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撒哈拉沙漠的男人 中旬六月,是人们公认为最炎热的夏季。即使是常时,温度仍然保持在三十九度居高不下,而高温时更是达到四十二度以上。 炎炎六月,高挂在天空那团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太阳,折射下的温度让人炎热难耐。根据统计,只要没要紧事儿,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宁愿蜗居在家,躺在那柔软的沙发上,音乐盒里放着那古典温婉的音乐。然后眯着眼,享受着那让人舒服到想瞌睡的空调冷气。 在这样的季节里,不管是美女还是妇女、男孩还是男人,均是又爱又恨。 至于女人们爱的,自然是可以穿上那秀丽身材的短裙以及秀出美腿的黑丝、白丝,吸引男人的目光。而恨的自然是那透射下来的炎炎光芒,会把好不容易养白的美腿及秀脸晒黑! 虽然在寒冷的冬季,仍有要风度与眼光,而不要温度穿上短裙的女人们! 在这世界里,不是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嘛:北极熊、企鹅、女人,是着世界上最不怕冷的三种动物,虽然女人只占据小部份。 至于男人以及男孩们所恨、所爱的,不用我说也均都心明目了了吧! 非洲,在世界最为炎热也是最接近太阳,平均温度更是超过五十度的撒哈拉沙漠里。一道赤着上身露出那古铜色肌肤男子,正在与一头赤色的棕熊博弈着! 一眼望去,让人惊惧的是,那赤色棕熊居然是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地种族,比之老虎狮子更是凶猛百倍!更让人吃惊的是,那赤色棕熊之体型,比往常的整整大了数倍!!! 而那男子约莫二十二岁上下,一米七几的身材,显得几分单薄!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消瘦而清秀的脸颊,那明亮异常双眼微眯,望着眼前因受伤而怒吼连连、拍打焦黄色的地皮飞沙尘雾、轰轰作响的赤色巨熊,显得平静而深邃! 赤色巨熊直立而起能有五米多高,与黑发男子对持着,那一米七几的身材与赤色巨熊相比,更是显得弱小。 赤色巨熊张开流着猩红色鲜血的大嘴怒吼,仔细观察,很显然赤色巨熊已经受了内伤。巨熊虽在拍打着地面怒吼连连,但却不敢横冲向前,显然对眼前这体型弱小,但是力量强大人类煞是忌惮与惊恐! 梁秋双眸平静的望着那赤色巨熊,大小适中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吼!!!” 赤色巨熊那嗜血的大眼,看着眼前这体型弱小的人类的笑容,仿若是无声在嘲笑它懦弱,赤色巨熊怒吼再也忍耐不住,人立而起,前爪拍打在那赤色毛发的前胸轰轰作响。 见此,梁秋那丝嘲讽的笑容更甚了。 赤色巨熊动了,它双腿噌地,坚硬的地皮被赤色巨熊巨力下蹭起一大块。它张开大嘴,阳光照耀下散发着寒忙的巨齿猛然扑向眼前这体型弱小的人类。 黑发男子双手负背,就在那散着寒芒的巨齿差几寸就要咬到梁秋喉咙那瞬间梁秋动了,只见他快速后退一步,那洁净的双手快速从背后伸出,猛然间抓住赤色巨熊的上颚与下颚,赤色巨熊下意识的合上那巨嘴把这人类的双手咬断 赤色巨熊咬力至少有五万斤,很强大,强大的可怕。若是换成任何一种生物在赤色巨熊的咬力下都得饮恨,变成一堆白骨! 这种巨力,连梁秋都差点着道! “很强!!!” 梁秋眉头一皱,而后猛然发动全身力量,往着上下拉扯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赤色棕熊发出‘呜呜’的悲鸣声,显然已经遭了重创。 剧痛之下,赤色巨熊不停的用其带着锋利趾甲的巨型前爪,拍打抓住自个嘴巴的人类,希望让这人类松开! 然而这只是赤色棕熊的奢望。 梁秋身体扭曲,不停的躲闪着那比其身躯还要大的锋利巨爪,躲闪之余更是被那锋利前爪刮出几道伤痕。 想不到抱着玩耍的心态居然差点着了道,梁秋那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淚色! “喝!!” 双手与背部微倾向后,涌起几道青筋的双手再度发力。随着一声暴喝,那只赤色巨熊庞大的身躯居然被提了起来,而后双手更是向前一拉,赤色巨熊那庞大的身躯彻底提上空中,使劲的往前一砸。 “轰!!!” 那庞大的躯体落地,砸出一个大坑,方圆数十米地皮上震动! 赤色巨熊还来不及悲鸣,那庞大的躯体再度被提起往后一砸,地皮震动,再度出现一个大坑 “呜呜!!!”赤色巨熊在地上翻滚着,那已经被撕裂的大嘴,不断的流出发出悲鸣声!! “还没死?”梁秋眉头一皱。紧随着,再次抓住赤色巨熊嘴巴将其提起往后砸了十多下,烟尘漫天,地皮轰轰作响。期间更是用力将其嘴巴撕裂,猩红色的鲜血从梁秋的头发流下,分不清汗水与鲜血! 终于,赤色巨熊不再动了,骨头几乎全部被砸碎!软塌塌的在坑下一动不动! 赤色的沙漠上,尘雾漫天,在那高温之下,空气被烤的几分扭曲。 梁秋半边脸与头发沾满了鲜血,望着赤色巨熊的尸体,张开嘴露出那洁白的牙齿,而后用舌头舔了舔那被烈日烤得微干的嘴唇带给滋润。 那模样甚是恐怖与狰狞,若是有人在此处刻望到梁秋,定然认为这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魔,来人间索命。 炎炎夏日之下,梁秋举起那沾满鲜血的右手,而后紧紧一握,感受着充满力量的体内,嘴角却是挂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自嘲的笑了笑:“六万斤力量,始终不能寸进了啊!!!” 梁秋低下头抚摸着胸前那一道清晰可见的剑痕,眼神迷离,轻叹了口气,“是因为这道痕迹?” 这是梁秋来撒哈拉沙漠的第十五天,也是最后一天! 在这十五天中,梁秋每天皆在与猛兽博弈,而力量也是每天都在增长,直到达到六万斤巨力,便没有丝毫寸进。 虽然,六万斤巨力在这世界,也许是真正的强者。 但也只是这世界而已至于是真正否,这还是个未知 第二章 浮生若梦 上 初入2014的华夏,正是经济快速发展的高峰时期,物价与房价就如同一个年度四个季一般,每一个季节皆是不同。 然而,若是比喻当今的房价与物价是四个季段均是不同的话,那么对于普通上班族而言,就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冬天。 冷得让人心寒! 天海市,作为华夏首屈一指的几个大城市之一。这里更是有着富人的天堂、白领的地狱、穷人的梦想地之称。 天海市号称华夏十大不夜城之前三,其房价物价更是高端。 每到夜幕临降,街道上车马如龙,娱乐场所更是歌舞升平,无数名车豪架停泊在那装修的极端奢侈、高雅、华丽的大酒店门外。 豪车里的人刚开车门,大酒店里门即时迎出数位容貌上佳、其身材更是火辣丰满、且身穿开档到大腿根处的旗袍女,引得路人一阵口干舌燥。旗袍女不顾众人眼光嗲声嗲语将从豪车里出来的男人迎进酒店去! 这是富人的天堂! 朝九晚六、经常加班加点,周六无休,累得像条狗,就为了能交齐每月固定房款的白领一族,甚至称之为白领‘房奴’亦不为过! 这里是他们的地狱! 时值中午,正是一日中最为炎热的时段。 位居于市中心的梁氏集团总部大夏,也正是人流最为流广路段。一眼望去,梁氏占地近千平方,且百层竖立,耸直而壮观! 在这寸金寸土路段占地近千平方,梁氏集团财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梁氏大夏内,一间均是用木装修显得古香古色的房间里。一张用檀木所雕刻成的书桌上的右侧,正摆放着书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古籍。而左侧,则放着一杯仍冒着丝丝热气的清茶,显然是刚泡不久。 此时梁秋身着一身休闲衣,身体微倾坐在木椅子上,手里正拿着古籍聚精会神的观望着。清秀的脸上,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显得比之在撒哈拉沙漠之时的狼狈,甚是悠闲! 这是梁秋从撒哈拉沙漠回来的第二天。 “呵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在看古籍上所写着这句话,梁秋的手中的古籍突然合了起来。眼眸望向窗外,眼神中有着几分迷离,想到了某些事儿。愣了片刻,随即摇头一笑又继续打开古籍继续往下看! 不知过了多久,梁秋合上书籍,轻巧放放在书桌上,随后揉了揉感到有几分微酸的眉头。紧接着,拿起那杯已经微凉的清茶润喉,而茶刚放到嘴边时,房门被一道纤细白嫩的小手,粗鲁的推开。 碰的一声巨响,那是木门撞到墙壁的声音。 梁秋刚放到唇边的茶,戛然而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没有理会,而是不缓不慢的将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这才抬起头来。 映入眼中,身着一身OL的职业套装,年纪约莫二十的俏丽美女,手捧着一沓文件,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气向梁秋走来。 随着那高跟鞋撞击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柳叶眉、月牙般的大眼、樱桃般的小嘴涂着淡红色唇膏,再配上那一张鹅蛋型的绝美容颜以及那将近一米七傲绝的身材,显得性感、知性、妖娆与妩媚! 来人正是梁秋正儿八经的老婆,姚欣雨! 梁秋眉头一皱:这女人今天又是闹哪样? “咚咚咚咚!!” 姚欣雨眼带寒气,她走到梁秋所在的桌子面前。月牙弯的大眼紧盯着梁秋,见梁秋那皱着眉头,似乎是嫌弃的表情。姚欣雨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紧接着,毫不犹豫将纤手抱住的那叠文件砸下那张檀木所做的书桌上。 碰的一声,文件撞击檀木书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而,文件夹最上面那一沓,因为扔的角度微微倾斜向着梁秋那方,更是在力道的撞击下,正向着梁秋的脸庞飞射而去。 在扔出文件那一瞬间,姚欣雨就后悔了。看着那向梁秋飞溅过去的文件,顿时生出一丝悔意:他不会被砸到吧! “这女人”梁秋伸手接住那飞溅而来的文件,而后轻轻的摆放在书桌上,带着几分不满望向姚欣雨。 看到梁秋没有被砸到,这才放下心来,而刚才的怒气,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几分。 梁秋皱了皱眉,露出那洁白的牙齿说:“姚欣雨,你这是闹哪样?自从结婚以来,我没什么地方得罪到你吧!” 听到这话,姚欣雨随着方才那一沓文件的原因,消散不少的怒气顿时又升腾起来,她寒着声音怒道:“你是没什么地方得罪到我,但是不要忘了,我是梁氏集团的副总裁,而你是公关部经理,正好在我的管辖下。” 听到这儿,梁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算是明白这女人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了。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我在梁氏集团担任副总裁加上今日,算算时间恰好一年。除却出差的时间,风雨无阻每天都在办公室里一丝不苟的批阅文件。”姚欣雨看着沉默不语的梁秋,清脆声音更是冷了几分说:“而你,担任公关部经理加上今日也刚好是一年。其中,单单请假就足足有三个月零十八天,而出差一次就是一个月,整整五次。再加上三次不请假无故失踪,你坐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到一个月” 梁秋继续沉默以对,静静地任由姚欣雨说他的不是。 这一通诉说,就是整整大半个小时,直到姚欣雨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那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继续说:“还有” 在姚欣雨喝茶之时,梁秋感到肚子有几分饥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点下班了。 “打住!!”见姚欣雨还在想继续说,梁秋赶紧的扬起手打断她的话,不然这女人估计还得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上半个小时。 工作上的诸多不顺,经过这次宣泄,全部发泄在梁秋身上,姚欣雨心情似乎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见梁秋打断她的话,月牙般的大眼带着几分不悦望向梁秋说:“喂,你干嘛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说完呢。是不是不想听了,我告诉你啊,没门!” “停!!”梁秋满脑子黑线,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而后扬起左手上那银色手表放到姚欣雨面前,无奈说:“你要说,也得等到明儿再说吧!现在已经是五点一刻,下班时间。肚子饿了,没空理你。” 姚欣雨气急:“你” 没有理会她,梁秋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经过姚欣雨之时,梁秋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指着桌上那杯已经冰凉的茶。望着姚欣雨,眉毛微微上挑,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笑容,说:“这杯茶我喝过的。” 姚欣雨微微一愣。 “啊!!!” 就在梁秋刚走出房门,房间内响起一声世界级的尖叫女高音:“梁秋,你个混蛋,今晚我回去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呵呵!告诉妈妈?这句话听着还真耳熟呢。”梁秋无奈的笑了笑 第三章 浮生若梦 中 在往楼下下去的路上,梁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跟一些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一面向着那壮观、宏立的大门外走去。 梁秋没有回家,而是往着相反的方向步行而去。不是她怕姚欣雨告状,而是自从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少回那个家了。 而且从十八岁以来到现在,四年多的时间,他更是没有开过口叫过如今的家人一声。 至于原因,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时间还是那个时间,世界仍是那个世界,只是曾经的灵魂早已不存! 心中有着疙瘩,更是没有情感,自然也就不会开口。 直到如今,梁秋仍有几分恍惚,或许这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吧! 浮生若梦! 只是,梦醒了,曾经的人呢! 园景小区,这是离梁氏大夏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区,约有着两公里左右的路程。 一路走来,望着街上那百姿百态、身着短裙穿着高跟鞋的美女,结群行走在大街上。即便是以梁秋如今那淡然的性格,看着行走在街道上各型各色的美女。也不得不承认,让男人的心自然而然的舒爽几分。 园景小区不算是太大,也就数栋二三十米的楼层盘旋而成。 小区内的空地,没有假山、泳池、现代化等设备。皆是由树木、花草以及复古建筑砌建而成的小房屋等休闲地。 从门口一眼望尽内里,除却现代化的那几栋楼层,就连围墙也都是用木头建立而成。显得古香古色,走到里面更是鸟语花香,深吸一口清晰到极点的空气,让人不觉间感到仿若是来到古时期,那没有丝毫污染的世界。 清新而自然。 闻着那树木与花草散发出醉人的芳香,顺着羊肠小路一直向着楼层走,梁秋没有选择做电梯,而是徒步走到三楼。 三零三房。 梁秋打开房门,这是一间一百平方左右的套房,两室两厅。一眼望去,与在梁氏集团办公室里的布置,大同小异,都是那么简洁,古香古色。 这套房是四年前梁秋刚来到这里,用曾经那纨绔子所剩的存款买的。也正是因为这里安静,且景色、空气都那么清新自然。当然,也有曾经那纨绔子家里人的一层原因。 半个小时后,一顿清淡可口饭菜做好了。 梁秋自个儿慢慢的吃着,一个人在这空旷的房子里显得倒是有几分萧条 明月山庄,这是一座人工建立而成的小山。山顶上更是建立着数十栋奢华到极点的别墅,每一栋的别墅标价,都是以亿为单位起价。 其中山顶山那栋最为奢华的别墅之王,正是如今梁氏集团的掌托人梁言道所买下,其价格高达十多亿。 梁氏集团乃世界排名前十的大集团,梁伯仲于九十年代初创立,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其下涉及地产、酒店、布业、饮食等,几乎能赚钱所处均有梁氏的踪迹,其成就不可谓不辉煌! 别墅内,摆在餐厅里的一张木质的方形豪华餐桌上,佣人正在不断的上着常人难见的山珍与海味。 桌子上,坐在正位的是一个年约六十的庄严老人,正是梁氏集团创世人,梁伯仲。 梁伯仲的头发已然全白,全部一丝不苟的疏理在脑后。与那鹤白的头发对比而言,梁伯仲的脸上倒显几分红润,显然是懂得养生之道。 老人右侧下,椅子上没人坐,而是空着,但是饭桌上却摆放着一碗白米饭以及碗筷。 而梁伯仲左侧下,正坐着一个威严而庄正,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白无须、星目不怒自威,两道浓眉直愈苍穹。只是,在时间的流逝与人生百态,再强的男人,眼角不免带着几丝岁月的痕迹。 此人正是梁伯仲之子,梁秋之父,梁氏集团如今的掌托人,梁言道! 而坐在梁言道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美艳妇人,正是梁秋的生母,张艳红。在其对面的年纪与梁秋相当的貌美女子,正是梁秋的姐姐梁佳月和梁秋名义上的媳妇姚欣雨。 菜已经上完,梁伯仲坐在首位上闭目,他没有动筷,自然也就没人敢先动手。 在大家族里,由上到下规矩很是讲究。 餐座上,除了正在悄悄讨论化妆品和漂亮衣服的梁佳月、姚欣雨外,一片肃静。 若是有人在此,定会发现很诡异的一幕,本是五个人的饭桌,却是有六个人的碗筷 第四章 浮生若梦 下 梁佳月中午在公司吃得很少,那里的饭菜很不合她的胃口,到了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 她嘟着嘴、瞥了一眼正坐在首位上正在闭目,却没有丝毫想要动筷子的爷爷,偷着笑静悄悄的拿起筷子,刚想夹菜就被梁言道射来一道目光,梁秋月不满的吐了吐舌头,又悄悄的放下筷子。 见状,姚欣雨捂着小嘴偷偷的笑着,那异常美丽的大眼都成月牙弯了。 紧接着两人又继续探讨着,哪里的内内穿着舒服,哪里的姨妈巾戴起来不会太显,哪里的木瓜奶好喝 梁母的静静靠在椅子上,望着那张摆着碗筷却没有人坐的位置怔怔出神,随后被丈夫的举动惊醒回过神来。 她看了眼坐在对面聊得正欢的两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丈夫,以及首位上公公,想告诉他们菜快凉了。最后欲言又止,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静静的靠在椅子上。 这一声无声的叹息,首位上的老人仿若听见了一般,眼皮不觉的颤动了一下,最后仍是没有睁开眼。 餐厅里,还是一片安静。 “咕!” 十多分钟后,梁佳月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她看着桌子上那已经开始冰凉的佳肴,喉咙不觉得发出“咕噜”一声。 再望了望,依然坐在首位上一动不动的爷爷。拿起筷子本想不管那么多吃了再说,最后又想到父亲那威严的目光,又不得不乖乖的放下筷子。 “欣雨,我肚子好饿!”梁佳月皱着眉头,手放在肚子面。 “嗯!”姚欣雨捂了捂肚子,大眼睛泛了两下,表示也已经饿了。 “哼,爷爷还真偏心。”梁佳月看了下首位上的爷爷,再瞥了一眼那张没人坐的椅子上,皱着小鼻子不满的嘀咕着:“那废材纨绔败家子是他的孙子,难道我就不是他的孙女吗?” 在梁佳月说完那一瞬间,顿时梁母一惊,急忙喝道:“小月!” 梁言道那威严的眼神瞬间射到梁佳月身上,而坐在首位上的老人,身体一巅,眼皮更是不停的颤动着。 这话一出口,姚欣雨就知道遭了,虽然她才嫁来梁家一年,且还是联姻。但她深知这家什么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乱言,但不能说梁秋。 而且,在她爷爷姚国华的讲诉中。她更深知梁伯仲的可怕与强大,因为他虽然是一个商人,梁氏集团的创始者。但,同时更是一个恐怖如斯、强大到极点的武者。 在华夏用‘一怒尸骨遍地’之称亦不为过。 曾经就有一个家族,与梁伯仲有着过节。凭借自家事红色家族有恃无恐,或许是想让梁家断子绝孙,更是暗中派出杀手,刺杀当时年纪尚幼的梁秋。而恰巧当时梁秋奶奶带着梁秋外出游玩,杀手到来。梁奶奶也是武者,一路逃亡,为护幼孙最终拼尽最后一滴血,最后与杀手死磕。 最终六个杀手死绝,而梁奶奶更是身中十一剑,凭借着一道执念,抱着被刺中一剑胸部,且已经奄奄一息的梁秋回到家中,油尽灯枯而亡。 在临死前,梁奶奶托付,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梁秋。 梁伯仲悲怒,流下血泪。 后来据传言,此家族被从上到下,屠戮个干干净净,鲜血流遍家族每一寸角落,而梁伯仲自今仍是逍遥自在。 姚欣雨神色紧张的扯了扯梁佳月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因为那是梁伯仲的心病、同时也是逆鳞、更是一种亏欠。 原因是四年前,梁秋去到梁伯仲书房找东西,无意间弄碎放在书桌上,也是梁奶奶唯一留下的遗物,一块红色的玉佩。恰巧梁伯仲出去冲茶随手放在书桌上,更恰巧在摔碎的瞬间,梁伯仲回到书房,看到目呲欲裂的一幕。 最终梁伯仲含怒出手,一掌拍在梁秋胸部上,梁秋喷血倒飞而出,装在墙壁上,而人更是镶进了墙壁。 那一次,梁秋频临死亡,胸前肋骨全断,背部更是断了不知几根。 最后更是撑不住被死神召唤而去,正因如此,才有了如今的梁秋。而梁秋来到这具身体,在医院躺了将近半年,这才痊愈。 痊愈之后,梁秋在明月山庄仅住了一个星期,便搬出来住了。 至于原因有三点。 第一:吃不惯那些奢侈的山珍海味,不喜欢那些丝丝款款的规矩。 第二:住不舒服那奢侈到极点的房子,不喜欢那充满铜臭味的地方。 第三:对那些人没有感情,不管是吃住还是见面,都感到别扭与束缚! 这一顿饭,均是吃得很压抑,而老爷子更是吃了几口,便冲冲离开了。 几人望着老爷子离开的背影,默默不言! 第五章 内心你们又何曾懂过 对于明月山庄的事儿,梁秋一无所知,仍在不紧不缓的吃着饭,时不时望向电台播出的泡沫剧,时而摇头不语! 洗澡、修炼、睡觉,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而过。 竖日一早,梁秋不到五点便已经起来了,在公园里锻炼了大概两个小时,七点整,准时回到家里。 冲了个凉便出去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衣,一头浓黑茂密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显得放荡不羁。 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吃了份早餐,这才不紧不慢向着梁氏集团走去。 今天梁秋不是来上班,而是来请假的。 因为今天有着比上班更是重要百倍的事儿。 梁秋也想过像往常一样直接消失不见,不过想到姚欣雨那娘们又从顶层抱着文件杀到自己办公室里,跟自己又唠叨一两个小时,梁秋就一阵头疼。 为避免麻烦,就浪费一点儿时间吧! 有人说,你那么笨啊!不会打电话么。 实际上梁秋也想打啊,问题是刚到这具身体的时候,手机整天响个不停,都是以前那些猪朋狗友打来,找这厮出去鬼混的。 有时候接电话接到不耐烦时,梁秋真想吼一句:找找找,找你爹啊!要找那小子,都赶紧的到老阎那儿报到去! 最后更是为避免麻烦,手机都扔了。 直接来到顶层,姚欣雨的办公室里。见秘书还没有来,‘咔擦’一声,梁秋轻轻的打开里面那一层房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豪华,也很大。比之自己所在的办公室而言,梁秋脑袋涌现两个词‘乡巴佬、城里人!’ 梁秋静静的看着姚欣雨正在低着头聚精会神的批阅着文件,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苦思,再配上那OL殖装以及那美丽的脸蛋儿,那模样煞是迷人。 不得不承认,姚欣雨只要不犯二、不泼辣时,的确是很让人赏心悦目。 姚欣雨正在专心的批阅着文件,看着文件上那杂乱的账单以及项目的发展等等,让她一阵头疼。 放下笔,刚想申下懒腰,美丽的大眼发现看见一道人影在眼前,以为是什么鬼怪,霎时间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楚这人是梁秋时,她轻吐了口气。望着梁秋那无辜的眼神,随即心底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气,冷冷的骂道:“你这混蛋,走路没有声音?懂不懂敲门?一大早的跑来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梁秋翻了翻白眼带着几分无奈的说:“我是看见你那么认真的批阅文件,暂时不想打扰你,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况且,你那秘书还没有来。” “你”姚欣雨一阵苦闷,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结,脸上转而平静如水的说:“说吧,一大早的来这儿有事?” 还没等梁秋开口,姚欣雨继续说:“若是来领工资,没有!若是来请假的,麻烦出门右拐不送!” 梁秋疑惑,这娘们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脑袋瓜子又抽了吧!他有几分不敢相信的说:“你确定?” “非常确定。”姚欣雨扬起笑容,得意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梁秋也扬起一丝微笑,说了句‘谢谢’便转身扬长而去。 想不到这女人也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是不是以前对她误会些什么了? 梁秋心情几分舒爽,在刚出门口,梁秋遇到姚欣雨的秘书小陈,“陈秘书早啊!” 不过却惹来了一顿恶闲的眼光,梁秋摸了摸鼻子,讽讽的走了。 谢谢?他为什么要说谢谢?姚欣雨发楞。回想了刚才那些话,随即想到刚出那句出门右拐不送的话:这混蛋该不会是会错意了吧! 姚欣雨顿时怒气又是腾升,看着刚与自己的秘书交错而过的梁秋,大声喊道:“梁秋,你给我回来。” 声音传遍几乎整个楼层。 “嗯?在叫我?”转头望了眼在走动的人,见在楼道行走的人也是错愣,以为是错觉,摇了摇头继续向着电梯走去。 “梁秋,你个混蛋,再走一步我扣你一个月工资。不,是一年工资。”紧接着姚欣雨怒气腾腾的走了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均是玩味地望着正在等待电梯上来的梁秋。 一些人看不顺眼梁秋的正在心里幸灾乐祸:“看你这次还不死。” 上班一年,请了三个月的假,出差一次就是一个月,一共五次。更是三次不曾请假,无辜失踪,梁秋当今可是公司里的超级名人。 可谓是,公司谁人不识君,虽然是臭名。 这女人到底又闹哪样?瞄了眼四周,看着皆是怪异、讶异、鄙视、不屑的眼神,梁秋直接无视。 嗯,俗话说不遭人妒是庸才。 他转过身来,清秀的脸上,看着有几分神经质的姚欣雨,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姚欣雨,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批准我请假了?” 姚欣雨?公司总副总裁的名字居然被梁秋直呼其名,一些人顿时显出惊讶的神色。 “这小子不想混了?居然敢叫直接叫副总裁的名字,而且又是请假。”一个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女人在嘀咕着。 她的同伴瞥了一眼一脸寒气的姚欣雨,急忙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而,让人惊掉大牙的是,她们心目中的副总裁并没有计较梁秋直呼其名。 “请假?我什么时候批准你请假了?你自己会错意而已。”姚欣雨寒着脸,哼着声说。 姚欣雨因走得急忙,正微微喘着气,胸前那那对硕大正在起伏不平。脸上泛着淡淡红晕,显得甚是美丽。 “呃会错意?”梁秋皱眉想了想,的确是自己会错意了。难怪自己觉得那儿不对呢,原来如此。 摇头苦笑一番,原以为这女人何时转性了,原来都是自己遐想。看着电梯已经到来,而时间也不是很多,梁秋不打算跟这女人扯呼,他淡淡的说:“那就当做是我会错意吧!至于你刚才所说工资问题,想怎么扣就怎么扣吧,随你喜欢。” “牛,简直太牛了。” 随着话音一落,那些看不顺眼,或者看不爽梁秋的人。敢跟姚欣雨这么说话的,梁秋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心里无不翘起大拇指,暗自咂舌。 说着,电梯门已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女人,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正是梁佳月。 两人对望了一眼,错身而过。梁秋显得甚是平静,而梁佳月眼里却是露出厌恶的神色。 可见她对梁秋是多么的憎恨了,即便是梁秋离家四年多,也不曾减少一分,反而随着昨晚之事,有增无减。 姚欣雨差点被气哭了,不经大脑怒急吼道:“梁秋,你个混蛋!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没用的男人。 梁佳月刚走出电梯门口,便听见姚欣雨这么一句话,以为梁秋欺负自己的闺蜜了。她皱着眉,转头看着即将关上电梯,仍看得见梁秋那沉默的脸庞,瞬间内心的增恶感,又是多了几分。 走进电梯,按了代表一楼按键,门关电梯启动,梁秋沉默的靠在壁上,脑海里回应着姚欣雨那句话: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没用的男人?呵呵我的内心你们又何曾懂过。 梁秋默言! 任那个男人被人如此诋毁,即便内心承受能力再强大,对某些事再多么看淡,都会忍不住几分有怒气。 更可况,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虽然不曾碰过她,虽然为了梁家做最后一件事 但,梁秋也是凡人,也与常人有着一颗凡心 第六章 谁知孤零存世人 上 走出大门,闭着眼睛,深吸了口那早上的清新空气,一头黑色长发随着微凉的清风轻抚而过,显得清逸而洒脱。 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那烦闷之气,消散了几分。 随手在门外挥手招了一辆过往的D哥,坐上车,跟的哥师傅说了句去花店,便闭目靠在软椅上不再言语。 “小伙子,花店到了。”十多分钟后,的哥师傅停在一间带着几分诗意,名为‘名花百争艳,芬香香满天’的花店门外。 “嗯!”梁秋睁开眼,望了眼外面。随后转头,笑着对的哥师傅说:“师傅,您能在这儿等会?我进去买几束花就来,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 的哥师傅看起来是位黝黑、憨厚的老实人,年约四十上下。他憨厚地露出微黄的牙齿笑了笑说:“好嘞。小伙子,你快去吧,别让小女友等急了。” 小女友?梁秋错愣,感情是这位师傅误会了。他笑了笑,道了声谢谢没有解释,便下车向着花店走去。 花店内,各种名花在这里都可寻见,很是美艳。的确是不负‘名花百争艳,芳香香满天’之称。 跟美艳店员要了‘康乃馨、剑兰花、野百合’各一束,付了钱。又到隔壁名烟名酒店买了包烟、打火机、以及两瓶酒,便急急忙忙的向着门口的的哥走去。 “小伙子,你这是去见未来岳父?”车内,见梁秋抱着这些东西,的哥师傅笑着问。 “呵呵!”梁秋嘴角带着苦涩,笑了笑说:“不是!” “哦,原来不是啊!”车子启动,的哥师傅疑惑问:“那你这是去哪儿?” 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座位上,梁秋这才轻轻吐出三个字:“往生谷!” 车内沉默,的哥师傅说了声对不起,便向着‘往生谷’方向奔驰而去。 一路奔驰,也代表着一路沉默 不知何时,本是晴朗而炎热的天空,突然间乌云满布、竟下起蒙蒙细雨。 一个小时后,车已出了郊区,的哥师傅停在一块大石头上雕刻着‘往生谷’三个大字边,而边上也是停着几辆豪华轿车。 付了车钱,梁秋抱着几束花下了车,向着往生谷里行去。突然间耳后传来的哥师傅厚重的声音:“小伙子,别太伤心了。” “谢谢。”梁秋转头轻声道了句。 见梁秋转过头来,的哥师傅给出一个鼓励的手势,而后便载着刚上车的人奔驰而去。 继续往着里面行去,走到那块刻着往生谷的大石头时,梁秋停了下来。望着‘往生谷’其下刻着‘逝者已逝、生着仍存、持守本心,切莫伤神。’ 梁秋怔怔出神地望着,道道回忆在脑海里,如同影像般映过。 “儿子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争取今年再考个第一名回来。”这是父亲的鼓励。 “小秋,不要急,要吃了早餐再去上学。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怕迟到了待会妈妈送你去学校。”这是母亲的关爱。 才三岁的小不点奶声奶气,捏着梁秋的鼻子说:“哥哥,你个小懒虫,快起来啦,不然待会又迟到了哦。”这是妹妹的亲昵。 那一年,梁秋九岁。 “父亲,我考上重点高中了。” “好好好,就算我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这是父亲的不惜一切。 “母亲,我脚好疼。” “哪里疼,快给妈妈看看。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小心,你看流了好多血,妈妈马上去买药!”说着,母亲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这是母亲的急切。 “小丫头,赶紧起来咯,不然迟到了哦。” “啊!!小因马上起来。哼哼,臭哥哥,我要在学习上超过你。” 这是妹妹的追逐。 那一年梁秋十二岁。 “父亲,我考上重点高中了。” “好,继续努力。爸爸能供得你上学。”这是父亲的自信。 “母亲,我好冷。” “孩子,你怎么了?好烫,孩子他爸,快快送孩子去医院。” 那一年梁秋大病,睡了一天一夜。在他醒来看见父亲、母亲、妹妹,均是血丝满眼。 “没事就好。”这是梁秋醒来,他们的第一句话。 这是一家人的幸福。 那一年梁秋十五岁。 “父亲、母亲、对不起,我高考落榜了。” “没关系,小秋。咱们来年再考。”这是父母的宽恕。 “小因,今天是情人节哦,哥哥给你买了百合花哦!” “哇,真的,哥哥小因太喜欢你了。”这是妹妹的喜爱。 那一年梁秋十八岁。 “吱碰!!” 轮胎摩擦地板的声音。 医院里,母亲的躯体已经冰凉,父亲强撑着一口气等待着一口气等待着梁秋到来。 “孩子,把妹妹照顾好,一定要开心的活下去。保险箱那盒子里的东西,一生都不要去碰。” 这是父亲最后的话。 “爸爸”这是妹妹撕心裂肺的声音。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 那一年梁秋十八岁。 那一年,他用父母留下的钱,买了两座墓碑。 那一年,他辍学打工,养活唯一的亲人,供唯一的亲人上学。 “哥,这是嫂子吗?” “呜呜哥,我不要嫂子,我只要你陪着我。”小因绝美的脸上挂着伤心欲绝的泪痕。 “好,哥一直陪着你。” 那一年小因十六岁,梁秋二二岁。 那一年,梁秋忍痛分手,至此没有找过女朋友。 “呜哥快来救我。啊!流氓滚开。”这是小因在电话的求救。 那一次,梁秋及时赶到,调戏小因的富二代的双手双脚被打断,梁秋满身伤痕,带走仍挂着泪痕的妹妹。 “吱!!!碰!!!” 这是富二代的报复。 小因奋力推开梁秋,绝美的小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望向那被推出去唯一的亲人。 “哥,小因以后不能照顾你了。记得要开心的过,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倒在血泊中,小因痴痴的望着梁秋:“还有,小因允许你找嫂子,代替小因照顾你。” 至此 曾经的老坟旁,再添一座新坟。 然而,从那一天起,梁秋消失三年。 而三年后的某一天,华夏天海市,出现一件惨无人道、震动世界的事。一个天海、甚是华夏知名的富豪家族,全家十六口人,无一生还,均是被残忍屠杀。 一幕幕影像从脑海闪逝而过,梁秋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脸上流着泪痕呢喃着:“曾经欢笑如今墓,半生回忆半生映,谁知孤零存世人,一生空念一生苦。” 幸福,是曾经的。 第七章 谁知孤零存世人 下 “小姐,老爷,不要太伤心了。若夫人地下得知,也不愿你们如此的牵肠挂肚啊!”在梁秋出神之时,数道身穿黑衣黑裤、撑着黑色雨伞。护拥着一个年约四十,穿着长袍的威严男子,以及一道白衣若雪,大眼睛几分红肿的貌美女子,从其身旁走过。 “曾经欢笑如今墓,半生回忆半生映,谁知孤零存世人,一生空念一生苦。” 耳边传来这低述的词语,丁香君心头一震,本是红肿的美目,眼泪仰不住再次涌出。她投入中年长袍男子的怀里,放声嚎然大哭。 丁浩然抱着女儿,心内也是一酸,不由得感叹着:“是啊,曾经的欢颜笑语,却变成一座孤零的坟墓,那曾经的欢颜只能在脑海里倒映,可知残留在世间的人只能空怀念,苦不苦?” 一道哭声把梁秋从回忆中惊醒,他转过身来,望着数道黑衣黑裤的魁梧男子时,徒然发出一股凌厉至极的气势,而眼内闪过一道寒芒。 这些人竟是武者。 随即,看到一白衣貌美女子在中年长袍男子怀里哭泣时,他释然了。 露出洁白牙齿对着中年长袍男子笑了笑,梁秋向着那青黑色阶梯徒步行上。 而中年男子,在看到梁秋转身的刹那间,竟是汗毛竖立,如临大敌般身体一震,而那数道黑衣黑裤的魁梧男子,也是一阵惊然! 丁香君感到父亲的异常,她脸上挂着泪痕茫然抬头,顺着父亲目光望去,她一阵错愣:梁家纨绔子梁秋?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梁秋身影慢慢消失在尽头,丁浩然这才收回目光,短短瞬间竟感觉背后湿了一片,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很强大。” 而在丁浩然身旁,一个年约六十,同样黑衣黑裤的老者,也是语气沉重点头道:“世所罕见!” “父亲,王爷爷,你们这是在说谁?”丁香君那俏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疑问。 丁浩然说:“方才那年轻人。” “方才那年轻人?”丁香君疑惑更甚了,她皱着小鼻子露出厌恶之色说:“那人不就是梁家的纨绔子,姚家的女婿?” “梁家纨绔子?这怎么可能!!”丁浩然与老者一震,不可思议的说道。 丁浩然与老者望着梁秋早已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往生谷内,可谓是山清水秀,一眼望去绿草片片,清风微扶、柳枝摇摆,只是在这美丽的景色下,躺在地下之人,却是无福观望。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可悲。 梁秋顺着一排排墓碑走去,消瘦的脸上悲伤之色不曾有丝毫掩饰,每走一步内心便是多几分沉重,甚至有着不敢面对双亲。 他愧对,父亲临死那刻、把妹妹交到他手上,让他照顾好。然而,最后却是亲手葬送。 1212号墓碑,这是埋葬着父母躯体的坟墓,墓碑上贴着生前相照,仍依稀可见双亲那带着笑容与慈祥的脸颊。 那笑容仿若是、宽容、宽恕、不曾怪罪,让他坚强的活下去。 可是,梁秋内心更是刺痛,阴沉的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早已把他的发梢打湿贴在脸上,他双膝跪地,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眼泪却是如同河流般涌出。 “父亲、母亲、对对不起,我我我没有照顾好妹妹。”他声音带着颤抖,泪痕再次涌现。 这一跪便是半个小时,最后他拿出两瓶酒,一瓶散在墓前,而另一瓶则是一边喝着,一边慢慢地述说曾经。 “父亲,我该去小因那里了,不然小因该等急了。”梁秋再次重重磕头。 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身体更是摇摆,向着更远的墓碑行去。 2020号墓碑,这是小因的墓,墓碑上相片已然陈旧。但,那张可爱绝美的小脸,仍带着幸福的笑容。 雨,已经停了,天空也慢慢的变得晴朗。清风也已经把那湿润的头发吹干。 梁秋抱着野百合走到这里,他脚步很轻很轻,似乎是怕惊醒正在沉睡的梦中人。 “小因,我带来你最喜欢的野百合了。”梁秋脸上带着很浅很浅的笑容,轻轻的把野百合放在墓碑前,随后盘坐而下。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带着温柔的笑容静静凝望着。 脑中那俏皮可以的声音响起,不觉间再次回映起曾经的滴滴点点。 “哥,以后情人节的时候,都要记得送我百合花哦,知道吗?” “哥,小因知道不是妈妈亲生,小因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对小因好知道吗,不然我告诉妈妈去。” “哥,为什么你要带那女人回来,呜呜小因不要嫂子,小因只要哥哥。” “哥,明天是星期天了,带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嘛!” “哥,小因以后长大了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 “哥” 一幕幕关于小因的回忆在脑海里重演,回忆仿若就在昨日…… 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这就是梁秋如今的表情。 轻轻拭擦相片上不干净的地方,心情复杂难明,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长叹气,最后他仿若是下定决心一般,“小因,哥哥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哥要去掌握自己的人生,真正的人生。哥哥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在身旁,小因你在这儿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如同述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最后,他走了,步伐走得很轻,心却很坚定。 然而,梁秋不知道。这一去,回头或许已是百年身,回头或许已是沧海与桑田。 第八章 无知女人 上 从往生谷行出,时间已是下午,不知不觉间,在里面已经呆了数个小时。 从早上吃了份早餐到现在,肚子已然很空,但却不觉得饿。感觉着清风,一路走来,或许是经过一番述说,或许是犹豫了数年的事情已决,心情没有刚才那般压抑。 或许是很恰巧,在路边百般无聊等车时,一辆的哥开来,而开车的人,正是早上那位黝黑的中年师傅。 见梁秋在路边招手,的哥师傅在梁秋停了下来,打开车窗,黝黑的脸上笑着说:“哟,小伙子是你啊,还真是巧了,你这是刚出来吧!” 见是今早那的哥师傅,梁秋也不得不感叹,有时缘分这玩意儿还真奇妙。 刚想打开车门上车,然而车内却传出一道清脆悦耳与几分刻薄的声音:“师傅,你没看见车上还有人?我可是给了三百块钱包车费来的。你不会是还想让人上车吧!” 见此,梁秋有几分尴尬,倒也没注意到车后有人,他对着不好意思的的哥师傅笑了笑说:“师傅,您先拉这位小姐去吧!我在这儿再等等没事。” “那怎么行啊,你看这荒山野岭的,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得有辆车经过。”的哥师傅显然心地很好:“小伙子,你等会儿,我再劝劝这位姑娘。” “姑娘,你看这荒山野岭大不了我收少你五十不,一百块总行了吧!” 经过一番理论,最终那女人同意了。 梁秋跟的哥师傅道了声谢谢,这才上车。 而刚屁股刚坐到前面车位上,后面便出来刻薄女的声音,“要不是我车坏了,你这破车我还不稀罕坐呢。” 闻言,正在开车的哥师傅露出尴尬之色,梁秋也是歉意的看了的哥师傅一眼。 经过这么一说,的哥师傅也没有说话的欲望,车子慢慢行上高速,梁秋在后视镜上打量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刻薄女。 这女人的确是长得挺漂亮,一身短裙穿着在其身,倒也显得身材凹凸玲珑有致。就是嘴唇微薄,显得几分刻薄之意。 或许是短裙稍短了些,甚至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双腿中间那黑色内内、若隐若现,显得几分诱惑。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行出高速,快到市内时。的哥师傅这才想起好像没有问梁秋是去哪儿,他问道:“小伙子,你这是在今天早上的地方,还是” 既然人都准备要离去,想了想,梁秋还是跟算是如今的家里人说一声。 “去明月山庄吧!”梁秋道。 “哟,那还真是凑巧了,后面这位姑娘也是去明月山庄,省的我再绕个圈圈了。”的哥师傅笑着说。 “呵呵!的确是挺巧的。”梁秋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噗嗤!” 一道有着几分不屑的笑声从后位传来。 听见这笑声,的哥师傅不解的问:“姑娘你这是” “哈哈,笑死我了,就这乡巴佬还想去明月山庄?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刻薄女不屑笑着说:“明月山庄可是天海市最高档的别墅区,知道?一套别墅至少都要一个多亿,你这种乡巴佬十辈子都赚不到一个零头。哈哈,别让到了门口都进不去。” 讽刺味十足,狗眼看人低,兴许就是说这种人。 的哥师傅沉默。 梁秋只是在后视镜轻蔑的瞥了一眼那刻薄女,没有理会。对于这种女人梁秋连回答的欲、望都没有,甚至连让梁秋拿正眼一看的欲、望都俸欠。 一路沉默,半个小时后,目的地到了。 一眼望去,明月山庄门外停着数辆豪华之极的跑车,每辆均是千万级。 而明月山庄的门面装修的不豪华,甚至是很朴素。一座保安亭,一块圆形站岗圆石,一条拦住出入车辆的栏杆。 保安亭旁,只有一块十米高五米宽的巨石,刻着明月山庄四个红色大字摆放在门旁,甚是威武、壮观。 门面虽然朴素,但梁秋知道,单单这五个脸色黝黑的中年保安,就足以低过任何华丽的门面。 因为这五个黝黑的保安,可是世界最顶级特种兵人,那一个不是花费巨大代价请来的,至于那些只看表面之人,梁秋只能送两个字:“呵呵!” 君不见从里面出入的富豪,均是对那几个保安带着几分尊敬之意吗? 车内,刻薄女电话响了,是一首很悦耳的铃声。只见她从LV手提包了拿出一部苹果5S,显摆般的晃了晃手机,看见手机里显示的名字时,便急忙的接听起来。 “刘欢欢,你还没到?”手机里传出一道嗓门极大的声响。 “王总啊,已经在门口了,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刘欢欢赔笑着说了几句这才关了电话。 刻薄女刘欢欢付了两百块车费下车,她蔑视的看了梁秋一眼,哼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城里人看乡巴佬,显摆之味十足。 梁秋懒得跟这女人计较,待刻薄女走后几分钟,梁秋这才付了钱下车,待的哥师傅走了之后,方才慢悠悠的走进去。 刚走两步便听见刻薄女那尖锐的声音传来,而门口更是有着数人,冷冷的观望着这一切。看向刻薄女时,似乎是在看小丑演戏。 “你个破保安干嘛拦着我,拿开你的脏手,知道我这件衣服多贵?碰脏你陪得起?” “小姐,没有邀请你不能进去,请不要为难我等。” “你叫我什么?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刻薄女如同妇女般争吵。 “你” 五个保安中,年纪稍小的一个,兴许是在部队里待得太久,明显是涉世不深,被刻薄女如此一说,脸上憋得一阵通红。 “在这嚷嚷着什么。”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保安亭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保安,脸色微黑,浓眉虎眼,虎背熊腰,单薄的衣服上肌肉凸起,走出来时一股无形的气势也随之散发。 “关你”刻薄女明显想说关你什么事,但当看见那保安时,露出胆怯之意,后面的话语顿时被噎住。 那年纪稍小的保安见那稍大的保安出来之时,恭敬的问了声:“陈哥!” 陈远点了点头,示意他到一旁去。 “你你们一群大男人,竟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不嫌丢脸?”说着,那刻薄女露出委屈之色,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哭了起来。 “哎哟,王总啊,您可算是出来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欢欢就被这几个男人欺负死了。呜呜” 第九章 无知女人 下 刻薄女带着我见犹怜的眼泪,三步作两步的抱住从山庄内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胳膊,述着委屈。 王大伟露出怒色之意,没有理会刻薄女,挣脱她的手,赔笑的向着那保安陈远表示歉意。 王大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与立场,自己虽然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而且有几个小钱是不错。但,在这里买一栋别墅不知托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甚至托关系的钱财早已超越一栋别墅价值。 不过,王大伟更是从小道消息听闻,这几个保安是明月山庄的拥有者花了大代价才请来的。 明月山庄拥有者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碾得永无翻身之日的势力,都需要花大代价请来,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看到自己的背景居然向着一个保安露出歉意,刘欢欢震动,也意识到这几个保安不简单,低着头不再言语。虽然她喜欢拜金,但也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呵呵!”梁秋摇头轻笑,百般无聊看完这场喜剧,觉得甚是无趣。朝着向自己望来的陈远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朝里边走去。 见到梁秋向自己点头,陈远这样一个大汉子居然露出激动之色。他刚想走过去,便被梁秋扬扬手止住。 刘欢欢低着头沉默不语,突然间,她斜眼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抬起头来,见到那熟悉的脸颊,居然是同坐出租车那乡巴佬正在往里面走去,刘欢欢下意识间喊了出来:“那个乡巴佬站住。” 刘欢欢紧接着朝保安喊道:“保安你看,有个乡巴佬混进去了。你们还不赶紧的把他赶出来。” 她这一声喊叫,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梁秋身上。感到背后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梁秋皱着转过身来,不悦道:“你想怎么样?” 当所有人看见梁秋脸庞时,那些个正在看热闹的人,脸上戏谑之色更是浓烈,甚至还有个别发出‘嘿嘿'的笑声。 “哼,我想怎么样?”刘欢欢哼了一声,似乎是立了一件很大的功劳一般,她带着得意的笑容说:“保安你看见没有,这个人趁着你们没注意就走进去,肯定是个贼。” “贼?哈哈!!”而一些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听到这话,再看看梁秋,顿时一愣。而早已在场的众人脸色更是古怪了,个别更是忍不住发出大笑声。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刘欢欢气急败坏地说:“难道不是?不然他干嘛鬼鬼祟祟的进去,保安还不赶紧抓住那乡巴佬送进警察局。” 然而,保安并没有理会她,陈远更是走到梁秋恭敬的说了声:“梁少,您回来了。” 梁秋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瞥向王大伟那。 “完了,完了!!”刚才那时,他也注意到梁秋了,只是一时之间感觉有点儿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 然而,当见梁秋看向自己这儿,王大伟这才刚清楚是梁秋这煞星,心中一巅,险些软倒在地,嘴巴都在颤抖着:虽然这主这几年没见,但不是自己能惹得起啊!特么的谁惹谁全家倒霉啊! 王大伟犹记得当初也是一个与自己同性,甚至只是一字之差的王大军,也是因为不小心惹到这煞星,最后硬是被硬生生玩得家破人亡。 而且那王大军,比现在的自己还有钱多了。 王大伟双腿颤抖,脸上面无血色,而牙齿更是上下打架。拉着刘欢欢走到梁秋面前,砰的一声居然跪下了。一边抽着自个儿那肥胖的脸耳光,一边颤抖的说:“梁梁少对不起。” 刘欢欢见到王大伟如此,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内心更是震撼。 “梁少,难道是”她突然想到传言中,在天海市有着一个不管是商、官、黑一手遮天纨绔子梁秋。 她知道这次真正看走眼了,惹出一尊巨神来。从方才那嚣张的神色突然间消失不见,顿时间双眼无色,失魂落魄的呢喃着:“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说着,王大伟站了起来,揪着刘欢欢用那肥胖的双手左右开弓。而刘欢欢像是没了魂魄一般,任由王大伟抽着,不多时那本是俏丽的脸上已经红肿一片。 王大伟激动的指着刘欢欢说:“都是这贱女人惹你的,不管我的事啊,梁少” 被一个女人如此三番四次挑衅,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气,更别说梁秋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王胖子,几年不见,你这品味是愈来愈高尚、眼光也越来越好了啊!” 梁秋轻蔑的瞥了一眼刻薄女,表情很是平淡地说:“这样狗眼看人的货色你也领进来?滚吧!” 滚吧?王大伟突然一愣,这煞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一时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难道他是想秋后算账!想到这儿,王大伟又是一巅,他哭丧着连说:“梁少,您看” “嗯?”梁秋眉毛一挑,寒着声说:“还不滚?难道想让我亲自动手?” “是是是我、我马上让她滚!”王大伟一震,连拉带托急忙地把刘欢欢往门外拉去。 在场的众人见这场闹剧结束,跟曾经的梁秋有几分交情皆是走上来跟梁秋热情的打着招呼,梁秋也是笑着点着头应付。 拍了拍陈远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往那栋最豪华的别墅之王走去。 第十章 别离 别墅里,挂在厅内墙上的大型液晶电视,正播放着门口所发生的一切,直到梁秋拍了拍陈远的肩膀,往里面走时,液晶电视里的画面才关闭! 梁秋不知道,他在门口的所作所为,一丝不落的皆被家人看在眼里。 关闭液晶电视后,老爷子梁伯仲回想着梁秋朝陈远点头,而后者表情甚是激动的画面,他叹了口气道:“诶,小秋变了很多啊,甚至变得有几分陌生了。” “是啊!变了很多,也变得陌生了。”梁言道也是叹了口气说:“只是” “只是什么?”梁秋的改变,梁母倒是很满意。她白了一眼丈夫,笑着说:“改变了不好?最起码不像往常那般胡作非为了!” 在母亲眼里,儿子只要不做坏事,其余无论做任何事都是好的。这话用来形容梁母一点也亦为过。 不过,梁秋的所做所为,在姚欣雨和梁佳月眼里仍是那么纨绔让人生厌。 听到母亲对梁秋的赞赏,梁佳月撇了撇嘴哼道:“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懂得仗势欺人。而且这几年几乎连家都不回,不是天天在外面风流是什么。要我说啊,他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哼哼,就是!”想起今儿早上让自己出丑的事儿,姚欣雨就是一阵不满,附和着说:“爸、妈还有爷爷,你们不知道梁秋那混蛋在公司这一年时间里,请了多少回假,而且” 姚欣雨说了一大通,最后更是泛着可怜的大眼,腻着梁母撒娇道:“妈,您可要为欣雨做主啊,梁秋那家伙欺负我。” “好好好,妈为你做主,待会小秋进来,妈帮你教训他去。”在姚欣雨的腻娇攻势下,梁母笑着应承了。至于能不能实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时,一名佣人走了过来,“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唔!”老爷子一挥手,佣人退下,见还在讨论该如何如何教训梁秋的三个女人,老爷子头疼地说:“行了,准备吃饭去吧!小秋也该进来到了。” 就在老爷子话音刚落,梁秋就进来了。咋一进来便看见一家人全部窝在厅里,而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轻笑着问:“你们在干嘛?怎么还不吃饭?” 梁母已经快一年时间没有见到儿子了,看见梁秋进来露出几分激动的神采,拉着梁秋嘘寒问暖关怀着,把众人量在一边。 梁佳月吃味的看着母亲,小声嘀咕着:“也没见她对我这么好!” 姚欣雨见闺蜜如此,她泛着大眼笑吟吟地调笑说:“女儿迟早是别人的人,儿子才是妈妈的宝!你没听说过嘛!更有一种说法,生女儿是赔本买卖,儿子才是赚钱的买卖。” 听着闺蜜的调笑,梁佳月娇嗔道:“去死!!” “咯咯,本来就是嘛。”姚欣雨娇笑说:“你看我不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么,被那家伙娶了回来,还要给你们家打工。” 梁佳月:“” 这时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笑着说:“艳红,小秋刚从外面回来,肚子肯定饿了,先去吃饭吧!” “对对对,先去吃饭。”梁母拉着梁秋就往餐厅走。 老爷子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一样,梁秋暗道终于可以解放了,被梁母唠叨着问这问那的,的确是有几分尴尬。 这顿饭梁秋吃得很压抑。饭桌上,梁秋甚至没有说话的余地,腕上的菜几乎没有减少过,均是梁母夹上来的。 还时不时地问菜够不够,还有没有钱花、在外面住的习不习惯之类,梁母热情让梁秋多出几分亏欠之意。 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在梁秋回来彻底被打破。若是往常,其余人在饭桌上说话,定然被老爷子喝述一番。然而,今晚老爷子却是装作没看见,甚至时不时还插上几句话。 一顿饭结束终于在喧哗中结束。 客厅里,一家人均是坐在沙发,佣人已经沏好茶放在茶几上。 而梁秋则是侧躺在软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其实,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吃得实在是太撑了,饭桌上八道菜,几乎有一半是落在梁秋肚子里。 “哼!!坐着也没个样子!”不用怀疑,说话的人自然是只比梁秋大半个小时的梁佳月了。 也不知道为啥,本是双胞胎的姐弟两,曾经就如同一对敌人一般,争吵个不停,谁也看不爽谁。 不过,如今的梁秋自然是懒得理会她! “这妮子,就不能消停会儿,怎么说小秋也是你弟弟啊!”梁母道。 “妈!!”梁佳月拉长声音说:“你就偏袒他!” 这时,姚欣雨也出来了,她头发仍挂着露珠,显然是刚洗完澡。美目瞥了一眼正闭目躺在沙发的梁秋,突然间有些心慌。 他不会今晚要留下来吧,那不是要睡在一张床上吗? 那他不会那我该怎么办? 喊?都是夫妻了,明显不行。 打?那更不行,明显打不过。 要不就藏把剪刀在枕头,如果他真要那什么的话,就把他阉了。 嗯,对,就这样。 打定注意,姚欣雨踏实了许多。而恰好这时梁秋睁开了眼睛,恰好看见姚欣雨看着他那慌张的眼神。梁秋轻笑,这女人想打什么注意? 而姚欣雨在梁秋睁眼之时,看见他那笑意,心里一慌,更是确定就按照刚才想的做。强作镇定走到梁母旁坐下去笑着道:“妈,小月,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今天刚好在店里看见一款新上市的护肤品,据说擦了可以让人变得年轻呢,刚才我试了一下效果也不错呢。”说着,便伸起白嫩小手扬扬手中的白色瓶子。 “是嘛!给我看看。”梁母笑着接过姚欣雨递过来的白色瓶子。 不多时,客厅里边传来三个女人聊着护肤品叽叽喳喳的声音。 而梁言道与老爷子此时正老神在在的看着液晶电视播出的新闻。 梁秋听着,看着这一切,甚至犹豫着要不要说,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罢了。最后想想还是觉得说一下,毕竟 老爷子虽然在看着新闻联播,但却一直注意着梁秋,见梁秋躺在沙发上闭目不言。老爷子知道四年前自己的冲动,对梁秋伤害的确是太大了,心里更是生出亏欠之意。 梁家三代均是一脉单传,老爷子是武者,梁言道是武者。 然而到梁秋这一代却是因为年幼时那一场追杀,一道永恒伤害的剑痕刺在心口处,正因这一道剑痕使得梁秋自小练武时,胸口每逢到极限之时剧痛无比,每况愈下。也正因如此老爷子对梁秋越发失望,不管用多少名贵、甚至世所罕见的草药,仍是不见丝毫好转,直至最后绝望。 最后更是放之任之,以至四年前那件事发生。 “或许都是自己的错吧!”老爷子轻叹! 在梁秋睁开眼那时,老爷子开口了:“小秋,在外面累了就回来吧!”老爷子带着希祈的眼光望向梁秋。 而在老爷子话音刚落,客厅内聊天的声音不知不觉间降低了许多。 回来?梁秋沉默,这样的人生是他想要的?或许在这个世界老爷子很强大,甚至以梁秋如今的实力仍看不透老爷子的深浅。但经过前一生短暂的经历,梁秋不认为老爷子拥有着排山倒海,主宰自己命运的实力。 梁秋有一种预感,那个世界终有一天会降临地球。如果直到降临那一刻,若仍是如今这般实力,那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毕竟梁秋深知那世界的可怕,根本不是这儿的人所能抵抗,这也是梁秋再次前往那世界的原因之一。 至于地球有没有如同那世界一般的大能者,梁秋不知道。但他不会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存在,寄托幻想。 经过曾经的人生,梁秋深知,实力终归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实在。 梁秋没有理会老爷子的话,侧躺的身体坐端正,轻呡放在茶几上的极品大红袍,这才开口说:“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离开?去哪儿?要去多久?”一旁与两女聊天的梁母急忙开口问道。 梁秋摇了摇头说:“至于去那我不方便说,而时间我也不能确定,或许是一年,或许三年,或许更久” 梁秋离去之意已决,无论谁劝说都没用。 这一晚,梁秋没有在家里睡,而是选择回园景小区。 在梁秋离开,姚欣雨松了口气同时又不免有些许失落。只穿一身单薄之极的睡衣躺在床上,隐隐间仍依稀可见胸前那点凸起,姚欣雨双手捂住胸前那一对硕大,自言自语着:“难道我就这么美吸引力?” 这一晚,许多人注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