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惨遭绑架 夜色club酒吧门前。 “茉茉,明天是你婚礼早点回去休息。”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的单身聚会,等你结婚后就没机会咯。” “你未婚夫还不来接你吗?” …… 喝的醉醺醺的黎茉燥热不已的扯了扯衣服领口,踉踉跄跄的走到马路边跟几个好朋友挥手告别,“你们先走吧,我未婚夫马上就到。” 看着流光溢彩霓虹闪烁的海城夜景,心中五味陈杂。其实,他未婚夫这会儿还在公司工作,估计是明天要举行婚礼,公司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吧。 但,明天就要结婚了,他……真的那么忙吗? 一个人走在幽静的马路上,拖着醉醺醺的身子一步一趔趄,纵使微风徐徐而过,可她仍旧觉得体内一股暗火燃烧着,难受得紧。 哧——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身边,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被车上迅速跳下来的两人壮汉给塞进了商务车内,关上车门,启动引擎绝尘离去,动作一气呵成。 香江帝景6号别墅。 欧式风格的别墅大厅装饰奢华富丽堂皇,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银灰色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手中拿着一本时代周刊。 突然,客厅外匆匆走进来一人,站定他面前,“权少,兄弟们办事不利,有人先一步劫走了黎茉小姐。” “先一步?”权承宇双眉颦蹙,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回事?” “刚得到消息,我们的人找到黎茉小姐行踪时她就被一辆商务车劫走了!但六子已经跟上那辆车,发过来了定位。”一句话说完,男子舒了一口气,吓得心惊肉跳。 “该死,到底是谁干的?”话音落,事不宜迟立马起身,“马上备车,有什么话路上说!” …… 城郊仓库。 头晕目眩的黎茉浑身瘫软无力,像被拎小鸡似得被几个壮汉给拎下了车扔进了仓库的地上。 热,好热,似骄阳似火炙烤一般,令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扯了扯衣服,“唔……热……这是哪儿?” “好清纯的妞儿啊?都寂寞难耐了。” “特么滚犊子,金主放话一定要上了她拍照为证,还担心不能一饱口福?” “啧啧……这么漂亮的娘们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毁了她还拍照留证,真够心狠手辣啊。” “据说金主还是一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 几个人高马大不怀好意的男人围着黎茉嘀咕着。 虽然黎茉头脑昏沉,浑身软绵无力可还是意识到了危险气息,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皮儿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虚无缥缈道:“你们……是谁?要……要做什么?” 恍惚之中听到几人刚刚说的话不由得心惊胆寒,害怕不已。她这是在哪儿,是谁想要害她? “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只要晓得待会儿伺候好老子就行了!”为首的男子无耻的说道,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话落,他不客气的扑了上去,压在了黎茉的身上伸出了魔爪。站在一旁的几个兄弟则拿出相机准备拍照,不忘完成金主的要求。 “滚,滚开……”躺在地上的黎茉嗅着男子身上的恶臭气息不禁双眉颦蹙的怒吼着,“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发觉根本毫无力气。 啪—— 一声脆响,男人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你个小贱人老实点,在动我就玩死你!”徒手撕裂了她浅蓝色抹胸雪纺衫,露出一抹雪白,“哈哈……臭娘们儿还挺有料!”双眼放光的伸出爪子朝着他下了手。 被打的晕头转向的黎茉眼冒金星,嘴角沁出一丝血迹,渐渐失去了意识,却仍旧觉得烈火烧身般的灼热,饥渴难耐…… 嗖—— 一道细微破空声响起,寒光乍现凭空划出一道白练,随即嘭地一声,方才还骑在她身上的男子已然应声倒地,双眸瞪大,脖颈处插着一把锋利匕首,因为速度太快,伤口竟然毫无血迹。 见着地上男子死相恐怖,其余几人吓得心惊胆战。登时,仓库内出现七八名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子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权承宇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意识模糊的黎茉眼底浮出一抹担忧之色,单膝跪地将她搂在了怀中,“黎茉?醒醒?”轻轻地摇晃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白皙脸颊上几道红色指痕,怒不可遏。 “黎茉,听见我叫你吗?”眼底浮出几许温柔几许冷寒,五味杂陈。 冷眼扫视着站着的几个地痞流氓,沉声道:“谁让你们做的?” “嗯……”气氛剑拔弩张,谁料黎茉却突兀的发出了一声低吟,尽管闭着眼睛却仍旧伸手扯了扯衣服,模样难受得紧,仿若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啮似得。 “热啊……难受……水……我要喝水……”怀中的小女人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嘟囔着。 阅历丰富的权承宇望着黎茉脸颊潮-红,便心知肚明,她是被下了霸道的迷迭-香!只是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招惹了些什么人,会对她使用这些卑劣手段? 眸光半眯,眼底浮出几许杀意,命令道:“立马给我查出幕后主使!” “权少,那这些人怎么处理?”属下问道。 横抱着怀中的黎茉,复杂纠结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转而森冷的目光俯视蝼蚁般看着跪地地上的痞子,风轻云淡道:“废了,务必要干净利落!”话落,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无视背后跪地求饶的哭喊声。 出了仓库仅仅十分钟的时间,黎茉身上霸道毒性已发作,送去医院根本于事无补,无奈之下权承宇只能将她带去酒店。 他穿着的蓝色衬衣领口半敞,露出麦色肌肤,肌理分明。意乱情-迷的黎茉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微凉的体温,舒服极了。 此刻失去意识的黎茉宛若无骨的蛇一般扭动着腰身,双手缠住他的脖颈,鼻息间喷薄出燥热的气息,莹润光泽的唇吻上了他的双唇,肆无忌惮的啃噬着。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权承宇身子一僵,原地站定俯视着怀中如狼似虎的她,不禁双眉颦蹙而起,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品着她微甜唇瓣,嗅着淡淡体香,莫名一股暗火呼之欲出…… 第2章 名誉尽毁 他眸光微眯,咒骂道:“该死的,这可是你自找的!”猎物主动送上门,岂有拒绝之理。 热…… 体内如烈焰炙烤般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似乎要将黎茉融化了似得,口干舌燥,急需一缕清凉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贪婪索取着权承宇身上的微凉,像是只八爪鱼紧紧搂着他不放手,如饥似渴。 夜漫长,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 晨曦,一缕霞光透过落地窗的青纱帐投射了进来,照在了黎茉的脸颊上,睡意惺忪的她慵懒的翻了翻身揉了揉眼睛,顿时彻骨的酸痛席卷而来淡去了浓浓睡意。 睁眼的一瞬间便看见身侧躺着一陌生男子,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啊,你谁啊?嘶,好痛……”猛烈的动作扯得浑身酸痛不已,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天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黎茉呆若木鸡,不知所云。 面前男人三七分短发蓬松散乱垂于额前,墨染浓眉若隐若现,眼睑微抬,一双湛蓝色瞳眸中泛着幽深旋涡深不见底,挺鼻如峰,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勾,冷峻邪魅。 敞怀而穿的白衬衫内,他麦色肌肤健硕硬实,肌理分明,隐约可见不清晰的紫红色吻痕…… 可今天不应该是……她的婚礼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竟然还跟别的男人发生这种关系?! 闭目假寐的权承宇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她,眼底浮出一许柔情,浅声道:“醒了?” 紧紧抓着被子裹着身子的黎茉将被褥拉开一条缝,看着身无寸缕,脸蛋瞬间染上绯红之色,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红透耳根子。一把抓起床头上的睡衣胡乱的套在身上,并随手拿起她的包包从里面踏出一沓百元钞票扔在他的面前,故作镇定道:“这是你的报酬,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个意外,你最好忘记!” 说罢,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意欲离开。 一沓百元大钞落在权承宇面前,那般刺目显眼却又似刀割般刺痛他的心。报酬?呵呵,他权承宇什么时候需要卖身为生了?! “站住!”见着她决然离开,权承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攥着,质问道:“报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牛郎还是少爷?!” 黎茉背对他而立,淡漠道:“不管是牛郎还是少爷,这都是你应得的报酬!”挣扎着被他束缚的手腕,可无论怎么样都甩不开。 悠然转身,眸光清冽的直视着他,反问道:“怎么,嫌钱少了?”话落,又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万块钱塞进他的衬衣口袋中,“喏,够了么?够了就立马给我松手。” 那淡然自若高高在上的样子便是对权承宇的不屑一顾。 忍无可忍的权承宇气急败坏的怒视着她,声音低沉,“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森冷骇人的表情吓得黎茉心惊肉跳,安神定魂后回忆昨日,清晰的记得她被人绑上了车,然后带进仓库中,有一群人想要侮辱她,但为什么一醒来就在这儿? 脑子昏昏沉沉,一片空白,但为了震慑男子,她仍旧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不想被他看出她很害怕,以免处境更加危险。 “怎么了?还嫌不够?”眉眼轻挑,纤长细指撩了撩齐腰长的波浪卷发,巧笑倩兮,“那不好意思,一夜而已,你至多只值两万块。” 她的轻挑、蔑视对权承宇都是一种无形的打击,挑衅着他的底限。 “好,很好,非常好!”愤怒的权承宇松开了她的手腕,点了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随手从桌子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那我让你看看,两万到底够不够。”沉声威胁着。 “嗯嗯……” 随着荧幕打开,电视机里就传出一声声令人不齿的暧昧低吟。 一直强壮镇定的黎茉看见荧幕画面的那一刻不由得瞠目咂舌,面红耳赤。 荧幕中她放浪形骸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更对如狼似虎的扑向权承宇,行为举止令人发指,仿佛看见了一个极具野性而又原始的她,放纵、狂野、肆无忌惮! 那一招一式,形同春宫秀,活色生香,酣畅淋漓。 “无耻!” 安神定魂后,黎茉扑向权承宇,“关掉,快关掉,我要你关掉!”无耻的男人,竟然留有录像为证,实在是太可恶了。 奈何权承宇速度更快,将遥控器扔在了一旁,反手搂住她的腰再度困住她,幽深的眸光俯视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伸手勾起她的下颌,目光清冷话语低沉道:“堂堂黎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海城第一名媛,没想到也是个放浪的荡-妇!” “放开,放开我!混蛋!”黎茉用尽全力推开他,挣脱出他的怀抱,转身拔腿就想逃走。 神色匆忙,更是恨不得立刻马上消失不见。 然而,权承宇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想走?如果不怕我把视频曝光到网上,你尽管走。我相信,海城第一名媛的床上功夫,很多人都是很期待的。” 不知何时,他手上已然多出一枚U盘,指环套在指间转动着。 踏步离开的黎茉闻言脚下像是生了根似得,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粉拳紧握,怒火三丈。 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今天可是她的婚礼呢,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一辈子都毁了。未婚夫乔逸晨应该是不会原谅她的。 半晌,她猛然转身走向他,一挥手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那一张俊颜上,骂道:“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泛着血红,怒瞪着他,火冒三丈,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他手中攥着昨天的证据,她跟他翻云覆雨的罪证,一旦被曝光出去她这辈子都毁了。 黎茉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会把他的丑闻曝光出去,她就一辈子都没脸见人。 跟乔逸晨恋爱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爱不曾发生过任何私密行为,为的就是在明天的婚礼上将她完完整整的交给未婚夫,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被这个无耻的男人给毁了。她恨,恨这个男人毁了她,可是她又不能报警,一旦报警的话就会惊动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到时候就会人尽皆知。 第3章 忐忑不安 所以,在醒来的那一刻,才装出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竟会这么卑鄙无耻的保留了视屏录像。 脸上火辣辣的疼,火烧火燎的灼烫,也就片刻间就生出几道清晰的指痕烙印在脸颊上。突兀的一巴掌打的权承宇措手不及,甚至根本没想到黎茉竟然会动手, 目光森冷,凝视着眼前的女人,陡然抓住她的手腕,“怒了?恼了?就这么点承受力?”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着说着,黎茉噤了声,所有的坚强一瞬间倾塌殆尽,露出软弱无辜的一面,心痛如刀割。 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既委屈难过又愧疚自责,觉得愧对未婚夫乔逸晨,对不起他。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生怕一次错误的决定就会让逸晨哥哥离她而去。 毕竟婚礼在即,是她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她当然不愿意出现任何差错。 怯懦无助的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抽泣着,歇斯底里,“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见着她这般歇斯底里,权承宇剑眉紧拧,眸光微闪。淡漠道:“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他没有告诉她,绑架她的是别人,对她下药的也是别人,而他的出现是救他水火之中。 四目相对,怒目相瞪,各怀心思。 一刹那的僵持,气氛变得诡异莫名,面容阴沉的他声音沙哑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一双湛蓝色瞳眸之中散发出丝丝阴郁,似挥之不去的阴霾。 伸手想要搂住她,安慰她失控的情绪,可指尖还尚未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把挥开,像一只发怒的小兔子一般,狂躁的吼道:“谁认识你,我说过不认识,不认识!你到底想怎么样?” 权承宇冷漠一笑,“呵,也难怪。”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记得呢。 黎茉擦了擦眼泪,看着他战战兢兢道:“是不是想要钱,你说,要多少?要多少我都会给你的。” “钱?呵呵……”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清冽,晃了晃手中的U盘,“你是黎氏集团董事千金,海城第一名媛,又是乔逸晨的未婚妻。在海城,你备受瞩目,不妨猜一猜,如果我把U盘交给你未婚夫,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散尽千金来保你名誉?”如此苛刻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权承宇,轻描淡写的威胁着。 黎茉脸面容一僵,无法置信他会这么卑鄙无耻!顷刻间所有屈辱一股脑涌上心头,贝齿咬唇,“不……不要……”痛苦的摇晃着脑袋,泪眼婆娑的抽泣着,“求你了,把U盘还给我好么?只要你把U盘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张U盘足以毁了她一辈子,毁掉她跟逸晨哥哥的婚姻,她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几年恋爱长跑终于走到终点,而毁在这一刻呢。 害怕、恐怖、屈辱、无助,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哭的更加伤心,情绪难以控制。 “真的?”权承宇颇为意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对着她慌乱无措的小脸吞云吐雾,淡淡的尼古丁气息扑面而来,呛的她咳嗽了几声,尤为狼狈。 那模样,哪儿还像是海城第一名媛?俨然一个灰姑娘。 “很简单,取悦我!”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狡黠,邪魅一笑,将U盘扔在了床上。 黎茉饱受屈辱,粉拳紧握,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却倏地抬起膝盖踢向他重要部位,怒骂道:“去死吧,混蛋。” 然而权承宇仿佛有所预知,一巴掌扣住她的膝盖,“小野猫,玩够了没?” “变态!”黎茉愤愤不平骂了一句,抬起一只脚,高跟鞋重重的踩在他的脚背上,猛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转身抓起床上的U盘落荒而逃。 吃痛的权承宇身形不稳一踉跄往后倒退了几步,扶住桌子才稳住了身子,疼的眉心微皱,看着她匆忙逃走的背影,眸光半睨着,“十年不见,你的婚礼我一定会送上特别的礼物,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逃出房间的黎茉着急忙慌的跑出了希尔顿酒店,拦了个出租车,“师傅,去民权路。” 坐上车,她极力着的安抚着惶恐不安的情绪,安神定魂后从包包中翻找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无故失踪一晚上,估计逸晨跟妈妈肯定都急坏了。摁下开机键,不一会儿手机便开始嗡嗡嗡的震动着,传来了数十条简讯,打开一看都是来电提醒。 有爸爸妈妈还有未婚夫逸晨以及好闺蜜孙菲菲的电话,想来昨天手机一定是被打爆了。 第一时间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未婚夫乔逸晨的电话,刚想拨回去,可指尖却停留在屏幕上,犹豫了。 一夜不见踪影,他一定会问起缘由,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思来想去还是给闺蜜孙菲菲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不待她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山呼海啸的咆哮声,“黎茉你特么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老娘昨儿找了你一夜都快担心死了,搞什么鬼呢,你现在在哪儿?都已经六点多了,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举行婚礼你丫倒玩起失踪?” “逸晨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她哪儿还有心事回答孙菲菲的一连串问题呢,一心一意担心的只有未婚夫乔逸晨。 “没有啊,乔总怎么会有我电话。怎么了,出……” “我马上到你家,咱们见面再说。”挂了电话之后,怀揣忐忑不安地心到了孙菲菲的家里。 打开门的一瞬间,黎茉一下子扑进了孙菲菲的怀中嘤嘤抽泣着,像个孩子一样,“呜呜……” 模棱两可的孙菲菲看着她凌乱不堪的模样有些疑惑不解,还是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道:“好了,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抽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的黎茉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孙菲菲,毫不隐瞒。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乔逸晨是干什么吃的,发生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么?!不行,老娘要打电话骂死他。”性子冲动暴躁的孙菲菲忍无可忍的吼着。 第4章 第一名媛 都特么要结婚了,一点都不知道关心未婚妻么,失踪一夜他都不担心? “菲菲,如果逸晨知道了他会不会嫌弃我……”黎茉哭的梨花带雨,惶然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怎么办?”孙菲菲也没了主意,思虑一瞬又道:“哎,不管了,你都喜欢乔逸晨那么多年,今天婚礼如期举行了在说……” 叩叩—— 孙菲菲话音未落,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孙菲菲,黎茉在不在你这儿?”是熟悉的乔逸晨的声音。 闻声吓得黎茉花容失色,赶紧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下妆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孙菲菲,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清楚的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意思。 “逸晨,我在这儿,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隔着房门她应了一声,就连忙起身梳洗一番换上孙菲菲的衣服出去了。 “逸晨,你怎么来了?”她惴惴不安的看着门前笔挺而立的乔逸晨,问着。 今天的乔逸晨穿着深蓝色西装,白色衬衣平整无褶,系着西装同色领带,英俊五官依旧英朗不凡,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下的双眸浮出淡漠神色。 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浅浅的注视着她,“一夜杳无音信,除了这儿,你还会去哪儿?”仿若是太过于了解黎茉,根本毫不担心。 黎茉苦涩一笑,僵硬着面容,“还是你理解我。”可不知何,心怎么会那么疼?阵阵抽痛,让她难受的紧。原本以为他会抽丝剥茧的质问,没想到却是庸人自扰之,人家根本都漠不关心,不是么。 “时间不早了,先去化妆换婚纱。”说着,便拉着黎茉离开了。 …… 从盘头发到化妆,换婚纱,甚至人都已经迈入礼堂的舞台上,黎茉脑子都是昏昏沉沉,如梦似幻的感觉,甚至从未清醒过。 昨夜发生的事让她坐立难安,更是惶恐不安的害怕会发生些什么事。那个陌生的男人那般了解她的底细,会不会是有备而来? “黎茉小姐?黎茉小姐,说一说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主持人喊着她的名字,又爽朗一笑,对着宾朋满座的宾客笑道:“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新娘子都紧张的不得了呢。”一句话惹的所有人发笑。 黎茉本就身材高挑,五官秀丽,加之一番精心打扮之下更显得高贵出尘,明艳动人。一袭抹胸深V束腰婚纱衬得她身段玲玲,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秀发盘起,两鬓一缕卷发俏皮可爱,披着齐腰头纱,略施粉黛卓然天成,尽显清丽姿色,媚而不妖。 她缓缓抬起头,深情款款的望着乔逸晨,手中紧攥着话筒,含情脉脉的说道:“逸晨,我们认识四年之久,点点滴滴记忆犹新,所以特意为了做了短片送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乔逸晨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纱,“你送的我都喜欢。” 主持人接过话,“今天各位嘉宾有幸一起欣赏一对新人的美好过往,一定很期待吧,有请工作人员播放短片。” 短片播放,众人满怀期待。 然而第一幕出现的却是黎茉昨日被人抱进酒店的一幕,紧接着是她对权承宇投怀送抱,甚至一度出现两人同榻而眠的镜头。 只不过权承宇的头像都是背影,那么精湛的剪切技术,甚至连一个侧颜都没有。 台下阵阵唏嘘,开始窃窃私语躁动不安,台上一对含情脉脉对视的新人这才发现氛围不对,纷纷侧目看向巨大的荧幕,刹那间黎茉面如死灰,乔逸晨更是脸色铁青,一双眸子露出淡淡骇人气息。 “看日期这是昨天发生的事儿?” “啧啧……海城第一名媛竟然在结婚前夜跟别的男人上床?” “天呐,看那投怀送抱的样子跟坐台的有啥区别。” “乔逸晨绿帽子戴大了。” …… 台下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更多人戏虐的看着台上一对尴尬的新人,由金童玉女变成金童欲~女,就连主持司仪都无言以对,无奈的退居幕后。 “不……逸晨,你……你听我解释。”黎茉紧绷心弦,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个神秘男人竟会如此绝情的毁了她的婚姻,在大庭广众之下之下毁了她的声誉。 看着荧幕上滚动的画面她面如死灰,连忙伸手去抓乔逸晨,想要解释什么,可当指尖尚未碰到他的一刹那,乔逸晨嫌恶的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铁证如山,你还想解释什么?” 因为宾客众多,所以新郎新娘身上都配有麦,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足以让整个大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讽刺道:“黎伯父养的好女儿,什么名门闺秀,是当我乔逸晨是收破烂的么。” 黎茉抬着手保持着想要抓住他的姿势,难以置信的审视着面前这个她爱了数年之久的男人,原来,他这般薄情。破烂?呵呵,她就这么一文不值。 海城黎氏集团与乔氏集团的商业联姻,前来之人皆是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黎茉出丑,一同站在台上的父亲黎健华颜面尽失,手起手落一巴掌招呼在了前妻崔燕的脸上,怒骂道:“看你教出来的下贱东西。”上前一步横眉冷对,怒瞪着黎茉,咆哮道:“不要脸的东西,我黎氏为你颜面丢尽,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黎健华的女儿。” “黎健华,你别太过分。”黎茉妈妈崔燕上前拉着他争执着。 未料黎健华一甩手推开了她,“还有你,带着你的好女儿趁早给我滚出海城,丢人现眼的东西。哼!”说罢一转身怒气冲冲的下了台。 黎茉见着妈妈崔燕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哭着上前搀扶着她,柔声道:“妈妈,对不起。”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乔逸晨这才缓缓走到台前,笔挺而立不可一世的宣布,“大家都知道,我乔逸晨爱了黎茉这么多年,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如此不检点的女人。不仅骗了我,更骗了大家,还自称‘海城第一名媛’,此行此举倒更像是‘海城第一荡—妇’。” 第5章 心痛欲绝 一声长叹,颇有深意的斜视了一眼黎茉,继续说道:“是我乔逸晨识人不明,但从今日起我绝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我可以容忍她的矫揉造作,公主脾气,但绝对忍不下她的背叛,所以,婚礼取消!”说完,狠狠地拽下胸前的礼花,无情的甩在黎茉的脚跟前,急于跟黎茉撇清关系,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看不出来,乔总还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原来黎茉根本不像平时那样端庄秀丽,都是装出来的啊。” “嘁,肯定是啊,不然乔逸晨怎么会说可以容忍她的公主脾气呢。” “啧啧……黎健华可做的够绝情,就这么断绝父女关系。” 站在台上,下面宾客眼神一览无余。嘲笑、讥讽、鄙视、轻蔑,万千情绪于一刹那,纷纷指向黎茉,仿若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海城第一荡—妇?! 原来,数年的爱恋,竟是这般不堪一击,什么矫揉造作,公主脾气,她根本都没有! 更没想到乔逸晨会在大庭广众以及众多媒体前毫无顾忌的说她是“海城第一荡—妇”?! 她黎茉虽然是黎氏集团黎健华的女儿,可早在多年前父母离婚之后就跟随妈妈搬离豪宅,住进了几十平米的一室一厅小房子里,哪儿还是什么海城第一名媛?不过是被人强加在肩上的负担而已。 如果今天跟她结婚的不是乔氏集团的继承人乔逸晨,恐怕父亲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婚礼上。只是命运多舛,老天如此不公,让她在婚礼上成为海城人心中的笑柄,成为名副其实的“荡—妇”! 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刀绞般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的蚀骨钻心。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滑落脸颊,滴落身前,染湿了一方洁白婚纱。 顿时,两耳发鸣,脑子嗡嗡作响,看着乔逸晨毅然决然的背影,孤独无依的黎茉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往后斜斜倒去,失去了知觉。 …… 不知躺了多久,睡梦之中的黎茉猛然惊醒了过来,“逸晨,你听我解释……”伸手胡乱的挥舞着,可当睁开眼入目便是病房陈设,鼻息间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医院,刚才是做噩梦了。 她,最终还是被抛弃了,乔逸晨在婚礼上那么急着与她撇清关系,似乎害怕被她给坏了名声。心,一瞬间沉入谷底,生无可恋。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此沉睡一辈子。”耳侧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双眸空洞无光盯着天花板的黎茉这才眨了眨眼睛,机械的侧目看向病床旁的男人,眸中一股暗火逐渐聚焦,流露出浓浓恨意,咬牙切齿道:“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纠缠着我?” 权承宇松了松领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了指病房里的电视机,“喏,你应该感谢我,在你声名狼藉时没有抛弃你!”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黎茉目光落在电视机上,正在播报着一则娱乐新闻,众多记者堵在乔氏集团门口采访者乔逸晨,却见着他身边站着一名身材高挑靓丽的女子。 乔逸晨容光焕发的拿着麦,对着镜头温文尔雅,“旁边这位是我新任女友黎素素,希望诸位能够考虑我女朋友的感受不要在提及黎茉,我怕会让素素伤心。况且黎茉跟我乔逸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黎素素应该是你二伯父的女儿,也就是你堂姐。呵呵,你们这一家子有点意思。”权承宇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淡然无波的讽刺着。 接着,他动了动身子,随手拿起遥控器关掉屏幕,“还是别看了,越看越伤心,何必。” “滚,滚啊,混蛋,如果不是你我黎茉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情绪极度不稳定的黎茉一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吼着。 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双手抱头无奈的抓住头发,哽咽抽泣。 她当然知道黎素素是她堂姐,正是如此她才越发的伤心难过,乔逸晨终究太过薄情,竟从来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黎素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名正言顺的站在乔逸晨的身边,成为他的新女朋友。 黎茉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滚落发丝间,心痛欲绝。四年,相恋四年的爱情就这么不堪一击,还是说动了情的只是她黎茉而已? 白皙纤长的手指握成拳,紧紧地摁在心口的位置,只觉得抽痛不已,难受的无法呼吸。隐忍不发的悲悸使得她抖若筛糠,双唇紧抿,下巴不停地颤抖着。 那伤心绝望痛失所爱的模样楚楚可怜,令一旁的权承宇不禁双眉颦蹙而起,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冷冷道:“你应该庆幸在没嫁给他之前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而不是一阵子。” 随手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半晌没听见回应,他抬头看向黎茉,却见她一双泛着怒火的血眸死死的盯着他,模样骇人的紧。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咬牙切齿,“谢谢你毁了我,让我颜面尽失沦为海城笑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是吗?”尽管她并不是什么‘海城第一名媛’但也绝不是‘荡-妇’! 平日里为人处世小心翼翼,就怕会落下话柄,可谁能想到千辛万苦维系的声誉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全是拜他所赐。 权承宇耸了耸肩,纨绔不羁,“谢倒不用,我向来不喜欢居功。”顿了顿,思虑道:“只是睡了你而已,怎么能说毁了你?充其量是男欢-女-爱。不过,我想你大抵是忘记了,对我投怀送抱的是你。” 他越是闲神淡定放荡不羁,越是让黎茉憎恨恼怒,死死地瞪着他,一字一句挤出牙缝,“混蛋,无耻!”自己的品性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跟乔逸晨恋爱四年从没做过任何亲密举动,至多也就是拥抱牵手而已,又怎么可能那么放浪。“如果不是你对我下了药,我怎么可能会……会……那样子。” 第6章 自知之明 “嗯哼?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至于蠢得无药可救。”点了点头称赞着。 “滚,我不想看见你,永远不要看见你!”黎茉随手抄起身旁的枕头朝着他砸了过去,“滚啊!” 白色的枕头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朝着权承宇飞了过去,他身子一侧躲过了一击。 “哎哟,干什么呢这是?”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被枕头砸中的黎母顺手将枕头捡了起来。当看见黎茉苏醒,她喜出望外,“茉茉,你醒了?哎哟,你个死丫头真是吓坏我了。”匆忙上前将她搂在了怀中,“傻丫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妈说,知道吗。” “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黎茉声音沙哑的回道,对于妈妈有些愧疚难安,毕竟是她的过失让妈妈跟着丢人,更是平白无故的被爸爸一顿羞辱,还打了一巴掌。 想着房间里还有人在,黎母松开了她,转而对着权承宇客气一笑,和蔼可亲道:“承宇不好意思,茉茉这丫头让我给惯坏了,别往心里去。” 权承宇放下杂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彬彬有礼的点点头,“黎……茉茉情绪不好也是能理解的,我怎么会跟她计较。” 黎母摇头一叹,“哎,作孽啊,都怪我,平日里要是对这丫头严苛一点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妈,你胡说什么?让他滚,现在就滚,我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他!”见着她妈妈跟这个叫‘承宇’仇人亲密无间的聊天,就觉得莫名的讽刺,无比愤怒。 “茉茉,你再胡闹妈妈可就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整整三天都是承宇守在你身边的?我当初就告诉过你,乔逸晨不可靠,看看,才几天的时间就跟黎素素混在一起了。” “什么,他守了我三天?”不可思议的看向权承宇,细思极恐,这个绑架了她毁了她婚姻的男人在短暂的三天时间内跟妈妈关系打得火热,竟还守在床边足足三天,到底是意欲何为?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疯子! “是啊,这些天要不是承宇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昏迷的这几天你爸跟乔逸晨……”黎母脸色微白,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的动作一滞,苦苦一笑,“茉茉,妈妈给你炖了你最喜欢的鸡汤,快尝尝吧。医生说你身子虚,需要多补补。” 黎茉心中一沉,眼眶酸涩不已,尽管妈妈话没说完,她也知道,爸爸和乔逸晨一定是从婚礼之后一次来没来探望过她,即便是她昏迷三日之久。 竟真的这般薄情! 叩叩…… 敲门声响起,护士推门而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过来办理一下出院手术。” “啊?哦,好好,我这就来。”黎母应了一声,心疼的看了一眼黎茉,“茉茉,我把汤给你凉一凉,待会儿你自己记得喝了。” “阿姨,给我吧。”权承宇上前接过黎母手中一碗热汤,儒雅斯文道:“你放心去办理出院,这儿有我陪着茉茉,不会有事的。” 黎母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禁感叹一句,“茉茉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辛苦了。”侧目看着床上的黎茉不放心的安慰着,“女儿啊,事情既然过去就不要再多想了,听话,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黎茉愤恨的眼神盯着权承宇,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疯子到底有什么阴阴谋诡计,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喂你喝汤,不然,你还想干点什么?”权承宇缓步上前,冷峻容颜浮出一抹戏虐。端着瓷碗,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喝!”冰冷生硬的命令着。 “走开,你个疯子,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从病床上坐起来的黎茉一手拂开汤匙,顺手掀翻了权承宇手中的一碗鸡汤,滚烫灼热的烫渍一滴不落的洒在了他的白色衬衣上,染出一片油渍。 嘭啦—— 瓷碗落地破碎成花,一瓣一瓣散落一地,滚烫的汤渍顺着权承宇衣服滴落在地,溢出一滩油渍。 顷刻间,病房内静谧无声,四目相对,面色狰狞。 黎茉毫无畏惧的瞪着他,俨然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蓦然,权承宇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往怀中一带,“好,想知道是吧,那我就来告诉你!”布满血翳的瞳孔绽放肃杀气息,“十年前,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是你爸黎健华活生生打死了我父亲!怎么,是不是幸福日子过得太滋润,这么快就忘记了犯下的那些错?!还是觉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一辈子?” 一甩手,像是丢垃圾似的将她甩在了床上,“没错,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要毁了你,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知道我为什么守在床边三天三夜吗?” “那是因为我怕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太便宜你了。”伸手重重的戳了戳她的肩胛骨,冷言冷语道:“记住,我受过得罪,会十倍还给你,所以……不要急着死。” 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纵使多少个日日夜夜权承宇都想忘掉当年的仇恨,但仇恨种子埋下,便开始生根发芽,随着时间增长开始野蛮生长,早已根深蒂固,永远无法忘记。 他不会原谅黎健华,也绝不会让黎茉好过,他要让黎茉尝一尝他所经历过的苦痛,刻骨铭心。 大惊失色的黎茉瞠目乍舌的看着权承宇,嘴巴张张合合竟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清秀的小脸惨白如纸。 “你……你……你是……秦臻?!”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十年不见,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忘记了当年那个阳光少年,却未曾想过十年后还能相遇,还是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方式遇见。 不,应该说是早有预谋,报复的开始。 “呵,记性不错。”双指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勾起,俯视蝼蚁般的乞怜眼神,“现在,你应该叫我权承宇。秦臻,早在十年前已经死了,永远的死了。”早在十年前父亲死去之后,那个可怜的孩子便也就不复存在。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权承宇,同一个人,却拥有着不同的灵魂。 第7章 毁了一切 “权承宇?是那个五年内在国内发展迅猛并跻身全球五百强企业的LC集团总裁权承宇?”翻天覆地的变化打的黎茉措手不及,更是不可思议他现在的身份。 “是与不是又如何?都无法阻止我的计划。是你爸黎健华亲手毁了我的家,我必要他血债血偿。”苟且偷生的活下来,每日度日如年生活在苦痛之中为的是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血债血偿? 胆战心惊的黎茉无法置信的看着权承宇,终于明白他为何要亲手毁了她,毁了她的婚礼,原来是在报复,报复她。可是……她又何错之有。 木讷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秦……权承宇,当年的事只是个误会,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吗?忘记了我爸妈对你的恩情吗?” 虽然说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她相信爸爸一定不会杀人,更何况爸爸是看着秦臻……不,是看着权承宇长大的呢。 “我忘记?”权承宇眸光半眯,冷若玄冰的凝视着她,“站在你面前我能知道你是谁,但你却不知道。什么一起长大,是想告诉我,你我青梅竹马数十年,你早已把我忘记殆尽,现在攀关系是想让我放过你么?” 权承宇双拳紧握,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木桌顿时凹陷出一个坑,“黎茉,十年前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跟黎健华,没有任何区别!” 甩手离开,大步流星,不留任何眷恋。 见着他匆忙离去,黎茉喊道:“十年前,我以为……你……不在了。”她以为他落崖死了,只是谁能想到最后居然或者站在她面前。 可笑的是,她却没能够认出他来。 权承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带着一腔怒火,带着十年前的仇恨,消失在病房外。 黎茉意想不到绑架她的会是权承宇,十年前与她青梅竹马的秦臻。原来他还活着,还活着! 当年亲耳听说他落下悬崖,本以为死定了,谁料不仅没有死,反而混的风生水起,成为LC集团创始人,权利滔天。 虽然黎氏集团在海城颇有名望,但跟LC集团根本无法抗衡,如果说权承宇回来仅仅只是为了报仇,那么……距离黎氏集团倒闭恐怕时日无多。 思及此,不由得心惊胆寒,背脊一阵阴凉,冷的彻骨。 “咦?你朋友走了?”办理完出院手术回来的黎母瞄了一眼病房里没有权承宇的影子,却看见地上一摊汤渍,苛责道:“茉茉,你是不是又胡闹了?” 黎茉怔楞的靠在床头前,六神无主,不答反问道:“妈,你还记得秦臻吗?就是秦叔叔的儿子。” “小臻?”黎母眼底一抹流光一闪即逝,“都过去十年了,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了?” “秦臻他……” “好了,茉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能起来吗?妈妈扶你起来,咱们回家吧。”黎母尤为了解黎茉的性子,虽然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清楚其中缘由,但相信黎茉一定是有苦衷的。 只是乔逸晨对她打击太大,看着自己女儿日渐消瘦,她又怎么忍心苛责?只能选择沉默,等缓过这一阵子在问问她。 黎茉摇头拒绝,“妈,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掀开被褥起身换了一身素白的雪纺裙,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随同黎母一起出院了。 马路上,黎母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将黎茉扶了进去,并将东西一并放了进去。 “哎哟,妈,我就是昏倒了而已,又没有缺胳膊断腿,不用你扶我。”黎茉颇为无奈的嘟囔着,心知妈妈对她的宠爱,还是很感动的。在最落魄之际,妈妈能够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 “好,好,好,我知道了。”黎母哭笑不得,又道:“丫头,你先回去,妈妈还有点事要办,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其他都不要想,听见了没?”关上了车门,对着的士司机说道:“师傅,送她去和谐家园。” 目送着出租车离开,黎母又拦了一辆车,“去印象欧洲。”上了车,她叮嘱着。 十几分钟后车开到了印象欧洲小区外,黎母下了车,看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不禁一声感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再来过这儿,今天,如果不是因为黎茉,她决计是不会在出现在这儿的。 当年离婚前,黎健华许诺在黎茉满二十三岁之间就会将黎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黎茉名下。当初想着,尽管离婚了黎健华仍旧关照着丫头,毕竟是她的父亲,还是一家人没必要斤斤计较。 可是几日前的婚礼上,黎健华为了保住颜面不惜跟黎茉断绝父女关系,更当众羞辱黎茉。他可以骂她,但绝对不能骂宝贝女儿。 既然翻脸不认人,那么她势必也要争取回属于女儿百分之十的黎氏集团股份权。 …… 回到家的黎茉坐立难安,脑海中无不是权承宇的身影,以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原以为他死了,此生无缘再见,可谁曾想到再次相遇没有相逢的惊喜,却多了仇恨的影子。 他现在是LC集团总裁,既然找上了她就注定是真的想要复仇,大抵是十年前的情谊早已烟消云散,从他父亲母亲死了的那一刻,她们之间就再无情缘。 黎母叮嘱她躺在床上休息,但此刻黎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终还是掀开被褥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去问爸爸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黎健华对她淡漠凉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她不能坐视不理。 还有,当年的事一定是个误会,权承宇一定是误会了。 想到此,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拎着包包就出去了。 锁上了门,出了小区就拦了一辆车,“师傅,去印象欧洲。”她轻车熟路的说着。 可出租车刚刚走了五六分钟时前面道路便拥堵不堪,四处鸣笛,拥堵的连骑电瓶车的都走不动。 “怎么回事,这个点怎么会堵车?”坐在副驾驶的黎茉看了看时间,也才下午一两点,疑惑不解的问着。 第8章 救我妈妈 这时,出租车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红星路出车祸,好像撞死了人,交警封路了。” “啧啧……听见没,前面出车祸。姑娘,你看后面路也堵上了,你是再等等还是下车?”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哎,现在的车多了,事故频发让人忧心啊。” 黎茉探了探脑袋前后看了看,一条道早已车水马龙,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想了想,还是给了钱下车,徒步往印象欧洲走去。 “我的天啊,撞这样,是不是死了?” “谁晓得哦。喏,交警都封路了。” “肇事司机呢,有没有抓住,还没报警?会不会又是酒驾惹得祸。”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见了,是个是五十多岁的妇女,样子可惨的咯。” 走在人行道上,听着擦肩而过的人交头接耳的说着,黎茉不禁有些心惊胆寒,惴惴不安。 今天右眼皮儿跳了一天,总是有种不安心的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她紧紧地攥住手提包往前走着。 前面警戒线内站着几名交警,线外人群拥堵,黎茉本就不喜欢凑热闹,也就是那么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看见地上一摊血迹,鲜血淋漓。 正欲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眼睛不经意扫见地上躺着的那一名妇人,身穿深蓝色兰花雪纺衫,黑色阔腿裤…… 顿时,胸口一紧,心揪了起来。 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抬不动步子,就那样呆愣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警戒线内躺着的妇人。 她记得,今天妈妈也穿了这么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尽管地上的妇人是背对着她,可黎茉也清晰的感觉到那身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恐惧骇然的情绪涌上心头,有些慌乱无措,脸色泛白。她立马下了人行道挤进了人群之中,“让开,让开,让我进去……”她歇斯底里的吼着。 可当绕过人群走到正面,看见地上面无血色的妇人熟悉的面孔时,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好在拥挤人群稳住了她的身子。 “妈?妈妈?!让开,让开,让我进去!”黎茉疯了似的推开拥挤的人群扑了进去,几名交警刚刚想要拦住她,但她已经飞奔到黎母身旁跪了下去,将满身鲜血的黎母抱在怀里,歇斯底里的喊道:“妈,妈,你醒醒,醒醒啊,我是茉茉,你睁眼看看我啊。” 怀中黎母脸色苍白,半边脸颊染满了鲜血,殷红的血迹尚未风干,沾染在黎茉素白的雪纺裙上仿若是一朵朵绽放妖艳的玫瑰,殷红刺眼。 吓得肝胆俱裂的黎茉伸手探了探黎母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她吼道:“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小姐,你别激动,先把人平躺在地,救护车马上就来。”交警安抚着她的情绪。 黎茉小心翼翼的将黎母放在地上,心痛如刀割。回头一把抓住交警的手,战战兢兢的问道:“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撞的?肇事司机呢?为什么都没看见人?” 一两个小时前,妈妈还送她上车回家,然后就去忙事情了,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一切来得太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刚好有事要出来也许还不知道妈妈的情况。 “刚才目击者说是一辆无牌照银灰色奥迪A8撞了受害者,目前正在调查中,你想别急……救护车来了,快,快过来,伤者在这儿。” 交警说话间,急救车已经开了过来,车上的医护人员立马跑了过来给黎母戴上了氧气罩,抬上了担架就上了车。 “轻点,你们轻点好么,我妈伤成这样一定很疼的。”黎茉泪如雨下的跟在担架后面叮嘱着。 见着她要离开,交警一把上前拉住她,“等等,你先来登记姓名电话,如果案子有进展好方便联系,记得到公安局备案。” 黎茉接过纸币快速的写上名字和电话,“警官,你一定要抓住肇事司机,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说完立马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黎母做了全身CT等一系列的检查,然后被送进了抢救室。 等在抢救室外心急如焚的黎茉踱来踱去,手中紧紧攥着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吱呀—— 突然,抢救室一名医生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你是病人家属?车祸导致病人断了三根肋骨,膝盖粉碎性骨折,脑部重创淤血,检查还发现病人有恶性肿瘤,俗称‘脑癌’……” 医生一段话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黎茉脑子嗡嗡作响,仿若顷刻间天崩地裂一般,踉跄几步靠在了墙壁上,身子一软蹲了下去,极度隐忍抽泣着。 “病人救不救?要救人先去交钱。”医护人员冷漠的看着她质问着。 “嗯?”泪光闪烁的黎茉抬起头看着她,重重的点点头,“救,救,一定要就好我妈妈,我这就去交钱。”撑着墙壁缓缓起身,快速的跑下了楼。 在交费处交了两万的押金,便是全部家当,所以只能开始四处筹备手术费和后期治疗费用。但当电话一通通打了出去之后,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她,电话之中尽是讽刺嘲笑,更有些直言不讳说黎健华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借了钱拿什么还? 站在医院外的黎茉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给黎健华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她哭着说道“爸,我妈出车祸住院了,手术费初期得四十万,你能不能……” “能什么能?黎茉你还好意思找你爸借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儿导致黎氏集团股票大跌,这些天你爸都愁死了,正在四处借钱帮公司周转,哪儿还有多余的钱借给你?”电话那头,黎健华的现任妻子杨丽琴大声吼着。 顿了顿,接着斥责道:“你妈都五六十的人了,早该死了,治什么治,白瞎了钱,死了才最好呢!” “你……” 不待黎茉反驳回去,杨丽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黎茉伤心欲绝,孤独无依的靠在路边树干上咬唇抽泣着。 第9章 给我五十万 黎茉伤心欲绝,孤独无依的靠在路边树干上咬唇抽泣着。虽然说平日跟妈妈在一起省吃俭用也不愁吃喝,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妈妈病重时会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 她不过是大学刚刚毕业而已,原本计划跟乔逸晨婚礼之后在找工作上班,只是万事瞬息万变,一切来的太快让她毫无防备。 当初杨丽琴的出现破坏了爸爸妈妈的婚姻,但爸爸好歹会心怀愧疚时不时接济她们娘俩。可笑的是,仅仅就因为三天前婚礼上的一幕让黎健华颜面尽失,就这么翻脸无情,与他们撇清了关系,连电话都不愿意接了。 “呵呵,靠不住的是人心,靠得住的是金钱。”无助的蹲在地上,苦苦一笑,伸手擦干了眼泪,不禁感叹,世态炎凉。 医院外的公路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纷纷侧目看着浑身是血一脸狼狈苦楚的黎茉,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掏出钱扔在她面前。 一块、五块、十块,甚至有二十,五十的钞票丢在她面前,仿佛间,她就像是个落魄的乞丐,蹲在街头乞讨似的,狼狈不堪。 不一会儿的时间钱就累积越来越多,足足有小几百块。 看着那一张张钞票落在她面前,心中倍觉屈辱,却又有着被迫无奈的心酸。她好想起身跑开,逃离这让她无比难堪之地。可右手却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想要捡起地上的那些钱。 尽管她生来富贵,享受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爸妈离婚后她也过着平淡普通的生活,深知钱的重要性。 更何况在妈妈生死边缘之际,这些钱意义非比寻常。 当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些钱时,蓦然,一只锃亮黝黑的皮鞋先她一步踩在了纸币上,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讽刺,“堂堂黎氏千金竟沦落街头乞讨为生了吗?” 手指一僵,尴尬的停留在那一只鞋面上,木讷的抬头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背光而立,欣长的身影散发着层层光晕,烈阳刺眼,她眸光微眯这才清楚的看见来人竟是她最不想看见的——权承宇! 一时间黎茉无地自容,脸颊火辣辣的烫,羞愧的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缩成一团才好。 “你……” 扯了扯唇角,意欲说些什么却被权承宇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跟我上车!”命令的口吻,凛寒的气息让黎茉倍感压力。 木楞一瞬幡然醒悟的她一甩手挣扎开他的束缚,怒道:“放开我,凭什么要跟你走?!”她妈妈至今都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呢,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撇开妈妈一走了之呢。 紧紧拽着黎茉的手陡然一空,权承宇剑眉颦蹙而起,冷声道:“如果不希望你母亲死在医院最好乖乖上车。” 闻言,黎茉心头一紧,疑惑的眼神看向权承宇却见着他已然转身上了银灰色劳斯莱斯座驾。 车上,他双腿交叠而坐,大掌随意的放在腿上,精致的面庞带着一副最新款的时尚暴龙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神,但隔着一米的距离黎茉也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权承宇身上的冰冷气息,不怒自威。 黎茉挪了挪步子,犹豫再三还是上了车坐在他身侧与他保持一定间距,弱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事情?” 随着她上了车,车门嘭地一声关上了,然后司机绕了一圈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了。 “喂,你做什么?要去哪儿?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我呢。”黎茉急坏了,一拉车门想要跳出去却被权承宇先一步将她拉进了怀中,讽刺道:“你现在身无分文,待在医院能帮你母亲做什么?” “我……” 无言以对的黎茉噤了声,是啊,就算她留在医院又能帮妈妈做什么? 愣愣的看着权承宇,蓦然间脑海中一缕不理智的思绪油然而生,异样的眼神盯着近在咫尺的他。 倏地,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攥住权承宇的双臂,期盼的眼神望着他,“权承宇,权承宇你救救我妈妈好么,你现在是LC集团总裁,身价不菲,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救救我妈?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走投无路的黎茉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权承宇的身上,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算是放弃尊严也要放手一搏。 “呵呵,救你母亲?”他唇角微勾,嗤之以鼻,“当年你父亲狠心打死我爸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让你父亲饶我爸一命?” 黎茉:“……”怔楞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过没关系,我权承宇向来公私分明,也不是不可以救,但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缓缓取下墨镜狡黠的眸光俯视着他,意味不明。 言外之意不外乎是有附加条件,黎茉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眼见着一抹曙光,黎茉激动不已,“你说,有什么条件,单反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你的。”无论如何,只要他肯出手救妈妈一命,什么条件都答应。 “很简单,取悦我。”风轻云淡的吐出几个字,却那般熟悉,几日前的酒店里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黎茉心底一凉,气急败坏的甩了一巴掌,骂道:“混蛋,你当我黎茉是什么人?戏弄我就那么好玩么。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真是荒谬可笑,她怎么可以寄希望在这种男人身上? 权承宇凭空抓住她的手,眸光森冷,“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打我的机会?”骨节分明的大掌力道加重,似乎要将她手腕给捏碎了似得。 剑眉轻挑,又道:“你母亲危在旦夕,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说罢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惯性作用之下黎茉身子往后倾倒而去,脑袋重重的磕到车门上,嘭地一声,疼的眼冒金星。 尽管权承宇开出的条件令她羞愤,可面对当下困境时她还是蠢蠢欲动。回想起几天前这个混蛋已经夺走了她的最初,贞洁已毁,毕竟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不是么。 贝齿咬唇,双手不安分的揉捏着衣角惴惴不安。 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权承宇,“我要五十万。” 第10章 上当受骗 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权承宇,“我要五十万。”虽然说前期手续费用数十万,但后续住院治疗费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黎茉才刚刚毕业没多久,没有参加工作亦没有经济来源,她得为长远打算。 听见她的回答,权承宇眸光微闪,或在预料之中又仿佛是预料之外。 不禁讽刺,“没想到堂堂海城第一名媛也会卖身救母,真是令人感动呢。” 尊严被践踏在脚底,黎茉无比屈辱,却只能紧咬牙关紧攥双手委曲求全。奈何人心凉薄,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卑贱如泥呢。 泪,在眼眶打转,心,沉痛无比。如温室生存的花朵一般经不起风吹雨打的黎茉在失去保护伞后只能选择坚强。 “既然答应了就先给我钱,我妈妈等不了,医院说不给医院费就不给做手术!”她含泪说着。 “就这么急不可耐?”顿了顿,眼底浮出一抹戏谑,他继续道:“希望待会儿你能保持好这个心态。”话落,他掏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待那边接通电话后命令道:“立即通知医院做手术,所有费用记在我名下。” “停车,停车!我要去医院陪我妈妈,她做手术我不能不在她身边啊。”忧心忡忡的黎茉拍了拍车门伤心欲绝的嚷嚷着。 权承宇脸色一凛,松了松领带,一伸手将黎茉拉进了怀中,“怎么,利用完了就想跑?你似乎还没履行合约。” 该死的女人,是在玩他么。 潸然泪下的黎茉摇了摇头祈求道:“权承宇求求你让我陪陪我妈妈好么,她做手术身边不能没有人啊。”自从妈妈跟爸爸离婚以后,她娘俩相依为命,此刻妈妈做手术若她不在身边就没人照顾妈妈,想想都觉得愧疚而又心疼。 “我权承宇是生意人从不做赔钱买卖,但也绝不是冤大头。想现在就去陪你妈妈是吗?”他问着。 黎茉疯狂的点头,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带着几许感动。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绝情的。 “既然这么着急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俯身压了过去,大掌惩罚性的拧了一把,“我不介意成人之美。” 随之,刺啦一声响,她身上穿着的素净雪纺裙被撕开一道口子,春光乍泄。 “不……不要……别在这儿……” 方才对他还感激涕零的黎茉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权承宇的意思,战战兢兢的求饶着,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耻辱,莫大的耻辱感袭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直视一般,羞愧难当,恨不得想去死。 见着黎茉仿若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一般红着眼睛战战兢兢,权承宇收回了手,冷言冷语道:“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可别怪我!” 莫名的一句话说的黎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也没领悟他的意思。 煎熬的坐在车内,不知车行驶了多远,终于在希尔顿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权承宇推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朝着酒店内走去,那样子似乎都将黎茉视若无物。 哭红了眼的她双手紧紧地捂着撕裂的衣服,避免春光外泄。在车上挣扎一番后挪了挪身子从车子走了下来,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受了伤的孩子,狼狈可怜。 好在这个时间点酒店没什么人,也不至于窘迫的一面对众人看见。 尾随权承宇上了专用电梯,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 狭窄的空间内只有她与权承宇,即便是站在最角落仍旧能够嗅到他身上独特的古龙水夹杂着烟草气息。 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黎茉快要窒息了似得,害怕的要是却还不能够转身逃离,如砧板入肉只能任人宰割。 随着电梯门关闭,那一刹那间,黎茉心悬到了嗓子眼。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沉默良久的权承宇猛然伸手将她扯到了电梯角落里,大掌擒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黎茉胆战心惊情不自禁的挣扎起来。 毕竟力量悬殊,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分毫。 “呜呜呜……走开,混蛋。”黎茉谩骂着,可声音却淹没在他粗狂的吻中,直到她被吻得面色通红呼吸困难险些快要窒息而死时权承宇才松开了她。 已然浑身无力的黎茉被他松开后身子一软便顺着电梯门滑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权承宇一把搂住她,顺势将她提了起来,意味不明道:“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一句话惹得她越发脸红,似熟透的水蜜桃似得,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叮。 到了顶层电梯门开了,权承宇横抱着她走了出去直奔套房,关上了房门。 将黎茉重重的扔在了床上,他欺身而上便又是一轮疯狂的索吻。 一手掣肘着她,一手婉若游龙般游走在她身上,狠狠地捏着,举止野蛮、粗犷、肆无忌惮。 仍有一丝理智尚存的黎茉奋力推开他,“走开……走开……嗯……” “怎么,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以随时停了你母亲的手术,不要否认我的能力。” 俯视着怀中小女人绯红的小脸,眼底浮出一抹轻蔑。扬了扬染了湿润的指尖,讽刺道:“明明放/浪形骸却还要装出清高模样不觉得累?” 饱受屈辱的黎茉又怒又恨,咬牙骂道:“混蛋,无……耻!” 泪眼闪烁,纵使心中委屈,但为了救妈妈,她只能选择妥协。 ……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之中的黎茉才慵懒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顿时浑身彻骨的疼。 她这才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色羞红,愧疚而又自责。 “遭了,妈妈还在医院呢。”她猛然一惊,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的套了床头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套睡衣。 着急忙慌的出了卧室,却见着权承宇已然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杂志,那一本正经的绅士模样俨然与昨晚那个他判若两人。 “把这份合同签了。”扔出一份合同在桌面上,冷言冷语的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