是被人家放了飞机。 “那你那身污泥怎么弄来的?”老狗问。 “走路的时候,被一辆飞过的车溅到,他妈的,如果那车再慢一点我就把它给炸了。” “你有种!”老狗向他伸出大拇指。 “你都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有多尴尬,大家都把我看成是一个疯子似的,连公车差点都不肯停给我。” 这时最后一道菜上来,捧菜的家伙让你跌破眼镜,一中年男士,长得跟我们的易中天老师没两样,我几乎怀疑他就是易中天,只是贪玩才来捧捧菜。有关这个历史讲家,他的个性中的某些有我喜欢的成分,比如对国家要取消代课老师这个政策,他说了一句,“去你妈的。”,让我看了血脉喷张。 酒过三旬,头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而且有一边要倒向另一边的倾感。当大家都放下筷子后,黑狗开始提议, “咱们去按摩吧,每人找一个靓女,好好的享受一番。”黑狗的脸已经红透。 “好啊,没问题,去爽一爽也好。”老狗说,他的手里已经拿着香烟,说话时露出两排熏黄的牙齿。 “好,想去就去。”我觉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烧,去找女人就是最好的灭火方法。 “但是,我不能再请客了,因为我的口袋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我们就AA制吧。”黑狗还很清醒,虽然他的酒量比我好不了多少,但是一说道钱的问题,他比谁都清醒。 “好啊,那就AA制吧。”老狗说。 我也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正文 第八章 文化甜旅 之所以起这么一个标题,完全是因为本人对《文化苦旅》作者本人的一种带着浓烈的个人主义的鄙视,也许会有人说我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但是请别介,因为我在鄙视别人的同时也有被别人鄙视甚至是唾弃的可能,我只是说出自己想说出的一个事实罢了,这跟我对王蒙也没有任何好感一样,赵丽华应该跟王朔来上一腿,然后繁衍出一个郭小四,或者一个凤姐,都很好,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没必要佯装我喜欢,是的,杨二车娜姆,有机会站在她面前,我会跟她说出这么一句:去你妈的,变性人!(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活着,幸好这又让我重新站了起来,读者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这道理跟没有人有权强迫我加入任何一个政党一样。) 好了,言归正题,继续我们刚才的扯话。 埋了单,然后起身走人。我都开始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点飘忽了,整个脑袋都是滚烫的。黑狗和老狗在说着什么,我没有听见,我的精力已经无法集中。 黑狗截停了摩托,老狗叫我先上车,我便上了,然后黑狗和老狗也挤了上来,司机应该闻到了我们的酒味,他回过头看了看我们,然后问我们坐好了没有,老狗说了句,“OK。”于是,交通工具开始飞驰。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在假期里我们五个人第一次来到的跟步行街只有十几米距离的发廊街,这次,我们没有走进之前那家,在老狗的带领下,我们进了其中一间灯火不那么红艳的“美容中心”。 这时,我感觉自己离喷吐应该没多远了。老狗让黑狗先选,黑狗在醉醺醺中对着翘着二郎腿的女郎瞧了一遍,然后又回看了一遍,才用手指向其中一个,说,“你,就你,美女,你来为我服务。” “阿鬼,到你了。”老狗对我说,老狗一点也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但是我却开始变得犹豫起来,因为我这才是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先来,你选。”我对老狗说,说完,我打了一个嗝,幸好这没有引起我肚子随时准备喷射的喷泉反应,我知道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要吐了。 “你选,你先选。快。”老狗又对我说,我不能再推搡了,这又不是什么应该礼让的场合,继续的谦让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就将自己朦胧的眼睛对着那些女郎扫视了一遍。 然后随便选了一个,因为我都已经看不清楚她们究竟谁的身材更好,谁更年轻一点,还有就是我也已经没有了兴趣。 上了二楼,躺在那张停尸间的床上,我闭上了眼睛,听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头晕目眩。黑狗就在我旁边,我听见他正在和那女的说着什么,而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老女人,都可以当我妈妈了,所以我就没有去看她,而是让她认真的进行按摩工作,而她的按摩动作疲软无力。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很干脆的声响,是黑狗被那女的刮了一把掌。 “你为什么打我?”黑狗开始叫嚣。 “你为什么要抓我的苹果?”那女的回应道,她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应该是一个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女子。 “那我向你道歉。”没想到黑狗竟然会这样的回应,我之前还一度认为他会继续发飙下去呢。 这时,那个女子却不说话了,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又开始处于那种即将要发生关系的状态了。 至于他们后来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再留心听,因为我都差点睡着了。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沉重就是沉重,究竟就是这么的伟大,它可以让你失去清醒的神智,让你的脑袋变得沉重。 就是在我感觉沉重的那个状态中,我身边的老女人可能是单纯的按摩动作已经让她感觉不耐烦了,便开始摸我的大腿,我刚开始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她那轻柔的历经沙场的动作,最后还是引起了我肮脏的欲望,我厌恶这样的欲望,但是我无法自控。见我的虾替很快就有了反应。老女人便问我,“帅哥,想不想打飞机啊?”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问 “要多少钱小费?” “三十。这是我们的行价。” 我知道她是在哄我,趁我酒醉给我抬价,虽然我还没有试过这玩意,但是从以前听到老狗和黑狗他们的对话中,我就知道,这个价格不是合理的价格。 欲望控制了心脏,我对她说,“一口价,十块,要就做,不做就拉倒。” 她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点头表示同意了。 既然要给小费,那么我就要有所满足,我叫她解开上衣,但是她不肯,只是解掉了上面两颗纽扣,不过这样也行了,我伸手去做出一些在现在的我看来是无比卑劣肮脏的动作,这种因为金钱而带来的动作,而在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我还尽量的让自己不去看她那张丑陋的脸,我的手的动作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开始了她的手部的动作,将我身上的那块遮羞布给拿掉后,她就开始了她那已经做了不知道几万遍的惯性动作。不过有些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也是我绝然没有想到的。 她保持了几乎五分钟的惯性动作,却发现我还是没有让那些该死的东西跑出来,然后她就停下了手,因为疲倦而停了下来。而我,当然很想快点到达那种恶心的短暂的最高点,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居然无心恋战,任由她的苹果再怎么迷人充满活力,任由她的动作再怎么游刃有余,该跑出来的东西却迟迟不肯出现。 她说她不做了,她说她累了,想不到我要那么长时间,因为平时一般的客人她都是只需花最多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达到她想要的一种结果,而今天,躺在死人床上的醉醺醺的我,却让她累倒了。 我叫她继续,说我很快就到了,她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没必要骗她,于是她又开始她的惯性动作,而这一次,我真的很快就让那些矛盾而又无比的自我的东西给跑了出来,让它们粘满在老女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巾中。一个短暂的痉挛后,我穿好裤子,然后把钱给了那老女人,同时说,“你可以走了,我要睡一会。”而这时,隔壁又传来黑狗的声音,他在对那女孩说,“你可以给我干嘛?我给你五十块。” 那女的说,“不行,我是不提供这个服务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做,我可以下去换一个上来。” “那还是算了吧,你还是帮我打飞机好了。” …… 这时我的头突然感觉晕痛,有一种快要炸开的感觉,我只能把脑袋死死的顶着那个该死的肮脏的不知接触过多少个像我一样肮脏的人的枕头,过了一会后,痛感才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而这时,更加精彩的事儿还在后面,可怜的胃开始翻滚了,我立刻坐了起来,有东西开往往上面窜,呕吐的感觉开始袭来。我立刻下床,穿好鞋子,走出去,但是楼梯只下了一半,喷泉就开始了喷射,我吐了很多,给这个肮脏的地方添加了更多的肮脏。 吐完后,我下来到厕所,走进里面进行小解,我能够听见这时她们那些肮脏的八婆在对我进行集体的语言讨伐,但是这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卫生工作还是要她们去进行,我是不会在这里去动手搞清洁工作的。 从厕所出来,我看到刚才帮我解决欲望问题的老女人正在清理我的呕吐物。她居然问我怎样了,要不要紧。这真的吓了我一跳。我说没事,然后问到还有多久才够一个钟头,她说,“快了,应该还有几分钟。”我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留在了二楼,便又挪了上去。 拿了手机,下来一楼,老板娘为我递来一杯水,我说不用了,虽然我当时确实挺需要一杯水,但是对那杯水里是否有病态感到怀疑,这里的整个气氛在瞬间让我感觉恶心无比,对于自己,我都要唾弃。 给了钱,然后出来,在外面干等。 幸好不是等了很久,他们两个就出来了。 黑狗开始和老狗说他的经历,说他刚才选的那女的才十八岁,但是苹果也已经很有手感。黑狗说他觉得没有干了她很可惜,如果她肯给他干的话,两百块他都愿意给。 而老狗则说他把给他按摩的那女的哄得特别开心,她全身都给他摸遍了,包括下面会出水的地方。 “他妈的,你不怕有毒吗?那里也敢摸啊?”黑狗说。 “你脑袋进水了?我怎么可能会直接摸,是隔着遮羞布来摸的。”老狗说,他早就点燃了一支烟,说完就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我还是觉得头疼,所以没怎么加入他们的谈话,黑狗问我什么,我也只是很随便的就回答了他。我叫老狗给我一支烟,含住,点燃,开始没有感觉的吸喷。 回到宿舍后,我想去洗澡,但是头痛没有减少的迹象,所以我躺了下来,但是没过多久,胃部又开始翻滚了,于是我立刻跳下了床,来到水龙头处,开始了再一次的呕吐。这时胃部的垃圾已经不多,吐出来的都是一些苦涩的水。这一次吐完后,感觉才慢慢的好了起来。来到厕所,看到了黑狗,他已经把排便处其中的一个可以站脚的位置吐满了从他的胃部出来的半消化食物,并且还低着头,继续酝酿着下一次的喷薄而出。我看到他那个呕吐状,差点胃部又翻滚。赶紧排完不多的水分,然后离开。 宿舍的牌局没完没了,大伙们看到我那个尿样,都与我保持3米远的距离。他们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还有见到我刚才在门口处的水龙头上的呕吐。基本上来说,这个时候的我在他们眼中是肮脏的不可靠近的。 在小强的臭床上坐了半个小时,感觉清醒了很多,头痛的感觉也减少了很多,然后拿桶拿衣服往黑狗刚才呕吐的地方走去。 这一次的经历,在满足没有什么快乐的欲望后的呕吐还有头痛,我把它归根于合理报应。 而这样的报应在第二天还会继续,而那时的报应,我会归根于不合理,如等待戈多般不可想象,但是也没必要过度紧张,它只不过是填补了你人生众多轨迹的一环,特小的一环。它还没强大到你在起床后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是现代女诗人春树,你第一件想做的事是杀人!但是这样的感觉去足够让我感觉难受的了,它带给了我的思想里的一次无穷无尽的想象,一种痛苦的联想,但是这种感觉也终于还是因为时间的缘故,没过多久,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人类如果不是因为善于忘记,那就一定不会重犯以前犯下过的很多错误。 正文 第九章 来吧,一起来欢聚 因为年轻,昨天的伤口,在今天已经痊愈,一觉醒来后,昨夜的苦涩已经消失无影踪。刷个牙洗个脸,清爽精神,然后去吃个美好的早餐,豆奶加油条,还有可口的馒头。吃饱后,就去教室,然后尝试去听听我们的中年女讲师的《美学原理》,这个女讲师在第一学年也教过我们,当时教的是《邓小平理论》,她为人足够真实,满脸疮痍,也懒得去用粉脂掩盖,这点让人深感佩服,而她除了把真实挂在脸上,还会把真实带到课堂上,听她的课,要有多沉闷就有多沉闷。全是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有时不是你不想听,而是你实在是听不进去。而她是不管你们是否听得进去的,临考试前,她叫我们要做好复习工作,如果到时不及格被抓补考了不要怪她。谁能怪她?没有人能怪她,除了我,期末考试,两个中文班一百多人考试,她偏偏抓我一个补考。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的,要怪只能怪我当时没有捧那本该死的《邓论》去考试,所以,当整个集体都在翻书抄答案的时候,我只能铤而走险去搞“原创”答案,到最后,成绩出来的时候,一百多人的成绩中,最低的是我,唯一的不及格的也是我,所以我就当了她的羔羊。 听着她那沉闷的课,我差点又陷入了梦境。而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发现有人在她的课堂时间违纪,她会用眼神提醒,如果得不到效果,她会停止言语。直到课堂气氛又回复到她想要的那种才又继续她的“独角戏”。 这一天过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松,因为早上只上了三节课,而下午,唯一的一节,是我亲爱的董主任的《逻辑学》,我不想做出对不起董主任的事,所以我真实不想缺那节课,但是因为中午觉睡得实在太香了,所以我还是身不由己的缺席了那节精彩的课,听说后来她点名了,唉,不知道她在点到我的名字而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她该有多失望,唉,我真不是人! 大伙下课回来后,我建议去踢球,但是没有人理睬我,不是说太阳太猛就是说球场已经没有位置。只有阿坤有这个意愿,他叫我换球服,然后和我一起下去。 来到球场,果然已经有很多人,这是意料中的事,当时比我们大一届的师兄们和数学系的一群足球爱好者正准备开大场,但是人数还不够,于是我和阿坤便加入其中。 老实说,大场的比赛我真的没有踢过几次,所以,我还是难免有点感觉紧张,不过紧张归紧张,站在球场司职后卫的我还是感觉到了跳动中的兴奋,我要好好享受比赛。 “来吧,来吧,来过我”,在心里对对方的前锋说,我真希望他们带球过来,然后过我这道门槛的时候,我就把他们的球断下,接而奔跑,传出一个好球,呵呵,挺不错的感觉,但是现实是,我的脚步还是疲软了一点,轻易就被那些彪悍的师兄给撞倒了,然后一脚吊传,一个头球,“嘣”的一声球砸中了门柱,我们逃过一劫,球被后卫一脚解围,落在了阿坤的脚下,然后阿坤开始带球狂奔。就在他快进入对方禁区的时候,被其中一位师兄在后面一推,脚踩球摔了下来,这是没有裁判的大场,所以,没有黄红牌的存在,阿坤爬起来后,走到那师兄的面前,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还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到,因为我当时和他有一段距离,听不到那也是很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我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发生,所以就不怎么在意。 很快,球又重新被开了出来,由对方守门员来开,这是一个又矮又瘦的家伙,真想不到为什么他会选择守门员这么一个危险的位置来踢足球。只见,那家伙一个大脚抽过来,球落在了我脚下,但是前面已经狂奔过来一个家伙,我只能一脚大力抽射,但是射偏了位置,幸好球落在了阿坤的脚下,然后阿坤又开始狂奔,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后,他过掉了刚才推倒他的那个师兄,然后把球传给埋伏在禁区的数学系的一个小个子,这家伙的脚法非常好,个子虽然矮小,但是很健壮,速度很快,他接到啊坤的传球,然后一扣,把对方的防守球员过掉,接而一脚大力抽射,球进了,球进了。但是那家伙只是笑了笑,然后又跑回中场,等待重新开球。 球又重新开出来,比赛又继续进行中。对方经过几次的倒脚,然后一个横塞,球却落在了阿坤的脚下,阿坤开始带球奔跑,这时刚才那个推人的师兄迎面向阿坤冲了过来,然后一个飞铲,阿坤应声倒下,满嘴灰尘。他站起来后,过去用力推了一把那个师兄。我见状立刻冲了上去,而这时,师兄们的队员也围了过来。那个铲人的垃圾也回推了阿坤一把,还爆了一句粗口,“我草你妈的,我是铲你又怎样了?”阿坤这时忍不住气了,想过去跟他干架,但是我抢在他面前,朝那家伙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他差点没有被我这巴掌抽的晕死过去。而这时,那些所谓的师兄们便开始了对我围攻。我很快就被他们踢倒在地,然后死死的抱着头部,尽管如此,受伤还是难免,而最要命的是一个家伙朝我的虾替踢了一脚,这下子真要了我的命,我发出了比被阉割的狼还要恐怖的叫声,这种叫声只有经历过这么一脚的人才能喊得出,痛苦无比,痛不欲生。在我被揍的过程中,阿坤在不断的拉开人群,为此他也挨了一些拳头,最后在我发出那声嚎叫后,人群才退去,他们也怕把我揍死,这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阿坤把我扶了起来,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但是这真的没关系,如果不是我的虾替中了那么一脚,我的表情不会那么痛苦。在阿坤的搀扶下,我先是慢走了几步,然后慢慢的感觉疼痛不再那么要命,才脱离了他的帮助,自己走起来。这时,球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向我聚焦,他们有人感觉恐怖,但是更多的是感觉庆幸,当然也有嘲笑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你会见识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恐怖。你也不会再觉得这个世界有多么可爱,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一路走回宿舍,我都是别人的焦点,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我成不了他们的偶像,他们不会过来找我签名,而他们的目光也不会对我刺伤的光芒,我不需要理会他们。而最让我反感的是,回到宿舍后,宿友们见到那模样后居然问我是不是被揍了,被揍得开不开心,我草,他们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在我脱掉衣服后,他们才知道我是真的被揍了,于是开始了关心的话语,而这种关心,让我感觉特别扭,不过别扭归别扭,他们还是挺真实的,其中老三就叫我快冲一杯白糖水来喝,这样可以去伤。阿坤听后,立刻给我冲了一杯。我一口气喝完,然后微笑着看了看他们,接而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镜子中的猥琐的自己。 球服已经很肮脏,阿坤帮我丢尽了桶里,我拿好毛巾,准备去洗澡,但是宿舍的人都劝我不要洗,生怕我会破伤风,发炎感染之类的。但是我说没事,然后向在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处这么脏臭的厕所淋浴间走去。 原来碰到水之后真的会带来痛的刺感,但是这真的没关系,就权当几次对在这里进行自渎的中和吧,而且你现在喊出来的声音跟以前傻猪般的歌唱也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首了伤的小狗,在别扭的冲洗动作中因疼痛而发出谨慎的低呜。 好不容易干掉了身上的垃圾,然后回到宿舍,大伙们看了我的身体,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都不知道该跟我说点什么,这在他们大部分人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这真的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虽说如此,但是站在镜子面前,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对面前的自己难以接受,“我怎么感觉自己比吃软饭的还要软了?”自言自语完后,莞尔一笑,有点搏击俱乐部的味道,然后挪回床位,爬上去,我想我应该写篇日记还是什么的,但是最后放到手里的是《通俗歌曲》。 没过不久,老狗出现了,阿坤打了电话给他。他叼着香烟,站在我面前,仔细看了看我裸露着的上半身,然后问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我说完后,他说要去宰了那些师兄,“草他娘的,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知道老狗够兄弟,如果我同意他的说法,并且和他、还有潘老板、啊坤、小混蛋一同上去找那些师兄的话,肯定可以好好的大干一场,然后出动大哥级的人物出来讲数或者收拾包袱走人。但是我感觉还不到那种程度,我的意思是说,就在我被揍完后,我的疼痛把我的愤怒全部都掩盖过去了,而回到宿舍后,我也提不起一丝的愤怒。所以,我跟老狗说,“算了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是我先动手的。没必要把事情继续搞大。” 阿坤为了买回了活络油,正骨水,还有一瓶跌打酒,帮我进行伤口的擦拭。 我在疼痛的叫声中感动,这次应该是一次不合理的报应,但是真的没什么,因为我还没死。 正文 第十章 来吧,一起来欢聚 因为年轻,昨天的伤口,在今天已经痊愈,一觉醒来后,昨夜的苦涩已经消失无影踪。刷个牙洗个脸,清爽精神,然后去吃个美好的早餐,豆奶加油条,还有可口的馒头。吃饱后,就去教室,然后尝试去听听我们的中年女讲师的《美学原理》,这个女讲师在第一学年也教过我们,当时教的是《邓小平理论》,她为人足够真实,满脸疮痍,也懒得去用粉脂掩盖,这点让人深感佩服,而她除了把真实挂在脸上,还会把真实带到课堂上,听她的课,要有多沉闷就有多沉闷。全是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有时不是你不想听,而是你实在是听不进去。而她是不管你们是否听得进去的,临考试前,她叫我们要做好复习工作,如果到时不及格被抓补考了不要怪她。谁能怪她?没有人能怪她,除了我,期末考试,两个中文班一百多人考试,她偏偏抓我一个补考。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的,要怪只能怪我当时没有捧那本该死的《邓论》去考试,所以,当整个集体都在翻书抄答案的时候,我只能铤而走险去搞“原创”答案,到最后,成绩出来的时候,一百多人的成绩中,最低的是我,唯一的不及格的也是我,所以我就当了她的羔羊。 听着她那沉闷的课,我差点又陷入了梦境。而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发现有人在她的课堂时间违纪,她会用眼神提醒,如果得不到效果,她会停止言语。直到课堂气氛又回复到她想要的那种才又继续她的“独角戏”。 这一天过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松,因为早上只上了三节课,而下午,唯一的一节,是我亲爱的董主任的《逻辑学》,我不想做出对不起董主任的事,所以我真实不想缺那节课,但是因为中午觉睡得实在太香了,所以我还是身不由己的缺席了那节精彩的课,听说后来她点名了,唉,不知道她在点到我的名字而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她该有多失望,唉,我真不是人! 大伙下课回来后,我建议去踢球,但是没有人理睬我,不是说太阳太猛就是说球场已经没有位置。只有阿坤有这个意愿,他叫我换球服,然后和我一起下去。 来到球场,果然已经有很多人,这是意料中的事,当时比我们大一届的师兄们和数学系的一群足球爱好者正准备开大场,但是人数还不够,于是我和阿坤便加入其中。 老实说,大场的比赛我真的没有踢过几次,所以,我还是难免有点感觉紧张,不过紧张归紧张,站在球场司职后卫的我还是感觉到了跳动中的兴奋,我要好好享受比赛。 “来吧,来吧,来过我”,在心里对对方的前锋说,我真希望他们带球过来,然后过我这道门槛的时候,我就把他们的球断下,接而奔跑,传出一个好球,呵呵,挺不错的感觉,但是现实是,我的脚步还是疲软了一点,轻易就被那些彪悍的师兄给撞倒了,然后一脚吊传,一个头球,“嘣”的一声球砸中了门柱,我们逃过一劫,球被后卫一脚解围,落在了阿坤的脚下,然后阿坤开始带球狂奔。就在他快进入对方禁区的时候,被其中一位师兄在后面一推,脚踩球摔了下来,这是没有裁判的大场,所以,没有黄红牌的存在,阿坤爬起来后,走到那师兄的面前,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还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到,因为我当时和他有一段距离,听不到那也是很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我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发生,所以就不怎么在意。 很快,球又重新被开了出来,由对方守门员来开,这是一个又矮又瘦的家伙,真想不到为什么他会选择守门员这么一个危险的位置来踢足球。只见,那家伙一个大脚抽过来,球落在了我脚下,但是前面已经狂奔过来一个家伙,我只能一脚大力抽射,但是射偏了位置,幸好球落在了阿坤的脚下,然后阿坤又开始狂奔,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后,他过掉了刚才推倒他的那个师兄,然后把球传给埋伏在禁区的数学系的一个小个子,这家伙的脚法非常好,个子虽然矮小,但是很健壮,速度很快,他接到啊坤的传球,然后一扣,把对方的防守球员过掉,接而一脚大力抽射,球进了,球进了。但是那家伙只是笑了笑,然后又跑回中场,等待重新开球。 球又重新开出来,比赛又继续进行中。对方经过几次的倒脚,然后一个横塞,球却落在了阿坤的脚下,阿坤开始带球奔跑,这时刚才那个推人的师兄迎面向阿坤冲了过来,然后一个飞铲,阿坤应声倒下,满嘴灰尘。他站起来后,过去用力推了一把那个师兄。我见状立刻冲了上去,而这时,师兄们的队员也围了过来。那个铲人的垃圾也回推了阿坤一把,还爆了一句粗口,“我草你妈的,我是铲你又怎样了?”阿坤这时忍不住气了,想过去跟他干架,但是我抢在他面前,朝那家伙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他差点没有被我这巴掌抽的晕死过去。而这时,那些所谓的师兄们便开始了对我围攻。我很快就被他们踢倒在地,然后死死的抱着头部,尽管如此,受伤还是难免,而最要命的是一个家伙朝我的虾替踢了一脚,这下子真要了我的命,我发出了比被阉割的狼还要恐怖的叫声,这种叫声只有经历过这么一脚的人才能喊得出,痛苦无比,痛不欲生。在我被揍的过程中,阿坤在不断的拉开人群,为此他也挨了一些拳头,最后在我发出那声嚎叫后,人群才退去,他们也怕把我揍死,这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阿坤把我扶了起来,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但是这真的没关系,如果不是我的虾替中了那么一脚,我的表情不会那么痛苦。在阿坤的搀扶下,我先是慢走了几步,然后慢慢的感觉疼痛不再那么要命,才脱离了他的帮助,自己走起来。这时,球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向我聚焦,他们有人感觉恐怖,但是更多的是感觉庆幸,当然也有嘲笑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你会见识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恐怖。你也不会再觉得这个世界有多么可爱,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一路走回宿舍,我都是别人的焦点,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我成不了他们的偶像,他们不会过来找我签名,而他们的目光也不会对我刺伤的光芒,我不需要理会他们。而最让我反感的是,回到宿舍后,宿友们见到那模样后居然问我是不是被揍了,被揍得开不开心,我草,他们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在我脱掉衣服后,他们才知道我是真的被揍了,于是开始了关心的话语,而这种关心,让我感觉特别扭,不过别扭归别扭,他们还是挺真实的,其中老三就叫我快冲一杯白糖水来喝,这样可以去伤。阿坤听后,立刻给我冲了一杯。我一口气喝完,然后微笑着看了看他们,接而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镜子中的猥琐的自己。 球服已经很肮脏,阿坤帮我丢尽了桶里,我拿好毛巾,准备去洗澡,但是宿舍的人都劝我不要洗,生怕我会破伤风,发炎感染之类的。但是我说没事,然后向在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处这么脏臭的厕所淋浴间走去。 原来碰到水之后真的会带来痛的刺感,但是这真的没关系,就权当几次对在这里进行自渎的中和吧,而且你现在喊出来的声音跟以前傻猪般的歌唱也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首了伤的小狗,在别扭的冲洗动作中因疼痛而发出谨慎的低呜。 好不容易干掉了身上的垃圾,然后回到宿舍,大伙们看了我的身体,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都不知道该跟我说点什么,这在他们大部分人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这真的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虽说如此,但是站在镜子面前,我还是起了鸡皮疙瘩,对面前的自己难以接受,“我怎么感觉自己比吃软饭的还要软了?”自言自语完后,莞尔一笑,有点搏击俱乐部的味道,然后挪回床位,爬上去,我想我应该写篇日记还是什么的,但是最后放到手里的是《通俗歌曲》。 没过不久,老狗出现了,阿坤打了电话给他。他叼着香烟,站在我面前,仔细看了看我裸露着的上半身,然后问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我说完后,他说要去宰了那些师兄,“草他娘的,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知道老狗够兄弟,如果我同意他的说法,并且和他、还有潘老板、啊坤、小混蛋一同上去找那些师兄的话,肯定可以好好的大干一场,然后出动大哥级的人物出来讲数或者收拾包袱走人。但是我感觉还不到那种程度,我的意思是说,就在我被揍完后,我的疼痛把我的愤怒全部都掩盖过去了,而回到宿舍后,我也提不起一丝的愤怒。所以,我跟老狗说,“算了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是我先动手的。没必要把事情继续搞大。” 阿坤为了买回了活络油,正骨水,还有一瓶跌打酒,帮我进行伤口的擦拭。 我在疼痛的叫声中感动,这次应该是一次不合理的报应,但是真的没什么,因为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