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伪善的公公 空荡荡的街道，没有行人，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洗刷着脏的心灵，苏小曼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那个曾今她无比向往的家，已经被人占据了，已经脏了，这辈子永远的港湾，被她伤害的支离破碎。最好的闺中密友，却爬上了自己老公的床，多戏剧化的一幕？却是真实存在的。 一路走走停停，她没有在意自己一个人走在空荡荡街道是否安全，也没有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只是不想去关心，也没有那个经历去关心。 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眼见的场景，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竟然走到了郑锦爸妈门前，要说什么呢？说郑锦跟她闺蜜睡觉了？估计李梅也不会觉得她儿子有什么错，还会怪她不懂讨丈夫欢心，进了这郑家的大门，做什么错什么，哪怕没有也要挑出点儿错来。 因为她的身份，配不上他们郑家，李梅一直都不喜苏小曼，也是，如今，郑锦的父亲不仅仅只是一个村的小学校长了，不知道是不是巴结上了哪位，成了城里中学的副校长，城里和村里的区别，可想而知，村里的学生家庭自然是一平如洗，哪里能有多少油水捞呢？ 而苏小曼的家境自然是不用说了，如何能跟郑家叫板呢？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没地儿说，她们家的亲戚，能大的过郑家吗？别说笑了，不过都是些个穷亲戚，不是没有几个有钱的亲戚，只是，会帮吗？ 没等她转身离开，大门忽的开了，苏小曼的公公郑元华走了出来，见她淋成落汤鸡的模样，很是惊讶，赶紧举着雨伞就过来了，没等苏小曼说话，就拉着她进屋了。 一个劲的嘘长问暖道：“这是怎么了？怎的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郑锦那小子欺负你了？” 心冷的时候，最需要的是温暖，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想要上前去依靠，暖暖那个冰冷到不行的心。 “没有，爸，郑锦，他对我挺好的。”苏小曼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笑了笑道。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郑元华见苏小曼明明是要哭的样子却应装着笑出来，不想他担心，心里暗叹她的懂事，见到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紧缩，不禁坐近了些，拍拍她的肩膀，只是那手却并没有放下去。 “小曼啊，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老是憋在心里多难受啊，别难过，等郑锦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郑元华顺势揽过苏小曼的肩膀轻哄道。 苏小曼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并没有发现这一异样，郑元华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只是不断的流着泪。 向来郑元华都是经不住女人的眼泪的，这会儿苏小曼哭的楚楚可怜，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碎了，手臂不禁紧了紧，伸手去抹她的眼泪，这会儿，苏小曼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了点儿，赶紧推了推郑元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爸，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锦会生气的。”苏小曼拉着郑锦当借口，打算就此离去，今夜，苏小曼才发现郑元华有些不对劲，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就打算离开。 “你也说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啊，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左右也不是别人，今晚你妈也不在家，不用那么拘谨的，这要是让郑锦那小子知道，这么大晚上的，我让你一个人回家，出了什么事儿，可不得找我这个老头子拼命啊，行了，你们的房间都还空着呢，先上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下吧。”郑元华并没有因为苏小曼推开他而懊恼，而是和善的笑着，挽留着她留下。 见郑元华并没有多大的不满，苏小曼这才松了口气，暗叹是自己想多了，也是，她嫁给郑锦这么些年，公公对她还是不错的，李梅每次刁难她的时候，也会为她说几句话，虽然效果并不明显。 “这....”苏小曼很是犹豫，跟公公独处一室，怎么想怎么奇怪，但是眼下她确实没有地方去。 见苏小曼犹豫，郑元华笑的更是和蔼道：“咱都是一家人不是，放心吧，明天我就打电话叫郑锦回来，接你回去，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快去冲个热水澡吧，免得感冒就不好了。” 终是抵不过，苏小曼还是留了下来，缓缓上楼去了。 望着她纤细的身材，郑元华直感小腹胀痛，眼底幽深更甚，并没有表现出来，见苏小曼上楼这才缓缓起身回房。 热水从头顶浇灌而下，瞬间冲散了体内的寒气，却暖不了心冰冷的温度。脑海不由自主的回放着郑锦与金丽交织的一幕，她竟然今天才知道，金丽对郑锦的野心有多大，对她的怨恨有多深，金钱，权力，美貌，双方的诱惑，呵，真真是可笑，她傻到，两人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做这等下作的事情。 ‘咔擦’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将房门锁住，这才望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苏小曼正冲着热水，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全然未知，关掉热水，扯过浴巾包裹着身子，柔软的发丝不断的滴答着。 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苏小曼愣住了，因为她的公公郑元华正站在她面前，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浴巾，有些害怕的问道：“爸，您怎么在这？” “当然是陪你了。”郑元华笑笑，眼神却紧盯着苏小曼玲珑有致的娇躯，时不时的咽下口水。 瞧着自己倒像是饿狼口中的一块肥肉，只等着什么时候心情好就给吃掉，苏小曼身子微微颤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去看郑元华的眼睛，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不说话？冷吗？你抖什么？”明明是关切的语气，但是苏小曼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好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状况，只能傻站着。 “爸，您先出去吧，我这样子怎么出来？” 苏小曼僵硬着脸说道，手不自然的紧了紧浴巾，进退不得。 郑元华，并没有回答，而是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拉出了浴室，苏小曼心脏猛的收缩，想要挣脱，无奈郑元华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一把将她摔倒在床上，用力过猛，苏小曼直觉浑身都快要散架，没等她坐起身来，郑元华就压了过来，禁锢住她的双手，不能动弹。 没有理会她惊恐的双眼，郑元华扯开她的浴巾就往她嘴里塞，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挣扎，不一会儿，苏小曼身上的红痕越来越多，郑元华的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 无力感顿上心头，身上的凉意，让她觉得恶心至极，泪意袭来，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她？脏，她好脏，渐渐，苏小曼眼底闪过决绝。 郑元华一个不察，被踢中了下身，决裂的疼痛袭来，没等他反应，直觉脑袋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只是，苏小曼并没有停止，不停的用盏灯击打着郑元华的头部，撕心裂肺的吼道：“混蛋，去死。” 终于，再也没有力气打下去，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摸索着开了灯，却被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郑元华的模样都快看不出来，双眼凸瞪，满脸的血，死不瞑目的模样。 要说郑元华保养的是极好的，已是不惑之年，却还依稀能瞧见年轻时的风流模样。 “杀..杀人...我杀人了？怎...不，不会的...我怎么会？不，不是我杀的，呜呜，不是我杀的，是他..怎么办？”苏小曼无助的捂着嘴，抽泣着低喃道。眼底竟是绝望，不断的摇着头，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老公？你在不在家，我回来啦。”苏小曼还混沌着思绪，忽然听见楼下的叫声，知道是李梅回来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她要怎么解释大晚上的出现在家里，又要怎么解释郑元华的死？纸是包不住火的。 苏小曼一下慌了神，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穿自己的衣服，至少比赤裸着好。 全部章节 第二章 死亡 ‘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小曼只来得及穿好衣服，却来不及收拾好郑元华的尸体，正当她来拖他的尸体的时候，门咔擦一声开了。 李梅尖叫一声，望着苏小曼拖着的尸体，跑过来，一把推开她的身子，翻过郑元华的尸体查看，尖叫着，喊着冲了过来，揪着苏小曼的头发，使劲的拉扯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杀我老公，你还是不是人？他平时对你那么好，事事维护你，你怎么可以下的了狠手，他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个贱人养的，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面对李梅的指责，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驳，事实都在眼前放着，郑元华确实是她杀的，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所以她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平日里郑元华扮演的太成功了，她的几句话，李梅又如何能信的过她？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杀他？”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李梅，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开来了，更加狠的撕扯，苏小曼正愣住，半响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不论她怎么回答，李梅都不会相信她的话，她又何必再做无谓的解释，这杀人的罪名她是背定了，虽然人确实是她杀的。 见苏小曼一直不说话，也不反抗，这才想起正事儿来，杀人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让警察来处理好了，想着，放开揪着苏小曼的头发，快步跑去拿电话，就要报警。 苏小曼也反应过来，现在她只想着不能坐牢，她不要坐牢，呢喃着，上前就要去抢李梅手里的电话。 李梅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一脚就踹了过去，苏小曼不察，正好被踢中了肚子，剧烈的疼痛袭来，疼的她只能蹲下身子，却一点儿都缓解不了，难受的叫出声来。 “喂？110吗？我家在xxx你们快过来，杀人啦，你们快点儿，我那儿媳妇也要杀我，再不来，我就没命啦。”李梅不停的对着电话叫喊着，一边儿注意着苏小曼的动静，就怕她突然扑上来。 “你狠呀，你起来呀，别再这儿装死，我告诉你，装死也没用，你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吧。哼。”李梅说完看也不看苏小曼就打算离开。 被踢的疼的要死，苏小曼完全说不出来话，但是她能感觉到腿间有液体流出，伴着腹痛，要是说她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真的是傻子了，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与郑锦结婚三年都无所出，没想到就在不久前两人的同房，竟然怀上了，多可笑？ 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但是她却不想要失去它，她想要留住它，这么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怀不上了，因为这事儿李梅没少闹腾，没想到会在这么节骨眼儿上，孩子到来了。 就在李梅经过她的时候，她一把抓住她的裤腿儿，“救救我的孩子，我怀了郑锦的孩子，求你。” 苏小曼的祈求并没有换来李梅的回头，只是一脚踢开她抓住她裤腿的手腕儿，冷哼道：“你会怀锦的孩子？别说笑了，三年了都没下个蛋，这会儿怀上了，谁信啊？鬼知道是不是我郑家的孩子，掉了也好，有你这样的杀人犯妈，恐怕生下来也是个笑话，还不如就死在你肚子里呢，好早早的去投胎下一家。” 李梅的话，不可谓不恶毒，但是苏小曼却顾不得这么多，因为她的孩子要紧，就算她现在说多恶毒的话她都可以原谅，只要她能救她的孩子。 “它是郑锦的孩子，求你，救救它，它是你们郑家的骨肉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去吗？”苏小曼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几句话。 “谁知道呢？就算是郑家的孩子又怎么样呢？你是杀人犯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孩子背上有个杀人犯妈的事实吗？以后会有多少人嘲笑它，看轻它，为了你的一点儿私心就要将它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那孩子也太无辜了。” 渐渐，苏小曼松开了手，怔愣住，自私？她的孩子生下来会被嘲笑，会被欺负？一想到这个她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那小小的身影被伤害的时候，她无能为力的感觉，杀人是既定的事实，未来的一长段时间她都不能陪伴在它身边，她的孩子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所以她的心里做了决定，这个孩子真的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见苏小曼放了手，李梅冷哼着离开，打心里她不想这孩子是从她的肚子里面出来的，她还嫌脏呢，今天，郑元华的死，她心里跟明镜似得，她的老公她还会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他找的小三还少吗？她早就忍受不了了，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女人就不可以？所以这些年，她也找了不少的年轻男人，如今郑元华死了，她就更不用有所顾忌了，今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之前之所以收敛，是因为怕那老头子不给她遗产，这下，自然是不用顾忌了。 也正好，苏小曼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还真想好好谢谢她。 不一会儿，警车就开到了郑家大院门口，将苏小曼带走了，一连数日，没有一人过来看过她，就连母亲也没来过，或许是没有得到消息，或许是真的失望了吧。 “这新来的还不错，今儿你们可以尝尝鲜了。”一名身材臃肿的女人坏笑着跟周围的女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苏小曼猛的绷紧了神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幕，听着意思，这些女人应该是同性恋，想到这里她只感觉一阵恶心，孩子已经没有，被李梅一脚给踢掉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犯恶心。 “怎么，瞧不起我们？姐妹们，给她看看。少了那玩意儿，是不是就差了。”女人似乎被苏小曼的眼神给刺激到了，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别过来。”任何反抗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牢狱中，响起苏小曼撕心裂肺的惨叫，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解救她，生不如死的滋味，她这一刻才真切的体会到。 苏小曼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珠，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淤青，披头散发的模样，很是狼狈，但是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身上的疼痛远比不上那人的一句话。 “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你的咎由自取，而是你的好朋友金丽，拖我们好好照顾你的，当然你的老公也知道，本就是两人合伙的，只不过，这坏人全被金丽给做了，怪就怪你所嫁非人吧。” 她没有怪他们这样对她，因为这不是她们的错，可是痛啊，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会让自己的妻子在牢狱里被人玩儿死。人生可笑至极。 全部章节 第三章 重生 模糊的意识渐渐苏醒，剧烈的头痛让她清醒过来，周围很是安静，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但是那摆设却让她熟悉至极，这是她的家啊，还只是破旧的瓦房，满是灰尘的蚊帐，灰色的墙壁，被雨水打湿，渐渐碎开来。 缓缓坐起身子，瞧着自己短胳膊，短腿的身体，有些讶异，回过神来，赶紧跑到镜子面前，瞧自己的脸。 不太清晰的镜面，照出她满是稚嫩的脸，头上包裹着白色的绷带，小脸很是苍白，这是她六岁那年，被表姐从一米高的花坛上面给推了下来，摔破了脑袋，缝了九针，可把她给痛的。 她重生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前世，死前的惨状，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那是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呀，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好，着凉了可怎么好？”正出着神的苏小曼听见一声惊呼，转过身来，瞧见的是年轻时候的妈妈，杨燕语。 瞧见妈妈担心的面容，苏小曼鼻子不住的反酸，眼眶就红了，落下泪来，前世，死前她最想要见到的就是妈妈， 那个疼她，爱她，永远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她的妈妈。 前世最对不住的人，最想要道歉的人，这一刻就站在她面前，面对着她的不是冷冰冰的眼神，说出的不是决绝的话语，真好，一切都重新来过了，一切还来得及，今生，她还可以好好的弥补。 “怎么哭了？是不是头又疼了，走，咱找你奶奶去，找她开点儿止痛药。”杨燕语眼底满是心疼，心里更是不住的责怪起苏小曼的表姐李文文，怎的就下的去手，那么高的花坛，这摔下来得有多疼啊。 “我做噩梦了，妈妈，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呜呜。”说着说着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苏小曼突然哭起来，顿时让杨燕语慌了起来，原本以为是疼的难受才哭的，却不想原来是做噩梦了，还是因为她说不要她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低头瞧着紧紧抱住自己腰的小人儿，心底渐渐融化。 “想什么呢，不要你要谁去啊，要谁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啊。”杨燕语拍拍苏小曼的后背安慰道。 说来，杨燕语倒是有些奇怪，这孩子一直都是很粘她奶奶的，怎么现在跟她这么亲？虽然也会让她抱，但是跟在她奶奶怀里的时候明显是不一样的，这会儿看着她对自己这么依赖，心里顿时柔软一片。 “那说好，妈，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苏小曼抬起头撒娇道。原本是叫妈妈的也变成了妈，起先是带着丝丝小心翼翼，这会儿才彻底放松下来，叫的也随意多了，家人都还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那还能算是家人吗？ “行了，赶紧做作业去，今天你可是偷懒了啊，虽然生病了，少做会儿，多休息啊，妈还得忙呢，你好好呆着啊？”苏小曼知道这时候妈一点儿都不闲，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谁都不想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但是生活所迫，有时候不是你不愿意，这事情就不会降到自己身上的。 望着窄窄的小瓦房，苏小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当初她怎么就没有看到父母的生活过的这么拮据，这么艰苦呢？还为了爸妈没有给自己买玩具买零食，而哭闹。亲友们也看了不少的笑话。 苏家四兄弟，只有他们家过的最艰难，但是奶奶家却不曾帮衬过一二，都是自己的儿子，心却是偏的，因为大哥家的是医生，能挣钱，其他也就变的不那么重要了，老三家的，生了个儿子，挣钱也不差，老四家的也是个儿子，从小就聪明，老人自认是多疼小儿子一些。 至于爸爸，老二家，自然就变得有些尴尬。 这一现状，她一定要改变，她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不让妈妈在苏家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 全部章节 第四章 赔钱货 都说一家里面儿女最多，尴尬的永远是老二家，第一个孩子来之不易总是格外珍惜的，后面还有两个孩子，小的自然更疼一些。 这么多年，爸爸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管他有多孝顺，奶奶就是看不见，苏小曼的心里别提多心疼了，一边，奶奶对着老大家的嘘长问暖，笑容满面的给老三家的准备吃食，唯独掉了爸爸。 虽然爸爸表面上并不在意，但是她知道他心里有多失落，都是一家人啊，这般区别对待，能不心寒吗？ “最近诊所怎么样？人来的还多不？”周芳倒了杯茶放在大伯面前，关切道。 “也就那样。”大伯明显不想提这事儿。 “生意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都给拿去赌了，赚再多也落不着这个家。”大娘不满的冷哼道，一张脸拉的老长。 “你知道个屁，整天啰啰嗦嗦的。”大伯怒瞪了大娘一眼，显然是不满她的多嘴，不过倒也没多说。 大娘被骂也没回嘴，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多嘴了，惹了自己丈夫不快，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她也没说错啊，这几年，诊所里面赚的钱，全都给拿去赌了，家里都靠她一人，两个孩子，怎么拉扯大？大的还在读高中呢，小的这才七八岁。 要是这样下去，这家还怎么待的下去，这会儿还不许她说几句了，哪儿有的道理？ “行了，家和万事兴，都少说两句，慧芳，你也是，海子也是做生意的，难免出去应酬应酬，也无伤大雅，你呀，也别老怪他。”周芳劝说道，虽然一句家和万事兴挡了过去，但是田慧芳心里还是不舒服，应酬是应酬，但是哪有天天都要应酬的？ 田慧芳心里自然是不以为然的，他是你儿子，你心里自然是向着他的，就娇惯着他吧，到时候两个孩子都吃不上饭了看你怎么办，两个老人能养活谁啊，不过，这话也只能在自己心里说说。 这会儿家主苏先明回来了，进门就见三人吵个不停，眉头狠狠一皱，吼道：“都吵吵些什么？老大家的整天赌博，你这当妈的也不管管，就知道娇惯他，两个孩子回家都没人给做饭，当的什么家这是？你要是不愿意呆在家，滚出去就是了。” 当家的果然说话是比较有威慑力的，顿时屋子里没人敢吱声，方才还一脸不耐烦的大伯，这会儿也老实起来，不敢多说一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不敢抬，毕竟这确实是他。 “老三也是，这么些天，人都在哪里鬼混去了，都见不着人影，一个二个都这么大人都，真真是不让人省心。”苏先明发了一通火，屋子里谁也不敢吱声。 哪怕苏先明说的话，都是大娘田慧芳和三娘于美晴心里话，但是她们谁也不敢说出来。 苏小曼歪在杨燕语的怀里，闭着眼睛小憩，这样的场面不是她这个小孩子该参与的，况且老爷子也不会允许她这个小孩子来插嘴。 今日并不是苏小曼一个小孩子在，她的姐姐苏小语没有过来，去外婆家了，老大家的两姐妹，也只有小的苏小杰在，这会儿缩在大娘的怀里，有些胆怯望着发火的爷爷。 望着两个孩子都是一脸的怯弱，苏先明有些不满，就算是个女孩子，这般性子，也只能是被欺负的样子，他苏家的子孙怎么能被欺负？ “生了女儿都是赔钱货啊。”没由来的感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话正是周芳说出来的，要说做长辈的，不论是男女都该是欢喜的才对。 虽然苏先明心里也对两个女娃有些不满意，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出来，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毕竟都是苏家的子孙。 听了这话，杨燕语跟王慧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孩子的性别是她们能决定的吗？是她们说生男就生男，生女就生女的吗？哪有这样的事情，生了女娃就是罪过了吗？ 苏小曼望着紧紧抱住她的妈妈，心里疼的厉害，可是她却无能无力，小小的她还不能为疼爱她的爸妈撑起一片天，但是她相信那天一定不会太远。 于美晴的眼底泛起了笑意，她生的可是儿子，就算婆婆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不喜欢她的孙子。 “生了还不如不生的好。”如果前一句，妈妈还忍的住，这句就是真的过分了，什么叫做生了还不如不生的好？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不疼？ “妈，您说的什么话，生女儿怎么了？难道只有男娃就是孙子，那孙女就不是了？哪有这样的道理？”田慧芳抱着苏小杰颤抖着声音叫喊出声。 周芳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看到苏先明的脸色狠狠的沉了下去，知道他是生气了，这会儿也不敢去触霉头，闭着嘴不说话了。 “妈妈，原来我不是苏家的孙子啊。”苏小曼歪着脑袋懵懂的说道，眼底竟是无辜，让杨燕语心里一软，差点儿哭出来，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不说话。 苏先明听见后，怒吼道：“说的什么瞎话，在家都怎么教孩子的？说出这样没教养的话。” “没有人比我妈妈更会教孩子，你还没那个资格来教训我妈。”或许是因为心里太过愤怒，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就连杨燕语都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在这个家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苏先明明显被气着了。 “你说什么？” “我妈妈是教师，教出来的学生成百上千，你说她不会教孩子，说出去有人会信吗？奶奶说我是赔钱货，生了不如不生，那就是不承认我是苏家的孙子，我说的话错在哪里？” 一段话，堵的苏先明哑口无言，方才他并没有阻止周芳的话，是因为他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的心思被说出来，自然是恼羞成怒的，这总有苦不能言的感受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杨燕语，这就是你教的好孩子，就算是老师又怎么样，教的好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就是这副德行。”周芳对苏小曼的插嘴很是不满，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杨燕语身上，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就连她的丈夫苏东城都低着头不语，心底一寒，在这个家，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地位吗？ “你的德行也不过如此。”不忍心见妈妈的眼泪，苏小曼不客气的回嘴，这家里没有人能为她妈妈做主，就连爸爸也不敢反驳。 ‘啪’响亮的一巴掌结识的挨在了苏小曼的脸上，打的人是她的爷爷苏先明，那怒气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她知道这句话真的是大逆不道了，但是她忍不住，她的妈妈被欺负了，却没人为她说一句话。 “孽障，就不该让你活下来。”这话是极重的，但是苏小曼确实不服气，换了别的小孩子，这一巴掌早就哭的喊爹喊娘了，但是她没有哭，就这么冷冰冰的望着苏先明。 眼底的冰冷让苏先明有些心惊，这孩子？但是他不后悔教训她，不论是大人做错了什么，都轮不到她一个孩子来说话。 全部章节 第五章 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动 苏小曼的性子很是急躁，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样下去，跟前世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当苏先明那一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不应该逞能的。 突然见着苏小曼被打，杨燕语满是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却不敢言语一句，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不对，但是却要杨燕语来承担。 “当老师的又怎么样？还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去教别人家的孩子的，可别是误人子弟啊。”周芳这话直接把杨燕语贬低的不成样子。 听到这话，苏小曼眼看着就要上去争几句嘴，杨燕语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给拉了回来，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其实，她知道她的话会在这样的气氛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受委屈而不言语一句？她怎么会不知道妈妈的隐忍，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心疼啊。这屋子里的人，说的好听点儿那是一家子人，可是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 在这个家里，爸爸对爷爷奶奶的话，从来都不会质疑，很是孝顺，但是，没有人看到，对爸爸，大伯们更多的是调侃，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爸爸总是会吹嘘自己，是人都会有自尊的。 “妈，少说两句吧。”爸爸终是看不过去，出了声，但是很明显，并没有让周芳消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怎么，说你媳妇两句还不乐意了？我这当妈的还说不得了是吧？亏她还是当老师的，这孩子现在好歹还是没上学，以后要是让人知道是这幅德行，你们还怎么抬得起头来？我这当妈的不多说两句，以后啊，多的是人在你们背后戳脊梁骨呐。”周芳一脸的苦口婆心，但是到底真心有几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这个家里，爸爸的处境很是尴尬，哥哥弟弟都那么优秀，只有自己，混的不成样子，但是，他一直认为人各有志，而他的志向很短，只要一家人衣食无忧就成，虽然，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周芳几句话就把苏东海说的不吭声。 一顿饭，不欢而散的过去了，回去的路上，杨燕语的泪流个不停，像是不要钱似得。 “哭什么哭？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往常不也这样，不都过去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望着杨燕语的泪眼，苏东海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却无力为她做些什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力过。 “是啊 ，就是说了我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曼一个半大点儿的孩子都知道维护我，顶两句嘴，你呢？我在这个家受什么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凭什么？我的孩子也要跟着我受这样的委屈？”想着苏小曼挨的那一巴掌，杨燕语心里就疼的不得了，孩子长这么大，她自己都没舍得动过一下手指头，看这脸都肿成什么样儿了。 想着，杨燕语的眼泪就挺不住，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她受什么委屈都没关系，但是她的孩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怎么能受这些？ “你还说，看你教的什么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教的那么好，你看她今天说的什么话，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她，指不定下次还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不提今天的事情还好，一提，苏东明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早早的，看见苏东明的脸色不对劲，苏小曼就像脚底抹油了似得，溜的比泥鳅还快，等苏东明反应过来的时候，哪儿还有她的小身影？ 今日，以往来的所有委屈都倾泄了出来，杨燕语不可置信的望着苏东海，眼底的震惊，比不上自己心的冷，嫁给他快十年了，以前她只是觉得，他会努力，会给她和孩子安稳的生活，她坚信着，努力着，吃别人不用吃的苦，就是想要给孩子好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可以不那么苦，今后再也不用看老大家老三家的冷眼。 婆婆说出这样的话，她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苏东明，他是她的丈夫，是她今后的天，他怎么能在她受那样的委屈的时候，还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 “你给老子站住，还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苏东明凶着一张脸就要上去教训苏小曼。 一直注视着苏东明的杨燕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冷声说道：“我的孩子谁也不准碰。” 本来苏东明也没真打算狠下心来教训苏小曼，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毕竟小孩子口无遮拦，但是做大人的怎么能视而不见，不管教，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这会儿，被杨燕语认真的眼神唬的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苏东明眼神有些闪躲，莫名的，心里一阵发虚。 “燕子，你？” 杨燕语没有看苏东明，自个回了屋子。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是，望着杨燕语的背影，他深深的感到了无力，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还是因为自己的无动于衷。 全部章节 第六章 过不下去就离婚 苏小曼跑回了屋子躲着，虽然她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重生之后，她心中的怨恨和气氛快要将她淹没，对于那些伤害过她和她家人的人，想要狠狠的报复回来，每每见到妈妈隐忍的颤抖的身体，她快要抓狂了，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让她很是挫败。 前世，她知道妈妈最心疼她和姐姐了，总是觉得自己没能给她们好的生活内疚着，所以她是容不得自己和姐姐受到一丝委屈的，她明明知道，却还是顶撞了爷爷，自己挨打了不说，还连累了妈妈，被说成不会教孩子的老师，那是人格上的侮辱啊。 “小曼，跑哪儿去了？小曼？快出来，你爸不打你了，出来吧。”杨燕语一声声诱哄着，听的苏小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也不敢再躲着，慢吞吞的挪了出来。 看着她委屈的小脸，皱巴巴的，杨燕语心里一阵阵的心疼，特别是那明显的五指印，布满了大半张脸，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轻轻碰一下就红了，更何况是这么大力的一巴掌呢，不一会儿就肿的老高。 杨燕语差点儿没掉下泪来，心里发苦的厉害，当初孩子她爸追她那会儿可是说的好好的，今后一定会对她和孩子好的，可如今，孩子受了委屈，他都没能站出来为她们娘儿俩说一句话，孩子的头本来就还没好全，现在又挨了一巴掌，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呐。 其实苏小曼自己知道，摔破了头，都还没拆线，挨一巴掌虽然没多大影响，但是还是会引起头痛一阵的。 虽然爸爸在爷爷面前不敢为妈妈和她说一句话，但是她知道，在爷爷的脾气面前，什么话都是不顶用的，只怕还会火上浇油，更何况还有奶奶在一边儿煽风点火的，只怕没什么事儿也变成有事儿了。 “妈，我没事儿，是我在爷爷面前说错话了，才挨打的，你别担心，我不疼的，明天我就去给爷爷道歉去，好不好，爷爷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会原谅我的，也不会怪妈妈的。”压在杨燕语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如今爸爸的小商铺也没有丝毫的起色，只有她一人靠着微薄的工薪支撑着这个家，如果苏小曼还继续添麻烦的话，只怕真的会将这个好强的女人压垮的。 要说刚才是心疼的想掉泪，这会儿杨燕语真的是欣慰的想要掉泪了，不过是个半大点儿的孩子，竟然会这么懂事，受了委屈想到的不是哭，而是为了大人在考虑，担心她不受公婆的待见，也越发的责怪苏东海了，还不如一个孩子。 苏小曼当然知道杨燕语心里是怎么想的，任何一个女人受委屈了，都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 “妈，您也不要怪爸爸了，他不是故意的，您不是跟我说过火上浇油这个成语吗？就是指某个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还说一些故意让他生气的话，就是火上浇油，我想，方才爷爷就是这样吧，如果爸爸那时候上去说话，爷爷不是更生气吗？爸爸也没有做错啊，妈您就不要怪爸爸了，爸爸也好无辜的。”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吵着要分要散，那还是家吗？ 听道苏小曼的话，杨燕语愣住了，之后懊恼着，她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心里却又疑惑了，这孩子，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奇怪？明明前一天还吵着闹着头痛，要吃糖，今天不仅不哭不闹，委屈也都咽下，还来开导她，难道是这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见自家老妈一直盯着自己看，苏小曼一阵心虚，今天她暴露的太多了，一个人的外貌再怎么改变，但是眼神是怎么都改不掉的，那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有的眼神，她心里再清楚明白不过了，看来还是需要练习下。 “妈，头好疼啊，你昨天答应我的糖粑粑呢？”在怎么怀疑，苏小曼都是她的孩子，这点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怎么着也得把眼前的给糊弄过去再说、 瞧着这撒娇的模样，杨燕语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还是糖粑粑大于一切啊，自嘲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进了厨房，给苏小曼去做糖粑粑去了。 晚上的时候，在苏小曼的调和下，苏东海和杨燕语的关系明显缓和不少，至少撞见都不再是冷脸，话也不说一句了。 不过，一个人的出现，很快就把这气氛给搅合了，没错，就是苏小曼的奶奶，就是不知道会将两人的气氛降到那个点儿了。 “这些菜都是给你拿来的，赶紧吃了，你说你，娶的是什么媳妇，老大家的，老三家的，过的都比你好，看你这家像什么样子？破破烂烂的，说是要做生意，这么久了，还是在亏本，我看你亏完了老本准备吃什么，可别想着找我们老的来拿，我们自己都过不过来了，这么些年养你们几个，都吃完了，这么大人了，到时候找你老丈人去，可比咱们家有钱多了。” 这话可没把杨燕语气背过去，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她们家有钱？这么多年，她们家是拿了他们家什么，还是吃了他们家什么，别说没讨着什么好，她也不在乎那些，可是这受的气可是不少啊，这会儿子还来说这风凉话。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时候我们想着拿你的钱了，这么多年你又给过什么钱我们，只想着老大家老三家给，我们也不争，也不去说不公平，安稳的过我们的日子就是了，你拿出去的钱有一分给了老二家吗？去老丈人家拿钱，我亏你说的出口，你以为我愿意进你们家，这辈子你就跟钱过活吧，这家我不待了，谁爱待谁待去。”杨燕语已经是什么都不顾了，这么多年，这样的话她听的不少，都忍过去了，觉得说几句掉不了几块肉。 听了也就过去了，可是，这话还指望她听一辈子吗？她没吃她家的，没用她家的，就算是着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面百分之七十都是她给挣回来的，凭什么要她受这个气，她们家也不该她的。 “好啊，你走啊，带着你的两个拖油瓶给我滚出苏家，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周芳恶狠狠的说着，在这个家出来老爷子，还没人敢质疑她说的话。 “走就走。”说着，杨燕语转身就准备去收拾东西，苏东明一把拉住她，一脸不悦，“这是做什么，妈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还真使性子，回娘家了？还不赶紧跟妈认个错。” “认什么错？她都说成那样子了，我还不走，留下来当那不要脸的么？我是人，不是石头，没有心的，这么多年，那次我不是先认错，她是我婆婆就该什么都对，当媳妇的就什么都错是不是？她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两个女儿她从来没抱过，出口就是赔钱货，拖油瓶，这是她该说的吗？难道小语小曼就不是她的孙女，既然她只喜欢孙子，就让她看着老三家的过活好了。” 老一辈的重男轻女，这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这没什么错，就算是不喜欢孙女她也不说什么，就这么过，但是她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杨燕语拉着苏小曼就进屋了，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提着大包东西就准备走。 “人走可以，东西都给我放下，进了苏家，东西都是苏家的，放下再走。”周芳正眼都不瞧的说道。 “你想的美。”杨燕语淬了一口，也不管她，一手拉着苏小曼就走了。周芳正想要上前去夺她手里的东西，被苏东明给拉住了。 “妈，你有完没完？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子你满意了吗？都说劝和不劝离，你到好，专门劝离。”苏东明见杨燕语真的走了，一肚子的活都发了出来。 周芳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叫喊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啊，这样的媳妇要来做什么，说她两句就往娘家跑，以后还不骑到你头上去了，你倒是怪到妈头上来了，儿媳妇不孝顺，儿子也不孝顺了，以后别求我，哼。” 望着冷清清的家，苏东明一阵无力。 全部章节 第七章 这是我家 当杨燕语带着苏小曼回到杨家的时候，并不是争吵的结束，而是开始。 “你为什么老住在我家里，你自己没有家吗？床本来就小，每天还得跟你挤着睡，难受死了，赶紧回你家去。”还没到，就听见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 “我知道这是你家，我又不是故意赖在你家的，我妈会来接我的，你以为我喜欢跟你挤着睡吗？一点儿都不舒服，我还没说呢。”另一道声音不甘示弱道。 杨燕语听到声音赶紧拉着苏小曼跑上前，就看到杨敏在推搡着苏小语，一脸的嫌恶。 “小敏啊，你这是做什么？小语是你的妹妹啊，她做错什么事儿了吗？”平日里苏小语都很是乖巧，不怎么跟人闹矛盾，更别说大声吵架了。 杨家三姐弟，杨燕语是大女儿，杨鹏飞是二儿子，杨雪竹是三女儿，杨敏就是杨鹏飞的女儿，是杨家的大孙女儿。 见杨燕语过来，杨敏也收起了自己的脾气，毕竟是大人，虽然是在她家，但是大人都在田里做事儿，哪能顾得了她，要是真找她麻烦，她找谁去啊？ “姑姑，小语什么时候回家啊？她都住了好久了，咦，小曼怎么也来了，你们都要住在我家吗？”杨敏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这样的问题，杨燕语还真是不好回答，不过这次也确实是回来住几天的，娘家有多大，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实在拉不下面子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这次，她一定要让苏东明知道，她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敏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能过来住几天啊，这是妈妈的娘家，再说了，这么久妈妈都没有回来看看外公外婆，肯定是想念的紧，妈妈是外公外婆的女儿，这么久不见，也是会担心的，我要是几天不见妈妈都会很想她的，妈妈都这么久没见他们了，敏姐姐难道你不欢迎我们吗？”毕竟才五岁，也只能用五岁的智商来糊弄了。 瞧着苏小曼这么懂事，杨燕语有些红了眼眶，就为了她的那点儿面子，让两个女儿为她受罪，她还真没当个好妈妈啊。 “是啊，敏姐姐，老师不是也教我们了吗？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孝顺。”苏小语一板一眼的说道。 杨敏有些脸红，眼珠子乱窜，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成绩在同辈中是最优异的，苏小语才比不上她，现在却被这样说出来，多少让她有些难堪，面子上下不来。 “好了，都别说了，你们知道的，小敏肯定也是知道的，就别再人家面前卖弄了，小语你也是，等什么时候你的考试成绩高过小敏的再站出来说吧。”虽然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是最优秀的，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过多夸奖的，小小年纪最容易骄傲了、 果然，听过了杨燕语的话，杨敏的脸色才算好了些。 “燕子，你怎么过来了，小曼也来了啊，快过来，外婆抱抱。”正解决好孩子间的矛盾，苏小曼的外婆吴珍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望着苏小曼伸手道。 “外婆，小曼好想你啊。”前世，外婆对苏小曼可以说是溺爱，毕竟是最小的孙女，自然格外看的娇气些，只是从小跟外婆见面的就少，而且因为家境，自卑的心里比较多，也就不太愿意过来。 “诶，外婆也想小曼啊。”两婆孙搂在一起的画面很是温馨，也让杨燕语暂时忘记了不快。 见自己奶奶抱着别的小孩笑的那么开心，有些吃味儿，白净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奶奶，你都没看见我。”不甘被忽略的杨敏不满的凑上前，扒拉着吴珍的袖子，撒娇道。 “咱这不是天天都能见到吗？好不容易小曼过来玩，你啊，就别跟人家抢啦，这么大了，还姐姐，羞羞脸哟。”吴珍有些无奈的哄着杨敏。 “都过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小曼了，小语在这儿也拘谨，正好，让她们姐三儿多亲近亲近。”吴珍不是没有错过杨燕语眼底的落寞，却也不说破，老人总是喜欢热闹的。 杨燕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杨敏抢了先，“什么？姑姑和小曼也要住在这里？那我住哪里啊，家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姑姑不是自己有家吗？这是我家，我不要那么多人进来住。” 一想到家里又要多两个人，杨敏脸色就臭的不得了，明明窄的不得了的房间又要少一点儿空间了。 “你姑姑和小曼妹妹跟我一起睡。”见杨敏这么不懂事，吴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奶奶，这会儿为了别人凶她，杨敏觉得委屈极了，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了，见没人理自己，转身跑开了。 “妈，我们还是回去吧，是我太任性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了回来，小敏还是个孩子你别怪她，小语在这儿也不太方便，我还是带着她回去吧。”杨燕语实在过意不去，上前牵着苏小语和苏小曼的手就打算回去。 吴珍拉住她的手，脸色一沉。“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也说了小敏还是个孩子，你们只是住几天，又不是住一辈子，再说了，没出嫁之前还不是住在这儿的，怎么？出嫁了就不是妈的女儿了？” 杨燕语还打算说些什么，被吴珍的眼神制止，伸手接过苏小曼，抱在怀里进了屋子。 这么一幕，让苏小曼有些心酸，谁不愿意住在自己家里，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尊，特别是杨燕语，作为教师，被质疑自己的能力，是对她的侮辱，周芳的话的确太过分，只怕换了谁也不会就这么忍下去吧。 暂住在外婆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家庭矛盾还是需要解决的，眼下，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接他们，奶奶那边的气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消掉，能解决眼下矛盾的也只有一家之主了。 只是想要自己跑回去还是需要花点儿时间的。 全部章节 第八章 道歉 一大早，外婆就起来忙碌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们，现在更好是周末，平日里每天都要起来很早，都没有睡懒觉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小语，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帮忙，一会儿你敏姐姐和小曼都起来了，该吃饭了。”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好闲着，能做什么还是做点儿什么好。 “妈，你怎么不叫敏姐姐帮忙啊，为什么总是让我做。”苏小语不满的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下床。 “因为这是我家，你住在我家里还不帮着干点儿活，你好意思吗？” “也没见你去我家的时候有多勤快。” 杨敏屋子里的吵嚷声惊醒了苏小曼，现在她还是个病患呢，摔破的头还没好完全，这么大的声音，听着只头疼，没办法，只好收拾好自己下床去看。 “小语，少说两句，快给我帮忙去，走了。”苏小曼刚打算进去就看见杨燕语拉着苏小语出来。 “妈，姐姐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起床气重了些，行了，你快去刷牙洗脸，一会儿来吃早餐。”没等苏小语抱怨，就被杨燕语给拉着走了。 不过苏小曼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就这么待在外婆家也不好，大家都很不方便，昨晚吃饭的时候，她不是没看见舅舅和舅妈的脸色，虽然都是一家人，但是还是会带来很多不便。 想起昨晚妈妈的尴尬和隐忍，决定不能再等了，今天就要回家去，昨晚没有说什么，是看在外公外婆的面子上，况且外公并不在家，时间久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让人难堪的话。 早饭之后，杨燕语就赶着去田里帮忙了，留下孩子三个。 见杨燕语走远，苏小曼拉着苏小语到一边，“姐，你还想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当然不想住了，你也不看看舅舅舅妈还有那杨敏的态度，我们这算什么，都是一家人，才住了一晚上就这样子，以后要是我们有什么困难，指不定什么态度呢，我们自己有家，真搞不懂为什么妈妈要带着我们来这里住。”苏小语想到还要在这里住下去就浑身难受。 “姐，你之前在这里住不知道，奶奶跟妈妈吵架了，妈妈不想在家里待着才带着我过来的。” “又是奶奶，每次都是她在说妈妈的坏话，她怎么就是看妈妈不顺眼呢？”一提到是周芳气的杨燕语，苏小语就炸毛了。 “姐，你也先别气，就算再怎么吵架，这家还是不能散啊，别说你在这里住的不自在了，就是我也不自在啊，再说了，舅舅舅妈也是不愿意的，到时候只怕为难的又是外婆了，姐，一会我回去一趟，还是得爸爸来接才是。” “什么？你要自己回去，你知道路嘛？你才几岁，要是被人拐走了我怎么跟爸妈交代啊，不行不行，你还是安心待在这里吧，等妈妈回来再商量。”苏小语一听苏小曼要自己一个人跑回去，心脏都快吓停了，这年头，贩卖人口的事情还少吗？要是不见了，指不定爸妈怎么急呢，找不找得到还是两说，虽然她把事情想的坏了点儿。 “姐，我都走了这么多次了，这路还能记不住吗？远是远了点儿，但是这周边都有人啊，要是真有人拐卖，我喊出声就行了，大白天的，田里都有人在呢，别担心了，再说了，难道你还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然后被敏姐姐叫成拖油瓶啊？” 苏小语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还要继续被杨敏排挤，心里一阵纠结，不过，终于，理智完败。 “你确定能搞定吗？”苏小语不确定的问着。 “放心吧，姐，相信我。” “你一定要在中午吃饭之前回来啊，不然妈妈知道我就惨了。”苏小语不放心的叮嘱着。 “知道啦，你快进去吧，给我打掩护，不然一会儿敏姐姐该要起疑心了。”苏小曼推搡着苏小语进去，转身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苏小曼一走，她就后悔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呢，要是小曼真出什么事儿，她怎么办啊？回过神来想要去追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苏小曼的影子了，她只能祈祷小曼能把爸爸给带过来。 “你妹妹呢？去哪儿了？”见只有苏小语一个人进来，杨敏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小曼说要去给妈妈帮帮忙，反正不远，就让她去了。”苏小语低着头打着马虎眼，她一点儿都不擅长撒谎，要是摇起头的话，一定会穿帮的，不过好在杨敏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 一路上，苏小曼都是跑的，她本来就小，要是还慢吞吞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呢，不过大概是还生着病，又没怎么锻炼过，这会儿一下子急跑起来，身子还真是吃不消，不一会儿就开始大喘气儿了。 好不容易才跑到家，但是她回来最先要找的并不是苏东明，而是苏老爷子。 苏家最有话语权的是谁？当然是苏先明了，周芳最听谁的话？当然是苏先明的，只要有了他的发话，这个家就没人敢说什么，所以她要先去给苏老爷子道歉，再说杨燕语的事情。 气喘吁吁的跑到苏老爷子这儿的时候，苏先明正坐在屋子里洗着西瓜，这个念头，能吃上西瓜都是奢侈的一件事儿，要是换做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一定馋的流口水了。 苏先明见苏小曼累的大喘气的样子并没有关心一句，只是继续洗着西瓜。 看到苏先明的表情，苏小曼并没有多大感觉，她知道自己一点儿都不讨喜，但是她来可不是为了看脸色的。 “爷爷，我是来道歉的，都说童言无忌，爷爷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这些话都不是妈妈教我的，没有那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子女，也没有那个子女不心疼父母，妈妈是教师她身上的责任一点儿都不轻，这是我们感受到的，妈妈没有什么错，要说真的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生了我，这么不争气的女儿，整天给她捣乱，一点儿都不懂事。”苏小曼懊恼的低下头，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爷爷，妈妈回娘家，不是她受不得委屈，她也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就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有，更何况是大人呢？爷爷，你别怪妈妈，跟奶奶说说让爸爸接妈妈回来好不好？爸爸一个人在家肯定过的也不好。” 人心都是肉做的，苏先明自然也不例外，一个小孩子一个人从那么远跑回来，就是为了来给他道歉，为了不让好好的家散了，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到底是在计较着什么？喜欢孙子，孙子也有了，总得有几个贴心的小棉袄吧，生的儿子，一个个都没能让人省心的，还不如个孙女呢。 想着，脸色也缓和了下。“你就这么一个人跑回来了，你妈就不担心你吗？快回去找你爸去，老住在娘家，人家还以为我们怎么虐待你妈了呢。” 听这意思，苏小曼就知道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老人的心是最软的，哪怕面上严肃的很。 “爷爷最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爸爸。”苏小曼走的时候还不忘夸一番，甜笑着跑开了。 难得的苏先明脸上挂起了笑容。“这孩子。” 全部章节 第九章 挨打 “爸爸，你在不在家？”得到苏先明的首肯，苏小曼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找苏东明。 听到动静，苏东明赶紧跑出来，东张西望的，看到只有苏小曼一人回来，眼底明显有些失落划过。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妈和你姐呐？”感觉到了不对劲，苏东明赶紧问道。 “爸爸，我不想住在外婆家，我想回家，我们自己有家，为什么要到外婆家去住呢，敏姐姐说我们是拖油瓶，她不想跟姐姐一起睡，说我们来了之后她都不能好好睡觉，舅舅舅妈看起来也不是很欢迎我们，爸爸，你去把妈妈和姐姐接回来好不好？我们一家人住好不好？” 如果直接说出理由的话，别说苏东明不相信，就连苏小曼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会为了父母的关系调解，一个人从外婆家跑回来，只怕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没有这个胆量吧。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听进去了苏小曼后面的话，他不知道的是在娘家，杨燕语也回的这么尴尬，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宁愿受委屈也不愿意回来。 但是现在他更在意的是他的孩子受了委屈，想想，这一切不还是他的错吗？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孩子们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是该为她们顶起一片天的，他是男人，这是他应有的责任，这些年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直到现在，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就连妻子和孩子都跟着他受罪。 这些年，一直都是过的苦日子，但是妻子从来不曾抱怨过一字半句，孩子们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家里的繁琐事也不需要他操心，这么多的事情，她是怎么照顾的过来的？回头想想，这个家是妻子撑起来的，用她的大度包容着他的一切，可是直到今天，在这个家里，他都不曾为了她说一句话，让她一个人撑着所有。 “爸爸，你再不去，妈妈就要生病了，这些天妈妈都没有休息，去了外婆家还是不停的干活，她的手都流血了。”看到苏东明沉默，苏小曼赶紧又说了几句，刚才的话已经引起了苏东明的内疚，这会儿还得再添一把火，要是火候不够，只怕下次，还会旧戏重演。 果然，苏东明一听，急了，拉着苏小曼就往外走。“怎么回事儿，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才过了一天，手就受伤了，赶紧带我去看看，咱去接你妈和姐姐回家。” 急是好事儿，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啊。“爸爸，关了门再去啊。”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说着，苏东明赶紧麻利的关了门，拉着苏小曼骑着摩托车就出发了。 这边儿苏小曼刚搞定了苏东明过来接杨燕语和苏小语回家，另一边可就热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妹妹到底去哪里了？”杨燕语有些气急的看着苏小语撇着嘴的模样。 从来杨燕语对孩子都是轻声细语的，但是现在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是丢了孩子的事情，可马虎不得。 “小曼回家了，她说她一会就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苏小语被吓着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听苏小曼自个跑回家去了，杨燕语只觉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在地，五岁大的孩子记不记得住回家的路都还是个问题，再说了，最近传出来有人贩子进村里了，专门抓小孩子卖，这要是半路上被抓走了，她上哪儿去找去啊？ 越想越觉得可怕，杨燕语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倒是一边的吴珍镇定一些，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会儿还是比较镇定的。 “行了，你在这瞎担心也没有用，还是赶紧沿路找找看去吧，说不定真是回家了也说不定，五岁怎么了，我那时候这么点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走的路，找都还没找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丢了呢。”吴珍没好气的说。 “是啊，妈，小语先留在这里，我回去一趟，找到小曼了就过来接小语。”杨燕语反应过来，赶紧说完，没等吴珍回答就着急的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见到了苏东明带着苏小曼过来了，正打算进屋，就看见杨燕语冲了出来。 “燕子，我.....”苏东明刚出声，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杨燕语抢了先。 冲过来，拉着苏小曼就是狠狠的两下拍在屁股上，拍完没打算听继续打着。“叫你不听话，叫你任性，叫你到处乱跑。我打死你我” 一阵阵疼痛感袭来，虽然不是不能吃承受，但是苏小曼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要是被狠狠的揍了，但是没有哭，换了谁都会觉得很奇怪，除非是没有疼痛感的人，但是很明显她不是。 尽管不怎么想哭，但是这戏还是得演下去。“哇~好痛，妈妈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好痛，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乱跑了，呜呜，爸爸，你快跟妈妈说不要打了。” 这样一幕飞的发生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确实还能承受，那是因为她的灵魂是一个大人了，但是就算是再能承受，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五岁的身体，这么打下去，还是很痛的，而且杨燕语可是下了狠心要教训她的。 回过神来的苏东明才反应过来，扯过杨燕语的胳膊，抱起苏小曼，语气有些责备。“有话好好说啊，打孩子干什么，孩子还这么小，打出毛病来我看你跟谁哭去。” 苏东明有些心疼的哄着苏小曼。 刚才，杨燕语是被气的狠了，自己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苏东明吼出声，她还反应不过来，瞧着苏小曼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不已，平日里别说打孩子了，就连大声对孩子说话都很少有，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害怕孩子真的跟她想的那样，不见了，该怎么办才好。 “妈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好不好？”苏小曼很有眼力见的选择了杨燕语内疚的时候道歉，这时候比什么时候都管用，焦急的失去理智的时候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要是心平气和，安静下来，就该谈谈怎么处罚了。 “痛不痛？”终于还是忍不住苏小曼的眼泪攻击，杨燕语伸出手去，抱过她，心疼的问。 “不痛”故作坚强的一句不痛，让杨燕语更加内疚了。 苏小语在一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上前说话，只有杨敏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心里暗自得瑟，她就知道，有问题，苏小语从来就没有低着头跟她说话过，肯定有问题，所以，没多大会儿她就找机会溜了出去，找奶奶和姑姑了。 “好了，都先进去吧，别都站在门口了。”苏东明见杨燕语情绪稳定下来，开口说。 全部章节 第十章 我们还是好朋友 晚饭过后，苏东明就带着杨燕语母女三人回了家，经过这件事后，夫妻两人也觉得两人需要好好沟通下了。 “小曼，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快被骂死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爸妈交代，以后，你可不能鼓动我做这样的事情了，本来意志就不坚定。”见夫妻两人进屋，苏小语赶紧拉过苏小曼，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好啦，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再说了，今天你只是被骂，我可是被打的很惨耶，到现在还痛着呢，你也不说安慰安慰下我，我这可是为看咱家好啊，不然你想看到爸妈一直这样闹别扭下去吗？” “当然不是了，好了，今天就算你功劳一件好了，对了，你那同班同学付豪，前天还跟我问起你呢，说你怎么还没来上课，赶紧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啊？”苏小语一脸的八卦。 苏小曼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想什么呢？姐，你看看我，这是五岁，不是十五岁，也不是二十五岁，这些应该是我问你把？” 五岁就谈恋爱的不是没有，但是在中国，什么时候见过？只怕是在多久以前的古代吧，那时代的女子都早熟。 “得，还较真了，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苏小语一脸无趣的吧嗒两下嘴。 “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这脑袋上的 纱布应该还拆不了，看来你得就这幅鬼样子去学校了，啧啧，不知道得被 多少人笑掉大牙。” “笑就笑吧，人生不就是你笑笑我，我笑笑你吗？开心就好。”苏小曼习惯性的绕了两句。 “你倒是蛮看得开的，行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很早就要去上学了，不然你该迟到了，你们那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第二天一大早，苏小曼就被苏小语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上学去了。 进到教室，大多数的同学已经坐好了，苏小曼额头上的纱布有些打眼，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原本就已经干尴尬的她，这会儿更是低下头，不是被班上同学的盯的尴尬，而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里，要怎么办啊？ “小曼，这里，快过来啊？”听见有人叫自己，苏小曼总算抬起了头，心里异常感激这个为自己解围的同学。 是付豪，她还记得前世他一直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哥们，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渐渐变得疏远，哦，对了，是那次，她为了郑锦，不仅骂了他，还打了他一巴掌，嚷嚷着让他滚，她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他这个朋友。 那决绝的话，现在想想，为了郑锦那个混蛋，一点儿都不值得，真的，一点儿都不值，心里除了内疚还是内疚。 愣了一会，苏小曼小跑过去，在付豪旁边的椅子坐下，“脑袋摔了下，都有些间歇性失忆了。” “间歇性失忆？是什么东西啊？”付豪迷惑的望着苏小曼。 “额？额.....就是有些东西突然不记得了，但是又在某一天忽然又记得了。”苏小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有句话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然，这只是那些语言组织严重有问题的人找的借口罢了。 “哦”付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望着苏小曼的眼神还是很奇怪，要是不奇怪那才叫奇怪了，身体里面已经换了灵魂，想法也早都变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才五岁大的小屁孩能懂什么啊，才小学一年级的课文，还要从头开始学习，不要了吧，高中的课程她不在行以外，这接下来的十年她要怎么度过啊？无语问苍天啊。 “对了，你没来的这个星期，没有参加学习，掉队了很远了，下课的时候我帮你补习吧？”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重要事情，付豪偏过头来说道。 苏小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本来这上课就已经够让她伤脑筋了，要是再来个小屁孩给她补习。噢，饶了她吧。 “不用了，在家里的时候，我姐姐已经给我补习过了，不会掉队的，你放心吧，倒是你啊，很有可能被我甩在后面很远哦。”小孩子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受不了一点儿打击，她知道付豪的脾气，明面上看起来很开朗阳光，但是他心里是比谁都自卑的，平常是大家的开心果，总喜欢搞怪逗大家开心。 只有她知道，这不过是他掩饰内心的武器罢了，甚至就是为了这该死的自尊心，他放弃了自己的学业，今生得以重来，她自然不会让他再重蹈覆辙。 “哼，别自大了，到时候考试被我甩在后面，可别哭鼻子。”果然，付豪回敬道。 苏小曼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很明显，付豪很不服气，不过，还是注定了，今后的考试，他是赢不了她的。 无聊枯燥的一节课终于下了，还没等苏小曼松一口气，就被黑影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抬起头，得，正是这害她摔破头的正主现身了，李玟纹，因为基因遗传，从小生下来就偏胖，加上是独生女，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少不了，原本只是微胖的身材，这下变的更胖了。 “李玟纹？”因为李玟纹跟她只相差半岁，所以她一直都是叫的她姓名。 “我...我爸让我给你道歉，我不该把你推下花坛，害你摔破头，可是我爸已经教训我了，现在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李玟纹小心翼翼的望着苏小曼，生怕她说不要跟她做朋友了，那样的话，她爸会打死她的。 本来两家都是亲戚，就算是不快，也不能生气多久，再说了，也不能就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就影响两家之间的来往，从爷爷辈开始两家算起来还是很亲的。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玟纹一听苏小曼不怪她了，原本还小心翼翼的脸一下子笑开来，拉着她对着她的耳朵就是一阵炮轰，什么搞了半天你这么好说话啊，早知道就不担心了。 感情这孩子一直还担心她不原谅她呢，这是情有可原，换了是她自己也会担心，但是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你不知道，我爸说了，你要是不原谅我的话，他就不让我进家门了，你说我爸也太狠心了，我可是他亲闺女，这么对我，我妈也不在家，不像你们。”原本还神采奕奕的，说起她妈妈就像是霜打了茄子一样，好没劲头。 “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现在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错就改不就好了，不用太放在心上，你爸也是气急了才这样的，别难过了。”还只是五岁的孩子，她之所以这么快就原谅她，也不过是可怜她，这么小，就家庭破裂，虽然她妈妈还会时不时的回来看她，但是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恩”