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少当道 清远大陆,自从远古时代便已经存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纪元,乃是人族的祖地,蕴含着诸多玄奇的力量。 清远大陆修炼的风气颇为浓厚,修炼者吞吐天地元气,打通体内经脉,凝练出一种叫做脉气的存在,故而所有的修炼者,都被称为脉师。 能够成为脉师,无疑所有家庭对于子女的期望,上至九十多岁的老者,下到三岁稚童对着成为脉师都是无尽的向往,因为脉师,在,乃是一种超然的存在,拥有很多的权力,好处无线。 青木城只是位于清远大陆的东部领域,人称东阳域,这在整片大陆上,不过是一处十分偏僻的角落罢了. 此时此刻,作为青木城第一酒馆的醉雨楼倒是显得十分热闹,说之门庭若市也毫不为过,来来往往的行人商旅都在这里,讨杯热酒来驱散冬天的寒意。 火红的铜炉散发出淡淡的温热让这酒楼升温不少。 "小二,加酒。"一个粗犷的大汉一摇手中的酒碗向着小二叫道。 "来了。" 易乾坤忙大声回应道,提起身旁摆放着的酒壶,旋即便向着那大胡子走去。 随着身旁炉火的火苗炸裂迸射而出的火星,他的身形一个踉跄,若不是临近之人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怕就是要当中出丑了。 忽然,易乾坤的脑子传出阵阵剧痛,犹如被铁锤锤击一般,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一幅幅像是残碎的画面飞快的在脑子中闪现。 破旧的院落,瑟瑟的秋叶,一些身穿灰色长袍看不清的面容的人端庄的站在庭院之中,重复着一些肃穆的动作,画面时远时近,似乎早已记不起的种种,又好像深深铭刻在脑海之中。 不过瞬间又如同万千星点一般猛然炸碎归隐于虚无之间。 易乾坤神情一滞,一连苦笑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果不其然一块漆黑色的印记再度浮现在手心之中。 这样的感觉从他记事以来就时而不时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久而久之他倒是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只能苦笑着等待自己右手印记的再度消失,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怎么,又犯病了?"刚才拉他一把的伙计询问道。 "是啊,总是这样,隔几天就疼一回"易乾坤叹气道。 这个眼前叫做易乾坤的家伙,是醉雨楼的伙计,他自小就是个孤儿,也不知道爹娘是谁,自然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人。 倒是这伙计跟他相处了不少日子,关系到甚是不错。 总之,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便已经是这醉雨楼的伙计了,虽然掌柜的对他也不是太好,但饭食住宿总还是管的,而且,他干活比别人勤快,力气又比别人大,别人五个人才能搬一坛酒,他一个人就可以搬一坛。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终归是件好事,他的工资也足足比别的小厮多了一倍有余。 "嗒,嗒,嗒" 这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之上突然响起踏踏的脚步之声,一个伙计听此,赶忙招呼易乾坤出去迎接。 鲜衣怒马、锦衣貂裘一行十余人便是走了过来。 易乾坤微微颔首,眼前出现的这人他认识,是一个叫做楚厉的富家少爷,据说被东阳域第一大宗乾元宗收为了内宗弟子,作为青木城第一家楚家更是如日中天。 楚厉心胸狭窄,更是仗着自己乾元宗内宗弟子的身份肆无忌惮,凌辱少女,强掠财物,毫不畏惧。 曾经有一家试过反抗,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这边是楚家的能耐,导致这城中的人对这楚厉是十分的畏惧。 客栈门口的楚厉清楚看到出来迎接的两个伙计,。 "你们掌柜的呢?怎么派出你们两个杂鱼来。"楚厉对着二人怒喝道。 那伙计抱拳说道:"对不起楚少,掌柜的正在房中算账,小的躬请楚少。" "楚少也是你叫的,呸。"楚厉右手勃然甩出,只听到啪的一声小二脸上便是出现一个鲜红的手印,浮肿的手印在小二的脸上是那样的扎眼。 易乾坤上前一步借助快要摔倒的小二,因为这小二自小跟他长大,总不能见他不管。但是这一幕被楚厉看在眼里:"老子罚的人你也敢接。" 正准备找茬的时候,吴掌柜却是从屋中走出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开口说道:"哎呦,是什么风把楚少吹过来了,屋里请。" 说着掌柜弯腰,右手做出请的手势,这时楚厉才阴狠的瞥了易乾坤一眼缓缓的带着身后的一行人走了进去,阴翳的眼角,这便表明这人是个瑕疵必报之人。 众人大多数都是这城里的人,对于这楚厉更是又怕又惧,众人连忙向着四周闪让,躲得远远的,把最中间的一大片地方,都腾了出来。 这样的恶少,谁敢惹。 楚厉冷笑一声,右手一甩衣袍,坐在木桌旁,开口道:"小二,添酒。" 看着身旁的伙计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当下摇摇头,最终还是自己提着酒壶走了上来,"是他!" 楚厉眼角流露出丝丝阴狠的神色,冷笑道:"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 易乾坤手腕一抖,本来想要加酒的手腕传出一震痛楚的感觉,手腕本能的一颤,几滴酒水洒落在楚厉的衣袖之上。 "是一枚石子。" 易乾坤虽然没有上过学,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他自然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是来自心胸狭隘的楚厉。 楚厉的脸色,却是猛然阴沉了起来,看了易乾坤几眼,冷冷开口道:"滚下去,自己掌嘴一百下。" 话语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味道,那种极端蔑视的感觉仿佛从骨髓中传出一样。 易乾坤退了几步,呆呆的站着不动,回头看去,却见老板正从后面走出来。 还未走近楚厉,那张老脸便是笑个跟菊花一样,开口求饶道:"楚少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年纪小,手脚不麻利,少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一回吧。" "噗。" 楚厉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却是猛地吐了出来,喷了吴掌柜一身,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狼狈。 "醉雨楼,吴掌柜是吧,真是威风,竟然敢命令我楚少,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也是一条狗罢了,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我说掌嘴就掌嘴,滚开你这老狗,你要是再敢拦下去我便灭了你这醉雨楼。" 楚厉哈哈一笑,指着吴老板说道。 吴老板听此哪还敢动怒,陪着笑脸,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转过头来,对着易乾坤沉声道:"乾坤,让你掌嘴就掌吧,赶紧感谢楚少的恩赐。" 易乾坤在这里已经干了有十年,而他今年,也不过才十八,虽然只是个小二,但他心中也有着一腔雄心,就像说书将的那样,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像那些脉师一样纵横天下,让所有的人都尊敬。 良久,易乾坤轻轻的摇头。 他脑海里很是突兀的蹦出一个信念: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信念如同熊熊火焰一般点燃了他的意志,目光愈发的坚定起来,他对着楚厉淡淡的开口了:"莫欺少年穷。" "是么?有趣。" 楚厉手掌轻拍传出一声冷笑:"就算我欺你又能如何?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你这是找死!" 说着,他轻轻的摇着折扇,示意他身后的一个下人出手教训下这个杂碎。 一个彪形大汉闻声走了出来,双拳互捏,发出爆豆般的声响,似乎只要楚少一句话,他便会将一眼前的易乾坤当场格杀。 "楚少先不忙着动手,小人有些好点子。"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低声在楚厉耳边说道。 "玩什么?"楚厉恻恻的笑着问道。 那男人附耳在楚厉身旁,低声的说了一通,其间眉色翘起,眼神中流露着飞扬的神色。 楚厉边听边点头,片刻后,阴森一笑,开口道:"不错不错,少爷正是缺些消遣。 "小子给你个机会,不然别人会说我楚厉仗势欺人!"楚厉居高临下宛如神袛一般却是流露出讥笑的神色。 他左腿迈开半步如弓步一般张开,楚厉指指自己张开的腿说道:"从这里钻过去,我们一笔勾销。" 这便是要易乾坤的尊严,一旦尊严散尽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他还能在这里混下去么?今后承受的又是何等的耻笑? "我不!" 易乾坤嘴中轻轻的说道,但是他的心里如同烈火中烧每一丝,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火焰给点燃,他恨自己手头为什么没有力量,没有足够击倒楚家的力量,倘若那般楚厉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么? "不么?骨气够硬朗,阿大,阿二,阿三动手。" 楚厉依旧弓步迈开右手折扇一抖发号了命令。 他身后三人连声道诺,瞬间便是逼近易乾坤,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只听嗵嗵声不断响起,易乾坤只觉自己的身体瞬间便凌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裂开了一般,痛入骨髓,犹如被一根根细小的钢针嵌进骨骼之中。 三个人的拳脚,都重重的打在易乾坤身上,每一拳每一脚,都让易乾坤身体一阵剧痛。青紫之色浮现在易乾坤的身体之上,赤红色的血痕更是显眼,易乾坤口吐这鲜血,最后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把他叫醒。" 楚厉眉头皱起再次吩咐,要是易乾坤就这么死了,游戏就没法玩了。他不是骨头硬么?看看有多硬。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身上扛着一大桶冰水,走了过来。瑟瑟寒冰从桶中冒出丝丝寒气萦绕而上。 第二章 今日之辱 "哗啦啦" 这一大桶冰水,少也有十几斤,便把冰水全部倾倒在了易乾坤身上,冰水争先恐后的从桶中涌出狠狠的浇在了易乾坤孱弱的身体之上。 咝咝的声音,从火堆上传来,只是一瞬间,火堆便成了灰渣。 冰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冰寒就算全身置于冰窖之中也无法媲美脉修所产生的冰水,那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存在。 兀的,易乾坤眼前一切全部消失只感觉身周到处都是黑暗一般,但在这黑暗之中,蓦然无穷无尽的冰寒之意,向着自己卷来,看似孱弱的身体不动的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先前所受的皮肉之伤让他身体上下每一块皮肤都是充斥着火辣辣的疼痛,而后的冰水又将刺骨的冰寒冲击在他身体之中。 两种截然不同的痛楚在冲击着他的神经,虽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那身体本能的还在颤抖,在抖动,这一切的一切别说是普通人怕是脉士也难以承受吧! 冗长的夜显得无比的深邃,一片黑暗,无穷无尽,从极远处而来,又向着极远处而去,包裹着一切处在其中的事物。 易乾坤不知自己是在哪里,他静立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想要寻找自己的道路,找寻一线方向。 不知有多久,似乎是经过了永恒一般的漫长,又似乎只是一个瞬间一般,像是一时间恍如隔世一样的感觉。 突然,易乾坤猛的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 黑暗在变化,暗流在涌动,夜空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而是波涛汹涌,暗流攒动,易乾坤痴痴的盯着天空,似乎在努力想要看穿这片漆黑。 寒风宛如凌厉的刀锋狠狠的化破空气呼啸而过。 被拎到外面的易乾坤在寒风的刺激下身上都结了一层薄冰,呼吸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死了,没意思。" 楚厉看了几眼,擦了擦衣袖,仿佛这样会弄脏他一样,随手丢下几两纹银,开口道:"走,回去吧,今晚请你们去桃花院。" 楚厉等人大笑离去,众人逐渐散开,街道上只剩了冻僵的易乾坤。 一片黑暗之中的易乾坤,根本不知道这些事的发生,他只是盯着漆黑如墨的四周。 蓦然间像是轮回的变迁一样,一丝金光冲破了黑暗,如同创世之前的那一抹光明,从黑暗之中轰然绽放。 就在他脑海之中一抹光明出现的这个刹那,易乾坤的身体猛然间颤抖了起来,一个个的小字,不断的在他身体表面浮现,似乎是某种刻印一般,一串串的闪现,金色的字迹飞快的闪烁着,浮现而又消失,渐渐的一缕薄冰在这奇异的作用下竟然融化开来。 "天地大道,体内周天" 八个大字,蓦然出现在了黑暗之中,个个都如山峰一般大小,边缘有万道金光绽放,似龙蛇游走笔劲雄厚,犹如浮云一样占据着整片天空,但这一些又恍如虚无,没有任何人能够感觉到这一切。 一笔一划,如同出刃刀剑,凌厉无比,只这简单的八个大字,就将易乾坤压的喘不过气来。 似乎有无数种道义,在这字体之中显现,又湮灭。 如同一个文明的陨灭,另一个文明的崛起,一代一代,轮回不断。 紧接着,天空中再次显现出了稍小些的文字,玄奥无比,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 一段段的文字,不断的显现,又不断的湮灭于黑暗,冗长而又深邃,就如同这夜一样。 但在这光明之中,易乾坤却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站不稳脚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文字如烙印,烫在他的心房之上,易乾坤似乎很早很早以前就看见过这样的文字,但此时的感悟,却是深刻无比。 蓦然,在最后一段文字之后,整片天空光明大放,所有的黑暗,在一刹那被驱逐出去,易乾坤头疼欲裂,却见眼前的虚空之中,又有一串细小的文字显现了出来。 "我拼尽全力夺得这一本金书,却无法参悟,动用无上法力亏破天机后竟然发现这却跟人体传说中的二十灵脉有着关联,若得见此语,需当前往青木城北百里之外,寻找天地至纯之气,若可打通一条灵脉,则可改此一生" 文字逐渐变淡,眼前由光明,又变成了黑暗,仿佛根本不曾出现一般。 易乾坤的身体,猛地剧烈的颤动了起来,一道道的金光,从体内冒了出来,又钻了进去,凌厉的气流犹如刀剑一般,身上流露着点点金光,就如同他以前每个夜晚睡熟时候一样。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而易乾坤,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之中,一片迷茫,易乾坤只觉身体内,有着一种声音,在指引着自己走动,脑海之中,似乎是有着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说,青木城北,百里之外。 又过了一天,他的神识逐渐清醒了起来,身体也不在那么僵硬,但每隔一个时辰左右,脑子便会不清醒一阵,小腿被路旁的荆棘割的鲜血淋漓,他也丝毫不觉痛,就仿佛这具身体不适是他的一样。 小腿高的荆棘割裂了他的皮肤,流出丝丝的血水。 易乾坤却是咬着牙,拼着不要这条命的往前走,遇到山便爬山,遇到水便涉水,他不确定脑海中的信息是真是假,但是终归有一线希望他便要争取,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五天之后,易乾坤望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山脉,一咬牙爬了上去。 衣衫褴褛的易乾坤,来到一处悬崖边,这是这段山脉最高的地方,从这里望下去,下方的一切,都被浓雾遮挡。 易乾坤苦笑一声,响起自己这十多年的艰苦,不由的悲从心来,不由得仰天长啸:"我易乾坤哪里不如人为何要受人欺凌,我要做那人上之人!" 他仰天长啸,声音如滚滚惊雷蔓延开来。 突然,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头疼欲裂,前几日不断出现的症状再次产生,他的意识刹那之间便迷糊起来,脚下歪歪斜斜,不明方向的到处踏动。 猛然间,易乾坤一脚踏空,身体一歪,向着悬崖下跌去。 "怎么会这样"易乾坤在半空中不断的挣扎,想要找东西来就自己一命,他不想死,他还要报仇。 兀的,他眼前突然一亮看到岩壁上歪歪扭扭的伸出不少的枝干,小的也足足有常人的大腿粗细。 他右臂犹如被风割裂一般,强忍着剧痛抓向树干。 咔嚓一声,易乾坤只觉身体一顿,断裂的枝桠,把他的身体割的血肉淋漓,痛哼一声,易乾坤抬起左手努力把自己的头颅护了起来。 他失败了,等待他的便是一堆肉饼?他不甘心,因为楚厉还没死,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不服气。 而接下来,他便是不断的在伸出来的枝桠上碰撞,挂断一根根树干,很快,易乾坤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衣衫褴褛一大片肉体都是模糊不堪。 不知在山涧之中跌撞了多久,易乾坤的势头逐渐停了下来,摔在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咔嚓失去意识的他还是清晰的在脑海中听到一丝异样的响动。 黑暗之中,一丝丝的冰凉从天而降,覆盖在易乾坤的脸上。 易乾坤眼睛一睁,看看四周,把脸上覆盖着的雪花抹开。 "又下雪了么?已经是春天了吧"易乾坤爬起身来,呆呆的看着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 直到感觉到身体已经冰凉,手脚被冻的难受,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侥幸逃得了一命。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看着嶙峋的树干道了声感激,虽然这树干让自己大片的血肉模糊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减缓了下降的冲力,最后摔在厚厚的雪地上终究逃得了一命。 四顾看去,却见身后,有着一个洞穴,纵深也不知有多长,光照不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易乾坤爬起来,步履蹒跚的走进洞穴之中,刚刚在降落的过程中他的左腿已经骨折,如若是没有上好的灵药怕是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惆怅万分,此时别说是报仇,就是从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离开,都是一个问题。 易乾坤心中怨天尤人,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天骂道:"贼老天,我何曾招惹过你,为何你对我这么绝情,一丝情面不讲,任人欺辱我,还让我掉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十八年没有一天的快活,只恨我手中无力,不能将你打破,倘若我手中有力势必换这世道一个清明,什么狗屁苍天通通见鬼去吧!" "从此,我易乾坤不再信你。" 易乾坤看这洞穴黑黝黝的向后延伸,易乾坤不禁心中又有了求生的欲望,踏步向后面走去,也许洞穴的背后是一条康庄大道。 越走,这后面便越是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拿着树枝做的火把,易乾坤再次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这次有了火光,四周的道路便可以看清,易乾坤躲避着伸出的岩石,逐渐向着远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易乾坤发现前方微微散发着光芒而那光芒中又夹带着朦胧的白烟。 第三章 柳暗花明 "有白烟既便有人家,有出路了!"心中一喜,易乾坤加快了步伐。 当走出洞口的易乾坤望着眼前这一幕奇景,顿时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这里正是山谷的最中心,却是一处湖泊,湖泊最中心,有着微微突起,而那一道白烟,便是从这里冒出的,萦绕而上攀岩高空,就像如履平地,白烟凝而不散奇特至极。 "这又是怎么回事?"易乾坤小步上前向池中望去,只见池水清澈见底连丝丝涟漪都是那样的清晰耳闻,隐隐的一缕缕奇异的波动传了出来,易乾坤感到自己疲惫的身体一阵舒爽。 易乾坤怀着好奇的心情将手伸进池子之中,池水激荡起圈圈涟漪奇异的能量顺着他的右手传递上来,顿时右手的皮外伤便是好了几分。 "这是疗伤神药?"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迟疑脱光衣服,易乾坤"嗵"的一声跳进了湖泊之中。 湖水暖融融的,让易乾坤浑身舒适无比,全身上下三亿六千万的毛孔同时舒张,那一丝丝神秘的气流,在他的身体上不断流动,贯穿他的周身脉络,他身体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身上重重皮外之伤竟然快速的愈合,神异至极。 一明一暗,漆黑色的幕布再次被红日所取代证明一天已经悠然的过去。 池子中盘坐的易乾坤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双眼之中犹如光华内敛竟然有了一丝神韵,周身上下不染寸缕,先前所遭受的伤势早已不复存在,皮肤晶莹圆润犹如上好的翡玉一般。 易乾坤敏锐的发现到池子中那种奇异的能量也是减弱了许多,而且身体像是吸收这种能量达到了一种饱和状态再也没有明显的改变了。 "这池水竟然这般神奇。"易乾坤暗道一声,他兀的眼睛突然止住了,因为萦绕的白烟眼就在他眼前不远的地方。 他赶忙直起身子来才向池塘中心的白烟走去。 在近处看来,这一道白烟更是雄壮异常,凝聚在中心处,全不散开,笔直而起,直到飞上山巅,才向着四周散开,惊涛滚滚像是声势浩大的江水弥漫开来意图遮蔽整个天际一般。 易乾坤疑惑渐起,竟然伸手向着烟抓去。 白烟了然无形,被易乾坤一抓,竟然四散开来化作氤氲气流,被水汽一蒸,便已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他心中一阵诧异,看到白眼似乎没有伤害力的时候便更加接近白眼想要发现一些什么。 易乾坤似乎在白烟之内,隐约看到了一点东西,不禁心头好奇心起,踏步向着中心处的突起走去。 突起也不过便是一人高,易乾坤只一步,便到了顶端,一脚踩到了白烟之中。 不料,这白烟之中,却是中空,易乾坤这一脚踩下,便以踩空顿时身体便轰然下坠。 但不过眨眼之间,易乾坤只觉身下一软,便摔落在地,好在他身体经过一夜的改造强悍了不少,出了隐隐有些痛楚之外并无大碍。 向着四周看去,却见此处正是那突起的下方,白烟产生的地方,就在自己跌落地的旁边,却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火山。 而这火山,又受那湖水一冷,顿时空气都化作了水雾,笔直的升起。 易乾坤心中也不由的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向火山下看去,一点金光似乎在深处闪烁着点点金辉。 "那是什么?"他暗道一声,但是突然脑袋一痛曾几何时的画面再度出现,最后竟然发出一道清晰可闻的人声。 "得到它,将会改变你的一生。" 易乾坤如遭雷击,他这种现象倒是见怪不怪了,但是这句话却是让他木讷了,改变我的一生,难道说我真的可以踏足脉师之林,可以将那欺我辱我的楚厉撕了粉碎,可以叫这天换换颜色? 他不禁想到,随着他屡屡受挫,心中的强者信念却是越发突起:"要是我手中有足够的力量,他楚厉敢欺我辱我,要是我手中有足够的力量何须老天垂青,我易乾坤一己破之。" 这信念犹如一颗新生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扎根发芽,他要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易乾坤右手紧握,连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都毫不知晓,他的内心已经跌宕起伏像是自语的说道:"不管多么难我一定要将它得到手。" 他蹑手蹑脚的抓住火焰内部突起的岩壁向下攀岩而去,这火山不知道是因为被这池中的奇异能量所浇灭还是如何已经变成了一座死火山。 岩浆都化为了黝黑的岩石放眼整个火山之中也就那里有着一点金黄,易乾坤越发的小心了,他也不得不小心,刚刚因为一时大意握着的个石块突然崩碎掉落了下来,这可将他生生的吓了一跳。 易乾坤十分谨慎四肢并用,他可不想自己还未出师便摔了下去化作一堆肉泥,这可就贻笑大方了。 渐渐的随着他下降他变得愈加的心惊胆破了,因为看似平静的墙壁之上竟然被一根根兵器所贯穿,尽管年代就关大多被岁月的时光所腐朽但是易乾坤依然能够从上感到一种心悸的气息。 那一杆杆残破的兵刃犹如一只只洪荒猛兽一般的恐怖,可还是隔过了无尽的岁月,要是这任意一杆兵刃在全胜的时候恐怕随便逸散的一缕气息就能将易乾坤灭了无数次。 尽管隔绝了无尽的岁月到现在仍旧有着余威,这让易乾坤愈发的胆战心惊了,毕竟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强壮一点的普通人对于这些兵刃的主人就像蝼蚁一般的存在,这不得不让他胆颤。 随着易乾坤向下攀爬却是愈加的恐惧了起来,应为他看到坑坑洼洼的坑洞出现在岩壁之上,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矩可循,但是每个凹坑里都有滴滴漆黑的印记,他知道那是一个人活生生的血液。 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的血液才有如此恐怖的重量,他尚未见过强者,他并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楚家上次出手的那个供奉是远远做不到这一点的。 岩壁越往下越是触目惊心,到了下面已经不只是鲜血、兵刃了,易乾坤甚至看到一架晶莹如玉的白骨被一杆长兵钉死在墙壁之上,贯穿胸肋。 "骨骼能练就成这般晶莹如玉到底是何等的境界?事到如今,饱经岁月洗礼的兵刃所散发的一缕气机竟然如此的恐怖。"易乾坤暗道一声,刚刚他盯着兵器的一刹那有一种被杀气逼身浑身战栗的感觉,那是一种压迫力。 "这地方究竟潜藏着什么?"他越想越是触目心惊,为什么那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力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易乾坤便是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态闯了下去,既然冥冥之中要让他来此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看此阵势一个说不好反而会有大奇遇呢! 岩壁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深,大约半个时辰他还是终究走了下来,刚刚想活动下麻木的手脚顿时感到一种恐怖的压迫力从上到下传来,易乾坤毫无防备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面之上。 "呼呼。" 他剧烈这喘着粗气呼吸着,过了许久才勉强适应这里的感觉,他艰难的迈着步子前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一路上白骨横陈,破碎的兵刃更是随处可见,每一杆残兵都比岩壁上的只强不弱。 白骨哎哎,血水洒落,兵刃断裂像是谱写一片凄惨的乐章像是在无数年前发生剧烈的战斗,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这里的瑰宝。 他越想越是心惊,到底是什么样的瑰宝能让这里无数的脉师高手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务必一搏,这里究竟隐藏了怎么样的存在? 自从来到这里脑海之中的牵引力就从未断开,因为他倒是不必担心会迷路,慢慢的随着感觉向前走,一步一步的越发的艰难,从进来这里开始随着自己的深入那种恐怖的压迫力越来越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坚持到现在,但是他肯定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滴答。" 第一滴汗水滚落了下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汗水宛如瓢泼一般倾洒而下躺在地面之上,到了现在他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每一步都像是拼尽了全力那样,汗流浃背,连他自己都为发现他的身体一震晶莹闪烁若不是如此,恐怕他早就爬那起不来了。 逐渐的,脑海中牵引轰然消失,犹如万千星点一样炸碎。"终于到了么?"这是他第一想法,到了现在他已经顾忌不得抛洒的汗水了,赶忙艰难的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着。 在他的眼前是一只足球大小的金团,如龙一般的气流,在一个金黄色的圈子里,不断的游走,犹如飞快的精灵似地,这金光却又像是暗夜之中的明珠一般惹人眼球。 "难道吸引我的就是它。"易乾坤有些囔囔道,在金团的左侧是一具金光略显黯淡的骸骨。 骨骼的金光十分黯淡,由内而外依旧如同真金一般的色泽,没有一丝恐怖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高贵、王霸的存在,甚至有种让人顶礼膜拜的冲动。 "金色的骸骨。"易乾坤倒抽一口凉气,这究竟是什么级别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他以前作为酒馆的伙计得到的消息也自然十分的灵通,但却是没有听说过金色的骸骨说之为超凡入深也毫不为过吧! 第四章 骸骨 "这难道是金团以前的主人么?这金团又是什么?"易乾坤暗暗的才想到,他缓缓的接近骸骨想要得到一丝讯息。 "轰。" 犹如清空霹雳一般,金色的骸骨爆发出如同山岳一般恐怖的气息,竟然有种让易乾坤马上跪倒臣服的冲动。 那不仅仅是武力上的胁迫而且还是如同帝王面对臣子一般的威压,让人无从反抗,易乾坤的身形显得愈加佝偻。 弯曲的腿骨就要下跪的时刻突然他传出一声犹如野兽一般的咆哮,"不可以。我易乾坤今生除生发父母之外绝不轻易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易乾坤还有冲击脉道巅峰的想法,一旦兴起惧怕的念头那就使自己的强者之心出现了裂痕,难以趋于圆满。 败,并不可怕。怕的便是失去强者之心。 易乾坤脊骨湛湛,略显孱弱的身躯承载着无穷的压力硬生生的将腰板直了起来,这是他强者的自信。 他身上晶莹的玉光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并未消失像是与金光形成了一种默契相互的牵引。 这时候几个金子凭空炸裂而出,铁笔银钩传达出一种厚实如山的气息。 数个字符如同山岳一般给人沉重的压迫力。 "孤在垂暮之年妄图堪破生死便闯这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虚无之地,却不想竟然会陨落便将此二十灵脉中排行第十七的天帝筑体气留于有缘之人。" 清远大陆自古流传着关于二十灵脉的传说,这二十条灵脉正是隐匿于人体之中。而能以修炼脉气开启人体的宝藏之人,便称之为脉师。 易乾坤略微知晓这方面的信息,二十灵脉中排第十七,虽说不算靠前,但对于他这种刚踏入修炼一途的人来说,也是莫大的机缘。 想到这里,便见轰然字符破碎,借着又是一列密密小字介绍着这二十灵脉中排行第时期的天帝筑体气,这一灵脉主肉体,凭借这一气可强化身体练至大成可达到无坚不摧的地步,举手投足之间堪比神兵利器,割裂苍穹不在话下。 易乾坤虽然并无读书但是还是跟过掌柜子学过一些文字的,当下诵读便越是惊心动魄,这小小的气流竟然堪比神丹妙药,拥有无穷的潜能。 就在他准备右手探前一步将这金团揽入身体之中却又是看到一行小字,天帝筑体气十分恐怖,接受之时无异于烈火焚体,万蚁噬体,其痛楚远非常人可以想象,若非有大毅力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小心丢了性命。 看到这里,本来抓向金团的手却是突兀的停止了,"竟然这般太疼痛,那么到底要还是不要?自己能否挨得过去?"他想着思索着,究竟值不值。 忽然一道脸型缓缓在他脑海中成形,那是一张奸笑的嘴脸,就算化成灰易乾坤也会记得这长狰狞,丑陋的嘴脸,那边是楚厉。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关,右手狠狠的抓向金团,手指刚一进入那个圈子,那黄色的气流,顿时一震,如同发现了突破口一般,疯狂的向着易乾坤涌来,那一瞬间的感觉犹如被一根粗大的钢针狠狠扎在手指之上,十指连心那又是一种何等钻心的疼痛。 "噗!" 易乾坤只觉自己手指上如针刺一般猛地一痛,然后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气血翻涌,一口血雾便喷了出来。 易乾坤被这气流一冲,站立不稳,嗵的一声坐倒在地,形成五心向天的姿势,痛楚,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就像是被沸水侵蚀,每一块骨骼都在被虫蚁盯食,痛彻骨髓。 他的甚至一震恍惚,险些眼前一黑,但是他不能那样,一旦眼前失去光泽,那边象征着死亡,自己的仇也就无处可报了。 就在他眼前一黑万念俱灰的时候,易乾坤脑海之中却是不由的又浮现出了一行字,那经文之中所记叙的文字。 "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 一句句玄奥的经文在脑海中梵唱,易乾坤不自觉的感受着体内那一团火热的去向,感觉自己的肚腹之间,不断有东西在突起,消散,每一秒都像是轮回一般的漫长,可谓是报仇煎熬。 易乾坤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己身体如同要爆炸一般,体内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刹那凶猛流动,晶莹圆润的身上忽然炸出道道血痕,潺潺血水沿着血痕流了下来,但是不多时又化为血疤,紧接着,他的身体内,便有淡淡的黄光散发出来。 犹如生死在不断的寂灭,就像轮回在不断地转动,在生与毁灭中不断的交替着,融合着。 这一道黄光猛然亮起,正是那气体所散发出来的,而这一条黄光不断的流动像是溪流一般,流动到何处,何处便会突起。 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可以宣泄的开口,又似乎是在寻找一条可以走通的道路。 "哇!" 易乾坤再次闷声吐出一口鲜血,却见那血液诡异的殷红,而且一于空气相碰,便发出噗噗的爆炸声。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易乾坤才略感轻松,但下一刻,那黄光,猛然分裂成数千万道细针,向着易乾坤身上的各处冲去。 这一瞬间的感觉犹如被成千上万把钢针钉在了自己身体之上,疼痛是来的那样的突然。 易乾坤的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疼痛,无处不在的疼痛,如同自己的肉被一点点磨去,血被一丝丝的点燃。 这是一种所有人都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偏偏易乾坤清醒无比,每一丝的疼痛,都感受的清清楚楚,昏迷似乎也是一种奢望。 这样的疼痛,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易乾坤浑身如遭雷亟一般,不断的抽搐,眼睛血红。 "啊!!!" 雄浑的嚎叫声,在洞中不断的回荡着,易乾坤根本无法控制这些气流,他的皮肤,此时已经是血红一片,一些脆弱的地方,再度渗出了猩红血迹。 不过眨眼功夫,易乾坤的叫声渐渐微弱了下来,所有的黄光,都聚集在了一起,向着那些已经破裂的皮肤冲去,易乾坤的生机无限的消散,似乎都已经被这黄光所带走。 "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脉以气为用,气以脉为体" 生死之际,易乾坤脑海之中再次有字体浮现,他紧紧咬牙,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无限黑暗之中,丝丝生机诞生。 这一刻,他的精神无比清明,似乎可以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看的通透,那所有的黄光,在他的眼里,毫无秘密可言,那黄光积蓄在一处细小的脉络旁边不肯进入。 人体结构浩瀚如星空,这一场细小的脉络放在平时根本难以发掘,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这可能就是二十灵脉之一。 "天帝筑体气,哼,合"易乾坤一声大喝,双掌朝天,然后迅速的拍击在自己身体几处。 在这一声大喝之下,却见天帝筑体气形成的黄光都聚集在了一起,再次形成了长长的一条,如龙状,似蛇形,在易乾坤小腹处不断的盘旋。 "破!"受到脑海中不知名讯息启迪的易乾坤再次大喝。 那黄光此时却如同是受他号令一般,闻听此言,顿时黄光大放,向着易乾坤那处狭隘不断的冲击。 易乾坤是一个普通人,天生所有的灵脉便是紧紧的闭塞。 此时受这天帝筑体气一冲,顿觉胸口如遭锤砸,高高的突了起来,鲜血像是廉价的自来水一般猛然喷出。 易乾坤伸出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突起暗了下去。 而此时,那天帝筑体气才家族了力道了方向,向着闭塞的脉络狠狠冲击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冲击,伴随着这个过程,无穷尽的疼痛如潮水般卷来,到得后来,易乾坤的身体已经麻木,而他的精神,也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天帝筑体气上,而再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就如同行尸走肉的感觉一样。 良久,易乾坤的身体突然一震,只见全身猛然有黄光放出,又逐渐收回,而那天帝筑体气,也已经隐藏在了易乾坤的身体之内,不再显现。 易乾坤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无限充斥着的力量,身体之中原本朴实无华的脉络竟然有一处闪烁着氤氲金光,逐渐的金光外三将自己全身骨骼染了个金光,血液也像是煮沸一般在激荡。 久久才平静了下来,这时候易乾坤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每一丝血肉,都好像被力量感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易乾坤仰天长啸,猛然一拳击打在地面之上。 "轰" 一声巨响,地面尘土飞扬,一个深达三米的大坑,出现在了地面上。 易乾坤一愣,呆呆的看着地面的深坑,良久,狂笑道:"哈哈,我再也不是普通人了,从今往后,再没人可以指责我,再没有人可以肆意侮辱我,就算这天也不可以。" 易乾坤脚下一蹬,只觉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无限的力量从脚下产生,他的身体,已经高高的跃出了洞穴。 天地一片大亮,阳光普照,春意融融。 这一跃,竟是足足有一丈多高。 易乾坤长啸不停,山谷之中,回音不断,一时之间,所有的动物都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易乾坤。 包括不少的恐怖蛮兽浑身都在战栗,在颤抖像是遇到膜拜自己的王一样。 凌空一个翻身,易乾坤立在了山石突起的地方,这时候他脑子中又出现了一道新的信息:天帝筑体气,万物之王,练至大成号令万物,无所不从。 但是哪一些远远不是他一个连脉士都为达到的菜鸟可以办到的。 第五章 所谓脱胎换骨 静下心神来,易乾坤才仔细的感觉起了自己的身体,犹如一条沉睡的卧龙一样,身体深处,似乎有着无限的力量在潜伏,等待着爆发。 易乾坤捏捏身体,只觉本来看似瘦弱的身体,此时却精壮了不少。 易乾坤想要试试自己此时的力量极限,不由的走向了一旁,对着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猛力一拳轰了过去。 咔嚓一声,小树应声而倒。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旁的晶莹骨骸恭敬了鞠了三躬,之后将骨骸掩埋,深深的望了一眼洞穴深处后还是退了出去。 洞穴的深处仍旧一片黝黑看不清虚实,但是料想那般强大的存在都能够陨落所以并不是他能够轻易尝试的,就算他想迈前一步那虚无的压迫力也是让他生生喘的不过气来,几斤死亡。 但是这里他一定还会来,他要揭开这里的秘密,看看这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楚厉,我要回来了,你的末日要到了,我没有死,但是你要死"易乾坤捏着自己的拳头,低声的说道。 死亡,是所有人都在所难免的,无论早,还是晚,没人躲得开这一关,大限来时,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 而像易乾坤一样,在一月之内,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但是那种那种在生死之中的煎熬,那种如同轮回一般漫长的煎熬足以让许多人吓破了胆。 无名的山谷之中,易乾坤在树木之间不断穿梭,他的身影,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极限,所过之处,地面灰尘四溅,弥漫而起。 蓦然,易乾坤的身影从极动化作了极静。 "诶,还是不行。" 易乾坤看着自己身后踩出的一行脚印,他此时的身体,是极为强大的,经过无数次的洗礼,磨难换回来的成果自然非同寻常,别的不敢说凡铁打造的刀剑,他抬手便可劈碎,至于速度如此迅猛也并不是有什么玄奥的秘籍而视单纯的肉体力量。 他初步接受了天帝筑体气打通得一条灵脉,周身上下有种发自灵魂的神话,每一块的骨骼都闪烁莹莹金光,每一缕皮肤都呈现强健的古铜之色。 抬头看去,四面尽是绝壁,滑不留手,他所说的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来此时间并不短了,他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心中对于楚厉的怒火犹如冬天的火焰一般怒不可遏,不杀之心中始终不畅快。 他所说的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自己速度虽然快了但是太明显了,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动向,这才是他不满意的。 "哎,看来得赶紧找本脉师的修炼功法了,现在自己身体的灵脉已经初步贯通,剩下的便是一本好的功法作为牵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离开之时他遥望着老人的埋骨之地,双腿猛然的跪在了地面之上,砰砰砰便是三个响头。此刻,他是体魄自然非比寻常,但是这一切都是来此那个已经逝去的老人,三个响头不足为过,易乾坤磕的十分用力甚至连地面之上都出现了如同蛛丝一般的裂痕。 他起身再度望了一眼后毅然的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做,那边是- 银辉漫天,霜洒大地。 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快的在林间穿梭,速度之快甚至弥漫起了一米之高的尘土,步伐沉稳,没有一丝慌乱的感觉。 "青木城,我要回来了"易乾坤对月狂啸。 此处,依然还是在那一条山脉之中,易乾坤奔跑如风,在山林之中不断穿梭,来时,他花了五天的时间,但回去,却仅仅是一天的时间。 一座古朴而又庄重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再次站在青木城之外,易乾坤思如潮涌。 这一来一回之间,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这一个多月,自己不再是普通人,自己不再是那个小二。 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了报仇的资本。 缓缓走进城内,街道两旁已经是漆黑一片,他随手在人家门前扎了一身换洗的衣裳便将身上裹着的兽皮留在了这家门口。 此时,正是子时。 楚家作为方圆附近的第一家族,庭院的位置便在这青木城的最中心,易乾坤慢慢的走了过去。 高高的围墙,门口站着两个精壮的男子,他们赤着上身手持精铁长枪,易乾坤敏锐的感知到他们体内有着一丝脉气的流动,虽然并未成功铸就道基,突破到一转脉士的境界,但是相差亦是不远。 他慢慢的向围墙靠近,即便是在午夜时分,依然能从里面听到隐约的人声,以及轻微的脚步声,还有脉兽低声的嘶嚎。 "什么人?"那两个精壮的护卫,看到易乾坤在门口,出声喝道。 没什么,路过而已。"易乾坤皱皱眉,然后渐渐走远,显然这样让他十分不满意。 "楚家的防卫太严密了,我如果这样闯进去,非但报不了仇,自己都会死,还是要想个办法。"易乾坤边走边想道。 他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报仇的细节,脚下随意的向远处走着。 不过在这城里的时间太久,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正是醉雨楼。 抬起头,盯着醉雨楼的招牌,易乾坤轻叹一口气,正要离开这里,脑海中却猛然亮光一闪,一时间计上心来,既然掌柜待他如此,也别怪他无情了。 "楚家势力浑厚难以阻杀,那我便在半途截杀,这正是天气严寒之际,饮酒便是最好的选择,醉雨楼,一就是这醉雨楼但是你楚厉这次又能如何?" 易乾坤便在外面处客栈守着凭借他的手段搞到几两银子自然不成问题,他等着便是一个机会,让楚厉再度光临醉雨楼的机会。 最近楚厉死不忌惮想必出行侍卫不会太多,那是才是我最佳的动手时间。 这一日,天气忽的变得更冷了,街上呼呼的风声不止,本来热闹的街道也顿时冷清了下来。 易乾坤坐在窗前眼睛紧紧盯着楚家的大门,这一日并没有让他失望。 "嘎吱。" 朱红的大门开启,一行人簇拥而出,当先一匹,浑身血红,奔行如风,神骏异常。 易乾坤神情突然一怔,紧接着身体内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浑身脊骨湛湛,那是兴奋的跃动,每一寸细胞都出现了无穷的活力。 身后楚家的侍卫更是成群结队,以此来彰显楚厉的身份。 易乾坤眉头皱起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他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今日不管如何他都要楚厉死。 顺着楚厉的目的看去,那里正好是醉雨楼。 醉雨楼却是因此喧闹异常来来往往的富商贾旅,过客行人都要去讨杯水酒暖暖身子。易乾坤身穿棉衣,头戴一斗笠,他并不想让以前见过他的人认出了身份,那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利。 "你们回去吧!这青木城谁还敢招惹我楚厉,你们在我也没办法尽情玩耍……"楚厉折扇一抖对着身后的一列侍卫下达了命令便跟着身旁几个纨绔进入了醉雨楼中。 "终于来了。"易乾坤瞳孔紧缩,右手再度将斗笠压低了几分。 "给腾个地方吧,宗里的高手亲自迎接楚少了,他择日就要去乾元宗了,这是我们给楚少送别酒,各位-"楚厉身旁的一名纨绔挥挥扇子开口道。 众人四散避开,远远的靠在墙边,中间腾出了一个大大的圈子,现在谁还敢去捋虎须。 "今天该楚少做东请我们喝酒了吧。"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摇着扇子说道。 "那是当然,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楚厉哈哈一笑道。 看着小二走进后厨的身影,易乾坤将斗篷压低了几分跟了上去。 片刻后,小二一人扛着一个半人高的酒坛,他将头埋在酒坛后向前走来,比之前先身上的服装似乎小了几分。 但是谁又会去关注一个小二呢?但是今日注定楚厉的悲剧。 "这小二力气不错,不愧是天生奴才相。"楚厉开口笑道。 四周众人也是盯着易乾坤看,毕竟能做到这一步可不是一般人,力抗半缸酒水出去那些彪形大汉之外便是天生神力之人。 小二微微抖动了一下,但是立马平静了下来。 "添酒吧"楚厉用扇子指指桌子上的酒碗不屑道,他连正眼都没去瞅,仿佛这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假如他要是好好瞅一眼恐怕救下来的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发生了。 一切因果循环,皆为伦理。 小二低着头,在酒坛上一拍,泥封被拍开,浓郁的酒香传了出来,甘醇的酒香犹如催人的春药,一些人不自觉地留下了口水。 双手抱起酒坛,低头的小二嘴角冒出一个邪恶的微笑,一用力,这酒坛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双臂加上身高,这酒坛离地面足足是两米多高。 "哗啦啦" 酒水奔腾而出,向着下方流去,下方正是端坐着的楚厉。 "妈的,你干什么!"楚厉大声的喊道,一脚向着小二踹来,这一脚已经运用上了脉气,可见这楚厉远非常人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竟然迈出了步伐达到脉士之流。 第六章 楚大少,还认得我么?! 小二倒酒时,根本就没有向着酒碗,而是直直的向着楚厉头上倒去的,所以此时,楚厉已经是一身尽湿,锦衣淌水,头上的酒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狼狈。 "还认得我么?楚大少爷"小二单手提着酒坛,一步步向着楚厉逼近,他缓缓抬起头来那清秀的摸样赫然正是易乾坤。 "你你不是死了吗?"楚厉惊恐的看着易乾坤,毕竟这楚厉还是少年看到本应该死去的人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免不了恐惧。 "我是死了,但是阎王说我阳寿未尽让我回来报仇。"易乾坤冷笑道,同时心中附上了一抹感慨,他是死了,曾经的易乾坤已经摔死在崖底了,现在的他要报仇。 四周的人都呆呆的看着易乾坤,以往只看到楚厉欺辱别人,何曾见过楚厉也有害怕的时候。 楚厉沉静了一下心神,知道他尚且是人凭借着自己脉士的修为还会怕他一个小厮,当下便是"哈哈"一笑,开口道:"回来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报仇么?" 他周围的纨绔们都是哈哈大笑,一个侥幸活了一名店小二,一个被大宗看中世家子弟并且踏足了脉士,谁强谁弱,可想而知。 "不错,要不是报仇,我何必回来"易乾坤狂笑道,眼中瞬间变得血红,他这般自信自然是来自天帝筑体气所给他极度强大的肉身。 "哼,我借你三个胆子,你敢过来打少爷一下么?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现在跪下来把大爷身上的酒水舔干净,大爷留你个全尸"楚厉冷笑道,手中的玉扇轻轻晃动,他知道了易乾坤的身份便不再恐惧。 "啊!"易乾坤一声怒吼,左手抛起酒坛右手猛然出手,如同猛虎啸山,声势颇为浩大,古铜色皮肤隐藏的力量自然是狂暴至极。 "咔嚓。" 一个上好的酒坛被他一拳击碎,酒水四溅落到众人脸上,但是唯独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些什么,凌乱的碎片掉到地面之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楚厉神情凝重了起来,他也看了出来这个曾经的小厮的确敢对自己出手,并且和一个月前前不同,面前的易乾坤,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改变。 脚下一蹬,易乾坤的速度瞬间飙升了起来,一拳向着楚厉轰来,宛如惊雷一般拳锋赫赫,疾风激荡。 "找死。" 楚厉一声讥笑,玉扇爆发出一种蒙蒙青光,随着擅自的挥动空气中却竟然传出了刷刷的声响。 轰! 易乾坤只觉自己拳背还是隐隐有些痛感,要知道现在他的身体足以碎裂凡铁兵刃更不要说一把小小的扇子,那么自己一拳才艰难击碎的扇子上的力道足以证明现在楚厉实力的恐怖。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终究有了跟他一较高低的实力,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激荡起万千豪情。 易乾坤不退反进右手握拳再度轰出,直取楚厉的前胸,拳锋威力更显威猛犹如神助一般。 楚厉面色一慌,先前看似平手但是自己的兵刃既然被击碎实则便是落了下陈,想到这里心中一狠,竟然对这个小厮全力应对,这样一向高傲的他情何以堪,他打定主意一旦打败这人便要将他分尸以消自己的怨气。 楚厉双手摊开,淡淡的青光便是从他的三条正经之中浮现而出,逐渐缠绕在全身上下。 三条正经的打通表明楚厉已经初步踏入脉士的行列,而且至少也是一转脉士了,拥有不俗的战力,不是寻常人等可以抗衡的,虽然只是低级但是足以展现出非凡的战力。 众人不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能够乾元宗看重,资质果然非凡。 易乾坤看到这里也不自觉的觉得他天资不错但是这远远不能成为自己饶恕他的理由,一脚踩出宛如锤击地面一般出现蜘蛛丝网一般龟裂的痕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右手便掌当头而落搭起一阵劲风。 楚厉见此神色郑重,他万万没有想到先前一个不入流的小厮时隔一个月竟然能够拥有跟自己抗衡的本钱,微薄的青光凝聚在手掌之上,五指弯曲像是鹰爪一般抓向手刀。 两者相交,一股恐怖的距离便从手掌之上传向了楚厉,他身形一震不由得后退几步化解这股力道,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右拳已然轰出,大开大合狂乱之际。 楚厉大惊没想到这小厮不禁实力惊人连竟然也是颇为纯属,当下右脚勾起一把座椅劈向易乾坤。 迎接他的却只是左手的两根手指,他并指如刀冲着座椅切下,摧枯拉朽根本未能阻挡分毫便被从中切开化作两块木板掉坐在地面之上。 这时候他的右拳已经轰击在楚厉的胸膛之上。 "铛。" 传出的竟然是一声金属的爆鸣,虽然楚厉还是猛然大吐几口鲜血但是易乾坤本来打算必杀的一招却是落空了。 想到这里,易乾坤稍作歇息,他知道了这楚厉身上肯定有一件不弱的宝甲,自己刚才那一拳足以打死一头牛,但是却只是让他吐出了鲜血可想而知这宝甲有多么厉害。 "既然如此,那我便打到你怕。" 易乾坤像是自语一般的淡淡说道,双拳猛然再度出像是疯牛一般双拳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封住了楚厉不少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迎接古铜色的拳头。 一拳又一拳,如同浪花拍案一般,一朵接着一朵,转眼之间便是数拳落在他的宝甲之上。 "你疯了么"楚厉大吼道,他现在的脸色苍白无力,鲜血不由得喷出,将他上好的衣襟都染了个通红,他畏惧着不断的后退着,从酒馆里已经退到了街上。 "呵呵,是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易乾坤大吼道,手上又加快了几分,拳力更加狠了。 "啊!!!" 一声惨叫从楚厉口中传来,只见他最终还是被易乾坤寻到了一个空子,一条腿已经被他踢中犹如骨折一般的声响,他的本人,则是瘫倒在了地上。 易乾坤正要上去一拳结果楚厉,但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轻轻一翘,纵身一跃,从酒馆围墙跃到了后院里,他要报复,将昔日的耻辱通通索要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易乾坤不是君子,他现在就要报仇 楚厉找个一个空隙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般的东西,向着天上一挥,顿时,如同烟火一般,一个大大的楚字出现在了半空之中,正是楚家的急救信号。 而此时,易乾坤却已经从后院又返了回来,手中也不再是空无一物。 "你要干什么"楚厉惊恐道。 易乾坤身后,背着两只大大的水桶,足足有一人高,正和那日他被冻死在其中的水桶一样。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人不禁打败了楚厉还要羞辱一顿,店中的吴掌柜早就认出了楚厉但是还是不敢出去,因为他怕易乾坤迁就与他,一拳下去他便是- "你不是爱玩么,今天让你玩个够,不是痛快么?我便让你尝尝。" 易乾坤脚下一蹬狠狠地踢楚厉的小腹之上,那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嚎。但是这般还是难以消除易乾坤的怨恨,他为了今天,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 孤身一人,九死一生,为的是什么? 不过是今天报仇之日,他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四周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即使是那群纨绔都没有敢上来帮忙的。 楚厉只觉自己丹田一阵绞痛,幸幸苦苦练出的卖流凝聚的漩涡,被这一脚轰得一干二净。 从此他便是成为废人了。 "你完了,你竟然敢废除我的功力,楚家不会放过你的,乾元宗的道长正在家中做客,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楚厉撕心裂肺的吼道,英俊的面庞极度变态的扭曲着,愤恨着,可是他不想想若不是他当日太过嚣张又怎么会引来这一切。 因果报应,就在伦理之中。 "哈哈哈" 易乾坤看着楚厉的摸样仰天长啸,猛地把水桶提在手里,然后高高跃起。 嗵! 易乾坤携带着水桶,从半空中猛然落下,冰冷的水花飞溅而下,水珠四溅,楚厉的身子,已经完全进入了水桶之中,冰水四溢。 周身完全湿透了,凌厉的寒风有股刺骨的剧痛。 "今天要是你能撑下来,我也饶你一命"易乾坤冷声说道,猛地把水桶提起来,却见楚厉脸色紫青,嘴角已经有鲜血渗出。 易乾坤一种快感从心中激荡而起,无尽的怒意宣泄而出。 "哈哈。着实好玩,怪不得让你如此流连。" 易乾坤一声大喝,水桶瞬间临近楚厉,将楚厉的身体完全都装了进去。 四周人都是"啊"的一声,像是被这人疯狂的举动吓傻了一样。 而易乾坤却是自顾自的舞起了水桶,时而盘旋,时而回转,冰水之中,楚厉撞击的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每一下撞击,都如同撞在众人心头一般,每一次都传出楚厉的哀嚎。 第七章 斩杀!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易乾坤猛地将水桶倒扣在地上,又猛地拉开,只见楚厉双眼高突,浑身已经冻僵,易乾坤冷笑一声,将他的身体弃之一旁,上下一阵摸索。 而他心口处,却还有着一个薄薄的册子闪烁着莹莹青光,除却了那金色的铠甲之外便是一些散碎的银子,至于那铠甲他并不稀罕。 首先他的身体达到一种极为厉害的地步要是过多借助铠甲反而会抑制肉体的磨砺再者说楚家也不会允许一件宝贝流落在外,而且保不准有什么手段,因此也没有去拿。 刚从楚厉怀中掏出来,便听街角处,一个极快的身影,向着易乾坤冲来,口中喊道:"大胆畜生,敢伤我楚家少爷。" 易乾坤把册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避开来人的方向,冲破门窗,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大少爷身受重创,生死未卜。" 一声凄厉的吼叫,从身后传来,来者右手贴在楚厉身上,灿灿的金辉猛然爆发犹如潺潺流水尽数灌注到他的身体内。 而此时的易乾坤,已经跑出了五里多路,青石板向着一处稍小的城镇转去,而一条歪歪斜斜的土路,则是向着密林深处延伸过去。 地形越是复杂,对自己就越是有利,毕竟这附近一带自己还是相当熟悉的,而人越多,其中就难免会有楚家的势力,易乾坤心中想道,一侧身,向着那条土路奔去。 而此时,易乾坤却是身体一震,感觉有些乏力,毕竟就算他体格健壮也难以消耗这么久地奔驰。 "不好"易乾坤暗暗叫苦,却觉背后的脚步声,已经跟近了不少,为首的几人竟然追了上来。 易乾坤和身后楚家护卫的距离,越来越近,由最初的十丈,逐渐变作九丈,八丈,到得现在,已经是只有三丈左右,转眼就会被对方追上来。 "小兔崽子,跑不动了吧,停下来,跟我们回楚家去吧,留你个全尸。"身后,一个沧桑的声音说道。 "呸,你脑子让驴踢了,老子横竖都是个死干嘛要回去?你傻啊!"易乾坤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努力的向前疾奔。 可是,他不并不知晓运气的法门,此时早已是双腿如同灌铅,重的要命,若不是天帝筑体气帮他提升了肉体的强度,恐怕此时他早已被后面的人追上。 蓦然之间,易乾坤脑海中亮光一闪,记起自己从楚厉怀里掏出的那一本册子。 "楚厉既然随身携带,肯定是不错的秘籍,我倒不如现在看看说不定,也许能甩掉这群老不死的东西"易乾坤想到此处,连忙从怀里将册子取出来,低头看去。 只见这册子,虽然被浸在水中,但是却没有一丝湿痕,干燥无比,表面呈淡青色,在日光下微微反射出一丝丝的光线,可见这封面也是由什么名贵的金丝做成的。 易乾坤脚下不停,手上却是已经将册子翻了开来。 只见开头处,写着一排大字,"清元大陆,诞生于无限远古之前,古时已有修士,逐渐流传下来,形成今日的格局,脉师之天下,而脉师则分九重,依次为脉士,脉者,脉尊,脉王,脉皇,脉灵,脉圣,七转成圣,因此每一阶都有七转之分,功参造化举手遮天,传闻之中甚至还有脉仙,但从未见过,脉者便是少数的高手,更别论脉尊、脉王之流了。" 这是一段通俗的介绍,现在性命攸关时刻他自己没有多少闲心观摩。 易乾坤才懒得看这些东西,连忙翻过第一页,竟然是说是如何运气并且冲脉的功法,但却很是浅显易懂,易乾坤思索片刻,便得知其中缘由。 楚厉的境界并不高,甚至还不如现在的自己,所以他身上带着的,自然也是适合他的法门。 这也正是易乾坤所需要的。 一目十行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观看,易乾坤的脑海飞速运转,不断的思考着这册子里所讲解的内容。 他苦苦调动脉络之中的一丝天帝筑体气,但是后者犹如灌铅一般无比沉重,也许是易乾坤身上的脉气稀薄竟然难以调动一丝。 这可教她如何是好? 但就在此时,易乾坤身后猛然一声怒吼传来,接着便是凌厉无比的拳风。 原来,他看册子的这些时间,竟然极力控制,但脚程终究还是比平时慢了一些,因此他和楚家护卫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短短的一丈,几乎是触手可及。 易乾坤慌乱之下,更加努力的按照册子中所记叙的运气法门,来试着引导沉在体内的天帝筑体气。 再果依旧无功。 体内蛰伏的天帝筑体气,却是如同沉睡的巨龙,无论易乾坤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其召唤醒来。 就连小小的一丝都浩大如山岳难以调动。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易乾坤背上传来,易乾坤只觉一道无比雄浑的力量,从自己背后传进了体内。 这是夺命的杀招,要易乾坤的性命,此刻他的心声却是沉浸在引导天帝筑体气当中。 就在此时,突然他体内却猛然一颤,一口血水逆喉而出,一道无比雄浑的气息,从最深处凶猛的冲撞出来,将打进体内的力量瞬间粉碎,如同是火烧冰水以摧枯拉朽的态度瞬间侵蚀。 "哈哈,谢谢啦!" 易乾坤哈哈一笑,刚才这一下,正是由于背后的这一道力量正好击打在天帝筑体气的路线之内才堪堪激发了一丝气息。 每一丝都是那般的沉重,如不是先前正好让天帝筑体气接到了这股力量再加上自己体魄壮实恐怕那一下,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运用起册子里所讲的法门,易乾坤将天帝筑体气在体内经脉之中旋转几个周天,只觉浑身精力充沛,乏力感一扫而空,脚下的速度,瞬间增快了起来,这是对脉气的粗浅应用,现在的他还是远远达不到脉士的的阶位。 除非冲破体内主要的三条正经,不然无论他多么强大阶位的差距总是难以弥补的,易乾坤心中一横,借着刚才那股力道再次去冲击体内一条正经,这是踏入脉士所必要的一条经脉。 "咔嚓。" 易乾坤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周身内骨骼上下的金光一瞬间像是亮了一分,体内再次涌出一股磅礴的力道。 在背后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易乾坤和几人的距离再次增大,他竟然在逃亡的瞬间冲破了体内的一条正经。 这里脉士又是更近了一步,但是这应付楚家的追兵还是远远不够,楚家的长老怕是有脉士七转境界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脉者的修为,还有暂住他家的乾元宗长老实力自然更是恐怖。 但是这一切无论如何,他必须先冲破脉士。 山林逐渐密集起来,而天色也逐渐变黑。 夜幕降临,月光照在林间,如鬼魅一般的闪烁一道黑影。 易乾坤身后的人也不再叫喊,只是还没有放弃追捕,一路上若不是他采了几枚野果支持,怕是就力竭而死。 随着他将第一条正经的打通,自己对于饭食也并不是那么强求了,缓缓地他回想起了一句话,脉师大成,腾跃九天,不食人间烟火,以天地灵气维持。 本来他是不相信脉修可以达到那样一种地步,但是此刻他不得不相信了,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赶快冲击开其余的两条经脉,然后甩掉这群杂碎的,干掉楚厉,慢慢的再去找楚家报仇。" "妈的,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变快了"一个须发有些斑白的老道问道。 "我怎么知道,先前我一掌过去,他竟然丝毫无恙反而速度猛然增快,等后面的人送马来,光凭双腿,怕是不行了。"一个半老的男人阴沉着脸说道。 一盏茶功夫,马蹄声起,从后方渐行渐近。 众人上了马,均是静默不语,向着山林深处奔去,双方距离逐渐被拉近。 又是一炷香时间,正在奔跑中的易乾坤突然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只见森森青叶之中,一队骏马极速奔来,几乎就在眼前。 易乾坤一惊,心中暗骂,但也不敢再停留在这里,转身向着森林更密处奔去。 森林的作用虽然不大,但阻挡了楚家人的视线,易乾坤还是能和对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就在此时,易乾坤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连忙站稳后,向着脚下看去。 脸色一变,滑倒他的,却是一团兽粪,表面光滑无比,还冒着丝丝热气。 "晦气!"易乾坤吐了一口唾沫,正要离开,眼神却一亮,此时,不是正缺一匹坐骑么。 四顾看去,冷风将树叶吹起,向着四面卷去。 啪嗒啪嗒几声轻响,随风传入易乾坤耳中,易乾坤嘴角微微上扬,向着东边奔去。 片刻后,白色的影子划破青黑的环境,很突兀的出现在易乾坤眼前,这是一尊有些怪异的马匹,面容丑陋但却是神骏异常。 "老天助我,这竟然是一匹蛟马"易乾坤自语道。 所谓蛟马就是蛟龙与宝马交配之后的产物,虽然面容丑陋但日行万里不在话下。 第八章 逃 白马听到人声,却是微微扬起头,瞥了易乾坤一眼。 然后,易乾坤突然觉得自己在它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视。 白马翻着厚厚的唇皮,随意的踢着蹶子,又低下头去吃枯草。 "蛟马通灵果然如此。" 易乾坤嘴角一笑走近几步,开口道:"马兄,我现在有难了,你能帮我么?" 白马又抬起头来,看着易乾坤,突然退后几步,头甩的像拨浪鼓一样。 易乾坤一愣,然后勃然大怒,骂道:"你一个扁毛畜生,我看得起你才想骑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罢,便跑近两步,一个翻身,想骑到白马身上。 却不料,这白马前蹄一举,对着跳上半空的易乾坤便踩了过来。 势大力沉,这一下足有几百斤的力道。 易乾坤半空一滚,才躲开这一踩。 白马翻了几下唇皮,发出了噗塔几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他妈的,连个畜生还收拾不了了!"易乾坤向着背后的黑暗看一眼,知道楚家也不过便是在数十米之外,转眼便能追上自己。 越想越气,易乾坤气灌脉络,一条胳膊瞬间变得如金铁一般,向着白马轰去。 白马嘶鸣一声,眼中不屑更浓,大张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咬向易乾坤。 嘭! 一声巨响,易乾坤倒翻而回,而那白马竟然被打飞出去,不愧是白马,易乾坤暗暗道,他这一拳怕是一个脉士都要打的稀烂,而一匹蛟马竟然承受了下来,毫发无伤。 "要跑了么?"易乾坤心里想道。 "小杂种,还跑!"一声厉喝,将森林中的静谧打碎。 易乾坤心中一紧,眼中凶光毕露,开口道:"我知道你通人性,我现在逃不出去,免不了一死,你如果不帮我,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白马正要后退的身体,顿时僵硬在了当场,看着易乾坤,厚厚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猛地拔腿向外跑去。 "耍我!"易乾坤金帝筑体气瞬间凝聚双腿,速度陡然增加,趁着白马奔逃时无暇攻击自己,竟是一跃便到了白马上空。 一把抓住白马马鬃,然后猛力的一拉。 白马一声痛嘶,人立起来。 易乾坤全力一拳打在白马脖子上。 "给我往南走!"易乾坤又是一拳。 白马狠狠不平的咬着牙,心想这是哪里的煞星,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上了他,但又怕他真的杀了自己,于是不敢不愿的向西奔去。 蹄下生风,如追星赶月。 再有半日,眼前蓦然一亮,密林瞬间被抛在身后,一大片平原,出现在视野之中。 "你们追的不累么?小爷我都跑出这么远了,你们还追。"易乾坤大声喝道,白马虽然劲力十足,但楚家的马也不是凡品,距离虽然越来越远,却始终甩不脱。 "哼!" 老头儿看着胯下的马,一个个喘着粗气,但在鞭子的催促下,虽然暂时不减速,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又是一日,哗哗水声传来,却是一条大河,湍急无比,向着下流奔腾,易乾坤一皱眉,四顾一望,却见北边有着一艘帆船,正要起航。 "绝佳机会!"他脑子一转便是有了些想法。 易乾坤脚下加快了速度,向着帆船奔去,但此时,那帆船却已经起了锚,向着远处游去。 这条河水势湍急,河流激进,河中多顽石,两岸宽也足足有十丈,怕是一般的把式根本不敢下水,不过此刻易乾坤别无选择。 他的身后是楚家的追捕,被对方追到,则是必死无疑,若是坐船逃生才能搏这一丝生机。 想到这里,易乾坤在白马脖子上又来了一拳,马蹄恍如疾风过境,就如同一道残影一般,心中诅咒不断,但却更显得急速了,河边的沙子也是被蹬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距离那船还有一丈的距离,易乾坤大喝一声"船家慢走",猛然翻身下马,右手一提马鬃,脉气暴涨,猛然跃起。 白马哪里有过如此惊险经历,眼前一白,牙咬的和筛糠似的。 那老把式听到了易乾坤的呼喊,但见一人一马身子腾在半空,远远的便向着自己飞来,心中大惊,他知道这是脉师对于他们凡人来说无疑是仙人一般的存在,怎么敢捋其虎须。虽然心中不愿,但那老把式也稍稍降了帆,将船速减缓。 此时帆船离岸边已经不近,而且在湍急的河流之中,更是快速的向着下游疾驰而去。 易乾坤眼见自己已经赶不上那帆船,心中大惊,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怎么能离开呢?想到这里,一丝脉气飞快的流动,健壮的身形顿时如同鸿雁一样轻灵,脚尖踩水,睡眠猛然炸起,水花飞扬足足有一人之高。 但终究还是让他踩着过来了。 只听"嗵"一声巨响,老把式向船舷看去,只见易乾坤双手抓着船舷,白马浑身抽搐,一脸恶毒的看着易乾坤,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这位大人,您要去哪?"老把式坐在船头摇着船桨,小声的询问道。 "呃,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总之把帆起了,能有多快就跑多快。"易乾坤第一次坐船,感觉有些难受,但又觉飒然风势,吹拂面庞,也极为快意。 但是心中却是大感痛快,不仅报仇还戏耍了一群高高在上的老狐狸想到这样非凡的战绩仅仅是一个连脉士都未达到的修士不由得让人心中大惊。 那老把式不敢多说,应了一声,自顾自的掌着舵。 易乾坤身上还有一些从楚厉那里哪来的散碎银两,心想自己此去,也不知道能到何处,这银两也不知还有用没用,便随即扔给了老把式一些。 那老把式喜出望外,摆渡这一行成天在在风里来雨里去自然不甚安全,这一切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钱,老把式对易乾坤自是千恩万谢,加倍的殷勤。 船一路向着南方行去,天气逐渐变得暖了起来,两人在船上,每日也只能打些鲜鱼生吃,虽然初时很不习惯,但嚼的时间长了,这生鱼肉自然有一股清香之味。 值得庆贺的是易乾坤的第三条正经终于开始松动了,本来常人若想达到脉士之流除却能够拥有上好灵药之外便是炼体,唯有如此才能够更好感悟气机,引其贯体达到脉士。 但是易乾坤终究也是个异类他竟然用天帝筑体气冲脉,虽然因为这样他换得了强大的体魄跟筋骨但是冲击脉士进阶也成为了一代阻碍。 因为要想用天帝筑体气冲脉必须先将天地之气通过那一道灵脉转化为天帝筑体气才能继续冲击脉络,周而复始,十不存一。 这一切正是他最为真实的写照,虽然换去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同时也得付出百倍的艰辛,但是这一切他从未后悔,若不是此他一个店小二何来复仇之说,只会如同芸芸众生一般含冤而死,现在他却将本来高不可攀的敌人打成重伤,这一切的动力都是来自于天帝筑体气。 这一日,易乾坤感到体内的气流隐隐壮大了一丝便放松一下正扶着船舷,向着四周看去,却见河流逐渐开阔了起来,显然是要汇进大海之中去了。 "老把式,这一路向南,你要去何处啊"易乾坤皱皱眉,开口问道。 "快到了,我便是要去这向南百里之外买些年货。"老把式笑笑回道,多日来的相处倒是让这淳朴的老把式不认生了,相处颇为和谐。 而就在此时,却见那遥远的岸边,一艘巨大的艨艟战船,正张大了帆,极速的向着这边冲来,船上隐约挂着一面大旗,不过离得远了,却是看不大清楚。 再过一刻钟时候,那战船却是越来越近,易乾坤向着那船上的大旗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只见那大旗之上,正是绣着大大的一个"楚"字。 "没想到,楚家在这里,居然还有势力"易乾坤只道将那几人摆脱之后,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哪曾想到,这楚家竟然是穷追不舍,一路通报,直到今日,才看到易乾坤所乘船的踪迹。 楚家这艘战船皆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就算是凡铁也只是能勉强割破一丝船体,可见这木质如何。 "把式,还能再快么?"易乾坤连忙问道,那战船上包了铁皮,更是船头锋锐无比,若是撞上来,这一艘小船连木板都剩不下。 "这就已经是最快了,快要进海了,到时候海风一吹,就还能再快些"老把式面色难看着急说着,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艘气势汹汹的战船是冲着谁来的,脸上免不了挂起忧色。 "那就赶紧找地方靠岸,那船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撞上了,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易乾坤指指那巨大的战船,隐约中,那船头上站着七八人,当日追他的几个老者赫然在其中,最中间更是一位蓝衣中年男子,剑眉入鬓不怒则威,双手自然下垂一张一合之间犹如猎豹的一般隐藏着强大的力量。 "这便是那乾元宗的高手么?"易乾坤这些眼里还是有的,他随口一说赶忙盘坐下来调整周身企图冲击地三条经脉,否则等到一定距离那中年男子出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诶呀,我的天,这可乖乖了不得了"把式吓的一个哆嗦,连忙转舵。 "小贼,你还不束手就擒么?今日让你下海喂鱼"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海面上传了过来。 易乾坤盘腿打坐也不动怒,只是一声怒喝:"去你奶奶的,小爷我自然逍遥,为何要束手就擒,倒是要劝你们别白费力气,否则撞在那礁石上,你们个个都要下海去。" 第九章 船上惊魂 "撞沉了他"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显然他也被易乾坤一次又一次的怒骂给逼得发怒了。 "把式,有多大的把握能逃脱"易乾坤并未起身继续引导一丝脉气冲击,之上盯着不断接近的战船道。 "一点把握都没有啊,小老儿在这条河上跑了这么多年,怎么就遇上这么一摊子事啊!"老把式满脸的愁苦,不过为了求生,还是把帆船开的飞快。 "想点办法,这里有什么岛没有,或者是能暂时靠岸的地方"易乾坤也知道此时情势危急万分,郑重道。 "说起岛,我倒是记得有个,不过还在海里,离这里只有五十多里"把式道。 "那就朝着那边开吧,要是让他们抓到了,别说我,就是你也不一定能活,这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就算你能逃得过他们,但是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易乾坤怕老把式抛开自己独自逃生,开口警告道,留话半截,意味无穷。 "小人理会得"艄公连忙说道。 而就在这时,忽听远处战船上一声怒喝。 易乾坤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精壮的男人,将船前的铁锚聚在了手中,不断的晃动。 那铁锚,少说也有几百斤重,但他挥舞起来,竟然轻松万分,破风之声尖锐不断。 "这人脉气浓度都快要赶上脉士了。"易乾坤暗道一声,噶忙说道不好。 片刻后,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铁锚下面的铁链被一剑砍断,那男人大喝一声,猛力的将铁锚向着空中一抛。 "不好,快减速"铁锚在空中,化作乌黑的光芒,向着帆船轰来,若是被打实了,这帆船不免被打个对穿,沉落水中,老把式还懂水性,但是易乾坤免不了喂鱼。 老把式不用他说,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刚刚把帆下了,便听嗵的一声,那巨大的铁锚正好落在帆船三尺前的海水之中,溅起的水花甚至都扑在了甲板上,水花像是铺天盖地一般汹涌而来将一切都打沉似地。 "幸亏老头儿下手快,要不现在就被砸死了"艄公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何曾经历过这种事,脸色惨白,心中直如擂鼓。 "又到鬼门关转了一遭"易乾坤也是摸摸胸口,混不在意继续冲击第三处正经。 艄公连忙又将帆升起,船越行越快,已经顺河而下,入了大海。 海风中,隐隐的海腥味传来,易乾坤四顾望去,果然见南边五十里左右处,有着模糊的一个小岛。 身后战船却是越来越近,但此时,易乾坤离那小岛,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 皱皱眉,易乾坤苦笑道:"这样可不行,得想个办法阻他们一下。" "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用什么能挡住这群煞神啊!"老把式满脸的苦涩,心想老头儿一生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今日竟要毙命在这大海上么。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动从易乾坤体内传出,顿时他的脸色变得极为精彩,滚滚气流冲着他的身体凝聚而去。 身体一处隐晦的脉络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本来浑厚的脉气到头来不过几率而已,就像本来浩大的江水突然变成潺潺的流水。 但是易乾坤的力量却是越发的精纯了,右手握拳便是听到一声脆响,那是绝对的力量。 "现在好玩了。" 易乾坤嘿嘿一笑拿起鱼叉,从船舷翻了出去,一手扒着船舷,一手持着鱼叉,脚上浮现淡淡的金色脉气。 这一切正是踏足脉士的征兆,引气如体并加以利用,脉气体内合一,力量巨大无坚不摧。他到了脉士的境界,脉师的七大境界里面又分为七转七个小境界,他刚刚突破脉士到达脉士一转的境界,现在起他就是一名真正的脉师了! 易乾坤心境顿时稳定了下来,精气神瞬间合一,这才是他的巅峰状态,右手握着铁质的鱼叉,身上的脉气疯狂的注入到手中的鱼叉中去。 不过一丝而已鱼叉便发出破碎的响声,易乾坤脸色一变这鱼叉质地太弱,他调动体内脉气凝聚在鱼叉之上疯狂的蠕动着。 逐渐的那铁质已经看不到了,众人的眼前是一道灿灿金光的身影就像还身的神兵一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比之天上耀眼的金阳不差分毫。 "看招。" 易乾坤一声暴喝,身弯如弓,身立如松,力发身间,右手的钢叉猛然掷出,化作一抹金色的闪电割断天幕刺向的正是先前喊话的大长老。 顿时众人都傻眼了,鱼叉之快彷如电闪,力量之猛就像雷霆,这一叉注入了易乾坤全身五分之四的脉气自然非同凡响。 大长老面色一变双手之上脉气涌动想要硬拼这一击,但是正中间的中年男子忽然动了身形像是疾风突兀的消失然后出现在大长老的旁侧屈指轻弹,本来携带滚滚力道的钢叉警察被这一指之力偏离了方向,深深的没入船舱之中破开一个大洞。 整个战传顿时一阵摇晃,伴随着还有船上的怒骂,但是易乾坤对这一切并不在意。因为前面的小岛越来越近,上面的高耸树木都看的清清楚楚。 "好,有救了"易乾坤喜道,丛林是天然的屏障是赖以保密的法宝 "好,准备下船吧"老把式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两人将帆船泊在岛边,两人登上了小岛。 面前是一条不高的山脉,易乾坤两人跑上山脉,正要下去,却是听到山脉之中,隐约有人声被海风刮送过来。 "功法分配不行"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山洼之中传来。 易乾坤连忙伏倒在地,眼睛向着来路看去。 却见此时,那战船也已经到了岸边,当先几人下来,率先就将易乾坤所乘的帆船砸沉,然后才向着小岛里面走来。 "这群畜生,把船都给砸沉了,这不是要断老子后路么"易乾坤咬牙道。 "这地方鲜有人迹,若不是上次暴雨时候我正巧遇到也是难以发现,但是今天这小岛怎么这么热闹。"老把式一脸担心的问道。 "别怕,我担保你没事。"易乾坤似乎知道老把式在想些什么,出声安慰道。"你在这里呆着我过去看看。" 艄公有些心生不定,但是想了一下子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易乾坤却是早已冲向了下方。 虽然山脉并不高大,但是好在杂草纵声便于隐蔽,这一天然的屏障使得他心中大定,趴伏在枯黄的长草之中。 下方盘踞着大约二十人左右的样子,服装各异面色凶狠,手握饮血的利刃一看便是久经杀人。 易乾坤心中一惊,这些凶狠的男子皆是脉士三转到六转甚至有三人还是脉士七转巅峰的高手,单论这一点就要比楚家强上不少,但是终究没有能够匹敌脉者的强者。 他继续扫视着这二十多人看看他们究竟为何围成一圈,忽然他瞳孔一阵,在中央处,摆放着一个银色的卷轴,虽然卷轴并没有多大但是那淡淡的银光却是犹如利刃一般想要刺穿人地眼眸。 "这最起码是上等脉技或者功法。"易乾坤心中骇然道,他从楚厉那里得到的那本功法不仅仅有如何修行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划分,这个世界将功法分之为四类无非就是下等,中等,上等甚至传说中的顶级功法。 他尽量压迫自己的身影向着人群靠近,凭借他现在的战力一般的脉士他都不惧分毫,自然不怕被这些人发现,但是若是争吵起来还是少不了一些麻烦,所以他也隐蔽好自己的身形,能够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我说白三,你可不要动那歪心思,已经死了三个了,"哼"一个粗狂的男子喊道,嗓门十分有力。 "呸,我们被各自门派逐出来,在一起做这勾当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我怎么会想着独吞,我白三是那种人么?"一个白衣清瘦的男子焦急说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功法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难保有人不会见利忘义" 当下,这二十人竟是乱糟糟的吵吵起来。 而就在此时,楚家的护卫也已经转过了山坳,走了进来。 两者相遇了,忽然易乾坤心里闪过一丝想法,要是能让这两人硬碰硬该多好,但是这个想法终究还是没多大希望。 "住口,有人来了"二十人之中,先前说话的粗狂男子喊道。 二十人蓦然都把嘴紧紧的闭了起来,犹如守护自己的幼孩似地,护在了卷轴周围,向着楚家护卫看去。 "什么人,来这里意欲何为,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让你们血溅当场!"当先那粗狂大汉手中提着一柄大刀,指着楚家护卫说道。 "我们是楚家的护卫,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仇家,你们众人看到那小鬼了么?"一个老头儿从楚家护卫中走了出来,开口道。 "什么小鬼大鬼的,少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大汉身后,一个精瘦但眼中冲满凶意的男子吼道,正是先前的白三。 "哼,老夫说是找仇家就是找仇家,哪容你们几人来质疑"那老头儿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盯着这二十人。 第十章 摸不到鱼的浑水 双方的气氛,瞬间僵硬了起来,楚家的护卫暗自捏紧了拳头,而那二十人,也都各自将手中的武器紧紧的握了起来。 对峙了一阵,那楚家老者开口道:"我们确实是来此地找仇家,不知众位出自何门何派?" "我们都是无门无派的人,你若是没事,就尽快下岛"那大汉冷冷的说了一声,那粗狂的大汉似乎也知道对方是硬茬子不想碰硬便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楚家老者在人群之中不断的巡视,片刻后,目光一凝,开口道:"你们围在中间的是什么,是不是那小鬼!" 二十个人围城的人墙遮蔽了楚家众人的视线,让他们只能猜测。 那大汉冷哼一声,做个请的手势,开口道:"请下岛吧,这里不欢迎你。" "除非你将你们围着的是什么东西告诉我?不然别怪我楚家了。"楚家老者看看双方的实力对比,虽然低阶脉师不成比例,但是自己这边有着一个脉者,这就足够了。 "我们围着什么,恕不能相告,但必然不是你说的那人"大汉再次开口。 "那可不行,我们得看看,得知了他不在此处,我们才敢离开"楚家护卫之中,一人大声道。 先前的那个脉者并没有搭话只是皱着眉头想要看清楚众人的中心到底是什么? "早知道你们存心不良"那大汉冷笑一声,开口道:"咱们先停一下,把这伙儿外来的灭掉再说。" 其余的人也都是点点头,手中的兵刃发出各色的光芒正是饮血的前兆。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楚家无情了。"先前的长老怒然道,他看着自己身旁的脉者,而且是脉者一转的修为,心中自然放心不少。 "上!"大汉怒吼一声,手中精铁钢刀舞的呼呼作响,带起一串破风之声向着楚家众人冲去。 易乾坤伏在长草之中心中大喜,低声自语道:"好,你们好好的打吧,最好是你们两边都打死了才好。" 却见此时那大汉已经和楚家老者交上了手,楚家老者双手出现一双透明的薄丝护套,一掌劈在刀背上,脉气陡然爆发顺着刀被冲向大汉,刀势突兀的一偏,但他本人却是被这力道一震,向后退了三步。 "咦?"老者惊讶道,面前这大汉实力并不弱于自己,竟然也是脉士九转级别的高手,刚才的刀式还是颇为精妙。 虽然楚家在一方也算旺族但是放眼整个清远大陆还是上不了台面自然不知道对方刀法的厉害,身形一震脉气运转如意,再次劈向大汉。 易乾坤细数片刻,楚家有九个高手和一群护卫,脉士三转以下级别的护卫只是看着场上并没出手,对方却足足有二十三人,而且,片刻之间,楚家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你们根本不是普通大盗,是被门派逐出来的吧"剑眉入鬓的中年脉者高手冷冷道。 楚家长老现在被完全压制,此时他身边,除了那大汉之外,还有一个纤细的男子,手中一根软鞭,如毒蛇出洞,十分诡秘。 "是么?"大汉身形瞬间出现了一丝迟缓但是同时一声大喝,手中刀风猛然加快了起来,招招凶悍无比,冲着楚家老者眼睛、喉咙、小腹等要害部位打去。 这一句更加触犯了大汉心中的怒意,脉士九转的实力完全爆发, "雕虫小技。"楚家的老者吼一声,蓦然左手的拐杖交在了右手,舞动起来,竟也呼呼生风,厉害无比。 众人战团散乱了,守护的银色卷轴自然暴露了出来,淡淡的银光犹如一抹星辉一般,乾元宗的强者眼角一抽,他决定出手了。 中年男子步伐如风,一步踏出瞬间便是消失无踪,再度出现便是并指如刀斩去一人。 一声惨叫传来。 易乾坤定睛看去,一人被中年强者点去咽喉死于非命,中年男子如狼进羊群,众人难以阻拦,就让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卷轴。 "不好。"粗狂的大汉一声大喝,摆脱楚家的长老赫赫劲风冲着中年男子斩去,一刀出带起刚猛劲风,激荡而起滚滚碎石随之舞动。 "碎石门,不过如此。"中年男子一指点出看似平淡无话实则劲力内敛点在了大汉的刀身之上。 "咔嚓。" 大汉威力赫赫的一刀竟然被一指破去瞬时不减的指向他的咽喉,他身上顿时出现一身冷汗,这倒是让他情形不少,身影一晃急忙避开,尽管如此身上还是被拉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张二,白三。"他一声大吼示意同伴帮忙,自己确实犹如发了怒的公狮子一般握着破碎的精铁大刀杀将而来。 劲风威猛,杀气逼人。 大汉手中的刀子虽然已折,但是心中的杀意确实不减分毫,身形比若狡兔踏着风一般砍向了脉者强者。 张二手中的精铁大刀也是运转如风宛如惊雷一般带着滚滚的力道当空而下,白三手中的软剑更是如同一条阴暗的毒蛇,吐露着饮血的信号。 中年男子眉头皱起,右手如同山石滚动挡去张二的攻击,右拳如猛虎啸山将大汉打飞出去,但是终究猝不及防咽喉之处被白三拉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轰。" 身上的劲气像是洪水爆发一半澎湃而起,三人皆是吐血而回,中年男子的脖颈之处一丝丝鲜红的血水滚动而下。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易乾坤看了眼进岛的出口便潜行过去,果然一艘巨大的战船停泊在岸边,先前的大洞被修补起来,虽然依稀能够看见裂痕但是大体上终归没什么了。 他迅如雷霆击昏留守在船上的一人让老把式先行乘船离开,他还不能走,他要楚家的这些长老死。 "楚厉,要是你能逃过一劫你的命便先欠着吧!先从你楚家讨回些利息。"易乾坤凝视着远方的山洼。 那里边是众人的战斗之处。 寒风呼啸而过带起叶子一片的婆娑之声,整个山脉上的森林宛如林海一般摆动。 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的在林间穿梭,速度之快只能看到溢出的淡淡金光,比狡兔还要快上一线。 "要不是从楚家那人拿来些衣裳劳资还真要裸奔了,楚家还真好,劳资缺什么来什么!" 这人正是易乾坤他现在身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兽皮包裹,身上一身湛蓝色金光配上那清秀的面容到时显得十分洒脱。 "达到脉士之后果然可以控制自己的体温,这天气丝毫感觉不到寒意。这恐怕也是寒冷之时楚厉依旧能够身穿淡薄的锦衣,手握折扇的缘故吧!"易乾坤心中安安道,却不想想他是用天帝筑体气这一在二十灵脉中排名第十七的灵脉。 天帝筑体气不仅有着强化肉身等等匪夷所思的功效,更为奇特的是在他对于巩固基础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 比如易乾坤修炼脉气不过多久的时间就能进阶脉士并且底子不比那些修炼二三十年的脉士差,这里便是天帝筑体气的奇效了。 虽然消耗的量大了,但是质提升的却不是仅仅几倍那么简单,易乾坤凭借着天帝筑体气的神异竟然敢于跟强于自己整整一个境界的脉者一战。 两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实力确实迥然不同的,达到脉者后,质量是何其的提升,体内的脉气,从先前的散状凝聚成脉晶导致后者的战力跟持久力都是前者难以媲美的。 除此之外到时无明显差距,所以加上天帝筑体气易乾坤才能够正面交锋,但是一旦进入脉者打通脉络在穴窍凝聚成真气小人那实力就恐怖了。 那时候气发生的是质变,一个人可以横扫脉者都不为过。 现在易乾坤的面前就是摆着这样一个脉者,虽然只是初入脉者,并且受到了伤势但是若是与其搏命也是颇具危险。 老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正是这个道理。 摆在易乾坤面前有两个选择:一貌似袭杀脉者让那群强盗杀光楚家,但是那群强盗又会对楚家动手么? 二,让楚家杀光这群人然后搜寻自己,擒拿自己后离开。 易乾坤思虑再三后者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只有一个办法了,也许有着种种难以预料的危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死的便是自己了。 易乾坤收敛全身气机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静静的浮在一个低凹处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够一击必杀的时机,就算难以必杀也要给他一个重创。 易乾坤看过之前的打斗比较功法上所说这人最多只是初达脉者的境界,与穴窍的沟通并不是那么随心,也许这就是他致命的破绽。 中年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白三,先前所谓的张二已经死于非命,围攻的三人已经只剩下大汉跟白三。 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的着急,但是就是这种压迫感像是洪钟大吕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轰击在二人的心脏之上。 压迫力,脉者的气息完全释放开来,周围的罡风一阵激荡,一些巨大的碎石霎那间化为了细小的碎块。 两者结合又怎么是两个受伤的脉者能够承受的,大汉是脉士七转的境界,而白三不过六转本来就受到重创在中年男子的可以之下不住的闷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